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留下之物。
我知道那是什么。
啊啊,但是事到如今啊。事到如今,察觉到那样东西是存在的又能怎样。
但是,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
在无聊之盖下,我居然抱有这样的东西啊。
事到如今,才知道啊。
在这个无法回去的只有单向通往死亡的路上我才知道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要留下一句“不想死”的话就会完结吧。
但是,却不是这样。
我,看见了啊。
额头上寄宿着极光宝石的黑猫。
还有染满了月夜色的美丽少女。
而且,她们带来的独眼死神。
这就是杀死我的人们吗?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杀人专家。我不认为当今还会有杀人专家。
那样的话?
我想到了。
外套的下摆溶在夜里,看着单眼炯炯发光的死神接近着,才想到。
哈哈,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么。
妮露菲尼亚在看着。
看着被卡利邦捕获的迪克的样子。
[啊拉啊拉]
所以,她这么嘟嚷道。
[那样子的话,已经死了吗。真没办法啊]
在活着的时候就有利用价值。但是,却不一定想要付出劳力来救他出来。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现状就是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卡利邦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疲惫那样。虽然说能量是无限的,无法利用想念,而且物质也不是无限的卡利邦的质量比那时减少了很多。虽然不觉得能量能不断地物质化。恐怕是重复利用暴走的废弃物质和侵蚀月球来补给吧,即使为了保持着自己而把月亮侵蚀来补给,那样做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有限度的。
当妮露菲尼亚回到这边的世界那时点,而且雷芳汀离开月亮去到那边的世界那时点,在这里的妮露菲尼亚的胜利是已经决定好的了。
那么就没有必要在意迪克的生死了。
[虽然缩短了时间]
在停止了行动的卡利邦里面,或许还在战斗着也说不定。是也好,不是也罢。妮露菲尼亚为了给卡利邦最后一击,向自身支配的黑暗下了总攻击的命令。
月亮就在眼前。
已经,不需要再把时间花在欺负卡利邦上了,因为已经腻了。更催促人心的东西就在身旁。如果无法完全享受欺负的乐趣话,那舍弃掉也无所谓了。
[难道还活着?]
由于黑暗的侵蚀,卡利邦的体积的减少速度在增加着。一边冷眼俯视着,妮露菲尼亚一边说道。
并不是指迪克。
那个月亮是,哥哥啊。艾因雷因。
为了不让伊古纳西斯去到外面的世界,为了不让在这世界发生事情重复发生,将自己变化成牢狱的愚蠢的哥哥。对妹妹的爱而失常,然后揪着人偶和误解了事实的,愚蠢的哥哥。
在妮露菲尼亚的心里,对于兄长的心疼和焦躁并存着。以前无法承认那爱的部分。那并非是异常的。是因为哥哥经常给我看到过于懦弱的地方。
那么焦躁的是?也和给我看得太多懦弱的地方有关。但是除此以外,就是对于人偶的感情,虽然知道事实是怎样,但也把重要的放在了一旁。
[虽然不想承认]
引起了忧虑,嘟嚷着。对于自己的嘟嚷浮现出苦笑,眼睛从被黑暗覆盖着的卡利邦那离开,下到月面去了。卡利邦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那么那结局就不用看到最后了。
她的脚向着卡利邦弄出来的,而且慢慢闭合着的裂缝走去,向着那里面,细小的身体掉落下去。
急降下去的感觉只有那么一点。在那瞬间好像被几层很柔软的纸所接住那样减速着,最后变得很缓慢,被柔和的地面接住了。
被哥哥招来了。应该是那么想吧。
[长年躲起来的哥哥,也有见我的勇气吗?]
投向疑问。周围一片漆黑。说话连反射也没有的溶化消失了,妮露菲尼亚开始走了起来。对前进的方向没有犹豫。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肯定不会走错地方吧。然后,是那样的话,是哥哥不想见妮露菲尼亚吗,还是由于伊古纳西斯的干涉造成的呢。
[那时将会]
用自己的黑暗把月亮破坏掉。
那么决定着,妮露菲尼亚走着。虽然哥哥也很重要,但是不杀死伊古纳西斯就不能消气。那样的羞耻和屈辱,少女在以前的世界就已经承受过了。在这个世界里迷惘就等于直接的杀死了自己。不得不明确该优先做什么。但是,即使如此,舍弃掉精神上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的哥哥的存在,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不会心疼。那证据就是妮露菲尼亚的周围的黑暗在沙沙作响。
对于表面上居然出现了动摇而感到生气,妮露菲尼亚在前进着。
掩盖着视野的黑暗,是为了让在这深处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的幕呢,还是让靠近的人不能辨认自己的位置的蓑呢,一边让自己的黑暗去侵蚀着不是自己的黑暗,一边走着。把这月亮变成自己的东西,剥出艾因雷因。
把伊古纳西斯揪到自己的眼前。
[呼呼,到底躲在哪里呢?]
