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选不倒翁的再利用
要说选举的高光时刻,当然是给不倒翁画上眼睛的瞬间(注:前面提到过候选人会买不倒翁,通常买的时候只画一只眼睛,如果当选了就加上另一只)。接到确凿的当选消息后在支持者的掌声之中给不倒翁加上眼睛,简直是最美妙的瞬间。但是万一落选的话就不能给不倒翁加眼睛(俗称落选不倒翁)。每当有什么选举都会产生大量没眼睛的落选不倒翁。全邪协认为通过循环利用这些落选不倒翁可以产生经济效益,故经营着落选不倒翁回收利用产业。
落选不倒翁的循环利用法
① 落选不倒翁的回收
前往在各种选举中遗憾落选的候选人(俗称落选笨蛋)的事务所进行落选不倒翁的回收。期间顺便回收了一些看起来不需要的电器产品并索取非法的回收费用。又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光这样就在那儿唠叨个不停真是令人伤心。
② 落选不倒翁的分离和粉碎
集中到堆放处的落选不倒翁被拆分为白色部分和红色部分。
拆分后的落选不倒翁需要用称为不倒翁粉碎机的专用器械打成粉末状。这样一来就得到了不倒翁粉(白)、不倒翁粉(红)、不倒翁粉(霞)(没分离干净略有点混杂的部分)的原料。
③ 在太阳下晒干
将不倒翁粉(白)、不倒翁粉(红)、不倒翁粉(霞)的原料在日光下曝晒一天就得到了不倒翁粉。不倒翁粉本来就几乎不含水分所以并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能体现出负责循环利用的员工们有在干活。
不倒翁粉(白)的循环利用
不倒翁粉(白)可以用来充当各种各样的粉末。例如加进小麦粉、盐、星砂(注:看起来像星星的砂状海洋堆积物,实际是有孔虫的外壳化石)都有着降低纯度、提高总重量的效果。另外若在鞋垫里掺了不倒翁粉(白),虽然没有防臭、杀菌的效果,但会有一丝不倒翁的味道,在不倒翁爱好者中获得了些许好评。
不倒翁粉(红)的循环利用
不倒翁粉(红)有着相当的潜力,可用于各种希望把某物变得更红一点的场合。例如在红绿灯不够红时将其抹在上面,或者用来给金目鲷增色等等,我们正进行着多方面的尝试。
此外在农业领域的应用也备受期待,例如将不倒翁粉(红)用作番茄的肥料会不会收获更红的番茄呢,我们正进行着诸如此类的想象。但目前来说都尚未脱离空想阶段,因此实际上绝大多数都非法抛弃在了赤羽站附近,导致赤羽变得更红。
不倒翁粉(霞)的循环利用
不倒翁粉(霞)因其稀少性被我们作为能治百病的灵药兜售。不倒翁粉的味道很差,吃起来非常苦,故反而能引起“会不会对身体很好呢?”的误解,与汇款诈骗同列为将来最有前途的产业备受全邪协的期待。
不倒翁乌冬
将不倒翁粉(白)冲水搅拌,切成面状,再撒一些不倒翁粉(红)得到的即是不倒翁乌冬。看上去倒确实挺像乌冬的,上面撒的不倒翁粉(红)也勾起人的食欲,但并不能吃。做了不倒翁乌冬之后用来干嘛才是最大的问题。目前只是做出来而已。
其它的循环利用方式
根据近年的研究,有报告称不将落选不倒翁打成粉末而是直接回收,然后当作新货拿去贩卖,即“不倒翁倒卖”才是最简单又经济的手段。但是那样一来就缺乏环保的感觉了。此外也有许多反对的声音说“之前做的那么多不倒翁粉可怎么办啊!”,事到如今也不太好说放弃就放弃。以上就是落选不倒翁回收利用的现状。
第二天是正式演讲的日子。教室萦绕着和平时不同的有点奇妙的氛围,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决赛在同班的我和露都之间进行。大家可能是顾虑这点,都谈着诸如有一大群记者围在学校周边、选举上了今天报纸的本地栏目等无关痛痒的话题。
我之后又反复推敲了演讲稿,还为了在舞台上能说得流利而全部背了下来。该做的应该都做了。
“哟,终于到决胜投票了呢。虽然感觉你没什么可能赢但是加油哦。”
没错,这种时候还不懂气氛直奔主题的人只有姊小路。
“啊啊,我会尽力的。”
我说着稍微瞪了姊小路一眼。
“说起来,刚才我在路上踩到块香蕉皮摔了。”
“喂,别不自然地弄个不吉利的话题把我的运气搞差啊。”
“这样输了之后就有借口怪别人了吧。这可是我独特的温柔耶。”
他这么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非要以我落选为前提嘛?”
