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仁美打开家门,便累得瘫倒在地。
自从出院之后,这一整天的心情都像在坐云霄飞车般。
不论是差点被亚雷莎拉进情趣旅馆、仰慕的沙罗姐其实是试图夺走他贞操的危险人物、亚雷莎率领魔界选帝七侯之一西迪家对日本发动战争、战败的日本政府与西迪家缔结了『允许亚雷莎•库亚弗鲁斯特•西迪与结城仁美的甜甜蜜蜜同居生活,以及结城仁美将勇气奉献给亚雷莎•库亚弗鲁斯特•西迪』的条约、以及『内阁官房魔界对策综合战略室』……说实话发生了太多事,仁美脑中还无法妥善整理这些情报。
「应该说光是想思考,脑袋就已经昏头转向了……」
「没事的,仁美。只要把一切交给我处理就好。」
当仁美准备在玄关脱下鞋子时,不知为何一起跟来的沙罗朝他露出温柔微笑。
「沙罗姐,你家在隔壁吧?」
「别在意,今天你应该也很累了吧。我会好好疗愈你的,而且我不在身边你一定会觉得很困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仁美的偏见,感觉沙罗好像舔了舔嘴唇……
「困、困扰?」
沙罗这番话让仁美匪夷所思,正当他准备开口回问时……
「喔,总算回来了啊?」
「这么晚回来让人很担心呢。」
双亲从走廊深处现出身影。
他们不知为何拖著大大旅行箱,而且还穿著旅行用的服装。
「哎呀,想说在搬家前跟你打声招呼,正在等你回来喔。」
「哎呀讨厌啦,明明老公你才说等不及想赶快出发了呢。」
「等、等一下,搬家?咦?等等,我没听说过这件事。」
听到仁美的回答,双亲开心地发出笑声。
「那当然啦,毕竟是三天前决定的事啊。」
「对对,是在仁美还躺在医院的时候。」
「抱歉,真的等一下,发生太多事让我脑袋快炸开了。咦?现在要开始准备搬家吗?明明我都这么累了?」
「嗯?没有喔,你会留在这个家。」
「啥?」
「我们啊,已经接受政府和西迪家的安排,决定搬到超高级的大楼住宅去啰。」
「把我留在这里?把在鬼门关前徘徊三天才总算出院的儿子留在这里?」
「毕竟是条约也没办法吧。」
「是呀,仁美。你从明天起就会与恶魔美少女同居了,要是我们在家也会很碍事吧?」
双亲一搭一唱地对彼此点了点头。
「听好了,仁美。我们要离开住习惯的家也是很难过。」
如此说著的父亲表情怎么看都是兴奋难耐。
「对啊,仁美。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呜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也不想把你一个人留下来离开,也不是自愿住进高级住宅的。」
母亲假哭的脸也是带著满面笑容。
「听我说,仁美。为了国家,你要好好过著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
「可是你还很年轻,要做的话要记得用保险套喔。」
实在不想被母亲担心要用保险套的事……
「那要好好保重。难受的时候要靠壮阳饮料撑过去。」
「那我们走啰,仁美。靠润滑液也不算逃避喔。」
两人爽朗地留下这些下流的建议后,便从家门扬长而去……
「对吧?就说没有我会很困扰吧?」
沙罗对过于傻眼而瘫坐在地的仁美如此搭话,彷佛在自己家般脱下鞋子走进里面。
然后直接沿著走廊前进。
「比起鱼你应该更喜欢吃肉吧,今天我来做姜汁烧肉吧。」
如此说完后,沙罗突然停下脚步朝仁美回过头。
她稍微红著脸,支支吾吾地开口问道:
「你喜欢女仆装还是裸体围裙?如果你想要,把食物放在我的肉体上给你享用也没问题……」
「拜托用普通方式就好!」
感觉在亚雷莎来之前,仁美已经对自己的贞操感到岌岌可危了……
※ ※ ※
「仁美,你知道什么是发菜酒吗?」
「我还未成年啦!应该说这已经不是成不成年的问题了吧!」
吃完姜汁烧肉并收拾完餐具的时候。
沙罗突然说出了奇怪的字眼。
「就算不用酒,要改用绿茶姐姐我也可以喔。」
「可以个头啦!」
接著沙罗突然站起身将手伸进裙子。
「为什么要脱掉内裤啦~~~~!」
「这是当然的,因为穿内裤玩发菜酒会湿掉啊。还是说,仁美是喜欢湿内裤的变态吗?」
「不是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对、对了,我去上个厕所!」
为了逃离现场,仁美虽然没有尿意但还是站起身。
