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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刀侠战姬言想录 二 昏倒

1

星期三。这周第二回公认拔刀日终于来了。

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和力王丸就没有联系过了。

"真的要拔出来么。"这样思索着,好像没给手机接上电源。尝试着发短信,也没有回我。要不要直接去见她呢,在课间的时候,打算去力王丸的班级去拜访她。但是,到底还是时机不对,没有再一次见到她。

力王丸真的退队了么?

意料之外的是,就像没有任何事一样,假如去基地的话,就不会来了吧。

不,不会的。决心很坚定。

继续思考着那件事,我怀着低沉的心情打开了基地的体育仓库的门。

"贵安,亲爱的。"

基地里面,只有光羽在。离门最远的地方,最近的光羽都在摆弄笔记本电脑。

从这里开始,作为死角的水屋,不用担心有谁在。

"你好,光羽。今天稍微有点早了呢。还没到四点哦。"

光羽,住在火群棚高校直线距离2KM远的地方,在火群棚女学园的高等学院部就读。室友什么的,总在四点的时候缠着她,虽然太早了,还是先到了。

"今天稍微有其他事,所以在中午时分就早退了。"

"这样啊,对了,只是光羽么,其他的人呢。"

"嗯,我打开了锁,之后,亲爱的是第一个到的。"

我在合适的地方弯腰坐下。

光羽看了一眼那样的我,继续盯着笔记本电脑。

规则的键盘敲打声,在狭小的室内卡塔卡塔地响起来。

"总感觉,很安静呢。"

"是吗?啊,是因为力王丸没有来吧。"

说到这儿,光羽休息了一会儿.和我相视苦笑。

"力王丸,果然,是她的本意么。""

"我也想相信这不是她的本意啊。虽然一开始说过了,但是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回来。好像把手机弄坏了,也联系不上。"

因为联络不上啊。

"干嘛呢,谁都一样慢慢接近,然后难度慢慢加大。"

接近……这种时候,虽然我认为,光应该向力王丸道歉。但是,仅仅是道歉就行了么。总觉得会有一种事后不舒服的心情。

"大家好。"随着门的声音,传来了慵懒的问候声。光终于来了。

已经换好了战斗服,佩刀也好好地装备在腰间。

另外,手腕上也垂悬着超市或者便利店的白色塑料袋。佩剑什么的武器是很疏远的东西,感觉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光景。

"喂,扔过去咯。"

光一进入屋子,便利店的带子就被乱糟糟地扔在了桌子上。嘭,随着预料之外的轻的声音,口袋掉地上了。袋子里面写上了男人的今川烧。

这里的今川烧是光 喜欢的的东西。实际上很美味哦。

"不,来这里的途中,偶然碰到了,又偶然出了新商品。恰好又有多的钱,又碰巧想投食你们。"

光用微妙的语气说道。所以我知道的有限,男人的今川烧只在商店街才有。而且,光家附近的茶七海在学校和车站之间,车站的背对面。拔刀空间的路,在性质上和地图上的最短距离虽然不同,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的绕道。

也就是说,光在来的途中,偶然经过今川烧的店是不应该的。肯定是刻意去卖的。无论如何也要吃。

光羽把袋子拿起来,看着里面。

"那么,已经四点了,全员到齐了,赶快开始今天的作战会议吧。"

光嘴里这么说着,为了让大家看见,把被讲解员弄坏了不能动的白板软绵绵地拉开。

"请等一等,光。"

我想都没想就站起来了。

"全员,力王丸不是还没有来么。"

来的可能性很低。但是,绝不是一定不来。

而且,力王丸开始状态不佳了。但是也不说全员,只是一人状态不好。

"那家伙,不是离开我们了么。如果那样,现在就是全员了。""

安静地,光说到。多么顽固啊,总有一种不让接近上述的议论的气氛。

我说了什么,已经无从知晓了。咬咬牙再度坐下了。

光还是没有说话,背对着我们在白板上写着什么。

中途有几次从光羽那儿打听点情报,但是很微妙地感觉是从工作出发的。压制着感情把我看着。

不久,大概决定了今日的日程安排,光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基地。

当然,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光羽了。

"亲爱的,今天的作战还行么?"

"嗯,没问题,理解了。"

我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难道是生气了么,亲爱的。"

"诶?"

生气?我么?

"力王丸那轻易就玩失踪的样子让光生气了,这样可不好啊。"

生气….对啊,我生气了。

被指出心情的我终于感觉到了。我确实很急躁。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去寻找战斗吧,尽管感觉像游戏,这都是认真的胜负。甚至可能会死。在这之中,亲爱的和光作为伙伴必须一起战斗,所以生气………是没有用的。"

"但是!"

我的声音有点嘈杂了。

"那样简单地说出来,到底还是光的不好。因为麻烦什么的理由赖着,果然我们不能信赖光,不是吗。那种人在背后就预先搞事,光他太冷淡了,冷淡过头了。"

"冷淡….吗。是呢,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诶?为什么?"

"亲爱的,那个。"

光羽把光的慰问品给了我。

"不,不需要,现在不想吃东西。"

"这里面,只有今川烧么?"

我不情愿地打开了今川烧的口袋,袋子里面飘出来了很香的香味。

"果然只有今川烧呢,你想说什么。"

光羽微微一笑。

"没注意到吗?再稍微好好看一下。"

"所以说,别的…"

我再次看了下今川烧的口袋。近光色的烤点心整齐地排列着。稍微感觉到袋子里面有点湿气,仍然十分美味的样子。那种今川烧有,一个,两个,三个……啊。

"有….四个?"

刚才,光看了我和光羽就说了这是全员。也就是说,对于光,全员应该是三人。从一开始这么想,所以认为今川烧只有三个。然而,里面一共有四个。

"第四个是力王丸的,对吧。光也认为力王丸会来哦。对于光来说,我们,也包括力王丸,都是伙伴哦。有点矫情呢。确实,那个时候,光嫌麻烦所以没有说,但是我觉得还有别的理由,因为他看起来有难言之隐。"

"那,那么,光他…果然还是信任我们和力王丸么?"

不知不觉,头脑发热了。

"嘛,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实际上,真相可能是光他一个人吃两个。"

"光,光羽!你在别人感动得流泪的时候说什么呢。"

(插图)

"哼哼哼,开玩笑啦,玩笑。"

光羽像一个搞恶作剧的小孩一样笑着。

"差不多是作战的时间了。今天也好好地行动吧。亲爱的,优胜之后治疗一下这开玩笑的体质,好好地执行让我幸福的义务哦。"

从基地出来的时候,刚才进基地时候的低沉的心情完全消失了。

2

边移动边拔刀的我和先行的光汇合。

今天的作战很简单。作战期间,由于先前占领的区域的防御工事太弱了,长时间守护好就行。力王丸张开的刀剑结界像帐篷一样,把有攻击意图的东西全部弹走了。这个效果还在啊,绝不是万无一失。力王丸本人不在旁边,所以比现在更强的攻击就无望了。可以预测到,顺着一条线集中攻击的话,很快就能破坏掉。

而且更进一步,只是支配的话,夺取支配权也很容易。狙击其他圈也是理所当然的。

果然,敌人很轻易地击破了力王丸的结界,开始入侵教室。

"哈哈哈!久违了!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现在开始这里!"

