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那鲁和和尚正在商量除灵的事情,我呆呆地看着窗户外边的雨。可外边已经黑了,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如同镜子似的玻璃而已。
还真丢人呢!
坐在身旁的真砂子小声地说道——
嗯!
连我自己都跟着呆掉了,虽然说火很大,可没想到我居然会因为看到火灾而哭出来。
听真砂子的声音看来她是真的很气恼自己了。
是啊——
麻衣姐姐,真砂子姐姐我可以喝果汁吗?
高户问道
可以啊,我给你倒哦。高户的是哪个杯子啊?
狗狗的!(原本是林的)
狗狗的啊,姐姐知道了,鞠子呢?
兔子的!(原本是绫子的)
OK,津深的是螃蟹的对吧!(原本是安原的,安原消失之后津村出现代替安原)
嗯!
津村,不能洒出来哦!
鞠子叮嘱着津村,他是鞠子的弟弟。
看着眼前一对逗人发笑的姐弟俩,我将视线调向窗外。
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忧虑不安,毫无理由的消沉。黑暗中又下起了雨,篝火的光芒照射到玻璃上透过水滴反射出淡红色的光芒,对面隐约看到两台汽车的影子——
两台——汽车——
我呆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大家好了。
呐,是谁开的汽车来的啊?
和尚惊讶地看着我
你这家伙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是我开来的啊!
那另一辆呢?
和尚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约翰笑了。
是我啊,麻衣。(原本一辆是和尚开的,另外一辆是林开的。)
约翰会开车?
约翰的表情立刻变得好奇怪。
呃——好像是会的——会的!
麻衣,你没事吧?真的呆掉了吧。
才不是了,我只是忘记了而已。
是不是发烧了啊?——
才——不——是!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而已。
我又看向窗外——
对啊,是和尚和约翰开的车啊。
啊——阿,我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这么奇怪。
呐,麻衣姐姐!
鞠子拉着我的手
津深的钱掉了。
钱?掉哪儿了?
津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二楼,是我好不容易村的,有500块呢。
啊——那还真够倒霉的。
高户歪着脑袋说
好像是在二楼入口转弯那里掉的吧。
可以去找找吗?
啊——可以,我和你们一起去。
麻衣!
砰地一下,那鲁的声音砸了过来。
不要擅自一个人稀里糊涂乱走!
就一下下啦!
不准!——
什么嘛,小气鬼——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真砂子开口道
津深目不转睛地盯着真砂子摇头。
不用了,我的东西我自己去找。
但是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真不用,我自己去可以的。
我倒是没关系了,津深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会让人捡走了哦——
不行!——
呀呐呀呐
津深!
那鲁连和小孩子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温柔。
这里很危险,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走。
我要去!
哭也没用!
姐姐和高户会一起去的啦!
不行!
津深立刻哭了起来
呐,就上去一点点啦!
麻衣有保护孩子们的力量吗?——
没有——(碎碎念中)
我也去吧!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
真砂子半蹲在津深面前道
不要!
不可以任性哦!你看外边天黑了对吧,就小孩子去的话会很危险对吧。就姐姐一个人带你们去好不好?——
就真砂子姐姐一个?
嗯,就我一个人。
那——就姐姐一个人的话就可以。
但是只到二楼的入口处哦,那里要没有的话也要回来,知道吗?
我也去和尚站起身来说道
不行!只要真砂子姐姐去,只要姐姐!刚才都说好了的,不要其他人!
好好好!
和尚苦笑起来,把火机扔给真砂子。
给!
谢谢,来,走吧津深。
嗯!
真砂子牵着津深的手上了楼,那孩子似乎很高兴,高户和鞠子也跟了过去。校舍里已经全黑了,在上楼的时候真砂子打着了打火机、橘色的灯光照射着,真砂子的脸从跳舞场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无法移开、紧紧地盯着她看。同时,双手也握得紧紧的——
怎么了我这是?好不安!
