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空白。
高潮的爆炸把一切炸飞。
不,被炸飞的只有仁美的精神。
不只是由于身为女性,在魔界时代几乎每晚都沉溺在此种快感中的亚雷莎,比身为男性的仁美更能忍受。
不,其实被仁美玩弄也比平常更加舒服……
只不过亚雷莎不知为何很快就理解到仁美的意图。
仁美见到的景象,亚雷莎也能在心中见到。也就是说,只是没有控制权,肉体能感觉到的触感皆是由两人共享。
因此快感也能传达给亚雷莎。
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亚雷莎醒了过来,并且克服了恐惧。
而无法忍耐伴随著极致女性高潮的仁美失去意识,将肉体支配权转交给亚雷莎。
一切都是如同仁美料想。
「呼……呼……仁美真是的……嗯……到底在想什么啊,而且这种方法真是有够丢脸的……都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连忙将先前掀开的衣服盖住裸露的胸部后,亚雷莎清了清喉咙并瞪著前方。
「该不会……是亚雷莎吗?」
苏菲亚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嗯,没错。就是因为你的杀气而畏畏缩缩的亚雷莎。」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是怎么克服我的杀气!」
「哼哼,这很简单。听好了,给我仔细记在脑中。」
亚雷莎耍帅地用右手拨了一下头发,但她随即回想起右手沾满自己的体液。虽然表情瞬间五味杂陈,但还是打起精神努力挤出游刃有余的笑容。
于是她趾高气昂地指著苏菲亚并放声喊道:
「听好啰,女孩子是无法抵抗快感的!」
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连沙罗都毫无动静。
气氛十分尴尬。
「就是说……那个啦,女骑士不是会沉溺在被兽人凌辱的快感中吗!」
「咦?」
「啥?」
两人皆带著认真神情回应。
果然还是很尴尬。
「你们听不懂吗!兽人不是很讨人厌又可怕吗!」
「是这样没错。」
「也是啦。」
「甚至面对兽人还是没办法抗拒快感。就算觉得会被杀死,女孩子还是赢不过舒服的感觉,还是会沉溺在快感中。」
虽然亚雷莎拚命如此辩解,却没得到什么回响。
「呃……那是色情漫画的内容吧。」
「应该说,只有仁美才能让我有感觉就是了。」
「你骗人!被我修理的时候明明也有变湿吧!」
「该湿的时候就会湿,我起码也做过这点程度的训练。」
「需要做这种训练吗!」
「这是为了能随时被仁美吃掉的必要训练。」
「你们听我说话啦!我的意思是面对快感就能把恐惧感全部赶跑啦!」
「也就是说虽然之前怕得要死,只要舒服就无所谓了吗?」
苏菲亚一脸不耐烦地如此回问。
「嗯,就是这样。」
「你到底是花痴到什么程度,应该说淫乱到骨子里去了啊……」
苏菲亚的表情已经超越不耐烦,到了彻底傻眼的程度。
身旁沙罗倒是一副并非无法理解的神情。
「真是的,算了。既然这样,就再用我的杀气杀掉亚雷莎大人吧。」
「哼,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还真是充满自信呢。」
「当然。虽然与当初的计画不太一样,不过现在仁美在我体内。原本预定在体内的是他的小宝宝才对,但换成本人也没有问题。现在的我可是勇气百倍,总觉得就像变成仁美的妈妈一样。」
「呜呜……总觉得妈妈比姐姐还厉害,太奸诈了……」
虽然沙罗咬牙切齿,但总之还是当成没看见比较好。
「还有另外一件事。」
「你还有话要说?」
「没错,苏菲亚。现在的我……嗯……唔啊啊啊……」
她红著脸并浑身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突然露出那么骚的表情……」
「余韵又来了……嗯……呼……呼……只要一松懈……就会让刚才的高潮感又回来……啊嗯……又开始湿了……」
