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尾声

文化祭后的第二天的换休日。

为什么我会在乃木坂家的七色孔雀之间(客厅)呢。

讨厌~,大哥哥真是让人捏一把汗啊。一时间我还以为事情这下不得了了呢。

真的呢~。看着就让人沉不住气,春香小姐哭起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从树荫里冲出来了呢。

真是让人焦急不安。

刚把我招待进房间,就让我正坐在房间正中央听她们说教。

在我周围的是美夏、叶月小姐、那波小姐这三个人。

这好像是那什么前几天召开的第一回为了大哥哥和姐姐的擦肩而过想想办法会议的反省会。正在我悠闲地一个人在家为了恢复昨天文化祭所消耗的能量(从各种意义上来讲)而努力时,突然来访的女仆们告诉我春香叫我去,于是我急急忙忙赶来,结果等着我的却是这个。

不行哦~,男孩子不经常敏锐地推度女孩子的心情的是不行的哦。这叫什么来着,关怀?男人的志气?

是啊,就是啊。本来就应该在哭起来以前抢先做些什么的嘛。

迟钝鬼?这三个人,简直是畅所欲言了。

老实说我是想马上从这个像是伪妇人聊天会议的场所离开回家去的,但美夏曰:好啦好啦,先坐下(正坐)嘛。姐姐想见你可是真的哦?如果大哥哥你突然到她的房间去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啦。就像是惊喜事件的感觉吧?但这之前你得听我们说话哦。

由于如上所述理由,我才迫不得已留在这里的。

听好咯~,男孩子的基本技能第一是温柔,第二是关怀,第三第四没有,第五是志气哦?大哥哥除了第一点以外的其它几点都还有所欠缺,所以关于这些方面没有自觉可是不行的哦。

人不能只靠温柔过活哦~

没志气?

但从刚才开始就没停过的小型说教会已经持续了三十分钟了啊。而且内容好像也在循环,或者说是呈现出无尽的样子,能不能快点结束让我去春香那里啊

但是啊~,既然叶月小姐也知道的话,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美夏好像有点不满似地鼓起腮帮子。

害我们还以为大哥哥已经成功触发牛奶事件,和姐姐打得火热了呢。没想到实际上却陷入了泥沼状态,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啊。

就是啊~,一个人独占这个秘密好过分~。情报就应该大家分享嘛~那波小姐也生气地责怪着。

对不起。但是,按我的判断这次的事应该尽量不借他人之手,而靠裕人少爷自己的力量来解决。所以我才认为直到最后都要向二位保密的

嗯~,这我也能理解啦。但结果,叶月小姐你自己不是也帮忙了啊。

听说你连艾力克的事情都说了,在后面推了一把啊。

那是

叶月小姐好像有点害羞似地低下头,因为我有点担心。

嗯~,但也没办法呢。谁叫叶月小姐中意大哥哥呢。

艾力克的事情呢~。只会对敞开心扉的人才会说的事情哦?

美夏和那波小姐好像别有意义似地笑着的同时看着我,叶月小姐则是陷入沉默。

嗯,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那个艾力克什么的事情对叶月小姐来说,原来是如此珍藏的一件事啊。虽然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有点复杂,但基本上是个好话题,如果不是说熊的话。

总之,从这次这件事里搞清楚的就是,大哥哥还是需要我们的指导啊。美夏抿嘴一笑。

就是啊~。虽然很失礼,但我也认为裕人少爷仍然经验不足。

同意。

听了这句话,那波小姐和叶月小姐一齐看向我。

呜,怎么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就在我觉得应该在事情变得麻烦之前逃跑,将视线转向出口的时候,因此,我宣布现在召开第二回实践指导。主题就定为在文化祭前一天正在和既是朋友又是同班同学的大姐姐做些色色的事情时被姐姐撞个正着而感到慌张的大哥哥的正确对应方法~

吡~吡~

叭唧叭唧叭唧

晚了。

在好像是搞错撤退时机而陷入夹击状态的战国武将一般的我的身旁,美夏不知从何处取出了麦克风和折椅,就是这样,准备准备~。大哥哥当然还是演大哥哥~姐姐角色就由叶月小姐来。那个叫天宫的大姐姐就由那波小姐来扮演好了。

美夏好像非常开心地说出这些话。

那情景设定就是那个~,按照叶月小姐的话应该是大哥哥正要袭击那个大姐姐时,姐姐进来了那么那波小姐就站在那里。叶月小姐就在出场之前在外面待机吧。

包在我身上~

了解。

两位女仆也高兴地这么回答道。顺便说一下这两个人,就在下一瞬间(约三秒左右)就已经从女仆装换成制服打扮了。所以说你们是忍者吗

来吧,大哥哥,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就等大哥哥你好了就可以开始了哦。

以走出房间的女仆长(穿着制服)为背景面向着我的美夏笑得非常灿烂。

哈看起来真的是干劲十足啊。就我个人来讲实在是没什么兴致,甚至可以说是意志消沉,但从这双马尾女孩她们那像是盛夏的知了般的气势看来,直到任务完成为止是不会让我出这个房间的吧。

我知道啦。要做的话就做吧。还是赶快做完才是上策。我越反抗事情就越会像是滚雪球一样恶化。

于是美夏,啊,是吗?那波小姐也准备好了吗?

