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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狩猎、水井、伤者和孩子的妈

隔天早上,葵娜因为证明宿醉的头痛醒来,之后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啊~~……」

因为醉酒而身败名裂就是这么一回事吗?葵娜带著像在说这句话的厌烦表情到井边去洗脸。

莉朵正在井边吆喝著「嘿咻嘿咻」拉水瓶汲水。当她把汲上来的水倒进小水桶,准备抬起水桶时发现了葵娜。

莉朵看了看水桶又看向葵娜,之后想递出水桶让客人先使用,但葵娜拒绝了。

「没关系~~那是莉朵的工作吧?我会自己来。」

「咦,但是……」

「先别说这个,你把那个戴上了啊,喜欢吗?」

「嗯!」

那个是指星形发饰。

用银丝编织而成,闪闪发亮,也会因为光线强弱而变成蓝色或绿色。

那是葵娜昨天从仓库里拿出来的装饰品之一,有一点的防御力和中毒无效的效果。葵娜觉得很适合莉朵,所以当成伴手礼送给她了。

那是她用离线模式的【技术技能:装饰品】制作的第一个道具。

葵娜把这个饰品当成第一个纪念品收在仓库里,之后忘了有这个东西,昨天才发现。

对乡下女孩来说,非常难得能拿到这种东西,所以莉朵昨天开心得手舞足蹈,也让葵娜莞尔。

莉朵满脸笑容地点点头,因此葵娜摸摸她的头后往井边走去,轻松地拉绳子汲水。

葵娜看著有点冰冷又清澈的水,低喃著「还是热水好」,把手覆在水瓶上方。

【魔法技能:附加温水:Start】

看不见的光芒从覆盖著的掌心注入,瓶中的水立刻变得温热。

莉朵看到飘出热气的瓶口后睁大眼睛,毫不吝啬地为拿毛巾泡进热水中的葵娜鼓掌。

来抱怨女儿手脚太慢的玛雷路看见飘荡在两人之间的热气,不解地歪头。

「喔~~还有这种魔法啊?」

「不好意思,我打扰到莉朵工作了……」

葵娜吃完早餐后,怕莉朵被骂而向玛雷路道歉,而玛雷路傻眼地回应。

经过一晚后,葵娜摇身一变,成为了村庄的偶像。

村民们碰到她会亲切地打招呼,或是分给她派。

因为这个村庄里的年轻女性很少,她的立场变成了年长者们疼爱的孙女。

早已不打算说出角色实际年龄的葵娜坦率地接受了这个立场。

她在医院里会陪爷爷奶奶聊天,因此早已习惯了,并不会感到不舒服。

「哦~~真是方便呢,我们也能用那个魔法吗?」

「【温水】魔法吗?这个嘛,我记得需要先学会火魔法的伊耳和伊耳拉,还有水魔法的沃特,所以……」

「知道了,知道啦!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时间花在学魔法上啊。」

葵娜折手指举出几个魔法后,玛雷路挥挥手拒绝了她。

说起来,就算葵娜把制作卷轴让给他们,也不确定村民能不能学会技能。

葵娜开始沉思,而玛雷路苦笑地看著她,拍拍她的肩膀后离开。同时,洛德鲁单手拿著什么东西从敞开的门走进来。

「早啊,葵娜,我把昨天你要的熊角拿来了喔。」

「咦,可以吗?这是村庄重要的收入来源吧?」

「可以可以,再怎么说,杀了熊的人都是你啊,你拥有熊的所有权呢。」

这个村庄位于费尔斯凯洛王国地图的边境,在里亚德录大地上位在外侧的商业干道,没有可以拿来说嘴的东西。

因此,他们似乎会把谷物或猎物卖给几个月定期前来一次的商队,补充日常生活用品。

「嗯~~那我再去猎一头来吧?」

「不不不,你又不是村民,不需要做这种事吧!」

「但是,村民们都非常照顾我,我至少想给点谢礼。」

洛德鲁拿给她的是用绳子绑在一起的一对熊角。见葵娜看著熊角如此提议,玛雷路把手轻放在她头上。

「你不需要这么费心,因为你是客人,大家也不是想要回报才对你好的。」

「没错没错,你昨天不是也说了吗?『看到别人有难,出手帮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只接受大家的好意也很不好意思……」