「厕所?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呢。」
再怎么说拿出厕所当挡箭牌,看来连沙罗也得放弃,但仁美这种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仁美,我说啊……把姐姐当成便器也是没问题的唷……」
「是要怎么用啦!」
「看你要用、用嘴巴还是要用下…下面都可以……」
「沙罗姐才是变态吧!」
「你为什么把姐姐的秘密说出来了……」
沙罗露出惊讶神情。
「这不是秘密,已经完全表现出来了!应该说我很累不想说了!」
「那姐姐陪你睡觉吧。」
「就是那个!那样会很累啦!话说明天就要强制进行同居生活了,今天让我自己过吧,让我好好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喔、喔喔,说得也是呢,姐姐没有考量到这点。」
沙罗出乎意料地乾脆点了点头。
但怎么样都只有不好的预感。
「毕竟你都已经是高中生了,也有想要自己处理的时候嘛。」
「处理?」
「是呀,听说男生都是这样处理的。」
如此说著的沙罗用右手宛如抓著棒子的形状上下摆动。
「就像这样尻著尻著就……」
「别说了,拜托别再说那种事了。呜呜……没想到沙罗姐居然这么变态。」
既是品行端正又文武双全的成熟女性,而且不论对谁或是多帅的人都是潇洒面对,也是只会一股脑地宠溺著仁美的姐姐。
对仁美而言,白石沙罗就是这种女性。
没想到──她居然会是个说出「尻著尻著」这种词的变态。
「唉……就让我独处吧。沙罗姐,你今天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那么仁美,姐姐会把内裤放在这里。要、要拿来用也是没问题喔?」
到最后的最后,沙罗还是做出破坏仁美幻想的言行举止,然后离开仁美的家。
仁美随著叹息声看向能够见到放著刚脱下还暖呼呼、感觉好像还沾了体液的内裤的桌上……
※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后,拖著极为疲倦的身体抵达自己房间的仁美呆站在原地。
「嘶嘶、嘶嘶……呼哈呼哈……嗯、啊、啊嗯~~❤❤❤」
有个物体将上半身钻进仁美的床铺,呼吸急促地不停频频颤抖。那到底是谁?
应该说这家伙在做什么?
「呼嘎呼嘎、嘶嘶……噗哈……啊哈~~仁美的体味逐渐充满我的体内……嗯、啊啊……能清楚感觉到,光是这样就……啊、嗯……就快要高潮了❤嗯、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物体用脚尖紧紧扣著木质地面,身体不停颤抖抽搐。
还有因为穿著迷你裙,内裤完全露了出来,应该说居然还穿著豹纹的华丽内裤。
仁美先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便将棉被拉开。
「……………………………………」
亚雷莎顿时浑身僵硬。
一秒、两秒、三秒……十五秒后,亚雷莎才总算站起身,而且带著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哎呀,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让我等这么久是有什么居心?」
「在那之前你先说明自己在发情的样子!还有把头钻进我的棉被是在做什么!」
「嗯?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完全看到了!」
「唔……我、我只是在确认味道。」
亚雷莎瞬间哑口无言,然后将头别开不甘愿地开口回答。
「比起这件事,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可是一直在等你耶。」
「我没印象要你等我,而且你怎么随便跑进别人房间?」
「哎呀,你还没听说关于条约的事吗?」
「呃……是有听说啦。」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在这一点都不奇怪吧?」
「不不,那是从明天开始吧。就、就是那个……同居生活……」
对于健全高中生(还是处男)来说,同居生活这个字眼还是太过刺激了。
结果,亚雷莎默默地指著挂在墙壁上的时钟。
「………呃…」
