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靠近火之国的海上,有一支舰队破浪前进。
大部分外形罕见。通常被称为空母的船舰,不但有圆筒状的船体,还搭载了各种形状复杂的多角高塔。
从那空母上,可以听到交织的慌张喊叫。
“——准备出击!”
“让飞行员全员搭乘!”
一群人在甲板上奔跑的声音,盖过这声音的沉重的机械轰鸣。
塔的上部,可以看到一个背着块细长木板状物体的人影。人影抓着眼前的把手,弯下腰。
喀锵,抓着把手的人影开始在地板上往前滑,随后用力向前冲去。啪,人影身背的板左右张开,形成翅膀。同时,拖拽着隐约的光带,背着翅膀的人影开始飞翔。从下往上看,这样子就好像小孩放的风筝。
同样飞翔起来的其他人影,在舰队上方编成队伍,大幅度回旋。
转眼之间,背着翅膀的人影已经占据了整个天空。以为飞出的人影数量不会再增加时,矗立在空母上的塔的头部位置左右分开,中间出现了大型的机体。
伴随着强烈的电光,带着强大的力量被推了出来。和上空飞舞的人影,这台机体也在空中展开了巨大的翅膀,翼尖拖着光芒,逐渐开始加速。
以大型机体为中心,风筝队伍组成了更大规模的编队。最后,他们停止了回旋,开始向内陆飞行。
越过山地,越过溪谷间的田园地带,越过草原连片的丘陵,队伍终于见到了背靠岩山的狭小街道。确认了雕有四张脸的岩山后,队伍同时散开。
“……那是什么?”
走过木叶隐蔽之里中央的行人,惊讶地看着在头顶飞过的风筝一样的黑影。
风筝经过的地方,留下了几个小黑点。带着“咻——”的风声,黑点在视野中越来越大。其中接触到建筑物的一个,骤然发出闪光和轰响,起爆了。
风筝投下的,是在表面覆盖了起爆符,被称为起爆球的小型球体。
“袭、袭击!”
嗵、嗵、嗵嗵嗵,各处连续不停地起了起爆。人们四散奔逃。四处因为起爆而崩坏的建筑物,在路上掀起灰色的粉尘,加剧了人群的混乱。
看到受袭的木叶里的景象,纲手惊怒交加,铁青着脸转向静音。
“非常事态警报,第三阶段!!”
“是、是!”
目送静音从办公室飞奔而去,纲手再次看向窗外。
距离不到数十米之遥的场所,起了起爆。无视扑面而来的热风,纲手盯着窗外。
接到纲手发出的警戒警报,出动到街上的木叶忍者们,与在头上自由飞翔的敌人陷入苦战。
敌人不仅有起爆球,还装备有连射型的苦无枪。在背上装着翅膀的状态下,不能自如投射手里剑或是苦无,但这种枪弥补了缺陷。
想也没想过会遭到空中而来的攻击的木叶隐蔽之里,几乎没有可以用来击落在空中飞行的对手的武器。虽然有弓箭,在突袭下,投枪、苦无、手里剑对鸟儿一样灵活飞翔的敌人几乎不起作用。不仅如此,在起爆球和苦无连射枪的攻击下,忍者们一个接一个受伤倒下。
“部分超加倍之术!”
作为迎击部队出击的秋道丁次,向飞低以作攻击的敌风筝挥出巨大化的右腕。猝不及防,来不及逃离的一机被击落,大部分敌机还是轻巧地躲过了丁次的攻击,一边升高一遍投下起爆球。
“呜、呜哇哇!”
被起爆震飞,勉强保住性命的丁次,在烟尘中羞恼地看着上空自在飞舞的敌人。
“他们难道会风遁吗?”
虽然敌人使用了风筝一样的东西,但这灵活的动作决不是随风而动的风筝做得到的。一定使用了某种术。
“——不,不是。”
丁次身边传来了人声。在被风吹散的烟雾中出现的,是两手抱着受伤的小孩的宁次。宁次发动白眼,望着头上的风筝。
“那是……把查克拉作用在翅膀上,造成正反面的气流差来飞行。而不是选用了会使用风遁的人。”
“原来如此。不愧是宁次。那我们该怎么做?”
宁次对探出身体的丁次摇头。
“不知道。”
“为什么?”