「你够了喔────!隔著衣服就能看出乳头又翘起来了!应该说你怎么没穿胸罩啦!这样连我都感觉有点怪怪了啦!」
苏菲亚气呼呼地如此喊道。
「呼~~」接著苏菲亚先大大吐出一口气,恢复刚才的凶狠表情。
「真是的,节奏都被打乱了。也就是说仁美还在你体内,只要还有高潮的余韵就不会输给区区杀气是吧。」
「嗯,就是这样。」
「虽然觉得满可疑的,总之试试看就知道了。」
「哼,你是想跟我打一场吗?你是什么时候冒出那么愚蠢的自信了?」
浮现出鄙视的笑容后,亚雷莎举起手喊道:
「色欲之豹后裔在此下令,色欲闭锁!灵子豹变!」
锡杖从空中出现并纳入亚雷莎掌中。
响起「铃铃」的澄澈铃声,亚雷莎将锡杖前端朝向苏菲亚。
「是你擅长使用的色欲闭锁啊,那么我就──」
「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豹爪!」
魔力瞬间让色欲闭锁发出红黑色光芒,前端发射出魔弹。从亚雷莎喊叫到发射之间几乎毫无空档。
「什么……好快!」
随著惊讶的叫声,苏菲亚用自身魔力砸向眼前的魔弹。但无法完全抵销威力而被弹往后方滚倒在地。
「唔……那我也……!」
摇摇晃晃地起身的苏菲亚凭空掏出一把剑。
那是把发出黯淡钢铁色泽的剑。
「用那种东西能抵抗色欲闭锁吗!」
这次是随著叫声同时发出魔弹。
苏菲亚斜向切开魔弹。
剑毫无声响地碎裂四散,喷出的无数碎片划过苏菲亚的脸颊与手腕并流出鲜血。
苏菲亚舔了一口血,轻轻地发出叹息声。
「和亚雷莎对打果然没什么胜算啊。」
「哈,事到如今会不会太晚了。」
「所以──」
苏菲亚蹬著地面跳了起来──为了逃离亚雷莎面前。
亚雷莎则是微微一笑。
她的视线已经彻底掌握苏菲亚的动作。
她让身体充满魔力进行强化,然后纵身一跃。
「什么──!」
能够见到苏菲亚惊讶的表情。
但亚雷莎直接超过她往前飞去。
苏菲亚连忙停了下来。
然而还是太慢了。
亚雷莎浮现出冷笑,直接用色欲闭锁朝苏菲亚心窝敲了下去。
「唔恶!」
发出这难听声音的苏菲亚,抱著心窝当场瘫倒在地。
虽然这不在亚雷莎意料中,不过这记反击还是十分强烈。
「唔……咳哼、咳哼咳哼……呼……呼……我、我不能吐……嗯……唔……呼……」
苏菲亚痛苦地发出呻吟声。
「哼,不是用魔弹就得感谢我了。」
亚雷莎瞪著苏菲亚并如此喃喃说著。
然而,那彷佛野兽捕食猎物的表情随即变得极为冷淡。
「要怎么处理这个明明选帝战争还没开始就先偷跑的背叛者呢?」
那并非是野兽的表情,而是考虑该如何处罚掌中猎物般的支配者。
「你、你要杀掉我吗……」
仍然趴卧在地的苏菲亚如此询问。
「这我正在思考。要是被西迪家的人知道,肯定会把你杀掉,然后顺势向席格札尔家发动战争吧。」
「呵呵,要是真的这样,席格札尔家肯定赢不了西迪家。」
「嗯,没错。而且是你们那边先动手,既然我们有正当理由,其他家族应该也会静观其变吧。说得也是,如果能吸收席格札尔家,对西迪家算是受益良多吧。」
「应该吧,可是这样选帝七家就会变成选帝六家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大家总有一天还是会想独占帝位……不对,你和家族都已经快完蛋了,看你还满轻松的嘛。」
「看起来是这样吗?亚雷莎大人?」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的确没错啊。」
「那是因为……」
闪出一道光。
只见苏菲亚触摸的地面扩散出光芒。
「结界!?」
亚雷莎随即纵身一跃。
但地面突然出现的触手缠绕著亚雷莎的脚踝。
「烦死了!」
色欲闭锁放出的魔弹烧毁触手,然而触手立刻重生迟迟不放开脚踝。
不仅如此,无数触手从地面出现并紧紧缠绕亚雷莎身体……不,不只是亚雷莎,连沙罗也是。
两人在触手森林中,转眼间便被五花大绑。
即使想要挣脱缠绕全身的触手,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毫无反应。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做的吗?讨厌啦,我不是有对亚雷莎大人好好说过设下结界了吗?只是没有说出一部分功能而已。」