仁美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时钟指针已经稍微超过零点了。
「知道了吧,条约已经从两分钟前开始生效。也就是说,我和你的甜甜蜜蜜同居生活已经开始了。既然这样,我用你棉被的味道稍微陶醉高潮一下,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必然条件吧!」
「先不说同居生活,我觉得闻味道不是理所当然,也不是必要条件!」
「哼,虽然是小事,看来还是有见解上的差异。不过这样我反而很高兴!因为两人填补间隙的过程,也是让爱情熊熊燃烧的重要因素嘛!」
「是、是这样吗?」
「所以我色欲之豹后裔在此下令,色欲闭锁(Luxuria closure)!灵子豹变!」
她随著这段话伸出双手,前方的空间也发出滋滋声开始扭曲。
「铃──」接著约八十公分长的锡杖随著从扭曲空间中发出的高亢冷冽铃声现出身影。
颇为尖锐,应该也能拿来刺人的锡杖前端下方有颗宝珠,周围还有围绕宝珠的圆形装饰。而圆形装饰上面大约有四个会发出「铃铃」冷冽澄澈声响的铃铛,锡杖本身则缠绕宛如蛇型般的暗白色光芒。
「盛装变身……不对,魔术履行♪」
抓起锡杖的亚雷莎,用双手灵活地让锡杖转了一圈。
突然有五颜六色的光芒传遍整个房间,仁美也因为太过刺眼而闭起眼睛。确认过甚至能透过眼皮的耀眼光芒减缓后,才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结果只见眼前的亚雷莎穿著睡袍……不,应该说是更加性感的红色细肩带睡衣。
胸前的乳沟一览无遗,布料也是若隐若现地能够清楚见到肚脐和内裤。胸前被蔷薇花纹的蕾丝覆盖,只有用卷起的藤蔓部分勉强遮著乳头。
「哼哼,怎么样?很性感吧❤」
亚雷莎撩起头发并扭动著腰。
「你、你这是什么打扮啦!」
「性感的打扮。」
她随即如此回答。
「什──」
「当然是为了要做爱的打扮啊。」
这次连让仁美回问原因的时间都不给就直接回答。
「你决定怎么做?喜欢脱掉还是我穿著衣服直接来?别担心,这种性癖好我也完全没问题喔。」
她朝仁美拋了个媚眼。该怎么回答才好?
不,以仁美的老实感想来说,穿衣做爱也是很难取舍。不过毕竟女性裸体只有见过母亲,他也很想看看同年代女孩子,而且还是美少女的全裸模样。
没错,就郑重宣布想看看少女的裸体吧。
但要是说出口的瞬间,肯定会被当成答应而被吃掉(性爱的方面)。
不,还是郑重宣布想被美少女吃掉看看。
就算是这样。
第一次还是想献给喜欢的女孩子,而且之前还被再三提醒。
简单说──就是别被吃掉了。
应该说要是被发现失身,先不说日本是否会危险,被沙罗砍掉命根子的可能性还比较高。
即使体验过第一次,但还是得尽可能避免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的悲剧。
既然这样,现在不能失身。绝对不能被眼前的诱饵迷惑而飞蛾扑火。
仁美在脑中整理出结论回到现实后,不知为何自己已经在床铺上躺成大字。
「咦?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在发呆啊。」
传来喀锵喀锵的某种金属碰撞声,亚雷莎从床底下说出这道不算回答的答案。
「你在做什么?」
「把锁链绑在床脚上。」
「也许是我想太多,现在只剩左手能动了。」
「那当然,因为你的手腕和脚踝都已经被我用锁链绑起来了。啊喂喂,左手别动啦。」
「啊,好。」
「很好很好,真听话呢。好,结束了。这样左手也绑好啰❤」
「左手也不能动了啦!」
「因为要是让你挣扎就麻烦了吧?」
「你是想做让我想挣扎的事喔!」
「其实啊,说起来我比较算是喜欢虐待人的倾向。所以……」
站起身的亚雷莎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蠢动,感觉像握著串了好几颗糯米团的棒子。
「那是什么啦!应该说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啦!」
「这是用色欲闭锁从封印空间拿出来的,就像这样。」
亚雷莎用锡杖敲了敲空中。
结果打开了一个大洞,诸如鞭子、贞操带、口球与润滑液等等物品接连掉落在地。
「SM玩具堆成小山了啊!」
「我不是才说自己有虐待人的倾向吗?啊,不过你可以放心喔。」
「这是要我怎么放心啦!」
