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nage89710threvolution24thday
沙蓝德无政府王国大陆北部横贯公路
「ontheway」
印象最深刻的旅行,就是从拉夫雷西亚第三帝国首都太华饶京逃往沙蓝德无政府王国,一路被警察队追赶的旅程;再往前回溯,就是跟许多小孩子一起被押上马车,从艾尔甸运往人肉市场的过程,那或许也算是种旅行;再来就是趁夜脱逃,和父母三人辗转来到艾尔甸的艰辛旅途。
不论如何,旅行都没让我留下什麽美好的回忆,尤其是马车因为被迫当子爵的奴仆时,我们总是搭乘马车行动。
我讨厌马车上的颠簸。一坐进有屋顶的车厢,总觉得子爵的香水味又回到身边,害我忍不住想捏住鼻子停止呼吸。马车真的很讨人厌。我不想再旅行了,一直待在艾尔甸就好。我在艾尔甸出生,总有一天也会死在这里,在这片父母过世的土地上死去。我曾觉得这样就够了。
不过,如果是现在这样的旅行,感觉好像也不赖。
连结艾尔甸和杰德里的高速马车飞翔列车,只需要短短十天左右即可移动大约一千五百切尔美迪尔的距离。而且这辆集机械技术之大成的马车行驶时几乎不会震动,舒适性出类拔萃。
一辆飞翔列车可以供二十四人乘坐,这次只由七个人包下来,所以无论在空间上或心情上都相当悠闲自在。可以从前面一楼座位的大窗户向外眺望风景杀时间,看腻了也可以随便找人闲聊;想睡觉就到後面二楼的卧铺躺下来盖着毛毯休息,如果肚子饿了,食物也早已准备齐全,就连零食都买了一大堆。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在这里。
「玛利亚罗斯,你干什麽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一个人在那里偷笑。」
「我才没有偷笑,倒是你老是一脸受惊吓的表情呢!」
「鱼(咦)!?你想说是这种表情对吧?呿!老爱讲这种无聊的谐音笑话。」
「是你自己说的」
「还不是你引诱老子的!」
「然後呢,鱼的反应是?」
「喔!就被技术好的钓师完美地钓上了啊,还活跳跳的呢!那诱饵看起来就跟活生生的一样啊!真是的,就这样给骗去啦!被摆了一道啊!话说回来,是时候该来人阻止老子了吧?」
「嗯杰德里的鱼很鲜美喔。」这趟旅行的发起人多玛德君终於伸出援手,却像是开错方向的救难船。「在艾尔甸很难买到活鱼啊,所以要吃生鱼片还是得到杰德里。」
「生鱼片是啥啊?」
「把鱼杀好切片,沾着酱油和芥末生吃。」
「咦咦?生吃?这样不会吃坏肚子吗?」
「在靠海的城市都是这样吃鱼的好像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喔」
「哦,原来如此。可是那还不如拿给莎菲妮亚好好烹调来得美味呢。」
「我也斥,直接把鱼称吃,好像有点可怕。」
「不管怎样,反正老子也不太吃鱼啦!这是当然的吧?怎麽可以同类相残咧!哇哈哈哈哈哈哈拜托!不要故意忽视老子啦拜托啦」
「自作自受。」
「哇!皮普!你什麽时候学会这麽难的词啊?」
「会走路的,自作自受,在眼前出现,当然学会。」
卡塔力被皮巴涅鲁当面指责,只能不雅地扭来扭去,看来就连不常表现出感情的皮巴涅鲁都乐在其中。而多玛德君之前在泉里决战中非常活跃并成为世人话题,让他觉得很烦所以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不过现在看来心情也不错。对莎菲妮亚而言,虽然有很多闲杂人等跟着,但是能够跟多玛德君一起旅行,就让她开心极了。更不用说卡塔力随时都处於莫名其妙的兴奋状态,由莉卡只要跟大家在一起就会一直展露笑颜。玛利亚罗斯也是,满心期待着这次能够一扫过去对旅行的坏印象。
在这一行人中只有一个例外,他那远比多玛德君还要高大的身躯窝在窗边的座位,茫然地望着外头的景色。
