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翻译 前原K1、八落(piratess.ys168.com)
您可以使用穿越时间的魔法。
少女时代10月4日(土)
妾身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10月4日(土)14時00分
魔女的挑战书10月4日(土)20時00分
第十九人的可能性10月4日(土)21時00分
楼座与森林魔女
仪式的开幕10月5日(日)0時00分
女士·贝阿朵莉切10月5日(日)0時21分
瓦尔基莉亚10月5日(日)06時00分
前哨战10月5日(日)07時00分
黄金乡的钥匙10月5日(日)09時00分
加冕典礼10月5日(日)10時00分
新魔女10月5日(日)10時30分
活祭预告10月5日(日)11時00分
门厅的死斗10月5日(日)13時00分
魔女的定义10月5日(日)13時30分
真正的魔法10月5日(日)17時44分
魔女法庭10月5日(日)18時03分
魔女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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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3
Banquetofthegoldenwitch
早上好。
您居然还未屈服,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黄金的魔女对您抱有极大的期待。
请问,是否已对这个世界的构造有所察觉了呢。
不知规则,没有胜利,
还请您尽情享受与魔女的游戏。
难度不相上下。
对您也好对魔女也罢,双方的难度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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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gatorio炼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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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ローグ
这是一件、非常非常漂亮,历史与价值兼备的、华美的壶。
即便是在幼小的我看来,都不得不为它的这份美发出感叹之声。
当然,它乃是爷爷非常非常喜欢的收藏品之一。
为了不让这份梦幻之美,蒙受一丝丝的损伤,爷爷平时经常严令我,绝对不准碰这个壶。
……但是,正因如此才好想摸摸。
既是如此通体透彻,却又带着一份高贵,看似轻盈却又有着沉寂的厚重感。
……触摸到它时,究竟会是怎样的手感呢,好想试一试。
然而……它乃正是如爷爷所说的、不可触摸之物。
正因为不可触摸,才会有这份美。
这是一份只会宿在一摸就碎的虚无缥缈之物上的美。
所以,它一被我的手指触摸到,就干干脆脆的,宛如在睁开双眼时,骤然消失的清晨美梦般……消失了、落下了、化为了碎片。
我醒悟到了,自己那愚蠢的好奇心犯下了无法挽回之错。
不管怎么后悔,不管怎么道歉。
摔碎了的壶都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会被爷爷责骂吧。
一定会受到严厉的痛斥。
畏惧此的我,在抽抽搭搭了一会后,“哇哇”地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羽、轻舞在空中美丽的黄金蝶,缓缓地向我飞来。
黄金磷粉闪耀着幻想光芒,美丽的蝴蝶一羽、两羽越聚越多。
啊~、是贝阿朵莉切。
可靠的黄金魔女,贝阿朵莉切来了。
在蝴蝶们相继飞来聚集成一大群后,从中出现了她的身姿……
她一直都是我的靠山。
当我有苦恼时,她总是会现身相助。
“贵安、小姐。”<先代ベアト(先代贝阿朵莉切)
“贝阿朵莉切!……呜呜呜、嗉~、嗉嗉……!”
“哦呀哦呀……在如此适合开茶会的大好天气之下,小姐又是为何要落下泪水呢……?”
“……我把爷爷珍惜的壶,打碎了……呜呜,要挨爷爷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嗉~……”
“这可头疼呢。此壶应是老爷甚是中意之物哦……呵呵呵呵,小姐会遭受怎样的责罚,我贝阿朵莉切,光是想像一下就觉得可怕。”
爷爷是一位十分可怕的人。
并且,在违反了他曾经讲过一次的规矩时,是会狂怒到令地狱的堕天使都打哆嗦的地步。
正因为我是由全身骨肉好好体验过这份恐怖,所以才会像这样只知道边发抖边哭……
“我虽然没有捞起小姐洒落下的泪水的魔法,但让少姐免受老爷责罚的魔法的话,倒或许是确有其法也说不定。”
“真、真的……?”
“就是需要小姐相信、我的力量呢。魔法之力的根源,是相信的力量……奇迹、只会出现在深信之人的面前。”
“相、……相信……我相信贝阿朵莉切的魔法。所以请帮我把壶复原吧。拜托了……!”
“这若是小姐所愿的话……就请包在我贝阿朵莉切、身上。”
她竖起了食指,一羽黄金蝶轻飘飘地停在指尖,变成了她所喜欢用的魔杖。
仅仅如此就让我领略到了,贝阿朵莉切那既美妙又伟大的魔法之力的冰山一角。
她、将魔杖对向摔碎了的壶,恰似将摇篮曲唱给小宝宝听般的、吟诵起了魔法的言语……
“来来~、闭上眼睛。然后请回想一下吧。你原本是怎样的身姿呀。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漂亮的身姿呢。请再让我看一次,那美丽的身姿吧……”
这是一句话,还是一首歌呢。
都不对,这一定是魔法。
喏、看呀、壶的碎片就在眼前聚集成形……轻轻飘回了之前装饰着它的地方……变回成了原先美丽的样子。
“……好厉害……”
“瞧。这下就恢复原样了呢。这下就不用挨老爷训斥了哦。”
“贝阿朵莉切好厉害。把摔碎的壶复原,是一点都不费事呢。”
“没这回事哟。要将损坏了的东西,恢复原样可是非常非常难的。我的魔法,只能、暂时让之想起以前的样子而已。”
“……?可是,壶不是好好地复原了吗……?”
“是呢。但是,这并非是避开了壶已摔碎的命运。只是、让摔碎了的壶,想起摔碎前的样子。能将摔碎了的命运,修复成原状的魔力,乃是我贝阿朵莉切远远未能抵达的高深领域。”
正在此时,从大屋传来了佣人的尖叫。
走过去一看……正好撞见几位佣人在打扫摔碎了的壶的碎片。
据佣人们所说,是不知从哪窜进来只黑猫,爬到壶上弄翻了壶。
我理解了贝阿朵莉切说的那句话。
……在我把壶打碎了的时候,“壶就碎了”。
贝阿朵莉切,虽然将壶复原了,但这只是临时的样子。并不是将“壶碎了”的命运也一起改变了。
而这结果……壶、想起了本来的命运,“碎了”。
只不过,打碎它的不再是我,而是换成了迷路的猫……
对。贝阿朵莉切,并没有说要将壶修好。
她说的是,让我免受责罚。
虽然没能改变“壶碎了”的命运,但是由我打碎的事实,确确实实是改变了……
贝阿朵莉切,用这魔法漂亮地使我脱了险……
“搞坏东西,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就像小姐无需魔法,就可以打碎壶般简单。”
“……将其修好,是非常难的吗……?”
“是的。难到能让小姐走投无路,大哭起来。”
“……魔法这种东西,用在可怕的事上是很容易的么?用在破坏……杀戮时明明可以简简单单地做成,换做修复,复苏时,却又变很难……”
“……是呢。魔法,在杀戮、破坏这方面上是非常简便的。故、输给诱惑的意志薄弱的魔女,会轻易地沉醉进自身的力量,怠慢真正魔法的修行……所谓真正的魔法,乃是修复之力、复苏之力。它能唤回凋零的幸福,能唤回失去热情的爱。还能将笑容,唤回到忘却微笑的小姐脸上哟。”
“那么、……能修好壶的贝阿朵莉切,是很厉害的魔女喽?”
“我还尚需长久的修行。毕竟我的魔法,连让壶将自己已碎的命运忘记、短短一小时都做不到。换成教给我魔法的师傅大人的话,就一定能永远地,将壶复苏成原先的样子吧。”
“不管搞坏多少次,都可以反反复复地修好吗……?”
“哎~~到达这个境界的时候,就会具备无限的魔力。这即正是,身为魔女的目标——无限境界。我们会对她抱以最大的敬意,而将这位魔女称为……”
“无限的魔女……”
“是的……对于拥有无限修复之力的魔女来说,叫做损坏的概念已不复存在。从名为失的全悲全哀中解放,获得永远的至福。”
确实,人世间到处都充满了失去与离别的悲伤。
为了逃出这份悲伤,向神祈祷、相信此为试练乞求忍耐之力……
换言之,人的一生、即是场寻找该怎样熬过悲伤的旅程。
照这么说,能够复苏万物的魔女,就是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悲伤中获得了解放……这即是、永远的至福……
“我、……是不是也能成为贝阿朵莉切那样的魔女,变得永远都幸福呢。”
“小姐、吗……?呵~呵~呵……这可是需要长长的,非常辛苦的修行哟?”
“我、想成为魔女……想变幸福。想成为贝阿朵莉切的弟子。”
“……这份决心,了无一丝的动摇?”
“是的。我、也想成为魔女。”
“……知道了。那么,就在小姐玩腻前,将您收为我的弟子吧……可以称我为,师傅大人吗?”
“是、师傅大人。”
“答得不错。那么从今以后,就和我来一起学习魔法的深渊。我也是修行之身。一同来正确地学习魔法,以至福的境界为目标好好加油吧。”
“是、师傅大人……!”
■ベアト(贝阿朵)のお茶会空間·ベアト(贝阿朵)夢から醒める。·まどろみから醒める時間経過を少々。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梦、吗……好怀念的面孔呢。”<ベアト(贝阿朵)
无限的魔女……么。
这个曾经憧憬,属于最高顶点的称号,在现在对妾身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头衔。
不、都能说是代名词了。
“……偶尔,从这称呼中感到充实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吧。这可是妾身通过长年累月的修行获得的东西啊……不偶尔去品下这来之不易的成功味,就少许有点浪费了呢……呵~呵呵呵呵呵。”
妾身缓缓地摇了摇头。
所谓最高顶点,就是没有比这更高的了。
既是永远的止步点,也是永远的烦闷的起点。
“师傅大人说过。从全悲全哀中解放,即是永远的至福……正因如此,故妾身觉得……师傅大人≮她未能达到这个领域≯。”<点処理:その域に至れなかった
永远的至福也就是、永远的烦闷。
……也即为开始遭受永远的拷问。
不过,万事万物都看怎么想。
永远的烦闷,它就像是一本有无尽页数的画册。
可以随便画,想怎么让自己开心就可以怎么来。
烦闷是能杀死所有魔女的最强剧毒。
……乃是能让持有卿称号的大魔女畏惧万分。
抵达了永远的至福,故遭受永远剧毒的折磨……
“正因为是得到了‘无限的魔女’之名的现今,才好想再与师傅大人谈谈呢……在此刻好想与您谈谈,等在我等修行尽头的、真的是‘幸福’吗。还有,真正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修行是没有终点的。当您自以为,已经抵达了永远的境界的时候,即正是该为这份不成熟后悔的时候。”
……就像是在回答自己的话似的,脑中想起了师傅以前如此说过的话。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妾身还不成熟、啊!这倒也好,这倒也好。呵~呵~呵~呵~呵……!”
烦人刺耳的哄笑声传进了妾身的耳朵。
是妾身家具的声音……又把玩具搞坏了吗。
“贝阿朵莉切夫人。这家伙、又不会动了。”<ベルゼ(别西卜)
“我还,根本没有玩够呢。没出息的男人。”<マモン(玛门)
“像我是根本没的玩~!让我也玩玩嘛,让我也玩玩~!”<レヴィア(利维坦)
“闭嘴、杂碎们!都怪你们像饿狗一样地猛啃,才不管贝阿朵莉切夫人修多少次,都会马上坏掉的。”<サタン(撒旦)
“撒旦姐搞坏得最凶哟。都不知道个分寸。”<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非常抱歉,贝阿朵莉切夫人。还请万望原谅,我的这帮愚妹。”<ルシファ(路西法)
“快点把这家伙修好~!下个该我、下个该我~!”<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就不能安静点吗、吵死了!!”<ベアト(贝阿朵)
“““““““嗨咿~!!”””””””<悲鳴と同時に、全員姿を散らして消す。
仅是一声怒吼,就让吵闹的七桩姐妹消去身形藏了起来。
随性地玩、吵、搞坏。
光把烂摊子推给妾身……真是帮不让人得闲、无聊的家具。
家具们消去身形后……留下了烂渣渣的玩具残骸。
已经不成原形了。
“……这副模样,就连妾身都很难想起原先是什么样了。让其本人,自己来想乃是最好吧……哎呀哎呀。”
妾身挥起了黄金的烟管。
然后向它说道、咏道。让之自己回想道。
“……来来~,想起来吧。你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啊……毕竟在妾身看来,现在的汝就只是一堆碎肉山。哪是手哪是脚都分辨不出来。汝不自己回想下的话,妾身就连汝的面容都想不起来。呵~呵呵呵呵!”
可悲的肉片们,因魔法之力,开始慢慢想起了,自己原先该是什么样子啊。
谁该和谁连在一起啊。哪和哪该怎么拼组啊。
对对、就是这样。
……错了错了,你是左手的手指吧。
这边是右手。
对对、很好很好、呵~呵~呵。
“……早安。醒了没、右代宫战人。不过说到底,醒了后反而是身在恶梦之中,倒实是挺讽刺呢。”
“……咳哄、……咳哄~……咕、……痛痛痛痛……”
“只要承认妾身是魔女,就立刻让汝从恶梦中醒来,邀汝进天国。妾身正是炼狱山之王。无妾身的准许,是没有逃出这地狱的方法的。”
“嘿、……嘿嘿嘿嘿。这种程度就地狱么、不行啊。啊~、完全不行啊。”
“常人只用尝一次的死的痛苦,都已让汝一遍又一遍地品尝到连两只手手指都数不过来了,真亏你还能这么嘴硬。呵~呵~呵!正因如此才不会腻。不会对汝生腻哟。”
“啊~、一点都不腻啊。毕竟,我可是处在能任选大腿光溜溜的大奶姐姐的后宫状态啊。托您的福,我一点都不无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就好。不这样妾身就会犯闷了。给、家具们。修好了哦,继续尽兴地玩吧。”
“非常感谢!呀~哈~、我收下了!”<マモン(玛门)
“都说了你已经玩完了嘛玩完了嘛,下个该我~!走开了啦~、哇昂~!”<レヴィア(利维坦)
“嗯哼哼哼哼哼。好爽吧,战人君~?好受欢迎呢。”<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吃香的男人就是辛苦啊。畜生们、排好队按顺序来。”<戦人
“别虚张声势了,老实点你还能好受些。”<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这样也好哟。这样子发出来的惨叫,听得比较爽哦。”<ベルゼ(别西卜)
“来、这次可不要一下子就搞坏了。懂了没、回答呢?!”<サタン(撒旦)
“哪轮得到你发号施令!来、战人君。继续刚才的哦?用总钥匙锁好朱志香房间的门后,是怎样将钥匙放回房内尸体的口袋里的?”<ルシファ(路西法)
“……举个例子吧……对、是用了钓鱼线之类的东西,将钥匙从房门的缝隙间扯进了房内……”<戦人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猜错了!”<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天真。【存在于六轩岛上的所有的门,都没有能让钥匙通过的缝隙】。”<赤字<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在阐述真实时,使用方括号)
“猜错啦、猜错了啦?!那这次该我,该我了哟!要插哪里好呢!”<レヴィア(利维坦)
■以下はセリフと同時にダメージを与えてる感じ。杭に変身はしない。
“我、手背!”<マモン(玛门)
“好诈!那我,反手手背!”<ベルゼ(别西卜)
“鼻尖由我收下了!”<ルシファ(路西法)
“怎么怎么,让我也来嘛、让我也来插嘛!哇昂~!!”<レヴィア(利维坦)
“利维坦姐好傻,我们不一直都是先下手者为强的嘛!脚背由我收下了!”<サタン(撒旦)
“哇昂~!!我也要我也要~!我收下肩膀就好了啦!”<レヴィア(利维坦)
“你……你们是姐妹吧,给我和和睦睦地来……咕呜哦哦哦、……哦、……啧……”<戦人
“……真亏你撑得住。为什么你就意识不到,这样硬着头皮死撑,只会反让我们开心呢?”<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不凑巧啊。死撑与斗气可是我的拿手绝活。不管你们怎么拿大话框我,我都绝对不会承认魔女与魔法……!”<戦人
“明明无法用人类与诡计解释清任何一件事!你白痴啊?!你个不知自己斤两的家伙!”<サタン(撒旦)
“好了好了,不用强迫他承认。他马上就会泪流满面地想要承认了。即便现在,他其实都已怕得想要惨兮兮地跪下,乞求饶恕哦!”<ルシファ(路西法)
“呜咕哦哦、咕嗰噶噶噶噶噶叽呀啊~……!!”
“啊~、已经坏掉了!贝阿朵莉切夫人~!”<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哎呀哎呀。知道妾身可以使之复活无数次,家具们都在放心大胆地搞坏了。伤脑筋啊。”
无限的复活、无限的死,皆随妾身之意。
在无限的魔女贝阿朵莉切面前,所有生死都失去了意义。
连死,都无法成为从妾身的监牢中逃出的钥匙。
“来、战人。再回想一遍你原先的样子吧。妾身会将你玩个无数次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以永久地玩下去的玩具,实是愉快……原来如此啊,这就是到达无限的境界的魔女,获得的至福的境界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倒确实是愉快、至福。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复活你无数次,再杀你无数次!来来~、在下一副棋盘上该展开怎样的杀人剧呢?来、将新棋盘拿来。就此开始下一局游戏吧,右代宫战人~!!”
■オープニング
■10月4日·六軒島への船(甲板)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哎呀哎呀。我算是败给大姐的嫌烟癖了。”<留弗夫
“对不住呐。她从昨晚起就心里很烦。请别介意呐。”<秀吉
留弗夫与秀吉来到甲板,取出了香烟。
绘羽从很久以前就很讨厌香烟的气味,人不高兴时那就更过敏了。
她狠狠地斥责了打算在上岛前悠闲地抽抽烟的秀吉与留弗夫,将他们赶到了甲板上。
秀吉摁燃了打火机,但由于甲板上的强风没法好好点上烟。
留弗夫以一记潇洒的动作取出了ZIPPO(名牌打火机),给秀吉借了个火。
“秀吉姐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留弗夫
“战后没多久呐。俺起初是倒卖香烟的。就是对自己的商品出了手呐。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秀吉
“那、姐夫在遇见大姐时就已经在抽了呢。被大姐,说过好多次‘别抽了别抽了’了吧。”<留弗夫
“俺这个人是听不进这种话的,你姐也已经完全死心了。哇哈哈,男人果然是得强硬点呐。”<秀吉
看着秀吉那貌似豪快的笑容,留弗夫不禁一笑。
绘羽一吼“到外面抽去”,他俩就一起灰溜溜地逃到了甲板上。被老婆骑在头上,是几乎不会有错了。
“……你姐平常不是这么爆脾气的……不、平常她可是个更加温和的,文静女人呐。每年、一到这一天,人就变了呐。”
“是这样吗?在我们看来却正是我们从小熟知的那位大姐本人。”
“……是呀。变回成了右代宫家的绘羽呐……不过,这与和俺一起时的绘羽可是不同的呐。”<秀吉
“……不过,我也很理解大姐为何会心烦……这次亲族会议可棘手啊。”
“……是呐……毕竟是计划好了,要逼迫那位藏臼兄交出钱来呐。亲族会议就只剩个名字,完全成了场兄妹内讧。”
在亲族会议前夕,除藏臼以外的三兄妹缔结了密约。
他们彼此都有迫近的危机,急需一大笔钱。
然后他们能找的冤大头,就只有为“在书房闭门不出的金藏”代理右代宫家家主的藏臼一个。
几兄妹在很久以前就略微察觉到了,藏臼把金藏不再关心财产当成了一件好事,并在偷偷地蚕食财产,将之私有化。
虽然在自己的人生稳步于轨道上时,只会愤恨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了自身急需钱的现状时,怎么都无法将此默认了。
绘羽、联合起了留弗夫与楼座,企图通过抖出此事来向藏臼敲诈……
“……俺、还有留弗夫君都是社长呐。是背负着职员生计之身呐。”
“楼座也是社长。不过,就只是玩玩。”
“是呐、抱歉……总之,俺们中的无论谁,都有背负之物呐。”
“……我也是,既已在公司高层们面前噼哩啪啦地夸下了海口,那下跪也好、啃泥也好,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钱搞到手。”
“彼此彼此呐……俺也不会背叛,相信俺跟着俺的职员们的……就算是要俺抓住藏臼兄的脖颈,俺也一定要搞到钱。”
“大姐、从前就与大哥势如水火……必须要与这位大哥全面对决。那倒是会非常心烦呢。”
“果然,绘羽与藏臼兄从前就关系不好么……?”
“本人……没说过吗?那可是、非同小可啊。”
“以前的事,就算俺去问她也不会说……她是么有想想起来的过去吧。”
“……大姐从前,又机灵又聪明。成绩也不错。与此相比,大哥就是个凡才……仅是待在身边,就已经带给大哥足够的压力了,可大姐还穷追不舍地炫耀这些,刺激大哥。”
“……大笨蛋呐……何必如此敌意毕露地穷追不舍呀。这可称不上机灵。”
“哈哈哈,确实如此……大姐,是很后悔自己出生成了女人……所以,大姐多半是无法容忍,仅以是男人这一个理由,就注定了由他继承家主的大哥吧……所以她一有机会就会向爸炫耀,自己比大哥优秀。”
“爸是个守旧的人。持着男女有别的价值观……自我显示欲强的绘羽是稍微有点讨厌爸吧……”
“……”
■絵羽のまどろみ
“觉不觉得,女人的学问就像搭配红茶的砂糖?虽然不加是会缺少点味道,但加多了可是会大大损害红茶的风味。”
……一想到红茶不加砂糖也能喝,就感到他这话完全等同于是在说,女人不需要学问。
这句气人的言语,正是大哥向因想读研究生的愿望遭父亲所拒时、失意的我,吐出的恶言。
我向父亲申诉了,为了身付与作为右代宫家长女相称的品格与教养,进修研究生是必不可缺的。
可是,不管哥还是父亲,他们的回答归纳起来都是同一句话。
“女人家、少臭美”。
我自出生在右代宫家时起,一次都没有轻视过这个家名。
不仅是如此,父亲——右代宫金藏之名,我也从未轻视过一次。
这拥有悠久传统的旧家,曾因关东大地震失去了所有钱财产业,一度危在旦夕。
但是,父亲发挥了天才般的才能,将只剩一口气的右代宫家复兴得比以前还要兴盛富强。
这身为伟大的右代宫金藏之女的意义,我连一次都没有忘过。
正因如此,我才无时无刻地为与此相般配、付出努力。
与右代宫家相称的品格、才学、坐姿站相、还有领袖才能。
尽管是怎么都比不上父亲,但我也理应是积累了许多金融经济的知识,将自己磨练成了随时都能帮上忙。
……可是,父亲直到最后都没有认可我的努力。
对父亲来说,女人只是支撑男人之物,不容再有多余的举动。
我是在什么时候,理解到这点的呢。
……或许在少女时代,就已经理解到了吧。
……不过,要名副其实地将此接受,是不得不等到了成人之后。
年长我两岁的哥哥、藏臼,与我一比的话,就简直可以说他根本没在为与右代宫家相配付出努力。
哥、在还是小孩子时起,就经常仅以自己生成了男人为由,宣称自当该由他成为父亲的后继者。
……就像是,宣称这是我与他的绝对性差距似的,不知反复说了多少遍。
我十分懊恼。我的成绩一直都比哥好,哥只能当到副会长的学生会,我当上了会长……可尽管如此,右代宫家的继承人之位,还仅以一个“得是个男人”的理由,成了哥囊中之物。
确实,那是一个盛行男女有别的时代。
不、该说是甚至将此称为了美德的时代。
是将女人轻蔑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的时代。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想将此颠覆。
……纯粹地,为了让自己最适合当继承人,而付出了无数努力。
……然而,归根到底,这只是原本就不会获得认可的努力。
“觉不觉得,女人的学问就像搭配红茶的砂糖?虽然不加是会缺少点味道,但加多了可是会大大损害红茶的风味。”<蔵臼
“……这是什么意思、哥。”
“就跟男人、有只有男人能尽的责一样,女人、是不是也有只有女人能尽的责呢?生儿育女、支撑一家之主,可是只有女人能尽得到的责任呢。”
“你是想说女人不用去工作、学习?”
“可没讲到这地步。跟无学的女人谈话,只是找累受……但是,换做脑筋聪明过头的女人,那就会更累。像你这样,太有自我主张的女人,想必定会使你的未来丈夫劳心受苦。”
“女人就去结婚,待在丈夫背影里吧,你是想这么说吧?多管闲事!”
“你尊敬父亲大人,身为他的女儿想使自己与此般配的心意,身为我妹值得钦佩。连我都尊敬你啊。”
“恶心。什么‘我’哟。直到前一阵子,还自称‘咱’呢。已经自以为是家主了?”
“家主由‘我’来继承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可尽管如此,你还错以为自己也能成为家主,你只不过是在付出既无谓又胡来的努力。”
“胡来的努力……?!我提出想去进修研究生,是有这么可笑吗?!”
“啊~、可笑。确实你是光荣的右代宫家的长女。总有一天会背负家纹,与对父亲来说最有价值的男性缔结婚约……但是,此事不求你有过剩的学识。需要你有的是不劳丈夫费心的温柔淑德与家务能力,以及为一家之长立威、谨言慎行的态度。可你是完全欠缺了这些。这样子究竟算不算与右代宫家千金的身份相般配啊?”
“我可不打算做深闺大小姐!我只是想成为能给爸的事业帮上忙的,最杰出的人而已!”
“那么,这是不是正是与右代宫家千金的身份不相配呢……?来干嘛的啊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要和男人争强好胜,把家务厨艺骂为愚蠢,连讨男人欢心的妆都不知道化一个。最近还甚至学起打架来了。”
“无、无礼!!不是打架,武道是最适合修心的技艺哟。而且,在出席那种场合时,我也是充份小心像个女人样的!!你是想说什么哟。想说,女人就去乖乖做男人的奴隶,少去抛头露面吗?!”
“去认识到这点,才是步入端庄。为了纠正你的错误观念,我觉得略微有点辛辣的言语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就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吧——女人是为了服务男人而存在;男人为了养活女人而存在;女人的工作是保护男人的背后,守护家庭养育儿女。这本来,并非是要人说才会懂的事,是靠自己领悟的……可你呢,不管长大到几岁都没个自觉。所以在出社会前,身为哥哥的我帮你解开这个误会。真希望你感谢一下我呢。”
“这、这是对全体女性的侮辱……!!不、……不对……我、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并且一次都没有因为是女人就对自己放松要求过!!我哪不如哥?!成绩、经历,不管什么我都比你强,除了是个男人什么都没有的哥,凭什么瞧不起我!!”
“凭你是否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天天都在培养,身为下任家主的觉悟。这是将来,必然需要之物。但是你不同。明明命中注定要出嫁、要失去右代宫家的户籍,却在看着没必要看的幻影……为什么这么不满。即便你生成了男人,继承家主的也不会是你。你为什么这么不满地要和我吵。”
“你问为什么不满?!?!哥你总是总是……总是总是总是……!因为自己是家主继承人,就瞧不起我……你这样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问我,有什么不满……?
百亿的不满、愤恨、辛酸、无法忘却的屈辱源源不尽地划过了脑海。
由于这是争先恐后一股脑地杀来,所以从咽喉深处只涌出了没出息的呜咽之声。
“……什么事、吵死了。尊重沉默的可不止神一位。”<金蔵
“爸。”
“爸爸!”
是听到了我们兄妹的吵架声吧。
一脸不愉快的父亲走了进来。
“藏臼。又在窝里斗吗。为什么你就竖立不起统率弟弟妹妹们的威信。不像样!你这老大当得太不像话了!”
瞬时之间,哥的脸颊就挨了一巴掌。
……虽然想着我也会被打吧而绷紧了全身,但我并没有挨打。
“非、……非常抱歉。爸爸。”
“你缺的不只是威信。啥都缺。无论哪样都不到家!尽管如此,你还硬充好汉!给我好好记着,要谈此你还早了一百年,去努力磨练自己吧!不要再让我为,儿子的没出息叹气了……!”
“是……为了成为配得上继承父亲基业之人,我会更加努力的……”
这句话,简直就像在讥讽我一般。
就连在惹父亲发火时,都要向我炫耀……他是继承人,是特别的存在。
我忍无可忍,终于将心里话吐露了出来。
明知这是与右代宫家之人的身份不相称的言语。
“爸……!!请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不行!!我为了成为不让爸之名蒙羞的人,直至今日,积累了各种各样的努力与苦学……!请您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不行……!我要再学会些什么,才能获得您的认可呢……!!”
“又提这事!!你要我和你说几遍才明白。我没对你抱任何期望!女人就像个女人样的,学好厨艺与针线活!!你这家伙没有身为女人的觉悟!从你身上连一点点,尽心服侍夫君,一心为男人的妇德都感不到!!为了什么的女人啊!你有没有自己是右代宫家千金的自觉啊!!想学的、尽是些看男人样的东西!你的职责不是看藏臼的样吃屁!!你明不明白自己的职责啊!!”
“我、我作为右代宫家的人,只是不想让爸之名蒙羞……”
“哎咦~、这么想就已经错了!!你的职责,是嫁出家门,给我带来对我有益处的男人!然后尽心从夫,生子、繁衍后代!成为能让丈夫一家赞不绝口的良妻!!你、会什么讨男人高兴的技艺?你会茶艺吗?你有烹饪的才能吗?什么都没有!!你所做的,全部都是看藏臼的样吃屁!!右代宫家由藏臼继承!你若是要对此提出不满,那此即是对我的忤逆!!你身为我的女儿,却要不听父亲说的话吗!!!滚出去!!逐出家门!!不容你讲右代宫!!逐出家门逐出家门!!呜——、咳哄咳哄咳哄咳哄!!”
“爸爸、挺住。请冷静一下……源次,可以去拿杯水来吗?”
“……是。马上就来。”<源次
“绘羽、出去。那不是真心话。我会劝爸爸的。”
“咳哄咳哄、咳~咳~咳~!!逐出家门,要不听我的话就逐出家门~!!咳哄咳哄咳哄,呜~噶哈咳哄咳哈!!”
哥抚摸着咳嗽不止父亲的背部。
……就像是自当该由他尽的义务一般。
现在的我,就连此事被独占能会感到懊恼。
无知无识地去靠近现在的爸的话,我也或许会挨打吧。
……不过,我并没有害怕,向爸的后背走去。
源次制止了我……
“……绘羽小姐,现在还是先离开一下比较好。老爷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源次
“但、但是……”
“咳哄咳哄咳哄~!!为什么我的孩子们都这么不争气?!藏臼缺乏威严之气,绘羽不管长多大都是个野丫头!!没有像男人的男人,也没有像女人的女人!我的养育之法,到底是在何时在哪方面上出了什么毛病?!为什么啊源次,我到底是在何时在哪方面上做错了什么啊!!”
“……老爷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藏臼少爷成长为了坚实可靠的俊郎,绘羽小姐成长为了美丽动人的闺秀。没出任何差错……”
“那家伙哪!!哪美丽动人了!!别提淑女了,尽在学男人的样!!咳哄咳哄咳哄咳哄!!逐出家门、逐出家门~!!咳哄咳哄咳哄!!”
“爸,这事我已跟她讲过好多次了。绘羽,她也已经向我保证,今后会洗心革面,像个淑女样的处事待人。可否请您再稍微给她一点点时间。”<蔵臼
“什么淑女啊!!咳~哄咳哄咳哄!!逐出家门、逐出家门……咳哄咳哄咳哄,呜~噶哈噶哈!”
快走,这儿交给我。
藏臼向我递来了如此诉说着的眼色……
■薔薇庭園
……我、确实是如父亲与哥所说的那样,走错了路吗。
确实,我没有为成为淑女学过任何东西。
……一心只想成为能给父亲帮上忙的人,而苦学至今。
……不、果真如此吗。
会不会,是我一直在对从幼年时起就关系不好的哥哥,燃烧对抗意识,从而想靠通过夺取家主继承人之位来吓傻他呢。
每当有事时,哥都会对我说,男人要像男人样,女人要像女人样。
仅以一个天生的、人自身无法改变的性别为理由,毫无道理地歧视我。
反感于此的我,为了证明就算是女人,也可以丝毫不逊色于男人,而勤奋学习到了今日。
……那么,我向学之心的根底,不就只是对哥的无聊的自卑情节吗。
父亲,期望我成为一位即便带进社交界也不会丢人现眼的淑女。
……我违背了爸的期望,只是在通过以成绩讥讽哥,报幼年时的愤恨辛酸之仇而已……?
ここでセーラー服絵羽の立ち絵をゆっくり登場
“错。我要成为右代宫家的继承人,你向我发过誓的。”<魔女絵羽
“……你是……”
悄声对我说话的……是在发下这个誓言的那一天从我心中诞生的、少女时的我。
◆魔女絵羽紹介フラグ
……对。“她”、是我唯一的伙伴。
在我伤心时、想要放弃时,她总是会现身安慰我、支持我。
在我因难题受挫、抱头苦思时,她必定会出现、给我打气。
我随着成长,忘记了少女时代,渐渐地忘记了我与“她”的对话……
“我、右代宫绘羽,绝对要当上右代宫家的家主。然后向那可气傲慢的藏臼还以颜色……在那天,我们约好了,要为此一起努力的。”<魔女絵羽
“……是的。在那天……是约定过,要成为右代宫家家主的继承人。”
在沉浸进悲伤之中,连为何而活都不知道了的那一天……你在我心中出现,借于了我振作起来的力量。
“……想获得爸的认可。想把哥吓傻。一直相信,这么做了,就能和悲惨的自己决别。”
有一段日子,我真的相信:自己的人生,就是为了被哥小瞧而存在的。
……那是一段光是想起就感到痛苦的日子。是我心上,伤口的裂缝……
“她”、教给了我缝起伤口的方法……
化愤怒为努力、磨练自己……成为比哥更配当家主之人,然后再通过让爸认可此,来构成最高形式的复仇。
我隐隐约约地知道女人不能继任家主。
但是,只要我优秀到能将此推翻……爸也一定会选我为继承人。
这样一来……我就能以最大最棒最完美的形式,向一直摆出那副理当该由他继承家主的哥、复仇……
“嗯。这样一来,我们的心伤就能愈合……我们互相起誓了,在这天来临前一起努力。可是你,竟然要打破这约定?渣子。没骨气。咬破肚脐去死如何……?”(译注:肚脐是咬不到的,意思与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相近)<魔女絵羽
虽说外表是少女时代的样子,但她是另一个我……毕竟因为是我,所以嘴巴很臭。
“……被自己骂也照样来气。我可没理由被你骂得这么一钱不值。”
“那么,就把这愤怒花费在学习上啊……化愤怒为力量是我的魔法。这力量,多次助你摆脱困境,让你做成原本无法做成之事。只要有我的魔法在,你就根本没有做不到的事。”
“……是呢。愤怒一直都是我的原动力。我是在什么时候把这给忘了呢……”
“既然把我想起来了,那这魔法之力就再度成为了我们的东西。来、将愤怒化为力量,更加更加地勤奋学习吧?我们、一定是还学得远远不够哟。进研究生院,再去学好多好多东西,拿出优秀的成绩,来刺激藏臼。那家伙,别看摆出副啥事没有的脸,内心一定是已被逼上绝路。快点明白自己是块什么料,去死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当上家主。留弗夫是会自己推辞的。那孩子是不会反抗我的。”
“……好了啦……再、怎么去学习,爸也不会认可我的。”
“为什么……?”
“爸说了,叫我像个女人样哟……我不管怎么努力,只要还身为女人,即使先于哥出生,我也当不了家主……我不管积累多少努力……我都不可能成为并非女人的别的谁。不会获得认可。超不过没有付出任何努力的哥哥,永远被人瞧不起……”
“……爸也好藏臼也好,都是最差劲的男尊主义者。都快去死掉就好了。”
……她、代我骂出了脏话。
代替我将,平常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骂了出来……
……尽管明白,她是我内心之中的另一个我……对我来说,她也是唯一同情我的好伙伴。
不过,同情虽或许是会让心里稍微好受些,但对现状却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善……结果,这就仅仅是在接受无可奈何的现实所必需的那段时间中,安慰一下心灵而已。
“……谢谢。已经够了……事已至此,那我就去成为让爸大吃一惊的淑女……去找个,哥根本比不上的、杰出男性……”
“这可不行。”
“……”
“她”、一脚踢散了我懦弱的想法。
……她明白我的心思……正因为“她”就是我,所以明白。
“爸,起码在‘现在’,是说着女人不能继承家主。但是,这归根结底不就是爸定的规矩吗。既然是爸定的,那当然也能由爸废除……人改主意,要远比数尽海边细沙快得多。不用我们立证,爸也终究会明白,藏臼只是个愚笨的男人……到那时,这面爸建在男女分界线上的无聊的围墙,就会由爸亲手为我们拆除。这一天必定会到来。”
“……为什么能说一定?”
“因为,这是我的魔法。”
“……”
“只要你相信,这魔法就必定会唤来奇迹……我的魔法仅源自,你的相信之心。”
“……”
用了这魔法……我就一定能在死前,永不怀疑自己总有一天能成为家主吧。
……可是,我不知道,这以身为右代宫绘羽来说,是否正确……
我是不是该照爸所期望的那样,努力成为能挺起胸膛步入社交界的淑女呢。
爸也说不定会对重生后的我另眼相看……哥是哥、我是我,说不定还能找到我们各自不同的活法。
再说了,爸那么顽固,既要让他同意女人也能继任家主,又要让他踢掉哥来选我为家主是……怎么想都没这个可能。
“……不相信?”
“那、……那个、我、在想啊……虽然我或许无法继任家主,但我是女人,可以生孩子哦。而且哥的婚事还没个影……如果哥没有小孩,只有我生出了小孩……那哥之后的下一任家主,不就会是我的孩子了吗?那这是否同样意味着……我从大哥那夺走了家主之位呢……”
“……你认真的?”
“哎、……哎~~认真的……舍弃从少女时代起抱有的决心,确实是非常可悲……背叛本身就是我少女时代的你,也很让我难过……但是,这法子是最现实的哟……!”
“要舍弃梦想?……还要,把我也一起舍弃了吗?”
“不是舍弃……我也是大人了,是时候与你决别了。”
“是呢。绘羽已经成为大人了。连怎么用魔法都忘了……现在是一儿之母。忘了实现自己梦想的魔法,把这个梦硬推给了儿子……自己的人生,被爸与藏臼糟蹋得一团糟的你,也要把自己的梦想硬推给儿子,糟蹋他的人生吗……这就是所谓的大人?”
“让、让治是我的,不论到哪都不会丢人的骄傲的儿子……!我实现不了的梦想,换做让治就或许能实现……!朱志香成绩差,品行也不端。而且是个女人!只要朱志香自己推辞掉,让治成为继承人也是……!”
越说心里就越难受。
我这不就只是在把自己的遗憾,强加给让治吗。
我根本没有鄙视朱志香的资格。
而且,拿曾经折磨过自己的同样言语去说她,也实在太差劲了……
……我明白。我明白……
想向哥还以颜色,是我一个人的复仇。
……不可以利用让治……
“……所以,由我自己来复仇。我拉拢了留弗夫与楼座,制定好了从哥那敲诈钱财的计划。一定可以报一箭之仇……毕竟,哥在偷吃爸的资产是确切的事实……”<絵羽
“……无聊的计划。不如早点做罢,趴床上哭去吧……?”
“……”
“我们、要成为右代宫家的家主……不要敷衍这个梦想。相信它绝对会实现,相信我。相信、我的魔法。”
“……信了、魔法就会具有魔力吗。”
“嗯。我的魔法,无论怎样的愿望,都必能实现。”
“……相信……我相信……快用这魔法引起奇迹吧……要不然……我的心伤,永远都不会愈合……”
“嗯……那么、听好。我的魔法言语……并要将此好好理解。等解开了迷,我们就能成为右代宫家的家主……所以澄清耳朵好好听。”
贯穿那怀念的、故乡的鲇之川啊。
目标黄金乡的人们哟,顺流而下来寻找钥匙。
■まどろみから醒める。船内。
“绘羽姐姐。差不多快要到了哦。”<霧江
雾江一拍她肩膀,绘羽就如神经过敏般的从磕睡中惊醒了。
“……啊、……对不起呢。睡糊涂了。”<絵羽
“吓了姐一跳呢,对不起。”<霧江
“绘羽姑姑,睡得好甜啊。早上起得很早吗?”<戦人
“……算是吧。让大家看到羞态了。对不起哦。”<絵羽
“这都能睡着的从容气魄,可了不起哦?战人那家伙,一直都在吵‘要掉下去了啦~要沉了啦~’!真是个不会让人犯闷的家伙嘞。”<朱志香
“少、少烦~~只要是个人就会有一、两样弱项的……!”<戦人
战人与朱志香,吵吵闹闹地出去了。
留弗夫也露出了一副在问“没事吧?”的表情。
“振作点。等看了爸他们那几张脸,睡意就会被吹跑了。咱们彼比,都好好加把劲吧?”<留弗夫
“……是呢。特别是今年,不振作起精神来可不行呢……”<絵羽
“是啊……咱们彼此,可都得勒紧了神经,小心行事。”<留弗夫
留弗夫以只有绘羽能听到的小声,送去了严苛的言语。
本次亲族会议,不容失败。
……关乎着他们各自公司的命运。
从留弗夫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
多半,绘羽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有点紧张吧。
“妈妈,我来提行李。上甲板吧。”<譲治
“……谢谢。让治真的好懂事。”<絵羽
“干嘛突然道谢啊。不像妈妈呢。”<譲治
“绘羽~、让治~~到了呐。把行李收拾好。”<秀吉
“呜~!到了到了!呀~呀~呀!”<真里亞
“喂、真里亚!会摔跤的,不要跑!”<楼座
真里亚看似是早早地兴奋了起来,边在秀吉边上团团转,边与想要抓住她的楼座捉迷藏。
“……”<絵羽
“怎么了、妈妈……身体不舒服吗……?”<譲治
“让治。提着行李先走吧。你妈是犯贫血了吧,由俺来扶。”<秀吉
“是么……知道了,我先走一步了。”<譲治
秀吉从绘羽的微妙神情上,察觉到了她没睡好,叫让治先走了。
留弗夫一家与楼座一家,都上了甲板,留在船内的就只有绘羽与秀吉两人。
绘羽、就像是还未从白日梦中逃脱出来一般的,脸上浮现着一副呆呆的神情。
“……”<絵羽
“……咋啦。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是不是把让治当成了自己复仇的工具呢……我是不是,在因出自对哥的孩子气的敌对心理,而把那孩子的人生当成了自己的玩具呢……啊~、我都做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啊……!”
“么这种事呐。让治跑到哪都不会出丑,是俺们骄傲的儿子呐。就算是多少混进了点绘羽的打算,结果不也是皆大欢喜嘛!绘羽么~有一点点错。倒不如说,让治会为这严格教育感谢你呐?”
“……真的?喂、真的吗?!让治、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讨厌的妈妈……?!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
“这种话,他连一次都么有说过。绘羽你在杞人忧天呐。”
“秀吉先生。大家、都已经下船了哟……哦呀、是掉了什么东西吗?老太婆来帮您找吧?”<熊沢
由于两人老不上甲板,所以熊泽进来看情况了。
秀吉为了不让绘羽的神情被熊泽看到,把她藏到了身后。
“啊~、抱歉呐。是俺的领带别针出了点毛病!已经么事了,马上就去。在外面等吧!”
“是这样么?……呵~呵~呵。那么老太婆就去外面等候了哦……”
从这莫名其妙的借口上,熊泽察觉到了内有隐情,不再多问转身出去了。
再继续待在这,一定会令大家担心吧。
“……差不多该走了吧。会令让治他们担心的。”
“……我、……真的没被让治怨恨着吗……?”
“啊~~不恨不恨。反而是在感谢你呐。”
“……”
“……又做恶梦。了么。”
“……嗯。”
绘羽受恶梦折磨的苦状,对秀吉来说并非少见。
而且每年一接近亲族会议的日子,就会闹得特别凶……
秀吉知道,绘羽还对藏臼抱有甚至能称为精神创伤的执念,还未能与孩提时代的怨气决别。
“那是梦呀……有俺陪你。只要俺这么紧紧握住你的手,那种梦就会被赶跑了呐。是伐?瞧。俺握~~”
“……呵。好痛……谢谢。已经没事了……下船吧。”
“啊阿。下船吧。大伙都在等着呢。”
“……那个、……对不起。”
“嗯?”
“……刚才……对老公抽烟的烟味发火了……对不起……”
“平常这种事,你可不会道歉呐……不可以在做了恶梦后就变软弱的呐……甭在意。是么注意到烟飘到你那边的俺的错。”
“……是不是,有点讨厌我了……?”
“么有么有。哇~哈~哈~哈~哈~哈。这种程度就说讨厌的话,三天都撑不到啊。来来、起立起立。下船了下船了呐。”
“秀吉先生,绘羽夫人。还好吗?请问是否贵体欠佳?”<郷田
这次来的是乡田。看来实在是让他们等太久了。
绘羽也不再磨蹭,利索地站起。
……不能再以心情不好来拖住丈夫,给大家添麻烦了。
……因为,这不是“良妻”该做的事。
“还好吗?如果贵体有哪不舒服的话,就请由鄙人去把南条大夫叫来吧?”<郷田
“谢谢。感觉有点贫血而已。已经没事了。”
“是妇科病呐。不要去在意呀。哇~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的……这种话别在别人面前说呀,羞死了。”
“哦~、抱歉抱歉。”
绘羽以胳膊肘,轻戳了一下秀吉的侧腹。
此时她脸上,以变回成了一直以来的神情,秀吉稍微安下了心。
船舱外强烈的阳光,真是能照得人直犯晕。
在搭在码头与船之间的桥板前,乡田笑容可掬地等待着,准备扶绘羽下船。
“请、绘羽夫人。请伸手。”<郷田
“谢谢。”
“欢迎来到六轩岛。”<郷田
欢迎回来。
“……哎?”
刚站到码头上时……绘羽感觉好像,有人以少女时代自己的声音,对她说了欢迎回来。
不是好像……是“对她说了”“欢迎回来”。
自从成为肮脏的大人那一刻起……少女时代的声音,就变得十分遥远。
“……我是为何而活……?……我该怎么做……才能从这妄执中获得解放……”
这句自言自语被秀吉听到了。
秀吉“啪”地抱紧了绘羽的肩膀,仅是这强劲的力道,就告诉了她“不必再讲了呐”……
是出于台风正在逼近的原因吗。
一点都听不到,平常总是热热闹闹地迎接他们的、海猫的鸣叫声……
▲第1アイキャッチ10月4日10時30分ー14時00分に進む。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六年前的事么。毕竟提起六年,那可是原原本本念完一遍小学的时间啊。叫人要记得,可是有点过份哈~?”<戦人
“是呢。特别对年轻的我们来说,这乃是应有巨大成长的六年啊。搞不好,若是没自我介绍还真想不起来呢。”<譲治
“是嘛。我可是、马上就知道那是战人的哦?一开口,就更是确信了嘞。”<朱志香
“呜~~真里亚,第一次见。六年前,不知道。”<真里亞
“也是。毕竟真里亚小姐,那时才三岁呢。”<紗音
“说起这个我也是一样。我印象中三岁的真里亚,居然长得这么大了,这倒是会认不出啊。”<戦人
我们吃完午饭后,就来到沙滩,边散步边逍遥自在地享受闲谈之乐。
由于长辈们一个个冒着火药味,像是有什么头疼难题似的,所以我们就一起离席了。
……不过,就跟事先预想的一样,话题全集中在了六年没来的我身上。
“真是,长得好高了呢。我也没觉得会矮,但总之这身高真是吓到我了。”<譲治
“是呢。我好好记着六年前的战人少爷哦,但尽管如此还是吓着了。”<紗音
“是啊。高得从六年前的战人身上一点都想像不到嘞。”<朱志香
“没想到,大家都还记得六年前的事啊。像我的话,记忆都已相当模糊了。”<戦人
“也是。你看起来是稍微花了点时间才把我们记起来呢。这可稍微有点伤人哦~?”<朱志香
“呀、都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啊?叫人要记得,就太强人所难了啊……!”<戦人
“……少爷不怎么记得,六年前的事吗?我可是、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记得清清楚楚哦……”<紗音
“纱音的记忆力,很不错哦。是不还清楚记得,六年前的战人君,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呀?”<譲治
“说来也是呢。纱音在不正经的事上记忆力很不错的。”<朱志香
“呜~~真里亚,记性很差。高兴的事可以轻松记住,无聊的事就完全不行。呜~~”<真里亞
人人都是是如此啦,大家会心一笑。
“纱音。顺便问下,六年前的战人是怎样的啊?还记不记得什么小插曲?”<朱志香
“是呢……好像,在回去的时候有这么说过哦——‘我会再来的,seeyouagain(下次再见)。我定会骑着白马来迎接你的。’”<紗音
“噶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别别啊啊~,羞羞羞羞羞~死~~了~啊!!”<戦人
“噶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会说会说!确实是这种感觉,六年前的战人口中说的,就尽是这种傻呼呼的台词!哇~哈~哈~哈~哈~哈!!”<朱志香
“哈~哈~哈~哈。的的确确是当时的战人君,会说出口的话啊。”<譲治
“呜~~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真里亞
“……啊阿。羞到极点了……等真里亚到念中学左右的年纪,也肯定会想把这种羞死人的词说出口的……所以在这种时候啊,在说出口前,得先写在广告传单背面,反复念三遍后再想想该不该说。不这么做,就一定会后悔……呀,无论谁都会渡过这么一段幼稚难堪的时期的啊……没错,人就是像这样学会自量与知耻地长大的。对,这就是在长成大人的过渡期,每个人都会留下的带有青春的酸甜、想要抹消的羞涩记忆……哇哦~咕哦~……”<戦人
毕竟,我这人说话是不经细想张口就来,所以不会记得具体的内容。
不过,事后一被人复述,就发现那尽是些令我面红耳赤的言语。
虽说近几年,我终于理解了这个弱点,努力控制不经大脑的发言……
……不过,管不住嘴好像是我与生俱来的恶习,没法改。
“纱音~、有没还记得些,战人其他的羞事呀?”<朱志香
“哎,这个嘛……也是记得不少其他的事的……只不过,这些似乎是连少爷本人都想忘记的事,所以我想就此作罢……”<紗音
“说实话,我已经全都不记得了~~算我求你了,别让我想起来啊~~”<戦人
“……呜~~纱音在欺负战人……?呜~~不行~~不可以欺负人。”<真里亞
“哈哈哈哈哈。并不是在欺负人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不过纱音,等过会战人君不在时,可要悄悄告诉我哦。因为感觉挺有意思呢。”<譲治
“是,遵命。”<紗音
“没,没这~样~的啊,纱音~~~……!!”<戦人
让治大哥,摆出了副要向纱音打听我那些羞死人的失言的样子,逗了我好一会。
尽管让治大哥与纱音,是在一唱一和地闹着玩……但该怎么说呢,感觉他们非常随意,了无隔阂。
他、本应是虽对堂兄妹们随意坦诚,但对佣人们却是换以了恰到好处的绅士态度才对啊。
……这么一想,就不由得感到他们有些过份亲昵,有一点点怪怪的。
真里亚用木棒在沙滩上乱画了起来,让治大哥与纱音也加入了进去,由于只剩下我跟朱志香,所以我小声问了下她。
“……哟,朱志香。让治大哥他……那个,是在与纱音交往?”<戦人
“喔喔喔?怎么怎么,你咋知道的?!战人你、比看起来要会看人呢。”<朱志香
“哦、……哎哎哎哎?!我、是是当玩笑讲的……还真在交往啊?!”<戦人
“嘘~!声音太大啦!……他们,好像算是在秘密交往嘞。特别是不要传到绘羽姑姑耳朵里为好哟。”<朱志香
“原,原来如此……和佣人的恋爱啊……可,可是,是从啥时开始的?哈~、六年还真是了不得啊……不过确实,大哥是一表人才,纱音看起来也是温柔勤快……倒是挺般配吧。”<戦人
我想起了,自己在六年前其实是对她稍微有点意思的。
没法子啊~,谁让大哥与她这么般配呢……再见了,我六年前那淡淡的初恋……
……这么说来,刚才纱音没有讲的、我的丢人台词集……很有可能是关于此啊……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心都开始发慌了……
“大哥与纱音的交往,该有多长时间了啊?”
“虽然这也得视将从何种阶段起称为交往而定,不过肯定已有一年多了嘞。要是把双方单恋的时期也算进去的话,就是有好几年了吧。”<朱志香
在不知不觉间,让治大哥与纱音进入了二人世界,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什么,边沿着沙滩散步。
……他们的氛围含有一份稳重恬静,比起谈恋爱这种并不稳定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互相定下婚约的认真关系。
“……六年。真是段不短的年月啊。对我来说这六年算什么?只是身体长高大罢了。仅仅是一段在与老爸闹矛盾斗气中过了六年的无聊的时间呢。”<戦人
“战人你这边如何呀。交到女朋友没有啊~?”<朱志香
“这可要怎么说好呢。一起玩的女生,倒是有好几个。不过还没一个onlyone(唯一的她)……我大概还是小孩子吧。比起与谁二人独处,还是觉得跟大家一起、一大群人地喧闹要更开心。”<戦人
“啊~,这倒实在是你战人的为人嘞。不过呢,和女性朋友的关系可是得分个清楚明了哟。女人的胡思乱想与小圈子是很可怕的哦?顾自展开了围绕战人的暗斗,已有人在顾自受伤哭泣了也说不定嘞?”<朱志香
“怪~了。感觉就在上个礼拜,从班上的女生那收到过相同的忠告……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开开心心地相处呢。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就那么地想要成双成对吗。”<戦人
“……战人,多半是因为你还从没遇见过心仪的对象嘞。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也会遇见令你心动的女人吧。放宽心慢慢等啦!”<朱志香
“什么啊。说起话来简直就像你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一样。你自己怎么样。交到男朋友没啊。”<戦人
“哎?!我,我吗?!呀这个么,哇哈哈哈哈哈……”
“这还真是,浅显易懂的反应啊……一看就是,已经有了中意的男生,但是还没敢告白,没说错吧。”
“呀、那个,也并不是说,这个那个!烦、死嘞,我的事根本无所谓吧……!”
“抛来这话头的明明是你,凭什么反过来朝我发火啊。女人这种生物老爱问问题,可是,你们自己却决不会回答别人的提问。真是狡猾的生物啊。”<戦人
“……嘛,那个……告白嘛……是有告白过一次的。不过就是,华丽地挥空嘞。”
“回答是、对不起?”
“不是啦,那个……那个啊,大概是我太单方面地讲这些而令他不知所措了吧……就像是从没将我考虑成那种对象的气氛嘞。”
“这倒也是。谁让你讲话跟男人婆一样。不再淑女点,是没法令男人动心的哦?”
“果,果然那个……像我这样的说法方式是、……不会吃香嘛。”
“……嗯~?这个,虽然说话方式并不是全部,不过像你这样的、平常语气糟糕的家伙,若是突然努力起用正经的口吻说话,那也是会有因这种原因而‘触电’的男生吧。”
“是,是这样啊……?是嘛……嗯……”
刚一想朱志香咋一下子口吻变老实了,就发现了她的脸颊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
……原来如此,虽然告白失败,不过看来似乎并没死心。
不过,我也挺理解的。
把让治大哥和纱音之间的进展看在眼里,那倒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也得交个男朋友的。
六年啊……青春时代的六年,可是既沉重又短暂呢。
由于台风的接近,天空变得越来越昏暗,但即便如此,我却还是不知为何地感到甚是清爽。
……我也偶尔去尝试下,从除了胸部大小之外的其他方面认真考虑异性吧……
“话说。虽然让治大哥、是与身为佣人的纱音在交往……但你朱志香、总不至于也是那个吧??”
“哎……哎哎哎?!?!为为为、为什么会这么想……?!”
“说起来,对在蔷薇庭园打过招呼的叫嘉音的年轻孩子。朱志香是讲了‘他不会说话’,义无反顾地进行袒护吧?”
“呀,这种事才……啊哈哈哈哈、你想太多啦……!!”
“那么,就光告诉我这个吧。现在这个瞬间,朱志香看上的男生,是不是在这半径一公里以内?”
“呀,这这个嘛那个、……是、是不是呢……”
此刻,在这个岛上的男人中,能与朱志香发展成一对的就只有嘉音君。
而且从这反应来看,应该是说中了吧。
我从没把右代宫家当成是什么高贵的一族……不过,提起爱上佣人的两人嘛……
倒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身边竟会有两对“罗密欧与朱丽叶”……
在让治大哥和纱音的恋途上、……绘羽姑姑是会成为一道槛吧。
仅就绘羽姑姑来说,若是知道自己视为心肝宝贝的独子的恋人是纱音,定是会大叫……“你个区区下人——”“你个狐狸精——”吧。
而朱志香和嘉音君的恋途也会同样多灾多难。
夏妃伯母看似也对这方面管得很严。
……毕竟朱志香的丈夫,是会成为未来的右代宫家家主啊。这要是,让曾经服侍自己的前佣人当上了、……倒是,肯定会心情复杂啊。
“不过,谈恋爱这事,各人各不相同。与在一起时很开心的对象结为情侣,不是挺好嘛。所谓情侣啊,就是除了双方间的相互认可外,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的许可。若是在意父母会怎样家里会怎样什么的,那就输了。不要忘了这点哟。可别以半吊子的心态来与人谈恋爱哦。”
“……切……明明没谈过恋爱,却讲出了些好似达观的话。”
“别计算得失地谈恋爱。要用心来谈。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啦。回见,Seeyouagain,haveaniceday。(下次再见,祝你愉快。)”
“……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治大哥,还有纱音~,快来听快来听~!战人这家伙,又说了好玩的台词嘞~!!”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啊!!哇~~,不许闹不许闹!!”
“真里亚听到了,真里亚听到了!see~you~again~~see~you~again~~!!”
我们有好一阵子,把风势在逐渐变强都给忘了,在海边嘻戏欢闹。
……这与经过六年大有成长,讴歌青春的堂兄妹们的相聚,实是清新扑面。
……虽说已是马后炮,但我心中萌生了,“若是能更早和好地回右代宫家就好了啊”的想法……
“偶尔光是堂兄妹们聚聚,也是挺不错啊……”<戦人
“呜~!真里亚也喜欢堂兄妹们聚在一起~很开心!!”<真里亞
“是啊。我们也都不小了。即使父母不在场也可以见面啊……偶尔就我们堂兄妹几个聚一起地玩玩,倒也不坏吧。”<戦人
“是个不错的提议呢。或许,改日准备个这样的机会是比较好呢。”<譲治
“同感。我们这帮堂兄妹啊,要永远永远地相亲相爱哦。”<朱志香
“喂喂,强调这点,那就会听起来简直像是,平时亲戚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哦?”<戦人
“哈哈哈哈哈哈。”<譲治
虽然让治大哥和朱志香陪了笑,但我感觉他们的笑声有一点点干。
……是我多嘴了吗。
我呀我呀,若是在机场与船舱里,看到了老爹他们偶尔露出的心事重重、疲惫不堪的神情,那就不该去讲那话啊。
“……是啊。朱志香说的没错。我们要永远相亲相爱。”
“呜~!真里亚也一样!大家相亲相爱哟!!”
“是呢。嗯,我们无论何时都要大家一起哦。大家相亲相爱。”<譲治
“嘿嘿。我们、干嘛、在异口同声地说肉麻话呀。我都感到难为情了嘞。”<朱志香
“不过,我觉得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哦。因为人是一种只要心中不祈愿,岂止是永远一起,就连去亲近都是难以做到的生物哦。”
“是啊。决不可以将大家能亲密相处之事,视为理所当然呢。”
“呜~~真里亚认识的魔女说过。幸福是、只要不是大家都相信,它就不会实现。”
“确实如此呢。相信之力说不定会宿上魔法。只要所有人都相信,它就一定会为我们送来幸福吧。”<譲治
“好。就顺这讲肉麻话的便。我们来发誓,一起共同相信吧?相信大家会永远相亲相爱,永远幸福。”<朱志香
我们、才不会变成老爸他们那样。
绝对不会去做,围绕爷爷的财产互相揣摩心机之类的蠢事……
“哦~!我们大家永远都会相亲相爱,永远幸福。大家要一起来相信这点哦。”<戦人
无论我们几个堂兄妹表现得有多快乐多依依不舍,乌云都不会停止迈向六轩岛的脚步。
……在我们离开这座岛时,能否看到台风过后的、晴朗清爽的天空呢。
我才不管大人们在打什么算盘。
遗产也好名门的面子也好,与我何干。
我们是如此的年少青春,重温着旧情。
并且,我们每一个人都相信,能够获得幸福。
所以……
我希望能不发生任何事,平安、幸福、平静地……结束今明两天。
不对,不是希望结束……
……而是快给我结束吧……!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空間に瞬時に。バリーンと。
“哪会结束啊~~~~~~~~?
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ベアト(贝阿朵)
“畜生~~~~!!你别出来,别出现!!混蛋混蛋混蛋~!!”
“令汝久等了呢。新的游戏总算准备就续了。来~来,就此开始吧,开始这出惨剧故事!到来吧,雨哟风哟台风哟!将这座岛切离现世!!将六轩岛丢进,异界、魔界、幻想界!!”
于是故事第三次重演。
只不过,在无限的魔女面前,一次两次三次地数,又有什么意义呢。
多半,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这是直至,要么战人屈服、要么魔女屈服地做出了断前,永远重复下去的幻想故事。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薔薇庭園。雨が降り出す。
接着天空阴沉下来,唤来雨和风化作了台风……
在玫瑰庭园里,毫不在意落下的雨水,来来回回到处寻找着,那朵应留有记号的玫瑰的小小身影,正是真里亚……
“……没有……没有……没有做了记号的、……真里亚的玫瑰……呜~……呜~!!”<真里亞
真里亚确实记着的。
那朵玫瑰,就在花坛此处的这里。可是、没有。
无处宣泄找不到应有之物的郁闷的她,只能边一肚子怨气地念叨着,边在同样的地方转来转去。
虽然,她表现得宛如换一个角度看就能找到一样,但即使这么做了,也依然是没可能找到不存在的东西……
风势慢慢变得越来越强劲,雨水渐渐变得冰冷而大滴。
就连真里亚也没法做到、对此完全不介意了。
可是,如果没在此刻找到那朵玫瑰,它就一定会永远地消失。
……真里亚坚信这一点。
……正是这想法驱使着她,一刻不停地寻找没可能找得到的玫瑰。
正在此时,折磨着真里亚的冰冷雨滴,忽然被挡住了。
“……呜~?”
真里亚抬头向上看去。
……看到了一把递过来的打开的伞,保护着她免遭雨淋……
而递来那把伞的是,(シーン変数の入力)……她憧憬中的,贝阿朵莉切。
“贝阿朵莉切……!!”
“在此等大雨之中,汝是干嘛变得那么拼命呀。身体受凉的话可是会感冒的哦。身为魔女之人,也是要注意下自己的健康哟。”
“真里亚……找不到……、玫瑰~……呜~~已经找了好多次了……明明该在这里的……就是找不到……”
真里亚跟贝阿朵莉切说了,那朵有点没精神的可怜玫瑰之事,并且告诉了她应该有个记号。
“呵呵~~是找不到这个呀……汝若也算是个见习魔女的话,就试试用魔法来找玫瑰好了。只要汝还仅以眼睛来找,它就永是遥不可及哦。”
“……呜~……找不到……真里亚也努力地、用魔法来找了,可是还是找不到……”
“虽说正好用以魔法修行,但此等风雨对汝而言好像是略过严苛了呢……妾身就特予助汝一臂之力吧。毕竟关心徒弟的身体也是师父的职责呢。”
“谢……谢谢~~贝阿朵莉切!!”
刚刚还满是伤心的真里亚的脸上,一下子绽放出了笑容。
真里亚知道。
知道贝阿朵莉切的魔法,无所不能。
所以确信了,自己怎么也找不到的玫瑰,一定马上就会被简简单单地找出来……
贝阿朵莉切轻轻闭上眼,摆出一副像是在从风雨中聆听什么的样子。听完之后,睁开双眼说道。
“……嗯~~诸行无常。很遗憾呢,真里亚……汝的玫瑰,好像没能抵挡住风雨的吹打。”
“呜~……那,真里亚的玫瑰……?”
“在风雨中消散,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呜~……”
贝阿朵莉切的话确实不无道理。
……遇上此等强风,就算花被拦腰刮断、吹走,也不足为奇。
……然而,真里亚无法将此接受,还在继续满怀怨气地低声嘀咕……
“……不要。”
“呵~?”
“……不要不要不要!真里亚的玫瑰!!真里亚的玫瑰不可以回不来!用真里亚的魔法让它复活。贝阿朵莉切、教教真里亚,怎么用魔法复活玫瑰……!!”
“哈!无限魔法的秘术,对于汝这般魔女见习乃是早得很。要懂得自量。”
“……呜呜呜呜。”
真里亚懊恼地擦着眼角的泪水。
看着那副诱人心生怜悯的表情,贝阿朵莉切肩膀一耸,忽然笑了。
“好吧。这复活玫瑰的秘术……妾身就予以相助吧。”
“真的?!”
“嗯……那么、集中起汝的心之力吧。闭上眼睛,忘记雨忘记风,用心眼去寻找彷徨的玫瑰之魂。”
“……呜~~”
真里亚闭上双眼。
然后,复述了贝阿朵莉切那如在咏唱般的言词……
“来~来、回想起来吧。玫瑰哟、汝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呀。”
“……来~来、回想起来吧。玫瑰哟、汝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呀……”
“不要去看。不要去听。去相信……解放那被关在肉体牢笼里的灵魂之力……就是这样……很好……”
在紧闭眼睑、集中心之力的真里亚周围,飞舞起了许多小小的黄金蝶……这即是,真里亚所持有的魔法之力的显现吗。
“彷徨的玫瑰之魂哟。就在此刻再次聚集,然后回想起自身的模样吧……来~来、聚集起来,回想起来……”
放出更强的光辉,越聚越多的黄金蝴蝶,随着贝阿朵莉切的举天一指,逐渐聚集到了她的指尖……
这即正是,黄金魔法的奇迹……
黄金蝶们,慢慢凝结成了光彩眩目的一粒黄金……此乃一粒闪烁金光的种子。
它附在贝阿朵莉切的指尖,发出黄金的芽,展开黄金的叶子。
然后吧嗒一声从指尖落下,潜入了花坛的泥土中,势不可挡地突飞猛长……
……憧憬魔女与魔法的真里亚,想必定是很想看这极具幻想性的情景吧。
但是,见习中的真里亚还没有看的资格。
……不、是因为若是为看此睁眼,就会间断集中心之力,使魔法化为乌有才不看吧。
所以,能用眼睛亲睹那黄金奇迹的贝阿朵莉切,才正是那唯一的魔女、万千奇迹的主人……
接着长大了的玫瑰,开出了一朵大大的黄金之花。
在贝阿朵莉切用手指轻轻一戳之下,它宛如破裂了的黄金肥皂泡般、金光四溅,之后就只剩下了一朵美丽的蔷薇。
“……嗯。看来是,想起了朵相当漂亮的花呢……不过,这样下去就会混同于其他玫瑰,变得无法区分。就再奉送一个服务吧。”
贝阿朵莉切、为了还在继续默念、集中着精神的可爱见习魔女,又施放了一个魔法。
她“啪”地打了个响指,顿时出现了一只黄金蝴蝶,飘飘飞舞,停在了刚刚复苏的玫瑰上。
然后再一次,啪锵一声炸开消失,变成金纹标上了记号……
“这样就好了吧……真里亚。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呜?玫瑰在哪里?没有。没有。”
“不是那里,是这边……瞧。已用金纹标上印记了哦。”
“哇啊……、真的呢……!!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谢谢贝阿朵,谢谢~贝阿朵!!真里亚也想早点成为魔女,想成为像贝阿朵那样的大魔女!!”
“汝定能成为。毕竟以前的妾身,也是像汝这般天真烂漫地向往此,而有了现在的造诣。”
真里亚对玫瑰的复苏欣喜若狂,活蹦乱跳拍手狂欢。
……看着这副情景,贝阿朵莉切也露出了副像是欣慰的笑容。
现今,只要妾身出手,不止是玫瑰,所有灵魂的破坏、修复、杀死、复苏,皆随吾意。
看~,风暴的结界已将六轩岛隔离了现世。
现在正是,既为无限的魔女又为黄金的魔女的、贝阿朵莉切降临之时。
贝阿朵莉切从怀中取出有着片翼之鹫家纹的信封,交托给了真里亚。
真里亚为自己被选作魔女的信使,高兴地手舞足蹈。
“哼哼,金藏。妾身来再次陪汝玩,汝的游戏了哦……妾身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汝那边又如何呢?有将赌于今宵游戏中的硬币,准备充足吧……?”
■金蔵の書斎
“当然,已准备充足了哦,贝阿朵莉切……!!备好了大量的棋子。已做好了足够的觉悟与足够的戒备!来~,就此下赌注吧。从汝那所得之物,自当在最后全部还予汝。来~,收下吧!!”
金藏敞开书房的窗户,拔下戴在手指上的硕大的黄金戒指,丢向了狂风暴雨中的黑夜……
那枚戒指被闪电击中,闪耀了一瞬的金光后,消失无踪。
目睹此的金藏,无畏地会心一笑。
“我不会输的。你是我的东西。永远都是!!”
金藏丢出的戒指,变成一只黄金蝶,轻轻地、轻轻地在风雨中飞舞。
简直就像被什么引导着一样,飞往了玫瑰庭园。
然后,发现了黄金魔女的身姿,飘落了下来……
当它来到贝阿朵莉切的面前时。发出了金色的爆炸,变回成原先戒指的模样在空中弹开。
虽然是理应就此落入水洼之中,但它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简直就像,被某个透明的人接住了一样。
这副情景,似乎即便对贝阿朵莉切而言都是意外的一幕。
不过,她马上就觉察到了,对方为何方神圣,回以了微微一笑。
接住戒指的人影,慢慢逐渐地显现出了自己的身姿……
那是位身穿绣有片翼之鹫纹章的管家服的、年轻男子……
在服务于右代宫家的佣人中,并没有这个男子。而贝阿朵莉切却好似甚是怀念地笑了。
“是罗诺威啊……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呢。还记得妾身呀。汝倒真是个重忠义的男人呢。”
“是有好久未与小姐相见了呢……我罗诺威,从未在哪一天,忘记过自己是仕奉小姐之身。岂止如此,我还一直忐忑不安地担心着,小姐会不会把我给忘了呢。毕竟,小姐您甚是健忘啊。”<ロノウェ(罗诺威)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好像妾身确实是挺健忘呢。在没听到汝的讥讽之前,倒真想不起来。”
“小姐,这个。”
罗诺威以虽是夸张却又留有优雅的动作,必恭必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将先前接住的家主戒指递向了贝阿朵莉切。
“此为右代宫金藏归还的,右代宫家家主的戒指。戒指重归主人之手。”
“嗯。这金藏发出的‘开始游戏’的宣言。由妾身的的确确地收下了。”
“那么,请问今晚的游戏,小姐要怎么玩。是立刻就去备好轮盘赌呢,还是,先去备红茶呢?”
“虽说不知选哪个好,但总之,汝是得先去打个招呼吧。那家伙,肯定正摆着副,张着大嘴无法闭上的脸。是吧,战人?”
■メタ視空間
◆ロノウェ(罗诺威)紹介フラグ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初次见面。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シーン変数の入力)我是服侍于贝阿朵莉切小姐左右的、罗诺威。还请,多多关照。”
“看吧?正是一副,张着大嘴无法闭上的脸吧?呵~呵~呵~呵~呵!”
“这不废话,又给我冒出这种不明所以的家伙来!!一嘟哝、难道还有山羊头出来跳盆舞,就冒出了一群山羊头,接着又冒出了多达七个的美腿姐姐,这次连管家都跑出来了!!莫名其妙,你给我收敛一点啊!!”
“说起来,战人。意识到没?有没意识到,这家伙与汝的会面……即是正宗的‘恶魔的证明’呀?”
“恶、恶魔的证明……?!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啊,别看这副样子,人家可是名列72柱、纯粹的恶魔哟。换言之,妾身直接带来了恶魔,在汝眼前确切证明了恶魔的存在。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罗诺威是在地狱拥有爵位,位列第27位的大恶魔哟。是位相当能干的男人呢。妾身乃是予以了高薪,聘其照料妾身哦。”
“蒙您介绍,我深感光荣。我虽名居地狱的贵族,但现在乃是担任以卑微人类贱躯成为了恶魔见着都会落荒而逃的大魔女、贝阿朵莉切小姐靡下家具长的侍奉之身。”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虽实是位能干的男人,但就是有个爱耍贫嘴的毛病。时而会忘记对主人的敬意,乃是这块美玉上的瑕疵呢。”
“关于用辞,是在契约书中遗漏掉的项目呢。请问是否需要按您之意,变更契约?”
“不会令妾身犯闷呀,就这样好了。呵~呵~呵~呵!”
贝阿朵莉切转过身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着她的背影行了一礼后,罗诺威转身面向战人,边露出诚挚的笑容边伸出了右手。如果按通常情况来解释的话,那便是在请求握手吧。
“……这……这是要干嘛。”
“我也是倍受小姐任性折腾之身。从这意义上讲,我觉得我们能成为一对好朋友呢。此为我们友情的握手……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缔结恶魔的契约,请放心。”
“不好意思啊,我与你的主人正酣战得不可开交。我和敌人握手是只会发生于在雨中操场互殴得伤痕累累地萌发友情的青春剧般的场面之中。给我好好记着。”
“原来如此。要和战人少爷握手,是需要营造足够的氛围、合适的场所、以及交流打动心灵的甜言蜜语与肉体语言呢。我会见机准备这样的场合的。在下我也是,很~喜那样的场面的哦?嗯~哼~哼~哼……!”
罗诺威边是如戏虐般的笑着,边将脸凑近到鼻尖都快贴到一起的位置,低声说了上述那句话。
战人因同性把脸凑得那么近而红起了脸,奋力将罗诺威推开。
“好,好恶心的家伙……原来如此,你倒真是绝配于贝阿朵的管家……”
“蒙您赏赐褒奖之辞,我深感光荣。我对泡制红茶很有自信,还望敬请期待品茶之时。烤小甜饼是我的爱好,所以茶点也请您一并抱以期待。”
“到底是身为同性啊。实是在转眼之间,就没了隔阂。好生令人嫉妒。”<ベアト(贝阿朵)
“哎呀哎呀。令小姐嫉妒,真是十分的抱歉。我是不会去偷吃小姐的客人的。那么,接下来我想去与其他家具们,为重新上任家具长一事打一声招呼。请容许我领受片刻的时间。”
“嗯。显现的仅有打杂的山羊,与负责仪式的七姐妹。打招呼是能轻松完事吧。”
“哦呀。是说,那帮热闹的七姐妹吗。那群调皮的小妹妹们,大概也是已成长得稍微娴淑点了呢。”
“……咿~嘿~嘿。如果那也算娴淑的话,我可就会对娴淑的定义抱怀疑了。”<戦人
“是么。看来少爷,已经与七姐妹们玩过了呢。从您的表情上看,她们似乎是一如既往地很调皮呢。亏我一直在跟她们讲,言行举止要配得上仕奉贝阿朵莉切小姐之人的身份。真是群伤脑筋的孩子呢……”
“从这意义上讲的话,大可放心。她们的举止,实是与主人绝配得天衣无缝……”
“呵~呵~呵~呵~呵!汝也变得挺会说了呢!不过,谈话乃是代表着认可了对方。汝接受了和妾身闲聊,即是汝开始慢慢认可妾身存在的证据。”
“嘿。就算太阳从西方升起,我也绝对的绝对绝对、不会将你认定为魔女。你若来哭着亲我鞋子的话,倒也是可以稍微放宽一点点的、再做考虑哦。”
战人,即便只是虚张声势,都摆出了勇敢无畏的表情,威风凛凛地慷慨陈词。
魔女与她的管家,看出客人以充份恢复了直面新游戏的斗志之后,为万事具备而满意地暗暗偷笑……
罗诺威与贝阿朵莉切稍作交谈后,朝战人默默行了个礼,化作黄金蝴蝶消散开来不见了踪影。
“呵~呵~呵~呵。变得热闹起来,可真是令人高兴呢……独自困于此岛,无法取回自身力量,无法与任何人说话的那段日子,可谓何等的无聊啊。”
“……我很清楚,那恶心的家伙是与你相称的管家……但是,再告诉我一件事。那个管家,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你刚才说了……诸如显现的是山羊与七桩姐妹,什么什么的话吧。这话什么意思……?”
“嗯。虽然汝拒绝承认,但妾身乃是了不起的魔女。来往魔界,与无数非人存在素有交流。”
“也是。与你有关的家伙,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山羊怪物美腿姐姐们,然后这次又来了个恶魔管家……虽说我也觉得没啥可能,但总不会真是还将以这势头继续增加莫名其妙的家伙吧……”
“哈~哈~哈~哈!汝可想像得到,仕奉于妾身庄严的黄金馆家具,与前来登门游玩的恶魔,是有多少?还会接连不断地到访哦。要多少就会出现多少。打开黄金乡的大门,呼来所有家具,妾身将在六轩岛建起新的城堡。然后,妾身打算请来所有久违的友人,三天三夜通宵畅饮、通宵狂舞哟……不用说,也是会请金藏一家的哦?如若想来,连汝也请。呵~呵~呵……!”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嘛。你由于长时间失去力量,所以没法把他们召唤出来……然后,由于慢慢恢复魔力,而能够一个接一个地召唤出妖怪来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汝勉勉强强在最后一线上站住了,但汝的心已在动摇,无法对妾身为魔女这点作出否定。汝内心的动摇,使妾身一点一点地恢复了魔女的力量。”
“难道要说那恶心管家的出现……乃是因为我临近屈服吗。”
“没错。汝在一点一点地向妾身屈服……!在上盘游戏里,汝不就是受了奇耻大辱地向妾身屈服了嘛。汝的后背,可真是个适于搁妾身脚的好东西哦?呵~呵呵呵呵呵!!”
“……畜……畜生……我还以为,只要不承认你,就可以维持住现状……但是,看来这是个误解呢。”
“没错。汝越是接近于屈服,游戏就越是倾向于对妾身有利。国际象棋也是如此吧?在互相追逼对方国王的过程中,妾身与汝互吃了对方各种各样的棋子。确实,妾身还没有逼死汝的国王。”
“……不过汝,为让国王逃出险境拼上了全力,失去了好多大棋子,失去了巨大的自身优势。之后的形势当然是会倒向妾身哟。”
“……可恶……”
“恐怕汝今后,仍是能够拼死仅是逃过妾身的将军吧……不过,在这期间里妾身会再接连不断地夺去汝的大棋子。最终汝会失去除国王以外的所有棋子,遭遇任何形式的逃跑都不管用的、真正的将死。”
“……上一回汝可是气焰逼人呢?不仅是永远都不承认妾身,还声称了这是折磨妾身的永远的拷问呢。只有到达了无限领域的魔女,才可谈永远。汝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资格。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食堂
关于藏黄金的地方,金藏老爷早就公示在我的肖像画下的碑文之中。条件对能读到碑文的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只到找到黄金,我就会将一切返还于你。
那么请各位今宵好好享受和金藏老爷的智慧比试。我衷心的祈祷今宵会是充满知性幽雅的一夜。——黄金的贝阿朵莉切。<真里亞
真里亚念完了贝阿朵莉切交付给她的信后,每个人都有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然后,沉默被一齐打破……
“荒,荒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低劣恶作剧!”<夏妃
“没错。父亲大人才没可能将家主戒指交给别人。贝阿朵莉切?哈!一看就是,打着‘一提这名字就能把他们搞得团团转’主意的肤浅恶作剧。”<蔵臼
“喂~喂~,是谁准备了这有点过于打动人心的甜点啊?现在出来,可是会以喝彩来表扬你的,所以就老实招了吧。是楼座吗?”<留弗夫
“什,什么话……!我才不会去搞假冒爸之名的恶作剧!”<楼座
“那,大姐呢?!大哥呢?!”
“我?!说什么蠢话!是哥吧?!就他会搞这种低级趣味的把戏!!”<絵羽
“你是在愚弄我吗!!我才是想问你们呢!这性质恶劣的恶作剧,到底是谁搞的?!”<蔵臼
藏臼拍了下桌子,瞪大眼珠扫视众人。
……由于他连小孩子们都没有放过,所以把一干小孩全瞪得大受惊吓……
“……自称获爸全权托付财产的神秘人物送来的信。然后按今天正是商谈这个财产的亲族会议的日子来想……我觉得,定论为恶作剧,是有点过于轻率了哦。”<霧江
“这可不好说呐。搞不好,就是爸搞的古怪恶作剧呐……是想吓不顾自己地商量遗产分配的俺们一跳,而搞出来的事也未可知呐……”<秀吉
“如果这玩意是爸筹划的话……刚才,小真里亚念的那些,就不会是玩笑了啊……?”<留弗夫
“……是呢。照字面意思来解释的话、……此即为爸给我们的测试哦。魔女的碑文,是为了使我们每个人都能参与解迷,而一直公示在了大厅。已有了充份的告示期间。最早解开碑文之谜的人,就能继承家主之位和全部的财产,就是在讲这个吧……?”<絵羽
……看吧。我们的魔法,实现了……
“才不会有此等蠢事!!右代宫家的下一任家主是我夫君,这是无可撼动的事实!!”<夏妃
“已将此动摇的,不就是这封信嘛!这封信,是获爸全权托付所有财产的人物传达的信息哟!大哥的家主继承权已经沦为一席白纸了。解开魔女碑文的人……找到贝阿朵莉切的黄金的人,将会成为右代宫家的下任家主!!”<絵羽
“荒谬无稽……!你是要相信那封信上的蠢话吗?还以为那封蜡是真的?哪能去信这种玩意!!”<蔵臼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找爸问个清楚啊!已经不是说什么心情不好啊身体不好啊的情况了吧?!这封信上的封蜡,已经明确示出了此人是爸的代理人!若要怀疑这点,那哥你就来证明啊。来证明这封信不是出自爸的意思啊!!”<絵羽
“好,好吧。正如你所言。已经不是爸心情好不好的问题了……我们就上去,直接找爸问清楚吧。”<蔵臼
“就这么办。直接去问爸。老爸他也真是的,干嘛搞这种兜大圈子的把戏?不过,这一点还正是有爸的风格!”<留弗夫
“以、以‘这是爸的信’为前提地来商量真的好吗……”<楼座
“笨蛋楼座!!肯定是爸的信吧?!那封信是爸的!!这不肯定,是为了从我们四个人中选出下任家主而设的、公平的机会嘛!!笨蛋、去死吧、零智商!!”<絵羽
楼座的脑子真是太笨了。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对,对不起……!说,说的也是……、对不起……”<楼座
虽然大人们起初都在怀疑信的可靠性,但一旦明白了,这对除藏臼以外的其他三人来说乃是会成为独一无二的夺取家主继承权的机会后,绘羽就改变口风,开始主张信的正当性。
留弗夫和楼座也想到了这点,与其统一了战线。
“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还竟会对此等无聊的恶作剧当真到这个地步……!即使我不是爸,也体会到对你们感到愕然的心境了!!”<夏妃
“别别别别别呐!夏妃、这不就是问下爸就好了的事呐……!只需爸说一句,俺不知道这封信就完事了呐。”<秀吉
“哥。你得负起责任,叫爸讲出我不知道这封信哟。现在可不是因为爸好像心情不好,就缩手缩脚的时候哦?!”<絵羽
都这个岁数了还怕自己的爸爸,傻的啊。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啊,啊~!是黑是白,搞个清楚。爸此刻是在书房用餐吧。就请他,暂停动筷……!”<蔵臼
“好,就这么办。走吧!雾江你就稍微等一会。在确定了信的真假后,就会马上回来的。”<留弗夫
“……谢谢。我就悠哉哉地等,乡田来上甜点吧。”<霧江
四兄妹、夏妃、秀吉,气势慑人地离开座位,啪嗒啪嗒地飞奔到走廊。
之后,就只剩下了被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的孩子们,待得不自在的南条,还有耸了耸肩的雾江。
处于所有迷团中心的真里亚,似乎因大人们的猛然变脸而有点吓着了。
……不过从她这副样子上看,她并没有理解自己念的那些内容,是有多重大。
“……到底、……怎么回事啊……完全搞不懂嘞……”<朱志香
“……一个个都是王八蛋。就那么想要遗产吗……!”<戦人
“……大家。这是长辈们的问题。和我们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去在意。”<譲治
“话虽如此……但……啊啊真是太露骨了啊……”<戦人
“真是看错人了嘞……!简直就是利欲熏心……!”<朱志香
“呜~!大家不一起相信会变幸福,可不行~!呜~呜~!”
“……对呢。我们大家都约好了哦。来,战人君与朱志香也来……”<譲治
“……哈。”<戦人
“……心情坏到极点了嘞……”<朱志香
我们虽很不服气,但姑且是收起了矛头。
……我事先就略微知道,本次的亲族会议是有多粗俗……不过,从六年的空白来想,此事没可能不令我遭受打击……
看着彻底陷入沮丧的孩子们,南条大夫待得很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
“……那是大人们的事。与年轻的诸位没有关系。就将之忘了吧。”<南條
“要是忘得掉,早就在忘了嘞……!”<朱志香
“我知道,这不好受。不过,现在还是先把它忘了吧……为了使你们的将来尽可能地过得富裕点,你们的双亲是在拼命的战斗哟。请大家千万不要对不久后受伤归来的父母冷眼相迎。”<霧江
“……纵然是雾江姐的拜托……也是难以做到啊。”<戦人
“能这么想得通的话……早就不当小孩了嘞……”<朱志香
“呜~!大家幸福~!!不可以变阴沉~!!相信~!不是大家都相信幸福,幸福就会逃掉的!不是大家都相信就会不行的!呜~呜~呜~!!”
“……这话说的不错呢。我也相信哦。我们会变幸福的哟。”<霧江
“呜~!雾江舅母,谢谢!!战人和朱志香姐姐也要相信!贝阿朵莉切也经常说,若不相信魔法就会没有力量。呜~!”
雾江姐静静地离开座位,走到真里亚身边,为能与真里亚视线平行而蹲下身去。
“……呜~~雾江舅妈相信了。还剩,战人和朱志香,他们不相信就不行。”
“他们两个都是坚强的人哟。马上就会打起精神,照真里亚说的做的。”
“嗯。”<真里亞
“另外……舅母希望,小真里亚告诉下舅妈呢。”
雾江姐的这番话,令朱志香、让治大哥、南条先生还有我,一齐竖起了耳朵。
……虽说长辈们因遗产问题之类的事而满脑子都装满了关于爷爷的问题。而我们比起这个,更想从真里亚那打听更为单纯的事实。
“呜~?什么?”
“把信给小真里亚的人,是谁……?”
“贝阿朵莉切~!!”
“是画在肖像画中的那个魔女吗……?”
“呜~!与伞一起,还交给了真里亚这封信!然后呢,她就用魔法把折断了的真里亚的玫瑰复原了!贝阿朵莉切是无所不能的了不起的魔女!!”
“……能否,将此详细地说来听听呢……?”
▲第2アイキャッチ10月4日(土)19時30分ー20時00分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ゲストハウスーいとこ部屋
我们连坐等甜点的权力都没有,被赶出了饭厅。
结果,爷爷都没搭理老爸他们几个。
……虽说这么说是有点那个,但我是觉得爷爷goodjob(干得漂亮)。
通过怪信,将自己还在世时就在贪图遗产的儿女们吓了个半死的爷爷,此刻想必是十分满意吧。
看着肤浅的老爸他们几个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心中就一个字“该”。
……不过,这也难以称为心情爽快。
倒不如说是在怄气。
爷爷虽然没理这事,但似乎也没有否定那封信上讲的内容。
魔女的信上,出现了好几次爷爷的名字。
如果爷爷知道有别人在冒自己的名,按他的脾气定是会大发雷霆。
然而,爷爷却明知信上的内容,还平心静气地不予理睬。
如此一来,这不就等同于给出了无言的YES吗。
绘羽姑姑与我家老爸,贪欲都快撑破肚皮了地拼命将那封信,按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解释。
仅是如此那还好,可大人们竟然又把矛头指向了、拿到信的真里亚。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地逼问她,是从谁那拿到的。
真里亚、虽然不断重复回答说是从贝阿朵莉切那拿到的,但这个岛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么个神秘人物。
……毕竟,这可是除右代宫家以外没人住的小岛啊。
不管问真里亚多少次,她都只是重复回答说是从贝阿朵莉切那拿到的。
大人们似乎感觉这样做是在搪塞他们,在直到她哭出来之前决没有放松过逼问……
真里亚得到解放的时候,整个人都已哭得精疲力竭了。
长辈们,单方面地向我们命令完“将真里亚带到宾馆去”,就关起饭厅门,更加热烈地讨论起了遗产的事。
看起来,因那封怪信,藏臼大伯成为下任家主的事出现了化为乌有的可能性,老爸他们在以承认由他做家主为条件逼藏臼大伯交出一大笔钱……、貌似就是这种感觉。
心灰意冷的我与朱志香,欣然听命去了宾馆。
我们可不想与满脑子都是钱的、肮脏大人们,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让治大哥说着希望我们理解大人的话,为长辈们辩护。
……道理我明白。
但这不是“钱的事无论有多肮脏,闭上眼睛别管就行了”的问题。
问题在于,有必要堕落成如此露骨的金钱奴隶吗……
真里亚哭累了,上床躲了起来。
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一定是睡着了吧……
“……小真里亚,到底是从谁那拿到的信呢。”<譲治
“让治哥。这话可不能再问了嘞。真里亚说是从贝阿朵莉切那拿来的,那就这样好了啦……”<朱志香
“可不能再惹真里亚哭了啊。”<戦人
……说是这么说了。但即便是我们,心里都是痒痒的、抹不掉疑云。
“现在这个岛上,只有十八人哟。要说,在这大雨之中,有未知的第十九人将信托付给了真里亚,并且此时此刻正躲藏在某处。老实说、不现实呢。”<譲治
“恐怕……会不会是让纱音穿了那肖像画上的礼服,巧妙地与真里亚对好了口风呢……不过说到底以真里亚来说是‘感觉光凭看到那身礼服,就会相信那是贝阿朵莉切’了。”<朱志香
“是谁交给她的,这问题或许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发信人吧……关键在于,爷爷假冒了黄金魔女之名,想引起一场风波。真是个、让人不得安宁的老头子啊。”<戦人
真相或许就是,沉迷神秘魔幻的爷爷,以闹着玩的心理,如拍戏般地让持有同样兴趣的真里亚拿到了信吧。
……也不顾会让真里亚吃苦,惹事生非尽添乱。
“可恶。竟然玩弄真里亚的纯真心灵……管他是谁给的信。既然真里亚说了是从贝阿朵莉切那拿到的,那就照这样好了。”<戦人
“同感哟。就这么办吧。小孩子们心目中的像圣诞老人那些的存在,对小真里亚来说就是贝阿朵莉切哦。”<譲治
“不存在的第十九人也好、圣诞老人也好,只要我们承认,那他就至少可以‘存在’于真里亚的心中……原来如此,为了保护孩子们的梦想,谎言可是很重要啊……嗯?怎么了、朱志香。还在怄气啊。”<戦人
朱志香手托下巴,就像是有什么事想不通的样子。
被我一叫,还过了神来。
“啊阿、……抱歉。呀那个、……老实说……真里亚遇见的,会不会真的是贝阿朵莉切呢。”<朱志香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要说这个岛上有第十九个人吗?”
“发自内心地相信真里亚所说的话,那是会得出这个答案呢。”<譲治
“呀、不是指这个……从很久以前就有在传,这个岛上、会不会还住着我们不知道的别的谁哦。”<朱志香
“住着、住哪啊。”<戦人
“……森林里呀。”<朱志香
■屋敷ー食堂
饭厅中、大人们聚集在了一起,彻夜进行着因贝阿朵莉切的信引发的争论……
藏臼强烈主张那封信仅仅是恶作剧。但是、他的话无法颠覆“金藏不否定即正是明确答案”的论点。
按金藏的脾气来想,若是知道了有假冒自己名字的信,就理应会怒极成狂。
正因为几兄妹全都清楚这点,所以藏臼只好收回了自己的主张。
都不用归纳,这封信的内容十分单纯。
解开魔女的碑文之人,继承家督与财产。
这既是对一直以为,铁定会由自己继承家督的藏臼的最大打击,也是对早就死心了的其他几兄妹的、意外的喜讯。
然而,还有一点另人在意。
“解开碑文之人”,并没有限定为必须是右代宫家的成员。
按原文所说,就算解开这个迷的人是不知哪冒出来的家伙,也可以继承右代宫家的家督。
不、岂止如此,右代宫家的全财产都被他人夺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以这意义来讲的话,那现状对除藏臼以外的几兄妹来说,同样也是绝非可以松口气的状况。
这封信是出自自称为贝阿朵莉切的金藏刺客之手呢……还是,出于想夺取右代宫家财产的某人的计谋呢。真相还是未知数。
……不过,有一句话是可以讲的。
成为当前问题的那封信是真里亚在、今天、这个岛上拿到的。
也就是说,以那封信搞阴谋诡计的人,今天、此刻还在这个岛上。
……设局之人,是金藏吗?是四兄妹中的谁吗?还是未知的其他人呢?
