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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幕 杀人大厦的内览

1

这种展开,简直就像是未来的展开,与那个时候在超市委托给治冶木桑的限时贩卖之间有巧妙的伏笔联系着……,在她那里存放了一晚上食材,就像预先的存款一样,讽刺的让第二天午后的自由时间,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free time/*指自由发挥*/。

所以说这次总算,不会有人来问我的自由时间在做些什么了吧……,不然没有自由时间的工作的话,追踪调查连环杀手这样与众不同的游戏,下定决心的我怎么会等到周末呢……,是命运决定了我和veildeman之间终有一战啊。就目前来说,要不得不和姐姐率领的取材团队所想象的产物而产生的架空的怪人来战斗什么的,恐怕就连命运都要称其为十分珍奇的事了……,就算牵着红线过来窃窃私语我也不介意哦?

但是,比起来说我是怎么度过周二的午后,在这之前,按顺序来讲,不先说说当天中午发生的事是不行的——『睡不就好了』什么的,说得像无职的我没有背负着一点责任,或者一点义务一样(要是早上不赶紧的话,家人就会挨饿,这样的出逃无论是什么样的规则都抵消不了),不仅如此,作为迟到狂魔的十七岁的最小的妹妹,在今天,竟然发生了能够顺利的形式化的按时登校这一震惊的事实,不预先好好记录的话就算不上公平了。

虽说不迟到一天左右的话现在的评价就覆盖不了之前的,不过,不好好评价还是不行的。

「喂喂,怎么回事啊,多云酱?是对于使用高科技机器的游戏,终于玩腻味了吗?总算察觉到这边是现实了啊。哥哥等这时候可是等好久了。来,钓鱼去」

「高科技这种可是旧时代的人才说的话,老哥。而且为啥钓鱼是代表现实的活动啊。我不是说了要去学校的嘛。哎呀,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很在意那件水手服。导致没能集中注意力在游戏上,所以想着不如先三下五除二把它给解决了。」

「三下五除二——水手服?上吊子酱穿着的那件?」

竟然说是能扰乱重要重要重要重要的不得了的电子运动的集中力的杂念,我对于发过来的照片,能够改变这位电脑侦探的日常还能如此令她在意感到十分吃惊。

但是,之前不是说特定不了吗?

「嗯,之前说是特定不了的,现在依旧特定不了。这个状态没有改变。所以说我才会去学校,想着问问周边好好上学的女高中生」

「居然说出了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好好上学的女高中生什么的,这不就是第一步嘛。通向真正人类的。拥有自觉可是很重要的。因为依存症可是会否定的病呢」

「因为有放出豪言壮语的朋友说自己网罗了包含海外设计在内的全部初中女生的制服,所以即使这朋友是男的,我觉得也可以见见面」

「原来是这样……,第一呢,和这个男的断绝联系。第二,初中女生这条线,可以不去调查了。根据担当的护士小姐所说的话,上吊子酱的推定年龄是十七岁」

我忘记在群聊里追加这个情报了……。

而且,所谓海外制服。

仅凭去掉布袋后淤红的脸来看,上吊子酱应该是不属于旅行者或者留学生这条线的……,不过对于日夜里在地球上结交朋友组建团队,所属于一直以来都在为世界的和平作出贡献的全球范围内的自警团的妹妹来讲,她的视野也是全球性的。我们的着眼点不同……,确实,因为装备在眼前的护目镜也不同。

「我虽然是想着不会,但那个照片应该没有给同学们相互传阅吧。这世上可没有真正的朋友哦」

「我可是懂分寸的,和老哥不同。也和哥哥不同。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呢。该怎么说呢,或者说该怎么办呢。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感觉这件事是属于我的专门领域里的」

专门领域?嗯,与女高中生有关的事要找女高中生去问,这是很正确的理论——最初我就是这样考虑的,而且要是多云酱从早上就朝着学校走去的话,作为没有在那条路上走过的哥哥我,

