八日目?起床~朝'の告戒'
早上了。
时间过七点。
阳光亮晃晃地,外面大概是令人心情舒畅的晴朗好天气吧。
"嗯────好。"
我爬了起来,伸个懒腰。
身体状况相当良好。
手脚也能自由行动,就连头痛也都不见了。
昨晚的恶寒像是骗人似的,今早一起床就全好了。
"看来,那只不过是不舒服而已啊。"
哎,叹了一口气反省着
就算多多少少有回想起十年前的景像,但是晕得不醒人事的,真是修行不足。
从公园倒下去后的记忆就模模糊糊的,只记得靠在Saber的肩膀上、让她服侍着我躺下去睡觉,这些事情而已。
"────对了。要去向Saber道谢不可。"
爬出被子,迅速的换上制服。
因为Saber还在睡觉,所以就等到吃早餐时吧。
已经七点多了,总之,先去向应该在起居室的樱,打声招呼吧。
"学、学长。"
起居室里,看到樱手里拿着包书的样子。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桌子也擦的干干净净地,一副立刻就能吃早餐的样子。
"啊咧?你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啊。"
"啊、是的。因为有时间,我就做了学长和Saber小姐的份。"
"?我和Saber的份,那樱的呢?"
"咦那个,我不用没关系。因为我要先去学校,所以请你们二个人一起吃早餐。"
"?
樱,你怎么了。为我们做了早餐,你自己却不吃,那不是很奇怪吗
该不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大概是猜中了。
可是,昨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吃过晚餐后,樱就回到房间去,就那样了。
之后,的确───好像觉得还有发生什么的,可是因为恶心的要命,所以完全记不得了。
"啊。我还记得那时樱和Saber好像有说什么话虽然记不太清楚,不过那时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说了很过份话。看到学长受伤的样子,不自觉的就火气上升了。"
"很过份的话、是对Saber?"
"是的。不过,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那种话。那样子就好像只有Saber小姐是坏人一样
所以,今天没脸去面对Saber小姐,就这样。"
你做了二人份的早餐,在Saber起来之前出门去,这样子吗。
"学长,对不起。之后,我立刻发现到自己的错,就向Saber小姐道歉。然后Saber小姐也向我道歉。全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太不小心了。"
她缩起肩膀,低下了头
这样啊。
虽然道了歉,可是对方却反过来向自己道歉,所以就自我厌恶起来了。
"真是的,二个人都是笨蛋。最不对的人是受伤的我吧。樱也好、Saber也好,别为那种事情吵架了。"
"可是,学长。我对Saber小姐-"
"好了啦。顺便和你说吧,如果是对方有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如果樱说的不合理的话,那她一定会凶回去的。但她却向你道歉,那就是承认樱说的话是正确的。
Saber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她很喜欢樱的喔。基本上,她很看重努力做事的人。"
"───是的。可是,那么今天早上还是很抱歉。
Saber小姐虽然不会生气,可是不好好的骂自己一顿,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樱红着脸笑着,然后就行了一个礼。
看来她先上学去的打算,还是不更变。
"嗯。樱都那么说了的话,我也不能勉强阻止你,不过、你那么早去学校做什么。不是禁止晨练吗。"
"没关系的,只是去打扫弓道场而已。因为对Saber小姐说了那种话,所以就处罚自己用抹布擦弓道场的地板。"
那我就出门啰、樱这么说完后,就离开起居室。
"打扫弓道场───在冬天用抹布来擦地板,很费力的喔,樱。"
哎呀,因为知道如此才要去做的吧。
谁都讨厌用抹布擦道场的,她却对自己出这样的工作,樱,你到底说了什么和Saber吵了起来呢?
八日目?朝'影に挑む'
"你是说,我和樱吵架?"
"咦?不是吗?因为樱说,她对Saber说了很过份的话。"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可以这么认为也说不一定,可是因为樱是正确的,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注意到我的缺失"
"────"
鸣哇。
什么啊,Saber渐渐的进入沉思。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她居然一边思考、一边吃饭、还一边不停的挟菜。
"啊,说了奇怪的事,真抱歉。因为我看樱那么在意,所以我也跟着在意起来。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就忘了吧。"
"哈啊。樱也好、Shirou也罢,从昨晚起都在谈一样的事情。该不是,其实是你们二个人,一起联合起来捉弄我的吗?"
"啥,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工夫来开玩笑吗!就算是真的好了,我和樱又能有什么好处啊。"
而且,如果真的捉弄Saber的话,到时候曝光就糟了。
"你说的也是。那么,就仅仅是你们二个人彼此互相担心的行为啰。"
嗯嗯,Saber一面得出结论一面把煎蛋送进口中。
一早起来胃口就这么好是件好事情吧,嗯嗯。
"不过,樱到底说了什么啊。普通事情,是不可能让她那么沮丧的,能说出来让我听听吗,Saber。"
"那、那个,单单只是我身为Servant却能力不足而已。简单说起来,就是不能保护好Shirou的我,还不够成熟而已、这样。"
"Saber已经十分尽力而为了。
昨晚那只是我自己失误而倒下去的吧。不应该由Saber你来担心。"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总之,樱的忠告是正确的。间题是在于,我本身无法点头赞成。
不管樱说什么,我都要───和身为Master的你,一起赴向战场。"
她为难的别开视线。
"?"
要说奇怪也真是奇怪。
那不是在很早之前,我们二个就同意的事情了,但为什么现在又提起来了啊,Saber。
'感到怀疑的居民,请求调查周围的住宅区────'
新闻播报着。
吃饭中,心血来潮开起来的电视,正在报导着昨晚发生的事故。
'被发现身体状况不好的人数达到三十名,直接向医院送去。
从这个月开始,这已是第七起昏睡事件,但诊察的结果都是近似某种食物中毒和────'
吃完早餐,准备上学去。
去学校是为了要和远阪见面。
昨晚发生的事───关于间桐脏砚和那个黑色影子,一定非得和她谈谈不可。
'警察针对深山镇南四段一带被害扩大这件事情发表,有某种药物散布出来的可能性相当高────'
深山镇南四段。
那不就是昨晚,远阪瞪的方向吗
Archer也说过,是那个影子引起昏睡事件的
三十名意识不清楚的人。
那种昏睡是怎么样的滋味,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来体会过了。
那个影子和Caster一样,藏匿于夜晚的黑暗中,从镇上的人们那里吸取魔力。
"────────"
不对,那已经不能用吸取来形容了。
和"它"那一比,Caster还算是小意思。
Caster不断地反覆进行不着痕迹地、巧妙的手段,来得到魔力。
打个比方,就像是用针管来采集血液
但是"它"却不一样。
和Caster的采集血液相比,昨晚的"它"是进食。
那个黑色影子毫不留情、毫不考虑,所有的意识,仅只有要从人们那里啃蚀魔力而已───
"───Saber。我去学校前有话要和你说。"
"好的。是什么呢,Shirou?"
Saber也有听到刚刚的新闻。
那么就可以判断出我要说什么了吧,但Saber还是和平常一样,静静的催促着我说下去。
"啊啊,是关于今后的方针。Saber昨晚也看见"它"了吧。"
"────是的。不管那一类的幻想种都无法符合,是从未见个的东西。"
"嗯。"它"到底是什么我还无法判断。
只知道,那家伙的行动就是我们的敌人。虽然看不出来是Master还是Servant,但却企图狙击我和远阪,还有从镇上的人们那收集魔力。
那么────"
"目前优先搜索那个影,对吧?
要把Master和Servant全都摆一旁,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东西做为对手?"
Saber的眼神让人隐隐作痛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圣杯得到手。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求Saber帮忙她目的之外的事情。
她会反对也是正常的。
即使如此────
"啊啊,我不能放着那个影子不管。我认为这应该是比圣杯战争还要优先的事情。"
"────────"
Saber不发一语的望着我。
在那静得让我喘不过呼吸持续下去时。
"哈啊。真是的,就照你的意思吧。虽然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那个影子牵扯上关系。"
"咦,Saber?那、真的可以吗?"
"不管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要是我拒绝了,Shirou你就算一个人也会单独行动的吗。
变成那样时,不能保护住你的话,那不就本末倒置了。若是你死掉的话,那我也不能再留在这世上了。
所以就算我反对也罢,到头来还不是要遵从Shirou的方针。"
"鸣,你说的也没错啦。"
"而且,放你一个人,一定又会做出像昨晚那种无谋的举动。那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一定会有第三次。若放任那种事情发生,我又非得向樱道歉不可了。"
"那么。"
"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Servant要服从主人的命令。若身为Master的Shirou如此判断,那我就要预备好我的剑。"
"────Saber。"
"可是,Shirou。那个影子不是普通的对手啊。和"它"一比起来,Servant就变成容易驯伏的对手了。"
"鸣啊啊,是有那种感觉。
那家伙已经不是能用强或弱来表示的层次了,仅仅是不祥。我想那不是去攻击能打败的对手了。"
"若你已经知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但是,Shirou。把"它"视为对手,是向着最困难的道路而行。请你把这点铭记在心。
"?我知道你很用心,可是什么啊,说了这么奇怪的话。Saber也和Archer一样,知道那个影子是什么吗?"
"不,我和Shirou一样。判断不出来那个影子是何者。"
她移开了视线。
Saber像是吐露出从自身里涌出来的不祥预感、
"只是隐约感觉到而已。"它"的出现是不好的征兆。而且会为有所和"它"关连的全部东西带来破灭,就像是?上无法逃离的诅咒之棘。"
从她口中,吐如此的事。
八日目??校'未?予知'
"那么-,要开始早自习了唷-。
值日生拜托一下啧,相川同学请假、四十物同学也请假?嗯-那么,就由的老师来打气吧。同学们,起-立。"
早自习开始了。
请假的人数比别天还要多,教室里完全没活力。
不对,不是教室没活力,而是全校性的吧。
藤姐也漫不经心的进行着早自习,连那个藤姐看起来都比平常没有精神。
"那么,因为如此这般,所以放学后的社团活动就要禁止。
嗯-,要宣布的事情就以上这些。顺带一提,因为葛木老师也请,假所以第一节课改为自习。我想就来小组自习,请大家就待在教室不要出去。"
太好了-,在全班一致相同意见下,大家就各自的移起桌子来。
小组自习时各自做自己喜欢的事是藤姐的方针,只要不出教室去,要做什么都可以────
"士郎,来这里一下。"
为什么她要这么明显可疑地在走廊挥着手叫我出去啊。
"什么啊,藤姐。现在是上课时间耶。"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你瞧,我早上不是没有过去,对吧?所以我就很不放心,士郎到底好不好啊-"
"?干麻突然这样。你是那里不放心?"
