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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我还需要更多血。
独自徘徊在深夜的弁天町。寂静的夜,荒无人烟。甚至听不到一丝虫鸣。
抬头看去,月明当空。铺洒下来的月光仿佛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她的同伴,与孤单相伴的彷徨身影晃晃悠悠地走在城镇的路上。
喉咙好干,想要新鲜血液。
……啊啊,血。血啊。
不管摄取多少水分,这种仿佛灼烧般的口渴与冲动无法平息下来。这种感觉从孩童时起便是如此。人类的血液并不是什么美味无比的东西,本想着只要来到日本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由于自身的一半也流淌着与他们相同血液的缘故,也能想得到是否可以缓缓消除日本人的戒备。
日本人都是缺少警惕的老好人,并且如果对方也同为日本人的话(看起来)那就更甚了。同伴告诉我:去日本的话只需要面带微笑,以及适当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困扰表情就可以很容易地吸食到新鲜血液。
然而实际上日本人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怯懦。通过花言巧语、摆出惹人怜爱的样子后通过笑容与无助的表情将毫无防备的日本人引诱至暗处后尽情享用一番的计划在一次次的扑空、事与愿违与意外之中全部失败。
因此,我也时常饱受饥饿的痛苦。明明不吸血的话连自身的能力都没有办法使用……而且来到了这座城镇之后我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追兵’。从暗处传来在不断寻找,想要监视我的气息——不止一个。
啊啊,真讨厌。没想到日本这个国家是如此的令人感觉发拘。
摇摇。
晃晃。
漫无目的……
‘吸血鬼’漫步在深夜的城市……
血。我想要血……这样下去的话要变成人干了……
啊。
啊啊!
太好了!
太好了!!
……找到猎物了。一男一女的二人组,在人迹罕至的公园挽着手,一脸幸福地不知往哪里去。
……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对于即将降临的恐怖全然不知。
1
叮当叮当——
从在学校场地中央建起的时钟塔传来预铃的钟声,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一式所属的学校进入了短暂的午休。下课后授课老师拉开教室门的一瞬间,解放般的喧闹自教室内响起。
随意望着那日常的风景,一式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准确来说,是昨天二之宫杏树告诉他的,关于一直以来一式置若罔闻的关于世界的另一侧的情报。
父亲,母亲,请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志摩一式,不,玖珂一式的父母被杀害了。被不明真身的‘怪物’,以一种不忍直视的残忍手法,在一式的眼前杀害了他的父母。
八年前的玖珂一式过得非常幸福。
被双亲的温柔与疼爱包围,被庞大的财力所保护。外界充斥着的恶意仅仅只在绘本中出现,是不值一提的幻想。始终生活在甘甜、如梦般连一丝不安都不曾品尝过的充实日常。父亲是某外资系名门企业董事,而母亲则是一直以来支撑着父亲的精英秘书。被宠溺孩子的两人保护着的同年,是如色彩缤纷的糖果点缀一般的日子幸福而充实,内心一直是被填满的。
在这般乐园中,那件事发生了。
那是玖珂一式八岁生日的那天。
……啊啊。
……散落在脚边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是一边哼着摇篮曲,一边轻抚一式脸颊的温柔的妈妈的指尖。平常觉得有些可怕的父亲面带微笑地将有着著名棒球手亲笔签名的手套和球棒递到一式手里,说着“到了早上一起玩吧”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
那是发生在作为今晚的主角的一式在本该举行派对的晚上一边期待着许许多多温柔的人们为自己送来生日的祝福一边满怀欣喜与激动地缓缓打开自宅的会场的门的那一瞬间的事情。
“不可以,一式不要过来!”
