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总之先试着分析一下眼前这只noise吧。
四对细长足分据身体两侧。身体分成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头部和胸部长在一起,镰刀状的下颚从胸部伸出,一开一合。身体后半部分比前面还大,柔软地像膨胀的气球,那也是这只noise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然而讨厌就是讨厌。遇到这样的东西肯定有人大叫“虫子!”。我的话,嘛,倒不至于被吓晕,但绝对说不上喜欢。可是像女孩一样露骨的惊讶,肯定有人要说闲话,所以我必须说我这么镇定真有男子气概。
……我冷静地对自己做出如此评价,即便眼前的虫子是蜘蛛。//生物学上蜘蛛不是昆虫。
怎么看这都是蜘蛛,说到蜘蛛就想到它腹部可以吐出用来抓捕猎物的丝线。上钩的猎物越是挣扎被缠地就越紧,直到它完全动不了为止。
一直在陷阱中静静地等待……多么可怕的食性。
我从刚刚开始就吧啦吧啦地介绍这么多,就是想说。
“哇,好粘啊~!”
右边是树干,左边是电线杆,而我正被张在其中的白色蜘蛛网死死地粘着。兼具强度和黏性的丝线,我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扯断。脚也被粘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就好像进入蜘蛛巢里的猎物。
我认怂,刚刚说不怕什么的我道歉。变成猎物了好可怕。蜘蛛好可怕。
“那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白色衬衫配上青色迷你裙,以及黑色(以下省略),右手拿着长杖。此时我以魔法少女的装束被束缚着,丧气地低着头。
“这可是自然的天理哟!”
从我脚下传来打趣的话。
视线前下方,魔耶露孤零零地坐着。两只前脚并列,背部形成漂亮的曲线。怎么看都是一只猫,举止也和猫十分相似。
魔耶露用可以作为猫类标准的坐姿,在刚好碰不到蛛网的距离,抬头看着我。受不了那热切的视线,我决定问一问。
虽然完全能预想到她的回答,而且听到答案后我内心肯定无法保持平静。
但是慎重起见我还是问问看。
“……魔耶露,你在那干什么呢?”
“被黏黏的丝缠住的彼儿哈哈(*ˉ﹃ˉ)”
跟想象的一模一样,我哭给你看哦。果然是魔耶露。作为变态。
“……变态啊。”
“为什么特意说出口啊!?心里想想不就好了!”
“话说有空围观怎么不赶紧来救我你个智障猫!明显我现在正陷入危机了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啊!?”
“啊啊啊随着彼儿的挣扎丝线越缠越紧……紧紧黏附的白色物质玷污了彼儿的肌肤……裙子也因蛛丝而卷起,全身上下都陷入危机啊!下流程度以秒为单位持续增加!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啊为什么这种时候咱没带照相机啊!”
“你该带的是理性和良知!啊啊蛛网你给我放开!别拦着我把那只变态猫揍成星星!让你飞到地球观测不到的地方!”
“彼儿别激动啊!”
“现在我才注意到,我最大的敌人是魔耶露啊!”
毫无紧张感的对话到此为止了。因为一直被放置着好像让它很愤怒(虽然没有意识),漆黑的蜘蛛咔啦咔啦地逼近作为猎物被蛛丝缠住的我。
那一瞬间我便抬起头,视线转向敌人,
“魔耶露!”
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语气呼叫搭档的名字。
得到干脆的回应。
“了解!”
随着话音,魔耶露的身体闪动,迅速地在空中飞舞,两只爪子一闪。顺势落在我的肩上。
“……完成!”
束缚住我的白色丝线全部粉碎。
此时我们同时出声。
‘overphase!’
落地后向天空举起长杖,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我开始二段变身。
魔耶露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从小小的身体中涌现的魔力通过overthere流入我的体内。身体中充满温暖以及一点痒痒的感觉。皮肤扫过一阵像波浪一样连绵的刺激感,之后服装的样式也发生改变。
“魔耶露,魔力控制交给你咯!”
得到肯定而轻松的回答,舞了舞手中多了月亮装饰的overthere,我与蜘蛛noise正面对峙上。
“——反击开始咯。”
低声说着,我用力握紧长杖。
同时脑海中构筑出形象。
那是刻画在心灵深处,无边的青色天空。作为分身的魔杖回应着我的想象,顶部装饰的透明宝石犹如内心描绘出的天空,释放出苍空般的光辉。
‘!’
此时,蠢蠢欲动的noise有些畏缩了,八只脚的动作改变。noise本能察觉到危险,想从青色的光芒下逃离,躲进最近的公园中。
“别跑啊!”
我追赶过去的同时,保持注意力集中于长杖。两份魔力强化后的身体能力让我起步就完全超过蜘蛛的移动速度。高速接近时,蜘蛛被迫向我吐出白色丝线。
“虽然看不到黏糊糊的彼儿。”
魔耶露不正经的发言之后,我横过长杖,
“苍之始点!”