「虽然有靠著兴趣看过杂志、网购和影片的知识,不过没有任何实战经验,所以我是个货真价实的清纯少女喔❤」
「这样反而只会让人担心吧!」
「没事没事,一开始会从轻松的地方开始。只要调教一个星期,身体肯定就会无法忘记,非得要我亲自调教才会感到兴奋。」
「我不要啊────!我、我只要正常的方式就好!至少第一次要好好地用正常的方式──!」
「呵呵,越来越兴奋了。仁美,你的反应很不错嘛。没错,就是这样,这种反应会让我很兴奋喔❤」
亚雷莎爬上床铺,直接跨坐骑在仁美身上。
「啊嗯~~都是仁美乱动一直摩擦,嗯嗯~~好有感觉喔❤」
「摩擦什么……」
「我和你接触的部位不就只有内裤吗?」
如同她所说,亚雷莎坐在仁美的胯部紧紧压著。
也就是说,接触部位就是被内裤包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是……
「不、不行!别去思考……啊啊啊……脑中浮现出那个字了……呜呜……」
脑中浮现出绝对不曾看过的凹陷部位名称,凸起的男性象徵也可悲地出现反应。
「啊哈❤你也开始兴奋了。嗯……嗯啊……变硬了更有感觉呢❤」
亚雷莎在仁美腰上下流地扭动蛮腰。
要是这样下去,亚雷莎也会认为准备妥当,之后肯定会被吃掉,最后等著仁美的就是被沙罗砍断命根子的命运。
只有这点必须避免。
既然这样该怎么做?
仁美拚命地动著不太灵光的脑袋。
手脚被绑住的仁美,无法阻止亚雷莎做好准备。
既然如此──他只能让自己不做好准备了。
但目前已经准备完成约八成左右,应该说现阶段感觉已经是能交融的硬度了。
现阶段仁美能做的策略只有一个。
撇开烦恼。
减退性欲。
放软硬度。
没错,只能进入悟道的境界了──
※ ※ ※
「……咦?」
亚雷莎随著困惑停止扭腰,因为在她下方挣扎的仁美突然完全毫无动静。
而且还是闭著眼睛喃喃地说著话。
「二……三……五……六……不对,是七……」
他自言自语地念著偶尔会念错的质数。
(这、这是怎么回事?)
脑中浮现出疑惑。
亚雷莎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因为她的性知识都是临阵磨枪的!
用西迪家的武力让这个国家屈服,直到让对方承认能与仁美同居(虽然是从结婚让步)为止都还没问题。
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得知同居之后到底要做什么。
不,亚雷莎知道要和仁美生孩子。
可是不知道生孩子的方法。
当她命令家臣们「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掳获同居男性的心」时,没有半个肯回答她。
就算问女仆,也只会红著脸找著「我也还没……」或「我是蕾丝边……」之类的藉口。
虽然很不想向年纪小的她打听这种事,于是亚雷莎如此询问在魔界少数的朋友苏菲亚•席格札尔。
『我说苏菲亚,你对男女生小孩有兴趣吗?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而且还不著边际地隐瞒著自己不知情的事。
结果,瞬间露出惊讶神情的苏菲亚如此回答:
『生小孩……喔,你是说做爱啊。』
『做……呃……嗯……对对,就是做爱。』
『说得也是。身为魔界选帝侯家的女儿,还是要让男性屈服啜泣的虐待型性爱,才能让我兴奋感觉到快感吧。』
她开始像高速咏唱咒语般说著完全听不懂的字眼。
因为如此这般,亚雷莎才会对苏菲亚所说的虐待狂行为照本宣科。
但苏菲亚所说的场景中,没有男性闭起眼睛开始默背质数的情况。
而且直到刚才隔著内裤都能感觉到、熊熊燃烧般的男性象徵小弟弟(苏菲亚谈),突然失去热度变得软趴趴的。
变成这样,不管亚雷莎怎么扭腰都觉得不舒服了。
应该说冷静下来后,突然变得很害臊。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只是跨坐在男性身上,隔著内裤磨蹭还只有自己兴奋地说著很舒服,简直是丢脸到如果有洞就想钻进去。
「啊呜……」
亚雷莎顿时满脸通红。
即使如此,其实做到这种程度都是靠著临阵磨枪的知识,亚雷莎赌上尊严打死都不可能说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之类的话。
但话虽如此,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或许该说,这样下去实在太丢脸了。