听到父亲的叫喊声后展现在一式面前的光景想必令他毕生难忘吧。
在那里等待他的并没有什么华丽的音乐以及他期待已久的笑容……
“快跑!赶快跑!这个东西就交给爸爸来——”
噗叽。
发出了漏气一般的声音。
父亲他……。像青蛙一样……
一式想起了在班上力气最大的熊孩子一脸得意地到讲述着将青蛙活活撕碎的方法和随之飞散的惨状,并且活捉了将青蛙捉来实际在一式面前上演这一幕的事情。
噗叽。一式的父亲就像那渺小且无力的青蛙一般。
对于一式来说,父亲是英雄。强大,严厉,时而温柔。一丝不苟,被大家尊敬、仰慕。那伟岸的身姿映照在一式小小的瞳孔中。
……那曾是一式的憧憬,比任何绘本或漫画、动漫中出现的英雄都要耀眼。对于一式来说,父亲才是真正的“正义的伙伴”。是最后的最后还在为了让儿子平安逃跑而独自面对“敌人”的勇者。那样的父亲,一式所憧憬的英雄究竟被做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呢?用了什么东西被弄成了那个样子……?从身体内部一下子膨胀起来,就那样四分五裂地……炸开。散落在脚边的父亲的碎片和眼球互相碰撞……在那旁边的是母亲只剩半边的脸和四散的指尖……
不止如此,好多好多人的四散在那里……而一式就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注意到血红的世界里,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那里。血海充斥的晦暗会场中,只身一人,仿佛黑暗披身。只有那微暗的身影直挺挺地站着。……其余的人皆是四分五裂,不成样子。还活着的,只有。被黑影般的男人单手掐住满是脂肪的脖子吊起的肥胖男人发出“呜呜呜”的呻吟声。那好像是送给我一只血统纯正的聪慧小狗当作礼物的叔父。
“快…跑…”
被掐住脖子奄奄一息的叔父对一式说着
“一式…哪怕只剩你一人也好…快…跑……”
——瞬间,漆黑的影子就将肥硕的脖子捏断。然后像父亲,或许也像母亲一样,不健康的肉体炸开。只听见喷溅而出的血液发出“噗呲”的声音。究竟是用了怎样的魔法呢?只是单单的捏碎,只是那样就将百公斤的肉体一瞬间从内部炸开。散落在附近的血红的碎片尽是那个男人在一瞬间导致的结果吗?……这是何等的脆弱,所谓的生命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在瞬间迎来中间的东西吗?
父亲,母亲。
两个人分崩离析。两个人模糊不堪。
已经……不会再次见到两个人了。无法认清事实的一式的脑中被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与悲伤所填满。被暗影包裹浑身黑衣人缓缓朝着一式的方向走来。
……无法动弹。害怕、寂寞。不知为何的痛苦。不知具体来自哪里的痛楚自身体深处传来。只有一滴自眼角眼泪滑落。黑衣人向着此般渺小的一式走来,踩着直到刚刚为止还有着意义的“某种”碎块发出粘糯的声音。男人缓缓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地一式伸出手。
被那只手碰到的话,我也会像父亲那般碎裂开来吗。是什么感觉呢?会很痛苦吗?只是一瞬间的话应该不会感受到疼的吧?一式认命般的放弃了求生的欲望,甚至可能还轻轻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轻易放弃生命的卑微的自己一般。
但就在这时,传来了声音。
“是!”
手被粗暴地抓住了,回头看去——
“你已经被发现了吗……”
被陌生的男人拉近了怀中。那个男人有着纯白色的头发,穿着漆黑的外套。个子很高,顶着一张细长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强,甚至可以说还有点不堪一击。
直到后来一式才明白,志摩磷太郎,这个男人对于玖珂一式来说才正是正义的伙伴,是英雄。至于为何不属于玖珂家的外人的他在那一天正好出现在那里的原因直到现在一式也不知道……
突然现身的志摩磷太郎抱着一式计划着从血色的深夜中逃脱。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一式并不清楚,也不曾记得。因为那时的自己已经要像父母那样被杀害,认命般准备任人宰割的时候拜突然出现的英雄所赐,一式必死的局面被颠覆,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结果,父母双亡,孑然一身的一式自然而然的被志摩磷太郎收养。作为他的弟子,也作为自称‘世界上最上最爱管闲事’的男人的养子。
为何自己会活了下来?一式思考着活下来的意义。父亲、母亲……我好孤单,好痛苦,独自一人好可怕。如今依然凭借支离破碎的幼小身体以及心灵在中寻找着意义。然后玖珂一式不知从何时起发誓一定要‘复仇’。在自己的生涯中的‘复仇’——将突然出现并夺走自己一切的黑衣人亲手屠灭。一式如此决定着。
玖珂一式这个名字象征着一式最幸福的时候。因此,一式改掉了和曾经最喜欢的双亲一样的姓,将曾经的幸福的自己抹消。一式下定决心,作为生存在世界另一侧的存在,并改名为志摩一式。曾经被幸福填满的心灵,如今决定要去拥抱黑暗。