这里月亮的影响很强。因此,极光粒子才很难与妮露菲尼亚的想念反应。
如果不能根据想念就把任意一个人带到妮露菲尼亚的面前的话,那只能靠自己去接近了。但是她并不讨厌那行程。带着把躲在洞穴里的虫子或者小动物熏出来的心情前进着。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虐待性格呢?
一边走着,妮露菲尼亚忽然回首自己的过去。
美貌。对她来说这是摆首位的,而且那就是全部。把外表剥开的话,在那里有的也只是露出的肌肉的皮而已。但是妮露菲尼亚的,却是比谁都要美丽。当然,形成美丽的当然不只是外表。那支撑着的骨格,肌肉,内脏,为了把自己的美丽最大
限度的有效利用的脑,如果不全部总动员起来的话,那么美丽到头来也只是那么一张皮而已。
然而妮露菲尼亚被赋予了全部。很快的察觉到自己很美丽这事,而且谁也没有教过她如何利用的方法,那方法就已经附在她身上了。双亲的过度溺爱,作为近亲的哥哥在那份美丽之前却抱有着近亲以上的想法。出到家外面的话,男人们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全部都献出来,女人们却以她为敌。但是,对于现实的作出行动的人,利用周围的男人来对她们作出精准的报复。
她周围的骚动之种并没有减少过,而且那些并没有磨损到她。因为她相信,引发了骚动正是她的美丽的证明。
过着那样的日子的她,也落入到了零领域里。她的根源,强烈的自我把极光粒子给驯服了,所以才很简单的在零领域里生存下来。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那之后自己所生活过的世界受到袭击的命运来考虑的话,自己会变成这样不是迟早的问题吗。太早的话,可能哥哥也会变成这样也说不定。
像迪克想的那样,妮露菲尼亚也试着思考命运这一词。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都市在流浪着的世界可能也就不存在了,虽然不觉得会那样。如果妮露菲尼亚没有消失在零领域里的话,艾因雷因说不定也不会变成月亮吧。但是,人偶却和那没关系的存在着。那么,在什么时候,或者这里没有的话,就会在哪里有吧,回想起自己的机能而创造出那样的世界也说不定。
或许不会有这个世界。但是,也会有其他的世界吧。在那里有着的可能性,会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而被践踏掉也说不定。
但是,没有的就是没有的。因为现实才是全部,没有发生的过程都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现在在这里的命运呢?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在诞生出来的基本构造的对立关系中,妮露菲尼亚成为了担当重要的角色。时而是人偶的同伴,时而因自己的计划而利用着。迪克就是她的代表啊。作为小丑,有着讽刺自己的感觉,但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会涉及到自己的存在意义。以美丽自豪,给予轻视那美丽的人相应的结果,对于自己的存在来说也有着同等的重要性。
这正是自己的存在意义啊。
[呼呼呼]
自然的笑声从妮露菲尼亚的嘴唇那里漏出来。
正因为有坚强的自我,才能在零领域里生存。强力的利己主义者是必要的条件啊。那和迪克的思考方式很相似,也可以说是当然的。
也就是说,玷污的人无论是谁也好,都不允许去触摸构成自我的芯的部分。伊古纳西斯侮辱了她,而且利用了她。即使是利用别人也不允许被别人利用。更不用说是被欺骗了。但伊古纳西斯却那样做了。所以,他必须得由妮露菲尼亚来亲手杀死。
[呼呼呼]
无法停止笑声。那时刻就要到来。在被幽闭的月亮里,伊古纳西斯现在到底变成怎样了。想象那事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啊。在前进的同时,妮露菲尼亚的笑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
[事到如此,可不会让你逃掉的哦]
嘟嚷着。
但是,黑暗变得更深了。这黑暗是为了什么才存在的,简直就像是不想她靠近那样,又深又浓。妮露菲尼亚对于无法看透的视线感到疑问。
虽然感到疑问理由也有其他的。
不属于她的这份黑暗,决没有拒绝了她的这件事啊。
[哥哥?你打算干什么?]