跳舞场的墙壁上闪动着近乎黄色的光芒,和影子交互摇曳着。为什么看起来像是火焰的光芒?怎么么会那样不安地闪烁着呢?不止是我,那鲁和和尚也盯着楼梯的方向——
找到了——听到这声音,我松了口气。照射的光芒变强,接着下来了。橘色的光照射着,下来的人影也跟随着晃动。
还好,全员都回来了。
缓了口气,我守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四个孩子。(真砂子被替换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2——
雨还在继续下着,校舍外边也被黑色完全地笼罩了。玄关处燃烧着的篝火是唯一的光源,因为不是很大,所以不能照到所有的地方。校舍的角落、楼梯的那边都是漆黑一片。
我朝着篝火缩着身子,反复地看着篝火周围的人影。那鲁、和尚、约翰以及四个小孩子:鞠子、津深、高户、以及鹿実(替换真砂子的小孩)——
明明谁都没有少,可我为什么却觉得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可靠呢?
把教室一个个清理干净,只留下最里边的那个教室。
只能这样了啊
问题是这些孩子们怎么办?
是啊,又不想分散力量。一起带去吗?
稍微有点困难啊。
只能是我和淹川先生谁留下了,但是封住教室这种事情淹川先生比我要合适啊。
就我和那鲁还是有些没把握。
总会有办法的。
和尚看着那鲁
总会有办法?退魔方法呢?
不行的话,关键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不要开玩笑了,要让你做什么的话就麻烦了——
这话好像是在哪儿听到过,好久以前,是谁说过同样的话,那鲁还批评了他——是和尚吧——
没有叫救护车的方法呢。
是啊,涉谷先生。
虽然那鲁会气功,但那鲁是那种一用就倒下的体质,好不容易刚刚从医院里出来,不能再重蹈覆辙。
约翰,这里就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事的。
麻衣和我们一起去。
嗯,我要能帮上忙的话。
总没有交给那鲁糟糕吧。
唔——好像是——
不安——我能做到吗?
那就这样了!约翰,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去吧。
我们先上了二楼约翰和孩子们在二楼入口处待命。在到二楼转弯处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约翰。
进入最近的教室,和尚开始起到,将屋子里的灵全都清理出去,这是封住房间的咒法。从第七个教室出来的时候我问道
呐,你觉得能做到吗啊?
和尚就算在眼前也看不到,也不能轻易用打火机,因为里边的油快没有了。
不知道,总觉得没有感觉到,而且什么反应也都没有出现——麻衣感觉到什么了吗?
和尚,我现在还是醒着的啦!
对哦,你这家伙要使用能力的话还挺麻烦的呢。
没办法的事情啊,又不是我的错。
那就拜托了,不管怎么样加加油!因为只有你才有透视灵的能力啊。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好像——好像有什么好奇怪——
什么?——要回去了哦。
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怎么除灵的啊?
什么叫怎么除灵的啊?
不方便使用能力的是我和那鲁,那和尚和约翰到现在为止又是如何再做的呢?总觉得好奇怪,虽然也是到现在才……
这个啊——那我们还真是做到现在了哦。
但是约翰和和尚不是都看不到灵吗?
立刻听到和尚开口
怎么认真起来了啊。
因为很奇怪啊,难道灵能力者的任务安排一直都这么困难的吗?
安排?我说你这家伙那!是和尚的声音
确实如此——这么久以来我们是如何分配人手的啊——那鲁也开口了。
渐渐地,感觉到不安开始从脚底下蔓延开来。
回去,我担心约翰那边会出事——
3——
到了楼梯那里就看到了淡淡亮光的入口,那里有五个身影。
我愣了一下,万一已经不见了的门有关上了的话;万一打开门谁都不在的话——
下了一个台阶就看到了篝火的光亮,只能照射到跳舞场墙壁的光芒,非常的淡。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看到这光却觉得非常的明亮。
抬头看向我们这边的是五个身影,每个都是小小的,是五个孩子。
鞠子、津深、高户、鹿実以及爱(约翰被代替了)
还好还好,担心死我了,孩子们——
刚抬起的脚却突然停住了
等等!
