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离冬季同人展完结后大约过了五个小时,呈现着微妙的空气的冬天晚上来的。
十二月三十一日大除夕,下午九时。
由最接近我家的车站乘了大约一个小时的电车距离才来到的那个车站的广场。
我看着像熟透了的樱桃般涂上真红色的墙壁为特色的车站建筑物及其他好像很高兴的团队,由口里吐出白色的气及拚命地搓着手中的发热包。
「好、好冷啊……」
我不自主地吐出这句话来。
和下午的bigsite也是临近海边,吹入耳膜的风啸声就像死灵的低语般奏出愉快的声音的这个场所是,严谨地说就是冷得乱七八糟的。有种寒气及冷气就像一对很好的rumba舞伴像疯狂地跳着的感觉。
「……」
好了,为何我会选择发热包为我人生的伴侣在这个场地的理由是很简单的,
因为我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参拜。
换言之就是过年&参拜事件。
虽然想不起是谁最初发起的,但是在大除夕的晚上集合全班去参拜的这件事,却获得大半班的支持。
「……」
……那就是前因后果了。
我还在想那是挺有趣的节目,反正我在家的话也只是边吃着每年惯例的杯装荞麦面边看红白而已,所以今次便一早到了。
但是只有一个问题存在。
「唔唔,难道我弄错集合时间吗……」
离正式的集合时间十时还有五十分钟。
周围也依旧地吹着呼呼……地像北风小鬼般袭遍整个建筑物的寒冷的风。
加上这里用作避风的场所一个也没有。
同时间看着其他已集结成群的队伍逐渐离去时,再这样子下去的话要是其他同学不过来我不是会变成即身佛吗……当我缩成一团认真地担心时,
「—咦,在那里的人,难道是裕人你吗?」
「……嗯?」
从我的背后有声音传过来。
在狂啸的风也漂亮地听到这听惯的响亮的声音。
啊啊终于因为太过寒冷而出现幻听了……及回头一看,在那里站着一位自毕业礼后一星期没见的隔离座位的友善姑娘。
「椎菜……」
「啊,果然是裕人你呢。怎么了啊,这么早就来到。的确集合时间是在十时呢?不过你的脸色为何会像拿着船桨的幽灵般惨白啊……」
「嗯,啊—,不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反射性地逞强地回答但我的口却像往昔狸猫住的山般不停地颤抖。
那样听着的椎菜苦笑地说,
「我完全看不出你那里没问题呢……啊,对了,你等我一会。」
我在想她啪哒啪哒地走去那里没多久她就回来时,
「来,喝这个吧。会令你暖和些的。」
「哦……」
特地跑去买给我吧,她把一罐热可可递给我。
「啊—,抱歉,thankyou呢。」
「不用了,因为很寒冷呢。」
她笑盈盈地说。果然椎菜真是一个好人来呢……
她这份心意我打从心底答谢后,开始喝着她递给我的热可可。温暖的可可真是沁入心脾。
在这样的感觉下松了一口气时,
「—对了,话说回来椎菜你才是什么事了?离集合时间还有很久啊。」
我在意地问她这个基本的问题。难道椎菜和我一样弄错了集合时间也说不定。
「我吗?我是稍微提早由家里出来呢。因为啊,这种快乐的事情不是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吗?就像是远足前一晚睡不着觉的小孩子的心情呢。」
「原来如此……」
哼嗯,这个活泼友善姑娘式的理由呢。
「呢,比起那个我由刚才已经想问你了,这个,如何啊?」
「嗯?」
「唔—嗯,虽然自己问这种问题好像很傻的但是,喂啊,没有任何评价的话不是很寂寞吗。」
她双手在背脊圈着的状态下转了一个圈,稍微害羞地看过来。
这么说来现在映入我的眼帘是,椎菜的和服装来的(太迟了)。
以白色为基调模样的和服。加上深蓝色的带充满印象,固定头发的针则是用上不知是什么的发簪但颇添加色彩。整体而言除了清凉感满溢外还觉得充满了活力,与这位活泼姑娘挺合衬的。
「嗯,不是挺好吗。特别是那发簪更是重点来呢。」
「咦,真的吗?」
「啊啊。」
「嘻嘻,多谢你了。这是我在北海道的祖母在我生日时送给我的夜莺外型的发簪来的。我很喜欢这个呢,所以听到你这样说我就稍微高兴少许了。」
「呵唔……」
附带一提这个全无关系的是我在去年的生日收到由祖父母送过来的是放入稻草的纳豆十束(这样才能滋生纳豆菌的!)来的。
在,这样的对话不知不觉中其他相熟的面孔陆陆续续地聚集了。
「哟,很早呢绫濑。」
「敷衍大王绫濑君在这里很出奇呢。待会不知会否下雹呢?」
「算了偶尔会有这样子的。」
三傻瓜们。
「yahoo—,冬季同人展过后就这样拜年不是Z而是good呢—」
信长(明明是隔离班为何像理所当然的前来)。
「唔唔,好寒呢。给我一个发热包吧……」
「不过你这家伙,刚才和天宫同学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啊?」
班级里比较健谈的男同学们。
其他的包括朝比奈同学及八咲同学(二人也是和服装),千代同学等等,班里的主要成员的面孔都看到了。
然后距离十时还有五分钟就到达时,
「—啊,大家,晚安。」
在这种深夜里可怜地震动着的sopranovoice小声地响起了。
就算有多远都会自动自觉地在听觉里有反应的Pavlovlack的声音。
回头一看在那里的是……由剪票口前那大型的柱的暗角里很害羞似的忸忸怩怩地走出来,穿上色彩鲜艳的和服的春香身影来的。
「你、你们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哦……」
虽然挺平淡的色彩但是,那是朴素之余让人目不暇给的上等衣物。漂亮地缠着的头发。再加上那不会败给任何人的可怜表情。那模样彷佛就是秋穗女士似的,又加上春香特有的盛开白百合般的魅力就如Lourdes的泉水般不断涌出来……
「……」
我看到忘记了说话就如某炸鸡连锁店的白胡子吉祥物公仔般呆立不动。
没想到她会盛装出动的。
不过那服装是有攻击力的,恐怕连喜欢顽皮的美国黑熊也能击倒七回也说不定的壮绝破坏力。
春香她慑手慑脚地靠近这样目瞪口呆的我说,
「那、那个,裕人,我是不是很奇怪呢……?不是在人面前大大方方地出现……」
「……」
「这是我每年新年时只在家里穿着的。虽然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
「那、那个,裕人?」
「咦?啊、啊啊。」
在我一旁看着我的春香的声音总算把我的意识拉回到现实世界了。不好了,太过火的眼福impact令我怯懦的精神瞬间引起Gestalt大崩坏似的。
我轻轻一咳后,
「啊,啊—,那个,怎样说好呢,我觉得十分适合你呢。」
「真、真的吗?」
「啊,啊啊。怎样形容好呢……很、很可爱、呢。」
虽然是小学生水准的贫弱文法,但是我想不到其他适合的句子说。
「很、很多谢你。太好了,就算这样说我也放心了……」
真的很高兴的春香的嘴唇绽放出来。
那个笑容再找不到比这个更cute及prettyhoney的……这令我有个预感今次的拜年活动会有什么的好事像间歇泉般不断喷出来似的。
春香也,
「今晚的参拜,好像会很快乐似的。这次活动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呢……。啊,对了裕人。你知道吗,在这附近里—」
满脸笑容不知想说什么的这个时候,
咚!
