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
本可以愉快放松的我却莫名失去了这项权利。
原因很简单,在离我不远处,米提亚正像卫兵那样站在那里,一副忠犬的模样看着我。
“她好像与你相当亲近呢”
“姐姐!”
走进来搭话的姐姐看起来相当的愉悦。
“幸灾乐祸啊”
“这样不好吗?难得她这么好意,你难道不开心吗?”
“那个……”
我真的不开心吗?
就像姐姐说的那样,米提亚是发自内心做出的举动。
猪突猛进、直情径行,单细胞生物,冒失鬼。
对于她,我倒也能想到好些个词语去形容。
说喜欢也喜欢,但说讨厌也确实讨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姐姐应该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
“她那个、和姐姐一样呢”
“我?”
姐姐似乎有些困惑,于是她下移视线打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
目光便直接的聚集在她那丰满的胸部上了。
咔嚓!
我好像听到空气凝结成冰的声音,听到我们交谈内容的米提亚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难看。
“不是的不是的,我指的不是那里。而是你们都喜欢对我说“真不愧是你”之类的话”
“哦,原来是那样吗?”
我微微瞥了米提亚一眼。
她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只是依然默不作声的用手捂住自已的胸部。片刻之后她连忙摇了摇头,并用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做出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动作。
这让我对她增加了一些好感。
“咳,因为姐姐你说了些奇怪的话,吓得我一身冷汗,导致我现在喉咙干干的很难受”
“哎呀,对不起——”
“我去拿喝的来!”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米提亚便像风一样冲进屋内。
然后迅速的回来了。
“师父请喝!”
米提亚递给我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谢谢。”
我接过玻璃瓶后便马上开始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不是水啊!?”
“是的!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爷爷最喜欢的酒”
“酒?”
“是!!爷爷总说『酒、女人以及经久缠绕的血腥气。只要有这些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真是独特的想法呢,这可能也是他成为剑圣的原因吧”
“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渴的时候要喝酒,但总之爷爷是那样子说的,所以我就把他珍藏的这瓶酒给带过来了”
“这样啊”
“……”
“阿嘞?怎么了赫鲁梅斯”
“师父?你的脸看起来好红啊,而且一副要睡的样子欸”
“……”
☆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呼~米提亚!你给我站好了!”
“遵命……在这里吗?”
“拔剑!”
“好的!”
“挥!”
“呃?……这般吗?”
米提亚遵循我的指示开始挥剑。
“集中精神,想象着那里有一位你无论如何也要干掉的对手”
“…….好!”
虽然米提亚在一瞬间显得有些许犹豫,但马上便鼓起了干劲,迅速的摆好舞剑的姿势。
集中精神——挥动!
这一击的威力远比刚才要强的多。
“…….呼”
看着米提亚的挥剑动作,我决定上前帮她做一些局部的调整。
“师父?”
“预备”
“遵命”
我从米提亚身后伸出手罩住她的前胸。
“啊呀!师、师父,我胸很小的你碰了也没有意义啊——”
“给我挺起胸来”
“我做不到啊!”
米提亚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挺胸有那么难么?
“挺起来啊,还有——”
说完我伸出手。
“啊呀!不要揉我的屁股啦!”
“屁股给我缩回去”
“呜呜…….”
“哎呀呀~我得赶紧回屋帮你们铺好被子去”
姐姐扔下这句奇怪的话后便朝屋里走去。算了,先不管她了 。
现在的我依旧维持着右手放在米提亚的胸前,左手压在她屁股上的姿势。
“挺起胸、屁股缩回去”
“……呀”
发出呻吟声的米提亚终于还是摆正了姿势,见状我便满意的从她的身边离开。
“呼~试着挥下剑”
米提亚直接挥剑砍出。
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剧烈的尖鸣声。
像姐姐这样的外行,如果没有亲眼目睹这次挥剑的效果,估计只会有“哪里响起的奇怪的声音”这样的疑问吧。
“好、好厉害!这个好厉害欸!”
“以前的姿势有问题,别忘了我现在教给你的,以后每天都要练习,听到了吗?”
“明白!”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是真的小”
我看了看双手,偷偷品味着刚才的触感。
“我可以保证,你有着超越你爷爷的资质。”
“明白!谢谢师父!”
米提亚笑着点了点头。
☆
第二天早上。
我在床上醒来后,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在院子里同姐姐说话、米提亚说要给我拿水、然后我喝了她递给我的水……。
后面的事我便完全没了记忆。
那个?说起来、水…….?
我拼命去回忆但就是想不起来。
“(嗅嗅)……酒味?”
我身上还残留着一股酒味。
可是我并没有喝了那瓶水后的记忆啊,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记忆断片的很严重呢。
算了,就这样吧。没有记忆的东西即使一直去想也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总之还是先起来去浴室清除一下身上的酒气吧。
我那样想着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间。
在前往浴室的路上,透过走廊的窗户,我发现姐姐和正在挥剑的米提亚都在庭院里面。
我打开窗户探出身子。
“像样些了呢,米提亚。”
我刚说完,米提亚便收起剑飞奔向室内。哒哒哒!然后窜上楼梯朝我这里跑来。
“早上好!师父!”
“早、早上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调整了下状态,我继续聊起之前的话题。
“我刚刚看见了,你跟昨天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呢”
“嗯!谢谢你,师父!我是按师父教的那样练习的”
“……呃?”
怎么回事?按我教的那样练习?有这回事吗?
我又做了什么事情吗?!
米提亚毕恭毕敬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敬意。
这时候姐姐也从楼下走了上来,当然,她只是一如既往那般用温柔的视线在一旁静静的的注视着我们。
“…….?”
我、又搞砸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