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之友』
静留:“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忙呢。”
藤乃会长一边这么说一边无奈的苦笑着。
雪之:“……因为……是工作呀”
我一边将歪掉的眼镜扶正,一边像是看到了贵宾一样笑着回答藤乃会长的问题。
静留:“工作吗,没办法呢。谁让你是在珠洲城手下工作呢?虽然是为了学园治安,但就只是这样,已经让人喘不过气来了呢。”
雪之:“确实是忙了点,但是没关系的。因为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呀。我,我希望能为小遥尽上一份力。”
静留:“哦~真是了不起呢。这和那个谁可是大相径庭呢。真的是那么爱慕那个人吗?难道说那是菊川的暗恋对象吗?”
雪之:“啊哈哈,再怎么说这也……太……”
静留:“也是呀。菊川和珠洲城都是女孩子呀。”
雪之:“虽然我和她是很要好,但我们真的没什么。小遥只是和我从小长大一起的朋友。”
静留:“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人的羁绊好像很深呢。都已经来这里了,不喝杯茶再进继续吗?栗羊羹可以吗?”
遥:“——雪之!在干什么呢!快点过来!”
雪之:“是~知道了~”
前几天发生谜之连续盗窃事件后,小遥就一直这样激动。
雪之:“……不好意思,小遥在召唤我了。”
我重新将东西抱好,很恭敬的低头辞别。
静留:“算了,菊川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呢。好好努力吧。”
对着藤乃会长那不知有几分真意的笑容,我转过身来,走出了学生会室的大门。
来到中庭后,我就镇定了下来。不是因为在教室里很嘈杂,也不是因为这里谁都没有。在晴朗的天空下,在树荫里惬意的读书,是十分舒适的。
雪之:“……啊,将书页折好。以后接着看吧”
这是小时候别人买给我的书,因为经历了很多年的翻阅,书中的页码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这是我很喜欢的书,虽然只要买本新的就好了,但我还是一直读这一本。不仅是喜欢这本书中的故事,而且是因为这本书承载了我的回忆,才会和它形影不离呢。
书中描述了一个红发少女的故事。那是一个身为孤儿的少女被一对老兄妹所领养,在善良的朋友和美丽的自然中成长的故事。她是一个想象力丰富,行动力充沛的少女。还有着优秀的文学才能,口才也很好。她周围常常聚拢着朋友,她的生活充满了笑容。我简直是在憧憬这个和我正好相反的少女,一读起书来我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
遥:“——我还以为你在哪里呢,原来在这里偷懒呢!可找到你了!”
雪之:“小遥。”
将头抬起后,看到了还是那样威风凛凛的小遥,她站在那里俯视着我。
遥:“好了有工作了。要去清理水晶宫的垃圾了。你也来帮忙”
一边作者忙碌的搜查工作,一边还不放过这种小事。在小遥拉住我手腕将我拽起的瞬间,我带着的书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音,之后有几片书页散落在地。
雪之:“啊……”
我挣脱了小遥的手,开始拾取散落在草坪上的书页。
遥:“对,对不起……”
不愧是小遥,马上就帮我拾全了散落的书页。但是,当她看到那茶色的旧书页时却说——
遥:“真是的,竟然读这么老的书,不是马上就会破掉了吗?你小心点呀!”
话说这么说,可为什么是我被提醒了呢?
遥:“什么嘛,这样的书别说看了,能拿着不出事就不容易了!”
小遥是在看捡起来的书页吗?她一边用双目上下左右扫视着,一边对我说。
雪之:“……因为是喜欢的书。”
遥:“要是那样的话,我倒是认为应该买本新的比较好。”
小遥一边叹着气,一边将这几张书页交还给我。
——不记得了吗?这本书的事。
遥:“恩?你说了什么吗?”
雪之:“不,没有什么。”
遥:“是吗,那么我们出发吧。为了将扰乱学园秩序的坏风气和思想根除而进发!”
小遥这样说的时候虽然没有他人在场,可她还是指着水晶宫的方向大声喊着口号。那好像能劈开风浪的步伐,堂堂正正行走的姿势,令道上的学生见到小遥后都自动闪开了条空路。当然是因为‘尽量不和这家伙扯上关系’的原因了。
遥:“看吧,雪之。这就是秩序的象征,执行部长存在的机能正在运转的证据呀。你也趁这个时机,赶快让自己习惯把。”
雪之:“我……我不行的”
遥:“振作点!将来继承我的步伐,保护学园的不是你吗?”