和尚和那鲁转过身来——
果然,果然有地方好奇怪。
因为我们不可能就只留下孩子的。至少,至少会让我或者是和尚留下,因为那鲁的个性是不能的。
我伸出手紧紧抓着和尚和那鲁的衣服。
呐!回去!
一边向后退一边拉着他俩。
喂!麻衣!
怎么了?
奇怪啊——
孩子们也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
(爱——)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好奇怪,绝对有什么搞错了!
什么好奇怪啊,你这家伙!
我的直觉不行吗?——呐!回去!
那小孩子们怎么办啊?
瞬间,小孩子们的脸和我对上。
拜托了,回去!
麻衣!
(两辆汽车——)
麻衣!
(两台汽车——)
心脏开始激烈地叫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台汽车啊?
这个——
和尚驾驶其中一辆,那另一辆是谁驾驶的啊?!
哈!松了口气,终于将感觉传达到了。
我和那鲁可都是没有驾照的啊!
突然,那鲁抓起我的手逃似的拽着我。
来,麻衣!和尚跟上!
和尚见此,立刻拉着我往上边跑。声音像是弹出来的一样
归命!普遍!诸金刚!暴恶魔障!
聚集在入口处的孩子立刻飞了过来。
孩子们的身体如同橡胶一样拉长朝我们冲过来,和尚被抓住了,立刻变成了黑色的形状。
和尚!!
周围的黑暗仿佛变成了粘液一样,黏呼呼地缠上了和尚,将他吞了进去。
那鲁!!
和尚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扎在我的脚边,黑暗中闪着淡淡的金色——
是独钴杵,我立刻捡了起来。
和尚!
我挣开那鲁的手拿着独钴杵开始结不动明王印。
归命!普遍!诸金刚!暴恶魔障!
接着手指结成剑印,开始画九字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
从中间斩过去——
但是已经晚了,气发出去的时候和尚的身影已经完全的沉没在黑暗中了。
过来,麻衣!
这时候只能拉着手先逃了——
4——
我和那鲁逃进了最近的教室,是和尚清理过的地方。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一踏进教室,我立刻坐到地上,手里捏着独钴杵,两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怎么办——
虽然知道现在已经是毫无办法了。
怎么办——
那鲁冷静的声音响起
那个人是谁?应该还有另一个会开车的人存在才对,因为我们有两辆车,那个人应该和那些小孩子在一起的,我们不可能只留下小孩子的。
是啊,可为什么?难道说是我们忘记那个人的存在了吗?——
好像是这样了。
还有一个伙伴在的——我开始探寻着记忆的深处。
可感觉好像有什么迷雾在遮挡着,让我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到长时间以来和谁在一起行动、一起积攒经验、还有吵架以及欢笑。
我们受到村长的拜托来到这里除灵,途中碰到孩子们拜托他们给我们带路,结果却一起被关了起来——
好像是这样——
虽然好像是我们把五个孩子留下然后去除灵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应该还有一个人留下的。
嗯,绝对是这样的。就留下孩子什么的想都不用想,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我想那另一个人应该是有很不错的能力的,至少应该是和和尚程度差不多的,他应该是和孩子们一起留下了。
应该是这样了。
那个人会开车——?
那鲁的声音让我突然想起来。
(是我)
苏醒的声音音调有些不一样,他说的是关西的地方话——
是约翰!
对了——留下的是约翰。
但是——等等,约翰会开车吗?我感觉好像是记错了什么。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是我说的——但是感觉还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如我们所想的一样,下边是五个孩子。约翰会开车这种话,约翰自己、还有我和你能相信吗?
是啊,那鲁小声说道。
我们一共是八个人,按照杯子的数量看——
嗯
但是下边有五个孩子,我和麻衣还有和尚就三个人,合计八人。再加入约翰的话就多了。
嗯——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那约翰就很有可能被下边的小孩子代替了——
是了,约翰和四个孩子留在了下边,孩子们就设法让约翰消失掉了,另外再用小孩子代替其的存在。
但是——这样的话——
是啊——这样的话,消失的就不应该单单只是约翰了,还有其他五个人全都被那帮孩子代替了——
啊!
