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问

笨蛋测验——英文

请将下列问题中的罗马拼音翻成英文。

【haatohuru rabusutoorii】

姬路瑞希的答案

【heartful love story】

老师的意见

正确答案。这虽然是电影或书中随处可见的单字,但有些人常会把heart的部份搞错。这句英文经常被使用,但还挺不容易了解的。顺带一提,这个单宇翻译成日文就是“充满爱的恋爱故事”。老师希望你也能度过这般美好的青春。

岛田美波的答案

【hurt full rough story】

老师的意见

·hurt——受伤

·full——充满

·rough——粗暴的

·story——故事

你是不是搞错意思了,这样的答案真是错得离谱啊。

会写出这种答案的学生,老师想应该就只有你吧。

雾岛翔子的答案

【hurt full rough story】

老师的意见

没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人也写出这种答案!

“小明,把眼睛闭起来!”

一切都来得出乎意料。

眼前是长且浓密的睫毛和一双大眼睛。

马尾巴般扎成一束的柔顺头发飘来淡淡的洗发精香味。

接着,我的嘴唇上——传来美波柔软且温润的唇瓣触感。

怎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美波的脸会离我那么近?为什么我的脑子此刻会糊成一片,什么都无法思考呢?

在我还搞不清楚状况时,美波已经弹跳似地从我面前跳开。

“那、那个……我真的、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丢下这句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哈哈哈,美波的脸好红喔,简直像颗番茄一样。

没想到我还能冷静地以客观角度分析眼前的状况。

“美波……果然对明久同学……”

站在身旁的姬路同学喃喃自语的声音,不知为何让我有些在意。

“吉井,咬紧牙关受死吧!”

然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也真的完全出乎我意料。

眼前是紧握且充满力道的大拳头。

如疾驰狂奔的马儿般以极快速度往我踏出一步,眯细的双眼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杀意。接着,我的脸颊上——传来须川同学坚硬中夹带痛楚的拳头触感。

怎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须川同学和F班的各位就像在捕捉猎物般离我那么近?为什么我的视野此刻会迷迷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呢?

在我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须川同学已经弹跳似地从我面前跳开。

“那、那个……我真的、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要杀了你!”

然后,他抬手向周围的同学下达暗号。

“咦?什么?等等等等等一下啦!我什么事都不知——呜哇啊啊啊啊啊!”

我从未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杀气,每人眼里好像都透露出不曾有过的认真情绪啊!

“美波……果然对明久同学……”

“不不不,姬路同学!先别管那个了!总之请你先救——呜喔!”

这一瞬间,我的意识跌入一片黑暗之中。

“各位,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下达最后审判的法庭!”””

“异端分子会有什么下场?”

“““处以铁锤死刑!”””

“是男人就应该?”

“““舍弃情爱,悲哀地活下去!”””

“很好,那么——二年F班异端分子审判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置身在某个安息日会场。

“咦?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啊?”

黑色的布帘遮去光线使我看不清楚,但身下的榻榻米触感让我知道自己正在教室里。这么说的话,站在讲台附近那群遮住脸孔、吵吵闹闹的家伙,应该就是我们F班的同学吧?

“明久,你醒了吗?”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试着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来。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只好蠕动身体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出现在眼前的是跟我一样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平躺在地上的损友身影。

“……雄二,你在做什么啊?”

“还不是被你连累的。”

那张充满野性的面孔因愤恨而扭曲地吐出回答,看起来就像只被监禁在牢笼中的野兽。

“被我连累?”

“都是因为你,害我‘在睡觉时被翔子偷亲’的事曝光啦!你真是有够会给我找麻烦的,可恶!”

喔喔喔!雾岛同学偷亲……雄二被亲了啊!原来如此——

“——嘎?”

不不不,先等一下,这件事不能这么随便就带过吧?

雾岛同学和雄二接吻?那个大美人?不管是头脑、运动神经和家世都好得没话说的雾岛翔子同学,亲了这个丑得要命、不管是脑袋或个性都差到极点的坂本雄二?哈哈,怎么可能啊,别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啦!实在无聊到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耶。

可是,如果说……

我实在不想去深思这种事。可是,万一这是事实呢?

这种事情——就算神肯原谅,我也绝对不允许!

“各位,大事不好了!坂本雄二很可能是异端分子啊!要立刻准备召开异端分子审问大会才行!”

“明久,你先等一下!在如月高地时,你不是巴不得我被翔子亲吗?话说回来,你自己也是异端分子啦!”

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居然说我是异端分子?

“雄二,你这样实在太难看了!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好保护自己,也未免太阴险吧!谁会相信你啊!”