这份黑暗,是化为月亮的艾因雷因的。有让人感觉到是那样的东西。但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不引导妹妹去到复仇的对象那里呢。
[还是和以前那样,这么不明确啊]
更进一步的解放焦躁。
包围着她的黑暗像弯曲了那样。对于妮露菲尼亚的愤怒,艾因雷因动摇了吗。
感觉黑暗变得稍微淡了点,因为路更加好走了证明了这点。
像是放弃的叹气那样,而且稍微的心疼,一边感觉到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那在妮露菲尼亚的眼前出来了。
[难不成]
看见那个,妮露菲尼亚惊讶的说道。
然后就在那时,在月亮的外侧,零领域在咆哮着。
咆哮着。
那是愤怒的咆哮声吗。还是沉醉于力量的愚者的长哮呢。连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咆哮着。
倾注在我体内的那份惊人的力量,刚才贯穿卡利邦时的也无法相比。在放出力量以前,就像因冲击而飞散的时候那样失去了感觉,再次迷失了自我的所在似的。
压抑住那些,确认自己的位置。
确认自己还是自己这事。
呼应我的愤怒而被聚集的极光粒子们所创造出来的爆发般的力量,仅凭那样就像化作一个生命那样,在我的体内狂暴着。
从卡利邦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消耗的,可以说是我的根源的愤怒已经过度的补充了。那与以前无法相比般的充满着我的身体。
打破我的躯壳,溢到外面去。连火神的火焰的变换也无法跟上。以我为中心,红莲把世界都覆盖着。那红莲的外侧有着无数的无色的什么在盘绕着。
那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事到如今,用视力看到的世界,也跟不上充满我的力量了。
去吧,去奔放这愤怒,去使用吧。
那样的话在我的脑里低声细语着。
我在寻找着卡利邦。作为首先发泄愤怒的对象,现在就只有那家伙。
卡利邦就在脚的下方。非常的脆弱,脆弱的机械人形由于一踩就简单的消灭掉。
把卡利邦变得如此虚弱的是什么?是我吗,或者妮露菲尼亚吗?还是在我存在的世界开始之前就存在的,时间的洪流吗?不管怎样,总觉得强大的存在就这样输了,消灭掉了。
感觉不能令人十分满意,反而让愤怒烧得更旺。
这样还不足够。这样的还不足矣。愤怒就是强欲,而且强欲和我的本性有关。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掉了什么。
这只是个过程而已。
使唤着卡利邦,被月亮囚禁着,而且为了从那里逃出来而策划着,毁灭掉强欲都市的人就在那里面。
伊古纳西斯。
不消灭那家伙的话,我的复仇就无法停下来。
我咆哮着。以前没有过的力量在我的里面膨胀着。
倾注进来的力量把我的视野染成深红。无法停息的愤怒在我的体内狂暴着。伊古纳西斯。消灭他。
囚禁着他的月亮在哪里?我强烈的想念着。月亮,还有伊古纳西斯究竟在哪里?
愤怒的想念确定了对象,极光粒子对那产生了反应。
我的存在,在一瞬间就站在那里。一片黑暗。但是那很快就从我面前消失了。有着想要隐藏起我想见到的东西在。但是由于对于极光粒子的想念之力的差别,使得隐蔽没有了意义。
伊古纳西斯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虚假之物吗?是由我的想念产生的幻像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的精神真是充满着讽刺啊。
[喂,这是什么啊?]
妮露菲尼亚就在身旁。
[我也想知道啊]
她的声音里也带有迷惑。
在我眼前的,或许是那东西真的是伊古纳西斯吗?
[外表和记忆中的一样]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显得很干燥。那显得很无趣,而且也感觉到了动摇。
在我们的眼前是有着人类外表的东西。
但是却不是人类。
并不是舍弃了人类这样的意思。
这已经是人类死去的东西。
在零领域里,尸体究竟会变成怎样,那并不清楚。连会不会腐烂掉也不知道。在没有了想念的那个时点,就只是一件物体飘在零领域里吗。
但是,伊古纳西斯在这里。坐在椅子上。手脚被从椅子上长出来的管那样的东西扎着。抓住肩膀从椅子那里拉出来,背后也有无数的管扎着。
[是想继续活下去吗?]
倒在地上插满管子的尸体的面前,我嘟嚷着。愤怒打空了的感觉,伴随着新的愤怒呼唤起虚脱。
[物理上的?那样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这个男人是最清楚才对的哦。更何况,这身体不是本人的而是夺过来的]
[是怎么回事?]
[身体好像在哪里失去了那样。好像溶在零领域那样,经过了各种各样的事之后才得到这样的身体。啊啊是吗是呢]
[嗯?]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的确是制作了纳米机器人的哦]
[那么,那些家伙们的主人并不是灵魂,而是这个肉体吗]
[是呢。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是在继续地守护着主人吧]
妮露菲尼亚的话也非常的冷淡。对于有着愤怒的我,这样的结局太过于让人意想不到了。而且太过于惊愕。在到达苦难的最后,敌人居然已经死了。
这样的状况要怎么办。
[但是,该怎么办?]