我们一共是八个人,一个孩子都没有的。我们中的五个人被替换掉了——
我、那鲁、和尚、还有五个人中的约翰和——
真砂子还有绫子。
安原和林——
原来是这样,拿着火机消失的真砂子;被火焰包围的教室和安原;在走廊消失掉的林先生以及那个充满恶意的恶作剧恭喜你,绫子小姐!——
是桐岛裕纪!
那鲁突然开口说道?——谁?
你没有看报纸的复印件吗?死掉老师的名字。
桐岛老师怎么了?
他就是目前这种现象的犯人,幕后操纵的人就是桐岛。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如果单是孩子会做那样的事情吗?设下陷阱让我们一个个消失,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将孩子一个个放到我们中间。这绝对不是孩子的意识,也不该是孩子能设计的诡计——这幕后是桐岛在操控。
桐岛老师——那就是说震中心是在休息室了?
现在马上就断定还是很危险,总之在一楼的可能性是很高了。要想抓住他的话,就看是在常使用的教室还是休息室了。
嗯——
现在在任何一个地方除灵的话——但是,该怎么做?
但是这是绝对不能让那鲁做的,虽然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只能是我和麻衣中谁来做了。
不能让那鲁做!
那麻衣要试试看吗?
你认为——我,我能做到吗?
除灵确实是很难啊——
果然啊!
去说服他!——
诶?
去说服桐岛,我不能和灵沟通,麻衣的话有可能能够做到。
去说服他?我能做到吗?
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在笑。
拿出平时骂我的霸气来的话——
哈?
那我试试看吧!
去一楼吧,那里比较容易和灵脸上,我会用暗示让你进入出灵状态的。
出灵状态?
发现灵比较容易的状态,灵媒什么的降灵的时候就是这种状态——
我知道了。
感觉那鲁的手碰上了我的手腕,伸出来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掌,虽然周围是冷飕飕的,可是握住我的手是温暖的。
下去了,不要放开手!
嗯!
牵着手,两人站了起来。我右手握着的独钴杵让我想起来
呐,你说大家会有事吗?
那鲁低声地回答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
给你这个。
我把独钴杵递向那鲁的方向,那鲁的左手仍然拉着我,另一只手伸出来碰触到独钴杵。
什么——?
没摸出来啊。
是和尚的啊,刚才他扔给那鲁的啊。
那鲁拿过独钴杵——
这样啊!
什么?
没什么,看来我们好像小看和尚了呢!——
什么啊
还来得及!
诶?
总之先去一楼!——
嗯!——
5——
牵着手两人下了楼梯,校舍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雨声都没有,大概是雨已经停了吧。
只听见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尾随在身后。朝一楼走下去途中,突然感觉到了校舍里充斥着非常强烈的寂寞的感觉。手指触摸着墙壁使劲儿地吸气呼气。
那鲁先从小门穿了过去,接着我正要出去的时候
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声响。眼前一个黑黑的东西朝我压了过来,从我的鼻尖掠过,我忍不住朝后退去,一下子脚踩空了摔了一跤。
痛痛——
腰撞上了楼梯的角,知道了是什么引起的骚乱。
我正要出去的时候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来了,恐怕是修复的影墙壁。紧接着我发现我的手和那鲁的手分开了。
那鲁!你还好吗?
没事!麻衣呢?
十分模糊不清的声音。
没事!
坐到楼梯上慢慢的摸索着,我知道入口的地方倒着鞋柜,如果有一个火柴的光亮能让我看一眼就好了。手指的触感不能确认的话就无从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在确认入口的时候我的手被谁碰到了。
能出去吗?
安心地抓住那鲁的手,手可以伸进来看来入口并没有完全的堵上了。
嗯!
拉着扶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倒下来的影墙壁应该没有把入口完全堵上,脚稍稍抬高点的话应该是能过穿过去的,正在如此想的时候一个硬梆梆的东西碰到了额头——影墙壁?