"嗯-,虽然我搞不太清楚。就像是预感吧?
从以前开始,有时候就会有这种心理刺刺的感觉,然后一定就会发生士郎被车碾到啦、从桥上掉下来啦,等等。所以,要看看士郎好不好啊。"
"────哈啊。那不是很普通的事吗。如果连那都算是危险的话,那我到现在为止不就一直很危险了。"
"嗯,你说的也没错啦。可是我就是很在意嘛。
就像是在有个一定要一起去坐电车,但是只有士郎一个人留在家里,向着我们挥手说拜拜一样,就是那种感觉。"
"嗯。虽然比喻的很具体,但是梦到这里就醒来了吧?"
"啊,你知道了啊?姐姐我啊,为此还睡过头了呢。"
""
什么啊,令人傻眼。
今天早上没有过来,不为别的,只是睡过头而已
嗯。真像是藤姐一贯的作风,所以算了。
"你太多心了,我还是像平常一样。藤姐你才是,都长熊猫眼了。你是睡眠不足吧,那不过只是个梦吗?"
"咦?嗯,哎呀。昨天忙的要命,今天大概也是忙的要命吧。因为要暂时继续加班一阵子,所以我想不能去士郎那里了。虽然很可惜,不过不用做我的饭也可以。"
"咦?"
"我想说的就这些。要好好的自习喔。士郎,因为你现代社会的成绩太差了。再不当心的话,小心会不及格唷。"
拜拜啰、藤姐轻松的挥了挥手就走掉了。
"饭那倒还好。哎,也算得救了。"
该说是没意思呢,还是要说泄气呢。
理所当然的日常生活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地,令人有种空虚的感觉。
八日目?屋上'?のAdvice'
"说的也是。我赞成卫宫同学的意见。
我也是不能放着那个黑影不管。虽然不知道是那里的魔术师,但却跑来我的地盘上胡作非为的。"
"那么,你是说休战条约再持续下去也行啰?"
"那是当然的吧。我们彼此,直到消除那个黑影之前都没多余工夫的吧。"
───呃,她的话相当地简洁就结束了。
午休时间,今天是由我去远阪A班教室,把她叫到屋顶上去。
然后,虽然劈头就问她想要拿"黑影"怎么办,远阪的回答却比我还要干脆。
"那么要怎么做?是要从今晚开始和我一起巡逻呢、还是分开来搜寻看看呢?"
"也对我赞成工作分摊喔。
你就继续夜晚的巡回工作。虽然我认为身为魔术师的你,还很令人质疑,不过就去彻底的调查Saber感到奇怪的地方吧。
接着,在卫宫同学公开行动的期间,我要去追脏砚。"
"间桐脏砚?那家伙,和那个黑影有关系吗?"
"谁知道。因为脏砚也害怕那个黑影,所以我想希望会有点薄弱,但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
哎,就算消灭掉那个影子后,也不能放过脏砚,对吧。操纵Caster的尸体、唆使也不是魔术师的慎二成为Master,若有火药味的话,也不能不管。"
"───这样啊。也对,听你这一说,我们原本也是因为Caster的事情才联手合作的嘛。对那个老爷爷也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欸欸。要以那个影子做对手,那就要先把身边清干净。所以万一看到黑影那家伙的话,也不要立刻开打,先停下来侦察。要和那黑影子作战,那就得要更加巩固自己的立足点。"
"OK。可是,远阪你要怎么做?要追脏砚,可是你知道他的所在地吗?"
"咦?啊,嗯,虽然不知道他的所在,但是可以直接闯入间桐邸呀。因为我们远阪和间桐家有些关连,所以我比你还要适合喔。"
远阪简单明了的说着。
呃,这种事可以说的这么简单吗。
"啥、你要闯入间桐邸吗!你这不是要深入敌人的根据地吗!?"
"是没错啦,你干嘛这么吃惊。我又不是特地去战斗的,只不过是要调查对手的阵地罢了。"
"什───笨蛋,如果脏砚设有埋伏,你要怎么办!
我不能让远阪你一个人去。我也要一起去,所以你不要贸然行事。"
"笨蛋、贸然行事的人是你吧。
不是说过了,我和间桐家有些关连的吗。我也知间桐的魔术,连脏砚的力量都在昨天就估量出来了。说明白点,脏砚不足为敌。
那个老魔术师的魔力全都用来维待身体,所以没有直接攻击的手段啦。"
"因为如此,所以我宁可和脏砚来场直接的对决,而且慎二也不是Master了,所以没有危险,对吧。
和老到发霉的魔术师之争就交给我来,卫宫同学就乖乖的用体力去赚取情报吧。"
"───────唔"
她都说到这地步了,我反驳也没用
对了,远阪还有Archer,我也可以不用过度保护了吧。
"我知道了。间桐脏砚的事情就交给远阪你了。我和Saber就去探查那个影子看看。"
"欸欸,就拜托你了还有,卫宫同学。我问一下,樱现在好好的待在你家里吧?"
"?啊啊,她还住在我家,这又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什么都不晓得的樱在她家的话,就难办事了,对吧。"
"啊,也对真教人吃惊啊。远阪,你还真是相当机灵耶。"
"什、什么啊,那你意外的眼神。你到底对别人的事是怎么想的啊。"
"没有,不是啦。"
这样,脾气说来就来、说走说就走的,有种像是台风似的家伙啊、她。
"哼。不管卫宫同学要怎么想都随你便。
总之、间桐的问题就由我来解决。你到晚上之前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了解。我就接受远阪的好意,和Saber锻炼吧。到晚上之前还有空闲时间的嘛。"
那么、站了起来朝出口走去。
午休时间也快结束了,差不多该回教室了。
"再见啦,远阪。明天,再到这里碰见。"
"欸欸,是要互相交换成果吧。
啊,可是,卫宫同学?"
远阪的嘴角斜了上去。
"────"
只要她笑成那副德性,肯定没好事。
有种相当讨厌的预感,虽然我快迅地朝着出口前进、但
"锻炼、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如果时间还有很多的话,不是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吗?
举例来说,和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女孩子玩玩啦,怎样。"
还是在她的射程范围内啊。
"说、说这什么话啊,你这笨蛋!!
樱、樱才不是住在一起的,只是在我解决慎二之前暂时住在我这里而已────"
"啊啦,我只想说要让Saber稍微休息一下而已吧?真是意外呐-。卫宫同学,说到女孩子的事,你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樱啊。"
她露出满意微笑。
"啊────、呃、鸣────"
我脸都热了起来。
像是从耳朵有个哔、的声音在我沸胜的脑袋里面响着。
"别在意,开玩笑的啦。回报刚才的啦,满意吗?"
"你呀。如果真的有人会满意的话,真不知道神经是怎么做的。"
肩膀无力的垂下去。
自己就像是个木偶,只要把操纵的线啪啦啦啦切断的话,就没有力气了。
"这样啊,这是卫宫同学的弱点呐。禁不起玩笑的呀。"
"哼,是远阪你本人太过恶劣了。我要先回去了。"
"好好,请、先回去吧。因为我还要多笑一会儿。"
"呃!你这、明天见啦、远阪!"
我用力的关上门,离开屋顶
可恶。
远阪那家伙,像是为了把我捉弄好玩的,才过来的样子。
还说什么满意啦-啧。
大体说起来啊。
我可不记得做过什么,要让她如此回报的事情来啊。
八日目?下校'夕けの町。'
放学后,就早早的回家去。
从今天起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也全都被禁止,校门那里有许多学生的身影。
我稍稍的巡视一回,没有看到类似远阪的影子。
那家伙的话,大概早就朝间桐邸去了吧。
"学长?你在找谁吗?"
"嗯?没有,只是看看学校而已。像这种景像,全部学生一起放学还真是稀奇耶。"
"说的没错。可是,因为如此今天才能一起回家。回去的路上要绕去商店街吗?"
"嗯,去买晚餐的配菜再回去吧。因为藤姐暂时不会来了,所以就买我、樱和Saber三人份。"
买完东西后,顺便绕道去公园。
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管是跑着玩的小朋友的影子、或是身着厚重外套的银发少女,全都没有。
"公园,一个人都没有耶。这里那么的不常使用吗?"
"最近好像是这样子。在我小时候,到太阳下山之前都还有一堆人的,可是现在好像连假日都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这样子的啊。好像有些寂寞耶。"
这样子啊,我点着头抬头望着天空。
暮色时分的天空。
没有小鸟影子的橙色天空,和这个小公园一样寂寞。
"回去吧。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偶尔也要悠悠闲闲的度过。
我离开了公园。
樱有精神的回答后,踩着轻快的脚步跟在我的身后。
幕间'真'
然后她───远阪凛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间桐邸。
二百年前移居到这个镇上,古老魔术师家系的工房。
虽然做为协力者而让出这块土地,但决没有交情成份在里面的异类同伴。
远阪和间桐互相被不可侵犯、不可有所交集的盟约束缚着。
"───────"
但为何她却一步步的向前迈进。
若有着互相不可有所交集之盟约的话,那种东西早就在十一年前就被打破了。
大体而言,互定盟约者是很久以前的族长们。
且连其内容、理由都未清楚明确地定出规章而遵循了二百年。
在这其间,远阪和间桐都没有把目的的圣杯得到手。
本来巩固两家的盟约只是为了要得到"圣杯"而已。
在迄今都还未实现的情形下,就没有道理要服从这种发霉的规章。
连门铃也不按的,就直接从玄关闯了进去。
她并不是做为一个客人而来访的。
她只是为了贯彻身为Master的其中之一,排除污染圣杯战争的外敌而来。
"虽说如此。"
凛一脸愁眉苦脸的表情,搜索着间桐邸
来访的原因是基于圣杯战争的。
因此没有必要让远阪和间桐的盟约束缚住。
───虽然这么对自己说,可是长年养成的习惯还是难以更改。
"对了。这还是第一次破坏父亲的吩咐啊。"
她喃喃自语道。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因为破坏父亲的教诲,并不是破坏很重要的什么。
若说有后悔之事的话,那就是、
"真是个笨蛋。如果早晚都要打破的,能在更早一点的话就好了。"
不停地忍耐了十年之久,是对谁的后悔吧。
"───凛。宅邸的房间设计,空白的部分有二个。"
"咦?在那里、一楼吗?"