雪之:“我呀,只要能帮助小遥就已经足够了。”
遥:“哎呀哎呀!你这样是在扼杀自己的可能性呀!当必须做出决断的时候,可以信赖的就只有自己的力量呀!”
小遥她,带着强烈的自信心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遥:“怎么了?比如说面对命悬一线的事态你会怎么做呢?”
雪之:“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常见吧……”
遥:“如果!如果的话!开动你的想象力!”
雪之:“不……不明白呀”
遥:“这样可不行啊雪之!不入墓穴焉得墓地呀!不管如何都要寸步不让,要坚定的向前进发!”
雪之:“……小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呀……”
遥:“……不,不管了,怎么都一回事!好了,别说这么无聊的话了,赶紧去吧!”
小遥这样说后,就向着水晶宫飞奔而去。我就像平时一样为了不被落下,拼命的跟着她的步伐。
终于做完了执行部的工作,正走在归途上。去取行李的时候在学生会室中,遇到了藤乃会长。
静留:“终于从珠洲城那里得到解放了吗?真是恭喜呀”
她在送我的时候又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从包里取出那本书。想取出的只是夹在书中的散落书页。可是一打开书,别说那几片书页了,连其他的书页也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音。慌忙合上了书。那个瞬间封面发出了撕裂的声音,我不由得将脸背了过去。
雪之:“……看来到家之前不要打开比较好。”
一边叹着气,一边将取出的书重新放回包中。
雪之:“……小遥,真的不记得这本书了吗?”
将书包锁好之后,又是一阵叹息。
有时候真的有些不明白小遥呢。因为我喜欢小遥,我们又是好朋友,所以我很乐意帮助小遥。但是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在小遥的肆意指使下干苦力了呢。藤乃会长的话虽然可能是玩笑,但我倒是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菊川雪之是珠洲城遥的金鱼粪(·注:金鱼粪就是指跟屁虫的意思。)’这样恶心的说法,我也听说过了。但是,我是凭自己的一致猜跟随小遥的。在我看来,小遥是特殊的存在,是我所认为的应该追随的伙伴。如果说小遥是抑制火灾的爆弹的话,我就是做善后处理的消化剂了。我倒是觉得我干的不错呢。
雪之:“但是,小遥以后会怎么样呢……”
我觉得那个人大脑直接和嘴连着,简直是想到的东西都会表达出来的快嘴呀。只要认定自己是正确的,就绝对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立场。但是,将想到的东西全部说出来的人真的会存在吗?反倒是,有像我这样不管想到什么都不敢随便表露的人存在呢。像小遥这样什么事都能说出口的人,反而让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就连初次见到小遥的时候也是这样……
遥:“你就是菊川雪之?好吧,我就做你的朋友了!”
因为父母的介绍而进入珠洲城家的我第一句就被说了这些话。明明是我被父母拜托和珠洲城家的女儿成为好朋友的呢。从那之后,她就一直没好好听过我说话,总是对我指手画脚的。
遥:“雪之!干什么呢!快点过来!”
从那时候起,这就成了小遥的口头禅。虽然很羡慕敢想敢为的小遥,不过一开始她那旁若无人的语气让我很不喜欢,这也是事实。但是,当小遥帮助了在公园被附近的小孩们欺负的我时,我对小遥的看法就发生了改变。
遥:“就是因为你总是默不作声,他们才敢欺负你的呀!你好好学学我把!”
虽然小遥狠狠的训了一顿被欺负的我,但从她伸向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了温暖。
红发少女的故事中,出现了两个少女。主人公安和她的朋友戴安娜。安第一次见到戴安娜的时候就一见如故,随后她们就成了独一无二的好友。我虽然憧憬成为以少见的想象力见长的安,可是就从我的性格来看,也不可能成长成安那样的人。即使摘掉眼镜,我和她相似的也只有茶红色的卷发和单纯的性格罢了。但是,我要成为戴安娜,从心底仰慕安的淑惠的戴安娜。安恐怕是在说像小遥那样的女孩子吧。
遥:“起誓的仪式?”
