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后方部队的定期联络亦没有问题」
「是吗」
自埃尔玛努王国第一公主无谋地向我等的帝国宣战以来,已经过了一周……为了建立进攻王国的桥头堡,我正率领作为先遣队的五千士兵往王国境内进军,而此时我点头回应下属的报告。
「就这样继续行军,向王都前进」
「是!」
哼,没想到那个瓦朗斯边境伯宣布自己完全中立,一方面对王国和帝国双方的军队都给予了通行许可,但另一方面又厉声说若果边境领的城市遭到攻击的话就会以双方为对手……那么至今为止一直阻挠帝国是有甚么目的呢?
「……差不多该找个向导了呢」
「向导吗?」
「嗯,毕竟这里已经完全算是敌方阵地了……瓦朗斯边境伯亦不可信」
实情也有可能是企图把帝国军引入深处然后和王国军一起攻过来……考虑到至今为止的事,肯定是无法完全信任他的吧。
「……嗯?那边的你,是谁?!」
「……你指的是我吗?」
我发现一名背着奇怪形状大剑的高挑男人在前方走着,于是就盘问他了……听见声音后下属们都开始提高警惕,他是谁呢?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
「相当多吧?」
「……这些人是我的下属」
我不明白他为甚么会露出那么感到惊奇的样子……我搞错了甚么吗?
「我是玩……漂流者,正在前往王都来着」
「呵……」
居然是漂流者吗,真是刚刚好……至今我还未听说过漂流者是明确隶属于某个组织的……拜托完全中立的一方来带路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吧。
「很好。那么能请你带我们去王都吗?我会给报酬的」
「没有我也不介意」
「……是吗,那就拜托了」
真是不可思议的男人……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他毫无疑心地背向我们并开始带路了,难道所有漂流者都是这样子的吗?
「王都离这里近吗?」
「这个嘛……穿过沿途的村庄和城镇的话,很快就到了哦」
「是吗」
原本在瓦朗斯边境领到王都之间就没有强大的领地或贵族。
因为比起向这边派出为数不多的兵力然后被逐个击破,将兵力集中在王都会更加明智,所以即使忽略沿途的村庄和城镇继续前进,亦不必担心会遭到夹击吧。唯一的忧虑是这有可能是瓦朗斯边境伯的陷阱吗。
「说起来该如何称呼你?」
「……这个嘛,可以的话请叫我耶路撒冷」
「唔,我知道了」
真是奇怪的名字呢?虽然这听起来似乎不是他的真名……不过他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向这种来路不明的军队报上名字的愚昧之徒。
「噢,比起这种事,差不多能看见王都了哦」
「……看来是呢」
抬头朝他指示的方向一看,就能看见王都的城墙了……这就是我等的帝国长年梦寐以求的埃尔玛努王国王都吗。
「唔,带路到这里就可以了」
「是吗?」
本来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进攻王国的桥头堡。不用攻入王都,在这里一边布阵作为牵制,一边等待后续部队占领沿途穿过的村庄和城镇就可以了。
「那么我就——哎呀?」
「……怎么了?」
因着完成任务而正准备离开此处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啊~,是吗是吗……业力值下降了呢」
「……甚么?想说我等是恶的军队吗?」
这人用可疑的语气刻意地慨叹着自己业力值下降了的那副模样,令我感觉很不快。没错,引起战乱可能不是甚么值得称赞的事,但进行宣战的可是王国一方……我等是不应该受到责备的。
「哦~,还要一下子跌穿了负五十……」
「……哼,那还真可惜呢」
我等入侵王国就是那么严重的事情吗?为甚么我等非得被当成恶人不可呢……我还以为这男人是个没有甚么奇怪之处的人呢?
「那么讨厌的话,再提升回去就好——」
「——这样的话就只能杀掉你们了呢」
正当我皱起眉头,打算敷衍地向他说再做善举便会升回去的时候——在我旁边一脸惊愕的副官的头裂开了。
「……啥?」
「既然把你们带到这里后就下降了,那么把你们全灭或者击退的话便会再次上升吧」
……这个男人在说甚么?为甚么能毫不犹豫地与军队为敌?直到刚才为止不是仅仅是在叹气吗……为了令业力值回复原状?……完全无法理解!
「疯、疯子!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遵命!』」
「……阿什利和卢旺达,拜托你们帮忙强化了哦」
想着那人的臂铠和项链闪耀了一下的时候,他的踪影已经消失了,然后下属的悲鸣声响彻我的身后……他不是单纯只是个温文儒雅的男人吗!