「不要被无聊的推理游戏迷得神魂颠倒了,还请认真地努力工作,工作」

当我什么都没说。

大体上,对于推理游戏这种无聊的东西,痴迷得最深也就是我了——顺带一提,在假想世界生活着的最小的妹妹,对于姐姐在群聊里发的『veildeman』这个词,基本上是毫不关心的。对于这位十七岁的VR侦探来讲,意大利的巨匠安东尼奥·科拉迪尼完全就不是什么。

这么来说的话,看起来姐姐设下的陷阱所要引诱的,就只有我罢了……,毕竟是专门为我而做的陷阱,说当然也是当然了,但无论是其他的谁,连『这是啥?』这样的一句话,都没有回复。这种无回应的情况,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诶?大家都知道的吗?像是这样。

实际上的话,是家里长女的TV节目再次适当的拒收了煽情的东西之类的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比起存在也很奇怪的双重意味上的怪人veildeman,探求至少是真实存在着的上吊子酱身份的多云酱的身姿,跟我比起来是要远远健全的多。

当然,由本人来告诉我们当然是最快的方法,但是到现在我还没有收到医院的联络……,虽然有绝对的保证她不会有后遗症的残留,但是持续保持着昏睡状态的这种不寻常的状态,我本来应该落下的不安又重新回来了。

要是把从姐姐那里得来的情报整理之后来作为警戒警报的话,由我这边联络医院,说有假装艺术家的名为veildeman的连续杀人犯,会来袭击也说不定,所以请加强对患者的警卫防护,这种话相当的莫名其妙,是行不通的。我也不想被人当成是奇怪的家伙,就算再怎么说有着牵竹奶奶的面子——或者是夜霭的。这种意义上的有面子,是正如文面上一样——是有界限的。

关于这一点,我姑且还是向牵竹奶奶确认过了的,

「那个医生说了没事的话那就没问题,真云君」

被这样开导了——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本来还想向权威的法医打听一下更详细的根据,对于在身体状况不好的意味下和上吊子酱不相上下的祖母来说还是不能太过勉强她。

要是到了明天甚至后天,上吊子酱还是没有苏醒的话,那个时候再来聊聊——什么的,这样的未来我是不想想象的。持续着昏睡状态,难道不是和我的急救措施的不完全有关吗,我老是忍不住这样去想,既然对于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此在意的话,逐步调查怪人这边好像更好。

对了,还有一件需要补充的,我家里还有一个迟到狂魔,在护士桑那里面子很管用的有名的我的弟弟,今天也普通的睡过头了——离这位未来被瞩目的年轻演员变成和我一样无职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2

虽说叨叨的太多会让人误解,但身处新闻主播这一立场的姐姐所提供的情报,就算是用恭维的话来讲也谈不上很丰富——而且,更加不幸的是,我仅凭这一点材料,就特定出了经由veildeman之手所杀害的第一个被害人。不夸张的来讲,要是没做到这个的话,在午后的自由时间里,我本可以优雅的度过一个散步时光的,这世上还是不能事事顺心啊。

话先说在前面,这次特定成功的经验,对于说明我的推理能力很高实际上一点帮助都没有——这件事或许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但也不是除我之外就没人能做到。

再次事先说明,从别的角度,也就是说在早饭的时候从不良警察的哥哥那里获得了情报这件事也没有发生——确实哥哥言出必行的,和管辖着单身母亲杀害事件的警察署(里面的,拘留所里的)友人取得了联络,详细的调查出了新闻库里所没有的,但它彻彻底底的只报告了单身母亲杀害事件这一件事,对于验证作为连续杀人犯的veildeman的存在性没有一点帮助。

倒是有一件,与其说是奇妙的,不如说是令人恶心的事,这一件事它仅仅是偶然的呢,还是有意图的呢,现阶段还无法判断——这个变数是否对于数据库的组建有好处呢,目前就把它按下不谈了。