"是二楼。楼梯相当狭窄,恐怕是通到地下。"
"OK。对了,Archer,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当然有。但是没有害处。只要凛你无视,那我也不会留意。因为我们的目的是那个妖怪脏砚呢。"
向着身旁的声音点点头,她向着二楼的隐藏通路移动。
───虽然看不到身影,但凛的红衣骑士随侍在旁。
虽然是为了预备发生战斗而带着,但她的Servant有着留心小细节的性质。
只绕了一圈宅邸就可以在脑海描出设计图,指出房间空间的奇怪之处。
凛虽然也隐隐约约有感觉到,但Archer对把握物的设计、构造的能力,强到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个骑士。
"我之前就在想。你啊,身为弓的骑士Archer,却有着令人想像不到的长处呐。"
"损人的话等会在说。我要打开了喔。因为会很暗,所以小心───"
对话中止了。
打开了墙壁。
从朝着地下的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连没有实体的Archer都能感受到、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走下了潮湿的石阶。
周围是黑暗的绿。
无数开口的空穴是为了埋葬死者的吧。
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腐败、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
这种方法和地面上的埋葬方式酷似。
但是,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分解这里的遗体不是泥土,而是给予了无数蠢动的虫子们。
"这里是间桐────Makiri的修练场────"
低声说道,目眩了起来。
并不是嫌恶或是恶寒。
让她战栗、后悔、想吐的是愤怒。
这就是修练场。
这种地方居然是修练场。
在这种只有腐败的水气、弥漫着的恶臭和蠢动着一群无用的虫子们的空间,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啧"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到底是在学什么啊。
在这里有的,只是饲育而已。
饲养着虫子。增加虫子。锻炼虫子。
和那一样,间桐的人们是用这些虫来训练接班人、鞭打接班人、养育接班人────
───那是和自己相差多么大的世界啊。
冷彻的教导、课题的困难、刻下魔术刻印的痛楚。
这些和那身为"继承人"的严苛是不能相比的。
本来,若说有着要背负的苦恼、不得不超越的障壁存在的话,那对于她克服过来的障碍,没有其他的种类就算不出上了。
克服过来的严格和困难,绝对是远阪凛的份内之事吧。
因此,能使役五大元素(Averageone),做为魔术协会的特等生而被迎接进去的年轻天才魔术师。
要统率筑巢在这房间的虫子们,若是她的话,只要半年就可以组合出更优秀的方法。
间桐的继承人即使花十年还没法习得的魔术,若是凛的话半年就能打破它了。
但是───那种愚钝的学习方法。
若是问起术者给予虫子们的玩弄方式来忍耐的话,她只能把话吞下去了。
在这里实行的魔术之继承,不是学习而是拷问。
不是对头脑,而是对肉体直接教导的魔术。
那就是Makiri继承法,也是间桐脏砚这个老魔术师的嗜好吧。
因此。
被选为间桐的继承人这件事,就表示是要背负着永无止境的折磨────
"────凛。"
"我知道了。脏砚没有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来了而逃走呢、还是他还有其他的根据地呢不管是那一种都没线索可寻,久待也没用。"
压仰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她离开了石室。
渐行远去的少女跫音
之后。
因为她不愉快而回去了吧,虫子们就吱吱喳喳地聚集起来。
回到了地面上。
既然没事,她就要出去了────
"慎二。你在那里,对吧,躲起来也没用。"
向着潜伏在房间的深处的另一个隐藏通道的人,发出声音。
"啧────远阪、你-"
"哼。虽然直到刚刚打算不理你就回去的,但是我改变心意了。我们稍微谈一下吧,间桐同学。"
"────────啧"
虽然用着憎恨的眼神瞪着凛,但间桐慎二还是服从了她。
7现出身影的间桐慎二,明显看的出来害怕着她。
害怕并不是因为带着Servant的Master之胁威,纯只是因为叫做远阪凛的少女,所放出来的杀意。
"你别、别开玩笑了。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而且啊,不是有远阪不能干预间桐的规定吗。那你为什么又随意跑过来啊。"
"啊啦。我们不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吗。所以我想过来玩玩也不奇怪吧。"
"哈,别说笑了。弄坏门锁进来,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说什么是过来玩?哼。曾经听过,因为死了父亲就变成没有教养的人,没想到是真的。头脑真差劲,远阪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学起强盗的行为啊。"
"看起来是这样子的吗?哼-、就算如此也不坏啊。
这里也没有能盗取的东西,能称做为强盗吗?
强盗不是指,在盗取物品的时候,被看到的话就会出现暴力行为的吧。
───欸欸。若要真要我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奉陪唷。"
那是真千真万确的玩笑话。
尽管如此,她的嘴角却没有丝毫笑意。
远阪凛用着冷淡的视线,凝视着把背靠在墙壁上的间桐慎二。
"!混、混蛋,你搞错了,和我没有关系、我和脏砚没有关系!那个老头子做了什么事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那么你为什么会成为Master、"
"啧那个是、因为────"
叽、响起一声。
因为间桐慎二被远阪凛的视线追赶着,就死命地把话吞了回去。
如果那是和脏砚有关的事情的话,他不就立刻就穿梆了吗。
现在的远阪凛很危险。若支吾的不太高明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最糟的。
真的把远阪凛弄生气的话,搞不好她会痛下杀手。
"那个是?"
"啧────那、是"
所以不能说。
对他而言,表明成为Master的理由就会和死划上等线。
即使如此、
"那我就说了。你那单单只是想要成为魔术师是愚蠢举动。因为自己落人之后、不能成为魔术师、所以想要藉圣杯之力来成为魔术师吧。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目的。为了要隐瞒自己无能、欲求着追求不到的证明的你,只是个胆小鬼罢了。"
对他人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事实。
"啧!远阪、你!"
"不对吗?因为生在间桐家,所以你没有魔术回路。可是这并不是你的错。本来间桐的血缘就渐渐淡薄下去了。自从在这个土地扎根起,做为探求者之间桐的责任、义务就渐渐稀薄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是对此固执着。
你误会特别的事情是特别的,而强求着没有也没关系的东西。因为这种事而得到魔术回路,也不能成为魔术师的,还是会丢脸的依靠着"应该要赋予给自己的特权"。"
"别、别一副什么的知道的嘴脸!别开玩笑了,我不能成为魔术师!?这种事,你是怎么判断的────!"
"我就是知道。要我断言也是可以,就算你得到圣杯也不能成为魔术师。
因为你没有才能啊。这一点就是你和卫宫同学不一样之处。"
"咦?"
他张口结舌。
对间桐慎二而言,这个名字是料想之外的。
远阪凛做为Master和自己敌对的事情就算了。因为那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从她口中会说出卫宫士郎的名字,那是不可能的。
那家伙只不过是外行人。
也不是魔术师家系出身,不过就是个身为不相称的Master之杂种而已。
就算他带着Saber也是无药可救,但为什么,偏偏会从远阪凛的口中,说出那家伙的名字────!
"哈────哈。什么啊。远阪你还是住口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说出卫宫来!"
"因为他比你强啊。而且又有做为魔术师的素质。间桐慎二所没有的,卫宫士郎都有
欸欸。就像你一样,卫宫同学也没有做为魔术师的才能喔。可是,他有身为魔术师绝对的素质。只要有这点他就谁也不会输,是他最可取之处。"
"最可取!?那家伙吗!?哈、别笑死人了,远阪!
那家伙没有我所没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的就是他了!他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和Saber定下契约,只是只野狗罢了!"
因为对卫宫士郎的憎恨而互相抵消了恐怖感吧,间桐慎二正面凝视着远阪凛。
在他那偏执的视线面前,远阪凛叹了一口气,垂下了肩膀。
"这样啊。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能了解的话,那也没救了。我想还能多少让你取回一些责任感的,可是你已经没有那种价值了。我可以就在这里放过你,在卫宫同学还没来之前,你就逃进教会去吧。"
眼带苛责,远阪凛转身背向间桐慎二。
在待下去也没用了、这样。
不把间桐慎二这个Master当做敌人看待,她就离开了间桐邸。
"我────比卫宫劣等、吗?"
不停反覆的话语只是憎恶着。
但是,间桐慎二也只能靠着墙壁,眼睁睁的看着远阪凛离开而已。
如果你偷袭的话,就真的杀了你。
这个事实、这个实力之差,就连间桐慎二都可以感受的到。
"远阪────你、你!"
无边无际的怨恨声。
"──────真是的、已经没救了。"
然后她停下脚步,并未回过身去,向着间桐的接班少年告别。
"听好,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
为了自己以外的做为眼前的目标。比起自己更加的顾虑其他的人然后,比任何人都要厌恶着自己。
这就是身为魔术师的素质。不管有什么魔术回路和才能,只要没有以上那些的人就有无法到达不了的地方
哼。就连我也不认为,有人可以满足以上的条件。因为那是天生就没有带有不能破坏的矛盾。"
"慎二。你对他人轻蔑、同时又是抱着其实没有也可以的劣等感的典型。虽然自己喜欢往下看着周围,但你看低的对方又位于你的上面,所以只是被无意义的劣等感囚禁着
你的里面是空的。只有你本人认为是实心的,但真正身份和气球是一样的。只要被周遭的风一吹,就会改变先前走的路线。"
"鸣──────、咯"
"你理解吗?这种男人是不能胜任魔术师、就连Servant也不会服从的。
从这里开始的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世界喔。间桐慎二无论再如何坚持说自己是Master,但你绝对不会成为Master的。"
───离去的脚步声。
远阪凛一次也没回过身,把间桐慎二留在黑暗的房间里。
"────哈。哈哈、哈哈哈"
咻地、从墙壁上滑落下去。
间桐慎二像是被切断线的人偶一样,颓倒在地上,抽慉着脸不停地笑着。
"什么啊。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伸出满是唾液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
咚、的发出声。
少年粗暴地、用着打碎骨头的气势把后脑杓往墙壁上撞去。
"────也就是说啊。
只要那家伙不在的话就好了吧,远阪?"
喀、喀地,不断的发出空洞的笑声。
八日目?夕食'やかな日'
"开始了喔,樱。剪刀、石头、布、"
"好!"
我伸出握紧的拳头。
对面的樱是张开手心。
我出的是石头,樱出的是布。
"鸣"
"太好了,是我赢了!"