黑色的盔甲包裹着全身,拥有小小的身体的出鞘者。肩上扛着比身体还大的黑穴丸锤子。

"黑耀!你这家伙!"

光一边准备好配剑,一边叫着盔甲的名字。

那家伙,是我也知道的出鞘者。学生会中被称为【五守】的干部之一,黑耀。

但是,为什么黑耀会对我,对这边,用代名词称呼呢。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扩大了势力也无所谓,我自己!带来了精锐部队!夺下这个区域!这是光荣!来吧!我的军团!"

黑耀的话一说完,六个少女就把盔甲包围起来了。也就是说,出鞘者分散进去教室了。

她们正是外形相似,穿着学生服一样的盔甲分散了,拿着种类相通的武器。大小和形状有差异,全部都是锤子一样的钝器。

"哼哼哼,这才是我的心腹!黑耀锤子管弦乐队!哈哈哈!"

"切,来了不少人嘛。"

光抿了一下嘴唇。但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黑耀和六个部下。数量确实多,只是两人能守住么。

"喂,好好防守啊,力…"

回过头的光把话咽了下去。

"切。"

咂了一下嘴,马上视线又回来了。

"朋,暂且别勉强啊。感觉像射箭场一样啊,马上撤退。被占领了,再占领回来不就行了么?"

"对,光也别勉强啊!"

"我从来都没有逞强过!每次都是全力以赴的!"

教室里面的桌椅已经放在边上,在那里战斗的话,相比起来更广阔。再者,今天,现在的情况,我的拔刀气里满状态还相当远。普通的生活只有一周左右维持男生的状态的量。而且,我没法一发折断对面的刀。反过来说,打一场激烈的仗是没有问题的。

说实话,知道折断对手的剑的可能性很低,在心情上来说更容易战斗。为何,考虑是否能折断的时候,防御什么的都没有考虑呢。我和光的距离逐渐拉开,扩大到不会打扰到对方的攻击的范围。

迎击的准备结束。

大概是同时,黑耀也指挥部下飞过来。

"你们就跟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玩一玩吧!我要和对面的那人谈一谈!"

"好!""了解!""知道了!""了解!""嗯!"每个人都回复黑耀,黑耀锤子管弦乐队从四面八方一起向光进攻。想轮子一样包围着他。

"光!"

"没事!不管怎样都行的!哈!"

正面飞出去拿着大木槌的出鞘者向光飞去,光扭身躲过。锤子管弦乐队抓住机会一个接一个地连续攻击。没有徒劳也没有间隙,漂亮的合作。但是让光特别害怕的事倒没有,一击一击慎重地对待着。说实话,说完全不慌感觉更好。根本不需要担心。

"你看哪儿呢!"

不经意间,我的视野被漆黑的影子覆盖。那个巨大的武器和全身盔甲真的很难和那轻盈身法的黑耀联想在一起。

我有点慌了,退了半步。但是像上面那样大的深度,我被高高抡起黑穴丸的黑耀所压迫。

"哇!"

瞬间我把剑横了起来,挡住从头上向下打的锤子的轨道。

叮!从接受黑穴丸攻击的剑身上传达过来的冲击传达到我全身,身体发出了迟钝的声音。这个威力很惊人,松了口气的我松开了拿剑的手。

黑耀就那样拿着锤子冲过来了!

如果这样想,马上就能摆脱。突然从手腕开始的重量消失了。我的平衡感似乎崩溃了。

"哎呀呀!差点忘了你的能力啊!危险的情况会失去男人之身的!"

正当肩上背着锤子的黑耀,隔着盔甲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的时候,突然膝盖发软跪在地上。身体被着锤子的柄支撑着。

"噗啊!刚才一瞬间用出了拔刀气。剑已经准备好了,恐怕是看到刚才一击必杀无法使用的状态吧。你的能力真麻烦啊,真麻烦!哈哈哈。"

"察觉到了你还打过来???"

我被这胆量惊到了。上个月的事件里,黑耀刚知道我的刀的原形。所以说应该知道,与剑交锋的时候,吸收拔刀气这种事,一步走错,刀就断了。知道这样还直接打过来,是有胆量还是傻啊。

但是,我的话也只有一次拔刀气的能量。

果然,也可能轻易除掉强者啊。

"哼!但是!不能使用一击必杀的预测是准确的!已经知道你的狡猾之处了,马上就要脱落咯。"

"非,非常感谢。"

怎么被敌人给指导了。

"但是,夺得拔刀气的剑啊。如果是刀的种类中受人的资质影响的,拥有吸收有男人能量的拔刀气能力的你,果真是喜欢男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

光速又果断地否定了。

"我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因为我是正常的!因为我只是很普通的喜欢女性!我这里的剑,是因为意外的事故而偶然产生的!"

"哈哈哈。不至于对大家都说一次啊。有证据么?在公众面前和身为男人的俵屋幽会就是证据!"

"那,那是力王丸自己搞的,不是我的意愿。"

那是上个月的事。那时候我确实跟力王丸做过那种事。哇,想起那件事真的乱七八糟的好害羞啊。

"顺便一提!那时候的样子被想加入学生会的人记录下来了,好好地录下来了!有必要的话,可以复制下来,不错的提议哦!但是是收费的!"

"影像!!!还是收费的???"

想卖出去么,学生会!和力王丸的额那个有被记录下来!太羞耻了!!!要回收你们掌握的录像!

"说过了负责人是媒体费的!大概能值一两个面包的钱吧!"

用这个声音回应道,和光战斗的出鞘者停下来了。

"诶?只是媒体费的话,不是意外的便宜么?"

"那个战斗不是先前的那个怪物么?比起糟糕的特摄更有迫力呢。"

"哇,超想要!"

"有可能也有美少女和女装少年接吻的场景啊!"

"不,我的话还是… "

"啊,但是,可能也有出鞘者走光的片段哦!激烈的战斗啊!"

"原来如此,如果只是影像,而且女性是美女的话。"

"去买吧!"

"哦!"

"嗯?你谁啊?"