与此同时,overthere前端发射出苍色的魔刃,像拔刀术一样迅速切断接近的丝线。乘此时机,我与noise的距离也缩到最短。
“over”
解除苍之始点,握着长杖下端。
顺着惯性,长杖离地,对着这个扭曲世界的噪音。
“there——————!”
overthere高高举起。
“——今天是蜘蛛。昨天是青蛙。前天是刺猬来着。”
在娱乐设施几乎都被撤空的公园中,我看着noise消失之后的磷光,口中喃喃到。
“那之前是螃蟹呀。裙子被割破后慌慌张张的彼儿好可爱啊。要我说再短一点喵呀!?”
我一杖把气息越来越粗的魔耶露从肩膀敲下去,抬高音量说:
“怎么回事啊!”
距离濑乃的首领——赛拉诺的母亲,也就是芹名的那件事已经过去数周了。
算起来四月份都要结束了。
然而现在身兼魔法少女之职的我,日常生活作息全乱了。主要归咎于不分昼夜接连出现的noise。
“说好的noise最多一周出现一次呢?这不是天天都在刷吗。有时还一天两只?大枝镇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无节操的动物园了!”
魔耶露的三角猫耳啪虾地软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跳到地上表示歉意。
“你不说咱也明白啊。这个月noise出现的频率确实相当异常。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异常自从菲亚奈斯那件事之后……”
那是大约半年前,一位女性在大枝镇掀起的风暴。那时候大量的noise同时出现,我们被迫进行了高强度的战斗。
“!难不成又有人做了那样的事?”
“不对,那不可能。那可是……”
魔耶露陷入思考,忽然。
“!”
嗡。身体打了个寒战。我产生一种自己被监视的感觉。不仅如此,还有多种莫名的感情涌上心头。而且绝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感情,而是无休无尽的——
(什么情况,这种……敌意……?)
——浑浊的感情。
感受到深厚的恶意,我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转过头去。寒毛倒立,如芒在背。我保持着浅浅的呼吸,脖子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住一样慢慢地转动。
到底过了几秒了。在无形的紧张下,我整个身体忍不住一下子转过去。
“是谁!”
在我视线前方几米。
“啊呀。被发现了吗?”
张着双手,我非常熟悉的一位女性出现在眼前。
“依、姐?”
这是一位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亮茶色的发型绑成马尾式的女性。束腰连衣裙凸显着她的胸部,斜挂在身上的锁链更加衬托胸部的丰满。
毫无疑问那就是几濑依变身后的形象。
“可惜~,好不容易潜行到这里打算开抱呢。”
(有开抱这种用法吗。)
忽略这些细节。偷袭失败的依姐姐恋恋不舍地放下大张的双手,束着的马尾辫随着身体一蹦一蹦地跑了过来。
“哦—哦—摇起来了摇起来了。一抖一抖的哟彼儿。”
——魔耶露和我的注意点绝对不是一个地方。
无视魔耶露的发言吧。
(话说回来,刚刚的感觉原来只是依姐的日常拥抱产生的警觉吗。吓地我瓜子都掉了……)
呼了一口气,我舒缓着僵硬的身体和绷紧的表情。
在我身前几步,具体来说就是两手够得到,随时可以紧紧抱着我的距离下,依姐姐忽然开始夸奖我:
“好厉害呀彼方酱。完全想不到那种距离都能被发现呀。”
(言下之意就是已经相当了解在什么距离下可以不被我发现吗?是这样吧?)
我装作随意地退了一步,说到:
“哪里……大概,是因为战斗刚刚结束比较紧张的缘故吧。”
好紧张。依姐姐的抱抱气场(?)居然强到能被误认成敌意的程度。
“——不如说注意到才正常呢。”
我话音刚落,说话声突然从空中传来。
“完全是因为您素来就杂念满满呢。”
被声音吸引,我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人在我头上飞了过去。
“唔。这个声音……连留真子都来了吗。”
魔耶露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们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方向看去。恰在此时,一个女生落了下来。从发色到服装通红的少女落下来第一句话就是:
“是克蕾丝呢。”
完全可以当做自我介绍的口头禅。
豪华绚烂的礼服给人一种红色火焰上跳动着金色火花的印象,精雕细琢的金币在胸前闪耀。魔法少女,克蕾丝·恰贝鲁。摸着不羁的红色短发,她不耐烦地说:
“看起来白费功夫了呢。”
带着有些严肃的眼神,瞥了一眼刚刚noise消失的地方。明显是注意到魔力的残留,能估计到这种程度很好表现了克蕾丝作为tuner的优秀程度。
“相当大只的气息呢……?彼方桑,为什么看着下面呢?”