她之所以想为谁做些什么,是桂菜遭逢事故住院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任性。

叔叔、堂姊、护士及医生,同为住院病患的孩子们与年长者们,只要有空就会在游戏的空档时间来找她,让她得以不诅咒失去双亲的伤痛与自己的境遇。

但她已经连报恩都做不到了。

「算了,你只要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因为我们对这个村庄也没什么不满。」

「没错没错,真不愧是睿智的年长者,真会说……啪噗!」

「你给我快去工作!别在这边偷懒!」

玛雷路拿起托盘大吼,把洛德鲁赶出去,转头立刻露出笑容拍拍葵娜的背,要她「别在意」后走进店里。

葵娜看看玛雷路的背影,又看向不情不愿地去打猎的洛德鲁背影,默默跟在他身后。

洛德鲁是在村庄外把落叶往身上放时才发现葵娜。

「洛德鲁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葵、葵娜?你不要突然和我说话啦,吓死我了!」

「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

洛德鲁松了一口气后,又开始拿落叶擦拭身体。葵娜很感兴趣地看著他。

据说这是先人留下来的智慧,可以遮掩人类的味道到极限。

若是因为这样,葵娜则使用了【除臭】魔法消除自己的味道。

她试著闻了一下,感觉不出来和之前的味道有什么差别,只歪著头。

之后跟在洛德鲁后面走进森林。

他的猎人工作,顶多是每隔两三天去设陷阱,抓小型鸟类或小动物。

他也相当习惯在森林中行走,当葵娜想踏进眼尖发现的野兽行经道路时,他出声阻止。

「咦?但这是野兽走过的路吧?」

「那是肉食性野兽走过的路。我们要是走进里头,它们可能循著我们的味道来到村子里,我们要走的是比较小的这条。」

他指著的路无法判断有没有道路,杂草丛生的绿地一带。

高等精灵族的超感官知觉告诉葵娜那里有条路。她半信半疑地跟著洛德鲁走进去,那里确实有条勉强可以走的路。

虽然种族的感知力不会说谎,但她没办法自然地适应至今「不曾有过」的第六感之类的东西。

即使如此,既然这里不是游戏,而是现实,那她也需要习惯。虽然只能一步一步来,但葵娜还只是个不成熟的高等精灵。

就世人一般的角度来看,被归纳在不知人间疾苦的葵娜在人类眼里,应该也有「不像精灵」的部分。

只要跟著洛德鲁走,这点立刻就暴露出来了。

从她不知道该怎么在森林里行走这点。

葵娜走出树木稍微稀疏的地方,要踏上掉满落叶的宽敞场所时,洛德鲁立刻警告她:

「葵娜,这边不知道会有什么藏在里面,还是绕路走比较好喔。」

「啊,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她想著既然要捕捉猎物,目标应该越多越好吧,于是朝鸟群大合唱的方向走去。

