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杏子——是一个非常悲剧的少女。
还是小孩的时候住在附近的青梅竹马的少年,不知被谁袭击了,结果重伤得快要死掉了。幸好性命是救下来了,但是现在还处于意识不明的状态中。
一直在你身边的东西,不可能一直都在那里的,我是知道的,但是实际上没有了首次,要明确地做到感觉到拿回失去的东西的存在。
对于杏子来说,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周围的环境很特别。虽然骑人的心中偶尔有点迟钝,我讨厌这样的半吊子的关系自身,但那种奇怪的关系,也不会感到讨厌。
每天跟男朋友交往着、适当地吵闹着——每天过着没有什么目标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重点的日子,那种生活比什么都更喜爱。
因此想着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也不错嘛。
当然,我不认为能继续持续下去。只是,这种良好的关系能够在高中期间持续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且即使习惯了互相离开的日子,也会几年相聚一次。真是怀以前的日子啊,我沉迷在这些记忆中,如果那种关系可以继续下去,仅仅就是这样希望而已。
但是——愿望并未能实现。
我觉得最近跟骑人的关系比较糟糕一些,因为阵矢倒下了。包围着杏子的这种与骑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变化了。如果,她也一定要改变。
那么她自身也不能确定,周遭的生活是否能允许停滞。
那么,在此之前有一件事——
「阵矢,你的敌人只有……」
吉瑞,听起来好像很强,她紧紧地咬着牙齿。
「不可以救他,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请平静下来」
刚才发出的是两个人的声音。最初的声音是一名少年怒吼的声音。接着的是一名少女非常镇静的声音。
「佑露,拜托了。这是我一辈子的愿望,那家伙——请帮助阵矢。无论什么我都可以做,如果要钱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事先准备好的」
骑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女,说着恳请的话。但是,少女——佑露,摇着头皱着眉。
「你听到刚才说的话了吧?不是钱的问题。你根本就不明白。世间当中是有能做和不能做得到的事的」
佑露很为难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不断重复争吵着与刚才同样的问题,几次之后也厌烦地结束了。
世界的另一面,是使用异能力的魔乖术师们。为了从他们之中选择最强的魔乖术师,从世界各地集合八名魔乖术师参加神圣战斗,<绚烂的魔宴>。佑露米露美·修特雷恩贝鲁古——是其中一个参加者,是『暗』之八祖的代表。支持她的人是无组织的魔乖术师。
原本,事情的开端是前几天的一场战斗。
佑露与同样是魔宴的参加者,米哈伊路——『伪』的代表,两人的战斗。这场战斗艰难地胜利了,只是骑人的朋友仁也阵矢牺牲了,现在正在医院处于昏迷状态。马上就让医生诊断,说阵矢醒来的可能性只有五成——但是几天后也没有看到恢复
意识,推测情况相当不明朗。
当骑人知道了朋友的状况后,就在责备自己了。阵矢的负伤,是因为要救骑人。无论如何骑人是因为魔宴,阵矢就才受伤的,骑人就是元凶。
责备了自己一会儿之后,骑人就行动起来了。因为有了一丝线索。『暗』是八种魔乖咒当中恢复、苏醒别人的能力最优秀的。佑露是『暗』之八祖修特雷恩贝鲁古家的代表。如果使用那种能力的话,应该可以把朋友救醒。
就这样骑人拜托佑露。然而遭到了佑露的拒绝。二人就争吵着,就像文章开头所说的那样。
——地点在骑人家的客厅。桌子对面的低玻璃,骑人跟佑露坐在沙发上,就像互相制约着大家一样看着彼此。
骑人首先打破了持续着的沉默。
「佑露,拜托了,救一下我的朋友吧。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暗』之魔乖咒,只要不死的话不是什么伤也能只好的么?那么,救一下我的朋友也很简单的吧」