别开玩笑了,我打出生至今十六年来,可不是我在炫耀——本人从来没有发生过接吻这种幸福的经验!啊,是有被亲过脸颊啦……

“你、你这个大笨蛋!如果不相信的话,自己听听那些家伙的说法!”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我还是听雄二的话,乖乖竖起耳朵。传进耳中的,是同班同学间奇妙的对话。

“——宣读这家伙的罪状吧。”

“是,须川会长——”

“咳咳,被告吉井明久(以下简称甲)身为我们文月学园二年F班的学生,却有违反我方教义的嫌疑。甲的罪状为强制猥亵及背信行为。就在今天,甲对同为F班的女学生·岛田美波(以下简称洗衣板)实行强制猥亵,由本教同胞亲眼目睹,所以才召开此临时审判会议。今后势必得仔细调查甲与洗衣板之间的关系,再施予甲应得的处分——”

“废话不用多说,直接说出结论吧。”

“大家都很羡慕他接吻了!”

“嗯,确实是相当浅显易懂的报告。”

咦?奇怪?接吻?他们在说什么啊?

话说回来,我对这件事好像也有点印象,又好像没什么记忆……

“明久,你好像是因为太震惊才丧失这段记忆,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你今天早上和岛田接吻了,而且还是在姬路的面前喔。”

为了让我明白,雄二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

接吻。和美波接吻。我接吻了。

怎么搞的,听他这么说,我好像真的曾和美波接吻过耶。

可是,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哈哈哈,你别开玩笑啦,那个美波怎么可能亲我嘛。”

我也是很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人,又不是特别热衷社团活动,也不是很会念书,根本没什么优点可言嘛。会主动亲我的,大概只有像小叶月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而已。

“明久,你也用不着那么妄自菲薄。确实你的外表、头脑和个性都差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不过撇开这几点不说,你也只是没志气又没钱而已嘛。”

“你这个臭家伙!照你这么说,我的可取之处不就只剩下捶背而已吗?”

“都这个年纪还帮人捶背?你就算想反驳,也找不出其他优点吗?”

把人当笨蛋也该有个限度。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起来的话,我肯定会扑向雄二,好好打他一顿。

“先别说这些了,你和岛田接吻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而且还有想赖也赖不掉的证据喔。”

什么证据啊?正当我想这么问的时候,一张照片突然递到我眼前。

“…………背叛者必须以死谢罪。”

手里拿着照片、沉声开口的这位仁兄,是我的同班同学闷声色狼,本名叫土屋康太。平常是个总爱消弭自身存在感、勤于拍摄照片的安份家伙,但此刻的他却像执行暗杀行动前的忍者般,静默无声地散发出肃杀气息。

他手中那张照片所拍摄的是,一个很像我的男生和一个很像美波的女生正在接吻的画面——应该说,不管怎么看就是我和美波的接吻照吧。

“咦咦?这是真的吗?那难道不是我在做梦吗?”

“如果是做梦,我们现在就不会被五花大绑啦。”

“这、这样啊。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所以我们才会被绑起来……”

脑子里虽然隐隐约约还残留着一些记忆,但我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的呀……我和美波……真的接吻了吗?

“很抱歉在你害羞到连耳根都发红的时候打扰你,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

“才、才不是呢!这是因为……那个……我只是脸有点烫而已啦!”

“好啦好啦,随便啦。说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美波突然做出那种事的理由。是被谁威胁了吗?还是想让我掉入什么陷阱中?反正,大概就是这一类的理由吧。

“用你那颗海绵脑袋仔细想想啦!她最近的态度是不是怪怪的?还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说到最近,自从手机坏掉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联络啊。

“唔~这个嘛……”

会是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换个方式问吧。你和岛田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见面当然是指今天早上之前的事吧?这么说的话……

“我想想喔……应该是强化集训的最后一晚吧。”

“强化集训的最后一晚?”

“嗯,大家都睡着之后,美波曾偷偷跑来我床边。”

“……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

雄二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不是嘛,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来杀我灭口……”

“……好吧,那一晚见面之前,你们有说什么吗?”

见面之前的对话?果然跟那封短信脱不了关系吧?

我记得那封短信的内容是——

“说了类似告白的话吧。”

“啥?岛田对你告白?”

“不是,是我对美波才对。”

“原来发生过那种事啊。”

“嗯,就是发生过那种事。”

“这样啊,原来如此~”

嗯嗯嗯,雄二边喃喃自语边点头。半晌过后——

“唉……”

他突然吐出一大口气。

“吃我一脚!”

痛……死我了!那家伙居然用鞋底用力踢我的脸。

“唔!我的脸……我的五官骨头好像凹陷啦!”