同样是日暮途穷吧。只能那样询问了。
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这份虚脱的前方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抱有的愤怒寻求着矛头而暴动起来。
然后,这个零领域里要说能发泄的东西,只有月亮了。在强欲都市里出现在我面前的独眼死神。那是艾因雷因,而且也是这个月亮的话,我的命运也和这家伙有关吧。
妮露菲尼亚的回答声音里也稍微带着点刺。
[什么也不做呢]
她的手举在伊古纳西斯的上面。黑暗从少女的脚下涌了上来,完全覆盖着尸体。很明显的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本来想给予最残酷的死法的,但是已经死了就没有办法了]
用非常冷漠的目光,俯视着派出去咀嚼的黑暗。
[那么,那块死肉只能给服从我的亿之魂了。它们应该会很高兴的玩吧]
不知道是否就这样接受那句话比较好。
妮露菲尼亚的脸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
然而在我的内心里,像要覆盖那个世界般的愤怒再次爆发出来。不允许不完全的燃烧。不因会这样的结局就消失的。
不,如果是我的存在的根源在愤怒着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消除我的愤怒的。在那里现在伴随着大量的极光粒子。只是感觉的话,这充满着极光粒子的零领域的所有一切成为我的力量,就是有着那样的感觉。
那是非常安静的,然后急速的沸腾起来想要再开始。如果那个时候到来的话,那么我不就无能为力了吗。
[不管是否惊愕,这就完了么?]
在说着的同时,我在期待着什么。不,别说拐弯抹角的话吧。那么希望着。
我在寻求着能发泄愤怒的对象。那样我的复仇就不得不完结了。对了,像以前想过的那样,姑且不谈我发泄愤怒的对象,
而更进一步的去寻求根源。下次。下次的下次啊。我不断地驱使这愤怒,无止境地寻求目的吧。
不久会与根源无关,把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把愤怒发泄上去也说不定。
现在就是那样,我已经忍不住地想把旁边的妮露菲尼亚当成敌人了。
虽然抑制住的理由很不足,但看来,这可能在表示着我是无药可救的存在啊。虽然本来就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这样就结束的话,那么,接下来该干啥?]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也有紧张感。我们之间有着薄冰般的隔阂。触碰的话就很容易碎掉。然后就会开始斗争了吧。是该停止么?但想不到停止的理由。即使想到也好,也会全部都吐弃掉。
消除愤怒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委身于破坏冲动中。我的精神对于选择那项选择已经没有犹豫了。不,我本来不就是委身于破坏冲动的生物吗。
至今都在寻求破坏会有怎样的意义。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握紧铁鞭。妮露菲尼亚给予的暗色的铁鞭缠上火神的火焰而烧红着。
[想战斗的话就请战斗吧。但是在那之前,不想听点有趣的事么?]
这是新的声音。
[你是?]
妮露菲尼亚迷惑的声音。
[啊啊,说起来还没和你们见过面呢?初次见面,我叫艾尔米·利古扎里奥]
[啊啊,就是你?]
我的理解跟不上。不,最开始就不知道吧。
妮露菲尼亚是知道的。像彻底了解那样把看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但是很奇怪呢。你,确实是在那边制造自律型移动都市不是吗?]
[总是在那边也无可奈何啊,所以回到这边来了哦。想要寻找的话,手段数不胜数啊]
虽然觉得直接了白说出来的话会有惊人的事实,但这家伙说出了更加惊人的事。
从那边来到这边,那移动是很简单就做到的这样的话。我苦于寻求,而且妮露菲尼亚一直等待时机移动到这边,但它居然说那样的手段数不胜数啊。
但是,妮露菲尼亚并没有惊讶。
[是啊。你的话就应该很简单呢。和伊古纳西斯是一样的吧?炼金术师]
炼金术师。在我的世界里不仅是炼金钢等的武器,而是被叫做炼金学的总合科学技术,这科的修读者都被这么称呼的。学园都市里的炼金科就是那样。但是,我并不觉得妮露菲尼亚说的就是那些。
[这个世界的根源,发现极光粒子的就是你们啊]
我咽下了口气。和伊古纳西斯一样?那么这家伙也是敌人吗?
但是,我却插不了嘴。看着两人的对话,使得我能抑制住狂暴的愤怒。
[确实是发现了。但是,说我和伊古纳西斯是相同的,真意外啊]
[是怎么回事?他也是炼金术师吧?]