叹气接着还是叹气。
在玛利亚罗斯看来,他会与大家结伴同行这件事本身就有点不可思议。他原本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男人。虽然不是很清楚详情,但他过去好像曾被杰德里的大海王神奥斯特罗斯神殿放逐,所以那里对他而言也不是个会发生什麽好事的地方,结果就变成这副德性。那一身肌肉和胡子就够让人烦躁了,现在又加入了忧郁的痛苦精华,碍眼的程度更是无人能敌。
「唉,你就别管胡子了。」多玛德君似乎注意到玛利亚罗斯的视线,他瞥了胡子一眼,稍微歪了歪嘴角。「别看胡子那样,他也遇过很多事呢。」
「很多事是指?」
「唉呀,我记得以前好像听这家伙提过,不过现在忘光了。」
「这种事情好歹要记一下吧?既然都特别提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啊?」
「是这样吗?」
「我是这样想的。话说回来,大多数的人应该都会这样想吧?」
「唔,我是少数派吗?可是,嗯,我是不会说『过去的事情都无所谓了』这种话啦,不过现在和未来还是比较重要吧?我对於胡子曾经做过什麽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反正我认识的是现在的他。对你们其他人也一样。本来嘛,昨天吃了什麽,我马上就忘光光了。重要的是接下来要吃什麽才对。」
「为什麽会跟吃东西有关呢?」
「嘻嘻嘻。」
多玛德君眯着眼,发出跟他不搭的奸笑声。
玛利亚罗斯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或许多玛德君不擅长笑也说不定。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麽想,但是多玛德君必定也有一段无法避免也难以改变丶经年累月堆积而成的过去。每个人应该都有吧?其中一定也有惨不忍睹的肮脏点滴至少玛利亚罗斯就有。胡子应该也有类似的过去吧?但多玛德君不会只是装作没看到,而是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说:「是喔?那又怎样?」
「真是败给他了」
玛利亚罗斯偷偷地喃喃自语,没让任何人听到。
真是败给他了。虽然心里明白这不是什麽谁输谁赢的问题,但还是甘拜下风。
太自在了。
能够加入ZOO,真是太好了。
只要一有机会,这种感叹就会一遍又一遍地涌上心头。
简直就到了有点啊不,是非常可怕的程度。
因为自己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能有这样完美虽然这种话绝对说不出口的同伴们陪在身边,过着终日欢笑的日子。
昨天,在大家熟睡而陷入一片寂静的马车内,我偷偷地哭了。
能够活到现在,我真的打从心底觉得感激。
父亲丶母亲,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应该是你们生下我,并且细心抚养我长大。过去我的确曾经好几次觉得既然如此宁可不要出生,但我现在要收回那种想法。真的很抱歉。我不会再那样想了。
今後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後悔。虽然有很多想舍弃的过去,但我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一瞬间。然後在临死前无论到时候有多残酷,有多痛苦,有多可怕,我将会从胸口深处取出这温暖的瞬间,心中想着「啊,太好了」然後静静地阖上双眼。
「你又在偷笑啦!」
「嗯。」
我这回不否定了。这让卡塔力那张原本就很奇特的脸上,露出了更加奇妙的表情。
「干嘛?你之所以在偷笑该不会是因为想到那个老头的遗产吧?」