「唔~~~~你这家伙到底是黑心到什么程度啦!」
「咦?你还不懂吗?我当然是黑到骨髓里啰☆」
苏菲亚浮现出满面的邪恶笑容。
「……哼。不过你是不是忘记我已经召唤出色欲闭锁了?这点程度的触手也想困住我?」
「唉~~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脑袋很差还是记忆力不足,是自慰过头让脑袋打结变笨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疯狂自慰啦!」
「呃……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唔唔……少、少啰嗦啦~~!」
随著亚雷莎的叫声,色欲闭锁释放出无数魔弹烧断触手。
但触手从被烧毁的那头又长了出来。
「刚才已经重生过一次了吧。听好了,这些触手就是我的最后王牌,名字就叫做无限触树结界(Eternal Tentacle Forest)。」
「……那是什么蠢到不行的名字啊。」
对于亚雷莎的冷静吐嘈,苏菲亚顿时怒火中烧,看来这些触手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宝物。
「哪里蠢啊!听好了,这些孩子的粮食就是魔力。知道吗,就算被魔术伤害,还是能吸收攻击中带有的魔力立刻重生。也就是说,魔术攻击对这些孩子没有任何意义。哈哈!怎么样!有没有感到绝望!」
「原来如此,这就是席格札尔家相传的密传绝招啊。话说总觉得这些家伙……嗯……喂!不能碰那边……怎么这么恶心啊!」
「你很笨耶,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跟你刚才说的女孩子无法抗拒快感一样,触手很色当然也是常识啊。」
「是、是这样没错啦……也就是说,我和沙罗会变成触手的苗床吧。」
当亚雷莎随著叹息如此说著,苏菲亚顿时面露恐慌地连忙否定。
「苗、苗床?你说什么傻话,谁会做这么恶心的事。听好了,亚雷莎,你会在这里被我杀掉!『选帝战争最有力候补在人界失踪』的头条新闻就会传开,其他选帝侯肯定也会欣喜若狂吧。」
「然后趁他们高兴得放松戒心的时候,被你这个没有任何人会提防的最弱候补接连暗杀掉。是这个意思吧?」
「喔,在这种地方脑袋倒是动挺快的。」
「那当然,从贵族世家出生都是这么聪明。不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说什么傻话,我才不想被中了陷阱准备丢掉性命的家伙这样怀疑!」
「丢掉性命?谁?」
「亚雷莎,当然是你啊!」
苏菲亚气呼呼地不停跺地并大吼大叫。
「喔,原来是我啊。我说苏菲亚……」
「嗯啊?」
「对你来说最后王牌就是这些丑陋触手,那你觉得我的最后王牌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你叫出的色欲闭锁啊!」
「完全正确,我就夸夸你吧。」
「你、是、在讲什么鬼话啦!听好了,你根本没有方法能逃离我的无限触树结界吧!」
怒不可遏的苏菲亚往四周迸出杀气,触手也随著呼应将沙罗绑紧、让她发出煽情的呻吟。
见到此种景象让亚雷莎噗哧一笑。
这也等于对苏菲亚的怒气火上加油。
「开什么玩笑……好了,亚雷莎,我承认你曾经是我的朋友,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绝对要杀掉你!不管你怎么哭著道歉都要杀掉你!」
随著苏菲亚的喊叫声,触手互相缠绕后变成能刺穿人的尖锐形状。
「看来你打算认真了,苏菲亚。既然这样没办法了,我也……拿出我的最后王牌吧。」
「最后王牌?事到如今还在鬼扯什么──」
苏菲亚突然停下动作。
「这么说来,我曾经听说过。亚雷莎,你说过色欲闭锁有密藏的招式吧。」
「对啊,我有对你说过吗?」