「全军以两人一组为基础——」
「——哎呀,首先要从首领开始击溃呢」
我一向全军发出指示,旁边就立即传来了那人的声音,于是我急忙回头……然后我的视野变成上下反转了,我甚么都无法理解,意识就中断了。
「『永远无敌・吾之荣光』」
我用手刀把我猜测应该是将军的女性的颈刎飞后,对自己施以强化……毕竟全体大约有接近五千人在,我认为这样做应该是必要的。
「你、你这家伙?!」
「『魂魄共鸣・魔统』」
我用拳打破大地以吞噬稠密的士兵们,用手贯穿因摇晃导致姿势被破坏的士兵的头之后,拔出手腕并翻过来抓住其尸体的颈,挥舞他以击散对我的包围。
「『绝对不动・不可侵领域』」
「咿?!」
「妖、妖怪啊!!」
来到这个地步,事情就很简单了……我用扫堂腿粉碎士兵的脚,其冲击使得连在他背后的人们都被刮跑了。我将大地呈放射线状地踩破并突击过去,打碎士兵的下巴,其人的肉片与打击的冲击一同飞驰,使处于同一直线上的士兵们的肚子亦开了洞。
《业力值上升了》
「太好了,看来可以顺利恢复回去呢」
我还想着如果恢复不回去该怎么办呢……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面带笑容地歼灭着余下的士兵。这么一来侯里就不用出场了吧?看来我不用拔出武器也能歼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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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军也差不多快要抵达王都了吧?当初我以为一星期就会来的,但完全没有来呢。自那之后我就陪伴优进行验证并进行准备,然后半个月就过去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来了吧。
「似乎王太子和第二王子仍旧无法合作呢」
依然在互相扯后腿导致军队尚未统一好,而第一公主的宣战导致王都……倒不如说是导致整个王国都陷入混乱了呢。这样子下去的话很快就会被帝国吞噬掉的哦?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我把帝国军摘除掉……」
『——似乎很愉快呢?』
当我盘算着要如何让接下来变得更加有趣的时候,周围的景色突然变成了暗的酒红色,并且从背后传来了幼小的女孩子的声音。
「……」
『嘻呼呼,突然呢,就刺过来了呢,果然呢,很有趣呢?』
唔……当我回头并想着要刺杀对方时,不知不觉间就被反过来悬在半空了呢?抓住我单脚的是,眼睛与鼻子与嘴巴在不规则地浮浮沉沉着的、像是肉块的东西,似乎即使我把它切碎亦无法摆脱掉。
「……所以?你是哪位呢?」
「我?我的名字呢,是芬妮呢,你知道的呢?很多次呢,被你呼唤过了呢」
「……原来如此」
从声音和名称来看,我曾想像过对方大概是位可爱的小女孩……但恐怕正正就是纯朴神芬妮的眼前这位,却是完完全全不可爱呢?
整体很巨大,但单是不自然的脸孔就占了整体垂直长度的四成左右呢。
『会面了呢,是不是很高兴呢?』
「怎么说呢?很微妙呢……」
她蹲下来窥视我,用手唧唧声地戳着我的脸颊并侧着头……不过首先她的外形像是一个全裸且光秃秃的不倒翁,眼瞳只有充满光泽的黑色,鼻子如鹫那般的高挺,嘴唇则是乾巴巴并且缺少了门牙……直截了当地说就是丑陋得令人不快,而尖锐的小女孩般的声音就更加令人生气。
话说回来,为甚么我会邂逅到纯朴神芬妮,这位可说是这游戏里其中一位最为重要的NPC的存在呢。如果要从系统和设定层面来解释的话,应该理解为由于我满足了业力值或其他相关条件吗。
『那个呢那个呢,我呢,一直呢,都是看着呢,你的事呢?』
「……是吗」
那么,这个情况该怎么办呢……毕竟神明们好像也兼任着游戏的管理AI的职务,所以果然是不可以杀掉的吧。
至少以我现时的等级和技能来说,对手是神明的话,我甚至可能连伤害也无法造成,更何况要谈论杀害呢。
『尤其是呢,这次呢,很好呢!王国呢,或许就连呢,帝国也会呢,被染成呢,混沌呢!』
「……染?」
总觉得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游戏的元素呢。将王国和帝国染成混沌是甚么意思呢。
『按照这个势头呢,进展下去的话呢,我们的呢,领土呢,就会增加呢!』
「啊—,比起对话感觉上更像是在单方面说话呢?」
就听到的来说,感觉上就像是互相夺取阵地的战斗吗?虽然接下来完全是我的想像:或许一定地域会因为治安之类的变差或变好而导致它被特定阵营吞下呢。
『啊—,接下来呢,也很期待呢?期待你呢,今后呢,要如何呢,让王国呢,和帝国呢,堕落呢?』
「……谁知道呢?」
从上方窥视我的她,让那骯脏的喉咙震动并笑着……与令人不快的姿容相反,回荡的笑声如铃音般清脆,不协调的感觉十分强烈啊。
『……好厉害呢!你的呢,业力值呢,低于呢,负三百了呢!在这么呢,一段短时间呢,能低到这种程度的呢,人的孩子呢,已经是过了几百年的事了呢?!』
……啊,是真的呢。歼灭军队、杀害女仆小姐、袭击王城、进行宣战,因为之前忙着这些事情所以没有确认过,不过的确是低于了呢。
『你呢,所心爱的主神呢,同样也期待着呢?所以我会将加护呢,给你呢?』
「……不怎么让人高兴呢?」
如果是和想像一样的小女孩的话,我倒不以为意,但从这个外表令人不舒服的神手上收下加护,让我心情很复杂呢……如果是有用的话我就不介意。
『再见呢,之后再会呢,因为一直呢,都在看着你呢?』
「……噢」
场景突然切换回原来的场所了呢,我在空中转一圈然后落地。
「……已经不在了吧?」
真的是突然现身,还要是没有对话而是单方面地呢……难道我是触发了甚么吗?