我刚刚一直没有正视她,而是略微低着头搔着脸颊。
于是魔耶露立马插口:
“总是因为某只克蕾子跳过来的时候从彼儿正上方飞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吧。窝草看到了。”
多嘴地说出实情。
“!!!看、看到了呢!?”
“没,没有,……不是故意的。”
前否后肯。克蕾酱听到后瞬间僵硬了。我缩了缩身子,做好被骂的觉悟。然后就听到这样的回答:
“好,好狡猾呢!”
不得不说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
“只、只有我一个人被看到不公平呢!既然被看了我也想看回来呢!”
“还能这样双赢!?”
“啊,我知道了克蕾丝酱害羞了。”
和她认识最久的依姐姐理解地敲了敲手。自暴自弃(?)的克蕾酱抬高声调,比手画脚地说:
“才没有害羞呢!我最多只能算是主张自己的正当权利呢!严格借贷关系!是生存的铁则呢!”
“完全是自己的过失这丫头拿什么主张正当权利啊……”
连魔耶露都有点不满了。
……这种情况下到底要怎么回答。也没法把已经看到的东西还回去,所以只能做同样的事——就是说:
“那个……克蕾酱,只要我的给你看就可以了是吧……”
是这个意思吧。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感觉上这不符合世俗男女的价值观——
“正、正是如此呢!”
——真的可以吗。
“呜……那、那我知道了。我也是男生。既然让女孩子出丑了,让我做什么我也不会抱怨。……,……。……起、请。”
我下定决心后,双手怯生生地抬了起来。
“喂,彼儿!?老早就觉得你男性观念明显有问题啊!话说为什么是让别人来掀啊!这是什么鬼的自助服务吗!?具体价格能透露一下吗!?”
在魔耶露连续不断的吐槽后,克蕾酱脚步犹豫地向我走来,在我身前微微屈膝调整目光来到天空色裙子的位置。
“……那,那就”
咕咚,克蕾酱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的……”
语气中极力隐藏着害羞,抬着的手也抖个不停。
“姐姐我好激动啊。”
依姐姐完全没阻止的打算,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在旁边开心地看着。
然后克蕾酱就停在我的裙子前面,愁眉苦脸。不是十秒二十秒之类的以秒为单位,是分,而且是接近十分钟的时间。期间她就在随风飘动的迷你裙前面,双手时而抬起时而放下,十分浮躁的样子。
但是最后她连这些动作都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克蕾酱……要做的话,快点……”
有人看着自己身下真是出乎意料,不对是难以想象地让人害羞,时间拖得越长心脏就跳地越厉害。为了忍着生出的逃跑欲望,我的腰都开始抖了。
“……这个,怎么算都赔偿过头了吧。”
“嗯。赔偿过度也不错。……啊,但是克蕾丝酱莫非。”
先前决意旁观的依姐姐忽然走向克蕾酱,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
“克蕾丝酱?克蕾丝酱~”
然而没有反应,她保持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依姐姐叹了一口气,沉痛地摇了摇头。
“……诶?”
魔耶露碰地跳到我肩膀上,远目喃喃:
“早就告诉过你不能一意孤行地战斗……”
像是在悼念这位燃烧殆尽自己倔强的少女,一阵风从她眼前吹过,轻轻地掀起了我的裙子——
——那种交易怎样都无所谓了。
估摸着气氛正常之后,我对着两人低下头:
“抱歉。……最近每天都让你们来帮忙。”
受noise数量增加影响的不止我一个。住在邻镇的克蕾酱和住地更远的依姐姐,她们更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对于我的道歉,克蕾酱撇过疏远地说到:
“……我才没有想来帮忙呢。我只是按自己的意愿”“想来见彼方桑。”“才过来的呢。”
克蕾丝端着一副不关心的样子,结果中间一段话完美地被其它的声音盖过去了。刚说完自己还没有察觉,过了一会儿克蕾酱“欸?”地眨了眨眼,突然砰地就爆发在脸上。马上左顾右盼地找着,最后在身后发现那个声音出现的源头。
“喂喂,委员长桑!为什么随便改变别人的意思呢!?连称呼都细心地改好!巧妙地也太没有违和感了呢!”
“呼呼。想给你真心话做代理?”
和克蕾酱激动的语调相反,这是相当平和的音色。穿着和音色相称的纯白连衣裙少女走了过来。手上带着的纯白的伞是名为Shine·preventer的魔法道具。
她黑发绑成双马尾样式,戴着银框眼镜,样子纯朴惹人怜爱,不用说那就是委员长。
“抱歉来迟了,感觉这话对白姬君说挺新鲜的?”
“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苦战,对吧。”
我在这句话最后一瞬间还给了魔耶露一个充满怨恨的视线。但是魔耶露预见性地把头给偏开了,这只可恶的猫。
“哦豁。没有进行苦战啊。那么,把身体弄得到处黏糊糊的是白姬君的兴趣吗?”