「你是说我因为有钱拿而偷笑吗?」
「因为你,超爱钱的不是吗?」
「我是很喜欢啊!钱是这个世界上我第二喜欢的东西。」
「咦?第二?那第一咧?」
「秘密。」
「耍诈啦啊啊啊!什麽嘛,告诉老子啦!不然老子会在意到晚上睡不着啦!如果老子睡不着而死,你要怎麽负责?」
「嗯这样吧帮你办个简朴的葬礼如何?」
「葬礼咧!而且竟然还是简朴的!」
「不然你想要豪华的葬礼吗?反正那跟你也不配啊?」
「不用了!老子死後只要把骨灰洒到大海里就好!这样灵魂和肉体都能回归故乡嘛!不过老子可不是鱼喔,蠢蛋!」
「不过」无视独自吵闹的卡塔力,莎菲妮亚淡淡地笑着。「好久没有见到裘克先生了呢。虽然我至今只见过他三次而已」
「你是说强.杰克.顿.裘克吗?」玛利亚罗斯想起促成这趟旅行的书信内容。久未露面的多玛德君出现在ZOO办公室时,手里就是拿着这封字迹虽然优美,内容却只交代要事而感觉很冷淡的信。「是说那个人真的不要紧吗?信上写着『敝人身染重病,来日无多』耶?」
「因为他那个人的病就是每次都说自己生病啊」多玛德君耸耸肩,露出苦笑。「之前好几次接到通知後就冒冒失失地出发,但是当我们到达时,他都一副没事的模样。他原本就不是那麽容易挂掉的家伙嘛。虽然你大概会觉得很遗憾,不过要他的财产变成遗产,还有得等呢。」
「不所以说我并没有贪图他的遗产啊!」
多玛德君给大家看的信上确实写着『想与各位商讨关於敝人庞大财产该如何分配的问题。请立即前来敝人在杰德里的别墅』玛利亚罗斯当然不可能完全当真,毕竟他可没贪得无厌到想继承连见都没见过的人留下来的遗产。
当然,如果人家说要给,自然没有理由拒绝。话虽如此,连个面都没见过,也不可能发生这种好事吧。好歹大家隶属於同一族,还是先见面再说吧。看来对方似乎偶尔才会来艾尔甸一趟,因此绝对不能错过这次去拜访的大好机会。只要趁这次和对方混熟,反正自己还年轻,对方一定会先过世;如此一来不不不,那就先别考虑了。
「我可是第一次到杰德里啊!老实说,我这辈子还没看过几次海呢。啊好期待喔。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我也很想吃生鱼片呢!啊真令人期待。」
「难道只有老子觉得你这些话听起来很没诚意吗?」
「只有你会这麽想吧?我可是很真心诚意地说这些话呢。啊好想赶快看到海喔」
「既然这样,如果斥在温暖一点的季节来也许比较好。现在海水都冷到不能游泳了吧?」
「啊!不行,我可不游泳。」
「玛利亚莫非你是旱鸭子?」
「咦?不,不是啦。我不太喜欢那个晒太阳什麽的。因为我的皮肤很脆弱,马上就会晒伤。」
「那,我也是应该说,我不好意思穿泳装」
「为啥?莎菲妮亚穿泳装一定很可爱吧!没什麽好害羞的吧?多玛德君,是不是?」
「嗯?泳装?我都穿紧身三角泳裤。」
「没人间你爱穿哪种泳裤啊!等丶等等丶由莉卡你看,莎菲妮亚她脸上都冒出蒸汽啦!蒸汽!」
「糟了!莎菲妮亚!你还好吗?」
「紧,紧身三角没丶没问题的对不起我真的,没事」
「我丶泳裤,是兜裆布。」
「啊,皮巴涅鲁,你用不着公开这麽私密的事情让大家知道。咦?兜裆布?」
「哈哈哈!象徵男子汉的兜裆布!跟老子一样咧。这可是出自第七代兵卫辰己的特别订制款喔!」
「皮巴涅鲁,下次去买别的吧。我陪你一起挑。」
「好。」
兜裆布,这恐怕是卡塔力逼他穿的吧?皮巴涅鲁好像也不太喜欢兜裆布,点了点头答应,眼神也变得温和多了。
话说回来,虽然大家总是像这样热烈讨论着无聊的话题,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旅行让皮巴涅鲁的话变多丶莎菲妮亚的妄想力大增丶由莉卡和卡塔力更有精神丶胡子变忧郁,也让走在艾尔甸的路上老是被指指点点丶被自负的家伙指名单挑丶被想扬名立万的坏人攻击的多玛德君得以脱离这样的窘境。至於玛利亚罗斯,也因为旅行而来到亚济安丶王龙的荆王之类变态跟踪狂无法触及的地方。这麽说来,皮巴涅鲁也饱受S*K的飞燕骚扰,应该觉得很厌烦吧。