不论怎么互相猜疑,都是得不出个结论的。
他们对骂得精疲力竭,总算是想到了互相猜疑只是浪费时间的、最为理所当然的结论……
“……根本没个进展。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蔵臼
“是呢。哥你注意到这点,那就可以不用再浪费了。”<絵羽
“并非是确定了那封信的发信人就是爸。我家主人只是对没法对谈的你无话可说了而已。”<夏妃
“是谁没法谈哟?我一说话,你就大喊大叫。不会是真觉得这不成体统的样子配得上右代宫家吧?”<絵羽
“好了呐、绘羽。夏妃姐。这事已经过去了呐。”<秀吉
“就、就此来让头脑冷静下如何?叫人去拿点冷品来吧。”<楼座
“是呢。冷静下头脑是比较明智呢。老公、你是不是也差不多想要来支烟了?”<霧江
“……大姐看起来心情不好啊。烟就算了。不过,冷静下头脑我赞成。楼座、让人带点水来。连水瓶一起带来。”<留弗夫
“嗯、知道了……”<楼座
楼座走向房间角落里的内线电话,向佣人室打了电话。
将刚才留弗夫说的,告诉了对方。
直至方才的脏话对骂宛如一场谎言般的平静下来了。
这份静寂,一直继续到了乡田送完水,准备退出房间的那一刻……
“……请问,是否还需要一些别的东西。”<郷田
“没有了。退下。”<夏妃
“是……那么鄙人就此失礼了。如有需要,请随时吩咐。”
听着乡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家都不知不觉像是解除了紧张般的吁出了一口气。
“……真是好大的雨呢。第十九人魔女,这会儿、会不会是在玫瑰庭园的亭子里躲雨呢。”<霧江
“不、……不知是不是呢……虽说或许是能避雨,但会使肩膀稍稍着凉吧。”<楼座
“……迷一样的第十九位来访者么。有点推理小说的感觉、挺有意思呐。一般、这类情节按老规矩,就肯定是十八人中的某人假扮的,实际根本不存在呐。”<秀吉
“……我认为源次他们很可疑。果然,还是随便找个岔子把有片翼之鹫的佣人全解雇了比较好吧。”<夏妃
“别、这么说。长年为我们工作也是一恩……当然,也不可掉以轻心。”<蔵臼
“先抛开是不是爸搞的鬼,总之哥也是同意,把那封信交给小真里亚的是佣人中的某人这一点吧。”<絵羽
“嗯。毕竟,我们在晚饭前不都一直在‘亲密’地享受团圆之乐吗。兄妹几个全有不在场证明。能将信交给小真里亚的,只会是佣人中的某人。”<蔵臼
“……但是,佣人们全都说了,在铺床什么的忙得根本没空去玫瑰庭园的小真里亚那边……”<楼座
“喂喂、这又如何啊。难道你要说,真是森林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夫人大驾光临,将信交给了真里亚?”<留弗夫
“啊~哈~哈~哈。楼座、从前很相信这个,怕得要死呢?难道你、都这岁数了还相信?森林的魔女。”<絵羽
……有的话,就请务必现下身。
可是,不管怎么祈求,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没有将我救出苦境……
“怎、怎么会呢……不过,只是因为十八人全都说不是自己,才想到或许真的有第十九人……”<楼座
“有、才怪呐。首先,坐船到这的只有俺们几个。俺们可根本么见到,神秘搭船人的影子呐。难道,要说是从波涛汹涌的大海游泳过来的么?稍微有点难以想像呐。哇~哈~哈~哈~哈~哈。”<秀吉
“……按理说是如此呢。在这与世隔绝的岛上,藏着一位未受邀请的客人,有点不合常理……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人好像是无法完全舍弃这个可能性呢?”<霧江
虽然秀吉打哈哈说着根本没可能有第十九人,但雾江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兄妹那微妙的反应。
按常理来想,这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不可能有未受邀请的来客。
到底是从哪、怎么来的、藏在了哪。
还有,为什么明明在信上自报了姓名,却又不肯光明正大地现身呢……无论哪一方面,都无法解释。
然而,只要四兄妹还无法真心陪秀吉笑,就代表着他们的内心深处,无法完全否定有第十九人的可能性……
“雾江弟妹。请不要误会,我们可一点都不信,那就像是童话故事的魔女传说。”<蔵臼
“……又要、提侮辱爸的那件事吗。将此说出口,本身就是对爸的背叛。”<夏妃
“呵呵。也是呢……不过,毕竟是我们的那位爸啊。搞不好真的是、……那个?”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楼座
“咋了咋了。干嘛紧张起来呐……怎么回事呐?……也就是说啥呐……魔女传说不是什么笑话……是事实么?怎么可能呐!”<秀吉
“哈哈哈哈。当然,骑着扫把在空中飞的魔女是谁都不信……但是,那幅肖像画上的女人……贝阿朵莉切或许真的在这岛上存在过。”<留弗夫
“……秀吉姐夫。不是讲什么魔女,是更为单纯的一件事哦……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大家在怀疑爸是不是曾将,名叫贝阿朵莉切的情妇金屋藏娇在了这个岛的某处……是这么一回事吧?”<霧江
“爸是严于律己的人之楷模!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爸会将如此肮脏的女人带上岛……!”<夏妃
虽然夏妃立刻展开了极力反驳,但包括她的丈夫藏臼在内的四兄妹,是看似都没这么想。
……倒不如说,看起来像是想着正因为是那位金藏,所以这种程度的事是干得出来的。
金藏有一位令他着迷的情妇,这即正是从当初在这岛上建大屋时起就在私下里传的事……
“……对尊敬爸的夏妃姐是有点抱歉,但从很久以前起就有这种风闻了。六轩岛的设备,全是爸一个人自己搞的……从一开始就有人怀疑,这大屋中,是不是有只有爸知道的机关呀、秘密房间之类的东西,私下里还一直传着,这岛上的某处会不会藏着我们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宅邸。”<留弗夫
“是呢。虽说在地图上或许只是个小小的岛……但以光住着右代宫家来讲这岛就未免太广大了……是引人联想到了‘在这尚未开发过的森林某处,说不定建着一所让情妇居住的秘密宅邸吧?’规模相当庞大的传闻呢。”<霧江
“一开始是传着,会不会在这大屋之中……比如说那位肖像画上的魔女,会不会是隐居在了大屋地下隐密的豪华房间之中……看了爸书房那下足功夫的自动锁门装置,也是能理解这想法了吧?”<留弗夫
“……毕竟,是那位在吹嘘将莫大的黄金以秘密的手法,藏在了某个秘密场所的父亲大人啊。就算在这大屋之中,有我们尚未知晓的秘密房间,也不足称奇。”<蔵臼
“妈在世时,经常趁爸不在上上下下地搜查大屋……留弗夫说的那些事,妈也怀疑过哟。妈相信大屋某处有秘门或暗梯,里面藏着爸金发的情妇。”<絵羽
虽说有点难以置信,但在外国可是有过,让出轨情人秘居阁楼小屋几十年的实例。
更别提,拥有如此气派大屋的金藏了。
……存在秘密房间的可能性,要怎么怀疑就能怎么怀疑……
“六轩岛的魔女传说……按我所听说的是,为了不让孩子们去尚未开发的森林地带,而编出来吓他们的故事……但现在不由得感到,并非仅仅是如此呢。”<霧江
“也是。毕竟,这是除了右代宫大屋,什么都没有的荒凉小岛啊。在我与楼座还是小鬼的时候,倒是会被雷雨之夜从森林里传来的树木沙沙作响声吓到。所谓树丛中,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窥视自己的妄想,是那种‘只要是个小鬼,就会自然想像到’的事……但是,听了我与楼座如此述说之后,有些人却是无法将此当成小鬼的妄想就这么算了啊……是吧、大姐。”<留弗夫
“……哎~~我与哥都在想,会不会是你们偶然、目击了隐居在这个岛上,偷偷出来走走的、爸的情妇。当然,妈也是这么想的。”<絵羽
“……在老一辈佣人之间,流传着肖像画上的魔女在深夜大屋内四处徘徊的怪谈。我虽然在表面上,以对待怪谈的态度一笑了之,但内心是十分怀疑是否真有秘密情妇。”<蔵臼
“照这么讲……这岛上或许有第十九人,就完全不是什么荒唐可笑的假设么……呀,反而该说或许在某处真有这么个人么……?”<秀吉
“……成了留弗夫常说的、‘恶魔的证明’了呢……要证明有第十九人是可行的,但是要证明不存在第十九人却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否该以有名为贝阿朵莉切的人物潜伏在岛上某处为前提,来继续讨论呢……?”<霧江
“以危机管理的基本来说、正当如此……比起认为根本不可能有,还是想着或许真有这么个人留个心眼要好得多。”<留弗夫
“是、……是呐。抱歉,俺有点太大意了呐……楼座妹,刚才哈哈大笑抱歉了呐……”<秀吉
“哎、……啊、……我并没有介意。”<楼座
秀吉再怎么说也是个当公司社长的人,他为自己淡薄的危机意识深感过意不去,诚挚地道了谦。
在此,大家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
提出去留心提防第十九人,即等于是承认,现在这个岛上躲藏着未知的人物。
再加上这个人物,还有可能心怀着某种不轨的企图,会带动起若干寒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父亲大人曾经,冷不防地就消失得不知所踪。毕竟,他是位好静的人呢。不专程告知所在,把自己关进了某个藏书房,也不足为奇……于是,情妇说替代了魔女传说。不久之后,私下里谣传起了那会不会是父亲大人偷偷地去了情妇那里。”<蔵臼
“临终前的老妈,简直就是疑心暗鬼凝结成的块。是不是有过突然大吵大闹地宣布这是紧急事态,叫佣人们立刻去把爸找出来,搞得天下大乱?”<留弗夫
“……有过呢。晚年的妈总是这样,搞得我至今都未能对那时的可怕气氛释怀……到了现在可以说了。妈是个可怜人呢。”<絵羽
“这个……大张旗鼓搜家的结果,又是怎样呐。有么找到什么呀。”<秀吉
“没有。别提秘密房间了,连爸都没有找到过一次。还有爸总是,在找完经过不少时间之后,突然地从某处出现。说些在哪个藏书房睡了会午觉呀,受风之邀去沙滩散了会步什么的……可是,这些场所不管哪处都是佣人们肯定找过的地方……爸究竟去了哪,是每次都不知道。由于当时爸就是出了名的倾倒于神秘魔幻,所以好像有一部份佣人,还胡吹过爸是变成了蝴蝶,去漫舞了遍玫瑰庭园。”<絵羽
“换言之,爸、曾经频繁不为人知地消失,去了某处。”<霧江
“啊阿。因为无论怎么在大屋里找都找不到,所以都得出了一个‘爸是去了大屋外面吧’的看法。但是,即便是大屋外面,也没多少地方……如此一来剩下的就是、广大的森林。将此与森林魔女的传说融合起来,得出的假说是这样的。爸会不会,其实是在森林的某处建了座秘密宅邸,让名为贝阿朵莉切的情妇住了进去,隔段时间就去一趟那里。”<留弗夫
“……我当时也是因为年轻啊。因干劲十足地想要当场捉奸,而跟踪过出门时的爸……不过,当然是失败了。爸走在外面时,非比寻常的忌讳他人目光,警觉地提防着有没有被人看到。警觉到反常啊。所以,反而让我确信了。爸肯定是以不能让家人知道的理由而出的门。”<蔵臼
“是呐、去情妇那里。倒是得避人耳目呐。”<秀吉
看着秀吉理所当然般,点头称是的样子,绘羽稍微有点来气。
“……不过不管怎样。这可是情迷西洋文化的爸,将自己的梦想,犹如画进素描本般地实现了的岛哟……岛上的一切全都是照着爸的心思。就算有让情妇住的秘密宅邸,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絵羽
绘羽的这番话,看似完全代言了几兄妹心里一直琢磨的事。
片刻间,室内再一次地被沉默支配,大家一同倾听着风雨之声……
……这个岛上有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宅邸,在那一直都隐居着、金藏的情妇……?
这是无论谁都因感觉过于猜疑,而长年来故意不去说出口的……所有人共通的见解。
一直闭着眼睛听他们说的雾江,并非特别指定谁回答的、问了一句话。
“……这个、爸情妇的谣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霧江
“因为是从当初搬到这个岛时起开始的,所以大致是三十年前左右吧。毕竟,秘密宅邸的工程,等我们来这个岛,就没法干了。工人呀机器材料呀一出入。马上就会暴露。所以,可能的话,应该是在我们搬过来之前……多半,是在我们还住在小田原的时候,就与这大屋的工程一起办完了吧。”<留弗夫
“按爸一开始就算好了,要将家庭生活与偷情生活两全其美来想,是比较妥当吧。爸与情妇的关系,十有八九能追溯到小田原时代。”<絵羽
“是啊。按父亲大人所说,是因她才得到了,成为复兴右代宫家资本金的那笔莫大的黄金的话,应将此看做在小田原时代,两人就已有深交了吧……这可是肯借出巨额黄金的信赖关系。有多深的交情,是想都没法想。”<蔵臼
“……恐怕,是在使爸事业获得成功的方面上,提供了什么重要的建议吧。按爸铭感恩情,将这讲成是此人给了他黄金来想,就很自然了。这么一想的话,之后仍有亲密来往也是当然的事。这恐怕,并非是与情妇的糜烂关系,而无疑是将她当成了救右代宫家于水火的恩人。”<夏妃
“……夏妃姐说的,或许也是有一理呐。但是,假定就算如此,造个秘密宅邸让她住,就有点做过头了呐。这里面是不是有点无法光以感恩来衡量的感情呀。”<秀吉
“不过、这全都是臆测……再说了,谁都没有找到过那秘密宅邸……大哥是想把这岛开发成休养地吧?到时候说不定就突然找着了哦?搞不好,那儿或许还有黄金啊。”<留弗夫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把六轩岛当成了什么宝岛啊?”<蔵臼
“少装傻……我可知道哥假称开发休养地,想要对整个岛展开调查哟?不过就是因那场纠纷搅局,搞得没法进行了呢?”<絵羽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你是误会了呢。对岛进行调查,乃是休养地化的第一阶段中,极其理所当然的事。”<蔵臼
虽然藏臼露出副不知道的样子,但在十分了解他的弟弟妹妹们看来,这却是假的不得了。
……藏臼毫无疑问是,确信有秘密宅邸存在。
而且,他还假称开发休养地,想要通过对岛展开详细调查,找出藏金地点的线索。
这份确信,是单纯的就这么认定了,还是有具体的证据做后盾呢,这就不知道了。
……然而,只要诡计多端的藏臼确信是如此,那其他几兄妹也会以大哥肯定是有足够的根据的,而确信正是如此……
“……森林里住着魔女,这完全就是童话故事呐。所谓森林中有着无人知晓的房子,里面偷偷隐居着金发姐姐,也是十分的、童话呐。”<秀吉
“是呢。光以场面来说,简直就像是什么童话故事呢。楼座、你很喜欢这种东西吧。”<絵羽
“……哎、……算、……算是吧……”<楼座
“在这岛上建大屋的时期,正是父亲大人全盛期的高峰。万事以钱说话,无论什么妄想都实现了吧……悄悄矗立在森林中的魔女宅邸……确实是爸会喜欢的场面。”<蔵臼
“……是啊。该说是魔幻情调还是童话情调呢……感觉完全就是爸的情趣。”<留弗夫
在右代宫家住了三十年的这个岛,悄悄地建着座无人知晓的秘密宅邸,里面住着只在肖像画上见过面的魔女……
这无法令人轻易相信的事……只要有了金藏的怪癖与莫大的财产为前提,就绝非是妄想了……
“……爸心里描绘着这个梦想,建了座秘密宅邸,或许并非不可能……但是,按实际情况来说。让深爱的女性在那秘密宅邸中,毫无不便地住上几十年,是否可行呢……?”<霧江
“……这个嘛。只要有爱,不就可行了吗?”<絵羽
“这可是要让深爱的女性生活得身心健康的设施哟……而且是爸会想到的那种。比如,就算规模很小,那也肯定是座别具匠心方便舒适的宅邸。为了维持这个需要,电、煤气、自来水。为了照顾日常起居,说不定还需要人。照顾三餐就已很费事了吧。还有衣服、化妆品、日用品……女人的日常起居可不简单哦……这么多的事,可不可能不让家人佣人发觉地维持下去呢。”<霧江
“……被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心虚了……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爸的话说不定做得到……毕竟,是那位爸啊。”<留弗夫
“是呢……毕竟是那位爸呀。”<絵羽
“爸,是只要能做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人……对于常人的,因为太难了所以做不到的理由,是惟独不适用于爸吧。”<夏妃
“嗯。惟独父亲大人,不可小看……爸的疯狂,无法以常人的思考来理解。”<蔵臼
是“那位”金藏的话,就有可能干得出来。
……只要添上这句话,无论多么荒唐无稽的事都会宿上一丝丝可信性。
然而,尽管如此还是不足于动摇雾江的见解。
这可不是偷瞒着父母,在纸板箱里养了一只猫。
秘密照顾一个大活人三十年所需的时间与劳力,可是庞大到了无法计算……
“……爸的黄金传说,可是在取得六轩岛之前开始的呐。照这么说,爸与这位情妇的缘份就已经超过三十年了呐……如此说来,现在该多大了?搞不好,是与俺们同龄又或者是更大么?……应该已到身子骨开始不利索的年纪了呐。虽说不知道住在什么房子里,但要避人耳目、几乎接近软禁的生活,是谈不上有多舒适的呐……”<秀吉
“是呢……爸讲述的关于贝阿朵莉切的事,如果没说错的话,他们的缘份就不止三十年了……按尽管当时说不定是位迷人的年轻女性,但现在已是位与我们同等的、难缠狡猾的女人来想,是比较妥当吧。从信上的内容就可轻易想像到这点哦。”<絵羽
“轮得着你说。呵~呵~呵。”<蔵臼
就像是在说“好厚的脸皮”似的,藏臼笑了。
绘羽当然是心头火起,但是并没有还嘴。
“好了、大哥……还有,如果我们的想像猜中了,那她理应会挺起胸膛地想要参加进爸的遗产问题才对。毕竟……和老妈不同,她与爸相亲相爱的可能性非常高。本人在自知是情妇的同时,还带着身为正妻的自傲。”<留弗夫
“……这可算做对妈的侮辱。”<夏妃
“啊~、抱歉……不过,正因为无论谁都知道爸与老妈,是亲戚老辈们搞的政治婚姻……所以,我们才确信了爸就算有情妇也不奇怪。”<留弗夫
关东大地震家园尽毁,金藏被抬上了想都没想过的右代宫家家主之位。
然而,当初的金藏,深处想将他当成傀儡的亲戚老辈们的强大影响力之下,宛如提线木偶。
不容他以自己的意思决定任何事情,连结婚对象都不许他拒绝……
……金藏的黄金传说,是在这段灰色的日子里,通过遇见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而突然被染上了缤纷的戏剧色彩。
这或许是代表着……金藏遇见了真正爱着的女性、也说不定。
她如果也知道此事的原委,那么即便没有婚姻关系,在心中照样自认为是正妻,也是不足为奇。
……而且,户籍上的正妻已经死了……
“……照这么看,甭提是财产权了,对争抢家督,都会是鼓足了劲呐。”<秀吉
“……原来如此啊。那封信的用意,我稍微有点看出来了。家督由解开碑文之迷的人……是这个意思啊。”<蔵臼
“假如,那位情妇获得了右代宫家的序列,按序列只要没直接流着爸的血,她的地位就会比孩子们还低……也就是说,序列是低楼座一位。怎么说都不会是能加入争夺家督的料。”<絵羽
“是这么一回事啊……解开了魔女的碑文,就能无关序列地继承家督。也就是说,这是对原本没可能继承家督的贝阿朵莉切的最有利条件啊。”<留弗夫
右代宫家的复兴,是靠贝阿朵莉切授予的黄金才得以完成的。
……也就是说,这都是她的功劳。
正因为是自己与金藏两人筑成的财产,所以自然而然地会想要由自己来继承……内心盘算着‘一文钱都不会让给心上人不爱的妻子所生之子’也是自然而然会有的想法。
“厚、厚颜无耻也该有个限度……!即便真的有情妇,要来争家主继承权,也是不知自重的暴行!何等地不知自己身份……!”<夏妃
夏妃满面通红,挥舞起了拳头。
……她入户右代宫家的背后,也是有着复杂的内情。
知道此的人自是能理解,她为金藏亡妻说话的心情。
“……不过,托了这暴行的福我们也是有了公平的机会呢、是吧?而且,这暴行是获得爸的默认的……继承右代宫家的会是情妇贝阿朵莉切,还是尽管不爱却是继承了他血脉的我们呢。爸是想让我们争出个结果看看吧。”<絵羽
绘羽抛去了在使坏般的窃笑,藏臼耸了耸肩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过,这条件可是对方提出的,这不就是代表着对方有充足的胜算吗。”<霧江
“这、这倒也是呐……首先,贝阿朵莉切按那封信的字面所说,就会是爸的顾问炼金术师呐。换言之,就是黄金的管理人。她就算早就知道藏金的地点,也么一点不对劲呐!这可过份呐。根本就与,拿出自己知道答案的迷语一样呐!她要是脸皮三尺厚地出现,说出这就是答案,家督归她了的话,俺们的一切,都会被她抢走呐!”<秀吉
“……是呢。出迷语的人,本就是知道正确答案的哟。这很有可能是,为了从我们手上夺走一切而设下的圈套。”<絵羽
“……想到这里,大家不觉得说到底她是否真有黄金,本身就很可疑吗?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有黄金存在。闷声发大财不是挺好么。”<蔵臼
“确实……这可怪啊。”<留弗夫
确实正是如藏臼所说。
如果碑文上出示着藏金地点的话,那又为什么要挑衅别人来解呢?假如真解开了,黄金不就是会被夺走吗……
难道说,她是盘算好了先煽风点火引人解开碑文,再从旁强行夺走吗……这是一个极其合理的想法。
“……不。将国际象棋盘翻转过来想的话,她实际拥有黄金的可能性,或许并不低。”<霧江
“为什么能这么断言哟?”<絵羽
“……等等大姐……雾江、继续说。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留弗夫
“光凭把名叫魔女碑文的迷语的答案告诉我们,我们就会真心交出右代宫家的家督?会为迷语的答案折服而投降?”<霧江
“……这个嘛……说来也是呐。要是光告诉个迷语的迷底,俺们就会干干脆脆地投降,乖乖交出家督的话,那就好办了呐。”<秀吉
“这是当然。右代宫家的家督,绝非这种程度的事就会让出的东西!”<夏妃
“就是这么一回事哟。无论贝阿朵莉切怎么单方面地提出这个游戏,怎么漂亮地给出答案。我们都不可能听话地让出家督……也就是说,只要没有让我们必须去以对等的条件挑战这个游戏的、强制力,这个游戏就不会成立哟。”<霧江
“是啊……不对‘我们输掉时,就要让出家督’≮加以强制力的话≯,这个游戏就不成立。”<留弗夫<点処理:強制力を持たせなきゃ
“这个所谓的强制力是什么意思?是要用铁链把我们绑起来,威逼我们让出家督么?”<蔵臼
“……原来如此呢。我知道了……只要,能使我们高高兴兴地放弃家督就行了。原来如此……那么,这贝阿朵莉切倒确实是必须拥有十吨黄金呢……!”<絵羽
“是、是这样啊,俺也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是一桩交易呐?!”<秀吉
“哎?这、这话什么意思……交易?交易什么?!”<夏妃
“右代宫家的家督与藏金哦……贝阿朵莉切一定是想靠点明十吨黄金的下落,来收买右代宫家的家督。”<霧江
“荒、荒唐荒唐!!”
“竟然要以……金、金钱来出卖荣耀的右代宫家家督?!这是亵渎!!是对右代宫家的亵渎!!”<夏妃
“……别发火,听我说……这个荣耀的右代宫家,现在还有多少财产?我们有那么富裕吗?”<霧江
“富、富裕的定义不是以财产来决定的。而是以心态来决定的!我们的财产状况究竟……”<夏妃
藏臼制止了冲动起来说个没完的夏妃。
现在这状况,她越是感情用事地争辩就越是让人听出相反的意思。
“……我是还好,不过据我听说你们的状况是有点不佳呢。”<蔵臼
“啊~呀、是么?据我听说,哥的财政状况也是相当的不佳哟~?接连不断地抵押财物换取投身新赌局的赌金。由于不肯认输,哥你是接连不断地在投身新赌局哦……要讲内情,我们之中就没有比哥更揭不开锅的人了。到底损失了多少啊、哥。你没才能啊!”<絵羽
“你、你说谁没有才能!!什么难听说什么,何谓揭不开锅!!”<夏妃
夏妃又一次地激动了起来,藏臼也再次举手制止了她。
“……看来多少有点误会呢。商务不是以过程就能判断的东西。像我这种以长远眼光做的商务,时而是会在较短的单位期间里,一眼看成是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蔵臼
“大哥。你的底子已经曝光了。现在可不是死撑门面的时候……雾江她想说的是这个……我们所有人,全都在为钱所困。其次,这贝阿朵莉切拥有着十吨黄金。”<留弗夫
“……贝阿朵莉切、是想以只有她知道在哪的十吨黄金,让我们卖出家督……十吨黄金,是价值多少钱呢?粗略估算下的话……二十亿?……不、两百亿哦。有这么多钱堆过来,我们定会欣喜若狂地承认她为下任家主。”<霧江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倒不如说静得能感到风雨的吵闹之声。
……而这多半,也是将他们内心搅得乱七八糟的暴风之声吧……
“……开、……开什么玩笑……仅凭多多少少地堆了点钱……就得把家督让给哪冒出来都不知道的女人么……”<絵羽
“别犯傻……!你原先不就是当不了家督的嘛……!俺们么有任何损失,只是会有钱拿呐。好了、虽然是要计算下得失,但这事值得应允呐……!”<秀吉
所有人都知道右代宫家的财产,已被藏臼坐吃山空掉了不少。
分残渣的遗产分配,与贝阿朵莉切支付的“承认她为家督的报酬”一比……
很遗憾,说真心话比起前者,后者更值得期待。
“……不过,这可是不会四等分的吧。辞任下任家主的大哥,份额拿多点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令人羡慕啊。”<留弗夫
“……”<蔵臼
“老公……!这可不是金额的问题吧?!你没骨气的弟弟妹妹们,打算以钱来卖掉右代宫家的荣耀哟?!不在此表现下长子的威严,还待何时!”<夏妃
“……夏妃。你稍微闭一会嘴。”<蔵臼
“老公?!?!”<夏妃
“……这事,可真是来得措手不及啊……我们原先是打算强逼大哥,给我们每人两亿半。可那魔女夫人要是肯给我们,十吨中的一成……那个……”<留弗夫
“二十亿哦。”<霧江
“……啊阿。就一下子跳到了我们当初估算的十倍啊。有这数我们就满足了……反正,对右代宫这名字没什么留恋。高高兴兴地卖掉……”<留弗夫
“即便十吨全都给我们,是如意算盘打过头了……原来如此,这是对我们来说,非常有魅力的提议呢……我们,原本是会为赶走这个名叫贝阿朵莉切的外人,组成兄妹同盟……可是,她的计划若是如我们说的那样的话……团结一致的兄妹们就会被瓦解得四分五裂……哎,此刻可以明确地断言了……贝阿朵莉切那封信的目的,是扰乱我门的团结。”<霧江
本就与家主继承权无关的除藏臼以外的几兄妹,是只要能获得足够的钱,就会高高兴兴地认可贝阿朵莉切继承家主吧。
名为藏臼之城堡周围的护城河全被填平了。
如此一来,就成了她与藏臼,一对一的谈判。
别看装得很强硬,藏臼的财政状况也是非常的糟糕。
……虽然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还在虚张声势,但内心、已经在想就视金额来决定是否回应谈判吧。
藏臼为了弥补损失,趁着金藏闭门不出,私吞了金藏的个人资产。
所以,一旦金藏去世开始分配遗产,他就会被追究私吞财产的责任吧。
不过,将家主的宝座让给了贝阿朵莉切的话,就会同时让出财产权,这样一来,就不用进行分配遗产了。
……换言之,藏臼的私吞,说不定不会被弟弟妹妹们发现……
弟弟妹妹们,尽管怕金藏,但说起现在是否还抱有对父亲应有的尊敬,就不好说了。
他们现在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财产、自己的生活。
如果能以金藏梦想的残骸六轩岛,换来足够多的钱的话……他们十分有可能,舍弃右代宫家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已注定了由贝阿朵莉切获胜。
这话的意思不是指,她是“贝阿朵莉切的游戏”的胜利者……而是指,她是“金藏的游戏”的胜利者。
……金藏公布了碑文。然后,直至今日都没有人解开。
所以,贝阿朵莉切来“解开”了碑文。
那么,这与其说是游戏,倒不如说更像是贝阿朵莉切的胜利宣言吧……
然而,雾江却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无法释怀。
如果是胜利宣言的话,只需像个胜利者样的,光明正大地展示出黄金,宣言买下家督不就行了。
可是,事到如今再专程设下一个‘来解开迷看看啊,解开了就把黄金与家督全给你哦’的“新游戏”的意义,究竟在何处。
雾江一遍又一遍地翻转国际象棋盘,仔细思考着。
……寻找着怎样的最妙一招,才会抵达对手的思维。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会不会是……自骄呢。又或者是、……玩玩……?”<霧江
“……说什么呢?”<絵羽
“魔女、向我们送来了,意为‘来解开碑文看看啊’的挑战书。不过就是早看扁了我们,反正肯定解不开……但是,我们也是理应存在着,以几万分之一的机率,解开碑文的可能性。毕竟,这儿有四位流淌着爸的血的儿女哟?四位出题者的血亲聚在一起,为了财产不被夺走而拼死开动脑筋交换意见的话,说不定是会偶然地解开碑文之迷的。”<霧江
魔女能在与四兄妹的谈判上处于优势地位,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藏金地点的人。
但是如果,这个藏金地点被其他人找到了的话,魔女的优势就会土崩瓦解。
“换言之,魔女的信上写着的挑衅文字,对贝阿朵莉切来说只是条风险……确实,这是具有分裂兄妹团结作用,但仅以此为目的,就去背负上虽说只是一丁点却是致命的风险……?我觉得这太不小心了……不过呢,将某一种感情放到了心上时,这份风险就变得可以理解了哟。”<霧江
“……这即是指、自骄?”<絵羽
“哎~、是的……一旦处于压倒性的优势,人就会骄傲。然后,为了向败者炫耀自己的优势,而故意背负上微小的风险……适度的风险,是高涨起胜利喜悦的调味品。再也没有比毫无风险的胜利,更无趣的东西了。”<霧江
“……明白哦。我也喜欢,这么做……很是明白哦。”<絵羽
“贝阿朵莉切那封信的真意,虽然以种种合理的说法做出了解释……但其实真相或许就是这个……隐藏在那封信背后的感情……是骄傲哟。”
“……骄傲。”<絵羽
“这难解的碑文,你们解得出来么,她是在藐视着我们,想要耍耍威风哟……搞不好,这碑文有可能不是由爸,而是由她创作出来的也说不定。”<霧江
“……来得好啊……问我,解得开这碑文之迷么?”
如果解开了,就会让我当上家主吧……?<魔女絵羽
……解给你看……魔女的挑战,我接受了。
我的那些跟白痴一样的哥哥、弟弟、妹妹哪可能解得开啊。
我会独自解开,我会证明,我才是配得上继承右代宫家之人……
“这挑战、我接受了……我会、……解开这个迷……”<絵羽
▲第3アイキャッチ10月4日(土)21時00分時計動かず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お茶会空間。
“……原来如此啊……不是魔女,而是在岛上存在过一位名叫贝阿朵莉切的情妇么……也就是说,人数有可能不止十八人!如此一来,就可推翻“因为十八人全都做不到所以是魔法犯罪”的公式了……这可是条大情报啊。”<戦人
“打扰了。战人少爷,请问要不要来点红茶与小甜饼?”<ロノウェ(罗诺威)
那位自称叫罗诺威的贝阿朵的管家,凭空地冒了出来。
他手端银托盘,盘上摆放着看起来味道不错的冒着热气的红茶与盛着小甜饼的碟子。
……这家伙的笑脸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该怎么说呢,这不是欢待客人的笑容。
而像是那种在耍人般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是就如字面意思的在耍我,还是仅仅在开玩笑,但总之看得上火。)
“……不用。我正忙着呢。别来管我。”<戦人
“哦呀哦呀。这可是烤得非常非常好吃的小甜饼哦,真是可惜啊。明明都已精心烤成了小小人类高攀不起的,非常非常美妙的小甜饼了呢。”
“兴致来了,会吃的。放边上、快滚。”<戦人
“这样啊。那么我就照您的吩咐办吧。您就在享用了冰凉的小甜饼之后,尽情地为没在刚出炉时开吃而后悔莫及吧。”
“……唧唧歪歪、烦人的家伙……不过,比起在人耳边恶心地格格笑的贝阿朵,你还逊色不少。”
“哪里哪里,说的是呢。小姐的笑声有时候,确实是没品呢。每次听到时,我都会难以理解像我这么高贵的恶魔,为什么一定要视那种人为主。嗯~哼~哼~哼……”
“……怪人啊。既然那么不乐意,不干不就行了。”
“尽管如此还为其所用,乃是家具的喜悦哦。不这样,是干不了家具的……此话回头再讲。请问游戏那方面进行的怎么样了?方才,您说了好似找到了不错的情报之言,甚是欣喜。那么,您到底是得出了什么浅见呢。”
罗诺威边如在耍人般的呵呵笑着,边完全照着我那句话的字面意思,随便地把红茶与小甜饼放在了边上。
“……大概,您是对有第十九人存在加深了自信吧?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请务必谈谈您的高论?”
“……啊~、好吧。反正是会和贝阿朵再说一遍。没必要保密……听好了。这岛上好像有秘密宅邸,里面住着爷爷的情妇。这么一来,一直困扰我的是十八人还是十九人的疑问就可轻易地做个了结。”
“战人少爷之前是将自己赶进了‘既否定魔女又不在十八人中寻求犯人’的双重标准死胡同呢。”
“……否定魔女最简单的方法是,怀疑十八人中的某人……十八人的不在场证明,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凑齐。总会产生一两个不在场证明不牢靠的人……我通过牺牲他们,可以永远地将魔女否定到底。”
“但是,我断然不会这么做!!啊~不行啊、完全不行啊!十八人对我来说要么就是父母、亲戚、堂兄妹!要么就是时而认真时而搞笑的可靠的佣人们。我决不允许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成为牺牲品!!我曾经动摇过这个决心。所以才被贝阿朵刺中了内心的薄弱之处。”
“……承认自己的弱点,将其理解。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战人少爷将第十九人存在说化为了长枪……比起长枪,更像是盾吧。不管怎样,与前几局的胸无一策不同,竖立了作战方针,可以称得上是急剧的飞跃。这下战人少爷,就可以不用怀疑敬爱的十八人,靠充份怀疑第十九人地来追究人类犯人说了。”
“正是如此。比如第一盘游戏,嘉音君被杀的锅炉室呀……别的什么呀,只要存在着第十九人,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讲出好多种犯案手法。”
在第一盘游戏中,嘉音君是在锅炉室被杀的。
一般来想的话,就是一起进锅炉室的熊泽婆婆杀的啊,又或者是之前死了的某人,其实是假死,偷偷埋伏在了锅炉室等嘉音啊,等等、必须去怀疑十八人中的某人的招数。
不过,只要坦率地去假定有第十九人存在,这起锅炉室的凶杀就不用去怀疑十人中的任何人。
“也就是说!可以将‘十八人中无论谁都做不到=犯人是魔女’的公式否定掉了。”
以这逻辑的话,譬如本次游戏中已经提出的、“是谁把信交给了真里亚?”的问题也可以轻松地给出解释。
不管十八人是否都有不在场证明,只需讲出是第十九人来将信交给她的,就可简简单单地将此讲清。
“……嗯~嗯~~我想这是非常妙的一招呢。讲讲,如果是我又会怎么还击吧……即便战人少爷已有了充份理解,但弱点依然健在。‘十八人进攻法’将会是颇具成效的一招吧。以检验战人少爷的守备达到了何等程度来讲,或许也是再次攻击此处会比较有趣呢。”
“那么,你要怎么杀来。恶魔管家……!”
“……去迎击战人少爷下的、名为第十九人的棋子是比较妥当吧。战人少爷您见过第十九人了吗?能否请您给出有第十九人存在的证据?”
“天真。我早就料到了,会杀来这么一招……!”
“厉害厉害。就请您放手还击吧。”
“魔女啊恶魔啊。再也没有比这更与你们相配的一招了……这招就是、‘恶魔的证明’!”
我们人类,听人提出什么时,一定会叫他拿出证据来地反驳。
因为这是人类下棋的走法。
但是,我是在与魔女战斗。
是在与非人者面对面的战斗!
所以,有只能在魔女的游戏中下的走法。有卑鄙的一招!
这即是“恶魔的证明”。
所以,无需证据!
假定、六轩岛上除去右代宫家的房屋以外还有秘密的宅邸,里面住着名叫贝阿朵莉切的女性。
要实证这个假说,必须找到秘密宅邸,并要实际带来贝阿朵莉切本人。
这就是人世上的实证。
然而,遵循了“恶魔的证明”的话,就可以即便没任何证据,也无法否定她的存在。
因为,要证明不存在是不可能的。
……对,之前一直在折磨我的“恶魔的证明”反而被我抓住了把柄。
那帮家伙总是在以“恶魔的证明”来强迫我承认魔女的存在。
对于自称有魔女的贝阿朵,从物理法则上讲,我是无法拿出“没有魔女”的证据的。
正因如此,才陷入了无法反击声称有魔女存在的谬论的困境。
所以,就在此把国际象棋盘翻转过来!
既然无法否定有魔女存在,那这即是代表着,我提出有第十九个人存在,也是完全无法否定的。
也就是说,正因为当前问题的迷之情妇狡猾地躲藏了起来,所以当然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所以,没找到第十九人=没有第十九人、的等式并不成立。
所以,要否定掉第十九人是不可能的。
贝阿朵用来使自己的存在变得无法否定的“恶魔的证明”,这次完全成了我的武器。
将这逻辑贯彻到底的话,别提第十九人了,这个岛上就算藏个我们所不知的十人、百人,都照样无法否定他们的存在。
在上两盘游戏登场的杀害现场中,出现了不少非常费事精心布置过的现场。
将此以单独犯独自构筑地来想,是十分地困难的。
可是,要是有第十九人,又或者是十人、百人藏着,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这么多人来分工合作的话,无论怎么布置都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所谓“这么一大群人,毫无动静地躲在了大屋里吗”的疑问,也是当然会出现的,但是,这也可以用“恶魔的证明”来解决。
没动静没看见人=大屋内没有一百个人,的等式是不成立的。
我口中吐出的都是什么谬论啊、听着自己都想吐!但是,正是这极其肮脏的一招,才配得上还击魔女。
嘿、想像一下的话……一百位戴着山羊面具的可疑男子,“嗖嗖”地躲进阴暗角落之中……简直超出了搞笑的范畴,就像是一群蟑螂。
看到了一只,那阴暗角落里肯定还藏着一百只。
“……我也觉得这是尽讲歪理的谬论。对手是人类的话,我此刻就是会被骂少说梦话吧……但是,我的对手是魔女。而且,我们在进行的就是这样的对局吧?不管什么样的谬论,都可用于以人类来做出解释,否定魔女!!”
“……总之,通过这一招我就可以不用再怀疑亲爱的十八人了。我再也不会,重蹈上次失败的覆辙……!!”
“……原来如此。是从上次失败中学到东西了呢。这是好事啊。到底是进行到了第三局啊,会抓要领了呢……首先巩固自阵的防守。实是坚实的起手。我觉得这是步相当不错的妙着哦。”
“不过,即使假定有第十九人,也仍是会留下如总钥匙的数量等,无法以增加几个人来解决的诡计……只是,以此为上手的第一步应该不算坏。”
“战人少爷的王牌,是名位第十九人的大棋子……面对我下的有没证据的一招,战人少爷以‘恶魔的证明’做出了反击……漂亮的攻防呢。虽然在小姐不在场时,擅自推进战局甚是令我过意不去……但我也是,稍许有点提起兴致来了……就由我替代小姐,再下一招吧。”
“……来吧。魔女也好恶魔也好,我全都奉陪!”
“战人少爷所下的这一招‘恶魔的证明’。虽然正是我们恶魔的得意本领,但我们还会不少其他的招数……请问您知道‘亨佩尔的乌鸦’这一招吗?”
“亨佩尔的乌鸦……??在说什么呢?”
“……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回响起了,那无论听几次都让人动肝火的笑声。
耀眼的黄金蝴蝶们注满了室内,在金色的旋风之中,出现了那位黄金魔女的身影。
“小姐。早上好。”
“还以为汝在妾身不在之时,做什么好玩之事呢……‘亨佩尔的乌鸦’么。何等令人欣慰、怀念的一招啊。没想到竟会有向战人披露的这一天。这可是与‘恶魔的证明’并列的,古典的一招哦……罗诺威,这是妾身要下的棋。休得削减妾身的乐趣。”<ベアト(贝阿朵)
“出来了啊,怪笑魔女。依旧是笑得很下贱呢……这家伙也在背地里说了,你的笑法很没品哦。喂?”
“这可意外啊。真的吗。”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说出,发自内心地尊敬着的小姐的此等坏话呢。”
“……真亏你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来。看来我和你不可能合得来啊……”
“呵~呵~呵~呵~呵。罢了。回正题吧。‘亨佩尔的乌鸦’、是以对偶来进行实证……换言之,即是如此。要证明乌鸦是黑的,该怎么做?”
“哈?说啥呢??怎么证明乌鸦是黑的……抓只乌鸦,看看是不是黑的不就行了。”
“正是如此。证明‘乌鸦=黑的’就行了。这也就是说,证明了‘不黑的鸟=不是乌鸦’,也可以得出同样的结论,明白吗?将全世界并非乌鸦的鸟都调查一遍,证明出它们都不是黑的,而这结果,就是‘所以黑的鸟是乌鸦’。这就叫对偶理论……对汝是太难了吗?”
“啊~、没错……完全没明白,你在胡说些啥。”
“战人少爷。就以此为例来讲吧。有两只盒子,其中一只是中奖里面装着小甜饼。当然,另一只就是未中奖空空如也。”<ロノウェ(罗诺威)
比如,这儿有两只盒子,其中一只是中奖里面有小甜饼,另一只是没中奖啥都没有。
此时,这就既是“里面有小甜饼=中奖”,同时也是“没中奖=里面没有小甜饼”。
出现这关系的情况,后者是称为对偶……
当“因为是A所以是B”的时候,即会同时成立“因为不是B所以不是A”。
“……这是当然啊。如果选的那个是没中奖的话,另一个就直接是中奖了啊……也就是说,盒子随便挑,不管抽到的是中奖还是没中奖,挑一次就可以特定出哪个盒子里装着小甜饼。”
“正是如此。打开盒子,里面若是有小甜饼,即是满足了‘恶魔的证明’。即是成功实证了‘这个盒子是中奖=这个盒子里装着小甜饼’。反之,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的话,此时即是满足了‘亨佩尔的乌鸦’。因为这就是成了‘这个盒子里没有小甜饼=这个盒子没中奖’。而且,只要存在着盒子仅为两只的前提,就会以对偶的形式得出,另一个盒子直接成了中奖。”<ベアト(贝阿朵)
“……嗯、总之算是明白道理了。以毒攻毒,以歪理制歪理……然后呢?这要怎么置换掉我提出的,‘因为这个岛上肯定躲藏着第十九个人,所以就算十八人全有不在场证明,这也无法成为承认魔女的根据’……?”
“好。就教教你妾身的下法。首先汝是在主张,‘十八人中没有犯人=所以犯人是第十九人’。呵~呵~呵~呵!……那么此的对偶,就是这样的。‘犯人不是第十九人=所以犯人在十八人之中’!”
“哈阿?!啥呀,这是什么意思啊?!”
“仅仅是利用汝下的那步棋,反打了一耙而已哦。明明没那么难懂呀。罗诺威、汝来说明。对战人来说,汝刚才讲的甜饼盒的比喻,似乎比较易懂。”
“那么恕我冒昧。再讲解一次刚才提出的例子。再次回到,其中一盒装着小甜饼的,两个抽奖盒的例子。这次,其中一盒代表着的是‘十八人’,另一盒代表着的是‘第十九人’。那么小甜饼也就是代表着‘犯人’。战人少爷,打开了十八人的盒子。然后由于里面没有小甜饼,而以反论的形式证明了‘=小甜饼在代表第十九人的盒子里’。那么再将此作出反论,就可以这么说。先公示出,第十九人的盒子是空盒子的话,就是同样实证了‘十八人的盒中装着小甜饼’。战人少爷为了不去怀疑十八人而下的这步棋,反而成为了‘十八人进攻法’的布局……!”
“……什、……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妾身先证明出,第十九人的盒子空空如也的话,汝就不得不、直接承认小甜饼就在代表十八人的盒子之中。汝、只不过是将此以反过来的说法,说出了口而已?”
“也就是说……我这充满自信的一招,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吗。”
“正是如此哦。汝这以第十九人来解释一切的招数,是背负着在被论破时,不得不承认只能以十八人来解释的风险的。”
原来如此……“亨佩尔的乌鸦”。
……也就是种反击技么?!
……不、好好一想,就觉得这是不分青红皂白仅对我不利的反击技。
小甜饼这个比喻不好。
以抽奖盒中藏着一颗炸弹来重新考虑一下,就更是清楚明白了。
然后按抽奖盒的数量不是两盒,而是十八人一人一盒,再加上第十九人,合计十九盒来想,就更加地简洁易懂了。
首先,按人类犯人说,加上必定会有某个盒子放着炸弹的前提。
我因为“不希望十八人中某人的盒子里装着炸弹”而使用了“恶魔的证明”,创造出了第十九人的盒子,将炸弹扔了进去……到这还算好。
可是,贝阿朵却做出了如下的反击。
那么,第十九人的盒子是空盒子的话,此时就自动确定了,十八人中某人的盒子装着炸弹。
我将十八人的盒子全部查看一遍,证明了无论哪一盒都没有炸弹的话,就可以无惊无险地证明十八人皆是无辜。
这若是可行,我就会心里有底!
但是,这在现实里是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因为台风,警察来不了。
没有科学搜查,没有鉴定,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无法提出任何确定的事实!
我只能听信十八人各自主张的不在场证明,无法去验证真伪。
那么,他们的无辜,就必须靠我个人来完全彻底地证实。
比如,一直待在一起,一秒不漏地进行监视。
这么做的话,就可以证实我监视的那些人是无辜的、盒中没有炸弹吧。
……可是,这在现实里是不可能的!
换言之,我光是检查一个盒子,就需要花费庞大的时间与精力。
而且这可是有十八盒!也就是说,除非把十八人全都用铁链绑住关起来,否则就不可能证明所有人都是空盒子。
然而,贝阿朵却只用打开第十九人、这一个盒子看看,证明它是空的,就成功证明了十八人的盒子中有炸弹。(而且,她还无需实证是在十八人中的“哪个”盒子里!)
我与贝阿朵,辩明主张的费事程度相差了十八倍……
“世上,如同‘恶魔的证明’般,要反驳就需花费庞大的工夫,从事实上成为不可能的例子,并不少见。然而,‘亨佩尔的乌鸦’却可以对这种问题反打一耙,轻而易举地使实证变为可能!”<ベアト(贝阿朵)
“用了‘亨佩尔的乌鸦’,就可以对各种各样的谬论进行实证……比如,做出这么个命题‘除我以外的人=愚蠢’。要证明此,原本是必须去查遍除我以外的全人类,证明他们皆为愚蠢……可是,要查遍几十亿人,在现实里是不可能的。就和战人少爷打开十八盒,一样费事。”<ロノウェ(罗诺威)
“呵~呵~呵!然而,用‘亨佩尔的乌鸦’,就可以将这命题转换成对偶的形式。也就是说,将‘除我以外的人=愚蠢’,按你的风格来讲,翻转国际象棋盘,变换成‘不蠢=我’地来证明就行了……知道这是代表着什么吗?”
“呵~呵~呵~呵!仅是明白‘妾身很聪明’这一个事实,就直接完成了。全人类都很愚蠢的几十亿人份的证明,可以一秒都不用地证明完、全人类都比妾身蠢!!世界最强最快的QED。就是‘亨佩尔的乌鸦’!”
“都、……都什么谬论啊……!!!”
“这是非常非常方便的一招哦。别提恶魔了,连诸神都喜欢用这一招。当以‘幸福=神仆’为命题时,对偶即是‘不是神仆之人=不可以幸福’。”
“也就是说,要实证神仆因受神的保佑而活得幸福,只需实证未受保佑的人们活得不幸就行了……于是他们,通过将不信他们的神的人们推入不幸的深渊,实证了自己的幸福。”<ロノウェ(罗诺威)
“给予人幸福,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然而,让人陷入不幸所需的代价,却是便宜得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也就是说,用了‘亨佩尔的乌鸦’,诸神们就可以实施低成本地给予信徒保佑的欢悦。”<ベアト(贝阿朵)
“恶、……恶魔。这是恶魔的理论……简直胡说八道……!!!”
“看来有点偏离本题了呢。就此回正题吧。上述即是妾身反击的一步……对于汝提出的,‘因为犯人是第十九人,所以十八人全都无辜并且不存在魔女’的反击是,询问‘那么,证明了第十九人不是犯人,就会确定为,是十八人或魔女是犯人了哦?’。”
我在片刻间,目瞪口呆地连闭上张大的嘴都忘了……
正以为抓住了他们拿手绝招的把柄,想要大举反攻的时候,就反击来了一个远超我想像的谬论……!
果然……太勉强了吗……?!
在这只有十八人的岛上,既要否定魔女,却还要相信十八人全为无辜什么的……完全是痴人说梦吗?!仅仅是在逃避现实吗?!
还没完……不要停止挣扎。
什么“叽哩呱啦的乌鸦”啊。
不要被莫名其妙的小知识给蒙住了……
我方就以“恶魔的证明”来进攻。
别对已经出手的招数抱有不安。
相信刺出去的长枪。
更加用力地去……转动枪尖……!
“……还处于序盘哦。才这种程度就要陷入长考吗?”
“……啊、……等一下,确认下一件事。确实我,是用了比较易懂的第十九人这种说法,但以‘恶魔的证明’来增加除十八人以外的人类的话,那就是连有十人有百人都不知道的,不特定多数。≮永远都是比你想定的人数多1≯……明白吗?”<点処理:お前が想定する人数より常に1人多い
面对我的歪理,她还击了荒谬绝伦的歪理。
那么能对此作出反击的,就只能是更加荒谬绝伦的歪理……!
“嗯~、原来如此……妾身即便用某种方法证实了第十九人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会在这一瞬间由汝创造出第二十人,主张他是犯人。通过将此无限地反复,妾身将永远无法证实完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呵~呵!如同唤出大群蝗虫的魔王呢。不愧是金藏的孙子。看来上天赋予了汝召唤术的才能呢。”
“……换言之!除十八人以外的存在X,永远都不可能证实不在场证明!……怎么样贝阿朵……!知道是歪理大战,我也就不会输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糊涂啊……汝把妾身当成谁了?妾身正是无限的魔女!以无限来挑战妾身,真是可笑至极。所谓驾驭无限,也就是代表着可以杀死无限。”
“……妾身斩杀第19人,汝唤出第20人,斩杀第20人再唤出第21人,斩杀了第21、第22人,再唤出第23人再唤出第34人,再唤出第64358223579673204人,汝还以为可以永远地捉弄妾身?!‘无限后退’、笑死人了,无限对妾身不管用!!”
“呵~,那么你要怎样来杀死我的‘无限’,杀来看看啊!!”
“【妾身可是有以方括号阐述真实的力量】!!!”
“……啧!!……来了呢……”
“妾身以方括号阐述之时,全无一丝的幻想。妾身只需用方括号讲一句这个岛上只有一百人,汝就再也无法创造出第一百零一人。呵~呵~呵~呵!来呀、战人。这次要妾身以方括号讲述什么样的真实啊?要斩碎哪个依据,来让汝陷入绝望啊?呵~呵~呵~呵~呵!喂,露出往常那副吓破胆的脸来瞧瞧呀……”
“……”
“……怎么?”
“……咿~嘿~嘿~嘿~嘿。”
“……汝、……在笑吗……”
我现在、一定笑得不知有多渗人吧。
我怕方括号……这家伙一飞出来,就会把我拍进绝望的谷底。
不过……我已经发现了……不必,对方括号抱以多余的恐惧。
“……又拔出来了呢、传家的宝刀。然后呢……?这次贝阿朵莉切夫人,又要用方括号讲述什么啊?”
“……呵~~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变成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抱歉啊,我也正在等着你,拔出这方正的宝刀……呀、这次你要用方括号宣言什么啊?难道要对我说‘犯人在十八人之中’吗?先和你说一句,这可是自爆哦?一说出口,就等同于你自行舍弃了魔女说。直接认输。”
对。方括号并不会总是只成为贝阿朵的武器。岂止如此,还危险到了,一用错地方就有可能致自身于死地。
如果稀里糊涂地乱用,讲出了否定自己的话,那这就正是等同于自爆。
“确实对我来说,以方括号说的十八人之中有犯人,是不愿接受的悲惨事实……无论谁是犯人,我都一定会非常难过……但是,在此之前这也是意味着你的失败!你以方括号讲述的人类是犯人,等于是你的认输宣言!!你、若是宁肯同归于尽也要逼和我的话,这倒也是有趣的一招。但是,这场对局得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贝阿朵莉切的方括号,正是如同传家的宝刀。
她用方括号讲的事,没有要证据与提出反驳的余地,直接就确定了此即为真实。
这把宝刀一次又一次地朝我砍来,将支撑我心灵的小小支柱一分为二。
但是,若是不小心乱用,它就会成为我探寻真相的情报。
……我在上一盘,特别是讲起礼拜堂密室诡计的时候,曾抓住了方括号的把柄,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
但是她这家伙十分地狡猾。
以此为教训,之后都变得慎重地考虑起使用方括号的时机……
这份紧张感,宛如取字面意思的生死决战。
……这是高水平的智斗。
……不、不是智斗。
果然该说是讲歪理。
这是,世界上最凶最恶的歪理大战……!!
“来,这次轮到你下了……没错。你要使用你的‘亨佩尔的乌鸦’,就必须先以方括号确定,有没有除十八人以外的人类。在这基础上,再宣言了那些人不是犯人的话……原来如此,这对我来说倒是会成为致命伤啊。”
“……面对曾经那么害怕的方括号,竟然已无一丝怯意……好一个顽强的家伙。”
“拔来看看呀。传家的宝刀……一刀定乾坤,这次或许真能使我屈服也说不定哦……?”
“……呵~呵~呵~呵~呵~呵……有趣。不这样可不成……”
煽动。挑衅。
让她讲出方括号,把她逼进死胡同……
确实她的方括号,总是将我的一缕希望一刀斩断。
但是……不要怕。
在这被虚假与幻想侵蚀了的岛上,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她讲的方正的情报。
掉下去就是无底的地狱,从两处绝壁间仅能找到一条活路。只能冒险走这唯一的钢丝。
她那无情的方框之刃,正是唯一的生路。
……别提是走钢丝了,简直就如同走在刀刃之上……
当然,我也有在怕。
作为我胜利条件的否定魔女,以她说的对偶即是、=犯人是人类。
但是我,不希望在十八人中寻求犯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身怀了“必须同时否定掉魔女与十八人”的弱点,还不明所以地在上一盘中被刺中此处一败涂地。
……但是,这是正好。
让她刺。让她攻。好极了……
有年头的古装武打片里有个人说过。
“好的城池,必会故意留一薄弱之处”。
敌人将被诱出。在此汇集。
然后成为两军决战场。
……我已理解自己的弱点,只要那家伙还盘算着进攻我的弱点……就等同于,在被我诱导着这么进攻……
慎重地计算距离……逐步地后退。让对方去抢先。
她那家伙越是胡乱地滥用方括号,就越是增加我反击的机会。
不要去畏惧方括号。
反过来,去逼得她不得不用方括号进行反驳……!
不用管她再怎么的讲出方括号施加高压……对,这方括号(红字)、就正是从她的伤口喷出的鲜血。
“来呀……怎么啦……不是先得以方括号讲讲,这个岛上合计有几人吗。如若不然,你的乌鸦是砍不到我的……!”
“……哼……破罐子破摔,竟是如此的难对付……所谓不顾自身的家伙,是无论哪个时代都不可小瞧呢……果然是金藏的孙子啊。越是被逼入死地就越是、……无畏!”
“……咿~嘿~嘿~嘿……”
罗诺威干咳了一声。
“陷入胶着了呢。上好的红茶都快凉了啊、小姐。”
“……呵。”
理应站在她那边的罗诺威,使坏般的催促主人快点落棋。
贝阿朵虽然像是以示胸有成竹般的,还以了一笑……但是并没有藏住浮上额头的汗珠。
现在她已完全丧失了,对远逊于己的对手嗤之以鼻的从容。
当然,她也不是这种程度就会被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主。
……她只是……非常慎重而已。
之前的我都是一知半解。
不明白该怎么打,缺乏身为敌手的能力。
可是,我到了第三盘,也是开始找着门路了,她也只好更加慎重地开始仔细思考每一步棋了……
啊~、这很爽吧,贝阿朵莉切。
让你久等了呢。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好玩起来了啊……!嘿~嘿~嘿~嘿!”
“呵~呵~呵~呵~呵!……战人~~~……”
“没个进展呢……那么,就在此痛快爽快地按老规矩办吧。”
“……呵~~老规矩么……那么就拜托汝了。不听到那个,果然就是没有开始了的感觉……”
头一招,由我下……
“来了、贝阿朵。要求复述……‘这个岛上,只有十八人’。”
“……”
“……这话若是用方括号说了,我就不得不去怀疑十八人中的某人……没法再说是第十九人干的,无路可逃……但是,我相信十八人中绝对没有犯人!那么残酷的杀人,十八人中无论哪个都做不出来……!!”
“……”
“重复一遍。要求复述!‘这个岛上,只有十八人’。”
“……拒绝。不讲明理由。”
呼~……!
她回避了,对我来说,最是残酷的方括号。
如果这要是张口复述出来,我就会面临最残酷的二选一“是承认魔女还是去怀疑十八中的谁”,重蹈上次的覆辙……
但是,贝阿朵并没有对我最最大的弱点,以方括号做出宣言。
没有不去刺的理由,明明是能使她垂涎三尺的弱点,她却拒绝了复述。
没有用方括号,斩碎这等同于将军抽车的一招……!
……这对我来说是,十分有利的预兆。
没错。十八人中根本没有犯人。
我不会怀疑他们中的任何人……!
然后,因为犯人不是魔女……所以这岛上存在着第十九人。
这个人就是你。
跟了爷爷三十年的情妇,一直在森林中的秘密宅邸里,偷偷隐居着的。
“人类”、贝阿朵莉切……!!
“对。你不是什么魔女……你是在这岛上隐居了几十年的……普通的人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将历经千年身为无限的魔女的妾身,叫成是普通的人类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贝阿朵莉切在片刻间,心情愉快,又或者说是恼羞成怒般,恶心地笑着。
“……听好了,继续来……接着要求复述。‘这岛上的人数,不少于十九人’!”
“……”
贝阿朵莉切再次选择了沉默。
她是感到了确定岛上的人数,也许是会视情况给自己造成某种巨大的不利,而变得,相当地慎重了吧。
方括号对我来说,已是反击的号角。
明白到这地步的话,方括号就成了对魔女来说有风险的东西。
不过,她若是不复述这句话,她的“亨佩尔的乌鸦”就不会有效。
因为,要攻破我的“恶魔的证明”,就必须在事前确定,是否有除十八人以外的人存在,以及他们的人数。
对。除非用方括号,否则无法消灭第十九人的存在。
我把贝阿朵,逼到了只能去使用方括号的……
≮绝境≯……!<点処理:追い詰めた
与魔女的对局……
……确实是有、……它的打法!
“要拒绝,就拒绝好了……你若没法用方括号说,那这岛上的合计人数就会是18+X……这个X,不在头一招拦住,它就会成为相当大的大棋子哦?毕竟,以后,所有以十八人中不论谁都做不到为根据的诡计,全都能以十八人以外的人类X给出解释……是打破所有,全体都有不在场证明的密室的、大棋子……!”
它就像是,只要有微小的空隙就会长驱直入地杀入敌阵的、国际象棋中的主教。
虽然仅能在同色的格子上发挥功效,但它在棋盘上拥有巨大的支配力。
“……咕。”贝阿朵,看来充份理解了此刻自己所处的窘境。
她无法在刚刚开局,就对此等大棋子视而不见……
拔出方正宝刀的话,就不难解围。
……可是贝阿朵已经充份察觉到了,我正等着她这么做。
她在怕,不小心用出来的方正真实,是不是会反而变成掐紧自己的脖子……!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魔女本就是该被方括号否定的存在。
相信。不要怀疑!根本没有魔女!
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那种玩意。
她们只能存在于,现实的夹缝。
……在这夹缝中,拼命地缩起身子躲避真实的暴风,是仅在有虚假与幻想为食粮时,才能如海市蜃楼般勉强存在的、脆弱的存在。
换言之,只有魔女能用的“方括号魔女”,正是会将她自身否定掉的现实。
……越是用方括号大讲特讲……
魔女就越是会,一点一点地失去自己栖身的、现实的夹缝。
正因如此,才不想让含糊的情报……也就是指、容有幻想余地的现实的夹缝,被粗心大意用出来的方括号夺去。
因为,她清楚这是一步一步地在至自己于死地。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因为,承认了这个,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不能在这个世上存在的,虚数般的存在。
不要胆怯。保持强硬……!
她那家伙,自己最是刻骨铭心地明白。
方正宝刀,没相当大的觉悟是不能轻易使用的……!
“……怎么啦。再重复一遍……要求复述!‘这岛上的人数,不少于十九人’!”
“……呼……拒绝。”
贝阿朵苦思苦想的结果……是长叹了一口气后,静静地宣言了拒绝。
……我还以为她会用。
但贝阿朵宁肯将序盘的胜利拱手相让地拒绝了使用方括号。
“你拒绝……?这么一来,今后,我可是会肆无忌惮不管加几人地使用除十八人以外的架空人物X哦……?”
“随汝喜欢好了……妾身拒绝复述了汝的话。那此刻这就足够了吧?……拒绝的理由是、……呀、现在还不能点明。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的。”
“……咿~嘿~嘿。故弄玄虚……”
“……敢于不用方括号,也是方括号正确的使用方法。汝将此称为方正的宝刀。是个畅快的比喻呢。妾身也拿来一用……宝刀在不出鞘时最是威风哦。倒不如说,也是有通过不拔刀才能酝酿出来的畏惧的。”
“也是……我是不得不边想着不知你何时会用方括号翻盘的,边与你战斗呢。这可是个不轻的精神包袱啊……而且,被拒绝复述的那方也是有难办的时候……毕竟,没法区分,这是因为我算准了才无法复述,还是你设了个套在故意误导我……以这意思来讲的话、原来如此。倒是不出鞘的宝刀。”
“……怎~么。同样是推下山,当然是要让之尽可能地爬高点再推才好哦……才刚刚开始哟。还早还早~……这场对局,现在先算妾身Resign……汝就趁现在为淡薄的胜利而心醉吧……趁现在哦。”
这句嚼舌头,好像成为了序盘战事实上的休止符。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完全无法松口气。
……直到听到罗诺威清脆的拍手声之前,我的紧张感连一丝都没能缓解……
“……精彩、战人少爷。首先这序盘,可以说是战人少爷进行得颇为有利地开了个好头吧?”<ロノウェ(罗诺威)
“不好说啊……还不明白,这棋子是被我亲手搞到的,还是被她诱导着拿到手的……反正你也不会安好心。是知道我踏入了圈套,在假惺惺地拍手吧……?”
“怎么会呢。虽说是序盘,但我是在为能从小姐那夺取一分的本领献上纯粹的祝福哦……毕竟,小姐是位容易骄傲的人。我觉得偶尔来点这样的刺激倒也是不错的良药。”
“……你家的管家,还真会耍贫嘴……”
“是吧?有时候妾身都会火上心头。”
“这可真是万万分的抱歉啊。来~来、小姐、战人少爷。请问要不要再来点红茶?游戏才刚刚开始。为游戏添彩的茶与点心,就请包在我的身上。请诸位不必客气,继续进行游戏吧。”
“就这么办。接着来。接下来才是真格的。”
“……呼。也好。那就转动时钟吧。罗诺威、红茶就拜托了。”
“遵命。请问小甜饼呢?”
“不用。拿去给别西卜吧,她会高兴的……暂时不要开口。”
聆听着恶魔管家倒红茶的声音,魔女微微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经过片刻间的沉思默想,她的瞳孔中浮现出了某种搞怪的眼神。
“也好……妾身现在就让汝明白,为什么在第一招拒绝了用方括号讲述。”
“……什么……?好极了。就让我见识下你的高招吧。”
“呵~呵~呵……果然,这是颗放过就太可惜了的大棋子呢……虽或许为拙速,但就让妾身动一步棋吧。不用方括号,自现在起此会由楼座来代妾身进行说明。听好了。”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食堂
“当然、我也同意哟。楼座也是一样吧?……楼座?”<絵羽
“哎、啊、对不起……我、我也一样。同意。”<楼座
“……怎么了呐,楼座妹……你从刚才开始就显得特老实呐。是身体不太舒服吗……?”<秀吉
按楼座的性格,原本就不会在兄妹吵架中插嘴。
……不过尽管如此,这也实在太消极了,简直可以说她根本没在今晚的会议上发过言。
一直低者头,就像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你、从刚才开始起就在发呆哦。就那么想保住遗产吗?你也是有一女的母亲哦,得再坚强一点。”<絵羽
“对、对不起……”<楼座
“是不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呢?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了。”<蔵臼
“……客厅已经准备好了床。去休息下如何?我来带路”<夏妃
“不用、……我没事。谢谢。”
“……怎么了啊。是有什么放不下心的事吗?”<留弗夫
“……不、没有……”
“是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副心不在焉的感觉哟……你在想的事情,与现在我们在谈的议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霧江
听了这句话,大家一齐向楼座看去。
像是回应此似的,楼座的肩膀微微一抖。
雾江指出的那一点,似乎并没有说错。
……楼座,也没有将此否定……
“……不、那个……”
她把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连其他几兄妹,也察觉到她与平常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了啊……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啊。是想到什么了吗……?”<留弗夫
“俺们不是刚起誓过,所有人团结一致的么。顾自烦恼,就太见外了呐。说出来吧。”<秀吉
“……楼座。说。”<蔵臼
随着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催促,楼座只好死了心,战战兢兢地张开了口……
这气氛简直就像是,在坦白因小小的恶作剧,而招致重大后果的小孩。
“不、这个……我是在想那、那个叫、叫做贝阿朵莉切的、爸的情妇……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楼座
“哈阿?这当然是肯定活着喽。这不把信都这么地送来了嘛。”<絵羽
“精不精神,就得另当别论了。肖像画上的美女,到现在也肯定是一大把年纪了啊。”<留弗夫
“俺觉得一定挺精神呐。为钱的事动歪脑筋的家伙,准是不论到几岁都会很精神!搞不好,阴谋诡计正是倍棒的返老还童药也说不定呐。哇~哈~哈~哈。”<秀吉
“……不可能……还活着。”<楼座
“哎?……刚才、说了什么?”<霧江
“贝阿朵莉切……已经死了……是、……是我杀的……!”
“什、……什么……?!”<留弗夫
“……这、……这是怎么回事、楼座……!”<絵羽
“不、不过,也不能算是我杀的……但、但是都是因为我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才!……果然得算是我杀的……我一直以为那是梦!!……但是……果然那不是梦!所以这是……贝阿朵莉切的亡灵送来的信!!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突然了,谁都说不出话来。
楼座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边抱头乱挥,摇乱了一头秀发……
“请冷静一下……!楼座妹妹……!”<夏妃
“俺、俺啥都搞不明白了呐……!已经死了?这是什么意思呐……!”<秀吉
“……我觉得会有两种意思。其中一种……即是字面的意思……然后这另一种,就是会印证我们的想像是正确的。”<霧江
“如此说来……楼座、……你是见过贝阿朵莉切吗。”<蔵臼
“这、这种事,一次都没有从楼座的口中听过……楼座、是什么时候?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遇见贝阿朵莉切的?!”<絵羽
“是以前!是很久很久以前!!刚搬到这个岛上,那时我还很小!!不是我的错,不能算是我杀的……!!呜呜呜~呜呜呜~!!”<楼座
“……冷静点!谁都没有责怪你!先喝杯水。好吗?夏妃姐,拜托拿下水瓶。”<留弗夫
“好、好的……来、楼座妹妹。请冷静一下……”<夏妃
“……”
在楼座剧烈的呼吸恢复平静之前……谁都没法讲出一句话……
▲第4アイキャッチ?月?日(?)時計なし
*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九羽鳥庵[俗に言う隠し屋敷·金蔵と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从方才就在叫你了。没有听见吗……?”<金蔵
“……嗯。是么?抱歉。妾身方才在迷迷糊糊地想事情。请见谅。”<ベアト(贝阿朵)
“是个好天气呢……原来如此,被明媚的阳光夺走心灵也是人之常情。红茶就在这饮吧……?”<金蔵
“……妾身、是什么人。”<ベアト(贝阿朵)
“……我、去把红茶拿来。稍等片刻。”<金蔵
“不要红茶。来陪妾身说话。”<ベアト(贝阿朵)
“……好吧。”
金藏、是想以拿红茶为借口,打断话题。
……不过,这实是过于显而易见了。
妾身在庭园椅上坐下,然后邀金藏也一同就坐。
金藏以与他年龄相称颇有派头的动作,深深地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间,妾身与他尊重着沉默……
“……妾身是什么人。这个问题,直至今日无一人肯答……不知为何,大家、都挪开眼神,支吾回避。”
“……”
“……妾身与汝是长年之交。岂止把汝当成,独一无二的朋友,更甚至是将汝视为了父亲……所以请千万告诉妾身。汝理应知道的。妾身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呢。汝不就是贝阿朵莉切。这座宅邸的主人么……除此之外,汝还想知道什么呢。”
“……不知道。”
“怎么……想知道什么,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吗。这可匪夷所思啊。在年轻的时日里,有时是会想畅游没有出口的思考迷宫的。汝的烦恼,就即是此吧……”
金藏,笑着将此称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是,从这副言行上还是只感到了,他是希望妾身不要再抱有这个疑问。
“……呼……果然……汝也不肯讲吗。”
“没什么好讲的。汝是贝阿朵莉切。这不就足够了吗。”
“……不、不对……妾身想知道的不是名字。而是、妾身是、什么人……妾身是谁、是什么……是从何时开始在此……还要在此生活多久才好。”
“……还是去把红茶拿来吧。不觉得会浪费了这难得的明媚阳光吗。”
“……”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你的陈年旧事啊?”<戦人
“看似是如此呢……没想到竟会追溯到这个地步。”
“自问自己是谁吗……你倒还真是心怀了个相当高尚的烦恼啊。”
“……没办法的事。当时的妾身,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人。是为了什么而生。”
“不管谁到了青春期,都是会为这种像‘自己的生存意义是什么’之类的,哲学性烦恼钻个一次牛角尖的。这不就仅是你也曾有过令人欣慰的时期而已嘛?”
“……妾身自出生时起就在这宅邸之中。然后只在这宅邸中生活着。当然,能去院子散步,但此地四周是围着非常高的栅栏,无法出去的,并且妾身还被严厉叮咛过不准出去……妾身啊,虽能在屋里与院子自由走动,但外面,却是连以妾身的意志踏出小小一步,都没法如愿以偿。”
“……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说,你从懂事时起就一直是笼中之鸟吗。”
“……妾身曾经是这么想的。毕竟,从自己注意到时起就一直是这种生活。也未曾感到疑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这个哟。这也正是,妾身所求之物。”
“……嗨。反正,你是要说不是人类、是魔女~吧?”
“不、不是。≮还≯不是……不、该说≮曾经≯是才对么……妾身、是由金藏制造出来的,由人类创造出来的人类……不、该说是以肉身制成的牢笼吧。”<点字処理:まだ違うの“まだ”かつてそうだったの“かつて
“这啥呀……满口莫名其妙的话。”
“……反正汝是不会相信吧。但总之先听好了……妾身是历经千年伟大的魔女。只不过有一天,妾身被金藏召唤了出来……因他的秘术而被束缚成了永远的俘虏。”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啊。按右代宫家人人都知道的,可是你被爷爷召唤了出来,缔结了类似恶魔契约的玩意,授予了他黄金。”
“嗯。这并没有错……然后,给完黄金,妾身本该是在契约结束前消失无踪的。然而……这也正是身为魅力女性的辛苦之处呢……没想到金藏,竟然、迷恋上了妾身。”
“……爷爷的近视眼,也是加深了度数呢。还顺带搞出了散光,咿~嘿~嘿。竟会偏偏看上你。”
“……呼。不过,对妾身来说这仅是一个大麻烦……然而,人类的力量甚是可怕。他发挥了可怕的力量,将妾身困在了此地……说了除非妾身点头否则永不解放……何等硬来的男人哟。”
“这可厉害啊。虽说爷爷沉迷神秘魔幻是谁都知道的事……不过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拥有着能困住大魔女贝阿朵莉切夫人的力量啊……嗨、荒谬无稽。还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
“……果然不信吗。”
“我只相信,你曾在森林中的秘密宅邸里隐居过的这一个事实。你就是六轩岛上的第十九人吧?!”
“……正是。就如汝想像的一样,此处正是六轩岛的森林深处。从外界无法找到的秘密宅邸。其名为九羽鸟庵。”
“……说起来,宾馆的正式名字,听说就是叫渡来庵……原来如此,命名风格差不多啊……然后,你就即是在那隐居着的情妇。没错吧?!”
“正确的讲,不是情妇……该说是金藏在单相思。刚才不是说过了嘛?那是他顾自迷上妾身。虽然向妾身求了爱,但是妾身拒绝了他。”
“……然后,他把妾身关进了这秘密宅邸……不、说关进了宅邸并不正确……该说是将妾身,关进了这身体之中吧。”
“……不明白你最后那句在讲什么。”
“反正汝是会视为无稽,听不进去的吧?毕竟,汝根本不信魔女与魔法。既然言不入耳,那讲出口就是愚蠢透顶。”
“……信不信,我会自己判断……不听听这个,就进行不下去了啊。说说吧……你的往事。”
“嗯……金藏虽然被妾身拒绝了求爱,但他不是个这点挫折就会泄气的男人。他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妾身点下头。而将妾身关进了宅邸,为了说服妾身永远地浪费着时间。”
“……真是个硬来的家伙啊。纠缠不休的男人,可招人厌吧?”
“……呵~呵~呵~呵。回不回应求爱、另当别论,能让男人拼命到这个地步,身为女人是不会感到很不快的……不过,妾身决不会点头。为逃出去想尽了办法,但那结界十分牢固无法打破。”
“……然后呢?”
“尝试了种种抵抗之后,得出了,要逃出金藏的结界,除舍弃肉体外别无他法的结论……叫做肉体的东西,是在魔法上有很多限制的容器呢。”
“舍弃肉体……?这是指啥啊。像是灵魂脱壳那种吗?”
“嗯、就将之想成是此好了。不过,妾身并不是精灵。虽说是魔女,但原先也是以肉体出生的人类。对这样的妾身来说舍弃肉体,虽不至于意味着死,但也需要以此为准的觉悟。”
“这也就是指……认定了,只有自杀才能获得解放、的意思?”
“不是自杀。归根结底,只是舍弃肉体罢了……当然,仅是灵魂是很令人不安的。灵魂离开了肉体,就会一刻不停地暴露在太阳与强风之下。要不被此吹散的维持自身,是对妾身来说都并非易事。”
“这是能避开就避开的最后手段。然而,要逃出金藏的结界就只能这么做……呵~呵呵,毕竟妾身是爱好自由的人。可受不了在金藏老死前被关在笼中受其饲养。”
从贝阿朵口中说出的,舍弃肉体之言,怎么听都听不出并非自杀的意思。
她被爷爷纠缠不休地求爱,然后为了逃出生天……而选择了死……?
“……然后,你就自杀了吗?在胡说啥啊。你本人,不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张庭园椅上吗。”
“……是啊。这即正是,金藏带给妾身的新监牢。”
“……监牢?是说这屋子?”
“错。是指坐在庭园椅上休息的妾身的身体……金藏,即便是对想靠成为灵魂而脱逃的妾身,都仍是不肯网开一面……哎呀哎呀,好一个可怕的家伙。一般、遇到单相思的女子以死相见,百年之恋都会幡然醒悟……正因如此,他才勉强算是个魔术师么……呵~呵~呵。”
“少以莫名其妙的魔女漫谈来撒烟雾……到底是说啥。”
“是讲金藏、连成为了灵魂的妾身都不肯放过哦……人类的思念真是可怕。竟能发挥出如此大的魔力……要留住死者的灵魂,是连专修此道的魔术师,都没法轻易抵达的境界哟。正因为妾身清楚这点,所以在此时第一次地被金藏可怕的魔力、给吓到了。”
“……然后金藏,捉住了妾身的灵魂,带了回去。但是,捕捉灵魂的牢笼,铁也好铅也罢全都做不了……惟有一物除外。”
“……是什么啊。要说是魔法的牢笼吗。”
“错。是如妾身与汝一般的、肉身……惟有以血肉之躯制成的牢笼,才能将灵魂留在这个世上……金藏将妾身的灵魂,再次关进了造得与妾身一模一样的、肉身的牢笼。”
“……总结一下,就是这样吧。你烦透了爷爷死缠烂打的求爱而选择了自杀,但是,就是没有好好死成?……绕那么个大圈纯粹多余。”
“不、错了。妾身是灵魂被关进了赫蒙克鲁斯的种子,而在试管中出了生。”
“哈阿?!荒诞无稽……!哪会有这种东西啊?!”
“创造生命的奇迹,都被金藏达成了。而他就仅仅是为了造个关住妾身灵魂的牢笼……仅以自身的爱恋之心,就显示出了此等魔力。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呢。”
“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好了。我什么都不会信的。随你喜欢的,瞎扯吧。”
“……嗯……怎么了啊,这么副不愉快的态度。”
“嗨。我刚开始还以为藏着什么重大的提示,才多少表现出了点兴趣。但是,越听下去就越是在胡扯。明明是否定魔女的游戏,但在不知不觉间竟是成了被硬塞魔女轶闻。”
“抱歉我不会再听你讲了。你就顾自尽情胡扯好了。我么就挖挖耳屎~~”
“……咕。”
我一示以冷漠的态度,贝阿朵的举止就难得一见地显得很沮丧。
当然,她脸上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但是,我从此却是窥视到了一份,自己的身世引不起别人兴趣的,非常容易理解的凄凉之情。
……不知为何,她这微小的反应让我心生怜悯,保持着大大咧咧的态度,稍微放软了口风。
可恶,明明是个令人火大的魔女,光是因为染色体为XX我就……哎、我也真够心软的啊……
“……虽然,我是丝毫不会相信……但你就继续吧。就当是茶点,听你讲讲好了哦?”
“竟把妾身的生世视为茶点……汝觉得被贬到这种地步,妾身还会满不在乎地讲吗……?”
贝阿朵敏感地回应了,我这稍微有点取笑人的一句话。
看来,她虽然最是擅长取笑别人,但被人取笑却是完全地受不了。
正在此时,我的茶杯突然响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小姐的灵魂被捉了起来,然后被注入了新的生命牢笼。这即是指,小姐再一次地得到了,作为人类的生。”<ロノウェ(罗诺威)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恶魔管家,拿起了我的茶杯,添满了红茶。
“罗诺威。不要再讲这个了。这家伙说了尽胡扯听不下去。妾身也不想犯傻地继续讲。”
“换盘的小甜饼,此刻正在烘烤之中。我觉得在此之前,取代茶点讲讲小姐的旧事乃是正好哦。嗯~哼~哼……!”
“都、……都说了别再提妾身的事了!一个个都是令人不快的家伙。妾身离席了!罗诺威、伺候完了就立刻退下。不要与战人说废话哦。”
“遵命。我会努力的。”
贝阿朵发起了女性特有的莫名其妙的脾气,身体化为了黄金蝶四散而去。
之后,就只剩下了罗诺威与红茶的香味……
“……总觉得,像是我惹火了她似的,心里有点不好受啊。”
“既然您已有自觉,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喂喂等一下。给她致命一击的,可是你吧。”
“嗯~哼~哼~哼。哎、不知您所指为何呢。请问要不要加牛奶与砂糖?”
“……光加牛奶好了……另外,我还想来点茶点。”
“……小甜饼还需要点时间才会烤好哦?”
“你不是说有取代茶点的东西嘛?”
“……知道了。如您愿静听的话,就由我来接着讲吧。”
“刚才提到了什么赫蒙克鲁斯的吧……这我大致上知道。就是那个吧?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吧?”
“是的。小姐的灵魂被关进了赫蒙克鲁斯之中,再一次地成为婴儿得到了生,在这个世上复苏了……不过,由于是婴儿,所以纵然金藏先生去与之谈爱,也只是白费工夫。”
“……难道……爷爷把这婴儿关在这秘密宅邸里,一直关到了,她长大到与原先相同的岁数?!”
“是的。正是这个难道。然而,虽说灵魂相同,但人类的灵魂是会受到其容器的强烈影响。小姐,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成长成了一位极其普通的人类少女。”
“这就是指……坐在那边庭园椅上的贝阿朵吗?”
“是的。正是如此。实是成长的一模一样呢。不过,并不具有身为魔女的力量……是彻彻底底的身为人类的小姐。”
“……”
坐在庭园椅上,仰望天空的贝阿朵,再次从口中说出了同样的问题。
自己是什么人。
……这句话的意思,总算是有了头绪。
她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关在此地,消磨岁月。
爷爷,捉住了贝阿朵莉切的灵魂,将之关进肉体后,又将肉体关进了秘密宅邸。
不过,自出生时起就一直生活在此的她,是既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又不明白为什么要被关在此处地活着……
……等、……等等、等等。
哪会有人,把这种胡话信以为真啊。
换一个解释。
……会不会是这么一回事呢?
爷爷与贝阿朵莉切相遇。
然后,虽然心生爱恋向她求了爱,但贝阿朵莉切却并没有点头。
接着,爷爷恼羞成怒把她关进了秘密宅邸。
贝阿朵莉切虽然想逃出去,但不管怎么做都没法如愿以偿……最终只好选择了死。
……然后……嗯~~
……贝阿朵莉切,有一个与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不、是婴儿。
然后,爷爷就精心养育起了这个小孩。
只不过,爷爷或许是没有把这小孩,视为女儿吧。
“把灵魂再次关进肉体牢笼”
这句话会不会是意味着……爷爷相信那孩子,并非是她的孩子,而是她的重生呢。
按这解释的话,这荒唐事姑且也可以算是合乎情理吧……
……不不不。
这玩意,或许是贝阿朵为了蒙我而胡编出来的也说不定。
我才不会去听信妄言呢……!说到底……那个叫九羽鸟庵?……的秘密宅邸是否实际存在,不都是根本没个准吗。
这不很有可能只是,她那家伙随便乱编了个故事吗。
“【在六轩岛的森林之中,实际存在着名叫九羽鸟庵的秘密宅邸】。而此,即是刚才在说的场所。”
“……哎?啊、……方括号?!”
罗诺威,以方括号说了九羽鸟庵实际存在。
……这与贝阿朵使用的方括号具有着相同的意义?
“我也算是一个恶魔……还请您对小姐保密哦?”
“……啊、……啊阿!”
知道我会抓她马脚的贝阿朵,现在在使用方括号上是变得非常谨慎。
这方括号,真没想到竟会由罗诺威用出来……
不过说到底,这可是狡猾男讲的方括号。
虽不知道能信多少,但总之多少是能找到点启发吧……
“在这九羽鸟庵的庭园里散心的贝阿朵……与刚才爷爷的对话,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以前,【的确是在这个场所,他们两位进行了那样的对话】。”
“帮、大忙了。继续拜托以方括号答。那家伙,刚才可是说了她是由赫蒙克鲁斯而诞生的啊,那么是否真的有,这种不科学的魔法上的东西存在?!”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理由是,这会成为Stalemate。”
“……Stalemate??什么东西啊。”
“是国际象棋用语,与千日棋的Perpetual(磨棋)一样,是游戏无法再进行下去时的宣言。它所指的是,与千日棋正相反的,无棋可走、某种意义上的困死状态。与相同,国际象棋里会就此定为平局……只不过,小姐与战人少爷的游戏没有平局。所以,会造成≮死局≯的提问,我无法以方括号来回答。”
“……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蒙得人云里雾里,你其实只是,因为没法用方括号说出真的存在着赫蒙克鲁斯般的魔法上的东西,而在欲盖弥彰而已吧?”
“假如我用方括号说了,‘实际存在着魔女’,战人少爷会怎么办?”
“……嗯……我们不就是在为了相不相信这个干大架嘛。若是被这么一说,不就完全成了白费精神。直接gameover。”
“我若是用方括号说了‘魔女是存在的’,战人少爷就会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可是,只要不示以理由,战人就是不会将此接受吧。然而,用方括号讲,是不留反驳的余地也不会示以理由的。”
“在这种情况下,战人少爷,就会是明明不承认失败,却又无法反驳、无棋可走。尽管没有被将军,却仍是不存在下一步可走的棋。”
“战人少爷不下出下一步棋,小姐的回合就不会到来,游戏在此永远停止。结果,小姐也是成了无法令您屈服……这即叫无棋可走的状态。为了回避此,会造成这种状况的提问,是无法以方括号来回答的。”
“……总而言之,你就是想说,禁止提出会造成白费精神的问题吧?嗯~,说来也是。被以方括号说了,‘魔女是实际存在的’,我就彻底没辙了。”
“您能理解真是帮了大忙。若是其他形式的问题,我或许就能助您一臂之力了。”
“……那她回避掉的那个,能不能要求你复述?就是说这个岛的人数。”
“小姐搁置的要求复述的内容,我当然是无法回应。我是小姐的家具,所以不可做出出格之事。”
罗诺威假惺惺地表现出了副忠臣样。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切。亏我还在那一瞬里,以为你是用得上的家伙……死心找其他问题吧……对了。忘了确认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是贝阿朵的往事吧?什么时候发生的。总不会是现在吧?”
“嗯。【这是1967年的世界】。是十九年前的世界。”
“……嗯~……”
再将这事,好好整理一下。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爷爷单方面地爱着一位,名叫贝阿朵莉切的女人。
然后,爷爷将她关押进了这幢秘密宅邸继续求爱。
可是,她却顽固地始终不肯点头。
久而久之她为无法从此逃出去而陷入悲观……然后多半是、自杀了。
……接着……灵魂就与赫蒙克鲁斯……
不行不行,接受了这玩意,就等同于承认了魔女啊。
这儿应该这么解释。
死去的她多半是……留下了一位遗孤。
所谓将灵魂注入新的肉体……多半、肯定是指爷爷相信那孩子是重生的贝阿朵莉切而养育着她的意思……
……如此说来,那至少是从十九年前起岛上就存在着第十九人贝阿朵……还有,那个……
“……脑子都乱了……不论哪样,都是超不出臆测的范畴。确确实实能用方括号说的,仅为‘在1967年的六轩岛的秘密宅邸里,存在着身为人类的贝阿朵莉切’的这一句而已。”
“正是如此。【在1967年的六轩岛的秘密宅邸里,存在着身为人类的贝阿朵莉切小姐】。”
“哦~、3Q。帮大忙了。”
“恭喜恭喜。这下战人少爷的第十九人的棋子,就是清楚摆明有其存在呢。战人少爷所热切盼望的,能将罪推于除十八人以外的第十九位人类……无论什么罪都可推之于身的,祭品羔羊,竟是小姐。实是愉快。嗯~哼~哼~哼。”
罗诺威略显放肆地笑着。
不知怎的,他这说法令我好生不爽,根本提不起一起笑的兴致。
“……对了。楼座姑姑说的……贝阿朵莉切已经死了?是我杀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这个比起从我的口中讲出,还是亲眼看下来龙去脉比较快吧。略微地,转动下时针吧。”
罗诺威从口袋中,取出了时髦的怀表,拨弄起了表把。
正在此时,从罗诺威的背后看到了,一群黄金蝶聚集起来,幻化成了人形。
……是贝阿朵吗?!不,马上就知道了那是其他人。
是那家伙。就是那位爱威吓我爱到了胜于吃饭的、七桩姐妹中的长女。
……若不是觉得可以幸运地饱览性感大腿,早受不了她们的拷问游戏了……
“罗诺威先生。您还待在这里吗。贝阿朵莉切夫人,叫您火速过去。”<ルシファ(路西法)
“嗯。会是什么急事呢……看来,是稍微有点与战人少爷聊得太久了呢。那么战人少爷,我就此失礼了。还请您,继续享受与小姐的对局之乐。”
“好的好的。我会尽情享受的……你比贝阿朵更好说话啊。方括号也是会大大方方地用。千万要再来与我聊哦。”
“……战人少爷。别看这样,我也是小姐的家具……我不会做违背小姐所愿之事。我所说的方括号,原本是该由小姐亲口讲出……这只不过是替代闹别扭的小姐披露方正的真实而已。”
“果然那样子,是在闹别扭啊。咿~嘿~嘿~嘿!”
“嗯~哼~哼哼哼。”
我与罗诺威那莫名其妙的意气相投状,看得七桩姐姐头都歪了。
“罗诺威先生。贝阿朵莉切夫人正等着您呢。请火速起程。”
“哎~、我马上就去。那么战人少爷,待会见……总算是开始谈得来了呢。果然感觉,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呢。”
“同讲贝阿朵坏话的那种朋友的话,倒是无妨~~”
“罗诺威先生!”
“是、是。那么我,告辞了。”
是非常不爽我与罗诺威谈得来呢,还是贝阿朵真的催得很急呢。
随着七桩姐姐焦躁的一喊,罗诺威就边傻笑着,边如逃跑般地消失了……
“……哼~~我炼狱七桩的长女,竟为这种小事唤来跑腿!……贝阿朵夫人也是,这种小事的话明明去吩咐下其他有空的妹妹们就行了。真是的……!”<ルシファ(路西法)
“干嘛那么不高兴呀,阿姐。肚子饿了的话,那就来吃点小甜饼吧。最后一块就给你了哦?咿~嘿~嘿!”
“……哼嗯~?挺懂事嘛。那么、我就来一块吧?”
我将盛着最后一块小甜饼的糕点盘,向阿姐那推了过去。
“谢谢。”
就像是取代这句话的句号似的,尖锐之声贯穿了桌子……
她三根手指上的指甲,延伸成了锐利的尖爪,仅以毫厘之差插到了我伸出去推糕点盘的手的……、各根手指之间。
……由于这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所以我过了片刻才明白是她的指甲变长了。
这利爪的先端,宛如以指甲油涂成了红色的刀身。
……手指之间的根部,滋溜溜的疼。
……如剃刀般的刀刃,就仅差毫厘地插进了,我的指甲与另一根手指之间的微小缝隙……
面对这三把利刃,我那毫无防备地伸出去的右手是连抖都不敢抖,事到如今,也就只能一个劲地冒冷汗。
“……咻~……阿姐,这指甲差不多该剪了吧。”
“路西法哟……此即为我高贵的名字。我是仕奉贝阿朵莉切夫人名誉显赫的家具,炼狱七桩的长女……我与我那丢人的愚妹们可大不相同。不示以相应的敬意,你就会后悔哟。”
“……是会怎么后悔啊。我可是一点都猜不出来啊。”
“……哼~哼~哼~哼~哼。笨孩子……就那么的想玩吗?就那么的无法忘怀吗?那就以我之桩,一口气地钻进最深处,尽情捣得你欲仙欲死哦……?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王八蛋。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推倒还以同样的台词。”
“啊呀是吗?我好期待哦?嗯~哼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堂(回想時、子ども楼座の立ち絵はありません)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楼座总算恢复了平静。
男人们都想催她快点讲,不过就是被雾江给制止了。
……真是如她刚才所说那样的话……那此就肯定是不愿回忆起的禁忌的过去。
她手抚胸口,经过了几次深呼吸后,看似总算是做好了将此说出来的精神准备……
“……那该是我多大时的事呢……大概,是中学生?……不怎么记得了。总之,我想大约就是这个年纪吧……”<楼座
“照这么说……大致上,就该是二十来年前吧。”<留弗夫
“那时候的我,成绩不太好,总是挨妈妈骂……我虽然也有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但是,完全没能达到妈妈的期望……”<楼座
“……母亲大人对楼座也是非常的严格呢。当时我很是同情啊。”<蔵臼
“哼。尽在暗地里打小报告的家伙,还真敢说。”<絵羽
“别这样呐绘羽。然后呢?楼座妹是在哪遇见贝阿朵莉切的呐!”<秀吉
“秀吉哥哥,现在不能催的哟……没关系的、楼座妹妹。放轻松的说。”<霧江
“……谢谢……那是,发生在我被妈妈特别严厉地责骂的那一天。”
家庭教师好像是把我明明与之约好保密的、……我所倾吐的诉苦之言,全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重重地斥责我,身为右代宫家之人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我、当然也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的。
但是,我完全没有如藏臼哥般的威严,也没法取得如绘羽姐姐般了不起的成绩,更是没有如留弗夫哥般的领袖才能。
……总是不起眼,没什么特别的长处,我连自己都想问问,我为什么生在了右代宫家。
为什么出生到世上都不知道了。
……那一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大脑一片……
自出生时起第一次认识到了……对待事物,除了站起来面对与屈服之外,还有一个叫做逃避的选择。
虽说是逃避,但也没办法出六轩岛去别的地方。
只是,无论如何都想逃脱大屋,想逃脱现在的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既是离家出走,也是消极意义上的自杀……
“……想消失……又或者说,想通过消失来使父母担心,或许就是孩子特有的反抗吧……当时还是孩子的我是想着,去了森林深处的话,就可以逃离右代宫家,又或者是会在里面迷路,从而通过使他们担心地来作出报复。”
“然后呢……去了那个叫你们不要进去的森林?”<霧江
“……哎。看到沙滩了,就沿着海在走……虽然并没有特别的理由……但我感觉到绕岛走一圈的话,就会在反侧发现谁都不知道的场所,那会成为只属于我的藏身之处。”
“沿着沙滩转一整圈,可是办不到的啊。半路上就会成悬崖了啊?哪种地方,没可能过得去的。”<留弗夫
“……这是当然。所以,我是能走的地方就走,总之是往深处往深处前进……虽然是没有路的密林,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可是令人心清气爽……如果我能越过如此险峻的森林,那么我也能逃出右代宫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没出息。既然是因成绩被责备,那就努力到让之满意不就行了。”<絵羽
“话不能这么说啊。楼座她不是有着取代此的作为设计师的才能嘛。”<蔵臼
如按字面理解这就是在帮楼座说话,但是,楼座的公司根本没赚到钱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
“好了。现在不是讽刺人的时候……然后,就偶然到了那吧……?……到了贝阿朵莉切的、……秘密宅邸。”<留弗夫
楼座柔弱地点了点头……
“是走了多少路呐。能伐能在地图上指出场所……?夏妃姐、有么这个岛的地图呐。”<秀吉
“没有,虽然现在这里没有……”<夏妃
“指不出来的。我只是在随便乱走。给我看地图也不知道是哪……而且,从那时起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多半,就算去森林也没法再次到达那里……”<楼座
“……呼~……”<秀吉
数人发出了表示失望的叹息之声。
一瞧就明白,他们大脑简单地想到了,这秘密宅邸、或许有围绕着魔女碑文的提示,又或者藏金本身就直接沉睡在此处。
“六轩岛,仅是在这大屋四周平整过土地……其他完全是未开之地,进行全岛测量,可会相当费工夫啊。”<留弗夫
“不过,仅是知道确实有宅邸存在,就是个收获。尽管是会很花钱,但比如去拜托飞行摄影的公司调查啊,去向建这幢大屋的施工人员询问当时的事等等,也许是有法子进行调查的。”<霧江
“是呢……比起去找有没有都不知道的东西,这样还是理应有方法的哟。”<絵羽
“……嗯。值得立刻展开调查呢。”<蔵臼
“这调查得兄妹一同进行哟。可不让哥一个人单干。”<絵羽
还没确定那秘密宅邸里藏着黄金,藏臼与绘羽就早早火星四溅地争了起来。
“大哥大姐,现在先别争……楼座、继续说。”<留弗夫
“……嗯。”
我在森林中,漫无目的、走到哪算哪得乱走着。
然后突然,发现了条类似兽道的小路。
因为不知走了多久,人都非常累了,所以此时自然而然地向比较好走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接着……突然,在我的眼前,出现了非常非常高的栅栏。
那是以哥特式风格装饰得很气派的栅栏。
我在一瞬间,还以为是整整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大屋。
确实,大屋也有为了不让我们进森林的栅栏。
不过,那栅栏的装饰和我们家的并不一样……而且,那实在是太高了。
大概,都足足高过了两层楼。
栅栏上攀爬着常春藤,酝酿出了非常不可思议的庄严氛围……
我呢……在当时是相信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的传说的。
虽然听说她是可怕的存在,但某个佣人曾告诉过我,只要心存敬意的话,她也是会来帮你的。
……当时活得就快没自信了的我,深信着、只有得到她的帮助,才是我唯一的救赎。
所以我觉得……
……这、一定就是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宅邸的栅栏。
见到了贝阿朵莉切,她就一定会救我的。
所以,我好想进去。
但是,这栅栏非常非常的高,没可能翻得进去。
所以,我就沿着栅栏走了起来。
沿着栅栏走一圈,就一定能找到门。
但是,事情并非是这么简单。
完全不输它的高度,这道栅栏非常非常的长,不论走多久都看不到拐角。
有可能是围起了一片相当大的地区吧……又或许是因为小孩子脚短,在森林里走得很辛苦才留下了这个印象也说不定。
总之,我由于怎么都找不到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魔女拒绝了似的,伤心了起来……
然后过了一会,我终于发现了栅栏上一处,被大树歪歪扭扭的巨大树根所撑开的口子。
虽然或许会弄脏衣服,但只要趴到地上就应该可以爬进去……
“……那儿是,秘密宅邸吗?”<絵羽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说的秘密宅邸……但那至少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场所。”<楼座
钻进栅栏后,并不是直接就到了院子。
之后,又不得不在尚未开发过的森林中走了好长一段路。
然后……突然地就出了森林,眼前豁然开朗。
在那呈现出的是令人无法相信的……
……幻想世界般的景色。
一直以为只有我们住着的六轩岛……竟然还藏着如此漂亮的宅邸……
在宅邸前,展开着美丽的花圃。
那是外观与我们熟悉的玫瑰庭园,完全不同的花圃,真的是非常可爱。
当然,宅邸也很美。
……虽然与我们家的大屋相比要小个一、两圈,但那房子真是既非常典雅,却又透露着可爱的气息。
接着……我、看到了她。
看到了穿着优雅的礼服,坐在能将花圃一览眼底的庭园椅上的她。
那就是,多年之后我们从肖像画上看到的,有着黑金刺绣的礼服哟。
……我只知道在童话或音乐剧的舞台上,才会出现穿着如此高贵礼服之人。
……没想到竟会有人把它当便装的穿着,仅是这一点就已是充满了幻想色彩。
这不可思议的景色,简直使我丧失了现实感。
如果有人对我说,这是梦,我很有可能会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等待清晨从床上醒来……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呆呆地连把自己藏起来都给忘了的我。
她刚开始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表情,但是在看到我之后,就一下子睁大了双眼。
……这也难怪,毕竟我是突然出现的陌生来客。
我想着得与她打个招呼,并为擅自闯入道歉,而马上低下了头……
“……汝是谁。新来的园丁吗。”
这就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稍微安下了心。
因为,知道了我能与她以言语交流。
不会像童话中的恐怖魔女那样,仅是照个面就会被变会青蛙。
“……对、……对不起……擅自闯入了您的院子,对不起……”
“……汝是谁。报上名来。”
“我、……我叫右代宫楼座。”
“……右代宫……呵~……汝是金藏家中之人吗。”
“哎?啊、……是的!我是金藏的女儿。午、午安……!”
我略微吃了一惊。
……爸可是一位,人人都怕的伟大之人。
而她对爸,竟直呼了其名。
所以,我突然害怕了起来。
……因为,她无疑是一位能对那位恐怖的父亲直呼其名,拥有骇人力量的魔女。
她很是稀奇地盯着我瞧了一番后,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我边心怀着马后炮般的恐惧,边服从了她的指示。
……因为,我心里在想着果然是要把我变成青蛙吗。
……然后,越是接近,这份恐惧就变得越强烈。
……尽管从刚才起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但她与礼服与花圃与宅邸……一切搭配起来实在是太脱离现实地充满了幻想性的美。
她就算真的是魔女,我也肯定不会吃惊……
然后,我真是很幸运。
她没有把我变成青蛙。
指了指空着的椅子,邀请直挺挺傻站着的我就坐。
“坐吧。邀初次到访之人来庭园,与之交谈是妾身唯一的乐趣哟……毕竟,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乐趣了呢。”
她这么说着,露出了一瞬忧伤的笑容。
我由于紧张与兴奋混淆在了一起心里乱乱的,所以提出了一个既唐突又冒昧的问题。
“……那个、……你是森林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吗……?”
“正是。妾身就是贝阿朵莉切。”
■食堂
“果然如此啊。贝阿朵莉切是实际存在的啊……”<留弗夫
“……她的样子,正是如那肖像画?”<蔵臼
“……哎。正是与那肖像画一样哟。”
“原来不是爸想像出来的、……魔女呐……”<秀吉
“然后,你与她说了些什么?”<絵羽
“……她边给我倒茶,边问了很多我的事……先是为我穿越了森林吓了一跳。她好像以为,栅栏外面有很多危险的大灰狼……所以,我一说是穿越森林到这的,就显得非常的吃惊。好像讲了些诸如,你是怎么躲开大灰狼的,是给了饼干获得了准许吗,还是披上了魔法的外套呢……的话。”<楼座
“哇~哈~哈~哈……这倒确实,挺有魔女的感觉呐。是个有趣的人呐。”
“老公,安静会……虽说是相当有年头的事了,但爸是不是,吓唬过我们森林里住着大灰狼不可以靠近?”<絵羽
“啊~,是有过呢。无稽之谈啊。日本的狼早在很久以前就灭绝了。正可谓是骗小孩。”<蔵臼
“我记忆里可没有啊?有听爸讲过这个来着……?是森林里有魔女吧?狼什么的,根本没听过啊?”<留弗夫
“是你还在读小学时的事哟。不记得了?由于听了后,你说想要摸摸大灰狼。所以爸马上就不讲什么大灰狼了,换成了魔女的故事。一提那些假得要命的事,啊~哈哈哈哈哈。”<絵羽
“哈~哈~哈~哈。对付当时的留弗夫,比起狼还是魔女的故事能立即见效呢。我记得很清楚啊。还记不记得你曾在晚上紧紧抱住我的后背啊?”<蔵臼
“……呵。留弗夫也有过如此可爱的时代呢。”<霧江
“烦死了~~那是小孩子时的事啊。”<留弗夫
“……不过,总而言之。既然是爸把贝阿朵莉切关起来的,那同样以狼来吓她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对爸来说六轩岛的广大森林,就是分开右代宫家与情妇的宅邸、这两个不相容的异世界的,不可翻越的墙壁。”<霧江
“从栅栏的高度来想,父亲大人多半,是连房带院整个地圈为了牢房……栅栏即等同于,分开两个世界的国境。”<蔵臼
“……先不管狼,也许是有野狗类的动物吧?很有可能是为此造的栅栏。”<夏妃
“六轩岛没有狼,也没有野狗。这栅栏就是如哥与雾江妹妹说的那样,是贝阿朵莉切与我们之间的国境哦。”<絵羽
“不过,老老实实地相信有狼,该怎么说呐、好纯朴呐。与俺想像中的魔女感觉大不相同呐。”<秀吉
“……是呢。我也感到了这个……尽管她看起来非常成熟,确实是个与魔女的形象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总觉得她有点非常孩子气……该怎么说呢,带给我一种太老实了、……又或是不谙世事的印象。举个例子说的话……她真的就像是童话王国里的人……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呢。”<楼座
“……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说到爸?”<留弗夫
“哎。几天来一次,既有约好的日子,也有突然来的日子,悄然到访的爸,会与她一起喝喝茶,散散步。她说了,我去的那天,碰巧就她一个人。”
“原来如此。正可谓是情妇呢……哎呀哎呀。虽然不知道小他几岁,但父亲大人也真有一手啊。”<蔵臼
“……我确信,爸与她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夏妃
“好傻,男女幽会哪可能没肌肤之亲。后来怎么了。然后说了些什么?”<絵羽
“……由于我做了自我介绍,所以就反过来问她的事了……然后,她整个人就一下子显得很失落……该怎么说呢,非常的无精打采,非常的凄凉……浮现在脸上的表情,就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一样。”
“毕竟,因为是秘密情妇啊。随便乱走的话就会被咱老妈逮个正着了……一定是处于接近软禁的状态吧。即使有漂亮的礼服有漂亮的宅邸与院子,也想必生活得很受拘束啊。这倒是会烦心的……然后呢?”<留弗夫
“她一定是有什么烦恼……纵然将此告诉我也是无济于事,从气氛上看出这点的我,也感到了非常的忧伤……她就像是连与我在一起都给忘了似的……呆呆地望着远方,久久地沉默不语……尽管我觉得一定是自己失了言……但由于这气氛,不适合讲出赔礼道歉的话……所以,在她想起与我在一起之前,我也久久地保持着沉默……”
■九羽鳥庵
然后……她忽然嘀咕了一句。
“……栅栏的另一边,真的没有大灰狼吗。”
“……哎?是、是的。大灰狼什么的,连在动物园都看不到哦。”
“动物园是什么。”
“啊、……是饲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地方。有大象呀有长颈鹿呀有熊猫呀,有好多好多少见的动物哦。”
“……动物园里,没有大灰狼吗。那么这个……也许并不可怕呢。”
“就算有大灰狼,动物们也全都是关在笼子里,很安全的。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参观哦。”
身为森林魔女的大人物,竟会不知怎的就是非常的怕狼。
这副情景,不由得使我感到十分滑稽。
“……这与妾身又有什么不同?”