雪之:“对,互相结为‘腹心之友’的庄严仪式。”
安虽然有许多朋友,但对戴安娜却这样特别的称呼。
遥:“腹心之友?很重要的好友?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雪之:“拜托了。我……我想永远和小遥做朋友……”
起誓的仪式,就是故事中安和戴安娜友情的证明。我给小遥看了那本书,拼命的讲述着两个女孩的故事。即使是看到了小遥不解的表情,我还是对她热心表达着我多么希望和她结为好友。
遥:“……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小遥一边叹着气一边说,
遥:“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热心于一件事呢”
就这样,她答应了下来。
遥:“……那么,该怎么做呢?”
雪之:“我的……只要跟我说相同的话就好了。”
我和小遥在公园里,一边想象着这是鲜花缭绕的草原,一边面对面站好。将携带的那本书当成了圣经,献上了真挚的誓言。
雪之:“我,菊川雪之发誓,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无尽的星空,我就永远是珠洲城遥的腹心之友。”
遥:“那个……我,珠洲城遥发誓,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无尽的星空,我就永远是菊川雪之的腹心之友——这样可以了吗?”
雪之:“恩!十分感谢”
遥:“这样的话,我和你就永远是腹心之友了呢”
小遥一边这样说,一边露出了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
————那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呢。虽然不知道小遥还记不记得那件事了,但是现在小遥的心态就……
遥:“雪之!在干什么呢!快点过来!”
雪之:“是~现在就过去~”
遥:“雪之!拜托你收集资料怎么样了?”
雪之:“对不起,还差一点……”
遥:“雪之!不快一点的话就会让那家伙逃掉了!你再去那里一次!”
雪之:“恩,知道了……”
遥:“雪之!顺便去买点笔记本和橡皮!”
雪之:“那个……等会儿可以吗?小遥……”
遥:“雪之!帮我泡杯茶。拜托你这回泡浓一些。”
雪之:“啊,那个……稍等片刻”
我被遥这么一说,马上将书包和笔记本电脑放在书桌上,赶紧活动活动手脚,跑向了开水房。
静留:“还是啦样子这么忙碌呢。我真同情你呢。珠洲城,简直是独裁者呢。”
雪之:“……请别说小遥的坏话,虽然确实有些专横,但即使这样,她也是很好的人呢。而且,她的怒吼也是因为我不争气……”
静留:“哎~是这样吗?菊川的话我能理解呢,我什么都不说了。但是——”
雪之:“但是?”
静留:“也请给我泡杯浓茶吧,拜托了。那个,在冷藏库的最里面,帮我拿出来好吗?”
在使唤人这方面,藤乃会长实际上也没什么不同的。当然,我没想说什么抱怨的话。
遥:“雪之!怎么了?已经托付给你的资料怎么有遗漏啊?经常迟到的学生名单怎么没有?”
雪之:“哎……没听说有那个东西呀……我记得你没拜托我做那种东西呀……”
遥:“不说也应该知道呀。如果没有那个就糟了呀。画龙点晴呀。”
雪之:“小遥……是点睛……才对。”
遥:“不,怎么说都随便啦!不管怎么说,名单是一定要有的!”
雪之:“现,现在我就去做,等我一下……”
遥:“还等什么,需要的时候就是现在……算了,我去告诉老师将报道会延迟一些。”
雪之:“但是……”
遥:“雪之。我说没事就没事了。你今天可以回去了。已经可以了。在这忙很长时间了,你也累了吧?稍微休息一下吧。”
小遥一边叹着气,一边把整理好的资料夹在腰间。
雪之:“小遥……”
她没理会我的呼唤,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走出了教室。
雪之:“……小遥”
像这样失败的时候经常会有,但是这样叹着气离开教室还是第一次呢。
雪之:“果然,我还是实力不济呀……”
我一边看着已经补满了玻璃胶带的书,一边叹着气。如果说不记得这本书的话,就一定连那个起誓的仪式也都忘了。对于这个像跟屁虫一样的家伙也只有这种待遇了吧。从相识以来,只是因为习惯才一直和我在一起吧……什么起誓的仪式,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美梦罢了。什么那个时候温暖的手呀,只是我的错觉吧。
遥:“——雪之,雪之,你在听我说话吗?”
雪之:“……啊,对不起,小遥。”
遥:“怎么了,突然这样说。”
雪之:“不,没什么”
遥:“那么就这样吧。难道,还在在意昨天的事情吗?”