「哼,我有听过。那不是使用魔术,别说是人类或魔族,就连从黑暗中诞生蠢动的那些家伙都无法使用,只是单纯把自己的存在变成力量的方法…………是吧!」
开始发出低沉声响的色欲闭锁映入眼帘,让苏菲亚脸色大变地将手挥向亚雷莎。
虽然她赶紧把触手块朝亚雷莎射去,却轻易地被色欲闭锁切得四分五裂。
苏菲亚一边看著此种模样,一边随著背脊发寒的感觉舔了舔嘴唇。
「我说苏菲亚,你真的觉得区区触手能把我的必杀一击挡回来吗?」
「什么……可是我有听说那是会削减性命的招式!除了初代当家以外,没有任何人能认真使用出那个招式!这、这些都是你说的吧!!」
「对啊,苏菲亚你说得没错。」
静静地如此回答的亚雷莎瞪著苏菲亚。
「只要使出这击,听说身为施术者的我核心就会受到损伤。可是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幸运吗?」
「哪里幸运啦!」
「呵呵,原本我在自己控制肉体的情况下是无法战斗的。没错,只有仁美控制我肉体的时候才能战斗。可是……」
亚雷莎看著自己的下腹部。
「现在仁美在我身体里面,而身体又是由我自己控制。要是在这种状况下使出最后绝招猎豹狂袭(Panther Blast),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层面的伤害都会朝著我来,这样不是很幸运吗?」
亚雷莎浮现出充满喜悦的笑容。
然而,笑容随即布满阴霾。
因为她突然想到。
没错,虽然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无法再见到仁美了。
她已经做好就算丢尽面子也要当众小便将仁美放出来的心理准备,虽然没有实际根据,但她坚信绝对能够将仁美分离。
即使如此,她对接下来的事毫无确信。
没错,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与仁美见面。明明确实能感觉到在自己体内,仁美却没有任何回应。
只能单方面感觉到仁美。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
只是单方面地被拯救,然后亚雷莎单方面地救了他。
说不定那个时候亚雷莎只是想得到仁美,就是如此单纯的感情。
互相帮助后产生关联,想以笑容作为回报,也想得到笑容作为回报。
这让亚雷莎不禁偷偷噗哧一笑。
即使只是因为这种理由而一见钟情,还是能确定这肯定是一段美丽的恋情。
虽然在周遭视线中也许已经是不切实际的粉红色恋情,但对她来说可是能够全盘接受。
因此亚雷莎对下腹部灌注力气,并满怀热情地喃喃说著:
「仁美,对不起喔,我原本是想把第一次全部献给你的……不对,我也想把你的第一次全部吃掉……」
被触手五花大绑的沙罗似乎正在喊叫,但这时亚雷莎决定装成没有听见。
「虽然仁美已经几乎快要用手指碰到我的膜了,但毕竟还是我的手指。而且如果是我看过的仁美雄壮小弟弟,我相信绝对能把我最深处的子宫大门敲开,不过在那之前有可能就要道别了。」
亚雷莎一边落寞地如此说著,一边心动地羞红脸颊。
见到她此种表情,苏菲雅顿时理智断线。
「你在耍什么蠢啦啊啊啊啊!明明都快被杀掉为什么还会发情啦!」
「当然因为我是个被情所困的女人啊!」
亚雷莎正大光明地如此断言。
被触手凌辱的沙罗也对这番发言用力点了点头。
「你是在懂什么啦──!够了!我要干掉你们!」
终于耐不住性子的苏菲亚对触手下令,就在这个时候……
亚雷莎随著「谢谢」这两个字一同露出微笑。
那是对于并非由自身意志得到快感,而且是藉由喜欢对象(虽然肉体层面还是自己的手指)体会到快感所表达的感谢之意。
同时还有完全相反,感谢由自己(虽然是仁美的意志)让对方导向高潮的喜悦。
色欲涌现而出。
那并非是魔力。
色欲、性欲、情欲──以及爱意。
亚雷莎体内流动的血液开始流动,不断描绘出螺旋的形状。
比起魔力、智慧、精神、知识等等,有股更为纯粹的人类力量在亚雷莎体内转换为能量。
苏菲亚眼中与触手群也掌握到了此种触感。
该如何形容此种颜色呢?