「你知道吗,从刚才开始同样的话你说了多少遍了」
「确实,我的魔乖咒的确能治好大部分的伤和病。但是,现在介入的时机已经没有了,我即使介入也为时已晚了」
佑露耸着肩手掌向着天窗。
夸张的只是巧妙的适合。
「仁也阵矢,他,是你的朋友?那孩子的病情调查过了,只是……」
佑露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纸,纸上被紧密地挤满了字。而佑露继续看着纸上的内容。
「相当的无望啊。出血过多。进一步的是脑部细胞坏死。即使暂时醒来,留下后遗症的几率也相当的高」
「可是……」
佑露一只手制止了仍然继续的骑人。
「你知道吗,确实,我的『暗』的确有着相当的力量。脑部或者心脏崩溃到快要死的人也可以救活。但是这种能力可不是万能的,我也有能做得到和不能做到的事」懊恼不已的佑露说着。对她来说,要承认自己做不到的事,那是跟她的自尊相当的关系。
「『暗』之魔乖咒就是说,将万物混合在一起然后从混沌的『暗』之中把力量引出来的魔乖咒,回复和复生也是这样,用魔乖咒将人的生命能量和欠缺的肉体补充完整」
「那么阵矢就能只好了吧」
「即使说受伤之后,除了死人都有再生的可能。简单而言,除了尸体,生前的记忆、诸如此类残留下来的东西,所以能 ,是阵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在骑人大叫之前,佑露就有什么话想说了……一边思考着不出声地修正自己的言辞,一边有一点焦躁地用手指敲着敲桌子。
「暂且不说了,一直持续说着些不切实际的话也没有用,现在请集中于魔宴,骑人」
佑露直射自己眼睛的那种冷酷的态度,骑人感到一阵的违和感。
「啊~~,你说的话大多都是想想而已。但是呢,这只是感觉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就想通的」
阵矢,是骑人的朋友。为了要保护朋友们,骑人必须要变强。
但是实际是怎样的呢?确实,骑人是得到了魔乖咒的能力。但是这样的力量在敌人面前只是被玩弄而已,结果是保护朋友的时候因为这样而另朋友身受重伤——伤得比自己更重。
「那么,骑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给我适可而止,还没有觉悟么?」
这样的话语,朝着骑人的脸上叫了出去。到现在为止,骑人都还没见过佑露是如此地认真的。
「骑人。我之前说过同样的话。而且今天,又说了同样的话。请跟切断无关人等的关系吧」
确实,佑露在很久以前就所过类似的话。
「明白了吗?我们啊,是异界的力量,是被诅咒的使用外界秘术源流的后代。一般社会存在的常识、伦理,对于这些来说都是没什么关系的。只要你在这条路上走着,那么谁被卷进来就不好说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想要放弃回到表面的世界已经不可能了」
放弃回到原来的世界——总之,也就是说,清梦骑人要舍弃在正常社会过了15年之多的时间。
「等着……」
「要等多久?我等了几星期了。结果,你的一个朋友被卷进去了,之后要等多少年?那你又会有多少个朋友牺牲呢……」
「我知道了!!」
发生了怒叫的声音,骑人“砰”的一生打向椅子。佑露沉默着。
「……说的稍微有些过分了。但是呢,你要想啊,因为我……」
「啊!!!,我明白了……我知道了好吧」
似乎,就像一开始就明白。
骑人从一开始接触魔乖咒开始就已经明白了。如果参加了魔宴,协助佑露这件事说了出来,就会变成杀人帮凶了,实际上骑人已经用这只手葬送了两个魔乖术師了。
没有想过这个行动会出现事故。但是,人轻轻松松地晒着太阳,在世界上行走着,骑人也没有想过。杀人犯的话,也会选择相对应的地方来杀人。
骑人要为今后的事情作考虑了,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样的事情其实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但是,骑人两只脚踏了进来的这个时刻。想再回到表面世界的执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了。
「但是,我……」
佑露单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骑人。