“即使知道了原理,对方也在天上。只要我们不能飞,就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如此,的确。”
两人的头上,风筝再次迫近。苦无枪发射而出苦无,在两人头上倾注而下。
敌人的攻击在继续。木叶隐蔽之里的街道,转瞬之间被破坏殆尽,各处燃起熊熊火焰。
随着起爆的闪光闪过,建筑物发出巨响崩溃,人们惨叫不断。
纲手不顾静音让她避难的恳求,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室的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燃烧的木叶之里。
“这种程度的势力,从空中袭击……”
静音声音僵硬着问。
“那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第二次忍界的时候,有一群擅长操纵查克拉,在空中飞行的忍者。那群人自称‘空之国’,借着大战的混乱,企图对抗五大忍国。”
“企图?”
纲手视线依然定在窗外,点点头。
“在造成大威胁之前,木叶忍者把他们消灭了……应该是的。”
“那么,他们就是那空之国的?”
静音瞪大眼睛看向窗外的风筝。
“我记得那风筝。他们拥有储存查克拉以在空中飞行的技术。而且一定还有是用同样原理,更加大型的飞艇存在。”
好像是听到了纲手的话一般,飞来飞去的风筝之间,比风筝大上数倍的飞艇出现了。
“不会错的。就是他们。”
“怎么回。”
“他们居然残存至今。他们多半是假装被摧毁,为了等到今天这一刻而养精蓄锐吧。”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么做?现在五大忍国已经安定下来,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趁乱而起啊!”
纲手耸肩。
“复仇吧?向毁灭了自己的野心的,可恨的木叶的复仇。”
静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窗外。
大型飞艇一边向木叶中心前进,一边开始从中央的钟形船体缓缓降下连着台座的架子。台座上,一个全身贴满符纸,包着头巾的男人摆出结印的姿势盘腿而坐。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场一闪,从男人坐着的台座中,发出红黑色光芒的火球和复杂的术式纹样一同膨胀。最后,与不祥的术式纹样涨满空中的同时,台座底部渐渐增大的火球,突然向正下方射出巨大的火柱。
与之前的攻击天差地别,卷起了强烈的起爆。把木叶里中心的街道刮得无影无踪,喷起巨大的蘑菇云。
纲手木然地看着那边的巨大烟云。
趁此空隙,一只风筝向纲手所在的火影之馆发起袭击。连射枪射出的苦无突破了窗户,擦过纲手,刺在静音的脚边。
“纲、纲手大人!”
但纲手不为静音的悲鸣所动,依然专心看着窗外的敌人。
2
鸣人脑中一片混乱。
就在不久之前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木叶里的平和光景,转眼之间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只风筝掠过鸣人头顶飞过。在鸣人的前面大幅上升,向街中投下几个起爆球。
刚才还没事的建筑上方闪过一道闪光,屋顶掀翻,墙壁破碎。然后,立刻燃起了大火。
“可恶,不可原谅——”
鸣人大叫着冲往风筝飞走的方向。
“喂,那里的小子。”
一个粗鲁的喊声从背后叫住了鸣人。鸣人差点一个没站稳,愤愤向声音的方向回头。
“不要在奇怪的时间点叫我!差点摔倒……”
“来帮忙!”
头上包着手帕的刚刚步入老年的男性,一边把杂乱的白色长发甩得更乱,一边叫着。男人跪在地上,想要抬起倒下的柱子的一端。
“!!”
仔细一看,男人抬着的柱子正伸在压着伤者的碎石板下面。
鸣人快速看了一眼风筝离开的方向,立刻跑到长发男人的身边。
“知道了!”
鸣人弯下腰,迅即把手腕伸到柱子下面。带着意志力把柱子用力抬起。在嘎沙嘎沙的响声下,痛苦呻吟着的人上面的石板被挪开了。
“不要紧吧!”
石板掉到另一边时,鸣人丢下柱子,去看下面的伤员。长发的男人把手放在伤员剧烈起伏的的胸口。
“不快送去医院的话……”
但是男人抬起手制止了鸣人,说:
“肺上开了一个洞,来不及去医院。”
男人打开身边的包,从中取出一个皮箱。箱子里装满着医生使用的手术刀、注射器、药品等等。
“你是医生吗?”
“这叫气胸,肺里的空气大量漏进胸腔后——”
男人说着,把取出的玻璃管用手术刀斜着切开。
“就会把肺压破。”
然后,把手里的玻璃管转了几转,将刚才被手术刀割开的切口朝下。鸣人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做什么,男人已经把手里的玻璃管刺进了伤者的胸口。
“哇哇!!”
