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王家魔术学校一年A班的女学生亚洛玛.凡尼拉,正独自气得浑身颤抖,对象是前阵子前来留学的两名学生其中一人,那位名为瑟康德的男学生。
亚洛玛.凡尼拉相当重视礼数。在湖泊养殖产业驰名的凡尼拉子爵家,她有身为千金的矜持。
「简直像是不认识殿下的那种厚颜无耻态度!还有失礼的说话方式!居然还说殿下有那种性向!不能饶过他!」
传闻中瑟康德是异国来的贵族,这让亚洛玛更加气愤,因为这让她感觉到坎斯达尔王国不被放在眼里。
在她那留有些微稚嫩感的可爱脸蛋,额头正明显浮现出青筋。对于自己国家被看轻,身为子爵千金的她不可能不感到愤怒。
「殿下也真是的,为什么会和那种男人相处得那么融洽呢?」
不过一反亚洛玛的怒气,麦因与瑟康德感情十分融洽。另外还有最近来到A班的瑟康德新随从艾可.利夫雷特,她也是相当黏着瑟康德。为什么能与他相处得那么好?而且还对他敞开心扉到这种程度?亚洛玛完全无法理解。
所以肯定有什么内情──亚洛玛猜忌地如此想着。从那极为差劲的第一印象开始,她无论如何都认为瑟康德不是善类,而身旁的希薇雅与艾可也被视为同类,这可以说成是「恨」屋及乌。
「我不会被骗的……」
亚洛玛下定决心,绝对不会信任瑟康德那群人。
◇◇◇
「特别课程?」
「是啊。从明天开始有两天一夜的露宿训练,瑟康德先生要不要一起参加呢?」
让艾可成为同伴几天后的上午,当我与艾可一起在中庭晒太阳的时候,有四个女学生过来找我说话。
「嗯,好啊,反正我没事。」
当我点了点头如此回应,女学生们发出「呀啊」的尖叫声。虽然被当成偶像的感觉还不差,但四个女学生在眼前吵闹还满烦人的。
「绝对绝对要来喔!」
「好好。」
「请务必加入我们第三组喔!」
「好好。」
我随便应和几句打发掉吵吵闹闹的女学生。
不过原来还有露宿训练,感觉还算可以排遣无聊。最近希薇雅为了学习参型整天窝在图书室,能教她的全部都已经告诉她,我自己是早就已经学会,上课也是无聊透顶一直翘课,与艾可连续晒了几天太阳也开始腻了……简单说我就是超级闲,这个邀约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艾可,明天与后天你去陪希薇雅吧。」
「偶粗到吼!」
应该是「我知道了」的意思吧?不知道嘴巴塞满三明治的艾可在说什么,不过看她点着头,看来是同意的意思没错。
「那我也来吃吧……」
…………咦?我的总汇三明治不见了。
该不会……我朝艾可瞥了一眼,她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不停咀嚼。我紧紧盯着她那圆滚滚的眼睛,然后脸越靠越近,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她好一阵子后……艾可将口中的食物吞进肚里后,才从我面前别开视线。
「你吃掉了吗?」
「…………」
「你吃掉了吗~!」
「唔呀~!」
果然是你这家伙!不能饶恕,我对艾可处以搔痒痒地狱的惩罚。见到艾可笑到喘不过气说着「对不起啦!」如此道歉,只过三分钟我就放过她了,今天也是很和平的一天。
隔天,为了参加那个什么露宿训练,我造访了几天没去的一年A班教室。
参加者全员到齐后,便分成不知为何已经分好的组别。我是第三组,是昨天那群邀我的女学生组别。组员包含我在内总共六个人,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是女学生。喂喂等等,开什么玩笑。
我赶到班导师凯文面前要求说明。既然是露宿训练,照常理说组员会睡在同个帐篷,表示我会与女学生同个帐篷,这样应该很奇怪吧?结果凯文老师只是带着要我放心的微笑,回答「帐篷不是看组别而是男女分开」,让我差点反射地吐槽「那分组有什么意思啊」。分组看来只是用来决定分工而已,真是有够复杂的。
我不太甘愿地选择回到第三组的集合处,随后就是出发的时间。好像是由凯文老师带领走到附近的森林,在那里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咦?麦因那家伙没参加吗?」
不管怎么找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是翘课吗?像这样没有认识的人,让我莫名感到有点寂寞。我以为麦因会在队伍里面,于是探头探脑地在走路的学生群中寻找麦因,结果同样是第三组的女学生从背后朝我说道。
「麦因殿下是坎斯达尔王国的王子,不可能亲临露宿训练这种活动。」
我回过头一看,只见到有个褐发的娃娃脸女学生。这家伙是谁?