"新面孔啊。"

不知道为何,气氛很微妙地就高涨起来了。"之后要注意宣传预定一波啊。"之类的话……

战斗的紧迫感瞬间浪费了。

"嗯?听不见么,你们。喂!别停手啊!打啊,来打啊,现在是战斗中啊!"

黑耀举起拳头,一个一个训斥心情变舒缓的锤子管弦乐团的队员。因为这个,少女们又慌忙地拿起了剑,再次向光袭去。

"那,继续战斗吧!"

"!"

锤子管弦乐团的人的对话刚结束,黑耀就又再一次接近了我。到我的正面,离我只有手臂长的距离,从下往上看着我。抓住拿着剑的右手腕,,让我不能攻击。

从盔甲之中看着我,眼睛缓慢着发着光。

"哼哼哼哼哼!把你抱住啦!你的剑不足以让我害怕了!"

黑耀边说边用肩撞着我。身高只有我的胸口这么高。腹部开始疼痛,感觉要从喉咙里吐出来了。

"哈!"

就这样,抓住我的手松开了,我,向前倒下。然后,黑耀巧妙地换了一下身体的位置,把我推倒在地。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有人骑在我背上。看来是黑耀坐在我的背上。

虽然身体很小,但是穿着盔甲拿着大锤子,果然很重啊。

"哼哼哼!没想到吧!果然你还是不甘心啊!要是你的对手不是我的话,早就把你剑折断了!哈哈哈!"

"emmmmm……"

我在盔甲下面无法呻吟。完败了。太大意了,明知道黑耀很适应战斗。果然获胜什么的,还只是梦啊。

就那样自我反省着。"对了",黑耀小声地说道。

"木之崎!你是叫木之崎朋对吧。"

"是,是啊。"

"笨蛋!出鞘者告诉出鞘者自己的全名,你是要干嘛?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掉队可是非常麻烦的啊!今天给我注意点!"

"好,好的…. "

应该回答我,"了解!"

"了解!"

突然她打了我的头,好疼。

但是,这时黑耀没有用“那边的”这种代名词,叫我的理由明白了。应该是在庇护我吧。敌人的话,应该是一些阳气旺盛的人。一定是拔剑前热得难受了吧。大概是这种意味吧。

话说回来,那我也不得不开始考虑作为出鞘者的名字了吧。说出自己作为出鞘者的名字,怎么感觉有点害臊啊。

"嗯,不愧是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果然很强啊。"

在我考虑名字的时候,黑耀自言自语道。

光他打完了吗?我以这种姿势,辛苦地把脸抬起来。

光慢慢深呼吸着,用手套擦着汗水。手边的六个人一个一个重叠着倒下了。

好像全员都失去意识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流血的样子。

多么厉害的人啊。再一次感觉到了光的强大。我的话,应该一击就倒了吧。

"怎么了,朋。怎么粗心啊。被干掉了啊。"

看到我的状态的光,幸灾乐祸地笑着。

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骑在我背上的黑耀,刀锋突刺了过来。

"那么,黑耀 ,做个了断吧。我想解放我的小伙伴,如果不竭尽全力的话,会很难吧。"

"说到底,和平时一样,最终还是我们之间决胜负!"

"嘛。但是,不愧是你和你的部下。不辛苦么?"

"哼,对你来说,辛苦只是热身运动的程度而已。正因为这样,才说你是最适合的啊!"

"嗯?适合什么?"

啥事啊。我和光都满脑子问号。

"实际上啊。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今天有想拜托你的事。

拜托我的事?"

"嗯,有点难以启齿啊。"

"一年级的光头,让我的部下难堪了。我想让你教育一下这个家伙,让他不要太跳。"

光用小指边掏着耳朵,边看着黑耀。

"怎么回事啊。"

"也不难啊!和我的部下中的一人战斗。喂,桌角。"

黑耀在我的背上,打了我的手两下。

不一会儿,看到了走廊中有惶惶窥视室内的人影。

好几次都是,悄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干嘛呢!赶快来!"

从黑耀的怒声中,我明白了她认识这个人影。

这个人立刻就像思想一样悄悄地进入了教室。

是很小的女孩。体宽比肩宽要大,戴着布袋一样的巨大的帽子。像斗篷一样的衣服把身体包裹着的出鞘者。

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她。但是,少女很害羞,向地面看着,两手把帽子拉着,看不见脸。

她的手上,有作为黑耀部下的证据,她拿着篮球一样大的锤子。这个锤子是绿色的,像变了形的鱼糕一样。锤子上面有很多小花纹,给以一种艺术品的感觉。手柄很短,只够一只手握着。前端像个环一样。没有什么整体的印象,像是面向战斗的剑。

总的来说,就是很弱。

"喂!桌角!抬起头来!"

听到黑耀焦躁的命令声,少女再次缩了缩肩膀。不一会儿,少女的肩膀像石化了一样,害怕地抬起了头。

"啊,是你。"

看到脸的瞬间,我不经叫了出来。少女被我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警戒着慢慢把目光移向我。然后,一认出我,眼睛就睁得溜圆。

"你,你是… "

外貌姿态很相似,声音也让人可怜。不会错的。是那个晚上公园中听到的声音。

黑耀称作桌角的学生会的出鞘者。

那是,我捡吊坠的时候,遇到的喜欢猫的少女。

3

"你是出鞘者啊,而且还是学生会的。"

"你也是出鞘者啊。"

面对我的喃喃自语,她没有隐藏她的惊讶。我也是一样的,没想到居然是出鞘者。

好好看一下的话,披风里面的衣服完全眼熟。那个衣服,解开披风后就是战斗服。

"啥?你们认识么? 朋,你认识她么?"

黑耀和光同时分别问着桌角和我。

"不,这是…. "

桌角支支吾吾地。所以我说,我们见过面。

"我们曾经在学校外面见过。都误认为对方是女孩,第二次也是。"

搞错了,我以为她是普通的女孩,没想到被自己给骗了,有一种欺骗的感觉啊。

但是,那天的对话内容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突然消失这件事,如果她不是纯粹的女孩,而是出鞘者的话,就说得通了。

"啊!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桌角!你把我的嘱咐当耳边风了么?说了别在学校外面拔刀!是故意变成女孩的么!"

我刚说完,黑耀就吼道。

桌角发出了小小的悲鸣声,然后尽自己努力蜷缩着。

"你啊!不是为了锻炼男子气概才成为出鞘者的么?为了成为男子汉才选择战斗的!看你这样!微不足道的肉体,在外面干什么了!弱夫!"

黑耀很明显生气了。

"像你这样的人,作为我的部下,真是可耻啊!好,我知道了!我也是男人,做好觉悟吧!"

不经意间,背上变得很轻盈了。黑耀从我的背上跳下来了。

我弓起背,站了起来。另一边,黑耀走到教室入口,把锤子立在地上,像哼哈二将一样站着。

"桌角,给你一个机会!"