这次洛德鲁又警告她说要是被那一大群鸟袭击,马上就会输了,她只好不甘愿地离开。

以前玩游戏时不需要在意这种事,在森林里只管直线前进。碰到敌人时逃也不逃,直接歼灭是她平常的工作。

但现在跟在洛德鲁身边,当然得配合他的工作方法。

葵娜也有勉强他让自己跟在旁边的愧疚感,因此想在发生意外时帮忙处理当作报恩。

结果,洛德鲁从几天前设置的陷阱回收了几只鸟,重新设置陷阱就结束了森林探索。

「葵娜真的是精灵吗?」

「啊哈哈,因为我负责战斗,不常狩猎啦。」

葵娜用以前看过的小说或漫画的设定,蒙混过他怀疑的视线。

不过,让她发挥战斗力的机会立刻降临了。他们踏上归途时恰巧遇到了弯角熊。

这样一来,用落叶的气味蒙混过去的招数当然派不上用场。

弯角熊高举起前脚打算给洛德鲁一击,而葵娜马上施放风魔法,以风压将它吹飞十几公尺远。

弯角熊滚到干道上。它甩甩头后站起身,确认周遭状况时已经太迟了。

因为葵娜已经在稍微助跑与风魔法的辅助下,使出漂亮的飞踢了。

【战术技能:冲撞】的威力也获得加乘,迁怒加上气势的飞踢炸裂。

伴随著「超级!危险死亡特洛伊飞踢!(Super!Dangerous death troy kic)」这道莫名其妙的吆喝声。

当然,这是葵娜趁势喊出来的罢了,她之后才想起洛德鲁在一旁而满脸通红,确定是她的黑历史了。

葵娜想遮掩红透了的耳朵,拖著打倒的弯角熊,和洛德鲁快步走回村庄。

村民们无比欢迎第二头珍贵食材兼素材。

因为商队最近会过来,所以支解后决定好好保留起来,拿来交换物品。

葵娜也没什么需要,因此将整头熊都交给了村庄,但村民说:「至少务必收下这个!」所以她又只收下了熊角。

葵娜也因为村民的好意而烦恼了一段时间,决定一对要加工成双叉长枪,另一对则当作召唤使魔时使用的触媒。

这样可以召唤出来的使魔等级大概二十级,弱到葵娜用指尖就能打倒。

她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人们的等级,只是以备之后有不时之需。

隔天,闲到无聊极了。

葵娜稍微思考后在村庄里四处闲逛,看看自己能做什么。

她将弯角熊的角拿在手上把玩,绕行村庄一圈。

除了一排住宅之外只有农田,所以她只能看著坐在路边岩石上休息,或正在田里工作的农民。

这个村庄不是观光地,除了悠闲的风光,什么都没有到让人吃惊。

要说她在来到这里前做了什么,就是若无其事地在村庄里到处闲晃,捡捡鸡蛋而已。

而葵娜的视线一角正显示著地图视窗。

上面显示著昨天和前天,葵娜从银色楼塔走到这个村庄的路线及其周边,是张如卫星照片一般,从空中往下看的村庄周边地图。

「奇奇?」

『我制作出和边境相同的地图了,再来就增加行动范围,制作更详细的地图吧。』

「唉,也只有这个方法了~~话说回来,这个村庄跟什么东西很像耶。」

在村庄中央聚集的住宅,外侧被农田占据著。似乎在哪里看过类似景色的葵娜陷入沉思,不久后从记忆深处找出答案来。

「啊,就是离线模式的出发地点嘛!」

VRMMORPG里亚德录有连线、离线两种模式,两者的出发地点各不相同。

连线模式的出发地点是所属国家的王都,离线模式则是随意配置的边境村庄。

接下村民们的委托,最后将村庄发展成要塞是玩家的使命。

在故事进程中可以得到十五个魔法与三十个技能,是玩家的任务跳板。

里亚德录的技能除了基本的七种魔法,不解任务就没办法得到任何技能。

只有解完四千个加附加任务的玩家,能得到技能大师的称号。

但是,也有只要其中一个技能是透过制作卷轴得到的,就会失去资格这项不为人知的缺点。

从这点来看,要说技能大师的存在是营运商设下的陷阱也不为过。

当然,技能一旦学会了就无法舍弃,就算想解相关任务,也会因为已经拥有了技能而无法触发。

包含葵娜在内,从封测就开始玩里亚德录的部分游戏废人很清楚这一点,但在上轨道后才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会因为不知道这点而丧失资格。

顺带一提,只要有人在网路上揭露这个事实,会立刻被营运商删除,所以除了一开始的注册者之外很少有人知道。

老玩家们常常感叹,真希望营运商把这份劳力用在其他地方。

那么,也让这个村庄像离线模式的村庄一样发展起来就好了吧?

葵娜的脑海里浮现这个想法。

「但是如果又因为这样而造成困扰呢……」

看到葵娜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自语,在田里工作的人出声大喊:

「嗨,葵娜,你来田里有什么事吗?」

「……咦?喔,呃,我在想,我能不能为这个村庄做些什么。」

在田里工作的村民们听到这句话后互视而笑。

「咦?咦咦?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没有没有,但你与其说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是旅店的客人吧。」

「没错没错,村里的事情是住在村子里的我们的工作啦~~」

「你没有必要在意那种事情啦~~」

大家「哇哈哈哈」爽朗地笑著,纷纷说出这些话,让葵娜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葵娜稍微致意后先离开,双手抱胸并抬头仰望,逐一确认脑中出现的每一个技能。