「为什么?因为有危险吗?」
「不是……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认为身为王子还需要进行露宿训练吧?」
对喔!难怪他不在,那家伙虽然个性那样,但毕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王子,根本不需要露宿。
「呃……原来是这么回事。谢谢回答,解开了我的疑惑。」
对于褐发娃娃脸女带着看轻我的表情这么说着,我乾脆地表达感谢之意。实际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被看轻也是没办法的事。
「……连吵都没得吵啊。」
褐发娃娃脸女好像喃喃说着某些话,穿过我身边走在前头。怎么回事?那家伙在恶心什么?我对这件事很在意,于是我对走在旁边昨天邀约我的女学生们询问「那家伙是谁?」,结果她们很仔细地告诉我。
那个褐发女名叫亚洛玛.凡尼拉,听说是凡尼拉子爵家的千金。姊姊是隶属于坎斯达尔王国第一宫廷魔术师团的一流宫廷魔术师,妹妹亚洛玛据说也备受期待成为活跃的宫廷魔术师,因此怀着菁英意识与高傲自尊心,在班上总是有种模范好学生的印象。
原来是子爵千金啊,而且姊姊又是宫廷魔术师,真是优秀。不过听起来不是很有趣,硬要说我现在比较在意训练的内容。好,顺便问问看吧。
「话说露宿训练是要做什么?」
「抵达森林之后,整个下午都会分组进行侦察训练。在太阳下山前回到据点之后,大家一起烤肉在帐篷住宿一晚,隔天早上就会回到学校。」
「…………咦?只有这样?」
「咦?是、是的……训练内容只有这样。」
不,这样根本不是训练,只是单纯的露营吧。
不过比起整天都在发呆晒太阳,感觉这样能度过更有意义的时光。尤其是那个什么侦察训练,听起来有种莫名刺激的感觉。于是我怀着些许期待,与大家一起迈步前往目的地的森林。
抵达目的地后,我与大家一起互相帮忙设置帐篷,然后开始了等待多时的侦察训练。
内容十分简单。只要调查有什么怪物躲在据点附近,在日落以前回到据点就好。
「………………唉。」
我发出不知道今天第几次的叹息声。当然我一开始很期待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幸运的话趁机单独行动赚点经验值,或是打打看稀有宝物,我原本是这么想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就算原本就不是以战斗为目的,这个森林根本只会出现烂到不行的史莱姆嘛!
难怪我觉得很眼熟,这里是『史莱姆森林』。而且还是入门中的入门区,只有普通史莱姆会出现的超级新手区域。唉,也是啦……只是区区训练学生,当然不可能到出现可以赚经验值怪物的危险场所。唉……真是超无聊的。
「瑟康德先生有学魔术吗?」
「啊?呃……完全没学啊。」
「这、这样啊!那么如果有意外的时候,我们会保护您的!」
「喔~这样啊~谢谢~」
其实我全属性参型都能使用,现在已经是无聊到想对怪物随便乱轰的程度,但毕竟当初背景是从异国来参观【魔术】的贵族,不能做出太显眼的举动。因此我放弃所有活动,让意识切换成晒太阳的懒洋洋模式,这样才能让我的意识彻底化为接近艾可的状态。严格说来,就是无聊到无事可做的人开始独自玩起接龙,然后贪心地把玩耍的门槛调低用来打发时间,可说是强迫自己享受无趣的某种智慧。
「亚洛玛同学,接下来要往哪里?」
「接下来往西南方。呃……是这个方向吧。」
「不愧是亚洛玛同学,真是太可靠了!」
「是呀,与亚洛玛同学同样第三组太好了。」
「……那么继续前进吧。」
在悠哉的侦察训练中,我带着些许睡意听着女学生们有点刺耳的对话。亚洛玛.凡尼拉好像很受同学的信赖,应该是因为姊姊身为宫廷魔术师吧,看当事者本人的表情好像也没有很排斥。
「瑟康德先生,请往这里。」
「嗯~我马上过去。」
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比想像中更无聊的侦察训练总算即将进入尾声。
「那、那个……亚洛玛同学,这里是……」
「…………好奇怪,走这里应该是没问题才对。」
「总觉得好像越走越往森林深处了……」
在下午五点左右,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该不会……我们已经迷路了吧……」
「别说傻话,这个方向是对的。」