我瞪着我伸出去的手
又来了。为什么啊,我划拳的第一手都会出石头。
"那么,就由我来准备晚餐吧。那就请学长悠闲的去看电视。"
一个人要准备晚餐是那么值得高兴的吗,樱踩着轻快的脚步向厨房移动。
"哈。真是没办法,因为约好了要让赢的人做饭的。"
我把系好的围裙脱掉,坐了下去。
其他的人家里是怎样我是不知道,但在我们家里准备晚饭是娱乐之一
虽然我不打算如此,总之是樱想要一个人做饭。
虽然那很令人感动,但身为学长怎么可以让樱一个人做呢。
所以,像今天彼此都闲闲没事的时候,就会用一些事情来分胜负,争夺晚餐料理权。
"也没事好做。来喝茶吧。"
我泡了杯茶,悠闲的坐在桌子旁。
Saber在我的房间睡觉中,藤姐因为加班,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
在起居室里的就只有我和樱,樱高高兴兴的站在厨房。
"────────"
因为没别的其他事好做了呢,还是说,我在无意识下目光就会追着她转呢。
樱手脚灵俐的做着,连待在旁边看着的我也快乐起来。
看习惯的长发和深红色的缎带。
手拿着碗盘的姿态。稳稳地拿着沉重的菜刀,把甘蓝菜放在砧板上。
"嗯────!"
嘿、一股作气的下刀。
手拿菜刀时,樱都会像这样般的紧张,接下来就开始熟练的调理了。
"────────"
我出神的眺望着。
夕阳西下的起居室。
因为有樱在,时间就这么缓缓地流了过去的日常生活。
突然,我感觉到这是相当可贵的事情
因为一到夜晚就要外出战斗吧。
这样子的时间对自己而言,是多么重要啊,直到现在才终于发觉到。
"嗯。一定要保护樱。"
虽然我不知道间桐脏砚有什么企图,可是我不会让他对樱出手的。
这几天下来,和樱接触的机会多了起来,对樱身体的奇怪成长感到不知所措
老实说,我想我对于身为女孩子的樱,开始动摇、迷恋起来了。
可是那不一样。
如果说我迷恋上她的话,那是从很久以前就如此了。
从厨房那里,听到她平稳地哼着歌
我想重要的事情,就是指这些微小的地方吧。
我恍神的倒着第三杯茶,眺望着夕阳的风景。
茶里面是带有酒精成份的吗,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既缓慢又相当柔和。
八日目?夜の巡回'选肢。'
───镇上陷入沉睡了。
时间是晚上过十点左右,但夜深沉的就像是丑时三点一样。
连续昏睡事件的影响吧。
在夜暮笼罩的镇上,一点光亮也无,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
"要去找出那个影子调查啊───Archer的Master未免也说的太轻松了吧。"
"啊啊。可是也只能照做了吧。Saber反对吗?"
"Saber我的想法和早上告诉你的一样。
对了,Shirou,你有没有什么线索。随意的在镇上巡逻的话,搞不好反过来会有效。"
线索、吗。
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那么就────
1.柳洞寺を调べよう。
决定'柳洞寺'
"我想,再去柳洞寺一次看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Caster好像有那里不对劲。我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在那里。"
"说的也是。那座山充斥着不吉祥的气息。因为这个镇上最能用来加强灵力的,就是那块土地了。先不说那个影子,那边也有再去调查一次的价值。"
"那么就决定了。快点出发吧。"
我从院子向门走去。
要到柳洞寺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要去的话,越早越好,可是────
"Saber?"
Saber抬头望向离屋。
她的视线是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樱的房间。
"Shirou。在赴战之前我有话要和你说。那个、是继续早晨的事情。"
"?早晨、是指樱的事情吗?"
"是的。樱自责的念头太强了。已发生的事、已犯下的过错,她有着不是要在未来、而是要用现在来偿还的倾向。"
那是在说昨晚吵架的事吧。
虽然Saber说,因为樱是正确的,所以没有必要在意,但、
即使如此,樱还是为自己的错误向Saber道歉,但却被Saber反过来陪不是。
樱和Saber。
二个人所在意的重点不同,Saber因此而担心的吧。
"那又怎么样了呢?"
"樱对自己责备过头了。比起要改正过错,她更硬是要后悔。所以她并不洗刷污名,而是将污名深深刻划住。不论是好是坏,她都对自己要求过重。"
苦涩的语调。
我感到那并不只是对樱,还像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似地。
"昨晚,我对此有更强烈的感受。和Shirou在一起时的她是特别的,比普通时候更不一样……樱她,只有你在场时,才会从自责的念头中解放出来。"
因为这样才教人担心,她这么说道。
樱一定要更加地对自己充加自信才行。
"这样啊。的确,樱是内向的太过头了点。我也会试着注意的。"
这么说起来,让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为了帮忙做家务事而奔走着,实在不太好。
虽然樱说'待在这里比较快乐',但是不让她出去外面玩玩等的,还是不行。
"谢谢你,Saber,这么关心樱。
你还能注意到和圣杯战争没有关系的樱,我很高兴。"
"不会。她这种自怨自艾的心态,我也曾经有过。所以,我并不认为那是别人的事情。"
"啊───Saber,等一下,一起走啊。"
我们肩并着肩向门口走去。
在被寂静支配着的夜晚,小心翼翼地朝外面而去。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アサシン袭?'
我们跨过禁止进入的栅栏进到寺内。
自Caster事件以来,柳洞寺被当做昏睡事件的重要参考地点,禁止人们出入。
""
缠绕上肌肤的夜晚空气一点都没变。
空气暖暖地,带着成熟水果的气味。
"要进去了喔,Saber。"
"好的Shirou也要当心。"
"我知道了。察觉到危险的话,要立刻通知我。"
通过寺内,走上通往里面的走廊。
木板走廊相当黑暗,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声响。
"并没明显改变的地方。Saber,你觉得呢?"
"我也一样。可是这一带有异,是可以确定的。从踏入这座山起,我们就被异常的常识包围住了
既然充斥着如此的魔力,却感觉不到异常事态,说起来也是怪事一椿,对吧。"
"没错。好、就再稍微调查看看。这座寺院里面,有座水池。在那里也有好几座建筑物。"
里面的池子里栖息着龙。
如果那里自古以来就被视为神圣的场所的话,那或许会有些线索也说不一定。
走出走廊向寺院的里面走去。
在这一瞬间。
"Shirou!"
"呃、Saber!?"
瞬间,从走廊被弹飞到正殿去。
一发现那是Saber所为,我立刻跑回走廊时,Saber亲手将眼前的出口,紧紧的关住。
"Saber!?喂,你在做什么啊、笨蛋!"
我敲着门扉。
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术,被Saber关上的门扉变得像是?块般的坚固。
"你在做什么啊、开门啊,Saber!"
不管怎么敲、踹,都无法打开门。用身体去撞,也是纹风不动。
在那化为?块的门的另一端、
"Shirou,请你待在那里保护自己!对方是确实地只向你狙击而来!"
"什────什么敌人!?是那个影子吗!?"
"不对!可是那对Master而言,却是的天敌Servant!真是相当抱歉,如果你待在战场我就无法保护你。
若想要和那个Servant────Assassin一对一打起来的话,他头一个就会去攻击Master的!"
"你说Assassin!?"
我并没有感觉到那种气息。
说起来,不管柳洞寺的空洞再如何地奇怪,和Servant的气息还是不相同的。
如果接近的Servant是实体化的话,其浓密的魔力一定也会跟着传来。
即使隐藏住气息,别说我,就算是Saber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我一击就能分出胜负。在这之前请不要离开那里────!"
Saber的气息渐渐远去。
脚步声高昂,是Saber趁着在挥开Assassin的攻击的时机,就一口气的冲了过去吧。
"可恶,既然如此的话────"
我环视周围。
拿起像是木刀的棒子*,立刻开始"强化"。
注:原文警策,是指僧侣禅座时,所使用的棒子。当有人打起瞌睡时,就立刻持棒敲下去。
"、────快、快一点"
就算把棒子做成剑,也打不破门扉。
嫌恶的预感、毫无由来的焦燥,占据着思考。
───这个地方。
感觉在这座山里,Saber独自一个人会碰到无可挽回的事情、要快一点────
"────!?"
光线暗了下来。
否,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亮光。
是照着黑暗正堂的月光被遮住了。
"────啧"
有股异臭。
腐肉的臭味、伴随着刺耳的虫子振翅声。
"────间桐脏砚。"
我瞪着眼前的黑暗。
"───喀。飞蛾扑火、用来形容你正好,卫宫的小卒。"
响起呵呵大笑声。
潜伏在某处的,正是那老魔术师的妖气。
"Saber。"
我拿起手中的棒子,摆出架势。
并不是在活了好几百年的妖怪面前,感到恐惧。
我满子里,只担心着不在这里的Saber安危。
幕间'最后の士'
冲出了走廊,将髑髅面具逼到绝境。
从本来离有十间距离,到现在只离三间──五公尺了。
若是她───Saber的话,那是仅只踏一步过就可以、把髑髅面具一斩两断的距离。
可是,这敌人也明白。
只要一被靠进就不得不分出胜负,所以他的投掷,是为了不被靠进而后退着。
虽然髑髅比不上全力奔跑的Saber,但却用有如野兽般奔驰的速度退后。
像是滑行在狭窄的走廊上,即使在转角处速度也丝毫不减速地移动着。
是他背后有长眼睛呢、还是和Saber对峙的那一面才是他的背面呢。
髑髅面具的Servant───Assassin一边让Saber追着、一边不远也不近的,和她保持着像是追逐海市蜃楼般地间距。
────火花四散。
流畅、迅雷不及掩耳地放出三条短剑来,可是那对Saber行不通。
和Lancer一样,Saber也持有对射击武器的耐性。
Lancer是从裂风声和敌人杀气那里,读出轨道、
而Saber是用裂风声和自己的直感来读取轨道。
对英灵而言,"不可视的攻击"已不能算是威胁。
因为在他们面前,"虽可理解却无法防御的攻击"才是彼此杀掉对方的最终极手段。
从那一点来说,Lancer的长枪很是符合称为英灵的宝具。
"绝对贯穿心脏"这类的武器,就算知道其真正身份也无法防御。
若有能对抗那把长枪的手段的话、
要不然就是要做出比长枪的魔力还要高段的完全防壁、
要不然就是有强到能扭曲被长枪决定之命运的运气、
那样子,长枪就无法发挥其能力了。
和那一比,要防御Assassin的投掷短剑可说是轻而易举。
被刺到要害也死不了、一挥就可以防御住,其实和被小石头砸到没什么二样。
"嗤────"
放出来的投掷短剑已经超过四十支了。
黑衣人所暗藏的短剑已全部用毕,Assassin终于停下了脚步。
"呣────"
追击的Saber也脚步一踩,停了下来
本来是被追的敌人,自己却停下来了。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感到Assassin的周围有不吉祥的气息。
现在,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冲过去的状况。
"───你放弃了吗,Assassin。"
虽然就这么一刀砍下是现在最好的判断,但Saber却微微地朝后退去。
不能再继续前进、这样。
她长时间所培育、活用的直觉感。
现在发出最大限度的警告。
不能在继续向前。
不能在向那昏暗接近、这样。
"啊啊,Saber你也放弃了吗。都追到这里了。
我也有会被一击斩下的觉悟了,但为何你不再靠过来了呢。"
"────────"
Saber并未回应,只把剑尖稍稍往上一举。
剑和敌人间的距离只有七公尺,要一刀斩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再踏进二步。
对身为剑士的Saber,只不过是一步之差。
可是她只要一击、
用那无视距离的秘剑────
Assassin的黑衣飘了起来。
是突然从那里吹来风吗,Assassin一点也不得而知。
"哼,是和我这种人无话可说吗。哎,算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Assassin清脆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不成正比。
那像是谁的声音和以前打过的枪兵很相似,Saber眼睛一细。
"可是,你反弹可真是恰到好处。我认为我的短剑攻击是看不到,但你看的到吗?"
