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形的池塘水面上,倒映着天空中流动的白云。微风轻抚肌肤,懒洋洋得让人觉得很舒服。星期天中午时分,诺耶尔和希科博西来到了位于豆豆市的公共陵园。
“你是第三个来扫墓的人吧。”希科波西慢吞吞地说道,用柄勺在雕刻着“锂之墓”的大理石上慢慢地浇着水。在被叫做“妮关怀”的家庭中心里刚买来的菊花,也插在花架上,随风吹动,显得很好看。
“我替你报仇了,你在那里应该也会很高兴吧。”诺耶尔喃喃自语地说道,希科波西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管你和锂有没有关系,我都打算把库莫奥,登,樱全部弄死,这是我自己的意志,因为活着的是我,而不是锂,你懂吗?”话说完,希科波西将柄勺里剩下的水都倒了下去,之后把柄勺扔掉了。诺伊尔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让人不寒而栗的刑警的背影,心里想起了锂对这位爱多管闲事哥哥的评价。他也应该和自己一样,一辈子都背负着锂的死亡的重担生活着吧。
“这不是很酷吗?”
“嗯?什么意思?”
“你不是救了其他的团员,吗,像希科波西先生这种道德破碎的人,竟然会对毫无瓜葛的人伸出援助之手,这太奇怪了。出手保护他们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诺伊尔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有理由,不过是赎罪罢了。”希科波西漏出了自嘲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杀死锂的人是我。”
“什么?”诺埃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被血红色污染的浴缸和她下体如同独角仙一样的阴毛,无论过多久都不会从我的脑海里消失。”
“你在说什么?”
“锂割腕自杀的时候,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浴室里的热水都放进了浴缸里,如果我不做多余的事,她可能就不会死了。”
“热水?”喉咙发出了扭曲的声音。
“希科波西先生,你把锂煮死了吗?”
“你可真是个傻瓜。正因为如此,才会多次自杀失败吧。”
“对不起。”
“总之,锂的死我要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要做的不只有复仇,还需要向锂赎罪。这也是我的命运所在。”希科波西垂下肩膀默默地说道.两个人烧完了香,双手合十保持沉默了几秒钟。从殡仪馆那边传来嘎啦嘎啦的敲木鱼的声音。
“白小子,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未来好自为之吧,祝你多活两年,实在下定不了决心自杀就顺其自然吧。”
就在希科波西用懒散的语气说着道别的时候,灵园里突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电子乐的声音。
“糟透了。”希科波西从夹克里拿出手机。
好像有什么事情。
聊了一分钟,希科波西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
“警方找到了个绑架犯的老窝,现在打算突袭进入逮捕犯人,好像因为人手不够需要支援。”
“是牛逼穆米曼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我必须要回豆豆警署去了。不好意思,你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吧。”希克波西啧了一声,一边嘟哝着一边走向停车场,逐渐从诺伊尔的视野里消失不见。诺伊尔弯下腰,再次双手合十站在在锂的坟墓面前。和尚的声音取代了木鱼声,从不远处轻轻响起。
诺伊尔闭上了眼睛,
锂的脸没有再浮现了,
以后也不会了吧。
「――――」
慢慢睁开眼睛,诺伊尔看到樟树对面有一名身穿丧服的少女。少女从纸袋里取出馒头,慢慢地摆在了拜石上。红肿的眼角上还留着泪痕。虽然还是高中生,但容貌却长得很匀称,从脖子上散发出一股妖艳的魅力。不经意间碰到自己的裤裆,下体又一次地兴奋地勃起了。诺伊尔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有将近三个星期没射精了。无处可去的精子,被监禁在精囊里,随时都想爆炸。
“好痛!”从背后突然传来尖锐的惨叫声,把诺埃尔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女孩摔了一跤,屁股坐在地上。小女孩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与刚才的少女长得很像。大概是来扫墓的姐妹二人吧。少女的皮肤像白瓷器一样光润。怀里抱着差不多有自己一半高的花束,颤颤巍巍地想站起来。
诺伊尔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环视墓地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影。在踏踏山上遇到了那么可怕的事,再袭击一个少女也不会遭报应的吧。话虽如此,守墓人也说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来这里。如果因为贪恋美色侵犯了两个人的话,不幸被警察警察逮到就得不偿失了。追两兔的人一兔也得不到。能强奸的只有一个。是快要长大的姐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被过于困难的问题所折磨,诺伊尔吐了吐舌头。但冷静考虑一下,其实只有一个选择。如果我选择了妹妹,她的姐姐自然会去找便利店里的大人寻求帮助。有了成年人的帮助,诺埃尔就不可能大刀阔斧地插入少女还未被开发的下体了。
“就是姐姐吧。”诺埃尔把手伸进裤裆,摸了摸鸡巴的前端,压低脚步声朝樟树的背面走去。少女一边因为抽泣缓慢地吐着气,一边叠起来了装有馒头的袋子。
诺伊尔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呀~~”转过身来的少女发出惨叫声。诺埃尔把少女推倒在地上,狠狠地用拳头击打着少女的脸。少女的鼻子里涌出泉水似的鲜血,两眼微睁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别说了,吵死了。马上就好,你给我老实点。”诺埃尔迅速地解开皮带,从内裤里掏出了几把。暴力地卷起了少女的裙子,拉下少女粉红色的内裤。下面很嫩,有些茂密的阴毛显露在自己面前,因为恐惧,少女的汗液和尿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的臭味也扑鼻而来。就在这时,诺埃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晴朗的日子,墓地,被推倒的少女,男人的鸡巴。
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哪里呢?