夹在黑耀和光之间的桌角,盯着黑耀。

害怕的表情一目了然。

"现在在这里和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战斗。只要打中一下或者勇敢地斗争,那么今天的话我就不再过问!但是!如果临阵脱逃,或者一下都没打中就倒下了的话… "

黑耀把黑穴丸轻松举起,然后把前端砸向地面。

"那时候,我就折了你的剑!"

说完之后,变得肃静的盔甲,被过去没有的气势所包围。

这时候,少女的脸色变得苍白。全身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所以说!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有一点拜托了,跟她战斗吧,我想让她变成男人!"

"为什么是我啊"

在一遍旁观的光,一脸懵逼地挠着头。

"你自己来不也行么?"

"拜托了,我是不行的!"

黑耀打断了光的话。

而且,深深地低下头又说了一句,"拜托了"。

"当然。自不必说。如果接受的话,我这个学生会五守的黑耀,约定不会再跟你战斗!"

"诶?" "啊?真的么?"

我和光感觉很意外,同时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从不说谎!"

虽然说得令人钦佩,但是桌角也不强。不如说是很弱。根本不是光的对手。只是觉得万一不是这样的话。所以,只要战斗的话,就不会受到黑耀的威胁了,想想今后我们的战斗,真是特别的回报呢。

不,不能大意。说不定是陷阱。对方可是学生会的干部。

光他该怎么办呢。

光把手贴在嘴边,似乎稍微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嘴角上斜。轻轻一笑,很高兴的样子。

"哼。这个买卖很划算啊。我知道了,接受了,感觉挺有趣的。"

(插图)

"光?相信她么?可能是陷阱啊!"

我给光进言到。但是,光突然不笑了。

"陷阱吗?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是,男人像这样低头请求的时候?这个家伙这么不像话,我做不到!"

"光!"

"你不了解这件事啊,偶尔这样也不坏。所以只能战斗咯。尽管防范了,结局不也是一样么?"

光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接受了吗?非常感谢!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

"哼。尽情享受吧!好,上吧,那个叫啥…. "

"桌角!"

黑耀接着光的话说下去。

"奇怪的战士的名字啊。"

金发碧眼少女稍微邹了下眉头。

"啊!对这个家伙的攻击尽可能命中,不要像打在桌角的肘子上让她那麻木那种感觉,否则才是对她的蔑称!"

"原来如此。了解。好,桌角,进攻吧。就由我,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光,来做你的对手!"

4

"哇啊啊啊!"

"不行,不行!这样是打不中的。要把腰放低点,双腋夹紧!不要把目光从目标上移开! "

挥着像仪式用的道具一样的锤子,桌角拼命地向前冲。但是,光觉得这种攻击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感觉。

这样斗牛的样子,已经有个十多个来回了。

"呼呼呼。吓我一跳。"

多次承受肉体上的失败和精神上的疲劳,此刻还沉浸在黑耀说的“折断她的剑”的恐怖中,少女顾不着哭泣。眼泪和鼻涕在脸上哗啦啦地流着,好不容易看着可爱的面容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已经结束了么?真累啊。黑耀刚才说,让你变得更男子汉对么?那么就站起来啊!战斗啊!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在最后一次攻击后,光向着伏地不起的桌角严肃地教育着,简直就是魔鬼教练。

"你这家伙,用剑的方法都不知道。你这个只是装饰物吗?承担着你下半生的命运,难道没有意义吗?"

"呜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少女再一次站起来了。用摇摇晃晃的步伐向光冲过去。

脸看起来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很难看。但是,目光还没有灰暗。少女的眼光中,果然有一种少年的感觉。

"喂喂,来吧!用你的剑狠狠还击啊!"

"哇啊啊啊啊!"

咬着牙,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敌人,桌角嘶喊着,充满了力量。蹬地,跳跃,举锤过头,向光的头上砸去。

"哦?多少有点劲头了,不过还差得远呢。"

少女竭尽全力的一击被光轻松躲开。

没有考虑落地的平衡,少女笨拙地跌倒在地。但是,无论多少次,少女都站起来了。简直就是不死鸟。

"骨气还顶得上一个人,我并不讨厌这种人。"

"哈.呼.哈.呼。呀啊啊啊啊!"

还没喘过气来,桌角又挥起了锤子。

光和桌角的战斗,我只是看的百无聊赖。

所以我向黑耀那边移了一点。想跟她搭话。

"黑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指导什么的,你或者是学生会的人来做不行么?居然特意去拜托敌人。"

"确实是这样!但是!很可惜,我的话是会手下留情的。如果像你一样有这么强的斗争心,即使是我用尽全力也不能轻易折断你的剑。但是,像桌角一样,自己本身就不想战斗的人是不行的。如果我下手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折断她的剑。不,如果我下手的话,就不是折断她的剑那么简单了,而是要了她的命。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打算让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做战斗指导。"

原来如此。确实,光的战斗方式可能更偏向于指导。因为即使是在普通的战斗中,光可以不造成大伤害而击退对手。

"然而,直至如此,正因这样黑耀才向我们发动进攻,把我们的战斗作为材料让桌角学习,让她有参加进来的理由吗?"

好像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啊。

但是,又不能立刻回答。

总觉得,开始顾忌之前的猜疑,我继续观看两人的战斗。不一会儿,黑耀不经意开口了。

"因为是自家人啊。"

"自家人?"

"对,即使是那家伙,也是我的伙伴啊。但是那种软弱的性格迟早会让她被折断的。不,甚至是殒命!"

眼前,桌角发起了第一百次进攻。

"但是,正如你所见,那样软弱的她,事实上,你也看到了她的骨气和忍耐力。恐怕,倔强一点的话,成为学生会的一员也是可能的。只是有可能,这正是不幸。"

无法反击的顽强,就像沙包一样,黑耀继续说着。

"这样,即使是勉强,也要战斗,最起码,只要有反击的斗争心,身体就会记住这种感觉。"

"把那个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作为对手奋斗的话,即使这样也会有自信了吧。但是那只是多余的话了吧。"

黑耀自问自答地说道。

"我觉得不是那样的。"

我只说了这句话,然后沉默着,注视着他们两个的战斗。

"对了,今天俵屋怎么了。"

这次黑耀居然反过来主动说话了。

俵屋……力王丸,力王丸她,她已经退队了。一直说出这件事。到现在为止,一直集中战斗,忘了这件事了。

"力王丸她…….已经,不是我们的伙伴了。"

把这件事告诉给敌人黑耀,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但是,总感觉说了心里会舒服一点。

"啥?发生了啥?"

