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晚上我在被窝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为此苦恼不已,于是决定去看看医生。
诊疗完毕之后,我拿着医生开具的药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啊,拿处方药对吧?那就这边请,大哥——啊不,YAKUZAISI就在里面。”
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真是个简陋的房间。除了铁制的办公桌跟椅子,就只有或许是放置药品的收纳柜了。
我刚一进房间,穿着白衣的药剂师(YAKUZAISI)就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看着我。
“哟,小子来了啊。”
“您……您就是药剂师(YAKUZAISI)吗?”
这人的可怕面容让我心中一震。明显不像医护人员。
“嘿你小子,老子就是YAKUZAISI,还能是谁啊?!”
“不,没啥……是就好,是就好。”
水平跟外貌又没有必然联系。我如此般说服自己,把药方递给对方。我注意到药剂师(YAKUZAISI)的眼角附近有一块伤疤,这伤疤就好像是利器所致的。
“很在意这个伤吗?这是打——啊不,做手术的时候被匕——啊不,用手术刀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手一滑,手术刀一下子弹到了脸上,就成这样了。”
“还……还持有外科医生的资质?”
“自己猜去吧。”
我感到了不安。这男的真是药剂师(YAKUZAISI)吗?话说回来,这个药店也挺不对劲的。店里布满了棉絮状的灰尘,连店头都满是污垢,附着在入口附近的黑红斑点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血液。
一阵恶寒袭来,让我全身不住地打颤。
“别管那些了,你是来拿药的对吧。”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不安,药剂师(YAKUZAISI)露出了奸笑。
“安眠药啊,也就是想睡个安稳觉喽?”
“是啊,总是睡不着……”
“一般嘛,只要开点寒酸的药喝了就得了……要不干脆来试试把睡意变得清爽要药?”
“是指把睡意本身给去除?”
“就这样。年轻人嘛,一两天不睡根本没啥大事。喝了这药,爽爽快快地去拼命工作,自然就能睡个舒服觉了。”
“这反而会弄坏身子的吧?”
“年轻人嘛,力量都多得没地方使,这药只是把那些力量给激发出来罢了,没一丁点坏处。”
“真的假的啊?”
都说到这地步了,让我也有点跃跃欲试。虽然同时也想着随便附和两句赶快逃出这鬼地方。
“话说,这药究竟是?”
“哎呀,虽说稍微有那么点贵……小子别怕,今天就给你来个吐血大酬宾。”
“啊不,我是问这是什么药?”
“……问这啊。正式名称叫个什么甲基苯啥啥……总之我都叫它精力剂。”
药剂师(YAKUZAISI)不耐烦地说道。这让我愈发不安了。
“精力剂……?”
“别多想。这可是没掺杂质的上等货!1克只要4万日元整,如何?”
“4……4万?开玩笑么!我可不要这可疑的药!”
“你这啥意思,告你,事已至此,你也是同罪了!快掏钱!”
“同……同罪?难道这药是……?”
坐着的药剂师(YAKUZAISI)向我这靠了靠。
“是精力剂。”
“精……精力剂……”
“是精力剂,对吧?”
我呆愣在那里,药剂师(YAKUZAISI)用母亲般温柔的举止,正准备把装有药品的小纸包塞入我的手中时——
“Tansformers!”
大型收纳柜突然大叫着变形为机器人。
“灾骂屠龙战士是也!”
“什……什么情况?!”
这突发事件让我惊恐不已。
“我乃灾骂屠龙战士。龙司,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刻,就绝不容许你为非作歹。”
药剂师(YAKUZAISI)大惊,
“你咋在这?!”
“凡是藏有色情游戏的家具之所在处,以及邪恶之所在处,我皆可现身。”
“你小子敢断我财路!”
“不是的,斯派克,我只是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弹射。”
从胸部附近的架子上弹射出了一个长方形小盒子,小盒子划过空中落在龙司面前。
在这小盒子出现的一瞬间,药剂师(YAKUZAISI)便惨叫着遮住了小盒子。
“哇啊啊,不要看,不要看啊!”
“那……那是……黄油?!”
我的确是看到了那个散发着独特气场的包装盒。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黄油,是那个传说中的名作——《痕》。”
“唯独《痕》……唯独千鹤……让我的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啊!不得不杀掉耕一的悲惨宿命让我泪腺崩溃啊!”
“哇啊啊啊!黑道……黑道在玩黄油!”
我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药店。太可怕了。没想到连黑道都败于宅文化的侵略之下。
“《痕》……我更喜欢重制版画风的啊啊!”
这发自灵魂的呐喊永不停歇地追逐着四处逃窜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