「你的感觉,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但是呢,骑人。请回忆一下。就在不远的一个目前为止还是个普通人,让你卷进来的人是我。但是,你被多次提示有选择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的。即使这样,踏进这个世界是你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说的没错。对于佑露的正论,骑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而且我也多次的给出了忠告。要想超越魔乖术师,那么请断绝跟普通世界的关系,要很多次呢。尽管如此,但是谁固执地想要继续原来日常的生活呢?」
「……」
我明白的、那种事情我肯定明白的!阵矢受伤,并且正在危险状态的原因就是骑人,真凶就是骑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所以骑人一直没有原谅自己。为了补偿,去做点什么吧。
「但是,我……」
但是,即使是自己也不擅长说话,就好像到喉咙的东西吐出不来一样,也想把话说出来。
看见骑人的样子,佑露“噗”的吐了气。
「嘛,不管了。今天你受到的各种打击实在太多了,这样的状态下讨论是不会有结果的。今天姑且先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佑露说的话的确很正确,骑人漠然地接受了。
第二天早上,二人开始了前一天决定的事情,早上开始就面对面地讨论着今后的作战策略。一晚上下来,骑人的头脑冷静了一些,也开始能从容地听着对方说的话了。今天也向学校请假了。
如今佑露,在总结到目前为止的一些状况。
「先确认一下状况,之前魔宴已经到了中间阶段了。八祖之中的『灭』与『伪』已经被我们打败了。但是没有收到其他八祖被打倒的消息,如今包含我的八祖一共有5个。这样没错吧?」
八祖其中之一个系统已经灭绝了,剩下来的也没有7个。只是如今,剩下的敌人还有四名。
「现在,我们的手头上有三本魔导书。我们很大程度上领先着」
「是这样吗?」
佑露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魔宴的最终目的是,一名参赛者把八本魔导书都收集起来。并且魔导书是魔乖术师重要必需品。这样明白了么?」
骑人点了下头。现在他正在使用着从『先生』那里继承下来的『灭』的魔导书『破灭愚者的挽歌』。这是因为这个,骑人现在能够自由地使用强大的魔乖咒。
「如果是一流的魔乖术师,就会有两样必须品。一样是<魔乖术师的刺青>。那是在身体上画上魔力路径。如果这样做的话,就能将魔乖咒简略化,并且能够快速施展。另一样则是专用的魔导书。因为有了魔导书,所以能够逐渐地增幅魔乖咒的效果」
骑人突然想了一下。如今骑人持有自己的魔导书。可是,并没有<魔乖术师的刺青>。当然,能参加魔宴的高等魔乖术师谁都有刺青。这样说的话,对骑人而言是相当的不利。
「佑露,我在想啊。能不能把刺青弄到我身上去啊?」
「不行呢」
直接地,佑露就作出了否定的回答。
「本来呢,<魔乖术师的刺青>是对不能将体内魔力固定化的小孩子使用的。像我们这样成长到一定程度的刺入刺青的话,身体是很难适应的。如果你试图这样做,身体会相当的痛苦,而且失败的话说不定会导致魔力逆流」
所以,如今想弄刺青的话是根本不行的。骑人感到厌烦开始咂嘴。
「那么,从一开始对我不是也很不理么」
「呃~~,没错。确实没有刺青的你——魔乖咒展开的速度以及魔力的容量,归根到底是没有这样的能力。但即使单单只靠努力的话也能达到内个程度的。这就意味着,骑人,你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
佑露好像有点不甘心,说着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没错,虽然你没有刺青,但是你魔乖咒展开的速度相当的快。魔乖术师不是用太刀互相打斗的。当然,是比不上持有刺青的八祖高等魔乖术师,但对于不利而言所起的决定性因素没有很大的区别。况且,我们还有魔导书」
佑露持有的魔导书是放在桌子上的『黑暗深渊的请愿书』。在旁边并排着的是骑人的魔导书。
然后还有另一本,是前几天抢过来的『伪』的魔导书『无尽虚伪的伪经』。这三本书是现在骑人他们所拥有的。