不知是谁像子弹般把我们分开了。
随着被弹开的势,我的身体在地面转了大约二米。「嗯哦!」
接着是,
「哇~,春香学姊,晚安啊!」
「自寒假以来,完全见不到学姊你我很寂寞啊。」
「………我想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那么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了。
「这是和服吗?真的很漂亮的说!」
「果然春香学姊穿什么也很合适呢。那上卷的头发也很妩媚的。」
「………有种弘法选笔的感觉。」
「咦?那、那个……」
平时绕着春香的小跟班们来的。
不屑一顾地看着被吹飞滚动到地上的我,兴高采烈地开始团团围着春香。真的是在袭击手上持有爆谷的小孩的饥饿鸟群似的。
「哈—,乃木坂同学,还是那样充满人气呢—……」
椎菜像吃了一惊般的语气地说。
「……」
厉害归厉害,但是为何这群家伙(一年)很自然地融入我们班(二年)才是最大的疑问吧……
算了就是这样参拜活动开始了。
其实是在那大约七个小时之后,我和春香以及椎菜在那之后的关系在各方面的意思上都不知为何会产生巨大的异变,在这时的我还预想不到这个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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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集合时间的全体同班同学(外加信长一个及跟班三人)集结后,总之先向着目的地要去参拜的神社高台喀啦喀啦地前进了。
露天摊位多得如祭典般的气氛的沿海道路。
四周有些和我们一样为了去参拜的大群的人在缓缓前进中,我们把三十多人的同学分成四、五个人为一组前进。
「唔哇,很多人呢—」
在我旁边的椎菜再一次吃了一惊似地说。
「能聚集到这么多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比起札幌雪祭时还要多人……」
的确还真是人山人海。而且那神社的高台,那之前的吊桥像是堆雪球般越来越多人。不过还是比不上冬季同人展时的人数。
同时,在椎菜旁边的朝比奈同学她说,
「唔—嗯,不过没有办法的说。因为这里是这附近很出名的参拜景点来的……」
「嗯,麻衣,这附近的事你知道吗?」
「是的,因为到小学毕业为止我也是住在这里的。所以有少许……。怎么说好呢,有种原居民的感觉的说。」
少许尴尬地笑着微微点头的朝比奈同学。
什么也好这附近是她父亲的老家来的。穿越市中心后现在算是来到了好地方吧。
「不过我觉得来这里是正确的。因为这里既不是最高人气的神社所以没有多少人会来,而且还听说过要是能在这附近的海峡上看到日出的话那一年会很幸福地渡过的传言哟。」
「哈—,是这样子吗?」
「是的,因为是有关与这神社的神灵的传言……」
「真不愧是麻衣,知道得很详细呢—」
「啊,不是,怎会呢……」
椎菜的话逗得朝比奈同学面红耳热的。
顺带一提现在的我附近是,椎菜,朝比奈同学,以及她的朋友泽村同学三个人,横一直线地步行中。离我们远少许的是三傻瓜们和信长就『日本文化里穿上日本服装的女士的后颈及脚尖的重要性』忘我地讨论着。
春香她人则在那四人再之后约三十米的位置里,
「春香学姊,你看那个海的灯光很漂亮哟!」
「就像是在祝福我们呢。」
「……我们在幻境中的说。」
「咦,啊,是、是的。说的也是呢。」
还是一样被跟班们团团围着中。
释放着“我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在我们身旁的!”的斗气的最凶恶跟班们。
附带一提在那外周像是护卫着春香的是不知是多少人的同学们在成群结队中。那些人恐怕是星屑亲卫队的成员吧。的确我班是有很多武斗派的……
「……」
可以的话我是想和春香一起缓缓地走的,但是现在只是想靠近一会也是难上加难。即是说随便靠近的话可没法保障生命的安全的。以游戏术语的话就是等级九十九的勇者向守护着公主的史莱姆特攻(=即死)(谜之声:作者玩得太多国民rpg了(笑))那样子吧。
在想着这种事面露一个高瞻远嘱的样子时,
「怎样了裕人,突然间呆呆的。」
椎菜的声音响起了。
「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睡眠不足吗?或是还很冷吗?」
「嗯,啊,不是的。」
难道因为看着春香被一群打不赢的史莱姆守护而叹息的话我说不出来。
「嗯—,没问题就行了。呢,那么我现在有些想对大家说的,由现在起去看看那些露天摊位吧?」
「露天摊位?」
「唔嗯,是麻衣推荐的。这附近有些只有大除夕才会开的有趣商店的。你看,例如是那个。」
指着并排着的其中一间,椎菜她喜孜孜地说。
那里是写着『一年一度的喜兴事!大人气,本地名产捞闻香墨鱼!』的告示板及附有照片(真正的闻香墨鱼)咚地耸立着。
「……」
不过什么捞墨鱼啊……
「喂喂,去玩一玩如何?什么也好这可是墨鱼啊,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
有一双经过磨利的水晶玻璃般清澄的眼神在说。不过还是一个喜欢墨鱼的姑娘呢……
算了这个提议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班上的人与其集中在一起本身已经零零散散的,再者去到集合目的地前的神社的确有种自由活动的感觉呢。其他的同学们适当地去一去露天摊位也不会妨碍行情吧。
于是,
