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率领的难民大队没费多大力气就成功控制了伯利兹宫。
美丽的伯利兹宫中虽然布置了数门大炮,但并没有成为特别的阻碍。因为我们这边有人质路罗伊国王——因为麻烦,所以堵住了他的嘴。没有一个人有着敢于越过他下达攻击命令的骨气。解除了卫兵们的武装之后,我和阿尔斯特罗,以及不知为何被卷了进来的哈尔基奥伯爵平安地回到了御座之间。
「嘿咻。那么我就顺便戴上王冠吧。怎么样,合适吗?」
「恭、恭、恭,恭喜您!三叶大人!不,女王陛下!!」
「谢谢。不过这个称呼还有点早呢。」
「啊哇哇哇哇哇!天哪。」
阿尔斯特罗和脑子有问题的大队士兵喜极而泣。哈尔基奥伯爵脸色铁青。我们的行径怎么看都是叛乱罪,这是理所当然的。话虽如此,我们其实也不会怎样,因为路罗伊先生已经被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了。毫无疑问,托我们的福,他的寿命才得以延长。而且,无论今后如何,我们都将载入史册。首要目标达成啦。太好了。
「但是,现在开始才是关键。如果不先巩固政权,我们很快就会被取代。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首先——」
「首先,应该怎么做呢?」
「首先考虑我的称呼和新的国名吧,这比什么都重要呢。」
「啊?」
要调查有可能反叛的势力,梳理有权有势的人。可能介入的各国会将各自的统治圈扩大到什么程度?现有的师团会如何行动?有没有谈判的余地?等等,还有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是,首先要考虑的是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国王?还是皇帝?还是大王?这个国家是王国?帝国?还是共和国?这很重要。」
「原来如此,确实很重要!我现在就绞尽脑汁!」
「不、不,冷静点阿尔斯特罗。这确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闹了这么大的乱子,之后要怎么办呢?我不认为能平安无事地结束!」
「我绝对支持女王!」
我暂且放着悲观的哈尔基奥伯爵和声音很大的阿尔斯特罗不管。
嗯,关于罗莎莉亚,我觉得就让它继续这样下去就可以了。因为很熟悉嘛。但是,如果还是“王国”的话就不太好了。因为那样一来,就没有“变化”的感觉了。也就是说,我也不能自称国王。否则给人留下继承旧体制的印象,所以很无趣。在这个意义上,“帝国”也不行。革命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和变化感。市民在没有受到相关教育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知道“王国”和“帝国”之间的细微差别的。要想知道更多东西,就必须学习,但市民们并没有那样的余裕。负责煽动市民的,是各派的议员和接受其意愿的报社。那么我就将他们摧毁或是利用起来,准备简单易懂的糖衣炮弹进行宣传吧。吸引仇恨的敌人也可以在别的地方随时准备好。至于财富,就从贵族手中夺来,进行再分配。要是不够的话就从别处抢来吧!如果进展不顺利的话,就到时候再说。随便抵抗一下,然后大家手拉手共同迎接毁灭吧。又要增加很多同伴了!
「失礼了!!哎呀呀呀!三叶,不,是女王陛下!我衷心祝贺您的即位!万万没想到,您竟然能完成这番连神都不放在眼里的伟业。就连曾经向您提供诸多协助的我都感到相当自豪!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王魔研的妮可所长粗暴地踢开了御座之间豪华的门,英姿飒爽地出现了。她的身边是数十名浑身是血的武装所员。曾一度收到了背叛的邀约的副所长也在其中。不过妮可所长说他完全没有背叛的理由。所有人都带着试验武器大闹了一场。
「谢谢你,妮可所长。不过,我还是不要成为女王或者国王比较好,否则我就会成为那个显而易见的敌人。」
「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不是很可惜吗?国王之类的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吧?你很想当国王吧。」
这是恶魔的邀请。妮可所在很轻松对我说着“当吧当吧当吧”。她已经相当的满足,所以对她来说,只要能看到最后的话,这个国家就这样迎来毁灭也没有问题。不过,还早呢。
「话是这么说啦,但我还能忍耐。我想表现出一种革命感哦。」
「革命感!原来如此,那么大家一起仔细思考一下吧。啊,对了对了,三叶你的称呼固然重要,但是你也必须同时把权力握在手里哦。没有金钱和枪支的国家就是垃圾而已。你已经在做了吗?」
「是的。我已经派了伪装的大队去袭击了各个派系的根据地。我们借用了您那边的新型的火焰喷射器,所以火势很猛烈地燃烧起来了哦。」
火焰喷射器虽然射程很短,但是能放出华丽的火焰,是个很厉害的武器。但是,如果背部中枪的话自己也会着火,所以要小心!这里的很多房子都是石造的,所以不会发生大火灾。如果发生了的话,就当成是火祭吧。