“如果大沼还是女生我倒会支持。”
姊小路直勾勾盯着我的脸然后长叹一口气。
“作为男生相处过的时间要长得多吧。就没有类似友谊的东西吗?”
“别自己把友谊这种词说出口啊,怪恶心的。”
“都是因为你一直吵什么女生女生。”
“那要不来看下今日运势吧。”
姊小路拿出手机,登上一个据说挺准的占卜网站。所谓友谊就是给我看占卜网站吗……虽说如此,我确实有一丁点儿在意。
“你什么座的?”
“狮子座。”
“狮子座吗……没有耶。”
“什么意思?”
“不知为啥只有狮子座没有今日运势。巨蟹座后面直接跳到处女座了。你还真厉害啊。”
我看了眼姊小路的手机。确实没有今日运势。为毛会消失啊?
“……嘛占卜什么的别放在心上。时准时不准的东西啦。”
问题就是现在连个结果都没有啊……
班主任走进教室后让我和露都先去体育馆。第一节课将专门用于演讲和投票。
我和露都没有交汇目光,无言地在走廊上前进。她一副坦荡的态度,表情和平时没有区别,迈着有点大大咧咧的步子朝体育馆走着。完全看不出一丝紧张。
至于我则是紧张得要命。本来就不擅长在人前说话,现在心脏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很急促。
走进体育馆后选举管理委员告诉我们今天的流程和安排,包括怎么上台、每人的时间限制以及投票程序。虽然事无巨细地讲了一大堆,但是我出于紧张完全听不进去,只能一个劲地点头,过一会儿被带到了体育馆舞台侧面的休息室。
“你也太僵硬了吧。”
露都靠在钢管椅上翘腿坐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哈哈,是嘛。”
“看起来就像紧张得快要死了。”
“那个,露都不紧张吗?”
“我可是为了在任何状况下都能保持平静而时常锻炼着。”
体育馆越来越嘈杂,学生们似乎陆续来集合了。
“怎样才能不紧张呢?”
“真亏你面对接下来的对手问得出口。”
露都带些愕然地说道。
“因为没别人了啊。”
“现在想进行控制精神的修行也来不及了……对了,额头的这里有个穴位,虽然稍微有点暴力……啊,用这个刚好。”
露都拿起放在桌上的圆珠笔。
“露都同学,到你上场的时间了。这边请。”
选举管理委员小声催露都上台。
“啊,到时间了,下回再说吧。”
露都留下这句话离开休息室消失在了后台。
“喂!等等啊!”
我试图挽留她但她当然没有等。下回再教就没意义了……
我将那支露都放下的圆珠笔拿在手中看,用这个把额头……怎么办才好?穴位?应该是有个缓解紧张的穴位吧……
体育馆内爆发出笑声,是露都讲了个风趣的笑话。之后又数次响起盛大的鼓掌,看来她的演讲进行得非常完美。
不愧是露都,在这种大舞台上果然能散发出一种领袖气质。相比之下……我则是如同动物园里的熊在休息室走来走去,毫无目的地徘徊着。
露都只把缓解紧张的方法说到一半让我反而更紧张了。总之是不是摁一下比较好,大概是额头的什么部位?我用圆珠笔尖对着露都指的位置压了下去。
只是痛而已。不过也有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点的感觉。她刚才说是有点暴力的方法,所以应该摁得再用力些吗……?