「……也好呢。去逛一逛吧。」
我这样回答。没什么意思只是我们组没那么想赶去神社而已。
「太好了,说好了呢!」
那个话令椎菜高兴得跳起来。
总之这样子跳会令裙摆跑出来哦……这样想时,总言之就走到附近露天摊位逛一逛了。
如椎菜所言,露天摊位的确有不少事情是很有趣的。
继捞闻香墨鱼后分别有钓藻屑蟹或是抓鳗鱼等等。
比起叫做大除夕才开的店铺,称呼为祭典的摊位还比较恰当。证据是因为拥有大量鱼贝类的海边吧。那边也很热闹及没有什么统一性可言的但是,只是看着便有种其他地方没有的气氛浮现出来般的不可思议气氛这点却是共通的。
「哇—,墨鱼啊墨鱼—」
在这里,椎菜率先扑进去的是,果然就是那个『捞闻香墨鱼』了。
「哼哼哼—,你等我一会呢。很快我便会捞到你了。」
实际上是一副很高兴的表情,用棍子向着在水槽中浮着的海产软体类捞过去。
这已经是,自由地在空中飞翔时看到有机可乘的鹦哥的形态一样。
「椎菜同学她,真的好喜欢墨鱼呢……」
「这么说来她在手提电话的绳子也是用墨鱼的公仔那类呢……」
看见那个样子,朝比奈同学她们的眼而经有少许呆滞了。算了那有高中女生对着墨鱼就会变成lesserpanda及战斧飞弹的组合般呢……
就在微妙着呆然的我们面前,
「我唏,喝啊—」
「哦,挺行呢小姑娘。」
「咦,是吗?哟,呵。」
「是哦,哦,这个墨鱼名人!」
「嘻嘻—,多谢呢,叔叔。」
她与摊位的老伯进行微妙的交谈及与墨鱼嬉戏十分钟后。
「哈—,钓到了钓到了。大收获大收获?」
「……」
钓到了整整三桶墨鱼非常高兴的椎菜就在那里。
「很开心呢—。大家都在等我很多谢呢。—墨鱼们也很多谢你们哦。你们的事我不会忘记呢。拜拜。」
她笑盈盈地把墨鱼放回水槽里。不过基本的设定就是和金鱼差不多也是catch&随意放生的。只不过墨鱼就有点儿……
「那么去下一个地方吧。呢,麻衣,那一间店铺值得你推荐去的?」
「咦,啊,有的。」
突然被叫到的朝比奈同学有点儿不知所措眼眼变得圆圆的,
「那、那那个,那边的小吃店如何呢?」
「小吃店?」
「是的。那间是由以前便守着传统味道的店,那里的萝卜十分好吃哟。」
「啊,那样也挺好的。」
「唔嗯,萝卜很好呢—。我也很喜欢哟—」
朝比奈同学的提议连泽村同学也赞成后,
「那、那么就由我带你们去呢。请往这边走。」
换言之接着的目的地就是朝比奈同学推荐的小吃店了。
很快便看到就在天桥下那间用蓝色坐位围着像是饮品店的感觉。
但是由四周飘来不错的气味及整间店散发出食物的气息来看,很容易令人想像到就是那间店了。
「啊,不好意思,请给我四根萝卜。」
「哦,很久不见了小麻衣。今天来参拜吗?」
朝比奈同学的声音令一位像是店主的叔叔探出头来。
「是的。我和学校的朋友们一起来的。」
「咦,是吗。那么我多给你少许优惠吧。来。」
「多、多谢你了。」
由看来是相识的叔叔里给予朝比奈同学四根萝卜外加上四颗鹌鹑蛋。
「好了,请吧。」
之后再把每样一件给了我们。
「啊,真的呢。这个,十分好吃呢。」
「利用汤头令它更juicy吧。唔唔,麻衣,很厉害很厉害。」
「的确很美味呢。这是无添加农药萝卜的味道吧。」
照顺序是椎菜,泽村同学,之后是我的感想。
「啊,真、真的吗?」
「唔嗯,多谢你了,麻衣。」
小吃店萝卜受到大家一致赞赏。
不过四个高中生在大除夕集合一起在蓝色坐位吃着小吃萝卜是给超乎想像的光景呢,但是那个归那个,基本上大家(包括我在内)对大除夕的气氛没那么高涨的。
「好—了,那么顺着这个气势前进吧!」
就在这样的感觉下我们挨家挨户地逐间店铺都逛一遍。
由各式各样的食物类店铺开始,到撇除型的捞海鼠,射靶等等。
虽然每个地方都有很多人很难活动的,但这段时间过得还挺开心的。
附带一提在这人山人海的露天摊位中看见春香的身影好几次了。
同时还有一些她的跟班们发出的声音,
「啊,春香学姊,那边的东西好像很有趣哟!」
「咦?」
「春香小姐,那是什么来的?」
「啊,是、是的,那个多数是投环游戏……」
「……春香小姐,我们四人前往那边暗暗的地方好吗?」
「那、那那个,这个……」
那几个跟班就像会津十本枪不断插话,果然想随便靠近也做不到。
因为在意我们的事的春香想走过来引起我们的注意的但是,基于她谨慎的性格存在。而且被她的跟班们东拉西扯的所以不能走过来。算了春香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的……
「乃木坂同学她,好像很辛苦呢……」
朝比奈同学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地说。唔唔,果然看着同是女孩子的眼神就有这种想法啊……
虽然有各种事想做,但是在这样的感觉下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首先放弃和春香对话再一次逛逛露天摊位吧。
我们再一次徘徊在比较有趣的商店里。
之后,我们选择了烤墨鱼的摊位(又是墨鱼……)作最后的落脚点。
「不好意思,来四条烤墨鱼!」
像是理所当然般椎菜笑嘻嘻地跑回来后,「好了,大家,很热很热的烤墨鱼。我请客哟?」
「哦,劳烦了。」
「多谢你,椎菜同学。」
「thankyou呢,椎菜。」
把手上的烤墨鱼(正宗炭火烧烤)分给我们。
这时,
「咦,椎菜同学,很可爱的介指啊……」
「咦?」
「啊,是戴在那只中指的介指。我觉得很可爱呢。」
看到椎菜戴在右手的介指,朝比奈同学这样说。
「咦,那只那只?啊,真的呢,很可爱呢—!喂喂,在那儿买的?」
泽村同学也很兴致勃勃地掺了一脚。
椎菜的右手有烤墨鱼及闪闪发光的介指。
不过,那只难道是我之前作为礼物的stella?ring吗……?