"虽然看不到实体,但可以读取出轨迹。若是会害怕看不见的东西,那就不可能拿着这把剑了。"
原来如此,髑髅笑了起来。
向着手持不可视之剑的人,投掷涂黑的短剑,是不可能发挥作用的。
身为不同等级的英灵,还炫耀着手中性能差太多的宝具,Assassin不停的笑着。
"这样啊,我这种人一开始就不是对手啊。
反正Assassin到最后,也不可能真正地和英灵以实力对打。本来我们暗杀者就是潜伏在影子里。被选为这种职位的英灵,一开始就不存在。"
"────────什么?"
"因此,我们的职责就仅有暗杀而已。持有的能力无法对付英灵Servant,只能用来杀害人类Master的英灵,在此情况下他就只能沦落成为Assassin了。
───那么。所以,我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理解了吗,Saber?我的行动,全都是为了要杀害你的主人而做的。"
"────Shirou"
"小姐。你的主人,就由雇用我的主人来招待了。
在我把你引出来时,早就成为虫子们的食物啰。"
"啧!"
Saber的剑发出光芒。
否,她那把本来是金黄色的剑身,现在可以窥视出其姿态了。
"────喔!是用风将刀身隐藏起来啊。原来如此,若是那种风压的话,那连在场的我都会被斩断的。我可没有道理特地冲入死地进去。"
黑色衣服一沈。
将猎物引诱进来,没想到她却持有飞射道具。
变成这样,连应付的打算和策略都没有。
若Saber能不接近就能斩断Assassin的话,那Assassin也只能接近Saber捉住她了。
"立场倒转了啊,Assassin。这个风王结界,你就彻底地踏进来看看啊。"
"好狠心的女人。不就是叫人投身蝗虫群中吗。尽管如此,继续下去的话还会放出龙的咆哮这真是进退不得啊。"
髑髅面具趴在地面上。
伏倒在走廊的Assassin,像蜘蛛般地攀爬到墙壁上。
大气被压缩成真空的旋涡,现在正对着Assassin射过去。
意识不清吧。
在必杀的旋风面前,难到认为趴着就可以躲过去吗。
"那么。怎么看起来这都是最后了吧。在此之前我有话和你说,Saber。
───和我一对一打会赢这种话,就别在说了。"
Saber的剑往上举。
不允许他乘着对话时脱逃。
Saber的眼睛确实地盯住Assassin。
就算他能空间移转,也要在转移以前将Assassin斩断决出胜负。
"所以我才要把你从Master那里引开。我对守护主人所下的判断是正确的。"
剑的顶点。
在就快要斩下的一击面前,Assassin把身体更加的紧缩起来。
"但是,那是连你自己都能保护的到吗?"
询问的声音。
那是,
"───我还急着回去呢。再见了,Assassin。"
Saber用一斩来回答。
分出胜负了。
暴风被拟神化为龙,朝走廊里的髑髅面具吞噬而去,那蛇身化做螺旋状被挥舞过去。
连防御、躲避都无法办到。
这和Lancer的长枪一样,纯是没有比Saber的风王结界还要高的魔力,就无法防御的一击。
Assassin的魔力也比不上Saber。
他要在这一击下苟延残喘,就只有"不与其硬碰"的手段而已。
但是那也太迟了,旋风已放了出来。
在挥剑下去后的一秒,黑衣就会被撕裂粉碎。
卷起的旋涡逼迫而来的死之断层。
向那真空的波、
"!"
发出欢喜的声和笑声,Assassin突进。
"────喀!"
脖子闪过一击。
Saber迅速地一弹,黑衣就从她的正上方擦了过去,在她身后落地。
"你────!"
Saber神速的回过身,向背后砍出一刀。
但是那里已经没有Assassin的影子了,黑衣早就跳到距离外去了。
同时、
"────────什"
从刚刚起感到的"不祥的气息",覆上了她的脚底。
"───那么。你有二个运气不好的地方啊,Saber"
影子扩散开来。
像是泥泞般的污浊渐渐地浸入她的银铠。
"一个是属性。避开暴风的术Jinn*是行走砂漠者所必备。我所知晓的唯一魔术,就是名为避风之术────"
注:回教神话中的所相信的超自然存在、神怪、神灵等。
走廊一片漆黑。
就算藉着银白的月光也照不亮的影子。
那是────
她在渐渐消失的意识之中所看到的。
"Assas、sin────你、这家、伙────"
"没错,Saber。还有一个,就是我为何选择这里做为战斗的场所。这里栖息着很不好的东西在,你不也感觉到了吗。"
"呃────、────啊"
已经听不到Assassin的声音了。
这个影子是噬Servant自己的东西。
比起稀薄的思考,身体更加嫌恶那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不讲求形象了。
剩下来的魔力,非得全部用来脱出不可。
───影子现在只到脚边而已。
现在,使出最大力气来甩开的话,还来得及。
就算失去大部份的魔力、和两只脚,现在也只有拼命的从那个影子逃出来。
但是。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在这里消失,Saber。"
她的敌人,不只是那个影子。
像是隔岸观火,眺望着Saber被影子吞噬进去的髑髅,就是致她于死地的死神。
"咯────打从、一开始。"
"你说过一对一的话就会赢的吧,Saber。没错,但你搞错了。你是一个人,而我这里却有二个。我只要削减你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影子不停入侵。
"嗯!啊───鸣、啊────"
从脚底开始,腐败起来。
脚趾头和两腿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她的两脚,已经变成既存这个在世上、又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东西了。
"那是Servant是无法抵抗。更不用说你还是真正的英灵了。就连比较近似它的我,被碰触到的话魔力就会被夺去。纯正的你,只要一被碰到就会意识不清了
但是,还真是可惜。这么轻易就让你被消灭,就无法达成我的目的。你的心脏,就给我吧。"
"什────你要、我的?"
"奇怪吗?短剑都用光了,我当然也不能靠近影子。那样子我就不可能将你杀掉了吗?"
髑髅亮起了杀气。
迄今微弱的令人感觉不到的魔力,全集中在Assassin的右臂
Assassin的右臂,变成棒子。
连手掌都没有的奇形手臂,并不当做手臂来用。
那是连短剑都握不住,击打对手都办不到。
因为是扭曲的。
骨头碎裂、弯曲,髑髅的手臂像奇形怪状的羽翼摆振着。
相当怪异。
长长的手臂。
暗杀者的右臂,被看做是拳头的顶端是他的"手肘"。
那个是───从手肘处折叠起来,手掌就放置在肩膀处被缝了起了的手臂。
"────────"
Saber的思考冻住。
可以的。
那个手臂的话,一定可以的。
伸过来的话,就可以确实地把自己的心脏摘了出来。
比起传遍全身的战栗还要快地,他的手臂挥振过来────
腕像是长枪般地插进她的身体。
肌肉撕裂声、混着喷出来的鲜血。
赤红的鲜血打湿了地面,将黑色影子染得斑斑驳驳。
"────────叽"
从髑髅面具下传出发狂的声音。
一直线伸出去的手臂变得赤红。
一变成那样,Assassin就快速地把手臂折叠回去、"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但,自他那奇形怪状的手肘上,完全的被折断了。
"我、我的、你这家伙、都是快要死了的身份────!"
"哈────哈、啊────"
举起来的剑掉落下去。
Assassin的腕并没有到达Saber那里。
Saber的剑,比那手臂摘出心脏的速度还要快地,将腕斩断。
即使陷入怎样的绝境,Assassin的宝具是无法打倒Saber。
否。
她连可以逆转因果的Lancer长枪都可以防御之下,被这种腕打倒的事情,Saber绝不会容许的。
"啊────、呃"
但是,那是她最后的抵抗。
为了从影子那里脱出而积聚起来的力量,现在已经拿来用做迎击了。
已经没有挣脱的力气,就算是要要挣脱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所感觉到的不祥气息,已经开始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侵食脚底,伸到腰处的影子。
连月光都能吞噬的黑闇,业已变成她自身。
那么────已经、完完全全的来不及了
影子不断往上攀升。
在银色剑士模糊的视线中、
"对不起────Shiro、u"
像是要寻求氧气般地吐露出后,就沉入昏暗的泥沼里。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お堂'柳桐寺のい'
间桐脏砚,用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身姿站着。
被Archer斩断的下半身还健在。
本来只能等待死亡的老魔术师,像是把那个晚上视为幻觉般的笑着。
虽然不明白其魔术原理,但如果真的是从那种状态下复元的话,那就不算是治愈领域的范围了。
已经不是治愈伤口这种程度的事情。
要把已消失、失去的肉体复元,是要用大魔术。
那么───那已经可以称呼其为不死之身了吧。
"那么。小伙子,你想拿那只破棒子来做什么呢。"
"────────"
我拿着"强化"过的棒子面向着脏砚站着。
连要冲去脏砚面前的前进、或是要追上Saber的后退都办不到
如果脏砚是不死之身的话,那的确就不是一只这种短棒就能做什么的对手────
"是要杀掉老朽呢、还是要追在Servant后面呢。无论如何,不先动一下脚步的话,那就无法开始了。"
如此说着的老魔术师周围,有着叽叽蠢动的东西存在。
不对,蠢动的东西不只在脏砚的周围而已。
黑暗的影子,遮断月光而移动着。
"────虫。"
就算看不到也能知道。
那黑黑的东西是细小、惹人讨厌、聚的密密麻麻的虫群。
这间正殿的四个角落、每一面墙壁,都铺满了比闇夜还要黑暗的虫子。
这里的空间,被吱喳吱喳爬在墙上的虫子声、和肉的腐臭味所支配。
"怎么了,为什么犹豫不决?先前,把老朽的腹部斩断的不就是你们吗。
你不是和远阪的小女孩联手,让老朽落到失去的腹部的下场吗?"