委员长舔了舔舌头。我活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往依姐姐身后藏了藏。
“……彼方酱,把姐姐当成挡箭牌了。”
“等等委员长,咱的事还没说完呢!真心话做代理是什么鬼啊,那不就是在说我……说我……”
克蕾酱一边对着委员长抱怨一边往我这边瞟着。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挠着脸颊接茬:
“理解的啦克蕾酱。都是为了自己对吧。”
为了取回自己怀念的地方,打倒noise来赚钱。那就是克蕾酱的愿望,也是战斗的理由,作为力量的源泉。与我同岁却有着明确的目标,我从心底尊敬这样的人。
“没……没错、呢!正是如此……呢,但是……”
明明回答地挺好的,不知为何克蕾酱的回应却含糊不清。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满脸通红的样子不得要领。小声的声音配合口型上来看感觉是“……根本就一点也不理解呢……”这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小迟钝吗。”
‘哇!?’
紧接着委员长之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这语气平坦地没有丝毫抑扬顿挫。这句话的主人脸上也是毫无情绪波动,无法从表情中读出任何感情变化的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
看到我们惊讶的反应这家伙反而疑惑起来。他拥有这个国家少见的褐色肌肤,浅墨色的长发绑在脑后,身着民族装束更是毫无违和感。然而重点是他并不是人类,而是拥有意识的noise——不协调音(discord)。
名为艾菲克特。我们的班主任。
“小迟钝,艾菲老师……从哪里学的这个词。”
最早反应过来的委员长推了推眼镜问道。
“唔。有错吗。”
‘完全没错。’
“诶!?为什么你们都异口同声地看着我说啊!?”
都不记得以前我有像小迟钝这样的外号呀。
“结果——全员集合了呀。”
我、魔耶露、克蕾酱、依姐姐、委员长以及艾菲克特。
都是大枝镇周围和noise战斗的人员。本来应该算上母亲大人的,但是那个人太随性了,而且基本上已经完全把这事丢给我了所以除外。
管理tuner的“濑乃”似乎给tuner划定过管理区域。我、委员长和艾菲克不特属于濑乃管理,所以行动没有限制,克蕾酱和依姐姐则不同。她们的负责区域不包括这里,来这里也是因为大枝镇发生noise连续出现的异常状况。
“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我能更可靠一点,就不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了……”
“彼方酱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在意哟?”
“没错白姬君。我们也是乐意才来的。”
紧接着依姐姐和委员长之后,艾菲克特也“嗯”地点了点头。
“我,我只是”
“嗨嗨傲娇了傲娇了。”
“别给我随便接话啊你这只变态猫!”
无视汪汪喵喵互怼的一人一猫,依姐姐笑嘻嘻地对我说:
“大丈夫,完全没事!有这样的工作才能显得姐姐像职场上的女人一样能干呀!”
“这笑话真有意思。”“这笑话真有意思呢。”
“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齐心协力啊!?”
刚刚还在互怼的克蕾酱和魔耶露同时停下,异口同声地说。这下轮到依姐姐傻眼了。
“啊,出丑了。……总、总之,彼方酱完全不需要担心。像这样每天来大枝镇,也是很好的减肥方法呀!”
依姐姐这么努力也一定是因为她的“愿望”。保护重要的人,这一强烈的愿望。所以再客气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对于如此可靠的依姐姐,我心怀感激“啊哈哈”地笑着,借着刚刚的内容改变话题:
“减肥什么的,依姐有这个必要吗?我看着已经十分苗条了。”
听到我没有奉承的意思,依姐姐心(胸)潮澎湃:
“哇这话听着真开心。但是彼方酱,少女无论何时都会被减肥这个词激励的哟!”
依姐姐双手叉腰,嘴里说出就像格言一样的话。
“莫名感觉不爽。”
魔耶露想发表什么感想的时候,我噗地用脚阻止了她。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对依姐姐的话反应更大的人存在。
“——减、减肥……?”
充满怨念的碎语不断逼近。
“克……克蕾丝、酱?”
疑惑地转过头去才发现,红色的魔法少女,克蕾丝·恰贝鲁像刑讯一样逼了过去,对着依姐姐一通牢骚:
“居然说减肥呢!?将摄取到的卡路里仅仅为了‘好想变瘦’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随意浪费掉,这种行为对于食物来说简直是亵渎呢!连这都不懂的一群人干脆连着脂肪和钱包一起全部烧光呢!”
然后,
“而且,你身体肥过头的地方只有这块呢!”
姆Q。克蕾酱毫不客气地抓住依姐的胸器。
“唔呀!”
金色的猫咪也欢乐地加入:
“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克蕾子。这鼓鼓囊囊的东西咱也忍不了。”
姆扭,整个身体都扑了上去。
“呼呼。好像很有趣。”
扑哧。委员长手指直到第一指节都陷了进去。
“哇!?”