所以,目前所知的是婴儿没受一点伤,在分开生活的祖父母那里,也就是被害人的娘家抚养着,可以说让我担心的事减少了一件吧……这种程度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的嘛?这样一来,疏于交流的娘家,为了见到孙子,而合谋把女儿杀掉的假说,不就不成立了嘛」

说的真讨厌呢这个长子。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么讨厌的话?这种假说成立什么的,你怕不是见过太多世间的阴暗面了?不过想要验证veildeman这种无条理的假说的我也不应该说这种话吧——但是,追寻所有的可能性正是警察所要做的,这也是,电视从业者所要做的吧。

要经常强调这只是个假说,不忘记这一点才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说,切记不要忘记我自己是游击部队这件事,要与取材团队的本队保持一定距离,用冷冷的视点和冷冷的姿势来追寻veildeman是很重要的。

假说的验证——这一命名为veildeman假说的验证。

那么,不依靠姐姐的帮助,也不依靠哥哥的帮助的我,是如何特定第一个事件的,终于到了要说的时候了,这种按顺序来讲述这种事,改变它什么的我是不会做的。

按部就班?/*原文为手顺を踏む*/

想想这句话真是奇怪呢。踏着的话应该是脚吧——但是,做事主要用的是手,所以想要订正改变它也是很困难的……,也就是说,要找出单身母亲杀害事件和上吊子酱杀人未遂事件(假)之间的共同项,并把得到的依据作为条件,在数据库里检索。虽然吹奏野家独自的数据库特化了事件性,不过基本上和网上来源的没差。

检索条件有四个。

① 就在最近,这周边发生的,

② 使用布作为凶器,

③ 被害者的脸被布遮住,

④ 未解决事件。

之所以条件不是湿布盖住被害者导致窒息死,我这样解读是因为姐姐只说了『大体上正确』——所以说就算用这个严密的条件来锁定,也不能精准命中,不如完全用模糊的条件来检索。

真是个暧昧检索的家伙。

没想过这样会很快的找出答案,我的目的是把大量符合条件的事件,更加详细的分类,而后从可能性高的事件开始一个不漏逐一击破——在我知道这样子效率很低的情况下。但是,看嘛,把绝对不会发生的可能全部去除之后剩下的可能性,就算看上去再怎么离谱,它也是真实的,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吧。我的目的就是采用这种贤明的消除法,愚直的进行这一挑战——但是,检索结果是零件。

阿勒?

喂喂,全部的可能性都断绝了那该怎么办啊……,难道说有关veildeman所为的第一事件本身就不存在?

稍加思考,在不值得谦虚的反省之后,我把检索条件的第二条和第三条给取消掉了……,思考下就能知道,就算是单身母亲杀害事件,钝的外伤是使用冰冻的毛巾造成的这件事不也没向公众公开嘛。

『除了真犯人以外其他人绝对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的暴露……,这是自白能判定为铁证的搜查手法,也就是说为了能让知道这个杀人手法的人,判定他等同于犯人,和屈服于现实不同的,情报的遮断……,这不局限于把发生的事情不全数发表出来这一种。

所以索性,就把最近的未解决事件,全部抽出来——在这里面,要是能找见与veildeman有关的事件就好了。采用这种办法的话,不仅是第一事件,可能会发现姐姐口中的第二事件也说不定,这样来看就没什么好困扰的了。不如说还省了功夫,正合我意——本应该是这样的,但又发生了奇怪的事。

虽说这次检索结果不是零,但也只是不是零罢了——在这里最近,具体来说的话在这一年间,这周边所发生的未解决事件,仅仅只有一起。

被害者的名字是云类鹫鹰子,年龄七十九岁,独自一人生活在面向高龄人群的大厦里,在三个月前的夜里,就寝时不知被谁袭击致死——犯人至今未被逮捕。

除此之外发生的杀人事件,全部的犯人都已经被逮捕了——这是突出包含哥哥在内的,日本警察十分优秀的检索结果,我为自己是国民的一份子而感到非常的自豪,而且像这样,仅有一件的话,这个事件是否是姐姐所说的第一事件,就不得不去调查了。