“……我必亲手杀你。”
用过激的语言去刺激那已经被粉碎的幼小心灵。一定要变强,比任何人,任何事物都要强……要变成最强。
“……磷太郎,请求你,教会我该如何战斗。”
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的磷太郎的反应又是如何呢?他露出了非常非常悲伤的表情,又有着些许生气般的复杂表情,接受了了一式的请求。
自那个瞬间以来——一式被无尽地后悔折磨着。
如果没救我的的话就好了。
如果没有和我相遇就好了。
那样的话,
对如此不堪的我见死不救的话,……
2
“……呼”
轻吐了一口气,睁开眼一看……一瞬间。教室仿佛变成了鲜红色。
班级同学们变得四分五裂,破破烂烂的好像要沉入鲜红的血海之中一般……如今也还是会做起八年前起一直持续着的噩梦。一式再度紧紧地闭上了眼帘。
……啊啊,我真是变得不正常了。
明明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不会经常想起了,可如今却突然……
一式明白扰乱自己心神的原因在哪。
二之宫杏树。她的脸庞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不曾消失。
“一式,杀害你父母的黑衣人,他们中有一部分是叫做‘魔物’的恐怖存在。”
八年前,侥幸从染满血色的虐杀之夜逃脱的一式从志摩那里听说到了关于‘’的基本知识。“……那种东西虽为人但不完全是人类,是自古以来便与被称为‘猎魔人’的人类组织暗中交战至今的生物。在以前的故事中被作为反派模板描绘的他们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人类全体的敌人……同时也是人类进化后的样子。”
听好了,一式。它们有着我们人类无法操控的特殊。“如果要和它们进行战斗的话,要实现复仇的话就要牢记这一点。那个漆黑的生物之所以能瞬杀你的父母,就是因为它使用了那种能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磷太郎将它们所保有的能力简单地告诉了一式。“首先,它们所能驱使的能力有着三个条件,即发动能力所需的条件、提高能力性能的条件、使用后的代价。能力效果根据‘魔物’的属性以及种族的不同有所区别……这点现在姑且不论。如能力效果因人而异一样,上述的条件也同样会因为个体差而有所差异。隐藏的能力以及所需的代价,这两点不同才是它们被称为‘魔物’的要因之一。”
比如,有着拥有能够自由控制目光所及一切的的‘魔物’存在。是将口渴的程度提高到极限作为能力的发动条件,这种能力在夜间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而在使用过能力之后——产生了对人血的渴望。被“无论如何都要吸血”的强力冲动所支配的种族。……就好像是传闻中的‘’一样。
再比如,有能够发挥无视物理法则的怪力的‘魔物’存在。是为能力的发动条件为深夜的到来,并且在银色的满月照耀下能力的性能大幅提升,发动后产生“吃血腥的生肉”的冲动的种族。……就好像是童话中的邪恶的‘’。
“它们所操控的特殊的发动条件与民俗、传说以及童话中出现的将人类作为食物的邪恶存在——‘魔物’极为相似。”
不,是说故事中反派的存在是最开始的呢,还是该说那些童话中的反派是以这些存在为蓝本创造出来的呢?如今来说这些都不得而知……这便是人类将它们成为‘魔物’的理由。
“对于它们来讲的代价,与我们人类所抱有的“心理问题”很是相似……并且这些代偿行为,甚至称为强迫行为也不为过的代价往往会将日常生活变得极为困难。那种代偿行为如果对于来讲是犯罪的话那就是最坏的局面了。即使魔物本人也觉得不该那样做,却也无法自行控制。一旦强行反抗那种冲动,那么不仅是失去能力,甚至有殒命的风险。”
因此,对于‘魔物’来说,发动能力的代价会成为战斗中极为明显的弱点。如果能将在使用过能力之后陷入代偿行为状态‘魔物’拖住一定时间的话,它们便会自行灭亡。这也是与‘魔物’的一种战斗方法。
“大多数的‘魔物’的代偿行为极为残酷。凭借着冲动染指无价值的犯罪行为。杀人或许便是比较贴切的例子。因为使用了能力,或者说被迫发动能力之后有的魔物甚至。对上这种家伙,我们人类毫无防备,因为除了这种特别的能力以外它们与我们人类外表上完全相同。因此也无法简单断定它们藏身在何处。直至昨日为止还毫无异常的邻居突然发疯的情况也存在。说不定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实际上也并非人类,并且经常觉得你很而把你当作目标。人类在很长一段时间作为它们一直冲动的饲料。”
在这种情理之中,它们是人类的敌人。“为什么它们‘魔物’会一直持续与人类的战争呢?为什么它们如此厌恶我们人类呢?为何他们这种生物会存在在这个地球上呢?它们的老大又究竟是谁呢?——这些疑问如果有一天必须要由一式你来解开的话,如果那个时候到了你不能依靠我的状况的话就去我的隐匿所‘刻魔馆’吧。然后敲响那里的图书馆的门,。”