“…………”
噗哟。艾菲克特居然也一言不发地参战了。
“咿呀啊啊啊!大家表这样、这样、这样下去,就要变得更大了……变鼓起来了!”
‘炸裂吧!’
“哇呀~~~~~~~~!”
“……各位,注意一下场合……”
非礼勿视,只有我孤零零地嘀咕。
任凭视线之外传来“这个鼓包好可恶!”“这种触感,要、要陷进去了!”“呼呼呼呼软绵绵,软绵绵。”“…………”等等等等混乱的声音。
(……好害羞啊。)
即便发动了认知阻碍。但是在这种公共场所,女生们(虽说还有猫和discord)做这样的事也不太好吧。不过刚刚掀裙子那件事就够奇怪的了。
依姐姐的娇声越来越激烈,我的注意力却越飞越远了。抬头望着天空。
思绪随着云层漂浮。
——noise的异变。
是从今年年初开始的。
(因为那之后的noise开始不断变强……)
接着就是各种奇怪的noise。在我身边各种闻所未闻的事件一一产生,更糟糕的是——。
(noise差点就夺取了依姐姐的原初之钥)
打倒时甚至还听到,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的声音。
至今还是不能理解其含义。随之而来是二月份的情人节。
(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巨大noise集合体。)
拥有再生能力极其bug。
之后。
——就是数周前开始大量冒出的noise。
状况真是越来越糟。
(然而引发这一连串事件的原因却完全没有头绪。)
“……感觉真糟。”
平静的日常之下来路不明的东西在蠢蠢欲动。正当我心情开始变得消沉之时。
“呼呼。各位都一如既往啊。”
委员长停下捉弄依姐姐的动作,用如云般柔和的声音说到。目光停留在还在继续着公然猥亵游戏的克蕾酱她们身上。与这一如既往的光景无关。
“?也是吧。”
“白姬君还在觉得抱歉吗。看上去像是认为noise出现时我们不应该过来的一样。”
“……因、因为大家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做。”
因为大枝镇的……自己镇上发生的异变而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不是相当不妥吗。
我更加——。
“樋野桑、几濑姐、魔耶露桑、艾菲老师应该也算吧。……她们不是和平时一样开心吗,白姬君难道怀疑她们的笑容吗?”
我张嘴就想否定。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言以对。
此时,
“确实是小迟钝。”
艾菲克特那淡淡的口吻,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其中却感觉到吃惊的意味。
“吾等本是受声音吸引,为消灭noise而来。”
前后不搭的雄辩,艾菲克特的表情果然也是冷冷的——但是,很温暖。
看我一言不发,拥有意识的discord像是在开导我一样,指着旁边。
“——克蕾丝酱还有猫小姐,你们是不是顽皮过头啦!?”
“糟糕……!”“被抓住了……!”
“呼呼呼、呼呼……那么喜欢姐姐的身体,就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哈啊啊啊啊啊啊咕呜呜呜呜呜呜呜!”
‘唔喵啊~~~~~~~~~~~~!’
还是和平时一样毫无紧张感的互动。
“正是为了这.段.无可替代的时光,我们才聚集到这里——白姬君所在的大枝镇。不是这样吗?”
委员长如此说到。
“……!”
胸中一跳,
“……啊哈哈。”
自然而然就笑出声来。
“喂彼儿,有空笑的话。”“希望你能过来救救我呢!”
(这样啊。是这样啊……)
我太过纠结于noise的事情。
——然而她们不一样。
就算谈论着noise,一样能开心地玩耍。
不论是日常还是非日常都能一视同仁开心地度过。
她们是多么。
(多么棒的——一群朋友啊。)
“对对。白姬君最适合笑容。”
“委员长……果然是委员长。”
“呼呼,什么意思啊。”
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包含对这个职位能力的佩服。能和这么可靠的人接触,让我从心底感到开心。
她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啊,对了”这样急忙说到。
“话说。”
她动了动嘴巴,舌头在唇边一闪而过。
“如果我内裤给你看了,白姬君的裙子也能让我掀一次吗?”
她麻利地提起自己的裙角。
(可靠,过头了吧……)
——那之后还是朋友之间滔滔不绝的聊天。
就在我们以为这样悠闲的气氛要一直持续下去之时。一位造访者出现在我们面前,好巧不巧还就是大家围过来套.路.我打算掀我裙子这种尴尬的时机。
“哦呀,似乎都在啊。”
相当有威严的女性的声音忽然出现,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公园入口。那人的出现带来一种不合时宜的气氛。
我们现在所处之处是在哪个城市都相当常见的公园。沾满泥土的小孩跑来跑去才是这里的日常。但是现在,公园入口处的道路上却停着一辆长长的黑地发亮的轿车。
然后穿着西装的人就在我们的面前打开车后坐的门,一位举止优雅的女性从车里走了出来。纯白的头发和有品味服装给这个平凡的公共设施带来格格不入的上流社会的气息。
整个管理tuner的组织“濑乃”,就是由她掌握。
“濑乃、芹名女士……?”