然而,自尊心不允许把这件事问出口。
结果思考变成无解回圈的亚雷莎只能红著脸僵在原地……
※ ※ ※
在床上被绑成大字的处男念著质数的声音,以及维持跨坐姿势并红著脸停止思考的处女羞愧呻吟声,就这样空虚地在房间静静流逝。
正当以为这种神秘时间会一直持续到早上时,具体而言是过了三十一分钟后,才传来打破僵局的声音。
「怎么有这么错乱的行为!没想到第一晚就出现这么淫乱的行为,就算国家容许我也不会放过!没错!绝对不能允许!」
沙罗如此放声喊道。
就在这个瞬间,亚雷莎抖了一下连忙观望四周──然后发现了沙罗。
「咦?呃……不、不是这样……不不,这样也没有错……我是想做没错,绝对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喔。嗯,没错,就是这样。」
先是找了一段藉口后,亚雷莎突然发现。
「不对,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过来这里!不是已经换日了吗,表示条约已经生效了。表示已经没有人可以妨碍我和仁美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
对于亚雷莎的话语,沙罗嗤之以鼻。
「哼,居然还让男生开始念著质数,真是傻眼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这种模样,怎么看都是生孩子行为失败了。」
「唔……」
「应该说仔细一看,虽然有做出SM的玩法,该不会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怎、怎么可能……哈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我可是魔界选帝七侯其中之一,色欲之豹的后裔兼昏暗森林的梦魔亚雷莎•库亚弗鲁斯特•西迪大人!而且听你好像一副很懂的样子,你就懂SM吗?」
「呵呵,你说的话还真怪。身为被虐狂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听好了,你这个性知识不足的杂种母猫。就连现在,我为了要让仁美吃掉并被好好虐待一番,身体也像这样用绳子绑住了!」
随著这道叫声,沙罗俐落地脱掉看起来很普通的睡衣。
接著……能够见到沙罗隔著内衣用绳子绑成龟甲缚的模样。
于是,仁美又再度开始背起质数。
「什……你为什么把自己绑起来啦!」
「这是自古以来日本传统女性用绳子捆绑自己肉体、陶醉其中的技巧。呵呵,居然连象徵日式SM之美的名称都不知道,果然无法否定你缺乏知识呢!」
「那是……这、这也没办法啊!我是恶魔,又不是日本人!」
「听好了,光是像这样用绳子把身体绑住,就能感觉我已经是仁美支配的所有物,让身体变得酥酥麻麻的……嗯嗯,现、现在也越来越有感觉了❤」
沙罗抱著自己的身体,红著脸不停抖动。
「呼……呼……仁美好厉害……」
不不,我什么都没做!仁美一边默背著质数,一边在心底如此吐嘈。
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毕竟要是随便乱说话,感觉会被卷进两人莫名奇妙的意气之争……
「我、我是要把他绑住!感觉到支配感的那边!」
「你说谎。」
「马上回答!?」
「因为你明明把仁美绑著,却没有变得湿答答的。」
「湿、湿答答……」
红著脸的亚雷莎显得不知所措。
「当我绑著自己身体的时候,曾经换过三次内裤,而现在也差不多要沾上东西了……」
「我、我也是……有啊!湿答答的啊!」
「哼,都随你说。」
「你说什么!不、不然来确认啊!来,你确认看看啊!」
亚雷莎语出惊人地掀起迷你裙。
仁美忍不住打断质数偷偷瞥了一眼。
……感觉好像有沾到又好像没有,因为豹纹无法看清楚。
虽然看不出来,但这样又再度确认华丽的内裤紧紧压在双腿间的事实──结果感觉旗杆又快要竖起来了。
所以他又开始背起质数。
这时,沙罗发出吱嘎声爬上床铺。
她用四肢撑在仁美上方。
然后将脸靠向亚雷莎的双腿间。
沙罗的胯下也自然地来到仁美脸部上方。
虽然仁美反射地闭起眼睛,但瞬间映入视野的内裤确实湿湿的,感觉还稍微变透明到能够看到肌肤。
但没看到最重要的部位。
这是因为绳子已经紧紧陷进去了!