鲜血的赤红色?
不,红土的颜色?
也不是,是熔岩的颜色吗?
无法判断,只是单纯迸射出生命的红黑颜色。
此种压迫感让苏菲亚瘫倒在地,周遭的触手群随著蒸发,缠绕亚雷莎身体的触手也开始枯萎。
「色欲之豹后裔与昏暗森林梦魔在此发问!侵蚀所罗门之物啊,玷污魔族名号之物啊,以 充满怨恨后裔之名在此下令!取回其之力与荣耀!吾乃后裔、吾乃末端、吾乃末路──同为溺于人类情爱之者在此发问请愿!」
随著亚雷莎的话语,色欲闭锁从她手中离开并浮在空中。
亚雷莎在这时停止念咒,大大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声喊叫。
「听好了!我不知道是色欲闭锁还是祖先!赶快来救我!你们应该知道吧!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拯救在我体内的仁美!把那家伙揍飞!只要能达成──」
亚雷莎再度吸进一口气并吐了出来,开始表明自己的决心。
「像处女膜、初次体验、初次肛交、初次水族馆约会、初次情人节、初次圣诞夜、初次新年参拜、初次新年第一炮、初次参加同人展角色扮演、初次吃完火锅开始做爱、初次觉得睡相好可爱然后夜袭……还有就是新婚蜜月旅行之类,除了这些事以外随便挑一样送给你们!把我的敌人消灭吧──猎豹狂袭!!」
亚雷莎一口气尽情喊出来后,便深深吐出一口气。
「呃……你未免想要太多东西了吧。」
「还记得要好好保护后面的贞操,真是精明呢。」
在分别说出这些感想的苏菲亚与沙罗面前,色欲闭锁顿时粉碎四散到空中。
每个碎片皆开始发出光芒。
有的发出黑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银色──形成了无数光点。
接著碎片以螺旋状旋转再度聚集,发出几乎将周围染成一片白皙的强烈光辉。
光芒消失后,只见有匹带著光辉的猎豹现出身影。
『悉听尊便,吾之后裔与主人。那么──』
光之猎豹如此宣言并挥动爪子。
没有人听清楚猎豹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不,也许是猎豹本身也没有让人听见的意思。
不过,现实中只有被扫过并无法重生的触手残骸留在现场。
「什……为什么!这些孩子没办法吸取魔力!」
「你不要自己供应魔力了!这些不是魔力,那就是西迪家代代相传色欲闭锁的力量,是把使用者生命力化为力量的猎豹狂袭。没错,不是用魔力,而是用活著的生命力打倒敌人!」
亚雷莎拍了一下苏菲亚的肩膀。
在猎豹狂袭将触手扫尽的同时,不知为何仁美也从亚雷莎体内被释放而出。
顺带一提,他仍然头昏眼花地倒在地上。
不过还有呼吸,而且看来气色不错。
健康状况似乎没有问题。
「不是魔力……而是生命力?那、那你到底失去了什么啊!」
对于苏菲亚的叫喊,亚雷莎不解地发出低吟声。根据传承应该会失去某些事物,或是受到严重的伤害才是。不过亚雷莎目前并没有特别感觉到有什么损失。
「对啊,使用祖先大人的力量应该会有什么惩罚才对……」
她突然惊觉到某种可能性并将意识转向双腿间。
「……没有膜被穿破的感觉耶。」
「你最先注意的地方是那里吗!」
泪眼汪汪瘫倒在地的苏菲亚,哭丧著脸抬头看著亚雷莎,表情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笑还是哭。
「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同样从触手中获得解放的沙罗,仔细打量著亚雷莎的身体。
「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
亚雷莎一边说著,一边转过身紧盯著昏倒的仁美身体某个部位。
「该不会……」
沙罗发出低吟声并看著同样位置。
「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有可能,那的确是珍贵生命的原点。」
「只能试著弄弄看了。」
「说得也是。要是情况允许,之后也来确定看看从前早上没被仁美发现测量过的长度记录吧。」
「如果还有办法确认就好了……」
