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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上另一个我 上 第七篇

“结婚嫁妆?”奈奈在电话里很吃惊。

“对呀!结婚是一种仪式,要花的钱不少!所以,我平时一点儿一点儿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生了3个女儿,父母真是非常辛苦啊!”奈奈的母亲在电话里说。

“这么重要的钱,为什么突然存入我的户口?”

“不是跟人家私奔了吗?”还没说完,奈奈的妹妹就回来了。

奈奈的妈妈将电话放在一旁,对正在上楼的奈奈的妹妹喊道:“喂!奈美!这么晚才回来!到哪里去了?”

奈美回答:“去唱卡拉0K了!”

奈奈的妈妈抱怨了一句,“真是的,要晚归的话,至少打个电话吧!”说完,又继续拿起电话:“喂喂!奈奈?刚才说到哪里?”

“妈妈!你说私奔是怎么回事?”

“喂喂!姐姐?”奈美从妈妈手里抢过电话。

“奈美?”奈奈问道。

“好吗?东京的生活如阿?跟男朋友相处得还好吗?”奈美的皮肤黝黑,但是看起来却很健康,打扮得也很新潮。

“奈美!是不是你跟妈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咦?没有啊!我只是说了,姐姐为了跟男人同居,所以才到东京去!”

“不是!”奈奈很大声地说。

“不需要隐瞒啊!真好!每天都可以做爱!”奈美表现得很沉着。

奈奈的妈妈终于听不下去了,她一把抢回电话,对奈美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赶快去洗澡吧!”

“咦?我还没有说完,我已经洗好澡了!”奈美很无辜地说道。

“在哪里?呀——好痛!妈妈踢我!现……现在的小女生……竟然在父母而前……做……做爱……”

这一切,都被电话另一头的奈奈听到了。

“喂喂!奈奈?总之,你已经是大人了,那笔钱,你想怎么用都可以,但千万别再回来投靠娘家!”奈奈的妈妈很严肃地说,“我们的责任已经完成了!再见!”

奈奈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打完电话,奈奈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娜娜,娜娜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奈奈却想不明白。

“这不是好笑的事情!我还以为她会对我说,我们很担心你!回家吧!别投靠娘家?没人会这么说吧?而且,我又还没有结婚!”

“啊哈哈!奈津子说得真好!你妈妈真神气啊!”娜娜大笑起来。

“喝醉了吗?娜娜……”奈奈有些担心,娜娜笑得太夸张了。

“嘻嘻嘻!我没有喝醉!”娜娜还在喝酒。

“我回来了!娜娜!香烟买回来了!”阿泰拿着一盒香烟进了屋。

“阿泰——你终于回来啦!”娜娜冲上去抱着阿泰。

“啊——啊!开始发酒疯啦!”

刚说完,娜娜就亲了他一口,奈奈在一旁看着,惊呆了。

“我好爱你!”娜娜抱住阿泰的脖子。

“我知道!别抱住我啊!”

阿泰将娜娜移到椅子上坐下。

奈奈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咦……伸夫和真一呢?”

“哦!伸夫在路边醉的不省人事了,真一送他回去了!”阿泰回答道。

“是……是吗?伸夫也喝了不少酒!真一这家伙,真看不出酒量竟然这么好!酒仙吗?”奈奈用说话来掩饰慌乱。

“别睡啊!”

阿泰见娜娜抱住他的手慢慢地向下滑动,只好抱住娜娜进了房间放下,准备睡觉。

奈奈心想,难道阿泰在家乡有女朋友?奈奈转念一想,就算是有朋友,既然可以抛弃她,跑到东京来,看来也不是太重要的女人!

想着想着,奈奈想到了章司,章司算不算把她丢在家乡?想到这,奈奈的情绪很不稳定,于是从床上弹起来,CD盒掉在了地上。这时,奈奈才冷静一点儿,章司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非常珍惜她,但又想,好像是自己自作主张地跑到东京来的。

可是章司曾经说过和他一起生活。捡起CD盒,奈奈想,幸好还没摔坏,只要她愿意,章司随时会娶她!可又转念一想,一起生活和结婚好像是两回事!章司才刚刚进入大学,要等4年才毕业,而且他的积蓄也没有她的多!况且妈妈曾经说过结婚是一种仪式,要花不少钱!自己又不想要低调的婚礼,而且要穿上可爱的新娘衣服,甜蜜的家,也不想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的话,最好是有院子的独栋洋房,至少也要是新建好的大楼。奈奈越想越失去控制,有院子的独栋洋房,她要去赚!