还真是一应俱全,种类繁多。

有在该任务中使用过后完全不会用的技能,刚才使用的【魔法:温水】就是属于此类。

只是为了取得接下来的高等技能而习得,但从来没用过的技能也很多。

也有虽然拥有技能,但马上就有问题而没办法使用的技能,【技术技能:建筑:城堡】就是很好的例子。

频繁使用到最后的技能不到所有技能的一半。

虽然说是技术技能,但也不是指专门用来制作的技能就有两千五百个。

这之中包含了战术技能、主动技能、常时技能,另外还有独特技能。

因为数量太多了,葵娜也没办法全部记住,只能根据不同状况,从技能列表中选择。

她在村庄外围转了一圈,从村庄入口走过以前是马车待机地点的原野,走到旅店后门。

葵娜在那边又看到莉朵正在汲水。因为玛雷路严正警告过她别抢走女儿的工作,所以她只能在一旁看。

看见莉朵小小的身体拚命地拉著水瓶绳子,让葵娜一直很担心。

当葵娜想著「与其给她【增强肌力(STR)】的手环,需要先从水井的构造改变起吧~~」时,脑中闪过一个好点子。

在将村庄发展成要塞的过程中,有个阶段是要使用技能在要塞内的各处制作设备。

她想到:在那其中,把设置在厨房水井的汲水机装在这边如何?那个形状像是个木制的履带。

单纯的手压泵浦应该很合适,但葵娜身上金属类的材料不够,所以自动否决。

汲水机的形状是以手动旋转的把手为动力,利用齿轮转动的履带。

装置上面有好几个木头水杯,汲水后会流进导水管。

制作需要少量的金属与大量的木材,这个只要在现有的水井上组装平台放上去就好,安装也很轻松。

「好!与其烦恼,不如先行动,去取得玛雷路的允许吧。」

葵娜突然跑进旅店,逼近玛雷路说:「我想要改造水井~~!」让玛雷路一头雾水。

询问理由后,葵娜说想做个不只是莉朵,任何人都能简单汲水的装置,但听了葵娜比手画脚的说明,玛雷路也完全无法理解。

玛雷路一开始虽然很困惑,但是看见葵娜和早上不同,活力十足又开心的样子就忍不住答应她了。

「得到玛雷路同意了~~!太棒了~~!」

「啊,葵娜,等等!你不是来吃午餐的吗?」

葵娜如鱼得水般蹦蹦跳跳地准备跑出去时,听见玛雷路喊她而回过神来。

住宿只有附早、晚餐,午餐需要另外付费。

葵娜觉得太麻烦,所以把一开始拿出来的二十枚银币给玛雷路说:「当我要离开村庄时,再把余额还给我就好。」玛雷路则回答:「那你连午餐都在这里吃吧。」

因为被看见了奇怪的糗态,葵娜红著一张脸吃完午餐。接下来在水井旁打转,盯著自己的道具视窗看。

她烦恼的理由是手上的材料不够,不足以制作她想做的那个东西。

需要材料的大半是木材,在农村里,木材应该等同于柴火,这样一来,就得靠自己想想办法才行。

「嗯~~只能去砍树了吗?」

从昨天森林的感觉来看,就算和树木说一声也不知道能不能砍倒──她对此有无限的疑问。

思考至此,她突然想到了。

「啊,对啊!就算不砍树,也有已经折断的嘛。」

葵娜回想起超越她想像,气势十足地飞出去的熊创造出来的悲惨景色。

事不宜迟,她决定去昨天的现场看看。

来到昨天的现场,断裂的树木如倒下的骨牌一般相互交叠。

最前面的一棵树不见了,似乎是村人拿走了。应该只要一整棵树就够了,但或许会有其他用途。

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种机会,所以她决定把倒下的树全部加工。

【技术技能:木材加工Lv.3:start】

葵娜的身边卷起强风,将倒下的三棵树树枝一起全部削除。

接著树皮被剥下,切成圆块的木材「咚咚咚!」地在她面前堆叠起来。强风作用下,树叶摩擦声在森林中嘈杂,风停下后才回归宁静。

葵娜瞠目结舌地看著超乎想像的工程。

她垂下双肩,叹了一口气。

「呃,必要事项上面确实有写需要风魔法,但真的看到后,竟然这么夸张……」

高等精灵族因为种族的弱点,没办法自行采集植物类材料。

她都在商店买或拜托公会伙伴帮忙,所以第一次看见的加工方法让她看傻了眼。

技术技能有前提条件,加工时需要用到地、水、火、风、冰、光的初期魔法。

加工木材时就像刚才一样,需要用风魔法制作材料,但游戏画面上不会显示出这样的加工过程。

顶多是对应魔法的效果被设为预设产生,若是刚才的工程,只会出现小型龙卷风转来转去。

一个完成的圆块状木材大小大概就像卡车的车轮。

她把这一打绑成一组,把总共十四组的材料收进道具箱里。一台十吨卡车量的木材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思考,一思考就没戏唱了,嗯。」