"稍稍有点事,光和力王丸吵架了。"

"吵架?哈?意外的孩子气啊!嗯!但是,对了,我是说今天的结界怎么这么脆弱。俵屋在的话,即使使我们也不能轻易打破结界。也就是说,麻烦大了。"

黑耀手抚摸着头盔的下颚,说道。

"哪里麻烦大了。"

"你们啊,总是在有俵屋的情况下战斗,对吧。总是在那家伙的在那家伙的领域的指导下战斗。但是现在,那个俵屋不在了!指导就很疏忽了。"

"嘛,话虽如此。但是,今天的情况,除了黑耀你们队其他谁都没来。现在,门口又有我和黑耀你在,所以…… "

"这个认识太天真了!敌人只能从门口攻进来吗?"

"除了门以外的入口…… "

"哐当!!! "

突然,响起了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作为普通学校的构造,走廊的对面也有窗户。光背后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给打破了。

被打破的碎片随风飞散,是一个小洞。听了黑耀的话,虽然一瞬间警戒起来了,但是应该不用担心敌人入侵。恐怕只是石头或者什么东西打中了而已。

但是,那一瞬间,光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过去。就像正面难以相信的事物一样,脸上浮出惊讶的表情。

修正了攻击,精度逐渐上升的桌角抓住这个间隙。

"啊啊啊啊啊啊!"

有一半自暴自弃感觉的攻击。但是,锤子的前端确实捕捉到了光。

"哦?游戏结束?"

好像游戏结束很开心的样子,注意力回到桌角身上的光笑了。姑且扭了一下身体,勉强没赶上。

关于刚才的,桌角劈下去的锤子擦过光的身体。

"???"

瞬间,光的身体想被雷集中一样僵直了。

"哈、哈、哈。终于…打中一发了。"

保持着劈下去的姿势,桌角调整着呼吸。

"我的、剑、疼么?但是,只有这种程度。"

在大家无意中,桌角说了这句话,然后就这样向前倒下了。已经是靠精神力站起来的了。打中了一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丝紧张的气息消失了。

她的身体,在快倒下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去的黑耀抱住了。

黑耀抱住少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做的不错。只要去做,就一定会做到的。"

这个场景,不只是把她当做伙伴了,宛如家人一样。

"非常感谢你,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

瞥了一眼光,黑耀把桌角背在肩上。

突然,大声说道。

"你们几个!装睡也要适合而止啊!"

嘎巴,倒下的黑耀锤子管弦乐队一个一个一跃而起。

"真是的!虽说多讨厌跟强敌战斗,但装睡是几个意思!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准备周末接受特训吧!"

少女们发着不情愿的声音,突然泄劲了。

回答我,"了解!"

"了解!"

"嗯?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是!我是新人。"

"我们锤子管弦乐队拒收你!好好锻炼一下之后可以收你!嘎哈哈!"

"了解!"那样的对话继续着,他们走出了教室。

5

教室突然很寂静,只有我和光在。

"为什么有点慌啊。对了,你怎么样了光。"

我目送走黑耀之后,向光靠近。光还保持着刚才受到桌角的攻击的样子。夸张的演技啊。

"光,不用演了,大家已经都不在了。"

我这么说着,手碰了一下光的肩膀。

瞬间,金发少女的身体慢慢摇动,然后倒在了地上。从开始看,可能是因为我推了他一下。但是我根本没用力。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他。

"光?!"

正面着地的少女向下蜷缩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脸色很糟糕,雪白的肌肤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很乱。眉头紧皱,露出苦闷的表情。

"光!光!没事吧,光。"

但是,无论怎么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把眼睛睁开。

首先该做点什么好呢?

"哈哈哈。正义之名(name of justice)要死了么?真幸运啊。夺不会领地了吗?不得不说是欧皇附身啊!一直等着这一刻啊!"

横在光面前的我开始慌了,感觉到背后的人恢复了点气力。

"你!"

"哈哈!之前干得不错嘛。"

在这之前的战斗,有一个总是跳过这个区域的出鞘者,头两边掉着龙卷一样的头发,脸上印着墨水画的龙。用又宽又厚的绷带包裹着全身。两肩上扛着羽毛装饰的长枪。

"我是龙卷队的领导人,风云枪基尔。来此报仇了。"

基尔这个出鞘者,在头上转长枪,低腰作战斗姿态。

"可,可恶!这种时候。"

站起身,我也做好准备。

"哦?能站起来啊。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怠慢而不报上名字可是没有战斗激情的。"

"名,名字?"

本名不能说啊。剑也没有铭牌。

"切。没有名字么?真让人丧气啊。那就让我的龙来教育你一下吧!来!"

在这之前是三人。现在是一个人。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机会打赢的。

我的内心,还是有一丝骄傲。

然而好好想一想的话,在白子之前,我经常一个人战斗。那时,经常一击折断对方的剑。所以,心里还是比较从容的。

然而。

"哈哈哈,怎么了。你又想逃避吗?这样更像一个外行了!"

"哈!"

我的身体本应该向后跳,但反而朝着基尔走去,朝着枪刃的相反的方向,金属的部分,尽力打去。

"果然没报上名的你,也没有觉悟啊!所以,太弱了!"

她的枪尖发出龙卷状的风。曾经吹飞过光的那个。我提防着这个,尽可能找准时机。

但是,基尔的枪比我的日本刀更长,所以因为距离问题,我的攻击没能打到。再加上,她的长枪的龙卷比看起来更麻烦。

"被龙卷直接打中高兴吗!这家伙就是这样打乱气流把周围的物体向它吸过去,和我的性格相符合啊。哈哈哈。"

对,就是这样,我的身体每次在基尔使出龙卷的时候,总是会被慢慢吸过去,一定要注意这个时机。

(插头)

"喂!喂!又是这样“问好”么?干嘛?放弃了吗?"

"哈啊!"

无论如何要抓住吸过去的时机出击。

但是,被轻易弹开,这就是结局。

"都说了!早点投降!杂鱼!"

"哈啊!"

基尔的枪头又突过来了,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被基尔用力踩着后背。

"你已经没有正义之名和力王丸了。本来这你还是能打的,但那果然只是有力王丸在的时候么?真没劲!"

"噗。"

基尔用踩着我的脚,踩着我握剑的手。

然后,剑从手上脱离,飞到教室的角落去了。

"真是的,太拖了就别勉强了。只是个游戏而已。"

然后走到讲桌的前面,基尔抄起风云枪。开始对出现的锁进行操作。

"这样,就算报仇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哈哈哈。下次跟我打的时候,一定要有报上名号的觉悟啊。那样的话,教你一些基础的也行哦。但是学费不便宜啊!哈哈哈。"

"可、可恶。"

我意识朦胧,只能勉强眺望到基尔的背影。

起码,力王丸在的话,会稍微……我这样想着。

这么说来,光怎么样了?光他没问题吗?

