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后记

虽然有点晚了,但我还是给大家拜个晚年。

这篇后记是在二○○三年年底写的,但我想等这本书出版,应该是二○○四年的事了。也就是说,以下就当作现在是二○○四年来写吧——

仔细想想,我出第一本书是在二○○一年的二月,从那以后过了三年——时间过得真快,今年已将迈入第四年,而去年也在大家的关照之下平安地度过了。

常听到「第二年的魔咒」或是「第三年的外遇」(?)之类的话,但当想深入探究——「那第四年有没有什么呢?」时,却什么都想不出来。虽然也有人说:「桃栗三年柿八年」(注:桃子跟栗子从发芽到结果需要三年,柿子则需要八年),但那就等于是不把第四年到第七年当一回事一样。以人来说,虽然有七五三(注:日本传统的一个仪式,专门为七岁的女孩、五岁的男孩以及三岁的男孩和女孩祈福)这个节日,但也是跳过第四年,大家还真的不太在意第四年啊!

我试着在搜寻引擎上搜寻,查出的「第一年」有五十一万八千件,「第二年」有三百一十三万件,「第三年」有十七万七千件,「第四年」有八万四千一百件,「第五年」有两百二十四万件,「第六年」有一百九十八万件……(二○○三年十二月时的数字)

先不管第二年特别多这回事,但「第四年」很明显地少得多,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差别是三十七比一,想要一一去找出其原因,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时间,但我却总是无法释怀。

所以我就想,有没有什么东西跟「四年」是有关连的,有没有呢……在我想到头都快破时,才想起大学不正是四年制的吗!一想到这——「说不定今年不只写小说,还有毕业论文要写呢!」就连我自己都陷入不明所以的混乱中,我想,睡眠不足时的思考大概就像这样吧!

其实,毕业论文就算不写也没什么关系,但从今年起,我将开始每个星期回一次母校担任兼职讲师,目前则还在做准备。

四年前,我还是在台下茫茫然听课的学生,但现在竟变成站在讲台上授课的人——由于之前我并没有选修过教育课程,所以虽然自己要上台讲课,却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正如前面所说过的,毕业论文就算不写也不要紧,但我还是感到很大的压力。

不管是站在教人的、还是被教的立场,我想自己已经经历过不少事,多少也想藉这个机会重新评估自己的方法论,所以就决定先试教一年看看。

我很努力希望学生们不会认为我只是个二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在跟朋友谈过这个想法后,他给了我很珍贵的意见:「你看起来像早就超过三十岁了,所以不必在意啦!」这真是个令人心有不甘又心情复杂的岁数啊!

虽然有点害怕,但能获得新经验,还是让我非常期待。

虽然最近生活上有这样的变化,但我的本业毕竟还是写小说,所以也想比以前更卯足劲在这方面努力。特别是《天空之钟》,正如各位所看到的,它是以类似分段又没有分段的形式连接,所以我想尽量不让各位等太久。关于其他已经出版的两个系列,我也不想放弃,所以今年看起来会是相当忙碌的一年。

……说虽这么说,但其实我也希望今年过得忙碌而充实……只是,也有人说「忙这个字写成心亡……」总之,这就算是我的新希望好了。我想,最后大概也是会适可而止……一如我的老样子,懒懒散散地过日子,真对不起!(汗)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能回覆收到的信和贺年卡……真是无情无义。不过,大家所寄来的信,都是我很重要的精神食粮。谢谢大家!

因为时间的因素和本人的笨拙,无法给大家回信,但是在接到信时,我想至少要在作品上回应大家的期待,所以又再度充满了活力。

当然,不只是写信给我的朋友们,还有购买本书并阅读的读者,非常感谢——没有其他话好说的了。

可以继续写这个故事——或者该说,可以写自己喜欢的小说,都是因为有阅读它的人在。

每次要写感谢的对象,总是没完没了,而且还有篇幅上的限制,这次就此打住——

总之,今年也请大家多多指教。

二○○四年冬渡濑草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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