雪之:“也不是因为……那样”
遥:“每个人都会有失败的经历的,太在意这些可不行呀!”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听到了‘其实对你也没什么期待呢’这样的话。怎么会这样……刚一考虑,就为了将这些多余的事情清理出去而摇头。前几天调查的校内神秘盗窃事件,因为说是学生介入的有些过多,被强制终止了。
遥:“说到底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就那样子也算是全校第一把交椅吗?”
小遥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遥:“说到底,那个女人只会一边傻笑,一边喝放在桌子上的茶!就是问起事件的事情,也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样子的脸,说什么如果麻烦的事情来的话,就尽量缩小规模!”
小遥以一副要粉碎的架势,使劲摇着Monitor。
遥:“说到底,麻烦的事情来的话,只让我们尽量低调的处理就是你的工作吗!”
旁边的睡袋上贴着称不上画得很好的画像,和谐有‘藤乃静留’的纸条,小遥一直冲它们暴走着。啪哧一声,头像被粗暴的扯坏,成了一张大花脸。看到小遥将破了的放下,重新贴上一张新的,看样子是准备了不少呢。
雪之:“对不起……小遥……如果我再努力一些的话……”
遥:“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就知道喝茶的女人的错!好了,那事情就算了,和我一起去校园巡逻吧。跟我来!”
脚没有移动。明明只要像往常一样跟着小遥就好了。
雪之:“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
我的脚别说跟着小遥了,竟然超过小遥向外面跑去。
遥:“等等,雪之,雪之——”
雪之:“……如果我不在了的话,说不定对小遥更好一些呢。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来帮助小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虽然没打算这样的,一定是我发觉从那时候起,就太惯着小遥了。再说的明白些,我决定在一段时间内和小遥分开。
学生会,执行部的工作放手后,感觉无端的假期多了起来。放学后的我也事隔多年又在校园中心散起心来。
雪之:“唉……这样做……小遥会生气吧”
集会方面因为向老师请了假,所以没关系。但是学生会那边会怎么看我呢?一这样想就觉得这种蠢事还是别干了。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坦率的面对小遥。我真是没用呀。只会给好友添麻烦的废物。不,算不算好友还不好说呢。
雪之:“但是,是好友的话……”
突然陷入了思考中。对我来说,小遥是重要的人。从那时帮助了我以来,知道了小遥这个人以来,她一直是我无可替代的朋友。但是,单方面的话,不能称之为好友吧。真是的,既然这样挂念的话,为什么还会在意小遥的心情?
雪之:“重要的明明是我自己的心境罢了……”
重要的,不是关心朋友的情感吗?
雪之:“我,菊川雪之发誓,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无尽的星空,我就永远是珠洲城遥的腹心之友。”
对我来说真正中亚哦的是发誓成为小遥的腹心之友这件事。不管小遥怎么样,我照顾小遥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雪之:“……但是……唉……”
我想改变只能给小遥扯后腿,帮不到忙的现状。
雪之:“现在还是先回去吧”
就在无精打采的回宿舍的途中,好像听到了什么诡异的声音。
男学生:“——别再玩了,赶紧拿出来吧。你带着吧?”
茂密的树丛中,几个男子围住了一个矮个子的学生。
雪之:“……那个是……勒索吗?”
我瞅了瞅周围,周围的环境太理想了,一个人都没有。对手是男学生,怎么考虑我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那么,就当没看到吧,但是我又不能这样。脑海里浮现了小遥的身影。如果是她的话,不管是在怎样的劣势下,都绝对不会放弃的——
雪之:“啊……那个……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呢?”
男学生:“啊?干什么呀,你这家伙!”
雪之:“……那个……请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男学生:“没你事。你不会是想吃点苦头吧?”
一个男生一边低声对我讲,一边歪着头看我。周围的家伙们,也看着我冷笑起来。
雪之:“但,但是……”
男学生:“但是什么?你不想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去吧?老老实实离开,这才是聪明的举动吧?”
——咚
肩头被推了一下,可能是我的脚在发抖的原因,没想到我这样就坐倒在了地上。在这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只有冷笑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一定是眼睛闭上了。即使拼命想打开,可是还是做不到。手脚都行动不了不知道那些男生会怎样对我呢?
雪之:“小遥……”
果然还是不行,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不恩那个像小遥直面那些不良少年,我果然还是不能像她那样行动呀。我真是废物。消化剂就是消化剂呀,不可能扑灭大火的。
遥:“——到此为止了!给我老实一点!”