“……哎?”
她连动物园都不知道。
我虽然向她介绍了动物园是有多么的好玩,但一次都没去过的她要将此理解,可并不容易……
岂止如此,随着我的介绍,她的表情也渐渐地化为了灰色。
……她找不到分别。
她看似就像是区分不出,在这被高高的栅栏包围起来的宅邸里,过着乍一看毫无不便的优雅生活的自己,与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们,是有什么不同……
“妾身是什么人……大家都叫我贝阿朵莉切……而这好像确实是,如汝所说的,伟大魔女的名字……但是,这并不是妾身。妾身不会使用任何魔法……妾身只是身体中封印着这位魔女的灵魂而已。”
“……?”
她果然是个有点不可思议的人。
不仅是与社会脱节,还好像真的相信实际存在着叫做魔法的东西。
虽然感觉听她讲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事,但细节已经全忘了。
我唯一想到的是……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可怜人。
她是一个连以自己的意志走出这片宅邸都做不到的,不自知的囚徒。
……而且她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甚至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明白。
……多半,她也是淡淡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怜之处。
可是,由于太无知了,她似乎连这就是不幸都没有察觉到。
以前,我对姐姐说了笼中的小鸟好可怜后,姐姐是这么回答的。
“只知笼中的小鸟,不会憧憬外界”。
但是,她并不是鸟。
毕竟,是一个人类。
就算只待在笼中,也明白这不是整个世界。
所以……我向她发出了邀请。
“要不要去……栅栏外面看看?”
“……真、真的没有大灰狼吗。”
“没有哟。绝对没事的。”
“……妾身想出去。但是,门总是关着。”
“有我进来的地方呀。那儿有能让人钻出去的洞哦。”
“……从这出去了,就会到外面的世界吗。”
“是的。”
“……真的没有大灰狼吗?”
“嘻。是的、没有哟。”
“……”
虽然我只是想邀她去稍微散一会步……但她却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头望向宅邸,看似十分认真地犹豫了起来。
然后,使我懂得了她所做出的觉悟的意义。
“……妾身,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想去、外面。然后,想知道妾身是什么人,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有妾身是为什么才生到了世上。”
我不知道她在这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而对她来说,这定是一言难尽吧。
很是辛酸的话,说一句想逃出去就行了。
很是甜蜜的话,说一句想继续留在这里就行了。
以比喻来讲的话,这就像是冬天热呼呼的壁炉,一点一点搞糟空气令人头部隐隐作痛吧……?
即便明知不可以继续待在这里,但是要打开窗遭受凛冽的寒风,也是需要勇气的……
她,开始察觉到了不可以永远都待在这里。
开始察觉到了,早晚会有不得不到外面去的一天。
但是,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她来说。踏向外界的第一步无疑是需要超乎想像的勇气……
在这基础上,她下定了决心。
将想去外面,这句毫无疑问肯定是自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下定的决心,说出了口。
……我稍微一点点迷茫。
她是被爸爸指定,住在这里之人。
打个比方说的话,她就像是爸喜爱的笼中小鸟。
我若是擅自让她逃走了的话……我不就是要挨爸爸的严厉责罚了吗……
“想看看。”
“……哎?想看什么?”
“妾身、想看看动物园。”
“……阿。”
由于她、总算、露出了非常清爽的笑脸,所以我稍稍吓了一跳。
这也许……就正是因为作出了从笼中出去的思想准备,才会有的达观吧。
这是一副从她之前灰暗的神情上无法想像到的,明朗笑容……
“……一与汝聊天,就尽是出现些妾身所不知的事物……妾身,既不知道叫做学校的东西,也不知道动物园。也不知道电影院。也不知道游乐园……于是,妾身从心底的好想知道它们为何物……汝,可否带妾身去那些地方呢?”
“哎、……嗯、嗯~!”
……虽然我心中涌起了,要怎么才能瞒过爸爸的疑问……但由于她实在是笑得太开心了,所以我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这暧昧的笑容所代表的意思,并没有被她看出来。
她看起来是深信,只要从这出去了,我就真的会带她去那些地方。
纯粹、无垢。
……大概,她从未被人骗过吧。
不、……该说是从未有人教过她怀疑才对么。
这笑容不知怎的既是光彩夺目,却又是令人心痛。
……我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实现她小小的愿望。
“妾身……不想再做贝阿朵莉切了。妾身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想开始做一个,并非阿朵莉切的全新的人。所以,希望汝将妾身带离此处……不要红茶。不要礼服。不再与金藏见面……将妾身带离此处吧。楼座。”
虽然,这是还是一个孩子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背得起来的责任。
但是,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以及她那宛如驱除了附体邪物般的明朗笑容……我感到从自己心中沸腾起了小小的勇气。
这么做无疑肯定,是会使我遭受狠狠责骂……但是,这么做无疑肯定是对的。
尽管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
……我也要带她出去。
爸是不用说,妈妈也是一样不能与之商量吧。
……去找哥哥姐姐商量?
嗯~,靠得住的源次怎么样……对了,去找在我有烦恼时总是帮我出主意的熊泽婆婆好了。
她一定会帮我想出点办法来的。
总之现在,先将她从这里带出去。
因为,对她来说此处已是不愿再待着的地方了。
……于是,我带她钻出栅栏的洞,到了外面。
虽然她瞻前顾后地怕有狼,但当这份恐惧逝去之后,就光是在茂密的森林中走着,都显得很高兴。
她每当发现什么时,就会来问我。
而这全都是些细小的事物。
……那花是什么花呀?
这叶是什么叶呀?
这声音是什么声呀?那味道是什么味呀?
对她来说……真的是栅栏内侧,就是唯一的世界哟。
所以,对到了世界外面的她来说、……
……到处都是奇怪的东西。
我第一眼看到她时,还以为她即正是在魔女宅邸里歇息着的魔女本人。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倒不如说正相反。
……来到一直深信为“有限”的世界的外面,通过第一次知道世界为无限而充满了欣喜。
所以,眼中所见之物全是那么的新鲜。
……简直就像,是她误入了童话王国。
感觉她是爱丽丝的话,那我就像是拿着钟表的兔子……
对她来说,这是场非常开心,满溢着刺激的散步吧。
……但我却实在是头大如斗。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我是随便乱走地到这的。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往哪走才能回大屋。
森林中不会有灯光,而且我也没带手电筒。
意识到就这么天黑那就遭了的我,心急如焚。
她太天真无邪了,看上去根本没明白,在森林中迎来夜晚是有多可怕。
但是,把她带到外面来的是我。
……我总得负起责任,解决这个状况。
所以我想到了……总之先往大海那边走。
然后沿着海岸转圈的话,早晚一定是能回到大屋的。
可是,这比想像的要难办得多。
……毕竟,我既没地图也没指南针。
在尚未开发过的森林是没法笔直地走的,没一会就丧失了方向感。
连自己是从哪条道来的都不知道,彻底地迷路了……
这样下去的话,毫无疑问是会不知自己在哪地迎来夜晚。
但是,我可不能说丧气话。
因为,跟在我后面的她是那么天真无邪地显得很开心……所以,为了她的笑容,我无论如何绝对要领她到森林外面去。
我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苦相给她看到,边拨开树枝在没有路的路上前进。
然后,虽然一路上很辛苦,但总算很幸运地到了大海边……
尽管依然完全不知道现在,到了这个岛的哪,但总之,想到了沿着这附近走,就一定能回到大屋,而稍微安下了心。
不过,虽说到了大海边,但我们是在岩石陡壁之上。海岸还远在下方。
我因为一直在森林中走已经很累了,所以觉得岩滩就岩滩了,开阔之处肯定会好走得多。
所以,我提议了设法从岩石陡壁上下去吧。
……尽管有点危险,但也没别的主意了。
不过,贝阿朵莉切是对我的提议毫无任何质疑地点了点头。
……年纪明明是她比我大……可她就宛如把我当成了鸟妈妈的鸭子之类的雏鸟般,乖乖地言听计从。
我去找了下,有没能从陡壁上下去的地方。
……然后,找到了悬崖边一处因崩塌而造成的斜坡。
……尽管稍稍有点危险,但我觉得双手双脚紧趴在斜坡上慢慢往下爬的话,应该没问题。
“……就从这下去吧。虽然不小心点的话会很危险,但等到了下面的海岸,只用沿着海边走,就不会迷路了哦。”
“嗯。楼座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妾身对所谓的迷路也甚感开心。非常的愉快哦。”
……她心里真是没一点叫做危机感的东西。
肯定是一直过着毫无不便的生活吧。
尽管懂得到了晚上天色会变暗,可是,她完全想像不到,夜晚毫无灯光的森林是有多危险。
顺便一提,从悬崖上掉下去会有多危险,也是一样根本想不到。
所以,我反复地提醒她要小心。
我小心窥视了一下能爬下去的场所。
……高度、……看起来相当高呢。
我想大概是有十米左右吧。
从下面往上看的话,也许定是会觉得比大屋屋顶矮吧。
不过,由上往下看的话,就给人了一种犹如在东京塔瞭望室里往下俯视的感觉。
可是,贝阿朵莉切依然没一点在害怕的样子。
……简直就像,连高处很危险都没被教过一样。
……不、她或许是真的相信自己是魔女,真的以为自己能在天上飞,所以不危险。
“要小心点哦……这挺高的。”
“嗯。会小心的。到了下面,就是海吧。那里有水族馆吗。”
“没有,这个岛上没有水族馆的。但我觉得海里是有很多鱼哦。”
“是嘛。有鱼吗。那是否有汝跟妾身提过的……那个、鲸鱼呀海豚呀还有企鹅啊。”
“没有,这些是不去水族馆就看不到的……不离开这个岛就去不了水族馆哦。”
“是这样啊……不过,妾身很期待哦。鲸鱼是什么样的鱼呀。”
“那~个、……是非常巨大的鱼,啊咧、该算哺乳类么?并且还会喷水哦。”
“呵~~那么海豚又如何。”
“那~个,是很聪明的鱼,啊咧……、这个也算哺乳类来着?头脑很聪明,能学会表演节目哟。”
“呵呵~~那么企鹅又是怎样的呀。”
“那~个、……啊咧、这个是鸟类来着……”
“怎么。明明是水族馆,怎么从刚才开始都不是鱼呀?”
“那~个那~个……呀、那个、不止是鱼,是有着好多好多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哟。”
“呵呵~~这可真令人好生期待呀……嗯、”
哇、噶呀~~
从她的口中发出了,能被人听成滑稽、……惊恐的短声……不对,这大概是惨叫吧。
唐突地响起了这么一声。
……她的身体脱离岩石峭壁,“嗖”地掉了下去。
我马上就想到了对她说:
(所以,我才和你说了那么多遍一定要小心!)
……是小孩子的逻辑呢。
一出事,就会立马对此发火,以示出不是自己的错地来抵赖责任。
当然我也把这说出了口。
还好吗?所以我才和你说了那么多遍要小心……
■食堂
“……然后呢……从悬崖掉下去后……她怎么了。”<留弗夫
“……”<楼座
“……她怎么样了……楼座。”<蔵臼
楼座沉默不语。
……视线落到脚边……宛如穿透了地板,望着某种可怖的记忆……
“是死了、么……?”<絵羽
绘羽那过于残酷的一言,正是楼座最想避开的一句话。
这句话被说中……楼座就犹如什么都无所谓般了的大叫起来。
“哎~、死了!!下面是岩滩,遍布着好多尖尖的危险的岩石!!眼就这么睁着,涌出了好多血……没一会工夫就铺上了血红的地毯……!我喊她、我摇她!!可是,她别提回答了,连眨眼、……不、连眼睛都没能够闭上!!是我不好!她穿着礼服哟?!都是因为我明知她穿着那么不便行动的服装,还说出爬下峭壁!!她太老实了,没抱任何怀疑地就听从了我的话……!!”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汝打算死到几时呀。快给妾身醒来。真是的,竟背着妾身擅自变成了肉块。”<ベアト(贝阿朵)
“只是与你那的美腿阿姐亲热了一下而已哦……比起这个,那到底怎么回事呀。”
“嗯。就如汝看到的一样……妾身踩空摔下、‘死了’。”
“什么~……一边身为第十九人登了场……一边就这么死了……?开什么玩笑,哪可能这样啊……!楼座姑姑是小孩所以着急了。再加上又没有医生。多半,只是误以为你死了,你多半是那个、……处于假死状态什么的,其实是活着。没错吧?!”
没可能这样的。
反正肯定是活着。
不是这样的话,她这家伙就没可能出现在这啊……!
……儿童时代的楼座姑姑,边哭边摇动着贝阿朵莉切的身体。
我偷偷瞧了下她的脸……眼睛就这么睁着,真成了一具如假包换的尸体。
……虽然我想用肯定是处于假死状态这句含糊的话搪塞过去……但是,岂止假……怎么看都是死透了……
贝阿朵莉切,从岩壁上那么高的位置头朝下地摔下……然后,头部重重地撞到了那尖尖岩石的先端。
……必死无疑吧……那高度……再加上这岩石……
但是,不可以承认……
不管看起来有多像是死了……这家伙都理应是活着……!然后成为了令人火大的混蛋魔女!这下一切就都对得上号了。
她一直被爷爷,软禁在了秘密宅邸。
然后,为了报这个仇她制定了报复计划……引起了种种残忍的凶杀!
楼座姑姑是一心以为她死了吧。
但是,其实她还活着,在楼座姑姑走后奇迹般的重新有了呼吸。
……然后想尽办法活到了今日,拉开了复仇剧的帷幕。
不这样,就对不上号!!
“……哪会被你这么简单地骗过。敢不敢用方括号复述?!复述确实是死了!!反正是活着吧?!一看就知道!!”
“汝说那哪儿像是活着呀。【毫无疑问是死了】!”
“……呜~~~……”
我那第十九人是爷爷的情妇,而她就是人类贝阿朵莉切的假说,轰然倒塌。
……还以为是从守势转为了反击……
“……那么、……你是什么人。你不已在刚才,死了嘛!总不会是要说你以魔法复活了吧?!”
“呵~呵~呵~呵。已经与汝解释过了吧……在那倒着的妾身,虽然灵魂确实是妾身,但那身体只不过是将妾身留在现世的肉身牢笼。然后这肉身牢笼,就此毁坏了……知道这是代表着什么吗?”
“……知道才怪……你就尽情地把魔女漫谈讲个痛快吧。就当是茶点,听听你讲!怎么、空了啊。喂、拜托添下红茶。”
“呵~呵~呵~呵!罗诺威。客人想要红茶。”
贝阿朵“啪”地拍了下手,罗诺威就出现了。
……管家这东西,还真方便。
“是添杯么。知道了。请问要倒多少?”
“反正茶点会份量十足。所以就倒半杯好了。”
“即便如此还倒得满满的,乃正是英国式的红茶礼仪。”
明明只需润下喉就好了,可他却把红茶倒满了整整一杯。
我转身背对贝阿朵,边小口饮茶边选择了沉默……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海岸
“喂……、醒醒啊……!!贝阿朵莉切……!!”
楼座摇动着妾身、……不、摇动着曾经是妾身的亡骸。
我在稍远之处,望着这情景。
啊~……我是从那掉下来摔死了呢……
我在一段时间内,是这么想的。
……接着,在看着楼座在亡骸边待了很长时间,再跑走之后。
……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与那亡骸是不同的人格……
“……对了。妾身、……就是妾身么……总算,是从金藏的束缚中逃出来了呢……”
感到记忆们终于都回来了……
自己是历经千年,无限的魔女。
并且,还想起了被金藏召唤出来,在漫长岁月里成了他的阶下之囚……
在被囚禁在肉身牢笼里的那段时间,妾身完全失去了身为魔女的记忆。
然而,该说是多亏了楼座吧。
多亏因意外而死,妾身才在此刻,终于取回了自我……
“……楼座。汝是在为害死了妾身而后悔吧。但妾身却是简直想向汝道谢哟。呵~呵~呵~呵……!”
已经看不到楼座了。
是去叫医生了吗,还是怕得从这逃走了呢。
……事到如今,全都无所谓。
灵魂蜕下来的空壳,在现今已毫无任何价值。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自身是何等的脆弱啊。
连这午间明媚的太阳,都使自身感到痛苦。
我散去了人形。
化为了数只黄金蝶。
……嗯~,以我现在弱小的魔力,还是此等身形比较轻松。
然后,为了尽可能地躲过阳光,我乘风而行飘过了岩石峭壁。
在森林之中多少会凉爽一点吧。
总之,先花费时间慢慢调养,取回原先的力量。
……顺便好好想想,这笔恶帐该怎么向金藏讨还。
我轻轻飞舞在空中,又望了一眼海岸。
在岩滩上,倒着曾经、……以及,将来妾身会取回的身形。
舍弃了肉体的妾身,要取回那身形……多半,百日、二百日是不成的。
……将会是需要千日,又或者是更久的时日吧。
但是,妾身是无限的魔女。
历经千年的,黄金的魔女。
等待可数尽的岁月,仅是小事一桩。
呵~呵~呵、金藏哟。
为此刻不在场而后悔吧。
汝再也捉不到妾身了。
……呵~呵~呵~呵!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然后,你就变成了黄金蝶,在森林中潜伏着等待恢复魔力、吗?”<戦人
“正是如此。虽然为了嘲笑汝而取了这个身形,但以魔力来讲还是以蝴蝶们的身形要来得轻松。”
“别勉强了,你就保持比较轻松的外形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听那令人火大的笑声了。”
“呵~呵~呵~呵。要找出变成了蝴蝶,藏在森林之中的妾身,对金藏来说已是不可能……但是,金藏并不是个会咬指任命的主。只不过,捉拿妾身的方法并非朝夕就可备好。因此,他即刻就采取了不让妾身逃出这个岛,以及不让妾身取回力量的措施……哎呀哎呀,总之说起金藏的执念之深,就简直超乎想像……被那种人迷上,可是颇为辛苦的哦。呵~呵~呵!”
“不让成为了蝴蝶的你逃走?是什么啊、用蚊帐盖住整个森林?”
“嗯。他以魔法这么做了……汝可知,在码头前方的海洋上浮出了一块岩礁,上面有一座小小的东洋魔术祠堂?”
“……啊~、那个啊。那个今年没有了啊。就是说,古时候修行僧建的那个祠堂吧?”
“六轩岛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存在扭曲的岛。会吸引魔力,与其他诸如此类的存在……小姐,就是这其中的一位。请问要不要添红茶?”
“呵~呵~呵、倒吧……他们危害人类,恐怕是流传下了无数骇人传闻吧。听闻这些的东洋魔术师,在古代设下了那个祠堂。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它已失去了自身的力量。而金藏通过将此修复,复苏了岛的结界,再度将妾身困在了岛上。”
“……东洋魔法,还对身为西洋魔女的你管用啊。”
“原本的话相性并不好。只是,以封住妾身为目的话,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正好吧。如是西洋魔术,妾身就会知道该怎么办。无论什么样的结界,都能有个对应之法。可是,东洋魔术妾身就是门外汉了。就像是对于妾身要喝的西餐汤,不给汤匙却给了双筷子。”
“受东洋魔术强烈支配的空间里,西洋魔术会大失其力。原本就已是需费千日的,取回力量的时间,被无法抗拒地大大延长了。”<ロノウェ(罗诺威)
“……是想说,就此花费了约二十年取回了魔力,然后像现在这样的复苏了吗。”
“那是辛苦漫长的年月……妾身在以黄金蝶的身形度过的漫长时日里,找到了金藏的大屋,观察着他的日常生活。每天仅以思索如何向他报复为乐的活着……对妾身幸运的是,这之间的二十年,金藏为了找出、捉住妾身的诸多秘术全都失败了这一点吧。人类能引起的奇迹的数量是有一个限度的。仅是能将妾身捉住那么长时间,就已是十足超出他那块料的奇迹了。哪会让之一次又一次地捉住啊。”
“……爷爷、在前几盘游戏里说过呢。说过像魔法会按确率宿上奇迹之类的话。”
“嗯。金藏在探寻如何再度捉住妾身的时间里,达到了这个境地……然后,最终编织出了,通过献十三名活祭来再次复苏妾身的仪式。”
“十三名、……活祭……”
“这即是、魔女的碑文。活祭的诗歌……在第一晚六人。在第二晚两人。然后从第四晚到第八晚是五人。此乃献上合计十三名活祭的、禁忌的秘术……活祭是以乱数决定,就连执行仪式的金藏自身也无例外。”
“混帐~……要说在这岛上发生的凄惨的凶杀,全部、都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仪式吗!!”
我曾淡淡地觉得,或许是有这个可能……
但是,被魔女与恶魔说这就是真相,那哪能就这么“是嘛,是这样啊”地听信啊!
“六轩岛上有十八人。十三人被献为活祭,只有五人能活下来。然后,妾身就会复苏……也就是说,金藏能再次见到妾身的确率,大体上是三分之一吧。他以自己的命来赌这个确率,盼望在所剩无几的寿命的最后一瞬,与妾身再会。”
“……是为了这胡闹的仪式,才把我们一家老小聚集了起来?!胡闹透顶!!少乱喷胡编乱造的妄言!!”
“本来就是照着契约哦。在金藏的生命结束之时,贷给他的黄金,与金藏创造出来的所有财产都归妾身所有……虽然金藏害得妾身好苦,但事到如今,这也成了千年中罕有的时间。毕竟,魔女的天敌是无聊哟。对于提供了能摆脱无聊的数十年的金藏,原来如此、将此包括在内或许就是欠他一个该还的‘情’呢。妾身参加了金藏的游戏。然后首先是,金藏将右代宫家家主的戒指返还给妾身。因为那是以妾身的黄金,复兴的家门……然后,随意选出十三名活祭。然后在这过程之中,你们展现出的东跑西蹿,对抗妾身等各种各样的人类百态,对妾身来说乃是非常愉快之事。妾身实是中意,金藏的游戏哦!呵~呵~呵~呵。”
“啊阿阿阿~阿!!什么魔法魔法的,我绝对不信!……那你是谁!你不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摔死了嘛!灵魂出壳变成蝴蝶飞进了森林?哪会有这种事啊!!但是,你却就在这里!到底是谁!!你不就正是那第十九人吗?!”
“是呢,妾身就正是那第十九人呢。呵~呵~呵~呵!但是不行啊?完全不行啊!!”
“【在这六轩岛上不存在第十九个人】!”
“什~、……什么~~~……这就是说18人+X的、……X不存在吗?!我取得的棋子、X、……竟然不存在吗~~~~~?!”
“嗯~哼~哼~哼……倒是成了如此呢。实是为您悲痛啊……不过,小姐下手也真快呢。我还以为会再钓您一会,直到最后才翻盘呢。那么战人少爷,红茶是否已经不用再添了呢?”
“不、不要了畜生!!我不会信的!十八人中才会不有犯人!那你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要说因为不存在第十九人,所以你就是十八人中的某人假扮的吗?!”
“呵~呵~呵!对汝来说,虽说勉勉强强,但怀疑十八人中的某人就即是最后的退路,是会成为你的城堡吧……只不过,从此开始妾身就会难办呀。汝只需舍弃形式,就可自由自在地把十八位人类推上犯人的位置!杀过这十八人的棋子,以至使汝承认妾身的将军……实是件难事哟。”
“我才不会这么做呢!!我不会怀疑十八人中的任何人!不愿怀疑!!又被逼上了这个绝境吗……?!畜生~、畜生畜生~!!”
“与汝的游戏进行到第三盘,也是到了最后的终盘战了呢。已经无处可逃了哦?呵~呵~呵!不愿怀疑你最喜欢的十八人吧?那就由妾身来承担好了哟?明明如此,汝为什么要拒绝妾身?序盘如书,中盘如魔术师。然后这终盘就如机械般的落子。要开始追逼了哦。慢慢的仔细的、……准确无误的。不不,还是,以与汝相称的一口气排山倒海地攻来比较好么?汝与此甚是相称啊,就这么办。汝最怕的那些进攻方式,已被妾身烂熟于胸!呵~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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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計の音
▲第5アイキャッチ10月4日(土)23時59分ー24時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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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蔵の書斎
“……哼哼。本次的游戏是会如何展开呢……委身也好,抵抗也罢……不管怎样,这都会是值得赌上我所剩无几的性命、实是愉快的宴会。”<金蔵
在阴暗的书房中,随着一阵阵闪电照亮脸庞的金藏,叽哩咕噜地自言自语完后,独自一笑。
摆在桌上,做工精细的古董时钟中,两根重合在一起的指针已开始往右倾斜,慢慢错开。
数到了二十四的时刻回到了零,再次重新数了起来……
“……所谓时刻可真是残酷。为了数到二十四费尽一日抵达此处,然后再度回到了零……直至二十三点五十九分,是确实能数到的。只不过,这到底有没有抵达二十四点呢?……按未能抵达,再度回到了零来想,此就是何等的徒劳呢。”
唉、这即正是人的一生么。
以完整的二十四为目的地、地活着,在抵达此处的那一刹那、回归为零。
虽然人们将故人赞为抵达了二十四,但这绝非二十四。
……终归只是,一个零。
“我可不同……我会活着抵达二十四。因为,那即正是黄金乡……是贝阿朵莉切的住处。”
金藏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拨弄着塔罗牌。
看起来是对自己胜负运的占卜结果不满意,一遍又一遍地重来。
塔罗牌占卜最忌讳的行为,就是重复占卜同一件事。
这既是对占卜结果的怀疑,并且还会算做是在亵渎,通过塔罗牌给予神旨的、位居人类之上的存在。
然而,金藏是知道的。
塔罗牌不能重复占卜,只是因为它仅是一个乱数发生器,重复占卜出现不一样的结果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这仅仅是为了让塔罗牌得出的结果具有神秘性,才禁止了重复占卜。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金藏把塔罗牌占卜视为了儿戏。
按金藏解释的塔罗牌占卜,乃是有着完全不同的规矩。
这即是指,在出现自己想要的最棒的结果前,不做任何妥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占卜。
最棒的结果虽会视什么算最棒的定义而改变,但以严密意义上的谋求最棒结果来说,这就是与单纯谋求数学上的奇迹的、幸运轮盘赌相同。
……不过,对于把数字奇迹当成了魔力根源的金藏来说,这就足以构成魔法的仪式。
换言之,所谓在自己所求的结果完美无缺地出现前,没完没了地重复塔罗牌占卜的这份劳力、信念、心境与祈祷相通,传到上天之时,升华为结果,就是金藏对魔法的个人解释。
所以,金藏使用的塔罗牌,虽与社会上一般的塔罗牌完全相同,但它的规矩却是完全的不一样……
“……今宵,难如意呢……”
金藏停了下来。
……似乎是怎么都占卜不出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
岂止如此,还反复冒出了平常不会轻易出现的坏牌,一刻不停地阻挠着金藏所求的奇迹。
“……呼……是这么一回事吗。”
面对与平时不同的情况,金藏似乎得到了某种神旨。
不过,从散乱在桌上一张张不吉的卡牌来看,是难以将这神旨想像为吉报的……
金藏在片刻间,紧闭双眼,思索着什么。
然后,随着雷鸣下了什么决断,拿起听筒拨了电话号码。
“……是我。源次在吗。有急事。”
■お屋敷の玄関前(外)
“……哈阿。”
纱音在大门前,以凉凉的空气为火热的脸庞降温。
……早就想过……让治的求婚总有一天一定会到来。
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还以同意的形式点下了头。
但、这是否是由于年轻的轻率呢?
是不是该更认真点的考虑下将来呢?
会不会由于立即作出答复,而使他以为自己是不值钱的女人呢。
……是不是,该至少保留到明天早上再做答复地来表示下自己在认真考虑呢。
都已经收下了让治戒指的纱音,独自扭扭捏捏为掩饰羞意地想着,要是这么做就好了,要是那么做就好了。
此时,传来了“啪嗒啪嗒”跑得水花四溅的脚步声。
纱音马上赶跑了心中轻飘飘的情绪。
“……源次先生?连嘉音君也……!对、对不起,我没能马上回去、那个……、”
纱音以为自己一定会因与让治的私会挪用了太多时间而挨骂,显得很拘谨。
“纱音。老爷有令,火速去书房。快走。”
“……哎?是、是、遵命……!到底,是什么事呢……?”
“说是有不吉的预感……明明自己引起的仪式,想得倒真美。”<嘉音
“别让乡田发现,从后面进去。注意你们的脚步声。”<源次
“是……姐姐,留神点。姐姐的动静可不小。”<嘉音
嘉音特别擅长,悄无声息地行动。
……以比喻来讲的话,就像是只猫。
能不让任何人感到他的动静,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离开。
所以,即使是踏在水洼上,其所发出的声音也远比拍打水洼的雨声要小得多……
源次也具有这份能力。
……不、归根结底,被称为家具的佣人就该是如此。
就像人在家里不会感到桌子与橱柜有动静一样,佣人也该如此,在需要他们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出现乃是其最大的美德。
在往那的路上,纱音的脚步声展现了很强的自我主张。
……虽然她也有在放轻脚步声,但与嘉音他们相比,原来如此、倒是得说动静不小……
不久后抵达后门,三人进了大屋。
马上……就感觉自己感到了什么。
虽与嗅觉不同……但这像是从鼻子深处感到的……该说是直觉才对么,难以形容的感觉,知觉到了与往常不同的什么。
“……源次先生。”<嘉音
“……嗯。快点。”<源次
这份知觉,让他们感到了某种紧迫事态正在逼近。
三人理解了这点,继续压低着脚步声,跑上楼梯前往金藏的书房。
刚从楼梯跑到楼上……就迎鼻扑来了金藏书房特有的带毒的甜臭味。
“……嗯。”<源次
“请问怎么了,源次先生……”<紗音
“……结界、死了。”<嘉音
“哎?……啊。”<紗音
听嘉音一说,纱音望向了书房的门。
在门把手上,雕刻着蝎子图形。
这是强力的驱魔阵。
是守护金藏之身的、最后的结界。
它被打破了。
当然,从外观来看这门把手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能感到人类无法知觉到的东西的他们,明白门把有了剧烈的变化……
“……老爷。老爷……!我是源次。请开门。”
源次如此喊着敲了几下门,书房中并无回应。
“纱音,保护背后。嘉音,探听下室内。”
““是……!””
嘉音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探听书房中的动静。
纱音为了保护注视着门的他们两人的背后,与他们背靠背似的转身面朝反方向,以防不测。
“……老爷应该在里面……但是,安静得过头了。”
“平安无事吗。”
“不。≮安静得过头了≯。”<点処理:静かが過ぎます
“……难道……怎会。”<紗音
“老爷。请恕我失礼开门。”
源次从怀中,取出黄金钥匙。
这是除金藏带着的那把以外,唯一的一把书房钥匙。
插进钥匙孔,转动钥匙时传来了沉重的手感。
……乍一看,此即是代表着门确实锁得很牢。
但是,结界被破,对身有魔力的人来说,此门就与大开着门户别无两样……
随着重重的“噶嗒”一声,这扇门≮对人类来说≯,也是成了已被打开。<点処理:人間にとっても
“……失礼了。”<源次
进书房时的三人,源次是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嘉音是浑身充满了紧张,而纱音则是惶恐不安……
进房后,马上就看到了金藏。
……他在待客沙发上背对此处地坐着。
源次马上就注意到了金藏对面坐着的人物,再次深深地低下了头。
嘉音也注意到了此人……他并没有低头。
站到纱音身前展开双臂,以身躯保护纱音。
所以纱音,无需去看此人的面孔,就大致上想像到了那是谁……
“……是您大驾光临了啊。贝阿朵莉切夫人。”<源次
“源次么。颇是迅速呢。果然家具,还是快速回应主人的好啊。与这家伙大不相同。”<ベアト(贝阿朵)
“……罗诺威先生也大驾光临了么。”
源次向贝阿朵莉切右后方理应没有任何东西的阴暗处,点头打了下招呼。
嘉音与纱音都不觉得,那儿会有人。
……可是,黑暗却马上做出回答,赞赏了源次的眼力……
“依旧是这么厉害呢。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啊……说来,你老了呢。都到这个岁数了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我每天都过着充实的日子……据我所见,罗诺威先生您也是过得日益充实呢。”<源次
“哎。托你的福……还有,纱音也是好久不见了。你变得相当美丽了啊。貌似,还变得相当坚强了呢。这是好事啊。”
“……非常感谢。”<紗音
“……姐姐、这家伙到底是……”<嘉音
“与嘉音君,是第一次见面呢……我是在贝阿朵莉切小姐麾下担任家具长的、罗诺威……我与源次是老相识哦。与你一样,我也是家具。不过就是仕奉着不同的主人。”<ロノウェ(罗诺威)
从嘉音的表情上决无消去一丝紧张之色。
……家具随所仕其主的不同,能残酷、能温柔,能够千变万化。
……既然他自称是仕奉可恶的贝阿朵莉切的家具,那么他也肯定是一个可恶的人……
“呵~呵~呵~呵!妾身是被彻底讨厌了呢。恨和尚连袈裟也什么的,不愧是一句老话呢。”
贝阿朵莉切露骨地嘲笑着,嘉音那充满厌恶之情的面孔……
然后,嘉音总算是明白了。
贝阿朵莉切与金藏面对面地坐在待客沙发上,正在以对弈国际象棋取乐。
不过,金藏纹丝未动。
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紧闭双眼……沉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他是在苦恼吧……
“……老爷……”<紗音
“妾身给金藏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吉报,一个凶报……吉报是,不用等仪式结束就获得了与妾身再会的幸运。凶报是,金藏被选为了仪式最初的活祭。呵~呵~呵~呵!仅是这件事妾身也没有办法。因为,此是以实是变化无常的轮盘赌决定的。”<ベアト(贝阿朵)
“……说、说慌。你明明就只是一个快乐杀人者……”<嘉音
“别这样、嘉音君……”<紗音
“……呵、金藏。差不多是想要认输了么?……呵~呵~呵,如此一来,妾身与汝横跨长年的对局可就是分出胜负了哦?”
“……”<金蔵
仅是扫一眼盘面混乱的战局,是看不出战况的。
……不过,从金藏的苦恼与贝阿朵莉切带有恶意的从容不迫看来,这就已是定下了大局……
“……无关是非……这也是一乐。”<金蔵
“妾身也是哦……与汝分出胜负,千思万感涌上心头,早已超越了恩怨……很是愉快哦。这不令人犯闷的数十年……!”
贝阿朵莉切拿起皇后,下了最后一步。
……就此,决出了胜负。
“将军……这是妾身给汝的饯别。了无牵挂地、……睡吧。”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阿~
哈~
哈~
哈~
哈~
哈~
哈~!!”
金藏一站起身,就宛如面向满场客席的歌剧院歌手般的展开双臂……像是成功完成了百年之计般的笑着。
他的大笑……喷发了红莲。
红莲之火从体内溢出,从口、耳、鼻中喷发,顷刻间业火就包住了全身……
可是,金藏还在笑着。
他越是笑,全身就越是喷出业火,将他的身躯逐渐烧为焦炭……
这火焰成为了眩目的灯光,将室内各种各样的魔法器具照得通亮,在墙壁上演出了跳着扭曲舞蹈的影绘剧。
……这些影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对热烈燃烧着的金藏表露出狂喜的地狱亡者……
而这即正是,与魔女签下契约之人,在契约结束时所踏的……极其正当的末路……
金藏在猛火中如吼叫般的笑了一会后,就像断线木偶一样,“啪”地倒在了地上。
曾燃烧得那么旺盛的火焰,犹如已将一切烧尽了般的消失无踪,之后就只剩下了,让人不忍看的烧烂了的遗体……
“……好惨……”<嘉音
“呼。轮得着你说。心里明明在想这是与之想称的死法……”<ベアト(贝阿朵)
“……你为什么要现身……?难道说要让我们怎样吗……”<嘉音
“别这样,嘉音君……不可以向贝阿朵莉切夫人挑衅。”<紗音
“彻底地吓到他了呢。嗯~哼~哼~哼。”<ロノウェ(罗诺威)
“妾身还真是,难与嘉音和睦相处呢。明明用不着如此厌恶哦……?”<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嫣然、又或者说奸邪地微微一笑。
嘉音粗暴地转头岔开视线,露骨地表示出了自己的不快。
……这动作,与他所想的相反,惹笑了魔女与她的管家。
“嘉音……这可是在贝阿朵莉切夫人的御前。注意你的用词。”<源次
“啊~,没关系的源次。随他说好了。妾身、宽宏大量。”<ベアト(贝阿朵)
“……哪里宽宏大量啊……!”<嘉音
“妾身对将死之人,一直都是宽宏大量的。呵~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这充满阴邪的笑,惹得嘉音浑身一颤……
贝阿朵莉切在此,并不只是会夺去金藏一人的性命。
在第一晚,需要六名活祭。
仅金藏一人,是远远不够的。
……而自己几个,却无知无识地来了这里……
“呵~呵呵呵呵呵!放心吧、嘉音……汝等不是因为来这才被选为活祭的……而是因为被选为了活祭,才被叫到这儿的哦……!”
“……什么……!”<嘉音
机灵的他们马上就想到了……
在第一晚,需要六名活祭。
除去金藏一位,还要加几个才会成为六人呢。
……在这大屋里所谓五的数字,是使他们马上想到了佣人们的人数……
“……此为、您的所愿吗。”<源次
“嗯……感谢妾身吧,家具们。汝等苦难的日子在今宵,终于迎来了尽头。好好感谢前来宣告此的妾身吧。”<ベアト(贝阿朵)
“……遵命。这若是您的所愿,我等自当尊从。”
“……源、……源次先生……”<嘉音
面对魔女传达的无情宣告,源次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与往常一样地点了点头。
“在老爷亡故之后,贝阿朵莉切夫人就是我等的主人。回应其所求,乃是我等最后的义务……纱音。嘉音。直至今日仕奉得很好。这份劳苦也将就此结束了。”
“……不愧是源次。同为家具,我为你感到骄傲。”<ロノウェ(罗诺威)
“纱音……没有异议吧。”<源次
“……是的。”<紗音
“……你貌似已被让治少爷赠于了戒指。尽管如此,仍是没有遗憾吗。”
“是的……这是家具之身配不上的幸福……仅是收到戒指,我的思念就已获圆满。”
纱音,与源次相比就是还未到达大彻大悟的境界。
说真的,她心里还留着遗憾吧。
……还想与心上人让治,再稍微共度一点温存的时间吧。
……但是,她将自己从此中解放。
深深地吐出一口宁静之气后,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漠的神情。
“……这就好。”<源次
“纱音能变得如此稳重,使我稍稍有点吃惊呢。你看来也已身为家具悟了道。”<ロノウェ(罗诺威)
“未能与心爱的男人共度一夜,是连一点后悔的泪水都不落吗。无聊的女人。”<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夫人,像您这种人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想要我们的命的话,那就尽请收下吧。我们会恭敬认真地完成这个使命。”<紗音
“……这就好。说的很好……”<源次
“嗯~哼~哼~哼。是贝阿朵莉切小姐不擅长对付的类型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最近,这家伙变得相当悟道了……看来似乎是,上回凌虐过头了呢。说起这个,战人也一样么?……呼~~是妾身还太嫩吗?还是追逼的方式不好呢?不管怎样,这家伙没意思……不过,你看来是尚能使妾身开心一下呢?嘉音~~~?”<ベアト(贝阿朵)
“……嘉音君……”<紗音
“……”<嘉音
与抵达悟道境界的他们两人相比……嘉音的脸上却是副别扭的苦闷神情。
要毫无遗憾地接受,唐突出现的魔女所告知的终焉,嘉音还太年轻……
“……嘉音。一来,妾身最是讨厌无趣。二来,除你之外的两人都乖乖地接受了死,不好玩……所以妾身很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妾身的期待哦。”
“……想要我成为你的玩物吗……”
嘉音自知自己正在被挑衅。
……但是,再怎么怒火攻心,对手是魔女,自己是家具,原本就是没有胜机。
尽管如此,魔女还期望自己作出满地乱滚地垂死挣扎,好以此来取乐……
……这么一想,就感到了能怒沸肝肠般的愤恨。
像姐姐他们那样,通过硬是不抵抗,使魔女败兴,才是唯一能向魔女作出的报复吗……
“炼狱七姐妹长女、路西法。出来。”<ベアト(贝阿朵)
“……傲慢的路西法,在此。”
“嘉音。让家具战魔女可是太过份了呢。无论汝怎么怒火攻心,都是不会对没胜算的战斗抱有希望。不用说,一方无胜机的战斗,妾身是会甚觉乏味……那么家具对家具。家具之间地决个胜负如何?这样的话,汝也是能抱有打得赢的希望吧……?”
“……恕我冒昧,贝阿朵莉切夫人。我会劣于此等废物般的烂家具?对如此可爱的孩子,就算有个万一我也不会输……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ルシファ(路西法)~
“……咕。”
“击败吾之家具炼狱七桩,给妾身瞧瞧。若是漂亮地将其击败……对了。能逃过十三活祭的五人,就由汝来自由决定好了。妾身会无条件地将汝推举的五人迎入黄金乡。这样如何呀……”
嘉音明白,自己正在受挑衅。
……可是,魔女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过于诱人。
对嘉音来说,魔女所要执行的邪恶仪式,不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怎么样的东西。
……倒不如说,活下来被招待进黄金乡……在那由贝阿朵莉切实现愿望,才是具有着重要的意义……
“汝因不想当家具而哭过了吧……?汝的愿望,妾身会将之实现哦。给予汝哭湿枕头地乞求着的,人类之身哦。怎么样……?如此一来,汝就能与朱志香结合了哦?哦~、正好正好。汝就将自己与朱志香推举进,获邀入黄金乡的五人之中好了……对只有自己得到幸福有抵触之情的话,就再加上纱音,与她的心上人让治好了。若想讲情义,那就再加上源次好了。呵~!这就五人了呢。不是挺好嘛、嘉音……有了此等奖赏……呵~呵呵呵呵呵!汝是不会令妾身感到无聊的吧……?”
“……反正是戏言。无需去听。”<紗音
“我、……我不要。姐姐这样就行了?!”
听了这句话,贝阿朵莉切不禁流露出邪恶的笑容。
“我不要。我想变幸福!不要再做什么家具了。想成为人类……谈一场普通的恋爱……!我也想像姐姐那样……懂得大海是蔚蓝的!”
“……是年轻呢。令人羡慕啊。”<ロノウェ(罗诺威)
“所以,年轻人招人喜欢哦……源次、纱音退下。嘉音、路西法上前。”<ベアト(贝阿朵)
“谨尊吩咐。”<ルシファ(路西法)
“……”<嘉音
“……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不爽……你那虽然打不过贝阿朵莉切夫人,但换做我的话说不定就能打赢的狗眼看人低……最是令人不爽。”<ルシファ(路西法)
对路西法来说,这恐怕是一种屈辱吧。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感到了能幸运地独占可爱猎物的喜悦……
“……来吧、魔女的家具……别以为你能永远小瞧我……!”※嘉音·ルシファ(路西法)~、ブレードをびよん!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来来、战人。到看好戏的时间了哦?呵~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可恶。又来,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哪能去承认什么魔法大战啊……!”<戦人
“喏~喏~,别闭眼好好看呀~~喏~喏~、喏~喏~!是魔法哟~、是家具哟~,无论汝怎么否定妾身与魔法,喏~喏~,喏~喏~喏~喏!像这样在眼前‘砰砰呛呛’的一搞,就完全垮台了哦~~~~?喏~喏~喏~喏、别再思考啦~,魔法是有的!这是幻想剧!别闭眼啊、好好看呀,喏~喏~喏~喏~喏!!”
“畜生、畜生畜生畜生……不承认魔女,不承认魔法……!但是,被就这么明打明地搞,那要让我怎么说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喂~,别移开视线呀,好好看呀~~~~~?魔法是有的,是幻想剧哟,快停止推理游戏吧。妾身知道,汝其实根本不擅长考虑事物哦??停止吧~停止吧~~~,呵~呵~呵~呵!喏~喏~横竖是幻想剧横竖是幻想剧,咕~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别来和我说话~~~~~~~……!!”
■書斎に戻る。バトルシーン。カンカンカキンカキン。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这家伙,在逞强呢……现在立刻趴到地板上,为换成是我就打得赢的狂妄自大道个歉瞧瞧呀……?这么做了的话,我就特别饶恕你好了哦……?边活剥你的皮,边在断气前鞭打全身,钉上钉子地特别饶恕你也是可以的哟。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是个可爱的孩子呢,那就快点道歉呀……道了歉,我就令你,舒服到欲仙欲死,温温柔柔地送你升天哦……”<ルシファ(路西法)
“闭嘴、魔女的家具……我可不想与你废话。”<嘉音
“你、……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呢……?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不爽~,这感不到畏惧的眼神,真是令人不爽~~~~~!!”
■カンカンキンキン!
“……嘉音君……”<紗音
“……”<源次
“……那家伙,与撒旦那次相比,身手好多了呢。”<ベアト(贝阿朵)
“所以说,人类可怕啊。偶尔甚至会出现成为魔女,把恶魔当管家用的人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哦~呵~呵~呵~呵!妾身该声援哪方才好呀。”<ベアト(贝阿朵)
■カンカンキンキン!
“……这家伙……竟能与我打得不分上下……!”<ルシファ(路西法)
“……别小瞧我。只要你还带着这份骄傲,就绝对赢不了我。”<嘉音
“竟、竟、……竟说我、炼狱七姐妹的长女、路西法,绝对赢不了?!你、你这、狂妄的小子!!”
■カンカンキンキンガキーン!(嘉音が決めた!って感じ)
“……什……、”<ルシファ(路西法)
嘉音从心中强烈祈愿着,拼尽全力一定要活下去成为人类。
然而,在路西法心中,根本没有比、与之随便玩玩更强的信念。
……所以,这就是那必然的结果。将这结果呈现在眼前的即是那、人的力量……心的力量。
“……到此为止了。你、绝对赢不了我。”
从嘉音手上闪着光的红色轨迹笔直延伸……指着路西法的咽喉,牢牢逮住了下巴的先端……
“什、……什么呀这个……?!我竟会、……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咬牙切齿、懊恼万分地拒绝着眼前的现实。
……不过,无论她有多认为自己处于优势,眼前的事实都不会改变。
嘉音が次の一手でルシファ(路西法)ーを詰める。
紛れもなきチェック。
“呵~……干得好啊、嘉音。漂亮、没有令妾身感到无聊……与此相比,妾身的家具就是何等的不像样呢。呵~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路西法。你令小姐感到无趣了哦?果然这敌手,对你来说是难堪重任么……?”
“失望啊、七桩长女?咕~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对不明就里的人来说,这就单单只是责备。
但是,仕奉魔女的家具,是明白这责备背后省略了一些什么话,以及那注定要受的难熬惩罚……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这、……废物家具~~~~~~~~~~~!!!”
她吼叫着……扔掉了最后的自尊,自行爆散人形,亮出了真正的样子。
这即是,借着房中墙壁交错反弹乱飞的、恶魔之桩……
“竟敢令我蒙受此等奇耻大辱!!杀了你、杀、杀、杀!!你这慢乌龟!连我的身姿都捕捉不到!!不玩了,真的生气了,一击贯穿你的心脏!!结结实实地扎进去,让你的红色血喷泉直喷天花板!!去死吧~~~~~~~~~~~~~~~!!”
“嘉、嘉音君……!!”<紗音
■カキコキカキコキズギューン!
路西法以到达人眼无法捕捉的领域的速度,虚晃了足够的扰乱飞行之后,向嘉音的心脏猛扑而去……
路西法从确实品尝到的甜味,确信了那是嘉音的血。
……不过,她马上发现了。
……发现自己并没有贯穿嘉音的心脏……
“……呵哦。呵~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所以说,人类可怕啊……请问要不要红茶?”<ロノウェ(罗诺威)
“现在不用。有趣到了,无需红茶……!”<ベアト(贝阿朵)
“……嘉、……嘉音君……”<紗音
“骄傲了呢……所以,你才赢不了我……”<嘉音
啪嗒啪嗒滴落的鲜血,弄脏了地板。
……虽然这血确实是嘉音的血……但它并不是从胸中流出的。
嘉音为了保护心脏,献上了自己的左手……
路西法很傲慢。
明明已经给予了她,理解这是位强到能令她陷入绝境的对手的时间,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骄傲地将之视为微不足道。大意了。
……所以,照着预先告知的贯穿心脏,瞄准了胸部。
正因为她很傲慢,所以不会想到去攻击未曾通知的部位。
……不、或许是稍微有想过吧。
……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攻击别处。
要问为什么的话……乃是因为她是傲慢的路西法。
嘉音强忍着疼痛,用右手紧紧握住,深深刺进左手的恶魔之桩……将之拔了出来……
响起了磨擦骨头,与撒落鲜血的声音。纱音不禁挪开了视线。
拔出桩的手背,留下了一个能清楚看到对面,凄惨无比的大洞……
嘉音虽然脸上充满了痛苦……但现在这一瞬间,他无疑是获得了胜利。
右手紧握着的恶魔之桩,再度变成了路西法……
而这正好是,成了嘉音掐着她的咽喉。
“……噶、……咕、……、”
“……我赢了……贝阿朵莉切。”
嘉音掐紧咽喉所使的力道,决没有留一点点情面。
……她是在一度分出胜负之后,又杀上来的。
嘉音没理由要去手下留情。
可是尽管如此,嘉音还是放了魔女的家具。
……是出于他天真的人道主义精神吗,是由于同为家具的怜悯吗,还是向魔女致以的最后的敬意呢,这个就无从得知了。
不管怎样,获得解放的路西法趴在地板上,边做出如同在呕吐般的动作,边喉咙难受得发出了呻吟……
“干得漂亮、嘉音……通过你的奋斗,从一方面上实证了金藏研究的正确性。”<ロノウェ(罗诺威)
罗诺威啪啪地拍着手。
……对左手负了堵都堵不住的重伤,取得了艰辛胜利的嘉音来说,只能从此感到一份虚情假意。
“……人心隐藏着无尽的可能性、么……哎呀哎呀,所以说人类可怕啊!
太精彩了啊,嘉音。汝获胜了。漂亮!”
“……哈阿、……哈阿、……哈阿……”<嘉音
“还好吗?!嘉音君……”<紗音
纱音跑到他身边,用手帕为他包扎了血如泉涌的左手。
“干得漂亮啊,嘉音!实是漂亮呢。妾身稍许有一点期待爆冷门哦。没有辜负此,汝实是位出类拔萃的家具呢。呵~呵~呵~呵!刮目相看了。老实说,对汝刮目相看了!”<ベアト(贝阿朵)
“没、……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贝阿朵莉切……”<嘉音
“嗯。当然没有忘哦。魔女与恶魔虽是穷凶极恶。但是仅在契约这方面上是,高风亮节到了人类远远及不上的地步。妾身不会出尔反尔。汝若取胜,自由决定逃过十三活祭的五人的权利是受到保证的。”<ベアト(贝阿朵)
“……贝、贝阿朵莉切夫人。我还、没有输……、唧~!!”
贝阿朵莉切将烟管转了一个圈,使路西法一人的天地颠倒了。
……所以作为极其理所当然的结果,她“坠落”到了天花板上。
站在地板上的人,并不会觉得天花板很高。
……不过,对于头着地摔到天花板上的人来说,就不这么觉得了……
“小姐。这可下手过重了啊。”<ロノウェ(罗诺威)
“呵~呵呵呵呵!说来也是。那就饶了她吧。”<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又转动了下烟管,解除了施在她身上的魔法。
……所以作为极其当然的结果,她又再度十分合理地“坠落”到了地板上。
“……咕、……呜、……贝阿朵莉切夫人、……请、……请开恩……”<ルシファ(路西法)
“怕什么呢。妾身已经原谅你了哦?呵~呵~呵!来嘉音。继续吧。”
“……继续什么……难道想叫我了结她吗……!”
“啊~、错了错了~~还没有结束吧~?”
“……什么没结束……少转移话题……!!”
“妾身确实是与你约定过哦?约定了,如若汝能击败,妾身的家具≮炼狱七桩≯吧~~~~?来来~都出来吧,炼狱七桩。没出息的长女的六位妹妹!”<点処理:煉獄の七杭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尖笑声空间爆裂,黄金的飞沫四散飞舞,出现了炼狱七姐妹其余六人的身影……
献上左手才总算打倒一个的七桩姐妹,全体到齐……
嘉音事到如今,为自己同意加入魔女游戏的那份浅薄感到了后悔。
……以为魔女的游戏会是公平对等的自己,真是太蠢了……!
“……好~逊。姐姐,你干嘛趴在地板上啊?”<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你、……你们……、咕……”<ルシファ(路西法)
“所以说,姐姐不行哦。趾高气扬地把长女挂嘴边上,其实是只会表面功夫。”<マモン(玛门)
“哎、没错!路西法姐姐一人的丑态,使我们全体的评价下降了!人要知耻!你这半桶水!”<サタン(撒旦)
“……咕、……咕……”<ルシファ(路西法)
“嘉音君~,好厉害好厉害。但是,别得意哦?路西法姐姐,就只会耍威风而已,在姐妹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ベルゼ(别西卜)
“……所以我才常说,路西法姐姐什么都不用做。姐姐就只用管自己耍威风好了。要用武力的活,全会由优秀的我们摆平的。”<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姐姐,要怎么办?我们是尊重姐姐的自尊心,期盼姐姐以这遍体鳞伤的身体进行再战,而不打算出手哦……不过,嘉音君可很强呢?现在的姐姐,不管怎么拼都不会有胜算哦……?”<レヴィア(利维坦)
“……你、……你们~~……、”<ルシファ(路西法)
“呵~呵~呵~呵!哎呀哎呀,不论何时都是一群热热闹闹的姐妹呢。现在哪是闹内讧的时候啊。汝等七人聚在一起,才正是那炼狱七姐妹。快同心协力地完成妾身指派的任务。要迅速的哦?”
“喂~、路西法姐姐~~想借助我等妹妹们的力量的话。就说话啊?我想听听从姐姐口中说出的寻求帮助的话呢。”<レヴィア(利维坦)
“咕、……你们,愚弄得我还不够吗……!”<ルシファ(路西法)
“说‘又愚蠢。又弱不禁风。又不堪入目。又不像样!的长女路西法,请求诸位妹妹,帮我一把’好了……喂~,说来听听嘛。听了这话,我们就会帮你哦。就这么办、好嘛?诸位?!”<レヴィア(利维坦)
“……你们~……、……这、……这帮家伙~……”
炼狱七姐妹,争相辱骂姐姐、没出息。
……就连直到刚才还在与之以命相斗的嘉音,都不忍正视……
“我、我、……我、……怎可能讲得出、……这种话……”
“快点。反正你一人是没戏的。速速七姐妹一齐去讨取嘉音。”<ベアト(贝阿朵)
“嗯~哼~哼~哼~哼……喂、怎么了,路西法?这可是小姐的命令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过份。”<紗音
路西法把牙齿咬得嘎嘎直响,向妹妹们投以诅咒的言语之后……浑身哆嗦着……回应了妹妹们的要求……
“……又、……愚蠢……又弱不禁风……又不堪入目……呜呜……!”<ルシファ(路西法)~
“还有不像样!!”<マモン(玛门)
“又、……不像样……的长女路西法、……请求、……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将屈辱的言语说出口,她终于是撑不下去了……拥有傲慢之名的她放声大哭。
然而,她的六位妹妹,却仍在冷酷地窃笑着。
“喂喂~!少以哭来敷衍了事~!还没说完啊~!”<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已经足够了吧。来~姐妹们,让之瞧瞧我等的力量。”<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我不全部听完,就没法心满意足哦?!来~来~姐姐,继续说啊!”<マモン(玛门)
“已经够了!来~、这屈辱是全体姐妹的屈辱!不能让之活着回去!”<サタン(撒旦)
“那~么,要怎么来玩玩这可悲的家具呢。有没好的提议?”<レヴィア(利维坦)
“有、有哦!贝露佩啊~,觉得姐妹七人相亲相爱地把嘉音君平分了比较好哦!”<ベルゼ(别西卜)
“好主意呢……这下姐妹们就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了。”<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那么我要头部!手脚与内脏给你们~!”<マモン(玛门)
“不要不要,不准~~~!!我要头~!!”<レヴィア(利维坦)
“这种约定,会有意义才怪吧?!当然是看谁快就算谁的!”<サタン(撒旦)
“咕嘻嘻嘻嘻!!想怎么被杀呀,嘉音君如有提议就请说哦?七姐妹来让你见识下超乎寻常的杀法哦!”<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可恶……”<嘉音
“……咕呜呜呜呜呜~!!蒙上此等奇耻大辱!!大卸八块都不够!!得将之大卸百块!!一起上、你们几个!!”<ルシファ(路西法)
““““““是、姐姐!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人的身形一齐爆散。
没有在玩,也没有自骄。
这次是纯粹地遵从主人的命令。
……迅速的、讨取嘉音。
七姐妹们以不会落于人眼的速度在室内乱弹,斟酌着如何杀死嘉音。
残酷的窃笑,与像是戏弄人般擦过其身体的她们,折磨着嘉音。
……手、肩、脸,被“嚓嚓”地擦过,削过,他的身体逐渐地被刻上了一个又一个红红的一字……
正在此时,纱音跑到他的背后,为了尽可能的保护他的身体,抱紧了他。
抱紧的同时,就像是从天上射下了一束光,红色的圆柱包住了两人。
这圆柱,弹开了折磨嘉音的邪恶之物……
“什么~!!好~诈~!这和你没关系吧~!”<レヴィア(利维坦)
“一定是那个哟。想和我们一起玩哦。”<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呀~哈!那么就由我收下吧~!归我了!!”<マモン(玛门)
“贝阿朵莉切夫人……我们可否把纱音视为猎物?”<ルシファ(路西法)
“嗯?啊~、无妨随你们喜欢吧。你们的暴食可不是嘉音一个就能满足的呢。”<ベアト(贝阿朵)
“倍感荣幸。来~、让她为多管闲事地出来而后悔!”<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让你们成为,分不清谁是谁的肉片,搅拌搀和在一起做成肉泥做成汉堡包!”<ベルゼ(别西卜)
“笨蛋,比起这个打破那结界才为先吧!比起嘴谗了先好好完成工作!”<サタン(撒旦)
““““是、姐姐!!””””
七姐妹,把这当成了极其理所当然的头等大事,开始破坏纱音布下的结界。
……确实,纱音的结界非常强而有力。
拥有贝阿朵莉切,都对之不予小看的力量。
……既如能让脆弱的家具,碰触一下就化为灰烬般的强而有力,又如把根深扎在土中的大树般稳如磐石。
然而,无论多大的树,都必会倒在斧、锯之下。
对七姐妹来说,“砍倒”纱音的结界,虽然费事但并非是不可能。
如甲虫弹来弹去乱飞的声音,变得更是激烈地响彻房间。
将红色结界以斧与锯,不、现在是以电锯般的锯入,慢慢地侵蚀……
“……愚蠢。你明明知道你的结界是抵挡不住那群孩子的。为什么……”<ロノウェ(罗诺威)
“……因为,我看不下去。”<紗音
纱音,护着已精疲力竭瘫坐在地板上的嘉音,毅然地还了嘴。
“若不多管闲事地出来,就会赐给汝如沉眠般的死了。汝干嘛还专程将自身晒到七姐妹面前……这个死可不会相同哦?惨烈的死,是在死了后,都要受折磨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尽请、自便。就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样,我也将我想做的做到最后。”<紗音
“……呼~~汝的这种部份,实是缺乏趣味呢?所谓恋情这种东西,是在模棱两可时最为有趣。圆满之后的女人,就如同产完卵的鲑鱼么?妾身对汝已生厌了。”
“谢谢。这是从魔女口中听到的,最令人高兴的话语。”
“……哼~哼哼哼哼嘿嘿哈哈哈。那么,就至少在最后,来个让妾身尽情欢喜的死法吧。七姐妹、听到了吧?!杀死纱音的方法,要展现出汝等凶残的极致!!”
“……纱音……”<源次
“……非常抱歉。果然我达不到源次先生的高度。”<紗音
“……姐姐是笨蛋……别来管我……就不会连姐姐也一起遭这罪了……”<嘉音
“嗯~、不要紧……我从让治少爷那收到了戒指,我作为女人地活过了。保护你,我作为姐姐地活过了。我的一生,就此圆满了所有遗憾。”<紗音
“……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妈的烦死了。你这大彻大悟真令人火大?!所以你才是家具,你身上没有人味~~~~~!!看看妾身,妾身才叫人类吧?!小小家具,少烦些好似比妾身更圆满啊,好似已经大彻大悟般的屁话!!”
“……丑恶。这份放不下,就是你的真面目?”<紗音
“不是放不下~~~~~~,这就叫活着!!因为拿到戒指了,所以死就死好了什么的!啊阿阿~无法理解,莫名其妙大失所望愕然呆然,完全不行啊~~~~~!!”
“……小姐,您稍微有点没品。”<ロノウェ(罗诺威)
“多嘴家具!!纱音~~~~~,别以为会让你死得痛快~~~~?!要咬舌就趁现在~~~~~!!”
“……可怜。如若你能看到,映照在我眼睛里的你的这副样子。就为你自身的丑恶而颤栗吧。”
“放心,妾身会将你活生生地捣得粘粘糊糊七零八落,粉碎得比这更丑!!!”
正在此时……源次悄然走入红色结界。
这结界或许是不会阻挡没有敌意之人吧。
然后源次……从身后抱住纱音……用右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源次先生……”
“已经够了……先去休息吧。”
“……是……非常感谢,源次先生……”
“……嗯。”
接着,源次把左手温柔地放到了她的锁骨周边……
……然后,从他左手盖着之处……展开了一片红色的痕迹。
源次将手放开……从此涌出了红红的鲜血。
这在最初的一瞬,看起来就像是血红的玫瑰花纹……
然后,他将盖住纱音眼睛的右手拿开……纱音的脸上浮现着的是一副如同入睡了的安宁表情。
……接着,轻飘飘、……没有声音地倒下……睡着了。
满怀恶意的魔女与家具,无论有多邪恶,有多想折磨她,她的灵魂都已送到了,绝对无法触及的世界……
贝阿朵莉切与七姐妹面对这情景目瞪口呆。
……只有罗诺威在笑容中浮现了奇妙的什么。
然后,源次在蹲伏的嘉音身边弯下身子。
“……做得很好。你也休息吧。”
“……是。非常感谢,源次先生。”
就像对纱音时做的那样,源次温柔地用手盖住了嘉音的眼睛之后,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放到了他的锁骨周边。
……然后以轻如羽毛般的力道,拿开了手……在那是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纹。
不过,这玫瑰花纹马上就化为了涌出的鲜红血液……
“什、……什么呀、这个……”<ルシファ(路西法)
“……无聊的家伙……生命的气球,要以针扎,使之气势十足地爆炸才好玩啊。”<ベアト(贝阿朵)
“干得漂亮、源次……这才是、家具。”<ロノウェ(罗诺威)
“……非常感谢……那么,贝阿朵莉切夫人,罗诺威先生。以此为我最后的义务,占用下您两位的时间。”
“……切。擅自夺走妾身的乐趣。妾身想将那两人搞得四分五裂稀巴烂的那股气,汝是会代为承受的吧??”<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示以了不满的表情,不过罗诺威却以使人感到安详的笑脸,静静地对源次说。
“辛苦了。你是我最棒的臣仆……就以与犒劳你一直以来的辛劳等值的安眠,为我给你的最后的奖赏吧。”
“喂?!喂~别擅自……!”<ベアト(贝阿朵)
罗诺威啪地打了个响指……源次如果是牵线木偶,这就是能让人错觉成是剪断线瘫倒般……干干脆脆,却又带着温柔的倒下。
他瘫倒在地板上,落入了魔女们永远唤不回来的沉眠……
这是,与他给予纱音他们一样的,满溢着温情的沉眠……
“……干嘛啊,罗诺威~……败兴至极,没意思。”
“小姐您可是伟大的大魔女啊。此等小事,根本无需介意……因区区纱音的挑衅就血充大脑,实是不像您哦。”
“……哼。”
贝阿朵莉切是在不满什么呢。
……是纱音话中的刺,到现在都没有拔干净吗。
罗诺威,像是在感叹人类与女人心何等复杂似的轻轻一笑,命令七桩姐妹出发。
……毕竟,第一晚的活祭还差两个人。
七姐妹欣喜若狂地消失了……
▲第6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0時17分ー0時21分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屋敷。夜の見回りをしている郷田。
乡田,正在巡夜。
按理说,六轩岛上除去右代宫家就没别人了。
所以,锁门啊复查啊,根本就没有重要的意义。
可是,自从夏妃斥责了这样太不小心,巡夜就被加进了佣人们的每日工作表。
……不过归根结底,夏妃会命令他们去巡夜,都是因为那时而发生的魔女骚动。
出入此岛之人,全都知道的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的传说。
是在这个岛上扎下根的,此地独有的怪谈。
所以偶尔是会自然地冒出些,在大屋内理应无人之处,有阴森的动静、人影之类的骚动的。
不过,这稍微有点闹得太大,传到了夏妃的耳朵里,使她闹腾起了是不是有可疑之人在进出大屋。
据说,她曾经甚至把所有佣人都叫醒,命令他们去搜查大屋地搞得大乱。
这些关于魔女的骚动,全都发生在乡田来这工作之前,所以乡田就只是从老一辈佣人那听说过而已。
这类怪谈,是无论去哪工作都会碰见的事。
乡田以前工作过的酒店、西餐厅,也都是未曾缺过此类怪谈。
所以,他在这个岛上听人提起时,是想着“啊~这儿果然也有这些啊”而露出了苦笑。
苦笑归苦笑,不去轻蔑此,乃正是俗话说的入乡随俗。
所以,乡田固然内心觉得那是骗小孩,但在表面上仍是连连称是……在一开始时,是如此。
“……这倒确实令人毛骨悚然呢。原来如此,咱也算明白,以前佣人们这呀那呀闹起来的心情了。”<郷田
在此等阴森的夜晚巡夜,咱是充份理解,若是有花边窗帘随从忘关的窗户外吹进的微风飘动起来,就会以为自己看到幽灵的感受了。
“小瞧肖像画上的魔女,就会遇作祟……好像,还有过受重伤辞职的佣人呢……受伤可受不了。咱都这岁数了。恐怕再也没机会碰上待遇这么好的工作了……啊~~肖像画上的魔女夫人。鄙人有在认真工作,还请行个方便。”
乡田如同在神社一般,双手合一向肖像画拜了起来……
正在此时……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
厨房?是什么金属制物品掉到了地板上吗。
难道是有老鼠、蟑螂,碰落了餐具?不不,怎么会呢。平时一直都保持得非常清洁!
乡田为了确认到底是什么声音,进了厨房。
他开了厨房的灯。
……紧接着,就听到了奇妙的声音。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身为厨师的乡田,觉得这声音应该是压力锅或别的什么的盖子震动时发出的声音。
没人的厨房,怎么可能会有锅在煮东西。
即使有人用了煤气,那人不好好看着,也实在太危险了。
……乡田为以防万一,检查了遍煤气灶……
“……什么啊、这个……”
在煤气灶的边上……确实如他的想像摆着个压力锅。
可是,这锅并没放在火苗上。
……可尽管如此,盖子却在咔哒咔哒地响……
是锅里有什么发酵,释放出了气体?
……怎么会呢……那么,是有老鼠钻进去了?
……怎么会呢,也太荒唐了……
乡田,虽然在别人面前装着副如体格所示的勇敢样……但其实,他还有着令人意外的,胆小的一面。
怕得不敢,大大咧咧地直接打开盖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胆小的他……拿起近处的研磨棒,对着压力锅的侧面、咚!地一声,略微用力的敲了一下。
紧随着那一敲,咔哒咔哒之声戛然而止。
……虽然不再出声本应令人安心……但是,一敲就没声了这一点反而是令人心里发毛,更使人疑心起了里面到底有什么……
“……嗯、……咕噜……在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怪奇现象。哎~,魔女也好魔法也好,都是不存在的。所有的现象都能以科学作出解释……才不会有妖怪与魔女呢……!”
乡田如在使自己鼓起勇气似的,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
……不过,此话所指的意思却是与他的神情完全相反,显得很是滑稽。
“什么魔女啊,什么魔法、作祟啊……来、……让咱瞧瞧你的真面目……!”
“呵呀!”
乡田猛地揭开了、……压力锅的盖子。
暴露出来的是……擦得锃亮的银色锅底。
……根本没有,他所想像的恐怖之物。
“……呼~~……哈哈哈哈,这是当然啊……里面,才没可能会有东西呢。”
乡田事到如今,也是认识到了自己是个胆小鬼。
……所以,固然胸中涌起了“那么,这盖子是为什么会出声呢”的疑问……还是将之抽象地想成了,是角度之类的小问题,没往深处想。
接着,他将手上拿着的盖子……照原样盖了回去。
……没事、不会出声的……当然的事。
魔女与魔法都是不存在的……!
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哎……?”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嗨~、……嗨~咿咿咿咿~~!!”
厨房中的锅呀、餐具呀,一齐鸣响了起来。
越响越激烈,最终使一部份锅的盖子都震落了下来……!
然后……从落下锅盖的锅中……软绵绵地伸出了,雪白纤细的手臂。
接着其他锅盖也接二连三地落下,软绵绵。轻飘飘。软绵绵轻飘飘……
“嗨咿咿咿咿咿!!!才不会有、才不会有什么魔女呢!!咱才不信呢~~~~!!”
当将手臂数到七时,尖声的哄笑划破了室内的空间。
“失望!能做出此等好吃料理之人,竟是这么个小人物,真是令人大失所望!!”<ベルゼ(别西卜)
“你不要的话,那就由我收下好了,归我了!!”<マモン(玛门)
“等等~,不可以啦~~~!!归我嘛~~!!”<レヴィア(利维坦)
“哎?!哎、哎?!?!嗨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郷田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カキコキズギューン!
来、接着找,还差一人。
就那个死老太婆了!
在哪呢?
没在大屋,是在宾馆吗?
咕~嘻嘻嘻嘻嘻嘻,先下手者为强、先下手者为强哦?!
来~、找找找、找出来找出来……!
可不要被在饭厅的一堂亲戚发觉哦?
可不要被在宾馆的小孩们发觉哦?
静静地找,静静地杀!
毕竟这才是第一晚!
不在宾馆。
但是,大屋里不也没在么?
喂~喂~、找到啦找到啦,在玫瑰庭园。
这老太婆,伞也不撑发什么傻呢?
她一定是任命了哦,归我了归我了、归我了!你们这帮慢乌龟,就在边上傻傻看着算了!
不~要~啊~,这次给我嘛~~~~~!!
好了、再磨蹭下去,就会受贝阿朵莉切夫人的责罚了!一口气解决掉!
“……”<熊沢
好、找到了围住了!来、相亲相爱地一起上哦?!去死吧~~~~~~~!!!
■ガキーン!(紗音とは違うバリアで弾かれた感じ???鯖バリア~?!WW)
“……哎~……?……啊咧?”<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什、……什么呀、……这个……”<ルシファ(路西法)
“……呵~呵~呵~呵。好一群顽皮的小妹妹呢……你们是那孩子的朋友吗……?”<熊沢
“……什么呀这家伙……一老太婆,竟能……!”<レヴィア(利维坦)
“定是哪出错了!!(ブレード装備)再来一次!!”<サタン(撒旦)
■ガキーン!!(やっぱ弾かれる)
“……这家伙,为什么能挡住我们?!”<ベルゼ(别西卜)
“让开!再来一次!!!”<マモン(玛门)
“……再来多少次都没用。这位贵人……非同小可。”<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老太婆正等着那位孩子。可否请诸位小妹妹将她叫来呢?”<熊沢
“还、以为我们会听你,这般使唤?!”<ルシファ(路西法)
“没这必要。”<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夫人……!”<ルシファ(路西法)
“……毕竟是都能让我显现了啊……我就知道,您必会苏醒。”<ロノウェ(罗诺威)
“罗诺威。好久不见了呢……哎~、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熊沢
“这家伙,竟直呼罗诺威先生之名……!”<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还有。与你也是好久没见了呢……贝阿朵莉切。”<熊沢
“这、这家伙,竟敢对贝阿朵莉切夫人都直呼名字……”<レヴィア(利维坦)
“无妨。汝等可知这位贵人是何人……贝阿朵莉切原本是这位贵人的名字。妾身只不过是继承了此名而已……这位贵人,即正是妾身的师傅。先代贝阿朵莉切卿。”<ベアト(贝阿朵)
“先代、……贝阿朵莉切卿……”<ルシファ(路西法)
从玫瑰园中飞舞出来的一只只黄金蝶,渐渐地在熊泽周围聚集了起来……
化为黄金光芒包住了她之后,绽放消失,在那已没有了熊泽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曾向贝阿朵莉切,讲述无限魔女之道,她一生唯一,称之为师傅的,另一位黄金魔女的身姿。
从这副一头美丽长发,娇美欲滴的年轻身段,身着优雅礼服的样子上,是怎么都无法将之想像成老婆婆……
完全与熊泽判若两人。
“……哎呀,师傅大人。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迎来能与您再次相见的一天哦。”<ベアト(贝阿朵)
“哎、我也是哟……我也做梦都没有想到,沉眠竟还会受到打扰。”<先代
“您真是醒得不是时候呢……像往常一样,熟睡着的话,第一晚就可以毫无阻碍地结束了……不~,反倒是该欢迎么……正少许有点无聊呢。”<ベアト(贝阿朵)
“……你貌似依然在以低俗的消遣,玩弄着无罪之人呢……我明明和你说过无数次,无限魔女之力,决不能用于害人。”<先代
“别这么说嘛,师傅大人。烦闷可是我们的天敌啊。这只不过是,为了逃避此的小小调味料而已哦……切。侵蚀越是推进,妾身的力量就越强,越是容易唤出妾身的眷属……不过,与此同时这也是关系到了解除师傅大人的封印……”<ベアト(贝阿朵)
“正因为预见了此。我才像这般,沉眠在了你的身边……梦想着,但愿再也不会被吵醒……像这样与你再会,对我来说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先代
“……师傅大人,您依旧是老奸巨猾呢……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罗诺威。叫家具孩子们退下。家具只是在服从主人。所有的罪责都该由主人承担。”<先代
“……遵命。贝阿朵莉切女士。”<ロノウェ(罗诺威)
“此名已经让给了这位孩子……快、退下。家具小妹妹们……一次不听,我会说第二次。但是,第三次可是不会说出口的哦……?”<先代
“……退下,炼狱七姐妹。若受波及,你们可是会化为尘埃的……”<ロノウェ(罗诺威)
“大、……大家退下……”<ルシファ(路西法)
罗诺威与炼狱七姐妹往后退去。
之后,就只剩下了保持着副目空一切神情的贝阿朵莉切,与满面悠然笑容,让出了名字的师傅贝阿朵莉切……
“那~么……师傅大人。这久别的再会,该备点什么茶好呢?”<ベアト(贝阿朵)
“是呢。这是比扫把星到访,更久的再会。就受受你的款待吧……若有失态,那就由我收回……吾之名与无限魔女的称号哦?”<先代
“呵~呵~呵~呵!无限的魔女,都还有更新执照的制度啊……遵您所言,师傅大人。就由您的法眼好好瞧瞧,您的弟子已有多了不起,早已多么的凌驾于您之上……!”<ベアト(贝阿朵)
看起来就像是,以两位贝阿朵莉切为中心,空中乱爆着火花。
两人光是怒目对视,就一扫了这个空间的灵类存在。
……看着这个,七姐妹不寒而栗。
……因为,若是从她俩身旁少退了三步,仅是如此就定能令七姐妹化为尘埃。
“来、上吧。贝阿朵莉切……把此名让给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悔事。这个错误,此刻、就由我来亲手修正!”<先代
“呵~呵~呵~呵~呵……唧~唧~唧~~……这可不对啊、师傅大人。我唯一的错误可是,仅为学这种程度的力量,就拜入你门下哦~~~~~?什么魔法啊。什么无限的魔女啊……这种玩意,不就仅是注意到就有的力量嘛。这破玩意还摆架子装了不起。你的上场时间早就结束了哦,师傅大人~~~~~~~!!”
■ズドドドドガシャーンって、感じで派手に連撃音をー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已、……已经、啥都搞不懂了……!我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戦人
“……可怜。我的徒弟给您添麻烦了。我向您道歉。”<先代
“你、……你是……、什么人啊。熊泽婆婆,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的阿姐?!我~说、你谁啊?!莫名其妙?!这是啥特殊效果啊?!我的脑袋都乱得不知要变咋样了!!”
“我是、那孩子的魔女师傅。以前的名字叫贝阿朵莉切。由于在那孩子接我班时,赠予了此名,所以现在没有名字。”
“虽然你已经说过了,但我再说一次,我可是因你的徒弟倒大霉了!拜托了,负起责任设法帮帮忙吧!不对不对!!我才不信这种玩意呢!!哪会有魔女与魔法啊!!此等胡来的战斗,我是不会承认的!王八蛋,我该信什么好啊!!”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チャンネル選択
“呵~呵~呵……实是有你风格,颇为性急的款待呢。”<先代
“……呵~呵~呵~呵。不愧是师傅大人。看来就这程度,是无聊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呢……!看来,没有连这岛一齐轰灭了的心思,是没得打呢~?来~来,出来吧、双肩战塔!!”
应贝阿朵莉切的呼唤,随着轰轰巨响,玫瑰庭园的地面裂了开来。
然后,像是夹起她的双肩似的,长出了直插天空的两座巨大战塔。
其高度达到了一百梅尔泰(1梅尔泰约等于1米),枪眼数量光是一座就超过了三百六十。
这即正是,古代英雄们即使团结一致都无法越过它侵犯神域的,诸神兵团的战塔。
贝阿朵莉切在这巨大双头塔之间优雅地漂浮着,俯视师傅、以绝对优势嘲笑着她。
由于巨大战塔并排双肩,使魔女看起来变得非常小,宛如在大树间飞舞的蝴蝶。
“嘿~嘿~嘿~嘿~嘿~~~!!别以为变成蝴蝶就能躲开哦?以双子塔弹幕的密度,哪会是钉着的昆虫标本,你可是会成扎满针的娃娃哦……?”
双肩塔打开了数超七百二十的枪眼,神兵们架起了连射式的巨弩。
“你的回合,就此结束了?”
“切、这就是遗言啊!!给我射~~~~~~~~~~!!!”
一齐放出的数以过千的巨型弩箭,以美丽几何学图案描绘出了死之瀑帘。
以各自弩弦演奏出的粗俗之声,多半、比死神挥下镰刀的声音都要、沉重。
“来~来,出来吧、坠落之塔。炸散唯一的语言,通告其罪。”<先代
爆発音
天空被染成灼热的赤红,从云间上下颠倒地降下了熊熊燃烧着的巨大的塔。
坠落的巨大塔与其瓦砾,吞没了数以千计的巨型弩箭,连一枝都不让之接近唤它出来的魔女之身。
对,上天的神秘是无论来多少人都不会让之接近。这即正是坠落之塔的真实。
“不愧是师傅大人!出手全是大手笔!!咕~嘻嘻嘻嘻嘿~嘿~嘿嘿!!”
“我的回合还没有结束哦。来~来、出来吧,伊凡尔迪的儿子们。给予吾相称的长枪。”
坠落下来的红莲巨塔发生了黄金色的巨大爆炸,在这爆炎之中,出现了不得不像瞭望塔般抬头仰视的巨大长枪。
……大得连巨人之手都无法握住。
此乃能让人错以为成先前坠落的塔就这么化为了长枪般巨大的,神圣美丽的神之枪。无论何人都逃不过的,必胜之枪。
“无用的双子塔呢。自行封住左右的退路,可真是愚蠢。你已无从抵御,这一杆枪!”
她打了个响指下达命令之后,如塔般巨大的长枪,犹如一道闪电,直奔贝阿朵莉切。
以可以加七级的精密度,瞄准了在左右双塔之间如蝴蝶般飘舞的黄金魔女,的心脏中间中心的最最最中央,如闪电般直直地划破长空。
“哈!!竟能在这种地方抽出昆古尼尔!!果然师傅大人,就是厉害啊~~!!爆散吧、没用的塔!出来吧、巨人兵的战列。以汝等的盾与胸膛,挡住神枪!!”
双肩战塔发生了黄金色的大爆炸。
而这是那数亿只的黄金蝶。
这些蝴蝶化为了七位巨人装甲兵的形象。
各自有着令人仰视高达五十梅尔泰的身高,举起如矗立的风车般大小的巨大盾牌,排在贝阿朵莉切身前,保护主人。
他们的巨大,甚至能让人联想到山脉。
在他们身后躲避着的魔女,就像是藏在山的另一边的小小月亮。
巨人们举着的巨大盾牌,在以前由巨人联队一同举起之时,不仅是箭,连风雨都不让侵袭威尔海姆王的居城,举向天就会不容一粒雨滴落入王城。
“愚蠢。这正是忘却对神圣致以敬意的魔女的,可悲之处。还以为区区巨人就能挡住神之枪!”<先代
“……甚是在理呢。以人类的金属,无论怎么武装,都是挡不住神之枪的。女士好一招,epaulettemate(双肩困杀)。”<ロノウェ(罗诺威)
“怎会?!贝阿朵莉切夫人!!”<ルシファ(路西法)
“我当然没忘哦,师傅大人!来~来,出来吧、赫斐斯托斯与其徒弟们。给予吾相称的盾牌!!”
在巨人兵们的脚边卷起了黄金旋风。那正是无数的黄金蝴蝶。
……它们如金箔般贴上黄金盾牌,使之宛如黄金镜般闪闪发光。
这正是主神给予女神的绝对防御壁。
埃癸斯之盾。
如慧星般拖着具有威严的长尾的神枪与黄金盾山脉激突之时。骇人的轰然之声响彻寰宇。这是支撑天空的柱子一齐颤动的声音。
神枪转着圈,朝日落的方向弹飞了。
“不可能……防、防住了神枪……!!”<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不、错了。是神枪自己避开的。绝对之枪与绝对之盾不可争斗是诸神的戒律。不过,换言之这就是与防住了相同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尽是在此等动粗的方面上,本事大长呢。”<先代
“倒不如说,是师傅大人、您依然不擅玩此种游戏呢。这是妾身的还礼。遵照法典就以枪还枪吧。”<ベアト(贝阿朵)
抵御住神枪的巨人兵战列,放下了神之黄金盾。
盾倒在大地上,发出了巨响。
接着,再次卷起了黄金旋风,七面黄金盾,变成了横卧在大地上的七杆巨大的闪电枪。
巨人们一齐单脚高高抬起,重重踩向枪柄的先端。
轰鸣与巨响交相辉映,七杆闪电枪边华美地旋转着边飞到了巨人兵们的头上。
……然后,它们边挥撒着黄金飞沫边在巨人面前落下。
摆好姿势的巨人们,以浑身的力气将其踢碎。
一杆枪的碎片恰好是能数到30,再度各自变成了与原状同样大小的闪电枪,是有七人所以就成了210杆,它们再度一齐爆散,又各自分裂成了30根尖刺,变成6300杆。
描绘出美丽几何学图形的弹幕化为雷云,紧接着它们全都变成了三叉闪电,以18900道雷击袭向先代贝阿朵莉切。
“搞定了~~!!贝阿朵莉切夫人~!!”<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有一手呢……不愧是女士。”<ロノウェ(罗诺威)
都快到达两万道的闪电,确实应该是将师傅的身体烧为了灰烬。
可是,没有打中的感觉。
贝阿朵莉切马上就直觉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正在此时,从太阳下山的方向,感到了一股不可能有的日出时的光芒。
耀眼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侧脸。
那一定是举起刚才弹开了的神枪的师傅。
……背负着如太阳般的光辉,以一束光照亮暗黑的化身。
……从此望去的贝阿朵莉切,就像是把自己逼进以巨人兵战列构成的纵向死胡同的瓮中之鳖。
此刻,先代贝阿朵莉切从巨人兵战列的正侧面捕捉住了她的身影。
カットインのほうが良いかな?
“玩耍的时间到此结束了哦,贝阿朵莉切……!”<先代
“……我、我竟会……疏忽了侧面~~~……?!”<ベアト(贝阿朵)
始终表情目空一切的她,头一次地扭曲了神情。
然后,在贝阿朵莉切咋舌之前,先代贝阿朵莉切就扔出了神枪。
它在这空间跃动了一次后,再次变换了模样。
“来~来,出来吧,矮人兄弟们。给予吾击碎巨人的天之铁锤!”
“巨人兵们,保护妾身!!!在干什么呢,这群慢乌龟!!!”
这已不再是枪,乃是伴随着如暴风般的呼啸声飞来的巨大的锤之旋风。
这是令冰霜巨人之王都不禁发起抖来的传说之锤。
故、巨人兵们无法逃脱这份恐惧。
所以,无论主人怎么命令,他们都无法去堵住锤的行进路线。
“backrankmate(底线杀)!安宁地睡吧。”<先代
“……畜~生~~~~~……!!!”<ベアト(贝阿朵)
在巨大的铁锤旋风之前,贝阿朵莉切只不过是一粒豆子。
在旋风将要吞没贝阿朵莉切的一瞬间,她的身姿变成了巨大的战塔。
铁锤虽然砸碎战塔,挥扬下无数瓦砾,但已是无法再伤及逃到后面的她了。
而且等烟云散去后一看,战塔就吞着巨大铁锤地矗立着并未倒塌。
击碎巨人的铁锤,都无法打碎守护魔女的最后的战塔。
不过,这战塔其实是魔女最后的王牌。
是只能在千钧一发中救她一次的替身战塔。
但是,此塔铜墙铁壁。任何武器都无法将之击碎。
此时,月亮消失了。
贝阿朵莉切,躲在巨人兵战列与战塔的影子中,抬头望向天空。
在月亮正中,看到了骑在巨大马匹上的战与死之神的身影。
与他同在马上的是先代贝阿朵莉切。
他披风遮月,以阴森的影子吃掉了月亮。
然后,从他的手上再度出现了神之枪……
换言之,他就是飞越巨人兵城墙与战塔,从天空袭来的神之骑兵。
“……呵~呵~呵……糟糕……”<ベアト(贝阿朵)
“smotheredmate(闷杀)。玩得很开心哦,贝阿朵莉切!”
“呜~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ベアト(贝阿朵)
两位同名魔女的死斗,分出了胜负。
从天空扔下的枪,贯穿大地。
巨人兵战列与战塔被分解为了无数黄金蝶,将四周以金色的暴风雨包围了起来。
然后是雷电之声。
……降下来的雨声与风声。
回过神来一看,玫瑰庭园没有任何异状。
……管家等人,看着两位魔女的对峙。
……不过,贝阿朵莉切就不一样了。
她被一杆枪,从右肩与脖根处刺入笔直贯穿出了左臀,连脚都没法着地……如同被大头针钉住的可怜蝴蝶,边受风雨折磨边尽现着丑态……
“……贝、贝阿朵莉切夫人……”<ルシファ(路西法)
“……真是、……位可怕的人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胜负已分。贝阿朵莉切。”<先代
“……咕、……嘻嘻嘻嘻、……好~……痛……”<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莉切虽然浮现了如在逞强的苦笑,但从嘴角冒出的血泡,反而更是衬托出了她的可怜。
“无限魔女的称号与力量。还有贝阿朵莉切之名,就在此刻由我收回……要谈无限的魔女,你还过于不够成熟。”<先代
“……别这样嘛……原谅我吧,师傅大人……我不就只是稍微调皮了一下嘛……”<ベアト(贝阿朵)
“我要从你那夺回吾之名。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放弃对己过剩的力量,去完成与己相应的人生吧……来~来,回想一下吧。你原本是怎么个模样。”
先代贝阿朵莉切以有力的言语咏唱了起来。
然后,被钉着的贝阿朵莉切的四周,聚集起了许多小小的黄金蝴蝶,飞到了她身上。
蝴蝶们就像在采花蜜一样。
……吸取起了贝阿朵莉切的魔力。
并且,这看似是给她带来了难熬的痛苦。
从贝阿朵莉切的口中漏出了,痛苦之声。
她已经没有用来抵抗此的力量了……
“来~来,把眼睛闭上吧。好好想想吧。你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啊……来~、贝阿朵莉切,你也跟着我一起唱。一起来唱歌吧。这么做了,就会马上结束哦。你的痛苦,会尽快地了结哦。”
“……咕嘻嘻嘻、……哈、……哈哈……是呢……我该有多久……没和师傅大人一起唱歌了呢……”
“来~、一起来……来~来,回想起来吧。你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啊。”
“……来~来,回想起来吧。你原先是怎么个模样啊……”
两人咏唱起了相同的歌谣,飞舞来了更多黄金蝶,聚集在贝阿朵莉切身上……
“……没事的、小姐。虽然会失去您为我徒弟的事实,但是您是我仕奉的小姐之事是不会改变的……然后呢,我会再读书给您听的。还会给您烤苹果派。就跟从前一样……来~来,好好想起来吧。”<先代
“……哈哈哈哈哈哈……啊~,好好想起来吧……差不多该想起来了吧……喂~、师傅大人。您身后的那个东西……有没想起来啊……?”
“……什么……?……这是。”
先代贝阿朵莉切一回头……就发现了只蹲坐着的阴森森的大刺猬。
不对。
……这、……即是她自身。
另一位先代贝阿朵莉切,全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巨型弩箭……简直就像,扎满针的娃娃般倒在地上……
“……来~来,想起来吧。你原来是怎么个模样啊……错了么……来~来,想起来吧。你原本是怎么被杀的啊……咕~嘻~嘻~嘻~,咕~嘿嘿嘿嘿哈哈哈哈!!”<ベアト(贝阿朵)
先代贝阿朵莉切,目瞪口呆。
……她的身形渐渐地越来越稀薄……
“这是……、……什么时……候……”
“一开始唤出的不是双肩塔。是四子塔哦。师傅大人您粗心大意地跨入了,潜伏在师傅大人左右遥远两侧的暗塔,画下的seventhrankrook(车封竖七)的死之边界线……太晚叫将军是违反了礼仪呢。妾身老实道歉哦……呵~呵~呵~呵~呵~呵!”
这一战,在最开始时就决出胜负了。
为了讨取被双肩塔包夹的贝阿朵莉切,先代挺身要射出神枪时。
……潜藏在左右的暗塔,就从各自720个枪眼射出了弩箭,令其沐浴在箭雨暴风中,受夹击而死。
可是,贝阿朵莉切不想就这么结束。
想让师傅接着下,交替地进行游戏。
当即就用无限的力量复活了她……极其自然地让游戏进行了下去……
然后,当她慢慢想起自己已被杀后……其身形彻底地消失了。
接着,贯穿贝阿朵莉切的枪也消失了。
贝阿朵莉切总算落到了大地上。
……根本没留下,一丝丝的伤痕。
“……很好玩哦,师傅大人。下次想玩时,再就地把你复活哦。随便玩好后,就让你想起自己是死尸。看吧?我有好好遵守你的教训吧……?玩具、玩完后就好好地放进玩具箱?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问,是轻易取胜吗?”<ロノウェ(罗诺威)
“笨、是险胜!!……若是四子塔没骗过她,死的就是妾身!……不愧是师傅大人……但是,此后妾身就能挺起胸膛了……妾身在此刻,完全超越了师傅大人。罗诺威。师傅的亡骸稍微让之好看点……妾身还未失敬到这个地步。”
“遵命。今宵的第一晚,稍微有点显眼地搞过头了呢。需要稍微收拾一下。我马上就办。山羊们,到收拾的时间了。”
罗诺威打了个响指,从黑暗与阴影中一闪一闪地出现了闪烁凶光的眼睛,山羊头侍从,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他们一言不发满怀敬畏地排在了罗诺威背后。
“本次六人的遗体,该怎么办呢?再以密室的形式?”<ロノウェ(罗诺威)
“……妾身,现在没有想这个的心情。交给罗诺威……拜托来个能让战人苦恼的,非比寻常的密室。”
“遵命。那么就以非比寻常地来。”
■メタ視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喂、战人在哪呢?战人~~~,看到妾身的大活跃没~??”<ベアト(贝阿朵)
“……畜生~~~~……目睹了刚才乱来的魔法大进击,我该否定什么才好?!魔女有没有什么的!都目睹了那种轰隆轰隆,夸张的幻想剧,现在的我到底该否定什么才好啊!!啥都搞不懂了!就跟上次一样,这搭错筋华丽的魔法大战该怎么否定才好啊?!”<戦人
“也~是呢~?!看了这个,就没法找借口了呢~~~???来~战人,让妾身听听你异想天开的推理啊,咕嘿嘿嘿嘿嘿嘿嘿!呜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ベアト(贝阿朵)
“小姐,您笑得很没品。”<ロノウェ(罗诺威)
“哦哦、这可抱歉呢。不过,这不是妾身的责任哦。毕竟看了战人,那副啾地闭紧双眼喀吱喀吱噶吱噶吱咬牙切齿,何等郁闷的表情,它就自然地从妾身口中流出来了……咕~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来~、战人少爷。请不要气馁,回桌边。小姐正期待着战人少爷的反击哦……?”
“开什么玩笑!!要让我怎么反驳啊?!首先,那塔从地面长出来的部份就已是乱七八糟了!!难道其实在六轩岛的地下,有超合金合体机器人的秘密研究所,按一个按钮就能长出塔来吗?!啊~若是如此的话,那些好大的巨人们也一定是机器人,又或者是,邪恶秘密结社的机器怪兽嘛?!莫名其妙!!别来和我说话~~~~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喂喂喂喂,别哭啊??魔法轰隆轰隆!!汝若是想要,就连月亮都可以击碎,让慧星如雨般落下也没问题!用你所好的巨乳姐姐把岛埋了也是可以的哦??嘿~嘿~嘿~嘿!!来~来~,瞧瞧瞧,妾身的回合已经结束了哦?!来下对应的棋呀,来反击呀!!做不到吧~~?妾身千兆个知道,你没辙!!你呀,拿这种玩意没办法吧?像这种幻想剧,其实是喜欢的不得了吧??妾身知道哦,现今这些在街头巷尾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呢?!漫画小说、动画电影!十多岁的一群小屁孩身怀好多奇异的特殊能力,赌上世界的命运轰隆喀嚓!你也最喜欢这些吧?!妾身都知道了别藏了,这不就你最喜欢的么,嘿嘿嘿嘿嘿嘿!!这不,仅是将你最喜欢的玩意,稍微在你眼前披露了一下而已吗?为什么你相信漫画呀动画里的这些东西,却光是不相信妾身~~??信啊信啊、快信啊!你是无法反驳的,因为都已这么亲眼目睹了呢~~~~?喂喂喂喂喂、回答一声呀,不需要思考,乖乖说句,‘对不起贝阿朵莉切夫人’就行了啊!喂喂,说来听听呀,说对不起贝阿朵莉切夫人,说嘛说嘛,别害羞了,咕~唧唧唧唧噶~噶噶噶噶噶嘿嘿嘿嘿啊~哈~哈~哈~哈~哈!!”
