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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只要吾主如此期望

艾尔格兰达克家的管家,维因兹•帕雷潘托尔苦恼不已。

当他的主人狄斯迈亚•艾尔格兰达克不在家时,长男凯因捡了个孩子回家。虽然是身分不明的可疑人物,但把受伤的孩子赶出去会影响家族声誉。而且凯因更拉拢了他的母亲艾莉洁,因此维因兹无法擅自把那孩子赶出去。狄斯迈亚不在家的时候,凡事的最终决定权都在女主人艾莉洁身上,既然她都决定观察到那孩子的伤势痊愈再说,维因兹也只能服从。

遵循女主人的意见,决定先采取观望态度的维因兹,为了在主人回来时可以向他报告,便仔细观察那位少年的状况。

但在观察少年时,反而是另一件事让他吓了一跳。凯因相当细心地在照顾昏睡的少年。他让出自己的床,并勤于更换少年额头上的湿毛巾,还替他擦拭汗湿的身体,换掉湿掉的衣服。趁着课程的休息时间坐在床边温柔地跟少年攀谈,并说些鼓励的话。

维因兹以为凯因除了锻炼自己跟疼爱妹妹之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家庭教师的课程塞满到难以想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课表,早晚更会慢跑练就体力,一有空就会跑去跟妹妹蒂安娜玩。面对父母时都很有礼貌,应对也很得体,但有点见外的感觉让他对凯因抱持有点冷漠的印象。

这样的凯因竟会这么悉心照顾妹妹以外的人,几乎可说是异常了。

然而无论身为嫡子的凯因再怎么坚持,维因兹的主人都是狄斯迈亚。为了保护这个家以防万一,还是得先查明少年的来历。

调查结果得知少年名叫伊尔凡雷诺。由于凯因是这么称呼因为发烧而昏睡的少年,因此只要查明真伪便很快就得知了。他是在王都西区一座神殿附设的孤儿院里生活的孤儿。进入孤儿院的原委暧昧不清,不知道他是被抛弃、因为父母早逝而寄养,还是遭到父母虐待而保护的孩子。

只是伊尔凡雷诺有时会默默出门好几天没回孤儿院,而且总是会拿着一定程度的大笔金钱回来。无论孤儿院院长怎么问,伊尔凡雷诺就是坚决不肯回答是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就算院长说很担心伊尔凡雷诺,也说金钱方面的事不需要轮到小孩子操心,他也只会说一句「没关系」。而且对孤儿院来说,金钱方面也确实是令人头痛的问题,所以就没硬是要阻止他。

由于艾尔格兰达克家有捐钱给孤儿院,只要说想确认一下捐款帐本,神殿很容易就会答应。上头确实有记载伊尔凡雷诺的名字,以及他微薄捐款的记录。

采正式程序探查到的事情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维因兹真正需要的情报必须更加深入才能得到。

「……这也没辙呢。」

维因兹向女主人请了一整天的假,一早就离开宅邸前往城镇了。

从领地回来,被三个家人缠着说要聘雇伊尔凡雷诺的那天晚上,狄斯迈亚在办公室里将在领地决定好的事情,以及带回来等着处理的课题撰写成文件。管家维因兹也在旁边的桌子上整理并分类文件,协助他处理公务。

当撰写的工作告一段落时,维因兹便抬起头来面对主人并端正姿势说:

「您还记得五年前佛塞兹子爵夫人的事件吗?」

「记得,那可是一场令人不快的事件。」

佛塞兹子爵的私生子事件,指的是子爵染指他家的洗衣女仆使得对方怀孕,对此愤慨不已的夫人便请人杀害女仆及其孩子的事件。

女仆遭子爵染指之后就离职,察觉自己怀孕也没有告知子爵家,与伴侣决定当作亲生骨肉养育。

但不知为何,佛塞兹子爵得知女仆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便说要认养,对此愤慨不已的夫人才买凶杀害了女仆一家。

在这个国家,贵族即使杀害平民也不会构成多严重的罪刑。基本上都是支付赔偿金给遗族,并向国家上缴罚金就了事。

但要是杀了贵族就另当别论,会被处以监禁、流放他地、降爵或是褫夺爵位,还有没收财产等罚则。伤害的对象是上位的贵族,也有可能遭判死刑。

以佛塞兹子爵夫人的案件来说,最大的问题点就在于尽管有发现洗衣女仆及其伴侣的遗体,却没寻获那个孩子的遗体。

尽管女仆及其伴侣是平民,那个私生子还是继承了子爵的血统,因此会被认定为贵族。

究竟是要基于没有找到遗体所以认定孩子没死?还是要依照现场状况以及无法确认生存与否认定死亡呢?