「唔—嗯,这是呢……」
这时椎菜突然看着我的脸孔,然后像是作稍微恶作剧地眨一眨眼后,
「嗯—,抱歉,是秘密呢。因为想保持神秘感。」
「咦,咦,就这样……?」
「有点意重深长呢—。怎么回事啊椎菜。喂喂,不要隐瞒了告诉我们嘛,喝啊—(推推撞撞)」
「没有别的意思啊。啊呀,不要再来了,真是的。」
朝比奈同学及泽村同学在步步进迫,但椎菜却笑盈盈地避而不答。
结果到最后朝比奈同学及泽村同学也放弃了。
「我明白了,是椎菜同学的秘密呢……」
「啊—啊,天宫椎菜的秘密,我很想知道呢—」
二人一起很可惜地这样说。
「对不起呢。作为赔礼今次我提供一间很好吃的和风甜品店的位置吧。就那样子原谅我,好吗?」
「唔,唔嗯……」
「说好了呢—」
就这样一起点头后,
「嗯—,那么是时候走去神社了吧。有很多店铺也很棒,很满足呢。」
「是的,那也是呢。」
「我很愉快哟—,thankyou,麻衣。」
一口吃掉烤墨鱼后,我们四人再次向神社进发。
在途中,椎菜她小声地对我说。
「啊—,有点儿紧张呢。」
「嗯?」
「那个,介指的事,你不要对人说……」
虽然我送介指作礼物没有别的意思就算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困扰,但是会有很多不方便的。朝比奈同学还好,泽村同学是一位爱八挂的人。
「唔唔嗯,那可以了。要是解释这个的话便要一起解释裕人买圣诞礼物给乃木坂同学的事呢。我觉得这个时候男士还不要知道那么多为妙。不是吗?」
「啊,不,你说的对。」
真不愧是椎菜,连这点也考虑到了。
对着感谢的我,
「……再者,就个人而言我也想将它当成是秘密呢……」
突然地,听到像是某种呢喃般的声音令我在意了。
「嗯,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咦,唔、唔嗯,什么也没有说哟。」
椎菜她慌忙地微微摇头时,
「比起那个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要是太迟的话大家会担心的。」
「嗯,那也是呢。」
我点头回答后,我们穿过往神社的露天摊位,继续向吊桥进发了。
就在完逛露天摊位的场合花了不少时间后,当我们去到目的地的神社前的广场离新年倒数还有大约一小时左右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各自找一个适当的地方消磨一下时间。
椎菜她们是,
「咦—,是这样子吗?,麻衣你们喜欢那一边的?」
「唔,唔—嗯,我想是绿茶吧?」
「我则是草莓的。那种酸酸甜甜的令人欲罢不能啊。」
就离学校最近的车站前开店的班戟店的话题兴高采烈地讨论中时,
「所以我就说啊,由穿上和服的空隙里若隐若现看到后颈的美才可说是一级艺术品的东西……」
「应该是脚尖才对。那种充满美感及纤细的和服能让人好得没话说。」
「其实两者都要。不管后颈或是脚尖都是和服女子不可欠缺的重大因素来的。」
「我只要是二次元的不管什么都喜欢的呢—」
在她们旁边的三傻瓜及信长还是就『日本文化里穿上日本服装的女士的后颈及脚尖的重要性』的话题热烈地讨论中。
附带一提春香的周围还是被跟班们像紧身衣或是藤壶般团团围着,想进入半径五米内的范围内也很难做到般的状况来的。
虽然就算这样我也曾经想尝试接近一次看看时,
「呀啊—,春香学姐被人袭击了—!」
「你不要再靠近过来了,这个变态人。」
「…………你只是蟑螂来的。」
即席被这种犯罪者级&变态人级&人类以下级的说话令身心受损像机关枪般回应,以体无完肤的失败告终了。这个少少希望也像是支离破碎般大失败了。
「那、那个,大家,裕人不是这种人来的……」
春香她忸忸怩怩地这样说但那些跟班却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来来,请往这边走吧春香学姐。」
「只是进入这个男人的视线里连春香小姐也会受到污染的。」
「………这是宅男污染的说。」
强硬地推着春香的背脊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再者看见这情形的星屑亲卫队成员们也,
「听好了,春香小姐是『白银星屑』—大家的偶像来的。可不是绫濑你这种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接触的存在来的。」
「你只有今日规规矩矩地做人,好吧?」
「要是有奇怪的举动当心我们把你用蓆卷起来掉入相模湾里(笑盈盈的)。」
搭着我的膊头走入小路里对我进行恐吓。
「……」
直至冬季同人志的幸福满载的状况一度逆转,现在连和春香四目交投的事也做不到。
难道这个参拜活动期间连和春香一起呼吸同一个县内(面积约二千四百平方公里)的空气也做不到吗……我这样想。
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在广场的一角一个人,与像是很空闲地在睡觉的狗对话(人生是很不得了啊……)的时候,
「喂—,那边海岸的地方有麻糬派啊—!」
这时,班内的男同学(非星屑亲卫队)这样说。
「反正离倒数还有一段时间,到时会很饿吧。谁去走过那里拿啊?」
「哦,挺好呢。」
「不过谁去好呢?」
这个话题开始有一群人聚集起来了。