《业力值下降了》《获得了新的神意宣告技能》《获得了新的神气凭依技能》《获得了新的称号:纯朴神的加护》《获得了新的称号:污浊斑的卑神的注目》《获得了新的称号:超越者》《有可以选择的新职业》《由于满足了一定的条件,因此可以进化》《由于满足了一定的条件,因此从魔们可以进化》
……似乎收到了许多通知呢。
先不管仅仅是邂逅了混沌的眷属神就导致业力值下降、以及是否真的获得了加护的事,总觉得有很多令人在意的东西呢?
「……啊—,原来如此」
这岂止是有用,实在是极好了啊。
不得不感谢那位丑陋的神明呢……我很期待能做出更多更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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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帝国军……为甚么被歼灭了呢?」
回到原来的世界后,我从位于王都城墙上的某个尖塔上用『远见』技能一看……为甚么到刚才为止一直在进军的帝国军被歼灭并败退了呢。
「嗯—,擅自败退真令人困扰呢……」
虽然不太明白个中原因;如果是帝国军突然败退的话还总会有办法能解决,但如果王国趁机占优的话就不有趣了。
唐突初战败退的帝国一方如果就此退缩不前的话亦是没意思的。
「没办法呢,虽然比原定计划早很多,不过要出手吗」
首先必须在王国一方乘着势头之前对它施予沉重的损害呢。
毕竟之前我所歼灭的边境派遣军,对整个王国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数量吧。
「所以呢?你要一直这样子到甚么时候呢?」
「……」
我询问在尖塔的屋顶一角抱膝蹲着的公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呢,是哪里不舒服吗?
「……为甚么带着我一起来。不是已经宣战了吗」
「这当然是因为,你是观众啊」
你觉得是为了甚么才进行宣战并从一开始就把帝国卷进来的呢?当然无非是为了让你观看步向崩溃的王国。
「……你就那么讨厌侮辱你母亲大人的我吗?」
「不?虽然憎恨你但并不讨厌你哦?」
「……?」
听到我的回答后她总算抬起了头,但她的表情如同清楚地诉说着『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呢。
「我永远都不会饶恕侮辱了母亲大人的你,即使现在我亦是憎恨得想杀了你」
「那为甚么……」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因此而讨厌你哦。
「尽管聪明、拥有挑衅我的胆量,但无力改变现状,剩下的只有悲叹」
「……不要说了」
她拥有向杀害女仆小姐和她父亲的对手进行挑衅的胆量……嗯,我觉得对年幼的少女来说已经做得很好了。宁愿被杀也不愿被人利用的这点,作为王族的末流来说不也做得挺不错吗……可是。
「虽然想煽动我让我杀了你,却又没有在这里跳下去,这一点实在滑稽」
「……不要说了」
「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由自己自由地掌握,这种不彻底的聪明和愚蠢的『人』的感觉,我喜欢哦」
在我被丑陋的神强行拉走的期间,她应该可以从这里跳下去自杀的,但她没有选择那样做。
当然也有害怕的成分;不过大概是因为不知道『搅乱王国的公主的自杀』会被如何加以处理,于是察觉到这点后就发现不能这样做对吧?
「最重要的是女仆小姐束缚住你呢」
「够了……不要说了啊……」
似乎女仆小姐的遗言束缚住公主并令公主无法放开呢:如果要遵守她的遗言,自杀是绝对不能做的吧。最低限度也想要有因为是他杀所以没有办法的这个藉口。
「呵呵,期盼你的幸福的女仆小姐却为你的不幸出了一臂之力,真是相当令人愉快呢」
「……杀了你」
「办不到的哦」
「……咿」
公主一边用被憎恶的泪水浸湿的眼瞳瞪着我,一边哀叹着不可能完成的事,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公主露出惊讶的样子并发呆了仅仅一瞬间后,便移开视线并把头部埋在膝盖里,她真可爱又可怜。果然玩具必须是多功能的呢。
「……为甚么,明明能那么温柔地微笑的」
「?温柔?」
……责备得太过分导致AI出现bug了吗?还是说觉醒成为受虐狂了……究竟是怎样呢?我不清楚她是基于甚么才用温柔来形容我……不过这亦非那么需要介意的事。
「算了,你可以趁现在哭出来哦,之后就哭不出来的了」
「……似乎你深有体会呢」
「……」
……总之先暗杀掉有势力的贵族的话,王国的行动就会变得更加迟滞的了,与此同时帝国亦会恢复过来的吧。那么首先以仍然是最大派系的王太子派为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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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问一下,这里是对的地方吗?」
「……怎可能回答你」
在可以看见属于王太子派的有势力贵族的宅邸的树上,我如此问公主大人,但她别过脸去了呢,真可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呢。
「既然那么不想说话的话,那应该不介意这样子的吧?」