不过,伤者肩膀放松下来,吐出了一口气。胸腔的空气通过玻璃管,被放掉了。
“好,就这样把他带去医院。”
“带去……?”
“注意不要碰到玻璃管。本来还应该做更仔细的处理,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鸣人向关上箱子站起身的男人抗议:
“我不是问这个,我还要去追那些家伙!”
鸣人一边说,一边指着在空中飞舞的风筝。男人收起箱子,背在肩膀上,望着鸣人手指的方向。
“放弃吧。”
“什么?”
男人俯视着一脸怒容的鸣人,表情严肃。鸣人这才注意到,他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
“就像要跳上去抓飞在空中的乌鸦的野猫一样。”
“野、野猫~!?”
“是啊,掉下来就完了。”
男人背向被惹毛的鸣人,大步走开。
“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寻找多一个需要救助的人命也好……战斗以后再说。不是吗?”
对方所说确实没错。鸣人不甘心地又一次仰望风筝后,把手腕伸到脚边的伤者身下,扶他起来。
“——注意不要碰到胸,鸣人!”
“咦、啊、知道了啦……”
鸣人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呆呆望着走开的长发男人的背影。
“喂、大叔!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没有回答。长发的人影越过废墟,消失在前方。
袭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木叶里被破坏了将近一半后,低空飞行的风筝编队,突然一起开始升高,离开了木叶里的上空。
“你说他们……撤退了?”
“呜、呜哇哇!”
被起爆震飞,勉强保住性命的丁次,在烟尘中羞恼地看着上空自在飞舞的敌人。
“他们难道会风遁吗?”
虽然敌人使用了风筝一样的东西,但这灵活的动作决不是随风而动的风筝做得到的。一定使用了某种术。
“——不,不是。”
丁次身边传来了人声。在被风吹散的烟雾中出现的,是两手抱着受伤的小孩的宁次。宁次发动白眼,望着头上的风筝。
“那是……把查克拉作用在翅膀上,造成正反面的气流差来飞行。而不是选用了会使用风遁的人。”
“原来如此。不愧是宁次。那我们该怎么做?”
宁次对探出身体的丁次摇头。
“不知道。”
“为什么?”
“即使知道了原理,对方也在天上。只要我们不能飞,就没有任何办法。”
“……原来如此,的确。”
两人的头上,风筝再次迫近。苦无枪发射而出苦无,在两人头上倾注而下。
敌人的攻击在继续。木叶隐蔽之里的街道,转瞬之间被破坏殆尽,各处燃起熊熊火焰。
随着起爆的闪光闪过,建筑物发出巨响崩溃,人们惨叫不断。
纲手不顾静音让她避难的恳求,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室的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燃烧的木叶之里。
“这种程度的势力,从空中袭击……”
静音声音僵硬着问。
“那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第二次忍界的时候,有一群擅长操纵查克拉,在空中飞行的忍者。那群人自称‘空之国’,借着大战的混乱,企图对抗五大忍国。”
“企图?”
纲手视线依然定在窗外,点点头。
“在造成大威胁之前,木叶忍者把他们消灭了……应该是的。”
“那么,他们就是那空之国的?”
静音瞪大眼睛看向窗外的风筝。
“我记得那风筝。他们拥有储存查克拉以在空中飞行的技术。而且一定还有是用同样原理,更加大型的飞艇存在。”
好像是听到了纲手的话一般,飞来飞去的风筝之间,比风筝大上数倍的飞艇出现了。
“不会错的。就是他们。”
“怎么回。”
“他们居然残存至今。他们多半是假装被摧毁,为了等到今天这一刻而养精蓄锐吧。”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这么做?现在五大忍国已经安定下来,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趁乱而起啊!”
纲手耸肩。
“复仇吧?向毁灭了自己的野心的,可恨的木叶的复仇。”
静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窗外。
大型飞艇一边向木叶中心前进,一边开始从中央的钟形船体缓缓降下连着台座的架子。台座上,一个全身贴满符纸,包着头巾的男人摆出结印的姿势盘腿而坐。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场一闪,从男人坐着的台座中,发出红黑色光芒的火球和复杂的术式纹样一同膨胀。最后,与不祥的术式纹样涨满空中的同时,台座底部渐渐增大的火球,突然向正下方射出巨大的火柱。
与之前的攻击天差地别,卷起了强烈的起爆。把木叶里中心的街道刮得无影无踪,喷起巨大的蘑菇云。
纲手木然地看着那边的巨大烟云。
趁此空隙,一只风筝向纲手所在的火影之馆发起袭击。连射枪射出的苦无突破了窗户,擦过纲手,刺在静音的脚边。
“纲、纲手大人!”