“啊!头好痛!”娜娜一觉醒来,就去向奈奈要头痛药,推开门一看,奈奈穿着一身上班的制服站在她面前。奈奈向她打了个招呼,娜娜很奇怪为什么她要穿成这样,奈奈告诉她,她要去面试。娜娜问是什么工作,奈奈笑着说是在出版社。娜娜一听觉得很怀疑,刚要说什么,头又痛起来,奈奈连忙去帮她找药,娜娜说出她的疑问,出版社那种地方会雇佣奈奈那种人吗?奈奈边看说明书边回答说,她应征的不是编辑,只是兼职做杂务,而且公司是那种很小,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小公司,应该没问题的。娜娜听她这么说.还有些不放心,那种小公司不会很快又结业吧!

“我去倒杯水给你!”奈奈笑着说道,娜娜看着奈奈,觉得她说话的方式,都配合服装转变!

“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去出版社?”娜娜问道。

“刚好看到招聘杂志上刊登,钟点费高,一星期休息两天。好不容易来到东京,当然想试试看,在市中心上班!”奈奈笑着说:“而且,虽然是做杂务,可是在出版社上班,好像很威风!好像女强人!”

娜娜从奈奈手里接过水杯,说道:“总算很积极,马上开始找工作!我还以为你想自力更生,只是嘴巴上说说!原来相当认真!”

奈奈望着娜娜喝水的样子,心想,其实,她只是需要钱,所以才想开始工作!只不过,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进入大公司,好好努力工作,自然就可以走上自力更生的道路,一举两得!

“对了!阿泰呢?”娜娜吃过药后,才突然记起阿泰昨晚来过。

“啊……阿泰说在找到住处之前,打算住在酒店,然后就走了!我阻止过他,可是……”

“是吗!”娜娜不以为然地说道。

奈奈对娜娜的回答很不满意,“那么,我走了!哼!不管你们了!”

“啊!今天晚上,我们会在老地方练习,你来不来?”

“咦?”

“来吧!今天加上阿泰的鼓声,感觉一定和以前完全不同喔!”

“好!”奈奈很高兴。

娜娜的笑容,流露出她心里的喜悦,受到她的影响,奈奈也开始兴奋起来。

娜娜的乐队,现在终于全员集合,接下来,就是朝梦想勇往直前!

一想到这,奈奈也暗暗下决心,她也要加油!

“章司——”淳子隔老远就见到章司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在一起。

“嗨!淳子,好久不见了!好吗?”章司笑着和淳子打招呼。

“我们好像是第一次在学校见面!你真的有好好上学吗?”淳子笑道。

“真是失礼!我可是很认真上课喔!倒是说你,有没有来上课啊?”

“章司,我先走啦!要帮你点名吗?”戴眼镜的男生见章司是老友重逢,决定先走。

“啊!好,不……好!”章司不知所措。

“到底要不要?真是个不干脆的家伙!”戴眼镜的男生抱怨了一句。

“随机应变!”章司说道。

戴眼镜的男生走后,淳子问道:“传闻中的幸子就是她?”

“噗!”章司喝到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不是,你说什么啊?什么传闻啊?”

“哇!看你这么着急!果然可疑!”

“你饶了我吧!”章司觉得很恐怖,京助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淳子,可淳子偏偏是……

“刚才那个关西腔的男孩代你点名,我们就可以慢慢聊聊了!来吧!”

“松田同学!今天有见到章司吗?他没有来吗?”幸子问坐在座位上看书的戴眼镜的男生。

“不!我们刚才还在一起。半路碰到一个女孩,他们好像很熟,我看他们好像要谈很久,就先走了。”戴眼镜的男生招头望着幸子说道。

“是吗?”幸子看起来有些失落。

“不是!不是!我觉得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可以放心!”戴眼镜的男生看出了幸子的失落,忙解释道。

“松田!我跟章司之间只是……普通朋友……”

“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说!睁眼说瞎话!”戴眼镜的男生发现幸子的脸都红了。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起初以为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后来,听说章司女朋友另有其人时,吃了一惊!”