▲第7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01時00分ー06時00分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早朝·屋敷
要获知清晨的到访,只能通过拉开窗帘仰望下那仅略微明亮了点的阴云密布的天空。
并非是清爽的早晨。耳中只能听到从昨晚起一直在下的雨之声与呼呼的风声……
“……怎么都不觉得像早晨呢。是直接示出我们内心的、糟糕天气哦。”<霧江
“那么、这不挺和风细雨嘛。光是下雨,没下长枪就够谢天谢地了。”<留弗夫
“哇~哈~哈。下雨也好、下长枪也好,通通地放马过来好了呐……都六点了呐。呼啊阿阿阿……这就足够了吧。接下来,在迷一样的第十九人、贝阿朵莉切有动向之前,俺们是无招可使的呐。”<秀吉
“正是如此……但是,我们理应已预想到了对方会用的大部份招数。”<蔵臼
“是呢。只要兄妹中不出现叛徒,我们能应对绝大部份的事态哟。”<絵羽
“……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结果,搞了一整晚呢……好困。”<楼座
“是呢。吃完早餐后,就去睡一会如何?”<夏妃
“……好提议。这年岁可受不了熬夜呢。”<蔵臼
他们各自伸了下懒腰,享受了这并不清爽的早晨。
“去洗把脸吧。咱们的面色定是很难看啊。”<留弗夫
“……?怪了,这什么恶臭啊。”<霧江
一到走廊上,雾江就摆出了副露骨的厌恶神情。
“……怎么了?”<夏妃
“我说,这是不是有股恶臭……?”<霧江
“……嗯……这是啥子臭味呐。奇臭难挡呐……”<秀吉
他们这么一吵吵,使大家以为出了什么事而都来到了走廊上。
……这味道虽然不浓,但一吵好臭好臭,就使人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它的存在。
他们依靠各自的嗅觉,在走廊上寻找着飘出这股怪味的源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去叫源次设法处理吧。他、一定已经来佣人室做早上的准备工作了。”<夏妃
“嗯、拜托了。不过,仅就那个乡田来说,是难以想像他会做出冒这种怪味的早餐呢……”<蔵臼
留弗夫他们寻找着怪味的源头,最终发现了,那是来自地下锅炉室。
不过,由于门锁着,没法入内进行确认。
另一方面,夏妃他们在去佣人室找人的半路上,注意到了客厅的异变。
“……这是、什么……!”<夏妃
“好、好过份的恶作剧……是谁做了这种事啊……”<楼座
在客厅的门上,以让人联想到血的阴森的红色涂料,画着个怪异的……、类似魔法阵的图形。
“厨房还没来人哦……什、什么呀、这个。”<絵羽
以为怪味源头是厨房的绘羽他们,确认了谁都没在,连早饭都没开始准备的事实后,回来了。
……然后,他们也注意到了客厅的异变。
“不行啊、锅炉室锁着门。要是锅炉出故障什么的,那不就糟糕了嘛?有没哪位佣人在?”<留弗夫
“……!这儿也有,那低级趣味的涂鸦?锅炉室的门上也有哦。”<霧江
“什么?!这吓人的涂鸦,不止是这里,连其他地方也有么?!哈哈、这该不会,是那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的宣战布告吧。”<秀吉
秀吉虽然在如此说笑,但听着风雨之声映入眼睛的阴森魔法阵,正是使人想到了来自魔女的信息。
……往下淌的鲜红涂料使人轻易联想到了血,更是煽动起了阴森的气氛。
秀吉试着开了下门,感到了门锁着。
……客厅,在原则上是不锁门的。
所以,这是有人特意锁住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我们在饭厅商讨的时候,有谁偷偷地在客厅与锅炉室的门上,留下了这涂鸦?”<楼座
“……横竖是佣人干的。我们一直在一起哟。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恐怕,是受了爸的什么莫名其妙的吩咐,做下了此等恶作剧哟。”<絵羽
“……毕竟,将昨天小真亚的信那件事包括在内。都是能充份怀疑,那帮佣人成了爸的帮手在搞鬼的可能性啊……总之,大家都去了哪啊?又没可能在玩躲猫猫。去找找吧。”<留弗夫
“比、……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孩子们。不会有事吧?我、去看看,顺便看看有没佣人在宾馆。”<楼座
“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你去宾馆看小鬼们的那段时间,我们调查下大屋……虽然不愿这么想,但这令人后心发凉的涂鸦,搞不好并非仅此而已。”<留弗夫
“……我们有可能是,被卷进了父亲大人的怪异游戏呢……我去下父亲大人那里,问下内情……不过,我是不觉得父亲大人会老实听我讲呢。”<蔵臼
大人们分头行动。
其结果,得知了在宾馆二楼的,通称、堂兄妹房间里的小孩四人平安无事。
看来昨晚,是玩到很晚才睡的。
由于四人都打着响亮的鼾声,所以楼座没有去吵醒他们。
另外,昨晚早早回房休息的南条也是平安无事。
他好像有早睡早起的信条,精精神神地迎接了早晨。
在这段时间里,雾江与秀吉在找佣人。
但是,并没有找到。
……宾馆的佣人室也是空无一人。
“……孩子们没事哟。全都熬夜熬过头了。”<楼座
“佣人室空空如也呐……看勤务表,早班是从六点开始的。已经到了必须来上班的时候了呐……”<秀吉
“佣人寝室里也没人哦。虽有从被窝里出去的痕迹,但是没一点热气。”<霧江
“看呐……果然藏臼兄的想像是猜中了呐……多半,这是按爸的吩咐布置好的游戏。留下那阴森的涂鸦,藏身某处,肯定是想让俺们做些什么呐。”<秀吉
“……是指爸想验证下,谁配得上继承遗产与家督吗?……再怎么说,这也……”<霧江
“不……爸的话,或许就算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楼座
“毕竟,爸是最喜欢这种大手笔了呐……说不定这是从那个碑文揭示在大厅时起,就在一再斟酌的计划呐。”<秀吉
“……那么,这是不是会来个游戏的开始宣言,或游戏说明呢……感觉来个像是交给小真里亚,有纹章的信封是比较合适呢。”<霧江
“……是呢。搞不好,哥他们在大屋已经找到这个了也说不定。”<楼座
“南条大夫。您有听说些什么吗。”<秀吉
“……非、非常抱歉,我也是啥都不知道。只不过……原来如此、我也是能轻易想像到,金藏先生是有个某种目的地在进行大手笔的计划呐。”<南條
“……要不、先回下大屋。说不定他们那边已发现了什么呐。”<秀吉
“若是方便的话,我也一起去吧。”<南條
“我、我留在这里……真里亚他们还在楼上睡着。天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不能扔下孩子们走人哦。”<楼座
“……是呢。我与楼座妹妹在这守着。可否请两位,将这话转告给我家那位。”<霧江
楼座与雾江留在了宾馆。
秀吉带领南条,再次返回了大屋。
另一方面,在大屋……
难以置信地、……不、或许该说是应验了不好的预想吧……
留弗夫的预感成真了。
……这么说是因为,在大屋内的好几处地方都找到了,与画在客厅与锅炉室的门上相同的魔法阵。
“大哥……!爸那怎么样了?”<留弗夫
“不成啊。没一点反应。我虽然将耳朵帖到门上听了下,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蔵臼
“……哪都看不到佣人的身影……究竟,消失到哪去了呢……”<夏妃
“开什么玩笑。爸与佣人消失无踪,大屋里这呀那呀到处是怪异的魔法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哟……!”<絵羽
魔法阵并不止锅炉室与客厅门上的那两个。
二楼的房间门上有两个。三楼的房间门上一个,合计五个。
每一个都是相同的魔法阵,全部都锁着门,无法进房查看。
“……总之,先设法搞定锅炉室吧。若是有什么故障,着起火来、爆炸什么的就不得了了……那么,这钥匙在哪。”<留弗夫
“应该是放在佣人室的钥匙柜里的。”<夏妃
他们去了佣人室,在钥匙柜里寻找着要用的钥匙。
由于总钥匙是由佣人们各自带在身上的,所以并没放在钥匙柜里。
不过,个别的钥匙应该是全都保管在此。
“……真亏这钥匙能多到排得如此密密麻麻呢。”<蔵臼
“……没有呢。不管找多少次,都找不着锅炉室的钥匙。”<絵羽
“来看、大姐……仅仅是,画着魔法阵的房间的钥匙,干净彻底地空着。”<留弗夫
“……真的如此呢……这可难办了……”<夏妃
“简直就像,不想让我们进有魔法阵的房间……不对,故意留下魔法阵吸引眼球,会不会是想让我们进去……?”<絵羽
“我觉得是后者……又不是拍电影,总不可能去破门而入啊。打破窗户,或许就有办法了。”<留弗夫
藏臼为这是不是紧急到了要破窗的事态,而为难了一会。
此时,秀吉与南条回来了。
转告了,宾馆没有异状,孩子们都没事。
还有,楼座和雾江留在了宾馆。
“早上好……看来这是变得有点不对劲了呐。”<南條
“早上好,南条大夫……一大早就吵醒您,真是不好意思啊。”<蔵臼
“怎么。么找着信纸之类的东西么?俺还觉得,你们一定已经找到这类玩意了呐……”<秀吉
“……是呢。我也认为,这是爸宏大的玩笑呀,又或是什么游戏呢……不过若是如此,理应必定会有传达此意的信。就像给小真里亚的那封信一样哦。”<絵羽
“游戏的开始宣言,或许就正是小真里亚的那封信啊?早就以‘来解开碑文之迷瞧瞧呀’地示出了游戏的内容。”<留弗夫
“那么,从大屋找到的多达五个的魔法阵是有着什么意义呢……不见踪影的佣人又为何意。”<蔵臼
“……夏妃姐姐。今天一共,是有几个佣人……?”<絵羽
“哎?……源次、乡田、……是有五个,怎么了?”<夏妃
“……佣人是五个。魔法阵也是五个……虽说多半是偶然,但令人在意啊。”<留弗夫
“……哥。就打破窗户吧。应当去查看下里面。”<絵羽
“……没办法。拜托干漂亮点哦。”<蔵臼
藏臼作出决断,给予了打破窗户的许可。
然后,他们把容易绕到窗口下的一楼客厅,定为了第一个目标。
虽然期望着或许能从窗户窥视下室内,但是由于挂着窗帘,无从得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留弗夫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寻找着能打破窗户的东西。
过了会,找到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回来了。
“不用全打碎哟。开个能伸手进去开锁的洞就行了。”<絵羽
“大姐,这就或许没法令你抱期待了哦?”<留弗夫
留弗夫举起石头,一遍又一遍地砸向玻璃。
过了会,漂亮地砸开了个刚好能从外面伸手进去开锁的洞。
……留弗夫用手帕包住手,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洞,开了锁。
“等下,拿胶带来把这贴住吧。雨会扫进房的。”<留弗夫
刚噶吱一声打开窗,窗帘就随着风雨狂舞了起来。
把窗帘拉开后。
……呈现在眼前的是他们所熟知的客厅。
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因为他们想着,搞不好,室内也是遍布着怪异的魔法阵,或恐怖仪式的痕迹。
由于不想老待在风雨之中,藏臼、夏妃、绘羽、秀吉、留弗夫、南条六人一个接一个地进了客厅。
“……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异状呐……”<南條
“……嗯、”<蔵臼
“怎、怎么了啊、纱音……?!”<夏妃
“喂~喂~、还好吗?!怎么回事啊、你?!”<絵羽
“血、血!!南南、南条大夫、您来看看呐!!”<秀吉
“喂、纱音!还好吗?!回答一声!”<留弗夫
“不、不可以摇她……我这就、诊察下她的身体状况……”<南條
由于是在沙发的影子里,所以在进房前都没能注意到。
在那里,倒着胸口被血染得通红的纱音……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
“喂~~~~战人、跑哪去了呀~?喏~喏~,纱音的尸体出现了哦~~~?不欺负你了,快出来吧……嗯嗯?哦哦,在呢在呢。在这种地方放抱着头,是在干啥呀。”<ベアト(贝阿朵)
“……”<戦人
战人抱住头趴在了桌子上……这是副露骨地表达出、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之意的可怜样……
贝阿朵莉切的嘲弄之声,有没传进他的耳朵呢。
……虽然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到,还是装着没听到。
但是,他肯定是犹如合上贝壳般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心……
“嗯~哼~哼~哼……小姐,您是否有点略微虐过头了呢。让之看了此等大场面还逼迫其反驳,会想要堵住耳目,也是不难理解啊。”<ロノウェ(罗诺威)
“喂~、战人。反驳不了的话,那就拜托说声resign呀?是你的回合哦。要么下棋要么弃权,再不然就投降,你不选一个的话,就没法进行下去了哦。”<ベアト(贝阿朵)
“……嘴。”<戦人
“……哎?什么什么?听不见哦?”<ベアト(贝阿朵)
“我在叫你闭嘴!!啊阿阿~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什么魔女啊什么魔法啊!你就随自己喜欢的搞吧,我是不会信的,什么都不信,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别来和我说话,别给我看任何东西,消失吧消失吧给我消失!!别让这可气的臭脸靠近我~~~~~~!!!”
“……啧啧~!”<ベアト(贝阿朵)びっくり
面对战人突如其来的发怒,贝阿朵莉切不禁没了底气。
“……用、用得着这么说?你的回合不结束,妾身的回合就不会到来。妾身是想说别太让妾身犯闷……、”
“谁管你啊、闭嘴、吵死了~~!!谁管你的什么游戏啊,我和你已经没得谈了!!要说我的回合不结束你的回合就不会到来的话,那你就永远地等下去好了!!啊~不理不理我不理~!!魔法魔女我全不承认,那些乱来也一样不承认!!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少他妈来和我说话~~~~~!!!”
■バキーン!紗音フィールドで全てが吹き飛び暗闇に……
……这也好那也好,全都不知道。
给看了那种乱来的场面,还要叫我怎么反抗啊……
我精神恍惚地在玫瑰庭园里走着。
……遭受风吹雨打,并不会弄湿我的身体。
……但那份不撑伞地站在大风大雨之中的空虚,还是有的。
“……我搞不好……早就在她的游戏中落败了也说不定。”<戦人
……会不会其实在上一盘游戏,就已干干脆脆地分出了胜负呢。
毕竟因为,我已屈服过了一次。
所以,世界被魔女与魔法着了色。
……现今的六轩岛,是魔女光明正大地阔步横行,砰砰乱射奇异魔法的异世界。
……根本就谈不上,要承认还是要否定。
我或许是误会了,自己与贝阿朵战得势均力敌。
其实在上一盘就已输掉……现在就只是那个,签署投降的仪式也说不定。
刚才,在这玫瑰庭园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大战。
我将此看在了眼中。
踢了下地面……当然是很硬。
水洼哗地飞溅开来。
这片地面曾经裂开,接连地耸起了犹如高楼大厦般的好几座巨塔。
……像这样越是踢地面……就越是切实感受到根本没可能那样。
但是,正因如此,才只能用魔法给出解释……
“……钥匙被封在密室里之类的,我还明白那是常见的推理小说的延伸……但是……那个……那个轰隆轰隆的……可恶~~~……”
“……看来我的徒弟,给您添了相当大的麻烦呢。”
“……哎?……你是……”
冷不防地被人搭话,回头一看……在玫瑰庭园的亭子里……发现了,刚才被贝阿朵莉切打倒的、先代贝阿朵莉切的身影。
“……还以为肯定是死了呢。你还活着啊。”
“不、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国际象棋盘外闲晃的被吃掉的棋子。”
“你是贝阿朵的师傅吧。那么换言之,你也是魔女喽。”
“……哎、是哟。”
“切。那这即是说……魔女果然是肯定有的喽?而且,能打倒她的人不是我。是会用超猛魔法的你才对吧……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啥都做不了……”
“……哦呀哦呀。您已经彻底屈服了吗?”
“别提屈服了!那玩意该怎么解释啊?!一会长出塔来,一会掉下塔来!!超大的巨人一会举盾,一会扔枪!啊~~光是回想一下就感觉人都要疯掉了,根本不关推理什么事!!早就超越了,诡计呀人类犯人说之类的领域!!啊啊啊啊~啊~、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冷静一下……我只不过是那孩子棋盘上的棋子。像这样被拿到盘外,就已成了什么都做不了的存在。可是,您是那孩子的对局敌手。只要您不自行放弃,就随时都有回敬那孩子一箭的力量。”
“少烦!你不也是咏唱了莫名其妙的咒语,召唤出了塔与枪吗!!我要怎么回敬她一箭啊!难道说要教我魔法,让我也与她去展开那魔法大战吗!!”
“……您若想要的话。我可以教您,一些魔法哟。”
“这倒是求之不得啊!拜托教我一招,能砰地轰进她胸膛的超猛魔法……!!哈~、少小瞧人!”
“在日本的魔法中,好像有个叫做求雨的仪式呢。请问,您知道这个吗?”
“求雨?以升起熊熊大火,与奉纳演舞祈雨的那个?……那才不是魔法吧。以火造成上升气流,其结果、积聚起了雨云,明显是科学现象啊。”
“哦呀……我还以为那是东洋魔法中的一种呢。原来不是魔法啊。我还以为那是通过向上天献上圣火与带有敬意的演舞,将乞求下雨的请愿传到诸神心中的仪式呢。”
“远古时期的那帮家伙就是这么想的吧。但是,这类超自然的玩意基本上都能以科学作出解释。”
“物品燃烧又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物质里有燃素吗?”
“……不对,物品燃烧乃是氧化反应。燃素说应该已被拉瓦锡否定掉了吧。”
“物品传导热又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物质里有热素吗?”
“……这个好像,应该是焦耳否定掉的。热是能量,不是物质。”
“您有在好好学习呢。是正确的知识哟。”
“……也就仅是些杂学程度的知识。”
“燃素也好、热素也罢,说到底连以太与神爱都是一样……它们在科学的解释面前,皆为无力。我曾经听人说过,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乃是归功于,那赐给人类食物的神爱哦。”
“连重力都是神爱吗?……多半,是比起科学,宗教解释清楚了万物的时代的遗风吧。”
“正是如此。人类曾经,将自身知识的极限、……不、将名副其实的无知,称为了‘魔法’……刚才说的求雨,就正是如此吧。远古的人们,有没有从科学上理解,那是火产生热量、产生上升气流而招来了云呢?就算不理解,也能明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像这样的,或许为数不少呢。就是所谓的,前人智慧啊。就算不明白理由,通过长年的经验,也能懂得会获得这样的结果……无法理解原理的现象,多半、对他们来说就等同于魔法吧。”
就像刚才这家伙说的那样,无法理解原理的远古时期的人们,是相信通过求雨,将祈求告知上天才下的雨吧。
这对他们来说乃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只要还没理解什么叫上升气流,就不会怀疑……
“按下开关,灯就会亮……小孩子是不知道灯泡为什么会发光的科学原理,仅知道结果地按下开关。即使不知原理还是能得到结果的话,那这对他们来说,是否就是‘魔法’呢?”
“……这话,挺有意思啊……不过,从道理上来讲,倒是如此……比如,虽然我们完全不知道,电视机显像管为什么会映出画面。但是,电视有图像被我们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即使不知道显像管的原理,还是知道‘按下开关就能看电视’……就与不明白上升气流地求雨,完全一样……换言之,只要不知道原理,电视也与‘魔法’一样,不、其本身就算是魔法了吧。”
“您、可知显像管的构造是怎样的吗?有没将其分解开来,观察过内部?”
“……才没呢。虽然感觉有在书或别的什么上看过它的构造,但由于太难了根本不懂。好像是、电子撞到荧光物质时,然后发光再怎么怎么样的……”
“那是伪书哦。事实是,在显像管中关着位,叫格雷姆林的小魔怪,用魔法在工作哦。”
“哈阿~?!少说傻话,哪会有这种事……!”
“您明明没看过显像管的内部,为什么要否定?”
“……就算没瞧过,我也能断言绝对没有这样的小魔怪!”
“此处没有显像管,没法进行实证哦。”
“确、确实在现在这一瞬间是无法实证……但等会随便找个电视机拆开来一看,就马上能驳倒你的说法!”
“如此说来。我的显像管中关着格雷姆林,以魔法显示出了图像的‘魔法说’,在验证显像管的内部之前,就是无法进行否定吧?”
“……嗯、……怎么、是那个吗?想说是‘恶魔的证明’吗?是你们魔女的老一套啊。”
“‘恶魔的证明’是利用无法证明消极事实这一点反唇相讥的诡辩。不过,现在说的显像管可不一样哦。只需拆开一台电视机就完事了哦。”
“……是啊。确实与‘恶魔的证明’不同啊。”
“您提倡的科学解释,与我提倡的魔法解释……这两者中,有一个是真实。并且,这会在窥视到显像管内部时得到确定。不过,在确认事实的那一瞬间之前,我们互相无法否定对方的假说。也就是说,尽管真实是唯一的,但在窥视到显像管内部之前,却可以同时存在着两个相反的真实……是能让只可以有一个的真实,同时存在两个的异空间。”
箱中猫,是生是死。
打开了箱子就会知道答案。会知道真实。
可是,在打开箱子之前,是既可以主张猫活着也可以主张猫已死。
如按照他们各自的主张,那双方就都是“正确”的真实,尽管主张内容是相反的,但只要不打开箱子就无法驳倒对方。
这即是说,可以同时存在两个真实。
明明只能装一匹猫的箱子,成了塞着活猫与死猫、两只猫的奇妙异世界。
这既正是,现在的六轩岛。
……现在的这个岛,是能同时存在科学说与魔法说的异世界。
……在身为科学世界的住民的您,一看之下,是感到这个岛被魔法世界吞没了吧。
要说对也是对的,但并不够正确。
严谨地讲,此是为从科学世界,移动到了科学与魔法两个世界的中间。
所以,在您一看之下,是把这看成了世界在偏向魔法。
……然而,事实上现在这个岛,对于两个相反的世界来说,是处在无限接近于公平的位置。
“……不太懂啊……现实与魔法的中间?无限接近于公平的世界?哪是如此啊。这不完全是让我处于压倒性不利的情势嘛……!”
“那么,就来这么想一下吧。将之想成是场审判。是您与贝阿朵莉切,互相倡导相反主张的法庭。就叫显像管审判吧。那孩子,主张着显像管里面有小魔怪。并且,逐一说明了在里面的小魔怪有着怎样的生态,长得什么样,以及拥有着怎样的魔力……然后,您会?”
“……嗯、我是会去图书馆学习,以讲清显像管的构造地进行反驳吧。”
“这一瞬间,在法庭上,同时存在着您的主张与那孩子的主张……如果,只去倾听那孩子的主张,那就很可能会将之直接听成、看成是真实。≮您即正是被她卖弄了此≯。”<点字処理:あなたはまさにそれを見せつけられた
“……”
“在此刻这个六轩岛,也许确实作为真实地存在着魔女与魔法……但是,此为在打开猫箱的那一瞬间前的、不确定的波动函数的世界。能同时以一切状况进行解释。可是,真实只有一个。此会通过受观测而进行收缩,无数的真实被淘汰,留下唯一的真实。以法庭为例的话,这就类似于法官下达的判决行为吧。控方、辩方各自主张的两个真实,通过判决,收缩成了一个。”
“……借你之言来说的话……此刻的这个六轩岛,就是还没窥视到显像管内部的世界吧……?正因为此,所以科学说与魔法说两者全都无法否定……无法否定也即是说……”
“不论哪个,都能作为真实存在。所以,可以存在魔女与魔法……不过与此同时,将此否定的您的意见,也是可以作为真实地同时存在……这既是相反两者能同时存在的世界。又是无法找出理由来否定,彼此相反真实的世界……请问您有理解吗……?”
“……也就是说……无论贝阿朵给我看何等威猛的魔法……这都只是‘魔法说’的主张,并不能否定我的意见。是指≮无论贝阿朵给我看怎样的魔法,在这个世界里都是无法以此来作为存在魔法的证据≯吗?”<点処理:この世界では
“是的。那孩子就连从树上落下苹果,都会以魔法来作出解释吧。或许乍一看,那孩子是挥了魔杖以魔法摘下苹果,让之落到大地上,地提出‘主张’。但是,这只不过是那孩子的一个主张而已。不管那孩子如何主张,都是无法抹杀您主张的机会……以这意义来讲,这个世界对双方十分的‘公平’。”
“……原来如此、啊……但是啊。按这逻辑的话,即使我以‘科学说’发表了正确的见解,也仅是会与她的‘魔法说’起正面冲突而已,我仍然是无法驳倒她。而且,这最终裁决,是只要尚未窥视到显像管就无法下达……这个世界的显像管是在哪啊……这就是成了,根本没必要争论……我们只用,和和睦睦地一起来瞧瞧显像管内部不就行了吗?里面有小魔怪的话,就是我的全面失败。若是没有,就反过来算我获胜……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不去看显像管,地进行争论啊?”
“这即正是,那孩子向您挑起的‘游戏’。应不以审判,以国际象棋为例吧。胜败不是由法官决定的。而是由在战斗的你们自身决定的。”
“……在这可以同时存在复数真实的乱七八糟的世界里,还能驳倒对方?”
“此刻,您就是已被驳倒,像现在这样地屈服了哦……?”
“……嘿……嘿~嘿~嘿。”
“此刻,我能给的助言仅此而已。如果您愿听的话,我会时而给您出主意的。”
“……啊~~谢了啊、帮大忙了……你的仇,我也会一起报的。”
“呵~呵~呵,谢谢。我很期待哦。”
“你叫什么名字?”
“……贝阿朵莉切是我过去的名字,但在已将此让出的现在,我是没有名字的……那么,就用个化名吧……瓦尔基莉亚丝……不、就叫瓦尔基莉亚如何?”◆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ア紹介文追加:魔法サイ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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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基莉亚。瓦尔基里?是神话中女神的名字么。”
“不是。是指引人去贝阿朵莉切身边的引导者的意思……将您引往在炼狱山山顶上等着的那孩子的身边。此乃相称于这引路人的名字吧。”
“否定魔女的我,竟然会借助魔女的帮助……原来如此。在这不同的主张可以同时存在的、矛盾的世界,这也算可行么……咿~嘿~嘿~嘿,挺好笑啊。”
“就借那孩子的话来说吧,您真是位如同不死鸟的人……已经重燃起了战斗的勇气呢……来、做好心理准备后,就回那孩子身边、……回到那孩子坐阵的国际象棋盘的正对面……我很期待着您,能与我的徒弟战到什么地步哦。”
“啊~、瞧好吧……不会再去听那家伙的梦话了。我会极端冷静地将我的战斗贯彻到底。绝对不会再上那家伙挑衅的当了。”
“那么,请回吧。回战斗的坐席。”
■元のメタ視空間·お茶会空間へ。
“……哦、……哦哦、战人……!汝、是消失到哪儿去了啊。呵~呵~呵!妾身还以为丧家犬是不会再敢露面的呢?”<ベアト(贝阿朵)
“……让你久等了啊。我去让头脑冷静了一下。”<戦人
“然后呢?有没想出妾身与师傅大人的愉快痛快爽快大喝彩的绝妙魔幻大战的答案啊?那些,可是除魔幻以外,就无法解释吧?嘿~吓吓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姐。您刚发誓过要既亲切又文雅哦?”
“啊~吓哈哈哈哈哈,糟糕糟糕。看着战人的脸就不知不觉地来兴致了呢?来来来、战人,对于刚才的大战,你要来个怎样的反应给妾身看呀?嗯~?”
“……大战?哪有啊?”
“……什吗?”
“这玫瑰庭园的哪儿,是在哪儿倒着,你们呼啦呼啦让之长出来的塔呀,枪啊……不是根本没有嘛……换言之,这就是显像管的内部。”
“……显像管的内部??呵~呵~呵,汝到底是在讲些什么呀……”
“在此刻这一瞬间。玫瑰庭园里空无一物……在刚才,或许是有着以魔法长出来的塔。但是,这是在还不知道显像管的内部之前……魔法大战只不过是你的解释、你的主张。现在这儿什么都没有,‘就正是此’的证据。对于刚才的魔女大战,我做出如下的反驳。此刻,这儿什么都没有,就是没发生过任何事的证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嘛,是因为再怎么说都不能从第一晚起就放手大干呀,而且妾身也挺中意这玫瑰庭园哦?为了不让它受池鱼之殃,而在结界中进行了战斗。所以,对现实没有任何影响也是当然的事哟。”
“……这就是你的‘主张’吧?啊~,要这么说也行。但是!现在这一瞬间,玫瑰庭园里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根本就不能阻挠我主张不存在魔法!!”
“喂、喂~喂~,以为这种胡来能否定妾身的魔法?!要证明‘不存在’魔法是做不到的!是‘恶魔的证明’!!”
“现在这一瞬间,这个玫瑰庭园就是真实!瞧入眼的那一瞬间,显像管里的小魔怪就蒸发掉了。并且,此处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迹!所以,你们的魔女大战‘并未发生’!!”
“什、……什么啊、此、此种回击……?!此种力量、……莫、莫非是……?!”
“……您忘了吗、小姐。这是多层世界收缩术。是与无限魔女之力相对的、有限魔女之力。既是仅为无限的魔女能理解,并且还会对无限的魔女发挥最为强力的效果。”<ロノウェ(罗诺威)
“薛、‘薛定谔的猫箱’吗?!……那、……那老糊涂魔女……竟敢多事指点!!”
“损失了不少时间啊。佣人五人加上爷爷共六具尸体!让我来确认下状况。我磨磨叽叽地浪费了不少时间呢。从现在开始,可要干脆爽快地来啊?坐下、贝阿朵莉切!!总算是到了第一晚、正戏开场。尽管放马过来!!!”
▲第8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06時26分ー07時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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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ゲストハウス·1Fロビー
……姑且不提,长辈们是怎么想的。
至少对我们小孩子来说,这本应是仅为与堂兄妹们增进亲情的、愉快的两天。
然而,睁开眼睛时,等着我们的却是难以置信的残酷现实……
“……唏咕、……呜呜……!”<朱志香
“……”<譲治
让治大哥与朱志香,各自为纱音与嘉音君的死流下了眼泪。
……在宾馆一楼的大厅里,此刻、聚集着所有活着的人。
其人数为、十二。
……能相信吗?
到昨天为止还有十八人。
……这三分之一,在一夜之间、丧了命……
我、总算是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刚才由于一大早就被叫醒有点睡眠不足,差一点点就丧失了现实感。
……真希望这是什么恶梦……
我那廉价的逃避现实,从刚才起就不停地如此吵闹着。
真里亚在楼座姑姑坐着的沙发上,再度睡着了。
……比起胆子大处变不惊,倒不如说是纯粹地没睡够吧。
大人们摆弄着,据说是爷爷收藏品的短管温切丝特来福枪。
……像是遗留自盛行西部片的时代,是四把一模一样的枪。
它们各自分给了藏臼大伯、绘羽姑姑、我家老爸、楼座姑姑四兄妹。
桌上摆着装子弹的纸盒,四兄妹默默地装填着子弹。
“……总觉得怕怕的啊。一摸这个,即便现在都感觉会被爸怒吼、不准碰!然后挨痛揍啊。”<留弗夫
“那不正好嘛……再怎么摸,都不会挨打了。”<蔵臼
“……无法相信……那位爸、……会迎来这样的最后一刻……”<楼座
“虽然我觉得仅就金藏先生来说是,不会普普通通地在床上去世……但这样实在是、……太惨了……”<南條
“喂。那个真的是爸吗……?我怀疑,那是用别人的尸体来瞒混过关的替身哦……”<絵羽
“……不会,那毫无疑问就是爸。都看过脚指了吧?虽说世间广大,但双脚都有六根脚指的人是很罕见的。”<夏妃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据我听说,多指症并不是少见的毛病。爸是最喜欢搞大手笔的人吧?……说不定,是从哪儿找来了双脚的脚指数量与自己相同的遗体哦。”<霧江
“荒谬。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啊……!”<夏妃
“……若是普通人俺也会这么说……可是,说起那位爸呐。就么法断言雾江弟妹说的那些完全是荒唐无稽了呐。”<秀吉
“……据说焦尸是很难确认身份的。但是,齿形呀骨格等等,应该还是有不少调查方法的。警察来调查一下,就肯定能一下子搞清是谁。”<留弗夫
“问题就是,比起警察先是需要电话技师这一点呢。”<蔵臼
“……在这台风中,船是没法来的吧……那么、会不会得要等到明天呢。”<楼座
“恐怕,在明天九点会来一次船。我觉得,到那时就可以和警察取得联络。”<夏妃
“……我们、还有犯人……总之在台风过去之前,是全被困在了这个岛上哦。”<絵羽
……虽然光听长辈们的对话,就能大致理解怎么回事,但我就姑且说明下状况吧。
首先是,早上。
◆使用人5人と金蔵の死亡フラ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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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屋内各处相继找到了,爷爷与全体佣人合计六人的尸体。
爷爷是在锅炉室里,整个人被火烧得一塌糊涂。
佣人们是分别死在了,大屋内一个又一个画着魔法阵上了锁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佣人们正确的死因,但依南条大夫的诊断,很有可能是被长枪类的东西刺杀……又或者是遭受了枪击。
因此,大人们才去用温切丝特来福枪武装起了自身。
变本加厉地将事态逼入混乱的是,电话无法使用的这一点。
是因雷击出的故障,还是犯人搞的破坏,就无从得知了。
总而言之,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络,无法联系警察。
换言之,在台风通过,会有船驶进岛的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必须靠自己来进行自卫。
毕竟,现在的六轩岛,因台风与外界隔绝。
就跟我们被困在了岛上一样,犯人也是被困在了此处。
大人们昨晚,好像搞了一整夜,在大屋的饭厅将亲族会议开到了天亮。
而这事件,竟然就发生于这个大屋之中。
……换句话讲,在大人们谈钱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杀人犯在同一个屋顶下杀害了六人……
夏妃伯母说了,夜间锁好门户是管的很严的。
可尽管如此,还是有不知来历的人出入了大屋。
……大人们作出了“大屋里空间太大了不安全”的判断,拿走枪,来了我们待着的宾馆。
……接下来,就是到了现在。
虽然让治大哥恳求,希望看一眼纱音的遗体,但是大人们说了在警察来之前不准去,不留情面地阻止了他。
这并不仅仅是由于,为了保存现场而封好了所有的房间。
……毕竟,那是杀死了六个人的犯人四处徘徊过的大屋。
对现在的右代宫家来说,应是本宅的大屋,已等同于未知的杀人犯在自由出入的危险地带……
毕竟,大屋可不小啊。
并且还有不少死角与暗处,要保证绝对的安全,以这人数来说就是过于广大了。
而宾馆是比大屋小得多的建筑物。
地面盖了两层楼。房间数是十个左右吧?
……好像原本是着眼于将这岛发展成休养地,建来当小型营业宾馆用的。
所以,此处容易掌握全体状况,安全也是易于得到保证。适合于当笼城的根据地。
……另外。
这起杀害了六人的大量杀人事件,极有可能是一场“游戏”。
犯人将此写在信上,向我们作出了宣言。
据说在发现爷爷尸体的锅炉室里找到了一封,与昨天真里亚自称从贝阿朵莉切那到的相同的、有着纹章的信封。
这封信的内容,如下所述。
——————————
◆魔女の手紙:TIPSに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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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误会。
我所求的游戏,乃是看诸位能否解开碑文之迷,而并非是能否捉住我。
若是解不开碑文之迷,将会再度增加可悲的活祭。
把时间、用在寻找我上面,倒不如用于解迷才叫高明。
谁都解不开碑文之迷的话,谁都无法活下来。
若是出现了漂亮地解开碑文之迷的人,我会给予其黄金乡所有的黄金,右代宫家的家督,与我的全部力量。
从金藏老爷那继承右代宫家家督的、是我。
然后,从我这继承家督之人又会是谁呢,我很是期待哦。
——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
……所谓的碑文之迷,定是那玩意。
那在悬挂于大屋门厅的魔女肖像画的边上,写着的怪异碑文。
就是那个说是爷爷让人写的,会将家督与藏金让给解开此迷之人什么的,搞得一家不安的玩意。
据说从几年前揭示时以来,亲戚们就一边在嘴巴上视为儿戏,一边在暗地里偷偷地挑战这个迷。
可是,到了今天都未有一人解开这个迷。
于是,她叫嚣着“把这难解的迷,解开看看呀”再一次地亮出此,并且还威胁着若是解不开,就把我们全杀光。
……这若不叫“游戏”,又能称之为什么……
也曾出现过一次,去搜索这片宅地,找出犯人的勇敢意见。
但是,对方很有可能全副武装,并且不止一人。
更甚之……他们明明说不定拥有杀死更多人的能力,却≮止于了六人≯。<天助処理:6人に留めた
不去随便刺激犯人,在安全地带笼城,老老实实地等警察上岛的意见,最终压倒了一切……
大人们谨慎地检查了遍宾馆内的门窗有没锁好后,认定了这大厅乃是座坚城。
然后,他们边拨弄着枪缓解紧张,边在这才刚刚开始的长长一天中,早早地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我、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以备万一出现≮多出枪来时≯的状况,学一下枪的使用方法而已……<点字処理:銃が余るようなこと
……这就行了。
≮我们≯,就在那老老实实地待着吧。<点処理:俺た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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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メタ視:屋敷の大広間
“……又是、起头为六人么。而且,这次是爷爷加全体佣人一股脑地来啊。”<戦人
“恐怕。那孩子在上一盘游戏慎重地研究了您的走法吧。而此举无疑是最优先地夺取了,推断为您会以高确率头一个怀疑到的棋子。”<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有理……在上一盘还有上上盘。熟知宅地周边,随身携带总钥匙的全体佣人,一直都是高居榜首的可疑人物……比如说上一盘游戏的,朱志香的密室就是个好例子。只要承认佣人是犯人,那玩意就根本不是什么密室。”
“所以……那孩子是一开始就朝此斩来。一开始就要堵住,您将会用于逃脱的退路吧。”
“贝阿朵已经用方括号宣言了,这个岛上不存在第十九个人……这即是在、……≮叫我死心≯……我已经,只能去怀疑那十八人中的谁了。”<点処理:諦めろってことだ
“……那孩子是会杀来一招,将十八人棋子全部夺走之后,作为理应不存在的第十九人降临,使您承认她是魔女吧……在显以魔法迫使屈服的、恐吓手法已不管用的现今,那孩子能下的就只有正攻法。”
“……很好。不会再被故弄玄虚唬住了。”
“请小心。诳骗是魔女最为拿手的绝招……无论那孩子说什么,给您看什么。都绝对无法威胁到,您所相信的真实。不要忘了这一点哦。”
“……哦~~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以同样的手法得逞啊……出来吧、贝阿朵莉切。喂~开始啦!!!”
“妾身早就在对决的桌边就坐了哦。妾身的回合也早已结束。”
“……以女士为敌。可难对付呢、小姐……我方的意图已被猜到了七七八八。”<ロノウェ(罗诺威)
“无妨。师傅大人的走法,早已是落后于时代的老古董。不足为惧。”
“……你、是能下出高于我教你的老古董的何等招数呢。我很是期待哦、贝阿朵莉切?”<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呵~呵呵呵呵呵呵。汝这样好吗、战人?否定魔女的汝竟用魔女当军师……”
“无聊的挑拨是白费劲。她是我的顾问,不、是助手。‘拳拳到肉地对打的是我与你’之事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戦人
“知道哦……路都走不稳的你骑自行车当然是需要辅助轮呢。就随汝喜欢好了。来、开始吧!!到你的回合了!”
“就从重构事件现场开始……瓦尔基莉亚,立马就有劳你了!”
“发现的第一具遗体是纱音。她是在大屋一楼的客厅里被发现的。门与窗都锁着,构成了一个密室。”
“……要求贝阿朵说明。再度确认,密室的定义。”
“嗯。密室的定义为,指隔绝内外一切出入的室内。当然,岂止是一切从内外的侵入·脱出,连干涉都不行。总括起来讲,是包括否定了暗门,否定了一切外部干涉的余地……以后、此定义就称为‘贝阿朵莉切的密室定义’!”
“确认细节……外部干涉的余地的定义为。”
“从外部使用,钓鱼线呀细长的棒子等等进行直接干涉的所有余地。换言之,汝就将之判断为门与窗没有能搞这种小动作的缝隙好了。”
“这可不好说哦?就算没有缝隙,遥控器之类的电波还是理应能进行干涉吧?”
“好吧。就将电波等、归为此类的远程操纵技术也无法干涉的这一条追加进定义。”
“客厅里还有内线电话啊。与此连锁的机关,算不算远程操纵?!”
“电话早已不能用了吧……啊~、麻烦死了。将此也包括在内。直接、间接的所有方法,都是不能从室外干涉密室内。”
“声音与敲门呢?这些理应是不用进密室,就可以从外面进行干涉吧?”
“……即便是密室,也并非是无法向里面搭话与敲门的吧。可否进行沟通,并不违背密室的定义。”
“也就是说,无法把‘断绝了与外面的交流方法’这条加进定义里吧?”
“确是如此。”<ロノウェ(罗诺威)
“知道了……纱音在的客厅是满足了‘贝阿朵莉切的密室定义’吧?”
“没错。”
“……清楚、密室定义了。瓦尔基莉亚、请继续。”
“好的……纱音的遗体身上有一把总钥匙。发现此的亲戚,拿走了它。”
“贝阿朵,要求复述。总钥匙是的把数是?”<戦人
“……呼。和上次一样。【佣人各带一把,总共五把。】”
“照这么说,这就尚且算不上是密室啊。其余还有四把总钥匙。这就仅仅是杀害了纱音后,用四把钥匙中的一把锁上了门罢了。”
“正是如您所说……另外,找到的并不只是总钥匙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是的……就在遗体的边上,放着有纹章的西式信封。里面没有信,装着的是二楼客房的钥匙。”<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二楼客房的钥匙……可以将此定义为,是除去总钥匙以外,唯一能打开二楼客房的门的钥匙吗?”
“嗯。没问题。还有,这与总钥匙不同,只有那一把。”
“换言之,要打开特定房间的门,就只有靠五把总钥匙,与其本身的那一把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这即是地表着,‘接着就去二楼客房’的信息吧?这么一来,大人们是去了二楼客房吧?”
“是的。二楼客房的门也是上了锁,画着魔法阵……亲戚们用从纱音遗体身边拿到的钥匙开了锁。在室内发现了熊泽的遗体。室内是密室。定义以‘贝阿朵莉切的密室定义’为准。熊泽带着一把总钥匙。亲戚们拿走了它。然后,与纱音同样在遗体的边上发现了西式信封。里面是三楼等候室的钥匙。亲戚们去了三楼等候室。”
“然后,这三楼等候室的门上也是画着魔法阵,上了锁?”
“是的。在室内发现了乡田的遗体。室内是密室。以‘贝阿朵莉切的密室定义’为准。乡田带着一把总钥匙。亲戚们拿走了它。然后,发现了与之前同样的有着纹章的西式信封。从中得到了二楼贵宾室的钥匙。亲戚们转而去了二楼贵宾室。”
“……这算什么啊……?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呵~呵~呵~呵。不用如此怒目而视吧?虽说是密室,但能将此打开的总钥匙不是还剩下了好几把嘛。除总钥匙以外的各房间单独的钥匙,也是懂规矩地献上了哦。”<ベアト(贝阿朵)
“……令人不爽的情势呢……不过,我已猜到了下文。是就照这样,六人一个接一个地继续下去吗?”
“是的,正是如此。在二楼贵宾室发现了源次的遗体。拿到了一把总钥匙。发现了地下锅炉室的钥匙。转而前往地下锅炉室。在地下锅炉室发现了金藏的遗体。发现了礼拜堂的钥匙。前往礼拜堂。在礼拜堂发现了嘉音的遗体。拿到一把总钥匙。发现了一楼客厅的钥匙……就此,重构完了发现六具遗体时的状况。”
“补上一句。在金藏的遗体身边发现的西式信封里,除礼拜堂的钥匙外还另附着信纸。信纸上的内容就如您方才确认的一样。是再度催促解开碑文之迷的内容。”<ロノウェ(罗诺威)
“……如此说来……什么啊、这个。在最后嘉音君那里,有着一开始纱音身处的客厅的钥匙……是指密室有六个,如念珠般的串了起来吗?”
“正是如此!六个密室如念珠般串了起来。各自能开锁的钥匙,分别封在了相邻的密室里。换言之,六个密室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密室。这之中封闭着所有总钥匙,与各房间所有单独的钥匙……!【顺便一提,六个房间的门与窗都很普通。不存在像自动锁那样,不用钥匙也可以锁住的装置。】呵~呵~呵~呵、如何啊,很是干净吧???呜~吓~吓~吓~吓~!”
“都说了小姐,您这方面很是没品。”<ロノウェ(罗诺威)
挨了罗诺威的训斥,贝阿朵大摇大摆地吐了吐舌头。
“呜~嘿~嘿~嘿、抱歉抱歉。与战人一玩就不由自主地来兴致了。呵~呵~呵,然后呢战人?你要怎么下呀?想不出来的话,妾身就让山羊们搬来遗体,特予你看一下用魔法封住所有门的场面哦~~?”
“请便。我会把你的主张当成‘魔法说’地听。但是,我能不受你主张任何干涉地,主张与你的主张完全不同的‘人类说’。换言之!我根本没必要去听你的戏言!!你就尽兴地实际演练,挥舞魔杖用七色的魔法封住门好了。我呢,就在边上立马开始,实际演练蛤蟆油与万能菜刀!瓦尔基莉亚,重构事件现场!来找纰漏!!全都无疑是死了吗?如果有人在装死,这玩意就跟本不是什么密室!”
“南条验证了,他们皆为死亡。只不过,误诊率由于‘恶魔的证明’无法否定……换句话说,就是不能将有谁活着南条看错了的可能性视为零。”
“来了呢、‘恶魔的证明’。不过,世上存在着将此斩断的剑……!”
“干、干嘛呀,那帮家伙……把妾身排除在外,搞得好开心呢。妾身可是对局之人吧……?总该稍微在意下妾身呀……”<ベアト(贝阿朵)
“本来,国际象棋当用于对局,并不需要与对手交流……小姐在下棋之外,以与其交流撒下了烟雾……所谓的不会受此迷惑,就是指这样吧。”
“……嗯~……不知怎的就是没法接受。”
“小姐您不是该与之在战国际象棋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嗯~!”
贝阿朵莉切,毫无理由地摆出副“不好玩!”的表情,鼓起了脸蛋。
“就未有警察介入的现场而言,人类方的查证是有限的。为了严谨地验证死亡,建议您提出要求复述。”
“好、就在这进攻,要求复述!!‘被害者六人,全都死了’!!”
“……小姐,对方提出要求复述了哦?”
“喂~、别发傻!!要拒绝复述吗?!从现在起,就是开战了!!”<戦人
“噗哎?!完、完、完,完事了啊!!呵~呵呵呵,抱歉抱歉,好啊应允汝哦。【金藏、源次、纱音、嘉音、乡田、熊泽六人已经死亡!】”
“都在发什么呆呢……好。首先,是排除了一条。首先将在装死的王道手法,否定掉了。”
“呵~呵~呵!妾身已不会手下留情,汝就尽情地杀来好了。妾身会一一将之切碎!”<ベアト(贝阿朵)
“继续要求复述!‘六个房间里没有躲藏着任何人!’有种就否定掉我们没有认识到的人物!”
“应允。【六个房间里没有藏着任何人!】”
“很好。这下就确定为是只有六人的罐头了。并且没人装死。”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对人类来说已是毫无办法了吧。汝就乖乖地跪下瞧瞧,妾身以美妙的魔法自由自在地操纵锁的场面好了哟~~?”
“就喷你的梦话吧。再度要求复述。‘六人的死为即死’!”
“即死?呵~,这是、什么意思啊?”<ベアト(贝阿朵)
“……这是指存在着,牺牲者中的一位处于濒死状态地逃进房间,从内侧锁上门制造出了密室后,气绝而亡的可能性哦。”<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哼。是密室杀人的古典桥段呢。在给予了致命伤,不用多久就肯定会死的情况下。牺牲者为了逃过杀人者躲进房间,在锁好后死亡的话,就是有可能构成个出乎预料的密室。”<ロノウェ(罗诺威)
“要否定这个可能性,有必要以方正的真实宣言‘六人的死为即死’哟。”<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呵~呵~呵~呵!很好很好、就以方正的宝刀将此砍倒!【六人皆为即死!】即死就是意味着,遭受攻击后即刻无法行动。不过,要到完整意义上的死,可能是要花费几秒或几分。但是不管怎样,他们完全不可能以自己的意志作出任何行动。以这意义来讲,可以断言为即死!”
“……到此为止是进行古典式的验证。从现在开始,才是我与你的密室对决哦……?犯人不在内侧的话,就是在外面。然后,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杀死了他们。”
“呵~呵~呵~呵!发什么疯呢。‘密室=无法从外面实行杀害’!故、只可能是魔法杀人!”
“不对、错了。‘实际发生了杀人事件=不是密室’才为正确!不管你怎么撒烟雾,这都断然不是密室!仅仅是看起来像密室的、冒牌货!”
“可是,战人少爷。【室内只有牺牲者,在室内不存在除此以外的人物。】而且按小姐的密室定义,是明确否定掉了从外面的远程杀人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等一下。远程杀人的定义可很广吧?可不仅仅是指,从房间外猛拽钓鱼线,绞杀室内牺牲者的那一类。比如……陷阱也是够格的远程杀人!”
“陷阱?呵~、这是指什么呢!”<ベアト(贝阿朵)
“举以一例,吩咐他们进预先定好的房间,叫他们从内侧锁上门,自行制造密室。而这室内,布置着他们不知道的陷阱,通过这陷阱杀害了他们……如何?!以此就不会产生矛盾!”
“……没有问题。与现状相吻合。”<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我方也没有问题。并没有抵触小姐的密室定义。”<ロノウェ(罗诺威)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白痴推理啊?!每个房间都没发现可疑的东西哦?这陷阱是怎么个形状呀?!是藏在了哪,怎么发动的呀?!来将客厅、客房、等候室、贵宾室、锅炉室、礼拜堂的六人份的六个陷阱,讲解清楚看看呀,怎么?做不到嘛?!?!”
“拒绝反驳!!没有讲解的必要!!而且我的主张也不会动摇!!”
“什、什~~~~~~~吗……?!?!”
“贝阿朵莉切,这是‘恶魔的证明’。无法讲解陷阱的形状,成不了否定陷阱的理由!”<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高明。虽是硬来但实是漂亮的一招。”<ロノウェ(罗诺威)
“……咕!!!这家伙,简直都已熟门熟路……!!”
“将军。以尚未发现的杀人陷阱X,就能实现这起密室杀人。”
“……以、以方正的真实斩碎这将军!!【六人不是被陷阱杀死的】!”
“陷阱的定义是?!”
“呜、……这个嘛、……就是那个!牺牲者自行引发的那类玩意。啊~……、不止是这些!以遥控器、定时器发动的……诸般此类玩意也全部包括在内!”<ベアト(贝阿朵)
“嗯~哼~哼……我觉得以布置之人不进行直接干预就能实行杀人的所有机关、为定义比较好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如、如何?!反砍一刀了!!哪会让人类打破这密室!!”<ベアト(贝阿朵)
“……你、为了取胜也拼上老命了呢。”<戦人
“……什么……?!这什么意思……?”
“……你为了让我承认你自身的存在,在拼命的战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仅是你单方面地在玩弄我……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你面对我每次反攻,也是在拼命地反抗,为了示出自身存在地战斗……!我啊、……到现在终于切实感受到了。”
这并不是,逼问我是否屈服,折磨我的拷问。
“是我与你、对等的战斗!!……哼哼,变得好玩了呢?六人死在了密室里,房间里没有任何外人。而且从外面无法做一切小动作,连陷阱都没有。要是之前的我,就会认为这只可能是魔法干的好事吧……在这时机,你实际演练下奇异魔法的话,倒是会屈服啊……这就是你的拿手战术……迎击吃掉我所有进攻的棋子,当我无计可施膝盖着地,内心防御力陷入薄弱的那一瞬间,你就卖弄地现出莫名其妙的魔法,想要一口气地决出胜负!!”
“……她以前就是个急性子。看到胜机就急起来的坏毛病还是一如既往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嗯~哼~哼。小姐的脾气,可是没法暂缓下手呢。”
“哎~吵死了吵死了~!!到战人的回合了哦?!汝下的名为陷阱的棋子,已被妾身用方括号砍翻!接下来,汝要来一招什么棋?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哦~!!连陷阱说都被击溃,乍一看,这就成了完美的密室犯罪……正因如此,才要在这儿翻转国际象棋盘!!”
“……来了呢,汝的拿手绝活!汝要将什么,怎么翻转过来?!翻来瞧瞧呀~~~!!”
“啊~、会让你瞧的!!不是去思考如何从外面杀死密室中的六人!啊~、不行不行、完全不行!对,不是去想怎样从外面杀。而是去想,是怎么死在里面造成密室的!……对、这就是答案!!按牺牲者的六人中包含着犯人来想,就能极其容易地解释清这个密室!”
“什、什~~吗?!愚蠢!妾身理应明明白白地用方括号讲过,那六人已死……!!”
“死了的是六人。牺牲者是被杀的五人。将剩下一人假定为自杀,就可以打破这密室!!”
“……确实。犯人进入最后的密室上好锁,自绝其命的话,就可以实现这连环密室。”<ロノウェ(罗诺威)
“犯人自杀……一般来说,是无法想像的一招,但是,因无法想像所以不存在的前后关系、是不存在的……而且,他并无义务去立证动机。此乃只能在与魔女的国际象棋中使用的,实是强力的一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不过,并不能一口咬定说没有动机呢……比如,金藏被告知了自身命不久矣。他不惜短暂的余生,以自身的死留下了信息……此种动机,或许并非是不可能……小姐。到我方的回合了。”<ロノウェ(罗诺威)
“呜、……嗯!没想到,汝竟会践踏死者的尊严,创造出犯人……!汝真是个,无血无泪的男人哟……!”
“将死者推上犯人的位置……这畜生不如的一招,乃是上一盘游戏,你陷害嘉音君的那一招……以这招,回敬你一箭,虽说并非同一盘游戏,但此为献给那时嘉音君的供品。此刻,我替那时的嘉音君雪了恨!!”
“咕……、咕呜呜呜呜呜~……!!”
“没理由在此留情停手哦。当去确认全员的死因并非自杀。我建议您,提出要求复述。”<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啊阿!!但是,以自杀这种宽松的说法是逼不死她的!!贝阿朵,我以此来追逼!!要求复述!!‘六人皆为他杀’!!”
“……这可戳到痛处了呢。”<ロノウェ(罗诺威)
“呜咕~……!!……咕、哦~……!”<ベアト(贝阿朵)
“昂~?怎么啦,六人是被杀死的吧?!只是在确认,最为单纯的最起码的前提而已啊?无法复述吗?!”<戦人
“拒、……拒绝复述……没、没有特别的理由。”
“在此拒绝复述,是具有与resign相同的意义哦?!将军!!六人之中存在着犯人,在构筑完密室后自寻了短见!!”
“……等、等等!呀那个、……妾身说妾身说!照汝所愿的使用方括号哦!【六人中谁都没有自杀!】如何?!这下就满意了吧……?!呵~呵呵呵噶~噶噶噶噶噶!反砍了一刀、反砍了一刀哦!!!”
“切、……搞啥啊,不是能讲嘛……但是不对劲啊。干嘛会那么狼狈……?”
“……是是、是心理作用哟。妾身这次也是拼上老命了呀?心里都已失去了从容。不必往深处想……”<ベアト(贝阿朵)
“……要求其复述的内容,遭受了篡改。别让她蒙混过关。”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呜……”<ベアト(贝阿朵)
“嗯~哼~哼~哼……看来不行呢、小姐。”<ロノウェ(罗诺威)
“对、对了!她没说‘六人皆为他杀’。将这话换成了‘六人全都不是自杀’!如此看来,这之中是掺杂着既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之人……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这就是真相!”
説明画面?
“潜伏在六人之中的犯人X杀害了五人,构筑了密室……然后,他本打算是用某种方法逃出去,或躲在里面。可是,≮出了意外≯!!因其本人都没有想到,故为事故死亡,并构成了不是自身所愿的密室!!就此定输赢了,贝阿朵莉切!!将死你了!!!”<点処理:事故った
説明画面2?
合流
“可、……可恶~~~~!!以为这种程度就能逼死妾身吗!!这种程度哪会去高呼resign啊!!妾身会用方正的宝刀,一遍又一遍地砍翻汝那愚蠢的将军!!六人之中事故死、呜呜~?!呜呜~、干马吖呜呜呜、呜呜!”<ベアト(贝阿朵)
“失礼。我方,在此请求给予制定战术的时间。还望准许,暂停片刻。”<ロノウェ(罗诺威)
“……正当的要求。没有问题。”<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哦~!!准许!我之前,也是拿了不少这玩意啊。这次,轮到你们用了……!!”
“非常感谢。来~、小姐……请往这边。然后,请静静地在心中数到一百。”<ロノウェ(罗诺威)
“呜呜呜呜呜!!波诺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罗诺威突然用手捂住了,甚是狼狈、兴奋的贝阿朵的嘴巴,中断了对局。
然后,声称要开作战会议,把贝阿朵拉到了里面……
“……可恶。该死的恶魔管家。贝阿朵头脑发热的此刻,正是逼死她的绝好机会啊……”
虽然贝阿朵那家伙平常,看似举止优雅,但其实,她的脾气是令人意外的既性急又易怒。
……平时的知性,一兴奋起来就没影了。
“罗诺威很是冷静呢……他恐怕是在给予那孩子冷静头脑的时间吧……那孩子为了避过您的将军,意气用事欲轻易舍弃好几颗大棋子……第一晚,不过是前哨战……那孩子没搞对收手的时机。”<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总之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将死是成立了,还是没成立。”
“那孩子差点就用方括号做出了宣言。此为不至于将死吧……不过,头脑冷静下来的那孩子,恐怕肯定是会宣言resign。”
“……怎么会呢。那个争强好胜的家伙会这样……?”
“哎~~吃败仗时,最要紧的是争分夺秒地收兵,与如何减少损失……而难就难在,揣摩这是否算吃了败仗……那孩子的管家,看来是对此冷静地作出了判断呢。”
“……哎呀哎呀。这也就是说,在仅差一口气的要紧关头,让她逃走了呢……兹遛!地就没影了,看来是没法简简单单地将死她,给予最后一击啊。”
“不过,这可以判断为您获胜吧。尽管对方在最后关头止步,避免了巨大的损失,但即便如此也无疑是遭受了不轻的损伤……这伤口之深,您理应已通过那孩子的狼狈样有了充份理解哦。”
“也是。咿~嘿~嘿~嘿,感觉再欺负下去,她就要哭出来了啊。”
正在我们聊这些时候,一脸老实的贝阿朵与罗诺威回来了。
……虽然没有一直摆在脸上的傲慢笑容,但看来头脑已不再发热。
“……哟~~到你的回合了。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没?”
“resign……此处,就将胜利让于你。”
贝阿朵淡漠地如此说着。
从话中感到了“想笑就笑吧”的死心之意。
……我多少有点扫兴,连穷追猛打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不过,你这resign,归根结底,乃是意味着,我的假说与你的假说,彼此无法否定对方的平分秋色。比起说输,我是会取平局的意思的。”
“……不需要汝恶心的同情。妾身已讲,此处是妾身输了……汝难道是有棒打落水狗的兴趣。”
“才没有呢。我和你可不一样。”
“……”
明明在我败势显著时狠狠嘲弄了个够,反过来换成她自己时,却来了个此等嘴脸。
虽然我不由得觉得她是个卑鄙的家伙,但这方面就以胜者的气概吞下肚算了。
……贝阿朵宣言了resign。
第一晚的结果,仅此而已。
贝阿朵莉切没能接住,我“六人中存在着犯人,此人死于意外事故”的一招。
……不、她多半是能接住吧,只是出于某种战略上的判断,选择了认输。
在只差一步的要紧关头被她逃走了的郁闷,远远压倒了获胜的喜悦……
与魔女下的国际象棋,能光以无需解释的名为X的棋子推进战局。
依靠“恶魔的证明”,我能创造出无数个奇异的架空观点,进行论战。
……可是,这仅限于和魔女下的国际象棋。
……在我们人类的世界,这些抽象的观点是解释不了事物的。
本次第一晚是六个一串的连环密室。
……确实,人类有可能做得到。
贝阿朵无法否定掉,所有的可能。
可是,是谁、是为了什么,实际上是怎么做才达成密室的,是一点都没有头绪……
虽说是赢了。
……但不知怎的反而感觉,索性由贝阿朵莉切来一口咬定,人类没法做到,要来得痛快。
我虽以名为X的抽象棋子在搪塞……
……但无可否认,大屋之中的的确确地充满了某种、……不可获知的恐怖意志……
▲第9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9時00分時計動かず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ゲストハウス·ロビー
笼城的真正敌人,比起对不见踪影的犯人的恐惧,倒不如说是能否一直维持住这个状况吧。
真里亚由于无聊,吵吵着想看电视。
大厅里没有电视机,所以她回了二楼的堂兄妹房间。
大人们是有不想让真里亚落单的念头吧。
命令全体小孩,去二楼堂兄妹房间里待着。
失去未婚妻伤心欲绝的让治,毫无反抗之意,率领堂兄妹们去了二楼。
南条起初是在大厅里看书,不过,察觉到亲戚们憋足了劲想私下谈些不可告人之事后,就留下一句“看来是妨碍到诸位了呐……”,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肚子、饿了啊。傻傻地待着,就更是犯困了啊。”<留弗夫
“难免的哟。因为,我们昨晚都没睡呢。”<楼座
“……将会要在这守个,整整二十四小时呢。不要勉强,轮班小睡一会是比较明智吧。”<蔵臼
“是呢。我与我家主人在这守着,睡意难挡的就请不要勉强去休息一下吧。”<夏妃
“对方说不定就在期盼我们这么做哟?虽然面对这人数是无法搞鬼,但搞不好对方就是打着等人数减少后,趁虚而入的主意哦。”<絵羽
“此处是有七人哦。每次两人,轮班休息三小时左右如何……离明天早上还很远哦。现在还有体力是没问题,但今晚可难熬呢。”<霧江
“是呐。有么想睡的人呐?甭硬撑了去休息吧。”<秀吉
秀吉,询问着谁想先睡,望了一圈大家,不过并没出现回答之人。
……大家尽管很困,但是谁都没胆大到能马上睡着。
……人人心中都有着与睡意同等的,对未知犯人的恐惧。
“……么有嘛。大伙,不用硬撑呐。”<秀吉
“到想睡的时候会考虑的……虽然确实是犯困,但现在没这心情。”<絵羽
绘羽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又念了一遍在锅炉室里找到的,来自贝阿朵莉切的第二封信。
贝阿朵莉切送来了两封信,反复催促着“解开碑文之迷瞧瞧呀”。
并且,她还挑衅地讲了,若是解开就会将财产、家督全部拱手相让……
绘羽取出笔记本,翻到了抄写着碑文的那一页。
“……这就是、那个碑文?”<霧江
“哎~……虽说成了听犯人话照办,是令人恼火。但反正有的是时间。我觉得以此来解闷乃是正好哦。”<絵羽
“……不坏的消磨时间呢。就兄妹一同,相亲相爱地尝试挑战吧。”<蔵臼
“……可以借我一下吗?我来把它写得稍微大点。夏妃姐姐,有没再稍微大点的纸?”<霧江
“佣人室里应该有纸吧。我去取。”<夏妃
夏妃马上就从佣人室里拿来了,B4大小素色的纸。
雾江从绘羽那借来笔记本,在纸上抄好碑文后,将纸摊在了桌上。
大家一同上前观看。
……自然地筑起了人墙。
“虽说早有耳闻……但这可,真是令人头疼的迷题呐。在讲啥子,都不知道呐。”<秀吉
“我、也曾努力挑战过一阵子,但一样是完全没搞懂。”<楼座
“要是懂了,就不会厚脸皮地来要钱了。毕竟那可是十吨黄金啊。”<留弗夫
“……虽说是头一次认真看……但粗略地讲,这是否是分成了三部份呢?”<霧江
“……从昨晚就在想了,雾江弟妹貌似聪明过人呢。也许,雾江弟妹能轻而易举地解开,我们解不开的迷也说不定。”<蔵臼
“啊~~雾江头脑敏锐……别给予她乱七八糟的先入观,或许能得出个有趣的看法啊。”<留弗夫
“……是呢。雾江妹妹。可否,坦率地将你看完碑文的感想说给我们听听呀。”<絵羽
“恐怕,没法帮上大家的忙吧。大家太高估我了哦。”<霧江
“不不,随便说说想到什么好了。让我们听听你的意见……我烦恼时,每次都是拜你给的提示得救啊。”<留弗夫
“啊呀,派上用场了啊。虽是马后炮,但我很高兴哦。”<霧江
“好了啦,我不一直都在感谢你嘛?”<留弗夫
“感情真好呢。令人羡慕哦。”<楼座
“请务必也给我们一些提示哦。没关系的,反正是消磨时间,放轻松点哦?”<絵羽
雾江,因这莫名其妙的争相吹捧,甚感为难。
……不过,时间充裕。
理解此为某种打发闲暇时光后,承担了这个角色……
“……我是觉得一定会讲出些不着边的话……不过既然这样,那就以我的想法进行了哦。”<霧江
“嗯……一开始时说的,粗略地讲此是分为三部份,是什么意思?”<蔵臼
这个、……就是照着字面的意思。
我觉得碑文大体上,可以分成三部份。
首先,是从第一句到“此处沉眠着通往黄金乡的钥匙”的五行。
到此为止是,以示钥匙所在何方的第一部份。
接下来,直至第十晚的十一行是,以示黄金乡本身是在哪的部份。
然后剩下的六行是,到达黄金乡之后的部份。<霧江
“是呢。可以将碑文划分成,钥匙、黄金乡、以及黄金乡的宝物,三部份呢。”<夏妃
“这种程度的话,即便是我们也都心知肚明。以示钥匙与门、还有宝物地一分为三。”<蔵臼
“……哥、别多嘴!让雾江妹妹以自由的发想来发言。”<絵羽
“雾江。请继续……我们对此抱有相同的认识。然后呢?”<留弗夫
“……一开始出现的‘怀念的故乡’会是什么意思呢。一般来想的话,这会不会是指爷爷的故乡?从特意用怀念的这个词来看,感觉对这故乡很有感情呢……爷爷的原籍是不是小田原?”
“……虽然爸确实是在小田原出生的,但爸会怀念的故乡,多半、不是小田原。关于此,多半、四兄妹所持的见解,乃为同一个地点哦。”<絵羽
“……是呢。多半、不是小田原。据我听说,爸有个非常快乐的少年时代呢。”<楼座
“哈~哈哈……老爸人生最大的不幸,大概就是被迫当上右代宫家家主吧。”<留弗夫
“……恐怕是呢。父亲大人其实根本不想当、右代宫家的家主。”<蔵臼
“那这是在哪呢?在那有鲇鱼在游的河吗?”<霧江
“……当时或许是有吧。现今那儿好像已开发到相当阶段了,也许已经没有鲇鱼了吧。提起爷爷少年时代时有鲇鱼的河,可是很难调查的哦。”<絵羽
“河是不止一条吧。以地理上的意义来讲,我们各自都进行了不少调查……至于绘羽是,都直接去过当地,进行了实地调查吧?”<蔵臼
“那只是去旅行哟……不过,城镇布局已完全不同于当时。毕竟,当中夹了场战争哦?就连搞清爸当时正确的住处,都办不到……大概,就算爸亲赴现场,在现今,也是无法特定出自己曾经的住处吧。”<絵羽
“毕竟,他们那边也是成果惊人地得到了复兴啊……”<留弗夫
“……说起、鲇之川,就推断不出一个明确的地名吗?”
“这个嘛~~毕竟,是鲇鱼啊?正因为是住在水质清澈的河里,所以是有无数条沾边的河啊。爸当年天真无邪地钓鲇鱼的小河,也已因之后的开发填平了吧。若是有战前的地图,或熟悉战前当地情况人,就另当别论了……”<留弗夫
“……多半,不是指这个。”<霧江
“此话怎讲……?”<蔵臼
“……贯穿那怀念的、故乡的鲇之川啊。目标黄金乡的人们哟,顺流而下来寻找钥匙……在这两行之后,就另起了段落……这两行,是形成了什么提示哟。是基于这个什么,才接着下面的第三行吧。”<霧江
“这个什么提示,会是啥子呐……?”<秀吉
“……不知道。总之以这两行,不该是雾里看花地搞不清是哪条河。而是能清楚明了地特定出这条‘川’才对哦……搞不好,这并不是指水在流动的‘川’也说不定……‘鲇之川’也许是某种比喻……鲇这个词是有怎样的印象色彩呢。”
“……鲇是像鲑鱼那样的鱼呐。虽然是淡水鱼,但是出生后马上就会去大海。然后等长大了,就会回河里生活,在此产卵了却一生呐。一度离家,长大后回来产卵这方面,或许是有着一家繁荣的印象色彩呐。”<秀吉
“嗨~~明明是淡水鱼,却还能在海水里存活啊。这倒不知道啊。还以为河鱼,去不了大海呢。”<留弗夫
“鲇鱼因为气味芳香,所以还被称为香鱼。我虽然没有吃过,但貌似加盐烤熟就会很美味哦。”<夏妃
“怎么、夏妃!没有吃过,盐烤鲇鱼么!好吃的很呐!下次、俺请客!”<秀吉
“是平民料理。配不上你的嘴巴。”
“……此为我的妄想……其实我,曾经从鲇之川的印象色彩上,怀疑过那是指家谱。鲇鱼是一度出海,然后再回到出生时的河里产卵的吧?……当时觉得,简直就跟我们一样。”<楼座
“……是呢。事到如今我就坦白了,我也曾怀疑过那是不是在指你与小真里亚。”<絵羽
“原来如此……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从家谱往下看,能找到的‘里’,只有真里亚名字中的那个‘里’字。”<蔵臼
“是吧?!……不过,就如大家知道的那样,爸对真里亚望而生厌,基本没与她说过话。而且,爸曾经叫我给真里亚取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而我擅自定了真里亚这名。爸对此非常的生气……从此事的来龙去脉上想,爸是怎么都不会在事关继承财产与家督的重要碑文上,引用真里亚的名字的。”<楼座
“有没让小真里亚看过碑文?”<霧江
“哎、哎~~当然有哦。不过,看来是完全不懂……尽是说些比如魔女复活仪式的,老一套的魔幻鬼话,完全不懂。”<楼座
“……是父亲大人与真里亚的接点呢……虽然两人都有神秘魔幻的兴趣,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流……我也不觉得,那是指真里亚。”<蔵臼
“……把怀念的、这词特意放在开头很是令我在意……若如刚才大家说的那样,对爸来说成为右代宫家家主,并非他的本意的话。会对此抱有眷恋吗……我觉得这不是指,代表右代宫本家的小田原……我相信,这开头的‘怀念的’一词,无疑是代表着对爸来说,此为非常重要充满回忆的地点。”<霧江
“……嗯——……就这样吧。虽说连当时的地图都没影是难以特定,但总之,爸少年时代的故乡是有好几条会游着鲇鱼的河。”<留弗夫
“就是得看,是不是水流动的河川呢?接下来呢?请继续哟,雾江妹妹。”<絵羽
“……从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起的三行就有点不明白了……这多半是,连接着讲鲇之川的两行。明白了鲇之川的真面目,多半、意义就会自然相连……只要还不明白此,先解这三行就是白费力气。”<霧江
“不知道‘鲇之川’的真面目就束手无策了吗……而且这还没法打保票说是指河川……该死。鲇到底啥玩意啊?爸爱吃的东西吗?还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往深处想也没用么?”<留弗夫
“……不具有微观与宏观两个视点,视野就会很狭窄……别太往深处想,游着鱼的河川,又或者是流动……会往上、往下的东西,也许以此等抽象的印象柔软联想是比较好呢。”<絵羽
“然后,这‘鲇之川’的答案,经过接下来的三行,到达了‘黄金乡的钥匙’……”<楼座
“这么一想,划分为三就是分错了吧。正确的是,划分为四……‘沿鲇之川往下走’,‘找到黄金乡的钥匙’,‘起程去黄金乡’,‘然后是黄金乡的宝物’。”<霧江
“嗯……实是有趣的看法呢。机会难得。能否继续,讲讲对于碑文最中心部份,直至抵达黄金乡的第十晚、那段的见解呢?”<蔵臼
“……是这碑文中最具象征性的……令人不安的部份呢。”<楼座
“由于接连出现活祭这个单词,所以我老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会不会是与爸的魔幻仪式有关……换做雾江妹妹,又会怎么看呢?”<絵羽
雾江,改变了数次抱臂的动作后,露出了犹如透过写着碑文的纸往更深处看的深邃眼神……
“……这可、非常的难呢……以从‘手持钥匙的人’开始,多半就是代表着不理解什么是钥匙,就无法进行……虽已束手无策,但我就姑且、试着挑战一下。”<霧江
“……就像‘鲇之川’不一定是水在流动的河川一样,这‘钥匙’也说不准是否真是有着钥匙形状的东西。”<絵羽
“是呢。有可能是密码或关键字……因为,这钥匙不是插进钥匙孔的东西。而是为了在第一晚选六名活祭之物。以这意义来讲,可以断言这把钥匙不是打开黄金乡之门的东西。”<霧江
“……说来,还真是可怕的钥匙。钥匙选出了六名活祭……”<夏妃
“钥匙是得怎么选呐……像轮盘赌那样,骨碌碌地转么……?”<秀吉
“这把钥匙,指示出某特定的六人……不、该说是指示出某特定的六个东西呢……如果,其意不是按字面意思叫人献上活祭的话……或许是例如,anagram吧。”<霧江
“anagram?是指文字游戏吗……?”<蔵臼
“哎~~从刚才楼座妹妹讲家谱,说到小真里亚的名字中含有里字时起、就一直在思考这个……比如,尽管留弗夫一直从怀念的故乡这个词上,将此想定成了地形、坐标上的东西,但事实或许并非如此。这有可能是某种脑筋急转弯……或文字游戏。”<霧江
“……对不起。文字游戏是指什么?”<夏妃
“啊~、那是像小偷小摸母鸡小鸡。去掉‘奇数字’会是什么词啊?的那种。夏妃嫂子教养好,所以不知道吧。”<留弗夫
“……小偷小摸母鸡小鸡??去掉‘奇数字’、哎????”<夏妃
“好了。这是与你不相称的,没品的把戏。”<蔵臼
夏妃独自跟不上状况,目瞪口呆。
不过,看来她从留弗夫与绘羽忍俊不禁的情形上,姑且是察觉到了答案定是很没品。
“啊、……夏妃姐姐,是这么回事哟。在真里亚的脑筋急转弯的书上是有的哦?有道题是叫屈钓金的信。那是一封夹杂了很多金字的信,而将‘金’字‘去掉’后呢,就会浮现出正确的文章,是有这么一种把戏的。”<楼座
“啊、……啊~、原来如此……??”<夏妃
夏妃事到如今,总算知道了留弗夫出的没品迷题的答案,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个所谓的‘去掉’,搞不好正是为了‘杀掉’哦……?”<絵羽
“哎~~我也正在想这个。黄金乡的钥匙,或许是六个字的单句也说不定。”<霧江
“也就是说……屈钓金的信的‘金’,是有六个呐……?嗯——、……这可难办了呐……”<秀吉
“文字游戏吗……嗯。虽然在日本它是给人了一种很强的、小孩子玩的把戏的印象,但特别在英语圈,似乎还算是文化人小有情趣的幽默……父亲大人对此示以了兴趣,乃是有着充足的可能呢。”<蔵臼
“……不过,到此就突然搞不明白了。之前一路下来,虽是充满了迷却是非常具有顺序性。‘鲇之川’、‘沿此往下’、‘然后去找到钥匙’地、非常具有顺序性。然后将此的结果,假定成得到六个字的钥匙的话……这么一来,就搞不懂要从‘什么’之中杀掉六个字了。”<霧江
“这倒是如此呢。该从什么中抽掉六个字呢?没提出过这个啊。”<留弗夫
“……在第二晚,有‘余下来的人啊’这一句……照这么看,至少那个‘什么’是有限的字数哟。这句可以读解成是,以抽去六个字后剩下的文字继续进行的意思……可是,完全搞不懂那该在一开始就提出的‘什么’为何物……果然,文字游戏这个假定是搞错了么……?”<霧江
“……嗯~……”<秀吉
在此,大家一同抱臂陷入了沉默。
虽说眼看着就要得出直至今日都未能想到的崭新见解……但在还差一步的地方栽了跟头。
正在此时,秀吉的肚子发出了雄壮的叫声。
由笑声打破了,之前的沉默。
“抱歉抱歉。由于、难得转次平常不用的脑瓜子,而搞得肚子空空了呐。果然不吃早饭可难熬呐……呐哈哈哈哈哈。”<秀吉
“夏妃。此处有没什么食物?”<蔵臼
“应该有些预备食品。我去准备。”<夏妃
“我也肚子空空了啊。楼上的小鬼们也都肚子空空了吧……不过,这有没储备着,十八人、能吃三餐的食物,就是有点疑问了吧?”<留弗夫
“是呐。明天还远得很呐。或许回一次大屋,去厨房拿些罐头类的食物是比较好呐。”<秀吉
“仅有些咸饼与小菜,这若可以的话能够备餐。不过,以这人数是或许连午餐的份都留不下来……”<夏妃
“当前这就行了。抱歉,能去备下餐吗。”<蔵臼
看来男人们的思考,已完全被谗意占据。
房中的气氛柔和了起来,碑文研讨会就此暂时解散。
不过,绘羽却仍在能盯出个洞来地死盯着写有碑文的纸……
“……文字游戏仅仅是我的假说。此是有搞错了的可能性的。绘羽姐姐,不必太钻牛角尖哦……?”<霧江
“……谢谢。是我自己要想的。可否别来管我。”<絵羽
绘羽冷冷地如此说道。
……雾江不再管她,起身去帮助夏妃准备早餐。
“姐姐。我们要不,也去帮忙做早餐?”<楼座
“那、你去帮忙好了。我要解这个,很忙!”<絵羽
“对、对不起……那、那我、我去帮忙了……”<楼座
“……真是的。为什么你会这样?”
“……哎?”
“解开这个碑文的人,是会获让右代宫家的家督哟。虽说你是以为与自己没关系一开始就死了心,但若解开,即便是你楼座也是会有继承家督的机会哦……有从哥那夺走一切的机会哟。你为什么就是不去认真起来,挑战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絵羽
“……那、……那~个、……这个是……”<楼座
楼座不知该怎么回答,为难地低下了头。
……她为粗心大意地去对不高兴的姐姐搭话,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你也是,若是注意到了什么就讲出来哟。我与雾江妹妹都在认真的推理,而你却只知道随声附和。喂。有没发现什么呀?喂!”<絵羽
“……那、……那~个、……这个、……好奇怪呢。”
“……好奇怪?哪里啊?”
“那~个、……是黄金乡这个词哟。出现了很多次呢、黄金乡这个词。”
“这又怎么了。把黄金乡几个字分解开来,是会成为什么关键字吗?”
“那、那~个不是指这个……喏、仅是这第十晚很奇怪吧?”
“……哎?……啊。”
“大家都是‘黄金乡’,为什么只有此处是‘黄金之乡’呢。特意地加了一个‘之’字哦。为什么光是此处讲法不同呢,稀里糊涂地在意了起来……啊、这个、并没有意义吧……毕竟是爸啊。仅是语言上小小的修辞,偶然换了下讲法也说不定。”
“……”<絵羽
■お茶会空間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无聊。”<ベアト(贝阿朵)
“哦呀、是什么无聊啊……?”<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无聊、无聊。”
“啊呀啊呀。搞不懂,这孩子在发什么牢骚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恐怕,是不满女士对战人少爷多有指点吧。”<ロノウェ(罗诺威)
“……妾身才~没,对这种事有不满呢。由于使没用的战人总算是达到能与妾身势均力敌的级别,所以妾身反而是很满意哦~~”<ベアト(贝阿朵)
“呵~呵~呵……是我稍微,与战人君处得太亲密了吗?是否该交给年轻人,老年人就此离去比较好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嗯~哼~哼~哼~哼……”<ロノウェ(罗诺威)
瓦尔基莉亚与罗诺威格格一笑,贝阿朵莉切的郁闷计量表就立刻突破了极限。
“哎~、一个个都把妾身当笑柄!罗诺威、暂且消失!快消失快消失~!”
“遵命。那么请容我领受片刻闲暇时光。嗯~哼哼哼哼……”<ロノウェ(罗诺威)
罗诺威,笑着低下头,消去了身影。
之后就只剩下了烦躁不安的贝阿朵莉切,与静心品着红茶的瓦尔基莉亚。
“……你说的‘【这个岛上不存在第十九人】’的方括号反倒是将你自身逼上了绝路。”
“……果然呢……妾身就在想,是不是早了……果然是过早了吗……”
“使他更进一步地迷茫彷徨后,再用那还好说。这样实是成了张毫无用处的王牌哟。反而是使他奋起了。”
战人除去原先的“否定魔女”的胜利目的外,还有着另一个“想不怀疑十八人中的任何人地解决问题”的胜利目的。
在他受这相对的两个目的摆布之时,正是他最为脆弱的瞬间。
可是,贝阿朵莉切轻率地使用了方括号,宣言了没有第十九个人。
……由于此,战人是不得不去怀疑十八人……渐渐开始有了,将此接受的觉悟。
战人虽很顽固,但正因如此才会在戳到脆弱之处时,犹如快碎了的陶瓷般,一口气地龟裂开来。
这才是那最有效果的弱点……
“……咕呜呜呜呜……妾身是不是由于上一盘,压倒性的胜利,而稍微有点太大意了呢……”<ベアト(贝阿朵)
“哎、太大意了哦……虽然上一盘对战人君来说是高难度的游戏,但看来这一盘是会成为,≮对你来说的≯高难度游戏呢。”<点処理:あなたにとって
“……摔碎的壶决不会变回原样……比起依依不舍地拾起碎片,想想别的招数才具建设性……可是,对于已经变聪明了的战人又该怎么对付才好呢……”
“呵~呵~呵。比起罗诺威的小甜饼,你困惑的脸更是绝配于当茶点哦。”
“……呜~~战人、师傅大人、连罗诺威都一样,全把妾身当成了茶点……妾身明明决不会可口~~”
贝阿朵莉切,以一副决不会在战人面前露出的、充满孩子气的不成体统的表情,贴在桌上咕噜咕噜地滚动脑袋。
“……师傅大人……至少给个提示嘛~~”
“哦呀。是要什么提示呀?”
“是能让战人无话可说,心甘情愿地承认妾身的高招、妾身不会叫您直接教我这个的……所以,就至少给个提示吧。”<ベアト(贝阿朵)
“呵~呵~呵、不行哟。我现在是站在战人君那一边,所以,不能教于你,对你有利之言。”<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别说这种不通人情的话嘛……徒弟我都头大如斗了……”
“我感觉你好像豪言壮语过,超越了师傅呢?”
“……呜~……就像个老年人的,传授我一个,老谋深算的计策嘛……拜托嘛……光教战人,太诈了啦~~……”
“真是的。依旧是个磨人的孩子呢……不过,也许确实是有点给战人君太多提示了。尽管是对你的惩戒,但以公平的游戏来说,就或许是有点太偏袒一方了呢。”
“就是嘛、就是嘛……?拜托了啦师傅大人,至少给个今后该怎么办的提示嘛……”
“……仅是提示哟。意义要自己去思考哦?”
“嗯嗯!妾身会自己想的,拜托了!拜托来个能把战人打得落花流水的高招哦,师傅大人。”
在战人面前是摆出了副趾高气扬的大魔女的架子,而战人一不在场就变得实是不成体统。
瓦尔基莉亚,为这长不大的小孩,小声叹了一口气。
“那么,光给一个提示……知不知道伊索寓言里、北风与太阳的故事?”
“当然知道。是为夺走旅人的披风,北风与太阳决胜负的故事吧?”
“是的。它讲的是,粗暴性急的方法,并不一定是最佳的选择。”
“……您不说,妾身也知道。妾身已经在反省,太急于求胜之事了。”
“……好好想想它的意思。还有……战人君看来是有小小的误解,而你看来也是有误解。你理解、这场游戏的胜利条件吗?”
“……除了让战人屈服以外,还能有啥呀。”
“……看吧。这么想就已经错了哦。”
“妾身哪里错了呀。”
“你的胜利,不是让战人君屈服哟……是让战人君,承认你的存在才对吧。”
“……什么。难道要妾身去拍战人马屁,说‘请承认妾身是魔女吧,求求你了’地恳求他吗!愚蠢!妾身并没落魄到这个地步!”
噶噜噜噜噜噜……、犹如一条心情不好的狗,贝阿朵哼哼了起来。
瓦尔基莉亚耸了耸肩,对一如既往性情急躁的徒弟哑然失笑……
“提示已经给了。接下来就要你自己好好想了……不管怎样,之前的招数全都不会对战人君管用。必需大幅度的转换战略呢。”
“……不说也知道……虽然不知道您是想通过北风与太阳讲什么,但总之,妾身明白必须改变方针……妾身会披露出一个令师傅大人都发出惊叹的奇策的……!”
“呵~呵~呵……这倒是期待呢。战人君会如何与此抗衡呢……我也会祈祷你能有出色表现哦。”
“是排在战人之后顺便吧?哼……”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ゲストハウス·ロビー
“……已经要放弃,投降了?那么想睡的活,就盖上棉被去睡如何……?”
……意识朦胧,边自称与睡魔战斗,边一点一点地陷进沙发里的我,受到了“自己”的责备。
“……你不也是,一直梦想着要从藏臼那夺取家主宝座嘛……?明明以我的魔法给予了你这个机会,你却要就此放弃……?”
话是这么说……
……但这迷真的很难解。
若是九连环那还好说。
……因为那个是绝对保准解得开的。
但是这碑文之迷,连能否保准解得开都不知道。
……我,说不定是在进行毫无意义的挑战。
……我意识朦胧,望向一直拿在手上的笔记本。
视线前方是,不知在几百个夜晚里,能盯出个洞地细看过的,写着碑文的那一页。
……这即正是、一扇门。
在门的另一边,有我从孩提时代起一直心中渴望抵达,不惜任何努力……却怎么都到不了的“黄金乡”。
我、明明已将双手放在这扇门上,将这一页、……不,将门打开了,却还是到不了另一边吗。
“……是哟。你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来~,用力推开门。然后,看写在这扇门上的文字。”<魔女絵羽
“……用力、推开……看写在门上的、文字……”
聚睛望去。
……透过写在笔记本上的碑文,望向那位于另一边的美景……
“……关于‘怀念的故乡’,我们的预想一定不会落空……爸唯一会怀念的过去,就只有少年时代。”
是呢……那么,“鲇之川”呢?
有鲇鱼的河是为复数,而且说不准是否位于爸住处附近。
……哪条栖息着鲇鱼的河是从地图上、距离上比较近呢……一提起这些,就突然如坠九里雾中无法特定了……
“……你自己不是说过。不一定,是流动着水的河川……鲇这字如此麻烦的话,那就把它忘了如何……?以河川来想。河川。所谓“家谱”的联想并不坏。就照这思路来想想,其他能从河川上联想到的东西……”
……不是河?不是河的话鲇鱼就没法游了哦?
啊~,不过,有鲇鱼在游就是代表着这条河直通大海吧……
我家那位说了,尽管是河鱼,却是会游往大海……
……
……直通大海。
……不、……但是、……
……哎……?
“……想到了?不过模模糊糊呢。这儿应该有书库。去查一下,即可确认。”
……如果那是“鲇之川”……
……并且钥匙有可能是六个字的单词的话。
……难道,钥匙真的是沉眠在这条河川里?
不、不知道不知道。
……总之必须去拿地图册来查……
不过,即便知道了这个,不仍是不知道要从“什么”中拿走六个字吗……
“……真的不知道?好好想想……我们的脑筋好的不是地方,所以联想很僵硬哟。别去把此当成碑文之迷想得很严重,把它当成小孩子的脑筋急转弯……男人,不管到几岁了都还是孩子。即便爸已步入老年,他心中的本质部份也仍是与小孩子没有任何的不同……舍弃对父亲的畏惧……把这当成突然从船里冒出个真里亚的,很无聊很白痴的脑筋急转弯。”
……脑筋急转弯……很无聊、很白痴。
……
……哎、……啊。
……这确实该是、……什么来着……那~个那~个……
……确实、我的记忆若是没错的话……多半这个就是,那~个……
嗯~,不必以含糊的记忆进行确认。
这个也一定是,只用去书库查下,就能马上明白。
“……我们多半,已经想到了答案……就只差去查下,此是否正确了哦。
来~、绘羽。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地、去书库……那儿有,堆积如山的从爸书房里满出来的硬皮书……一定,能找到解答我们疑问的书……赶快。这是我们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实现我们梦想的机会。”
正当夏妃要悄悄给她盖上毛毯时,绘羽猛然一跃而起。
“……对不起。将你吵醒了呢。”<夏妃
“……绘羽。想睡的话,就不用勉强了。就从你开始休息吧。”<蔵臼
“啊、……谢谢。我稍微去下化妆室,洗洗脸哦。”<絵羽
“别勉强了去歇着吧……会再次影响身体的呐。”<秀吉
“我真的没事!马上就回来。”
我仅是留下了这一句话,快步出了大厅。
由于大厅与走廊有一门相隔,所以到了这他们就看不到我了。
……书库在佣人室的隔壁。
爸原先就是拥有着大量的藏书,而自从他倾倒于神秘魔幻的兴趣,大增此类藏书后,就将一般意义上与书房相称的正经书挤出了书房。
保管着这些正经书的,就是这个书库。
虽说尽是收藏了些摆文化人架子,类似整套百科全书的硬家伙,但对于想查东西的我来说乃是正好。
偷偷摸摸地进房……小心为上,举着枪查看了下室内,查看有没可疑人物。
然后从内侧上锁。
其实根本就没怎么想,或许潜伏着杀人犯。
……我怕的是,接下来调查东西的动静,会不会被兄妹中的谁给听到。
心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
……我由于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没有理解自己察觉到的那些,有多重大。
可是,伴随着越来越清醒……我的心脏已临近爆炸。
“……其他几兄妹……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吗……”<絵羽
我觉得藏臼与留弗夫是不会想到的。
……但是,雾江就不知道了。
她这人,那方面上的直觉很敏锐。
……剩下的楼座也是不清楚。
“楼座也很愚笨哟。从很久以前,就笨得吓人。”
是么……?令你确信她是笨蛋,不去招惹多余的怨恨,可谓聪明。
“……有了……这本的话,会不会有记载呢。”
我抽出了那本书,啪啪地翻页……
“……呜……这是、……‘鲇之川’……?”
原来如此……
鲇之川是这么个意思呢。
……别磨蹭,再查。
“哎、哎、我知道……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里是城镇村落的意思?人口密集地,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哟……”
干嘛停止思考!
不想干就放弃如何……?
就把右代宫家的家主让给雾江如何?!
“不、……不要哟……我要成为家主……这是那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里是什么?里是什么意思?!从这条‘川’往下,有里吗……?!……阿、……啊~~~~~……!!”
……在这“里”寻找两人开口之岸。
……是“岸”哟。明白吗?
“呜、……咕噜……明明、明白……!岸、……岸……!”
完全不明意义的断片……在我眼前自行、……咔嚓、咔嚓地组合了起来……
连闭上自己的嘴,都想不起来了。
……咽喉逐渐干得冒烟……
真的、……以此为答案就行了吗?
真、真的?真的可以吗……?!
“……不过,这根本不是六个字……虽然可以毫无疑问地断言此就是答案,但它根本不到六个字……!”
又要停止思考?那么、你就想想将此念成六个字的方法。
想不到的话,就去查。
……一定存在着答案。不可以怀疑这点。
若没法相信此,那就赶紧眼泪吞下肚,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1、、、、、……呜~、……6、……6个字…………找、……找到了……这就是、……通往黄金乡的、钥、……匙……!!”
哎。这是、通往黄金乡……通往我们从儿时起一直抱有的梦想的、钥匙。
……插这把钥匙的钥匙孔,只会是那。
献上活祭,一定是指、那个。
已经,知道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0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9時37分ー10時00分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往这?……是要从这转弯……?它们……在引导我,往这转弯呢……”<絵羽
……蹭!!!
心脏猛地一跳。
……眼前阴森森的黑暗……忽然张开了口。
“这、……这是什么……什么呀,这个……?!”
往暗处定睛一看,发现了像是电灯开关的东西。
……其他还有一个,写着开闭的开关。
我毫不迟疑地打开灯的开关后,就一盏一盏地亮起了,简直能令人联想到矿坑之类场所的、简洁朴素的灯,隐隐约约地照出了,向地下延伸的台阶……
虽说是开了灯,但这反而是突出了那份阴暗,令人心里发毛。
除灯的开关之外,还有个写着开闭的开关。
……虽然用这个,大概、就能打开关闭此处的出入口,但要是万一,已经坏了只能关不能开的话,那我就有可能会被,永远地关进这个阴森森的地下空间……
所以我,姑且不去碰那个写着开闭的开关……重新举起枪,慢慢地沿着台阶往下走。
由于顶壁够高,所以没那种压抑气闷的感觉。
倒不如说,因似乎老有冷风嗖嗖地往上刮,而甚至使人感到了鬼气森森……
我举着枪,边小心翼翼地注视前方,边沿着台阶向下走去……
墙壁、台阶还有灯,全都相当老旧。
……此处也许无疑,是在这岛上盖大屋时一起建的吧。
顶壁已有开裂,渗入的雨水顺着墙壁哗哗地往下淌。
淌入台阶旁的排水沟中,静静而湍急地流向地下的黑暗。
如同,在催促我快往前走……
顺着台阶拐了好几个弯。
虽然不清楚有走到多深,但我觉得已下到比地下一楼要深得多的地方了。
接着又走了一会……一扇做工粗糙的金属门出现在了眼前。
门上有着以红黑色涂料写下的文字……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写上去的吧。
【在第十晚,旅途结束,终至黄金之乡。】
我那本就濒临爆炸的心脏,在看清那红色文字的一瞬间,又是怦然一跳……
没有错……这里就是终点。
……是爸的、……黄金乡……!!
我强压住猛烈跳动的心脏,勉强取回冷静,再次举起了枪。
……不过,双手托着枪,是开不了门呢……
……于是我放下枪,边谨慎地屏住呼吸,边打开了那扇门……
“……这、……这里、……是……?!”
我看到这房间的第一印象是……感觉这儿会不会是与大屋内某个房间相通。
对、此处的氛围,与大屋二楼的“不会开启的贵宾室”完全一样。
不过,因为是在地下,所以没有窗户。
只有着,一盏庄严肃穆的古典吊灯。
而仅由这一点点灯光映照出的典雅格调,却是以叹为观止来形容都不够。
房中有,带有天盖的床、看似能坐得很舒服的摇椅,以及奢华的沙发与地毯。
这就像是间,每个女孩都会憧憬个一次的、梦一般的房间……
不过,从没有窗户,位于地下的秘密房间这一印象上来讲,那就是给人了一种恰似魔女藏身处的感觉。
我从没把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的传说当过真。
可是……一旦看了这个房间……那就没法对,“真有这么一个人,并且她就住在这房间里”……抱有任何的怀疑了。
“……有人……在吗……?”
我尽管是被这房间吓得失魂落魄,但还是慎重、……不、心惊胆战地举枪查看起了室内。
接着……在房间深处,找到了那个。
“……唏~、……”
我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是犹如小兔子窒息时发出的怪声。
……这也难怪……不管谁看到这个……都肯定只能发出,这种傻傻的声音……
“有呢……真、……真的……有……爸的、……黄金……!!”
在天盖纱帐床的另一边,高高得堆着……
高高的堆着,由金块堆成的金山!!
当然,它们并没有胡乱堆得,有损房间的格调。
这座金山上批着美丽的绯红色缎纹织物,被红与黄金、还有深邃的黑暗,这三种美丽的颜色染得绚丽夺目……
它就恰似,魔女在床上入眠时,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待命的侍从。
高雅、高贵、优雅、美丽。
虽是威风凛凛,却又是如恭敬伫立般的堆得整整齐齐……
我取下了一块金块,被这重量吓了一跳。
……大概,是有十公斤左右吧。
……这一块金块,多半肯定是有一千万以上的价值。
金块表面上,浅浅地刻着右代宫家的纹章、片翼之鹫。
是因磨损吗,还是原本就是随便刻的呢,虽谈不上清楚醒目,但那的的确确是片翼之鹫的纹章。
这里到底,是堆了多少这样的金块呢?
仅是两边相乘再乘以高地胡乱算下,其数目也定是有个好几百。
我大脑一片空白,没法系统地认真计算。
……即便保守估计下,这也是轻轻松松地突破了十亿日元的大关吧。
“自当如此哟……肯定是有这么值钱哟……毕竟,是十吨的黄金啊……?按当前时价算,可是价值两百亿日元的黄金哦……?找、……找到了……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的、……找到了!!啊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金山前,展开双臂仰望天花板。
没半点风度的笑声,从我全身满溢而出。
我明明一点都不想笑得这么没品……但是但是,我就是压不住这份兴奋到全身冒泡的高兴劲儿。
……虽说找到了这座金山,但那位大哥是并不会乖乖的认输吧。
……不过,“由我第一个找到”的这一点,在此刻已是无可动摇的事实……!
要抢来右代宫家的家主之位,还需要巧妙地耍些手段吧。
不过,想下在此之前的日子的话,那这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因为,就算右代宫家家督等等的那些不算数好了。
……现今,这价值两百亿日元的黄金,可全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以前,曾想过钱真是何其无聊之物啊。想过,世界上多得是无法用金钱买到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明白了,这些全都是自欺欺人!是没钱的人,说给自己听的借口哟!!在这座金山前,我总算明白了这理所当然的道理……!!这个世上所有的幸福,全都可以通过溶掉这笔黄金来创造!有了这笔钱,我丈夫的公司就没问题了。我们一家,永远幸福。并且,还可以将莫大的财富留给让治……!!别的亲戚,迟早会没落消亡。到那时,让治就可以用这笔黄金,如爸那样、重新竖立起右代宫家失掉的威望,示给大家看哦……!!到那时,谁都没得提出反对……让治才是,右代宫家真正的继承人哟!!”
成功了!!!实现了!!
身为右代宫绘羽生于此世,所许下的梦想,在这一瞬间、全部实现……!!
我与丈夫,获得了永远的幸福。
并且,我们还能将这永远的幸福,也赠于我们的独子让治!!
才不会将此浪费于无聊的享乐!!
被哥啃得岌岌可危的右代宫家,会由我与让治进行复兴!
这正是意味着,从真正的意义上,是由我们继承了右代宫家的家主哟!!
“成功了……我做到了、……老公……、让治……我、……妈妈、……终于成功了哟……这下,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胁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哟,这下我们就再也不会迎来心酸流泪的伤心夜了。
恭喜、我。
恭喜、右代宫绘羽。
……我们可悲的半生,于此时此地实现了所有心愿,得到了升华。
“多亏了你哟……因为有你的魔法,我才获赐了这个机会。正因为有了这个机会,我才能抵达此处……!”
……谢谢。
不过,要是我们不共同相信,我的魔法就不会得到实现。
所以,这并不仅是靠我的魔法之力。
是我们的胜利哟。
所以,恭喜。“我们”。
“谢谢、我……谢谢、右代宫绘羽……幸好,我能不气馁地坚持到今天。幸好,我沉浸于悲伤时,还不忘挣扎……不~、这是我的魔法。我们的魔法!你的魔法是真家伙。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已成幻想。你才是会使用真正的魔法的、真正的魔女……没错。此刻,你才是那,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哟~!!”
绘羽决定了,暂且离开这个房间。
然后,当她沿着台阶往上走,正要从这个秘密场所出去时。
……前方晃出了一个阴森的人影挡在去路,刮散了她的美梦。
“……谁?!”