不对,是,是库莫奥散布的锂被登强奸的照片里的景象。
诺埃尔长大后,在周刊杂志上甚至还看到过几次那张照片。豆豆市只有一个公共墓地,十二年前登侵犯锂的地方,也是这里吧。锂被涂抹的下体,登裸露在外的鸡巴,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心脏砰砰地跳动了起来,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袭来。
眼前的少女是锂吗?自己和登是一丘之貉吗?
当然不会有那种的事,锂已经死了。是登强奸了锂使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才使得她自杀的。而自己只是想用刚刚经历的恐怖案件的回忆作为交换,来换取一点点的奖励。
“不,不对。”
诺伊尔低下头,重新向下看着少女的两腿之间,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对于锂的死,还存在着不少尚未解决的疑问。比如,在被拍下的照片之中,只有锂的下体被彩色笔涂抹了。
望着少女两腿之间如同海藻般的阴毛,诺伊尔的大脑开始快速地运作了起来。诺伊尔回想起了马赛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谁为了什么将锂的下体涂抹的?
那玩意简直是对色情制品的亵渎。
是散播照片的库莫奥吗?不可能,他不是想报复擅自离团的锂吗,把少女的性器暴露出来不是更好吗?也不可能是登,不是的,比起涂抹少女的下体,更应该做的应该是抹去自己的几把和脸蛋在照片上的影像,登没有露出癖,这是肯定的,自己之前就听说过,而且希科波西直接问过原交往对象美美津樱确认过这件事。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涂抹锂的下体呢?只有一种可能,涂抹者的目标不是为了隐藏生殖器,而是,而是,为了遮住锂两腿之间的某样东西。
从来没听锂说过她的两腿之间有伤疤,或者有刺青或是胎记之类的东西。当时的锂,就像眼前的少女一样,青春期的女孩的身体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女性体征的发育,会让她们的下体慢慢长出阴毛来。锂割掉手腕自杀的时候,阴部上面长着像独角仙一样浓密的阴毛。难道是,在拍下来的强奸照片中,锂的两腿之间还没有长出阴毛,还是一片滑溜溜的处女之地吗?当然也有可能是喜欢白虎的登强行给锂剃了阴毛,但不管怎么说,情况都是一样的。
这也就意味着,涂抹的人是为了遮住少女没有阴毛的痕迹而对下体进行涂抹的。在这种情况下,诺埃尔最初考虑的情形,也就是知道了锂的逃亡的库莫奥操纵登强奸了锂的故事是不成立的。锂是在参加了水肿猿人剧团的训练两周左右之后逃跑的,被拍下的照片散布在她逃走,被库莫奥发现的三天之后。少女被剃下的阴毛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原状,这和锂自杀的时间完全对不上,锂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长出那么茂密的阴毛的。所以这张照片是在锂进入剧团之前拍的。
锂生前为了去除身上的污垢,会经常去街上的公共浴室里洗澡。虽然蚯蚓人的身体令人反感,但可能也会有人碰巧发现锂下体有着浓密阴毛的事情吧,如果是她们看到照片的话,应该就很容易认出这是很久之前而不是最近才拍的吧。也就是说,犯人是为了让人误解照片是最近才拍的,才会这么做。由此可知,涂抹者是在照片被散布出去之前,知道锂已经长出阴毛的人。不会是库莫奥,那家伙只对猴子有性欲,拖车小屋里有独立的浴室,所以库莫奥也没机会看见锂的下体。所以,他说的都是对的,那么会是谁把照片涂抹之后寄给库莫奥的呢?是登吗?不对不对,前面的推理已经印证了,登不可能干这种事,他那种满身少爷脾气的人,更不会屈服于库莫奥那种人。登在锂没有阴毛的状态下强奸了她,按照登的嗜好来看,既然锂的下体被阴毛覆盖,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完全没有性关系了吧。不是他做的,还会是谁呢?再回顾一遍,锁定涂抹者身份有两个依据,一是有机会拿到照片而且不会立即散播的人,二是知道锂的两腿之间有阴毛的人,那么那么,最后满足条件的,不是登和库莫奥的话,只能是一个人了。
“是……锂?”