使虫脏砚明显的现出他的愉快。
靠一只棒子,是不可能把聚满整个房间里的几万只虫子赶开。
只要脏砚一下令,不管怎么抵抗都会被虫子波浪吞了进去吧。
───不对,就算如此。
使尽全力向外逃脱的话,或许可以脱离险境也说不一定。
就算再怎么多,也不过是虫子罢了。
我不认为,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会对一个人类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吧,老朽可以等。
你是要相信Saber一定会赶回来呢、还是要用那把武器杀掉老朽呢、或者是要赶走我的虫子们跑到外面去呢。让你选择喜欢的死法也好。"
哼。
看起来像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这里的态度。
就算我一直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也只是让虫子不断增加罢了。
那么────
3.令を使う!
决定'令、使用'
要使用、令看看吗?
我不认为Saber会输给Assassin。
但是这种状况太过不祥了。
对手是那个妖怪老头,放着Saber一个人就太危险了。
"喔?只是很能把那不中用的杀气聚积起来的嘛。嗯,但是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打算、那么。"
他嘲笑着、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管我再怎么的动脑筋计划都没关系,还不只是骗小孩子,他如此轻视地笑着。
"────────"
没关系,可以让你随便嘲笑。
如果令回应了身为Master的我的愿望,那么就算用掉全部,我也要把Saber叫回来这里!
"Saber────"
我一边瞪着眼前站在黑暗中的脏砚、一边把意识集中到左手。
命令只有一个。
我要现在立刻就把Saber叫到我面前───!
"嗯!?"
我发现时已太迟了。
伴随着左手的火热感,被凝聚的魔力照着Master的愿望解放掉、
随着轻微的痛感,颜色渐渐的消去不见了。
"咦────?"
───我想、这是失败吗。
正在怀疑是因为我不知道令的使用方法,还是使用方法错误时。
"哼。不管你怎么做都没用。是不是一被威胁,就会减少十年左右的寿命呀?"
刺耳的笑声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垂死挣扎的风吼声。
左手痛了起来。
左手手背麻痹起来。
令像流血般地,急速的失去色泽。
"这么会────混帐"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有种厌恶的预感。
左手的疼痛。
平息下来的风吼声。
气息───使虫的老魔术师,伴着肉眼可见的杀气,笑着。
"哎呀,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喔。如果你是Master的话,也能判断出来的吧?自己的Servant啊,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的事实啊!"
"────────"
思考停住。
视线冻住。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在发什么呆。Saber死了啦。被她轻视看不起的Assassin给打败啦。小伙子,你连这种事情都判断不出来吗?"
"什────────么"
他在说什么混帐话。
左手好痛。
的确左手在痛着。
但是令还没消失。
现在看起来虽然像是在消失,但只是渐渐的变淡而已,还没完全消失不见。
那么───那么Saber一定可以,现在就立刻来到这里────!
"别说、睡话────"
"那么要结束了。远阪的小女孩还有些用处,不过你到此就没用了,小伙子。你就和Saber一道,在我们的圣地上死光光好了。"
"────别在说了、老家伙────!"
我跑了起来。
像是要挥掉左手的痛楚、和讨厌的预感,我埋头地向眼前的敌人冲过去。
柳堂寺のい'真アサシンVSライダー'
"啧────、喝!"
我向着脏砚冲过去,用尽全力将木棒挥下去。
那是从头顶而下,一直线挥下去的一击、
但我却被什么阻止住,瞬间、整个身体被弹飞了开来。
"啊────、呃────!"
背部往墙壁狠狠的撞了上去。
是被打到肚子了吧,无法顺畅呼吸。
被撞出去的背部,像是被火烤到般地麻痹。
耳边是虫子的声音。
攀爬在墙壁上的虫子们,因为我弹了过去,为了不被我压扁而退了开来
连它们吱喳吱喳的声音,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来的正好,Assassin。那么就由你来收抬小伙子。和Saber比的话是更加有趣的工作,你就慢慢的玩好了。"
脏砚的身姿消去。
在那老魔术师伫立的黑暗后面、
有个苍白的髑髅面具在笑着。
是个戴着白色的面具,和间桐脏砚很相称的黑衣暗杀者。
"────────"
会被杀。
左手好痛。
断定不久后就会死亡,心脏跳动的格外激烈。
向着眉间、喉咙、心脏和腹部射过来的凶器,我都毫无招架之力。
射过来的凶器被银光一闪,弹了开来。
向我夺命的四只短剑,全都让同一把剑防住了。
"────"
会做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左手还在痛。
令还没完全消失。
那么────
"Saber!"
"混帐,你要来坏事吗!"
我抬起来头。
在我眼前───把我从白髑髅那里保护下来而出现的身姿是、
"咦?"
"嗯?"
和Assassin一样,是个身着黑衣的Servant。
"Rid、er?"
"────────"
不会错的。
她是慎二的Servant、Rider。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救了我────
"你、你要违抗老朽吗!很好,用不着手下留情、Assassin!若是她来阻扰的话,那也一并解决掉!"
髑髅回应了脏砚的吼叫。
飘扬着长长发丝。
Rider不发一语地向转身面对Assassin、
面向有雨点般射击出来的短剑。
───短剑快得无法用肉眼看清楚。
髑髅面具在狭小的殿堂来回跳动。
自墙壁贴到天花板上,再从天花板向下连射短剑。
前后左右,毫不间断地射出短剑,不允许人防御和法闪躲。
接二连三、反覆不停射出来的短剑,瞬间就刺上了地板。
Rider没有能力化解。
和Saber对打时,我已经判断出Rider的实力了。
若Saber的话,可以全数防御下来的Assassin之猛攻。
被Saber一击就打倒的Rider,没道理能与其相抗衡。
白髑髅毫不留情的扫射自己的凶器。
───那是。
看起来是隐含着苛责的猛攻。
"────什"
注意到异常状况,是在已经确定优劣之后
全都没打中。
从黑暗中射出来的多数短剑,连一支都没射到Rider。
"你、这家伙────"
从天花板上传下来的声音。
是短剑用尽了吗,Assassin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下面的敌人。
在那里的、
────是一条、巨大的蛇。
"────────"
令人难以相信。
那种数量。
那么多的短剑,Rider光用速度就全闪掉了。
和救我的时候不一样。
因为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没有必要打掉了吗,Rider就这么伏在地面闪躲着Assassin的猛攻。
"Assassin,你还在玩什么!就算说是吾孙的Servant,也不用留情,快点收拾掉!"
"那我办不到───这家伙,和以前不一样。"
Assassin就这么紧贴在天花板上,凝视着Rider。
现在的Rider和之前的Rider完全不同。
不管是她身躯所隐藏的魔力、还是对敌人威压的迫力,都相差悬殊。
虽然还未到达Saber的程度,但照这样───Rider确实比Assassin还要强。
"呿───你这家伙、为什么。"
"────────"
Rider并未回答。
她只是把身躯又更地压低下去。
当我推测出那是要狙击猎物的猛兽动作时、
Rider将她的短剑飞射向天花板、和跳到地面的Assassin的短剑相交。
"叽────!"
"────────"
冲突、彼此都背对着背落到地面。
Rider无伤。
相对的,Assassin的肩膀被Rider的短剑刺了进去。
"喀────拔、不掉────!?"
Assassin拔着刺在肩膀上的短剑。
"────────"
向着那里。
啷当、响起锁炼的声音,是Rider所为吗、
"咦────欸欸──────!?"
她动着锁炼,开始将Assassin来回挥舞着!
"、叽叽叽叽叽叽叽────!"
髑髅面具苦闷的抬了起来。
Rider不发一言、毫不留情地将Assassin甩成圆弧。
像是颗铁球。
被锁炼系住的Assassin毫无招架之力,任由Rider不停甩着,向着墙壁和墙壁间激烈的撞击,每撞一下,手脚都会朝不同的方向扭曲。
"鸣哇,好危险!"
我伏倒闪避伴随着旋风来回飞旋的Assassin。
"、喀咯、────!"
已经不能算是怪力或粗暴的程度了。
Rider尽情地将铁球Assassin来回挥动后,就顺着离心力放开了手。
像是在投掷铅球。
身体的骨头都碎掉的Assassin,最后悲惨的头向着墙壁飞撞而去、
"啊"
飞出去了。
髑髅面具的Servant像是垃圾般地掉落到寺内,一面喷撒着血、一面滚动着,而且还从山门那里继续滚落下去。
"啊鸣哇"
好惨。
刚刚那要消灭Servant也不是做不到的吧,但即使那样也只是让他无法继续战斗。
"愚蠢的人────"
脏砚的气息消失了。
老魔术师领悟到于他不利,一边大骂着Rider、一边消失身影、
因Rider的暴行而逃到角落的虫子们,也学着主人一样消失不见。
八日目?深夜?柳洞寺'别れと誓い'
"喀────呃"
被Assassin打到的腹部痛得让我恢复理智
在这间房间里面,只剩我和Rider而已。
做个深呼吸,让情绪平静下来。
───现在。
感觉到身体在痛只有背部和腹而已。
"Sa────"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破了头也搞不清楚。
"ber────"
我忍住头晕,向走廊而去。
"───请等一下。你单独一个人行动是很危险的。"
"你是"
Rider完全没有杀气。
看起来Rider真的只是过来帮助我而已。
"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来帮我呢,这种疑问,已经不再重要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快点────
"你是慎二的Servant吧。那为什么又来帮助我。"
───想要到那里去。
为什么会如此地、迂回难行呢。
"我被命令、不可以让你死。我只是遵照着我的主人之命令。"
这样啊。
这样的话也好。不管同不同意相不相信,只要她回答的话就好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不快一点去、不行。
""
"────────"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走廊已回复安静了。
是连暴风都通过这里的吗。走廊上到处被削的像是被锉刀破坏过地,坏了大半。
在其中。唯一完整的地板,只留有些许赤色的血迹。
比手掌心还要小的血痕,完全看不出是谁的。
即使如此───我在看到血痕的一瞬间,膝盖就一软、跪倒在走廊上。
"────────"
碰触着赤红的血迹。
血迹干涸,手指头已无法沾起来了。
这个血痕仅只是宣告着,她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这个事实。
"────我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你的这件事,Shirou"
"────────"
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既使人产生依赖、又让人不安
她真的是只为着我。
保护重要的自己这件事,她一次也没说过。
"────────"
我轻轻抚着血迹。
Saber就是在这里作战、在这里倒下。
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以死为前提而争斗,从和她定下契约前就开始体会到了。
既使我知道如此还是和她携手合作,她也回应了我─────
"Sab、er────"
身躯比我还要娇小的、守护着我的少女。
在我说要视黑影比圣杯优先时,她忍住结束的预感,同意了我的意见
结果就是这个。
我失去了她,再也是Master,回复为原来的半熟手。
已无战斗的手段,单身一人,但是───
────庶该做的事情,不去完成不行。
"──────那么,我不走不行了。"
我最后长长地、划过了血迹。
这样就结束了。
我既没有低下头来、也没有道谢,手指就离开了。
格外强烈的左手痛楚,消失了。
在接受了Saber的死亡、向她告别之时。
左手的令,也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
即使失去了Servant,令也不会消失。
令消灭之时,只有在魔术师失去身为Master的资格时,才会发生。
"─────这样啊。也就是说,我"
这个夜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连缘由都无法得知。
我失去了Saber后,身为Master的资格,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我离开了柳洞寺。
虽然被打到的腹部和背上有着大大的伤口,现今的我,却一点也不在意身体上的疼痛。
"我送你回去。虽说没有敌人了,但一个人走夜路还是很危险的。"
"咦?"