是的,完全准备好了。

随着微笑女仆微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就开始吧嘿

呜哦

随着好像很可爱的一声,我被从背后咚地推了一把。虽然是小型并且轻量化的一击,但确实也是从背后而来的偷袭,我的身体也就顺势向前摔倒,就这样撞上了在我面前的那波小姐(穿着制服),两个人就一齐倒在了地板上。

美、美夏!

突然做什么呀!而美夏对不由叫起来的我说道:哎~,不是从大哥哥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扑到天宫大姐姐的身上开始吗?那样的话,不是那个状态怎么开始得了啊。美夏装模做样地说道。

这个前提是必须的吗?这发情的野兽也太

好啦好啦大哥哥,再贴紧一点啦。重要的就是真实度哦,真实度。

美夏更加得寸进尺地说道。而另一个当事者那波小姐也是,不但在我下面被我做出骑马的体势,还一边说着硬来的裕人少爷也好棒~这种胡说八道一边笑着。

已经乱七八糟了。

简直就像是早餐时把纳豆错当成酱油,然后一下子把鱼露放进去这样的一塌糊涂。

好想回家。

从我上面和下面受到大哥哥,要更温柔地引导!,腰的位置再上面点比较好~之类意义不明的指示,就在我渐渐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

喀嚓。

后面传来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同时我感到有人进入了这个房间。

啊啊,这肯定是扮演春香的叶月小姐吧。

剧本应该正照着昨天的色色的骑乘位事件在进行才对,这样的话,只要我能好好的对应应该要让牛奶和红豆面包掉落的叶月小姐的话,这个好像头脑有问题的第二回实践指导应该也就结束了

于是我放心地抬起头,但不知为什么,出现在那里的是,那、那个张大嘴巴呆站在原地的春香。

啊。

为什么春香会在这里?

虽说这里是乃木坂家,春香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应该不知道作为客厅的这个七色孔雀之间有客人(就是我)的春香会出现在这里。

嗯、嗯~为什么姐姐会到这里来呀?我想我好像没说过大哥哥到这里来了

看来春香出现在这里对美夏来讲也是个意外,她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笑容询问道。

哎,我吗?我、我是,那个、从沙罗小姐那里听说裕人在这里我才过来的

沙罗小姐?

在这里出现的是开车把我载到这里的女仆的名字。

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啊~,是沙罗小姐啊~。这还真是个盲点

美夏沉默了三秒左右,嗯~,既然这样了,这里就好,来吧大哥哥,现在就是说出关键台词的时候啦我真正想要扑倒的只有你!。美夏指着我的脸叫道。

看来她是决定把小小的意外放在一旁,强行继续实践指导了。

该说是真像是美夏作风的美夏吗但不管怎么样,这也太勉强了吧?

对、对不起。看起来好像是美夏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啊,没有。

真的很抱歉那个孩子应该也是没有恶意的。她只是爱像裕人撒娇,那个春香不停地对我低头道歉。

场所转到了春香的房间。

那之后,我和美夏一起向僵在当场的春香适当地说了些理由,说明了一下事情经过,总算是暂且混了过去(顺便说下,最后得到的是我和那波小姐正在玩职业摔跤游戏这个不知所云的结论。),我们告别了七色孔雀之间来到了春香的房间。

顺便说下,现在美夏她们不在。

在我们走出客厅的时候,对不起大哥哥,作为吓到你的赔礼,我就让你和姐姐独处吧。只限这次我不会偷看得,请好好享受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吧比如一下子成为我义理上的哥哥?呀~

美夏留下这些话,就渐隐了。还是老样子,该说是对男女间的事情了解得很多,还是该说她老爱说多余的话呢,真是的

总之就是这样,现在我正和春香两个人坐在春香房间那个巨大的床边(带顶盖)。

现在再次两个人独处时,总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毕竟是我刚做了那种几乎像是求婚的发言(加上无比让人害臊的台词)的昨天刚过之后的今天,我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连春香的脸都不敢正视?咦,裕人,你的脸怎么好红哦没事吧?

嗯,啊,啊啊。?