我手腕用力,总算是把身体支撑起来了,我向光靠近。

首先,我确认了今天的战斗没有伤到光。

摇摇晃晃的我把剑拿起来,最后放学的铃声想起来了。

我变回了男人。在伤势恢复之前,袭来了钻心的痛。

光….果然还是少女的状态啊。

6

"亲爱的。请冷静一下。总之,暂且先把她送到保健室吧。"

我跟光羽取得联络,告诉了他光倒下的事,冷静地指示着对策。

总算冷静下来的我,把不能动弹的少女背向了保健室。为了让伤势痊愈,以及有力气把光背到保健室,我在规定时间外拔了刀。

在校内,规定时间外拔刀的话,是要被处罚的,但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幸运的是,没有遇到任何人就到了保健室。去保健室的路上我的伤也在恢复。

保健室横着开的门上,在我脸一样高的地方有个正方形的云图案的玻璃镶嵌着,光线从那里漏进来。老师好像还在。太好了。

我冷静了一下,然后敲门。把手放到了开门的地方。

"老师,这么晚还打扰您,真抱歉。"

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嘎啦地打开了门。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液的味道。

"老师…….人呢?"

在能看到的范围里,室内并没有人。感觉像藏起来了。

"…难道,还没回来么?灯也不关… "

"什么啊。裙子下面是紧身裤啊。意外地保护的很好嘛。嗯,稍微有点可惜。噫,嘛,这样也挺美味的。"

突然从脚下传出这种声音。

"等下!你在干嘛啊!"

我慌张地后退着。用单手继续背着光,空出来的手摁住了自己的裙子。我、被掀裙子了?

"有什么不好的嘛,美少女木之崎。老师的H值还没有满足哦。"

老师,保健室的管理者,火群棚学院的保健教导员穗积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了。

上半身穿着吊带女背心,下半身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披上看起来让人疲倦的白衣。红色的头随意三七分。有着猫眼的有特征的奔三女性。

跟以前一样的眼睛下的窝,又给年龄增加了五岁。

"H值么,别找我,让别人去给你补充啊。"

抗议着的我脸变红了。被掀裙子什么的太荒谬太羞耻了。

"哼,真的么?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哦。那样还拔刀的话,之前还做那样被限制的事,可是会变成处罚对象哦。"

"额…… "

"逗你的。嘛,好啦。本来想回去的。但是作为保健老师,丢下受伤很痛苦的学生,回家的话,我做不到。快进来吧。看了一下你背上的人,脸色跟平常不一样啊。"

老师很严肃地看着我们,让我们进去。我回头看的时候,听到了“动不了的女性么?…………嘿嘿嘿嘿嘿”这样的话,应该是幻听吧。

"那,让那个孩子,在这里睡着吧。"

老师整理了三个床中的一个,向我招手道。

和穗积一起,把光放在床上让她睡觉。光的脸色发青,而且,脸上还是浮现着和刚才一样痛苦的表情。汗止不住地流。

"哼,第一次见呢,这个孩子。非常的漂亮啊。健康的时候,想必一定很可爱吧。于是,这孩子是你的朋友么?是俵屋提到的光么?"

嗯,我点头道,老师从桌子上拿过来夹着几张纸的纸夹。像诊疗卡一样的东西。摁了一下圆珠笔,向我问话。

"所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了放学时间还拔刀。这一点也一起解释一下这个违反规则的金发美少女出鞘者,木之崎。"

该怎么说呢。我稍微想一下。光的秘密也要说吗。

光羽终于来了。看见我的样子,她端正的脸都歪了。

这么说来,我还处于拔刀状态。

"emmmmmm…… "

听完我的说明,老师开始哼哼了。顺着老师的视线看过去,光正在睡觉。

"我的话,如果她回不了拔刀之前的状态,还是有点兴趣的。对你的话,还是打到不能动的样子更让我感兴趣呢。违反规则的金发少女,擅长解释啊。"

确实,听到老师的话,很多次觉得光的状态……我打算问一下,失去记忆的话,会不会脱离不了拔刀空间。

"喂,为什么光会突然倒下啊。普通地想一下,应该是桌角那个孩子的剑的原因吧。"

但是黑耀和桌角本人,完全没有提过那个剑。确实,被桌角打到手肘的时候,就像突然触电一样。

"那样啊….什么也没说啊…让我诊断一下。老师把光横放着,拿着椅子,弯下了腰。然后闭着眼,把手放在少女的额头上。"

"嗯?嗯嗯?嗯嗯嗯?"(喵?喵喵?喵喵喵?)

把手放在光额头上的老师,脸色很奇妙,满脸困惑。

"嗯…这….麻烦了。"

突然睁开眼的老师对着我说。

"知道原因了么?"

"嗯。完全不知道。"

"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完全不知道?

"怎么回事,凭借老师那不可思议的力量也解决不了吗?我好好分析过这奇怪的体质了,但是… "

"很可惜,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说到底只是诊断啊。虽然也考虑过处理和治疗方法了。不过那只是限定在出鞘者身上的。光,也是出鞘者么?"

我差一点儿就不明白老师的意思了。

"……果然,光不单纯是出鞘者,对吗?"

不经意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光羽开口了。顺便一说,她在离我最远的墙靠着。

"松平,你知道这些孩子的哪些事。"

"不…只是关于光脱离不了拔刀空间的理由,有几个假说。如果光不是普通的出鞘者的话,那么选项就减少了。"

"诶?诶?你说啥?穗积老师?“她不是普通的出鞘者”是什么意思?而且,光他还好么?"

从她们两人的对话中,我感觉她们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是我还是感到不安。

"啊…嗯,嘛,总之,这孩子不是普通的出鞘者,我想恐是怕不能收刀和无法从拔刀空间出来这件事有关吧。也没有折断的痕迹。说起来也没有拔刀的痕迹…简直…… "

老师双手抱肩,嘟哝着自言自语着。

"老、老师?我不明白啊…光,到底怎么了?"

"….抱歉。说实话,我也没办法。总觉得,光不是普通的出鞘者,所以不能好好诊断啊。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她的生命力目前还很好。但如果继续这么急速衰减的话,说极端点,这孩子怕是…… "

生命力衰减?也就是说。

"如果继续这样的话,光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不能否定这个可能性。但是,也有可能有其他的现象。以前,在拔刀空间彷徨的孩子,时间流逝的方法和我们不太一样。所以有可能跟这个有关。不,也可能无关。如果这样的话,到底能不能普通地活下去,我也不知道了。可恶,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啊。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我在这个感到痛苦的孩子面前能不能做点什么!"