“嗯……我也是到最近才知道。老实说,我也有点吃惊。”

“什么意思!那家伙故意瞒着你?差劲的家伙! ”戴眼镜的男生很大声地说。

“不是!是我自己以为他没有女朋友……”幸子急了。

“不必帮他说话!真是坚强!幸子!坐这里吧!你离开章司,跟我交往吧!我会珍惜你的!”戴眼镜的男生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对幸子说道。

“我没有选这门课,而且,松田不是有个在家乡的女朋友吗?章司告诉我的!”幸子笑着说完,就走了。

听着幸子这么说,戴眼镜的男生感到很气恼,章司真是卑鄙,别人的事情,到处张扬。

“你真差劲!我真是看错人了!”淳子对章司说。

“我不是故意瞒着她的。只是,错过说明的适当机会……”章司解释。

“别找借口!你故意隐瞒有女朋友的事情,你打算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一脚踏两船了!你现在已经踏了一半了!”

“淳子!这么高技巧的事情,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做不到!虽然做不到,却还是痴心妄想,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只会令女人受伤!”淳子很严肃地说。

“真的受伤了吗?”章司有些不相信。

“当然会受伤!幸子喜欢你吧?”

“可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她没有明白说过喜欢我!而且后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我当成朋友。”

淳子望着章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心智﹐从中学以后就没有成长!谈不下去了!”

“淳子!别说这种话嘛!教我应谈怎么做!如果她受伤的话。我应该怎么跟她交待才好?”章司拦住转身要走的淳子。

“跟她断绝关系!你越是想跟她交代.越是让她泥足深陷,伤害越大!”

“可是……我们同一所大学,又在一个地方兼职,我怎么跟她断绝关系……”

“你有没有搞清楚更重要的事情,是你应该想想怎么跟奈奈交代!”

章司没有说话,淳子又接着说:“幸子的事情比奈奈更重要是吗?”

“不是!我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奈奈的事情,为什么要跟她交代?”

“可是,奈奈好像是在怀疑你跟幸子的事情!”

“咦!”

“她上次也喃喃自语的,说幸子什么的,还有大魔王手下之类的话。”淳子一本正经地说。

“哦!不是!那只是她幻想中的幸子。”章司松了一口气。

“嘎?幻想中的幸子?”淳子很吃惊。

“我也不清楚!我也想问问她看看!唉!——好烦!淳子,奈奈那边,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章司无助的瘫坐在地上。

“章司!我想你是被奈奈搞得太累,所以想向幸子寻求安慰的。你的心情,我非常了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了不起。”淳子将手搭在章司的肩膀上,说道。

“安慰!?不愧是淳子,说得真对!我的确觉得幸子可以给我安慰!”

“可是,你一早知道奈奈是那种令人疲惫的女人,却还追求她,事到如今,你更不可以抛弃她,跟她交往到最后吧!”

“我当然有这种打算!我想你应该听京助说过了,我已经又跟奈奈结婚的心理准备,我甚至决心跟她一起进坟墓!”章司说道。

“也不必这么夸张!你如果跟大魔王的信徒同一个坟墓的话,永远都上不了天堂喔!”淳子有些不耐烦,要走了。

“淳子!你到底是帮哪一边啊?”

“谁都不帮!勉强说的话,正义的一方!”说完,淳子就走了。

望着淳子远去的背影,章司想,什么正义?只是一味嘲笑!明明以前是不良少女!迟早要把她中学时的照片到处传闻,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装模作样!

就在章司转身的一瞬间,章司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幸子,章司和幸子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在这里?”章司问道。

“啊……章司……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是我上次向你借的书。我想早点还给你……非常谢谢你!”幸子很慌乱。

“啊啊……什么时候还给我都行呀……上班的时候也可以……”章司接过幸子手中的书,说道。

“说的也是……真是抱歉……”幸子的脸红了。

“你不需要道歉!”章司说道。

幸子只是低着头没有说活,章司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本来没有打算偷听的,可是,听到你们谈话的内容,我的身体好像被绑住,想动都动不了!”幸子坦白。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章司赶紧说道。

“她当然会受伤!幸子喜欢你吧?”幸子重复了淳子的话。

章司听后,滑倒在地上。

幸子看到后,很担心地说道:“真是抱歉!要不要紧?真的非常抱歉!”

“不!幸子……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不好的是我……是我的错啊!”

章司看起来很窘迫,于是决定快点离开。

“再见!”