这可真是,做过头的消去法啊。很难说这是个好过程。

而且呢,是否真的与这个唯一的未解决事件有关系,也还留有悬念……,没有使用布作为凶器的情报,也没有被布给遮住之类的情报。何况,是湿的毛巾导致的窒息死之类的情报皆无。就只是说了个『被袭击』,死因都还没公开发表……,为了盗取钱财这种各种各样的可能都说不定有,仅凭这个概要出发,就感觉是现在假想出的veildeman所为,这是很困难的。

这就是所谓的,由于种种原因被社会所隐瞒——虽然数据库上没有登录,对于属于报道机关的姐姐而言,总应该会知道些详细的东西。

但是,这样的话,第二事件该会是啥?

说到底,发生了杀人事件之后自己隐瞒起来这种事还是做不到吧——在现代社会里,怎么样也做不到完全隐瞒。假装成事故或者自杀的杀人事件,在某地发生的话到底在哪——要照这样子,把它的可能性探清为止,必须马上着手大量的数据。

如上所述,消除法进展的太好也是个问题——又不是不擅长数字技术的高山爷爷,就算不想使用太古老的词,计算机所能做的还是有限。而那个VR侦探又在之前就出门了。这样的话,果然实地调查是必要的。

在调查中第一事件的同时,也能入手第二事件的线索,这样如同智能RPG的展开,就算发生了我也并不是很期待。反正,在平日午后的自由时间里,同时调查二件以上事情什么的,是做不到的。

要做力所能及之事。

这样的话能做的事就会增加。

3

仅有一件的未解决事件,被一下子给特定出来了,像这样可不能让人骄傲——况且,要是没找见二件以上的事件就更不能骄傲了。

无论是正因为我才能做到的事,还是除我之外就做不到的事,都不存在。

这样的话就算这个任务完成了,我的姐姐了解了它的危险之后,即使是作为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一环,也不会把不肖的弟弟召为游击部队的一员——让您久等了,不受立场或者职务的约束,除我之外就做不到的本领发挥,就在此处。

虽然这么说,说实话这也不是我能驾驭的工程——要是有这样的本领的话,我也发挥不出来。就像好孩子不要模仿那种的一样。会变得不能够就职了。

进入到特定到的杀人现场。

也就是被称为不法入侵的这一步——不法,这是令人讨厌的词啊。

虽然说出了不受立场或者职务的约束这样的豪言壮语,但我作为检察官和律师的儿子,推理作家和法医学者,律师一族的孙子,警察和新闻主播的弟弟,侦探演员和电脑自警团的兄长——就算不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做不能犯的犯罪行为。

所以说,尽管是吃白饭的不孝子,我也不是愚笨的蠢货。或者沿着屋顶的阳台烧开窗户来入侵,或者撬开玄关的锁,这种莽撞的事想想就觉得很不走心。明明我连贴着居民的出入口,从而突破自动上锁的自动门这种事都不想做。

我要更加堂堂正正的进入。

我又不是讨厌被监控拍到——而且说不定会被直接招待进去。

之类的,说是辛苦了多多少少有些虚张声势,但总归,我是不会打着直接前往作为犯罪现场的房间这种坏主意的,而是首先进入到离车站最近的营业中的不动产业的门店里,作为客人来拜访现场。

假装有想要租的房子。

因为是高级的有配套服务的大厦,作为祖父母的代理来打探房子的,好感度高的孙子的演绎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了,这要是面向学生的大厦的话,我就只好假装成大学生了。二十五岁,应该还能算是大学生吧。一定。

目标的房间,就是作为veildeman假说第一事件的犯罪现场的405号室——具体的房间号,当然新闻报道上是没有的,但是仔细追寻各种SNS上的聊天的话,这种程度/*原文level*/的特定还是很容易的——这不是与实力(level)和阶数(level)有关的冷笑话,慎重起见提醒一句。