诺伊尔不禁发出声音。用彩色笔涂抹遮盖照片里少女的下体,将照片寄给库莫奥的正是锂自己。如果这样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正如库莫奥所说,他需要掌握团员的秘密,借以担保和团员之间的雇佣关系。根据库莫奥的要求,锂也提供了自己被强奸的照片吧,可能是主动交给库莫奥,也可能是以匿名的方式寄出去的,但这并不重要,问题在于,锂为什么宁可放弃自己的贞操,也要做这一系列的事情呢?
在那件事发生前豆豆市刚刚发生过一起类似的强奸照片被散播的事件,虽然最终被证实是马赛克爸爸公司的杰作,但还是引起不少的骚动,虽然在锂的事件中,作为旧华族后代的登可能会请他的家族出面拼命压制住这件事,但事情的后果也会是非常严重的,锂不可能没考虑到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锂相信照片不会被散播出去,要么就是锂对照片的散播毫不在乎。如果锂是主动上交自己被强奸的照片的话,那么第一种可能就被排除了,锂才训练两周就逃跑了,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难以认为她会相信自己的照片不会被散播,况且库莫奥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一跟他交往就能感受出来,她也不可能误以为库莫奥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恐吓自己。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锂是为了散播照片才加入水肿猿人剧团的。那么那天被强奸的照片,说不定只是两个人在墓地口角寻求刺激的性行为的写真吧,对了,登没有露出癖,所以,照片恐怕也是锂找别人偷偷拍的。诺伊尔想起希科波西恶狠狠地对自己说过的锂被传言卖淫的事情,不禁觉得后背一阵恶寒。锂曾经喜欢上了登,起初,登恐怕也接受了锂的爱意。他在对蚯蚓男人抱有歧视和敌意的同时,也有占有,侵犯蚯蚓女人的扭曲嗜好。联想起登带进图卢雅里左爱的金发女子,那个地方只有我和锂两个人知道,所以更加验证了我猜想的锂和登交往的事情了。锂,登,加上金发女人,大概就是陈词滥调的三角关系了吧,十有八九,那女人就是美美津樱吧。
好像有传闻,说她也是个接受过白斑整形治疗的蚯蚓人。与一心一意的锂不同,登明显是个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登与樱有了关系,自然会抛弃曾经同床过的锂。独自一个人的锂想要向樱复仇,于是打算通过散播自己早就拍好的两个人做唉时候的照片故意给樱看,企图向樱宣战,多么可笑啊!这也是锂选择利用库莫奥力量的原因,如果被登和他的同伴发现这些照片的话,照片里面的秘密就会被隐瞒下去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锂就能宣告登是自己的男人了,不过锂的目标肯定不只是想让樱知道她和登之前的恋爱关系,锂的目标是让樱以为两个人的关系还维持着,所以为了掩盖自己现实中的阴毛,锂必须把照片里的阴毛涂掉,当时知道登看见白虎才能勃起的只有和他发生过关系的性对象吧,所以照片涂不涂抹对于樱的报复来说没有关系,但正如前面所说的,被其他人发现当时自己有阴毛的事实,继而报告给樱,那么计划就失败了,所以锂只能把自己的私处用圆珠笔完全涂抹住。不幸的是,锂的计划成功了,她的裸照在全学校附近散播,气愤的樱也把蚯蚓塞进了她的嘴里。
“锂,这是你吗?”
记忆深处,图卢雅小屋里甜腻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又回来了。不仅是锂,登也知道那个地方,那里原本就是登和锂幽会的地方吧。在图卢雅里和锂度过的点点滴滴的印象在诺伊尔的脑海中复苏,那时候的锂已经被登完全迷住了吧,锂之所以把自己带进那里,是为了向登炫耀自己有了别的男人,继而让他吃醋吧。但当锂得知想杀死诺伊尔的人就是登的时候,她明白这两个男人绝对不能见面,因为按照登的性情,等来的可能不是醋意,而是想要杀死人的愤怒,所以她不得不灰溜溜地从诺伊尔的眼前和图卢雅小屋里消失了。在浴室自杀,只不过是挽回登逝去的心的把戏吧,结果一不小心,伤口太深了晕了过去,偏偏不巧的是回到家的哥哥刚好想洗热水澡,将热水全部加进来浴缸。锂就这样,在浴缸里边失血边泡着热水澡,血液因为来不及凝固最终丧命。
那个少女,最终在二楼被煮死了。
这就是真相吗?遥远的记忆,如同末日来临爆炸,崩塌变为废墟的大楼般,展现在诺伊尔混乱的脑海里。
锂的心里只有登,自己只不过是她手掌里的玩物罢了。
怎么会这样?