在那一瞬,绘羽还以为是那房间真正的主人、……贝阿朵莉切本人现了身。
对面之人,好像也拿着枪。
两人举枪对视。
然后,总算是看清了对方是谁……
“……楼座……?”<絵羽
“……姐姐……?……姐姐你在这种地方干嘛呢……?”<楼座
“彼此彼此哟。你来这种地方,是有何贵干呀?”<絵羽
“……真不该给姐姐提示呢。要是没说,最先找到这里的人,一定是我……可惜。”
楼座看来已明白,这条台阶会通向何处,以及在那里是会有什么等着她。
“还真敢说呢……明明来的比我晚。”
“……我在‘鲇之川’三字上,想太久了。鲇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的意义。”
“才不是哟。那可是个重要的提示吧。的确,也许并不是非得是鲇……但当我听说了鲇是会出海的那种鱼,就通过此想到了哟。”
“……这下面是有什么……?”
“用自己的眼睛去瞧瞧如何?!你的想像,一定不会落空。”
“……不用怕,姐姐。我原本就对谁来当、家主,没一点兴趣。我对右代宫家的户籍不感兴趣……说真心话,要是姐姐能从一直在以‘自己会当上家主’为资本,摆臭架子的藏臼哥那、抢走家主的位子,我反而是会感到痛快哦。”
“……此话当真?”
“当然哟。我是右代宫兄妹中的局外人……即便爸指名由我来继承家主,哥他们也没可能会认同。我可没天真到抱这幻想哟。”
“……”
“让我也看看吧。姐那获胜的凭证……我只要能拿到几兄妹商定好的,正当的份额,就会反过来,积极地认同、姐是这场‘游戏’正当的胜利者。”
“……向我开枪,你楼座就能独吞这笔黄金了哦?”
“姐也一样哦。姐若是向我开枪,这笔黄金就归姐独吞了。”
“……”<絵羽
姐妹俩用枪互指着对方,时间在紧迫中流逝。
过了一会,两人边郑重揣摩着对方的眼神,边放下了枪。
……绘羽将手指从扳机上挪开,反转枪身地提在手上。
这是种,无法立刻开枪的拿法。
楼座见状,也照她的样子收起了枪。
“……是呢。射杀对方,独吞黄金的提议,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极具诱惑……不过,要是在这个因台风而与外界隔离的岛上,突然有人失踪,绝对会闹出场大乱……虽说把尸体藏在这里,是不会被人简简单单地找到吧,但这也并非绝对。”<絵羽
“……不管是有几百亿日元的黄金,都不值得去冒、犯下杀人罪的风险。莫如说,保准是会落个,被藏臼哥他们以此为把柄,狠狠敲诈的下场吧。”<楼座
“同感……比起哥或留弗夫,于此出现……还是换做你,可称为不幸中的万幸也说不定……我呀、在四兄妹中,最信任你哦。”
“……谢谢。我也是在四兄妹中,最信任姐姐哦?”
“……”
“……我想看看黄金。”
“要看?我也想去再看一眼呢。尽管是亲眼所见,却还未能涌不上一丝真实感……感觉若不和你去一起看看,再次确认遍黄金的确存在的话,它们就会化为雾气,消失无踪。”
绘羽往台阶下走去。
……不过,她并没有放松警惕地将后背暴露给楼座。
楼座虽乍看之下貌似解除了警惕心,但她也是决不会表露出一丝丝的大意。
……然后,她们回到了魔女的房间。
面对那一大座金山,楼座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
……绘羽与楼座,神情恍惚地走在玫瑰庭园之中。
因为是偷偷地溜出宾馆,所以回去时也得小心谨慎地多加注意。
差不多是到,必须取回紧张感的时候了。
“……恭喜、姐姐。”
“谢谢。”
“这是姐姐定的哦?凭右代宫家家主继承人的头衔,可得五成……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用上呢。当前,这已不是指藏臼哥了……所以,姐应得的份额,是五成加剩下的四分之一,总共125亿。
好丰厚的份额呢……我有那25亿就心满意足了。留弗夫哥也不会有怨言的。会说三道四的,也就藏臼哥一个吧。”
“……哎、是呢……毕竟,哥是六轩岛、实质上的管理人呢。而黄金处于这片地皮上,是就算我是第一发现人,也是不巧妙推波助澜,就会变得很难办哟。”
“不会这样的。我们昨晚,不就是预想到了这地步,彻彻底底地商谈好了吗。”
“……果真,能进行得那么顺利么。我已完全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了哟。之后的协调,才成问题。”
“……这是,右代宫家新任家主的问题哦。是该由姐姐享受的问题哟。与我无关。”
“哼~、挺敢说呢……”
“……我会身为第二发现人地协助姐姐的。所以,千万拜托至少把那预付金。属于我的一亿五千万,于明年三月内付清。”
“哎~、可以……你若肯协助我,这点钱我是会大大方方地付的。我可不是哥。”
“总之,先去吓哥他们一跳吧?就不提实际地点好了,我想快点看到藏臼哥吃惊的面孔。”
“……稍微等一下、楼座。先别把这事告诉大家。”
“……哎?……为什么?”
“……真笨,这不明摆着吗……对方可是自大的藏臼哥,与狡诈的留弗夫哟。虽总有一天要公布,但现在还为时过早。若不慎重地研究下怎么出牌,这好不容易找到的黄金,就有可能全被哥他们抢走哟。”
绘羽认为,自己所说的是,极其理所当然的观点。
……然而,楼座却是突然显得有点不高兴地沉下脸来,令绘羽略感吃惊。
“……有何不满?你不也是很清楚,藏臼哥他们的禀性嘛。”
“……姐姐,你这是犯规哟。”
“在说啥呢。”
“……我们理应是,定下了不论谁找到黄金都要马上向大家汇报的规矩吧?在这事上不痛快,就会坏了规矩的根基,搞不好会在日后埋下祸根……藏臼哥越是狡猾,就越是会在日后紧紧揪住这次犯规的小辫子。”
“别说傻话了。这儿是哥的岛哟。而且,刚才见到的黄金并不是现金。是有十吨重的一大座换钱之物堆成的山哟?把它们般出来换成现金,是需要花费相当大的劳力与时间。就这一点而言,实际掌管着这个岛的哥,在各方面上都可做对自己有利的手脚哟。连这点事都不明白嘛、你!”
“……我不喜欢,像这样互猜肚里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够清楚明确我自己那份的25亿。当然,要是姐能马上给我25亿现金的话,之后姐要怎么去交涉,全是姐的自由。但是,在我那份到手之前,我遵守兄妹之间的规矩。”
“说啥天真傻话呢……你啊、根本就不明白哥有多阴险狡诈!”
……楼座,并非是不明白那两个哥哥有多狡猾。
实际上,从这意义上讲,楼座对绘羽的慎重是予以了一定的理解。
不过,在楼座内心,比起这些,更是难以抹去对于“绘羽是不是想要一个人独吞黄金”的疑心。
……她不仅是明白藏臼他们很狡猾,还清楚绘羽也很狡猾。
总而言之,楼座是想通过快点将发现黄金一事告知两哥哥,一锤子砸碎‘绘羽独吞黄金’的可能性……
“……楼座。不好意思,就现在而已、听姐的。”
“……这话是指,不听姐的,就不会去准备那一亿五千万吗?”
“……我并没打算这么说……但是,你若真的需要这笔钱的话,选择协助我是比较现实哟……如果跟哥他们说了,这自当该你拿的那一份,都有可能化为乌有哦。不希望这样吧?”
“……”
楼座的脸上,浮现了好一会,她从未让姐姐见过的、严肃犀利的表情。
此中没有一丝丝身为妹妹的退让。
……仅仅是有着,在交涉巨额财产问题时,身为一个人的冷酷、不、说是认真劲儿才对。
绘羽,忽然笑了起来,打起了岔。
“……哎呀哎呀。明明刚发生过吓人的杀人事件,这犯人说不定还待在岛上呢,在这种地方站着聊天,我们也真够麻痹大意的呢。”
“反正只是,佣人们演的破戏吧。这个岛上,本就没发生什么杀人事件。”
“……哎呀。果然,你也这么觉得?”
“以那四人的死亡状况,就能清清楚楚地给出解释。外部手法,是绝对无法制造出那六人的密室的……虽然南条大夫,说了全都死了,但这也是谎言。这些全部都是,爸亲手执导下足工夫的一出戏哟。各位佣人,都只是在装死哟……本就没发生什么杀人案。才没可能会有杀人犯在外面乱晃呢。”
“……嗨~~你会觉察到这点,倒真是意外呢。因为你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所以还以为你没能想到这个地步呢。”
“……我、是会配合场合气氛的那种人。托姐的福,锻炼出来的。”
对。仔细一想,佣人们“死”后,此刻在这个岛上,就只剩下了右代宫家的人。
而南条,也是在宣告了佣人们的“死”,各位亲戚开始讨论碑文之迷后,犹如不想使大家分心般的去了二楼……
“全部,都是为了使我们去挑战碑文之迷,而演的一场戏……所以,正因为如此。姐姐必须去宣言,自己是胜利者。那具焦尸,才不会真的是爸……是爸从某处找来了脚指数量与自己相同的尸体,特意低级趣味地烧焦了给我们看哟。”
“……爸一定是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他一定已经知道了,姐姐到达了黄金乡哟……所以正因如此,姐姐应当赶快宣言,自己是胜利者。爸一定会不知从哪地冒出来,拍着手宣布姐姐才是继承人的。”
“……”
“……不过……既然我没法不去指望姐的一亿五千万,那就是无法做出任何违抗姐姐的举动呢。”
“……这是指,会听我的话,不与哥他们说……?”
“……”
“……这点,你给我痛快地讲清楚……楼座。”
“……我很想说出去哦。就是在昨晚,定的规矩。不该在这事上出尔反尔。”
“当然,我一定会在众兄妹面前公布的……但是,我想在这之前,好好地确认下状况。运出十吨黄金、汇换现金,还有公平的分配……在有能不让哥在这些事上乘机搞鬼的保证前,希望你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仅是希望你在是时候公布前,等一下而已……这决不是,我想独吞才叫你保密哦。”
“……终究是一定会向大家公布的吧?”
“……哎~、这是当然。我也想,快点给哥个好看。”
“……姐所说的,考虑的时间是要多久?”
“这个,不去实际想下,是不知道的。”
“……有一晚上,就足够了吧?”
“一晚?这我可没法保证哟……!”
“我对下任家主姐姐示以敬意,协助姐姐一晚……今年的亲族会议,会至台风过后船来接送的明天早上结束……是呢,就到海猫鸣泣之时、为止……在这之前,我会保持沉默。如果姐姐还需要更多的考虑时间的话……就到那时再与我商量吧……我会在、≮最大限度上体谅≯姐姐的立场,加以协助。”<点処理:最大限汲み取って
“……你这人、……挺难缠呢……吓我一跳哟。竟会如此的意志坚强。”
“……所谓‘女人有了孩子,就会变坚强’,是句大实话呢。生下真里亚后,我深深认识到了这点哦。”
“……好吧。总之,谢谢你的协助……明天的事,就到明天再说好了。”
“哎、是呢……我相信,姐姐是个根本没想要独吞黄金的、公道的家主继承人。”
“……这是当然哟!……我会好好将黄金,分给几兄妹的。”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不要。那是我找到的。
是我、是我们解开了碑文之迷!
所以,这笔黄金全部都是我们的东西……!!
“决不让给任何人!我是右代宫家的家主哟!我是、‘我’是!!”<魔女絵羽
绘羽胸中的魔女,高声宣言着占有一切。
……当然,别提远远传不到楼座耳里了,就连绘羽都没有听到吧。
“……嗯。妾身承认此哟。汝即是那,获魔女碑文选中的、正当的右代宫家家主哟。就在此刻,妾身以吾之名对此予以承认。”
“……你、……你是……?这身装束、难道、……真的是、……那位贝阿朵莉切……?”
贝阿朵莉切,也许是对绘羽说出自己的名字,感到很高兴吧。
她颇显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呼应这笑声,室内卷起了金粉的暴风,涌起了黄金蝶群,将房中照得金灿灿……
“正是。妾身正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呵~呵~呵呵,不必如此害怕。妾身赞汝之伟业……真是太棒了。竟能漂亮地解开,那碑文之迷……值得妾身抱以感叹啊……!”
“……你是那封信的发信人?那么,我是能继承所有的黄金与右代宫家的家督吧……?你就是,这么写在那封信上的。而我战胜了这个挑战……!”
“嗯。妾身对此予以承认。现如今,这笔堆积如山的黄金,与右代宫家的一切,全由汝自由摆布。毕竟,从此刻这一瞬间起,汝就已是右代宫家的家主了哟。”
“真、……真的?真的吗?真的?!”
“别兴奋。妾身是在诚心诚意地称赞汝哦。作为此的证据,妾身将这个授予汝。”
贝阿朵莉切拔下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将此递向绘羽。
绘羽战战兢兢地接到手上……看清了那是一枚戒指。
“……这、……这个……、难道是……”
“嗯。是妾身获金藏归还,乃是右代宫家家主之证的黄金戒指。从此刻起,这就是汝的东西了。将此戴在手指上,高举于兄妹们面前吧。现如今,汝继承右代宫家的家督一事,已是谁都无法提出质疑。”
绘羽仔仔细细地端详起了,这枚戒指。
……断然不是仿制品。
……是千真万确的真货。
正因自己梦想着,总有一天要继承这枚戒指,一直以来一遍又一遍地凝视过它,所以能毫无疑义地下断定。
这枚戒指,于此刻获指名为新主人的我……拿到了手中……
我、诚惶诚恐……地将此套入自己左手的中指……
在这一瞬间……我感到了,从后背涌上了从未体验过的感动。
大脑一片空白。
睁开双眼。
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戴着那枚戒指。
不是于梦中,而是于现实……!
“这枚戒指也很高兴哦。这是因为,它来到了,梦想将自己戴上手指到此等地步的汝的身边哦。”
“……戒指……爸的……戒指……!”
“将此像这般地戴上自己的手指,是汝在多少个夜晚所做的梦哦……这份信念之强,以致与汝的魔法相通,使之获得了实现。此刻汝已有资格,称自己为出色的魔女。”
“……你、……你是何人……真的是、……贝阿朵莉切吗……”
“呵~呵~呵~呵。吾即正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右代宫家顾问炼金术师!妾身遵照与金藏的契约,于此刻将一切传予汝……托付于金藏的所有黄金;还有,以此筑起的所有财产;还有,右代宫家的家督与荣誉;还有,吾之力与无限魔女的称号,全部传予汝。”
“……魔女的、……称号……”
“妾身将自身全部魔力,与无限的魔女、黄金的魔女这两个称号传予汝……依先代之法,与称号一同,将妾身的名号、贝阿朵莉切也让予汝……此刻,汝就以此来称呼自己好了!”
绘羽的喉咙,发出了咕嘟一声。
曾觉得微弱的吊灯的灯光,在现在反而是感觉过于耀眼。
“以吾之名宣布,自此开始举行黄金魔女的继承仪式……!”
在贝阿朵莉切如此宣言的那一瞬间,黄金的光辉盖住一切……将此变成了仿佛是谒见殿般的庄严空间。
谒见殿中,环绕着为祝福相隔千年的继承仪式,由无数黄金蝶,与贝阿朵莉切的眷属、同胞们砌成的人墙。
抬头一看,贝阿朵莉切正于惟有无限魔女能坐的宝座上,手持黄金之杖,以甚至令人感到耀眼的威严之气,君临谒见殿。
绘羽没受任何人的命令,自然而然地跪下,垂下了头……
山羊侍从上前毕恭毕敬地将,杖头雕成片翼之鹫的黄金杖献向贝阿朵莉切。
贝阿朵莉切站起身来接过这根杖,将杖的先端搭在绘羽肩上,宣言道。此为相隔千年的宣言。
“右代宫绘羽。汝漂亮地解开了魔女的碑文之迷,抵达了这个黄金乡……妾身赞这份伟业,将全部无限之魔法,与无限、黄金两魔女的称号传予汝。汝自此刻起,就以吾之名、贝阿朵莉切来称呼自己吧……!来~、抬起头来。然后,站起身来,接过这根杖……!”
◆エヴァ·ベアト(夏娃·贝阿朵莉切)リーチェ紹介フラグ:※新生ベアト(贝阿朵)リーチェのことね。魔法サイドに追加。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万、……万分荣幸……”
绘羽如直犯晕般,遥遥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接贝阿朵莉切手中的黄金杖。她的这只手,在微微的颤抖。
刚握住黄金杖。
……她就被绚目的黄金光芒包在了中间。
这就如同,从她自己的体内涌出了无数黄金蝶。
在继承黄金魔女的那一瞬间,绘羽感到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什么得到了重生。
若要以一言比喻的话,那就是动力。
黄金色的动力。
这就如同,自出生时起一直迷迷糊糊……于此刻头一次清醒过来般的觉醒感。
从她眼珠深处的真正的瞳孔中,感到了份生于此世首次真正睡醒的感觉。
“……嗯。这是副与黄金魔女相称的美丽装束呢。来~,将汝的身姿亮给众人看吧。将汝于此刻成为了新魔女之事,告知大家吧……!”
绘羽、……不、新任贝阿朵莉切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挤满广大谒见殿的魔女眷属们,以如同海潮般的盛大掌声,予以了礼赞……
“来~、诸位。将贝阿朵莉切的肖像画,全部替换为新任贝阿朵莉切!向新任贝阿朵莉切献上祝贺的言词……!!”
“新任贝阿朵莉切哟。恭喜你,继承黄金的魔女……我祝愿,你能早日作为高贵的黄金魔女、无限魔女地独当一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嗯、……嗯、……我会努力的……”<絵羽
“期望你能与顽皮的先代不同,具有与无限魔女相称的沉稳哟。呵~呵呵呵呵呵。”<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师傅大人~,这会可是在举行正经的仪式,拜托别提这些啊。”<ベアト(贝阿朵)
“恭喜您,继承黄金的魔女。新任贝阿朵莉切夫人……我叫罗诺威。是获许仕奉黄金魔女夫人的七十二柱之恶魔。自此刻起,我将时刻于您身边待命。若有何不便,请随时吩咐。”
“……谢、……谢谢……”<絵羽
“罗诺威虽然嘴巴臭,但他可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对于当魔女的新生活的不明之处,去找他商量就能解惑。”<ベアト(贝阿朵)
“……另外,先代贝阿朵莉切夫人。好不容易才与您见了面,可是我却无法再为您效劳,真是非常的遗憾……这千年间,我过得非常的愉快。我向您,致上深深的感谢。”<ロノウェ(罗诺威)
“嗯……与汝共度的千年,毫不无聊……辅佐新魔女一事,还请多多费心哦。”
“是。先代贝阿朵莉切夫人最后的命令……由我罗诺威、好好地听进了耳中。”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得谢谢我哦?毕竟,是我在你魔女继承的推荐人那一栏里签的名哦?这也就是说,要是我没签名,你就没得成为魔女。所以,得稍微谢下我吧?!”<ラムダ(拉姆达)
“这位是绝对的魔女、拉姆达戴露塔卿。汝继承无限魔女一事,元老院魔女的推荐是必不可少的。是拉姆达戴露塔卿推荐了汝,当了汝的后见人。”<ベアト(贝阿朵)
“多、……多谢……”
“……喂喂~、贝阿朵~!这孩子,缺乏谢意~!我还是不推荐算了~!”<ラムダ(拉姆达)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当推荐人,又不是小孩子闹着玩。既然签了名,就好好负起责任。”<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拉姆达戴露塔卿,乃是绝对的魔女……绝对的魔女,喜好强固未来的、绝对的命运。卿非常中意汝直至今日的努力,给予了极高的评价。”<ベアト(贝阿朵)
“这个嘛,只是我稍微同情了下,你怀才不遇的少女时代,与不获回报的努力哦。我才没觉得你可怜呢,所以别臭美~!噌~哒!”<ラムダ(拉姆达)
“……在我看来,你的继承,比起奇迹,不如说是偶然。不配由我来推荐。”<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呵~呵~呵。这位是贝伦卡丝泰露卿。是位很难取悦的贵人。仅是像这样肯赏脸出席,予以祝福,就可称侥幸哦。”<ベアト(贝阿朵)
“……仅因这是相隔千年罕有的聚会才来的。毕竟,貌似还会上点好酒呢。”
“新任贝阿朵莉切夫人。请务必容我等也与您打个招呼。”<ルシファ(路西法)
“哎、……啊、……你们好,初次见面……”
炼狱七姐妹,一字排开。
长女路西法上前一步,跪下身来。
“这帮家伙,是仕奉妾身的家具。权当祝贺汝之继承,将她们送予汝差遣……汝在继承了黄金魔女之后,必须去执行自己的复活仪式。在这个仪式上,炼狱七姐妹将会去尽必不可缺的职责……虽皆为歹人,但可为汝分忧。拿去当手脚使唤吧。”
“我们会时刻待在贝阿朵莉切夫人的身边。万事,尽请下令。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给您看的……!”<ルシファ(路西法)
之后,也是有各种各样的贵人与眷属们上前,对新魔女抛上祝贺的言词。
在语无伦次地一一回应众人的她,简直是感到了大脑缺氧,神智渐远。
……这是现实吗,还是非现实呢,无以区分。
不过,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就是对此刻自己,已获许自称为黄金魔女的成就感。
……这一点,是绝对能够理解的真实……
シーン変数の入力
■メタ視世界
“……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我是不会照本全收的……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绘羽姑姑成了新贝阿朵莉切?难道是说,她成了魔女?……怎么可能……!!”<戦人
“妾身也吃了一惊哦。没想到,竟会出现解开那段碑文的人……然而,规则如此。妾身不得不遵照规则,将黄金魔女的宝座与吾之名传予她。”<ベアト(贝阿朵)
“并不值得吃惊。小姐本就是将,这条规则写在了信纸上,公然示之……这就仅仅是,绘羽夫人第一个成功做到罢了。”<ロノウェ(罗诺威)
“……瓦尔基莉亚、在不?!”
“在、当然在……”
“这出破戏,所意味着的是什么?!就算那些接连冒出乱七八糟的魔女的描写,是那家伙在胡扯好了……!……但这么一来,不简直就像是绘羽姑姑成了魔女吗!”
“请静下心来。继承‘黄金的魔女’这个称号,及以后出现的关于此的事,都只不过是那孩子的自称……这场继承仪式,无疑只不过是上演了那孩子的‘解释’而已。请别,老上同一种花招的当。”
“也、……也是……这场盛大的典礼全是瞎扯。但是,绘羽姑姑解开碑文之迷乃是事实……同时这件事,也是指出她继承了右代宫家的家督……而得到了十吨黄金……也就是指绘羽姑姑可以称自己为‘黄金的魔女’……、吗……?可恶、一如既往地搞得九曲十八弯……!!”
“……哎呀哎呀。粗俗的人类,连典礼之庄严都感铭不到吗……也罢。所谓人类,就是这等的不识时务。虽觉汝可怜但不加斥责。”
“可恶……竟以看可怜人的目光瞧我……不过,当前有必要先进行下确认。确认下关于,像是返老还童的绘羽姑姑的那个分身……也就是,那个叫新任贝阿朵莉切的家伙的定义……那家伙是什么东西?!”
“纵然妾身来讲,汝也反正是会,一味坚持不信魔法,不信魔女吧?所以,妾身没什么好说明的。汝就照自己的想法,认定好了。”
“……照我的想法……?!那、那这是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觉得,当前不妨将之看成是,右代宫绘羽内心中另一个存在的可视化。”<ロノウェ(罗诺威)
“……当然,不可照单全信,但目前是照这么理解比较妥当吧。”<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这、这也就是说,该把她与绘羽姑姑,当同一个人看待?……可恶……这展开可令人心里不痛快……”
“所以么,自此开始贝阿朵莉切就不是妾身的名字了。因为,传给了右代宫绘羽……所以么,妾身是无名氏了啊!战人~,有没什么般配妾身的合适的名字呀。汝推荐的名字,妾身是会接受的哦!有没什么,既高雅又气质不凡,最好还略带可爱的名字呀……!”
“……你么,照旧叫贝阿朵就足够了。贝阿朵与贝阿朵莉切,这就足以区分了吧。”
“唔、……嗯。还叫贝阿朵吗……虽并无生疏感,但不知怎的有点无聊哦。唔~~”
“嗯~哼~哼~哼~哼……红茶的温度与女人心,是不管那个时代都很难懂呢。”
“……战人君。总之,今后请冷静行事。与那孩子是贝阿朵莉切时相比,仅是能够将现在的她,辨别为右代宫绘羽,状况就已对我们有利。”
“……所以说……这反而是令我心里不痛快啊……在想什么呢?贝阿朵那家伙……”
在对面,魔女们正排着长列,对现已名为贝阿朵莉切的年轻时的绘羽姑姑不断地献上祝福。
这就恰似,魔女的加冕典礼。
无数黄金蝶拍打着翅膀,营造出了闪耀金色光芒的幻想空间。
它们,全都是在向她献上礼赞。
我遥遥地望着这情景,看了眼,略显难为情,浮现着笑容的新生贝阿朵莉切。
……她起初不知所措的表情,终于是满溢出了心中自然感到的欢喜。
这副神情中,一概没有在金山前狂笑的颠狂。
仅是有着一份,细品喜悦的纯真。
否定魔女的我,不可接受、在魔女继承仪式上喜笑颜开的她……
……不过,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了,仅是现在去祝福她一下的念头。
不论何事,在努力、成功得到回报的瞬间都是美丽的。
一直一直憧憬着家主继承人,从小时候起积累下无数不获回报的努力的绘羽姑姑……漂亮地抓住了解碑文之迷这个机会……终于把这个位子搞到了手。
终于实现了从少女时代起怀抱着的梦想之人的笑容,是何其的神圣。
我绝对不承认魔女。
但是……战人将双手手掌相对,搞出了一点点响声。
啪。啪。
……虽未传进她的耳朵……但这是祝福的掌声。
“……恭喜、绘羽姑姑。”
你漂亮地第一个解开了碑文之迷。无可非议、你赢了。
……虽不承认黄金魔女那些,但你是右代宫家新家主一事,我予以承认并诚心诚意地表示祝贺。
“……哼~~”<ベアト(贝阿朵)
就像是被战人的拍手引到似的,贝阿朵也拍起了手。
……这是略微有点不可思议的情景。
互相敌对的战人与贝阿朵竟站在一起,在为同一个人拍手。
“我这不是给魔女拍手……是在为绘羽姑姑一直以来的努力鼓掌。”<戦人
“妾身也是哦。是在诚心诚意地给漂亮地解开那段碑文的绘羽,送上祝福的鼓掌哦。”
“……嗯……虽然不爽与你一起拍手……不过,这会就不计较了……偶尔,与你一起拍下手也是不会遭天谴吧。”
“嗯。偶尔来下,也是别有情趣啊……说来,拍手倒是挺开心呢。明明获成功的不是妾身、而是绘羽,却也不知怎的拍得连自己都开心起来了。”
“毕竟,祝福这种行为,是意味着共感共有这份喜悦啊。”
“原来如此。那么,妾身就是在与汝共有,这份不明所以的喜悦么……明明是互要对方屈服的冤家对头,这倒实是奇异的体验呢。”
“这个嘛……就仅是此刻,休战拍拍手吧。”
贝阿朵如使坏般的一笑,是鼓足劲了不想在掌声上输给战人吗,为搞得更大声,而使劲地拍打起了手掌。
战人也陪着她,幅度更大地拍起了手。
紧接着,如同仪式闭幕一般,殿内众人一同以响亮的拍手声向新生贝阿朵莉切献上了声势浩大的礼赞。
这就像是战人与贝阿朵的拍手,正是她获得承认所需要的最后的许可……
▲第11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0時30分時計動かず
■ゲストハウスロビー
楼座回到了大厅。
虽然她还能再休息会,不过从她脸上表情的氛围上,却是使人看出了一份很是紧张无法睡熟的意思。
“……就算是硬睡,你也要躺会啊。等下,是会吃不消的啊?”<留弗夫
“谢谢。怎么都睡不着……光是淋个浴,我就已休息够了哟。下一班,可以开始休息了哦。”<楼座
“雾江妹妹与留弗夫,请问意下如何?”<夏妃
“……该怎么办、留弗夫?就这么去休息?”<霧江
“雾江去休息好了。我起着。也就仅能尽这么一点,男人的职责。”<留弗夫
“那,我也起着。因为,与丈夫一同起着,是我此刻唯一能尽的女人的职责哦。”<霧江
“……呵呵。两位真是恩爱呢。”<夏妃
“夏妃姐姐才是哦。呵呵。”<霧江
“绘羽与秀吉妹夫看来是睡得很香呢。果然与楼座不同、敌不过年岁啊。”<蔵臼
就像是在呼应这句话似的,通往走廊的门“喀咭”一声、开了。
绘羽与秀吉从客房回到了大厅。
“多管闲事哟……啊呀楼座,已经不用休息了吗?”<絵羽
“姐姐才是,不要勉强再去歇息会如何?”<楼座
“……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呢。淋了个浴,就没睡意了。留弗夫与雾江妹妹,若是方便的话就去歇着吧。”<絵羽
“哦~、3Q。此刻光有大姐这份心意就够了。大哥大嫂,你们先去歇会如何?”<留弗夫
“多谢。但是,我可不能先去歇着呢。也就仅能尽这么点长子的责任呢。”<蔵臼
“我们会一直守到最后的,请别费心。”<夏妃
“……呵呵……对了绘羽姐姐。没事吧?你的脸色有点不太好呢。”<霧江
“……说来倒确是如此呐……嗯嗯?稍微有点热度呐?”<秀吉
秀吉把手搭到了绘羽的额头上。
……看来是身体状况有点不太好。
“早就提醒过了啊……都怪大姐一把年纪了还打乱生活规律……是感冒吗?”<留弗夫
“……夏妃。能否去把楼上的南条大夫叫下来。”<蔵臼
“好、好的。”
“……不用了、才没那么严重呢。我带着常备药,没事的……一累就会马上发烧。不必担心哟。”<絵羽
“……姐姐、请别勉强哦?”<楼座
“……谢谢……一想到几兄妹排除我在外地聚在一起,就感到有人在说我坏话了……是从以前留下来的被害妄想呢。对不起哦?”<絵羽
“……我什么都没有说哟。才不会在姐姐不在的场合,讲姐的坏话呢。”
“……”
“……怎么了?姐姐、从刚才起就怪怪的哦?再去稍微休息会如何?”<楼座
“……是呢。一想≮截止至三月的钱的事≯,就头疼得要命了呢。”<絵羽:点処理:3月までの金策
“这可不好呢。去歇会吧……为了不令姐姐头疼加重,我是会自重的。我从刚才起,也是头疼难当哦。”<楼座
“……谢谢……那我、就蒙你好意再去休息会吧。”<絵羽
“怎么了呐、绘羽。突然闹起别扭……抱歉,俺们再去稍微休息一会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秀吉
秀吉向大家连连作揖道歉之后,追着绘羽,从大厅出去了。
“……气氛好糟呢。实是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啊。”<蔵臼
“没办法的事……一大早就碰上杀人事件。之后又一直在这,边抱着枪边关禁闭……心里当然是会积蓄不少压力哦。”<霧江
“楼上的小孩子们,会不会也已积了不少压力呢……我好担心真里亚。她很容易在这种时候闹脾气的。”<楼座
刚一说完,二楼就传来了,“嗵嗵嗵”的激烈脚步声。
宾馆并不是低档建筑物,一般的脚步声是没可能传入耳的。
这就像是,用脚后跟猛跺地板时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马上就传来了一阵貌似是跑到二楼走廊上的脚步声,与真里亚反复叫着“呜~呜~呜~”的不高兴的声音。
楼座边抱头乱摇,边以无声之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面对她这副举动,大人们很是自然地背过身去,假装并没注意到。
“啪哒啪哒啪哒”的吵闹声下了二楼,冲进了大厅。
进来的是,抽泣着的真里亚,跟在她身后的孩子们,还有南条。
……这也就是说,由于真里亚的大吵大闹,而使待在二楼的人全下来了。
楼座对自己女儿添乱的规模之大,无法掩饰住再次袭上大脑的悬晕感……
“对、对不起楼座姑姑……我们也有哄过她的,可是她就是不肯听……”<朱志香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里亞
“……怎么了、真里亚。稍微安静点!大家都看着哦?”<楼座
“是因为那个玫瑰庭园的真里亚的玫瑰……突然就说出,担心那玩意。”<戦人
“……好像是睡迷糊了。突然就猛地起身,说起了‘担心玫瑰,担心玫瑰’……小真里亚,请别激动。那只是梦哟……”<譲治
“呜~呜~呜~呜~!!那是贝阿朵莉切与真里亚的玫瑰~!!所以,不好好珍惜的话,贝阿朵莉切会发火的~!!说不定已经又断掉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哈阿~……我已和你讲过,稍微安静点了吧~~?!?!”
由于楼座突然扬起声调,所以把小孩们吓得身子往后一仰。
然而,真里亚却只是越哭越大声,闹得更凶了。
“楼、……楼座。不可以一个劲地斥责孩子……在这种情况,是给她一杯暖暖的牛奶为好呐。”<南條
“……这儿有么?”<蔵臼
“刚才,吃早饭时已把牛奶喝光了……”<夏妃
“有没人带着给小孩用的镇静剂……?喏、就是像银珠子的那种玩意。”<留弗夫
“我带着!!啊~、马上就找出来给她吃!!”<楼座
楼座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愉快,拿来放在沙发上的手提包,翻找着里面的常备药……貌似是带着在真里亚无理取闹时用的、儿童用镇静剂。
找到后、楼座把药瓶倾斜一倒,不过好像已没药了。
楼座心急火了地反复摇着药瓶,但瓶中空空已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在这段时间里,真里亚是越哭越大声……
■ゲストハウス·1階客室(絵羽と秀吉の部屋)
此时,绘羽是正躺在了床上,盖着棉被。
而秀吉是边折叠着湿手帕,边从盥洗室回来了。
“……唉~、发了好高的烧呐……一定,是被亲族会议的毒气伤着身体了呐……这会,就先把其他亲戚的事全给忘了吧……好么?”<秀吉
秀吉边抛去温柔的言语,边把湿手帕轻轻地盖到了绘羽火热的额头上。
而这只手上,又盖上了绘羽伸过来的手。
“……老公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会觉得俺的手舒服,那热度肯定不低呐……不过放心,药马上就会见效的。而且,俺的手可是魔法之手呐。像这样,一搭在绘羽的额头上呀?不管多高的热度,都会立马退掉呐。”
“是呢……老公的手,从未有一次,没能将我的热度带走……”
“是呐。有俺的手在,就不需要医生。放心闭眼吧……俺的魔法马上就会使你的热度飕飕的往下降呐……”
“嗯、我知道……因为,我感到了老公的魔法。”
秀吉虽然想说“这是心理作用呐”,但并没把此说出口。
……既然绘羽说了从自己的手上感到了魔法,那现在就当它是魔法好了……
“……魔法、是否真的存在呢。”
“啊~~存在呐。不过,就是只有信的人才明白呐……搞不好,世上是有很多这种魔法也未可知呐。”
“……魔法若是实际存在的话……果然,这魔女也是实际存在的么。”
“嗯?是在讲森林魔女贝阿朵莉切么?对信的人来说,就是有吧。跟神仙一样。是只会在具有深厚信仰的人面前出现呐。”
“……我呀?……在以前,也是会用魔法的。”
“呵~~是真的么。那么,你也是当过魔女呐。”
“……我呀,有个绝对要实现的梦想。只要强烈祈愿此地付出努力,要做的事就一定会成功……我靠这个魔法,成绩一直保持第一,当上了学生会会长,还以实力进了想进的大学。不论何时的任何愿望,全都化为了现实……”
“是呐。你的魔法,总是那么了不起呐……你确实是魔女……而且是个不输任何人的努力家……俺是非~常的清楚这一点呐。”
“……我呀。从小孩子时起,心中一直是,存在着另一个自己,一直受到她的鼓励……而这位自己,是一位魔女哦……我才不信森林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我一直信的是,如果六轩岛上有魔女的话,那就是我心中的那位魔女……我十分的感谢,这位魔女自己……一直都在感谢她……使我有幸遇到了你……”
“……生病时的你,总是过于没底气呐……现在,啥都甭说……俺会在你退烧前,一~直这样陪着你的。”
“……嗯……绝对不要、……拿开这只手……我总觉得、……自己就快不是自己了……从刚才起就好生害怕……感到自己心中的魔女……受到贝阿朵莉切的触发,变得越来越强……总觉得,她就快把我吞没了。”
“没事的。只要与俺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任何可怕的事!喏、俺们以前去那个治安不咋样的国家旅行时,不是遇到过巴士抢劫嘛?是俺把强盗击退了呐!”
“……老公,那只是你送上了金表苦苦哀求才搞定的吧……尽管好逊……但又是好帅哦……绝对不要……拿开这只手哦……就算我睡着了,也绝对不可以拿开……还有,若是有可怕的东西偷偷进来了……老公要保护我哦……”
“哦~、包在俺身上……你放心睡吧。药、与俺的魔法马上就会见效的呐……”
绘羽总算是安下心来,闭上了眼睛。
……正在此时,从大厅的方向,响起了粗暴的开门声。
接着,传来了真里亚发着脾气的、“呜~呜~”叫声,与楼座斥责她的怒吼声。
……此是令她听得相当碍耳吧。
又或许是在忍耐头痛之苦也说不定。
绘羽痛苦地哼哼着、蒙上了棉被。
大致,想像到了个轮廓。
多半,是真里亚因某种缘由发起脾气,下楼去了大厅,在那与斥责她的楼座吵了起来。
……然后,楼座碍于其他亲戚刺人的目光,而把真里亚带到了走廊上吧。
……秀吉完全没有,要去干涉楼座与真里亚的母女问题的意思。
……不过,在绘羽身体不舒服的此刻,是希望她们去别的地方闹。
“……稍等片刻。俺去拜托她们,安静点呐。”
“……要、要快点回来哦……”
“放心、俺不出房间。”
秀吉取下链条锁打开了门,把头探到了走廊上,没多久就与楼座打了个照面。
“……还好嘛、楼座妹子。”<秀吉
“对不起,是动静太大吵醒您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
“……小真里亚、对不起呐。绘羽阿姨呐、身体不太舒服正在睡觉。不好意思,可否稍微安静点呐……?”<秀吉
真里亚才不会因秀吉的拜托就放低音量。
又叫了遍“呜——呜——”,连声喊起了“真里亚的玫瑰,真里亚的玫瑰”。
楼座“啪”地扇了真里亚一巴掌后,堵着她的嘴巴将之抱起,为至少先远离秀吉他们的房间,楼座抱着真里亚往大门走去。
……虽然还将吵闹会,但已是与她讲好了。
秀吉边期待着楼座发挥母亲的作用,边关上了门。
“……又是小真里亚在发脾气?”
“看起来是呐……楼座妹子也够受的呐……这么一想,俺们家的让治简直就是懂事得过份呐。连当爹妈的都想谢他了。”
“……是呢……嗯……手。”
“哦哦、抱歉抱歉……喏、魔法之手来了呐。”
秀吉,再次将手放到了绘羽的额头之上。
……这只手或许真是宿有魔法的力量。
绘羽,露出了真切的安宁神情,慢慢地进入了沉睡的国度。
秀吉遵照着约定,将手久久搭在她的额头……
■ゲストハウス玄関前
在门口,捂着真里亚的嘴巴的楼座,不知如何是好。
在大厅是受不了大家的视线,对小孩子们喊了回二楼去,跑出了大厅。
然后在走廊,又被秀吉讲了太吵了。
我到底去哪才好。
……带着这么个爱无理取闹的女儿,我该去哪才好啊。
心酸的眼泪,都快满溢出眼眶了……
楼座,将嘴巴贴近还在挣扎着想喊出声的真里亚耳边,尽可能地以心平气和的声音向她说道。
“……真里亚、是那么的想看玫瑰吗……?”
真里亚、边呜~呜~唸叨着,边不停地点头。
“……为什么那么的想看玫瑰呢?妈妈听你讲,要静静的说哦?若敢叫,就揍你哦。”
“……真里亚的玫瑰……贝阿朵莉切帮忙复苏了……说不定又折断了……真里亚很担心。不去看看就睡不着……”
看来,又是在为昨天那朵做了记号的玫瑰闹心。
虽然楼座再次感到头疼了起来,但由于真里亚至少是不再叫了、而姑且安下了心。
“总之,现在大家都被折腾得够呛。所以别给妈妈与长辈们添乱……玫瑰的事、等明天雨停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所以,现在先听话……!”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真里亚的贝阿朵莉切的玫瑰……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座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她的嘴。
由于语调稍稍过于严厉了点,而又令她闹腾起来了……
自知一半是自己的错的楼座,自我厌恶地咂了咂嘴。
然而,真里亚却以为这是在针对自己,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算妈妈求你了,安静一点……要怎么做,你才肯不哭啊?要怎么做,你才肯听妈妈的话?”
“……”
戛然而止。真里亚极其不自然地停止了哭泣。
……然后转过头,嘟哝了一句。
“……看了真里亚的玫瑰,真里亚就会安安静静地等到明天。”
“真的?”
“嗯……去玫瑰庭园,看了真里亚的玫瑰,真里亚就会乖乖的哦。”
“……”
“真的哟、妈妈。”
“……”
楼座觉得,只要是能让真里亚暂且安静下来,就连要在这大风大雨中出门,都不过是小事一桩。
姑且,她也是想了一下,是不是有点太不小心了。
……但说到底,根本没发生任何杀人事件。
从早上起发生的乱子,全是金藏一干人等搞的闹剧。
那个连环密室仔细想一下的话,根本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最好证据……
“……看了玫瑰,就真会乖乖的吗?”
“嗯。真的哟,妈妈……唧嘻嘻。”
“……”
“啊、好痛。”
楼座并没有对真里亚恶心的笑放任不管,轻轻地揍了她一拳。
然后,她如像是投降般的垂下了肩膀。
“……好吧。看一眼后,就要乖乖的哦。好吗?”
“嗯、妈妈。真里亚保证哦……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楼座再次掂了掂枪,感受了下枪的份量。
……没事的。横竖是闹剧。
这个岛上本就没有什么杀人犯……
■メタ視
“可恶~、等等啊楼座姑姑……!!楼座姑姑与真里亚……是第二晚的牺牲者吗?!可恶可恶可恶~,来个人注意到她们啊、去叫住她们啊!!在起居间的老爸他们还有我们,都在干嘛啊!!”<戦人
“嗯。他们顾虑到楼座母女的复杂关系,故意转换了话题哦。而汝等是上了二楼,边看电视边换了话题。”
“王八蛋!!来个人注意到她们啊!谁离她们最近,秀吉姑父吗?!拜托了,快注意到要从大门出去的她们两人吧,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传不到传不到的、呵~呵~呵!别去打扰两人间的温馨一刻。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手搭在绘羽额头上的秀吉,在不停地对她抛去温柔的言词。根本就没注意到出大门去了外面的楼座母女的动静。
那么,距离更远的在大厅的人们就更是没可能注意到了。
至于在二楼的堂兄妹房间的人们,乃是根本不用说……!
“汝在慌什么啊。汝不是在第一晚,以犯人死于事故的大胆招数击败了妾身吗……那么,这个岛上就已是没有犯人了呢……?呵~呵呵呵呵呵,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吵死了,少在那假惺惺!!来个人留住她们啊,她们两个会被杀的!!来个人阻止她们啊~~~~~,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薔薇庭園
……战人无声的呐喊,没可能传进楼座母女的耳朵。
她们两人,已身处玫瑰庭园。
虽然雨依旧是很大,但幸运的是风已稍微收敛了一点。
……不,或许并不能称为幸运。
因为,如果风再稍微大一点的话,楼座就一定会犹豫要不要到外面来了……
“……呜~、呜~、呜~……在呢……!”
真里亚找到了有着金纹的自己的玫瑰,甚是怜爱地望着。
虽说是约好了看一眼就不闹,但若是不小心泼了冷水又横生枝节的话就不妙了,楼座决定就这么陪到真里亚心满意足。
……虽然认为根本不存在犯人,但这若是自己的误解的话,那现在就是身处在非常危险的场所。
楼座略微意识到了这一点。
若有个万一,就扔掉伞举枪御敌。
……楼座斜眼瞧了下绽放纯真笑容的真里亚后,小心翼翼地环顾起了四方。
……?
……是眼睛累了吗。
在没可能有人的,处于风雨之中的昏暗玫瑰庭园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光。
……黄金色……?
一定是错觉。
楼座,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只黄金蝶在玫瑰丛中翩翩飞舞……
■絵羽たちの客室
“……还好嘛、绘羽……果然还是不要勉强,去叫南条大夫过来吧……?!”<秀吉
“我……、……我没事……不要松手……拜托了、……别松手……”<絵羽
绘羽呼吸急促。
额头浮上了豆大的汗珠。
确实昨晚通宵,再加上今天一大早起的瞎折腾。身体会受不了,也是不足为奇。
……不过就算明白这道理,绘羽那突发的高烧,还是令人怀疑起了,会不会是什么不可小视的毛病的症状。
虽然秀吉反复提议、去把南条叫来吧,但绘羽却是顽固地将此拒绝……恳求着秀吉,不要松开自己的手……
“好吧……但是呐,到中午可是一定要接受南条大夫的诊查呐。若愿与俺保证这么做,俺就一直待在这,握住你的手呐。就像这样,握得紧紧的。”
“……谢谢……我没事哟……老公的手的魔法……一定会把这热度压下去的……”
尽管绘羽嘴上在这么说,但她的呼吸依旧急促,没一点会稳定下来的征兆。
“……哈阿、……哈阿、……哈阿……别松手……别松手……哈阿、……哈阿~、……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ドドーン落雷。ごろごろじゃないよ注意。薔薇庭園
“是、……是谁……?!”<楼座
从玫瑰丛的另一边,一把跃动的伞映入了眼眶。
楼座立即扔掉了伞,粗暴地举起了枪……
接着,玫瑰丛另一边的人影……现出了身姿。
“……呜~?……绘羽阿姨……?”<真里亞
“……吓了我一跳。是姐姐呀?……有何贵干?……要继续谈刚才的事?”
“……哎~、是哟。谈谈爸的黄金的事哟。”<絵羽
“……拜托,在真里亚面前请别提这个。我有好好守约哟?我不会妨碍姐姐的阴谋的。”
“……阴谋?在说啥呢。”
“……不管姐在想什么,都随姐哟。我根本没有,妨碍姐的意思。所以,在小真里亚面前请别这样。我只要能拿到我的那份,就足够了。”
“你的那份?哼哼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绘羽以令人寒毛直立的声音笑了起来……
楼座被吓得心脏猛地一跳,而真里亚却是不知所以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真里亚说了、一句话。
“……呜~……?……阿姨、……你是谁……?”<真里亞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份?!谁会给你啊……!那些全部都是我的!是我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的……!!!”
■絵羽たちの客室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绘羽、还好吗绘羽!绘羽!绘羽!!”
“握紧……!!不要松手!!不要让我被,不是我的别的谁带走……!!握紧我的手……不要松开~~~……!!!”
■ドドーン落雷。薔薇庭園。稲光が終わると……魔女絵羽の姿が……
“你努力过什么?!什么都没努力过!总是躲在我们的影子里游手好闲!总是不去战斗,从这个影子逃到那个影子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格索取右代宫家的黄金……?!那些全部都是我的!都只属于,身为右代宫家的家主、新任黄金的魔女,继承了贝阿朵莉切之名的我!!”
“……贝阿朵莉切……是贝阿朵莉切!!妈妈、那是贝阿朵莉切!”<真里亞
真里亚欣喜若狂地扑向母亲。
……而楼座是满怀戒意地高高举起了枪。
“……喂、……是姐姐吧……?……你是姐姐吧……?”
“不是……我已经,不再是你姐姐这个存在了。”
“那你、是谁啊!!难道要说自己是贝阿朵莉切吗?!没这可能!你已经在十九年前死了哟!!!哎~、的的确确是死了,因为我、清清楚楚地将你脑袋开花看在了眼里。能如昨天的事般地想起,那脑浆四溢的情景!都这样了的你,为什么会活着,为什么会在这里?!?!”
“黄金的魔女、没有死这个概念。黄金的魔女与贝阿朵莉切之名会永远地传承下去。你所知的贝阿朵莉切或许是迎来了死,但现在此已为我的名字……!故、为无限!贝阿朵莉切、没有死这个概念!!”
“……我只觉得,你因那笔黄金迷失心智了……可悲啊、姐姐……!”
“明明都说了,我已不再是你的姐姐……来、就以新任贝阿朵莉切的身份,接手自己复活的仪式……罗诺威!我该怎么做?!”
“请随意为之。贝阿朵莉切夫人,您已具有了无论什么都能照着想像化为现实的力量。稍微用下,就会习惯的。”<ロノウェ(罗诺威)
“……没出息的,我原先的妹妹哟。为能被选为我作为魔女第一个献上的最初活祭,而感到光荣吧。第二晚的,紧靠的两人,由我亲手撕裂……!!”
新任贝阿朵莉切,许下的第一个愿望……不、想到的第一个要使用的魔法是,超越人类的制约。
……这是指重力。
她想通过从这束缚中解放,来体会到自己成为了魔女。
魔女与楼座两人就这么站着。
……仅是大地从她们下方,飞快远去。
此刻,两人都已脚不沾地。
楼座总算是明白了,不是大地从脚下远去,而是自己与魔女被吸上了下着雨的天空。
“……哎……?……嗨咿……?!”<楼座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厉害……!”<魔女絵羽
对受重力束缚的人类来说,脚不沾地是会感到无与伦比的不安。
……不过,以新魔女之身尝到了从重力中解放的喜悦的贝阿朵莉切,却是高兴得全身颤抖。
“……喂、楼座。还记得以前、小时候讲过的要是能成为魔女,飞上天就好了的话吗?……实现了哟?我真的成为魔女,替你实现了哦。”
“别、……别呀、……这种梦,我早就醒了……”
“你说过哦。在梦里飞在了天空中。不想醒来呢。还说了,恨我将你吵醒呢?……放心。这次是不会醒的哦?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来~、与我一起在下着雨的天空中跳舞吧。
我们以前是不一起祈愿过,想像海猫般飞上天空,逃出这个又窄又闷的六轩岛呀……?
这个梦想,此刻,已由我亲手实现。
所以这份喜悦,我不想与旁人,只想与你共享……!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呢楼座、好开心呢!!俯瞰下,身下吧!我们家的大屋变得那么小了哦。我们是在那么小的弹丸之地里,生活了多久的岁月啊……那份狭隘渺小,现在一看,真是吓死人啊。正因如此,才要快乐地,感受、享受……!我们曾经憧憬的、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力量!来~跳起来吧、楼座!在雨中、在风中!让我们以舞蹈般地翱翔吧!闪电在照亮我们,祝福着我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女与楼座,宛如在旋风中飞舞的树叶。
边承受着全身雨滴的拍手,边时而随闪电照亮,为从大地上获得解放的狂喜、震颤不已。
……不过说到底,这只是单指魔女。
楼座双手抱紧自己的头,持续不断地发出无声的惊叫。
“不要啊~~~~~!!饶了我吧~~、放我下去~~~~~!!”
“……是呢、人类是适与大地为伍呢。那么,你就回地面吧?”
魔女为她没与自己感到相同的喜悦,而浮现出了略显不愉快的表情。
然后,实现了她原先的妹妹的请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刮起楼座的旋风渐渐变弱,停止消逝。
换句话说,这就是指楼座重归了,人类的重力制约。
……依循原先的正确法则,楼座头朝下地往下降落。不、是摔向大地。
“糟糕……对了,不好好地放她下去,就会变成这样呢!”
魔女并非是想让楼座摔下去。
这只是,因还没用惯魔法的无心之举。
从玫瑰丛上方将近一百米处坠落的楼座,以极其理所当然的结果,当场丧命了。
不过,魔女并没打算杀她。
所以,心中暗念了句、不准死。
然后,黄金蝶们缠绕上楼座的身体,照魔女所愿复苏了她的生命。
铺开放射状鲜血绒毯的楼座的身体,逐渐变回原状。
断裂、挤扁了的骨头,开始变回了原状。
裂开、摔糊了的肉片,开始变回了原状。
……在这个世上,破坏是何等的容易,而修复又是何等的困难啊。
夺取性命,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事。
但是,复苏死去的生命,却是没有一个人类做得到!超越这个不可逆性,即是对超越人类的证明。
……而这一定是,远远比飞上天空,更能使她切实感受到自己成为了魔女。
“……好厉害……我连死去的生命……都能复苏……!”
“这是当然。贝阿朵莉切夫人,您已是无限的魔女了哦……要活着要死去。要杀死要复生,全可以无限地反复。支配这个轮回的女王,即正是身为无限的魔女的、贝阿朵莉切夫人。”<ロノウェ(罗诺威)
“啊哈哈、啊哈。我曾经碰落过金鱼缸。摔碎了的透着凉意的漂亮鱼缸,再也没法变回原样。倒到地板上的可爱的龙睛鱼,再也没法令人观看到它畅游的身姿……不管我怎么哭,佣人们都只是摇摇头,说破碎与死去之物是无法复原的……在那时,我学到了哟。学到了不可以毁坏东西,不可以杀人。因为,无法复原!!”
“那么,若能复原的话……就是代表着即便搞坏了也不会挨骂吧……?哈哈、啊哈哈哈哈……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魔女在片刻间,为自己所继承到的那股力量的可怕与美妙而心醉神迷。
她的笑容是既纯粹无邪,又充满了残酷。
“……呜呜呜~、……阿呜……”<楼座
楼座虽说是复活了,但她还是因摔到地上时的剧痛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此时,魔女降落到她面前,伸出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呢楼座。没想到,在天空飞翔竟是如此的愉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还有,我真的不知道,人类是会这么容易地死掉哦。不过,已让你复活就没问题了。所以,起来吧?再和我来继续玩吧?嘻嘻嘻嘻、嗯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儿时,都与我谈过什么样的梦想呀……?别客气,全都说来听听哦。
对现在的我来说,无论是多荒唐无稽的梦想,都能将之实现……!
能令你被果冻的海洋淹没!能令你被蛋糕堆起来的山吞噬!甚至连使你长出蝴蝶翅膀,飞往庭园散步,都做得到哦?!
就依顺序来实现你的愿望吧,首先是从果冻的海洋开始哦……?!
“不、不要、……唔~!!!”<楼座
楼座再次被高高抛上了下着雨的天空。
不过,布满了天空的、并非是雨水,而是一滴滴的桔子汁。
朝身下望去,楼座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玫瑰庭园无影无踪,在下方展开的是柔和色调的如拼板般的大地。
……这是她小时候梦想出来,与姐姐讲过的、果冻的海洋。
黑色的是咖啡果冻。
红色的是草莓、黄色的是菠萝、绿色的是甜瓜。
白色的是什么呢,是苹果吗……?
……不知楼座,是否有工夫来思考这些。
她朝着这五彩缤纷的大海,直直地坠落了下来。
……然后,她深深沉入了紫色、葡萄味的海洋。
这是真真正正的果冻海。不存在海底。
楼座边往下沉,边呆然地看着游在葡萄果冻海洋中的透明鱼群。
这些鱼多半,肯定是以葡萄果肉做出来的。
然后,她往无穷无尽的深处沉啊沉啊沉啊,沉到马里亚纳海沟般的深度……被果冻海的水压全方位地挤压全身,肋骨噶吱噶吱,脊梁骨啪嚓啪嚓。
……最后成为了,一粒小小的松垮垮的肉团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果冻海溺死,可真是美妙的体验呢……!!我帮你实现了!谁都学不了样的梦想哦,啊~吓~吓~吓~吓!!”
曾叫楼座的肉团子,随着我一打响指,顿时飞到了半空中。
接着,在金色的光芒包围住它之后,再度变回了原先的样子。
如同把脱水裙带菜复原般的简单轻松,谁都做得到。只要是个魔女!茫然自失的楼座的表情,多半定是出于,对早已死心的儿时梦想化为了现实的喜悦。一定如此。大概吧。
下一个是蛋糕山。
天空顿时化为了,白黑相间犹如国际象棋盘的图案。
那白到通体透彻的是,她最喜欢的奶酪蛋奶冻。
那高贵的黑色是,略带苦味的巧克力蛋糕。
它们化为了天花板,化为了山……数亿个蛋糕瞄准了楼座,向她砸去。
这座蛋糕山,若堆起来的话,一定会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
所以这重量大概有……不太清楚,应该是比全日本的蛋糕全加起来都要重吧。
因为这块落下的天花板吞噬了楼座……所以作为极其理所当然的结果,楼座被压死了。
在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全身骨头尽碎内脏全部压碎挤出了身体,稀烂稀烂,不成人形。
不过,由于还有数不胜数的蛋糕在往上堆……所以楼座被压进蛋糕里成为了果酱地层。
薄如头发的楼座,多半,是被压扁延伸到有一个网球场那么大了吧。
被蛋糕吞没的世界,再次被金色光芒所吞没。
接着,就如一场梦般的,楼座再次活了过来。
……当然,这断然不是梦。
是死后,再复活的。
至此楼座,已经历了两次,每个出生到世上的人类,都只需尝一次就行了的死亡体验。
这也就是说,她体验到了人类无法体验到的,名为“第二次的死”的贵重经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呢楼座,好开心呢!下一个是蝴蝶哟、瞧……!!”
“请、请饶恕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还要接着玩哟,接着玩……!!唧~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恳求饶恕的楼座,她天真无邪地笑着挥舞了黄金杖。
然后,楼座就闪耀着金光越缩越小了。
缩到蝴蝶般大小后。
楼座的后背上长出黄金翅膀……加入了黄金蝶们的行列。
不过,以人类的身体能忍受住的大风,对蝴蝶之身来说却是非常的难熬。
成为了黄金蝶的楼座,受暴风们争相邀舞,在玫瑰庭园中转着圈跳起了舞蹈。
“别别、……不要啊~~~~~~~~~!!……啊……、”
跳舞跳累了的她,被一张温柔的床给接住了。
这是一张悬在半空,编织在亭子屋檐下阴暗处的柔软的吊床。
……这张吊床的主人,慢吞吞地现出身形,前来迎接在暴风雨之夜闯入的稀客……
这位小得能放在手心捏爆的主人,在现在的楼座看来,是比天盖纱帐床的床顶都要大。
“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嘿嘿嘿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笨啊、撞上了蜘蛛网哟!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次是与蜘蛛跳舞呢。好怀念啊,还记得我们以前找蜘蛛网,拿小石子丢着玩么?曾经听说过,蜘蛛吃猎物不是用咬的,而是以注入毒液,将内部溶解成粘稠浓汤后,再进行吸食哦……喂楼座、还记得吗?还记得我们以前曾闹着玩故意把蝴蝶放到蜘蛛网上,观察蜘蛛怎么吃它吗?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记得了吧,毕竟是你还没上小学前的事啊……!!这次,可以看得很清楚哟?能慢慢仔细端详呢。呀~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啊~~~~~~~~~~~~~~~~、请宽恕、姐姐、救救我、姐姐!!嗨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喼嘎哎哎哎哎咕哱喀哇噶啊啾~噼呀啪喀唧唧咔咔、咔~……、咔~……、咻咻咕噜!!”
■メタ視
“这家伙,有一套,实是将魔法运用自如呢!嘿嘿嘿~吓~哈哈哈哈哈哈~咕嘿嘿嘿嘿~吓吓吓吓吓~!!有趣有趣,有趣有趣~!战人也觉得挺好笑吧~~?!”<ベアト(贝阿朵)
“少胡闹!!!快给我停止~~~~~!!有什么好开心的,疯了、都疯了~!!!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开心的?!?!”<戦人
“汝看她不是开心得要死嘛~~这也难免,魔法可很好玩啊!!想起来了呢,我刚会用魔法时也是高兴得大肆欢闹啊!……啊~,理解理解,妾身从心底的理解,这份高兴劲!……这份喜悦与感动,战人是无法感同身受吧,啊~可惜可惜!!战人也是、只要承认了妾身,就随时都可以教汝魔法哦?!摆脱人类束缚的那一瞬间的喜悦是难以言喻的!妾身好想教给汝,那份喜悦、那份感动~!汝创造出来的魔法世界,也是好想一观哦!唧~嘻嘻嘻~嘻~嘻,吓~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来兴致了吧?有点想用魔法了吧?!当魔女可也是颇为有趣的哦?!妾身就特予教于汝!一起飞上天空的喜悦,一起潜入大海的欢愉!还有,那在超越人类制约的瞬间体会到的,世界是有多么广阔的那份感动,也会传授于汝哦!到那时,该有多开心啊~,哇~吓~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贝阿朵的表情上不带半点恶意。
……虽说难以置信,但她对这出残酷的表演,是纯粹地乐在其中。
并且,还自以为在与战人一起欣赏。
……面对这份异常到、绝望的价值观上的差异,战人惊愕万分。
“都疯了~!!快停止啊畜生~~~~!!瓦尓基莉亚~,我们去阻止那疯狂的闹剧!!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是盘外的存在。无法触及盘上。”<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瓦尓基莉亚饱含歉意地摇了摇头。
……她已是“被杀”之身。
这是代表着,没法作出任何的干涉吗……
战人,拎起如发疯般兴高采烈的贝阿朵的胸口,向她吼道。
“停手停手停手~~~~~~~~~!!!你给我收敛一点,死魔女!!那个会是绘羽姑姑?!不可能!!我所知的绘羽姑姑,虽然确实是稍微有点爱使坏,但她可断然不可能是一个,会做出这么残酷的事的人!!全都是你制造的假象!!不准戏弄楼座姑姑!!不准戏弄绘羽姑姑!!给我立刻停止这出闹剧~~~~~~~~!!”
“都说了,与楼座在玩的已不是妾身呀。明明说了那是新贝阿朵莉切啊。真残酷到了,要吵那么大声?汝其实不也是,挺喜欢这类场面的嘛!汝其实也稍微对魔法提起了兴趣、”
“……”
“……啊好痛!汝、汝干嘛……、”
战人第一次,扇了贝阿朵一耳光。
……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打,贝阿朵浮现了茫然的神情。
这表情更是使人觉得不可原谅,战人暴跳如雷地吼道。
“啊啊啊啊啊~~?!这个叫好玩~~?!你脑袋是有什么毛病!!去死吧!你自己把头切开来瞧瞧,你丫的脑瓜子里绝对没一根筋搭对!!!立刻给我停止,停止这变态的闹剧!!我不会原谅你的!!竟做出这么残酷的事!!虽然我之前还想过,你也算是个有点好笑的家伙,但我不会再有误解了!你是一个除了残酷,一无所有的怪物!!!别在我面前出现!!永不!!不承认你、不与你说话,不想看你的脸!!听到了吗!!别在我面前出现!!你给我消失~~~~~~~~~~~~~~~~!!!”
■紗音シールドでバシャーンとベアト(贝阿朵)は弾き飛ばされる。そして戦人はフェードアウトで消え去る……
在战人吼叫的一刹那,拒绝魔女的力量形成了红色护壁,弹开贝阿朵,使她摔了个屁蹲儿。
“……痛痛痛痛……在说什么呀,这不就是出挺有趣的好戏嘛……”
虽然贝阿朵吐出了辩驳的言词,但其辩驳的对象战人,已无影无踪。
不经意间,战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过,贝阿朵却翘起嘴巴,还在那继续找借口。
“……这、这个嘛,妾身也觉得确实稍微有点那个了……但这也就是相当于天真无邪的恶作剧吧……?不管怎么杀,到最后不都是会让之复生吗……人类不就是种只要有个好结果,就万事好商量的生物吗……?!是吧、师傅大人。根本不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吧……!”
面对寻求同意的贝阿朵,瓦尔基莉亚仅是示以了淡漠的神情。
……对现在的贝阿朵来说,或许反倒是一脸愕然,能令她稍微少受点打击。
“……我对你,没有特别要说的话。你觉得开心的话,就这么一直看下去吧……等结束时,再来叫我。在此之前,我也失陪了。”<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继战人之后,瓦尔基莉亚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被孤立的贝阿朵,搞不懂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坏人。
“……干嘛呀。这不就是出挺好玩的戏吗……!或、或许是稍微有点低级趣味了……但相较而言还是挺有趣的嘛……!!是吧,罗诺威……?!不至于要发那么大的火吧……?!”
“嗯~哼~哼~哼……小姐觉得有趣的事,战人少爷不一定也会觉得有趣。”
“妾身……是如此的遭讨厌吗?……虽然确实因为是对局双方,所以互为敌人……但妾身与战人的关系,有僵到连一起为余兴笑笑都没门吗……?!……妾身还以为能与战人一起拍手时一样,能与他一起开怀大笑呢……就连这点事上,都要拒绝妾身吗……不承认魔女也无妨。因为,本就是在这点上展开论争的游戏。但是啊,脸也不见、话也不说……要无视妾身就有点太过份了吧……妾身就那么的遭讨厌吗~~~~~~……!”
“距今为止,小姐您所使用过的招数,足以使您遭讨厌。就连身为恶魔的我,都能略微理解战人少爷的心情……无法理解这点,会不会是由于小姐太过于钝感了呢。嗯~哼哼哼哼哼。”
“吵、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你也给妾身消失!!”
“是,遵命……那么我失礼了。”
罗诺威也消失于黑暗,之后就只剩下了贝阿朵一人。
独自待在,下着雨的玫瑰庭园之中。
孤零零的魔女,谁都不与她玩。
正因为谁都不与她玩,所以才叫孤零零的魔女。
“……干嘛呀……为什么都不与妾身玩呀……妾身是有那么怪吗、有那么残酷吗……谁来回答一声呀~~~~~!!”
■薔薇庭園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呢楼座、好开心呢!来~,接着、玩啥好玩?当然,真里亚也来一起玩哦?大家来一起亲密无间地散步哦?去煮沸的巧克力锅中游泳,去膨胀起蛋糕的烤箱中野餐!啊哈哈哈,啊吓吓吓吓吓吓吓吓~!!”
“……喂、喂~,新任贝阿朵莉切。”<ベアト(贝阿朵)
在主持疯狂之宴的魔女背后,出现了贝阿朵的身影。
……她那副表情,十分的难得一见。
此乃一副心事重重,没有底气、惨兮兮的神情。
“啊呀、先代贝阿朵莉切夫人。是入您法眼了吗?魔法的力量,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未想到重生为魔女,是会像现在这般其乐无穷哦。简直就像永不会结束的游戏时间哟……!来~,先代夫人也来一起玩吧……!!在这之前,请稍等片刻哦!她们两个在烤箱里被烤糊死掉了,所以得先再把她们复活呢!简直就像以酵母菌发酵膨胀成的面包!简直就像在烤箱中遇热膨胀成的蛋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听妾身讲……这个。第二晚的活祭,这就足够了吧?……确实,关于杀法并没什么规定,但是那个……不必再玩了吧……”<ベアト(贝阿朵)
“您在说什么呢,先代夫人。刚才,我从罗诺威那听说了哟?先代夫人的魔法是更加更加的美妙、残酷、疯狂!从六人的肚子里满溢出糖果的万圣节派对,真是妙不可言!那么,我就来演一场爱丽丝的茶会吧……!召开庆祝非生日的茶会请来大家,以我的魔法、一一款待!不知我能否像先代夫人那样干得那么漂亮呢?不知我能否,干得既具残酷个性又具时尚可爱之风呢?!现在一想,童话是不论哪个都很是残酷呢?亲身成为这些童话中的魔女后,可算是令我明白了哦。呀~哈哈哈哈吓吓吓~哈哈哈哈哈~!!”
“……妾、妾身也是那个……有点觉得以前那些是不是……略微做过头了……这个,身为黄金魔女之人,或许是稍微文雅点为好呢……”
“……???不明白先代夫人在说什么呢。不过,我很清楚一件事哦。不管现在的我如何尽全力,都是无法及上先代夫人的残酷。得更加更加地付出努力。得变的更加残酷,去成为出色的黄金魔女……!”
“妾、妾身都说了已经够了……!总、总之,这是妾身作为先代下的命令。第二晚,就此足以。妾身来稍微给汝做个示范。退下,好好看……”
“好的、先代夫人。不知您会使出何等凄惨残酷望而生畏的杀法呢,好生令我期待哦。”
新魔女,摘起裙子两侧行了优雅一礼后,边露出期待的目光,边往后退。
……她在期待远超自己的,更为残酷的魔法。
“……嗯这个……仅会使用此等杀法的阶段,乃是属于半桶水……妾身来令汝瞧瞧,高贵的有黄金魔女风度的杀法哦……”
贝阿朵一挥烟管,就从中喷出了七彩的烟,复活了楼座与真里亚。
……这与刚才的新任贝阿朵莉切的复活术相比,略显温柔。
……或许,换做与今日之前的她本人所使的相比,也会得出相同的结论。
楼座因经历了数次周而复始的死之痛楚,意识已陷入了朦胧。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为了女儿,提起精神哀求饶恕……
“……请……饶了……请至少……光是饶了……真里亚……”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妈妈~~~!!”
“……抱歉。吾之徒弟、……略微有点兴奋过头了……那个、……请见谅。”<ベアト(贝阿朵)
“贝、贝阿朵莉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里亞
真里亚,看清那是真正的贝阿朵莉切后,扑了上去。
“……贝阿朵与真里亚约定过哦?!约定过要带真里亚去黄金乡哦?!在那里能与妈妈和睦相处,大家可以永远笑呵呵……!贝阿朵与真里亚约定过,要带真里亚去哪里哦?!”
“……这、……这个啊……这个约定……已无法履行……因为出现了解开碑文之迷的人……所以妾身,已不再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所以对不起……妾身已无法履行与汝的约定……”
“为什么……?为什么……?贝阿朵与真里亚约好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所以,至少让妾身作为无法守约的陪罪……”
……给予汝真正平静的,不会再被打扰的安眠……
贝阿朵以满怀慈爱的表情抱紧了真里亚……
然后……真里亚脖子上冒出了一块红痣。
这是颗饱含温柔的痣。
……当红色一点点延伸……扩散成鲜明的手印时。
……真里亚头一歪。
……犹如睡着了一般,平静地去了。
“真、真里亚……真里亚~~~~~~~~!!”<楼座
“……对不起……对汝为第二晚的活祭之事,不予道歉。因为,命运如此。不过,对献祭方法太过低级趣味之事,是不得不对汝道歉……此乃最后的沉眠……汝不会再受打扰了……”
贝阿朵,轻轻的、温柔的竖起手指,做出了个仿佛在触摸虚空鼻尖的动作。
……紧接着,就涌起了一阵风,将楼座的身体如羽毛般温柔托起。
然后,楼座的身体随风飘舞……在她前方是先端如枪尖的庭园栅栏。
栅栏的枪尖,贯穿了楼座的延髓。
……以充满慈爱,不加玩弄的、一击。
噗哧一声夺走了楼座的生。
与之前的那些带着纯真的残酷死法一比,此就显得非常的没劲。
……看起来,仅像是栅栏上依靠着个外表与楼座相同的娃娃。
……不过,就是已经断气。
“……这、……这个,大致上就是这样吧。”
尽管贝阿朵装得洋洋得意,但新魔女却是表情漠然,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然后她将此,坦率地说出了口。
“感觉好土呢……与从罗诺威那听说的先代夫人的作风,相差甚远。”
“……这个嘛……魔法可是要用得有格调哦……?若是、……用得太没品,就不优雅了啊……”
“……这可是难能可贵的能无限赏玩美事的魔法吧……无聊。”
“好了、别抱怨了……!黄金魔女之道不是一天就能有所成的。汝在第十晚结束前,都还只是半桶水……当前先默默听从妾身的指导……懂了没……?!”
“……”
“回、回答呢。回答……!”
“……懂~啦。”
“……这就好、就是要这样……这复活仪式还长得很哦。毕竟还得必须杀死五个人呢……别贪玩,得漂亮有格调……稍微干脆点地来哦……?罗诺威告诉你的妾身的那些做法……是反例。不可、以此为榜样。好好铭记于心。”
“……是、先代夫人。”
“回答得不错……罗诺威、炼狱七姐妹哟、出来……!”
“……是、小姐。罗诺威、在此。”
“傲慢的路西法、在此。”
“……虽然之前嘛,那个妾身也是一直在放手大干……但是那个……这个,黄金的魔女所应有的威严也是很重要的,这个嘛、就是那个……”
贝阿朵、全无其本来作风地把话说得甚是冗长无章,而罗诺威是边“嗯~哼~哼”地笑着边将此听完,替她做了总结。
“遵命。今后行事要谨记保持与黄金魔女之名相应的格调……炼狱七姐妹也要,一改之前调皮的恶习,以最短程序完成任务……请问,是否是要照这么办?小姐?”
“嗯、嗯~~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大家、要牢记于心哦!懂了没……!”
“懂了。遵命。”<ルシファ(路西法)
“妾身想说的,都说完了……可以回去了哦。”
“遵命。那么我就此失礼了。”
“失礼了。”
“……”<魔女絵羽
“妾、……妾身想说的,仅此而已。那么,请继续好好干吧?要像个黄金魔女的,摆出威严……那个、稍微自重点啦?……好好努力吧。妾身会守护着汝的。”
贝阿朵直到最后都是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子,说完这些,她就化为黄金蝶群消失在了空中。
由于她是马不停蹄说完就走,所以或许是以“慌里慌张地溜走了”来表达才叫准确吧。
之后,就只剩下倒在地上被雨滴拍打着的真里亚的遗体,倚靠在删栏上仰望天空的楼座的遗体。
……以及那位新魔女。
“……叫我自重……吗。”
她的表情,略显无聊。
响起了像是果实开裂的声音。
……而这声音,大概是源自她的咂嘴。
“……无聊的家、伙。”
扔下这句话后,她也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第12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0時45分ー11時00分
“……嗉~……”<絵羽·寝息·立ち絵不要かと
“……呼~……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呐……”
秀吉抹了抹自己的额头。
……痛苦呻吟了好一阵的绘羽,总算是进入了梦想。
遵照着约定,他握着绘羽的手。
……尽管也想过差不多可以放手了吧,但他还是守约地没有这么做。
虽然有时会因累了,而左右手护换,但此是遵照着约定,并未放开过她的手……
此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绘羽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啊,秀吉皱了一下眉。
“……大姐、秀吉姐夫,不好意思。楼座是不是在你们房里……?”<留弗夫
是留弗夫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呢?
秀吉为了不吵醒绘羽,压低脚步声静悄悄地走到了门边。
……虽说那毫无疑问是留弗夫的声音,但秀吉还是慎重起见挂着链条锁地开了门。
■廊下
“咋啦。楼座妹子是怎么了呐。”
“楼座与小真里亚不见了。还以为,大概与你们在一起呢。”<留弗夫
“……俺有听到她在走廊上教训小真里亚呐。之后由于静下来了,所以俺就以为她回了大厅呐……么去嘛……?”
“……那个笨蛋……”<留弗夫
留弗夫咂了咂嘴。
走廊上,不止留弗夫一个,站着不少人。
由于楼座跑出去后久久未归,大家都担心了起来。
在大门前,夏妃指着取下的链条锁。
“……链条锁开着。果然是为看玫瑰,而去了外面吧。”<夏妃
“开着锁就这么出去,也太不小心了啊。伤脑筋的家伙。”<蔵臼
“……比起这个,现在最担心的是楼座妹妹与小真里亚有没出事哟。”<霧江
“是啊……喂小鬼们。小真里亚的玫瑰,是在哪儿啊?!”<留弗夫
“我想那个好像是在……玫瑰庭园最当中的花坛……”<朱志香
“她们两位若是在那的话,直接去下就能马上明白的。”<譲治
“……老爸,马上把她们带回来为好哦……?”<戦人
“这是当然。把她俩带回来,啪啪打屁股。我去跑一趟。等我出去后,要马上锁好门。”<留弗夫
“……老爸,我陪你去。”<戦人
“少发傻。小鬼就照规矩与妈妈一起看家。”<留弗夫
■絵羽たちの部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絵羽
“抱歉,把你吵醒了吗……楼座妹子,好像带小真里亚去了外面……真是太麻痹大意了呐。”<秀吉
“楼座与小真里亚……去了外面……?去了玫瑰庭园……?!”
“是呐……啊~,你也听到了么?小真里亚那会是想看玫瑰地吵得好大声呐。”
“……不、……不行哟、……不可以去玫瑰庭园……!去把楼座叫住……!”
“怎、怎么叫住呐,人家早就已经出去了呐……唉、真是太么警惕心了呐。”
“……不是的……不能去玫瑰庭园……那儿有魔女……在等着活祭……!楼座、不要去……呜呜~呜呜呜呜~……”
……绘羽抱住头蹲了下来。
……一眼望去,她的脸色显得非常糟糕。
“怎么了呐。是因高烧,做了什么恶梦吗。”
“……那是、……梦嘛……魔女在玫瑰庭园里,把楼座她们……是嘛……那是梦、……嘛……”
“冷静点呐。这个房间里有俺在。链条锁也锁着。百叶窗也是关好的,甚至连枪都有呐。这个房间如同一座要塞。没什么好怕的呐。”
秀吉以示叫她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过绘羽的不安神情并没有消逝。
……绘羽只是在棉被中不停地祈祷着,直至刚才的那场怪诞的恶梦仅仅是一场梦……
■メタ視世界·薔薇庭園
◆楼座·真里亞死亡フラグ
“留弗夫在玫瑰庭园的中央,看到了楼座、真里亚的遗体。之后,回宾馆叫来人帮忙,把她们两人搬进了宾馆。南条的验尸若是可信的话,楼座的死因即是髓延被栅栏先端刺穿。关于真里亚则是死于空手绞杀。只不过,因‘恶魔的证明’无法否定误诊的可能。”<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妾身以方括号阐述哦。【楼座与真里亚死了】。【死因与南条的鉴定结果一样】……没有被蜘蛛吃掉,也没有被蛋糕山压溃。请放心哟。”<ベアト(贝阿朵)
“……如此玩弄死亡,还来个‘因为尸体是漂漂亮亮的,所以就没问题了’的逻辑……我绝对不会原谅的……那对楼座姑姑做下的种种惨无人道的禽兽行径,我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会原谅……”<戦人
“……都、都说了那不是妾身呀……与那家伙的所做所为相比,妾身理应是给予了远为平静的死……”<ベアト(贝阿朵)
“吵死了,闭嘴。我不和你说话……被断言了岛上只有十八人,再加上已死了八人,那么嫌疑人的范围就是缩至了十人。是这之中的谁杀的呢……又或许是意外死亡吗?比如真里亚闹腾了起来,为了使她停止哭泣的楼座姑姑,不小心用力过猛误杀了真里亚。然后,她吓得六神无主,滑了一跤,倒向栅栏不幸地死了……如何。这样一来,就没魔女与魔法的事了。”
“……啊~、不是这样的。其实呀,楼座与真里亚……、”<ベアト(贝阿朵)
“多嘴。我说了,不与你讲话。你很碍眼,给我消失。死怪物。”
战人并未激动……他是以冷冰冰的声音讲了这句话。
……贝阿朵从一开始,就感到了哪怪怪的。
若是开战的话,那双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对轰。
可是,战人是连战都不与她战。她感到了这份冷漠。
贝阿朵甚感无趣。
……虽很想就这点与战人理论,但姑且忍住了没说出口。
天真的她的幼稚心灵中,或许还存在着能悟到不该去吵的理性。
“……这样啊。那么妾身失陪了……罗诺威,汝来接手。”
“遵命……请问可以吗、战人少爷。”
“……合理的提议。战人君要说不想看到贝阿朵的脸的话,那此法倒也可行。”
“随便……只要能不看那怪物的脸,要怎样都无所谓。”<戦人
“……喂~、稍微等一下哟……从刚才起就怪物怪物的,把妾身骂的好是难听……妾身凭什么要被战人讨厌到此种地步。那些全部都不是妾身,是妾身的徒弟做的吧……”
“……我并不仅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是从一开始就不爽。”
“喂、战人。别误会啊……?妾身与汝,不就只是在通过游戏相互对峙的对局双方吗……互相探寻折磨对手的招数……、”
“别搞错了。我并不是因为,你是这个承不承认魔女的怪异游戏的对手才看不惯你……我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你毫无意义的残酷。”
“这玩意,毕竟是以连续杀人贯穿始终的游戏啊……所以多少有点残酷,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止是刚才。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又是剖开大家的肚子塞进糖果,又是耕大家的脸。做这些是有什么意义。”
“……这个、……嘛……、”
“密室杀人呀、诡计呀、不在场证明呀。在这方面上,我让你一百步。我让一百步地对‘因为你想主张此为魔法杀人,所以不得不去引起这种下足工夫的杀人事件’示以理解好了……可是,那些变态杀人手法,又到底是有着何等意义。”
“……这个、……并没什么……”
“是啊。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是在闹着玩地欺凌死者,以此为乐罢了。你并不是要靠此显出,这是魔女干的,不是魔法就做不到。你仅仅是在半为寻开心地极尽残酷之能事。这与因为你是魔女什么的,完全无关。这仅仅、仅仅,是因为你身上有着身为一个人,不可饶恕的东西。”
“……什、……什么哟,这个身为一个人的玩意……”
“比如……本次游戏第一晚的六人……姑且、把爷爷那块焦炭放一边,其他五人的尸体,都是没对死者横加不必要的侮辱的普通杀法……虽然未明确出凶器为枪还是矛,但总之在杀人手法中,还算是能够容忍的那一类。比上次,与上上次,第一晚的荒唐变态的残酷杀法,要好得多的多。”
“还有,本次将六个密室串在一起的连环密室……也算是有点意思。事到如今我就直说了吧,在与你论战此时,我感到了有一点点好玩……为使自己的存在获得承认而拼上老命的你,与为将此否定掉而拼上老命的我……彼此都是拼命使出了全力。”
“说来好笑,我甚至在我与你之间感到了一份淡淡的竞技精神……我略微想到了虽然我与你互不相容,但也或许并非是完全不能互相理解……但是,这个想法,就在刚才,被连渣都不剩地刮到了九霄云外。”
“所、所以说汝误会了啊……!那不是妾身、”
“错。我不是在说这个!……你把楼座姑姑被一遍又一遍地残忍杀害看在眼里,犹如看耍猴般地抱以了讥笑。”
……看着你这副样子,我深深地失望了。
明白了你这次选稍微像样的杀法,是因一时随性所至……你的残酷本性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后,我深深地失望了。
岂止如此,你甚至是在纯粹地享受残酷的死。
你并不仅是为了耍我,才在极尽残酷之能事。
……你是真的在纯粹享受着残酷。
你的本性,就是能对此乐在其中。
你对我说的,楼座姑姑被反复凄惨杀害的场面挺有趣吧。
并不是在挖苦我,你是从心底感到开心,想与我共享这份快乐才说的“挺有趣吧”。
……在这一瞬间,我失望了、醒悟了。
“问题根本就不在于,你是不是魔女……我是无法容忍你的那份残酷。无法理解!无法原谅!不过,我会继续玩这‘承认或否定魔女’的游戏。才不会退出,自行认输。”
“但是,这个游戏完全不需要你的那份毫无意义的残酷。所以我、不承认你为对局敌手。罗诺威要好一百倍。他没像你那样的残酷兴趣。就算有,也不会低级趣味到在我面前显……没错,你低级趣味。既残酷又没有心,所以无法理解这些。你当对手,令人不快。所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遭受了战人单方面劈头盖脸的痛斥,贝阿朵傻傻地愣了好一会。
也许是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又或许是在尽力尝试搞懂这些话的意思。
在这段时间里,她的脸上如走马灯般反复转变着愤怒、懊恼、傲慢的神情……看似是连自己该示以什么样的态度都不知道。
最后,浮现起的是犹如驱除了附体妖物的淡然神情,如同在说累了般的耸了耸肩。
“……那、就随汝好了。妾身以后,会通过罗诺威来继续游戏……只要妾身不现身,汝就没怨言了吧?”
“……姑且就这样吧。不过,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所做的种种残酷行径。绝对不会承认你。所以,我不会自行退出你挑起的争斗。并且,绝对不会输……仅此而已。”
“……贝阿朵。继续堆砌借口,是无法改变他的心证的……等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在此之前,先退下吧。”
“……嗯、……嗯……知道了……那么,在叫妾身前,就先失陪了……”
贝阿朵凄凉地转过身、消失了。
……将此看在眼中的战人,浮现起了副略显没趣的表情。
明明是义正词严地一吐了心中不快,但不知为何心情就是舒畅不起来。
“……那家伙、……是笨蛋吧。”<戦人
“……是的。既笨、又单纯。”<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那个笨蛋,在与我看楼座姑姑被残酷杀害的那一幕时,竟以满面笑容地转过了头来……居然真的以为,能与我一起将这残酷表演看得哈哈大笑……居然真的相信,能与我共享这份‘快乐’……看着她纯真无邪的笑容,我心情坏到了极点……倒不如说,反而是换做一直以来的表情来挖苦我要好受得多的多……畜生……”<戦人
“小姐,是一位从未有过名叫朋友之物的人……岂止如此,就连被如此重重痛斥的经历都是未曾有过吧。我与女士,皆为服侍左右的下人。不论说什么,都是传不进小姐的耳里。对小姐来说这也是、”<ロノウェ(罗诺威)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成为她的朋友。”
“……倒是如此呢。失礼了。”
“……有一件事要对您示以感谢……谢谢您,没有退出那孩子的游戏。”<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虽然这句话是在表达谢意,但不知为何战人却摆出了副不高兴的脸。
然后,如同是厌恶这样的自己般,自嘲的一笑。
“成了会被魔女恶魔道谢之人,我也是没救了啊……重新开始游戏。当然,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求之不得。与小姐不同,我可不会头脑发热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我早已落下棋子。假定楼座姑姑既是犯人又是死于意外,就可以否定魔女……虽然不愿怀疑楼座姑姑,但为了击溃贝阿朵,当前就先冲这进行假定。”
“以方括号进行否定。【楼座与真里亚两人为他杀】。”
“很好……就从这儿开始……可恶,气氛就是热不起来啊。”
■ゲストハウス
楼座与真里亚的被杀,使此时此刻杀人犯正潜伏在某处,还将继续行凶之事成为了明确的事实。
留弗夫边洒落泪水,边向楼座的遗体一遍又一遍地责骂她太不小心,而楼座已是再也无法对此作出回答。
二人的遗体被安放在了一间客房里,在警察来之前暂时锁在房中……
这起第二杀人……不、第二晚的杀人,给予了大家强烈的冲击。
这是因为,它彻底刮跑了一部份人心中抱有的,“其实根本没发生杀人事件,全部都是金藏与佣人搞的无聊游戏”的乐观想法。
让治与朱志香,为了缓解彼此失去心上人的悲伤,从早上起,一直在讨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这起凶杀会不会其实是一场戏呢。纱音与嘉音会不会只是在装死呢。通过如上的假设,他们瞒住了自己的心。
这些假设,因再次有人遇害而被击得粉碎……自己心上人已遭杀害的事实,不带疑问地再次亮在了他们面前……
面对流下曾一度枯竭了的泪水的他俩,战人想不出该抛去什么言语才好……
之后,为了谨慎起见,全体大人检查了遍所有房间的安全情况与门窗有未锁好。
证实了“窗户全都关好了且上面的百叶窗也锁得好好的”,与“没有可疑之人潜伏在屋里”。
在这基础上,他们又再次检查了遍武装,互相检查了各自有没做好,在发现可疑之人时,要敢于先发制人开枪射击的心理准备。
另外,现场留有楼座带着的枪。
由于凶手特意将此留在了现场,所以大家都怀疑是否有诈,不过,当秀吉用火钩子巧妙试射时,是毫无问题地射出了子弹。
由于试验的结果为‘装填着的五发全能毫无问题地射出’所以在重新装好子弹后,这把枪就到了成年男性中唯一没有武器的秀吉手中。
不过,正常射出五发,乃是产生了一个疑惑。
短管温切丝特的装弹数为五发。
这也就是说,楼座连一枪都没有开。
可尽管如此,她俩的死因却十有八九为空手行凶所至。
这所意味着的是,她们很可能是被熟人所杀……
“……发生第一起杀人事件时。我在内心,想到了这一切全是一场戏的可能性……虽说对南条大夫有点不好意思,但其实我是想到了南条大夫也是一伙的。将佣人们判定为‘死亡’,此为某种爸执导的煞费苦心的巨大骗局也不无可能……毕竟,他们的密室状况是不假设成他们的自导自演,就没法实现。”<霧江
“……我们、……也怀疑过这个……不、……即便现在都希望真是如此而确信着这点。”<譲治
“……抱歉呐……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老了啊。或许是会有误诊……但是生是死,是绝不会搞错的……”<南條
“都知道!别特意说出口啊、南条大夫……!”<朱志香
“……对不起……”<南條
虽说他们没可能知道,但贝阿朵是已用方括号宣言了,那六人的、……不、宣言了本次,已出现的牺牲者全都是真的死了。
全是一场闹剧,牺牲者们其实都活着的缥缈美梦……很遗憾,不可能成为现实……
“……如此说来,按岛上潜伏着某个熟知这片宅地之人,此人实行了精心策划好的犯罪计划来想是比较自然吧。也就是说,在台风到来将这岛隔绝外界时,岛上是不止十八个人。”<留弗夫
这也是他们没可能知道的事。
留弗夫的这个主张,也已被方括号否定。
这个岛上不存在第十九个人……
“照这么想会不会比较符合现状呢……也就是说,这躲藏着的某人,尽管是本不该在此刻待在岛上的人物。可他却还可能是个能让楼座妹妹放松警惕的熟人。”<霧江
“……就、就是譬如,这两天没轮到班的佣人、吗……?”<夏妃
“嗯……提起这个,倒是不好说呢。我们并没在如检票般的,检查他们下班后有没离开此岛。假定前些日子上班的佣人,说不定是假装离岛实际留在了岛上的话,倒是难以否定呢……”<蔵臼
“……楼座妹子也不是笨蛋呐。突然冒出来个本不该在这的佣人,一般来说是会严加防范的呐……”<秀吉
“……我觉得不该一口咬定是熟人干的……或许是犯人突然从暗处蹿出袭击楼座,要抢走她的枪。接着楼座跌倒头撞到栅栏上,不动了。由于宾馆就在附近,所以犯人不想响起枪声,直接用手掐死了真里亚……”<絵羽
“……也是有这可能的……只不过,若是如此的话。用得着特意在现场留下楼座的枪吗。虽然不知道犯人是以什么为武装,但咱们的枪理应是个不安要素……这可是个搞掉一把的机会啊?为什么故意将之留在了现场。”<留弗夫
“我刚开始时是觉得,那把枪是个圈套……按国际象棋盘思考。故意留在现场,就是希望我们之中的某人将之拿走。并且,无疑是想要我们扣下板机……我还觉得一定是做了想靠爆炸,炸伤我们的危险手脚。”<霧江
“不过,不是么事嘛……恐怕,犯人也是心急了吧。此刻,定是在为错失了夺走枪的机会后悔呐……!”<秀吉
“……总觉得不爽啊。就像是在说‘我才不怕枪呢’的魔女口信似的,挺可气啊。”<戦人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此人理应是从旁看到了楼座妹妹拿着枪。可尽管如此,还是扑了上去……我们不可去轻视,犯人不怕枪的这一点哦。”<夏妃
“嗯……夏妃说得对……今后我们得提高警惕。”<蔵臼
“为明确起见……请问预计是楼座母女外出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待在了哪……?”<霧江
“我与夏妃,还有留弗夫与雾江弟妹乃是一起身在此处。我为大家的不在场证明作保。”<蔵臼
“俺与绘羽也是一直在一起呐。俺可作保。”<秀吉
“我与让治大哥,朱志香也是待在了一起……被楼座姑姑吼了‘回二楼去’后,我们就灰溜溜地返回了堂兄妹房间。”<戦人
“……那时……要是没让真里亚去的话……”<朱志香
“现在再讲,已是无济于事……”<譲治
“……南条大夫呢?”<絵羽
“我、我在二楼房间里看书……由于是一个人待着,所以没人能证明我的不在场证明,不过,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我与孩子们一起回了二楼。”<南條
“……虽说要这么讲就没个完了,但大夫你从窗户跳下去杀了楼座,然后从雨水管爬上来返回房间也是不无可能啊……?”<留弗夫
“没没、没有的事……这副老骨头,是没可能做到一会跳下二楼,一会爬上来等等的惊险特技的……”<南條
“……停止吧。别互相怀疑了……比起这个,互相信任,为了孩子们,严防死守确保此处的安全才为当前要务。”<夏妃
“也是……夏妃姐说得对……当前,就别搞内部猜疑了。”<留弗夫
“是呢……我们也许,不必去寻找犯人……只用活到明天,去报警听从警察的指示就行了。毕竟,谁是犯人这种事,警察是一定会替我们找出真相的。”<霧江
“……怎么了呐、绘羽……身体又不舒服了吗……?”<秀吉
“妈、妈妈、怎么了。还好吗……?”<譲治
“……对不起……好像是烧还没退。我没事,不必操心……”<絵羽
一眼望去,绘羽正再次呼吸急促地低着头。
……虽然由这紧急事态而展现了一时的刚强作风,但果然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
■メタ視
“哎~~那两人是我杀的。这下就只有我们,知道那笔黄金了。连一粒渣子,都不会分给那帮兄妹。”<魔女絵羽
“……都做了些什么啊……!那是数目巨额的黄金呀?!就算把楼座他们那份给他们,也是完全没问题吧……!”<絵羽
“有问题哟……正因为那是只能由右代宫家的家主继承的黄金。所以,其本身整个都是家主的荣誉……我、新任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决不容忍它有一丝丝的欠缺……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打算照着魔女的碑文继续杀人……?难道,还要再去杀死五人……?”
“哎~~好像不进行完这麻烦的仪式,我就无法具有完整的魔女之力……喂‘我’……这魔女之力真的好厉害呢。我们一直以来的所有妄想,都能真的化为现实。它是让梦不再是梦的力量……!体会到这份力量后,我就没法不当魔女了。等仪式完全结束我的力量化为完整时,就一定还能将此教给你。嘻嘻嘻、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别做傻事了……!魔女游戏早就玩够了吧?我们找到了黄金。并且保准能坐上下任家主位子。虽然或许是需要稍微冒下险,但这已是绝对会实现的梦想……事到如今,你还想要什么啊……?!”
“我想成为魔女。”
“我、才不知道这个梦想呢……!”
“是哟。正因为一直抱有这个梦想,我才可永保这个年纪地活着……你在成为大人时,舍弃了这个梦想……不管等多久,都不会有拿着钟表的兔子到访,不会遇上蛋头先生。当然,受邀进扑克王国也是绝无可能。正因为你已死心,才成为了大人哟。所以,你不会再想要成为魔女……甚至连此为自己真正的梦想都给忘了。”
“……总之,停手吧!我已抓住了两个梦想!黄金与家主的宝座。这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拜托了,你的梦想与我无关!给我老实待着……!!”
“……不要。魔法、很好玩……而且,你的两个梦想,是靠我的魔法实现的哟。不让实现我的梦想,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很感谢你的魔法,我承认你才是真正的魔女……所以,老老实实地回到我胸中吧!永远不要再出来了!!”
“不要……我们,彼此之间都误会了呢。没错,我已不再是你了。你是右代宫绘羽。我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所以,我没理由回你的胸中……对了,感觉自己就犹如是脱去你这躯壳的蝴蝶呢。”
“……哈阿、……哈阿……咕、……烧得、……意识朦胧起来了……”
“我魔力上尚有欠缺的那份,会由你的生气来补足。在我进行完仪式完全成为魔女之前,或许是会给你施加负担呢。这点小意思,就权当实现你两个梦想的等价报酬由我收下了哟……没事的、放心吧?关于剩下的五名活祭,会将你的家人排除在外。对了、就选留弗夫、雾江、藏臼、夏妃……还有老不死的南条如何?正好呢,就杀这五人。呵呵,这可算是只对你讲明的杀害预告吧。呵呵呵呵!!”
■メタ視解除
绘羽终于是连站都站不住了。秀吉见状急忙跑到身边,用肩膀担起了她……
“……还好吗……别硬撑了去睡吧!”<秀吉
“没事吧……南条大夫、绘羽她……!”<蔵臼
南条与让治刚要靠近,就被绘羽示以了不用过来的手势。
“……谢谢。我没事哟、南条大夫。药已经吃过了……在这非常事态下非常抱歉……容我再去稍微歇会……”<絵羽
“妈妈……我也来扶您……”<譲治
“谢谢。有你爸看着呢,没事的……你快回二楼堂兄妹房间,绝对不要出来……听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出宾馆……外面、……那个、魔女……、呜呜~……”<絵羽
“不要再说话了呐……!各位抱歉,等下俺就在房里看护绘羽了呐。若有什么事,就来叫俺吧。”<秀吉
秀吉与绘羽出了大厅。
……说到底,身体不舒服的并不只是绘羽一个。
从昨晚起就没睡过,从早上起又是一直绷紧了神经。
……虽说他们为保护家人强打起了精神,但只要稍微松一口气,就不论哪个都必会立马倒下……
■メタ視
“……虽然到此为止颇为顺利,但之后的可是很难哦?”<ベアト(贝阿朵)
“难、是指……?”<魔女
“嗯。大多数情况下,随着推进仪式增加牺牲者,他们就会开始加强防范,而此多为,全体固守一处不再出入。这对吾等来说是非常的难办。”
“……这是指,我们魔女逊于聚集在一起的人类……?”
“魔女是不会逊于人类的……只不过,该说是随着时代改变,人类的身上产生了毒素吧……虽说在很久以前,人人相信魔法的时代是没问题,但现代人基本上都是像那个可憎的战人般,否定魔法。换言之,其存在本身就是有反魔法的性质。而这结果,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体内具有了否定魔法的毒素。”
“也就是说,人类的数量越多,其反魔法的毒素就越强,从而使我们陷入不利吗。”
“……他们否定魔法的心之力,即对魔法抵抗力的合计值,是会直接成为魔法之力的分母……明白吗?对汝来说是有点难吗……?”