「饼这类的东西又不是很大量吧。总之有一两位男生走过去不是很足够吗?」
「那也是呢。那猜拳决定吧。」
「啊啊,这不是好方法吗?」
这种事决定好似的。
「喂—,男同学请过来集合!因为要决定谁去拿饼回来—!」
四周的男同学开始朝着音源的方向走过去。
而在那里开始集中起来等候的男子们。
总之我和那只狗(哈哈哈地用后脚搔弄下颚中)告别后,向大家集中的地方走过去了。
「那么大家一起猜拳,输到最后的人就负责走过去拿没有异议吧?」
这句话令集在一起的男子们点点头。
我本人对猜拳还有多少自信的。因为不久前在『@homecafe』里进行『萌萌猜拳』未尝一败。所以恐怕没问题吧—
—这样想的我太天真了。
三分钟后。
「那么负责拿的人决定是绫濑了。」
「算了还很妥当呢。」
「拜托你了绫濑。反正你很闲的。」
「……」
很漂亮地达成五连败像一只丧家之犬的我就在这里。
看来我在那时已把我这一生的猜拳运燃烧殆尽了。很失落呢……
对着垂头丧气的我,
「提起精神哟。啊啊,接着是请你买一些饮品回来。这是,大家的订单呢。」
啪一声拍在我的肩膀上及将一张写上果汁类的名称的纸条给我。
还要附加东西。
「哈啊……」
没有比这不如意的事更加不如意的结果了但是,输了也没有办法呢。
我像tungsten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了。便踏上了取麻糬(三十人份)加上其他的饮品而向海岸进发的征途了。
分派饼的地方是,最接近刚才来来回回的露天摊位通路的海岸边—由烤墨鱼摊位再深入少许走落沙滩就到达的地方。
这条沿海的路走了大约三十分钟才到达。
刚才逛露天摊位时有经过这边真是太好了……这样想时我就抱着祭典后好青森七夕祭典也好的后悔在人群中有如丧尸般缓慢地徘徊时,
「等我一会啊—,裕人。」
我听到后面有声音传过来。
听到一清二楚的明亮声音。被这种声音叫住是今天第二次了。
「椎菜……?」
回头一看果然是由后方跑过来的友善姑娘的身影。虽然穿着和服就仍然能身轻如燕地跑过来真不愧是运动神经超群及拥有薙刀段数的人啊。我站在原地等椎菜时她已经很快”哒哒哒”地跑过来说,
「啊,太好了,追到你了。你意外地走得挺快呢。才一阵子就不见你了……」
「嗯,是吗?」
虽然我自己不太觉得是。
不过我自小时候走得比其他人快可能是被我那位完全自我中心的好朋友训练成如此也说不定。因为要是迟了少许是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放鸽子的……
「……」
这也是过往众多辛酸事情的其中一件。
「比起这个你有什么事吗?难道是忘了什么东西要买吗?」
我问椎菜但她摇摇头地说,
「啊,唔唔嗯,才不是哟。我不是来追加东西的。」
「?那么有什么事了?」
既然什么事也没有那为何要急急地追上我呢?哈,难道是什么的惩罚游戏吗?
之后椎菜她说,
「我,想和你一起去呢。」
「咦?」
「因为只得裕人你一个很不得了吧。虽然是去拿麻糬但三十人份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所以我也来帮忙哟。」
「咦,不,不过呢。」
在猜拳中败了的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吧。反正离倒数还有很多时间。你不用太过担心的。而且……」
「而且?」
「咦嘻嘻,其实我是想再来两客烤墨鱼的。所以我想待会去买而已。」
「……」
真的很喜欢烤墨鱼呢。这个友善姑娘……
不过她想一起去的那份心情令我很高兴,正直地说在这热闹的人群中自己一个人显得有点儿寂寞的。
于是,
「那么抱歉了。你可以帮我一会儿忙吗?」
「唔嗯。因为我已经说过要帮忙的。那么交给我吧?」
我在她露出爽朗的笑容下握着她的右手。
只是看到也会令人精神起来的表情。
什么也好,我觉得真的在各方面都被这个友善姑娘帮忙的。
好了,取麻糬的时间对我来说不算太久。
虽然三十人份的麻糬集合起来会令人觉得份量十足的但是,分配后平均每个人只得一粒直径五厘米左右的圆形糕点而已。全部合起来的重量只得三公斤左右吧。而三十人份量每个分别袋起来的数量很多,就算这样一个人拿着还是绰绰有余的。
全程花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吧。
「嗯—,比我想像中还要快完成呢。」
拿着放有烤墨鱼的塑胶袋子(三串盛惠四百五十日元),在伸懒腰的椎菜这样说。
「我还想着要花更多时间的,意外有种进行得很顺滑的感觉。而且不是太混乱还真是幸运呢。」
「啊啊,不过这也是多得椎菜你来帮忙的关系。Thankyou呢。」
实际问题可是大得多呢。比起劳动上精神上要来得多。
不过椎菜她又摇摇头地说,
「不是这样子的。我什么也没做哟。是裕人你很努力。」
「嗯,不,还不至于这样子吧。」
「就是这样子。而且我只是擅自决定要过来的。所以这种话应该改为由我来说的。」
她像害羞地在我面前摇动双手。那表情就像是打从心底这样想的。唔嗯,真是个好人呢,椎菜她。
「好、好了—,我的事先放在一旁地走吧。别忘了还要买饮品的。」
「嗯,啊啊,也是呢。」
我在回想看来对被人称赞的事觉得不好意思弄得面红耳热的椎菜,重新拿好袋子(麻糬三十个)后走出沙滩了。
因为人多变得热闹起来的沙滩。
穿过人群,走上楼梯回到露天摊位的大街,把被拜托要的饮料一次过买完就这样沿着来的路回去。