形象以白色为基调的女性,严肃地向我们直直走来,不等我们开口就威严地说到:
“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姬君。”
一回到玄关,起居室就传来深未同学的声音。
似乎在看综艺节目,电视里还传来主持人带着夸张的语调说着“人气最高偶像突然宣布退休!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样的介绍。
(这世界真是和平啊……)
“……嘿哟得赶紧了。不能让.人.久.等.了。”
来不及摆好鞋子我就匆匆赶到客厅,
“深未同学,在看电视吗……你这像什么样子啊!”
——刚一回到家就遇到让我上火的事态。
眼前的深未同学不知为何有沙发不坐,非要坐在地板上。身上简简单单地穿着一件衬衫。虽然从这个方向看不见,下半身……我希望深未同学有穿裤子。
听到我惊讶的声音,深未同学嘿咻一下站了起来,嗒嗒嗒地走了过来,双手用展示的姿势举到与肩同高。
“这个吗?诶嘿嘿,是裸衫哟。”
白衬衫和若隐若现的肤色的比例相当危险。具体来说还是肤色的面积占了上风,因为上衣好几个纽扣都没扣上。
“裸衫你妹啊!把裸体衬衫说地再怎么顺口也不行。过来,把扣子扣好,还有裤子……好歹穿上一件啊。”
(真庆幸我要了些时间。这样子被外.面.等.着.的.人.看见就真糟糕了……)
我别着脸帮深未同学扣上衬衫的扣子,而深未同学却绽开笑脸说:
“姬君好温柔。”
如此没有防备的表情让我都没法再绷着脸。
“现在才不是笑的时候啊。啊啊深未同学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啊,这不是,怎么又在穿我的衬衫啊。前段时间你不是已经买过了吗?”
忍着微笑我继续扣着扣子,多年来熟悉的手感让我注意到这衣服确实是我的。
“我比较喜欢姬君穿过的衣服。”
深未同学咻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眼睛往我脸上瞄,还问我“动心了?”。
“嗨嗨动心了动心了。这也是母亲大人教的吗?”
——住了三周,深未同学的生活态度,应该说是服装态度越来越随兴。
最初的一周还好好地穿着衬衫和裤子。然而第二周就开始敞着衬衫,裤子时不时也会滑下去,到了第三周干脆连衣服都懒得穿,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破蛹成蝶吗……)
能习惯这个家是好事,但要变得如此开放就真让人头疼了。能公开表示自己喜欢脱衣服的人,即使发展成天天在家裸奔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啊~,母亲大人在家也是毫不在乎全裸。这家里就没有能成为我榜样的人吗……!”
噗噗。感觉有谁用软软的肉球在拍我的脚。话说我们家有肉球的只有一只啊。
“?”
我低下头就看见魔耶露在“咱啊咱啊”地用前足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魔耶露从来没穿过衣服呀。”
“!?”
魔耶露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彼方这个笨蛋,魔耶露留下这样无声的控诉,从客厅跑开了。
“?什么啊……”
嘛算了,重归正题。
“那个啊,深未同学。现在门外来了很多客人……”
“客人?那要赶紧接待啊!”
“等等等等先别那么激动!……怎么说呢,虽然十分抱歉但是能请你先到房间回避一下吗……”
提出这个要求让我有点于心不安,但是没办法。这不外面全员都是tuner相关人员吗。肯定会讨论到一些不能让普通人听到的话题。
“……我是多余的?”
“不、不是啊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怎么说呢,她们一个个都个性十足……说不定会做出突然抱过来或者性骚扰之类的行为,我这不是在为深未同学考虑嘛!”
(抱歉依姐、委员长。)
“似乎很有意思啊!不过……既然是为我着想那就没办法了。”
一开始瞬间惊出冷汗,不过后来深未同学似乎理解了,用遥控关掉电视之后离开了客厅。等到深未同学蹦着楼梯上二楼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高声问了一句:
“对了深未同学,知道母亲大人去哪了吗?”
“此方说是有什么要准备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说是体育用品店之类的地方?”
此方。刚来我家时深未同学就是如此称呼母亲大人,当时我就觉得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一层关系。看到深未同学叫地那么亲切,我也没有深究。
“准备?体育用品店……?肯定又是在捣鼓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特别是现在这种没有什么事需要立马筹备的情况下,如果我不盯着母亲大人那绝对没好事。
“但愿别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一抹不安在脑中闪过。听到二楼传来的关门声后,我走向玄关。
“——几濑依。你曾被寄生于原初之钥的noise袭击过对吧?”