但纲手不为静音的悲鸣所动,依然专心看着窗外的敌人。
2
鸣人脑中一片混乱。
就在不久之前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木叶里的平和光景,转眼之间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只风筝掠过鸣人头顶飞过。在鸣人的前面大幅上升,向街中投下几个起爆球。
刚才还没事的建筑上方闪过一道闪光,屋顶掀翻,墙壁破碎。然后,立刻燃起了大火。
“可恶,不可原谅——”
鸣人大叫着冲往风筝飞走的方向。
“喂,那里的小子。”
一个粗鲁的喊声从背后叫住了鸣人。鸣人差点一个没站稳,愤愤向声音的方向回头。
“不要在奇怪的时间点叫我!差点摔倒……”
“来帮忙!”
头上包着手帕的刚刚步入老年的男性,一边把杂乱的白色长发甩得更乱,一边叫着。男人跪在地上,想要抬起倒下的柱子的一端。
“!!”
仔细一看,男人抬着的柱子正伸在压着伤者的碎石板下面。
鸣人快速看了一眼风筝离开的方向,立刻跑到长发男人的身边。
“知道了!”
鸣人弯下腰,迅即把手腕伸到柱子下面。带着意志力把柱子用力抬起。在嘎沙嘎沙的响声下,痛苦呻吟着的人上面的石板被挪开了。
“不要紧吧!”
石板掉到另一边时,鸣人丢下柱子,去看下面的伤员。长发的男人把手放在伤员剧烈起伏的的胸口。
“不快送去医院的话……”
但是男人抬起手制止了鸣人,说:
“肺上开了一个洞,来不及去医院。”
男人打开身边的包,从中取出一个皮箱。箱子里装满着医生使用的手术刀、注射器、药品等等。
“你是医生吗?”
“这叫气胸,肺里的空气大量漏进胸腔后——”
男人说着,把取出的玻璃管用手术刀斜着切开。
“就会把肺压破。”
然后,把手里的玻璃管转了几转,将刚才被手术刀割开的切口朝下。鸣人还没来得及问他想做什么,男人已经把手里的玻璃管刺进了伤者的胸口。
“哇哇!!”
不过,伤者肩膀放松下来,吐出了一口气。胸腔的空气通过玻璃管,被放掉了。
“好,就这样把他带去医院。”
“带去……?”
“注意不要碰到玻璃管。本来还应该做更仔细的处理,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鸣人向关上箱子站起身的男人抗议:
“我不是问这个,我还要去追那些家伙!”
鸣人一边说,一边指着在空中飞舞的风筝。男人收起箱子,背在肩膀上,望着鸣人手指的方向。
“放弃吧。”
“什么?”
男人俯视着一脸怒容的鸣人,表情严肃。鸣人这才注意到,他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
“就像要跳上去抓飞在空中的乌鸦的野猫一样。”
“野、野猫~!?”
“是啊,掉下来就完了。”
男人背向被惹毛的鸣人,大步走开。
“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寻找多一个需要救助的人命也好……战斗以后再说。不是吗?”
对方所说确实没错。鸣人不甘心地又一次仰望风筝后,把手腕伸到脚边的伤者身下,扶他起来。
“——注意不要碰到胸,鸣人!”
“咦、啊、知道了啦……”
鸣人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呆呆望着走开的长发男人的背影。
“喂、大叔!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没有回答。长发的人影越过废墟,消失在前方。
袭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木叶里被破坏了将近一半后,低空飞行的风筝编队,突然一起开始升高,离开了木叶里的上空。
“你说他们……撤退了?”鹿丸站在崩坏的房顶上,用憎恨的目光看着飞去的编队。
“为什么,宁次?”
鹿丸身边站着宁次。他把先前救出的小孩送去避难后,再次投入了迎击的任务。
宁次发动白眼观察风筝,很快得出了回答。
“似乎是查克拉用光了。”
“查克拉用光了?对了,你说过他们是靠查克拉飞行的。”
宁次点点头。
“虽然没有耗尽,但也所剩无几了。大约只剩用来返回所需的量了吧。”
鹿丸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在想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宁次。
“能知道准确的残量吗?”