但是拜托了,以防万一我告诉了你那群家伙的危险性……即使如此你也无论如何要复仇的话,虽然你一定会这么做……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停留在仅仅对于人类所产生的负面情绪就感到失望的人生之中。虽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还是希望如此。”
以上就是从磷太郎那里了解到的非常基本的世界的知识。
由于二之宫杏树的到来,再一次猛烈意识到了存于心中的‘复仇心’。忽然察觉到……手脚……以及心脏在微微地颤抖。很难为情,很不成样子的是,志摩一式,不,是玖珂一式对‘魔物’感到害怕。
……八年前,杀害了双亲的黑衣人。是压倒性的存在。
能力的真身,发动的条件以及强化的条件、代偿行为。是哪种成为的蓝本的种族呢?关于那个漆黑的存在的所有还是一个谜。但是足以给一式幼小的心灵铭刻下名为绝对的恐怖的印象。
然后前几天遇到的,单手将集装箱投掷出去的‘豪腕的少女’。杏树的追兵。再次与她相遇的话,已经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逃跑了吧。
“……”一式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那不是武士在战前激动的颤抖,而是在幼小心灵上留下的恐怖还没有被完全抚平。很丢人,这样的自己能够与那种规格外的存在战斗吗。与‘豪腕的少女’的战斗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也能充分认识到对方的威胁性。磷太郎说过,如果到了不得不与它们战斗的时候,首先要充分地观察对方,把握对方的能力效果以及条件,和搞清楚对方的种族才是重中之重。但是,以那种存在作为对手,何来观察与考察的功夫。
岂止如此,一式再一次被过去的恐怖所支配,根本无法动弹。?
啊啊,对了。如果是一同袭击过来的话,只凭自己,凭最多只是人类世界的‘最强’——不,凭只是在特定范围内‘最强’之类的自己根本不值一提。很明显的结果。
父亲、母亲……磷太郎。
我该怎么办才好?一直以来以复仇为目标才活到现在。而现在好不容易站在或许能够实现夙愿的入口处,却……
……一式应该向前迈出那一步吗,应该敲响‘刻魔馆’图书馆的门吗?一式一直烦恼着。
“一式”
“嗯?”
突然被叫了名字惊了一下,随之打断了思考。意识返回之后发现坐在前桌的有希正回头朝着这边。
“不吃午饭吗?”
有希看着一式的桌子上整齐地放着有希喜欢的豆沙面包和小水杯以及没什么味道的固体营养食品说道。
啊,啊啊,糟了。
“……我忘买午饭了”
“我就知道”
有希从印着附近超市logo的塑料袋中取出了炸猪排三明治。
“喏,给你”
是一式喜欢的东西,他道了谢,取过三明治。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发呆,我就想你肯定会忘。”有希得意地说道。
“失态了。”一式回答。
“这钱就从零花钱里扣了哦。”
我家的财务大臣真是无懈可击。
“……我开动了”
两个人面对面合掌。
同时有希啃了口面包
“那个,有希”
“怎么了?”
“和谁一起吃饭的话会变得好吃。有这种说法吧?”
“……从哪里听到过”
“怎么样,变好吃了吗?”
“……不知道”
有希小口啃着面包。
“但是我觉得很好吃”
“是吗?有什么变化吗”
“没,倒没什么变化,就是普通的炸猪排三明治”
“那算什么说法”
“但是,很好吃”
“唔……好奇怪”
为什么呢——忽然,一式放缓了神色。因为察觉到对上了视线的有希像是笑了一下。那个一直板着脸,经常在不经意之间让周围人惧怕的她。
一式喜欢有希在忽然的瞬间露出似是微笑一般的表情。混乱复杂的思绪仿佛也随着那个表情解开,心里与肚子都得到了满足……如此这边想着的时候。
“喂,听说了吗?又出现了受害者”
突然,同班同学对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受害者……?有希与一式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或许是某种职业病吧。
“啊啊,那个什么‘吸血鬼暴乱’是吧。”另一个同学如此回答道。
“远离商店街的公园里有一对情侣的尸体被发现的事情吧。两人都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变成了像干一样的尸体的传闻。因为月夜的晚上在那种地方闲逛才会被‘吸血鬼’袭击之类的,在那些喜欢说闲话的人们之间这种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传开了。”
“啊,还有那种事情啊。昨天夜里吗?诶——还真不知道呢。”
“嗯?不是那件事吗?”
“嗯,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了“又”吗?我想说的不是那件。”
“啊——那是,经常发生的‘’吧?”其它的同学闻声加入了谈话。
“嗯,对对。听说旁边的城镇的学校老师遇到了连环杀人魔,然后不知为何在这边城市的公园里,也不知道凶手用的凶器是什么,把那个老师的头颅干净利落地砍了下来的传闻。,所以说跟那个‘吸血鬼暴乱’什么的事件是没有关系的。”
连续杀人……吸血鬼……?