三本魔导书用老化了的皮革装帧着,看上去怎样也觉得是年代已久的书。书的尺寸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厚,是那种拿着走动也不会觉得不方便的大小。书的表面写着奇怪的文字。是看上去像象形文字,也像几何图案的图形。这是上古的魔乖术师所创造出来的文字。当然,骑人是读不懂上面的字,书里面的也完全不懂。但是使用魔导书是没有问题的。魔导书的第一页画着魔法阵,因此能够施展魔乖咒。
佑露继续说明。
「通常魔导书只能每人持有一本而不能超过这个数量。但是,在魔宴上使用八祖的魔导书是例外的。持有的话魔力就会大大增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的。
「那这样不就很厉害了么」
「恩,所以这就是早期收集魔导书的重要性了。在魔宴的前期,参加者会尽量地作防守战但到了后期的话就会积极参加战斗。让一个人把魔导书都收集了的话,对于其他参赛着可是相当的不利。但是如果打倒对方的话就会逆转,一次性就入手多本的魔导书。这就意味着,我们今后就成为敌人的目标」
骑人想着,一直站在大街上说着那样的事情真的没问题么。即使这边没有行动,对方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而且这本魔导书暂时放在你那。开始的时候打倒了『伪』,在战斗上拿着的话对你来说是很有利的」
骑人将放在桌子上的『无尽虚伪的伪经』先前挪了一下。然后将那本书拿到了手上。
「原来如此,我的魔乖咒展开的速度不够快,那门决定胜负的就是威力了」
「就是这种情况。跟原来一样作为主力的你,必须要有逼近敌人的突击能力。强化这样的能力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佑露接着说。
「虽然反反复复,但我跟你的组合是相当强力的。或许,只要从正面跟其他参赛者战斗就不会输了。但是呢,正因为如此,对手是不会从正面发起战斗的。『伪』也没有忘记这一弱点」
所以,『伪』就对准这个弱点发起攻击。
拥有最强攻击力的骑人,拥有能够治愈致命伤害的佑露。两人配合下来简直无可匹敌。但是,对于魔宴来说不全是直接的战斗。还有对于敌人的弱点有各种各样的奇策、谋略、心理战等。实际上,对着擅长迷惑的魔乖咒的『伪』的时候,而然被逼得走投无路快要输了。剩下来的魔宴参加者也未必会从正面发起战斗。少不免会陷入苦战。
「所以呢,骑人。你要仔细按照我的作战计划行动。团队合作要是乱了的话就马上死掉」
「啊~~~~~~~,我知道了……到现在为止做出的不小心的动作导致的多余的牺牲真实非常抱歉」
自嘲之后,骑人浮现出了讽刺的笑容。看到这样情况,佑露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迹象。
「骑人,不要说得那么在意,但请不要担心。感伤对于战斗只是累赘」
那冰冷的回答从佑露那里发出,骑人并没有听见。
「啊~~~~,我明白了。但是,无奈我的坦率啊,才会有这种情绪」
一个晚上也平静下来了,阵矢的这件事果然对骑人的心有着很大的关联。阵矢被卷进来是自己的责任,冒失、不成熟,再一次地这样想着,就这样又复发了。
看到这样的骑人,佑露说。
「骑人,你就这样任意妄为地责备自己吧。但是呢,我的想法是,你已经意识到站在危险的地方了?你已经太过于耀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佑露看到了稍微懊恼的表情,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了。
「被帮助后就后悔了,咋一看就发现这是正确的行为。但是呢,说到底其实是想跟对方要求拿回一些东西当作是帮助」
「才不是这样的!」
「很好呢,或多或少的。想到得到帮助,帮助他、引导他、那是对自己的行动会有什么结果的求证。另外毫无疑问地,作为一个人类当然是这样考虑。但是呢,骑人,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这样想的话就会很危险的。你就这样离去的话,那你今后一定会后悔的」
骑人——只不过是充满了困惑,所以要帮助他 。想要一个谁也不会流泪谁也不会悲伤的世界。这个想法来自十年前的那一天——向『先生』发的誓。想获得力量,贯彻自己的正义,想要拥有保护大家的力量,所以想要变强的这个誓言。但是,有什么不妥。骑人的想法非常傲慢,但毕竟,这是他最初的梦想。