“指的是?”
“我想知道是不是能计算出那风筝还能飞多久。如果能知道那风筝飞行需要的查克拉量的话。”
“原来如此,这个简单。”
宁次再次把白眼对准飞去的风筝,集中意识。
卡卡西和大和到纲手那边,恰好是风筝编队从木叶里的上空飞去之时。火影之馆奇迹般地几乎毫发无伤。
“您没事吗?”
纲手头都不回地继续盯着窗外回答卡卡西等人。
“……被害情况?”
“木叶里的建筑物有三分之二受害。其中,全毁的占全体十分之一,半毁的有五分之二。牺牲者数量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但是伤者非常之多。”
“真是令人悲叹……没有注意到空之国的复活,连空中攻击的准备都没有。”
“可是,这不是纲手大人的责任一一”
纲手表情严峻,只把头转向卡卡西。
“但是,疏忽了警戒!没有想到会有集团对木叶里持有强烈仇恨,企图复仇的集团存在,就连对他们的攻击的防备都没有。这样等于失去了火影的资格。”
说完,纲手望着撞进窗户的苦无造成的洞,自嘲地笑。
“这支从窗口袭来的苦无再差个几厘米的话……让它射进我的胸口说不定会比较好哪。”
“您说些什么话,纲手大人。”
用目光制止了静音的话,转身面对卡卡西等人的时候,纲手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我知道了,静音。以死来承担责任,对火影就太轻松了……还有个问题时,他们还差一点就能让我们毁灭,却就此撤退了。”
大和点头。
“确实,说起来的确……”
“第二轮攻击倒是很好设想,不过我总感觉有点异常。比如,他们会不会有更大的目标呢?关于空之国,这里最熟悉的就是我了……我总觉得我忘了些什么。”
对于纲手的话,卡卡西深思状低语。
“空之国的……忍者吗。”
医院里全是伤员,连立足之地都快没了。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还没有治疗的人请来这边!”
樱一刻不停地在医院里奔忙,照顾伤者。确认着躺在病床上的伤者的状况,突然眯起了眼睛。
“这是……”
“没关系,这孩子有救。”
旁边的病床上,动用白眼观察状况的雏田,向她看护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雏田,让我看看这个孩子?”
“咦?”
樱凑近雏田的伤者,再次观察伤情。相当严重的伤,但孩子还有意识,虽然受伤,血色却不差。他被很好地止过血。
“这孩子也是。伤口被完美地处理过。鸣人送来的人也是……究竟是谁做的?”
站在窗口的鸣人准备回答喃喃低语的樱。
“我从治伤的那个大叔那里——”
可是,鸣人没能把话说完。因为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是神农大人!”
在场全员都把视线集中到一点。从窗户爬进屋,头上扎着手帕的少年。
“你是谁?从来没见过啊。”
少年无视鸣人的质问,仔细看着眼前的患者说。
“看,这也是——”
边说边把视线移到另一张病床的患者。
“这也是、这也是、那也是,这些都是神农老师的治疗!!没错!”
“神农老师?”
鸣人迷惑不已。
“……我听过这个名字。”
说话的人是樱身边的一个医生。樱不解地把脸转向他,医生继续说。
“据说是有神迹般手腕的传说医生。”
“你认识那大叔吗?”
鸣人在少年背后出声。一言不发,毫无反应的少年,突然回头看了鸣人。
“你见到了老师!?”
少年用惊人的力量抓住鸣人的衣领,一把拖了过去。
“在哪!老师现在在哪!?”
“喂、喂你等等——”
无视困惑的鸣人,少年继续他的话。
“村庄,我的村庄不得了了!!不快把老师找……到……”
少年望着鸣人的视线突然变得恍惚,然后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鸣人用力摇着失去力量倒在他身上的少年的身体。
“喂、喂、喂!!”
鸣人抱着对方,无可奈何地问。
“……所以,这家伙、究竟是谁啊?”
神农来访医院的时候,就在上述事情发生不久之后。处理好眼前的伤员,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就自己把最后的伤患搬到了医院。
“……是吗,受你照顾了,鸣人。”
神农瞟了一眼在病床上睡着的少年,轻轻向鸣人点头致意。
“因为是大叔的徒弟,总不能不管吧!”