解放感。我们不受任何束缚,至少现在是完全自由的。
大家在ZOO办公室读完信後,多玛德君这麽说道:「所以我决定去杰德里一趟。没有事的成员就一起去,旅费我出。对了,玛利亚一定得参加喔。因为裘克这家伙好歹算是ZOO的一员,我想你们还是见见面比较好。唉,虽然杰德里不算近,但老是待在家里等那群人的热潮退去,我也有点腻了。反正有一段时间没离开艾尔甸,这正是好时机。」
虽然这麽说,但光是交通往返就要二十天以上,再加上停留在杰德里的时间,等於必须离开艾尔甸一巡月左右。一想到这里,老实说就让人有点犹豫。自己对旅行本来就没什麽好感,又担心搭乘交通工具时会无聊总之当时考虑了很多。
但是现在的玛利亚罗斯觉得,幸好自己参加了这趟旅程。
那些沉重丶碍事丶束缚着自己的手铐脚镣似乎都随着远离艾尔甸而渐渐脱落了。
顺道一提,玛利亚罗斯当然没对那个差劲透顶的脚镣说一声就离开了。虽然有机会告诉他,但是没理由得特别跟他交代行踪。那家伙现在不知道在干什麽?一定边碎碎念着「不在不在找不到人一边到处寻找白己吧?那家伙知道我和多玛德君的家在哪里,说不定马上就会发现我人不在艾尔甸。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事?
能不能乾脆就这样忘了我呢?
反正他有张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脸,去交个女朋友不就得了?只要拿出追求我的态度丶热情丶还有奉献精神用在其他人身上虽然有人受不了,但是铁定有不少人很吃这套。
或许我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吧?跟他说:「我可以跟你当朋友,但是绝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了解什麽进一步退一步的,所以不见得能好好跟他说清楚。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就算是那家伙,也该清醒了吧?不过那家伙是个笨蛋,无药可救的大笨蛋。明明只要喜欢上其他比我更好的人就得了嘛!这样对两人都好,再继续也只会痛苦罢了,而且我也不怎麽想让他痛苦啊!
我并不想伤害别人。
只是因为我不想受到伤害罢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道伤口。
不再往前丶不要深究丶不要揭露丶就这样静静地一直放在身边就好。
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奢侈,但是这里就有我渴求的东西。ZOO的夥伴们大概都怀着很深丶很深丶很深的伤口,正因为能互相谅解,所以不会强行帮对方疗伤。当你决定带着永远无法愈合丶会一辈子感到疼痛的伤口往前迈进时,他们的背影就成了目标。偶尔失败气馁时,他们就会一句话也不问地转过头,向你伸出双手。
我也想这麽做。
虽然现在的我力有未逮,但希望总有一天能够成为这样的人。
讽刺的是,那家伙曾经对我说:「你该待在ZOO里。」
我受到你的鼓舞,也打从心底感谢你;但是今後我一定会伤害你,而你也会伤害我。在那件事之後我曾想过,如果你是我的夥伴就好了。但你不是,你有你自己的夥伴〈午餐时间〉。你有相信你丶喜欢你丶愿意陪伴你的夥伴,所以我们的道路恐怕完全不同,各有各的路要走。希望你可以发现这一点。虽然会有些寂寞,但只要活着,就能够往前迈进。
下次见面时,好好说再见吧。
要笑着说喔。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胸口一紧,有如心脏用力收缩一般。
不过,当这趟旅程结束时,自己一定可以坦然以对吧?