“居然还说什么‘你不知道’!怎么想都觉得一定是那件事惹的祸吧,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雄二用一双看笨蛋似的眼睛冷冷瞪着痛到原地打滚的我。可恶!我要是变得比现在更丑,你要怎么赔我啊!

“然后呢?你是怎么说的?”

控制住情绪的雄二接着又问。

说什么啊?当时那封招致误解的短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呢?

我想想……啊啊,对了,那封短信确实是写——

“我写说‘比雄二更喜欢啦’。”

“等一下!你是用我来当喜欢的比较基准吗?”

雄二露出打从心底感到厌恶的表情,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这下真是误会大了。

正当我思索着该怎么向他表明——就算我真是个同性恋也绝不会对他下手时,这场诡异集会的主办人(大概就是须川同学吧)朝我们看过来。

“异端分子吉井明久,你是否忏侮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愿意接受制裁呢?”

须川同学(?)用怪里怪气的声音说完,便停下来等待我的回复。要是随便乱说话,我这条小命肯定就不保了。

“那个……在回答你之前,我有个疑问。”

“说吧。”

“你说的制裁,是会对我做什么吗?”

听完我的问题,须川同学(暂定)微微眯细了眼,回应道:

“首先,要准备灯油和打火机——”

“我是冤枉的!再也没有比我更遵守教规的信徒啊!”

若因为遭到误解就被烤得香喷喷的,谁受得了啦!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只好让你屈打成招了。”

“你说了!你刚才脱口说出‘屈打成招’这四个字吧?这种判决是不具效力的!”

“没错!就让他屈打成招!”

“会议记录也可以篡改!”

“喂,等一下!大家是不是太激动导致说话不经大脑啊?一般在这种时候,应该是打死不承认‘屈打成招’这种事才对吧!”

这些家伙真的了解审问大会的意思吗?

“喂,灯油和打火机还没准备好吗?”

“让我屈打成招的拷问方式也是用那些东西吗?不管怎样,你们一定要对我处刑吗?”

“吉井,你搞错啰。不肯认罪时的拷问和判刑后的惩罚是分成两次施行,哪可能让你一次就解脱啊。”

“别想骗我!用这种洗面乳加量不加价的广告台词是绝对骗不了我的!”

况且用上灯油和打火机后,我还有命留着让你继续糟蹋第二次吗?

“雄二!你也说说话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烧死的啦!”

“你们几个……要烧就烧这家伙吧!”

“雄二……谢谢——不对!仔细想想你这句话根本是出卖我好保全自己的台词嘛!你只要自己平安无事就好了吗?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一般在这种时候,应该要说“要烧就烧我”才对吧。他说得实在太帅气,害我差点受骗还跟这个死家伙道谢咧。

“坂本,你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照你希望的把吉井拿来烤了。”

须川同学(确定)还没发现雄二话中的盲点,被唬得一愣一愣。

“须川同学,你清醒一点啊!这么一来,受害者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但那高涨的肃杀气氛并没有因此收敛。

“因为灯油迟迟没有送来的关系,所以我决定让吉井来一场‘特别版高空弹跳’。”

就在这时,须川同学突兀地吐出这句充满死亡气息的话。

“须川同学,我想顺便问一下,你说的‘特别版高空弹跳’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我,也知道高空弹跳是怎么样的活动,问题是到底有多“特别”。

“这个嘛……要是说得太多,我怕会吓到你,那就给你一个提示吧。”

须川同学转过头去,望向被黑色帘幕遮掩的窗户。

“我只能说……是没有降落伞的跳伞运动喔。”

人们将此种行为称之为死刑。

“说什么不想让我害怕,光是提示就够清楚了吧!没有弹簧绳吗?你想让我尝试没有绑弹簧绳的高空弹跳?”

这些家伙真的很糟糕啊!

为了逃离这个鬼地方,我很认真地思索要不要用身体撞破窗户,再用玻璃碎片割断束缚我的绳索。

“明久。”

耳边传来雄二刻意压低的叫声。

“咦?雄二,干嘛?”

“你用这个吧。”

趁须川同学没注意时,雄二那双被绑住的手相当灵巧地掏出某个东西给我。

“雄二……谢谢你……”

不管嘴上说得再难听,损友在我生命危急时仍不忘出手相救。我一边向他道谢,一边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仔细确认。

……橡皮筋?

“把它绑在你的脚上吧。”

看着自信满满说出这种话的雄二,我忍不住想——啊啊,原来如此,这家伙的脑子肯定病得不轻。

“雄二,你听我说。你有这样的心意我真的很高兴,不过光靠一条橡皮筋,还是无法支撑我的体重唷。”

不管怎么想,绑这种东西去高空弹跳肯定马上就断了。

我亲切地对脑子有些残缺的损友说明后,雄二也露出神色自若的笑容回应道:

“明久,你真是个傻瓜,当然不是只有一条橡皮筋啦。”

“咦?这样吗?”