「真是太棒了!看来我们的辛勤工作是值得的。」
「然后是,各个部门、陆军、海军本部都被我们以路罗伊的名字暂时控制了。他们收集情报也需要时间。那些灵机一动想要逃走的人都被软禁起来了。」
要是让他们逃到外面就麻烦了。真是到处都有头脑灵活的家伙呢。但愿他们能服从于我,不行的话就判处死刑。
「共和党派中各个派系的首领呢?还有,最重要的国王陛下呢?」
「山脉派的格鲁特斯被击毙了,吵闹的干部被送上了断头台。桑德拉、维克多、希贝尔被拘留了。路罗伊虽然暂时被我们放了出来,但后来还是被关进了地牢。他本人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接下来就是七杖贵族和王弟费利克斯了。」
「七杖贵族们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王都,连费利克斯公爵也不例外。看来他们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
「真是的,逃得真快啊。算了,这样就可以争取一段时间了。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这个国家不存在能迅速而果断地采取行动的人。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妮可所长帮了我不少忙。因为我是她创造出来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她都会很开心,真没办法。她说「我想看到最后,所以就这样让我坐在特等席上吧」。说起来,现在能派得上用场的人真的很少啊。现在我手下的主要成员有难民大队指挥官、狂热信徒阿尔斯特罗先生;他的父亲、腐败贵族代表哈尔基奥伯爵;原军务大臣、非常易怒的萨尔特先生;以及王国魔术研究所的妮可蕾娜丝所长。嗯,人才严重不足!我向克朗派出了使者说:『我安排了最好的场所和最好的酒,所以准备一下吧。』。结果会如何呢?她要是能来的话,军事方面就真的是帮了大忙了。她也会利用我吗?
「无论咱们怎么挣扎,叛乱都一定会爆发,再加上外国势力的介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但是王冠就在这里,王都也在我的控制之下。就从附近开始摧毁吧。首先要从蓝玫瑰州开始吗?」
我指着戴在头上的王冠。妮可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阿尔斯特罗和大队士兵拍起了手。对了,今天是我的加冕仪式。太好了。不久阿尔斯特罗先生就会为我把这个场景画出来吧。
「妮可所长,我知道您很忙,但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拜托吗!我很期待。那么,是什么呢?」
「所长,仅此一次,我希望你能扮演一次外交官的角色。首先请先为我写一封亲笔信。」
「啊哈哈哈哈,难道你是要让我写情书吗?」
「差不多吧。对方是我们的仇敌普鲁梅尼亚。所长你也想见见传说中的戴安工程师吧?」
「你这话说得太离谱了,我绝对不适合做那种事……难道,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你看,我们不是一直以来都在和那个国家持续着战争吗?也差不多该厌倦了吧。所以我要告诉他们,让我们在20年左右的时间里保持距离吧。」
「你真的打算和他们进行停战谈判吗?真的能顺利进行吗?如果对方拒绝了的话要怎么办?说到底,能不能见到对方就很可疑了。话说回来,我被杀的可能性非常高呢。」
如果不事先做任何准备的话,肯定会被拒绝。就算把外交形势说得再好,也有九成的概率失败。如果利用妮可所长进行威胁的组合技奏效的话,大概是五五开吧。妮可所长被拘留、杀害的可能性极高。按照一般的想法,我是应该派出她这样的人担任使者的。因为所长很有能力,也非常有用。
但是我还是要请她过去。她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而普鲁梅尼亚并不是那个对象。所以只能这么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请赌上性命吧。我们对她的感情非常复杂。她死了的话,我们虽然会很悲伤,但或许也会觉得很清爽。
「即使被拒绝也无所谓。如果对方拒绝了我们,并且再次发起进攻的话,我们就在蓝玫瑰州进行迎击吧。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无论如何,到时我们全员都会跟你一起上路。所以就请你安心地去死吧。」
「这是个好主意呢。变成那样的话,就由我来担任向导吧。近距离看着大陆变成地狱熔炉,也别有一番情趣。」
所长露出了笑容。即使不顺利,根据条件,我们也有可能与普鲁梅尼亚达成妥协。那样的话,我们就全力往另一个方向进发吧。大家一起渡过海峡吧!话说回来,提前出发礼物也差不多该爆炸了吧。那个东西里面凝聚了特别的力量,根据地点的不同,或许会变得相当糟糕哦!