对我而言,这趟旅行是必需的。
为了要往前更迈进一步。
因此,虽然我不是多玛德君,但这对我而言也正是个好时机。
「胡子!」
随着这声叫唤,一阵风突然吹进来,可想而知头发也被吹得乱成一团。
仔细一看,被多玛德君叫住的胡子已经把窗户全部打开,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在他身旁探出头的则是卡塔力。多玛德君才刚抓起收在剑鞘中的大剑站起来,皮巴涅鲁早已摆出备战姿势,随时等待主人的命令;由莉卡丶莎菲妮亚还有玛利亚罗斯当然也是。车厢前面的小窗随後打开,这辆飞行列车十三号车的三位驾驶之一亚良吉斯罗这才从中露出一张写满倒楣的脸。
「各位乘客,你们运气真差啊。我们遇到马贼了。这个白底上印着蓝色右脚的旗帜,应该是〈疾走之团〉吧!可是他们通常都以大批的商旅团为目标啊?难道刚好最近没什麽收入吗?可别指望把全部财产交出来就能安然无恙啊,因为他们不只爱钱,更爱烧杀掳掠。总之,几位美女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没这个必要。」
多玛德君若无其事地这麽说,并以眼神向莎菲妮亚打暗号。莎菲妮亚虽然因亚良吉斯.罗那句「运气真差」而沮丧,仍轻轻点了点头,躲在胡子和卡塔力的中间,马上开始进入特殊的精神集中状态。一楼前面的座位两侧各有三面窗户,胡子他们紧贴着右侧正中央的窗户,多玛德君和皮巴涅鲁站在右侧後面的窗户旁,玛利亚罗斯和由莉卡则站左侧正中央的窗户旁备战。原来如此,看得一清二楚。一群马追了过来当然,有人骑在上头。「十不,人数更多。应该有十五人吧?」「这边有三十人左右。」也就是说,如果相信卡塔力那对半鱼眼,一共约有五十人左右吧?玛利亚罗斯用舌尖舔舔双唇,手伸向腰带上的封盒,打开盒盖取出小瓶。
「喂喂,你们这群人到底想干嘛?这样太乱来了。对方不但有五十人左右,而且全部都骑马耶。我们逃也逃不掉啦,即使跟他们作战」
「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乖乖驾驶马车就好。我们马上就搞定。」
多玛德君似乎没有拔剑的意思。虽然他的表情不算是很轻松,却也丝毫不显得紧张。他再度面对亚良吉斯罗时展露的表情,也沉稳到跟这个场合一点都不搭。
「话说回来,为什麽你知道他们的旗帜图案是白底上有蓝色『右脚』?在我看来,那只像只鞋子。有分左右吗?」
「这种事情怎样都没差啦!你脑筋有问题吗!这种状况下竟然还有空关心那是右脚还是左脚还是鞋」
「说得也是。」
就在多玛德君扬眉轻轻摇头的瞬间,莎菲妮亚开始吟唱咒文。玛利亚罗斯也同时朝追击而来的马群丢出三瓶哈蕾慕.戈登炸药。一丶二丶三,轰咚!虽然只有最前方约三匹马直接被击中,但有许多人受到波及,纷纷落马。如此一来这边应该算搞定,接下来就换另一侧处理了。「Agnes妄Sigrusf蝼MazZRezZKazzPazz早世跳梁魍魉荒凉绯Cong赝Rey眩保明功明定明轻妙功名唱名卿SamErD」
从玛利亚罗斯所站之处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当吟唱结束後不久,马车应该说是地面开始摇晃,只见後方顿时出现光柱,也听到巨大声响。单只是这样,就大概能推测发生了什麽事。不管怎麽说,那个爆炸声之大,玛利亚罗斯的炸弹根本比不上。咒文也很长,可以想见那一定是强力的魔术。虽然不清楚後面灾情如何,但如果对方还硬要追上来,与其说是毅力十足,不如说他们只是单纯的蠢蛋罢了。实际上,这一侧没受伤的骑士都急忙折返回去,而失去坐骑的人也拖着残破的身子逃走了。
「虽然还是不知道那是右脚或左脚,不过以後大概也没机会再见到这面旗帜了。」
多玛德君抚着下巴,再度望向窗外。
「真是轰轰烈烈啊,莎菲妮亚。」
「对对不起新的魔术有点难控制力道」
「啊,你们到底是」
亚良吉斯.罗在小窗子後瞪大双眼,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玛利亚罗斯朝他耸耸肩,简短地回答:
「我们只是普通的旅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