「骑人。你作为魔乖术师来说经验还是很少,可能对你会残酷,魔宴不是一场游戏。以轻松的心情去参加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像是用甩掉的语气的佑露。骑人就这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始反驳起来。
「我并没有放松」
「是吗?但是呢,至今为止从你的行动看来,因为在这里所以别无选择。明白了吗?你如今的立场?自己是什么,自己应该什么,真的看得出这些么?」
这个问题,骑人回答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了。骑人只是想保护身边重要的东西,这种心情到现在依然没有改变。但是这是不对的。只是这样想着,这样想着然后含糊地行动是不足够的。
实际是骑人保护不了阵矢。
现在,自己自身应该做的……真的是完全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骑人现在的思考已经迷失了。
叮咚
突然这个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起来。似乎是有客人。佑露向玄关那里瞄了一眼。
「没有魔力反应。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佑露在这房子的周围,全都布置了能够一直起作用探索用的魔乖咒。在这个房子里一动不动,也能窥视并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
「不,我去吧」
骑人站了起来,制止了想要过去的佑露。很快就从这个拘谨的空间逃了出去。
佑露也察觉到了骑人这样的内心,但依旧没有说出来,随骑人爱怎样就怎样。
「谁啊,来了……果然,是你啊砂糖」
从玄关那出现的来访者,是骑人的同班同学,一名亲密的朋友佐藤杏子。骑人也有点能预计到是对方。
杏子看到了骑人惊讶的脸。
「我……想着你突然地想学校请假,是不舒服了吗?」
「诶?啊、那个、嘛。大体上、没事」
在学校,请假的原因是因为身体不适。但砂糖判断是应该与阵矢有关。想去确认下骑人缺席的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杏子浮现出了像是惊讶的表情,咚的一生,用拳头想骑人的胸口挥去。
「笨蛋。也不联络一下我。搞得我就像是个笨蛋一样一直担心着」
「这个、不好意思,砂糖!」
她的反应想往常一般,骑人敷衍地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只是她并没有发现。
「……我还想着你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杏子小声唠叨的表情,稍微有一点僵了。马上杏子又恢复了笑容,大声的笑了起来。
「说什么呢,我稍微好像没有?真是的,骑人最近也变得敷衍起来了,你这个不良少年。一定要惩罚一下,就罚你到车站前的冷饮室请客,决定了?明白了吗」
就像往常一样,杏子笑着展开了她那不讲道理的理由——但是,骑人感觉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仔细想想,跟与阵矢交往相比,与她之间的时间感觉有几倍的长。当然,对于能够接受砂糖的阵矢来说,杏子同样也能接受他。不,骑人如今的心也非常的痛吧。
但是,杏子就是如此,总是在面前做出一样的行为。
真是很强啊,骑人这样想着。对于自己,她的那份强简直是自己的几倍。一开始才是明明……的杏子,也很快就认清了情况,……看到两人的脸之后,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的担心,马上就要实现了。
「喂,骑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突然,在房子里面的佑露把脸露了出来。眼睛大大地睁开,盯着杏子的眼睛。
「欸!?田中君?为什么在这里呢!?」
「哎哟、佐藤君你好啊,好巧呢」
佑露被叫着她的假名田中,笑嘻嘻的笑了起来。与之对照的,是杏子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哎哟?也不是很奇怪啊。我是骑人的亲戚。在他家里面逗留也是很普通的事把?」