不用猜也能知道我们已经彻底迷路了……不,正确说来是除了我以外。我在这个熟到不行的史莱姆森林根本不可能迷路。
而那个叫做亚洛玛的子爵千金,是个无药可教的路痴。她身为组长指示众人前进的方向完全是错的,结果她还一脸正经到不行的表情说话,让整组女学生被骗得团团转。
「我说啊,要回去我觉得走这个方向才对喔?」
看不下去的我试着提供协助。
「外国人怎么可能懂这片森林呢?据点是往这个方向。」
亚洛玛发出冷笑声如此说着,然后指着刚好相反的方向。
虽然我姑且还是试着提醒「那是正好相反的方向」,她还是不当成一回事。我当初的确是用日本国贵族的背景来留学,她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只能偶尔插个嘴暂时观察情况,在森林里迷路徘徊感觉也不错,这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下午五点半,天色开始渐渐变暗。
「好奇怪,为什么回不去……?一定是地图有问题。」
亚洛玛那家伙迷路走了好一阵子,最后居然开始怪起地图,表情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除了她以外的女学生总算开始怀疑她,众人的风向变成「照着瑟康德先生的指示吧」。但只可惜已经太慢了,从树木种类与土壤颜色来看,能知道已经到了森林很深处的位置,要在日落前回到据点应该很困难。
「亚洛玛同学,听听瑟康德先生的意见吧……」
「我、我才不要,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说出正确的话。是这里,往这里前进吧。」
她为什么会这么赌气?亚洛玛完全不把我的忠告听进耳里,或许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程度。毕竟她是子爵千金,姊姊还是宫廷魔术师,感觉自尊心就很高。
「那个……亚洛玛同学,试着听从瑟康德先生的建议吧?」
「对啊。仔细回想起来,只有瑟康德先生一直很冷静,他一定知道正确的路。」
组员们终于开始强烈抗议,亚洛玛发出「唔唔」声音并露出显而易见的表情后,原本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不知为何转过身背对着我。
「……绝对是这里。」
然后擅自做出决定继续前进。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充满自信,但还是相反的方向。而且麻烦的是,不能放着她一个人不管,于是我们也赶紧跟在后头试图将她带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
「啊……」
一个组员发出惊呼声,瞬间我也「发现」了。
有个暗色的物体正伫立在匆匆前进亚洛玛旁边约五公尺的地面。
「史莱姆……!?」
被对方发现了。包含亚洛玛在内的五人察觉到并立刻进入备战状态,所有人都绷紧身体。
暗色物体的真面目是名为灰烬史莱姆的怪物,算是普通强的中级怪物。至于强到什么程度,大概是把包含希薇雅的第三骑士团团员打得落花流水的绯红螳螂一半左右,总之只能说是还算可以的强度。
「我来!」
在我身旁的女学生率先展开攻击,她彷佛想给予迎头痛击般施展《水属性贰型》。
「别──!」
我在差点骂出「别乱来蠢蛋」的前一刻勉强吞了回去。对史莱姆类怪物施展水属性的【魔术】,以将棋形容就是二步(同一直排上有两颗步兵)这种最基础的失误,就像是对敌人施展【恢复魔术】一样。
「咦?为什么……!?」
见到灰烬史莱姆被【魔术】击中膨胀将近一倍的生龙活虎模样,她发出惊讶的叫声。不不,是我才想发出尖叫声吧。没有在小学学过不能用水对付史莱姆吗?应该说这个世界有小学吗?没有吧?这样不行,看不下去的我只提醒一句「水对史莱姆没用喔」。
「是这样吗!?」
「咦!我只能用水属性!」
「我也是!」
「我、我只会火属性……可是怕会造成野火……」
我们第三组已经是手忙脚乱。当她们慌张地不分左右的时候,灰烬史莱姆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亚、亚洛玛同学!拜托你了!」
「亚洛玛同学!能想办法打倒怪物吗!?」
最后还是要靠亚洛玛一个人。就算是学生,这种心态真的没问题吗?