体育馆再次被笑声环绕着。露都的声调也变得更高了,看来是相当顺利。从语气看来似乎已经接近结尾,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不可以输。要是输了奈奈就会被更替,这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不可以输。”
我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突出,希望能让肺里的氧气焕然一新。
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看来演讲结束了。
我用力拿圆珠笔朝额头摁了下去。
我和露都在后台擦肩而过。她微微冒汗,一脸充实的表情,从那表情也能看出她感触颇深。
“辛苦了,演讲非常精彩哦。”
露都听到我的声音,转过来看见我后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
只是作为对手发自内心地声援一句而已,很奇怪吗?
从阴暗的后台走向舞台。聚光灯打在脸上有点热,眼睛被晃得不禁眯了起来。
能听到零星的掌声。我尽量不看观众席而是盯着木制地板的纹理,就这样走到了位于中央的讲坛。
我下定决意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充斥了体育馆的学生们的脸,以及比那还要多一倍的目光。
“噢噢~!”
体育馆内掀起一小股波澜。只是抬起头而已耶,莫非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有人气?
“刚上台就流血了!”
“被露都袭击了吗?”
“肯定是羊血哦!”
“应该是番茄酱吧?”
我急忙将手伸向额头,手指沾上了红色的液体。好像是刚才摁穴位摁得太狠了,虽然也没出多少血。
“非常抱歉,不是这样的,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
有点混乱了。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啥。
“那到底是怎样啊!”
奚落声和笑声同时响起。
“不是什么值得向大家说明的事情。”
观众席再度发出笑声。和露都不一样这并非幽默而是纯属被笑话。
但是被笑话了之后我反而平静下来。反正再糟也糟不到哪儿去了,类似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我没有取出塞在兜里的演讲稿,面向体育馆中密密麻麻的学生们。
喧嚣声逐渐变小,直到整个体育馆安静下来。接着我缓缓开口。
“本来绞尽脑汁地写了篇当上学生会长以后要实现这样那样的事情的演讲稿,但我刚才觉得还是算了直接说实话吧。我是为了某人而参加了本次学生会选举。那个人和学校没有任何关联,是因为某种类似人生历练的任务我才必须当上学生会长。因为这种不纯的动机而参选并挤掉了一些认真参选的同学,为此我致以深深的歉意。”
会场再次开始喧闹。嘛这也很正常。我没有移开目光继续注视着观众席。
“然而对我来说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各位有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吗?虽然整天说些没营养的话却感觉莫名地开心,就算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也能笑个不停,偶尔稍微会有点来气,但一旦不在了又非常寂寞。我身边就有着这样的朋友。我多半不能像食尸鬼C那样让学校的各种指标上一个台阶,也不能组织非常热闹的活动。但我会为了大家能和稀松平常的朋友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而努力。一起担心挂科,一起挖苦迟到的人,约好一起跑马拉松,我会为了让大家都能自然而然地过上这种日常而努力。”
体育馆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毕竟既没有具体的承诺也没有改革方案,听到这种演讲愣住也很正常。
突然响起了掌声。只有一个人在无比热烈地拍手,是姊小路。
紧接着夏叶也开始鼓掌,随即如连锁反应般一个又一个地增多。
潮水般的掌声逐渐扩散充满了体育馆。
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面对这超乎预料的事态,我只能没完地鞠躬致谢。
跟鸡啄米似的反复低下头,直到掌声平息为止。鼻子有点酸,眼眶里蓄积了什么暖暖的东西。我又继续鞠了会儿躬,因为只要抬头就会暴露自己在哭。
“哎呀~输了呢。”
“输了呢,无可争议的惨败。”
奈奈浮现出有点呆若木鸡的表情。
“当时掌声还挺多的呢。我还以为是胜利的flag。”
“只是因为吾主说得好像很用心的样子所以象征性地安慰一下吧。”
跟我问了夏叶以后她说的差不多。因为额头上冒着血还那么激情地演讲,不鼓一下掌未免太可怜。而且不鼓掌的话不晓得会遭到何种报复有点吓人。似乎是出于这些理由。至于姊小路则是“感觉第一个鼓掌会很引人注目”。
就这样,以想引人注目的人为首,大家出于自我保护和安慰的掌声充满了体育馆,让我留下感动的泪水。怎么说呢真是遗憾至极。
“邪神大人输得很厉害吧?”