「……诶?嘎噗?!」
我把从官方活动的报酬的蛋中孵化出来的虫的从魔——花子小姐,塞进公主大人的嘴里使她不能出声。
就这样我带着变得不能说话的她,向加文……是这样叫的吗?爵位似乎是侯爵的宅邸的正门,以《流星》投进铁球炸开通道的同时撒播毒。
「敌袭—!!」
「你这家伙!你知道这里是加文侯爵的宅邸——咕?!」
用手指将指甲大小的铁球射入厉声说话的士兵的口中,贯穿其喉咙杀掉他,用丝缠住枝形吊灯并砸向从正面的大楼梯上涌下来的一批人。
对于在楼梯井的二楼走廊上排列好并将弓箭搭在弓弦上的弓兵,先投进重视发光量的炸药令他们暂且眼花,然后挥动丝依然缠住的枝形吊灯砸向二楼。
「近战杀死她!」
用里拳弹飞自正面投过来的枪,朝冲过来的士兵的眉间、喉咙和心脏投掷毒针并贯穿这些部位,逐个杀害。
「……咿!」
「?……啊啊,公主大人有花子小姐陪着所以没事的哦」
我告诉用害怕的目光看着这边的公主,她是不会受到伤害的,可是……,
「……咿!」
「?我不知道你想传达甚么呢……」
看来我搞错了甚么呢……但是我不知道她在说甚么,所以现在就置之不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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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突然的袭击感到惊讶,我,加文侯爵,依然保持冷静,沉着地思考着。
敌人是谁?在目前形势下,最乐见我死亡的会是第二王子的派系吧……但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光明正大了吧。
「……这里也是吗」
「可恶!你们啊,已经没时间了!快撬开它!」
「是!」
而且,明明自袭击发生以来还没经过多久,不仅所有后门都已经被迅速封住,宅邸还像整栋被绑了起来一样,把所有人都关在里面了,这手腕简直令人咋舌。
那个派系里有能把工作完成到这种程度的人吗?
「看招!」
「《热线》!」
即使现在下属们仍在拚命撬开封闭的后门,结果却不佳。
因为如果再继续彷徨地寻找其他出口的话,途中有可能被卷入战斗或碰见袭击者,所以我想让事情在这里结束……但是。
「……开不了!」
「别说了,继续动手!」
果然不行吗……虽然也是有等待骑士团到来的这个办法,但那个第二王子派系肯定会进行阻挠使得骑士团无法迅速赶到的吧……生存无望吗。
「窗户怎么样?!」
「窗户外面被束起来的丝阻挡住了,就算打破窗户也出不去!」
「可恶!」
唔,差不多该作出最坏打算了……敌人是第二王子差使的,还是帝国派来的刺客呢……不管是哪种,我都必须尽可能地挤出情报,并用那个技能向王太子殿下……不,是向陛下传达。
「……来了吗」
「啊,是在这种地方呢」
「『唔?!』」
下属们马上便对跟这个场合不相宜的女性声音起了反应,把我护在身后并握好武器;与此相对,姿容端正得令人害怕的女人,却甚至连武器都没有拔出。
「……殿下,为何您会在那一边呢」
「……咿」
「菲拉殿下……」
「难不成是真的……」
她与根据陛下的证词所画出的肖像画是大部分一致的……无法想像这个比画更加美丽的女人,竟然就是陛下所言的『混沌的使徒』。
但若果如是,为何殿下会跟她在一起呢。
「咦?没有听到公主大人的宣战吗?」
「……当然,是知道的」
我回答以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边的女人。
虽然我还感觉不到甚么,但陛下言及她一直在隐蔽或伪装自身……只望还可以跟她进行正常的对话。
「正值国王不在的混乱情况下,向帝国进行了宣战……事到如今也没有问的必要吧?」
「……我是在问殿下」
「……咿!」
「……啊啊,是这样吗」
说话中途她露出像是感到无趣的样子并拔出短刀,对此下属们冒出了杀气,但我无视这一连串举动,观察着菲拉殿下。殿下微微地眯着眼睛,轻轻地咬着下唇,将双手放在身后……这是殿下在忍耐着甚么时的举止啊。
「总觉得反应与想像中的不同,所以还是赶快杀掉吧」
「你这家伙?!」
「你在侮辱侯爵阁下吗?!」
反正我也会死在这里,虽然很对不起竭忠尽节陪伴我的下属们,但我也是为了竭忠尽节,而无视他们并向殿下搭话。
「王后大人和身为您公公大人的佛尼亚公爵阁下也很担心您哦」
「咿!……」
是不能说话,还是不可以有意图地说话呢,虽然我无法判断,但殿下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从以前开始殿下就是一位会把真正难以忍受的苦痛表现在脸上的人呢。
「啊—,真是无趣的人呢」
「咕?!」
彷佛衷心说着不觉有趣似的,她向这边投掷了甚么东西,那东西穿过下属们之间并扎进了我的侧腹……这份异样的热是因为它涂上了毒吗。
「阁下?!」
「你这家伙,真不知廉耻!」
「把她的头,挂到广场上!」
面对一齐斩下的下属们,她面不改色地淡然杀害着他们……她敏捷地抓住挥下长剑的下属的手腕,踢他的下巴并贯穿被拉了过来的他的脖子,把夺过来的长剑投掷出去以割去后卫的魔法师下属的头。面对从上下左右挥来的斩击,她用头和肩、腋下、手肘、膝盖内侧和关节等等夹住以挡下攻击,并用钢丝一次过割断他们的喉咙……身为文官的我已经不理解发生甚么事了。
「咳噗!……殿下,其实您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的对吧?」
「……」
「一、二、三、四——」