轻轻松松超越物理法则的事情(虽然是自己干的好事)让她按著额头,抑制头痛。

她从道具箱中拿出搞笑武器。

那是包含著【恐惧】(可以暂时让敌人的行动停止)与【威吓】(大幅降低敌人的回避能力值)的惨剧之夜(Jason Blade),乍看之下是把单纯的柴刀。

葵娜将加工削下的树枝上的细小枝叶削掉,用绳子绑起来后也丢进道具箱里。

「把这个拿给玛雷路吧。」

现在也不需要露宿荒野了,所以不需要带著柴火到处走。

由于待会儿需要组装大型装置,葵娜打开技能视窗确认各种材料。

为了先将各种零件制作到一定程度,再拿到现场组装,她决定先在这边加工每个零件。

接著再次吹起强风,树墩飞上半空中。

葵娜低喃著:「别在意,别在意。」流下大量汗水专心工作。

在那一小时后,几个有空的村民聚集在旅店后侧的水井旁。

以旅店的居民为中心围成圆圈,好奇地看著葵娜在水井上设置奇妙的木头工艺品。

葵娜先放上挂在水井上的基座,以两个像车轮一样连结起来的齿轮为轴。

接著把等距离装上木头水杯的履带连结上去,宽约四十公分。

最后把带有手动把手的传动装置与轴心连结,把导水管装在转回来的水杯倒水的地方就完成了。

葵娜自己先转动把手,确认可以正常运作后把位置让给莉朵。没任何说明就把位置让出来,让莉朵有点不知所措。

「咦?呃,我该怎么做才好?」

「只要把这个把手往右转就好了喔,用力转看看。」

莉朵依照葵娜所说往右转动把手,虽然她一开始稍微用了点力,但转速格外地快。

履带部分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转动,汲取上来的水通过导水管流到水桶中。

看著看著,水越来越多,满出水桶了。

在旁边围观的村民也欢声雷动,争先恐后地凑上来,每个人轮流转动把手,相当开心。

「喔喔!不用花多少力气就可以汲这么多水啊。」

「原来如此,这真是方便!葵娜,你好厉害!竟然会做这种东西。」

「这样一来,我家婆婆也能轻松汲水了呢!」

玛雷路和丈夫格特也佩服地频频点头,葵娜看到村民们的反应很棒而摆出胜利姿势,而村长走到她身边。

「葵娜,不好意思,你可以在村庄中央的水井也做个相同的东西吗?」

「嗯,没问题喔,马上就能做好。」

这个村庄里有三口水井,旅店后方的水井似乎是分配给南边的家庭使用。

中央的水井是分配给北边的家庭使用,而最后一口水井位于村庄外侧的栅栏附近,听说很久以前就坏掉,不能用了。

虽然只要重挖就好了,但水的气味可能会吸引魔兽前来,所以村民决定直接封锁起来。

「剩下最后一个步骤~~」

葵娜请村民们离远一点,在脑中选择两个技能。

葵娜的脚边瞬间出现高达三公尺的烈焰,在她头上溅出火花。

显示出提升效果的红光如迷雾一般在她身边洒落。这画面不免让村民们感到畏缩,但神秘的光景让他们立刻安静下来。

【魔法技能:火焰系自我附加:增幅:start】

【魔法技能:附加保存Lv.9:无尽之夜(Endless night):start】

接著,从她覆在上方的掌心释放出金黄色的粒子,耀眼地包裹住汲水机。

染上金色光芒,闪耀了一段时间后,在葵娜深呼吸恢复姿势的同时消失。

最先吟唱的是可以让下个魔法效果提升一点三倍的【增幅】魔法。

第二个吟唱的是在物品上镀上不会生锈、不会腐朽也不会坏的魔法,维持效果的天数为术者的等级×魔法等级。

也就是一万两千八百七十天──大约三十五年的时间,这个汲水机都会保持全新状态。

之后,在日落前,葵娜也在中央的水井设置汲水机,村民们以欢呼声迎接这件事。

接著,又举办了名为「赞扬葵娜伟大功绩之会」的宴会。

村民们和前一天一样对葵娜劝酒,但在她严正拒绝后,现场陷入一片寂静,村民们的视线刺在葵娜身上。

结果不用说,葵娜只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喝下酒了……

隔天早上,她又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但玛雷路的一句「别担心~~酒这东西只要常喝就会习惯啦」让她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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