枫将筷子伸向炖肉的同时说道。
四百七十六票对二十五票,大惨败。因为本来怀有搞不好会赢的侥幸,看到贴出的结果时真是相当受冲击。
“据说吾主看见结果时的表情和声音简直有趣到了极点呢。那反应的搞笑程度堪比受物理攻击落败的时候。”
“呼啊噢这忒太!”
枫意义不明地大叫着,似乎是在还原我看见告示板上公布出结果的瞬间的情景。尽管我自己没有说过那种话的印象,却已经成为了看见讲义或考试结果时常用的校内流行语。
“不过还真没想到露都大姐姐会帮邪神大人呐。”
如枫所言,就在露都当选的第二天,我被任命为了副会长。
“大沼,你来当副会长。”
学生会室的新主人露都靠在豪华的学生会长办公椅上这么说道。这张奢侈的皮革制办公椅本来是校长用的,高中生坐在上面总有点不协调感。
“诶?我?”
“我听啊啊啊啊说了,虽然不太清楚但好像有不得不当上学生会长的隐情吧。副会长不行吗?”
可能是豪华办公椅的加成,露都的身姿看起来隐约散发着威严。
“但现在的副会长呢?”
“啊啊,好像被卷入突然的落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那什么奇葩事故啊。有极大可能性是啊啊啊啊干的。
“谢谢。虽然不知道副会长是否OK,总之帮大忙了。”
“毕竟食尸鬼C还把你托付给了我。而且从今以后要频繁请女体化的你担任勇者研讨班的工作人员。”
“果然还是要开嘛?”
“我参选学生会长的目的就是钱。以后会纳入例行活动每月组织一次。”
“好多耶。至于那么频繁吗?”
“因为没有钱。昨天我还跟啊啊啊啊商量要不要把爷爷卖给回收落选不倒翁的人。”
多么恐怖的笑话。因为露都的眼睛毫无笑意所以更恐怖了。
“总之帮大忙了。要是以后我又变成了女孩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稍微等一下。”
正准备走出学生会室的我被露都叫住。
“你的演讲我在休息室听了。我不讨厌关心伙伴的人,讲得不错。”
“真的?能被夸讲得好我非常开心。”
“不,我只是说讲得不错,但绝对算不上好。”
“别说得那么毒啊,反正赢都赢了吧。”
“你在埋怨什么。都说你讲得不错了。虽然也不算好,但是嘛至少投入了感情,怎么说呢,应该评价为还凑合吧。虽然没什么特别一提的部分……咦仔细一想不就是毫无闪光点的一通废话吗?”
“喂!不要打击失败者!”
“总之我听完你的演讲之后,觉得既然是重视同伴的人委以副会长的职位也无妨。”
“然后就让我当副会长了?”
“还有别的理由。”
露都的声音突然变小。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的露都浮现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之前放在校门前的狗屎,那其实是我爷爷的。”
“龟婆婆当了替罪羊的那个?”