光是想到这里,仁美感觉自己的男性象徵又出现反应开始变硬了。
在仁美忍耐的时候,搔弄著他鼻腔的女性体香继续乘胜追击。
所以果然还是只能开始默背质数。
结果,沙罗说出彷佛点燃仁美烦恼与性欲的话语。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沾到湿湿的……又好像没有?」
光是这句话,就让仁美开始想像仰慕为姐姐的沙罗正在做很夸张的事。
脑中浮现出沙罗将脸钻进亚雷莎大腿间确认内裤的模样。
「没、没错吧!知道了就赶快把脸移开。咦?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雷莎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尖叫声。
甚至是瞬间让仁美以为房间跟著摇晃的巨大声量。
「你是怎么回事?真是不像样。我只是想稍微确认你的内裤是不是原本就脏了而已。」
沙罗一脸苦涩地如此回答。
亚雷莎则是强硬地将沙罗的头拉离自己的胯下。
「为……为什么要那么执著地针对内裤啦!」
「不是说明过还是得确认阴……咳哼,是得确认内部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只笨母猫呢。」
「你说谁笨啊!听好啰,我的这里还是没有被穿透的美丽花园,也是属于仁美的。除了仁美以外都不准看!」
仁美完全不记得自己有预约或占有谁的身体这种事。
「别说傻话,就连仁美也没有想要过这种事。来来,请母猫你到各处去张开脚求人上吧。」
「开什么玩笑,谁会做那种事啊!」
「呼~~」声音变得粗暴的亚雷莎如此回应后,便开始调整气息。
「而且已经换日让条约生效了,所以你不能妨碍我和仁美的甜甜蜜蜜同居生活。懂吗?你那个被虐脑能好好理解这件事吗?」
「唔……」
沙罗首度屈居劣势。
于是亚雷莎随即乘胜追击,或许真的是与生俱来的虐待狂才能做出这种反应。
「听好了,现在我和仁美正要开始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你应该知道不论是横刀夺爱还是阻扰都不能做吧。魔对室特别中尉白石沙罗!」
对于亚雷莎不容辩解的压力,沙罗忍不住撑起身体并显得有些踉跄。
「哼哼」见到对手如此落魄的模样,亚雷莎发出得意的窃笑声。
但就在下个瞬间……
「才不是这样呢~~我才没有妨碍你们~~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说谎而已~~」
平常作风成熟的沙罗,现在开始找著像小孩子般的藉口。
「你、你是在说什么幼稚的事,都不觉得丢脸吗!」
「你才没资格这样说我。不动员军队就没办法与意中男性同居,身为女性再怎么丢脸也要有个限度。」
「你、你说什么~~!」
「你想怎么样!」
两人同时站起身。
没错,是在仁美身上。
他的腰部正上方是亚雷莎,脸部正上方是沙罗,两边都是内裤完全露出来的模样。
接著彷佛像摔角选手在比力气般,两人摆出十指交扣的较劲姿势。
双方势均力敌地握著彼此的拳头。
而先被压倒的人是沙罗。
「喝啊!」
沙罗随著这道狂野的叫声站稳下盘,接著换成亚雷莎被推得后退。
「哼啊~~!」
呼吸急促的亚雷莎也推了回去。两人微妙地调整位置较劲约两分钟后,便不约而同地失去平衡跌坐在仁美脸上。
脸部两侧都是内裤。
接著,互相缠绕双脚的两人让内裤彼此贴合。
「你、你们在做什么啦!」
「怎么样!只要直接贴著就能知道有湿掉吧!」
「哼,这种黏腻感当然是被我沾湿的!」