传来了一声几乎贯穿了我身体的高傲的声音。这个声音是————
遥:“你在干什么?雪之!快点站起来!”
眼前站着的分明是小遥。长发在风中飘无,顶天立地的站在了那些不良少年的面前。
遥:“你们这些家伙!在神圣的校园里干什么?欺凌弱者,扰乱秩序的家伙,我珠洲城遥是绝不会放过的!”
男学生:“嘁……鳖之珠洲城吗……!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稍微玩玩而已,对吧大家?”
遥:“那么样的话,就别在这里玩,快点回家去!或者我们去学生会室去好好玩玩吧?去教堂也没关系吧?”
男学生:“别,别这样,我们这就走……”
就这样,刚才还威势吓人的男学生,一边陪笑着一边消失在了校舍中。被留下的矮个子学生,一边向我们低头道谢,一边向不良少年离去的反方向离开。
遥:“真是的,以为学园是什么地方?就因为总有这样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和平都不会降临在这里呀”
雪之:“小遥……”
遥:“啊,雪之。辛苦了。干的不错啊!”
雪之:“……哎?”
遥:“不愧是守卫学园秩序与和平的执行部的一员呀”
雪之:“但是,我……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呀。”
遥:“……是呀,虽然直面恶势力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但是你这样一个人去干也不是上策呢”
雪之:“……对不起,小遥,我一个人的话,什么也干不好。”
遥:“也是呢,你一个人什么都干不了呢。”
……果然,小遥也是这样想的呢。
遥:“但是,不光是你一个人呀。我也是,没有你的话,也什么都做不了。”
雪之:“啊……”
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不在我身边就感觉状态不好,真是麻烦呢。”
雪之:“小遥……”
遥:“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看,雪之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呢。工作上就不说了,你可是我不可取代的朋友呀。你不记得了吗?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立过誓言的吧?你可是我的‘腹心之友’呀。”
雪之:“小遥,你记得?”
遥:“当然了!我会忘记约定?而且还是发过的誓言,怎么会忘呢?比起这个,鳖之珠洲城是……什么意思?”
雪之:“哎……那,那个……那个是……是说美丽的事物吧?熟语中月和鳖不是放在一起吗?”
遥:“原来如此。原来我的事情是被这么传诵的呀。”
小遥好像心情很好似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发。虽然不是很要紧,但是不能将‘一旦咬住就不会松口’这个原意告诉小遥。
遥:“——雪之!在干什么呢!快点过来!”
雪之:“啊,是~马上就来~”
听到了小遥的声音,马上整理好书桌。
静留:“……真是太可怜了呢。”
雪之:“没什么,是工作嘛。”
静留:“即使是工作也一定让你很疲劳吧。跟着珠洲城干活就是这样。”
雪之:“但是,我和小遥是朋友呀。”
静留:“朋友……是吗……也是呢,这样的话,也没办法了呢。”
藤乃会长一边这样说,一边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恭敬的告别后,离开了学生会室。
遥:“太慢了,雪之。”
雪之:“对不起,小遥。”
遥:“真是的,都是因为你不在,所以工作都没什么进展。你要好好反省一下啊,知道吗?”
雪之:“恩……”
——我呀,现在已经不怀疑了。即使不记得那本书了,小遥也还记得和我立下的誓言。‘腹心之友’说的是,从心底信赖对方的朋友呀。真要说的话,之前没有成为对方腹心之友的是我呀。我在反省自己心里的脆弱。小遥,常常肯定着我的事情。
遥:“雪之,我和你合作的话是无敌的呀。不管什么困难都能超越。我和你会同心协力的。现在我们已经那个开始发挥了呢。不是吗?”
雪之:“恩……我也这样想。”
只要小遥在的地方就会有我。用爆破灭火,再用消化剂处理,这样就好了。果然,我和小遥是好搭档呢。我在脑中暗诵着誓言。
雪之:“我,菊川雪之发誓,只要太阳和月亮还在无尽的星空,我就永远是珠洲城遥的腹心之友。”
我发誓成为小遥的腹心之友,她也这样发了誓。
遥:“——雪之,在说什么?”
雪之:“没什么,小遥,走吧。”
我和小遥并肩走着,和她手牵着手。和平时牵着的手一样,那双手十分的温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