全员到场,准备好每人份的红茶之后,芹名女士单刀直入地问道。
“诶?啊,是的。”
依姐姐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对自己发问,吓了一跳。可能因为对方比自己年长,而且是濑乃首领,惊讶也是情理之中。
“我想知道那时候的具体情况。你是怎么击退它的?”
芹名女士毫不客套直接提问,依姐姐嗯嗯地偏着马尾开始回忆。
“那个时候……彼方酱和留真酱……”
边回忆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可怕。毕竟那时候的事情对于依姐姐来说是相当痛苦的回忆。
回顾了前几个月的事件,她思索一番,“嗯,没错”,最后依姐姐对芹名女士确信地点了点头,这样总结道:
“——全靠气势!”
……十分得意的样子。
“那个那个,怎么说呢,就感觉咋嘎一下,然后嘿呀地一鼓劲,好像就成功了?”
依姐姐握紧拳头,指手画脚努力向我们表达观点。虽然我们只能深切感受到她相当奋力这点。
“诶,啊咧?大家怎么都不听我说了!?”
草草听了依姐姐重视气势的说明,芹名女士又将视线转向魔耶露。
“你怎么想。”
魔耶露对芹名女士素有结怨,她厌恶地摇着尾巴。但是魔耶露也不和她死肛,目光偏向我们开始说到:
“咱认为气球胸说的未必是错的。”
“我被起了一个超像智障的名字!?”
大概这种叫法是依姐姐二十四年人生中头一遭吧。
“先说好咱只是从咱看到的情况臆测一下。那时候气球胸之所以能夺回原初之钥,确实是因为气球胸强烈的感情抗拒了noise的侵蚀——从旁观角度来看。”
“虽然是认真的对话,但是因为称呼的关系……请自重!”
“诶,姐姐我的锅!?”
为被留真酱迁怒的依姐姐默哀1秒。
对话继续。
“原来如此,强烈的感情……和气势吗。这也是不好解决的问题啊。”
“!不好解决……意思是又出现了。”
面对委员长的发问,芹名女士举起手张开手掌,
“——目前为止收到五起报告。”
如此对我们坦言到。
“五起……!?”
我已经被这个数量吓到了。在听到芹名女士紧接着说的一句“恐怕实际发生的比这还多一些。”之后,闭上眼摇着头。
“十分头疼,而且受害的tuner中还有现任偶像。”
“……。那,那些受害者会……”
提问的时候,我想到了委员长的母亲。
(……她的心因为原初之钥的丢失而寄宿于黑暗。)
至今似乎都无法明确失去原初之钥之后会发生什么。
“现在她精神上受到了打击,但是身体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当然最后还要看情况……但是她们都说到一点。”
芹名女士端起温热的红茶润了润口,接着说。
“她们的原初之钥被夺取之时,目击到的noise——都是人形的。”
听到这句话,最早反应过来的是刚刚一直伫立在墙边的艾菲克特。
“……discord吗。”
“很有可能。虽然不排除是模拟人形的noise……但那绝不可能是普通的noise。因为受害者中有一个是指挥官。”
‘!’
所谓指挥官,就是管理tuner的人。接受过阻止暴走tuner的战斗训练,换句话说就是战斗专家。
战斗水平如此高超的人都被打败,就是说——。
“其实力在指挥者之上,而且那只noise还有夺取原初之钥的能力,那家伙——”
tuner的管理者兼领导者,濑乃芹名,斩钉截铁地说:
“——对我等来讲就是天敌。”
房间的空气变得沉重。内心的震颤传遍全身,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现在讨论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鬼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危机。
(魔法少女的、天敌——世界的、敌人。)
“我等将其称之为‘魔钥狩猎’——抱歉。”
芹名女士清了清嗓子忽然道歉,想要赶走沉重的气氛。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了。我今天来没打算吓唬你们的。”
“诶,是有什么要事吗?”
我反问到。
“嗯。”
芹名女士愣了一下,让气氛多少缓和了一些。
“啊,不是,当然是为了调查了。”
“会需要最了不起的人亲自来,呢?”
这次回答和之前中气十足的语气完全不同。留真酱似乎也意识到这种违和感,对芹名女士露出诧异的眼神。大家也被吊起胃口,视线中开始透着疑惑。
“为什么用这种让人闹心的眼神啊。组织首领收集情报这种事也是可以有的嘛。首领才不是只会坐在高高的大厦里工作呀。恩恩。”
(……莫非,这个人。)
我脑海中想起一个人——赛拉诺君。即便作为濑乃组织未来的当家,也能因为贪玩这一理由随兴地跑到白姬家玩的小公举。
——而芹名女士,则是这孩子的母亲。
我的目光离开芹名女士,浮夸地喊了一句:
“啊,母亲大人。”
反应迅速激烈。
“!小此!?为什么不在家呢,芹名等你好久了!”