因为毒我也吐血了……女人继续作业性地斩下下属们的头……但我无视一切早已无法理解的事情,再次向殿下搭话。
看见殿下交叉放在身后并紧握着的双手、和隐约浮现泪光的眼睛,使我确信了……殿下是由于受到某些事情的影响导致现在不能说话,但现时的这种情况并非殿下所期望的……所以——
「——殿下,我等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咿!」
「……呵」
与露出完全不愉快表情的女人相反,殿下理解个中意思……理解我的说话的意思后,一瞬间便浮现出惊愕的表情,然后轻轻地点头……看来活动身体这种程度的事还是可以做得出的。
「陛下,即是您的兄长,并且没有拋弃殿下」
「……咿!」
「现在这种情况并非您所期望发生的对吧?」
当我问到是不是发生了不情愿的事或讨厌的事而感到痛苦后,眼见殿下轻轻地点了头,使我觉得果然如此并感到宽慰,同时亦觉得很愤怒。
「请耐心等待,必定会把您从那边救出来——」
「——闹剧要结束了哦」
「咳噗?!」
「咿?!」
看来在不知不觉间下属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呢……我要向直到最后为止都竭尽了全力的下属们奉上数之不尽的感谢……辛苦你们尽忠职守了。
「那么,差不多该去死了吧?」
「咕呜!……嘎呵,呵呵呵」
「……?」
她将短刀扎进我的肚子并扭动它……刀刃在搅动着我的内脏,异物旁若无人地占据我内脏本来所在的位置使我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然而我却无视它并笑了起来,于是女人就露出了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呵,虽然很可惜时间到了,不过我得知最低限度的事情了呢。
「还在企图着甚么——」
「——《誓约・忠犬欣然赴死》!!」
「唔?!」
我抓住女人的脖子并在极近距离瞪着她美丽的脸孔,同时发动了《宣誓》的派生技能……以惊讶的目光望着这边的女人的眼瞳十分美丽,非常适合作为我临终的光景吧。
「——《誓约・荣耀归于吾主》!!」
我将自己的身体变质为只会攻击被视为自己和自己主人的敌人的人的极光,毅然实行自爆攻击。早已被毒侵蚀,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本就没有可以获救的途径。
「……还真做得出来呢,狗」
「……这是赞美之辞啊」
而且这个技能的附带效果是,可以将临死前一分钟的光景发送给预定的对象……陛下肯定是不会白白浪费这段光景的吧。
「这就是,自己和别人都承认的忠犬的临终啊!在特等席上享受吧女人!」
我从身体的末端开始解脱,化为消灭混沌的极光!!
▼▼▼▼▼▼▼
《等级上升了》《业力值——
「咳噗、各噗……赶上了呢」
如果没有影山先生那个能仅仅一次将针对自己的攻击无效化的『暗黑魔术』的《幻影》技能的话,就会很危险了呢……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学到了如果不调整好状况的话,这样子的自爆攻击是很容易会被无效化的。
「……看来威力相当之大呢?」
宅邸这不是半毁了吗……看来那真的是王牌呢?
虽然会自爆是意料之外,但因为本来就是打算杀了的,所以结果并没有改变。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自爆攻击岂不是把公主也牵连进来了吗……。
「……无伤真令人惊讶,看来是没有事呢」
「……咿」
难道公主也持有回避技能吗……可是我认为在等级上来说她是很难做到的,所以大概不是这样子的吧。或许那个攻击是会指定对象类型的攻击。
「方才的对话,那是甚么呢?」
「……」
「……是吗」
怒瞪了我一眼后立即望向别的地方了呢……不过这正如预料所以我不介意,但总觉得不怎让人满意呢。
因为我原以为加文侯爵会更加严厉地指责公主的,可是他却做出了一点都没趣的言行。
「算了,去下一个地方吧」
「……」
我带着公主逃出已经没用的废墟,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
「……还要杀多少人好呢?」
不同于初次见面时的印象,这个女性是异常的,是妖魔,而且是静悄悄地疯狂的。
尽管能做出温柔的表情、对自己的母亲抱有非凡的爱情,却又剥夺他人的爱情、缺乏普遍的同理心。
「公主大人怎么想呢?你认为再多杀一点会比较好吗?」
「……咿」
而且她不把人视为人,无视我现在还不能说话的这个事实,自顾自地拋来残酷的问题……完全是把人当作玩具而已。
她是不会饶恕践踏她最重要的事物的我吧……她仅仅只是想看看,观看她所编织出的凄惨歌剧的观众会有何反应而已。尚未成熟的我甚至无法佯装毫无反应。
「嗯—,这个人是第几个了?」
现在她也是一边把第二王子派系的阿雷夫子爵砍首一边思索着。
这个模样,彷佛杀人是日常的行为而非特别的事,使我很担心自己的常识是错误的。
明明她已经杀了五位王太子派系里的重要人物,以及两位第二王子派系里的重要人物来着。
「嗯—,帝国也差不多该振作过来了吧?」
「……呜啊?!」
「怎么了?」
……我已经无法理解了。看着她如消遣似的,一边思考事情,一边怀着像是用手指敲打桌子般的随意感,把杀死的子爵和士兵的身体解体得七零八落后再缝起来的样子,使我快要呕吐了。
「……啊啊,闲得无聊所以随意地玩耍了,但果然是不行的吗」
我不能理解为甚么她能如此轻率地对待尸体……莫非对她来说,侮辱死者的行为,是根本算不上甚么的吗?