[那么,该怎么说明好呢]
在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有着声音主人的身影。
它慢慢的接近过来。
这个世界,对于人类,可能肉体已经没有了意义也说不定。在这里只要按照自己的期望的样子那样想着的话,就会变成那样吧。妮露菲尼亚因为很在意自己的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吧。而且我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才没有改变。
那么这家伙呢,是自己这么期望才变成那样的吗。
[比起不高兴,令人气愤才是正解么]
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只猫。是我小腿的一半的黑猫。如果说有点不同,就是那额头上装着闪耀着极光颜色的宝石那样的东西么。
女人的声音从那猫那里响起。但是声音却不是从那猫的口中传来的。猫看起来就像是从长眠中醒来那样,动作很散懒,而且还打着大大的哈欠的坐在那里。
[被很好的骗了啊。不,那个时候,比谁都更加知道极光粒子的使用方法的他真是很了不起。是该那么想的么]
[你想说什么?]
妮露菲尼亚话里的焦躁感,我也同样有着。叫作艾尔米·利古扎里奥,有着女人声音的黑猫,看起来并不是想说出正确的解释那样。
感觉到了视线。黑猫的身体卷成圆球那样打算睡觉。感觉到的视线,是从宝石那传来的这样感觉到的。
[他,并不是炼金术师]
[怎么回事?]
[只是被那么认为而已。那一日,我们作为炼金术师而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而且是完成最早的亚空间增设机的那天,他并没有在那里。不,那个,在地球还是作为地球存在的时候,伊古纳西斯这人物是不存在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并不存在。他也不是天才。是由于极光粒子,希望变成那样,然后成功了和你一样是异民哦]
[什么?]
[他的能力,自身作为期望者,让其他人都会这么认为。他期望着。期望着成为天才,期望着变成谁都无法无视的存在。那样的能力使我也认为他是炼金术师的一员。连记忆也被精心的捏造了。他那天才的象征就是炼金术师这回事。的确在那个世界里,炼金术师就是站在知识的顶点的存在而被认知的,他会那么期望也是当然的事情啊。而且他又在夺去我的记忆的基础上,强化了自我暗示。自己欺骗自己,然后自己的能力在不知道的时候强化了]
[]
妮露菲尼亚变得什么都不想说了。而且这也是没有前提的知识的我都不明白的事情。
[那么纳米机器人呢?]
妮露菲尼亚终于开口了。
[那个,纳米机器人都服从他哦]
[你也是在过那个的身边吧?处理的方法多得很呢。估计,他本能的并不想把纳米机器人留在自己身边不是么?]
是想到什么吗,妮露菲尼亚再次沉默了。
[那样的话,他就会作为他期望的姿态,给那个世界带去永不忘记的伤痛。破坏,然后又创造出新的世界。那并不是为了观察世界。只是为了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已。结果,向着破坏般的行动和到达的是,让他变成那样的异民是本来的自身里被包含在里面的东西让他那么做的。真正的是,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怎样都无所谓。世界的演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是想要被认同的地方而已]
[就是那样的东西?]
妮露菲尼亚的话就在脚下爬过那样响着。
[这个男人就只有那种程度?]
[对,而且就算是那程度也好,那种想法很强烈的话也会得到回应。因为这里是零领域,充满着极光粒子啊]
[那么,那样无聊的男人,在被我们杀死之前就已经死了,真是个无聊的男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是结局啊。妮露菲尼亚的愤怒正在转向被那种程度的男人摆弄的自己。
[不]
但是,黑猫在否定着。
[那种程度是不会结束的。这个男人意外的顽强。不,这个男人心里被隐藏的愿望,察觉到了自己的期望是那么的轻薄。虽然很轻薄但也察觉到那些把自己强烈的束缚着]
[你真清楚呢]
[时间要多少有多少。要调查清楚这个男人有着充分的时间呢]
黑猫的,利古扎里奥的声音有点自嘲和疲劳。
而且,果然感觉到从宝石那里传来的视线那样的东西在关注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盯着我?
[挖出记忆,回想到一个在意的男人。所以为了调查那个,我去到了那个地方。去到我认为是艾因雷因和沙耶最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地方,强欲都市]
意想不到的名字登场了,我变得有节奏的吞下气息。
[你说什么?]