我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
Rider的言行,从刚刚开始就完全出乎人意料之外。
"我真是搞不懂耶。那也是你Master的命令吗?"
"───不是,我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这只是我个人的感情而已。我就只是这样想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这样啊。虽然我相信,不过还是不用你送我了。我们不是敌人吗。那么,就不用让你照顾到这种地步。"
"敌人────那么,也就表示你还要和我们战斗下去吧。失去了Saber,又不是魔术师的你。"
"────────"
我没有回答。
说什么还要战斗什么的,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要从此退出的话。
"噢───我知道了。请你路上小心。"
长长的头发一甩。
Rider就先向着山门走出去。
她的背后,毫无防备的叫我傻了眼。
"Thankyou。"
最后,我把忘记说的话说出来。
"咦?"
那回过头的表情,现出很明显的惊讶。
"鸣"
看到她那样的表情我也难为情起来,但是不好好的道谢是不行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很认真的回过头问。
直直地面对她实在太丢脸了,我把视线稍稍的移开。
"就、就是道谢嘛。如果没有你帮助的话,我就死定了吧
如你所见,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回报给你。所以,至少要对你说声谢谢,才不会对不起你。"
"────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贯彻主人的命令罢了。
如果主人的命令改变了的话,我立刻就能杀了你。"
Rider用着冰冷的声音告知着,就消失在山门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就说不用在让你照顾了嘛。"
我独自一人,直到看不到Rider身影为止,才开始走了起来
要回到家里得花一个小时。
在这一小时里,我一定要把消失不见的她的音容挥去不可。
八日目?宅~就?'なくしたもの'
回到了宅邸。
时间早就过了午夜一点了。
"呃────咳咳。"
我用手拭了一下咳的不停的嘴角,稍微有些血迹附在上面。
被Assassin打到的腹部还在痛,撞到墙壁的背部也疼的火辣辣地。
虽然我判断不出来腹部里面有什么损伤,但背后的伤是擦伤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立刻就可以痊愈的擦伤,到现在都还没治好。
"────对了。回复成以前的我了嘛。"
从和Saber定下契约至今,不管受了什么伤放着就会治疗好的。
现在也不再是那样了。
从现在起细微的小伤也能成为致命伤。
"学长。"
突然。
我一进到宅邸,樱已经站在走廊上了。
"啊咧,樱?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该不会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的,我睡不着一直醒着。因为如此才发现学长的鞋子又不见了,是不是又出去那里了啊。"
"啊啊,我稍微出去走了一下。"
啊,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玄关的灯还亮着。
这么说来,樱一直待在玄关这里吗?
"樱。你一直待在玄关等我吗?"
"咦───?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
刚、刚好去上个厕所而已,不是正好会经过玄关这里吗?"
""
看样子她是在等我。
我和Saber从宅邸出发还不到三小时。
樱该不会是立刻就注意到我不在,所以就一直在玄关等着也说不一定。
"对、对了,学长,要不要来杯茶!?
虽然这么晚了,可是只要喝杯热热的茶,就可以慢慢地回恢精神的!"
"────────"
真教人吃惊。
樱不同往常的强势、突兀
也就是说,樱会表现出如此的担心,现在我的样子一定相当糟糕吧。
"────啊啊,拜托你了。还有,我回来了。没和樱你说一声就外出乱跑,真是抱歉。"
脱下鞋子走上走廊。
我押着钝痛的腹部,向起居室起走去。
在这样的我面前、
"是的。欢迎你回来,学长。"
樱好像松了一口气似地,回了我的话。
"痛-"
坐在坐垫上,跳了起来。
擦在背部的消毒药之一击。
我觉得、这种咻咻作响的声音,和被放在火上烘烤完全没什么两样嘛。
"樱,很痛耶。不用再擦消毒药了,伤口清一下就可以包上纱布了。"
"不行啦。背部一整面都红了起来,不好好地消毒不行!会痛也是应该的。因为你带着这么大的伤回来,所以就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啊、好痛。"
鸣。对伤患毫不留情是在弓箭社训练出来的呢,还是被藤姐训练的啊。
"学长,还有其他会痛的地方吗?"
"嗯?没有,我只有腹部和背后受伤而已。其他地方就没有了。"
"这样啊。那么,等会就剩包上纱布和绷带了。"
樱用熟练的动作拿着急救箱。
她侧脸的表情是认真、不给人反驳余地。
"────────呼。"
接下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樱泡给我的茶才刚灌下肚子,不自觉地就吐出来了。
虽然我打算隐瞒到底,不过还是让樱发现了。
呃,呣-、的被一张执拗的表情追问到底的结果,只好自首其实有受伤的地方,就这么的让樱包扎。
早知道,一开始就说出来的话,她也不会变成鬼婆婆了。
"咦───伤、伤在肚子上吗!?"
樱为什么吃惊的看着我的腹部,
脸整个都红起来,那能帮我包扎呢。
"樱,真的行吗?要包扎的话,我可以自己动手,你就别太逞强了。而且,背上还要更加严重喔。"
"没、没关系!让我来、请让我来帮忙!"
不知道她在慌张个什么劲,我担心如果让她看到背上伤势的话,她说不定会昏倒呢。
"学、学学学长。那个、请脱下衣服。"
哎,要阻止认真的樱也对她不起,而且背上的伤我也无法顾到。
只好乖乖的把衣服脱掉,把背部交给樱处理。
看到背部满是擦伤,樱还停住一下。
不知道瞪着看了几分钟后,樱就"我、我要开始了"的从喉咙发出吞咽声,开始顾理伤势。
"────────"
那是约二十分钟前的事情。
现在时间是午夜过二点。
樱仔细的包扎,终于结束了。
"───好了,结束。我还准备好新的衬衫,请你换上。"
"咦?啊,已经好了啊。Thankyou,樱。"
"不会。学长也辛苦了。"
我穿上全新的衬衫,轻轻地做个深呼吸
腹部只不过受了点伤,已无大碍,背部的疼痛也缓和了许多。
今晚只要趴着睡觉,明天应该会再好一些吧。
"那么。我要去睡了。这么晚了还把你吵起来,真是抱歉啊,樱。"
"咦───不、不会,没有这回事、不过-"
樱低着头。
这欲言又止的举动。
"樱?在我不在家时有发生什么事来吗?"
"不是的、那个。学长,Saber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
瞬间,天旋地转起来。
"Saber小姐还没有回来吗?"被自己之外的人一问,连最后的'或许如此'的希望,都被完全粉碎了。
"────啊啊。虽然这么说起来很匆忙,不过她已经回去了。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我忍住晕眩、调整好呼吸,平静的回答
樱的疑问是当然的。
如果直到四小时前都还在的Saber不见的话,那一定会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所以,我要比谁都要来的冷静,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才行。
"Saber,最后还有提到樱的事情喔。因为樱是爱钻牛角尖那一型的,所以要你更加的放开心胸喔。"
"这样啊。才刚和Saber小姐要好起来的说,没有和她道别真是可惜。"
───我对此无法点头同意。
要道别也做不到,因为Saber已经不在了
胸口沉重的让我想吐。
仅只六天的协助者。
仅只六天一起行动的同伴。
仅只六天───做为我的剑而来的她,我却连什么都无法回报。
"不过太好了。因为自从她来了以后,学长就一直受伤。接下来就会回到以前一样吧,学长。"
"咦?"
"不是这样吗?虽然我什么都没问,不过学长是为了Saber小姐才到外面走动的,对吧?