将脸靠在躺成大字型仁美双腿间的亚雷莎与沙罗伸出手,苏菲亚只能面露呆滞地看著两人的动作。
不,虽然凭知识能够知道她们到底想做什么事。
※ ※ ※
很痒。
不,这是大约有四成是痒得舒服的感觉。
「嗯……完全没反应呢。」
「都弄成这样还不行,果然是……」
胯下传来的刺激让仁美醒了过来。
他理所当然地将视线转向双腿间。
该处能够见到亚雷莎与沙罗正隔著裤子玩弄著他双腿间的那话儿。
嗯,还是再昏倒一次吧。
虽然想这么做,但人类并没有那么方便说昏倒就昏倒。即使闭起眼睛,然而既然已经恢复清醒,便能清楚感觉到刺激。别说是失去意识,甚至连睡著都无法如愿。
而且不管过了多久,都还只是四成痒的程度。
这让仁美心痒难耐,不得已只好撑起身体。
「你们在做什么啦!」
仁美连忙从地上往退后并如此喊著。
这段话让亚雷莎与沙罗浮现出遗憾表情,从仁美的角度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遗憾的。
「我说啊,我们是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抢走耶。」
「是啊。以姐姐的立场,希望你能赶快变回平常的尺寸呢。」
两人皆瞪著仁美。
途中映入眼帘的苏菲亚害臊地用双手遮著脸,不知为何此种模样令仁美松了一口气。
嗯,就是该这样。女生还是要懂得害羞比较好,见到男性双腿间的那根被玩弄还不会害羞的十几岁女生真是太扯了。
仁美拍了拍胯下并站起身。
但两人丝毫不将此种视线当成一回事,只是带著严肃表情对彼此点了点头。
「……看苏菲亚的样子,刚才的骚动应该结束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仁美的问题,沙罗沉著脸不发一语。
而亚雷莎带著无比严肃的神情站在仁美面前,然后将手搭在他的双肩上。
「听好了,仔细听我说喔。」
「好、好喔……」
「我已经把苏菲亚叫出来的色情触手消灭了。」
「色情触手……你是被做了什么事啊……」
「别担心,触手虽然很色,不过我没有成为苗床也没有被产卵。」
「我没有问到那种程度!」
「然后啊……」
她全部无视仁美的吐嘈。
「为了打倒触手,我必须使用秘招──就是像必杀技的招式。」
「很常见的模式。」
「对吧,然后当然需要用来作为代价的东西,那就是生命力。我当然是使用自己的身体还有精神,我也以为伤害会来到我身上。」
如此说著的亚雷莎,一度看似很难受地在仁美面前别开视线。
「……该不会是我会死掉吧?」
「不,也不是。」
亚雷莎再度紧盯著仁美。
「不过就某种层面……就某种意义来说,这也许比死掉还难受……不,其实我也难过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亚雷莎顿时眼眶含泪,背后的沙罗甚至发出啜泣声。
「到底是怎样啦!」
仁美焦躁地如此喊著,亚雷莎则是用力抓著他的肩膀。
「好好听我说,我会说出我们得到的结论。」
被过于认真的表情压迫,仁美点了点头。
「仁美,你没办法勃起了。」
「咦?」
「在我为了获胜而从祭品去除的清单中……忘了把让仁美小弟弟站起来的条件放进去……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啦~~~~~~!」
亚雷莎抱著仁美开始嚎啕大哭。
呃……在这种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哭得这么有气氛,也不知道该怎么如何是好。
仁美一脸困惑地看向沙罗。
结果沙罗也是悄悄地用手帕掩著眼睛暗自啜泣。
啊,看来她们是认真的。
也就是说。
在亚雷莎身体感觉到的高潮是最后一次。
明明是男人,最后一次体验却是女孩子的高潮。
以后都无法体验到释放而出的快感了。
「这、这样我怎么接受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破烂不堪的客厅中,一名男性的沉痛喊叫声不停回荡。
※ ※ ※
眼前的苏菲亚正使唤著自己的使魔清理客厅。
距离先前的战斗仅仅只过了一个小时。
「仁美,你冷静下来了吗?」