[没错。你看到了吧?艾因雷因和沙耶。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那里。而且,我在意的那个男人死去的都市的名字也是,佩尔森海姆。但是,那里却不是叫做强欲都市。而是哪里都有的极其普通的都市而已。当然那个都市可没有脚哦,也没有在畏惧污染兽而来回走动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于你所知道的世界里。令人怀念的,毁灭的伪造的世界的,普通的都市]
黑猫头上的声音像是在唱着悲伤的诗歌那样,继续着。
[在那里死去的男人,在死之前,或者已经死了,但也应该看到那个身影哦。艾因雷因和沙耶,还有我。不同的只是我是在呢还是不在呢。而且在那个瞬间,或者说在确定了存在那个来回走动的都市的世界的瞬间,时间开始流动了。未来存在的可能性之一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难舍难分的关系了。在那个瞬间存在的现在与未来,开始同时进行着。在那里同时存在的是艾因雷因和沙耶。分别存在的猫与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却在狂妄着]
猫在仔细的讲述着。像歌唱那样的调子预示着急展开而增加着速度,想把我冲向何方那样。
在那里的,是在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我啊。
[但是真的是那样子吗?在那里的角色,真是除了艾因雷因和沙耶以外还有别的吗?就结果而言,我在沙耶创造出来的世界里,制作出能动的都市这种基础。自律型移动都市这种东西,就成为了我在那个世界里是实际存在的证据了。那么剩下的那两个男人,真的是分别的人吗?]
这是什么?
我是知道的。黑猫所说的事情,不用直说出来也知道了。不是强欲都市而在佩尔森海姆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且那个男人和重叠在一起被分配到的角色的我有着怎样的关系吗。无需言辞来雄辩。
那就是事实吗?
或者是陷阱呢?
但是我没有反对的话。什么也想不到。是我的根源不让我说出反对的话吗。
我的根源,愤怒,强欲。那是由死者的妄想诞生出来的东西。那么就无法辩驳那死者吗。
也就是说
[不知道那个死者的名字。但是,以活着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称他为伊古纳西斯。连姓名都不知道,就叫伊古纳西斯。由于死亡而被解放的欲望的其一。由于死了只解放了欲望。那刺在心里然后被亚空间增设机在零领域里解放了。我也被影响到,所以称他为伊古纳西斯。他是真正的异民,那能力能如自己所愿那样去改变人的认知。但是,只有那样并不够真实,即使让人那么认为也好,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的实感。所以他为了得到实感,所以诞生了另一个人,或者是复数的自己。在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另一个世界里,那个男人新的人生,为了让自己无法完成的愿望,或者是为了让感情变得自由而诞生了]
没错。我只见过一次的死者,却有什么猛扎入我胸中。那是什么我是知道的。我该夺取回来的终端。而且爷爷看着那个就感知到强欲都市的终焉了。
也就是说
[你也是伊古纳西斯哦]
这就是真相。
在真相面前我无法动弹。
行动起来的是旁边的妮露菲尼亚。
大笑着。动人的笑声在震撼着周围。
[是么。那样的话,在那边的世界也有分身是吧]
妮露菲尼亚的声音是该怎样理解呢。是喜悦吗。还是过于愤怒呢。
是自嘲自己的敌人在身边却没有察觉到的那份愚蠢吗。
[不,分身们已经,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了。由于他的欲望而出现的人们,都被他杀光了。过度的感情只会走向自灭。他比谁都会使用零领域,而且为此让我们看到了成为零领域里的生存者的模范那样的自灭的表演]
黑猫,利古扎里奥的声音哪边都不着调的平淡的口气。从把那样的事实投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变化。并不是声音的调子。而是里面包含的感情这点没有变化。哪边都不着调,中立的声音啊。
马斯肯一族是伊古纳西斯的妄念。这事实的确是令人惊讶。虽然知道是由死者的妄念而诞生的这件事。对此并没有惊讶。
但是,那名字却是伊古纳西斯,而且是毁灭强欲都市的原因,这样的事该怎么想才好呢。
[真可惜啊。真是非常可惜]
妮露菲尼亚说道。
[不得不杀掉你什么的,真是令人遗憾啊。虽然你是条非常好的狗]
[不应该说是被饲养的狗咬了一口吗?]
对于挑拨般的话,反射般的回了过去。不管真相如何,我的愤怒已经无法停下来了。现在因为动摇了,刚才稍微沉静的东西,那马上就要到达界限了。
[锁链很早以前就已经解开了吧?]