一些非常危险的话题交融。有希与一式对视了一下,而同学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真可怕呢,连环杀人狂。已经在好几年之前就已经有好几人被杀了呢,然而犯人还没有被抓到……还有刚刚的‘吸血鬼暴乱’,真是可怕,晚上都不敢出去走动。也不敢自己去便利店了。”
“警察都在干些什么啊。‘吸血鬼暴乱’也好,‘连环杀人’也罢。都让坏人逍遥法外。这么无能吗,赶快把税金还回来啊。”
“那个,虽然只是听说啊……‘连续杀人’的被害者全员不是罪犯就是虽然还没犯罪但也是无可救药的坏人。”
“啊啊,那个我也听说了。说起来,也仅仅是传言而已啊,但是是在这个城市很有名的说,什么虐待儿童的父母、专挑没染过头发的黑发女生下手的诱拐犯以及什么徘徊在深夜的绞首犯。这些人都被杀了,而一般人从来没有被盯上过。所以这个新的受害者……旁边城市的老师是吧,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坏事呢?所以才被处刑,所谓的斩首刑。”
“那算什么??”
“对,所以我们也没有害怕的理由。”
“那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呢,再加一把劲就好了,。顺便把‘吸血鬼暴乱’的犯人也制裁了就好了。”
“是啊,吸血鬼又不可能是正义的,在这个世界上死有余辜的人也多了去了。”
“哈哈。抓不住犯人的警察也趁这机会被杀了就好了。浪费金钱,浪费即是罪恶。”
“说得好!”
班级同学的笑声传了过来。
“……”
一式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连环杀人魔,杀人事件。最近的三、四年,甚至可以说更早的时候确实以这个弁天町为中心,这种极其危险的事件在定期发生。犯人还是没被逮捕,事实上还在逍遥法外。现在也正如他们那边所言,所谓“正义伙伴所杀死的受害人”在不断增加。那个犯人的手法一直都是断头,被大人们称为‘砍头魔’。而小孩子们则是因为其专杀恶人的行为将其追捧为‘正义的伙伴’的不明人物。
……正义的伙伴。实际上那只是对于杀人犯而言奢侈的名头罢了,话虽如此,对于抱着某种信念而犯下罪行的人的话多多少少不是不能理解。也是这帮少年少女津津乐道的事件。
“……吃饭的时候说点令人愉快的话不好吗。”但是对于有希来说,对于这个话题她并不怎么感冒,有些不悦地眯起眼睛。
然后,啊啊,对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吸血鬼暴乱’……
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后死亡的受害人们。
“……”一式的脑海里浮现了杏树的脸。
……。说了这句话的二之宫杏树的表情。
“不会吧……”一式皱着眉,嘟囔了一句。
望着那样的一式,有希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一式则是苦笑着说了句“没什么”,就继续吃起了午饭。
……就这样。午休时间过了将近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
“打扰一下”
想起了即便在喧闹的教室中也能听得清楚的声音响起。那就好像谁突然唱起了歌那班,教室的喧闹声停了下来。
“在大家吃饭的时候不好意思,请问志摩一式在吗?”
“……诶?”
由于突然被叫名字吓了一下而不小心发出了断线的声音。
……这也没什么办法。
因为那正是——一式将从有希那里得到的三明治全都吃光之后还觉得有些不够,觉得反正还有时间所以打算去再买点什么的时候。有希把自己没吃完的豆沙面包没下口的一部分掰下来递给一式说了“把我的给你点”之后突然紧接着带着些许捉弄的说法说道“你要是想要的另一边的话也可以……”。本以为她会眯着眼睛笑着说“因为有些脏所以不行哦”之类的,却是说着“来,张嘴”一边将那块面包送过来。虽然一式心中困惑着“诶?难道要喂我吃吗……?”,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想要咬住那块面包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啊……”
一式闭上了嘴。出现在班级门口叫自己名字的一式很熟悉。大宫学园三年级,学生会长的九条舞香。被无论男女的学生所向往,甚至在私下还有粉丝团的有名人。
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安静。可以说是非常奇妙的画面。直到刚才仿佛自己视线所及的范围便是世界的全貌,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各自沉浸在吵吵闹闹的环境中的同学们一同沉默,将视线集中在出现在班级门口的舞香身上。
但是在那之中,只有一是在考虑其他的问题。
……刚才那个是不是被看见了?在将要被有希喂东西吃的时候。虽然不像是语言传递出来的那种甘甜的气氛,但是那种事情被学姐看到的话还是有点尴尬。
“……”
而另一边,对于舞香的登场,有希略带不满地眯起了眼睛。
身为青梅竹马的村田有希不知为何不太擅长与同为青梅竹马且是学生会长的九条舞香相处。或许今天还在为昨天说的关于胸的大小之类的话耿耿于怀。
……但是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一式百思不得其解。
“打扰了”
舞香再一次说道,之后轻轻地走进教室。而身后跟着两位学生会成员的女生。
副会长,琴姬旭。
书记,黑美月银。
寂静的教室里三位学生会成员朝这边走来的光景不知为何给人感觉很有气势。
“一式同学,现在方便吗,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舞香若无其事的脸上带着微笑如此说道。
“啊,可以的。”
“那就去学生会室吧,在那里说可以吗?”