“说笑。实是简单易懂……总而言之,您是在说随着不信魔法之人的多寡。与其意志的强弱,是会大为除算魔法的效果吧……原来如此,照此种公式的话,倒是必须重新考虑下进攻方法呢。”
魔法原先是拥有着绝大的力量。
既能从天上降下火雨,又能分割大海,甚至连复苏失去的生命都并非不可能。
不过,它极端地惧怕拒绝这份力量的毒素。
并且这份毒素,从人类忘却对神圣的敬意时起就开始积蓄于体内……最终毒素将这片大地,覆盖到了无法展示魔法的奇迹。
因此,全世界的魔女被赶出了家园。
……不得不去选择,要么舍弃魔法作为人类地活下去,要么就去尚未受人类的毒素波及的僻地隐居。
从这意义上讲,对魔女们来说人口仅为十几人的六轩岛乃是非常合她们的意。
还有,比这更令她们中意的是,存在于此处的六轩岛森林里住着魔女的怪谈。
……这也即是指,或许真有魔女的恐惧已在一定程度上渗透人心,中和了人类们的反魔法毒素。
为数不多的人口,与可承认魔法性存在的余地。
这即是代表着,低落的反魔法意志。
……这两处缝隙,乃是现代的魔女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场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按这公式,魔女要把力量用得颇具效率乃是存在着几条规则呢。其一是演出;施于无法想像成是人类所杀的演出效果,添加魔幻风格的装饰,向他们强烈展示魔女的存在,通过使之渗透入他们心中,而令他们开始相信魔女的存在,其结果,既削减了反魔法之力还能缩小魔法力的分母……原来如此,第一晚的阴森魔法阵,就是为了此吗。”
“是、是哟、正是如此……!每次第一晚的血腥演出,全都是为了此。决不是妾身喜好残酷,为凑趣才做成那样的……”
“……若是如此的话,先代夫人。本次就是失败了呢。杀人手法非常土气。看起来就只是一般推理剧的情景……我问过罗诺威了,此是该像上次与上上次那样,把遗体破坏得更加奇形怪状,示以奇幻风格,在他们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这、……这个嘛……妾身是觉得每次都这样,就显不出本事了……不用往深处想,只是一时随性……!”
事实上,这真的是她的一时随性。
虽然被战人那么骂过后是没法说出口了,但此只不过是她随便决定的杀人手法。
不,该说是随便推给罗诺威,叫他定的才为准确吧。
毕竟,本次第一晚的密室,是由罗诺威一手承办的。
不过,如果贝阿朵当时已想好残酷的主意的话,那此就肯定是会做得远超上次的惨无人道……
“……关于楼座与真里亚的杀法,先代夫人命我自重,不过,这也是个不利于我们魔女的行为吧?事实上,他们在眼下,是连一点点都不相信,实际存在着魔女。完全确信,不是魔幻,乃是推理。对我们魔女来说,此为很是失败的局面……这都得怪先代夫人,不明所以地反复放水。”
“啊~……、这、这个嘛,俗话说年少时得多吃点苦啊……!这是先代给予汝的考验。要恭然挑战哦。哇~哈~哈~哈……!”
虽然贝阿朵自以为是在豪快地笑,但此为在隐瞒什么的假笑是一看便知,新魔女边叹了口气边耸了耸肩。
“……从现阶段起,以演出来削减反魔法力,多半、已是太迟了……既然如此,那就用另一招——去分散开人类是比较好吧。”
“嗯,这招是最具效果的哦。人类的数量越少,分母就会缩得越小。其结果,魔法力就会立见其效……换言之,如何打破这笼城状态,如何将他们分散出一小股人来,是今后的关键问题。不过,他们都已十分谨慎。要破这笼城,可不容易哦……?上上次金藏书房的笼城,还有上次客厅的笼城,都是十分棘手。更何况本次,是处于老奸巨滑的大人们几乎都还活着的状况的笼城。情势是处于史无前例的困境哦?……汝若想听的话,妾身就特别给汝出个主意也是无妨哦……”
在密闭环境下只要发生一起杀人事件,剩下的人就一定会齐聚一堂,为了保证安全与互相监视进行笼城。
……何其滑稽的是,苦恼如何打破这个状况的杀人犯与推理小说作家,与和他们处于完全相反位置的魔女,乃是共同拥有着一模一样的烦恼。
新魔女,竖起食指按住脸庞,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不、不用。因为是考验……所以不劳先代夫人帮忙。”
“嗯、……这样啊……?……可是啊,要打破笼城可是颇为困难的哦……?”
“我已布下圈套。理应定会中计。聪明人,反而是必中无疑。”
“是、是吗……汝很优秀呢……是个不用劳心的徒弟,妾身很是高兴哦。”
“我的座右铭是,在问人之前先自学……那么失礼了。我得去等,猎物乖乖上钩哦。”
“嗯……好好干。”
新魔女淡然地低头行礼后,化作黄金蝶消失了。
……贝阿朵露出了副略显没趣的样子。
看似是对新魔女完全不指望她而有点不高兴。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都不知道介意下妾身……哼。小小见习魔女,竟敢那么嚣张……不久后定会犯下重大疏忽,放声哭诉。到那时,她就会终于理解到妾身的伟大,并无疑是会来乞求妾身的教诲!呵~呵~呵,在此之前妾身就坐山看热闹。”
虽说她在假装得意地大笑,但没有听众的大笑,是比挖个洞朝里面喊国王有对驴耳都要没有意义。
感到徒劳的贝阿朵,马上停止了笑声。
……就像是算好了这个时机似的,罗诺威出现了。
“打扰了、小姐……与战人少爷的第二晚的游戏已经结束。”
“……嗯、……是吗。辛苦汝了。情况如何。”
“非常抱歉。这局我提出了Resign……虽然我以方括号‘两人为他杀’,驳倒了战人少爷‘楼座绞杀真里亚,之后又死于了意外’的观点……但是面对将绘羽放到主犯位置的一连串攻势,我没法作出反击。”
“绘羽是一直被秀吉看护着,在房中睡觉啊。”
“……少爷对此提出了,秀吉也是共犯两人一起编造了不在场证明。”
“连秀吉都要怀疑吗……!那用方括号讲出被害人遇害时,他待在客房里不就行了。”
“……我也有这么想过,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可能在几步后失去好些大棋子……而且,这一招还有可能是新任贝阿朵莉切夫人布下的局,所以,我就对此示以了尊重……非常抱歉。”
“布局吗……那家伙的脑子倒是挺灵光呢……哼,就随她去好了。看看她能有何等作为。”
“嗯~哼哼哼哼。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您看起来是因徒弟不可爱,而心情不佳哦。”
“多管闲事。那家伙,接下来打算怎样瓦解笼城。妾身是会仔仔细细看个清楚的……啊~、还有那个……战、……战人的心情怎么样。”
“看似是平静下来了呢。少爷说了,果然对手不是小姐,气氛就热不起来。”
“这、这样啊、就是嘛就是嘛!果然第四晚以后,妾身要是不回去,战人也是会寂寞的呀……!”
“嗯~哼~哼~哼……那么,我就此失礼了……得去烤美味的小甜饼了呢。愿小姐与战人少爷能够聊得投机。”
“嗯!那家伙,咔嚓咔嚓地吃了不少你的小甜饼呢。果然男孩子是肚子饿得快吧。多烤点……!”
“遵命。就以小甜饼填满桌子吧。”
“就这么办好了……!”
■ゲストハウス廊下
“……干嘛、怎么了。是要谈什么啊……?”<留弗夫
雾江把留弗夫叫到了走廊上。
显而易见,她是有不想让其他人听到的话要说。
“我呀。”<霧江
“哦。”
“……想去下外面。”
▲第13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3時00分時計動かず
■ゲストハウスロビー
“……的确、光靠这么一点点早餐身体是撑不住的,可是……”<蔵臼
“这个当然明白。但是啊,时间拖下去,天就越来越黑了。多半,现在是天最亮的时候。这会去是最合适啊。”<留弗夫
“从楼座妹妹他们遇袭时起,连有没过一小时都不知道。再怎么说,都是太没警惕心了……!”<夏妃
夏妃高喊太没警惕心,也是不无道理的。
……因为,留弗夫是提出了去趟大屋拿食物。
确实他们除了疲劳,还受到了空腹感的折磨。
虽然刚开始时,恰到好处的空腹感正好是能抑制住睡意,但现在反而是使他们意识朦胧,明明还是中午,就感到体力已至极限。
去趟大屋厨房,带点食物来的提议,确实是极具诱惑。
“我反对。虽然多少会有点难熬,但断然不该从此出去。”<夏妃
“……我们是不要紧。但让孩子们遭罪,可就心痛了……必须负起当父母的责任呢。”<蔵臼
“老、老公……!爸已过世的现今,右代宫家的家主就是老公了啊。万万不可,去冒此等大险……!”<夏妃
“……是呢。夏妃姐姐说得对。藏臼哥该作为主心骨留在这。”<霧江
“……那么,由谁去大屋呢?”<蔵臼
“就由我与雾江,再加上秀吉姐夫,三个人去吧。我与秀吉姐夫有枪。对方理应不敢轻易出手的。”<留弗夫
“楼座妹妹也带着枪但还是遇袭了。这不仍是挺危险吗……?”<夏妃
“……刚才出去找楼座母女时,虽带了枪但我是独自一人。不过,并未遇袭……或许换做男人,对方也就慎重起来了吧。”<留弗夫
“两位男性。再加上两把枪。两位专心做好警卫,我推餐车运东西。与楼座妹妹那时的状况,应是大不相同哦。”<霧江
“是指望俺发挥男人作用的话,那倒是乐意效劳呐。别看这副样子,俺的身子骨可是摆摊锻炼出来的。力气活包在俺身上呐!”<秀吉
“男性只用专心致志负责警卫就行了。佣人室里有折叠式餐车,用那个我一个人就能运来足够的食物……当然是会小心的。并且,这冒险只需成功一次,我们就再也不需要去冒从此出去的危险。”<霧江
“……就不能重新考虑下吗。硬逼大家饿肚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天知道现在去外面是会发生什么啊……”<夏妃
“会小心的呐……而且绘羽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了呐。不能让她饿肚子。胃袋空空,是连能吃的药都吃不了。为了绘羽,俺也必须去一趟呐。”<秀吉
“绘羽她情况如何。”<蔵臼
“刚才可算是睡着了呐……热度还很高。暂时让她静会呐……”
“……妻子身体不佳,是没法坐得住嘛……好吧。我同意你们出去。”<蔵臼
“那,我们去去就来。兵贵神速。罐头OK吧?这儿是有开罐器的吧?”
“有、有的。有开罐器与开瓶器……”<夏妃
“宾馆有自来水,所以不用拿饮料。得要十人份呢,可不容挑肥拣瘦哦。”<霧江
“好。俺们就快快跑去,速速拿来呐。才么工夫撑伞呐……!”<秀吉
“那、大哥。拜托看家了啊。”<留弗夫
“……小心点……说真的,我也想一起去……好恨这身为男人却不能在这种紧急关头出力的长子头衔啊。”<蔵臼
“也就只是这种时候有我们表现的机会啊。偶尔就让于我们,大哥悠闲待着好了。那、夏妃嫂子。准备好毛巾等着吧。因为不撑伞,所以我们是会淋个落汤鸡地回来啊。”<留弗夫
“好、好的……多加小心。”<夏妃
留弗夫、雾江、秀吉三人,各自留下雄壮之言后,从大厅出去了……
■ゲストハウスを出るー薔薇庭園
与楼座母女到外面时相比,风势是又大了不少。
留弗夫一行三人,伞也不撑,抱着枪与折叠好的餐车,一路小跑横穿了玫瑰庭园。
如果,没有风雨之声一片静寂的话,三人或许是会澄清耳朵慎重地前进吧。
可是,在这大雨之中,就算近处躲藏着可疑之人,也是难以察觉到他的动静。
因此,留弗夫提议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迅速穿越危险地带。
……只要存在对方武装着枪的可能性,聚在一起慢慢走就等于是在说“请您打靶”。
迅速行动,多半是个正确的判断。
“……玫瑰庭园呐。搞不好对方会觉得,咱们是鸭子背葱自个送上了门呐……!”<秀吉
“拜托了,别有谁冒出来啊……”<留弗夫
留弗夫与秀吉,边跑边神经质地四下张望,警视着周围。
楼座与真里亚的死因不是出于远程攻击武器。
……不过,佣人们的死因却是能令人怀疑到此。
是会从暗处扑上来吗。
还是会在完成瞄准后,从黑暗彼方进行狙击呢。
……不管怎样,紧张感是连一瞬都不能松解。
不过即便如此,在到达大屋门前的屋檐下,逃出雨滴的侵袭时,还是不禁“呼~”地吐出了口安心之气。
“暂且么问题呐……与楼座妹子时不同。对方不敢轻易出手吧。”<秀吉
“希望如此。雾江,我们把风,你来开门。”<留弗夫
“哎。带着两个SP(保镖)返回大宅,实是有高官的感觉哟。”<霧江
“哇~哈~哈~哈。要是有红地毯与仆人出迎,那就完美了呐。”<秀吉
“出迎吗……或许是会有呢。小心点。”<留弗夫
两人小心翼翼地警视四周,雾江用之前拿到的总钥匙打开了门锁。
“开了。”<霧江
“秀吉姐夫。能拜托你负责先头吗。我来警戒背后。”<留弗夫
“了解。雾江弟妹,不要从俺的背后出来呐……呵呀、开始突入!”<秀吉
“后方了解,进行掩护……!”<留弗夫
“……男人也真是的。你们是略微有点享受这种状况吧。”<霧江
“死心吧,这就是男人啊……话说回来,这儿依旧好大的味啊。”<留弗夫
……大屋内的空气,被压抑的静寂凝结得如同一潭死水。
再加上,从锅炉室飘出的金藏尸体的异臭依然很是浓烈,所以不用人催,他们就急着想快点从大屋出去。
“前方、没有问题。再跑会就到厨房了呐。”<秀吉
“速速搞定走人吧。西装都要被熏蒸成老爸味了。”<留弗夫
三人一齐跑向厨房……
在他们消失后的门口……出现了新魔女的身姿。
“乖乖地被引诱出来了呢……乖乖地、踏入了我的圈套呢。”
魔女抿嘴一笑。
……现在一想,再怎么说肚饿难忍,距楼座母女遇袭丧命是根本就没过几小时啊。
既然如此,他们又是为什么一定要不知自保地从宾馆出来呢……
只要还无法解答这个疑问,就只能将此归为是被魔女的魔法之力呼唤出来的……
“麻痹大意的家伙们……你们已经无法活着走出这幢大屋了。上锁、封屋!”
在她宣言的那一刹那。
大屋被切离进了异空间。
……只要不是她自行解开结界,这幢大屋就既是无人能进,也是无人能出。
“……漂亮。自继承无限魔女,还未经半日,就将魔法用得如此纯熟……我为这份才能感到吃惊。您简直如同,天生就是魔女。”<ロノウェ(罗诺威)
“我、天生就是魔女哦……你是从谁那学会怎么眨眼的?我会用魔法,就与这一样哟。”<魔女
“……可怕的贵人。”<ロノウェ(罗诺威)
魔女的脸因残忍而扭曲。
……为了能再度玩弄生命,而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
“呵呵呵呵……呜哼哼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嘿吓吓吓~吓~!首先是留弗夫与雾江呢,去用怎样的残酷杀法料理他们好呢……!”<魔女
“……失礼。先代夫人御赐的指示为,请勿实施不必要的残酷杀害。而且,第四晚以后,献祭之法是有其规矩的。必须去借助炼狱七姐妹之力进行献祭。”<ロノウェ(罗诺威)
“……啊呀、是这样啊?话说,倒是如此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是到刚才的第二晚为止呢……无聊。亏我还以为,能再像楼座那次一样,痛痛快快地玩呢……不过,这所指的是最后的杀害方法吧?”
“您、这话是指……”
“不论我怎么杀、杀个多少次,都只需复活他们,在最后遵照着碑文杀就行了吧?……也就是说,不管我怎么玩,结果都是没问题……此等好玩的力量,谁会去守规矩地使用啊……!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她的谬论,以无限魔女来说乃是极其正确的见解。
第四晚以后的活祭,规定好了要用代表着“剜头”等的杀法。
不过,此是以示最后死法的规矩。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的过程,要怎么杀戮、怎么折磨,全无约束。
可以将之多次复活,只用在最后照规矩杀掉就行了。
从这纯粹无邪的残酷上,罗诺威既感到了一份魔女的才能,还开始察觉到了她与生俱来的残忍一面。
“……据说魔女是处于见习时最为残忍,看来果真如此呢……虽然我很想说请随意,但当前还是自重一下为明智之举吧。他们带着枪。枪这种具有很高反魔法力的武器,是魔女与恶魔的天敌。”
面对这竟会怕枪的恶魔管家,魔女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这可不对啊。魔女被子弹什么的射中,不是啥事没有?”
“不是。是会与普通的人类完全一样地遭受致命伤……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个弱点,多数魔女是会以防御结界与家具的守护,严加保护自身的安全。”
“我、有没这个叫防御结界的东西?”
“……构筑枪弹无效的防御结界,需要充份的准备与仪式。很遗憾,当前的贝阿朵莉切夫人欠缺了这些必不可少的条件。再者,召唤抵御枪弹的家具,此刻也是未有准备。”
“也就是说,即便是拥有此等魔力的大魔女,也仍是不得不去惧怕铅弹呢……虽说令人不快,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照这么说,就是该召唤出家具为我所用吧?”
“是的。不亲赴险地,将一切交给家具,也是魔女的雅趣之一。这事就交给家具,贝阿朵莉切夫人请藏身于安全之处。”
“……好吧……炼狱七姐妹。无论谁都行,随便来两个……!”
利维坦与贝露佩欧鲁,回应了这声呼唤。
“嫉妒的利维坦、在此。”
“懒惰的贝露佩欧鲁、在此。”
“让我瞧瞧你们的本事。目标为留弗夫与雾江。不可动秀吉……来~,让我瞧瞧,你们乃是多么残酷的家具。”
“……恕我冒昧。先代夫人赐于了我等,切勿有多余残酷行为的命令。”<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不过~,我觉得可以在先代夫人的命令范围内,折磨他们哦。请问可否就这么办?”<レヴィア(利维坦)
“哼。好吧、就以此妥协……不可简简单单地杀了他们哟。要彻底逼入绝境,令他们尝到死的恐怖后再杀掉哟……可以这么做吗、罗诺威?”
“可以。从程度上想应该没有问题。”<ロノウェ(罗诺威)
“……那么、去吧!”
““是、包在我们身上……!””
“对方武装着枪……虽然以你们的造诣,应能轻易避开……但万一中弹了就是致命伤哦。千万小心。”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露此丑态的。”<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两位炼狱姐妹消失了身形。
罗诺威行了一礼后也消失了。
“……连怎么杀都有规矩……凭什么我非得看先代夫人的脸色?……又死板又无聊。”
魔女仰望着挂在门厅里的先代贝阿朵莉切的肖像画,口吐恶言……
——————————
三人已经到了厨房,搜集好了食物。
想到下毒的可能性,放弃了令人眼谗的蔬菜与水果,将安全的罐头装了满满一箱。
虽然份量很重,但放到餐车上就能勉强运走。
有了这些,就能让十人饱餐到明天早上。足以用来等船。
虽然本该由两位男性专心负责警卫,但运这么重的箱子就算是有餐车雾江也吃不消。
换由自称力气大的秀吉代她推车,留弗夫夫妻担任警卫。
“有了这些,让治他们也能填饱肚子了呐。在到家前都不能算搞定呐,出发……!”<秀吉
在秀吉气势十足地宣言出发时,雾江眉头一皱,双眼犹如望向了远方。
……她的视线前方是一道墙。
……不、视线若是穿透了此的话,那就是落到了墙壁另一边的门厅……
“……怎么了、雾江。”<留弗夫
“……直打冷颤……我有不好的预感。”
雾江停下脚步,依然眯着眼睛。
“……女人的直觉吗?”
雾江的直觉在这种情况下,是毋须理由地非常准。
……留弗夫相信她这份直觉。
“哎。多半,有人要伏击我们……直到刚才还没这感觉……但是,就在此刻、感到了……就在此刻,有人等着、≮伏击我们≯。”<点処理:待ち伏せられた
“……那么,就没理由回、来的那条道了啊。这儿不是有后门嘛。从那出去。”<留弗夫
留弗夫上前想打开后门的门锁。
搬往厨房的货物,不可经由有主人一家出入的大屋。
所以,后门外应有用于运货的斜坡。餐车一定能从这推出去。
“……怎么回事……好紧……可恶、这都怎么了啊。”<留弗夫
“打不开吗?”<霧江
“啊~~大概坏了吧。纹丝不动啊……”<留弗夫
虽然留弗夫一会来硬的一会来软的,试了不少办法,但锁是犹如岩石般牢固,纹丝不动。
“……别硬来了,从正门出去吧。现在可不能,磨磨蹭蹭浪费时间呐。”<秀吉
“……”<霧江
“……是个圈套吗?”<留弗夫
“……不知道。小心点。”<霧江
三人神情紧张,再度回到门厅,朝正门奔去……
“是、……是谁!!”<留弗夫
刚到大厅,留弗夫就一眼看到了可疑的人影,喊出了声……
在那一瞬间,卷起了金箔的暴风雪,黄金蝶将此染成金色的空间。
“……难以置信。区区人类,竟预料到了我们的伏击。”<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不、不是我的错哟。我有做到悄无声息哦……!”<レヴィア(利维坦)
“别犹豫!!开枪!!!”<霧江
两人的枪喷出了火舌。
铅制弹丸如射穿湿润的窗户纸般、轻松穿透两人所具有的魔法护壁直奔目标……但本应在那的两人已骤然消失。
确实,枪对她们来说或许也是件恐怖的武器。
……不过,不会被打中就没有害怕的必要。
她们具有快到躲开枪弹的敏捷身手。
“喂喂~!连名字都不让报吗?!所以说人类很讨厌哟!”<レヴィ(利维坦)
利维坦,突然从距原先身在之处十多米外的,楼梯上的柱影中探出头来提出抗议。
“奉贝阿朵莉切夫人之命,讨取尔等!夫人的命令是,花时间慢慢折磨。可自由抵抗,但要知此为徒劳……!”
这声音是源自头顶。
贝露佩欧鲁的身影是在门厅吊灯之上。
边优雅地俯视下方,边以残酷的笑容宣告了处刑。
“……啥、……啥子呐,这帮阿姐是……?!”<秀吉
“忘掉餐车!!对方是两人,散开的话是无法追踪我们所有人的!”
三人全都熟悉大屋的内部构造。
早就商量好了,在紧急情况下分头逃跑,通过打破窗户或从后门出去地逃回宾馆。
只要有得逃……就严禁战斗。
“哈~哈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弗夫
三人向大屋深处一溜烟地逃跑了。
两位家具悠然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我杀那个女的。你杀男的!”<レヴィ(利维坦)
“了解。”<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在柱影中与吊灯上的两位家具,爆散人形,边仅是留下好似乱弹的甲虫撞上墙壁的声音,边追往各自的目标。
压倒人类的速度,轻而易举地断绝了他们的退路。
“……我就看看,家具们的能耐吧。但愿能看得开心。”<魔女絵羽
“贝阿朵莉切夫人,还是别轻率现身为好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国王就是要目空一切地居中央而不动。这就是王者、……魔女的威风哟!”<魔女絵羽
■2階廊下
在大胆选择从二楼逃跑的留弗夫面前,贝露佩欧鲁挡住了他的去路。
“抵抗、还有逃跑都是没有用的……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用闭上眼睛就行了。我会温柔地了结一切。”
“你能成个好媳妇儿呢。疲惫归家的一家之主,可喜欢这一套了。”
“到这副田地了,竟还有吐出不知廉耻之言的从容……!好棒的猎物,贝阿朵莉切夫人、谢谢!死吧!!!”
进行先制射击的是留弗夫。
然而,比起子弹命中目标,贝露佩欧鲁绕到留弗夫背后的身法要更快。
她举起了手,从手臂上延伸出了紫色的轨迹。
然而,难以置信的是,比起这只手取下留弗夫的首级,留弗夫将枪对准背后是要来得更快。
单手完成短管来福枪的上膛动作后,直接将枪口伸向了背后。
枪口正好是对准了贝露佩欧鲁的胸口……
啨、喀啷咜咙……!
这是因装弹而排出的空弹壳撞到墙壁上的声音。
这所意味着的是,已经装填好了下一发子弹。
头也不回,完全把枪口对准了贝露佩欧鲁胸口的留弗夫得意一笑。
“……厉害……区区中年男子竟能……!!”
“可别小瞧了热衷西部片的那一代啊?小鬼们是不配谈杠杆式步枪的硬派魅力的。”
■ズドーン!場面転換·1階廊下
与留弗夫一样,雾江也在一楼走廊上与恶魔之桩对峙。
“傻瓜。去与丈夫一起逃跑该有多好。方才的离别已成今生的永别了哟……?嘻嘻嘻!”<レヴィア(利维坦)
“不要紧的。我家那位,挺擅长这些的哦。马上就会骑着白马来接我的。我有难时,他从未有一次不来相救……即便在明日梦在世时,都是如此哦?哼哼。”<霧江
“哼~哼哼哼哼哼哼!真是对恩爱的夫妇呢。好令我嫉妒……我是嫉妒的利维坦……!嫉妒即是我的力量。我的愤怒、我的源泉!”
“同感呢。嫉妒是女人力量的根源……要将此说成力量的话,那我可不会输给你这般的小妹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亏你能对掌管嫉妒的我说出这话呢!才不会令你们这对夫妇重逢……!!啊~哈哈哈哈哈,赐予你们悲剧般的永别!!”
利维坦挥舞的手臂上拖着一道紫色的轨迹。
这是以恶意斩切的魔法之刃。
雾江用枪挡住了它。
……魔法抵抗力极高的“枪”,能犹如挡住报纸卷般的,接住削铁如黄油的魔法之刃。
目不暇接的第二刀、第三刀。全被接住。
■カキーン、カキカキーンと三連撃を防ぐ。ブォンと蹴って、ジャキリと構える音。
雾江没有放过大幅度挥舞紫色轨迹所造成的破绽,以脚后跟踹中了利维坦的小腹。
利维坦轻得就像一片羽毛,如飘舞般的飞了起来。
……在恶魔之桩的脚,再度着地之前。
雾江的枪口就已完全捕捉住了在半空中的利维坦。
互道嫉妒就是力量之言的两位女性的视线,在半空中交差。
“……敢、扣下吗?那板机……!!”
“我、在丈夫不在的场合可是挺残酷的哟?”
■ズドーン!場面転換·1階階段ホール
“呜哇~哒哒哒哒哒哒!!”
留弗夫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被贝露佩欧鲁一步一步地逼得,退回了门厅。
“……先代夫人的家具也挺厉害呢。不过,就是欠缺了华丽!”<魔女絵羽
“贝阿朵莉切夫人……!还没结束呢,现身是很危险的……!”<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你、……难道是、绘羽吗。”
“这是我以前的名字。但是现在可不同了哟、留弗夫。”
“不用说也知道。是想说自己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吧?”
“哼~哼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在楼座被杀时,我就想像到了……楼座、抱歉啊。在你身处的地狱,要送进你最讨厌的姐姐了……!!”
“贝阿朵莉切夫人~、危险!!!”
留弗夫毫不留情地将枪口转向了,自称是他曾经的姐姐的魔女。
而贝露佩欧鲁是决不允许他伤害主人地猛扑了过去。
刚扑到面前,就消失闪到留弗夫的背后。
躲过她一击后,又再次闪到了留弗夫的背后。
不断消失,瞬间移动进留弗夫的死角。
简直如同妖精一般。
贝露佩欧鲁边闪烁身形,边毫无间断地对留弗夫发起猛攻。
“这倒或许也是挺有趣呢。留弗夫,你的奋斗能持续到几时,就由我慢慢欣赏个够。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此时,沉闷的撕裂声与留弗夫的痛苦之声交杂在了一起。
与袭来的紫色轨迹共舞的留弗夫,终于反应一慢,侧腹被微微开了一道口子。
一道伤口,会减缓一定的行动。
并会召来新的伤口,使身体变得更不灵活。
贝露佩欧鲁的剑舞,渐渐地吞没了留弗夫……
看着身体上不断添加伤口的留弗夫,他曾经的姐姐尖声大笑。
■場面転換·1階廊下
利维坦,对于把要害护得密不透风的雾江,已无法掩饰住内心的焦躁。
“……我真是好愚笨呢……在七姐妹中,总是我成长得最慢。总是我慢、我弱、我蠢……这份劣等感化为了嫉妒,当此变换成力量之时,我获得了不输任何一位姐妹的能力。”<レヴィ(利维坦)
“少女时代恰到好处的劣等感,可是很重要的哟。它会教给女人化妆与努力。”<霧江
“虽然不爽对区区人类,就拿出这看家本领……但我可将对能百分百信任丈夫的你的嫉妒,直接化为力量……好生不爽。明明是在以命相搏,你为什么能如此从容不迫?”
“……呵。这是为什么呢?”
“……我知道哟。因为你相信,丈夫一定会来救自己……好棒呢,这份信任。值得嫉妒。”
我们姐妹又是有怎样的信赖关系?
姐妹之间彻底贯彻落井下石,一贬到底的原则,总是在相互鄙视对方……!
“我一直都在遭受姐妹的欺负。无论谁都行,我一直希望有一个站在我这边的伙伴……所以,对于有这么一个伙伴,并能对他寄于百分百信任的你,我感到了无上的嫉妒……啊阿、瞧这完全信任丈夫,有恃无恐的表情……!我感到了嫉妒正给予我力量!!……这下说不定能超越呢。超越音速!!!”
利维坦化为了桩的形态,其攻击时的飞行速度,是与她的嫉妒之力成正比。
“在被姐妹们蔑视的那一天。我从心底嫉妒,成长快的她们六人!嫉妒了七天七夜!!好好瞧瞧,我通过此得到的力量与速度……!!死吧、右代宫雾江~~~~~!!!”
恶魔之桩暴露出其本来面目,以骇人的速度乱弹乱飞。
在墙壁上弹来弹去发出的声音,简直能令人听成是机关枪之声。
雾江的眼睛,已是无法识别出,那是一根桩、还是一大群乱飞乱弹的甲虫了吧。
利维坦从心底确信了,那概率超过100%的绝对胜利……!
接着雾江,以难以置信的平静口吻说道。
“……从一开始就在与留弗夫交往的、是我哟……明日梦、厚颜无耻地插足……看准机会怀了孕……不是留弗夫的错。是那个女人,以身体为武器勾引,阴险周旋,逼得留弗夫不得不与她订婚。”
明日梦怀上了战人君。
与此同一时期,我也怀上了个男孩。
……犹如宿命一般,我们的出产日为同一天。
“然后,明日梦生下了战人君……而我却流产了……我曾想过。如果流产的是明日梦,生下小孩的是我的话……留弗夫是不是会解除婚约,与我结婚呢?……可是我没能生下小孩。所以在明日梦死去,我怀上缘寿之前,我对明日梦抱以了诅咒、与嫉妒。”
明日梦快点死掉吧。
在她死后,我希望留弗夫与我再婚,一直都在嫉妒她咒她,然后明日梦终于是死掉了。
我确信了。
确信了自己拥有魔法之力,它化为诅咒杀死了明日梦。
但是,我的嫉妒之火并未平息。
要保密哟?
每当看到战人君,我就想起那个女人。
并且在看到战人君时……我就会想到,如果我的孩子降生到了世上的话,也是有这么大了吧。
我即便到了现在,都在嫉妒她,受她之苦。
现在、将来,未来,永不会改变。
“嫉妒姐妹,嫉妒了七天七夜……?”
“是、……是哟……”
别惹我笑了,小娘们。
“……你哪会明白,被抢走男人,一直嫉妒了十八年的女人之疯狂……!!”
“呜、……呜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利维坦的能力,若是拥有着24小时×7天=168小时份的速度的话。
那雾江日积月累的能力就是、天24小时、年365天、而这是18年……
就算不把闰年算进去,也有157680小时。
……超越利维坦的力量与速度、845倍。
也就是说,假如利维坦能以音速1225Km飞行的话……在雾江的眼里,只会将之看成845分之1。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1225÷938、……时速、1.30Km。
……据说人的步行速度是时速4Km,所以这就是连一半都没到。
基本上是与婴儿在地板上爬行的速度相同。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在迟缓到,能将飘在空中的尘埃,完全数清楚的单位时间中,雾江对恶魔之桩投以了好似怜悯的目光。
怜悯这向自己袭来的,缓慢速度。
然后,一脸嫌麻烦地举起了枪。
简直就像,要以枪口吞下恶魔之桩。
“恋心也好嫉妒也好,你全然不够格。
“恋心也好嫉妒也好,你全然不够格……回去再练练吧、小妹妹。”
……回去再练练吧、小妹妹。”
■ズドーン
“留弗夫、先前的气势是跑哪儿去了啊?生吃活鱼,要趁鱼还在活蹦乱跳时为好哦。死了就没任何乐趣了。已经够了。杀掉如何?!”<魔女絵羽
“……畜、……畜生……”<留弗夫
“受了那么多伤,真亏你能撑到此时……已经够了。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想。我会不带痛楚地夺走你的生……!”<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等等……、我有个请求。在最后我想来下那个……”
“……那个是什么。”
“就是西部片经典场面的那个。背对背走出三步,然后‘嗙’的那个。”
“……决斗吗。好吧。这若是能令你了却今生的遗憾,我就将此接受。”
留弗夫拖起伤痕累累的身体,转过身去。
贝露佩欧鲁接受决斗,将后背对向了他。
……贝露佩欧鲁具有与魔女的家具不相称的忠义情操。
“先说一句。即便,你将枪口对准了我的眉间。我也可以在你扣下板机,弹丸射至我头盖骨之前,就进行瞬间移动。”
“……啊~、这个我已亲身领教得一清二楚……你比子弹更快。”
“我是对明知这点还敢挑起决斗的你的勇气表示敬意,才作陪的。感谢我吧。”
“……你是重道义的人呢。是个好女人。都快迷上你了。”
“开始。是走三步吧?……先是第一步。”
“……然后第二步。”<留弗夫
“……三步了。这就行了吗?”
“啊阿……另外,走到三步都还没发觉的话……那就是我赢了、小妹妹。”
“什么……?……啊……!”
留弗夫转身,射出了枪弹。
……不过说到底,对贝露佩欧鲁来说,这颗弹丸的速度与轨道全在掌握之中。
应能毫不费劲地将此避开。
然而,血沫飞溅。
……贝露佩欧鲁周身也是布着滴水不漏的魔法防御结界。
但是,在反魔法力的结晶枪弹面前,这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会被打中……!”<魔女絵羽
贝露佩欧鲁的胸部,被子弹命中。
……铅造成的痛楚,与否定魔法造成的痛楚,扭曲了她的脸庞……
“……见谅。我是卑鄙的男人。”<留弗夫
“……咕、……呜……”
“败、……败兴。身为魔女的家具,竟会败给人类……!不知羞耻。没出息、不堪入目……!就这么趴着,去死如何?!”
“……别这样、大姐……她能避开。但是没有避……她是发觉了大姐处于弹道之上。所以重道义的她,不闪不避硬挡枪子,保护了大姐。在最后发觉了这招,将军抽车。”<留弗夫
“漂、……漂亮……”
“别见怪……你要是在走三步的那段时间里察觉到此的话,我就认你宰割了。”
“……那三步、……是留给我的、……机会吗……想都没有去想……我太、……懒惰、……了……”
“……你是个好女人。先去天国,化好妆等着吧。我一定会来泡你的。”
贝露佩欧鲁慢慢倒下……丧失了维持人形的力量,化为细小的砂金,溶解于空中……
此时,雾江跑了过来。
看来,她似乎是靠自己击败了自身的追兵。
她边将枪口笔直地对向魔女,边跑到了遍体鳞伤的留弗夫身边。
“……没事吧?刚才、是不有在泡谁?”
“啊阿、是个好女人哦……不过,当然是略逊于你啦……抱歉、大姐。将军。”
两人的枪口捕捉住了魔女的身形。
“……没出息的家具们……以人类为对手,竟会落败……不像样。无用……无聊……!”
“贝阿朵莉切夫人,此刻应当撤退……这里没有能防住枪弹的结界与家具。”<ロノウェ(罗诺威)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魔女
从魔女的嘴角,漏出了含混不清的笑声。
……不仅是留弗夫与雾江,连罗诺威都对此吃了一惊。
……被两把枪指着的现今这个状况,即便对魔女来说,也绝非是能笑着淡然处之的小事。
可是,魔女却愉快地笑了。
“……这个、先代夫人用旧的家具嘛,当然是难有作为……我可不能没有,配得上我的新家具呢。我是碍于情面才用的……其实原本,就讨厌旧东西。”
她边这么说着,边犹如看污物般的俯视已经化为砂金小山的贝露佩欧鲁的遗骸。
“鬼知道你在说啥。乖乖举起双手。”<留弗夫
……话音刚落,魔女就老老实实地举起了手。
不过,这动作比起因被枪指着而举手投降,更像是指挥家面对演奏席挥起指挥棒。
“来~来~出来吧、与我相称的家具们……!!不要那种不值钱的破家具,来更加更加强力的!残酷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吓~吓~!!!”<魔女絵羽
“停止古怪的举动……!不然就扣下板机了……!”<霧江
呼应魔女的召唤,金光再度注满了门厅。
光彩夺目狂舞的黄金蝶群……甚至令人感到自己正被金箔的海洋吞没。
面对这高涨的魔力,罗诺威不禁目瞪口呆……这是因为,此远远超越了他曾经的主人。
在眩花人眼的黄金光辉之中,传来了枪声。留弗夫与雾江两人中的某一个开了枪。
……接着,在这黄金光芒收敛之后,现出了泰然自若的魔女的身姿。
子弹呢?雾江的确是射出了子弹。
可是,它并没有命中魔女的身体。
在那……子弹被定在了魔女胸前,只差毫厘的半空中。
“防、……防弹结界……”<ロノウェ(罗诺威)
连先代都要做足准备才能布下的结界,竟在一瞬间就……罗诺威的脸,因惊愕而扭曲。
而且,这份惊异并未就此止步……
黄金蝶群,聚成了两个人形。
……这即是,召唤家具。
蝶群自行剥离,从它们的身下,出现了仿制成少女的家具。
“……谢丝塔姐妹兵……连先代夫人……都无法轻易唤出的、潘德拉贡的纪念兵,竟如此容易地……!”<ロノウェ(罗诺威)
◆シエスタ(谢丝塔)410紹介フラグ:魔女サイド
◆シエスタ(谢丝塔)45紹介フラグ:魔女サイド
“谢丝塔410。在此。”<谢丝塔410
“谢丝塔45。在此。”<谢丝塔45
“……是配得上我的家具吧、你俩?”<魔女絵羽
“从朗读图书、陪同约会到击坠陨石,方面广泛地为您服务。泥嘻嘻。”<谢丝塔410
“若、若有不周是会惹龙王大人发火的……!请下命令吧、大贝阿朵莉切卿!”<谢丝塔45
“……留弗夫。跑吧。这几个、不成……!”<霧江
“哦、……噢~!”<留弗夫
雾江真切地听到了,与预知炼狱七姐妹伏击时的相同直觉,拉响了好似惨叫的警钟。
没有任何迟疑,雾江与留弗夫拔腿就跑。
魔女优雅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向新家具下了令。
“……命令。杀掉逃跑的两人。然后,带回尸体。复活他们,玩个无数次……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魔女
魔女露出了,扭曲的邪恶笑容。
尽管惧怕这副面容,但路西法还是现身进了一言。
“恕、……恕我冒昧……先代夫人说过,尽量别有此种残酷行为……、”<ルシファ(路西法)
魔女眼珠一转,以恐怖的眼神狠狠瞪去,路西法当即闭上了嘴。
……这是不满。
对无法尽情解放,自身所有的力量与残酷,甚感厌烦。
……先代家具叫她自重的烦人言语,令她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这不是傲慢的路西法嘛。好久不见了捏、可好啊?改日,一起玩哦。泥~嘻嘻嘻嘻嘻嘻!”<谢丝塔410
“4、410、不可闲聊,会挨骂的……!快迅速执行大贝阿朵莉切卿的御命……!”<谢丝塔45
“泥嘻。到工作时间了捏……410了解。准备追击狙击战。”<谢丝塔410
“收集地形数据、收集射击用数据。数据传于410。”<谢丝塔45
“410,收到数据。捕捉目标。修正地形误差。形成射击曲线、完成制御点补正。数据传于45。”
“45,收到数据。检查危险区域……啊、不可以在那!”
“待后面碍事哦,路西法、会被逆火烧到哟?泥嘻!”<谢丝塔410
“……呜……、”<ルシファ(路西法)~
谢丝塔姐妹通过相互的测量,瞬时计算出了,大屋内的地形、目标的坐标、以及直至目标的射击曲线。
……对、她俩能将射击路径制导成曲线。
任何人都无法逃脱。
炼狱七姐妹的精密制导能力,只不过是她俩能力的廉价版。
“45、完成射击准备。选定弹种、装填。”<谢丝塔45
她俩转身,面面相对。然后做出了,犹如两人分别拉开同一张弓的动作。
……在那里,眩目的黄金之箭蓄势待发。
“410、泥嘻。射击。”<谢丝塔410
随着射击的宣言,两人一同放出了那一支箭。
金灿灿的光之蛇边描绘着美丽的曲线轨迹,边朝留弗夫与雾江逃跑的方向,高速追踪而去。
转过走廊、爬过地板、描绘着美丽曲线地追了上去。
谢丝塔姐妹的制导射击无人能挡。
无人能逃。
并且,能强力贯穿物理与魔法上的各种防御。
……此乃残酷无情,必致目标于死地的制导兵器。
不过,以神话级士兵来说,此就为基本上人人都有的武器。
对她们来说是极其的平凡……而对俗世之人来说却是极其的不非凡。
“什、什么……!?”<留弗夫
在留弗夫感到有什么东西高速追来,而回头一看时。
这条黄金蛇,就已正确无误地射中了留弗夫的心脏。仅是一瞬的事。
“留、留弗夫……?!”<霧江
黄金蛇贯穿留弗夫后,描绘着美丽螺旋降至地板,缠上雾江的脚转着圈地爬到胸口。
然后,与杀留弗夫时一样,正确无误地命中了心脏。
……这些,全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贯穿留弗夫、贯穿雾江。
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丧命,同时弯膝,同时倒下。
“……这啥呀?也太具压倒优势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都利落得没意思了。咕~嘻嘻嘻吓吓吓吓吓吓!我适合用这种家具呢。与先代夫人的旧家具大不相同!来~、把两人的尸体带到这儿。在玩腻前,复活个无数次,试尽所有想得到的残虐杀法。啊~,当魔女竟是如此的快乐,夺人性命竟是如此的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魔女絵羽
……生于世上的人类,最当忌避的行为,就是杀人。
身为一个人当然是不会明白,打破这个禁忌,是有怎样的欢乐。
……可是,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是魔女。
……所以,能体会到只有魔女才懂的欢乐。
她现在已经尝到甜头,彻底沉浸其中。
……一旦知道了禁忌之壶里装的是蜜汁,那就没法离开它地活下去了。
……不、正因为是禁忌,其所装的才会变成蜜汁吧。
总而言之,此刻的她从反反复复地残杀人类上、感到了性质与吸毒一样的愉悦。
在魔女捧腹大笑地那段时间里,先前放出的黄金蛇犹如被人拉着般,一拖一拖地回来了。
其先端缝住了两人的尸体,拖着他们。
魔女的命令被完成了。
……留弗夫与雾江当场毙命,其尸体被黄金蛇运了回来。
“谢丝塔45、410、现已完成命令。等候大贝阿朵莉切卿的下一个命令。请下令……!”<谢丝塔45
“从照看婴儿、陪玩网游,到击坠航天飞机,什么都能为您做哟。泥嘻嘻!”<谢丝塔410
“……这两家伙,好像是第四晚与第五晚的活祭呢。所以在最后,必须要让没用的七姐妹、……啊~、已是五姐妹了么。剜入他们的额头与胸口……不过,这个在最后做就行了,所以在此之前是能随我怎么玩吧?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汝难道已经忘了,妾身说过的话!”<ベアト(贝阿朵)
“哦呀、是先代夫人呢。您是有什么意见,要提吗?”<魔女
“当然是有啊……!汝简直是在想干嘛就干嘛!为何不听妾身的嘱咐!”
“想干嘛就干嘛,又是有什么问题呢、先代夫人?而且我,根本就没一点点违反仪式规则的意思。等下我会好好把尸体变得漂漂亮亮的,把桩打进额头与胸口。”
“都、都说了问题不在于此……!这实在是太没品,太残酷了啊……说不定那个、还会有人被此害了心情……”
“……是指那位先代夫人在某处与之对战的、游戏敌手吗?我已从罗诺威那听说了。”
“……那、那个长舌公……不过,说实话就是这么回事啦。说了这有点太过份了……妾身遭到了抗议啊。”
“明明不用特意劳烦先代夫人传话,自己来直接抗议就行了啊……是个胆小之人呢。”
“……因为是那个、与此不同的世界的住民。所以必须由我来做中介。不过总之那个……”
“……如此说来,此人就算想干涉我,也干涉不了。并且,我想干涉此人,也是同样干涉不了。请问,可以将之理解成是,处在此等遥远世界的、无缘之人吗?”
“嗯、嗯……打个比方的话,这就也能说成是非常近的两根平行线的世界吧。虽是近在咫尺的世界,但因为是平行线故两线决不会相交。总之汝就,将那理解成是这样的世界好了。”
“不相交。就是代表着……那是与我无关的世界的事……如果您是在替此人代话,叫我自重的话,我想拜托您给此人传个话。”
“给那家伙?想传什么话……”
“多管闲事,滚蛋吧、老太婆。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嗯什……、”
“……啊~、失礼了呢。仅是,因是先代的朋友,而想到了大概是女性。我说的老太婆,决不是指先代夫人,万望海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魔女明显是看着贝阿朵的眼睛,放下的厥词。
……每个在场之人,都是看得心知肚明。
“……先代夫人。有一件事,我感到好奇怪呢……为什么先代夫人,要与其他世界的人玩游戏,非要让之承认魔女呢?”
“这个嘛……是因为,让所有人类承认魔女的存在,是关系到完全的支配的。有一位顽固之人,怎么都不肯承认妾身是魔女。”
“……为什么,非得得到这位人类的认可?魔女就是魔女,会用魔法这事,为什么非要得到人类的承认?”
“……唔、……这个、就如之前讲的那样,所谓魔法……、”
“我是魔女。就算有人不认可,也能使用魔法、有何问题……?”
“是在这个世界吧?可是啊、只要那家伙不承认此……唔唔唔、该怎么说明好呢……”
“……不用说明。因为,那是决不相交的其他世界的事啊。也就是说,等同于没有这个世界……在其他世界以游戏进行对战,与先代夫人畅谈妄想,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再说一遍。这与我无关。而且,我已经是魔女了。”
“先代夫人,看来您是不获得某人的承认就成不了魔女呢,不过、我可不同。就算不被哪个谁承认,也已是优秀的魔女……虽因是先代,而从形式上向您献上敬意,但这是我的好意,并非义务……我已无需谋求,您的指点,清清楚楚地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玩……所以杀掉十三人的仪式,我会当做献给您的最后敬意,没二话地执行。不过,关于其做法,还有之后的事,完全没理由劳您过问……这方面,还请多多包涵。”
这些乍一看客客气气的言语,包含着明确的决别之意。
……清楚无比地挑明了。
用不着你照顾了,所以别来妨碍我玩。
贝阿朵明白了这点……为之后再怎么解释都不会获得理解,而甚是沮丧。
“……这、……这样啊……那么,妾身不管了……汝就亲身体验下,魔法是不对其抱有敬意,就会不复存在的事实好了。”
“……我倒是希望您教教我,您一直以来无拘无束地肆意妄为,是怎样带有敬意的。”
被这么一说,贝阿朵无言以对。
……因为,她记得自己被师傅讲过,意思完全相同的话。
“来。谢丝塔姐妹。先代要回去了、送客。”
“泥嘻嘻嘻嘻嘻。先代夫人、请回吧。”<谢丝塔410
“您、您不走,我们是会挨骂的……!”<谢丝塔45
贝阿朵全身感到了,谢丝塔姐妹那看不见的某种、要形容的话就是压迫感吧。
……恐怕、她们已经开始射击测量了。
这极其接近于,拔枪、拉开枪栓。
即便是贝阿朵,也无法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逃过谢丝塔姐妹的攻击。
……正因为,曾对她们寄予最大的信任,所以最是明白她们有多可怕。
“……先代夫人、请回……我不建议您,再继续损害贝阿朵莉切夫人的心情。”<ロノウェ(罗诺威)
“……先代夫人……”<ルシファ(路西法)
“好、……好吧……妾身就此退场了……就好好欣赏下,汝会落个怎样的结局!”
这话,无限接近于酸溜溜地嚼舌头。
……所以当贝阿朵离去后,魔女与其家具捧腹大笑……
■メタ視
“……明白。无限之力很好玩……自由玩弄有限至极的生命所得的快乐,无法向从未尝过之人讲清……妾身也是能理解这,犹如吸毒般沉醉进快乐的感受的。”<ベアト(贝阿朵)
“……她想必很是开心呢。从你曾经的高兴劲上看,定是如此。”<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您是说那就是,以前一次又一次地来劝戒的师傅,与牛不入耳的妾身吗……”
“……为什么,想到了去责备那孩子的行为?”
“唔、……这是那个……”
“……你与那孩子,有一个巨大的不同点。那孩子或许已是魔女。当然你也是魔女。在这棋盘上的世界是……可是,在棋盘外的世界要被承认为是魔女,是必需得到游戏敌手战人君的承认的……你应该是清楚这点,才开始的游戏。”
“……妾身以为,如暴风般的亮出吾为魔女的证据,刮跑他否定妾身的念头,就会令其屈服、……承认妾身是魔女……由于上一盘进行顺利,所以还以为就只差一口气了……”
“实际是正相反。战人君对你的残酷,愕然到了极点。而且他站到游戏敌手的位置上,并不是因为承认你为对等的对战敌手,而是基于‘一丁点都不会承认残忍魔女的存在’的强烈敌意。”
“……愚蠢的你,是从战人君自认是对局敌手上,感到了这就犹如令其承认自己是魔女的第一步吧。但是,实际上是完全相反。”
“战人君是为了绝对不承认你为魔女,才在挑战你的游戏……不管浅薄的北风刮得多大,旅人都只会更紧地裹起披风。你在一开始,就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这场游戏,不是令战人君屈服的拷问。而是由你努力去获得战人君认可的、考验。”
“……妾、……妾身也有略微的、……意识到哦……”
“上盘,对战人君来说是严苛的游戏。不过,看来你已意识到了呢……这次,是对你来说的、严苛游戏。”
“妾、……妾身、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
“这得由你自己来思考……幸运的是,你已不再当盘上棋子,委托于了新魔女。有时间来仔细考虑下自身的问题。”
“……战人不都已是敌意凝结成的块了吗。既不承认魔女,也不承认妾身……这样,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战人的认可啊……北风不行的话……就从现在开始,恬不知耻地以太阳照吗……?妾身,事到如今……”
“现在是十月。是万圣节的季节呢……是太阳死去,再度复生的月份。刚复生的弱小的太阳,是远远不及冬天吹枯草木的强风吧。不过,它能慢慢地成长,最终带来春天到访的喜讯……到那时,也许旅人会取下披风也未尝可知。”
“……难道、……是妾身错了吗……”
■ホール
……右代宫家的美丽门厅,散发着如金箔般的黄金光辉……被溅得到处都是的粘稠血液染得通红。
留弗夫与雾江死过的次数,早已是算上脚指也数不清。
魔女垂下肩膀,并不是因为她累了。
……仅是因还未平息的兴奋,而无法稳定住呼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自由操纵人的生死,真是何等的开心!有无限魔女之力,我心中描绘的无限的想法全都会化为现实!不管捣得有多碎多烂,我都只用打个响指,就能令他们复生成原先的样子。而在最后,就只用敷衍下地让他们变回成遵照碑文的尸体就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你们两个,有没曾撕开过洋娃娃的肚子?”
“没哦、泥嘻。45呢?”<谢丝塔410
“没、没……!没有这么做过,非常抱歉……!”<谢丝塔45
“当然的事。一般不会这么做的……若是喜欢的娃娃,就更是不会这么做了。不过,我一直都在想哦。这最喜爱的软绵绵的洋娃娃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呢,一直都在想,总有一天要瞧瞧里面。”
虽然扯开看了娃娃的内部,就或许能平息这份好奇心,但娃娃是会就此破掉。
……所以,尽管想看却不能看。
能理解,这感受吧?
“……无限魔女之力,就正是将此如愿以偿的能力……现在的我,可以尽情地撕裂娃娃……用一个魔法,就能令其变回原样……这就是代表着,打破了这个世上的所有制约……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任何丝毫迟疑与止于想像。这份愉悦……啊~、谁都不会明白吧。除无限的魔女、我之外,谁都不会明白!!”
魔女边如疯掉般的吼叫着,边再度复活了留弗夫与雾江,在他们自知活了前,就当即杀而示之。
……示以,两人内部装着并非棉花的其他东西。
“……住、……住手呐、绘羽、……!”<秀吉
“哎?……啊~、你,在啊。”
在上演惨剧的门厅里,出现了举着枪的秀吉。
魔女将大屋封在了结界里,所以秀吉无处可逃。
……他是捡到留弗夫与雾江的枪,而回来的吧。
本当令其畏惧的枪,对满溢魔力的她来说,似乎已是不值一提之物。
目中无人的表情,未有一丝丝的扭曲。
“……为啥,一定要杀楼座妹子、小真里亚……还有留弗夫君与雾江弟妹呐……!”
“哈阿?我是右代宫家的家主,六轩岛的魔女哟。不管要在这个岛上引起什么,皆可自由实现……仅取现在这一瞬,责问其生死,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找到爸的黄金后……你被鬼迷了心窍呐……!那该是堆得多高的黄金呐。俺是想都想不出来。是多到了能令你失去理智吧……但是呐、既然有这么多黄金……为什么你就不去想下,大方点拿来分呐……!!”
“你误会了呢……那些全部都是黄金魔女的东西。除我之外,谁都没资格碰它。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啥呐……难道是以前跟俺讲过的……少女时代的、魔女绘羽吗。”
“是哟。我是住在你妻子右代宫绘羽胸中的、少女时代的我……并且,是个魔女……绘羽通过忘记我,成为了大人。所以,她用不了魔法。”
“……在孩提时代,无论谁都会有一脑袋纯真残酷妄想的时候呐。俺在小时候,也曾闹着玩地到处踩蚂蚁,拔掉蜻蜓的翅膀呐……但是,在学到生命的珍贵后,就会从这残酷的幼年时代毕业了呐……而现在的你,简直就正是处于那幼年时代!……你应是绘羽已经毕业了的人格!不是绘羽。是其他人!!”
“是哟。我、不是右代宫绘羽。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好开心哟,能不受任何制约与约束,自由操纵生死的愉悦真是太美妙了……!不用为打碎的金鱼缸道歉,想怎么撕娃娃,就可以怎么撕!我……”
干巴巴的声音。
……这是秀吉拍魔女耳光的声音。
看了这被赤红的血液染得鲜红的门厅,理应能想到魔女有多可怕。
但是,秀吉没有怕、没有迟疑,大踏步地快步走近,扇了她一耳光。
“……啧。”<魔女
“傻瓜!!别装残酷了呐,你其实明明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呐!俺来再次更正你,这个歪种!!这个傻瓜!傻瓜!!”
“痛、……好痛、……喂喂……!”
“你是个明白生命的可贵与短暂的女人呐!俺来让你想起来……!!什么魔女呐、别发傻啦!!你是俺的老婆右代宫绘羽!顶多是个,能轻松地把冰箱里的剩菜,做成俊俏下酒小菜的、厨房的魔女!!还不醒醒,这个大傻瓜……!!”
“不都讲了……我不是右代宫绘羽……!”
“别发傻了呐!!你这!你这~!!”
秀吉边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水,边拍着魔女的头。
枪、早就没在指着她了。
所以。
这枪声,没可能出自秀吉拿着的枪。
……倒在留弗夫遗体身边的枪浮到了半空中……从枪口冒着长长的紫烟。
子弹呢?
……秀吉背心的胸口部份,慢慢展开了一片红色的污迹。
枪口明明是对着后背……子弹却打进了秀吉的胸部。
“……绘、……羽……呜呜……”
“……都说了,我不是绘羽。又笨又烦的男人……因为你太烦了,所以将你变更成第六晚的活祭……要是你随便找个床,躲在下面唆唆发抖的话,就放过你了……竟专程回来。真是个笨男人。”
嗵……响起了秀吉倒于地板的低沉的声音。
死了就能逃过这份痛楚,可他直至最后一秒都在拒绝死亡,直盯盯地望着魔女的眼睛、……断气了。
由于他死了都没闭眼,所以魔女没发觉他已毙命,被他的眼神盯得出神了好一会。
“要不要也拿这家伙当新玩具,继续玩?泥嘻。”<谢丝塔410
这话总算是令魔女察觉到了,秀吉已死。
“……嗯、……啊~……是呢、该怎么办好呢。”<魔女
谢丝塔姐妹等候着指示。
内心,想像到了比主人更加残忍的命令。
然而,魔女却是浮现了,犹如没了兴致般的表情。
低头一看,秀吉的遗容上依然挂着泪水……
“……都怪这男的,我完全没兴致了。不玩了……罗诺威、在吗?”
“在此。”
“善后工作就拜托了……省得先代夫人烦。给我搞得漂亮到能令那老太婆满意……权当对先代夫人尽礼术,尊从仪式的规则。拜托,将这三人的尸体以第四晚到第六晚地处置。路西法、干活了。”
“傲慢的路西法、在此。”
“让那三人的尸体,钻进桩。”
“扎、……扎尸体吗。”
“是哟。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
炼狱七姐妹有个,小小的荣耀。
这即是指,扎自己亲手解决掉的猎物的、作为猎人的自豪。
……而扎他人解决的尸体,就是与此背道而驰。
当然,魔女并没这个意图,不过对七姐妹来说这就是个无上的屈辱。
……不过,已犯下姐妹两人败战的失态,就没资格还口了。
仅是罗诺威一人想到了这点,像是体谅她似的,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这是贝阿朵莉切夫人的命令。路西法选出三人,按照仪式规矩处理。另外,等做完后,就请来帮我收拾吧。”<ロノウェ(罗诺威)
“遵命……”<ルシファ(路西法)
魔女犹如在说,这多少变得微妙的气氛,全是秀吉的错似的望向他的尸体。
“……愚蠢的男人。明明能逃过一死。”
■落雷·場面転換·絵羽の部屋
“老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在哪?!在吧?回答一声!!”<絵羽
巨大的雷声,令绘羽从恶梦中醒来了。
如果此时,秀吉握着她的手的话,她惊恐的心当即就会恢复平静吧。
然而,房中并没有,起誓片刻不离的秀吉的身影。
“老公、……回答我……、……老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4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3時17分ー13時30分
……距留弗夫他们离开宾馆,已过了三十分钟。
再怎么说,都是去太久了。
……一直等在大门前的藏臼与夏妃,心情焦躁到了极点。
门上挂着链条锁。
这是以防,万一出现留弗夫他们遇袭,被夺去总钥匙的情况而做的措施。
所以,必须待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实在太慢了。他们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夏妃
“……嗯……”<蔵臼
藏臼交互看了下门与时钟,依然装着副冷静样。
“如果、……他们不回来的话……”<夏妃
“……虽说不是滋味,但看来是开始做好这心理准备比较好呢……果然、是大意了啊。”
“我、我就是这么说的……!为什么他们明知如此危害,还要去外面……!在做蠢事啊!楼座妹妹才刚刚遇害,为什么要去外面……!!”
“……讲这些也是于事无补……总之,这下宾馆就只剩三个大人了。我、夏妃……还有因高烧躺着的绘羽。”
正在此时,从走廊上响起了气势十足的开门声,与绘羽刺耳的喊声。
……她在不停地叫着秀吉的名字。
……看似是受高烧所困的她,因做了什么恶梦而呼唤起了丈夫的名字。
“绘羽……、怎么了,还好吗……?”<夏妃
“我、……我家那位在哪?!我家那位不见了!!明明约好要一直待一起的!明明约好要一直握着我的手的!!”
……藏臼不禁为这副决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的样子愣住了,而夏妃则是理解了她的心情。
“……冷、冷静一下……秀吉正与留弗夫他们一起,去了外面。”
“外面?!?!为、为什么,明明约好了要一直与我在一起的,为什么去了外面?!不可去外面,外面有魔女,不能去啊、会被杀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绘羽、冷静点……秀吉妹夫是与留弗夫他们一起回了大屋。”
“为什么一定要去大屋啊!!这儿明明很安全,为什么要去外面哟!!为什么要回大屋!!”
“……他们是去拿吃到明天的食物……秀吉妹夫说了,担心你不佳的体况,就算为此也要去一趟……”<蔵臼
“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不能去外面、不能去玫瑰庭园、不能去大屋!!有魔女,黄金的魔女在四处徘徊!被找到就会被杀的,绝对会被杀的!!我家那位,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是三十分钟前出去的。我们正在等他们回来。”<夏妃
“三、三十分钟?!这不对劲哟,去趟大屋带回食物,哪会花这么多时间?!你们两个干嘛在这发呆啊?!得去接他们啊!!得快去他的身边!!嗨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絵羽
绘羽是做了个非同小可的恶梦吧。
……然后,为这睁眼后仍在继续的恶梦,她终于是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混乱了。
虽然夏妃试着让她冷静,但这反而只是更加激起了绘羽的情绪。
……是听到了这吵闹声吧。
大厅的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本该待在二楼的战人几个探头张望。
藏臼、夏妃、绘羽。还有战人、让治、朱志香、南条。
……所有在宾馆的人,都聚集到了门口,搞清了现状。
“我赞同妈妈的意见。该去确认下,爸爸他们的情况。”<譲治
“啊~、是啊。有可能是东西太多,耽误时间了。应会欢迎,多些人手帮忙的。”<戦人
“……距楼座遇袭没多久呐……也是存在着‘二次遭难’的可能性呐。当前先慎重……”<南條
“别话傻话了!!慎重什么啊?!叫我对说不定正在求救的丈夫,坐视不管吗?!我去看情况,胆小鬼就待在这!!”<絵羽
绘羽非常激动地举起了枪。
从她这副凶相来看,已是不管谁来劝都是白费工夫。
……第一个察觉这点的让治,抬起头来。
“我也去。战人君,也是要去吧?人多点好……!”<譲治
“哦、哦~!!就算绘羽姑姑说别来,我也会跟着去。”<戦人
“……我、我也去……!才受不了,就我一个躲在安全之处嘞……!”<朱志香
“朱志香,不准出去!!留在这,与我一起。懂了吗?!”<夏妃
这话等于是在暗指,反正他们已被杀了,所以出去也是毫无意义。
夏妃也知道这话会令绘羽心如刀绞,但作为朱志香的母亲,还是斩钉截铁地讲此说了出来。
“……是呢。就这么办好了。哥一家在宾馆留守。这是我的家人,与战人君的家人的问题。另外,南条大夫能不能也来一下。因为,或许会有个万一。”<絵羽
■メタ視:ゲストハウスー薔薇庭園ー屋敷ーホール
◆留弗夫、霧江、秀吉の3人は死亡フラグ
“……战人、绘羽、让治、南条四人在大屋的门厅,发现了留弗夫、雾江、秀吉三人的遗体。”<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是第四到第六晚吗?那么,三具尸体是分别在额头、胸部、腹部插着那恶魔之桩吧?”<戦人
“是的……留弗夫的额头。秀吉的胸部。还有雾江的腹部,各自打进了一根恶魔之桩。三人的着装上有,像是打斗或胡乱逃跑所造成的凌乱痕迹。三人的遗体并非紧挨在一起,估计他们在遭遇犯人后,尝试了一定程度的抵抗。”<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用桩扎进,胸口、额头、腹部……一如既往的、凄惨……”<戦人
“……”<ロノウェ(罗诺威)
罗诺威明知此为多此一举,但还是想到了,是不是该告诉战人。
……其实,魔女是远比此要残酷地杀害了他们。
……全靠贝阿朵针对这点向魔女提了意见,才能以这种程度的尸体了事。
那位残忍的新魔女,搞不好甚至是会想着,光扎桩靠谱就行了地……留下一团直立着桩的不成人形的肉块。
特别楼座与真里亚的尸体,是会突显出这点吧。
……如果是照黄金魔女的想法所杀,那就不知会晒出多么凄惨的尸体了。
这是全靠贝阿朵,才改成了战人说的“还算能忍”的杀法。
希望贝阿朵那小小的心意能获得评价,罗诺威想到了将此告诉战人。
……可是,这些对战人来说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对于人类,生死之别乃是大过了天。
因为改成了像样的杀法,所以希望你体谅下小姐的心意,换做恶魔倒是还有酌情的余地……但以人类来说,就根本不存在这个余地。
想到了此,知道贝阿朵那小小努力的罗诺威,选择了保持沉默……
“照旧,从确认尸体的死亡状况开始……罗诺威、拜托用方括号宣言。”<戦人
“……”
“喂、没听见吗?……拜托用方括号宣言。要求复述。‘留弗夫、雾江、秀吉三人死亡’。”
“……非常抱歉。恕我、拒绝复述。”
“什么……?突然搞什么啊……”
以方正的真实宣言牺牲者的死亡,早已成了他们对战的前提。
拒绝复述此,即是十分接近于不战而败。
……所以,战人对拒绝接下第一招的罗诺威、略感哑然。
“非常抱歉。在下,就此退回小姐代理的资格……因此,‘我’、无法用方括号复述这句话……有资格复述这句话的、……仅为小姐一人。”
“……”<戦人
“……正当的主张。罗诺威仅是贝阿朵方的代理人……罗诺威辞去代理一职,且战人君不认可贝阿朵当对手的话……便是有必要选出个新的代理人。”<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没有新的代理人……战人少爷。请千万认同小姐再当对局敌手。”<ロノウェ(罗诺威)
“……抱歉。这事,没得商量……我绝对不会认同,那令人不愉快的残酷混蛋当对局敌手的……就是为了不认同她,我才不退出这个游戏。”<戦人
“令人不愉快这一点,我代小姐向您谢罪。并且,会令小姐起誓决不再有令人不愉快的言行。”<ロノウェ(罗诺威)
“……怎么了啊。”<戦人
“……战人君……我作为那孩子的师傅,也向您谢罪。已经好好说过她了,可否请您千万原谅她一回。”<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喂喂、别呀。搞得好像我是坏人一样……再者,不管你们讲多少谢罪的言词,都是不会传进我的耳里……不过,要是贝阿朵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些的话……那倒也并非不能借耳一听。”<戦人
“……知道了。如果此为再度认可那孩子的唯一条件的话,那就让那孩子自己来谢罪吧……罗诺威。去叫下那孩子。可以吗、战人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切……随便了。不过,可别指望我原谅她啊……叫吧、把那可气的魔女叫出来。”
“……非常感谢、战人少爷……立刻,就唤小姐出来……小姐,战人少爷在喊您了。”<ロノウェ(罗诺威)
等了几下心跳后,虚空中聚集起了黄金蝶群,形成了贝阿朵的身姿。
……这与她之前的登场相比,多了几分规矩。
“……在叫妾身吗、罗诺威。”<ベアト(贝阿朵)
“……你应该都听到了……从你的口中,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戦人
“……”<ベアト(贝阿朵)
面对战人冰冷的目光,那位贝阿朵显得有点缩手缩脚。
虽然贝阿朵一次又一次地想努力把话说出口,但就是难以如愿以偿……带有着一份如同在寒冬,以冻僵的手指划火柴的笨拙……
在这段时间中,棋盘上照旧推进着棋局……
在门厅,发现新牺牲者遗体的他们,正哭得死去活来……
■ホール
“……老爸、……雾江姐……、……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戦人
“老公、……老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絵羽
“……妈妈、……挺住……我也、……好悔、……好伤心……!!”<譲治
“……恐怕,是即死吧……就算,我们在他们倒下后立刻赶到这里,也一定是为时已晚……”<南條
“不、错了!!一定还活着哟!!胸口扎进那种玩意……!我家的那位无疑是在痛苦挣扎中死去的……!!只要再早一点来……一定会得救的!一定会得救的哟!!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絵羽
“……战人君也……、很伤心吧……但是要挺住……”<譲治
“……没事……我没事、大哥……再稍微让我哭会……我最好受……理应是我最不悲伤……!所以让我再稍微哭会……就没事了……”<戦人
“没这种事……我很清楚,失去双亲的钻心之痛……我还有妈妈在……比战人君要好受得多……”<譲治
“不、错了!!理应是让治大哥最难受……我明白的,大哥……让治大哥……是我们当中最伤心最难过的人!!我明白这点……所以,我不可以再继续唏哩哗啦地哭了……!!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说我更为难受……”
“对我来说老爸也好雾江姐也好……都是在成人独立后,总有一天要分别的人。当父母的,命中注定会比孩子先死……这就仅是稍微早了一点而已……!……但是,大哥可不同。不止是总有一天要分别的父亲……连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共度人生的、……纱音都失去了啊……!!”
“……”<譲治
“人命没有轻重之分。婴儿的命、老年人的命,都是同样的尊贵……!……但是啊,其之后的人生越是长……将来要与之共筑的未来越是久……其死时的悲伤就越是大啊……!!大哥是与纱音,订下婚约了吧?与她约好了,今后一起共筑人生与家庭吧?!……这份未来的巨大份量、……幸福的巨大份量啊……根本不是我的悲痛能相比的东西……!!……所以,大哥你可以再多多地哭……!!可尽管如此……你却因是我们堂兄妹的老大……而在强装冷静……!!”
“……别说了、……战人君。”<譲治
让治本想,露出平静的笑容。
……可是,他已无法止住……那一行热泪,拖长尾巴。
“……才没可能……不难过啊……我与纱音,一起共同遐想了许多未来。我们定是谈好了,在百年人生里都无法全部实现的梦想……这个梦、连最初第一步……入籍都没能实现……才没可能……不难过呢……”<譲治
“与此相比,我、……我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我没有再继续哭的资格!大哥都在忍,我又有什么资格再流下眼泪!!”<戦人
“……一样的……失去亲近之人的悲伤,我也好战人也好都是一样的……所以,才没有什么战人君不可以比我流下更多眼泪的规矩……另外……对于我也是……不存在什么必须继续忍住不流泪、……的规矩吧。”
“……大哥、……大哥~……!!!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同畅谈的未来纱音死了。爸爸也死了……好伤心啊、……好伤心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战人与让治紧紧抱在一起,扑在对方肩上,为彼此重要之人淌下了瀑布般的眼泪……
■メタ視
“……知道,我为什么说让治大哥最难过吗……?”<戦人
“因、……因为有在听,所以知道……本可与其共度之后人生的长度,与悲伤成正比……”<ベアト(贝阿朵)
“……当然,并非是光靠此来衡量……我们人类,与你们魔女不同……我们是在从生至死的有限时间中,尽自身全力地活着……轻蔑此的家伙,不可原谅……还加以嘲笑与玩弄的家伙,就更是绝对不可原谅……像你这样,连死的概念都乱七八糟的家伙是根本不会懂吧。”
“……”<ベアト(贝阿朵)
“……并不是光看以后能活多久……嘲笑竭尽全力地活着的家伙的人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让治大哥,莽撞努力地经营着人生……为了与纱音结婚,他应是做好了悲壮的觉悟地在面对这一天……跟我这种,与堂兄妹们久别重逢兴高采烈的家伙大不相同。”
“……可、……可是啊……”
“贝阿朵。此刻先默默地听着。”<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呜、……嗯。”
“……你的理由,我也给予一定的理解……你为了自己的复活,是必须照着那怪异碑文进行连续杀人吧……所以,在这范围内的你的杀人……考虑到你立场上的原因,能够勉勉强强地示以理解……因为,这对你来说是必要的行为……那么,超出此的多余行为,就全是你毫无意义的残酷兴趣所致……也就是说,如果在第一晚杀害六人,是对你来说的‘必要行为’的话……捣碎脸,剖肚子塞糖果这些,就全部都是毫无必要的、由你残酷兴趣所致的好事……关于你的这一点,我断然无法容忍。”
“……呜、……唔……”
“你在楼座姑姑被反复惨杀的时候……好像是说过类似‘反正在最后会让之复活,所以怎么杀都没问题吧’的话呢……瓦尔基莉亚都告诉我了。”
“……这个、……嘛、……是那个……、”
“所谓‘既然会在最后让之复活,所以不管杀多少次都无所谓’的想法,不就正是仅为玩弄生命的毫无必要的行为吗……要杀就痛快地杀!不要玩弄!!不杀就别折磨人!!你趁着自己能自由摆步人的生命,而忘记了生命的尊严。所以,我无法认同你……!断然不认可,不懂生命之沉重、与失去时的悲伤的家伙,来当我的对战敌手!”
“……这就是无限之魔法被称为邪法的缘由……无限的魔女没有‘有限’这个概念……没有所谓搞坏·杀死的,有限与终焉的概念……故、无限的魔女有时,会如玩跳皮筋般跳过生死之隔地、玩弄起生死的往复……这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所以,我身为无限的魔女出于自身所愿的≮不去达到你的境界≯。”<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点処理:あなたの域まで達しなかった
瓦尔基莉亚一直都在对贝阿朵讲这些道理。
可是,要老老实实听进去,贝阿朵还太年轻。太奔放。
……沉醉进了,禁忌的快乐。
“……一直都在听人说,不可以打碎壶……但是,正因如此才想到了,总有一天要将此打碎看看……然后,在得到了无限之魔法……知道了,不管打碎多少次都可随意复原时……妾身为打碎壶之事,竟是此等的快乐而甚感惊奇……”<ベアト(贝阿朵)
“这就叫,禁忌之蜜。吸引人的,不是其中所装之物。而是那将其封住的锁……实是可叹。”<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瓦尔基莉亚,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会存在‘无限之魔法’这种东西……它是为何而存在于世上的。”<戦人
“并不限定于无限之魔法……魔法全部,都是为了给人世带来幸福而存在的……虽然事到如今战人君是难以相信吧……但我们魔女,是为了给人世带来恩泽,尽可能地架起人与非人者之间的桥梁,日益积累着修行。”<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反复复活死者,一遍又一遍地将之虐杀,又是在怎么给人世带来益处啊。”
“在深具纪念意义的壶碎了的时候。如果将其复原,就能令谁重显笑容的话,我会不计次数地将其复原。不过,这并不是为了打碎的复原……是为了给人带来幸福的、复苏。”<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照这么说……贝阿朵。你不配当,无限的魔女。”
“……呜、……唔……”
“……此刻,我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我与你,要没完没了地玩这反常游戏……这不是,为了让我屈服的游戏……是为了令你从≮真正意义上≯,被认可为无限魔女的考验才对吧。”<戦人<点処理:本当の意味で
“……不、……不知道……妾身邀汝玩游戏……单单是为了解闷……不是出于任何人的打算。”<ベアト(贝阿朵)
“我在此刻,听瓦尔基莉亚讲了魔女的定义。照此讲的话,贝阿朵。你连魔女都不是。只是个才修行了一半,误解自身力量的见习生……这应是魔女与人类的战斗。那么,不是魔女的你,没有当我对手的资格……明白吧?”
“……汝是说妾身……仅是区区、……见习之身吗……那么、妾身要到何时才能再度令汝认可为对战敌手……要到何时,才能重新开始这个游戏。”
“……不好说啊……至少不是、现在……到你好好理解我所说的话,成为真正的魔女时……我就会再次认可,你当游戏的对手吧。”
“听、听不懂这种抽象的讲法……要怎么做才能讨得你的原谅,明明白白地讲出来……”
“不、这就足够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我要说的,就这些……若是无法理解的话,就去跟瓦尔基莉亚或罗诺威商量……像你这样的小屁孩,首先要从听进大人的话开始学起……瓦尔基莉亚。暂时中断游戏。既然罗诺威不当代理人,那就只好等贝阿朵自行取得对局者的资格了。”
“……了解……那么在您认可贝阿朵取得资格之前,便以无人对局的情况推进游戏。贝阿朵也没有意见吧?”<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没、……没有异议……妾身想要些时间,与能好好思考下的场所……可以就此离席吗。”<ベアト(贝阿朵)
“……啊~、可以。”
“……那么、再见、了。”
“等等……别摆出,这么副可怜相啊。”
“……这倒是,对不起了。内心想法全会表露在脸上,是妾身的天性。不会做假。”
“那么,你还有更正的余地啊……向你保证一件事。我在与你的游戏中,有可能赢有可能输……你要是不回来,还有可能获得不战而胜。”
在此,战人中断了话语。
……然后,重重地说道。
“……但是,我绝对不会退出。绝对不会令你,不战而胜……我会一直在这等到,你再度作为我的好敌手地坐上那张位子。”
“……战人少爷……”<ロノウェ(罗诺威)
“……谢谢。战人……妾身一定会,做到令汝认同地回来的。”<ベアト(贝阿朵)
露出带有一丝希望的笑容,贝阿朵消去了身形。
……看了这表情,战人牢牢确信了她自身的表情不会说谎……
■時間経過ーゲストハウスへ
七位生存者,再度回到了宾馆。
出去之人无法活着回来,在现今是成了明确的事实。
留弗夫他们是带着两把枪与总钥匙出门的。
可是,这些全都不见了。
显而易见,是犯人夺走了它们。
窗户由百叶窗封着,所以即便有总钥匙也没法从窗户侵入。
大门后门等所有通向外面的门,全部锁上了链条锁,并以沙发桌子等日常用具堵了个严严实实。
即使万一犯人选择了强行突破,也是无法轻松地得逞。
“……遇上台风,到如今反而是该说幸运吧。如果天晴的话,搞不好还能来放火烧宾馆。”<蔵臼
“说到底,要是没台风,在上午就会来船了。能否将此称为不幸中的大幸,是有点微妙哦。”<絵羽
“……绘羽,身体状况还好吗?请不要有所勉强。”<夏妃
“谢谢……感觉还有点热度,但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就算为了孩子们,我也不能去躺着。”<絵羽
在秀吉遗体前泪如雨下的绘羽,此刻已具为人母的强烈自觉,浮现了令人感到强烈意志的表情。
……实际上,她的烧还没有退。
她也自知这一点。
感到了不自行振奋精神的话,就会再度烧得意识朦胧。
一楼已成了,藏臼、夏妃、绘羽三人构成的最终防卫线。
重重警告了孩子们与客人南条,不准大意地来一楼。
若是有梯子之类的东西,那从二楼侵入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脚下不稳是难以攻破,封得死死的百叶窗的。
二楼比一楼要安全。
战人与让治提出了,自己也待在一楼,想在有个万一时参加战斗,不过被绘羽断然拒绝。
对她来说,让治已是唯一的家人。
似乎是连置身一楼的危险都不愿他冒。
藏臼夫妻,也是很理解她的这份心情。
……接着,从开始笼城,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在二楼堂兄妹房间中,战人、让治、朱志香三人,不管开着的电视,神情恍惚地发着呆。
虽然在前段时间里,南条也在陪着他们,抛去了鼓劲的言语,但注意到这或许会起反效果后,他就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让治一直呆呆地望着,夹在小册子里的照片。
……这是以前,他与纱音一起去冲绳旅行时拍的照。
纱音高兴的笑容,印在了照片之中。
……让治如昨日之事般地清楚记起了,拍这些照片时的气温、湿度、风温、风速,以及与她进行了怎样的交谈。
所以,这不仅仅是照片,对让治来说,它还是复苏温暖记忆的入口……
让治此刻,的确是应在这房间中听着台风与电视机的声音……但他的眼前却是展开着与她共游的冲绳美景,耳中注满了她的笑声……
让治通过与纱音相恋,而下定决心重新做人。
发誓要与易受气氛摆布,不会拒绝请求,老被身边之人趁机利用的懦弱的自己决别。
……决心成为,为了让她的人生过得更幸福的、坚强的男人。
所以……如果没与纱音相恋的话……名叫右代宫让治的男人,是会过上与此不同的,别的人生吧。
并且,过上这种人生的他,无疑不会是如现在的他这般的出色男性。
为了纱音,才有了现今的自己。
……可是,既然连纱音都不在了……那自己又是为何而存在呢。
不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吗。
……这是掏空自身存在的、深邃悲伤。
他明明一直遭受着这份哀伤的折磨……但直至刚才战人说出口,他都没有这个自觉。
……战人的话是终于令他想起了,自己可以去再多多地、……哭。
所以哭了。
就像战人那样,自己也去将眼泪倾泻到枯竭。
……此刻,眼睛已又红又肿,再也无法流出眼泪。
所以,让治想到了努力转变下思考。
想到了现在的自己并非毫无意义……得感谢纱音,给予了这样的自己。
死去的生命,无法复苏。
他必须熬过,与最爱之人的离别。
若是自己跟在纱音之后去自杀的话,她一定会感到深深的沮丧。
……反之也是一样。
若是自己死后,纱音选择跟着舍弃自身性命的话,那自己都会饶不了自己。
……所以,他远远超越了悲伤、愤怒之情……成了心怀感谢。
与纱音的相恋,不仅是给予了自己一段丰富多彩的日子……还教给了自己,为他人努力的意义。
其结果,给予了自身所憧憬的自己。
……所以,想到了感谢这个。
他通过这么想,来缓解悲伤。可是每次这么想时,都会再度浮现起她的笑容……
……道理是明白的。
明明知道再继续伤心下去,是只会反让在天国的她感到悲伤……但就是止不住心中的哀伤……
“为什么、……人之死、……是此等的悲伤啊……”<戦人
战人嘟哝了一句。
……这话如同是,代言了所有人的心声。
虽然这并不是在问谁,但朱志香回答了他的话。
“……不管哪种形式的离别,都是很悲伤的……但是,像是年老,或是有什么时间的……事先知道,早晚注定要迎来离别的情况……可以在事前,通过长长的时间稀释这份悲伤……正因没得准备……所以突然的不幸是会很令人伤心……”<朱志香
“……原来如此啊……说来,若是生病,在医院卧床不起的话,那还可以一点点地整理好心绪吧……但换成某一天突然到来,就根本没这工夫了。”<戦人
“……本该靠花费数年慢慢稀释的悲伤,一口气地扑了上来……那倒是会很难熬哦……有时甚至是会带来,能令人留下终身伤痕的深深悲伤也不无可能……”<朱志香
“……深到能留下终生伤痕、……吗。”<戦人
“……还有,关于爷爷那神秘学兴趣。私下里都是这么传的吧……说那会不会是,因很久以前那位名叫贝阿朵莉切的情人的去世,伤心地伤心地无法重新振作起来……才把剩下的人生,全部献给了为复活死者的神秘魔幻方面的研究。”<朱志香
“照这么说,爷爷就是在最后关头完成了这个奇迹啊……成了犯人是复生的贝阿朵莉切,爷爷在被杀的瞬间终于做到与她重逢……让之复生,却反被她杀死,倒真够讽刺呢。”<戦人
“……即便如此,爷爷也是与她见过面了吧……虽说仅是短短的一瞬,但爷爷是与赌上半生,祈求再见一面的女性,成功重逢了吧。”<譲治
“……不过就是被做成了烤全人啊。以花费半生的研究来说,这可是个稍微有点不划算的成果呢。”<戦人
“没这种事……即使只是短短的一瞬……做到与深爱女性重逢的爷爷也是理当很幸福……就算,被神追究忤逆生命摄理之罪,烧身下了地狱……就算相对获得的重逢,仅是短短的一点点时间……”<譲治
“让治哥……”<朱志香
“……就算会触怒神,焚烧此身也没关系……仅是短短一瞬就行了……若是能让纱音再度复生……我就把剩下的人生,全都献给与爷爷相同的研究……有五分钟就行了……我想与纱音再交谈一次……就一分钟也行……作为此的代价……就算是要献上整个人生……我也无所谓……!”<譲治
“……大哥……”<戦人
战人与朱志香,悟到自己那些无益的废话,戳到了让治疗的伤心处后,紧紧闭上了口……
……让治,遐想着金藏的一生。
他将半生,献给了不会获得任何人的理解的研究。
……然后,在其人生的最后一天复活了最爱之人……恐怕他是在最后的瞬间,终于了了重逢的心愿吧。
不知他们共度了多少时间。
……是获得了一小时吗……还是只有区区五分钟呢……这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在那一瞬间,他为研究所献上的岁月,应是全都得到了回报。
……花费数十年所得的、短短的时间,应是十足回报了他的心。
我在今日前,神秘学也好魔法也好,全都不信。
就连爷爷的研究……都暗自在心中鄙为了怪癖。
不过……我不会再鄙视这些了。
……不、岂止如此,我还强烈相信它们的存在。
……这份相信之力会导向奇迹的话,我就抛弃今日前所学的所有学问,从今天起用剩下的全部人生,来学魔法。
……给我魔法之力。
……然后,赐我与纱音再度相会的奇迹……
“……哈哈、……哈……对不起呢,各位。我也不知怎么了呢……要是用魔法就能复生死者的话……那全世界的人就都在学魔法了……但是,现实并非如此。谁都不学……因为知道……死者无法靠魔法复生……对不起呢,说了些怪怪的话。是我的错,搞糟了气氛呢……明明大家都很难受,还令你们担心,对不起。”<譲治
……虽说是为了排解悲伤,但我或许是把怪怪的话讲出了口。
我再继续胡言乱语,是一定不会对治愈他们的哀伤,起到任何的作用……
不过,虽说如此……我还是无法承受住这份沉默。
“……我去下楼下,再去拿杯咖啡……我妈妈,对泡咖啡的方法很有讲究哟。大家要不要,也再来一杯?”<譲治
战人君与朱志香,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再多话,拿着马克杯出了房间。
由于走廊上的窗户全都关好了百叶窗,所以走廊非常昏暗。
虽然,也有去南条大夫的房间,问过要不要再来杯咖啡,但他也是说了,不用了。
……看来妈妈那以正统泡法冲的咖啡,并不受大众的欢迎。
我曾让纱音喝过一次,用这种泡法冲的咖啡……不过她好像是说了。挺好喝的,但就是有点太浓了……
……纱音……
不行……明明是为了换心情出的房间……可充满我脑中的纱音的面容,是连一丁点都未能褪去……
与她共度的快乐时光,随着反复闪现越变越鲜明……内心还在为“连她的遗容都不让看”感到难过。
据长辈们所说,她似乎是被枪械或矛之类的凶器所杀。
……虽说肯定是安慰……但照他们所说纱音是留下了非常漂亮安祥的遗容。
她的手指上……有没戴着我昨晚送的,那枚婚约戒指。
……如果接受了我的求婚的话,应该会戴在左上的无名指上……
昨晚我们两个全都是兴奋得晕头转向,很不冷静。
虽然纱音颇具勇气地接受了婚约,但等头脑冷静下来后,说不定为自己的草率而感到后悔。说不定会摘下戒指。
……她此刻,有没戴着戒指呢。
……哪怕仅让我确认下这个也好。
我想知道,纱音最后的心意……
然而……就算确认完这点……她也没可能复生。
……她的遗体,会遭受怎样的处置呢。
多半,会经过验尸……然后迅速火葬吧。
别提她的脸了……连遗容都是永远无法得见了……
“……哈哈、……我、会不会是因失去纱音的打击……而有点不正常了呢……”<譲治
不希望纱音的遗体……被烧掉。
烧掉化为灰后……她就再也无法、≮复生了≯。<点字処理:蘇れない
据说按西方的习俗,是忌讳火葬的。
……因为,那样会在复活之日里,无身体可复生。
所以,似乎西方历史上的大罪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会以惩罚的意义,在处刑后火葬,骨灰撒于河川之类的场所……
换言之,对西方人来说,死只是在复活之前的沉眠。
死后留下身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换言之这就是指……西方人、……知道存在着、……死者复活的奇迹……但是,日本没有这个奇迹,所以会将遗体烧掉。”<譲治
到现在,我也明白了……明白爷爷为什么会倾倒于西方神秘学。
从一开始起,就全都是为了这个。
……爷爷将余生全部耗费在西方神秘学的研究……仅仅是为了令深爱之人复生。
……此刻,我们身处的状况十分异常。
爷爷复活了,他深爱的贝阿朵莉切。
……然后,这位贝阿朵莉切以不用魔法就没可能做得到的连环密室,犯下了可怕的连续杀人事件。
……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西洋魔幻奇迹,具现化后的存在。
……并且,还是杀害纱音的凶手……
明明是个可憎的存在……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涌起了股想要仰仗她的念头。
她会不会以,爷爷赞颂了一生的奇迹魔法……帮我复活纱音呢……
根据右代宫家的传说,爷爷是在很久以前,遇见了她,获授了莫大的黄金。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去与她见面……不要黄金地获授纱音的生命呢。
其代价,无论是要签怎样的恶魔契约都无所谓。
为此,就算是要献上剩下的全部人生也无所谓……
让治是根本不会相信、……也不会注意到……自己那无声的祈愿……全被在他身后的魔女本人听进了耳里吧。
贝阿朵自刚才在堂兄妹房间起,就一直在听让治他们谈的那些话。
……战人说过她,不知人命之沉重……所以她想设法搞懂这点,偷偷地来到此处,倾听了他们的对话。
“……这就是,所谓的祈愿吗……?若将此实现,妾身就能被承认为是魔女吗……?”<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望着自己双手的手掌。
……曾经汹涌澎湃的魔力,已在将无限魔女之名传于新魔女时,交付怠尽。
当然,现在也是具有着配得上魔女之名的魔力……但这比以前要差得多。
“……哼。即便没有无限之魔法,妾身也是个名震千年的大魔女。复生死者,不过小事一桩。”
她脑中,思量起了好几种复生死者的魔法方法。
……然而,曾经能轻易使出的魔法,以现今的魔力就成了难以做到了。
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连着咂了好几次嘴。
在最后……总算是想到了一个魔法。
不过,这是个无法由她独自使出的魔法。
乃是弱小的魔女使用的,需借他人帮助的魔法
……贝阿朵,以前很藐视此类魔法。
所以,她刚才是在拼命思索着,有没除此以外的可行魔法……但结果一个都想不出来,只好垂下肩膀聊以自嘲。
然后……为了尽量不吓到他,贝阿朵悄悄地向让治的心,抛去了轻轻的一句话……
■メタ視
“……右代宫让治哟……听得到妾身的声音吗……?”
“……当然听得到……你是谁……?真的是魔女贝阿朵莉切吗……?……还是,我的悲伤产生的幻想呢……如果是前者的话,希望您听下我的请求……如果是后者的话,请别来吵我……”
在精神世界的对话,十分类似于梦中的情景。
人人都有过,在做梦时理所当然般地接受,若在现实中出现就是荒谬无稽的情景的经历吧?
……在这个世界的对话,就类似于此。
所以,就算魔女现身向让治搭话,他也不会对此感到吃惊……
“嗯……妾身就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原本,妾身与汝是无法像这样对话的……不过,由于汝对妾身抱有强烈的关心,渴望与妾身对话……所以,可以像这样互相对上彼此的频道。”
“……杀死纱音的,是你也好,是冒你名的其他人做的也好……我都无所谓……只要你真是身为魔女地存在着……我愿付出任何的代价……想要我的命的话,立马就献于你好了……请无论如何,复活纱音吧……这要是不行的话,那请至少让我与她说一小会的话吧……求求你了……”
“……无需代价。妾身实现,汝这个愿望。”
“……真的……?真的会让纱音……?”
“嗯……但是,现今妾身的魔力,不足以用出反魂的魔法……所以,必须借助汝的帮忙。”
“……只要是我能做的事,啥都行……就算是,要我马上就地掏出自己的心脏,我也不会有迟疑……”
“……都说了不需要这种东西……妾身咏唱魔法。然后冥府之门会敞开一条缝……但是,现在的妾身不具有能从这缝隙间带出纱音灵魂的魔力……不过,换做强烈思念着纱音的汝的话,那将思念化为魔力,就定是能带回她的灵魂吧……如何。帮不帮妾身……?”
“……当然帮……只要能复苏纱音的生命……我不怕失去任何东西……!”
让治静静挥舞了一下,握紧的双拳。
……然后,意识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原来,他是站在走廊窗边拿着马克杯,发了好一会呆……
而……、……那位梦中的魔女……还、站在原地。
“怎、……怎会……不、不是、……梦……”<譲治
“……安静点。现在的妾身,非常脆弱。若是再出现其他人类的话,就无法保住身形……妾身会实现汝的心愿,此刻先保持沉默……好吗?”
让治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嘴巴,不停地重重点头。
这动作,差点使他脱手摔下手上的马克杯。
让治慌张地如耍杂技般抓住了杯子。
……这是因为他怕,要是这杯子掉到地板上发出很大声响的话,魔女就有可能会如爆裂的肥皂泡般消失无踪。
让治轻轻地将马克杯放到地板上……再次凝视了遍面前的魔女。
……没有消失。不是梦……
“来~、动身去纱音沉眠着的客厅。以汝的思念之力,带回她的灵魂。”
“动、动身,是要怎么去……楼下有妈妈与长辈们。他们是没可能允许我去外面的……再者,你刚才不也是说了,若是出现其他人类就没法保住身形吗?”
“……说来倒是如此呢。楼下有藏臼等人么……这倒确实是不能下楼呢……那么,便以不下一楼地去大屋不就行了。很简单的事嘛。”
简直就像是想到了个好玩的恶作剧似的,贝阿朵笑了。
……然后她用黄金烟管,轻轻敲了敲以百叶窗封住的窗户。
接着,从烟管中冒出了三只黄金蝶,如将其溶化般的,打开了窗户的锁。
然后,窗户无声地悄悄敞开。
外面的百叶窗也是完全一样。
同样无声地松开锁扣,静静开启。
窗户打开后,显露出了风雨交加的屋外。
……是出于朝向或建筑物构造上的关系吧,风吹不进此处。
因此让治,有好一会,都感觉打开通往外界入口之事就像是一场梦幻,没有一点真实感。
“来~、走喽。跟着妾身。”
贝阿朵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
这就像是潜水员在享受水中散步般的,自然的动作。
……若是看到她这般举动,那就会令人不禁要相信,人是不是能如在水中一般的,飘浮畅游于空中吧。
……不、让治是相信了。
……所以想都没想,学着她的样子,自己也……、……如去水中游泳般、……伸出了脚……
“……啊、……啊啊~……”
“呵~……挺厉害嘛。在妾身说明之前,就学会了舞空之术么。”
让治为自己能如游泳般的浮在空中,甚为惊讶。
……当然贝阿朵,也为理应不通魔法的让治,光靠直觉就掌握此术感到惊讶。
“……竟能、……在空中飞、……在空中游……”
“……不可去想理由。将此当成理所当然之事地接受……不可想起,牛顿、爱因斯坦等人类的教义。在飞于高空时,特别要注意……时而也是有,不慎坠落的半桶水的魔女的。”
“……自、……自然接受,发生的一切……自然接受,发生的一切……”
让治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说着这句话。
……断然不可否定魔法。
因为,否定这个,就等同于是自行舍弃,这个很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复活纱音的机会。
不过,与如一缕清烟般优雅飘逸的贝阿朵一比,让治的动作就明显类似于在水中游泳。
……所以,他不时而做出用脚踹水般的动作的话,就会一点点地被重力拉往地面。
“妾身赞汝,比妾身初次飞上天空时,表现得更出色哦……走喽。跟妾身来。”
贝阿朵叫让治跟着,轻飘飘地飞往了风雨交加的天空。
……这就简直如同,童话中的一幕。
面对这情景,让治感到了眼前的一切,犹如梦的延续。
“……能在空中飞……是很厉害……但好大的风雨啊……”
“怎么、受风雨所困吗……?……虽可教汝抵御此的魔法,但这既是对现在的汝太早,又是不值得在此刻划出学习的时间吧。”
“……哎……我所需的魔法,不是这个。”
让治显露出了,不会输给风雨、带有强烈意志的眼神。
“能看到大屋了哦……再稍微加把油。此刻掉下去,就会摔进玫瑰丛哦。”
魔女与让治的身下,随风吹雨打摇摇摆动的玫瑰庭园。
对于这幻想世界般的景色,让治已不会感到惊奇。
在他的眼睛里,只是映着逐渐接近的大屋。
“纱音……等着……我必会令你复生的……!”
此时……残酷的新魔女,正在别处凝视着宾馆。
“……接下来,就只剩第七、第八晚了呢。再来两人,就彻底不欠先代老太婆的情了……杀藏臼与夏妃。夫妻一块去死。”<魔女絵羽
“泥嘻。目标情况如何?”<谢丝塔410
“……在宾馆一楼大厅,捕捉到两位目标与右代宫绘羽。测量反魔法力。数据传于410。”<谢丝塔45
笑い
“410收到数据。反魔法力极小。只要绘羽离开,他俩就是案板上的鲔鱼与鲍鱼。泥嘻嘻嘻嘻……!”<谢丝塔410
“请问要怎么办,大贝阿朵莉切卿。只要得到您的命令,立刻就可进行狙击……!请下令……!”<谢丝塔45
“……你们可真~是便利的家具呢。与只会扎扎尸体的旧家具们,是大不相同啊。是吧?”
“……咕……”<ルシファ(路西法)
“谢丝塔姐妹,再让我观看次你们的本领……准备攻击!呵呵呵呵呵!要再拖来尸体哦。尽情玩个够。不准提意见哟、罗诺威?”
“……是。遵命。”<ロノウェ(罗诺威)
“嗯……”
此时,魔女察觉到了什么。
……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渐渐远去……多心了……?
“……刚才,有没感到什么动静?有没感到的人?”
“非、……非常抱歉,我没有发觉任何动静……请原谅……!!”<谢丝塔45
真面目
“我们,由于正在观测宾馆,所以关掉了周边监视。泥嘻……路西法呢?有没感到什么动静呀?”<谢丝塔410
“……嗯、”<ルシファ(路西法)
路西法偷瞄了一眼罗诺威,询问该不该老实回答。
对此罗诺威,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非常抱歉,贝阿朵莉切夫人。我们什么都没感到……因为是旧家具,所以很是愚钝,还请原谅。”<ロノウェ(罗诺威)
“……”<魔女
“……”<ロノウェ(罗诺威)
“……这样啊。既然身为大恶魔的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就一定是我多心了吧。”
魔女,甚是致着地凝视起了,方才感觉有人远去消失的方向。
……那是玫瑰庭园的方向。
从庭园的另一边可以看到,被雷光照成黑色剪影的大屋。
……压住并未释然的心绪,重新转身面向宾馆,是耗费了她一段不短的时间。
▲第15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7時44分時計動かず
▲第15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7時44分時計動かず
静寂包围着宾馆的大厅。
藏臼、夏妃、绘羽三人的紧张感都已有所松懈,疲惫到了极点,意识趋于朦胧。
看来,他们是在通过时而站起身来,无目的地随便乱走与睡意较着劲。
“……还好吗、绘羽……还是请别勉强,去歇着吧。”<夏妃
“都说了没事……就只剩,我们三个大人了哟……才没工夫去歇着呢……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死守此处……哈阿、……哈阿……”<絵羽
虽然口吐了雄壮之言,但她并没藏住急促的呼吸。
……看来是再度发起了,一度因药而稳定下来的高烧。
绘羽那糟糕的体况,是一看便知。
“别硬撑了。至少去合会眼吧。如果有必须叫你起来的情况,是一定会来叫醒你的。”<蔵臼
“我不说了没事嘛……!别管我……!!”