穗积老师面向着墙壁,敲打着病历上的纸夹。

"老师。请冷静。没有什么线索么?"

跑到老师面前的光羽蜡烛老师的手臂。老师稍微冷静了下来。

"松平,对不起啊。线索啊。如果能找到谜的片断的话,或许。

谜?"

"不,应该说是指向标。很抱歉说了含糊的话,虽然诊断了她的刀身,但是稍微清楚地知道一点的要素的话就好了。"

"怎么回事?"我说道。

"额….这个….啊,对了。契机。如果知道她变成这样的契机的话,或者能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就是说,如果诊断一下让她变成这样的当事人和她的剑的话…. "

"当事人….如果把桌角带来,或者会知道点什么?"

"大概吧。也不能断言,但可能性很高。"

"我知道了,我一定带她过来。"

"虽然不太严密,带她来可能要三四天吧。今天是星期三,所以下次的公认拔刀日就是最后期限了。之后的话…就…无力回天了。"

这么说来,老师给光实施了“尽力而为”的治疗了。

似乎能缓解光的痛苦。实际上,处理后,光睡着的样子要安稳一点了。

7

"姐姐!"

面色苍白的露娜到店门口来迎接我背上的光了。光还没从拔刀空间出来。所以,到家之前,只能我背着。当然是在拔刀状态的情况下。

老师先前跟露娜联络过了。告诉过老师店名了,所以所以在电话簿上稍微查了一下。当然光羽也在。

从厨房里面的楼梯上去,就是光的房间。

四块半席大的和式房子。中间放着被盖,给光盖上让她睡。露娜脱了她的战斗服,擦拭了她身上的汗,给她换上了睡衣。在这个时候,我在走廊等着,露娜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请。"

纸糊的门那边传来了露娜的声音。我走了进去。

看了一圈重新改造过的室内,除了有一个衣橱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朴素的房间。衣橱上面也只有洋娃娃,给人一种少女感十足的感觉。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像男生的房间,感觉有种想展示光的意味。在针织物里面,看到了之前的熊猫,我还是挺开心的。

被盖里的光安静地睡着。不像穗积老师说的那种危险的状态。睡觉的样子看着很安稳啊。露娜坐在旁边,心疼地注视着光的脸。露娜让我进了屋子,稍微抬起头,说了声“请”,然后让我坐在旁边的坐垫上。我遵从着指示坐着。而且是正坐。

"光她跳舞的时候摔倒了,然后,稍微撞到了头,那个叫穗积的是这样说的。"

露娜断断续续地开始说道。

这么说来,本来是战斗现在变成了社交舞了么?光羽让老师说的么?

"可能会继续昏睡一点时间,所以,请安静着看着她吧。另外,让其他医生给她诊疗一下。"

"那个人是医生吧?"

猛然间,露娜把身体探过来,把我看着。

"诶?啊,嗯。是医生。那个人是医生哦。舞蹈室专属的医生。因为是十分激烈的比赛,所以有可能受伤。总是给别人看病呢。"

"是,是吗?"

露娜垂头丧气的样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但是,虽然没有必要,我还是想带姐姐去看一下医生。"

"诶?为什么?"

"姐姐她,中过奇怪的符咒…有绝对不能去的地方。所以,买东西和不能去的地方是不会让她去的。"

"符,符咒… "

"姐姐她自己开始也不太明白。有什么墙一样的东西在干扰着她。"

"是,是吗?"

符咒,吗?

总之让她从拔刀空间中脱离这样事,从一般人看来,可能就像观察风一样。虽然是稍微微妙的理由,但是拔刀空间自己可能有这种效果,不是让出鞘者而是让普通人这么简单思考这种事。

"而且,即使叫了医生,这附近的医生,都是男的…… "

"是啊。露娜你,不擅长应付男人么?"

我开导着露娜。嗯?露娜若然失色地把我看着。

"什、什么。想了解露娜吗?"

"诶?但是,你看,这附近…. "

刚一开口,我就注意到了。

往下一看,我穿的不是制服,而是青色连衣裙一样的东西。下摆是剪过的。胸部微微隆起。脖子能感觉到头发清爽的触感。

这么说来,我因为背着光回来,现在还是拔刀状态。

"露娜第一次跟姐姐见面哦。"

姐姐。通过这句话,我们再次认识了。以我女子的状态。

叮~~少女一脸惊讶地盯着我。

"姐姐?"

"没,没什么,你看,那个,这个,啊!对了,听光提到过你。光说过了!有一个妹妹叫露娜,非常不擅长应付男人。"

"是,是吗?"

"是这样的!"

我尽力地点头肯定着。

"这样啊….抱歉,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没,没事没事。别在意。啊哈,啊哈哈哈哈。"

太好了。她信了。

"那,很抱歉。我从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砂月露娜,叫我露娜就行。十四岁,初中二年级。"

露娜稍微点头,郑重地行礼到。

我也随着这个动作,总算是把姿势弄对了。

"我是朋。木之崎 朋。一直受光照顾了。"

稍微点一下头,然后看着露娜。

"朋?"

露娜像看着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我。

啊咧?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WTF?完了!这么说来前一段时间,光曾经叫过我的名字。难道是同名吗?但是,很明显男人和女人的自称是不一样的啊,再怎么也不会这样自称啊。

“变成女人还纠缠姐姐,最差劲了!”“居然用女人的外貌欺骗露娜!”等等,我感觉露娜应该会这样对我说。

"朋。姐姐是朋么?"

这里否定是不是要好一点呢?用朋子或者朋美之类的名字吧!

"啊,我的全名是,朋,朋… "

"太好了!"

露娜满脸笑容打断了我刚才说的话。

"诶?太好了?什么太好了?"

"是姐姐的话,就不会对外人说什么了啊。最近有一件事请告诉露娜。那就是,与朋这个人相识的事。"

"光么?"

"对,那个,你能跟我姐姐做朋友什么的,我超开心的。你看,姐姐她,因为失忆了,所以没有同龄的朋友。但是,前一阵子,光羽和力王丸还有一起来的那个男的,好像那个人名字也叫朋。"

(内心)抱歉啊,露娜,那就是我。

"而且呢,我觉得姐姐说的那个朋应该不是男的,我很惊讶。但是,姐姐说的关于朋的事,是露娜弄错了吗?"

"不,诶多…可能是吧。"

"真的太好了,露娜还在想,假如姐姐说的那个朋,是没有出头之日,脸像石头一样面瘫的男人的话,该怎么办呢。"

可恶的小家伙。我是面瘫么?

"对露娜来说,姐姐很重要呢。所以,如果姐姐说的朋是男的,而且是前一阵子来的那个人的话,我想让你像刚才对待我一样对待那个男人。"

"刚才那样!?为、为什么?"