离开幸子后,章司的心许久不能平静下来,看来,不能不好好想想如何交待……但淳子说过的话又在身边同时响着,走着走着,章司不自觉地到了JCKSON。

“可是,我如果逃避的话,不是更卑鄙吗?佐藤公一!”章司说道。

“咦?”佐藤公一觉得莫名其妙。

“不,自言自语!”章司清醒了一些。

“章司今天到底有没有课?”佐藤公一打趣章司,“这么快就不上课,大白天喝酒,可以预见你的未来哦!”

“啊!对呀!我怎么会在JCKSON?我刚才明明还在学校的啊?”

“章司?没问题吗?好像只喝了一杯喔!”佐藤公一有些担心。

“原来!这就叫做逃避!我已经开始在逃避了!”章司完全不理会佐藤公一,继续自言自语。

“不行了!胡言乱语!让他静一静吧!”说完,佐藤公一就走了。

章司坐在原地,脑海总是浮现出淳子的笑脸,一边问自己“幸子的事情比奈奈更重要吗?”

“不是!”章司突然站起来,“佐藤公一!我去工作了!”

“你这样可以工作吗?”

“我要去跟她说,断绝关系!”章司很坚定的说。

“断绝?”

“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会跟奈奈一起进坟墓!”

“坟墓?”佐藤公一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望向章司。

章司走在路上,一边想,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已经决定,不要太接近她,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寻求她的安慰!

这样子.不就中了大魔王的陷阱吗?他不可以上当!

在练习屋里,奈奈听到娜娜的歌声,非常高兴,娜娜也非常开心。

“川村,你总是穿着漂亮的高跟鞋来,回家时就换穿运动鞋,为什么?”更衣室里,一位女孩问幸子。

幸子回答说,“因为要赶上尾班车的话,就必须快跑!”

“让你久等了!快点!”幸子对正在门外等她的章司笑着说。

“幸子,等一下,我有话想说。”章司鼓起勇气。

幸子很认真的望着章司,没有说话。

章司一看到幸子那种表情,话又说不出来了,于是将脸转过一边。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你会听我说吗?如果赶不上尾班车,车钱由我付!”

说完,一边往前面走,一边想,断绝关系,到底应该怎么说才好!幸子又不是女朋友,跟普通朋友说“分手”,好像很奇怪!难道说“绝交”?可转念一想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呢?幸子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啊?而且长得这么可爱!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总之,一定得说话!

“幸子!”章司转过头去发现了站在身边泪流满面的幸子,心里很内疚。

“抱歉!真的很抱歉!”章司对幸子说。

“章司没有不对!是我自作自受……一厢情愿,自我陶醉而已,我……我会注意的,不会妨碍章司和女朋友的感情……我绝对不会妨碍的!”幸子边哭边说,“所以……求求你……做朋友也好……千万别说要断绝关系!”

话音刚落,章司一把抱住了幸子。

“真奇怪——”奈奈边打电话边说。

“嘎?”娜娜不解。

“章司已经下班了,为什么还是留言信箱呢?忘了开电源吗?我想早点告诉他,找到工作的事情——”

“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一起?”娜娜随口说道。

“章司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奈奈很大声的说。“我还是给他发短讯吧!”说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我真不懂,怎么会有公司请你这种人!”娜娜说出她的不解。

“可能人手真的非常不够吧!如果我一边做杂务一边学,等到我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好像就让我升为正式职员喔!所以.我会努力的!”奈奈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嘿!正式职员?挺有干劲的嘛!”

“如果成为正式职员以后,就可以分红利,如此一来,我那带院子的独栋洋房的梦想,就更加接近了!”

“有院子的洋房?原来这就是你的梦想呀?好像老头子!”

“对!超级梦想!”

“那么,我用歌声给你盖一栋吧!”娜娜酷酷的说。

奈奈很吃惊的望着娜娜,娜娜又接着说:“不过,你的房间是狗屋!在院子的旁边!”

如果娜娜是男人的话,奈奈想,她们之间一定可以一生一世!那小时侯,她经常这么想。可是,如果娜娜是个男人的话,她们之间一定不会有这么多愉快的回忆,因为爱情一定有痛苦的,越是爱得深,痛苦也就越深。

奈奈选择这个工作,最大的理由是因为,平常因为章司上学和兼职,无法见面,这里不是销售商店。周六,周日休息,如此一来,就可增加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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