搞什么,原来不只有橡皮筋啊。不过这么说也对喔,不管雄二再怎么笨,也应该知道光靠橡皮筋是没办法保命的嘛,都怪我太早下定论——

“我还有准备另外一条。”

雄二自信满满地拿出另一条橡皮筋。

——真遗憾!就算是现代医学,也肯定治不好雄二已经病入膏盲的脑袋残缺啊。

“雄二,你听我说,这并不是数目的问题喔。”

正当我为损友那颗没药救的可怜脑袋感到心疼时——

“……才刚结束停学处分,你们现在又在搞什么……”

一如往常在早自习时间进到教室的铁人手支着额头,泄出无奈的叹息。

“啊,老师!你来得正好!快点救救我!这是校园暴力!同班同学对我施虐!”

“不是的!这是维护校内风纪的圣战!吉井是不纯异性交往的现行犯!”

听到我们各执一词的说法,铁人忍不住翻着白眼道:

“啊——怎样都无所谓啦,你们不用接受补分的考试吗?因为强化集训的关系,所有男生的分数应该都归零了吧?”

铁人指的是提出接受测验的申请。

若想在课堂上接受测验,必须事先提出申请才行,因为老师也得花时间准备考卷。如果没有事先提出申请,就只是普通的学习课程。

强化集训到了最后阶段时,因为不管哪个科目都被拿来胡乱死斗的关系,现在几乎每一科的分数都用光了。所以,我们迟早都得补充分数才行。可是……

“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啦!”

距离上一次的试召战争还不满三个月,现在的我们也没办法主动发动攻击,再加上我们可是设备最烂的F班耶,根本不用担心会遭到袭击。比起那种目前还派不上用场的测验分数,我现在所必须面对的暴行才是更重要的问题啊。

“真是的,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也不管了……我有事宣布,试验召唤系统从上星期开始进行维修,修复的时间会比预定的久一些。几个老师也都加入维修行列了,不过明天大概还是没办法完成维修工作。这段期间内没办法发动试召战争,请各位同学多加注意,以上。”

铁人咕咕哝哝地不晓得在叨念什么,边说边走出教室,但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有这场异端分子审问大会。

“吉井!别再抵抗!这样不干不脆的实在太难看了!”

“可恶!谁啊,快来救救——对了!姬路同学!姬路同学在哪里?温柔的姬路同学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我环视幽暗的教室试图寻找姬路同学的身影。那个既可爱又聪明,身体发育也非常良好的F班偶像,正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姬路同学,求求你!拜托你快来救救我吧!”

我扯开嗓子拼命呼救。但是,姬路同学好像完全没听到我的声音般,嘴里念念有词地喃喃自语着。

“美波……果然对明久同学……”

“咦咦?你怎么还在说那个啊!”

我总觉得她好像已经重复那句台词三十分钟了。

已经无计可施了吗?就在我心里开始对生死存亡有所觉悟时——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道希望之光洒进黑暗的教室中。

“秀吉!太好了……这么晚了你都没出现,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请假呢!”

维持着推开教室大门的姿势,被眼前景象震慑到无法动弹的,是我那足以冠上稀世美少女称号的同班同学——木下秀吉。有鉴于他那可爱动人的外表,校内甚至传出他父母在帮他报户籍时大概搞错了性别栏之类的流言。但照本人的说法,他的性别好像是男性。

“因为今天早上多花了一点时间,老朽才会迟到……明久,你们是在做什么?”

教室里挂上重重黑帘阻断光线,我和雄二正缩成蓑虫状态,还有一群把脸遮住的同班同学……刚来到学校就发现自己的教室变成这种状况,不管是谁都会大感错愕吧。

“木下,你打扰到我们了。此刻,我们正准备向吉井明久和坂本雄二这两个异端分子进行处刑啊。”

不知何时已经连审问大会都省了,直接变成处刑。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果是雄二还说得通,但明久又是做了什么?”

“木下,你听清楚。异端分子吉井明久,居然一大清早就在我们神圣的文月学园内,做出和岛田美波接吻这种败坏风俗的行为——”

——喀啦!

须川同学话说到一半,除了秀吉刚刚走进来的门之外,教室的另一扇门也被推开。接着,出现一个低着头、连耳根都红透的女学生,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真是说人人到,此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正好就是刚被提起名字的岛田美波本人。

“““………”””

教室里回荡着一片静谧。

不同于平时的异样氛围,居然让F班中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各位同学大家早,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所以由我来代替布施老师上课——各位同学,发生什么事了吗?”

第一节课的老师看到我们这模样,也同样惊愕得不禁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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