神农再次看向少年,沉思低语。
“徒弟……”
“不是吗?这家伙……嗯……”
鸣人想起他还没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不由停下说了一半的话。
“叫阿玛鲁。”
神农像是知道了鸣人的想法,说。鸣人带着恶作剧般的微笑,抬头朝神农看。
“你是阿……阿玛鲁的老师吧?”
“阿玛鲁这么说的?”
鸣人点点头。神农脸上浮起苦笑,有点害羞似地用指尖抓脸颊。
“那真是麻烦,我可不是适合被叫做老师的人哪。”
“没这回事啦。小樱说,要是没有大叔的治疗,就会有好多人救不了了哪。”
“得你们这么说,我的辛苦也算有回报了。”
神农微笑着回答。
“……说起来啊,我刚才就想问了,为什么大叔会知道我的名字?”
神农盯着鸣人,似笑非笑地回答他。
“为什么呢,因为在木叶没人不认识你啊。”
“唉——,这样吗?是吗——唔唔,是说我也开始小有名气了嘛。”
神农以微笑回答鸣人的话,又担心地把视线投向阿玛鲁。
“阿玛鲁会来找我,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传言?什么?”
“阿玛鲁的村子在火之国外面,听说几天前遭到来路不明的忍者的袭击,伤亡惨重。如果不是这里发生了这种事,我就准备立刻出发去确认了。”
神农的话音未落,阿鲁玛轻轻呻吟着挪动身体。
“哟,你醒了啊,小子。”
鸣人凑近半睁开眼的阿玛鲁冲他笑。
“啊!”
不知为何,阿玛鲁十分惊慌,短暂惨叫一声,拳头用力殴向鸣人的脸把他打飞。猝不及防的鸣人,失去平衡滚落出开着的窗外。
“喂、你干什么啊!”
鸣人灰头土脸地从窗户探进身体。用可怕的视线瞪回去的阿玛鲁的脸颊通红,不过鸣人完全没有发觉。
“那么,他们的攻击果然是故意引人注目的?”
纲手向来访的自来也皱起眉头。
“是啊……虽然不能说不是复仇,但是他们一定隐藏着别的原因吧?”
自来也毫不客气地坐到纲手的桌子上,在站在窗边的纲手看来,完全感受不到自来也平时那种轻浮戏谑的态度。
“根据是?”
“那些空忍,在攻击木叶之前,还袭击了火之国外面的村庄。虽然不知道他们这行为的意图何在,但是从这些情况看来,我想可以去空忍原来的老巢看看。”
“……那里应该已经被木叶完全破坏了的。”
“我知道啦。但是我也听说空忍首领的人物在暗中活动。从收集的情报来看,虽然不能明确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头绪总该有点了吧。”
“——其实我还在意一个问题。”
自来眼用目光催促纲手继续说下去。
“就是最近的事,某本关于医疗忍术的秘传书不见了。”
“哦?”
自来也轻轻歪了歪头。
“其实我自己也没看过那本书。虽然我不知道详细内容,但那好像是关于禁术,与操纵查克拉有关的某种术。”
“禁术啊……被盗了吗?”
纲手点头。
“从保管严密的书库里空气一样消失了。虽然一定是被盗没错,但是能从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绝非普通盗贼所为。”
自来也一脸不快,用力捶了下膝盖。
“为什么麻烦事源源不绝啊……知道了。这件事我也去调查一下吧。虽然不知道跟这次的袭击有没有关系,放任不管似乎也会变成大麻烦。”
“小心点。这次的事件,不知还会演变成怎样。”
自来也呵呵一笑。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安心等着就行了……哪,你也开始行动了吧?”
“不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已经让卡卡西去选人手,往敌人的基地派遣了。刚才你说的那个村子,也开始准备派医疗队去救援调查了”
“果然动作很快。那我也去行动了。”
自来也说着跳下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站定回头。
“对了,鸣人在做什么?”
“啊——嚏!”鸣人摸着红肿的脸颊,站在通外木叶里之外的桥上。
“唔……谁在说我坏话……”
鸣人揉揉鼻子,转向来路的方向。
“说起来,阿玛鲁,你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吗?”
鸣人的身后,是看来已经恢复精神的阿玛鲁,及走在其身边的神农。
“哼!神农老师要去我们村子了,怎么可以呼呼大睡!”