相对于我的这些可疑举动,春香比我想象的反应要正常得多,带着一如往常散发着负离子的笑容看着我。

唔,不过还真是和平常一样呢,真让我不由地对昨天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感到不安。莫非那是像被西表山猫(肉食)盯上的鸡般被紧追不舍的我所做的白日梦吗

那个,裕人,昨天真的很谢谢你。

哎?

春香突然这么对我说道。

啊,这、这么突然很抱歉。突然说这种话,果然吓到你了吧。

啊,没有。

那没什么关系啦

但是我真的很高兴。裕人,那个,说想要和我在一起

春香

春香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对、对不起。但我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说。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想好好的向你道谢

春香嘿嘿地对我笑着。

这莫非是说春香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吗我刚这么想。

我也想和裕人一直在一起,就像美夏,叶月小姐,那波小姐,还有父亲母亲他们一样

春香一边笑着一边这么说道。

这好像有点不一样吧。

唔,看起来好像传达方和被传达方之间的语感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啊。

应该说是明显不同吧。

但毕竟是春香嘛。总之通过这次的事情,我确定了春香对我的重要性,光是能和春香和好我就满足了。不管是什么形式,只要春香有稍微意识到一点我的存在,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就在我做着这样的消极的总结时,但是,不知为什么。

春香小声地说道。

嗯?

刚才看到裕人和那波小姐在玩职业摔跤的时候我有一点,胸口又感到一阵刺痛。

嘿,很奇怪吧。裕人和那波小姐关系好,我明明应该感到高兴的但不知为什么胸口就是

春香停下了她的说话,抬起头抓住了我的衣袖。

春、春香?

啊,对、对不起。我、我怎么了。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是觉得想要到裕人身边来。对、对不起。

我对慌忙想要离开的春香说道:啊不,没关系的。

哎?

那个,我说过想要和你在一起了吧。啊,那个,也就是说我也想这么做

裕人

只见春香的脸上一下子散发出光芒。

那、那就请让我稍微一下子。

啊,啊啊。不用说一点,不管多少都可以。大胆地来吧。

好、好的。

对着这样子不知为何说些意义不明的话的我,春香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依偎了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像羽毛般轻柔的触感以及随之飘来的柔和的香味。

哎、哎嘿嘿。裕人的身体好温暖哦。

是、是吗?

是的,这样让我觉得好安心

一边抬头看着我一边开心地这么说着的春香的笑容,比我所见过的任何时候的春香都要可爱

不妙。

我的理性就好像建在高架下的便宜公寓的房间之一似地摇摇欲坠。

说起来这次应该没有美夏她们从旁插个横枪(注:原文为横槍,意指从旁干涉)(巨大、锐利、直径五米左右)了吧,我乍看了下周围好像没有这样的迹象,而且也没有感到她们有藏在哪里。

也就是说。

这、这是,莫非今天

这淡淡的期待在我的前脑叶内侧像酸素一样啵咔啵咔地浮现出来,但下一瞬间,吧嗒!

房间的门以凌厉的气势被打开了。

春香,我进来了!

光是听就让人感到连骨髓都瑟瑟发抖的粗暴的声音,随之而出现的是春香爸爸。!?

两个人就像是被弹开一样的,各自冲到了床的一端。

我听说啦,那个小子来了吧!我昨天刚说过他就来了,明明是当今的小毛孩,倒也还有点看头。这种家伙我倒也不讨厌唔,你们在做什么?

啊,不、不,这是。

坐在床上的两个男女莫非你小子想对春香做些不知羞耻的事情吧?

闪闪发光的如锯子般的视线像我射来。

不、不是不是!

如果我说真话的话,想必我的脑袋会像敲西瓜游戏里的西瓜一样被敲得稀巴烂吧,我想办法把脸通红一语不发的春香从春香爸爸的视线里藏起来,拼命地辩解着。

该说是幸运还是九死一生呢,春香爸爸好像没有注意到那个(脸红的春香)。

哼。什么事都没有的话那就好。那你就快跟我来。

嘿?

来?到哪里?

你那是什么脸。你小子是为了像我请教经营学方面的事情才来的吧。不是吗?来吧。我的书房在这里。

哎,不,那个

我就这么被春香爸爸拉着手强行带走了。

在床的一端仍然有点脸红的春香也,裕、裕人,你和爸爸的感情好好哦。请不要在意我,你去吧。这么对我说。感情好,这肯定是搞错了

春香爸爸一边看着几乎是呆然若失的我,一边吧唧吧唧地捏响了指节,呼呼呼,真是久违的训练了啊。今天只要时间允许,我就会慢慢地、仔细地、好好地教你的,你就高兴地期待着吧。

春香爸爸好像非常高兴似地笑了。

总之现在的我能做的就是,像神明祈祷我能够平安从春香爸爸的书房归来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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