龟婆婆在发布会上不知为何把一切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本以为是奈奈和枫背地里做的恶作剧,原来是露都的爷爷吗。
“因为炒外汇的损失非常大,内心很不爽吧。实在是勇者不应有的行为。总之作为勇者一直让你们顶替罪名太伤自尊。嘛这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露都从学生会长办公椅上起身,将窗户敞开伸了个懒腰。凉爽的秋风吹拂着窗帘。
窗外的中庭可以看见建筑工人忙碌的身影。初代校长像旁边正在建造一座食尸鬼C像。原本食尸鬼C像的建设因为预算不足而被视为不可能,但后来各种企业蜂拥而至说就算是六千七百日元也愿意接。听说建好之后将是全校最贵的建造物。
──为什么是食尸鬼C像!应该立吾主的像才对!
脑海中响起了奈奈的责骂声。
聪美再次来到我家是在整整一周以后。明明我都有点要忘记惩罚这回事了。
“上面花了些时间做决定……因为大沼同学尽做些节外生枝的事。”
“于是全邪协的判断如何?结果怎么样?”
奈奈在暖炉桌上向前探着身子问道。
“这里有点窄,可以出去说吗。”
我们被聪美催着来到屋子前的人行道。肌肉发达的入门套件He-五和Ro-八在那儿等着我们,手中拿着很大的金黄色的锅,上面冒着些许蒸汽。
“由于没当上会长但是当上了副会长……所以是滚烫关东煮。由某位部下或本人来吃都行。”
接过锅的聪美干巴巴地小声说道。
“这里就我上吧。毕竟事情的起因就是我的更替问题。”
奈奈以视死如归的表情主动站到锅子前面。
“我来吧,奈奈姐吃那么烫的东西太可怜了哦。”
枫如同庇护奈奈似的站到她和锅的中间。
“枫,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枫不怕关东煮的哦。”
──咕~啾噜噜……
枫的肚子叫了。只是纯粹想吃吗。
“那就……”
我也本着自我牺牲的心态走上前,但是走到一半就打住了。这是“您请您请”的套路。这什么鸟俱乐部啊。比起滚烫关东煮我更讨厌当被套路的那个角色。
奈奈和枫直勾勾盯着我。那视线宛如在说你怎么还不上场。明显是打算让我当“那个虚构生物的名字酱”(注:鸵鸟俱乐部的上岛龙兵,总是被套路,昵称龙酱)。
“用猜拳来决定吧……”
“…………”
“…………”
为啥没人赞同啊!这不应该是最正常的方案吗,那冰冷的视线是什么情况!
没办法了。正当我万念俱灰准备站到锅前的时候,有一个人比我更快地行动了。
是杜拉先生。原来你在啊!因为太过安静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存在。
“……那就由穿盔甲的这位吃没问题吧。”
肌肉发达的入门套件中的一人在杜拉先生的身后反剪住他的双臂。杜拉先生没有丝毫抵抗,任由他控制自己。另一名入门套件朝他的盔甲扔了一块滚烫的鱼饼。
啪嗒。
伴着隐约有一丝高雅的声音,鱼饼落在地面上。
完全无动于衷。
滚烫也好什么也好对盔甲造的身体来说关系不大。
豆皮包、鸡蛋、萝卜,各种关东煮材料依次被投向盔甲,留下一点汤汁然后掉落。
“杜拉先生,是不是稍微给一点反应比较好呢?”
奈奈略显抱歉地说道。
“这个关东煮很好吃哦!”
至于枫已经要了双筷子在锅旁边开吃了。
“枫!你在那儿心平气和地吃什么!”
已经和惩罚甚至惩罚游戏都不沾边了,就是个关东煮派对。
奈奈和枫在那边打打闹闹,能以关东煮派对结束真是太好了。
这种非日常的光景对我来说也是无可替代的最珍贵的一幅画面。
希望能永远看着这张奈奈的笑脸,听着枫活力满满的……
──好烫!一块滚烫鱼饼正中脸颊。枫在一旁笑弯了腰。
“好危险的啊,鱼饼可是吸了很多汤……好烫!把豆皮包放在那种地方会……喂,快住手好烫的啊!”
并非拂晓明星号而是我的悲鸣乘着风儿消逝在秋季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