原本的厉声瞬间软了下去,还高了两个八度,双眼放光转过头去。然而……目光所及空无一人。
‘…………’
怎么说呢。配合沉重的氛围,这似乎让房间的气温瞬间下降十几度。
“……咳哼。那么要事都谈完了,我差不多就先走一步了。”
芹名女士的声调瞬间变回原样,一本正经地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逃向玄关。
‘画风崩了……’
我们一言不发,目送她远去。
——啪铛。
随着玄关大门的关闭,笼罩在周围的压力也一扫而空。
(啊好紧张。不算最后那一出,芹名女士果然是上流人士啊。)
想必大家都这么认为吧。芹名女士的离开让我松了口气,气氛也渐渐随之改变。然而此时一阵巨响,
——咚哒哒哒哒哒!
楼上传来轻快的节奏。那一瞬间,心中为时已晚的情绪难以言喻。跟在那阵脚步声之后:
“姬君姬君,客人走了吗?姬君的床铺上骨碌骨碌地都滚烦了,我们来做点什么吧!”
因为听到了关门声吧。
欢乐地像兔子一样蹦下来的,那即将出现的不幸,
“……啊咧?”
正是裸衫/*はだワイ:衬衫内无里衣*/打扮的深未同学。而且我之前刚扣上的扣子也开着,左肩完全露了出来。深未同学在我的——我们的面前坦然地站着,可爱地歪着头。
我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见到深未同学之后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留真酱和依姐姐是第一次见,而委员长和艾菲克特早在学校就认识了。
当然,对于同居这件事她们都不知情。
“彼方同学?”“彼方酱?”“白姬君?”“彼方?”
和之前惊讶的时机如出一辙,大家回过神来之后发问的时机也完全重合,目光都对准我。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站了起来,向着玄关方向抬起脚步。
“那么要事都谈完了,我差不多就先走一步了……”
‘坐下。’
“……汪。”
如此这般。
不过数分钟之前我们还在讨论关于世界危机的话题,然而现在的我却陷入了与之完全无关的,或者说和那种宏大的灾难相比更加现实的,近在眼前的危机。
接下来是盘问的时间。
“彼方桑,所以说那位是?”
留真酱首先开始发问。第一个问题是最关键的。回答好这个问题对于接下去的对话,
“——我是野々下深未。兴趣是脱”“妥善保管毛绒玩具,对吧!”
很好很好,过会儿再教训你。
总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阻止了深未同学的暴露狂宣言。但是为啥大家看我的眼神变得更不信任了。
“突然关系就变得这么好……是黑马呢……!?”
“怎,怎么了留真酱……背后好像在冒火……”
接着依姐姐站了出来。
“在彼方酱的床上滚来滚去……这句话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
好敏锐,而且这也是最难解释的一部分。多说无益,这里还是老实回答吧。
“那个是因为,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能那样了……但是深未同学总是……”
“彼方酱……已经比姐姐更成熟了……”
“似乎出现了神一般的曲解?”
大家的眼神更加犀利。然后是委员长。
“野々下同学,好强大的打扮……白姬君原来好那口吗?”
因为和深未同学认识,委员长似乎已经明白经过了。所以这个提问完全是在戏弄我。
“不可能会喜欢吧!深未同学平时——才不是那样的,额额那可是深未同学的正装!”
诶?我这回答是不是炸了。
“呼呼……白姬君,这可得好好解释清楚了白.姬.君。”
“委员长你好可怕,为什么要慢慢地摘下眼镜啊!?”
大家目光中的能量似乎要把我穿透。但是接下去应对的是艾菲克特。
最能说得明白的人,或者说因为坦率认真的性格,所以好对付。
“不纯的异性交往。”
“你的‘原来如此’咧!?就这样被定性了!?”
(大家认为深未同学是女生虽然情有可原!)
但是他本来就是男生,连异性都不算,哪来不纯洁。明显不纯的只有装束啊。
“身为教师吾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萌生教育者的责任感啊!?”
——快回答快回答。疑惑、猜疑、误解、纠葛,各种各样的漩涡笼罩着我,让我无法吐槽。打破这僵局的,
“啊哈哈哈哈!”
是深未同学开怀的笑声。可以说是这次争端的祸首,对此毫不在意地嬉笑着。
“姬君的朋友真是一群人有趣的啊。”
深未同学带来的气氛渐渐感染全场。
‘…………’
深未同学的悠哉,让大家的恶意消散。
(深未同学,好厉害……)
在众人面前却毫不逊色,不仅如此还能引导出自己的步调。
(仿佛看见母亲大人的身影……不对,还是有点区别的。)
如果把母亲大人比作坚实的地面,深未同学就是波澜的大海。
“那么请让我再一次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野々下深未。现在暂住在这里,多受姬君照顾。所以接下去——”
悠闲气氛环绕的现在,深未同学重新报上名,盈盈一笑。
“——还望各位,请多关照!”
这之后深未同学。
不仅在学校和白姬家被熟知,还与我的朋友们结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