这件事在法务部的裁判会议上争论不休。狄斯迈亚当时连续好几天都一大早就去上班,到了深夜才能回家。总算解决这起案件,久违地在天还亮着时回到家,当时两岁的凯因就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愣了一会才说「喔喔,是父亲」。

「凯因当时的反应完全是把我忘掉了吧……」

「至少不是说『这个大叔是谁?』,就代表少爷当时还是有见过您的印象喔。」

「这样讲并没有安慰到好吗,帕雷潘托尔。」

狄斯迈亚露出闹别扭的表情,手肘抵在办公桌上拄着脸颊。

以两岁来说,当时的凯因是个非常稳重又聪明的孩子。虽然时不时会做出碎念着奇怪的话,或是摆出神秘姿势等诡异行动,但在对答时都很伶俐,是个聪颖的孩子。被这样聪颖的儿子忘记,对狄斯迈亚来说打击相当大。

「结果只做出因为杀害两位平民而必须支付亲属赔偿金,以及向国家上缴罚金的裁决而已。关于孩子的部分则无论生死,等发现才能重新审议了呢。」

虽有对子爵家下达赔偿对方亲属的命令,但该女仆及其伴侣也各自都只有年迈的母亲,赔偿金不是多了不起的金额,即使是身为下级贵族的子爵也能轻松支付。对子爵家的负面影响也仅有被贴上好色子爵,及嫉妒心强的夫人这样不体面的标签而已。尽管在社交圈少了一些友人,子爵依然在王城工作,夫人也还是会受邀参加茶会,畅谈各项谣言。

由于过了一年也没找到私生子的行踪,就因为期限已到而停止了王都骑士团的搜索行动。

「我真的很不想留下前例。」

当时狄斯迈亚主张「考虑到现场状况及子爵家的情形,孩子要不是身亡,就是被带往只有死路一条的地方」,认为应该要适用杀害贵族的条例。

但这遭到元老院的阻挠,只处以赔偿金及罚金。他顶多只能将案件引导至「有找到孩子再重新审议」。

「所以说那起事件怎么了吗?」

狄斯迈亚没有拄着脸颊的另一只手开始一圈又一圈地转起钢笔。虽然不是没有专注于对话之中,但这是他不太感兴趣时会有的习惯。

「佛塞兹子爵有着黑发及令人印象深刻的红眼。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耳闻受害的女仆有着一头亮丽的红发。」

「那又怎样?」

「当时佛塞兹子爵夫人委托处理这件事情的组织,疑似跟凯因少爷捡回来的那个孩子所隶属的是同一个组织。」

狄斯迈亚在指尖转来转去的钢笔顿时停了下来。他稳稳将笔握在手中,并用笔盖轻轻敲着太阳穴并皱眉。

「咦~……他是个怎样的孩子?」

「与凯因少爷同年,有着一头亮眼的红发,以及一双红色的眼睛。」

「五年前大概是两岁左右啊……」

说不定只是巧合。毕竟红眼跟红发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不一定就是红眼红发。

虽然狄斯迈亚跟艾莉洁的两个孩子都是金发蓝眼,但即使生出黑发绿眼的孩子也不足为奇。

就算那个孩子真是佛塞兹子爵的小孩,要在过了五年的现在跳出来说「因为找到那个孩子了,所以来重新审议」吗?听说案发现场相当凄惨。地上跟墙壁血迹斑斑,两人甚至被杀得不成人形。硬逼那孩子回想起那样的光景并惩罚子爵夫人,真能让他得到幸福吗?

「他不是为了报复才靠近凯因的吧?」

「目前比较接近凯因少爷单方面一直缠着他。」

「嗯──」

狄斯迈亚的手肘抵着办公桌抱头苦思。边工作边听维因兹报告的调查结果,狄斯迈亚对这名受到妻儿的喜爱,并强烈希望让他以佣人身分来到这个家的少年的判断是「虽然优秀但聘雇他的风险太高」。然而……

「有办法切割吗?」

稍微松开双手紧紧抱住的头,并稍微抬起眼看向维因兹。注意到这道目光的管家轻轻点头。

「只要吾主如此期望。」

「可别触法。要用上权力跟金钱都无所谓。但别忘了你是我们家的管家。」

狄斯迈亚深深坐进椅子,在调整好坐姿后下达命令。

维因兹露出开心的微笑,并恭敬地低头致意。

位于王都北侧,外墙之外的地方。在一片辽阔的茂密森林中,孤零零地盖着一小栋房子。腰部高度以下的地基是石造的,但在那之上是像随便用木材拼凑出来,粗制滥造的一层楼建筑。乍看之下破旧到像废墟一样,但有三个男女正围坐在粗劣的桌子旁悄声闲聊。

三人一边聊着不堪入耳的下流内容,并掷着骰子再拿出硬币交易。本来只有悄声交谈,以及时不时传出下流笑声的室内,响起了一道清嗓的声音。

正在闲聊的三人听见这道并非出自彼此的声音便一起环视屋内,就看到有个男人站在入口附近。那位身穿黑色外套及灰色背心,打扮完全格格不入的男子以抬头挺胸的端正姿势发问:

「抱歉在各位畅谈时打扰。请问各位有关照过一位红发赤眼的少年吧?」

一道从容又沉稳的话声在石造地板上传来些微回音,并留下微乎其微的余韵。三个男女甚至没打算隐瞒戒心,朝着男性散发出恶狠狠的杀气。

「你谁啊?」

作为三个男女的代表,看起来似乎最为年长的男人这么盘问。闻言,穿着黑色外套的男性优雅地行了一礼,并面带微笑地开口说:

「我的名字是维因兹•帕雷潘托尔。是艾尔格兰达克家的管家。」

三人的脸色骤变。

「你说帕雷潘托尔……跟艾尔格兰达克?」

前者不但是侯爵家,后者更是公爵家。

「公爵家的管家大人有何贵干?」

「我们家主人表示想收养那位红发赤眼的少年。我代为前来交涉赎身事宜。」

听到维因兹的回答,男子扬起下流的笑容。

「喔,是有着一张满漂亮脸蛋的那小子啊。原来公爵大人有那方面的兴趣呀?」

「我可不会容许你侮辱我的主人。」

维因兹皱起眉间更眯细双眼。男人只是「嘿嘿嘿」地歪嘴笑着,并耸了耸肩。

「你知道我们为了培育那小子倾注了多少心力吗?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放人呢。」

男人甚至没从椅子起身,只是抬头看着维因兹的脸这么说。维因兹挑起一边眉毛露出傻眼的表情并轻咳了一声。

「养育那孩子的是孤儿院吧。无论食衣住都没替他准备,究竟自以为是地在说些什么呢?」

「我在说的是培育了特殊的技术啊。」

「哎呀,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失敬了。」

见维因兹爽朗地笑着回答,男人们难掩烦躁地咋舌,不然就是表情难看,总之都狠狠地瞪着他。

即使被这样瞪着,对维因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并用脚尖「叩叩」地轻轻踢了一下放在脚边的木箱。

「那么,是否只要支付你们培育那什么特殊技术的部分,就会愿意放那位少年自由呢?」

「锵啷」用皮鞋坚硬的脚尖部分敲响的木箱里,传来一道沉重的金属碰撞声。三个男女发现里面装的是钱,表情也随之一变。

「既然说是特殊技术,就代表很特殊啊。才不会拿你几个银子就随便放手呢。」

「对啊。只要那孩子继续工作下去,想必能赚到超过你那个箱子里的钱了吧。」

「也不保证他不会把至今做的事说出去啊。才不会随便放他走好吗。」

大概是想坐地起价,眼前这几个男人接连谈论起少年的价值,但维因兹只是沉默地随便听听。挤出一连串不会随便放手的理由跟价值不菲的原因之后,男人们费解地看着不发一语维因兹并一度沉默了下来。维因兹依序缓缓看过三人的脸,并重重叹了一口气。

似乎对眼前随随便便就全盘托出的三人感到头痛不已。他们自己暴露出伊尔凡雷诺曾待在这个地方、让小孩子去工作,还有工作是不能明讲的内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对维因兹知道伊尔凡雷诺平常是所属于孤儿院这件事抱持戒心。在事前调查中得知这几人是隶属某个犯罪组织,但脑子也太不灵光了。这点程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概就是要上缴保护费给上级组织,接点工作并让人对他们小奸小恶的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痞同伙吧。真亏他们有办法训练伊尔凡雷诺。维因兹认为,说不定利用小孩子的这个想法是出自别的地方。

「这里是你们的藏身之所吧?」

维因兹语气温和又平稳地这么问。得让他们明白自己身陷的处境才行。

「对啊。工作前跟结束后会来这边讨论。」

虽然事不关己,维因兹却不禁替这个太过老实的男人担心了起来。然而他依然是交涉的对象,所以要做的事情依然不变。

「请别太小看我。仔细想想我出现在这里代表什么意思吧。」

维因兹说话的语气始终温和,平稳却别有深意。但眼前的三个男女似乎没有听出话中含意。只是费解地歪着头,不然就是以为维因兹是想打什么迷糊仗并瞪着他而已。

「那名红发赤眼的少年隶属于你们组织、这个藏身处的地点,还有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又要那个少年做什么……这些全都是没有公开,应该是机密事项吧?」

维因兹每说出一点就竖起一只手指,现在竖着三只。

「即使如此,我依然站在这个地方,前来跟你们交涉把那个红发赤眼的少年让给我们。」

维因兹的意思正是「你们的秘密都已经被揭发了」。

「可别小看公爵家的力量。」

艾尔格兰达克家的当家狄斯迈亚是法务部的事务次长。照理来说具备足以胜任法务大臣的实力及权力,但有传闻说或许是他还太年轻,遭到元老院的老头子们反对担任大臣。然而实际上却是他以「当上大臣会忙得不可开交,这样跟家人相处的时间岂不是更少了!开什么玩笑!」的理由坚决辞退,但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公诸于世。