在那途中,
「晚上的海景也挺好呢……」
回到神社高台差不多到栈桥的时候,椎菜突然停在原地小声地这样说。
「只是看着便像是被吸了进去呢,有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似的。就算是一直看气氛也是一样的。」
「啊,那个我也知道呢。」
「咦,真的吗?」
「啊啊,有种神秘感还是幻想感似的……」
「哇,裕人你也是这样想啊—。嘻—,有点儿开心呢,因为大家都在想同一件事。」
真的很高兴似的椎菜在跳上跳下。
就算是穿上和服,还是很喜欢跳来跳去的活泼姑娘呢。
好了,就在这段对话和椎菜短暂地看一看晚上的海景时,
「—咦,那边好像很光呢?」
「嗯?」
「你看,那边的方向。啊,好像是一个舞台呢。」
「舞台?」
「唔嗯,对啊。」
椎菜指着很远的沙滩这样说。
「在沙滩里起了这么大的台,而且人群也集中过去似的……什么嘛,这不是倒数前现场演唱会吗?咦,在那里的是……」
在栈桥上椎菜伸前身子把手放在头上。
「喂,很危险啊,椎菜。」
「没问题哟。—比起这个,呢,那个难道是……姬宫milan不是吗?那个『ChocolateRockers』的主音……」
「哦?」
椎菜说出的是最近人气上升中的乐团名称。椎菜不用说连我也挺喜欢这乐团的,之前也曾讨论过这个话题。
「你看,果然是哟!那个发型及眼前的星形贴纸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你看得很清楚呢。虽然我不太看到……」
虽然我看到有人在,但是从这个距离确认不到谁是谁。
「要看见视力至少要2.0以上呢。啊—,不过竟然在这个地方举办现场演唱会的。我完全不知道。情报不足呢—」
一脸后悔的表情地说着的椎菜。
没多久演唱会开始了,舞台上闪光淡淡蓝色及绿色的灯光,也听到听惯的歌曲了。这的确是它之前某一只专辑『再见了bitter?candy』来的。
「哦,真的呢。真的是『ChocolateRockers』呢。」
「所以我就说呢。因为我对我自己的视力充满自信嘛。—那个,稍微听一听可以吗?」
椎菜以很稀有的恳求般由下看上来。
「这不是很好吗?因为购物过程比想像中还要快,所以稍微听下也没问题的。」
「哇,太好了!不愧是裕人。」
这样说后椎菜她在淡淡灯光照射下的栈桥上双肘放在栏杆上,作托腮状闭上双眼。看来是进入了监赏模式吧。我也在她旁边闭上双眼。
「唔嗯,果然是很好的曲子呢—。歌词或是曲调双方面都能震撼人心似的……」
「啊啊,说的对呢。」
「现在觉得好像在梦中呢……」
「……」
在进行这样的对话时身体交给慢慢地流逝的美妙音乐中。
「话时回来这首曲子,买这只cd时是和裕人你一起去的呢。」
「嗯,啊啊,是这样子。」
的确是在准备文化祭中回家时一起去的。
「那时是十一月回想起已经过了个多月了呢……但是完全感受不到的,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哪—」
椎菜露出一副远望的眼神。
「那个时候的迷路小孩真的是很不得了呢。要是椎菜你不在的话便很难收拾了。」
不过要是真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叫警察来也说不定。客观地看的话会是我有意图令那男孩哭泣的。
「啊哈哈,对了对了。那时裕人你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和那小孩像是一对宝哟。」
「什么嘛,好过份啊。」
「算了算了,经常保持小孩心境也是一件好事哟,唔嗯?」
「唔……」
这句话由椎菜说出来我不是完全不爽的。可能是这种什么也不是的玩笑很愉快吧……。这也是椎菜友善的个性所引致吧。
「不过真的是经历了许多事呢。和裕人你相识的这两个月……啊,因为最初见面时是在夏天的演奏会关系,正确而言是有半年左右吗?」
「算是,吧。」
我们在日本最初相会的地方是在秋叶原的第二次邂逅吧,那时作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以她是转校生及同班同学的方式再会的。
「呼呼,我和裕人一定是很有缘呢。现在也只是我们二人在一起。」
「怎样说呢……」
不过我觉得与椎菜相识真是太好了是正确的。
椎菜那明确的友善一起谈话时很愉快,没有什么要顾虑。而且和这友善姑娘作谈话的对手话题总是没有尽头的,可说是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违和感存在。不说话时四周的空气也很舒服,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那么—」
「啊啊,也对呢—」
在短暂间我们停止这种无关痛痒的对话继续把身体委托在这悠扬的乐曲里,
没多久一首歌完了时,
「—嗯那么,是时候回去吧。要是太迟的话可不妙呢。」
「嗯,也对呢。虽然想再听多一会,但你这样说就没办法了。」
这样说后,椎菜与装着烤墨鱼的袋子一起走的时候有件事发生了。
离神社不远的高台有一个与椎菜行走方向相反的男人。那家伙口中说着「不好,演唱会已经开始了……要是不快点的话……」时急急忙忙地走向椎菜那边时—
「哦……」
声音响起还未过片刻。
咚!