妮露菲尼亚安静地,然后浮现出非常可怕的笑容看着这边。
战斗就这样开始。
突然,我脚下的地方消失了,全部被染成黑色,我掉了下去。妮露菲尼亚的黑暗潜伏在我的脚下,为了稳步地顺利这么做而准备的啊。在落下的时候,刚才吞噬伊古纳西斯的獠牙在袭击着我。细微的疼痛在袭击着我。像是极小的痕痒似的痛却变成大多数的。虽然那些像是错乱似的状况,但火神的火焰把全部都横扫掉。一会儿的功夫,虽然我的皮肤大部分都被吃光了,但从黑暗那逃出来的时候就立刻恢复了。
从黑暗的陷阱里逃出来的我,顺势逃出了月亮。跳向闪耀着极光颜色的世界里。由于被月亮阻塞的极光粒子之流再次如怒涛一样涌向我。溢出的力量,在强化着精神。
或许只是,沉醉于疯狂之中也说不定。
没有畏惧,妮露菲尼亚的身影依旧出现在月面上。她穿着的礼服溶于黑暗之中,从这里看到的只有露出来的皮肤的部分显得非常的白。超现实般的美丽和水灵灵的肌肉的氛围被她带来的黑暗那令人不愉快感夸大着。
火神的火焰把接近过来的黑暗都燃烧掉。不,那已经不是火神的,而是我的火焰了。我的怒火就算是在比喻上也只不过是常用的容易理解的火焰。
然后在这时,我终于察觉到了妮露菲尼亚带来的黑暗的真面目了。在那里寄宿着的是可怕的憎恶。是在旧世界里居住的人类们的,自己的生活被破坏的人们的,对伊古纳西斯的憎恶和怨恨啊。
虽然不知道妮露菲尼亚是为了做什么而利用着它们,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我那样似的复仇的化身啊。那个时候的她的话,“亿之魂”,不是比喻而是事实的话啊。
那里有着被妮露菲尼亚的魔性之美所迷住的,而且不憎恶的话自己就无法活下去的人们的悲哀。
除了被妮露菲尼亚迷住这点之外,因为我也是那样啊。共有着对同类的怜悯的感情。分割开横扫之炎的波动,暗之獠牙向我迫近。难道她舍弃了能满足她的那虐待心给予痛苦的优先攻击吗,钻过来的一个獠牙带走了我的左腕。激烈的疼痛感袭击着伤口。但是在一瞬间,手腕又再生了。在零领域里,肉体是没有意义的。简直如此啊。
但是,疼痛会削弱内心。作为拥有肉体的生物而培养出来,肉体缺损的危机感,不知不觉的在神经里构成,传达着疼痛。想要分开来是很困难的。
即使如此也是应该能控制神经的工作的。回想起在污染物质肆虐的外界中没有治疗方法的情况下寻找学园都市的事的话,这种程度
吞噬掉左腕的獠牙,已经被火焰燃尽了。把残留下来的疼痛咬杀掉,确认着右手的铁鞭的感触。
一边用火焰对抗着黑暗,我的斗争本能在期望着用肉搏战来决胜负。期望着由愚者的一击而给予体无完肤的破坏。那正是对于我来说,是给予了我该去做什么的感触,我是知道的。
一边放出火焰一边架好铁鞭。没有为了积蓄力量而花时间的必要。因为已经有着难以处理般的力量在我的体内了。
从架好姿势到疾驰,尽在瞬息之内,目标向着魔性之女。庞大的雷光包裹着我,响声跟在我的身后。
妮露菲尼亚和我之间存在的火焰与黑暗的厚厚的墙,在瞬间被打破了。
在刹那之间接近着那美丽的脸。
但是,却不是肉搏。
[还是被想法牵着鼻子走呢,这条狗啊]
在超速的世界里,妮露菲尼亚的笑声就像在打耳光那样。
[我说过了这里是想念的世界吧?速度就按想法那样]
明明已经能看到了长长的睫毛在震动的样子了,但是却无法再接近。
[而且忘记掉的事情还有一个]
说着。
她没做更多的事。
但是,事态却变化了。
举起的铁鞭发生了变化。传达到手腕的感触改变了。没有去看的工夫。但是接下来的是猛烈的疼痛啊。
[那是由我的力量造出来的东西。在那边的世界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这边却不同。要让它变回原样可简单了]
并不是忘记了。但是,这铁鞭在长久以来的战斗中也可以说成为了我肉体的部分了。
但是却背叛了我。铁鞭的外形改变了,化成无数的暗之獠牙,獠牙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腕还有肉体上。
[在被疼痛折磨到发狂之前把你凌辱到底]
妮露菲尼亚的虐待心并没有隐藏着什么。她在这个瞬间,是想看到我的绝望般的表情而已。
而且事实上,我可能已经绝望了。愚者的一击是我在战斗中的核心啊。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形式被打破了。
倒不如说现在的我,连疼痛也感觉不到。我是如此的惊讶,变得惊呆了。
在察觉到疼痛的时候,肉体的一半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细小的獠牙在咀嚼着我的肉体,扯出肌肉组织和神经。一边让我活着一边把我的肉切成碎片那样,我的火焰在狂暴着。驱赶着削去半身的黑暗。如果有着连一片也要吝惜的心的话,妮露菲尼亚说不定会利用那个然后更进一步的想办法的渗透下去吧。
但是,感觉到的冲击并不是由于这个。
而是愚者的一击勾不到。妮露菲尼亚是卡利邦也无法匹敌的熟知这零领域。物理的直接的破坏是勾不着妮露菲尼亚的。不,那么她就是零领域般的,也就是说决不有会陷于想念上的失败感。
[你是愚直又直率的男人。因此即使是不完全燃烧的状态也是很有魅力的]
即使如此也只能前进的我,固定好火焰制作出铁鞭,追向妮露菲尼亚。虽然是追着,但却不认为她是那样,她简直就像是在风中飘舞的绵毛那样,像调情般的和我取得一定距离,然后嘲笑着。
[如果摆在正确的位置上的话,这个男人一定能正确的使用那能力。让女人那么想。那会刺激着女人的母性和爱]
[你有资格说别人么?明明只能用肉欲来吸引男人!]