不过,因为Saber小姐已经回去了,所以学长再也不会碰到危险的事情吧。"
"不对。虽然Saber不在了,可是我还是要继续夜间散步那个,不是我陪着Saber出去,而是我要Saber陪着我出去才对。"
我爬了起身。
因为伤口也都处理完毕,紧张感也跟着解除吧。
突然强烈的想睡觉起来。
"咦────学、长"
"晚安,樱。
还有我刚刚所说的。因为从明天开始我会更常地不在家,所以樱就照往常一样使用这里吧。
也还会有像今晚这么晚归的时候,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的睡觉吧。不要再像刚才一样,一直在玄关等我回来了。"
"好的。晚安,学长。"
身体进入休止中
虽然没有实在感,不过身体真的相当疲倦了。
才刚趴着躺了下去,身心全都立刻就落入睡眠中。
"────────"
在此之前,我瞪着黑暗下定决心。
Saber是怎么被打败的呢、我应该要战斗的对相是什么呢。
我一定得完完全全的接受。
"────────"
一想到"它",胸口就翻搅不已。
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连愤怒或恐惧无法压下去的焦燥,把心折服了。
"────我、应该要战斗的对手。"
就是那个影子。
随心所欲地袭击街上人们的"某物"。
连Saber和Archer都感到恐惧的黑影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我确信。
打败Saber的就是"它"。
Assassin是打不倒Saber的。
那么,如果说在那里有可以打败她的东西在的话,就只有那个影子了吧。
"───────"
要打倒打败Saber的"它"。
敌人还不只这些而已,也一定要和间桐脏砚和Assassin对战不可。
脏砚说,已经不是Master的我就没有用处了。
但是只要我还继续追逐着圣杯战争和"黑影",那脏砚一定会出现。
"────────"
身体颤抖着。
Saber已经不在了。
没有治愈伤口的奇迹的话,只有能强化武器的半熟手之魔术。
我自己也晓得这是无谋、自杀行为。
"────可是,我决定要战斗。因为我说过要成为正义之士。"
为此而失去了Saber。
为此而从那场火灾至今,一直追在切嗣的身后。
我能允许的事,就是为了不让那样的惨状再度发生,用战斗来阻止
所以,要发抖也只能在今天晚上了。
在早晨来临、伤口愈痊时。
为了要让已经不在的她能感到骄傲,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已变得更坚强────
幕间'サナギ'
回到自己房间去。
少女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咚、地无力的坐了下去。
"学长。又受伤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少年像是断食好几个小时般的憔悴,身体也受了伤。
几天前,突然出现在这个家里的金发少女也没回来。
只要仔细想想,从这个状况就能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少年在隐瞒着什么,金发少女因为那个结果而再也不会回来了。
""
哎,这种事怎样都好。
对她而言,这种事怎样都行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少年平安无事的话,就好了。
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卫宫士郎回来的喜悦。
"奇怪今天有这么冷吗"
发觉到寒气而把手放在额头上
好热。
身体带着热度,如果不振作起精神好像就会倒下去。
轻微的感冒吧。
对于不会感染到流行病的少女,是很稀奇的吧,总之,在走廊里一直待了将近三个小时了。身体状况会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
强迫倦怠的身体起来关掉电灯。
连换衣服的多余力气都没有,少女咚、地一声,倒在床上。
"不要紧的。这完全不能和学长比───"
就这么维持着趴着的姿势,少女回想起几分钟前的情景
像是被擦菜板划过的背部伤口
被沉重的钝器打下去、肿的黑青的腹部乌青
身心全都受了重伤,眼神还是一点也不服输。
"啊嗯、呼────"
在回想起来的瞬间,体温咚、地往上升高。
那并不是情绪高昂而是憎恨,少女完全没有发现到。
"到底、是谁干的。"
没错。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不能原谅把他伤到那种地步的人。
这并非暂时的是憎恨或嫌恶的感情。
那个人一直都不间断的受着伤的说,到现在为止无伤的状态是因为自己来了这里。
那个出手伤到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可原谅。
"嗯可是学长的背部,真是阔啊"
就着么躺着,手渐渐地伸出去
已经好久没这样,靠的那么近地看着少年的裸肌了。
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男孩子是那么矮小,和自己的身高没什么两样。
但这两年里,却急速的不断地成长为'男人'。
"、嗯────"
把床单微微的弄乱。
隔着身体和床铺间的手腕,寻求着放置的地方,缓缓地朝着私处伸去。
和少年感冒倒下来时不一样。
那个时候只是感冒而已。
今晚受伤的男人身体,却完全不同。
"────学长。"
一回想起来,整个人都陷入恍忽了。
是每天从不间断地锻炼的成果吧,浑身的毫无赘肉,露出来的裸肌结实的让人吃惊。
柔的体格,用动物来比喻的话,就像是羚羊吧。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就连轻轻摆动起来,都像是要弹跳上绝壁般的好看。
"嗯胸口也那么宽阔呢───真的是完全、男人啊。"
伸出去的指尖,轻抚着不存在的胸膛。
手指头无意识地,如同水滴般地滑过他的身躯。
从胸膛到心窝。
啪答、落到床单上的手指,往肚脐的更下方伸过去。
"────────啊"
轰地、脸红了起来。
"笨、笨笨笨笨笨蛋!对、对不起,学长!"
慌慌张张的缩回手腕。
从脸一路红到耳朵,少女在床铺上面缩成一团。
虽然直到刚刚为止都没有红成这样,但现在指尖上的记忆却过于鲜明。
直到刚刚还在碰触着少年的手指,挑起了比往常还要明确的想像。
"────咦────?"
可是。
那是因为身体的热度吧。
"啊────、嗯、呼────"
突然,少女的心跳速往上攀升。
"呃、嗯啊、不────"
当发觉到糟糕时,已经太迟了
身体好热。
思考也迷糊了起来,能想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手脚非常的倦怠,有着变成是线来操纵的人偶的错觉。
"哈嗯、啊啊、嗯呼────"
吐出来的气息,热的令人不敢置信。
是体内的热度跑到外面来的吗。
被体内的热度侵袭,脑袋里的记忆、智力、理性、道德等等,急速的稀薄起来,只能思考一件事、不对,变得只思考一件事。
"不、行学、长嗯、呃"
被热度侵袭的身躯,不能自由活动的手脚。
尽管如此,从身体的深处,还是不断的涌出污秽的情欲。
"啊────哈啊、啊、嗯────呃!"
无法停止。
少女求救似地、抚触着想像中胸膛的指尖,和自己的私处重叠着。
"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像是和凌乱的呼吸互相呼应,自慰的手指头也渐渐的激烈起来。
带着水气的声音渐渐的升高,变化成猥琐的声音。
"啊───嗯不行───啊,不能、做这种事────"
对少年的迷惘、罪恶感,更加升高了少女高昂的情绪。
受着伤的少年身体。只要一想起背部的血迹就晕眩起来。
已经不会回来的少女。夺回的事实。各式各样的谎言。
连平常的自己都不敢想像的昏暗情感,被少女压抑成更不正常的情欲。
"哈、哈、哈、嗯!学长我、我对、学长────啊、不、行!"
可是,那些只不过是微小的一部份。
是真的相当高兴啊,如此的喜悦,只是因为少年又再次的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嗯啊啊!哈、哈啊、啊、学长的、手指───再、更加───不行,能回来的话、嗯、这样子、就好了、的说!"
可是还不够。
这次的事情已经明白了。
那个人虽然很挂心我,可是在同时,也只会远远的守护着我。
"啊、嗯啊、哈、啊!不行了,学长、我────想要更加地、待在学长、的身边!"
自己也知道那是贪婪的愿望。
不能说出口的愿望、无法实现的愿望,现今不断地恶化为少女的情欲。
"嗯───呼、啊、嗯!对、不起───对不起,学长、对、不起!"
───带着热度的抚慰。
只有反覆不停的忏悔,才能让少女从一时的狂想里冷静下来。
"嗯啊哈啊啊────"
迷迷糊糊的凝视着天花板。
达到顶点后,又变成被自我厌恶所击垮,和平常一样。
可是今晚的烦闷却更加地加剧
受伤的身体。
都碰到了那种事情的说,他还是要继续战斗下去。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学长,再这么下去,会受到更严重的伤"
身体出着汗地,烦恼的想着。
本来那是没有答案的烦恼,是少女无法解决的问题。
就算从晚上思考到早晨来临,少女还是想不出能阻止少年的方法来。
可是。
"────什么啊。让他无法再外出,就好了嘛。"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少女得到相当单纯的解答。
少女因突如而来的顿悟而绽开了脸庞,像是从心底深处得到安全感似地、
"嗯。如果受到了无法行走的重伤的话,就不会再碰到危险的事情了吧,学长────"
没错,如此地喃喃自语道。
幕间'Report'
那是间充满石头气味的房间。
亮着的光是非人工的天然。
被摇曳的灯火照着的男人背部,映在他的手边的羊皮纸上,成为浮雕。
"───给协会和那什么的报告书吗?你也真是个忙碌的男人啊,言峰。"
不带气息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既使如此也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言峰绮礼,动手做起二种工作。
"喔,出现了篡夺者啊。
我看看,被害者已有五十七人,里面还有五名死亡人数。身为监督者,这不是多了点吗,言峰。"
"───照此现状看来还无法断言。虽然这是初次如此大规模的意识不明事件,但就此打住的话,就没问题了。不管是教会还是协会,也默许会有这种程度的善后处理。
可是────"
"那是现在这页所写的吧哼,不知道是那里的何者,做出这么嚣张的事情来。
你也注意到了吧,言峰。如果再这么放纵下去的话,这条街就会没人啰。"
言峰并未回答。
出现在背后的青年所说的事情,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出现在街上的谜样影子。
现在还一直的专门吸取生命力,而且数量也一天比一天增加。
从二天前开始的这种异常的榨取行为,再过几天就会超过规定量了。
虽然现在的病状还留在呼吸困难程度,但不管再如何健康的成年男性,都没有办法渡过隔夜吧。
"不过,再怎么担心也没用。又不是门外汉了,不会不知道限度所在。"
"这样啊。不过那个使虫的家伙就是如此吧。使用那样手段之人不早点解决掉的话,不是会一直作祟下去吗?
我啊,看不惯人类那样被恬不知耻地杀害喔。"
对言峰而言,那样的发言值得另他惊讶。
连这个不需要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男人,都挂心街上人类的安危。
"真教人吃惊。你是吹了什么风啊,Gilgamesh。"
"用不着吃惊。我啊,不能允许让我以外的家伙杀害人类。人就是要为着降临在人类身上的无意义罪罚而迷惘着。而那种手段的痛苦,是无法令我开心的。"
"原来如此。你果然是英灵。
比起生存的痛苦,宁可为了救赎而给予死亡。所以,你的愿望果然还是死亡。"
"当然啦。因为现代这里全是一些无意义、无价值的家伙。将之一扫而空的,不就是正义吗。"
轻蔑的声音,充满着绝对的沉着和威严。
神父一面听着他说、手还一面动个不停的处理事务。
"───原来如此。
若你希望如此的话,那把圣杯给你使用也好。在还未出现能打倒你的人之前,圣杯就是你的东西。"
"哼?言峰,你自己没有愿望吗?"
"我没有明确的愿望。我所有的就只是,欲求本身明确的快乐。"
"哈───哈哈哈,对了,你只想要快乐嘛────!"
简洁的回答让青年笑了出来。
打从心理乐不可支地,夸赞着自己的伙伴。
"可以啊。我是为了厌恶而杀、你是为了快乐而杀。理由虽不同,但都同样追求着圣杯,正因如此,这就是一直系留我在这里的原因啊!"
"────────"
神父没有回答。
他只是淡然地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哼───你不行动的话也行。我就就尽自己的全力任意而为吧。"
青年的气息消失了。
在回到静寂的石室里,神父朝出口瞥了一眼。
"虽然看起来疯狂,但深处还是正常的。看起来,连那个泥沼都没办法污染到他的魂魄。"
英雄王Gilgamesh。
黄金的Servant是在此时,最强的存在。
而且一点都不怀疑,对自己和他人都一并承认,说自己是GameMaster的言峰。
可是────
"是有无价值之物,但没有无意义之物
你注意到了吗,英雄王。若是有能给予你败北的东西存在的话,那就只有这一点了吧。"
他的独白谁都没听到。
被火红的灯火照着的神父,像是能透视到未来的预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