◆
——然后,我走进地牢。虽然有人和我说我已经获得了国家最高权力,所以最后不要到处乱跑,但因为是我,所以没有问题。
首先我要去见桑德拉。我想她应该已经非常生气了,所以要做好被打一拳的心理准备。被堵住嘴的桑德拉,用充血的眼睛瞪着我。我命令阿尔斯特罗卸下她的枷锁。
「辛苦了。你看起来还挺精神的嘛。」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即使你像这样掌握了权力,也只会被立刻夺回!毫无意义!」
「只要能掌握权力,哪怕是一刻也好,都是有意义的。如果有人想夺回权力,那我就用战斗来抵抗吧。说起来,即使我不做这种事,格鲁特斯先生也会成为独裁者。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换我来不也很好吗?啊,对了对了,幸存下来的议员们会让议会继续存续下去哦。恭喜你被内定为议长了!」
「开什么玩笑!!」
「没在开玩笑哦。暂时由我就任国家代表,议长则计划由桑德拉担任。之前在议会上决定的废除贵族特权之类的决议也会原封不动地继承下来。在王都,我需要做的就是清除山脉派和王党派的残党。然后剩下的只有三叶式自由主义的人了!」
「我要杀了你!!」
桑德拉想要抓住我,却被阿尔斯特罗先生和随从按住了。我把手里的信和账本放在了桑德拉面前。
「请仔细想一想,现在杀了我,只会徒增混乱。」
你问我这种话是谁说的?就是我哦。
「你这个引起混乱的罪魁祸首还有脸说这种话!!」
「别那么大喊大叫了,喘口气,然后看看这个吧。这是格鲁特斯和干部们从商人那里收受贿赂的证据。上面写着在排除贵族后给予他们优待。这可不是捏造的哦。桑德拉,你应该看过很多格鲁特斯先生的信件了,所以只要看看笔迹就能明白了吧?」
「……这、这是什么?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东西?」
「不要移开视线,请仔细读一读。你很聪明,应该能理解的。集体活动需要钱。我也在领导着难民,所以很清楚这一点。我投入了全部私人财产。那么,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钱呢?」
「那、那是,赞同我们思想的人们的善意捐赠。」
「啊哈哈。没有人会因为赞同某个思想就献上大笔资金的。而且,这笔资金还足以维持组织的持续运营。这样的好人简直就是神啊。」
袭击根据地之时,我们从架子上得到了牡丹饼的战利品。同时还拿到了其他派系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件。
更让人吃惊的是,其中还有格鲁特斯和维克多在幕后谈判的文件。他们俩在审判时的吵架难道有一半是在演戏吗?我不知道。不过到了夺权的时候,想要温和而圆滑地进行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对于清廉的桑德拉来说或许难以接受,但却是事实。那么,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这些东西又要怎么办呢?
一般都会捏造哦。因为真的很太方便嘛。这一带有很多善意的第三者在呢。
「你真的不明白吗?难道不是为了理想而装作没看见吗?那样的人反而要谴责我吗?现在是这样的时代,请不要客气。」
「……………………」
桑德拉陷入了沉默。因为我们是互相利用的朋友,所以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利用下去,不行的话也没办法,那就让她死吧。不,那样可能还是太浪费了。怎么办呢?真伤脑筋。可以用骰子来决定吗?果然还是幽禁吧。嗯。因为欣赏我的人很少呢,所以我很烦恼。
「行使沉默权吗?没关系。我将全力利用这份证据。这一连串的骚动,将被解释为是想独占财富的山脉派以及与外国势力联手的王党派之间丑陋的权力斗争。而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大义挺身而出。至于大义是什么,大家可以自行想象。大义,真是个好词啊!」
「你不配讲大义!!谁也不可能相信你!你不要侮辱市民!」
「有人说过,信用这种东西,是事后才会出现的哦。比起这种事,我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听好。从现在开始,桑德拉你能走的路就只有两条,就像你当初迫使我投票处死国王一样。」
「两,两条。」
「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就这样死在断头台上。这是第一条。身为你的朋友,我不想让你遭受痛苦,所以尽量不会让你感到疼痛的。第二条路就是,背负着各种污名,扭曲自己的理想协助我。想活下去的话就选这一条吧。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你有可能再次迎来革命的良机。」
「…………」
「无论选择哪一边,都请你请尽早做出决定。对了,我明天要在宫殿前的广场上要举行断头台的祭典。你可以参考一下。我们已经抓了非常多的赞成战争的王党派以及不懂事的山脉派的人。我会把他们的财产一点儿不剩的没收,来帮助困难的人。」