至于偷偷入侵,持有备用钥匙的这栋大厦的债主兼管理会社的社员会作为向导到来,可以说这是无微不至的事了——要是在刚刚犯罪之时,当然会采取禁止进入的措施,不过说到底已经是经过三个月了,在买卖上,这个房间接下来还是会要求入住的,被出借出去的。

「是个好房间呢。爷爷也很在意。这里的无障碍服务不也很棒嘛。明明是405号室,不是四楼而是五楼什么的,看起来是英式的呢。连我都想住下来了。可以让我去确认一下要用水的地方吗?」

我一边把祖父母想象中的孙子这样的角色的念头放在心上,一边检查着室内的各个地方——实际上来讲,那两位喜欢的是和式的风格,我想是不会对这种完全的地板式结构感兴趣的,转换下角度的话,这种像是连自行摸索同居的祖父母的搬家需求都不去做的孙子,还请大家多多宽恕。

姐姐率领的取材团队都没能进入的这个犯罪现场,我明明也没拿着搜查令,但就这样入侵进去了——至于欺骗不动产会而造成业务妨碍的这件坏心事,还请大家闭起眼睛装作没看见。

这可是拔除怪人幻想的社会贡献。

姑且,我想在这里住下这一部分没有说谎……,毕竟总有一天我会从家里被赶出来,独立自主的对吧?这可是和国家独立同等重要的大事,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又该由谁来负责吹奏野家里的家务事呢?现实点来讲的话应该会雇人来吧,那这个场合下会给多少工资呢,我也很在意这一点。和我的劳动相符的报酬。

嘛其实怎么样都好啦。

话说回来,因为要再次租出去,理所当然的,这个现场被干干净净的清理了一番,要说的人大概就会说了,现在再来确认被翻新过的405号室,不也得不到新的线索嘛——如您所讲,已经看不出犯人的痕迹或者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了。作为只身担当着一大家子的清扫任务的人来讲,这里已经是可以让人迷恋到忘我的领域的程度,就是闪闪发光的样子——果然专业的工作不能一蹴而就。我能拿到与这里同样的工资,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亲眼目睹事件的现场还是有意义的——雕刻作品不也是看照片和实际见到的不一样。该说是孕育了当事者意识嘛,尽管现在已经是坐着就能入手世界中的情报的时代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海外旅行失去了意义。能去的话就要去,像是巴黎呀威尼斯呀那不勒斯呀德累斯顿呀。

真想尝尝奶酪夹心千层酥啊/*这里片假写错了一个,我查了半天没查到,当时我人都傻了*/。

然后,对于现场的立体的空间把握,实际上就是我的第二个目的——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丢吹奏野家的脸,我使用了假名,债主兼管理会社的社员——通过收到的名片来看,是叫塔条香奈太桑——则把我带到了房间里(顺带一提,我交换的是印着假名的名片。尽管我不是IT部门的妹妹,拥有平均的印刷技术的话,只要不是想着制造IC芯片,这种程度的身份证的伪造我还是能做到的),我可不是最喜爱调侃认真工作的人的异常者。

比起异常者我更讨厌这个也说不定。

姐姐要遵守和这件事有关的规矩约束下的保密协议,这个话题虽说已经过去了,但是这种义务,无论是作为警察的哥哥还是检察官的父亲,律师的母亲,法系学者的奶奶,他们都要背负这东西——而且作为法治国家,还有和这个义务正相反的说明责任,和告知义务这种概念存在着。

无论犯人是veildeman还是其他的谁,在出现横死尸体的情况下,这个405号室就会变成事故物件的这种东西……,而作为主人有一件麻烦也同时是一件很好的事,那就是在法律上,贷主对于下一个借主,背负着和隐藏这个事实相反的,传达的义务。

无论怎么说是『除了犯人就不知道的秘密』,和完全的谜题不同,完全的秘密什么的并不存在,所为人言难防……,犯人姑且不论,作为管理事件现场不动产的管理者,所属贷主兼管理会社的人来说,理所当然的会共享事件的详细情况。