慌慌张张地伸手去试探,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入口堵住了,感觉是以非常复杂的形式堆在入口处的——
等,等等!
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呆住了,感觉像是让人用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一样。
嘎吱!牙齿打了寒颤。
麻衣!?
声音在距离我稍微有的距离的右下方。仿佛那鲁是在已经穿过跳舞场的一楼正要上楼的地方一样。
那这样的话——现在牵着我的手又是谁的?
那鲁的手不可能伸两米长的,不可能让我握着的,但是实际上我握着的这只手又是谁的呢?
明明想要挣脱开那只手,可是手却动不了。好像是给冻住了一样。我一放松,那只手就加重了握着我的力道——
那鲁!
救命!这个声音我发不出来。
怎么了?
声音更加远了——
我明明一步都没有动啊!
突然感觉那只手开始缩小了,确实感觉到手的触感再变化,再缩小。变得干巴巴的,而且很细,太细了!可却非常有劲,尖尖的爪子扎进皮肤好疼。
我拼命想要甩开,可那骨头使劲儿捏着,骨头还咯吱作响根本甩不开。
是谁?!
这时迅速黑暗融化了,眼前出现了黑色的人影,接着分散开来变成了七个小的影子(那鲁消失了),气只手握着我的手。
姐姐!
怎么了?
姐姐是不是把我们和谁弄错了啊?
还在们的笑声在跳舞场回荡着,我举起空着的右手,从右开始划着。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
立刻,拉着我的手放松了,我马上甩开那些手立刻往二楼跑去,二楼的门还开着我赶紧穿过去跑进教室将门关上,之后靠在教室门上大口地喘气。
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没有追过来的脚步声,也听不到那鲁的声音;什么么物体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的只有我心脏跳动的声音——
坚强一点!
不坚强一点的话——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谁都不在了。
冷静一点啦!
那鲁、约翰、真砂子、绫子、安原、林都已经不在了——
该怎么办?
我问着自己,即使就我一个人了也必须要除灵。就算不能除灵就要去说服他,现在去想大家怎么样了也无济于事。现在应该做该做的事情,从这里脱身出去然后还没有发现大家的踪影的话再继续找。
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鲁也不在——
能够给我暗示让我进入除灵状态的人也没有。
只能自己做了——
睡觉!睡觉就好了。谁不着的话就尽量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身体——
不行!身体在发抖。不要紧张!放松!尽量什么都不要想!——
越是这样越紧张,怎么样都做不到一直把眼睛闭着。眼睛睁开了闭上,闭上了睁开,看到的却都是黑暗。记忆在脑袋里来回狂奔,高兴的、悲伤的、恐怖的——
一只羊、两只羊——
即使是数羊,脑子里也根本联想不到羊的样子。
拜托!冷静下来!
眼前的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快闭上眼睑的时候我看到了。一边深呼吸一下,一边看着那个,总算是看到了。
隐约看到了其中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我睁大眼睛,是红色的、小小的光芒。看着屋子里飘舞着红色的发光粉末,虽然是非常微弱的光,但是我确实是看到了。
这个——
这个颜色好像看到过几次
这个是和尚的颜色——
我起身回头,窗户、门周围都围绕着这红色的发光粉末,淡淡的、小小的光芒、宛若萤火虫般——
这是和尚封印的痕迹。
好厉害——太漂亮了。
我站起身,总觉得周围有一股好温暖的感觉——
我不是一个人,大家都有在守护着我。
视线的边缘,我感觉到了有白色光芒,地板的下边有一团大大的白色的光芒——
那是林先生的。一定是林先生的护符,是一楼贴的护符,居然会发出那样的光芒。
接着真砂子是在二楼消失的——
二楼的入口是开着的。
对!
听到这声音我抬起头,那鲁站在我的眼前。
太好了,终于睡着了。
那鲁微微笑了笑,是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的温柔的笑脸。
冲我点了点了开口道
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