亚洛玛很明显已经狼狈不堪,至今为止被当成组长受到众人倚赖,本人也是得意洋洋地随便接下不擅长的带路,现在就是还债的时候。
事到如今她也无法选择退缩,她应该也是背负着很多包袱。她带着沉重表情转身背对我们,与灰烬史莱姆展开对峙。
……这家伙还满有种的,让我有点佩服,而且体会到不管是谁都有必须逞强的时候,所以我决定稍微帮亚洛玛一点忙。
「什么!?你、你要做什么──」
「安静,你直接把手往前举。」
在双腿发软颤抖的亚洛玛背后,我接近到几乎能碰触身体的距离,在她耳边如此喃喃说着。
「这就当成是你发射的魔术。」
我朝着灰烬史莱姆准备《土属性参型》并立刻发动,空中出现约篮球大小的巨大岩石,咻咻地快速旋转飞了出去,被岩石直接击中的灰烬史莱姆发出「噗啾」的恶心声响被凄惨压扁。
发动【魔术】时,施术者脚边肯定会浮现出魔术阵。所以在我们后面的四个人,看起来应该像是亚洛玛发射【魔术】。
「你、你不是不会用魔术吗……!?」
「这是秘密。」
我只对惊讶的亚洛玛说出这句话,然后离开她身旁,朝着后面的女学生们开口说道:
「哎呀,我不小心怕得抱住她,不过多亏亚洛玛总算得救了!」
这样可能有点太假了,不过她们还是相信我的说词。虽然也有可能是「就当成是这样吧」的成熟应对,但没有任何人对我可能使用【魔术】的事继续追究。
「唔,刚才那阵骚动让亚洛玛的地图破掉了。这样不好,用我的地图吧。」
我顺道解决迷路的问题。我走向亚洛玛,将能自动表示自身现在位置的高阶版地图交给她。这是在这个世界不知道价格多少,在MOBION时代必备级的付费道具。收下地图的亚洛玛说着「你这是……!」并出现强烈反应,于是我将脸靠了过去说着「之后要还我喔」让她住嘴。
之后,我们第三组在逐渐变暗的森林中不断奔跑。数十分钟后,在能够见到据点灯火的时候,我故意清楚念着「果然是亚洛玛的地图有问题」,替她补充藉口。
如此这般,虽然出了一些意外,所有人还是顺利平安回到据点。后来参加了晚到的烤肉,在帐篷与男学生随便倒头大睡,在日出的时候平安无事收东西回学校。
多亏亚洛玛她们,这两天一夜让我过得不算无趣,然后今天又开始了与艾可晒太阳的日子。唉……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活动啊?像是巨大怪兽出现,或是学校被恐怖份子袭击,还是艾可捡到什么神奇物品,又或着突然举办武术大赛之类的活动。唉,没这种可能吧。
◇◇◇
亚洛玛.凡尼拉仍然十分惊讶。
虽然瑟康德能够使用【魔术】,而且还是参型这件事也是主因之一,最令他吃惊的还是「他把所有功劳全部让给亚洛玛.凡尼拉」。
她原本以为瑟康德是个「只出一张嘴的讨人厌外国富二代」,因此认为不能信任他而满怀敌意。
然而这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由于亚洛玛太过刻意与瑟康德唱反调,导致整个团队迷路。受到组员倚赖也是原因之一,不只是途中不把瑟康德当成一回事,就算迷路也无法说出口,就这样在森林深处陷入困境,结果让第三组的所有成员暴露在危险之中。
「唔…………」
突然回想起当时的事,让亚洛玛心脏顿时加速。那时候被他从背后抱住在耳边呢喃,还拯救她脱离困境。亚洛玛很想豁出去大叫「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吧!」,然后在心底想着「这样实在太犯规了」。被任何人羡慕的超级帅气美男子做出这种事,对她来说很显然是犯规的举动。
他说的内容也是充满体贴,尽可能地避免伤到亚洛玛的自尊心。但转头一想模样既滑稽又可爱,那差劲的演技也搔弄着亚洛玛的母性本能,这点完全出乎意料,杀得亚洛玛一个措手不及。瑟康德由始至终展露出的本性,比起亚洛玛到目前为止见过的任何人,都显得更加沉稳冷静、充满神秘感、惹人怜爱且温柔贴心。
在就寝前,亚洛玛拿着借来的地图,将瑟康德叫到离帐篷稍远处的树后方。亚洛玛带着紧张表情等了一阵子后,瑟康德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那个……谢谢你借我这个。」
「喔,不客气。」
两人的对话可说是十分短暂。瑟康德接过地图后,便随即准备回到男学生的帐篷。对于瑟康德冷漠的模样,亚洛玛将他叫住。
「等等!那个……呃……其实我……」
但话语无法出口,她心中还没有整理出想说什么,只是整个脑袋一片混乱。
──为什么被嫌成那样还会帮我?为什么会把所有功劳归在我身上?既然是有什么原因隐瞒能使用【魔术】,对我表明这件事不是会有风险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冒着无谓风险对我说?亚洛玛有堆积如山的问题想要问他,但口中总算挤出的话语并非是疑问。
「…………要对你表示感谢。」
亚洛玛只说出这句话,然后整张脸红得直达耳根。我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一股后悔感顿时涌上心头。
见到亚洛玛此种模样,瑟康德突然打破沉默。
「算是不错的打发时间。这些行为算是我的谢意,你不用太在意。」
亚洛玛瞪大双眼,然后缓缓涌现出笑意。
瑟康德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是表里如一,就是这么一个失礼至极的人,从来留学的时候一直没变。虽然当初猜疑他肯定有某些阴谋,但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实际上就算不重礼数,却还是具有盖过此种缺点并受人喜爱的奇妙魅力。在这个瞬间,亚洛玛发现事实就是这么单纯。
「你还真是没礼貌呢!」
「常有人这么说。」
亚洛玛对瑟康德离去的背影带着微笑如此搭话。瑟康德没有回过头,只是挥了挥右手如此回答。
从这天开始,她自然地会以视线追着瑟康德,过了一阵子后才自觉到那是恋爱的感情,而她经过一番曲折后参加了粉丝俱乐部……这又是另外一桩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