所以说我呢,在检查完水道后,进入了卧室,

「说起来,我听说有前租客在这里死了的传闻,可以把这件事讲给我听听吗?尽可能详细的」

这样,礼貌的向塔条桑提要求的话,他那边应该不会全部拒绝吧——原本始终如一的塔条桑的脸,露骨的阴沉了下来。大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我,要是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是这种感觉,现在才好像回忆起什么了,不是这样的话想要告知的小算盘就打得太明显了——能够构建出这么能干/*原文为やり手*/的打算,恐怕我会见缝插针吧/*原文为足をすくわれる*/。

对方要是能干的话我这边就走后手——双方都是演技派的较量。

像是姐姐的队伍里面的成员那种真真正正的社会人士的话,比较起现代来说这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有什么问题吗姐姐,你的弟弟可是做到了呢(没做犯罪行为,而是不逞行为)!

话虽这么说,趁着对方混乱的时候,就应该果断的,为了诱导出无论什么的情报,使用我的话术——而作为结论来讲,塔条桑提供了,期待值以上的情报。

与其说这是顺从了告知义务,单纯的,这是个吹嘘轰动一时的杀人事件的概要的好机会这样的潜意识,出现在了塔条桑的深层心理中也说不定。尽管并不熟练,但这比起介绍房屋时还要深入的心情,这恐怕,就是热情演说了吧。

或许还夹杂着要管理的物件是事故物件的愤怒,就像对方不是客人一样,变成了使用粗鲁的心怀不满的语调这样的局面(嘛啊,尽管我不是客人),为了避免奇怪的截取他的台词从而造成误会,我翻译·总结了塔条桑的话后,云类鹫鹰子桑被杀害的事件——给它取了和上吊子酱或者veildeman一样的假名后,关于独居老人杀害事件的概要,就如下所述。

第一发现者是大厦的管理人。

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被杀害的第二天早上——这是作为独自生活的人,在自己家被杀害的情况下,特例来讲不错的发现速度。明明房间里没有婴儿在大哭大闹……,但这是,作为大厦的管理人来讲,通常的步骤。

因为会通过定期联络来留心着入住的居民,所以说当联系不上的时候,这时就算告知异常的警报没有响起,管理人也会打一通直接访问的内线电话,根据场合还会使用备用钥匙,来确认是否无事发生……,说是老人向的大厦的留心,不过仅限这次,不能做到确认『无事』。

而变成了确认遗体。

卧室的床——由于是护理用的,通过手边的遥控器操作能够很容易的把身体给弄起来的,这种我要是赚到了钱就想给牵竹奶奶买的最新款的床,在那个时候是半倾斜状,云类鹫鹰子桑,就仰面躺着那上面。

脸上被布给遮住了。

最开先只是认为这是恶趣味的恶作剧……,确实,老人这样做的话,就变得像是葬礼游戏一样了。但是,第一发现者,很快注意到了不是这么一回事——要问为什么,想怎么玩的话,把床弄成半吊子的倾斜状态没什么意义,比起这个,覆盖在脸上的,完全不是白色的布。

不是白色。而是红色。

而且是,只用一只眼睛就能清楚地知道的露骨的,血的赤红——并且,还有血的味道。

紧紧贴在脸上的那块布——看上去就能知道原来应该是白色的这块丝绸的手帕,由于这位老人自己的血,染上了黏糊糊的红色。而把上半身弄的倾斜,则是为了不让手帕滑落下来——充分吸收了血的重量又不滑落下来的话,干掉的血就会牢牢粘住,就像代替了胶水一样。

从保全现场的意味上来讲完全不能褒奖就是了,管理人立即,把这张手帕从这位老人的脸上,用力的剥了下来……,作为把上吊子酱的现场搞得乱七八糟的我来说,当然本来也不能责备这种行为,但是遗憾的是,那时候云类鹫鹰子桑早就已经死去了。