“……”<夏妃
看来是彻底铁了心了。
……藏臼夫妻也认识到了,不管再说什么,都是不会传进现今的她的耳朵。
所以,他们就此不再说话,随她去了。
对于现今的绘羽,就连吵嘴都成了身体的负担。
去闭上嘴,仅是静静地坐着,倒还能让身体舒服些。
其实,绘羽已经快输给睡意了。
……她暴躁的还嘴,或许是为了鼓起自己的精神头,赶走睡意也说不定。
时钟已快指向下午六点。
为压下睡意而吃了好几次点心,所以肚子一点都不饿,倒不如说因缺乏睡眠,别提黄昏了,甚至感觉像是凌晨的六点。
……即便假定船会一秒不差地在明天早上九点到来……也是还有长长的十五个多小时。
……乃是一段令人泛晕的漫长时间。
■メタ視
……好长。
……好难受……
……好热……
此刻就连时钟的声音,都在折磨着这副身躯。
每当这种时候……只要他将手搭在我的额头上,就会马上退烧。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绘羽在朦胧的意识中,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伤……
泪已哭尽。
尽管如此,还是未能流尽失去最爱的丈夫的悲伤……
“……我、……错了……”<絵羽
“……怎么?”<魔女絵羽
新魔女与绘羽本是同一存在。
……只要绘羽搭话,她就不论何时都会作出回答……
“……我本该是,只要得到了右代宫家家主的宝座……就心满意足的……但是,一看到那座金山,就多了别的欲望……被想要独吞那座金山的念头所驱使……”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感到可耻的事。因为,这不就是作为右代宫家家主的、当然的权利嘛。连一小粒黄金都不可让予其他人。”
“……都因为我被这诱惑所囚……才诞生出了你……你是我少女时代的心……同时还是,我只顾自己的邪心……而你,是因我由那金山所萌发的愚蠢欲望的错……才破开名为我胸的蛋壳……诞生到了这个世上……生出你来,是我的责任……!”
“那么、我杀掉的楼座、真里亚。还有留弗夫、雾江、秀吉,就都成了你的责任哦。”
“为什么连我家那位都杀……!为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并没要杀秀吉的意思。全怪他太吵太烦人了……以这意义来讲这就是我们,不、是你的责任呢。是选了那种家伙当老公的你的责任。”
“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是不会明白他的好处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公……呜呜呜呜呜!”
“……干嘛呀。我们是用魔法实现了梦想哦?解开了碑文之迷。然后找到了黄金,把家主戒指搞到了手。实现了所有的梦想哦?这有什么好不满的……?”
“光这些才不是所有的梦想呢……!!与他共步美妙的人生之旅,把美好的人生托于让治……!作为妻子、作为母亲……我还有好多一定要实现的梦想哟……!!可尽管如此……可尽管如此……!”
“……这是你成为大人后,自个添的梦想。不是我们的梦想。”
“所以说,你是小孩子哟……!!只要自己好,就行了?!……对、全是我不好……!!那时,我为什么要反对楼座说的那些?为什么就是不去向兄妹们,公布找到了黄金……?……全是因为我丑恶!!想要独吞黄金而萌发的邪心……孵化出了你!!”
“……好是讨厌我呢。明明我们两个共是右代宫绘羽。”
“不、已经不是了。另外,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是右代宫绘羽。而你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哟……!!所以给我消失!魔女是只能存在于童话中的妄想、幻想……!!你快给我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是呢……知道了。我从你面前消失……并且,我已不再是右代宫绘羽。自此开始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接下来,就随我喜欢地玩了。谁管你啊。一个人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发脾气,曾是另一个自己的魔女消去了身形。
……在黑暗中,只剩下了绘羽一人。
然后,她问起了自己……
“是我吗……?是我、……杀死了他们吗……?是我把他杀死的吗……?……是我、……杀的……吗……?”
而她自己,已是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咳哄咳哄咳哄~!!咳哄~咳哄咳哄~!!”<絵羽
貌似是由于半睡半醒,头一晃一晃地把口水晃进了气管。
……绘羽猛地咳嗽了起来。
“还好吗、绘羽……夏妃、拿杯水来。”<蔵臼
“好、好的……”<夏妃
“我、……我没事……咳哄咳哄咳哄!咳~哄咳哄~!!只是……稍微呛着了而已……!咳哄咳哄咳哄~!”
绘羽、甩开了想要轻抚她后背的夏妃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去洗下脸……不好意思,睡着了呢……等我回来,再冲点咖啡……冲特别浓的,直到明天早上都不会袭来睡意的那种。”<絵羽
“嗯、拜托了……比起乡田冲的咖啡,还是你冲的咖啡合我的口味。”<蔵臼
“就算是客气话,我也很高兴哦……咳哄咳哄~!……马上就回来。”
绘羽出了大厅,前往化妆室。
藏臼与夏妃目送了,她那憔悴的背影……
“……老公也是会对,与你势如水火的绘羽加以照顾呢。”
“……本来,所谓兄长就是要这样吧……?”
“……哎~~我觉得这很正确。”
“不限于绘羽……留弗夫也是、楼座也是……说起我做过的像个兄长的事,也就只有横摆大哥的架子,欺负他们罢了……想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我也是拼上了全力……但是,总是及不上父亲,而将这郁闷发泄到了他们身上……不过,这可算不上理由……我是令绘羽留下了,至今都未能愈合的深深心伤吧……虽然很后悔,但事到如今再去为此道歉,也是没可能医好她的心伤……”
“……老公只要别光是现在,将此持之以恒……这份心意,就一定会传到弟弟妹妹的心里的。”
“……现如今,我也就只剩绘羽一个妹妹了。”
“……如果,老公与老公的弟弟妹妹不是出生在右代宫家的话……那你们定是会筑起更加更加普通、愉快的兄妹关系吧……”
“……这话可不能讲……绘羽是会恨我一生吧。她有这个资格……我甘愿承受她的怨恨。”
“……老公……”
“……绘羽、……对不起……当然,不用原谅……”
当然不会原谅,事到如今还搞啥呀。
“觉得自己不好的话,那么就立刻咬破肚脐去死如何?!杀、谢丝塔姐妹!!”<魔女
“45、收到射击许可。再次确认射击曲线,修正气候误差。数据传于410。”<谢丝塔45
“410收到数据,确认射击许可。泥嘻嘻嘻嘻、射击!”<谢丝塔410
姐妹两人一同放开了拉紧的魔法弓弦。
黄金之箭拖下美丽的尾巴,描绘着美丽的曲线,飞翔而去。
这就犹如一条、黄金蛇。
它灵敏地躲开树木,飞向了宾馆正门。
然后钻进了门上的钥匙孔,毫无问题地侵入了宾馆。
尽管黄金蛇是在走廊上滑行,但其速却是快如箭地疾驱。
其正面是大厅的门。
从钥匙孔钻进,就已至藏臼与夏妃的跟前……
藏臼感到门上的钥匙孔,好像闪了一下金光。
不过,在他眯起眼睛细看那是什么的同时,这道金光化为了鞭子迎面扑来,一圈圈地卷住了藏臼的脖子。
“……噶~、……嗑、嗑、”
仅靠眼睛看,是会觉得黄金蛇非常的柔软。
然而,藏臼的脖子却好似是被钢丝勒紧了一般。
接着,这条蛇就这么勒着藏臼,再度延伸,卷住了夏妃的脖子。
两人连惨叫都没喊出口,翻白眼抽搐了一下后,就无力地倒下了身子。
“45、确认命中及死亡。形成牵引曲线,修正补正点。数据传于410。”
“410收到数据。开始牵引尸体。两条都钓到了捏、泥嘻!”
黄金蛇,慢慢地拖起了藏臼与夏妃两人的尸体。
……钻出通往走廊的门拖着尸体,渐渐加快速度,转眼间就把两人拖到了宾馆外。
所以大厅,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静寂。
……宛如房中本就没有夏妃、藏臼两个人。
仅剩风雨假惺惺地摆出了副“这儿就我俩”的面孔,死赖着不走……
“……对不起、我已经没事了……这就去充咖啡。”<絵羽
绘羽从化妆室回来了。
然而,大厅却是空无一人。
直至自己因呛着而去化妆室的那一瞬间,他们都是坐在了那张沙发上,可此刻却如同那是一场幻觉般的不见了踪影。
“……真不小心……两人一起去了哪呢?”
就像是学侦探小说的样似的,绘羽把手贴到了沙发上。
……手上感到了,以示他们不久前还在这坐着的余温。
也许是去巡视了吧。
绘羽姑且是选择了坐下身子,等他们归来……
■屋敷ー客室
贝阿朵与让治,身处大屋的客房。
让治如在祈祷般地跪在了纱音的遗体身边……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额头上都浮起了汗珠。
而贝阿朵的神情也是完全与他一样。
让出自身名号的她,几乎失去了所有以往的魔力。
……当然,尽管如此她还是具有着足足称得上是魔女的魔力,不过一想以前,这就实是过于微薄。
“……很好。别用嘴来喊,别用手去摸……用心之声来呼唤,用心之手来寻求……只有汝的强烈思念,能使妾身的魔法传到纱音失去的灵魂。”
“……”
让治一个劲儿地祈祷着。
为了唤回深爱之人的灵魂,在心中不停地拼命呼喊。
……灵魂脱出自身的肉体,以精神强烈描绘出了,探寻在冥府彷徨的她的情景。
……贝阿朵将这份强劲的力量变换成魔力,加于自己的魔法。
这是她以前不用借助任何人帮忙,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魔法。
……不过,在现今、若是不借他人帮助,别提成功了,连咒语都没法唱完。
“……忘了将近数百年呢……魔法、……反魂、……竟是此等辛苦的魔法吗……”
贝阿朵的脸上,浮现了比让治更辛苦的表情。
……虽然她还没记起来,但复苏生命的魔法本就是究极的秘术。
她以前那只用打个响指就能办到无数次的魔力,才是超越了常理。
所以,她感到的肉体与精神上的强烈负担,本就是极其正常的现象……
“……说来、……这小子、……明明自称不懂魔法,其力量却颇为不俗……原来如此,该说他不愧是金藏的孙子么……”
让治注于她的强大力量,以魔力来说也是大到了相当管用。
……贝阿朵刚开始,以为这大概是出于身为魔术师的金藏的血脉。
……不过,多半并非如此。
……贝阿朵感到,战人好像有告诉过她这个。
让治、那哀心上人之死的悲力……是从他一直以来奋力经营的人生,与纱音共度的温情时间,以及与纱音共誓将来的巨大梦想中所诞生。
人、是在唯一的生命中,此等拼命认真地活着吗。
……当然的事。
对自己来说生命这种东西,仅有着黑白棋正反面程度的意义。
只认为,如果黑代表死的话,那么只用把它翻白就行了。
可是,这就与那摔碎的壶一样。
……身处无法变回原样,没有魔法的世界的人类……把全身心赌于唯一的生命,是非常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连生死都能自由操纵的无限的魔女……竟也有逊色于连死之山都翻越不过的有限人类之处吗……”
魔女,在此刻认同了。
认同了他具有,不懂生命价值的魔女无法宿有的魔力。
……无限之魔法,是为何而存在呢。
……妾身虽自称是无限的魔女,但在千年间都忘了……无限魔法的意义……
再一看让治的表情。
……其迸发的认真劲,犹如闪电。
……以此刻的让治来讲,即便是烈火烧身、瀑布击顶,也是会毫不分心、浑然不知地继续为深爱之人献上祈祷吧。
魔女首次对……这份力量表达了敬意。
所以在这一瞬间,顿失所有魔法抵抗,让治庞大的思念之力以完全的形式变换成了魔力……
那是、非常非常漂亮,历史与价值兼备的、华美的壶。
即便是在幼小的我看来,都不得不为它的这份美发出感叹之声。
……但是,正因如此才好想摸摸。
可是,壶一碰就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就跟爆裂的肥皂泡一样,令人感到有形时的它,犹如一场虚幻。
如此干脆无常地……失去了、生命。
我醒悟到,自己愚蠢的好奇心做下了无可挽回之事。
不管怎么后悔、怎么道歉。
摔碎了的壶,都是不会变回原样……
失去的生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复苏的。
我为自己轻率的行为,仅是轻率地一念之差……就以再也无法复苏的形式夺走生命而感到了恐惧。
然后,哀伤失去的生命、哭了。
怕起了令其丧命的自己,哭得更厉害了。
爷爷也一定会,为失去自己珍惜的壶而哭吧。
看了他这副样子,爱戴爷爷的人们,也是都会哭吧。
仅是失去一条生命,就把整个世界染成了悲伤的颜色。
……为此事的可怕,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贝阿朵莉切现身、说道。
“那么小姐。就以魔法来复苏,这件壶吧。大家能靠此变幸福的话,那么壶、魔法、精灵们,都是会乐意为此效劳,取回壶原先的身姿。来~来、小姐。闭上眼睛,与我一起唱歌吧……”<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客室
“来~来,闭上眼睛。然后请回想一下吧。你原本是怎样的身姿呀。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漂亮的身姿呢。请再让我看一次,那美丽的身姿吧……”<ベアト(贝阿朵)
有力的言语,重重地敲着冥府之门。曾经的她的魔法,也是同样重重敲过冥府之门。
……可是,那是非常粗暴……令安眠的死者们皱眉的蛮行……
不过,现在可不同。
……尽管很是有力……却还带有了一份非常温柔的慈爱。
在门附近的死者们睁开眼睛……纷纷将有呼唤回来的喊声,告于其他死者。
……死者们,被外面传来的喊声中的悲伤所打动,为争分夺秒地回应他的呼喊,找起了纱音所失去的灵魂……
然后、……找到了。
找到了,安祥沉睡着纱音的棺材。
而这就正是,沉眠于死者国度的纱音的灵魂。
……她在埋于寒霜与结冰的玫瑰花中的棺材里,安祥地沉睡着……
死者们静静地担起这副棺材。
……虽然乍一看,像是送葬的行列,但其意义却是完全的不同。
尽管庄重肃穆,却又是充满了欣喜。
……令被忘却久矣的死者们,想起自己死后,还被人爱着……是给予了他们全体温暖的安宁……
然后……就像是被从天上照下的温暖的光引导着似的……纱音的身体浮出了棺材……
死者们目送着她。
……朝这道温暖的光眯起眼睛,向对死者抱有不变的爱的、素不相识的生者送去了敬意……
纱音的身体,逐渐被这道光吞没,慢慢地消失了……
在死者国度的漆黑黑暗中,亮起了一瞬黄金蝶闪烁的微小光芒。
……这令他们想起了忘却已久的、温柔夜空的星星……
“……啧!”<譲治
让治,想起了听其说过不可出声,而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
……因为,他看到了纱音的眼皮、微微一颤。
然后……其眼皮慢慢睁开。
下方虽是纱音的眼珠,但还凝结着死者国度的寒霜。
不过……人世的、……不。
……呼回她灵魂的心上人的温情,慢慢将霜溶化……使其逐渐取回了神采。
然后……眼珠转动……看清了让治。
“……让……治……”
纱音、柔弱地颤动嘴唇……的确是说了这个词。
作为言语,这就实是过于微弱。
一般来说,没可能传进人的耳朵。
……然而,让治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听到了本已死去的心上人、未婚妻、最爱之人,再次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纱音、……纱音……、是我、……明白吗……?”<譲治
“……让……治……这是、……梦吗……?”<紗音
“不。这不是梦……所以……就算拧一把,也不会醒哟。”
让治说完后,温柔地轻轻拧了下纱音的脸蛋。
……这是以前,纱音因何事吃惊,询问是不是梦时,让治必会还以的动作。
纱音是为,触摸自己脸庞的让治手指的温暖感触。
……而让治是为,深爱之人的脸庞,已重新有了活人的体温。
……两人一同流下了眼泪。
……经过死别的相爱的两人,是会用怎样的言词来共庆这次重逢呢。
……人世的狭隘语汇是不够用于庆祝此的。
换言之,他们两人不需要任何人世的言词……
让治与坐起上半身的纱音,只是无言地紧紧抱在了一起。
由于纱音还很虚弱,费尽全力才勉强把手放于让治的后背……所以让治连她那份一起地用力抱紧了她。
就像是再也不让她去自己无法触及之处似的,虽很是用力,却又是非常非常温柔地抱紧了她……
抱住让治后背的纱音那只手的、……无名指上,真切闪烁着让治送给她的婚约戒指的光芒。
这份强健的光辉,决非仅是来自钻石。
……其中的确宿有着,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感铭得到的魔力。
正因为有这强健的光辉……才获在死者的国度,找到她的棺木。
贝阿朵明白了。
……是这戒指、……不……
……化为戒指形状的、两人间的爱恋,实现了这个奇迹。
让治在那一瞬间,的确是使用了魔法。
贝阿朵只不过是在打下手。
这魔法具有着,只有懂得生命的宝贵与拼命努力的意义之人才会宿上的魔力。
是无限的魔女没可能明白的……仅为有限之力才能引发的、奇迹之力。
在此刻,是不得不承认。
……不得不承认,所谓真正的魔法、魔力。
……是处在距自称是大魔女的她的、最为遥远的位置。
“……贝阿朵莉切……夫人……”<紗音
“……是她令你活过来的……谢谢,贝阿朵莉切……!”<譲治
“否。妾身什么都没有做到……令纱音复生的是、汝的魔力。汝的魔法……妾身确实是亲眼看到了……达成奇迹的右代宫之血脉。”<ベアト(贝阿朵)
“……是让治、……令我……?”<紗音
“……嗯……他发挥了妾身望尘莫及的、骇人魔力……妾身,还远是未出见习的领域么……此刻,正是明白了自身的斤两啊。”
贝阿朵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往后一倾。
……显然,她已彻底消耗完了体力。
尽管她自谦地说着仅是靠让治之力复活的纱音,但贝阿朵也是用尽了全身的魔力与体力。
……然后,她细细思考起了,仅是复苏一条,以前自由玩弄的生命,乃是有着此等沉重的份量吗……
两人久久,用力拥抱着对方。
……以此来互相传达着,百亿的言词都无法传达出来的心意……
“谢谢,贝阿朵莉切……你是我们的恩人……”<譲治
“……非常感谢,贝阿朵莉切夫人……我决不会忘记,令我与让治少爷再次相会的恩情。”<紗音
“……不必不必。相爱两人的道谢,是会令被惧为邪恶至极的妾身浑身肉嘛哦……不必在意……妾身……尽情地……共庆、再会吧……”
背靠着墙的贝阿朵,就这么挨着墙壁坐了下去。
是有几百年,没为用魔法累到这个地步了呢。
……大概,得追述到初次达成魔法吧。
……那时,好像有被师傅大人表扬呢。
啊~、不过,会表扬我的师傅大人,好像被我自己给杀掉了呢。
……别犯天真了、贝阿朵莉切。
……所谓杀,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メタ視
“……看来你总算……想起了魔法的用法呢。”<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大脑缺氧、空荡荡的……能想起个屁啊……比起这个……你不是已被我杀了嘛。别出现啊……”<ベアト(贝阿朵)
“你还让我活着哟。所以,能像这样出现……不过说到底,我并不是来抚摸你的脑袋的。”<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是专程来嘲笑,不像样的妾身嘛……再说了,要是现如今还被早已隐居的魔女摸头……那我就会成其他魔女的笑柄嘞……”
“是呢……岂止独当一面,甚至还豪言壮语过击退现役的你,倒是会羞得没法将,直到现在才懂得魔法的使用方法,告诉任何人呢。”
“……是啊……要帮妾身保密哦、师傅大人……”
贝阿朵沉浸在舒心的虚脱感中,注视起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爱、吗……敌不过啊……”
“45收到数据。完成射击准备。选定弹种、装填。”<谢丝塔45
“410、射击。泥嘻!”<谢丝塔410
谢丝塔姐妹放出的,黄金蛇之箭,窜过玫瑰庭园的花丛,窜过栅栏,登上石阶向大屋正门上、的钥匙孔飞去。
然后窜过走廊,飞也似的钻进了客厅门上的钥匙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ベアト(贝阿朵)
也就一瞬的事。
……疲惫不堪的贝阿朵,是难以在事前有所察觉的。
在贝阿朵眼前,从钥匙孔钻进屋里的黄金蛇,转着圈地围住相爱的两人,刹那间就贯通了两人的心脏。
……而且黄金蛇还很懂道理地,又一次贯穿了纱音胸口上的洞……
两人被黄金蛇……不、被残忍新魔女的家具的,黄金丝线、缝穿了心脏……以根本没法与令其复生所费的工夫相比较、的一瞬……!
在愣住了的贝阿朵面前,两人倒下,躺于地板……
“……让、……让治……纱音……”<ベアト(贝阿朵)
“……谢谢……贝阿朵莉切……令我们相会了……短短一刻……谢谢……”
让治用最后一口气,感谢完贝阿朵后,与深爱之人并肩死去。
仍旧缝着两人的黄金蛇,如卷起巨大旋涡般、转着圈地在客厅盘旋。
……还在继续寻找房中的猎物。
然后,这条蛇的先端与贝阿朵打了个照面……
贝阿朵在这一瞬间,做好了死的觉悟。
正在此时,瓦尔基莉亚站到她身前,以双手手指结印。
刹那间,金色的金箔飘满了客厅。
这就犹如黄金的暴风雪……
“贝阿朵、趁现在快跑!!谢丝塔的黄金弓,≮无人能逃≯!!!”<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点字処理:誰も逃れられない
“410、失去目标!!吓~、魔法欺瞒纸~!!”
“45了解……!换索敌为,对人影像追踪方式。重新捕捉目标,数据传于410。”
“410收到数据。好蠢捏、先代夫人~!!来了来了来了~、……中弹!!”
被谢丝塔姐妹的黄金弓,所盯上的猎物。逃不掉、防不住。
……就连魔法上的一切屏障,也是只要不是布下多层就别想做梦防住。
瓦尔基莉亚施放的欺瞒魔法,所造成的一瞬的混乱,是贝阿朵逃跑的唯一机会。
并且还是,让姐妹俩误把瓦尔基莉亚当成贝阿朵的唯一机会。
黄金蛇精确地射穿了,张开双臂保护爱徒的瓦尔基莉亚的心脏……
从钥匙孔侵入,射穿让治与纱音,然后再射穿瓦尔基莉亚的黄金蛇,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那一瞬间逃掉的贝阿朵……
瓦尔基莉亚,看到贝阿朵已逃过一劫后、没了牵挂。
……无力地倒下身躯,其身姿如随风沙沙飘舞的砂金般消失了……
贝阿朵完全隐去了魔力,变成了一只黄金蝶,穿过墙壁逃往风雨交加的户外……
“……可恶、……可恶可恶……混蛋、……混蛋~~~~~~……!!”
贝阿朵从心底感到懊恼。
为何懊恼?
因为,遭到了新魔女的攻击?
多半、不对。
当然也有在为失去师傅懊悔。
但比起这个,贝阿朵更是对不解风情地夺走相爱两人重逢的相会的蛮行,感到了愤慨。
……为了让两人重逢,贝阿朵几乎倾注了所有的魔力。
……明明是如此辛苦才达成的奇迹……可将此夺走的时间,却是过于一瞬……!
对这份蛮行干脆至极的残酷,贝阿朵不禁颤抖了起来。
……并且,这也正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的真实面目……
所以,与憎恨新魔女同等程度地厌恶起了过去的自己。
但是,现在得先逃跑……
……如果再被盯上,就是会丧命吧。
自以为是神地降临的棋局棋手,反被棋子吃掉,可一点都不好笑。
“45、确认命中,目标四散……毫、毫无疑问地击破了先代夫人……!”
“又有得增加,我们的击坠纪念章了捏。泥嘻!”
“相爱的两人……是要怎么来着?拆散是一次,让之相会是两次,然后通过再次拆散地乐三次来着?呵~呵呵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顺这便,还告别了烦得要死的臭老太婆,心情舒畅到了极点哟……罗诺威、没有怨言吧?”
“……当然没有。贝阿朵莉切夫人。”<ロノウェ(罗诺威)
“是她在妨碍魔女碑文的仪式哟?擅自复生第一晚的活祭,妨碍了我的仪式。没任何理由,好对我说三道四。嘻嘻嘻嘻~吓~吓~吓~吓~……!不过好诈呢,那家伙不会留下尸体……亏我还想着,也去无限反复虐杀下那个老太婆玩个痛快呢。咕~嘻嘻吓~吓~吓~……!!”
“……”<ロノウェ(罗诺威)
■そしてゲストハウスへ舞台変更。余韻をよろしくー
“让、让治……?!没来过,什么时候下楼的?!”<絵羽
“……什、什么时候……那是几点来着……?”<戦人
“好像……是四、五点左右吧……最少也是,一小时多之前的事了……”<朱志香
“我们、在犯困后,大概、有打过盹儿吧……不过,我想多半就是照朱志香所说,是一两小时前的事。”<戦人
“我、我也记得是在这段时间呐。因为,有来问过我要不要再来杯咖啡……”<南條
发生了,难以置信之事……
在绘羽姑姑,去洗手间的那一小会,藏臼大伯与夏妃伯母不见了。
并不是去哪藏起来了。
当然,门与窗户全都从内侧牢牢锁得密不透风。没一处被闯破。
这不仅是指一楼,二楼也一样。
另外,关于所有的窗户与门,其构造上,全都有无法从外面锁上的锁。
……也就是说,藏臼大伯他们没可能去了外面。
……可尽管如此,还是不见了踪影。
而且,失踪的并不只是两人……连让治大哥都不见了。
让治大哥,在一个多小时前留下了一句去添咖啡,下了楼、一去不归。
虽然我还以为,大哥一定是在与绘羽姑姑他们聊天……但一直都待在大厅里的绘羽姑姑,却说了没人下过楼。
由于所有的门窗都从内侧锁得好好的……所以他们不可能去了外面。
……然而,从这化为了完全的密室的宾馆中,竟凭空蒸发掉了三个人……
在这种状况下,他们也没可能会想要吓我们一跳,而躲起了猫猫。
……按卷进事件来想,是比较妥当吧……
绘羽姑姑,在得知自己的独子失踪后,陷入半颠狂状态,奔进一间间房间,大喊着儿子的名字。
……而突然失去双亲的朱志香也是紧随其后。
连着喊让治的声音与连着喊爸爸妈妈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了宾馆之中……
记得,让治大哥有说过,好想看纱音遗容之类的话。
……按他悄悄地溜出了宾馆,去了大屋来想是比较妥当吧。
……不过,关于藏臼大伯他们就不知道了。
……他们是察觉到此,而去大屋找他了吗……?
连绘羽姑姑都不知会一声,就去了……?
这样下去,发展成出宾馆去外面找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事到如今,我也赞成这么做了。
我们今早是说着只要去宾馆闭守就安全了,以十二人的大家庭闭守于此。
可是,现在这里却只剩下了四个人。
……换言之,待在这根本就不意味着安全……
不过……在去之前,还有一点不能忘。
所有的门与窗都从内侧锁得好好的。
……这儿是密室。
他们是怎么从这出去的。
我们撤撤底底地找了个遍。
可是,完全没发现有谁躲藏着的踪迹。
……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三人已被带到了宾馆外。
“……会是怎么做的呢……难道……是有类似暗门之物吗。”<南條
“暗门……?”<戦人
“……从门窗的构造上,是无法从外面锁住的。就算用钓鱼线之类的东西,以这构造也是没法办到呐。
如此说来,按他们是从除门窗以外的地方出去的,来想是比较妥当吧……”
“……确实,也是可以这么推论呢……谁都无法断言,不存在暗门……可是,在像这样飞越联想之前,我还在怀疑一个更为单纯的可能性。”
“这、……这是指……?”
战人从刚才起,就在接连重复着,打开窗户、打开百叶窗、看下外面的一连串动作。
“……嗯……这扇窗挺安静呢……这扇窗与其他几扇不同,出于建筑物构造上的原因,吹不进风。”
“好像是如此呢……外面明明是大风大雨,此处却是吹不进一点风,扫不进一点雨,令人颇感神奇呐。”
“南条大夫……刚才,我开窗时,有没听到声音?”
“哎?……不、没有注意到呢……感觉油上得挺见效呐。”
“这也就是说,从没人看得到的走廊窗户,溜之大吉是可行的。而且,由于风吹不进这扇窗,所以不会有风压使窗帘与门出声……很是安静。”
战人探出上半身,看了下地面。
……他在寻找,有没让治从此跳到地上的痕迹。
……不过,粗略地一看,处于大雨中的草坪,并未留有这类痕迹。
“……一楼说不定,也有这样的窗。能够不被人察觉到地溜到外面。”
“但是别提门了,连所有的窗户都锁得好好的,关着百叶窗呐……?尽管能出去,但是无法关上啊……”
“能关哦?就像这样,咔咭一声。”
战人,以如同在讲“这不明摆着嘛”的动作,关上开着的窗、上好了锁。
“……难、……难道,战人是……”
“在最后,由里面的人关窗上锁,就能轻而易举地完成这个密室。”
“可、可是这么一来……这么一来……哦哦哦~~……”
南条脸色铁青地摇了好几下头。
……战人口中说出的话,是揭露了光是想想都会感到可怕的事实……
“……就是得看是否如我想到的诡计啊?不过,以这诡计的话,嫌疑人是限定在了极小的范围之内。”
虽然不想在南条面前说出口……但除去一直与战人在一起的朱志香……能做到这的,也就只有南条、……与绘羽。
“我、……我没做过这种事……!哎、哎~、我可以发誓……!!”
“……那么,这就是会成绘羽姑姑与南条大夫的不在场证明之争呢……我们、是只用两个都怀疑,将你们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就行了……反过来讲,虽然这个诡计,也许在再多点生存者的情况下是会很有效,但在人数减少到这地步的现状,就没什么大用处了。”
……不、岂止如此,甚至还有可能掐住自己的脖子。
……反而是该去制造外面有犯人的假象,故意打开锁、打破窗户才会对自己有利……
“……如果这出失踪剧,是在今天中午发生的话,我会满怀自信地发表这一假说吧……但是,到了这个地步,我是完全没自信了……搞什么啊、这个……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啊……这个‘密室’……”
“果、……果然那个……”
“嗯?什么、南条大夫……随便想到的也行,说吧。”
由于他看起来像是明明想到了什么,却又把话吞下了肚,所以我张口催他说来听听。
南条大夫,多有推辞地说了不少废话后,总算是将此说出了口。
“……呀那个……果然这个会不会……真是魔女的所为呢……”
“荒、……荒唐。哪会有魔女啊。”
“……魔女,是想向我们申诉……正因为是漂亮地做下了人类做不到的事……所以肯定是希望我们承认,她是魔女……我感到这起从整个宾馆之密室中的失踪……乃是那个、魔女送来的信息……不可以去想。一定不存在什么意义……哦~……我、……我好怕……”
南条大夫边嗦嗦发抖,边一个接一个地抹去涌上心头的恐怖想像。
……下楼一看,绘羽姑姑与朱志香两人为寻找各自的家人,都在火气十足地要从这出去。
这是只要不见家人的踪影,人就会受其支配的当然的欲求。
虽然绘羽姑姑,叫我与南条大夫留在这里,但我是摇了摇头,抬起了脚步。
“……早就在这蹲够了……我也想去吸吸外面的空气啊。”
“啊~、要走就快走……!!我再也受不了,关在这种地方了……!!赶快去找爸爸妈妈与让治哥……!!”<朱志香
朱志香已完全血充大脑。
……但愿别因此引发哮喘。
“想留在这的人,就自便留下好了。总之,我们是要去外面找了……!”<絵羽
“南条大夫要怎么办……?一个人看家吗……?”<戦人
“不、不……请允许我与大家一起去……”
与其独自守在全无安全保证的宾馆,还不如四人一起去危险地带吧。
绘羽姑姑拿着枪。
与她分头行动,等于自告奋勇地充当下一个牺牲者。
我们四人就这样决定了离开宾馆。
……说着在这笼城就安全了的我们……在这固守,然后失去了八人。
这儿简直就仅像是一间,将人按顺序拖走献祭的候宰室。
取下链条,开锁、打开了正门。
附近已是一片漆黑。
虽然外面也有路灯,为我们勉强照亮了脚下……但其灯光,并不足以照亮也许潜藏着可疑之人的黑暗。
“走啦……!跟不上,可不管哦……?!”<絵羽
绘羽姑姑,举着枪连伞都不撑地飞奔了出去。
朱志香,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与南条大夫互看了下对方后,也跟着她们跑了出去。
……到底,在大屋、在岛上,是发生了什么啊。
我们几个堂兄妹,从昨天起就一直只是傻蹲在堂兄妹房间之中。
所以,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
到底,在我所不知的,房间外、大屋,还有这个岛上,是发生了什么啊。
……一切都在我浑然不知之中,发生、进展……然后,迈向终幕。
我心中的某处,已经开始听天由命了。
……我们恐怕……无一人可迎来明天的早晨。
谁都没法活到,海猫鸣泣之时……
▲第16アイキャッチ10月5日(日)18時03分時計動かず
“爸爸……、……妈妈……!!这是谁干的……!!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志香的悲伤的声音,回荡在了玫瑰庭园之中……
果然,是出于住在这个岛上之人的直觉吧。
……朱志香在玫瑰庭园,确认了之前楼座姑姑母女倒着的场所,什么都没有后,就直接去了亭子。
这个亭子,本是于天气好的日子,品茶赏玫瑰的最佳场所吧。
……搞不好,藏臼大伯和夏妃伯母,也曾两人一起于此惬意地喝过茶也说不定。
◆蔵臼·夏妃死亡フラグ
……在亭子中,倒着藏臼大伯与夏妃伯母的遗体。
虽然万幸的是与楼座姑姑他们不同,至少没有暴淋于大雨之中,但这话,可没法对此刻的朱志香说出口……
“……怎么样、南条大夫。”<戦人
“是、……是绞杀呐……喏、请看。脖子上,留有显眼的被细细的什么勒过的痕迹。”<南條
“是呢……那个再怎么说,都不可能会是主要死因啊。”<戦人
……倒在那的两根制成魔幻风格的桩状凶器,在发现时,是被分别打进于藏臼大伯的大腿处,与夏妃伯母的腿肚子处。
虽说扎在老爸他们额头、胸口等的那几根桩,是为在警察来之前保存现场,连拔都没得拔……但朱志香已是不管这种事了,马上替暴露惨状的两人,拔下了桩。
“……这下就已出现了,头、胸、腹、膝、足五具剜入凶器的尸体呢。”<絵羽
“呜呜呜呜呜呜呜~、可恶可恶可恶!!死犯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朱志香
“……直至第八晚,就此结束……接下来,会是第九晚吗?……魔女复苏,无人生还。”<絵羽
“好得很……所谓魔女复苏……就是指犯人会堂堂正正地现身吧?!什么无人生还啊……我要杀了她……!绝对要用这双手,杀死杀害爸爸妈妈的犯人……!!”<朱志香
朱志香显露出亢奋的感情,激动地吼叫着。
……要不被悲伤压垮,除了以愤怒对抗,别无他法。
“……还没……找到让治哦……朱志香你们,想待在这的话就待这好了。我去大屋。”<絵羽
“绘、绘羽,不可以分散行动……!!不大家一起行动,是很危险的……!”<南條
“哥他们已经没救了。但是,让治说不定还在哪活着……!没工夫,在这浪费时间哟……!!”<絵羽
听绘羽姑姑这么一喊,朱志香眼珠一转,狠狠地瞪向了她。
……绘羽已完全,不想再在死者身上花一点点时间了。
一门心思地惦记着,还不见踪影的独子的安危。
“朱志香就这么,留在父母身边好了。我稍微去下大屋。战人君与南条大夫,也留这好了。”
绘羽姑姑,单方面地说完这一句话后,就跑出了亭子。
虽然我在叫她等等,但她根本没可能停下脚步。
……不过,在现今这个状况下,独自孤立是意味着死。
一声不吭地让她去,是意味着见死不救。
既然绘羽姑姑不肯停步,那就只好由我们去追她了。
……而且,虽说很是残酷,但藏臼大伯他们已经死了,再待着也是无事可做……
结果,我们、安慰了下朱志香,只好决定大家一起去大屋。
……幸好,朱志香也是振作了起来。
是悲伤告一段落了吧。
……不过,取代此浮现的神情乃是犹如恶鬼。
“……我要亲手杀了她……定要报仇雪恨……走嘞、战人。要是找到犯人了,可别来碍事。我绝对要杀了她……!!”<朱志香
“……我也有老爸他们那笔仇。不好意思,谁快算谁的。”<戦人
“……啊~、……说的也是……去杀了她!”<朱志香
我的话是,总算令朱志香感到自身的心情获得了共鸣吧。
尽管还是凶相毕露,但我感到朱志香稍许取回了些理智。
我们跑了出去。
去追绘羽姑姑。
飞奔过玫瑰庭园,跑上石阶……直奔仿佛在以闪电照出的巨大黑影示以威慑的、大屋。
……自此,碑文杀人已结束了第八晚。
然后接下来的第九晚是,魔女复苏。
……无人生还。
我恐怕是会丧命吧。
……但是,我想至少将真相烙印在这双眼睛之中。
这是此刻,驱使自已行动的,唯一的原动力。
我们,总算是在大门前与门锁苦战的绘羽姑姑会合了。
绘羽姑姑看来是因大脑严重充血,而令手指不利索了吧。
仅是去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都显得不甚顺利。
……接着,响起了轻轻一声。
是开锁的声音。
这简直就像,是看准了所有生存者都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刻。
……在我看来,这就像是带有恶意的大屋,想要一次吞下剩下的所有人类……
■屋敷
那随着开门,从里面喷涌而出的异臭……究竟能不能光以臭味作出解释呢。
我觉得,那不仅仅是爷爷尸体的焦臭。
……多半,还混杂着像是佣人们与老爸他们等,好几位死者的冤气之类的东西。
……那么,它们一涌而出,将我们压得身子向后仰又是意味着什么呢。
……是在叫“别进来”的死者们的呼喊吗。
不过,绘羽姑姑并不会对此有所畏惧。
……而不得不跟着她的我们,是尽管收到了这条信息,还是别无选择地踏入了大屋……
“让治?!让治!!听到了,就回答一声!让治~~!!”<絵羽
绘羽姑姑尽其所能地大声呼喊。
……从这状况上想,以为他还活着就是实在过于乐观吧。
在我们学着绘羽姑姑的样,大声喊起让治大哥的名字的时候。
……绘羽姑姑发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那是客厅的门前。
“……这是……?南、南条大夫,能不能过来一下……”<絵羽
“什、什么事呐……”<南條
之前,听大人门说过客厅等处的门上,画着阴森森的魔法阵。
……那以让人联想到血的鲜红涂料飞快地画得,犹如一条条垂下血痕的图形,仅能用阴森两字作出形容。
不过,这应该是从早上起就画在那的。
……想到应早已看过的绘羽姑姑,到底是又感到了哪儿不对劲,我与朱志香凝视起了那扇门……
“……确实……我记得,并没写着这样的数字。”<南條
“哎、没有哦……虽然是写着阴森森的像是魔法文字的符号,但并没写有数字。”<絵羽
照他们两人所说,在早上时,是仅画着一个魔法阵。
可是,此刻在这个魔法阵的上方,又加上了一串新的八位数。
07151129。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但我是想都不愿想,记下这串数字之人,到底是有何意图。
用的是与画魔法阵相同的涂料吧……不过,明显是刚刚写上去的。
魔法阵部份的干燥程度、色差,与数字完全不同。
“……嗨~~反正,是有着魔法上的意义吧。往深处想,也不会有意义的。”<朱志香
朱志香像是要踹散那股阴森劲儿似的,故意不当回事地说着。
“说、……说不定,是魔≮方≯阵呐……那是一种,认为某类数字游戏里具有驱魔功效的见解。就是像,无论哪一行加起来都等于相同数字的那个,诸位也都有过耳闻目染吧……”<南條<点処理:方
“那是在四角形中填着数字的玩意吧?这是横的一列。完全搞不懂,有什么意义……大概,朱志香是说对了哟。就算我们往深处想,也不会有任何意义……”<絵羽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也是有在怀疑这会不会是有其意义吧。
绘羽姑姑,从口袋中取出像是旧收据似的纸张,用短圆珠笔灵巧地将这串数字记在了上面。
不具规律性的八位数,是稍微有点难记住吧。
……
“……这、……会不会是……日期呢。”<戦人
“日期……?什么意思……?”<絵羽
“呀、……是出于偶然吧。我的生日是,7月15日……一想0715如果是代表7月15日的话,那这个1129,也是念作11月29日,比较合辙吧……”<戦人
“……为什么会把战人的生日写在这种地方呀。而且,这11月29日是啥啊……”<朱志香
“我才想知道呢……这个……或许是碰巧撞上的吧。不过,这么一想就有点心里发毛了……11月29日,会不会是谁的生日呢?我们一家都不是这日子,老爸、雾江姐、缘寿都不是这一天。当然,我老妈也不是。”
“毫无头绪呐……应该不是金藏先生,或源次的生日。”<南條
“我们家也都不是这一天。楼座与小真里亚也不是。”<絵羽
“我家也都不是这天嘞……嘉音君也不是,纱音也不是……我有在各位佣人生日那天里,准时送礼物,所以知道大家的生日,但我可不知道,有谁的生日是11月29日嘞……”<朱志香
本以为毫无意义的八位数,也是只要将此想成两个日期,就会越看越有这个意思。
……不过,真正的意义有可能完全不同,也有可能根本没意义。
总之,既然没有头绪,那再继续苦思冥想下去,就只是浪费时间。
……比这更重要的是,客厅之中。
今早,画着魔法阵的六扇门内,全都躺着牺牲者的遗体……那这加上了新数字的客厅里,又是会≮增添些什么呢≯。<転じ処理<増えているのか
绘羽姑姑一伸手开门,就感到了门锁着。
她马上取出总钥匙,将之插进了钥匙孔。
门刚开……绘羽姑姑就马上发出了刺耳的惊叫,跑了进去。
光是此,就已令我想到了室内的状况……
我与南条大夫面面相觑,微微摇着头地进了客厅……
“让治!!让治~!!挺住……!!让治~~~~!!南条大夫、快!!”<絵羽
让治大哥,与纱音的遗体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他的胸口被染得通红。虽说对绘羽姑姑有点抱歉……但从大哥睁着的眼珠中,……感不到一丝活人的光彩。◆譲治死亡フラグ
南条大夫替他把了把脉后……摇了摇头,无言地宣告了大哥的死。
推开南条大夫,绘羽姑姑再次扑到让治大哥的身上,扯开嗓子地嚎啕大哭……
……大哥之死,令我们确切地明白了一件事。
杀人,并不会在第八晚结束。
连第九晚的、“无人生还”也包括在内,一切都会以完全的形式,被付诸实行……
我已经啥都搞不懂了。
……不知为何,绘羽姑姑那半癫狂的哭声,反而使我心冷如冰……
……猛然虚脱了的我,“啪”地倒进沙发,重重地把脚甩到了桌子上。
我的心是因一次又一次反复发生的杀人事件,而麻木了吗。
……比起害怕,莫名之情要来得更强。
老爸也死了,雾江姐也死了,佣人们是如开幕式般地接连被杀。
……这势头,就别提多猛了。
虽然不知道第一起杀人是开始于几点……但我们该是以,时速一人左右的速度被杀吧。
我们相信,到明天九点左右就会有船来接我们离开。
……在这之前,还有足足的十二个多小时。
……还要留有多少魔女的活祭,我们才能得以生还呢……
以我们这四人,一小时一人……只能撑四小时。连能不能迎来,今晚的二十四点都不知道……
……昨天,我是吃完午饭后,来了这客厅。
然后,当大人们说起泡泡楼座姑姑买来的红茶时,我们几个决定了出去散步。
……真里亚,那时高兴得活蹦乱跳。
……纱音,也拿来了小甜饼。
还说了,那是熊泽婆婆烤的呢。
……如若真放着烤鲭鱼,那就好笑了啊。
……对了,已经再也没得听到,熊泽婆婆的鲭笑话了啊。
……等等,要是光回忆熊泽婆婆的事,那就会对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老爸也是雾江姐也是……干嘛要到外面去啊。
一天不吃饭,又不会死。
……明明如此,干嘛贪嘴地硬要去拿食物啊。
……反正肯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爸,吵起了肚子饿……
雾江姐,你该是担当着横冲直撞的老爸的刹车吧……
为什么,不去阻止他啊。
……再者,你俩的女儿缘寿该怎么办……
……她才六岁啊。总不会是要托付给我吧……?
我现在,是连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岛都不知道……
“别、别这样……!!这种时候,怎么能闹矛盾呢……!朱志香、住手……!!”<南條
……不知搞什么,从刚才起就很吵。
抬头一看,在不经意间朱志香与绘羽姑姑两人扭在了一起。
……不,该说朱志香在死揪着姑姑才对吧。
“……爸爸妈妈是绘羽姑姑杀的!!不是这样,就无法作出解释!!”
“说啥蠢话!!我才没可能知道你爸你妈,怎么回事呢?!”
“在宾馆一楼的是谁?!绘羽姑姑!!一楼的大厅里,本是待着爸爸妈妈,还有绘羽姑姑!谁活下来了?!就绘羽姑姑一个!!为什么?这不摆明了,因为你就是犯人嘛!!你杀了爸爸妈妈,把他们拖到外面,装傻冲愣关门上锁,将之伪装成了魔女的所为……!!”<朱志香
“那让治为什么会不见?!没有下过一楼哟?!那这不就代表着,是从二楼失踪的嘛?!在二楼的是谁?!不就是你们几个!!你是知道的吧?!知道让治悄悄溜出了宾馆!!而你却恬不知耻地摆出副,好像自己啥都不知道似的脸!!你要是阻止了让治,让治就、……让治就!!!”
“都说了,别吵了……!朱志香一直待在堂兄妹房间里!而绘羽也是一直待在了一楼大厅!你们两个,谁都没有错!你们只是失去家人,都很悲伤罢了……!!没有什么犯人,哪都没有……!!全部都是……魔女干的好事!!所以,两位不要再互相仇视了……!!”
……归咎于魔女、吗。
此刻像这样劝架,真的好吗。
啊~……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从宾馆凭空蒸发三人,所有的锁≮都从内侧锁得好好的≯、的意义了……<点字処理:内側から閉ざしてあった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令我们以为犯人在内部……像这样丑恶的互相仇视……无疑就是犯人的、……魔女的目的。
……但是,若是如此的话,犯人又是怎么从≮外面上的锁≯呢……?<点字処理:外から施錠した
老爸他们遇袭时,确实是被夺走了总钥匙。
……不过,宾馆的门与窗在构造上,是怎么都无法从外面上锁的。
所以,总钥匙对于宾馆这个密室,理应不具任何的意义……
……朱志香与绘羽姑姑,互相将失去肉亲的悲痛,化为愤怒发泄于眼前之人。
南条大夫,急着想要插进去劝架。
……而我是啥都无所谓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以疲惫不堪的表情,想着些在现如今毫无意义的事。
……怎么都没法相信,昨天中午,在台风到来前来过一小会的,那个温暖的客厅……会与此是同一个房间……
■ズドーン……!!
“噶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哇啊啊~~呜呜呜呜~……!!”<朱志香
突如其来的枪声,刮散了我的迷糊劲。
……从绘羽姑姑抱着的枪的枪口,竖起了一缕紫烟。
朱志香抱着双目,满地打滚。
而绘羽姑姑与南条大夫,傻住了地低头望着她……
“还、还好吗,朱志香……!朱志香……!!”<南條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朱志香
“不、……不是我的错哟……都、……都叫你住手了,还硬扑上来……!”<絵羽
“喂、……喂~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戦人
朱志香,朝绘羽姑姑扑去,两人扭在了一起……
然后,她开始抢起了绘羽姑姑拿着的枪?
然后,就不知怎么误打误撞地压下了板机吗……
虽不知具体是枪弹擦伤,还是开枪时的火舌造成了灼伤,但总之朱志香是抱着双目,喊着“好痛好痛”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没事的,冷静点……!不是大伤,请镇定……!”<南條
“眼睛好痛、好痛……看不见……看不见……!!”<朱志香
南条大夫用肩膀担起了朱志香,说了送她去佣人室,替她治疗。
……这幢大屋的佣人室里有床有急救箱,具有保健室的功能。
“可恶~~!!杀父杀母之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朱志香
“不、……不是我哟……不是我……!!”<絵羽
“朱志香,会影响到眼伤的,请别在乱动了……!来~,去佣人室吧……”<南條
朱志香,还在把绘羽姑姑骂成是杀害双亲的仇人。
虽说是过失,但绘羽姑姑看来也是为扣下板机的事实,掩藏不住心中的混乱。
“……不是我的错哟……是那孩子硬要扑上来,才会变这样……我才没杀呢……比起这个……让治是谁杀的?对呀、让治是谁杀的!!让治、让治~~~!!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等、等等绘羽姑姑……!!别单独行动!!”
搞不懂,绘羽姑姑是承受不住自己所犯的过失,还是被对于杀害独子的犯人的愤怒所支配呢……又或者两者一踏糊涂地混在了一起吗。
……总之,她是边怒吼、边畏惧、边叫唤,地跑在了走廊上。
虽然挺在意朱志香的伤势,但次刻得先去不让绘羽姑姑落单。
干啥不好,在这幢大屋中独处,是等于赶着去自杀……!
南条大夫陪着朱志香,去了佣人室。
……我追赶着绘羽姑姑,跑向了大屋深处……
■使用人室
南条让朱志香在佣人室的床上坐下,反复提醒了好几次不可以揉眼睛后,诊查起了她的伤势。
枪口是离眼睛很近吧。
存在着,开枪时喷出的火舌,灼伤角膜的可能性。
……虽然不碍性命,但有必要尽早,去由够水平的医生进行诊断。
南条给她做了下应急的治疗,把药布敷在眼睛上包上了绷带。
其结果,令朱志香完全失去了视野……
“听好呐……?伤处是会发疼发痛吧,但绝对不可以去揉去抓。等到了明天,就马上去看下眼科大夫吧。”<南條
“……那家伙……其实是想杀了我的……只要角度稍微偏一点,我就已被杀了……绝对要把那家伙扭送给警察……!”<朱志香
“……绘羽不会那么做的。那是意外。”
“才不是意外呢……!那家伙,杀了我爸我妈。这个岛上,既没可能有第十九人,也没可能有魔女……!!那家伙,是所有事件的真凶。待在宾馆一楼的,就她一个!她杀了我爸,杀了我妈,看到她行凶的让治哥也无疑是被她为灭口所杀!!爷爷与佣人们,也一定是她干的。那家伙一定是在,昨晚开亲族会议的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杀死了他们……!!”
“……若、若是如此的话,那等警察来调查下,就能马上搞清楚的。警察是很厉害的呐,一经鉴定就不会有查不出的事情……我们不用去怀疑、憎恨任何人。警察会替我们解决一切。所以,朱志香、现在先休养身体,专心于令眼睛好受些……过度皱眉,甭提眼睛了,连对美容都有坏处呐。”
实际上,朱志香一骂起绘羽,高涨起情绪,就会自然而然地做出瞪人的动作,压迫眼珠、弄疼伤处。
朱志香也渐渐注意到越是说话伤口就越疼,与有没解开对绘羽的疑心无关地暂且取回了平静……
“……是那家伙杀的……爸爸妈妈……纱音、……嘉音君……嘉音君……”
据说,嘉音是被杀死于礼拜堂之中。
……朱志香还没有,见过他的遗容。
现在的朱志香心中,比起或许会失明的恐惧,还是嘉音的尸体或许会在自己目不能视的那段时间里被警察搬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地与他永别的恐惧要更大。
对犯人的愤怒,对心上人之死的悲伤。
……两者混合起来的感情,刺激着她的泪腺。
然而,对现在的她来说,眼泪反而会带来痛楚,连慢慢回忆他生前的面容,都不被允许……
朱志香她只能忍耐着痛楚,坐到床上,垂下了脸……
“……唉、这次是担心绘羽了呐。但愿没在闹心。”<南條
南条,为朱志香暂且老实下来而松了一口气后,为看看他们有没回来,出门去了走廊。
“……啧。”
与她、打了个照面。
南条,因不知此人是谁,而陷入了一瞬的困惑。
“失去视力的人类,反魔法力、对魔法抵抗力皆会变为零。换言之,现在的你乃是一枚孤兵(isolatedPawn)。明白这意思吗?”<魔女絵羽
“……嗯什、……什么……?”
南条根本没可能搞懂,眼前之人是谁。
……至于她在说些什么,就更是没可能搞懂了。
“……南条大夫?怎么了……?”<朱志香
目不能视的朱志香,只能通过声音了解状况。
……不过,由于她听到了南条发出了甚是不安的声音,而为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绷紧了身躯。
“别、……不要……!请别杀我……!!我有个体弱多病的孙儿……!不能在这死……!拜托了,放过我吧……!!嗨咿咿~!!!”
“……南条大夫……?南条大夫~?!”
朱志香只能坐在床上,发出呼喊。
……从声音的强弱上来看,南条应该是在走廊上,与某人对峙。
并且,还显得很害怕。
毫无疑问,此刻、他的生命正受到威胁。
“别、不要~!!嗨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在第九晚魔女复苏,无人生还。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魔女
魔女将黄金杖的先端,指向了南条。
……尽管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南条也是想像到了,那一定是将要夺走自己性命的举动。
“南条大夫!!南条大夫!!在那里的是谁?!回答我啊!!”
“不要啊~~~~~~,啊嗨咿咿咿咿咿咿~!!”
“嗙”!响起了尖锐的一声。
黄金杖的尖尖先端,不输此声之锐利地扎进了南条的额头……
只能用耳朵探听状况的朱志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條死亡フラグ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通过这声音,明白了南条丧命一事。
而杀害他的人物,此刻正在佣人室前的走廊上。
……不仅如此,由于自己目不能视,所以别提抵抗了,连逃都没得逃。
……朱志香想到自己是穷途末路的瓮中之鳖后,不寒而栗……
“……啊~、朱志香。好可怜呢,弄伤了眼睛呢……那么,你是连逃都没法逃喽。呵呵呵呵……我这就开始,好好玩玩南条的尸体……等玩腻了,就来把你杀了,玩个够……不、难得眼睛看不见啊……不光是在杀掉后。在杀掉前,也会好好陪你玩玩哦……咕~嘿嘿吓~吓~吓~……!!请在那发着抖地稍等片刻哦?尽情想像下,我会怎么玩南条的尸体!!”
“嗨咿、……嗨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朱志香陷入恐惧,发出了细小的哀嚎。
……说真的,为寻求他人的救助,她是想发出更大声的哀嚎。
可是,做不到。
在被真正的恐惧支配时,人会怕得哽住咽喉……
此刻的朱志香,连自己的呼吸都无法通畅地经过咽喉。
“救、……救命……救命……!!嗨咿咿咿咿咿咿咿~!!”
为设法逃跑,她伸手摸索着四周。
然而,这间本应很是熟悉的房间,仅因眼睛看不见,就等同于了漆黑的密室。
由于撞到架子或别的什么,放在上面的像是糖果罐或瓶子之类的东西掉了下来,砸到了她的头上。
……现在的她,连好好保护脑袋不被砸都做不到。
……痛切感受到了,仅是失去视野,就能令人变得如此的无力。
当然,现在可没感叹此的工夫。
到处乱爬,想从这逃走的她,接连不断地撞上不知何物的东西,碰落各种各样的物品砸到了自己身上。这副情景,是令人感到了,仿佛整间屋子是活的,在使坏地不让她逃走。
接着,响起了走廊上之人的脚步声。
然后,说话了。
……恐怕,是因朱志香搞得很大声,而来偷瞧房中的情形吧。
“好吵呢。是淑女,就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我会赐予你,与千金小姐相称的美丽的鲜红寿衣……是会令找到你的人,看得昏倒的那种、哦?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嗨咿~、嗨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她明明就在刚才,发自内心的起誓过,若是找到犯人就一定要将其杀死。
……可是,现在的她实是过于无力。
只能发出软弱的哀嚎,在地板上乱爬,以脑袋乱撞床脚与桌脚。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爸爸、……妈妈……!战人~~~……!来个人呀~~~……!!……救救我、……嘉音君……!!”
正在魔女于走廊上,思索着怎么玩弄南条的生命时。
……有一只黄金蝶在走廊的拐角处,偷偷地望着这副情景。
……那是好容易逃过一劫,保住性命的贝阿朵。
黄金蝶“呼”地变回人形。
……其身姿稀薄,能如纱帘般的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另一边。
魔力已贫乏到,仅是保持人形都不够了。
在她的身边,显现了罗诺威的身姿。
“……朱志香也是无法活下来了吧……不过说到底,本就是无人能得以生还。”<ロノウェ(罗诺威)
“……那家伙,对嘉音抱有恋心……妾身,也曾玩弄过此……不过此为,身为魔女该当自耻的行为。”
“……爱是第一元素。恋心是比此更为纯粹的、尊贵之物……不过,小姐是不知为何地非常讨厌此呢。”
“……师傅大人说过……所谓魔法,是为令人幸福而存在的……妾身,也应在以前知道这一点……然后,从忘记这点时起,妾身就不是魔女了……所以妾身……失去了当战人对战敌手的资格……”
“……难道、小姐……您打算去救朱志香吗。太危险了。”
“妾身知道……反正就算救了,也会在打开黄金乡之门后,成为魔女之宴的玩物……不过即便如此……此与那家伙的杀法一比,是要仁慈得多……魔女之宴虽会以可怕的方式夺去性命,但不会夺第二次。不会玩弄生死……然而,那家伙可不同。会杀个无数次。多半为好玩地杀!这之中,不会留半点的仁慈……妾身想至少将朱志香,从这残酷的命运中拯救出来。”
“……的确,去这么做,是会被称赞为好魔女吧……但是,新任贝阿朵莉切夫人,已对小姐抱以了敌意……如果再被她看到……那这回、可就没有逃脱之法了哦?”
“……令让治与纱音相会时……妾身总算,明白了魔女为何物,魔法为何物……妾身是魔女。不当魔女,可不成。并且,还要令战人认同妾身当对战敌手……这次定要战人承认妾身是魔女……这条路,也许会又长又艰险……但是,现在不在此踏出这一步……妾身就没法说,自己是魔女。”
“我明白小姐的心情,但是您打算怎么救呢?以现今小姐之身,可使用的魔法并不多。就连复生纱音时,不都是借助了让治之力吗。”
“……嗯……正因如此,才说不定能救出朱志香一人……此刻,她正在寻求嘉音的救助……借这份思念之力,就或许能以妾身的魔力,再次敲响冥府之门。”
“敲是能敲吧。可是,您会用尽魔力……要是被新任贝阿朵莉切夫人撞见,那就真的没得逃了……我已不是小姐的管家……还望小姐明白,在有个万一时,我无法出手相助。”
“……妾身明白……妾身在此之前,玩弄、夺走了数之不尽的生命……那么这份罪责,也许只有靠救出相等数量的生命才能得以偿还……妾身本就没什么好失去的……名号与魔力都传于他人,现在仅是只不被承认为魔女的黄金蝶。”
“……战人少爷该怎么办。游戏,才进行到一半。他说了,会一直等到小姐归来……您就算在这丧命也不要紧吗……小姐有义务,回到战人少爷对面的座位。”
“就是因为这个……!如有只有妾身能救的生命,那妾身就将其拯救。然后,被承认为魔女……妾身一定要成为魔女……!这若是考验的话,那此就为根本无法与妾身以往恶行相比的稚嫩之物……消去身形吧、罗诺威。好好瞧瞧,一只曾被称为黄金魔女的蝴蝶,那或许会是最后的魔法……!”
“……遵命……我会好好观看……不令黄金魔女之名蒙羞的魔法……祈愿,这不会成为您最后的魔法。”
“走吧、吾之友人……如果墨水够的话,就记下吾愚蠢的一生,亲手交予想与吾踏上相同道路的蠢货。再见了、罗诺威……!”
■余韻たっぷりに。ベアト(贝阿朵)の魔法が染みていき、嘉音の魂が蘇る……
“嘉音君、……你在哪……、你在哪……救救我……救救我呀……呜呜呜呜呜呜呜~……”<朱志香
……小姐。我无论何时,都会在小姐的身边听候差遣。
“嘉、……嘉音君……?嘉音君……?!”
朱志香在刚才,感觉自己听到了嘉音的声音。
然后,她以看不见东西的眼睛四处张望,不过当然是什么都没可能看得到。
……岂止如此,这动作又令她的脑袋撞了下桌子。
“……嘉音君、……嘉音君……救救我、……救救我……”
是、小姐……我、来救您。
“嘉、……嘉音君……?!你、你还活着……?!”
这次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朱志香吃惊得站了起来,脑袋再次撞上了桌子。
……小姐,请千万稳住心绪地听我说。
……非常遗憾,我并未活着。
“……哎……、”
我已经死了。
……不过……那位魔女前来告知了我,小姐的危机。
……并给予了我一段,能替小姐效劳的短暂时间。
请再平稳下心绪。
只要这么做了……小姐也能看见我的样子……
朱志香听话照办。
将所有的杂念赶出大脑,稳住了呼吸。
……说真的,听到本以为死去的心上人的声音,是使她的心脏都要爆炸了。
她拼命地压住了这份兴奋。
……接着……她感到自己的正前方,站着嘉音君。
……明明目不能视……却还是清晰地感到了他。
“……看得到我吗。小姐……”
“啊~……看得见嘞、……确实看到了嘉音君……”
“……我是仅为灵魂的存在。所以,无法碰触小姐。只能像这样与您说话……尽管是仅能做这么点事的弱小存在……但我应能为小姐尽一份力。”
“……只能、……说话吗……?我不能……碰触嘉音君吗……?”
“我此刻,是比烛烟都要脆弱的存在……脆弱到了,一被身为生者的小姐碰到,就会猛然消散……所以,请千万不要碰我……我也在忍耐着……想要碰触小姐的、……念头。”
“啊、……嗯、……嗯……”
“比起这个,小姐……请听好……新任黄金的魔女,是一位有着残酷心灵的人……她一定会令小姐,遭受凄惨的下场……小姐必须从这房中逃出去,躲藏起来。”
“该、……该怎么做……我、眼睛看不见……!”
“请安静……我来成为小姐的眼睛。请照我的话行动……首先,请向前爬三步,然后站起身来。此刻,小姐是处于桌子下方。就这么站起,是会撞到头的。”
“……我、我原来在桌子下面啊……知道了……1、2、3……站起来了嘞……”
“做得很好……接下来请转身,面向以时钟来说的九点方向……对、做得很好。”
“哈、……哈哈……总觉得……有点难为情嘞……啊、……啧啧啧、……痛痛痛~……”
“还好吗,伤处很疼吗……?”
“不、不、……没事……接下来要……?”
朱志香想,这若是梦的话,就千万不要醒来。
……并且她还在想,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取下包住自己眼睛的绷带,看看嘉音的身姿。
……不过,若是这么做了,嘉音就定会照他本人所说的那样,如烛烟般的转瞬即逝吧……朱志香很是惧怕这一点。
所以,她满足于仅仅能再次听到他说话,强行克制住了“想要抱紧他,想要看看他样子”的念头。
所以,此刻、弄疼她眼睛的是、感激的泪水。
……是向给予这奇迹般的时间的神、……或魔女献上的、感谢之泪。
“……不要紧吗……?像这样说话,不会被那家伙发觉?不会被她听到声音……?”
“……布着隐密之结界。只要不大声说话,不搞出大的声响,就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所以,谁都无法察觉到我。”
“……虽、……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之是只要安静点,就不要紧吧……接、接下来该怎么做……?”
“请慢慢地向前走十步左右。可以摸到沙发。请边扶着沙发边前进……慢慢走……不要急。相信我说的话。”
“啊、……啊阿……嘿嘿……好神奇嘞……眼睛看不见,明明是那么的可怕……可一与嘉音君在一起,就完全不害怕了……”
“……对、那是沙发。请沿着左边慢慢前进……左前方有张桌子。请小心别撞到小腿……”
……这是,非常非常奇妙神奇的分工合作。
明明只要被可怕的魔女有所察觉,就会立马被杀……但此刻的朱志香的心中却没有恐惧。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了的嘉音,在保护自己、为自己引路。
……这多半,无疑是仅存于此刻的奇迹。
……但尽管如此,朱志香还是对这奇迹致以了深深的感谢。
若有奢望,奇迹就必会消失。
朱志香边小心不破坏这脆弱的奇迹,边像是要把此刻永远刻于心中似的,慢慢的、慢慢的……遵照嘉音的指示迈出脚步……
“……来~、再走十步,就能走出佣人室了。然后请转向九点的方向,慢慢地一直向前走。把手放在右面的墙壁上,沿着墙、一直一直向前走……我会,带您去安全的房间。”
“……到了那儿……嘉音君……就会回去了吗……?”
“……”
嘉音没有回答。
……然而,就算不回答,还是令朱志香知道了这就是事实。
“……那么、……我不要……不想去那儿……”
“待在这儿,会被魔女杀死的。”
“没事……因为,被杀后就能去嘉音君待着的世界了……”
“……小姐。请千万听我的话……对身为死者的我来说,人世光彩夺目过于难熬……所以,无法久留。所以小姐……请允许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引领小姐去安全的场所……到了那……我会在用尽时间前,一直陪伴小姐。”
“……这是,嘉音君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事吗……?”
“……是的……作为补偿,我会多一秒也好,尽可能地待在小姐的身边……一直,与小姐一起……给小姐讲故事。”
“是什么、……故事呢……?”
“……小姐想听怎样的故事……?”
“……只要是嘉音君将给我听,什么故事都行……”
“……那……就讲个没有勇气,胆小的少年佣人的故事……讲对如太阳般耀眼的小姐抱有恋心……尽管被小姐吐露了相同的心境……却还是输于胆怯,最终没能在活于世上时,坦诚面对自己的、又愚蠢又可悲的少年的故事。”
“……嗯……那么、……我也想讲哟……想讲没能对最喜欢的男孩……提起勇气……说出更多更多‘我好喜欢你’的胆小女孩的故事……与之后……神赐予了与这男孩再度相会的奇迹……获赐再次提起勇气的机会的女孩……终于提起了勇气的故事。”
“……我也、……很想听这个故事……所以,就当是为此也要去……去安全的场所。”
“……嗯……与嘉音君一起的话,不论去哪,不论要走多久,我都会迈开脚步……我已不需要眼睛了。嘉音君叫我迈出步子的话,就算是往悬崖边,我也会踏出那一步。”
“谢谢……来、小姐。出发吧。先走最初的十步。”
“嗯~、不要……不叫朱志香……就不走。”
“……知道了……那么、朱志香……踏出最初的十步。”
“嗯。嘉音君……”
朱志香与嘉音,静静地、一步一步地溜出了佣人室。
虽然魔女就在边上,残酷地俯视着南条的尸体,但她并未注意到他们。
然而,待在她身后的罗诺威,却正好是与嘉音四目相对。
……嘉音一想“完蛋了”后,就扭曲表情护住了背后的朱志香。
“……”<ロノウェ(罗诺威)
可是,罗诺威并没通知他的主人。
如同看到嘉音,本身就是场错觉般的,摆出了副若无其事的脸。
……不、看起来好像是在微微一笑。
从罗诺威放身后的双手指间,出现了一只小小的黄金蝶,像是为嘉音带路似的向前飞去。
罗诺威所仕奉的主人,并没注意到黄金蝶的存在。
嘉音,为这只蝴蝶具有的魔法吃了一惊。
这是因为,这份魔法远比嘉音具有的隐密结界,要更强力。
……他也许是不知道吧,其实这份能力原本是属于罗诺威之物。
……嘉音的这份能力,是金藏仿制此,给予他的。
这只,隐密魔法之蝴蝶,边散下黄金鳞粉,边一点一点地变小。
……大概,只能撑一小会吧。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无疑是充份给予了他们远离残酷魔女的时间。
“来~、小姐……请沿着墙壁,一直往前走……一直。一直地往前走。”
“啊~……只要是与嘉音君在一起……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被小小黄金蝶指引、守护着的……把生死之墙挤在中间的两人,慢慢地向走廊彼方走去……
……世上不存在,能令邪恶魔女发觉两人逃脱之行的魔法。
所以,直至两人消失于走廊彼方,魔女都还没有注意到朱志香不见了……
在罗诺威放飞的黄金蝶完全消失之时……朱志香抵达了客厅。
尽管这是个只要眼睛看得见就能马上走到的场所,但对现在的朱志香来说,乃是经历了一段长长的冒险。
“……来、小姐。到客厅了。接下来,我会把小姐带到窗边卷起来的窗帘那……藏到窗帘里,就一定会很安全。”
“藏窗帘里吗……高明啊。我以前,也经常在那躲起来嘞。”
“……贝阿朵莉切夫人……”<嘉音
“……哎?”
嘉音喊了魔女的名字。
虽然朱志香吓了一跳、四下张望,但目不能视的她当然是无法看到贝阿朵的身姿……
贝阿朵,再次显现了稀薄的身姿。
虽然嘉音对邪恶的魔女摆好了架势,但贝阿朵的表情却很是平静……反倒是带有着怜悯。
“……你是怎么心血来潮,将我复苏的……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嘉音
“……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所谓魔女,本就该这样……妾身花费了千年,才意识到这点……就仅是,这么件蠢事罢了。”
“是、……是谁?!有谁在吗……?!”
“……小姐、请安静……她是魔女、……贝阿朵莉切……是令我与小姐再次相会的、……恩人。”
“……魔女……、……贝阿朵莉切……”
“……不用管妾身。比起这个,当赶快将那女孩藏于窗帘之后……汝所剩的时间,已不长了。将之耗费于,与朱志香的最后的谈心吧……在卷起来的窗帘中幽会……汝等倒也挺有情趣呢。呵~呵~呵~呵……”
“那、那个……谢谢,贝阿朵莉切……!!令我得以与嘉音君相会,谢谢……!!”
由于朱志香不知道贝阿朵人在何方,所以面朝错误的方向说着。
是觉得这很滑稽吗,贝阿朵哑然失笑。
“接下来,就将房间让予相爱的两人。邪恶的魔女,毋须听人谈情说爱。就此告辞。”
“……贝阿朵莉切夫人……非常感谢。”<嘉音
“哼……不用道谢。汝也很清楚,妾身积累了,以这种事根本无法偿还得清的恶行吧。”
“对好魔女,我以感谢为饯别……我不知道在这之前是怎么样,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在此刻这一瞬间……您毫无疑问,是一位好魔女。”
“……马屁拍太响啦、死家具。在下次相见时,妾身或许会是不负汝期待的坏魔女也说不定哦……那么,再见了。”
贝阿朵走出客厅,关上了门。
然后,她奋力拿出所剩的最后一点魔力,封印住了这扇门。
魔女迟早会发觉,两人逃到了此处。
……而且,既然迎来了第九晚,那就已是注定会遭受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的命运。
不过,到这最后的瞬间之前,两人应当获有倾吐思恋的时间。
魔女为了保住这段时间,倾注了所有的魔力。
……为到最后的瞬间前,不让任何人来玷污两人独处的时间。
此时……贝阿朵感到了。
……感到了,某种魔法上的探索术探测到了自己的身体。
……残酷的、魔女的家具,嗅到了此处。
“……正因不通人情,所以才叫魔女么。竟会不让,两个年轻人互吐思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45收到数据。比对目标,确认其为先代贝阿朵莉切卿。分析客厅防御壁。多层防御壁72层,是攻性防壁及魔法反应装甲。无法向客厅内狙击。数据传于410。”
“410收到数据。泥嘻!那么,这就只用先*掉先代夫人就行了捏。大贝阿朵莉切卿,请许可攻击!”
“射吧……啊~、别射要害。有事想问问老太婆。”
“410、射击。泥嘻!”
谢丝塔姐妹的黄金弓,放出了黄金之蛇。
……它边爬行在佣人室前的走廊上,边如蛇般的描绘出柔软曲线,扑向客厅、……贯穿了贝阿朵的胸膛。
“……咕哇~……!!!”<ベアト(贝阿朵)
在此,聚集起了黄金蝶群,显现了残酷的魔女与其家具的身形。
“……先代夫人。第二次妨碍,已是没得原谅了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咕……呜……妾身就没想过会被原谅……不过,谢丝塔姐妹也是本领变差了呢。竟会解决不了妾身……而且还是两次……!”
罗诺威,以与魔女管家的身份相称的口吻,说了上述那句话。
而贝阿朵是边掩饰住痛楚,边奸笑着还了嘴。
“非、非常抱歉,先代夫人……!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不要射要害……!”<谢丝塔45
“若有指示,马上就能继续穿哦。耳洞也好,肚脐眼也行,穿夫人想穿的洞。泥嘻!”<谢丝塔410
贯穿贝阿朵的黄金蛇,延伸开来、如同在画牵牛花的茎般的,描绘螺旋、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这是代表着,已做好了在残酷的魔女下令后,马上贯穿要害的准备。
“……在残忍上,连妾身都略逊一筹的汝,到底是刮了什么风,而下令不射要害。新任贝阿朵莉切……!!”<ベアト(贝阿朵)
“我想问下你哟……虽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法子逃走的,但我们可是打算干掉你哦?再继续藏着就能逃过一劫了,为什么还要再次冒危险出现?……难道,就只是为保护那两年轻人才回来的吗?”
“……这个、……嘛……呵~呵~呵~呵……!”
“刚才那次也是哟。为什么,要做让恋人们复生重逢的、天真善举?……越听说你的事,就越觉得你是我望尘莫及的,邪恶的化身。这样的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做些像这种带有温情的事……我想听你,说出这个原因。”
“……呵~呵~呵~呵!正因残忍,所以妾身随性而为。问这有意义吗?”
“谢丝塔姐妹。缝。”
她一下令,停留在半空中卷着螺旋的黄金蛇,简直就像是盯上猎物的蛇般迅速行动,一遍又一遍地从前后贯穿贝阿朵的身体,以黄金尾描绘着×。
就如残酷的魔女命令的那样,贝阿朵的胸口缝上了十字刺绣。
黄金的丝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折磨着贝阿朵……
接着,黄金蛇犹如,不是盯着猎物的蛇,而是缝纫贝阿朵的裁缝针般,待在空中待命。
“唯有你,不可能会是随性……我听说过你的事。并且知道。你是、连我都无法与之匹敌的邪恶的化身。我、还觉得自己实是与这样的你,相配的接班人……可是,你却尽来捣乱。尽是说些发善心的话,令我失望……是什么改变了你?我只是想知道,在千年间、极尽残酷之能事的你身上,到底发生了能颠覆这千年的什么,才留你活命的哟。”
“……想知道的话,那汝也去耗费千年好了。呵~呵呵呵呵呵!”
“缝。”
“咕哦~~!!!咕噶、……噶~!!”
贝阿朵的胸口,再次缝起了黄金的十字刺绣。
这片刺绣被再次拉紧,从贝阿朵的前胸拧出了鲜血。
激起了,与其外表之美正相反的剧痛。
“……你搞不好,也属于死后消失不留尸体的那种类型也说不定。所以,我会慢慢的杀你。但是,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就会痛快地杀了你。赐予你,与先代夫人绝配的,华丽、豪华、温柔的死。令你沉入放满水、铺满玫瑰的棺材。很是美妙吧?……即便这样,也不说?不说你转性的原因?”
“呵~呵~呵~呵……!!闻而不答,也是邪恶魔女的一乐哟。”
“缝。两道。”
“噶唷~,咕~……!!”
“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因为,能像这样虐你哦。呵~呵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无限之魔法真是太美妙了……想来,这个世界本就皆为有限。人世上,不存在什么无限。这是因为,为无限的神,为鄙睨人世,没收了所有的无限……那这就是指,无限之力就是神之力!越是玩下去,就越是能找到其他好玩玩法的美妙的力量!千年随心所欲地用这份力量,姿意妄为的你!为什么到了现在,却转性了?总不会是,将这让给我后,又舍不得了吧?”
“谁会舍不得啊。汝像这样相信的无限之魔法,并不是魔法……真正的魔法之力,是处于汝这种人怎么都无法到达的深渊。”
“你是因为,悟到了此……?这是……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汝就不知此所在地彷徨千年好了,愚蠢的魔女。”
“缝。这次三道。”
“咕哦~、噶呜哦、……咕……!!!”
黄金的丝线,又在贝阿朵胸口缝起了刺绣。
嘎吱嘎吱地缝得更紧,变本加厉地给贝阿朵带来剧痛……
“……算了。已经完全,对死不足惜的老太婆顿悟到什么没兴趣了。已经腻了,所以干干脆脆地杀了。把你杀了,就会解开客厅的结界……然后,就尽情虐杀下嘉音与朱志香……能同时将相爱的两人都变成玩具……这倒是会很好玩吧?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杀……!!!”
黄金的丝线,不差毫厘地扎穿了贝阿朵的心脏……
这份剧痛疼到了,之前所有痛楚加起来都没这么痛。
贝阿朵总算想起了,忘了千年的、名叫死的感觉……
但是……不能死。不可以死。
自己的死,是等于向残酷的魔女献上客厅中的两人。
所以,断然不能死。
坚决拒绝……死亡……!
“……新任贝阿朵莉切哟……妾身有个请求……客厅内两人的相聚,用不了多少时间……嘉音会在沙漏就能算出来的时间内……回冥府消失吧……能不能请高抬贵手,留下这点时间……”
“不要哟。拆散相爱的两人,是很爽的吧?是你说的。所以,我想亲手试试!”
“……呵~呵呵呵呵……那么,可不能令你尝到这份快乐呢……呵~呵~呵~呵,是很爽的哦、拆散恋人。”
“是吧?一定是很爽吧?所以,别碍事!!再给我缝!缝缝缝~!!”
“泥嘻!410了解!!”
无情的黄金裁缝针,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把黄金线缝入贝阿朵的心脏。
……可是,不管绑得多紧,这颗心脏就是不肯停止跳动……
“咕、……哦哦哦……就这程度,可远远不够呢……就这程度的话,妾身才不会死……!!”
“在干嘛呢。让那老太婆住嘴。快点杀了她!”
“在、……在杀……!!明明在心脏上缝了好多道……可是这家伙的心脏……就、就是不停跳……!!”<谢丝塔45
“……你是、不死之身吗?”
“哪会呢……无限已让予了汝。能够跳动心脏的次数,都已所剩无几……但是,如果多跳一下,就能带给房内的两人一点点时间的话……那妾身就将这种程度的抵抗,永远地继续下去!!”
“给我缝!!一直缝到,这家伙的心脏停止跳动!!”
“咕呜~、咕哦哦哦哦~,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为什么这家伙,就是不死!不可能……!!”<谢丝塔410
“明明……缝紧了心脏……为什么,就是不停跳?!”<谢丝塔45
“算了,就从心脏内侧爆破好了捏……!好可怜,要是不反抗,就能死得漂亮点了!!”<谢丝塔410
在她们说话间,黄金的针与线一遍又一遍地来回穿扎,但贝阿朵还是没有断气……
面对这份异常,残酷的魔女的脸色渐渐发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魔女
“……呵~呵呵呵呵……汝是不会明白的……就连妾身也不明白啊……但是啊……看来,这似乎就是叫做‘真正的魔法’的东西……也就是说……妾身在此刻……成为了……成为了、……真正的魔女!!”
“从心脏内部,固定爆炸中心。引信准备就绪!”<谢丝塔45
“爆破!!!”<谢丝塔410
响起了轰然之声……黄金蝶群与金箔,炸散到了四周。
贝阿朵的胸口……从内侧开了个大洞……从中喷出的黄金蝶与金箔,将周围染成了金色……
然后,贝阿朵的肉体滩倒在地。
如断线木偶般……腰一软干干脆脆地滩倒在地。
……然而,那漂浮在半空中,被黄金丝线绑紧了的黄金心脏,却还在继续碰碰跳动……
“……怎、……怎么会……嗨咿咿~……”<谢丝塔45
“妖、……妖怪……嗨咿咿咿咿咿咿~……!”<谢丝塔410
谢丝塔姐妹看到这情景后,惊吓过度地坐倒在地。
……贝阿朵……即便仅剩下一颗心脏,都还未停止生命的鼓动,继续守护着客厅的结界。
……此为无法计算的巨大魔力。
……无法测量。换言之、即是无限。
“……无、无限的魔女是我才对吧……?……为什么那老太婆……都成这样了……还活着……!!谢丝塔姐妹!!捣碎那心脏!!快点!!”
“办、办不到,非常抱歉!我们做不到!!”<谢丝塔45
“……办不到的。无论什么人,都无法击碎那颗心脏……区区龙王陛下的士兵,是怎么都无法做得到。”<ロノウェ(罗诺威)
“那么。身为无限魔女的我,是能将之击碎吧?我之力,即是神之力!!”
“恕我冒昧。以您的力量,根本无法伤及≮贝阿朵莉切夫人≯的无限。”<点字処理:ベアト(贝阿朵)リーチェさま
“……这是……什么意思……”
“跟不知影就没有光一样……不知有限,也就没有无限……在贝阿朵莉切小姐的,无限之力的跟前,您的脆弱魔力乃是万万的及不上。”
“什么呀、……这话……呜、”
残酷的魔女吓了一跳,向后退去。
虽是比纱帘都要稀薄的身姿……
……但贝阿朵的身形、……不、≮贝阿朵莉切≯的身形,还矗立在门前。<点字処理:ベアト(贝阿朵)リーチェ
即便晒出此等惨态……她还在决不将这扇门让于邪恶。
此时……在这位贝阿朵莉切的身后,站出了一位与她同样稀薄的人影。
那是嘉音。
“……贝阿朵莉切夫人……非常感谢……我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哼……等恩情的数量能超过仇恨时,就再听你说次这句话……已经好了吗。”
“是的……真的非常感谢……还有贝阿朵莉切夫人也是……已经……不要紧了……请千万……别再勉强了……”
“……是吗……已经……好了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干嘛呀……为什么你们都把,那个先代老太婆叫成贝阿朵莉切!贝阿朵莉切,是我的名字吧?!是身为新任黄金的魔女、无限的魔女的我的名字才对吧?!”
“……无礼。不许假冒贝阿朵莉切夫人的名号。”<嘉音
“恕我冒昧……贝阿朵莉切夫人之名,是该由戴上无限魔女桂冠之人所使用的名号。此刻,先代已是专指您的词了哦……嗯~哼哼哼哼哼。”
“什、……吗……”<魔女
“……再见了、嘉音……反正马上就会再见的。在那新的恶梦之中。”
“……就在那新的夜晚的恶梦中,再与贝阿朵莉切夫人作伴……我就此……失礼了……”
嘉音的身姿越来越稀薄……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在目送完嘉音后……贝阿朵莉切的身姿也越变越稀薄……在消失前,就滩倒在了地板上。
接着……响起了“啪嗒”一声。
漂浮在半空中的黄金心脏……失去光辉,化为沾满血的肉块掉到了地板上。
……这是,何等的惨不忍睹啊。
被扎得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洞。
……然而,就在刚才,它还是闪耀着光辉,咄咄有力地反复跳动。
这颗心脏,还在艰难地跳动着。
……不过,停跳已是时间的问题。
倒在地板上,身形变得如线香烟雾般虚无缥缈的贝阿朵莉切……迷迷糊糊地望着自己的心脏……
她身边,站着残酷的魔女……
“……什、……什么无限哟……这不已倒在地上了嘛?!什么存在有限的无限?像这种矛盾,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是你的魔法的极限哟!有限劣于无限!!”
“……”
贝阿朵莉切,已无还口的力气。
……不、岂止如此,连有没听见残酷魔女的话语都说不准……
“你要真是无限的魔女,就站起来瞧瞧呀!!怎样?站不起来吧?!你觉得,是为什么才站不起来?!这是因为,你不是无限的魔女哟!!”
残酷的魔女,用指尖戳了戳贝阿朵莉切的心脏。
贝阿朵莉切对这挑衅,没有还以任何的言语。
……不过……取代言语,她还以了一个表情。
……这是一个,仅会令残酷的魔女感到受辱的表情。
贝阿朵莉切嘴巴缓缓弯曲、……笑了。
■メタ視
……传来了,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没有听错……这将脚后跟重重跺在地上的声音,是战人的脚步声……
“……战人吗……呵、……呵呵呵呵呵呵……妾身虽说得好听……但结果是落得这副狼狈样呢……”
“……”
“……汝所说的……那个真正的魔女……妾身以自己的方式,付诸了努力哦……”
“……啊~……看到了。”
“……那~、……这下、……我是不是……就成为了魔女呢……有没就此获得……当汝对战敌手的资格呢……”
“不行啊。”
战人,令人难以置信地漠然放话。
贝阿朵莉切,痛苦地呼吸着,看了他这副样子,心想“这也当然”地聊以自嘲。
“……呵、……呵~呵~呵……是吗……通往真正的魔女的道路,艰险重重呢……但是……妾身不会气馁……就像汝决不会,屈服与妾身的拷问那样……妾身一定要……成为真正的魔女……令汝承认妾身为……汝的对战……敌手……”
“啊~、不行啊。完全不行。你不是我的对战敌手。”
残酷的魔女,高高抬起来了脚……
……在下方,是贝阿朵莉切衰弱不堪的心脏。
“去死吧,老太婆!!啪嚓踩烂后,要是还能示出无限的话,那你就示来给我瞧瞧好了!!我才是魔女!我才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去死吧~~~~~~~~~!!”
■メタ視·バシャーン!!眩い光と共に、メタ視世界へ魔女絵羽、飲み込まれる。
“啊啊啊~不行啊~完全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戦人
“什、……什么……这是……这、……这里是……”<魔女
“坐下。我的对战敌手不是贝阿朵……是你。”
“……战、……战人……?!这是什么魔法?!算了,管他呢!!谢丝塔姐妹!!”<魔女絵羽
“45了解、个别射击!!”
“410了解、去死吧战人!!”
谢丝塔姐妹各自拉开了一把黄金弓,放出了黄金之箭。
两人共拉一把弓,是仅会出现在需要精密制导的时候。
射击眼前的敌人的话,两人是会同时拉弓放箭。
而这威力,与之前的没有任何的改变。
■紗音シールド、バシーン!!
“什、……弹弹、弹开了?!?!没结界呀,仅靠抵抗就弹开了……4、45、测定目标!!”<谢丝塔410
“45了解……哎、……哎哎哎~……?!这、这这是……是我出故障了吗?我不正常了吗……?对、对魔法抵抗力,endlessnine(九九无尽)……即、即使是神话级魔法攻击,也对目标不管用!!”<谢丝塔45
黄金弓的弹头,是会通过相互侵蚀贯穿任何魔法装甲。
要以对魔法抵抗力抵御此,即便有八位数的抗力也免不了被贯穿。
……顺便一提,在神话中出现的著名诸神的抗力,也是没几个达到了九位数。
因此,按常理想,要测量此是只要能显示九行,就几乎不会有测不出的数值。
……可战人,是将这九行全部填上了九……
“……愚蠢。在动真格的战人少爷跟前,区区魔法之箭,是连带动头发都做不到。”<ロノウェ(罗诺威)
谢丝塔姐妹呆然地放开了手中的黄金弓……
……战人本人,是感觉这还不如从自己身边飞过两只蜻蜓。
“……在干嘛呢,你们两个。在玩嘛。”
“……嗨咿咿咿咿~……妖、……妖怪……”<谢丝塔410
“小喽罗滚一边去!!给我坐下,你这冒牌魔女!!我来撕下,你的画皮!!!”
““嗨、……嗨咿咿咿咿~咿咿咿!!””<シエスタ(谢丝塔)姉妹
面对战人的惊人气势,谢丝塔姐妹掩饰不住恐惧,如被弹开般的,向后退去。
而贝阿朵莉切,是呆呆地将这副情景看在了眼中……
“战、……战人……这是要……干嘛……”<ベアト(贝阿朵)
“就如你看到的一样。我的对战敌手,不是你。是她!!是待在那的,冒你名的假货!!!”<戦人
“咕……!”<魔女
“……我在与魔女对战……以自称是魔女之人为对战敌手,通过击败此人来否定魔女……我已看够了,你旁若无人的暴行。”<戦人
在此战人将眼神变得如尖般锐利,定睛瞪向残酷的魔女。
“……什么魔法啊。什么魔女啊。你才不是魔女!!我来扯掉画皮,将你撕成碎片!!瓦尔基莉亚,准备战斗!!”
“了解。准备就绪,随时都能开始……贝阿朵。你先退下,休息会。”
“嗯、……嗯……”
贝阿朵战战兢兢地望着战人。
……自己还没被承认为对战敌手。
到底有没资格,一旁观战呢……
“贝阿朵,退下看着!!我会撕下画皮!!彻底分解掉这个冒牌魔女!!才不让这种人,称自己为魔女!!你守住了真正的魔女的名誉!”
“妾、……妾身,那个……、”
“什么都不用说。
我会替你教她明白,黄金魔女之名决不低贱!!”
“……战、……战人……”<ベアト(贝阿朵)
——————————
“以上为,大略的规则。”<ロノウェ(罗诺威)
“……谢谢,罗诺威。已经明白大致上的规则了……原来如此。因为以魔法打不赢我,所以就在能不靠魔法决胜负的世界,来找我单挑呢……一帮蠢货。还真觉得,能在诡辩上说赢我?!”
“啊~,觉得哦。我会粉碎,你的所有诡辩、绘羽姑姑~~!!”
“我、我不是绘羽……!!那是我蜕下的旧壳的名字。我是从她内心里诞生的,真正的魔女……!!”
“少欲盖弥彰,你的真面目根本不是魔女,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人类犯人、右代宫绘羽!!!瓦尔基莉亚,重构第二晚!!”
“了解。第二晚,楼座和真里亚于玫瑰庭园被杀。我方对此,以绘羽犯人说为第一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ア
“哈阿?傻的啊!来~来,出来吧~,请想起来吧~!右代宫秀吉原先是怎么个样子~!!”<魔女
“什么?这是在干嘛。”<戦人
“……是在召还死者。魔女,可轻易让死者立于证人台……”<ベアト(贝阿朵)
半透明的秀吉姑父,被对方召唤了出来。
……魔法,可真够方便的啊。
只不过,他似乎完全没在看这边的状况,犹如电视机里的人物。
“传讯证人。这是右代宫秀吉的证言哟。来~来秀吉,快说吧……!”<魔女
“……俺一直在房间里看护绘羽呐。当然,绘羽也没有出过房间。”<秀吉
“绘羽姑姑。这儿,不是方括号的证言,是连个屁用都没有。我要求,以方括号再做复述!!”
“啊~,是呢。好啊、就以方括号讲给他听!”<魔女
“【俺一直待在房间里】。【事件前后的时间带,全都是呐】。”<秀吉
“瞧呀。这下,绘羽就不可能会是犯人了哟?!你要打算怎么反驳呢?”
“愚蠢。这招,无聊透顶,令人打呼……贝阿朵就连一次都没有下出过,这种骗小孩的臭棋。”
“……战人……”<ベアト(贝阿朵)
“要求复述~!!‘绘羽姑姑也在,事件前后的时间带全都待在房间之中’!!秀吉姑父只是负责伪造不在场证明之人。你让姑父待在房中,自己偷偷溜出了房间……若不是这样,就理应能用方括号讲出那句话!!!”
“拒、拒绝复述……!光有秀吉的证言就足够了!!没必要复述此吧?!”
“……退缩了呢。不必留情。就此将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啊~,赢定了,真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将军!!秀吉姑父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房间吧。不过,他所说的、在看护你,乃是方正的谎言!故、你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存在!!你有溜出房间杀害楼座姑姑与小真里亚的机会!要是能避过的话,就以方括号宣言‘绘羽姑姑,一步都没有迈出过房间’!!做不到吧?将死你了!!!”
“这、……这搞啥呀……!莫、……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啊,姑姑……即便对方不熟悉规则,也要出全力地将其击溃,乃是这个游戏的作风……是吧、贝阿朵?!”
“嗯、……嗯……”
“魔女方、resign。推进到下一局游戏。接下来是,第四到第六晚。”<ロノウェ(罗诺威)
魔女好像还没搞清状况,心情烦躁地静不下来。
在莫名其妙中输了一局,也是有点令她上火吧。
……不过,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就像她决不会对,受害人们手下留情一样,我也决不手下留情……!!
“瓦尔基莉亚,下一个事件!重构老爸他们那起事件!!”
“了解。留弗夫、雾江、秀吉三人,前往大屋,于大屋被杀。”
“我所下之棋,还是那一招。绘羽姑姑,你是犯人!!这次,是连秀吉姑父做证的不在场证明都没有!!你主张,自己独自一人在房中睡觉。但这只是,虚假的证词!!!要是能用方括号宣言,那就说来瞧瞧呀!!”
“……我拒绝……那么,你来告诉我呀!绘羽只是一个女人。而被杀的是,拿着两把枪的三个成年人哟?她一个人,是怎么杀的?是怎么用凶器桩,杀了他们?常提起的射桩机,到底怎么个构造?!来解释下这些呀!!只要无法对这些作出解释,就算绘羽没不在场证明,也不能说绘羽能够实行杀人!”
“拒绝解释!!这是‘恶魔的证明’!无法解释,不能用来否定,未知的杀害方法、或未知凶器的存在!!这也即是说!!即便我无法讲清射桩机的构造,也是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这、这算什么呀!!这种胡说八道,也行?!”
“……‘恶魔的证明’,有效。”<ロノウェ(罗诺威)
“同上。‘恶魔的证明’,有效……战人君,可以不担负、讲清这种射出机构造的义务,主张其存在。魔女方,不能反驳这一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挺、挺厉害嘛……何其强攻……”<ベアト(贝阿朵)
“嘿!这都是拜某个品性恶劣的魔女、的充份磨练所赐啊。就此将军了哦?!有种就说出‘绘羽姑姑,一步都没有迈出房间’!!对~、你没可能讲得出来!讲不出来就是分出胜负,将死你了!!”
“……何、……何等的谬论……!这是在……胡来哟……!”<魔女
“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如此……要不,先来点红茶?好吃的小甜饼,也有准备哦。”<ロノウェ(罗诺威)
“才不要这些呢!!啊~,好生不爽……!以魔法赢不了,所以就搞出这种卑鄙的对决……!!”
“别不爽呀。喝喝红茶吧。给我来杯纯红茶。贝阿朵呢?”
“妾、……妾身不用……比起这个,战人、不要大意。对方只是还没熟悉规则而已……等对方掌握诀窍后,才算正式开战……”
“但是击溃。彻底地击溃。要问为什么的话,这是因为她不是魔女。如若承认她是魔女……你所坚持的信念会被推翻!无论怎样的谬论、歪理,我都会倾注全心全力地将其击碎!!”
接着,战人方在关于藏臼与夏妃的,第七~第八晚的事件,也是同样贯彻了绘羽犯人说。
当时的宾馆一楼,只待着绘羽与受害人。
……根据此,没有人能给绘羽做不在场证明。
当时的绘羽,主张了他们是在自己去化妆室那段时间里失踪的,但是空口无凭,而且魔女方也没能用方括号复述此。
魔女方,以与“问射出机构造”时相同的论点,反问了单独一人的绘羽,是用什么方法同时绞杀了两人。不过,对此战人当然是还以“恶魔的证明”拒绝讲解,豪快地作出了反击。
面对战人疾风怒涛的气势,魔女方被彻底地压倒了,在想掌握规则的那段短短的时间里,就焦头烂额地提出了三次resign……
“……咕~嘻嘻嘻嘻嘻吓~吓~吓~……哼、原来如此呢!总算是搞懂窍门了。再也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了!这次,由我来进攻。罗诺威,重构第四至第六晚!选取右代宫雾江!……在此再次回到,第四至第六晚、关于留弗夫、雾江、秀吉被杀的那起事件。”<魔女
“……那、……那家伙。干嘛重提,一度提出resign的棋局。”<ベアト(贝阿朵)
“原来如此……这是您不能下的,罕有的进攻之法。请小心。”<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当时,生存者们在宾馆笼城。虽然没有食物,但他们考虑到安全,做好了啥都不吃地待到第二天的觉悟……可是,结果、却是有三人为拿食物,去了外面。”
“……是呢。结果,有三人去了外面,拿食物。”
“太麻烦了,所以我直接夹着方括号讲。【雾江认为不需要食物】。她曾以一天不吃饭,又不会死为理由。【主张不要从宾馆出去】。可尽管如此她却自己,【提出了,离开宾馆去拿食物】……这是不有矛盾?”
“是的,明显有矛盾。雾江的行为逻辑,自相矛盾。”<ロノウェ(罗诺威)
“这个矛盾,‘是我用魔法创造出来的’!这也就是说,是我用魔法操纵雾江,让她说出这些话,诱导活祭外出!!”
“荒、荒谬!哪会有,这种魔法!!”
“是‘恶魔的证明’哟?!光因为战人君不知道,是不算否定其存在的!而关于这个魔法,我不负有实际演示的义务。并且即便如此,你还完全没得反驳!!……呵呵呵!可不可以,这么进攻呀~~”
“可以。实是漂亮的一招……战人少爷,请接招。”<ロノウェ(罗诺威)
“杀来了个,怪怪的理论呢……总之,是怎么回事。”<戦人
“对方是在,就雾江的行为逻辑出棋……如已讲解的一样,雾江具有,不可为去大屋拿食物而外出的行为逻辑。可、尽管如此,她却率先采取了与此矛盾的,提议去拿食物的行为。这是只要无法解释清这个矛盾,就将此主张为魔法的、粗暴的一招。”<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这个嘛,最开始时雾江姐就是这么想的吧。不过大概是那个……在左思右想之后,觉得果然还是需要食物,而改主意了吧……毕竟在有个万一时,肚子空空使不出力就没意义了……那个……”
“……对方,就是在主张是魔法造成她改了主意。这也就是说……虽然非常困难,但我方必须说清,雾江改主意的理由。”<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什、……什么……这个,是雾江姐脑袋里在想的事吧……我方就不能,也去召还雾江姐的灵魂进行询问吗?!贝阿朵!你、没法唤出雾江姐吗?!”
“做不到的。这是只允许魔女方,使用的招数。”<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抱、……抱歉……”<ベアト(贝阿朵)
“……啊阿~~、可恶!!大概是、那个……考虑到我们这帮小孩……从整体上想,果然还是需要食物……”<戦人
“对此,必须客观地提出主张……必须拿出,雾江因某个理由想到果然需要食物而改主意的、具体的证据……例如,某人听她这么说过,或在哪儿写下了这理由。”<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非常遗憾,【她改主意的理由,既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也没有在哪记下】!所以,你只能去臆测,雾江脑袋里想到了些什么!换言之,就是无法实证!!对于我这一招,你完全无以反击!这次轮到你resign了哟~,战人君~……?!?!”