狄斯迈亚虽然就像这样对工作没有太大的热忱,但艾尔格兰达克家跟法务部还是都有掌握到社会上存在的这类大大小小的犯罪组织。单纯是没有危及贵族安全就不会积极处置。

即使有贵族受害,只要没向法务部跟警逻队告发就不会特别进行调查。就算受害,如果靠着骄矜活着的贵族自己也在做亏心事,则通常都不会告发。还有些贵族认为受害本身是一件有损名誉的事情而选择隐瞒。这些遭到隐蔽的事件大多都在法务部跟艾尔格兰达克家的掌握之中,刻意不公诸于世罢了。所以艾尔格兰达克家的权力才会这么强悍又不可动摇。

尽管有些丑闻跟事件会像这样隐蔽起来,但要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相当残忍的事件这类无从隐瞒起的情况就不在此限。就算没人告发也会着手调查。

佛塞兹子爵私生子事件就是发生在平民区,而且案发现场惨不忍睹,还有许多民众目击,于是浮上台面。因此不但对夫人聘雇的人物以及背后靠山进行调查,实际上也进展到只差一步就能锁定组织的存在,及下手犯人的阶段。然而整起事件却是仅以「贵族杀害平民」的判决作结,支付赔偿金就了事。调查行动也随之终止,没能摧毁背后的犯罪组织。

「这个木箱里塞满的可不是银币,而是金币。这样的金额总不可能还不够吧。」

至今都用温和的语气平稳说话的维因兹,用低沉的恐吓语气放话。他锐利的目光狠瞪一开始作为代表开口说话的男人。

「有特别交代不要触法,我才会像这样跟你们交涉。」

一边说着,维因兹向前踏出一步。男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更因膝盖背面撞上椅子让他跌坐椅上。即使垂头丧气,还是虚张声势地瞪着维因兹,想尽办法开口说:

「总不可能今天说放手就放手。有些已经接下的工作是只有那家伙才能做的,至少要做完。」

「不能透过支付违约金的方式解决吗?」

「做生意靠的是信用,一旦承接的工作可不能中途拒绝。」

「唔嗯……」

维因兹伸手抵着下巴,视线朝斜上方看地思考着。脑海中交互出现了主人跟少爷的面容并渐渐褪去。

(虽然凯因少爷对那少年说想继续从事地下社会的工作也行……)

维因兹的主人是狄斯迈亚。因此凡事都以狄斯迈亚的命令为优先。

「根据命令,要我使用权力也没关系。而我现在具备足以当场逮捕,并将你们关进监狱的情报喔。」

维因兹更往前踏出一步。完全被气魄震慑住的男人在椅子上后仰,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他是你们的了。他只是个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小鬼。」

「不会再让他去工作了吧?」

「不会、不会啦,所以你再往后退一点好吗!」

男人向前伸出双手想阻止维因兹继续逼近。自从向前踏出两步后,维因兹明明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

维因兹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并回到木箱旁。

「你们要是没能遵守约定,我们也会做出应有的处置。请把这一点放在心上。」

说完,维因兹就把脚边的木箱向前踢,并直接转过身背对一行人划开步伐。

正当男人盘算着「现在是不是正有机会解决掉他?」并将手伸向腰间的小刀时,维因兹就将一把薄刃飞刀从袖口滑到手中,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男人的腰带被维因兹丢过来的飞刀切断,挂在腰间的刀套也连同刀子「喀咚」落地。伴随一道细微声响,只见他扔去的飞刀就这么插在桌缘。

「那么,再会。」

维因兹只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再次迈开步伐的他背后没有任何破绽,那男人也不敢再捡起小刀朝他扔去。

在那之后,没想到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蠢蛋们毁约,让维因兹察觉到他们又叫伊尔凡雷诺去工作了。然而就在他打算询问狄斯迈亚的指示,看是不是要摧毁他们的时候,凯因就独断炸毁那座藏身处,让维因兹再次苦恼不已。由于凯因坚决表示是无人废墟,因此维因兹暗中耍了点手段让那里真的成了一处废墟。

多亏带着亚伦迪拉诺王太子殿下一同前往,让护卫骑士以送殿下回去为优先,才得以有时间善后,实属万幸。

「真是的,凯因少爷在最后关头还真是掉以轻心。」

维因兹的主人虽然不是很有工作热忱,好歹也是法务部的事务次长。多少秉持着遵守法令的精神。为了主人心境上的安宁着想,维因兹•帕雷潘托尔决定闭口不提凯因做的事情,以及自己替他善后的真相。

(插图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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