「呀啊。」
与男人迎头相撞的椎菜连人带袋向横飞了开去,接着是听到某样东西跌落水里的声音。失去平衡的椎菜在原地摊着不动,而那男人就这样道歉也不说地走了。
「没事吧椎菜!」
我慌忙地跑过去。
「啊,唔嗯,大概没事吧。因为我有受身了。」
与夏季同人展的插队男也好,任何地方总会有一个带给人麻烦的家伙存在的。算了椎菜只是没有受伤还不能放心的。
「可以起来吧?来,抓着我的手吧—椎菜?」
还摊在地上的椎菜伸出手来,而我也察觉到她的表情很怪异。
她的手摸着头像是找什么东西,然后她的脸变得呆滞。
「怎么了!?果然还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吧……」
我匆忙地用手拍着椎菜的肩膀时,
「发簪……」
「咦?」
「祖母的发簪……不见了。」
椎菜罕见地一脸狼狈地说。
她的头上,的确到刚才为止还因为受到月光照射而发出淡淡光辉的发簪消失了。
「怎、怎么办啊裕人。发簪它……」
「冷静一点。多数是刚才的碰撞掉了下去吧。不会飞得很远的。」
我轻轻喝了一下现在也是快要哭出来般的面孔在看着我的椎菜。
说回来刚才他们碰到的时候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掉落水里的声音。恐怕就是那个吧。现在想像它是掉到下面的海的想法比较有说服力吧。
「总之先走到下面看看吧。好像从那边可以下去的。」
「唔、唔嗯。」
我带着动摇了的椎菜,两人一起前往栈桥下的沙滩。
「由那个位置看来就是在这附近吧……」
「唔、唔嗯,大概。」
我们现在处于刚才栈桥位置的正下方附近。
虽说是海,但不幸中之大幸就是这一带都是浅滩来的。水深大概只是二、三十厘米左右吧。由栏杆来的灯光照落淡薄的水面,波浪也比较平稳的地方来的。
「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的……」
「咦?」
「总之先进去找找看吧。抱歉了这个,帮我拿着一阵子好吗。」
这个状况做一次实地调查(?)是最快的方法。
我把放入麻糬(x30)的塑胶袋子交给椎菜后,就脱下鞋袜把裤管拉高,就这样前往水里去了。
「咦,裕、裕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就说要进入直接搜索一下看看。因为太暗了。要是不拿上来可看不清楚。」
「拿上来……你打算下水找吗?太乱来了!」
椎菜在叫喊着。
不过有多乱来我也是很清楚的。因为只是站着肌肤就像脱了毛的Chapon(法国出产的高级鸡)般的那种温度。水里会变成怎样的冰冷照推测就知道了。
但是,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咦?」
「那个发簪啊。你说过这是由祖母里得到的重要东西吧。既然都知道是掉到那里的,所以不做什么便看不见了。」
这要是什么也不做沈到水底或是被眼前的海豚群取走的话我也只好放弃了,但现在不是这样子的。我也明白那东西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里,要是寒冷等籍口那太没男子气慨了。
「裕、裕人啊……」
「好了啦你就等我一会吧。我很快便会拿到的。」
「啊—」
我未等椎菜的回答便赤脚走进水里去了。
「—呜」
入水途中那种刺骨的刺激直接传送到我的脑袋里。与在盛夏中一口气吃光一碗刨冰时那种痛楚一样。我自动地想就这样向右转一时退回沙滩里。
「……」
……忍耐啊忍耐。
要是就这样彻退的话可不会再想第二次入水的。而且很快就会习惯了。心静就自然凉。—嗯,不过这样精神集中的确可以忍受到热力但可以克服寒冷吗?即是说果然对人类来说比起热对寒冷的适应是很弱的。嗯唔……
「……」
……好了,现在不是在想这种无谓事的场合啊。
我哼一哼做一次headbanking扫走那些杂念。
早一些找到,就可以减少被波浪冲走的机会。
重新振作后,我用手去又黑又浊的水里去。果然寒冷程度在我预期之上,最初的一击(?)感觉上已经麻痹到察觉不了。
我以半坐的姿势,寻找沈没在沙地上的东西。
「……嗯?」
这时,在那里有个坚固及有喀喀的触感。
我捞上来一看。
「……这个,不对呢。」
由水里走出的是在寒冷中仍然很活泼地在舞动钳子的小蟹来的。可能是早前饱尝一顿蟹味增全席的关系它凭着野生的本能察觉到我是很危险吧。像是在威吓我般由口里吐出泡来。
「……好了快回到海里吧。」
我用双手像是包着般把这只在拚死抵抗的小型甲壳类温柔地放回水中,然后继续。
把手指插在沙里,拨开海草,把手放入石头的隙缝里。
踏实的单纯工作。
「……嗯?」
这时,手指再一次摸到坚固的触感。
与刚才的小蟹不同,这次很明显是人工手感的装饰品来的。
这次宾果了吧!……这一瞬间我在期待着时,
「……这是……」
不过这次出现的是一条长约十厘米的吊饰。宝石的表面雕刻着「LoveForever」的字样,再这之上还用刀子什么的强行削出「背叛者!还说过会结婚的!我要诅咒你!」的怪异文字上去。
「………。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吧。」
我在心里默念般若心经下把那条吊饰抛到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南无。
「没有呢……」
自那次我拚尽全力去搜索,但是没有发现目标的东西。
虽然我找到大量奇怪的东西,但是重点的发簪则没出现过。
算了在视线上的不利,由上而下地看推测不到掉落的地点。情况就好像在游泳池里寻找掉落的隐形眼镜(难)般一样。
「……」
不过不可以放弃的。
要是放弃的话就是比赛完结,gameover了。
「—好吧。」
再一次抖足精神后开始继续搜索。
「是在这一带附近没有错了但是……」
我振奋地站立这个已经冷冰冰的身子(特别是腰部附近)在想着是否需要将搜索范围稍微扩大时,
「已、已经可以了,裕人!」
「咦?」
由沙滩那边,椎菜喊出这句话来。
「要是再这样的话连裕人你也吃不消的!所以,已经可以了。多谢你。只是裕人你有这份心意就可以了所以……」
「椎菜……」
「你快点上来吧!看你现在冷成这样子,要是再不取暖的话可是会死的哟!」
只是这样,她就为我担心到这地步了。
不过。
「……真的,就这样可以吗?」
「咦?」
「这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看你刚才那么强的动摇—」
平时看不到椎菜那么懦弱的一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现在也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来椎菜对那发簪有很强烈的思念是不会弄错的。
「那、那是,不过……」
「所以呢,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了。这种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椎菜的想像比较我的腰冷得要死了。虽然没什么大不了可能是言过其实了,但是想放弃的心情现在已经沸腾不起来了。
我背向着椎菜,再次把手往水里插。
最初寒冷蚀骨般的冰冻,现在已差不多感受不到了。
然后—
「看到了……」
我的目光放在离我现在位置远了少许的岩石群之间。
在那里,那个发出淡淡翠绿色光芒的夜莺外形发簪的身影出现了。
「喂,我找到了!」
「裕、裕人……」
我潺潺地拨开海水回到椎菜那里后,我把见到的发簪交给了她。
「是这个没错吧?你祖母的发簪。」
「啊……」
椎菜把两手放在口边像看到一个不可置信的东西般的表情地说,
「啊,是这个了,是这个了但是……不过裕人你,是个傻瓜哟。在这么冷的时候还……」
「啊、啊—,那个呢……」
对这个我没有怎样否认的但是。
「不过、不过……多谢你。裕人你的心意,令我很高兴……」
椎菜她坚握着我那冰冷的双手,一言不发地把头倒入我的怀里。椎菜的手已经像一个沸腾的火锅般温暖,由被握着的部份把那种感觉直接传入到我全身一样。
「……」
「……」
在维持了这个状态三分钟后。
唔—嗯,什么也不要做顺势而看看吧,但冷静地想一想这个状况不算太尴尬呢。为何椎菜,好像在哭泣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
~~~~~?