“……改主意的理由,能够想出无数个。而这,无限的可能性是无法彻底排除光的。”<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这是漂亮到,令人心生愤恨的一招呢……如果对于战人少爷,还存在着还击之法的话……那多半,就只有那一招了。”<ロノウェ(罗诺威)
“那、……那一招是什么……?”<ベアト(贝阿朵)
“……嗯。那是种怎样的招数呢。虽然感觉好像是小姐的拿手高招,但我就是想不起来。”<ロノウェ(罗诺威)
“……咕……别卖关子了,快说……!”<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自行停止思考之人,不会获得答案……去想。尽你所能地想!”<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快点resign,如何呀?顺便,再用方括号追逼一下哦。【雾江呀,直至死去的最后一瞬间,一直在心中维持着‘不去拿食物=不去大屋’的行为逻辑】!可尽管如此,她却率先前往大屋。想以餐车来运食物。为什么,会有这个矛盾?”
“……”
“是因为,我用魔法操纵了她!!!这即正是,实际存在着我的魔法,我是魔女的证据!!”
“……吵死了,闭嘴……!!连、……连说是改主意都不满意吗?!……雾江姐,直至死之前,一直想着不需要食物、不去大屋?那么,她为什么自行提出,去拿食物、去趟大屋啊……!!难道要说,雾江姐被魔法操纵了吗?!怎么可能……!!该怎么做……该怎么去打破这个魔法才好啊?!……要是雾江姐人在此处,一句讲清改主意的理由……不、那家伙都已用方括号说了,连改主意都不是……!该怎么办才好……!!人类方毫无反击之法啊!!”
“话说这游戏,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规则对魔女有利吧?即便,在好几处落败,也只需赢个一次,魔女就能光靠此地夸示存在。”
“……换言之,对于战人君,是不存在除完全胜利以外的,否定魔女之法!在此之前,你是一个劲儿地把我叫成绘羽,自以为把我逼上了绝路,而此刻是仅凭你尊敬的雾江一人的脑中想法,就将一切翻转了过来,这可实是很滑稽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点说呀、resign!!就承认,如何?就认输,如何?!”
“……可恶~~~~~~~~……人类无法实证……死者在想着什么采取行动,是无法超出推测的范畴的。推测根本不能否定魔法……要打破魔法,必须找来雾江姐为何改主意的,客观上的证据……但是,这都他妈的、被以方括号说了,不存在雾江姐为何改主意想要食物的证据啊……该怎么办才好,畜生畜生……!!!”
“……战人少爷。请问,要resign吗?”<ロノウェ(罗诺威)
“……咕……啧。‘不去拿食物=不去大屋’。可是,我该怎么理解这与实际相矛盾的雾江姐的思考才好啊……!”
“没法理解的哟!!无法理解,无法解释!!这片黑暗全都属于魔女!好了好了,想也是白想,别想了?!你是无法否定掉魔女的!因为,我就这么存在着呀。我即是黄金的魔女!!从在那的原魔女身上,抢来了名号!!你是没法否定掉,我就是贝阿朵莉切的事实的!!!”
“可恶~~~~~~~~~~……!!!你没资格,提起这个名字……!……可是……我却想不出将此否定的方法……!!!”
面对如在夸耀胜利般,发出疯狂笑声的魔女,战人已是无法作出反击……
虽不愿放弃,但无招可出。
他边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边握紧了双拳。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想不出,用以反击的妙计……!
“战人少爷……限定的时间已经用完了,请问是否要resign……?”
“咕~、……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人类方,无以接招。resi……”<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等等!……妾、妾身有反击、……之法。”<ベアト(贝阿朵)
“什、……什么……”<戦人
“嗨~?!您是有什么高招啊,先代夫人~?!可否教教我,用什么方法才能否定掉,我贝阿朵莉切的魔法呀?做不到的,没可能否定得了哟!!”<魔女
“……无法以‘不去拿食物=不去大屋’的单个命题,给出解释的话……那妾身就以对偶来进行解释。这即是指,还可以通过‘尽管如此还是去了大屋=有除食物以外的目的’来解释此……这、这个比起说是妾身拿手的‘亨佩尔的乌鸦’……还不如说是战人拿手的‘国际象棋盘思考术’哟……既然雾江不可能为食物去大屋,那么雾江即便如此还要出去的行为,就只能用‘她有别的目的’来给出解释。换言之,只要证实这个目的,就能否定魔法……!”<ベアト(贝阿朵)
“原、原来如此……虽不是为食物而去大屋,但雾江姐是有别的目的,为掩饰此,才提出了去取食物么……确、……确实以此或许是能解释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戦人
“师傅大人,请重构雾江的死亡现场……!虽然无法召还灵,但人类方应有从尸体取证的权利……”<ベアト(贝阿朵)
“哎~,没有问题。重构右代宫雾江的死亡现场。
我们虽无法唤出雾江的灵魂,但或许能够通过知道雾江留下了些什么,而将此化为武器。”<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你们就尽情调查个够好了!!才没可能,搞明白些啥呢!我刚才就用方括号说了哟。【雾江没有写下任何东西】!纵然找到些什么,也没可能搞懂任何事!!”<魔女
“……也许,会什么都找不到……但是……战人是在要紧牙关苦苦思索击败汝的方法地战斗着……妾身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事……”
贝阿朵降落到重构完的门厅,靠近倒在地上的雾江的遗体,手足无措地上下打量。
“还、还有点不怎明白,人类方的作战方法……好像,是需要物证吗……那么,该找哪儿好呢。”<ベアト(贝阿朵)
“堂堂大贝阿朵莉切卿,竟会双膝跪地板,四脚着地!不成体统地翻起尸体呀?呵~呵呵呵呵呵,这副样子,与您好是般配……!!”<魔女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妾身就只能做这么点事……不管被怎么轻蔑,都不要紧……但是,妾身不会舍弃,说过为妾身的名誉而战的战人……就算要趴在地上,翻找死尸……妾身也定要回应这个情……”
贝阿朵沐浴于魔女的嘲笑声之中,翻找雾江的尸体。
……翻了下口袋,取出里面的东西,将之摆在了地板上……
排在地板上的是……手帕。化妆纸。自家房门钥匙。飞机票存根。打火机。烟头。一枚百元硬币……
没有,特别不对劲的东西……
这些就是贝阿朵趴在地板上,遭受着嘲笑所找到的全部物品。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什么寒酸的破玩意啊?!靠这些,是要怎么打破我的魔法啊?!无聊无聊,傻~的啊!!嘴上说得英勇无比地插进一脚,这都什么狼狈样呀?!啊~可怜可耻!!咬破肚脐,去死如何~?!”
魔女捧腹大笑地刺激着贝阿朵。
……贝阿朵像是忍受屈辱似的,低下了头。
“……小姐。取证完毕了吗?”<ロノウェ(罗诺威)
“……呜、……嗯……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了……”
“根据以上物证,能否下出反驳的一招?若是下不出,人类方、将不得不resign。”<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咕~……”<ベアト(贝阿朵)
“当然的结果哟,根本不存在任何可反驳的余地!!我是魔女哦。我的魔法,是打不破的!!你已只不过是一个原魔女了哟。只是一条,连称自己为贝阿朵莉切都不被允许的丧家犬哟!!来呀、随你喜欢地堆起这些垃圾与破烂,来打破我的魔法瞧瞧呀!!……做不到吧?你做不到吧~?咕~嘻嘻嘻嘻嘻~,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是魔女……而你是一条,连名字都没有的丧家犬!!咕~嘻~吓~吓~吓~吓~吓~!!!”<魔女
“……应该、……应该留有什么的……不气馁……才不气馁呢……不管遭受多少嘲笑,为了、为妾身名誉而战的战人的、……为战人的名誉……妾身决不气馁……”
贝阿朵冒着劈头盖脸的羞辱之言,强忍泪水,为看看雾江身上还有没带着别的什么……为找出能救战人出困境的某物……拼命地寻找着。
……可是,啥都没有找到……
“……可恶~……拜托了……右代宫雾江……汝是不会不救,陷入困境的汝的儿子的……拜托了……在死之后,也为那小子帮帮忙吧……”
雾江的遗体,并没对此作出回应。
……尸体沉默不语,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世上不存在,能回答失去无限之魔法的贝阿朵之言的死者……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摆弄死者是只属于魔女的特权。哪都不存在,会对不是魔女,甚至还不是人类的你,给予帮助之人!!你永远都会是孤身一人!!魔女也好人类也好,双方都没站你这边的人,谁都不会来帮你!感到委屈的话,就哭出来呀?!就说‘没派上用场,对不起’地赔不是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抱歉、……战人……妾身未能……给汝帮上任何、……忙……”
“……不、足够了……谢谢贝阿朵。我不会浪费,你的努力……”<戦人
“妾、妾身不需要安慰……!就这么堆破烂小山,到底能反驳出个什么呀……!!以这堆遭受着她的嘲笑搜集起来的破烂,是要怎么才能还以一箭……!”
战人于趴在地板上,握拳敲着雾江遗物小山的贝阿朵的跟前,自己也蹲下身躯。
然后……如在慰劳般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后……将手伸向地板,拿起烟头、高高举向天空。
“……这垃圾,又怎么了……”<ベアト(贝阿朵)
“雾江姐,不抽烟。”<戦人
不过,雾江她还带着打火机。
虽然确实是没带烟盒,但乍一看,还是会令人十分自然地觉得雾江有吸烟的习惯……
“……虽然老爸抽,但雾江姐并不抽烟……不过,为了给老爸的烟点火,她随身携带着打火机。”
“哈~!所以,怎么样呢?既然丈夫抽烟,那么就算妻子不抽,身上带着烟也是不足为奇哦。或许,仅是捡了不守吸烟礼节的丈夫乱扔的烟头也说不定哦?这又怎么了?与我的魔法是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更深一步地讲……这玩意,与我老爸抽的那种烟的牌子不一样……不好意思,贝阿朵。能否去看下,我老爸遗体的怀中口袋。”
“……嗯、……嗯……是这个吗……?”
“……确认商标。与烟头上的商标不一样……雾江带着的烟头,并非是留弗夫抽的那种牌子的香烟。”<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这又如何呢?雾江是个喜欢干净的好孩子,这不有可能仅是她看不惯掉地上的烟头而捡走了而已嘛?不过,我是不会捡的!!”
“……贝阿朵,不好意思再去找下另一个……找秀吉姑父的怀中口袋……在亲戚中,只有老爸与秀吉姑父抽烟。”
“有、……有哦……!是这个吗……?”
贝阿朵从秀吉姑父的怀中找到烟盒,从中抽出了一支烟。
“……确认商标。烟头与秀吉所抽香烟的品牌一致。”<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所、所以说,这又怎样啊!!从雾江的口袋里找到秀吉的烟头,是能怎么打破我的魔法啊~~~~~~~~~~~~~~~!!”
“……对。这个烟头,就是雾江姐的信息。不、……这个烟头,就正是雾江姐离开宾馆的理由。贝阿朵、谢谢……要是没有你找到这玩意,我就在这问题上屈服了……瓦尔基莉亚!!重构状况!重构第二晚,发现楼座姑姑与小真里亚被杀后的宾馆!!”
“了解。开始重构……楼座、真里亚死后,剩下的生存者重新检查了遍宾馆内所有门窗的锁。构筑防御工事。重申了团结笼城。”<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这不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嘛。想说什么。明明在讲第四晚后的事件,干嘛老调重弹刚结束第二晚时的事……!”<魔女
“老爸随身带着,便携烟袋。总算开始看出,雾江姐为什么特意把烟头放自己口袋里的原因了……这个烟头,是有意义的。这个烟头,即正是雾江姐留给我们的信息……!!”
“就听你说说好了!!光靠一个烟头!你要怎么将我否定!!”
“……就如各位听到的那样。在第二晚之后,众人检查了宾馆内所有的房间……此时,雾江姐,在不该有此物的场所,发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不、……不该有的东西……?……这是、指什么。”<ベアト(贝阿朵)
“就是这个,烟头。
这玩意,放在了秀吉姑父所处的客房的烟灰缸里。”
“哈阿~?!?!烟灰缸里有烟头,又是怎么不对劲了!!不对劲的是你的脑袋才对吧?!”
“绘羽姑姑,非常讨厌香烟!!在姑姑身体不适卧床休息的那段时间里,不可能留下烟头!!!然而,烟灰缸里却放着烟头。看到这个的雾江姐,马上就觉察到了……秀吉姑父在说谎。觉察到了,绘羽姑姑其实并未卧床休息……而是偷偷离开了房间!!要求复述!!‘这个烟头,是在绘羽姑姑夫妻休息的房间的烟灰缸中摁灭的!’”
“……拒、……拒绝……!”
“总算抓到狐狸尾巴了……谢谢、贝阿朵。”
“妾、……妾身、……派上、……用场了吗……?”
“啊~、没错~!!开剥,我们一起来剥下冒牌魔女的画皮~!!!”
雾江从这烟头上,察觉到了秀吉在给绘羽做虚假的不在场证明。
秀吉受托制造不在场证明、留守房中……在这段时间里,他因承受不住这份紧张而抽了烟。
然后,雾江将此告诉了留弗夫。
向他全盘托出了,绘羽是犯人,而秀吉很有可能是帮凶。
“……接着雾江姐,提出了去拿食物。并拜托秀吉姑父,一起帮忙!!这只意味着一件事。雾江姐打算单独隔离秀吉姑父,逼问出真相!!”
“‘亨佩尔的乌鸦’、有效。魔女方,若不迎击这一招,通称操纵雾江之魔法的存在,就会遭到否定。”<ロノウェ(罗诺威)
“什~、什~~嘛~~~~~~~~?!?!不、是这样的,总之不是这样的哟……!!不是我,嗯~~!不是右代宫绘羽,绘羽在房中睡觉哟~!!!”
“那就说来瞧瞧啊。啊~,你是说不出来的!这次也照样,说不出来~!!要求复述!!‘右代宫绘羽,在那段时间里,一步都没有踏出房间’!!”
“这算什~~么啊?!是我在进攻吧~?!怎么成了我在遭受攻击啊~?!是在什么时候,攻守逆转的哟?!在逼问的,是我才对哟?!身为魔女的我,为什~~么会~~~!!!”
“重复一遍~!!!!要求复述~!!‘右代宫绘羽,没有出过房间’!!没可能说得出来,将死你了~~~~~~~~~!!”
“魔女方,没有接招之法吗?”<ロノウェ(罗诺威)
“……没可能有的。以虚实装点起来的假魔女,无法承受住任何的真实。”<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你没资格,称自己为真正的魔女~!!你不是黄金的魔女!你是人类!右代宫绘羽~~~~~~~~!!”
“呜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魔女咆哮。
遭否定己之魔术与存在的迅猛热量灼烧全身,如巨龙般咆哮狂吼……
她的身体反复闪烁,时而,还如将绘羽的身影与魔女的身影重合起来般的忽隐忽现。
然而,咆哮吞没了闪烁……使之重新,变回了残酷魔女的样子。
“……呵~呵呵呵呵……呵~嘻~哈~哈哈哈哈哈……也好……想将我称为右代宫绘羽的话,那就这么叫好了……是哟,我确实是无法击退,所有针对犯人为右代宫绘羽的攻势……我被扯下了黄金魔女的位子……此刻、或许是会被称为右代宫绘羽……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否定了魔法与魔女的存在!!……我这就教你明白……这就教你明白,我才不是右代宫绘羽、才不是人类……我、是真正的魔女……!!!看吧、这方正的事实!!”
随着魔女的反攻,棋盘上的世界推动起了时间。
战人与绘羽边喊着朱志香的名字,边跑向客厅门前。
……由于他们在去佣人室时,只看见了南条的尸体,所以找起了不见踪影的朱志香。
“……这又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戦人
“难、……难道……糟糕……”<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脸色铁青。
……此是如实阐述了,邪恶魔女所要下的那一步棋,可怕到了能令贝阿朵脸色大变……
“这次……定要将那无以遁辞的,致命一招送给你……不、是送给在声援你的全体人类。用心听好、我这一招。”
“别、……不要……这一招是……!”<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退下……!!我来接招!来呀、你这冒牌魔女~!!”
“【朱志香负伤后。绘羽一直处于战人的监视之下。战人既不是犯人,也不是共犯。所以,绘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什、……什么……”
“将你。将人类……以这绝对无法逃脱的方框结界,彻底封杀。再见了~,人类们。永远沉睡于,没有出口的绝对魔法的密室之中吧……来~,用心听好。方正的真实。”
【这个岛上,不存在第十九个人类】。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扔掉“躲藏着神秘人物,是他在杀人越货”等等的愚蠢想法吧。
……不过,按这种说法,就是还能怀疑动物为犯人呢。
敌不过,所谓“受训杀人的大猩猩不算人类”的诡辩。
那么,就再加一句。
【除人类以外的生命,一概与这个游戏无关】。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所以,接下来、我就完整地说明下,存在于这个岛上的十八人的状况。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金藏死亡】。
【藏臼死亡】。
【夏妃死亡】。
【秀吉死亡】。
【让治死亡】。
【留弗夫死亡】。
【雾江死亡】。
【楼座死亡】。
【真里亚死亡】。
【源次死亡】。
【纱音死亡】。
【嘉音死亡】。
【乡田死亡】。
【熊泽死亡】。
【南条死亡】。
【以上,十五人死亡】。
还有。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战人活着】。
【绘羽活着】。
【朱志香活着】。
就此,总共十八人!
“根据这些,能明白在最后的牺牲者南条死亡时,是只有战人、绘羽、朱志香三人活着吧?”<魔女
“……什、……什吗……你、……你这家伙……难道……”<戦人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绘羽一直与你在一起。所以,不可能作案。当然,战人君并不是犯人。没有替她伪造不在场证明,并且战人还考虑到她有可能是犯人,而倍加小心地监视她的行动。她身上,不存在做出任何可疑之举的可能性!换言之,在案发时的佣人室,只待着南条与朱志香。】”
“照这么说……已被我猜到了哟。你的下一招,就是这吧?朱志香是犯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过好遗憾呢~,先以方括号斩了哟!!”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右代宫朱志香没有犯下杀人行为】!【与南条被杀无关】!!【她被完全蒙住了眼睛。这样的她,是无法实行杀人的】!顺便再奉送一句。【绘羽与战人,没有杀害南条,并且与此无关】!!”
“稍、稍微等一下!!这么一来,不就不对劲了嘛!!人只有三个,而发生的杀人事件……竟然与这三人无关,这不对劲!!”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给你明明白白的、下断言哦。【杀害南条的犯人,不是战人、不是绘羽,也不是朱志香】!!也就是说,犯人不在生存者之中。明白没?”
“唉、这个……对、对了!双重人格、如何……!就像你本是绘羽姑姑的另一个人格那样……例如,朱志香也有另一个、魔女人格,这个人格以‘并非朱志香’的名义,杀害了南条大夫……!!”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愚蠢。已用方括号说过了哦。【朱志香被完全蒙住了眼睛,她无法杀人】!不管她身上凭依了怎样的人格,她的肉体都是无法做到杀人!又或许,是要这么说才会满意吗?【朱志香身体做出的所有动作,都没有影响、关系到南条的死】!【这句也适用于,战人与绘羽】。也就是说,无论要怎么挣扎,无论要怎么解释!【朱志香、战人、绘羽,都不会是杀害南条的犯人】!”
“少、……少胡扯~!!!其他人不全都,已经的的确确地死了吗!!那么……还剩下的……就只有南条大夫自杀说!以及陷阱说!虽然犯人已经死了,但由于引发了他在之前布下的陷阱……”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南条死于他杀】……【当然,并非陷阱,是用了直接的杀害方法哟】。【举起凶器,于正前方极近的距离杀了他!犯人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南条的眼前,与之面对面对望着地杀害了他】……!!”
“等一下!!你用方括号说了,生存者只有三人!除此之外的人全已死亡!也就是说,十八人全体生死明确。而且,你还预先以方括号说了不存在第十九人,予以了否定……!!”
“换言之,除那三个生存者外,不存在其他人!!可尽管如此,并非是那三人的第四人,出现在了南条大夫的面前!!明明不存在第十九人,那这是为什么会出现不在我们之中的人类,杀害南条大夫啊?!?!不合理!!你在说谎!!在用方括号说谎~!!!”
赤で画面が埋まっていく感じで
“【方括号只会阐述真实】!!!怀疑此即是,背叛畏惧哀家蜷缩在你身后躲着的,那位魔女的名誉哦?!”
“可、……可恶……!!!”
“痛痛快快的。在此刻,下断言哦……出现在南条面前的我。正是魔女……是无法以十八位人类作出解释的、黄金的魔女!!”
“瓦、瓦尔基莉亚!罗诺威……!!这状况没矛盾吗?!她真的在以方括号阐述真实?!”
“……是的。‘方正的真实’、有效。”<ロノウェ(罗诺威)
“……何等~……既致密又精密的追逼……”<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对、……对这局面,该怎么出招才好啊……瓦尔基莉亚……!有没什么法子……?!”
“……我、……什么都想不出来……”<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罗诺威呢?!”
“……非常抱歉……说来,在这千年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此等精密华美的、布局……”<ロノウェ(罗诺威)
“……虽不甘心……但真是好美……何其、……美丽的方框、……将杀……”<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魔女师傅与恶魔管家,虽在一同呆然伫立……但他们的脸上却还浮现了一丝陶醉的神情……
……他们在感叹……这非但折服,甚至还令人除了钦佩无话可说的、……完美的将杀……
人在、从心底承认失败时……
是不会从此产生,不甘与屈辱的。
……仅会有尊敬之念,油然而生……
我已经……彻底、……搞不懂了。
那家伙的方括号,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以方括号讲了,十五人全都死亡。
以方括号讲了,不存在除十八人以外的人物。
也就是说,岛上只有我、朱志香、绘羽姑姑三个人。
然而,明明三人都不是犯人,南条大夫却被杀了。
并且,南条大夫还是毫无疑问地死于他杀,被“那家伙”从正前方大摇大摆地杀死……!
而“那家伙”,难道真是、……魔女吗……!!
“杀害南条的犯人,并非是动物类生物。这已经用方括号,下过宣言了哦?将除人类外的一切,都排除出思考之列吧。连机器人这些,也不行哟。【除人类外的一切要素,都未有参与这副棋盘】!所以,也是可以这么说呢。【杀死南条的、的的确确是人类】!【双脚着地的人类,举起凶器、在他眼前!杀害了他!】只不过,这位人类或许是会使用魔法呢……这即是指,此人是魔女……也就是我。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战人、……尽管在咬牙切齿……但膝盖却是没了力气地弯了下去。
灵魂还在拒绝屈服……
……但是……膝盖已经……开始接受了屈服……
“咕~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下跪了呀……?是哟,你已经开始明白了哦……明白存在着,黄金的魔女……以及,我就是这位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来~,赞颂吧。此刻正是,赞颂真正的魔女的复活之时。此刻正是,赞颂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的复活之时!!在第九晚魔女复苏,无人生还……!!!”
“可~恶~~~~~……我、……搞不懂……!被方括号……如此彻底地完封……我已经……完全没撤了……!”
“战、……战人……不、不要气馁……妾身与汝,不是定下过再战的约定嘛……难道,汝要在此屈服吗……?!要在与妾身再战之前,就于这种地方化为乌有吗……?!”<ベアト(贝阿朵)
“我不想违背约定……但是……我、根本想不出,否定那家伙的方法……!!归根结底……这连问题都不算!除嫌疑人外没有别人,而这几个嫌疑人全都是清白的!被用方括号说了都是清白的啊?!可尽管如此,却还明讲了,此为他杀,犯人是人类,是好好出现在南条大夫的眼前,杀害了他!只好投降了,没法子了……!!!”
“拜托了、战人,不要放弃不要气馁……!……一旦停止思考,就会自动判为汝输哦……拜托了,别气馁……妾身也在声援你哦……不要落败……!”<ベアト(贝阿朵)
“我、已经啥都想不出来了……!!都觉得,反正因为她是魔女,所以肯定都是用魔法干的,想了也是白想……!不行了,头好痛,脑子累了……老去想,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别思考了……!!”
“战人、听好……国际象棋这个游戏,由于对局双方都会竭尽全力地想要打败对方,所以下完一盘是会花很长的时间……不过,如果某一方在一开始就舍弃求胜之心,老下令自己吃亏的棋的话,转眼间就会结束游戏……这种情况,是被称为Fool'smate(蠢货的自将)。”
Fool'smate,也就是指,一心想着如何赶快输掉的、反常的棋步。
……自行敞开国王前的阵地,引诱对方的皇后。
使一局的平均对局时间长达数小时的国际象棋,仅用四着就分出胜负。
……换言之,所谓对局,只要双方都想赢,就会被强加上一段难熬的漫长时间……反之,只要有一方想输,就随时都能简单到没劲地结束游戏……
“……人类方,停止思考,是会使眼前的问题让予魔女,以致连从树上落下苹果,都可直接认定为魔法造成的现象……而这一点,对魔女方也是完全一样……魔女会使用方正的真实……以此来示出,魔法的真实面目乃是能以人类作出解释的话,就可使其直接失败。”
“……不说我也明白……是叫我别停止思考吧……?可是啊……面对那家伙完美的赤红攻势,我该怎么反击啊……以我、……以人类来说、……是做不到的……”
“……做不到、……吗……?……战人、……做不到吗……?……拜托了……别气馁……”
“……抱歉……我已经、……做不到了……”
战人边搔抓着地板,边大滴大滴地淌下泪珠。
……贝阿朵面露难色地将此看在了眼中……
然后她站了起来,对魔女说道。
“……妾身,来对汝这一招,下反击的一步棋。”
“嗨~?对这完美的将军,你要怎么杀来呀?像你这样的,是要怎么打破,人类绝对破不了的将军呀?!”
“……贝、贝阿朵,你难道要……”<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嗯……人类无法下出那一招……那么,妾身就以因是魔女才能下的一招,来迎击汝……”
“因是魔女才能下的一招……?……你、……你、想干什么……”<戦人
“妾身、以方括号。否定魔女。”
“贝阿朵莉切……!!”“小、小姐……!!”
师傅与管家,一同大惊失色。
……我也马上,理解了此话的意思。
以只有魔女能用的方括号。
……≮否定魔女≯。<点字:赤で魔女を否定する
这等于是用自己的剑,自刎咽喉。
“哈、……哈阿……?!你、……你在说啥呢?以方括号否定魔女……?……别、……别说傻话了哟。要是这么做了……你也没法全身而退……!!”
“……汝不是魔女。而妾身也不是魔女……通往真正魔女的道路崎岖艰险,还长得很……那么,这是正好啊。此时此地,本就不存在什么魔女。就由妾身,自行撕道这层虚饰。”
“我与你,都是如假包换的正牌魔女吧!!能使用方括号,就是身为魔女的证据!虽然不知道你对魔女是有怎样的定义,但你要是误以为自己能毫发无伤的话,就赶快、”
“才没有误会呢。就这样好了。”
“什、……什~嘛……”
“妾身原本就没有成为魔女……妾身只不过是,总算刚走上为成为真正的魔女的那条道而已……如果要将现在的妾身称为魔女的话……那也只是个沉溺于自身力量,与汝相同的、假魔女……对这副寒碜样。才没有留恋。就连汝一同,抹消妾身这副身形……!”
“你、……正不正常啊?!?!别、别啊……!我还想当魔女哟,不想当人类……!!”
“……魔女夫人,请就坐。还请坐在椅子上,接下人类方的应对之棋。”<ロノウェ(罗诺威)
“干~、干嘛啊?!放、放手~!!别让那女的,用出方括号!!让我去阻止她啊!!放手~~~~~~!!”
罗诺威抓住,站起身来、想要扑向贝阿朵的魔女的双肩,硬是把她摁回了椅子。
接着,他并未就此松开摁住魔女双肩的手。
否定魔女即是否定魔法。
……这也包括了身为恶魔的罗诺威。
然而,罗诺威并没有退缩,只是选择了为主人……尽身为游戏执行官的责务。
“……贝阿朵莉切……不后悔吗。”
“师傅大人才是……对不起……明明从您那学了好多快乐、幸福的魔法……但我却完全,没能好好用……所以,我去从零开始……重新修行……蠢徒弟没用,连累了师傅大人……真的对不起。”
“……我在最后,获得了一个好徒弟……照你所相信的、去吧。”<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你、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是完全的不明白……但是,我清楚一点。并且能够这么说……贝阿朵,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赶快打消这个念头……!”
“汝无棋可走。但是,妾身有棋可落……若是错过了这一招,那家伙将从真正意义上作为魔女地复活,到时岛上的一切都会受她支配……所有的恶梦都会随那个女人自由摆布,这个岛将永远地堕入不停重现邪恶魔女的妄想的无间地狱……汝,难道能够容忍此?……汝是要说,就算亲爱的家人们,会永远于那个魔女的恶梦中被玩弄也无所谓吗。”
“但、但是……犯不着你去牺牲吧……这、这是我与她的对局。不用你牺牲自己来落子!我、会想的!我一定会想出起死回生的一招的……!!所以别性急!!呜~哦哦哦哦哦哦哦~,畜生~~~~~~~~~,我绝对会想出来的……所以别性急啊~~~~~~!!”
“……这个游戏很残酷哦。汝的长考,已用尽了限定的时间……已是只能由妾身上了……放心吧、战人……妾身会讨取她的……妾身会亲手讨取,那位残酷的魔女……”
“等、等等、贝阿朵!!别、别去!!根本没必要,由你去牺牲自己!!”
“汝一直以来,不都是在为否定妾身而战嘛……奇怪的家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让那孩子,随自身所愿的做吧。还请您,将此好好地看在眼中。”<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可、……可是……”<戦人
“战人……妾身有个,唯一的请求……可否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为什么……?”
“……妾身接下来,会以方括号否定魔女。斩裂那家伙以方括号布得严严实实的布局给汝看……这么做后……妾身也将失去魔女的身形……汝若听了妾身所讲的方正真实,将会认识到妾身的真面目……汝一人捂住耳朵,真实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即便如此,妾身还是希望汝捂住耳朵……妾身想仅在汝的面前……能是个、魔女……拜托了。”
“……贝阿朵莉切夫人……魔女方,没有问题。请、落子。”<ロノウェ(罗诺威)
“放手~~~~~~~!!你也不会没事哟?!那家伙疯了!!她想抱着我们一起死哟?!别啊、不要否定!!不要~~~~~~~~~~!!!”
“……就算并非正牌黄金魔女,这也太难看了哦……好没……妾身代战人,避开汝的将军。在死了十五人,只剩三人的国际象棋盘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妾身接下来,就以方括号将此披露。以这方正的真实……将两位魔女,一同穿杀!”
贝阿朵回头,朝战人笑了一笑。
……谁都不会相信,那位极尽残酷之能事的魔女,想在最后留给战人的表情竟会是笑容吧。
而这笑容,乃是希望战人捂住耳朵的,最后的请求……
以方括号否定魔女……即是会呈现出她不忍入目的原形。
战人,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为了保住她最后的……身为魔女的荣誉,用自己的手捂住耳朵……拒绝了真实。
然后,大声狂吼。
为不让自己的耳中,漏进半点她将要所说之言。
接着,对战人来说就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世界。
贝阿朵以方括号,讲着些什么。
面对这辛辣的内容,连邪恶的魔女都想捂住耳朵。
……那是、方正的真实。有力的言辞。
……否定自身存在的言辞。
只有魔女能用的,否定魔女的唯一言辞。
贝阿朵阐述着。
以方正真实,斩裂魔女布下的鲜红棋局。
以只有魔女能用的一招,解明、讲清人类无法解开的难题,步步追逼。
这是战人不可入耳的“真实”。
如果战人违背了约定,悄悄偷听了这些。
……那他立马,就会在与贝阿朵的对局中获胜。
……搞清这个岛上的所有迷团,彻底搞清所有的魔法、诡计、密室、诅咒、作祟、传说……与这个充满悲伤与愤怒的故事吧。
不过……这是只该在战人以自己的双手抵达真相时,获知的事实。
对……贝阿朵莉切……从一开始就希望,战人自行抵达这个真相。
不能通过告诉,来抵达。
这是必须由战人靠自己的力量,摸索到的、真实。
在贝阿朵与邪恶魔女之间的正中央,汇集起了眩目之光,越变越强……
这就是……真实之力。
……犹如太阳的光与热,照出烧尽了,所有藏在黑暗中想逃过一劫的、……虚假。
“咕~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死?!明明拥有这么厉害的力量……为什么还能舍弃生命?!拥有黄金、魔法、全可随意摆布之力的你……为什么能将此干脆地舍弃?!”
“……汝要知,世上存在着,即便有堆成山的黄金,分开海的魔法,也无法得到之物……来~、现形吧~~现出汝的真身吧……右代宫绘羽~!!!”
在太阳爆炸,吹散一切时……
……那里出现了,拿着枪的绘羽的身姿。
“你、……你就是犯人……绘羽姑姑……!!!”<戦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发现得好晚哟~,战人君~!!”<絵羽
绘羽没有任何的犹豫与留情,举枪扣下了板机。
……枪声轰鸣,战人被射穿心脏,倒在了地板上。
◆戦人死亡フラグ
全身抽搐了一小会……从口中淌下鲜血……战人断气了……
不过,在最后的瞬间……战人明白了她是无可非议的杀人犯。并且,杀的不止自己一个……
……有好几起杀人,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些全在我捂住耳朵的那段时间里……由贝阿朵以方括号揭穿,打破了所有的魔法,示给我看了。
……那么这是代表着……即便我不明白……那也是魔法全都能以人类作出解释的最佳证据吗。
……贝阿朵让我捂住了耳朵。
……所以,我自己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
……不过……既已用方括号成功否定,那就是明确了,内容为“所有的魔法皆可否定”对我们过于不公平的、……事实。
那么换言之……
……不、……不可以去想这个。
……去想这个……我捂住耳朵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了。
要悔,就只能悔自己。
……如果我在那时,对于魔女的最后一招,想出了什么能逆转局势的一招的话,贝阿朵就不必去牺牲自己了。
这是……因为我没用……才招来的结果……
……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的世界中……不知为何地感到了,贝阿朵好像就在身边。
……所以,我试着喊了她一下。
……交谈是,魔女与人类都做得到的事。
……所以,即便在否定了魔女的世界……也理应能够抛去话语……
“……贝阿朵……”
“……战人吗……做到了哦……妾身、……做到了。”
“……啊~……虽然我没有听到……但我直至最后……都在看着你……有好好把你,毅然迎向邪恶魔女的勇姿、……看在眼中……”
“……妾身已、……就此不是魔女了……但是,妾身、一定会再次成为魔女的……然后……等能被再次称为黄金的魔女时……妾身、……会为重新令汝认同为对战敌手地……回来的……”
“不……你是、魔女。”
“……哎……”
“……我、看到了……我用这双眼睛……清楚地看到了你用超猛的魔法,轰飞那位邪恶的魔女……揭露了她的真面目……”
“那、……那不是魔法……是方正……”
“不、是魔法……你的的确确是、黄金的魔女……纵然你自行否定……我也要承认你……”
“……”
“……”
“……”
“‘你的的确确是、……黄金的魔女’。”
……战人将这话说出口时。
在漆黑的世界中……忽然闪现了一粒……
……如小麦种子般的、小小的黄金光团。
它……闪耀着小而矫健的黄金色光芒。
然后……照出了背靠背坐着的两人……
所以,两人自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姿。
……自己,并不是仅为意识的存在。
……自我意识到了,自己是有着身体,完整的存在。
……不、该说是获赐了身体才对吗。
战人看了自己的身姿后,并没怎么吃惊。
……不过贝阿朵,看了自己的身姿后,乃是稍稍地吃了一惊。
……尽管在战人看来,只觉得是她一贯的样子……但她自己却是为这副身形,吃惊了片刻……
“……这是……怎么回事……”<ベアト(贝阿朵)
“那颗光粒的光辉……越变越强了……”<戦人
那颗麦粒的光芒,哪止是黄金色,简直是如太阳般的灿烂耀眼。
接着,它直直地飘向……贝阿朵的胸口。
在那一小粒太阳……埋进她的胸口时。
……世界被蔚蓝的天空所包裹,接着在身下铺上了蓝蓝的大海。
隆起小岛,蹿出片片树木生长为森林,四周竖起墙壁包围住我们,上方盖上了屋顶。
房中飞快地添加上了各种装饰……令人感到了……这是右代宫家大屋的门厅。
在无数黄金蝶挥舞着翅膀,充满幻想风格的门厅中……如派对会场似的,排放着许多铺上了白桌布的桌子,桌上妆点着华美的料理与水果。
……门厅中……聚着许多人。大家都在面露笑容地欢快畅谈。
“大、……大家……”<戦人
他们是老爸、雾江姐、藏臼大伯、夏妃伯母、楼座姑姑,当然绘羽姑姑与秀吉姑父也在人群之中。
……让治大哥、朱志香、真里亚……不仅是他们,连纱音、嘉音君、乡田、熊泽婆婆也在。
大家都齐聚派对会场,边拍手,边对我们的归来献上祝福……
“怎、……怎么回事……大家明明都死了……!为什么全活着……?!”<戦人
“……在黄金乡,能够复苏所有死者的灵魂……欢迎回来,贝阿朵莉切。欢迎、战人君。欢迎来到黄金乡。”<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妾身、……抵达了吗……抵达了、……通往黄金乡的大门吗。”<ベアト(贝阿朵)
“是的……小姐终于,成功地把所有人都招入了黄金乡……欢迎战人少爷,欢迎来黄金乡。”<ロノウェ(罗诺威)
“战人……汝总算是抵达此处了啊。”<金蔵
“爷、爷爷……我、……到底是……”<戦人
“……汝最是浓厚地继承了……吾之抵触魔法的血脉……故、只有汝没有抵达这个黄金乡,贝阿朵莉切一直都在找汝……为将汝带到此处,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金蔵
“……什~么……”<戦人
“来~、战人少爷也请就坐。今宵的料理,倾尽了鄙人乡田的最高杰作。望您务必细细品尝。”<郷田
“你们要引以为荣哦!!其实本会由我全部吃光哦,是我好心才留下你们那一份的!”<ベルゼ(别西卜)
“……七桩、阿姐们……”<戦人
“在黄金乡,有意志者皆为平等……在这里,我们家具、人类、魔女,彼此都没有分别。”<ルシファ(路西法)
“……战人少爷。恭候已久。欢迎来到、黄金乡……”<紗音
“纱音、……让治大哥……!!”<戦人
“……我也还在,怀疑这是不是场梦哟……我们明明是死了……但是……活着。并且大家全都在此……很幸福……难以置信。”<譲治
“是哟,这里横竖只是梦中的世界哟~!所以,让治与女佣相好,横竖只是一场梦!呜哇~!”<絵羽
“别这样呐绘羽。就不能在此刻,默默地祝福两人么。黄金乡是至福之地呐。在这,一概不可有所仇视呐……!”<秀吉
“在这里,相爱之人一切自由……不用顾忌任何人。”<マモン(玛门)
“朱志香、嘉音君,好配~!害人嫉妒呢~!”<アスモ(阿斯蒙蒂斯)
“……哟、哟~,战人……那个什么,哇哈哈哈哈哈……”<朱志香
“战人少爷,欢迎。欢迎归来……”<嘉音
朱志香大概,是因与嘉音君手拉手而很害羞吧。
而嘉音君虽想像个佣人样的,恭敬地鞠躬,但由于两人彼此都没松手,所以没法好好行礼,不由得令人感到有点滑稽。
“怎么能和佣人……!!不行,不能把我家的朱志香交给佣人……!!”<夏妃
“有什么不好呢。喜欢的对象,就由她自己选吧。”<蔵臼
“不行~不行~,啊啊啊~~,朱志香~~~~!”<夏妃
“我家也不行哟~~~,让治~~~~!”<絵羽
……夏妃伯母与绘羽姑姑抱在一起,为心爱的儿女一同流下了不舍的泪水。
……猫狗之交的两人。
……何其奇妙的情景。
“……有什么不好呢。谁喜欢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楼座
“是哟。这是当父母的,还没对孩子放手的证据呢。”<霧江
“战人~~我是不管你带什么女人回来,都会和蔼可亲地接受哦?”<留弗夫
“不能介绍给他哟?立马就会出手。得趁着早赶快私奔哦。”<霧江
“……战人。总算来这儿了呢。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真里亞
“真里亚……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来这儿吗……?”<戦人
“呜~!所以,真里亚什么都不怕。大家都好胆小,战战兢兢的。很好玩!”<真里亞
“……竟是如此……本以为最不正常的你……竟其实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戦人
“无~、无礼……!竟对玛丽亚卿说出这种话来,实是不可原谅!”<谢丝塔45
“形成射击曲线,攻击准备就绪。玛丽亚卿,随时都可发动攻击。泥嘻!”<谢丝塔410
“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好痛!”
“……肃静。这可是在贝阿朵莉亚夫人的尊驾之前。”<源次
“别说得那么严肃。此刻就体谅下,大家想一同欢快玩闹的心情吧。比起这个,先来开始着手准备干杯吧。”<ロノウェ(罗诺威)
“来~来,老太婆拿手的鲭料理,已准备充足。随时都能上菜哟。”<熊沢
“来!!诸位!稍微像个家具样的,开下工啊!!”<サタン(撒旦)
“不~要~!!我要再多偷吃点~!呜~啊~!”<レヴィア(利维坦)
“来~开工了。别让客人们久等。我们去辛勤工作,细心服侍。什么都不要让客人自己动手。惯得懒散,惯得懒惰,去把他们惯得圆滚滚的,像猪一样肥。啊~哈哈哈!”<ベルフェ(贝露佩欧鲁)
“……贝阿朵莉切。战人君。请来这边。”<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爷爷与瓦尔基莉亚在招着手。
我与贝阿朵不知何事,面面相觑后,两人一同登上了楼梯。
从门厅往上看,此处宛如是在高高的舞台之上。
平台上,放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张羊皮纸,与古典风格的羽毛笔。
上前一看,纸上排列着以怪异魔法文字与日语写下的文章。
……在这下方,写着很多名字。
其数量为十七。
……从排在最前面的爷爷开始,亲署着一长串大家各自的名字。
大概,是抵达黄金乡的人们,按顺序于此签了名吧。
“战人。加上你,就全齐了。用心听好。”<金蔵
“黄金乡,并非是仅靠魔女之力维持住的世界。它需要所有在此享受幸福之人的协助与承认。因此,必须要在这张纸上凑齐所有人的签名。”<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上回。黄金乡的大门虽总算敞开,但你拒绝了签名……你是没这段记忆吧。由于你拒绝了签名,这个世界被重新封闭进了黑暗之中。”<金蔵
“……听了这些……就不由得感到好像是由于我一人的顽固,而给大家添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呢……”<戦人
“毕竟,汝之顽固天地可鉴。看来,并非仅是由于从金藏那继承的血脉哦。”<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如套近乎般的笑着。
这是一副,能引得算是在被取笑的我,都情不自禁地笑出来的笑容。
“魔法即是、奇迹……奇迹必须由所有人都相信,才可获完成……在通过获最后一个的汝之相信后,这份奇迹、……这个黄金乡将终得完成。”<ベアト(贝阿朵)
“……总觉得,是我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啊……那么,我该怎么做呢……?”<戦人
“首先,在此签上您的姓名。其次,由贝阿朵莉切于此签名。”<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羽毛笔不好用啊……呜哇、没写上。”
“笨手笨脚的。空写,可不吉利哦。自己的名字,就快点写吧。去写得像蚯蚓乱爬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才是,搞啥呢……!别以片假名签啊!贝阿朵莉切这么潇洒的名字,就好好用笔记体写呀!你的羽毛笔与名字在哭哦~!”
“吵、吵死了,汝没在上课时听过,笔记体不能在考试时用吗。”
“这是、庄严的仪式,保持沉默。”<金蔵
“很好。加上两位的签名,就完备了誓约书的书面程式……两位请宣誓。首先从贝阿朵莉切开始。请把手放于誓约书上、宣誓……‘贝阿朵莉切作为一个好魔女地起誓,在今后也会为人们的幸福而继续修行’……请。”
“……嗯、……嗯……总、总觉得有点难为情呢……贝、贝阿朵莉切作为一个好魔女地起誓,在今后也会为人们的幸福而继续修行……这就好了吗。”
“很好。接下来,是战人。”<金蔵
“战人君也请同样的,把手放于誓约书上、宣誓……‘右代宫战人作为黄金乡的一员地起誓,为自身与邻人的幸福尽心尽力’。”
“呜~、……右代宫战人,作为黄金乡的一员地起誓,为自身与邻人的幸福尽心尽力……我也好难为情啊……”
“听好了、诸位……!!此刻于此,齐集了承认黄金乡,全体十八位人类的誓约……!!”<金蔵
金藏一这么宣言,众人就一齐以拍手对我们示以了赞扬。
……明明全怪我一人的顽固才添了那么多乱,搞得好像我最受祝福似的,是反而令我心生惭愧。
“那么,遵循古法,有请在最后宣下誓约的战人君,于黄金乡的请帖上签名……这是为将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招入黄金乡之物。黄金乡,在由承认此的全体人类的众意请进黄金的魔女后,就会得以完成。”<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战人、开始宣读了。仔细听好……‘我等十八人,承认贝阿朵莉切是黄金的魔女,并请她进黄金乡’。”<金蔵
“啥呀,你没我送请帖,就进不来嘛。”<戦人
“好像仪式就是这样的。妾身肩膀在发酸了。赶快签好完事吧。妾身从刚才起就肚饿难耐了哦。”
“……说来,我也是仅稍微吃了点罐头,还没吃过像样的食物呢。赶快签好算了。什么什么?‘我承认你是魔女’……啊咧?相当的简洁呢。臭爷爷,竟夸大其词地念。”
■音楽急停止。ベアト(贝阿朵)と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顔面真っ黒の立ち絵。
“来~来~快点。”
“在这,签名。”<ベアト(贝阿朵)<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哎……?”
“快点。”“签名。”<ベアト(贝阿朵)<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不知怎的,两人突然以格外恶心的笑容,上前硬要我签名……
■ガシャーン!!ガラスを破って現れるような登場音。縁寿が登場。
正在此时,一声像是打破玻璃窗的巨响、响彻门厅,熙熙攘攘的喧嚣,一下子归于了静寂。
心想出啥事了的我,扔下羽毛笔回头望去。
这一看、……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一位之前,明显不存在的人类,站在门厅正中……抬头望着我们。
是谁……女的?
年纪是跟我与朱志香差不多吧。
……不过,这是一副生面孔。
对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来说,也是一张生面孔。
“……什~、……什么东西?!汝是何人?!从哪冒出来的?!妾身的派对,不需要没有请帖的客人。家具们,把她轰出去!!”<ベアト(贝阿朵)
“遵您吩咐!!围住她!!”<ルシファ(路西法)
炼狱七姐妹从七个方向将其包围,亮出描绘着紫色轨迹的魔法之剑予以牵制。
接着,又凭空呼啦啦地冒出了一大群山羊头佣人,将那个女人团团围住。
不仅如此,谢丝塔姐妹也如一道墙般的立于贝阿朵身前,举起黄金弓,拉紧了弓弦……
“……”<縁寿
然而,那位女性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岂止如此,她还毫不在意地仍在凝视着,处于平台上的我们。
……她在看谁……?贝阿朵?爷爷?
……难道、……是我……?
没错……她是在目不转睛地死死瞪着、……我的眼睛。
然后,在她完全与我四目相对时,大声叫道。
“不可在那签名!!!要自认失败吗?!不要被魔女骗了!!!”<縁寿
“……哎?被魔女、……哎?!”<戦人
就在此时,我的后脖颈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拎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
然后,我被拎得转了个身……摆着副令人心里发毛的面孔的瓦尔基莉亚,与身材壮硕的山羊怪们映入了我的眼球……
我、是被身高该有两米的山羊怪,以圆木般粗的臂膀拎在了半空中……!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无需去听不速之客的胡言乱语。来~,您得在这签名。以这宣誓书。宣誓‘右代宫战人,承认魔女的存在’。来~、在这宣誓书上签名……!!”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畜、畜生、放手~!!!”
山羊怪们以如老虎钳般的巨力提着我,硬让我握住了羽毛笔。
……我是别提反抗了,连把脚踮到地板上都做不到……!
“战人~,干嘛要反抗呀~?你刚才,不是差点就要痛快地签字了嘛~~……?事到如今,就别改主意了呀~~~有闪过一瞬,‘就承认魔女算了’的念头吧?有想过吧~~~~?咕~唧唧唧~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噶~!!”
“……我、……我、……被、……骗了……吗……?怎么可能……贝阿朵、不是那种……、”
“……”
“……嘿、……嘿~嘿哈~哈~哈哈~~~~~~~~!!抱歉呐战人~,我就这种人~~~~~~!!啊~已经不行了,甜蜜谄媚的浪花节果然不合妾身的风格~~~~~!!师傅大人~,来硬的吧!!担当土气的角色,真是无聊死了~!不知是谁的,那个女的!!妾身会将汝捣得碎渣渣粘糊糊,牵丝挂缕地杀了你?!令你后悔出生成女人~~~~,嘿呀~哈~~~~~~~~~!!”(译注:浪花节是大阪传统戏曲,多以歌颂情义为主题)
随着贝阿朵高举黄金烟管,门厅天花板上的巨大吊灯“啪嚓啪嚓”地冒出电流,从此劈下了骇人的紫色落雷……!
这道雷理应是直接劈中了下方的女人,将其轰为了焦炭。
可是……她却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烧焦。
“呵~……!!到底是有敢闯入的本事呢……!!就听汝说说!报上名来!!”<ベアト(贝阿朵)
“我对你,无名可报……比起这个……笨蛋~!!!你要被骗到几时啊!!这个老好人!!快点醒悟呀!!这些全部全部都是魔女的圈套!!”<縁寿
这话是在对我说。
……这些全部都是、……魔女的圈套……?
不可能这样的……
贝阿朵,已改过自新发誓要当个好魔女啊……
“……贝阿朵……圈套什么的……是骗人吧……?告诉我……那是骗人……”
“……抱歉呐~、战人~~挺好玩哦……说来,照着师傅大人所讲的一试,结果倒是真的,进了上好佳境呢!话说,在蛮横无理、极尽残虐之能事后,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娇弱羞涩的模样,就能大幅提升叫好感度的玩意吧~?听说,最近娇羞而病态的反派很吃香呢?别看这样,妾身可是深入学习了最近流行的漫画、动画、美少女游戏哦~?然后呢,你就果如所料,乖乖地交出了泪水!!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真是个单纯的家伙!!这正是要命名为‘北风与太阳之作战’哟。呵~呵~呵~呵~呵!!”
“……怎么会、……可、……可恶……、你……竟敢骗我……!!”
“……啊~,这个表情最与你相配啊~~你那像是在挂念担心的表情,果然不适合妾身。后背发痒,为忍住此是连老命都拼上了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好遗憾~,魔女呀、才不会改过自新~~☆吓啊~哈~哈~哈~哈~~~~~~~~!!!签名,就拜托师傅大人了!私闯之客是妾身的猎物!!”
“来~、您已无法拒绝签字了哟……来~、快点。签上名,献上身心与灵魂……!!”<ワルギリ(瓦尔基莉亚)
瓦尔基莉亚抬了下下巴示以指示后,山羊怪就以铁钳般的巨力,硬是把我的手拉向羊皮纸……!
痛痛痛痛……这帮家伙,打算即便弄折我的手臂,也要硬让我签上名……
■バシャーン!!!
正在此时,一道红光以我为中心地展开,弹飞了魔女与山羊怪。
是那个女人,救了我吗……?!可、可是,她是谁呢,完全没个头绪!
“你打算在这种地方,玩到什么时候……?像样点儿啊。我呀、好羡慕你呢。”<縁寿
“……虽、虽说是被你救了,但训得可真狠啊……不好意思,你是哪位……?”<戦人
“……六轩岛的魔女!!把他还给我!!”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会还啊,蠢货!!战人是妾身的玩具。是妾身喜爱的,全世界最棒的玩具……!!不会腻不会扔,不会交给任何人!!就连战人,也是在尽心尽力地享受此刻。与妾身一起,是玩得如此的开心。不管汝是何人,都不容捣乱……!!”
“哎~,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呢,令人眼红到生气!!在此等美妙的地方,与大家开心地吵吵闹闹,哈哈大笑!被众多美丽的魔女围着,众星捧月,想必定是开心得不思回去了呢!!”
“……在、……在跟我说话吗……?喂~喂~,这可误会了啊……!我也在烦恼啊!哪开心了啊,搞搞明白,我有多苦……!”
“你哪苦了!!!与爸爸妈妈开开心心地一起生活,与堂兄妹们吵吵闹闹地玩耍。还能与愉快的魔女们永无止境地永远玩下去!你为什么会这么幸福?!我好羡慕你们,明白吗?!羡慕到,希望也算我一个!!”
“呵~呵呵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啊,这个免谈。妾身有手头上的玩具,就已心满意足了。像汝这般粗野的玩具,不配进妾身的玩具箱!”
“哎~、我知道。谁会与你这种人玩啊……不过,我对你稍微有一点点感谢……毕竟,是使我像这样见到了大家。”<縁寿
“……你是、……谁……难道是……、”<戦人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啊~、妾身知道汝的真实身份了!……原来如此,贝伦卡丝泰露卿送来的棋子,就是你吗。正合妾身之意!!那就将汝请进妾身的派对吧!!好好地欢迎下汝……!!连同战人一起,把玩、搞坏、杀死、碾碎成灰地拌入生面包,烤得松蓬蓬!!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不行呢、完全不行呢!你是做不到这些的!在1986年的六轩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由我将一切揭示于青天白日之下!我会令你明白,你只不过是一根畏惧真实之春的霜柱!觉悟吧、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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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
贝阿朵莉切
右代官战人
(在第九晚死亡)
夏娃·贝阿朵莉切
右代宫缘寿
右代宫金藏
(在第一晚死亡)
右代宫藏臼
(在第七晚死亡)
右代宫夏妃
(在第八晚死亡)
右代宫朱志香
(在第十晚死亡)
右代宫绘羽
(生还)
右代宫秀吉
(在第五晚死亡)
右代宫让治
(存第九晚死亡)
右代宫留弗夫
(存第四晚死亡)
右代宫雾江
(在第八晚死亡)
右代宫楼座
(在第二晚死亡)
右代宫真里亚
(在第二晚死亡)
南条辉政
(在第九晚死亡)
吕之上源次
(在第一晚死亡)
纱音
(在第一晚死亡)
嘉音
(在第一晚死亡)
乡田俊朗
(在第一晚死亡)
熊泽秋
(在第一晚死亡)
瓦尔基莉亚
罗诺威
路西法
利维坦
撒旦
贝露佩欧鲁
玛门
别西卜
阿斯蒙蒂斯
谢丝塔410
谢丝塔45
诸位山羊
拉姆达戴露塔
贝伦卡丝泰露
于是黄金乡再次土崩瓦解,消逝于黑暗之中……
只不过,黄金魔女的游戏,终于出现了胜利者。
胜利者是,新任黄金的魔女、夏娃·贝阿朵莉切
理由是在限期内,解开了黄金之迷。
17人全部死亡。
海猫鸣泣之时,生还者仅为一人。
——————————
■お茶会(表)
新要素告知フラグの解除
“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没想到,竟会在最后的最后闯入贝伦卡丝泰露卿的棋子呢……!”<ベアト(贝阿朵)
“……东奔西走找了很久,配得上你的游戏的棋子……我想,这一颗定会令你中意。”<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什么呀,那颗棋子!是谁呀,是什么人哟!名也不报,太诈了啊!!喂~、你也这么觉得吧?!”<ラムダ(拉姆达)
“……妾身已大体想到了是谁……莫如说,一般、都知道了吧。”<ベアト(贝阿朵)
“一般?!不知道哟,那是首次登场的人物吧?!不通名的话,我与诸位玩家是都不会知道那是谁的吧?!”<ラムダ(拉姆达)
“……贝阿朵,不用告诉她。看吧?是个好玩的孩子吧?”<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嗯、……嗯……拉姆达戴露塔卿那天真烂漫的天然之处,实是既珍贵又有趣……呵~呵~呵~呵!”<ベアト(贝阿朵)
“什么呀什么呀,为什么光不告诉我啊,好坏~!!那~,就特别告诉你们个,仅我一人发现的、劲爆的秘密!所以,说嘛!”<ラムダ(拉姆达)
“……呵~~劲爆的秘密啊!想听哦,想听哦……!”<ベアト(贝阿朵)
“呸~哒!想听的话,就先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我所知的秘密,可厉害了哦?!毕竟,那可是如‘圣诞老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爸爸’般的惊天大秘密哦!啊咧?嘻!说漏嘴了呢☆对不起哦~,吃惊得只觉天旋地转了吧?!哦~呵~呵~呵~呵!”
“……拉姆达那儿,来的是令尊吗?”<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来的是’,是什~么意思哟。”<ラムダ(拉姆达)
“……圣诞老人卿,只会拜访心地纯洁的孩子。他没有来过你那儿么?”<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不过,圣诞老人卿宽宏大度。只要不是非~同一般的大坏蛋,都会恩赐礼物。毕竟,连妾身都有收到哦!”<ベアト(贝阿朵)
“……随着慢慢长大心变野后,圣诞老人卿就不会来了。贝阿朵那儿,是蒙光临到了几岁?”<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嗯。直到十二岁那会,是都有来的哦。随着有了少女心,就不由得对圣诞老人卿的突然到访,感到难为情了呢。给他留了封,写着‘一直以来非常感谢,已经足够了。所以,最后的礼物请放血来个大手笔’的信后,就不来了。嗯~,亏妾身还小有期待啊!贝伦卡丝泰露卿是到几岁那会呢。”<ベアト(贝阿朵)
“……我、那会蛮野的……好像挺早的来着。确实是九岁那会呢……不知怎的,就是觉得那胡子超来气,想将之一刀剪了,而在棉被里拿着裁缝剪刀等他到来……令人头疼的年纪呢。”<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说来、……拉姆达戴露塔卿,是从懂事时起一次都未获圣诞老人卿拜访、么……一般直到小学高学年至中学那会儿,是都会来的哦。”<ベアト(贝阿朵)
“……从某种意义上讲,最好去看下医生呢。过于早熟,好像会对身心的成长造成不良影响……啊~,确实已有所体现了呢。不良影响。”<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嗯~、在、在说些什么呢,你们两个~!!可气~~!!”<ラムダ(拉姆达)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哇~哈~哈~哈,魔女也是三个聚一块,就实是一台戏啊!”<ベアト(贝阿朵)
“……就这种程度的秘密的话,不听也罢。我、可以走了吗?必须去为下盘游戏做准备了。”<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喂~,稍微等会呀!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嘛~!!”<ラムダ(拉姆达)
“……那么~,先把你的劲爆的秘密说来听听。如若够格交换的话,就告诉你。”<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呵~呵~呵~呵!!好哇~,就告诉你们吧,这可是个劲爆的大秘密哦!……喏~、本次游戏中,是有个找到黄金,成为新魔女的孩子吧?”<ラムダ(拉姆达)
“嗯。那家伙身上,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呢?”<ベアト(贝阿朵)
“嗯~哼哼哼哼哼哼!那孩子的真身呀,被我发现了哦。大家有没看出来呀?呵呵!在她的讲话口吻中有暗示哟。喏~、那孩子,常说那个吧?什么什么如何~?的那个!对、关键就在这语尾哟!如何~?如何~?对!她的真身,就是右代宫绘羽哟!!怎样?!有没吓一跳呀?!哦~呵~呵~呵~呵!!”<ラムダ(拉姆达)(译注:此语尾与绘羽两字发音一样)
“呵~……!这倒真没发现啊!……嗯~,居然在这种地方藏有暗示呢。”<ベアト(贝阿朵)
“……贝阿朵挺善应酬呢。那孩子,会愈演愈烈的,所以记得适可而止哦。告辞、我离席了。”<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喂~喂~!光听我的秘密,自己不说就太不像话了吧!!你也说说,那女的是谁啊~!!”<ラムダ(拉姆达)
“……你的秘密太厉害了,这点小事配不上……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劲爆的秘密好了。说说‘寒蝉鸣泣之时’这个游戏的,犯人的名字。”<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噶呀~~~~~~,别说啊!!我、正玩一半呢~!!”<ラムダ(拉姆达)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告辞、贝阿朵。红茶挺好喝。另外,茶点咸饼,所搭配的果酱缺少变化呢。偶尔,也准备下苦椒酱。这也与俄罗斯红茶呈绝配哦。再见了。”<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这样啊、知道了。妾身会试试的。等做好下盘游戏的准备工作,就会来喊卿的。在此之前,请慢慢斟酌战略。”<ベアト(贝阿朵)
“哎~、我会这么做的。本局游戏,颇是有趣哟。再见。”<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喂喂~,等一下呀,告诉我啊~!!!”<ラムダ(拉姆达)
“呵~呵~呵~呵。哎呀哎呀,两位真是关系好呢。”<ベアト(贝阿朵)
“……哎~、是哟……啊~、最喜欢你了,贝伦卡丝泰露。连说爱都行……真想剜出你的眼珠,使它只映照着我……啊~,这真是太美妙了。将之沉入红茶,说不定也是美不胜收呢。啊哈!”<ラムダ(拉姆达)
“竟令拉姆达戴露塔卿着迷到了此种地步……妾身也是责任重大了啊。然而,本次实是可惜!差一口气,就搞定战人了。”
“……贝阿朵。能问一句吗?”
“要问什么呢?那个女人的名字,妾身可不说哦。呵~呵~呵~呵!”
“……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想不想赢啊?”
拉姆达戴露塔,以决不会在贝伦卡丝泰露面前说出口的、低沉之声如威吓般地说着。
……这将直至方才的祥和气氛,一扫而空。
“……我呀。是因为你是能战胜贝伦卡丝泰露的魔女,才给你撑腰……你要是,没本事战胜贝伦卡丝泰露的话,我随时都会抛弃你哦……?”
“……好是严苛呢。妾身的哪处,令卿不满……就如卿所知,妾身的棋盘是完美的。决不会令贝伦卡丝泰露卿获胜……”
“哎、是哟。你的棋盘实是精妙。贝伦卡丝泰露她,别提百年了,就算花费千年也绝对赢不了,实在是精妙完美的棋盘哟……所以,我才作为借用此的报酬,令你成为了魔女……我要是不当你的后见人,你马上就会变回成人类……千万别忘了……无论拥有多强大的魔力……你都只是个临时魔女。”
“妾、……妾身知道……妾身很感谢汝……”
“少和我像好姐妹一样的说话。贝伦卡丝泰露在场时、可以,不在时可不准。你、最近,把我的恩情都给忘了吧。”
“没、没、没……这、……这、……这回事……”<ベアト(贝阿朵)
“……啊~、果然好恶心。就用平常的口吻好了。但是,注意你的用词……我、可出人意料的易怒哟?”
“呜、……嗯……”
“返回正题……你的棋盘,实是完美……能够轻而易举地就使贝伦卡丝泰露落败……不过,那孩子不会简简单单地屈服。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发起挑战。”
“不存在问题……不都已蒙您拉姆达戴露塔卿,亲笔认定了吗……妾身的棋盘完美无缺。”
“哎~、是哟、完美无缺哟……要是身为棋手的你、也完美无缺,就的确如此了哦?”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才想问你什么意思呢……你下棋,老是在玩……由于这些时而会对贝伦卡丝泰露撒下烟雾,所以我一开始还觉得,这是你个人的策略……但是,感觉有点不对呢。你,不是在稳操胜卷的棋局上开玩……而是想着‘赢也好输也好,都无所谓’才对吧?”
“荒、……荒唐……哪会有,这种事呢……”
“听好了哦?你的任务,是令贝伦卡丝泰露屈服。换言之,就是当游戏永远的胜利者……只要你打算继续当‘绝对’的胜利者,我就作为绝对的魔女,赐予你力量……但是。如果你,去使用不否定自身失败可能性的作战方式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是一盘游戏……就像妾身取胜,贝伦卡丝泰露卿就会落败一样……也是会有对方取胜,妾身落败的日子的。永远都存在着失败的可能性。所以妾身才、”
“……所以说,你派不上用场哦。你不必当一副棋盘。当好将贝伦卡丝泰露,永远困于此处的鸟笼就行了……鸟笼的职责是什么?是决不让里面的小鸟逃走哟……时常放跑小鸟,有个大洞的鸟笼又有什么价值?”
“……当、当然,对局是为获胜之物。并且,妾身不可能落败……故、妾身会继续赢下去……照您所愿,永远地赢下去……”
“回答得很好,这就对了……允许你,作为策略地玩呀,布置假象……这次,也是有颇具成效之处呢……但是呢。如果你要下出,并非为获胜的棋的话……到时,就请做好‘美妙’的觉悟哦?”
“不、不会这么做的……妾身发誓……!”
“……原先、连魔女都不是的你,本是一个多么不堪入目的存在,是随时都能令你想起来……要是辜负了我的期望。到时,就会有好开心好开心的惩罚游戏等着你哟~~……将你送进百亿碎片世界中……最最惨的碎片封印起来……由于你原本就很惨,所以这凄惨碎片,也实是值得一挑呢……呵呵呵呵呵呵。”
“……”
“啊~、我爱你,贝伦卡丝泰露……在贝阿朵莉切的鸟笼中,尽情挣扎,花上千年地搞懂,再也无法逃脱的事实吧……然后,等你屈服了……我会将你好好调教地只于我的手掌上鸣叫……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タイトルに戻る。お茶会(裏)封印解除。
クリアフラグの変更
■お茶会(裏)
■12年後
12yearslater
■1998年10月4日(日)
新要素告知フラグの解除
单调的电子音,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
名为卫生的、没有感情的白色,是这间房间的主基调。
……此处是,某大学医院的病房。
这间平民百姓连一晚的床位费负担不起的单人病房,会成为她最后身处的房间,已是医生与她本人都不抱怀疑的事了……
床上躺着的是、……绘羽吗。
她衰老憔悴到了,若没听到“是的”,就无以置信的地步。
站在门边体格健壮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在以对讲耳机与外面的某人小声说话。
……他是绘羽的贴身保镖。
在指示对方待命后,他来到了躺在床上的绘羽身边。
……绘羽,从刚才起一直醒着。
……不过,她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了无一物的空中一点,似乎意识并未待在此处。
“……缘寿小姐已到楼下大厅。请问,可否对小姐放行。”
“……”
绘羽在半晌间,没有回答。
不过,当她眼睛的焦点一点点地复原后,就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叫缘寿上来。
……是绘羽自己,喊她来的。
时间也正好。
现在的绘羽,是只要没有事前预约,就一概拒绝任何人的面会。
房间之所以阴暗,乃是由于天色还亮就拉紧了窗帘。
……室内每时每刻都待着一名保镖,而走廊与大厅,是守着三名保镖。
这些全都是,为保护绘羽所做的措施……
过了一会,响起了敲门声。
保镖也从对讲耳机里,收到了“搜身完毕,没有问题”的联络。
开锁、房门敞开后……那里出现了一位貌似高中生的女子。
“会长。缘寿小姐到。”
绘羽作出回应,把脸转向访客。
不过归根结底,比起回应了保镖的喊声,更该说是对缘寿身上化妆品的气味作出了反应吧。
……绘羽由于长时间密闭于病房之中,而对气味的细小变化都变得很是敏感。
“……来了啊……缘寿。”
“……来了。被你叫来的。”<縁寿
从绘羽的脸上,看不到欢迎侄女的神色。
……而缘寿的脸上,也是看不到为见到姑姑而感到高兴的表情。
绘羽挥了下细如枯枝的手臂,示意保镖出去。
保镖行了一默礼,出门去了走廊。
“……不光昏暗,空气也好差。拉开窗帘如何……?”
“……是盘算着,这么做之后,你请的杀手,就能隔窗射杀我了么……?”
“……暗杀你的委托的话,我还想接呢。毕竟,在家悠哉悠哉地打发短短一个月,就自动完成任务了。”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以姑侄来说,这对话就有点过火了。
……不过,她们彼此都没有一点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至少,绘羽是真心相信有人要谋害自己的性命。
右代宫家的莫大财产,全被右代宫绘羽占为己有。
……据说,这笔财产里,还包含着那谣传是右代宫金藏所秘密持有的、十吨藏金。
据风闻,有不少人都认为:这笔莫大的财产,虽在老奸巨滑疑心重的绘羽手里是没人动得了……但若是被只不过是个小女孩的缘寿继承了的话,它就有可能被人轻松地夺走。
现在,金藏的子孙就只剩绘羽与缘寿两人。
……绘羽死后,所有的财产都会由缘寿继承。
……如果连缘寿也遭不测了的话……这笔财产,就会由身为缘寿之母的雾江、的老家所继承。
从这意义上讲,不仅是绘羽……连缘寿都身在不论何时被不明身份之人定为谋杀目标都不足为奇的处境。
……另外,绘羽、长年恨着缘寿。
这是因为,她知道痛失心爱独子的、……自己的财产继承人是,仅为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天,缺席亲族会议活至今日的缘寿一人。
绘羽疏远缘寿,讨厌缘寿,甚至还憎恨缘寿。
将她送进特别的学校隔离起来,使她远离普通人的幸福与青春,盘算好了要将之圈养到死。
……然而,绘羽得上了不治之症,讽刺的是其余命……与十二年前亲族会议上,金藏遭宣告的完全一样……
绘羽与缘寿……彼此憎恨着对方。
明明互为最后的骨肉亲人……两人却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然后呢?特意叫我来,是有什么事……?”<縁寿
“……我已活不长了……那帮庸医,还一点都没检验出我被下的毒是什么毒……知道哦。那一定是苏联KGB所使用的,机密暗杀毒药……啊~,我要被杀了哟,要被杀了哟……!!挺不错吧,我马上就要死了哟,这么一来想必你定会好是心胸舒畅呢……!”
“……可怜人。”<縁寿
一贯如此。
……总是马上脱离正题,转而胡扯些过火的话。
猜疑心极度膨胀的绘羽,相信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谋划着取自己的性命。
实际上,她在继承了右代宫家的莫大财产后,以金藏曾做过的野蛮方式,不择手段地反复捞钱,竖立了许多敌人。
以巨额的资本,对刚开始飞速成长的企业发动收购攻势,声称和解地令其高价买回股票。
……讽刺的是,这正好是与十二年前她丈夫公司所遭受的恶行,反了一反……
她将这种事,一个劲儿地反复干了十二年。
……结的怨多得堆成山。
她的丈夫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也许是会说出这是失去家人的寂寞的体现,维护她也说不定。
……不过,在认识现在的她的人之中,是没一个会去维护她。
绘羽在片刻间,起劲地说着自己的性命是怎么的被人惦记,一一列举会对自己怀恨在心之人的名字,时不时地为自己还未被杀抱以自嘲一笑。
缘寿即便从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仍是面不改色,漠然地等她说累……
“……我呀、……好恨啊。恨你哟。”
“不胜荣幸。我也一样。”<縁寿
“……我这为让治筑起的未来……竟会被你夺去……竟会被留弗夫的女儿抢走……我好不甘心啊……没能留下孩子……甚至连财产都会被抢走……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么,就去布施掉所有的财产如何?上门百次的那帮搞宗教的家伙呢?”
“……呵~呵~呵~呵~呵!他们全都这么说哟……过多的财产成了我的负担。保准会说出,所以必须寄存到他们那消孽才行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此我想到了哟。不再捐钱!”
绘羽在有一段时间里,是为寻求心灵的安宁吧,请来了不少不上道的新兴宗教的教祖。
……但是结果,他们并没给她的心带来救赎,反而是更加膨胀了她的猜疑心……
“……钱太多了的话,就去买断英国纯种马,做成咸牛肉罐头如何?”
“我想到了,比这更好玩的点子哟……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苦恼了很久啊。到底怎么才能让你遭遇凄惨的不幸呢……甚至还想到,索性杀了,或剥夺你的所有财产,把身无分文的你卖给人贩子哦。妙不可言吧?会被砍掉双手双脚,接客接到死哟。啊~,这可实是妙不可言呢,呵~呵~呵~呵~呵~呵!!”
“……很开心?”
“开心哦。吓你怎会不开心……但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所以,我想了下,在我死后该怎么做才能令你继续受苦……然后呢、……呵~呵~呵~呵!出乎意料地单纯呢……我是想和你说说这个,才把你叫来的哦。”
“……快要期中考试了。请简短点。”
“……我决定让你……继承所有的财产。”
“……嗨~~”
“岂止如此……我还要直至我死为止……不断增加财富,能滚多大就滚多大的留给你继承哟……呵~呵~呵~呵,能想像得到,这是怎么回事么……?”
“……不明白呢。我挺笨的。”
“嗯~哼~哼~哼,呵~呵~呵~呵~呵!!是呢,不会明白呢……!尽情期待吧~,真的很开心哟,当有钱人……!每天从早到晚,都会有全日本的妖怪来找你玩哦。你的私生活,从此以后全都能在八卦秀与周刊杂志里瞧个一清二楚哦。就算什么都不做,媒体也必定会批我!捐款就批我是资本家,不捐就骂我是守财奴。啊~,真是妙不可言的每一天哟?我想到了,务必得请年轻、来日漫长的你,也来享受这美妙的日子哦。着实美妙吧?”
“……这是世间对你的所做所为,给的正当评价吧。”
“呵~呵~呵~呵~呵!!是呢,是这么回事呢……好啊,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好了。然后这评价,会由你来背负……‘清贫即善人,有钱人去死’是日本的文化哟。你将来,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被逐渐炒作成遭全日本的人嫉妒仇恨的象征……呵~呵~呵~呵~呵!要过着此种生活的、你的将来的人生,会是多么的扭曲呢……?没任何一个人,会站你这一边!谁都不会听你诉苦。骂你会成为一种堂而皇之的休闲方式。并且,谁都不会加以阻止!啊~、缘寿!嗯~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啊~,真的好期待哟……你的人生,是会怎么度过,怎么落下帷幕呢……!尽情享受,无法与任何人谈心,无法相信、爱上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人生吧……!!我会悠哉哉地等你带着一肚子的苦水堕入地狱哦。嗯~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噶哈、咳哄咳哄、噶~!!”
狂笑,转变成了痛苦的咳嗽声。
缘寿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然地注视着、……六轩岛上唯一的生还者。
是从不停的咳嗽声中感到有蹊跷吗,在响起短暂敲门声的同时,保镖冲了进来。
缘寿以锐利的目光扫向他,无言地表明了自己没从此处踏出一步。
……缘寿甚至,已做好了“此是某种为将自己嫁祸成杀害绘羽的凶手的圈套”的思想准备。
不过,幸好只是多虑。
保镖边按摩绘羽的后背,边把热水瓶里的开水倒进马克杯。
在这段时间里,绘羽也是显得很难受地不停咳嗽。
缘寿心想,这是会成为自己所能看到的,六轩岛魔女的最后的模样吧。
绘羽总算是通过润湿嗓子,调整了呼吸。
……不过,其瞳孔深处闪耀着的颠狂是未有一点点的收敛。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就在此刻,将那笔受诅咒的巨额黄金与右代宫家的家主家督……还有……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之名……让予你……敬请期待,与魔女之名相称的、疯狂扭曲的一生吧……!”
“才不要这些呢。比起这个,告诉我……那一天,在六轩岛发生了什么……出了事故什么的,我才不信。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是怎么死的,把实情告诉我……!!”
“呵~呵~呵~呵~呵……!啊~,这可是最能恶心你哦?……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呢?在1986年的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呢……?……他们三个是留下什么话而死的呢……很~想知道吧~~……?就不告诉你~~~,啊~~吓~吓~吓~吓~!!留下受诅咒的黄金!但是,你所渴求的真相,会由我带进地狱……!这是我能对你做的,最棒的折磨!!很不甘?想听的话就去地狱,找你的家人打听好了!那么,这就是得马上去死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就立刻咬破肚脐,去死如何~?!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大笑,再次以剧烈的咳嗽收了尾。
而这咳嗽,是直到她开始抽搐哼哼前,都未能压下……
1986年10月4日。
在六轩岛上,召开了右代宫家恒例的、最后一次亲族会议。
然后,于次日10月5日。
发生了“非常不幸的事故”,右代宫一家惨遭灭门。
“万幸的是”右代宫绘羽并未遇难,继承了右代宫家几近所有的财产。
然而,围绕着右代宫家的各种耸人听闻的小道消息,事后绘羽的举动,还有她在“发生不幸事故时”所采取的不自然的举动,是使社会上谣传起了,这会不会是一场目的为“独吞遗产”的阴谋。
受舆论施压,检察厅进行了好几次搜查,而大众传媒是将此取名为六轩岛疑云描出了阴谋的轮廓,但是,能将这起“不幸的事故”,立证为犯罪的证据,是直到最后都没有被找到。
不过,大众传媒在这之后,仍将六轩岛疑云定性为绘羽的阴谋,造成社会舆论认为,她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当然这也是受了,她在事后,运用巨额财产,做的易受社会批评的,种种蛮横的经济活动所造成的恶劣印象的影响。
每当她做了什么而招人议论时,电视上的八卦秀就会重提六轩岛疑云,声称她才是真凶,未遭逮捕是由于警察都受了她的收买地谴责司法。
然后,“她是一个大坏蛋”的印象,是愈发根深蒂固地扎进了人们的内心……
而绘羽本人的心也渐趋乖张……颇具讽刺地转变成了,世间所期待的那种人……
现今的绘羽,没有能够交心的朋友与家人。
……最爱的丈夫,秀吉已是故人,她丈夫的公司还时而会被八卦秀拿出来炒下,称秀吉胡乱经营,批评其过去的业绩,肆意抹黑。
关于她最爱的独子、让治,也照世间所期待的老一套,被添油加醋成了“有钱人的纨绔子弟”……谁都不去尝试知道,他其实是有着怎样质朴老实的人品。
……谁都不对,这些有多么的伤害、刺激绘羽……抱有任何兴趣。
世间仅仅是对,这位杀光所有亲戚成了大富豪的毒妇,过着多么可怜的晚年生活、这一件事,汇聚了好奇的关心。
所以,绘羽势头迅猛……
……最终转性成了,能被称为狂人的性格……
据说,她偶尔会因想起,曾经自己所憧憬的父亲、金藏的晚年也是完全与此相同,而嘲笑自己……
在最后的亲族会议的那一天。
右代宫留弗夫的女儿、缘寿,因生病被托于母亲老家照顾,而没有参加。
当时六岁的她失去了家人,由绘羽担当了监护人。
绘羽,对这位唯一的骨肉亲人缘寿,“关爱有加”。
为了不让她遭遇任何危险,给她配上了,戒备森严时刻紧随左右的保镖。
……缘寿连那在与朋友玩耍,一同上学下学中,品味四季的权利都遭剥夺。
“为了使她过上舒适充实的学校生活”,缘寿被送进了一切有人代劳,高雅的全宿制学园,被彻底切断了与世俗的联系。
她连这个年纪的少女,会哼在嘴边的流行歌曲都不知道。
没得与朋友们逛街看橱窗,大吃特吃可丽饼,与能使自己心砰砰跳的异性的相逢……就更是一次都未曾获赐。
缘寿、没有一个朋友。
若敢大大咧咧地去亲近缘寿,就必会遭到保镖或老师的责骂。
……他们全都被绘羽严命,不可让低贱的小民,接近尊贵的右代宫家千金。
右代宫绘羽在这段时期里,老是搞热八卦秀,以种种经济上的恶行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知道缘寿是她的“女儿”的周围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对缘寿敬而远之。
……缘寿现今,在学园中都被叫成了魔女,一旦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会在私下里虽毫无证据却说得好似事实般的传起,是体察到她心思的校方暗中搞的鬼。
环境、造人。
现在的她,有着一颗如周围之人所惧怕的、乖僻的心灵。
……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也不去尝试相信。
不爱任何人,也不去尝试爱。
而且不仅如此,在绘羽得了不治之症后,又是传起了阴谋说,这次是将缘寿炒成了此事的黑幕……
魔女的女儿是魔女,每个人都在这么窃窃私语。
八卦秀与周刊杂志,也在对此给予了肯定。
……所以缘寿想着,一定、不、反正肯定会这样的,将此接受。
所以,对认为自己已是魔女的她来说,在现如今,再听到“我把黄金魔女之名让予你”,也只会感到、搞什么马后炮。
不过,她对以下这一点,抱有了绝对的确信。
自己所继承的这个魔女的头衔,一定不会再被任何人世袭。
自己,是最后一位右代宫家家主,是最后一位孤独的、黄金魔女……
■夜のビル屋上。眼下を見下ろす。
缘寿的身姿,位于高层大楼的屋顶。
凛冽的寒风,与她一直以来受其吹打的世间之风相比,简直是温暖到令人露出微笑。
眼下一片美丽的夜景,流淌着亮堂堂的、红与白的光之大河。
今晚应是个晴天。
……所以,天空本该展开着无数的繁星。
……然而,由于地上的灯光过于耀眼夺目,使之变得决不可得见。
……缘寿情不自禁地觉得,在这看不见的璀璨星空中,才是有着自己真正的所求之物。
眼下的现实世界,从此望去,就显得颇是遥远。
……她感到了,此处是距自己真正该待着的世界,最近的场所。
……缘寿所咒的,只有一件事。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没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天,去参加亲族会议。
如果一起去了的话,那就能和家人们永远待在一起了。
……近来,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做着关于家人的梦。
十二年前的我,拼命地呼喊着,叫爸爸妈妈哥哥别去参加亲族会议。
可是,爸爸也好妈妈也罢,都离我好远,无法够着。
非常疼爱我的战人哥哥,那双会轻轻抚摸我的手……明明只差一点点,但也是怎么都够不着。
不知为何,最近反复做起了这样的梦。
……每当梦到同样的梦时,我都会更加用力地伸出手去,在梦中反复做出无用的努力。
哪怕只是战人哥哥,能活下来的话。
……我也就至少是能在这冰冷寂寞的现实中,与哥哥互相支撑着地活下去吧。
但是,哥哥的手,总是遥不可及。
所以我,即便身在如此高的大厦楼顶……还是与大家相距甚远。
……在梦中出现的,神秘少女向我说道。
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去找到此事的真实吧。
“……若是搞清爸爸他们……在那一天出了些什么事……他们就能回来吗?哪怕就只是……!”
对这句话……没人能作出回答。
我明白。
……这个世上,没有我的家人、没有我的朋友。
所以……走吧……回去吧。
……回家人的身边。
缘寿的身姿……从一开始就处于栏杆之外。
眼下的景色非常遥远美丽,反倒是因恰似梦幻而完全感不到恐惧。
低头向下的话,我一定会被带进下方的世界吧。
……所以,我抬头向上。
这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被带到上方的世界,被带到有我的家人的世界。
……什么莫大的财产哟。
什么受诅咒的黄金哟。
什么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哟。
我真正想要的是,即便是堆成山的黄金,也无法换到的东西……
为此所需要的,仅是向前踏出一步,这么一丁点的勇气。
……此时……我的的确确地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熟悉,这个声音。
那是一直……在我梦中喊我的声音……
在我的眼前……也即是那个黑暗与夜景交相辉映的半空中。
……出现了,我在梦中见过的那位少女……
她以我在梦中听过的相同的声音,又一次地说道。
“……有人需要你的帮助。”<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我的、……帮助……?是谁……?”
“……是你的家人哟……你的家人,被永远地困在了十二年前的今明两天。”
“若、……若成功解救……我的家人就能回来吗?!”
对于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少女残酷地无言以答,低下了头。
“……这个,我无法保证。敌人是黄金的魔女贝阿朵莉切……她是个强大的对手。我无法与之抗衡……但是,同是黄金魔女的话,或许就有希望了。”
“……不、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能与1986年的贝阿朵莉切抗衡的,也就只有1998年的、最后的贝阿朵莉切……这即是指你。缘寿……安琪·贝阿朵莉切。”
“十二年前的魔女……夺走了我的家人……?”
“是的。她算是你的仇人……是总是将孤独的未来强加于你的元凶。”
“……夺走我、……家人的、……仇人。”
“……作为报酬,我会帮你去找,你所渴望的最是理想的世界,家人会回到你身边的、世界碎片……但是,我无发保证一定能实现你的希望……1986年的贝阿朵莉切的棋盘,实在过于完美……今天本想以作薄礼,带来理想的碎片,但是未能找着……那是相当强固的命运哟。自与拉姆达戴露塔战完以来,头一次见哦。”
“……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给你,复仇的机会……作为报酬,我保证会去找出你能享受的可能性中最最幸福的结局,将此带给你。”
“……复仇……”
“……也许会成徒劳。就算成功完成复仇,也没有‘家人能回来’的绝对的保证。以奇迹般的确率,顶多也就是看,能不能带回一人吧。”
……缘寿、明白了那个梦的意义。
……就是那,只差一点点手就能,至少是够到战人哥哥的梦。
“纵然是奇迹般的确率……也是比零要高吧……?1%左右……?”
“……所有关于可能性的数值,在结果面前皆为无力。所以,我无法讲出这个数字。”
“不过,这比起我什么都不做,绝对是有了一点点的可能性。”
“哎~~只要你不舍弃希望……只不过,做好思想准备。此十分接近于零。”
“……”
“……”
“好~~这事、算我一份。”
“……决定了?多半、再也没法回到此处了哦。”
“这里,不是我该待着的世界……而我该身处的世界,我会自己来寻找。告诉我,你的名字。”
“奇迹的魔女、贝伦卡丝泰露。我以吾之名,承认你为黄金的魔女、安琪·贝阿朵莉切……此刻,你即已是真正的魔女。”
在她宣言,承认我是魔女的那一瞬间。
……我感到自己体内似乎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不禁头晕目眩。
正在此时,耳中听到了“啪嘡”的一声。
……那是打开,与楼顶相通的楼梯室的门的声音。
来的是,绘羽姑姑手下的保镖们。
……保镖也就只是个名头。
他们仅仅是将我关起来的,最近在咫尺的那一道牢笼。
发现我已身处栏杆外面,众人大惊失色地跑了过来。
“20、发现保护对象。楼顶、请求支援。”
“缘寿小姐……!都在找您呢!那儿太危险了,快来这边!”
“……这些是、何人?”<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粉丝会哟……我、挺受欢迎的。”<縁寿
“犯不着,被抓到呢……走吧。”<ベルン(贝伦卡丝泰露)
贝伦卡丝泰露,边甚是嫌麻烦般地说着边掉头转身……于那漆黑的半空中。
由于此为极其自然的动作,所以,我也理所当然般地选择了跟她走。
“缘寿小姐!!!等等!别轻生、危险~~~~~~~~!!”
“啊~不行呢、完全不行。回见了、seeyouagain。记得派豪华长轿车来接我。因为,大家也会一起。再见。”
“缘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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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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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EP3人物Tip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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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代宫金藏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右代宫源次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佣人纱音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佣人嘉音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佣人乡田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佣人熊沢
在第一晚,死亡。
被黄金乡的钥匙选中,献为活祭。
右代宫楼座
在第二晚,死亡。
她被献为了新魔女的活祭。
右代宫真里亚
她被献为了新魔女的活祭。
右代宫留弗夫
在第四晚,死亡。
额头被“阿斯蒙蒂斯之桩”贯穿。
右代宫秀吉
在第四晚,死亡。
胸口被“别西卜之桩”剜入。
右代宫雾江
在第六晚,死亡。
腹部被“玛门之桩”剜入。
右代宫藏臼
在第七晚,死亡。
腿部被“路西法之桩”剜入。
右代宫夏妃
在第八晚,死亡。
足部被“撒旦之桩”剜入。
魔女贝阿朵莉切
在第九晚,复活。
此刻,正是她作为真正的黄金魔女的觉醒之时。
右代宫让治
在第九晚,死亡。
新魔女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主治医师南条
在第九晚,死亡。
新魔女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右代宫战人
在第九晚,死亡。
新魔女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右代宫朱志香
在第十晚,失踪。
魔女将承认其存在平伏任地的他招待进了英金乡。
右代宫绘羽
解开了碑文之谜。从六轩岛生还。
魔女称赞其胜利,将所有的黄金与魔法给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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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EP3名词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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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丝塔姐妹近卫队
龙王潘德拉贡为纪念赤龙飞来而结成,仅由姐妹构成的近卫队。
虽本是龙王的部下,不过出于与历代贝阿朵莉切的长年亲交,而准许其借走两位近卫兵。
姐妹是一种由魔法创造出来的拟似生命的存在。因此,个性丰富多彩的姐妹,是即使于现在都在被陆续的创造出来,不断增加。
要使她们显现于人界,需要支付巨大的代价,即使扣除绝大的战斗力,也颇难召唤。
因此,她们多是被召唤于担任特别典礼等场合的仪仗工作。
谢丝塔的黄金弓
谢丝塔姐妹近卫队的狙击装备之一。
狙击手可以此来随意操纵箭的轨道,不过要发挥其真正的威力乃是需要特殊的才能与特别的训练。
因此。装备本身即是高级狙击手的荣耀。
弓箭弹头有丰富的弹种可供选择。可贯通多种多样的装甲·结界,乃是对装甲狙击弓中的杰作。
另外,在剧中主要使用的是,有线诱导型有翼贯通弹。
因有线诱导,不易受欺,而实现了于复杂地形屋内战的远距离精密狙击。
炼狱七姐妹
出自贝阿朵莉切之手的上级家具。
路西法——既是长女也正是众姐妹的头头。
因此,她自称自己是姐妹们中最强的一个。不过,事实上她自知自己在众姐妹中本领最差。
然而,为了不让大家看出这点,她在今天也是摆出了副傲幔的高姿态。
内心惧怕着,若是败露了,就不知会被姐妹们怎样轻蔑。
利维坦——乃是处于作为妹妹代表向长女路西发提意见的立场。
她本是有着嫉妒心重的残酷性格,并擅长找出别人的痛处。
不过。与其说她嫉妒心重。倒不如说她是个任性的爱哭鬼。
不知怎的,就是很不机灵,老在姐妹中排倒数第一。抽到下下签地哇哇大哭。
撒旦——就像总是怒气冲冲的、众姐妹的委员长。
由于她会如连珠炮般的狠喷斥贲之言,而深受众姐妹畏惧。因此,谁都不敢与自己还嘴。其实是颇感寂寞。
她虽有时会故意做出些令人恼火的事,但就是得不到众姐妹的训斥,很是寂寞。
贝露佩欧鲁——寡言少语行事认真,是最受其主信赖的家具。
然而,这些全是出自,想把主人惯成懒惰的肥猪的、恶魔的欲求。从这意义上讲,是可称她为众姐妹中最模范的恶魔吧。
过于认真,是她的缺点。因而不习惯,反被他人亲切对待。
玛门——出手非常快,就连对自家姐妹也是毫不客气。
贪得无厌一人独吞,是她为人的宗旨。
因此,姐妹纠纷的导火索与先吵之人多半是她。
不过,由于她最忠实于自己的感惰,所以是众姐妹中最会为异性着想之人。
她是一个贪婪的努力家,为永远独占爱人的宠爱,不惜吃苦受累。
别西卜——是以美食家与大食客而出名的、姐妹中的食通。
性格有点像玛门,两人经常比赛,看谁抢得快。
另外。由于她三句话不离食物,所以还是姐妹中温暖气氛的角色。
不过,她还有一个,想捉来美少年,取代葡萄酒与奶酪密封起来的嗜好……
阿斯蒙蒂斯——作为最小的妹妹而深受众姐姐的疼爱。是因为此吗,一谈起稍微有点H的话题时,众姐姐就都会有意地支开她。
她为令众姐姐承认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女性,而一直在寻觅男友。
不过,由于其奢望过高。而每天都浪费在了对于决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的妄想之中。
罗诺威
72柱大恶魔中的一位。以各种各样的代价为交换而服务主人。
当前是照契约,担任着贝阿朵莉切的管家(家具长)。
掌管着众多擅长家政的眷属,其管家能力极端的高。
在魔女的社交界,雇佣他甚至是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另外,他烤的小甜饼绝妙无比,常常会有魔女为此而排成长列。
虽理应拥有绝大的魔力,但由于他总是只在毫不张扬地抬高主人,所以其战斗能力是个未知数。
谢丝塔410
与贝阿朵莉切签下契约的武具。
410是个,以独特的吃定人的口吻讲话的、很有个性的孩子。
喜好逗认真与沉不住气的人,45与路西法正是从这意义上受她喜爱。
虽然讲话不好听,但她是一个爱与人亲近,怕寂寞的人。一旦没人理她,就会变得心情消沉。
410专长射击管制能力,于近接战中也能发挥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谢丝塔45
与贝阿朵莉切签下契约的武具。
45,有着既非常规矩又很是胆小的性格,被害妄想有一点点强。
因此,作为搭档,她很好地弥补了性格粗枝大叶的410的弱点。
由于受不了沉默,一旦没人命令她,就会引起情绪不安定。
45专长索敌能力,与指挥决断能力。由这两样辅助,而使两姐妹的战斗力翻了一倍。
瓦尔基莉亚
既是一位在隐居的无限魔女,也是贝阿朵莉切的师傅。她正确地使用无限之魔法,将人生献于了为人们谋笑容、谋幸福。
将无限之魔法教于贝阿朵莉切后,相信徒弟也会为人们尽心尽力,而引退隐居。
在是其师傅的同时,还是贝阿朵莉切生家的顾问魔术师。因此,瓦尔基莉亚是以佣人应有的态度,对待着她。据说是因这点种下祸根,才招致了贝阿朵莉切自高自大、肆意胡来。
安琪·贝阿朵莉切
于1998年诞生的,最后的魔女。
她是被夏娃指名担任后继人,由贝伦卡丝泰露当后见人,而获得的承认。
虽身为魔女是从零出发,但因肉身在12年后的未来。故贝阿朵莉切的所有魔法郡无法波及她。拥有着究级的魔法抵抗力。
另外,她还天生具有与哥哥的魔法抵抗力相反的,对魔法性事物的攻击性才能。攻守都具有最深的潜力。只不过,距离过远。12年实是太遥远了。
夏娃·贝阿朵莉切
解开了魔女的碑文之迷,成为了新任无限的魔女。对魔法具有天生的才能。
预计将会成长为一位非同小可的大魔女。
天才魔女在年轻时,沉溺进自身力量的例子并不少见。这即正是仅天才能获赐的考验。若能将此战胜,就会留名子无限魔女的历史吧。
她能否通过,这个先代败下阵来的考验呢?
诸位山羊
为贝阿朵莉切办事的下级家具。
虽人数众多但皆没有个性、寡默无言。
忠实地听从主人的命令。
其感性比起人更接近手动物,意外地有点笨,时而会误解命令。他们原先是有着米陶诺斯般的庞大身躯,与骇人的怪力。
虽以家具来说属于下级,但因可无止境地召唤,所以非常方便好用。
关于魔女的继承
魔女名门,多会以一子相传来防止秘术广传,趋子平庸。
就无限的魔女而言也是一样。最强的秘术一子相传,并在传承后还要担负通过隐居来不将秘术外传的义务。
继承魔女,依惯例必需有其他门派的魔女的推荐。
夏娃的推荐人是拉姆达戴露塔;推荐安琪的是贝伦卡丝泰露。
贝阿朵的推荐人不明。
另外,虽在剧中连贝阿朵莉切这个名号也一并传承,但这是最近才有的习惯。先代是第一个贝阿朵莉切,而她之前的无限的魔女乃是有着不同的名字。于她之后,名号也变得要一并传承。
夏娃也遵照此。将贝阿朵莉切之名传予了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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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EP3人物Tip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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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代宫战人
于大屋内,被右代宫绘羽射杀。
凶器是,金藏的收藏品温切丝特来福枪。
朱志香失明。
战人与两人,狼与羊的难题。
佣人源次
于二楼贵宾室,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犒劳源次长年的辛劳。允许他沉眠于贵宾室。
右代宫让治
于大屋客厅,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以他的灵魂为交换,魔女给予了一串八位数。
07151129。
念诵这串数字,就会打开一个小小的黄金乡。
佣人乡田
于三楼等候室。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十分想获金藏器重的他,与书房旁边的房间是正合适。
右代宫秀吉
于大屋门厅,被桩状凶器贯穿胸部而死。
大意了,居然还活着……
右代宫朱志香
失踪。
她的确是在黄金乡,与嘉音结合了。
两人互为自己的胆小道歉,互相倾诉了真正的心意。
然后,两人一直拥抱到了,最后的瞬间。之后,被恶魔们啃碎,下了地狱。
没关系,嘉音君也一起哟。
佣人嘉音
于礼拜堂,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置嘉音于礼拜堂,死后也去继续守护主人珍爱的场所吧。
右代宫金藏
于地下锅炉室的焚化炉中,发现了他的焦尸。
由于焚化炉内部没有挣扎的痕迹,所以按他是被杀后,再被放进去烧尸来想是比较妥当。
本次很遗憾。刚一开始就率先GAMEOVER。
右代宫雾江
于大屋门厅,被桩状凶器贯穿腹部而死。
扎腹部,实在是不够致命。
用其他方法好好杀了后。再用桩扎尸体是不也OK?
右代宫藏臼
子玫瑰庭园的亭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因估计,是由细绳状凶器造成的绞杀。
大腿上直立着桩状凶器。
要是没那个碑文,就不用扎桩了。
真麻烦。
佣人熊泽
于二楼客房,发现了她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这间二楼很少有人使用的客房。
乃是她的秘密午睡房间。
右代宫真里亚
于玫瑰庭园,发现了她的尸体。
死因为绞杀,恐怕是被人空手掐死。
从状况上看,按她是紧接着楼座被杀的,来想是比较妥当吧。
而她的血,正是用于魔女宣誓书的红墨水。
主治医生南条
于大屋佣人室门前的走廊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他大概,只差一口气就能生还了。
然而,在最后的最后,魔女没能放他一条活路。
右代宫夏妃
于玫瑰庭园的亭子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估计,是由细绳状凶器造成的绞杀。
腿肚子上直立着桩状凶器。
说到底,干嘛非得要照看碑文来不可?是游戏?
右代宫楼座
于玫瑰庭园,被栅栏的尖枪状部份贯穿延髓而死。
如果真里亚的死状不属于他杀……
那这就是还可怀疑为意外死亡吧。
她即正是,用于新魔女诞生的活祭。
右代宫留弗夫
子大屋门厅,被桩状凶器贯穿额头而死。
自此开始,是需要用桩来给予最后一击呢。
低级趣味。
佣人纱音
于一楼客厅,发现了她的尸体。
据推测,凶器应是枪或矛状物。
置纱音于,晴天时可饱览玫瑰庭园美景的客厅。
右代宫缘寿(うしろみやえんじぇ·Ange)
留弗夫与雾江的女儿,战人同父异母的妹妹。虽与战人并没见过多少次面,但她很是尊敬哥哥。兄妹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因子亲族会议期间,生病缺席。
而总是孤独地活下来。
薄幸、心地乖僻。
有个,总是随身携带着巨额现金撤钱开道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