把手帕染成朱红的,是老人的鼻血——这鼻血该说是鼻血嘛,毕竟是粉碎了鼻骨后的出血。考虑到被害人的年龄的话,这是就此去世都不奇怪的,无法言喻的暴力行为……,总之就是犯人对于年上的女性,朝着脸部殴打了。

尽管做好了准备,听到了这个信息,我还是变得不想再听下去了……,我真想听听薄煎饼的话题啊。但是,这之后的还要更加残酷。犯人殴打了老人的面部之后,把涂上了血的手帕就这样盖在了脸上然后放置,令其窒息而死——更加露骨的来说的话(这时候的塔条桑,是最为愤怒的),犯人把被害者,用被害者自己的血,给溺死了。

护理用的床没有自动调节到全平面的程度的理由也在于此……,这和流鼻血的时候,要完全向上,来应对流血是一样的……,由于受到了法医学者的英才教育,我知晓了这种方法也会有窒息的风险,犯人把这种说是迷信或者是其他的方法,选为了使老人窒息的方法。

布是凶器的变化基准……。

姐姐啊。

这哪是『大体上正确』啊……,这不是完全错了嘛——对弟弟的评分太过宽容了。死因没有公布出来,也是因为这残虐过头了吧。是不该见到扑杀呢,还是不该见到窒息死呢,虽然也存在着这种微妙的理论,不过对于这种事太过纠结的话,不就不想看早间新闻了嘛。

要说是犯人在深夜袭击的,想成是睡着的时候,偷偷地的把湿的手帕盖在脸上,就比如说,尽管不能说是安乐死,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被害人不就会少受点苦嘛,这是我为了得到救赎擅自所想的就是了……,这种特意使用暴力从睡眠中叫醒的手段,考虑到这顺序的话,确实,这是一种病态的感觉。

这是耗时又耗力的事。风险也如堆雪人式般增长,根本就没一点好处——这样奇妙的杀人方法,包含犯人在内,谁都没捞到好处。

勉强来说的话,来假装?

葬礼游戏——假装是玩游戏。

仪式杀人……,veildeman。

「没有偷盗行为吗?该说是入住者的人际交往嘛……,有哪位对于云类鹫鹰子桑,是抱着深深的怨恨之类的吗……」

作为来查看内饰的客人的质问来说,这多半已经露出了马脚,这样的话演技不也露出破绽了……,我和弟弟不同,可不是个演员。

针对这个质问,塔条桑的回答是『没有滞纳租金,是个很不错的租客哟』——别以这作为基准啊。但是,租金的支付,对于不动产的贷主兼管理会社来说,的确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实际上付钱的,是云类鹫桑的唯一的亲人,东京的儿子桑」

是指着遗产呢,还是照顾的累了呢,这样的一条线——不对,再怎么,我也不认为这条线会导致杀人。这种没有人情味的感觉。而且呢,假设被害者是十恶不赦之人,就算抱着深深的怨恨,迎来这种残酷的临终也是不好的。

因为我的父亲是检察官,也会对被起诉的犯人,来请求极刑——我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呢,我也正处于抱着头烦恼的反抗期啊。不,正直来说的话,直到现在我的结论还在保留中……,『死神检察官』的儿子,该怎么尊重父亲才是正确的呢?而且,在这里的我可是会被和犯人一样同等看待,这种愤怒,比起说是伪善的还更为不一致。伪造谎言,非法入侵犯罪现场这一点就很相似。

我的举止也算是欠缺人情味了。这一点必须要自觉。

所以至少要双手合十祈求冥福。就如同看见吊着的上吊子酱时我所做的那样——那孩子还活着就是了(不是需要祈拜的场合)。

杀人和,杀人未遂。

从人道的立场来考量自己先告一段落,现在来返回原点——姐姐的团队所确立的,杀害云类鹫鹰子桑的犯人,是和杀害伞下散花桑和想要杀害上吊子酱的犯人是同一人的假说,可信度到底有几分呢?不对,和上吊子酱的事件有关这件事,跟姐姐的团队没有关系,现阶段完完全全是姐姐个人的假说……,把布作为凶器,用布把被害者的颜面给遮隐起来的异常犯罪——这样联系起来的话,确实是可以感觉到共通点。