随风听到由舞台那边传过来的歌声。
「哦……」
「这是……」
那是『ChocolateRockers』的新曲来的。
在不久前发售的第几个号码里,主题名称的确是叫做……『回想起sugarbox』。
缓慢的节拍,不过配上热情的ballade后,简直是被吸进去似的我们二人同时抬起头来。
「很棒的歌……」
「啊啊……」
透明的歌词在流出。
因为歌词全是英文的关系所以不能详细明白,但内容的确是「除非放弃否则没有做不到的事」似地用歌词表达出来的。
「不要放弃,强烈的心意,吗……」
这时,椎菜在我身边呢喃。
「椎菜?」
「唔嗯,也对呢,那可能是最重要呢……」
「?」
椎菜像想到什么事般望着远处的海。
由那副侧脸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然后在这一阵子,我们二人默默地听到那首歌唱完为止。
「好,今次一定要回去了呢。祖母的发簪也平安无事地找到了,而且就快要倒数了。」
「啊,唔嗯。」
加上各种事后,离倒数已经只有近在眉睫的十分钟了。我们离开广场已经有三十分钟以上了。再不回去的话可有得受了。
「那我们稍微快一些回去吧。啊啊,那边的烤墨鱼袋子也给我拿吧。穿着和服走在沙滩上又拿着袋子挺不便吧。」
「……」
「椎菜?」
「…………」
没有回应。
我看着椎菜站在波浪的边际,两手在紧握着衣袖。唔,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东西掉了吗?」
「……」
「椎菜?」
我讶异地打算接近她时,
「—那、那个呢,裕人!」
「嗯,哦哦。」
突然间椎菜像一个上链的玩具般抬起头来。
「什么事?」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一跳地问她时,
「啊,这、这这个……」
「?」
「裕、裕人你……」
「嗯?」
「那个呢……」
「??」
「那、那那个,所以呢……」
平常说话意思很清晰的椎菜今次不知为何说得结结巴巴的。牙齿有种在穿着十二单衣般的感觉。唔—嗯,其实是因为我的眼镜受到海风的潮湿而导致白茫茫但又难以启齿吗……?
只要把眼镜除下来确认一下便没问题吧。那么到底是……
对着把头倾侧的我,
啊………抱、抱歉。果、果然,什么也没有。」
「哈?」
「嗯,什么也没有的。只是想稍微叫停你一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她的头左右摇摆着,这样说。
「?什么事啊虽然不太明白……」
算了椎菜不想说出来也是好事吧,大概。这样欲言又止的事,至今的经验上我很明白的(像是前天的美夏)。
「那么我们走吧。对了,总之先给我那袋烤墨鱼袋子吧。」
「啊,唔、唔嗯。」
由椎菜那里拿着烤墨鱼,由原本来的方向快步地走出沙滩。
由下面传出踏着砂“沙沙”的声音。
而月亮则发出我觉得比平时还要暗淡的光芒。
而且椎菜她,
「……不妙呢。开关……打开了。」
手把玩着发簪,呢喃地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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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迟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哟,绫濑。」
「要是不快点回来的话便赶不及迎接倒数了。」
「连天宫同学也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啊。」
一回到广场就淋浴着这种乾冰似的句子。
「你有好好地拿到足够份量的麻糬吧?饮品呢?」
「派麻糬的不是很近吗?为何要花那么多时间回来啊。」
「难道你在这段时间和天宫同学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吗。」
句子与怨言的三步曲。
不过实际问题是,回来途中所浪费的时间的原因说不说好呢……
「这、这个呢,那个,裕人会迟到是因为我—」
椎菜想从旁解释时,
「啊—,抱歉,我们稍微去了沙滩看海龟产卵了。」
「咦……?」
「直到最后一颗蛋出来为止呢,是我强迫要椎菜留下来陪我的。因为这样所以迟了,真不好意思。」
「裕人……」
我用这句作为掩饰了。又不需要特地将事实说出来。既可让人少说一句话,也可以以是我的关系而终止这个话题了
「呼嗯,去看海龟产卵呢……」
「就算是真的情侣也不会去看不是吗?」
「算了既赶得及的话什么也好哟。」
同学们说了以上的话。
总之我把拿回来的麻糬及饮品派给大家。
「…………」
「椎菜同学,怎么了,在这里发呆的。」
「啊,咦?」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我觉得你的面颊很红似的……」
「一点儿也不像椎菜呢—,好像成熟了少许似的。」
「啊,唔、唔唔嗯,哪儿有呢。」
由我的耳朵从旁听到椎菜和朝比奈同学她们那样的对话时,
把麻糬及饮品也派到给春香她们时,
「不有必要经你的手递过来的!」
「我们会交给她的所以你不用靠过来了。」
「…………你只是pirori菌来的。」
「……」
到最后为止还是这种反应。
「那、那个,这个……」
「来,春香学姐,我们到那边一起吃麻糬吧。」
「黄粉及馅料,那一边比较好呢?」
「…………我建议两款混在一起吃。」
春香也被人强迫地带走了。
然后倒数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