亚雷莎与沙罗无视于仁美的抗议,持续展开丢脸的意气之争。
不知道该怎么说,仁美觉得这根本已经是她们两个在做爱了吧。
原本是来袭击仁美的两人,结果拋下目标开始展开对决真是太诡异了……
当仁美看透是非地如此思考时,身体也快要到达极限了。
并非是下半身的忍耐极限,而是呼吸。
因为两人意气用事地在他脸上把屁股和内裤互相贴合,他回过神才发现鼻子和嘴巴都被盖住了。
由于还是满令人高兴而忍到现在,但性命还是无可替代。
「唔……唔、唔唔唔……你们是想闷死我吗~~~~~~~~~~!」
为了活下来仁美以不管会吵到邻居的声量,用肺部仅剩的空气放声喊道。
不愧是赌上性命的嘶喊。
亚雷莎与沙罗都惊讶地跳开。
虽然感觉脸好像还被其中一边踢了一脚──总之,仁美总算能大口大口做著深呼吸。
「呼……呼……哈啊~~~~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说你们啊……」
「我知道啦,仁美。我会立刻把这个阻碍我们初夜的被虐老太婆赶走。」
「哼,说什么傻话。我只是想把SM的做法告诉这个无知丫头而已!」
再度无视仁美的亚雷莎与沙罗站起身互瞪。
「喔?你是想教我什么?」
「说得也是。首先从放置玩法的美妙之处教起如何呢?」
「放置玩法?」
「是的,没错。就是在房间角落看著我和仁美初次体验的高级玩法。」
「那只是让我不能对仁美出手而已吧!」
「啧,直觉还真准。」
「就连笨蛋都能知道吧!」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笨!」
亚雷莎与沙罗再度抓著双手互相较劲。
就这样不分轩轾地互推一阵子后,两人突然放松力道拉开距离。
「呼啊────────」
「啊呼────────」
两人异口同声地打了声哈欠。
「不行了。呼啊~~~~今天做了太多事,已经快睡著了。」
亚雷莎用手摀著大大张开的嘴并当场瘫倒。
结果沙罗也同样揉著眼睛,坐在床铺上。
「还真巧。都是因为整天监视著仁美,眼睛已经……」
「虽然很不甘愿,只能等早上再继续了。」
「嗯,没办法了。今晚就用陪睡忍忍吧。」
「听好了,右边的仁美是我的。」
「我知道,所以左边的仁美是我的。」
「呃,都是我自己的吧。」
而仁美的抗议当然被当成空气。
亚雷莎和沙罗不约而同地从左右抱著他。
被亚雷莎的巨乳和沙罗的贫乳左右夹攻。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两人心脏的跳动。
最重要的是,两人因为先前的对决稍微汗流浃背,强烈的体香将仁美包覆。
「呵呵,仁美的手在我的双脚中间……」
「喂,你这样犯规吧。如果你要这样,那我也要让仁美的手伸进内裤喔!」
有别于被只穿著内衣的两位女孩抱著,只能闭著眼睛和嘴巴不停忍耐的仁美,其他两个少女还是很有精神,或许该说是吵吵闹闹。
「直接触摸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呢,真是太淫荡了。」
「用脚夹住人家手的人才没资格说我!」
如此喊著的亚雷莎伸手试图推开沙罗。
而沙罗则在仁美的腹部上紧紧抓著她的手。
「我才不想被用丑陋脂肪块压著仁美的淫乱女这么说。」
「这才不是脂肪块──!这里装著男孩子的梦想和乳汁!唉,那种陡峭绝壁感觉连脂肪都堆不起来呢。」
「这可是有效率地浓缩装著男性们的梦想!」
十指交扣的手用力互相推挤。
两人不约而同地用力在仁美耳边呼著气,互相对骂并将握著的手推来推去。
接著,说时迟那时快……
「呼……你、你也差不多该……呼啊啊啊啊……放弃了吧……」