「没办法呢,差不多该回去了吗」
「……咿」
「明天也要去学校呢」
今天终于结束了,让我松了一口气……虽说我完全无法相信存在一所会让她就读的学校,但只要能让这个地狱结束,就算是谎言我也不介意……加文侯爵临终前,虽然只说了我必定会得到救助而已,但这就是我现在内心的依靠了……虽说我感觉到它会慢慢磨损,如果能稍微持久一点就好了。
「那么公主大人,明天见——要好好听艾伦先生的话哦?」
……啊啊,今天终于结束了,明天又将到来啊。
▼▼▼▼▼▼▼
「噢,有相当多留了下来呢」
登入后我立即离开王都,略为前进后便看见在街道上凌乱地散落着擅自败逃的帝国士兵的尸体。似乎王国一方不想祭奠敌兵,而玩家则不清楚该如何处理不知为甚么即使过了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消失的尸体。
「啊,说起来,现在可以说话了哦」
「……咿?!啊咳?!」
我将手伸进公主大人的嘴里取出花子小姐。于是公主大人便突然咳嗽起来、渗出眼泪,并当场坐了下来颤抖着,看见她的样子令我产生了『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的疑问……不过把这种事情的验证扔给优吧。
「那么然后首先——」
总之先把现在净是在畏惧着的公主大人放置不管,进行会让帝国更加愿意进攻王国的工作吧?希望能顺利呢,那么就首先——
「来亵渎尸体吧」
「——」
我不顾睁大眼睛后身体动也不动的公主大人,将帝国军士兵尸体上的装备和衣服,除了若干一部分如头盔等等能够显示他们属于帝国军的东西之外,全都剥下来使他们变得一丝不挂。
「『输家』……好」
在被剥成赤裸的士兵的腹部或背部上,用短刀大大地刻上『男妓』『王国万岁』『帝国步向衰亡』『对不起』,然后加热使其硬化吧。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亵渎尸体的经验,这样子应该没问题的吧?然后就用丝把他们吊起来,或用枪扎在地上吧。
「噢,居然有女性的将军职的尸体呢」
这真是幸运呢,赶快把尸体变得一丝不挂,一边烧上『耻辱』『妓女』『一次两枚铜币』等等,一边用『超药』技能即席制造出……有那么点像那个的白色半固体黏液来弄脏她。
「这个与身体分离的头部该怎么办呢?」
嗯—……总之先把牙齿全都拔掉吧,然后脸孔也用白色黏液来弄脏……加上一些被殴打的青斑会比较好吗。就对头部和身体都一同施予踢击吧。
「然后在保持住能够判别原型的基准下将他们拆散解体……」
把随意挑选出来的尸体和大概是在战斗时早已变得七零八落的不知是谁的身体的一部分的手和脚等等,在保留原型至足以让人识别出这是人类来着的东西的条件下,将它们加工成漂亮的块状,然后随手放入写上『猪饵』的木箱里。
「……不是」
「?甚么事?」
咦,应该是在害怕着的公主大人在说着甚么呢?我对花子小姐工作的细心使公主大人还能好好说话而感到放心了呢,要是导致她发不出悲鸣声的话可就要惩罚花子小姐了。
「……不是…………这,不是人……!!」
「?人吗?」
「我不会承认像你这样的女子是人!堕入地狱吧!!这个非人!!」
「……那就难办了呢」
嗯—,貌似这个『玩耍』令公主大人很不满意,导致她发怒了呢。
虽说只要我高兴就好,所以我不会阻止她发怒的……但唯独堕入地狱这件事请容我拒绝。
「那样就无法与应该是身处天国的母亲大人见面了」
「咿!为、为甚么你会抱有那种寻常的爱情的……?!」
「?有甚么关系吗?」
我确实从母亲那里感受到了无法还清的恩情和爱情,而且我非常喜欢母亲,即使现在我也想与她相见并紧抱她……这样子才正正称得上是『抱有爱情』吧。
「他们并不是母亲大人哦?」
「所以说!他们也是有母亲的……你为甚么不知道他们和你自己都是同样的啊!」
「……」
我不是很明白公主大人在说些甚么呢……而且我不认为每个人在生命被夺走时皆会回想起自己和自己珍重的人。
「公主大人累了吗?他们和我是不同的生物哦?」
「为甚么……你不明白啊……」
「再加上他们已经死了,甚么都感觉不到的哦」
「不对……不对啊……不是这样的……」
……啊啊,莫非公主大人是在讲着『普通』或『一般论』的事情吗?