"露娜,因为姐姐的事,所以讨厌男人。即使是使用这个身体也…… "

"你、你、你说啥?露娜?"

使用这个身体?打算干嘛呢,这个小姑娘。

"之前班里的人告诉我。只有女孩才能做到,把烦人的大人除掉的方法。露娜,真的不想这样做….但是为了姐姐的话,露娜会加油的。"

露娜双手抱拳,然后斜向上看着我。

哇,最近的初中生,都这么恐怖的么?

"朋,你害怕干什么。"

"诶?诶多…. "

"难道,朋其实是男孩子?"

"是女孩!我是女孩子!"

牙齿嘎达嘎达地响着,机械般地回答道。

"啊哈哈。也是呢,没事啦。露娜是这个饮食店店主的孙女呢。客人是女是男,一眼就能看出来。"

(内心)但是也没把力王丸看出来。不,那应该是因为力王丸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吧。

"是,是呢。我,我有点吃惊呢。突然说,使用身体什么的。"

"这么说来,朋你老是用男性的自称称呼自己呢。喋喋不休的样子像男人一样。难道说,你果然是男孩子么?"

露娜眯着眼,眼珠深处发着黑光。

"啊?啊啦?怎么可能啊,那种事。我(男性用),不对,我(女性用)只是普通的女孩子啊,只是话有点多了。哈哈哈……… "

"也对呢,露娜身边也有用男性自称称呼自己的女孩呢,最近的人说话都不分男女用语了呢。这么说来,光姐她也很过分呢。"

"对,对的!是这样的。嗯,男女说话用语,最近都没有区别了呢。"

"就是这样呢,因为用男性的自称很流行嘛。"

"嗯,对啊。我也是那样的呢。这样也很好呢。"

"感觉这是很微妙的,忽隐忽现的等级制度的自称呢。"

吓我一跳,露娜微笑着吐了吐舌头。

总之,尽量以拔刀状态出现在露娜面前吧。我在心里这样发誓到。

虽然女孩子的样子很难受,但是今年还不想去蹲监狱…

露娜的视线从我移到光身上,突然陷入沉默。

别再勉强继续谈话了,我也没有继续说话了。爱说话的露娜也停下来了。

"姐姐…快点好起来啊。"

露娜的自言自语,光应该听到了吧。

8

"这里就是我跟姐姐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露娜推着自行车,停住了脚步。我从七海(茶店)回家,露娜刚好要去买东西,所以我们就同路了。我欣然答应了。露娜好像还没说够。

"一年前的一个下雨天,我从银行取钱回家,遇到了抢劫。我被抢劫的时候被推倒扭到了脚,不能继续追了。"

那时候一个飒爽的身姿出现了,那就是光,她全身淋湿,眼神空虚。看到了露娜的样子的光,很快就追上那个男的,把包夺回来了。

"向她道谢了之后,她说,肚子饿了…所以我就把姐姐带回家了,让她洗了个热水澡,把露娜最大的一件衣服借给了她。但是,衬衫的话,完全装不下她的胸,姐姐完全不在意,那太糟糕了。"

光刚洗完澡,大胆地只穿一件衬衫的样子。糟糕,只是想了一下就流鼻血了。

总之,七海茶店属于拔刀空间,真的是太幸福了。

"姐姐吃饭的时候很厉害,本来想改日再谢她的,所以问了她的联络地址,但是她说她记不起来了。开始我认为她遇到了什么事。因为是金发碧眼,日语也说得很流利,仔细看了看,干了的衣服很奇怪,而且又拿着武器… "

露娜闭着眼,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啊,这么说来,姐姐洗澡的时候也拿着她的佩剑,绝不放手。感觉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向姐姐打听了,但她说不知道。真奇怪啊。"

话已至此,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露娜跟祖父谈了谈,提议让光住在家里。

"幸运的是,那个人刚好走了,所以房间空着一个。祖父有流浪癖好,所以有姐姐这样一个很强势的人在,心里也放心许多。"

"那个人?"

"露娜的….爸爸。妈妈在露娜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人,露娜的爸爸,在露娜三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祖父说,可能在旅行的途中卷入某厂事故了。"

"一定是因为露娜很烦人",露娜自嘲道。

"一定因为母亲的死恨着露娜。和那个人去看母亲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神。眼神里面不是爱情,而是憎恨。因为太小了,所以记不太清楚了。相反地,说没有的话更好一点,因为没有会触痛自己的回忆。我想现在不去触碰那时的回忆真好。"

这,怎么这样啊。

说实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这同时也可能是露娜不善于对待男人的理由,我感觉很含糊。

"啊,不行。说关于无意义的人的话题,会让空气也充满悲观呢。对不起。比起那些事,还是姐姐的事更重要。"

露娜就像没说过“那个人”的事一样,像放箭一样继续谈着光的事。

因为符咒,不能去一些地方的失败说,接客的时候退治痴汉的事,完全不会料理的事,最喜欢的事今川烧,和式点心洋式点心,特别喜欢吃甜点的事。作为一个女人,外貌和体型让人羡慕,但是生活态度却一点不像女人。相反地,喜欢所有的洋娃娃。出人意外是个容易寂寞的人。

(插图)

我愿意听露娜说关于光的这么多事,露娜感觉很高兴。感觉光简直不是一个食客,而是真正的家人一样。不对,对于露娜来说,光早已是家里的一员了。

"姐姐,一定要好起来啊。"

最后,她嘟囔道,感觉是自言自语的样子。

但是我回答道。

"没事的。你姐姐,光,我一定会帮她的。"

"诶?朋?"

因为露娜认为光由于受伤而睡觉,所以我的话很微妙,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但是我没有在意,又说到。

"我一定,会帮助光的。"

一定会找到桌角,然后帮助光的。

告诉了联络地址之后,我和露娜分别了,走去了光和力王丸吵架的那个公园。像猫等着猎物一样,桌角也可能会来。

但是,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时间稍微回溯了一点。

那时,穿着青色衣服的木之崎朋背着身着白色礼服的金发碧眼少女光,从火群棚校园内门出来。

目送走两人的保健老师穗积和出鞘者松平光羽的影子逐渐拉长。

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秉持着坚决的意志,眺望着这一片光景。

校舍的屋顶上,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很高的男学生。

尽管夏日接近,白昼延长,但那个时候天已经开始变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注意不到有人从屋顶上往下看的。

他穿着火群棚高校的冬装,戴着校帽。

"到这一步,计划一切顺利啊。"

观察着少女们的行动的他,自言自语道。

"下一次,就是直接面对面了……木之崎、朋。"

这么说着,他像手中提着的灯的火焰一样,在下一个瞬间就消失了。

他已经,不在这儿了。简直就像和火焰一起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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