也都是在这附近发生的,也是在最近发生的事件,同时也都是未解决事件——虽说是由这个条件来检索的所以是理所当然的,但还有其他的共通点也说不定。故意选择残虐的杀人方法,也可以算作一点……,比起使用手边现有的工具,反而通过没有必要的手段来实施。性价比也太低了。

取得信任之后杀掉,和用本人的血来溺死,和用领巾吊着脖子,通过自重来逐渐窒息致死……,但是,说了这样的话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事件,共通项什么的总能找到的……,这三个事件之间,比起共同点,不同点这边,现在来看还更容易发现。

尽管都是用布来把脸给遮住,桌布和布袋,然后是手帕,各自不同……,至于凶器的话,也分别是冰冻的毛巾和环状的制服领巾,被血濡湿的手帕。把这些统统归于『布』,不觉得有些粗暴吗?杀人方法也是,扑杀和窒息死,还有装作自杀什么的……,零散过头了。

就好比说,虽然大理石和钻石是同一种矿物,但是看见被大理石扑杀的尸体,和被钻石切断的尸体,『犯人是同一人』这种话,想必还是不会这么说的吧。能否把三个事件的犯人考虑成同一人,考虑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是否恰当呢?

不,不是恰当,而是轻松。

要是veildeman不存在的话,我就可以从是否会有迷之怪人袭击入院中的上吊子酱这样的牵挂中解放出来了……,新闻报道可和我处在没关系的位置上。我又没在考虑方便自己的事。

从理论上来讲,就算veildeman不存在,没能成功杀死上吊子酱的犯人,会重新来杀害她的危机还存在着……,尽管如此,只要知道这个犯人不是个怪人,我就十分开心了。比起认为是本人的自杀,在这个情况下还要更加开心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凭着这双手所救下来的生命,被莫名其妙的怪人,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重新杀害掉这件事真是受不了——但是,现在得出结论还早了点。

取材团队所记录的veildeman所为的事件,还发生了一起——加上这个情报的话,我这摇摆不定的新手判断还会再次改变也说不定。就拿之前的例子来说,被大理石扑杀的尸体,和被钻石切断的尸体之间,还夹杂着红宝石呀祖母绿呀,火山岩呀砚石呀作为凶器的杀人事件的话,就会感觉到它们被清楚的联系起来了——这是拘泥于具有石性的石头的连环杀手,石头人的诞生。

所以说,要彻底调查的话,我应该也要去veildeman假说的第二个事件的事件现场看看——但是,在因为践踏了被害者的尊严而逐步感到情绪低落之前,这个现场的特定,就是一个难易度高的任务。

毕竟未解决事件,没有其他的了。

也就是说,这个事件并不存在——本来是想着来到这里的话,会发现与下一个事件有关的线索也说不定,我还是太天真了。这个RPG看上去好像是没有聪慧的游戏设计……,要是能让VR侦探来debug就好了。

实在不行了的话,再次向姐姐问问怎么样?直接告诉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是没有的,不过一点点提示的话——当我正在无意识的考虑着这种取巧的事情时,我不知何时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并且看见了提醒画面,在它的中央弹出了一个消息。

是从不知道是谁的对方那里,收到了新消息。

这是收到了我的心灵感应的姐姐所发出的帮助消息,才不可能——就说了,家人之间没这东西。

是从急救病院发来的,通知。

『方便的话还请前往医院一趟』是这么写的——『别忘了夜霭君的签名哟!』还有这样的追加,真是厚脸皮呢。

这么一来的话,尽管没署名,发这消息的应该是那位护士桑吧……,那么,追加的我倒是知道什么意思,本文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说上吊子酱的身体状况发生了急变?还是说,难道是那个veild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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