对于我的骂声,妮露菲尼亚很爽快的一听而过。在笑着。是看到了我脑里浮现出来的夏莉和雷安的身影吗,她在笑着。
[但是,因为太过愚直了,所以很难改变生活方式啊。那对于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着的人来说是正确的。但是,那愚直的方向性,却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战斗。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满足的活着的]
笑着。
妮露菲尼亚在笑着。
那笑声比起黑暗更加尖锐的刺着我。
[你说到底也只是箱里的丧家犬。让人有所期待,却无法给予那份期待回应。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复仇?你完成了吗?如果想完成的话,就赶紧死掉就行了。那样就足够了。然后为了你而死去的负伤的人们,让他们感到遗憾就行。即使你能活下去也好,到头来,你什么都完成不了]
没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即使知道承认的话就会临近死亡也好,但是也无法不接受妮露菲尼亚化作刀刃说出来的话。就这样承受着。
并不是什么是重要的。无论怎么选择,也没有一个是能够满足我的。一时渴望愤怒也好,也无法治愈我。
在与卡利邦战斗的时候得到的强大的力量,那像沙一样的城堡由于黑暗由于语言而崩溃掉。没有阻止的方法。
不知不觉的,追着妮露菲尼亚的我的速度,也变得只能看到她的影子那样了。
我停下来了。只能停下来了吗。
这样就完结了吗?
只能完结了吗?
完结了吗?
“终”
那句话占据在我的脑里。我是接受了完结吗。是那样吗?面对愤怒的对象居然会以样的形式失去掉,在不想知道的真相面前失去了愤怒的意义。我的不幸是死者是从伊古纳西斯存在的时候以来,肯定是那样的。不会完结的愤怒也是,结果已经中断了。
对于疲劳的我感觉到了有份愤怒,但是那却没有驱动的肉体。在想念就是一切的这个世界里,我和愤怒分离开来的某部分疲劳了,而且无法阻止那支配领域的扩张了。
完结了啊。
以这样的形式。
期望的完结形式什么的,虽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么由我来继承吧。
那是一句话。追赶上我的脑里的“终”这个文字,然后践踏之。
因为汝是我住宿之人,所以我不会恨你。但是,如果汝停下来的话,那么我将从汝身上跨过。
那话是谁说的吗,那不需要考虑。我明白。是复仇的同胞。坏掉的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我的背后产生了热量。是火神的火焰啊。但是却在燃烧着我。连我也燃烧。那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愤怒的火焰,是无法舍弃复仇的人,无法停下来的人该持有的。
从背后涌上来的火焰正离开着我。并没有伸出惜别之手。在这时候,我为此满足了。
这样就能安息了。
所有的一切都能抛弃掉了,我确实是那么想的,那么感觉到的,然后伸出了手。
那春天的太阳,我的手能勾得到吗?
我站在这里。
连同火焰跨越同胞,我咆哮着。
我的名为电子精灵佩尔森海姆。
出生在自律型移动都市所支配的世界,作为运作都市的意识而诞生的。然而都市被破坏,化为复仇之兽。
那就是我。
即使同胞放弃了也好,即使身为元凶的伊古纳西斯死了也好,我的愤怒也不会得以平息。
眼前的妮露菲尼亚,也足以让我发泄愤怒。在月亮那里的利古扎里奥也是。封闭着伊古纳西斯的月亮,艾因雷因也是。
我所受到的痛苦是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话,直到把那所有的元凶都破坏为止,我的愤怒也不会得到平息。那也包括零领域。憎恨由此被分割开来的世界。
连人类也憎恨吗。那样也好。所有的邪恶都是从正义诞生,所有的正义都会成为邪恶的食粮。在那夹缝间诞生的愤怒并无善恶。
而且那价值观,是由人类产生的吧。
喔喔,我正是纯粹的愤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