「那、那是我该说的话……呼啊啊啊啊……仁美从小就是由我……」
睡意让说话也跟著变慢,吵累的两人像断线般坠入梦乡。
而且带著毫无防备的表情发出安稳鼻息声。
「呃……虽然能左拥右抱是很让人高兴啦,但在那之前先帮我解开啊。这样我不就只是个抱枕而已吗……」
在这种状况下,身为健全青少年的仁美哪可能睡得著。
※ ※ ※
在昏暗的小房间中,传来年幼少女──苏菲亚•席格札尔的声音。
仅仅只有放在老旧桌子上的水晶球发出蓝白色光芒做为照明。
「呃……等、等等啦,我马上就出来!马上要出来了啦!」
坐在同样老旧的木制椅子上的苏菲亚,轻轻地搔了搔脸上的雀斑。
在看似约十几岁的可爱脸蛋上,惹人怜爱的眼眸正在滴溜溜地打转。
将泛蓝色的头发从发根用缎带,宛如尾巴般绑在两侧。
身高不到一百五十公分,服装是以黑色为底的歌德萝莉风装扮,敞开的胸前却彷佛在强调著不合身高的丰满胸部。
或许该说表情与动作皆满溢著惹人怜爱的感觉,搭配穿惯的歌德萝莉服装,成为颇为不搭调的时尚风格。
「啊…」接著突然微微发出叫声的苏菲亚,探头看著眼前的水晶球,出声提醒其中映照的男性。
「那个啊,我先说清楚,我刚才说的『出来』不是因为我在上厕所喔。」
水晶球什么都没有回应。
经过不自然的沉默几秒后,苏菲亚似乎才总算发现自己多嘴了。
「咳哼!」她红著脸清了清喉咙,当作自己刚才没说过话。
然后她再度窥视著水晶球。
「我想起来了,你叫做阿纳尔(肛门)对吧。」
『不,我是阿梅尔。应该说那个字不好这样随便说出口吧。』
对方小声地如此订正。
「唔……我知道了,就叫你情报员A吧。嗯,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水晶球没有任何回应。不,感觉好像有听到微微叹息声又好像没有。
「所以说亚雷莎大人是真的在人界吗?我很担心她呢。」
『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苏菲亚从椅子站了起来。
然后,点了点头在昏暗房间中踱步。
「原来如此,这样就知道西迪家动员军队的理由了。在魔界准备选帝战争,选帝七侯各家都严加戒备慎重采取行动的这个时期,这么做实在太不自然了。」
接著苏菲亚突然停下脚步。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她并非是对著水晶球,而是朝著空无一物的空间问道。
「为什么没有联络我这个可说是亚雷莎大人的唯一朋友?」
『其实搞不好根本不把你当成朋友之类的。』
水晶球反射地吐嘈。
就在这个瞬间。
表情突然扭曲的苏菲亚,紧紧抓住水晶球往内窥探。
嘴歪眼斜的她,缩小的瞳孔开始微微颤抖。
水晶球「啪嚓」地出现裂痕。
「喂,混帐阿纳尔。你这家伙喜欢哪种玩法?先好好地把你的手指、脚趾折断,然后再用高跟鞋跺断怎么样?说啊?还是要一根一根拔掉阴毛,再把卵蛋踢到烂掉为止?」
『非、非常抱歉……』
「你以为道歉就能没事吗?喂,要不要我教教你,用我在各地磨练的技巧让你同时体验到地狱和天堂。你是懂不懂啊?我现在不好好凌虐人就没办法感到兴奋、欲求不满啊。」
『噫、噫噫……』
「…………啊哈,讨厌啦。我只是稍微吓吓你,情报员A先生。啊,你该不会认真了吧?哈哈哈,我的演技还真好呢。」
苏菲亚突然变回惹人怜爱的表情,并且露出开朗笑容。
「总之就是这样,只要你成功就不会有事了。嗯,只要成功的话啦♪」
朝水晶球拋了个媚眼的苏菲亚,坐回老旧的椅子上。
然后,似乎开始思考著某些事般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