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被紧张感缠上的兴宫警察署内——
在一阵安静之中,好几名警员交互看着时钟和电话,等待着这个令人窒息的时间过去。
熊谷带着年轻的刑事警察慌忙冲了进来——
「大石刑事!我们这边已经可以开始进行验尸的程序了!鉴识课的老爷爷刚才已经到场,我也准备OK了,现在就可以直接到岐阜去!」
「大熊,现在状况变得有一点复杂,据说在那边现在是处于连判断身份都非常困难的状态……」
「该不会……是乱七八糟地被切成好几块了吧……?」
「不是。如果是这样说不定还比较好呢……!」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在意义上却非常地沉重……警察署里的成员们不禁发出了叹息。
「这样我完全摸不着头绪耶……?」
「听说完全变成了焦炭……那样一定臭不可闻……!岐阜那些警察也真可怜……!」
不但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而且还被丢弃在县境之外……
如果一个弄得不好,说不定需要花上一个礼拜的时间来做身份确认……如果能够在今晚之内嗅出端倪,并且探查出结果的话,那可是一件大事。
「现在小宫山他们正在兴宫的牙医诊所里头做彻底的搜查夜袭,看来现在也只有从牙科的纪录卡里头找出符合的齿型以辨认其身份了……不好意思,有谁能去买两盒烟回来吗?」
年轻的警察立刻冲往走廊。
「……今年可是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呢!……说不定……过去的失踪者也都是像这样,在被分尸之后丢到县外去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把尸体埋起来下就好了吗?或是把尸体系上重物,然后沉到日本海,甚至琵琶湖不是比较好吗?」
「……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原本至今的模式不一直都是一个人死亡,然后另一个人消失吗?像今年这样出现两个尸体的案例可是前所未见呢!」
「大熊!尸体是在没有受到拘束的状态之下被放在汽油桶里燃烧的对吧?我想应该是在勒死之后,再故意放火烧的。会被发现应该是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才是。」
「这么说的话……就是今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藏匿踪迹的意图吗?」
「与其说是没有藏匿踪迹的意图,倒不如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与其要说是藏匿,我觉得反而像是在强烈地主张。」
「那就是说……是为了要让大家看到的意思吗?」
交叠双腕,然后在这个时候把原本积在喉中的一口气,大大地「哈啊~~」地吐了出来。
「这种事情如果是在市内做的话,那这或许是一条线索……不过既然特地大老远地运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来烧,如果一个弄得不好,不就没有人会知道了吗?如果不是我们嗅出了这样的端倪,光是在岐阜发现身份不明的尸体,是不见得会有人把它和雏见泽的事件联想在一起的吧?如果是为了要让大家看到的话,就应该要在雏见泽附近做才对!……既然要主张杀人这件事,又为什么要把场所选在演出效果并不一定确实的远方呢?这到底是意图要主张还是要隐瞒呢?……御社神大人今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一阵电话声撕裂了沉重的静默,电话附近的署员连忙拿起了话筒——
「大石刑警!是小宫山刑警打来的电话!找到了!是在兴宫的牙医诊所里、大约三年前的智齿治疗!」
「牙科的纪录卡呢?」
「说是包含X光片在内,相当地完整。」
「哎呀……在这种天还没亮的时候,还真是对不起这些牙医呢!大熊!你去跟小宫山拿牙科纪录卡之后就立刻出发吧!」
「了解!」
「啊,是课长!这么晚真是辛苦您了!」
「大石,不好意思这么晚才到。现在状况如何?」
「嗯~现在正好是有趣的状况出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呢!哇喔!」
(暮蝉悲鸣之时第二话~~绵流篇~~ 下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