“我知道了,有希也一起吗?”
“当然,是和村田同学也有关系事。”
是什么事呢……?和有希也有关系的话,跟‘刻魔馆’的工作有关的可能性很高。
虽然将秘密告诉了学生会成员,但是关于一式、有希以及舞香她们工作的事情当然没有被班级同学们知晓,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确实如果是有关工作的事情的话不可能在这里说啊。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赶快离开这里,继续呆在这里有些不自在。
从刚才起就被同学们投过来的锐利视线扎的有些痛。
“听见了吗,刚才那家伙被会长叫了名字。”“为啥他会被会长直呼名字啊……”“话说回来那是谁啊”“我不知道啊,怎么可能知道”
……真过分,明明是同班同学。一式因此感到些许颓丧。
“真是的,那帮人是怎么回事”
刚一到学生会室舞香的声音就变的尖锐起来。
“竟然对我家可爱的一式那种过分的态度”
舞香眼角带泪,张牙舞爪地说道。
“身为同班同学竟然连名字都记不住,而且还管你叫什么“那家伙”。那算怎么回事啊,好生气,好讨厌。”
正在面前说个不停的比自己大一岁的女孩表情很丰富,很有活力。
“虽然学年变了之后也会换班……但是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居然不去了解他。我未来优秀的丈夫竟然被人那样对待,只能说这群人脑子有问题!”
直到刚刚还威风凛凛,一本正经的气氛已经看不见了。变得稍微有一些感性,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又觉得给人一种天然呆的印象。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一式看着露出一直以来的样子的舞香微微露出了苦笑。
当然,刚才为止的态度只是她装的。知道她真正性格的人在这个学校里只有一式、有希还有猫屋敷子猫以及学生会的成员而已。
舞香将自己的真正性格隐藏起来度过着校园生活。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舞香本人曰“所谓学生会长是必须要回应很多人的期待,在各种方面都很辛苦的角色。”往大了说,这就是她隐藏自己的理由。一旦戴上了面具,那么或许这张面具便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摘掉的。
“舞香学姐,说正事吧,要找我们说什么?”
赶快进入正题吧,出色的男生、未来的丈夫什么的,舞香总是进攻性很强地说出这种话。但说实话,一式无法判断这些话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最开始对于这样的舞香确实感到困惑,虽然这么说可能不是很恰当,但到了现在已经习惯该如何应对舞香了。
一式苦笑着催促道。午休时间只剩下一半,如果要说什么复杂的话题的话时间算不上充裕。
“好的,知道了。要是,是吧。但是在那之前……一式”
舞香的脸颊泛起红晕。
“那个……嗯……你没注意到吗?”
她变得扭扭捏捏起来。低着头,手指在胸前搅动着。
“……呃,注意到什么?”
一式有点慌了,心想着莫不是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在有些困惑的一式面前,舞香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提起裙角。
……干嘛呢这是?
整这么想着,舞香又翩翩地转了个漂亮圈。
吧唧吧唧吧唧。
副会长和书记配合地鼓起了掌。
是什么呢……感觉有些像在招待什么的那样。
“——喂,怎么样啦?注意到了吗?”
“……”
认真的烦恼着。……注意?
“不好意思,没察觉到。”
一式举起双手投降。
“我究竟没意识到什么呢?”
“哼——”
舞香不悦地嘟着嘴等着挨刀一式,眼神充满恶意。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这么迟钝真对不起。
“体操短裤”
舞香嘟囔了一句。
“……啊?”
“我今天穿了体操短裤”
“……”
这人说什么呢。
“一式喜欢的体操短裤,我今天穿在裙子里面了哦。”
舞香虽然说着那种话,却没有撩起裙子,反而为了不让一式看见一边用双手挡在前面,扭扭捏捏,一边害羞地说着“会有色色的反应嘛?”
“……”
沉默,无言以对。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式,怎么样?兴奋嘛,肯定兴奋吧?已经把持不住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体操短裤这种话了?”