阿玛鲁诉说自己村子的惨状,神农还没有听完,就同意跟他一起去了。鸣人送立刻就出发的两人出木叶,一直送到了木叶里外面。
“随你便啦……”
“啊,鸣人,正巧在这遇到你。”
身后传来樱的声音。
“嗯?”
鸣人转身,看到全副旅行装扮的樱,和躲在暗处的雏田。
“小樱,还有雏田?你们怎么在这里?”
“当然在这里啊。我们要当神农先生们的护卫,还要去阿玛鲁的村庄救援啊。”
“护卫?就小樱和雏田你俩?”
“你说什么啊。当然你也要一起去。”
鸣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小队要三人一组这是基本常识……”
鸣人朝怯生生的雏田瞪大眼睛。
“等等等等!这是谁决定的!?”
樱直截了当地回答。
“纲手大人。”
火影的命令,木叶忍者要绝对服从。一心想被选人敌人讨伐队的鸣人,哑口无言的呆住了。
“哦,有你在就帮大忙了!”
神农微笑着说,但他的话完全入不了鸣人的耳。
“给!”
把鸣人神志拉回的,是樱递给他的小口袋。
“什、什么啦。”
“自来也老师给你的东西。说是护身符。”
鸣人低头看手心里的小袋子,想起了自来也的脸。说起来,最近总有任务,都没怎么跟他见面。
“有传话。他说‘帮助受伤的人是了不起的任务,给我好好干’。”
“切,那个色情仙人。”
鸣人骂着,嘴角却挂起了微笑。
“那,决定了吧!”
鸣人面向如此问的神农,点点头。
“鸣人君,请多指教呢……”
樱的身后,雏田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
鸣人勉强笑了笑作为回答,这任务毕竟还是让他泄气。
风筝陆续回到舰队。
抵达空母时,查克拉的光芒已经开始不安定地闪烁,风筝的动作也不稳了。操纵者的查克拉看来已经真的快到极限了。
降落的甲板上的风筝身边,跑来一群身穿白衣的医疗忍者。脸色铁青的飞行员被输入查克拉,大喘粗气。
石崖的阴影处,端着望远镜观察的佐井,快速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空白的卷轴。同时取出枝笔,在卷轴上画了只生动的鹫,然后结印。
“——超兽伪画。”
墨迹未干的鹫动了。从卷轴上飞出,变得巨大,在佐井的头顶盘旋。
佐井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石崖尽头,轻巧跳到急速下降的鹫的背上。
巨大的鹫擦着水面,向着舰队飞翔。接近到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佐井让鹫急速上升。
猛然出现的大鹫,让负责守备的忍者发出警戒的叫喊。
“发现敌人!”
同伴现在还在不断归还,甲板上紧张感流窜。
“规模是?”
“是……一个人。确认范围内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指挥官循守备员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一个骑在怪鸟背上的忍者,在他们头上飞旋。
现场的紧张感——下子缓和的同时,有人笑起来。
“哎呀哎呀,木叶那群人,发现得真早呀。好像送了个侦察要员来我们这里。”
指挥官说完,哼了一声,然后下达命令。
“去陪他玩玩。让他们看看我们空中霸者的厉害。”
“了解!待机中的第八小队,即刻出发!迎击上空的忍者!!”
“发射机,打开!”
伴随着警报声,装置在塔的最上部的发射机,带着机械声开始运作。没过多久,身背翅膀的四个忍者,拖着查克拉的光尾飞出。
一边轻轻上升回避一直线飞来的风筝编队,佐井以冷静的视线确认敌人的数量。
“——敌人好象只发现了我。”
佐井喃喃自语般地说着,一边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轻轻叹气。
当然,佐井不是独自一人。他作为卡卡西选出的小队的一员,以这种模式出现在敌人面前,是鹿丸的指示。
抵达海岸线后,去确认停在海面的舰队是否就是敌人的出发基地。鹿丸对佐井如此说。
“佐井,我还希望你能尽量吸引空忍的注意。只要把他们的视线从我们的行动上引开就行了。能跟空忍周旋——阵的,这些人之间只有你了。”
表情变也不变,想起鹿丸的话的佐井,叹了口气。
“真是的,说得倒简单。”
振翅的声音嗡嗡响起,敌人回转接近了。
“吸引敌人的目光啊,我不擅长演技哪。”
面对离开海面一口气上升的空忍,佐井令大鹫转身,切入编队的中央。
“算了,反正只要把这些家伙留在这里就行了,是吧!”