亚雷莎抬起头如此问道。
因为仁美将超商买来的便当放在已整理乾净的餐桌上,这并非是因为亚雷莎偷懒,而是需要她留在家里监视苏菲亚。
「虽然还是很吃惊啦,不过至少不会立刻死掉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我是想把仁美的种留在肚子里啦……」
「就是关于那个地方。」
同样与亚雷莎留在家监视苏菲亚的沙罗突然出声问道。
「你是问子宫的事吗?」
「并不是。」
沙罗一边冷静地否定亚雷莎,一边目光锐利地从仁美买回来的超商便当中,挑走最受欢迎的咖哩猪排饭。
不知何时过来的苏菲亚,也将次要受欢迎的牛肉盖饭拿走。
仁美果断地选择猪颈肉盖饭。
可怜的亚雷莎只剩下虽然美味、但当成晚餐有些不太足够的面线,但本人还没发现就不管了。
沙罗精明地连免洗筷都拿好后才继续说:
「你说过接下来就要进行选帝战争了吧?」
「嗯,虽然还没有开始,不过其实已经准备开始举行了,就算下个月开始都不奇怪。」
亚雷莎的答案让沙罗点了点头。
「那我有几个疑问。为什么大家都想成为皇帝?是因为权力吗?可是身为选帝侯家的当家应该已经有很高的权力了吧?是还想要更往上吗?」
「我确实是有西迪家当家的权力。不过要是成为皇帝,会有比权力之类更强大的──」
「没错,就是万能的力量。魔界……不,能够接触众多世界的法则并污染扭曲,也就是能得到比拟创造神的力量。」
苏菲亚打断亚雷莎的话语如此说明。虽然被亚雷莎瞪了一眼,但她仍然显得毫不在乎。
说实话,苏菲亚所说的规模太过庞大,让仁美无法感同身受,只能确定似乎能得到很厉害的力量。
然而不同于仁美,沙罗带著能够理解的表情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么回事啊。」
接著她看向仁美的脸。
「沙罗姐,怎么了?」
「没有,只要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就能简单地让仁美的小弟弟……咳哼,应该说让仁美重振男性雄风简直是易如反掌吧。」
听到沙罗话语的瞬间,亚雷莎飞也似地站了起来。
「就是啊!原来是这样,沙罗说得没错!」
听到亚雷莎的喊叫声,仁美也总算理解并充满气势地起身。
「真的假的!我、我可以不用把女孩子的快感当成最后一次,还能找回男性发泄的快感吗!」
「嗯,没错。只要我成为皇帝,你就能随心所欲释放出来把我的卵子射穿!」
「先等一下!应该是先射在姐姐体内吧!」
亚雷莎与沙罗从两侧包夹逼迫仁美。
虽然很可怕,但只要想到能重振男性雄风,现在也不是害怕的时候了。
然而……
「我说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这么高兴,我觉得凭现在的亚雷莎……喔,是亚雷莎大人不可能打赢选帝战争的。」
苏菲亚一脸傻眼地看著两人。
「喔?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亚雷莎咧嘴一笑靠向苏菲亚,虽然有些软脚,但苏菲亚还是努力开口回答:
「毕竟只要没有仁美,亚雷莎大人不就什么都没办法做吧?最后手段居然还要祭品,只要使用就会让仁美失去某种东西。」
如果只是无法勃起就算了,说起来要是整根不见该怎么办?此种恐惧感袭上仁美心头,让他忍不住遮住胯下。
「呵呵,你说的那点已经没问题了。」
「为什么?」
「只要让色欲闭锁认可并缔结契约,那招我要用几次都可以,当然是在生命力容许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用过头就会死掉而没有惩罚了吗?」
「嗯,大概就是这样。」
听到两人的对话,仁美松了一口气并将手离开双腿间,沙罗则是温柔地拍了拍仁美的肩膀。
「不过啊……」
浮现出奸诈笑容的亚雷莎,以与沙罗恰好相反的强劲力道抓著苏菲亚肩膀。
「还没决定好要怎么处置你,对吧?」
「唔呃……」
「不只是背叛我,结果还让仁美失去原本预定夺走我贞操的小弟弟,这你要怎么赔啊?」
无法以狰狞、凌厉或残忍形容,甚至是毫无任何顾及他人的慈悲胸怀,亚雷莎便是浮现出此种只想扫除己身怨恨的愉悦笑容。