一式没有那种印象,一丁点都没有。
“男生应该都喜欢”
舞香断言道。
“嗯嗯,就是这样的会长。”
站在后面的副会长老实地点头。
副会长琴姬旭有着像是心血来潮从满是贵族大小姐的国家来到这个平民生活的平凡国家留学的氛围的女生。
迟缓而平稳,有着独自节奏的一个人。
“男生喜欢那种露的多的衣服,特别是像那种渗着女孩子体液的那种衣服之类的,如今来说已经不再流行的体操服对男生来讲几乎等同于最强装备哦。”
……看上去副会长很喜欢恶作剧。
看起来很愉悦地微笑着,对因为一式而感到兴奋的舞香说着煽风点火的话。
然后把一式搞得晕头转向。
怎么说呢……很普通的取向,说不上讨厌。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再一次,一式会想起自己是因为对方说有要事才到这里的。
“我不能输”
舞香握紧双手说道。
“嗯?”
不能输?
看着歪着头的一式,舞香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
“我不会输给那个女生,那个叫做二之宫杏树的小巧可爱的女生。我绝对不会输,我一定会让通过年上的魅力让一式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
“是的!出轨这件事很令人悲伤,寂寞。但可能因为是男孩子所以没办法。但是但是,绝对不可以对小女孩感兴趣。萝莉控什么的,那个……恋……恋童什么的简直太龌龊了!是登徒子,是犯罪!”
“没,没有的事!学姐你误会了。”
仿佛听不进去一式说的话,舞香一直在摇晃着脑袋。
“所以我一定要从那种小女孩的禁断的诱惑中把你救出来!”
绝对。
舞香看向一式的眼神充满坚定。
“所,所以呢!一式,姐姐就先…先穿上体操短裤给你看,鼓起勇气…穿上这种下流的打扮。一式,你会兴奋的吧?”
舞香拼命挤出这句话。
学姐……
这可怎么办。一式的心里有些……一点点的无语。
“像个傻子。”
一直看着这边的有希嘲讽道。
“像个大傻子。”
“喂!那边眼神很凶的村田有希同学?刚刚你说了两遍傻子吧。对学姐缺乏尊敬哦。你不觉得吗?浑身上下只有态度了不得的村田同学。我可是很拼命的,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所以你能安静一会吗?”
“那至少我希望你要先有个让人尊敬的学姐样子呢。”
两人微笑着对视。但是周围的气场很恐怖。
“感觉村田同学就像个小姑子一样呢?请不要像个啰啰嗦嗦的老婆婆一样对相互恩爱的夫妻之间的问题挑毛病,也不要嫉妒。”
“谁和谁是夫妻啊!”
“哼哼,察觉到了吗。我可是一式的妻子哦?”
舞香挺起胸脯,轻哼了一声并且意气风发充满信心地展示她婀娜的身段。
“世界上最出色的男生只有世界上度量最大的女生才配得上。所以说呢,我绝对不可能输。也能穿像运动短裤那样稍微有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色情装束。……再次意识到以前竟然穿着这么难为情的衣服上体育课,真让人震惊。你不这么认为吗?做饭也不行洗衣也不会的笨蛋村田同学。”
“我…会洗衣服!”
有希狠狠地瞪着舞香。
“做饭我也有在练习啦!”
“哼~”
舞香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
“一式!”
有希看向这边,用食指指向了舞香。
“我讨厌这个人!”
像小孩子一样把自己的感想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出来。
“哦呀,但是我可是很喜欢你呢,村田同学。我认为有情敌是一件特别棒的事情。绝对不会输给你以及那个孩子,抱着那样的心情就会非常努力。恋爱即是战争哦,只有赢到最后然后站在所爱之人的身边才有价值,不这么觉得吗?”
“完全,一点也不着认为!”
两个人在都快要脸贴着脸的距离中互相争论。
“嗯——变成这样的话看来会持续很久了。”
一式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学生会室的椅子上打算等着两人结束争吵。不知是不是因为坐下之后得到了放松,一式想起了自己还没有吃饱。但现在手头上只有出教室的时候从有希那里拿到的营养食品。
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总比没有强。
小心地撕开包装正打算吃上一口。
——咕噜噜噜噜
传来了很有气势的声音。
一式觉得是自己的肚子发出的声音,但其实不是。
回头看去……
“……”
身后站着书记黑美月银。
“……咕嘟”
书记的视线停留在一式手中的营养食品上。
莫不是……
“……你想要吗?”——
插画——
——咕噜噜噜噜噜噜
肚中的馋虫代替沉默的她回答道。(想要!)