追赶佐井的敌机也转身,同时用连射枪攻击佐井。再次贴水面飞的佐井和大鹫,结结实实地吃了好几下头上打来的苦无。
可是,嘭,伴随弹开的声响一起,佐井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中。他胯下的大鹫,也化为墨水四散。
“什么!?”
身背翅膀的空忍之一瞪大眼睛。但是他马上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从背后身来的手,抓住他的头,把苦无对准他露出的喉咙。
佐井不知什么时候动用了影替身,转移到了那男人的背后。
惊慌失措的空忍,操纵失了手,无法保持平衡,开始坠落,打着旋撞上海面。俯视着与破破烂烂的飞行翼一起浮上水面的空忍,骑着新的墨画鸟的佐井再次上升。
“……解决得快了点呀。”
佐并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冷淡地说。
卡卡西躲在石壁暗处,观察着敌舰队的情况。
“纲手大人说得没错,他们准备了第二队列。”
开始的编队瞬间就被佐井击落,但是他们接着又派出了新的编队。这么看来,他们还有不少待机战力。
“不过……他们居然在这藏了空母舰队……你的推理真准啊。”
卡卡西说着转向鹿丸。
“这就跟找蜂巢是一个道理。靠宁次的白眼观察到的查克拉,可以推断出他们的飞行距离。以那种程度的飞行战力,避开我们的耳目躲在木叶附近,除了有空母,别无他想,出发场所范围也就缩小了。”
鹿丸以他一贯的乏味语调说。
“可是,他们人数再有限,就靠我们四个人来……还真是像你的大胆作战啊。”
“也就是说,那些家伙总是会往外海逃走,我们派大部队来也没有意义。所以,让他们觉得木叶已经没有可以对抗他们的战力乃是上策。”
“就是这样啦。”
卡卡西说着,探出身体察看佐井的战斗情况。又一架风筝掉了下来。3
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隐蔽在地下深处的迷宫般的家中,响起低哑不清的呻吟声。
“不好,又发作了吗!”
丢下调着药的钵,戴着黑边眼镜的青年,向躺在眼前的床上,痛苦不堪的主人伸出双臂。
黑色的长发凌乱,蜡烛般透明的肌肤不时打着颤,有稀世的天才忍者之名的大蛇丸,张开生有毒牙般犬齿的嘴,瞪着心腹部下药师兜,尽量简洁地命令他。
“……继续……调药。”
“是、是。”
就算睡在死亡的温床上,大蛇丸的视线还是充满了冻结般的杀气。药师兜忍耐着颤栗,重新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药钵。
“可是大蛇丸大人,就算这药也快到极限了。不久,10级的秘药也无法压制拒绝反应了吧。在那之前——”
“那之前,要怎样?”
药师兜感到身后与大蛇丸同样的视线,身体骤然一僵。
“佐、佐助君。进房间前请先敲门。”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佐助以背靠门柱,悠然抱着胳膊的姿势,向大蛇丸等人投去不带感情的目光。
“你来了啊……呵呵,能把药师兜口下到,成长了不少呢。”
荒乱的气息下,大蛇丸带着滑腻的声音舔了下舌头。
“……什么事?”
佐助的视线径直看向大蛇丸,而作出回答的是站在——边的药师兜。
“今天早上收到情报,木叶遭到了攻击。被理应被消灭的空之国的忍者。”
佐助无视药师兜,对大蛇丸说。
“你还对木叶有兴趣吗……”
大蛇丸浮现苦笑,轻轻耸了耸肩。
“现在不是研究木叶变成怎样的时候啊……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的……唔!”
说着,大蛇丸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突然开始激烈咳嗽。
“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挥开药师兜伸来的手,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抬起头。
“佐助……我想让你带一个男人来……”
“男人?”
药师兜又插了嘴。
“是医生。”
“那个医生,曾经教给过我重生的禁术……他一定能让我完成新的再生术。”
大蛇丸的这番话,让佐助想起那个“医生”是什么人。原来如此,称他为医生的话应该是那个人吧。精通医疗忍术的男人。面对大蛇丸,还能镇定自若的少数人之一。
“啊啊……那个男人啊。”
“把他带来……现在的我,需要那个术。”
说完,大蛇丸咧开嘴,露出能令见者惊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