嗯—,只能说我仍然还『正在学习』那些东西呢……虽然以为在现实的学校里是顺利地融入去了,但优和玛利亚却说『稍有偏差』……出乎意料地『迎合多数派』并非易事呢。
「那个啊,身为王族应该聆听少数派的意见——」
「——你那既不是少数派的意见亦不是人类的意见啊!!」
「……是吗?」
咦,好奇怪呢……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有哪里并不『普通』而且很奇怪,但我原以为那是由于我是压倒性的少数派,所以从多数派来看才会觉得奇怪。因为据说在以前如果是同性恋者或采取不符自己所属性别的言行的话就会遭受无理的非难,所以我还以为我的情况跟那种情况是同样的事呢……真的只是因为我拟态做得很差吗。
「你才不是人,是妖怪啊……你的精神不是人的精神啊……」
「即使是这样我也是为了可以顺利融入而在努力着呢……算了」
反正现时我也对此毫无办法;直至公主大人冷静下来为止就先稍微放着不管她吧。
然后我继续开始工作,将加工过的士兵塞进另一名士兵的口中。
「够了……不要再做了……」
「要是帝国不认真起来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再忍耐一下吧」
「所以说不是那样啊……!!」
「嗯,是吗?」
不行呢,公主大人到底想说甚么……想传达甚么呢,我完全不明白。
在通常的情况下,来自经验和来自无意中得知的知识的『普通』,虽然无法让我对会在那种时候作出的那些反应及采取的那些行动产生共鸣,但可以让我产生理解……可是由于亵渎尸体是在现实中无法体验到的经验,所以我不知道甚么才是『普通』的反应呢。
「总之,接下来只需要将这些沿着街道排列好就结束了哦」
「呜……呜呜……!」
像是帝国军士兵同袍在互相杀戮的构图……互相用枪贯穿彼此的头部、从同伴的背后插进剑之类的,我创造好这些物件后把它们沿着街道排列起来。
「好了,就像是这种样子吧?」
把亵渎过的尸体统统排列好后,在终点放置大概是将军职的女性。看着这个宛如『露天展览会』的场景,使我确信『这么一来帝国也会认真起来的吧』。
「那么,煽动帝国的声明也以你的名义来提出吧」
「这不是人……」
「这句我已经听过了哦?」
我一边抱着样子憔悴不堪的公主大人,一边斟酌着煽动帝国那些人的词句……由于煽动敌国的做法在地球上有着深厚的历史,只计辞汇的话十分丰富呢,就让我将它们巧妙地组合起来吧。
《业力值大幅下降了》
我对已经成为半日常的惯常的通知置若罔闻,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令『玩耍』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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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一只又肥又老的猪:
我,慈悲为怀的公主,从最初到今天都一直是以保护我国国民为目的来着……然而,持有谬见的诸位阁下偏离了人类普遍的伦理,像说着自己是还没吃够的野兽似的,对我等的祖国抱有沸腾的情欲。
最喜欢牵强附会的帝国产的猪,能停止肆意暴露丑态,是时候学会用双脚步行并进化成人类了吗。
不过对于吞噬众多拥有智慧的国家来增肥发胖的贵国来说,也许这是很难做到的吧……不,或许对无稽的贪食的猪来说,这个要求本来就是无法理解的吧。我道歉。
谋求用人类语言跟猪进行沟通……纵然知晓情况,我国都止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但对愚蠢的猪来说,不论是人类普遍的伦理的对错、甚或是自己的瑕疵,都只是些琐碎的细枝末节吧。
对了,有蒙昧无知的妓女带同众多肉棒幼稚且拙劣地前来做生意了,不过皆被我等严厉拒绝了……很遗憾,果然人和猪彼此的常识还是有所分歧,是不可互相理解的。身为一位喜欢动物的公主,我感到非常的遗憾。
但是我等想与你们融洽相处的这份真心纯然是事实。因此为了扩展与贵国的友谊,我等把妓女漂亮地装饰了起来,并把肉棒加工成易于食用的大小了。诸位阁下会喜欢的对吧?毕竟猪是会同类相食的。
诸位阁下未来的饲养者,菲拉・甸・埃尔玛努第一公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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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为了建立对埃尔玛努王国的桥头堡而派遣出作为先遣队的军队以来,经过了几天后,帝国一方收到了开启这场战争的第一公主的亲笔信,虽然帝国一方期待着失去亚历克西骑士团长的王国会已经愿意服输……但皇帝读毕亲笔信后静静地攥坏它,开始毫无遮掩地散发出怒气和杀气,使得众人理解到事情并非如此。
「……员」
「?陛下?」