“是这样啊……虽然想给你,但是……”
说着,一式瞟了一眼她的胸前,银的脖子上挂着一张小白板,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请不要投喂食物。By会长’
“……”
“……”
一式与银对视了一下,银看起来有些悲伤。
虽然她平常少言寡语不太清楚她在想什么,但看起来她的眼眶泛着水汽。像是在说“我饿了”。
黑美月银是一个胃口与体格不相符的大胃王。尤其喜欢甜点的她在班级,不,对于全校来说像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总之她的话很少,说起来连见过她说话的都没几个人。就是这样缺乏表情的她仅仅在吃甜点的时候会发出很幸福的气场。虽然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看她那个样子就能明白她此时非常开心。
因为银吃甜点的样子特别可爱,所以她虽然是高二但是不管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女生总是会给她一些零食想要投喂她。只要银在走廊走上一会,她的口袋就会被零食填满。所以舞香害怕会被传出学生会成员到处搜刮学生零食之类的传言而写下了这句话。
“……”(我饿了)
银通过无声的眼神传递着信息。
“……”(我想吃零食)
她紧盯着一式。
“嗯……”
没有什么像样的零食,只有手里的营养食品。并不甜也没什么味道,但是这应该也可以吧。
将手里的营养食品缓慢靠近她。
“……!”
感受到银像花儿开放一般开心了起来,真奇怪,明明她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
看见这样的她,一式心里的小恶魔突然浮现了出来,将吃的慢慢远离她。
“……”
银花儿枯萎一般沮丧了起来。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绝望的表情。
嗯……怎么说呢……好有意思。
搞怪的心情再一次加深,靠近,又拿远。
花儿开放后又枯萎。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几次,在经历过数次世界末日与得到救赎的循环之后。
“……”
银赌气一般扭过了头。从一式身边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后用小小的身体抱住了挽好的窗帘后一言不发。
一式意识到她的失落,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
“对不起,有些过火。”
这回肯定给你好吗?听到这句话的银偷偷从窗帘的缝隙中向这边看过来,但是……
“……哼”
被无视了,然后银就向副会长那边小跑过去抱住了副会长。
“好啦好啦,怎么了?”
躲在困惑的副会长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银,“略”地朝这边吐了吐小舌头。
看样子被她讨厌了,食物所引发的怨恨真是可怕,如果能做些什补偿的话就好了。
——叮当
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
“那么,一式放学见喽”
和有希争吵的舞香重新看向一式这边对他笑着说。
“……啥?”
一式歪着头不明所以。
“所以说舞香学姐,你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啊?”
“啊,那个啊”
舞香像是刚刚想起来的那样。
“我想早点问问你们两个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想吃的…吗?”
“嗯,我打算这几天回‘刻魔馆’那边做晚饭,而不是教会那边。”
九条舞香住在离这个城市有些距离的教会中。那座教会像一些孤儿提供住处与饮食,学生会的两位成员也是在那边长大的,而现在也一直在受那边照顾。
舞香和那两位成员不同,原来是和一式他们一样住在‘刻魔馆’中的。直到几年前从‘刻魔馆’走出来,搬到教堂那边去住的。
而理由则是不能一直受一式照顾,自己也要一点点独立起来才行,所以算是一种练习。
对于一式来说则是,既然都是和别人一起生活的话,那不如不出‘刻魔馆’,如果大家再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就好了。对此心情有些复杂。
即便如此舞香的想法也是不可动摇,从那之后舞香便在教会生活了。
但是偶尔舞香也还是会回‘刻魔馆’做做饭,而那个时候一式一定会和她一起回来。时常也会去教堂接她。在因学生会的工作忙到很晚的时候一式也会去学校接她。
并肩走在前往‘刻魔馆’的林中小路上这件事对于两个人来讲不知从何时成为了属于两个人的习惯。
“刚才我也说了,这几天打算回去一趟给你们做饭。所以也当作是事先调查,两位如果今天放学能陪我去买东西的话就好了呢。为了不输给那孩子,不光是成熟女性的色气,如果不露两手高超的厨艺的话是不行的。”
两手在胸前握紧的舞香笑着说道。
“再问一次,你们两个晚上又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参考一下两位的要求。”
事实上只要是学姐做的都好吃……
“放学之后买东西的时候我再想可以吗?”
“可以哦,但今天有事没办法去给你们做饭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购物只是预习,要等下次才行……”
“那时候我去哪里接你?教堂吗?还是学校?”
“教会吧?麻烦你喽。”
舞香脸上带着似是害羞又似是安心一般的微笑,小声说着谢谢一式。
之后和舞香许下了“期待着你做的晚饭哦”的约定,几个人便解散后回到各自的班级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