「啊……我快要失禁了……」
苏菲亚甚至无法颤抖,只能面色铁青地准备接受死亡。
「亚雷莎,我可以说句话吗?」
「……怎样啦?」
亚雷莎带著彷佛要满贯胡牌前被打断的不悦神情回过头,仁美对此种表情回以苦笑并朝她招了招手。
「其实你不讨厌苏菲亚吧。」
仁美低声对将肩膀靠过来的亚雷莎如此说著。
「啥~~~~?明明她都对我做过那种事了耶?」
「如果你真的讨厌她,就只会想著自己的事而不会这么生气吧。」
「……你又说了让人听不懂的话。」
「哎呀,总之只要一次就好,要不要听听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啦?」
「把她骂一顿吧。」
听完仁美的提议,亚雷莎露出前所未见的吃惊神情。
「我是不知道魔族的年龄怎么判断,不过看苏菲亚应该只是想撒娇,她只是寂寞耍任性而已。既然这样,她做坏事的时候就以姐姐的身分好好骂她一顿吧。」
「……你是认真的吗?」
「嗯,我很认真。而且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她是认真想杀掉你。」
「唉,原来有这种滥到极点的好人啊。」
亚雷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她只有表现出这种不服气的态度,便站起身走向苏菲亚身旁。
「怎、怎样啦……」
苏菲亚当然带著怯懦抬头望著亚雷莎。
亚雷莎显而易见地挑起眼角瞪著苏菲亚的脸。
「我说你啊!想要人注意就直接说啊!反正一定是因为那样吧!因为准备参加选帝战争的我只会讲这个话题才让你不开心吧!」
「什……我、我又没有……」
「说起来如果要阻碍我,你只要正正当当说出来,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决斗啊!」
「我就说这样赢不过你啦!」
「至少比暗杀的可能性还高嘛!」
「你怎么知道!」
「直觉,还有感觉。」
亚雷莎用毫无说服力的根据如此断言。
「…………唉~~~~真是搞不懂亚雷莎大人在想什么。」
「怎样啦。不过既然要互殴,不是正面对决会比较舒服吗?」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做爱也是比起硬上,在双方互相认同的情况下肯定会更舒服嘛。」
苏菲亚对亚雷莎的话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已经没救了,整个脑袋和精神都太淫乱了……」
「哎呀,淫乱的目标只朝著某个人不是很好吗?」
对于看傻眼的苏菲亚,亚雷莎毫不惭愧地斩钉截铁如此说著。面对亚雷莎此种模样,苏菲亚吐出不同于先前看傻眼的感叹。
「唉……没办法了,这样绝对不可能赢。是我输了,我说亚雷莎大人……」
苏菲亚一度将话语吞回肚里,然后战战兢兢地询问:
「还能和我再当朋友吗?」
「不行。」
「什……现在这种气氛不应该拒绝吧!」
「因为我不记得有跟你断绝过朋友关系啊,所以当然是继续啰。」
听到这番话时,苏菲亚已经是声泪俱下哭皱著脸,仁美则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 ※ ※
「仁美的建议真不错呢。」
一人独处后,苏菲亚开始回想著先前那番对话。
「只靠那个脑袋不灵光的亚雷莎大人肯定没办法做出那种结论,多亏他才让我捡回一条命。」
虽然感谢仁美救了一命,但苏菲亚丝毫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
「唉,那个仁美的确有抵抗我杀气的勇气,还会想到很蠢的策略,长相也不算很难看……该怎么说呢?个性好像也不算太恶劣……对对,还有能够看见救了我后的未来,以人类来说也许算是挺有水准的。」
自言自语说了一阵子后,苏菲亚轻轻按著下腹部。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家伙就会让这里变得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