诺伊尔茫然的看着自己残缺的手,大脑从即将爆炸的崩溃变成了一片空白。
“姐姐,你怎么了?”
从背后传来稚嫩的声音,诺伊尔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身下还有个要被侵犯的少女。无所谓了,我要侵犯她,我要干了她。从内裤跳出来的鸡巴因为自己长时间的思考已经像蛞蝓一样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姐姐,你不回去吗?”妹妹年幼的声音有一次传了过来。
“你姐姐现在在忙,等会再回去。”诺伊尔强硬地回答道,之后用瘫软的几巴在少女的阴部上蹭了几下,试图重振雄风。
“大叔,蚯蚓店?”
诺伊尔突然后背一阵冰凉,如同突然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
怎么回事?
好熟悉的感觉。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诺伊尔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熟悉与陌生的边缘记忆在磨蹭着,大脑似乎开始拒绝思考了。
“吵死了,滚到一边去。”
转过头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诺伊尔的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妹妹的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女子,脸上长着像是世界地图一般的杂乱斑点。
“啊,哈哈哈,吓到了吗?”女人一笑,北美洲和非洲大陆的板块就变得皱巴巴的。诺伊尔急忙想站起身来逃跑,但两条腿却固定在地上一动不动,低头一看,仰卧在地的少女手里溢出粘液,紧紧地抓住了诺伊尔的腿。
“什么意思?”
啊,好痛。
像是刘海被狠狠地掀到后面的感觉。
诺伊尔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望着像是被泼了油漆一般满脸是血的少女,浑身一阵疲倦。
不对,啊啊啊啊啊,好像是自己的脸,在流血。
啊啊啊啊啊,周围的一切都是血红色。
“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少女,正在注视着自己的额头。
诺伊尔战战兢兢地翻动着眼珠朝上看,一把手术刀正塞在自己的眉毛上。渗出的血液沿着皮肤流进了眼珠里,所以视野会是一片红色。
满脸是斑点的女人此时正移动着手术刀在诺伊尔的脸上比划着,诺伊尔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溢了大量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不要。
吧嗒吧嗒,血管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女人似乎要把自己的脸皮剥下来。
“真是可怜,一张整形得来的小白脸也白费了。”
倒在地上的少女突然也抬起上半身,像是击打沙袋一样,用力地拍击着诺伊尔的脑袋。
剧痛从头盖骨的内侧窜过,像电流一样,一步步蔓延整个脑袋,头像是被融化一样,无力地耷拉了下去,脖子也起到不了应有的支撑作用了。
“这样就足够了吧。”还可以隐隐约约地听到女人快乐的声音。
无力地睁开双眼,眼前还是一片红色。
诺伊尔呆呆地注视着墓碑,过了十秒钟,才意识到落在墓碑上的巨大毛毛虫就是自己的头皮。
好痛,好痛。
空中漂浮着两个人的脚步声,诺伊尔被两个女人举起,她们似乎要把诺伊尔的身体抬走,是要把自己扔到坟墓里面去吗?为了保命,诺伊尔拼命地抖动着两只双手。
自己不想死,不要,不要。
“哈哈哈,看,他在动唉!”
“你看你看,水都变红了。”
“太棒了!”
诺伊尔听着女人们的欢呼声,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吧。”随着吆喝声,诺伊尔的身体被抛到了空中,世界旋转,诺伊尔从陆地来到了一片宽阔的水面上。
不要不要不要。
水被染成血红色,不是诺伊尔脸上流下的鲜血。是水面底下蛰伏着的数量惊人的水蚯蚓。
“去死吧,强奸犯,结束你那该死的人生吧!”
从远处传来女人恶狠狠的咒骂,诺伊尔的身体掉入水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进入头部。
一大群水蚯蚓顺着口部流进了喉咙,每当诺伊尔挣扎着张开嘴想要呼吸的时候,那些水蚯蚓就会顺着水流混进诺伊尔的五脏六腑,痛苦在诺伊尔的身体之间窜来窜去。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不要,不要。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诺伊尔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