攥坏亲笔信并释放出压迫感的皇帝,终于开口了。
从已然充斥这个场所的杀意解放出来后,一名大臣再一次呼喊皇帝,可是皇帝并没有任何反应,困惑在谒见之间扩展开来。
「……员」
「失礼了陛下,能否再说一遍——」
「——号令总动员!向平民徵兵!雇用佣兵!动员所有正规军!官民一体去粉碎王国!!这是敕命!!」
「『唔?!』」
皇帝颁下的敕命内容令在场的重臣们全员无一例外地感到惊讶,倒吸一口气。
身为温和派、抑制住激进派和主战派的下属们的皇帝,他的变化使得就连主战派的将军亦满脸惊愕。
「准备寡人的武具!寡人要为女儿报仇!」
「陛、陛下?!请冷静!」
皇帝居然说出暗示要亲自上阵的发言,使宰相吃惊得跳起来告诫他……但皇帝猛烈的怒气并没有收敛,反而随着时间愈趋激烈。
「先遣队的将军可是以『姬骑士』这个称号闻名遐迩的公主殿下啊?!一定是有甚么搞错了——」
「——打断会议失礼了!先遣队的幸存者回来了!」
正当宰相想指出这封亲笔信是王国一方用来动摇这边的卑劣陷阱时,名为『先遣队的幸存者』的归还这么的一个最坏的预兆……起码令帝国一方狠狠地明白到他们败北了的这个事实。
「……可是陛下,尚未清楚公主殿下发生了甚么事。很有可能是平安地被俘,以被当作谈判筹码」
「……略为惊慌失措了,原谅寡人吧」
「不敢」
没错,通常来说,由于皇族等人作为战俘的价值很高,所以平安的可能性很高是理所当然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要调整业力值而被轻易杀害,又或者因为要煽动敌人而被亵渎尸体的。
「但是毕竟被愚弄到这种程度了,号令总动员吧」
「遵旨」
「……同时还要确认寡人女儿是否平安」
三天后,尽管公主殿下很快就被发现了,但其过份的模样令谒见之间里亦出现了呕吐者,皇帝则流下了愤怒的泪水。对此,以帝国贵族超越派系、在御前会议中全员都转为参战派的这种破格的事态之下,帝国决意与王国进行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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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那些精神病态者好讨人厌啊!」
「嗯—?怎么了?丽奈又做了甚么?还是说是不可侵领域?」
在位于都内某处的高层大厦中的一个房间……作为『Karman Story Online』的运营的其中一间办公室的这个场所里,有一名程序员在哭诉着,主任被挑起兴趣后跑了过来。
「两者都是啊!请看看这个纪录档啊!」
「嗯~,我看看…………噗噗!草生啊!」
「请不要草生啊……」
主任飞快地阅读纪录档,确认到由玩家之手引起了极其超乎预料的事态后,噗地笑出了声。事态似乎正中享乐主义者的他的笑点。
「要怎么办呢?已经有不知多少个任务消失了啊?」
「嗯—,也是呢……好,就这么办!」
「……办甚么?」
作为一名跟主任有长时间来往的程序员,一听到主任太快就得出结论后,他警惕心表露无遗地瞪着主任。
「将这件事变成世界任务吧!让玩家选择要加入王国一方还是帝国一方!」
「……但这样的话,不管哪边获胜,地域的混沌程度都会增加啊?」
程序员虽然在内心里就着这意见对主任来说是显得正经而感到惊讶,但亦指出了当中的问题……不论王国还是帝国获胜,似乎都只对混沌阵营有利,所以这样子是不公平的。
「我有说过只出一个任务吗—?」
「……一口气出两个任务吗?内容是?」
没想到竟然要一次过发出复数的世界任务,所以会感到很惊讶;不过如果这样子更能让人接受的话,便不会引起很多反弹。
「夺回菲拉公主,或者讨伐丽奈和绝对不可侵领域!」
「我明白要夺回公主,但要以玩家为目标吗?」
运营偏袒特定玩家、或反过来让其蒙受损失都是不行的,因此程序员向主任面露难色,但主任看见程序员这个样子后只是耸一耸肩膀。
「发出世界任务的不是运营,而是《七色的贵神》!」
「……理由是?」
「丽奈绑架了公主,而绝对不可侵领域没有大义名分就袭击了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军队并杀害了公主……再说他们本来就是敌对的阵营的有力股,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吧?」
「……的确是」
周围竖起耳朵的其他职员们,听到意外地合理的理由后都惊讶地看着主任……仅仅如此就能让人明白到他平常的言行到底是怎样的了。
「那细致的调整就交给你们了~」
「哎~,知道啦」
和往常一样将琐碎的事情扔给下属后,说要去吃午餐的主任回过头来——
「——午安主任,到会议的时间了」
「……已经到那样的时间了吗?」
「但我很肯定你是确认过时间才从房间里逃出来的哦?」
「……对不起」
其后主任以颈上挂着写上『我试图逃离会议』的板子的姿态向公司的高层人员提出企划,并被邀请参加酒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