顺便杀死行贿的商人。逃跑的贵族的财产也全部没收。适当地分配一下,然后好好使用吧。我现在既没有人才也没有钱。没有钱的话,就从某个地方拿来吧。如果因为没有钱就随便印刷钞票的话,钞票的价值就会暴跌,所以还是算了吧。
「你觉得我会服从这种威胁吗? !我根本就不怕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顺便一提,如果桑德拉不同意的话,我就把拉斐尔从卡萨布兰卡拉回来当议长。我们已经向他派出使者了。我现在真的是很缺人才啊。」
如果是君主立宪制信奉者拉斐尔,回来也没关系哦。虽然我不会被他限制。他想要往哪个方向努力都是他的自由。上次对他太冷淡了,要想他道歉呢。如果桑德拉答应当议长的话,我就打算给拉斐尔副议长的职位。
「拉,拉斐尔!?别干这种蠢事!那家伙会为了理想而让这个国家走向灭亡!!」
「那你就别逃避了,帮帮我吧。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么,明天见。」
我放下站着不动的桑德拉,走出地牢,妮可所长正面带微笑等着我。
「这样好吗?也许她会装作接受了你的好意,却掐住你的脖子哦。因为三叶你的立场和她的主义思想是绝对不相容的。」
「只要我不死就行了,完全没关系。不如说,我希望她好好努力,减少我的工作呢。我只要把议案的审批权、军事、外交、内政、人事的决定权掌握在手中就行了。剩下的就随便交给议会去决定吧。」
「还说什么随便,掌握决定权到这种程度不就完全是独裁了吗?你还想自称共和国吗?真正的共和主义者肯定会被气死的。」
妮可所长捧腹大笑。我也笑了。
「说了就是胜利。不管怎样,明天,罗莎莉亚王国将重生为共和国。是国民(我)的由国民(我)组成的为了国民(我)的国家。国民的代表制定法律,使国家运转。我只是在过渡期间成为代表,大概20年左右吧,因为现在是国家存亡的关键时期,所以只能这么做。」
在这20年间的束缚中,我会好好工作的。但是,如果被拜托的话,时间也有可能会延长。到时候就决定最多延长个3次吧。因为感情是很容易变化的呢。
「说得真好啊。难道说,你有政治家的素质吗?我可以数一下你有几条舌头吗?」
「虽然现在只有1条,但我还想继续增加呢。虽然我不太清楚素质是什么,但是,使用强硬的语言、成为温柔的骗子似乎是成功的秘诀。」
我仔细观察了煽动家们的语言、表情和态度。之后的话,积累经验可能更加重要。
「哈哈,是温柔的谎言吗?…那么,最重要的国王陛下怎么办?如果处理不当,会吃苦头的吧。对他的处理非常困难,也就是所谓的“鬼牌”。」
「总之,先把他幽禁起来,然后四处散布他的生存和死亡,再把和他长得很像的人送上断头台。我也会派密使去卡萨布兰卡。」
「这又是半吊子的行径。以我的判断,绝对是杀了他比较轻松。现在的话,也很容易说把黑锅扣在山脉派头上。你对国王没有什么感恩和忠诚吧?虽说王弟费利克斯是假想敌,但我不认为你能得到国王陛下的协助。而且,在国内的路罗伊的亲戚也一定会行动。真是麻烦啊。」
是杀死他,还是利用他?一般情况下是其中之一。以我的立场来看,杀死他然后高呼共和主义万岁才是正攻法吗?但是我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利用他实现王政复辟也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对他没有一点恩情什么的感觉。但是,让人无法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才更有意思。或者说,就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我在想什么。我身为贵族却自己废除特权。我废除了王政,国王却还活着。这里明明是共和国,又为什么会有戴着王冠的独裁者呢。真是莫名其妙。」
「嗯,真的是不明白呢。不过,即使有这么多不明白的地方,你看起来也很开心呢。」
「我是很开心哦。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谁会来杀死我呢?」
「话说回来,你能被杀死吗?」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啊!」
我和所长相视而笑,阿尔斯特罗先生和大队的人露出恍惚的表情。果然是莫名其妙的光景。稍事休息后,我要和路罗伊国王、维克多先生以及西贝尔先生会面,让他们和桑德拉一样做出选择。之后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决定。人一旦变得伟大,工作就会变多,这似乎是真的。但是,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没有办法。
我整理了一下快要滑下来的王冠,确认了一下坐在这大大的王座之上的心情。虽然我成为了这个国家最伟大的人,但还是没有这种实感。但是,周围总是很热闹,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所以不会感到无聊。作为代价,我失去了重要的朋友。虽然这是我的选择,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儿寂寞。但是,我并不后悔。重要的是,我要以我的方式,按照我的愿望活到最后。这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