事到如此,骑人已经忘记了叫佑露的假名了。我的意思是,现在佑露的解释不好,非常的糟糕,我不妙地想着。
杏子是应该知道佑露在骑人家的,但好像忘记了。这恐怕是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之后对记忆作处理的副作用。
很强,骑人这样想到,它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倍,骑人能做到的事情就意留着家中那个爱发牢骚的同居者?等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诶,这。骑人。到如今为止,你可是过着相当不错的生活呢。大白天的把妹子拉到自己的家里……欸」
「等一下、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会这样错误的判断!」
「对不起,真是妨碍了你呢,再见」
杏子把脚跟转过去,很快地出去了。慌张的骑人,想要解释这个误会。
「不是这样的,误会啊,杏子!我,只是……」
「无露塞,笨蛋!阵矢倒下了,第二天就跟学校请假然后跟妹子出去玩,我才不认识这种混蛋!」
杏子喊着,然后拿着皮革包向骑人的胸口丢去。但力道很小。包包本身也不是很重,所以骑人感觉不到很痛。但是,骑人的胸口确实被震动了一下。
「啊……混蛋……等一下!佑露,我稍微出去一下」
眼看着就要走出去的杏子,骑人追了出去。看到这个后背,佑露是一瞬想叫住的话,就能传达出去,反正骑人是说什么都不听进的少年。
「真是笨蛋呢,骑人」
看到这个背影视野范围马上变小了,魔乖术师少女发起牢骚。
「这样来回追着,就这样产生误解和分离这么说是一种温柔吧」
我不明白,回答着我自己的独白。骑人就现在这样就是尽头的话,他一定一直这样的吧。这是他生长的地方啊,他还有致命的缺点
「真的……要考虑一下未来了,这严峻的迹象」
对于她来说是非常罕有的——佑露心里由于地吐了一口气。
骑人对原本的体力是很有自信的。从开始参加魔宴以来,每天都不缺乏锻炼。不单单只是的锻炼产生出来的变化,而且骑人还用强化身体能力的魔乖咒。
那么这样追着杏子,简直是小菜一碟。还没到几十公尺就追上了,成功的抓住了那细小的手腕。
「等一下,杏子!」
但是,正当要抓住手的时候,杏子烈火般大叫起来,暴走起来了,强行甩开骑人的手,逃跑了。
骑人继续追着。过了一会儿又追上了,同样地又抓住了同一只手。她同样地加速跑开了,到底要怎么办,骑人想着办法。
「请。不要……纠缠不清」
「那么走吧!」
结果,骑人只差一个身为就追到杏子了。两人注意着有时不同的通行者,会有什么发生呢,总会在意着周围的情况,
应该做些什么呢,骑人疑问着,让时间来解决。渐渐地,杏子开始喘气了,眼看着速度降下来了。就算多么健康的年轻人,杏子毕竟不是运动员。全力疾走之后,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可以持续下去了。
杏子的速度慢下来了,骑人加速着向杏子的前方跳去。杏子一瞬间转换了方向从骑人那逃走了。但是骑人提前转了过去。
骑人用两手紧紧地抓住杏子的身体不放。就这样强行把她拉到旁边,为了抱着她骑人两手从她点肩上搂过去。
「啊~~~~~~,笨、笨蛋,你在做什么,ero!变态!色狼!」
在骑人手里面的杏子,开始暴走了。但是,骑人的手没有放松。一定的,如果放开手的话她就不会再回来了——骑人这样想着。骑人就这样抱着杏子,不担心她的手能把自己给推开。就这样站在那里。
就持续着这样的姿势,不久,骑人开口了。
「镇静下来了么?」
「很早就静下来了呢。啊~啊,不像是我看到的那样,真的,很无聊啊」
杏子一副收回常用的语气的样子,自嘲的笑了起来。骑人在她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茶给了她。
「喉咙很渴了吧」
「你啊,真的,在这种时候……不怎么优雅呢」
像是惊吓了,像是愤怒了,杏子带着微妙的表情盯着塑料瓶。
「怎么了?哭得喉咙都渴了吧」
「我才没有哭!只是稍微出了汗」
骑人“是的是的”地点着头。嘛,就这样让着她。骑人不是笨蛋,在这里反驳。
「无论怎样也口渴了吧?这应该是杏子喜欢的牌子」
「恩,谢谢你记住我常喝的牌子……如果了解的话,那么请稍微考虑一下气氛。这种时候不经意的把饮料给我……」
骑人试图考虑着,并没有其他邪恶的想法。骑人给杏子的茶是平时杏子经常喝的饮料。放学后经常在自动贩卖机买的,边走边喝。
「啊~~,已经可以了,请拿来」
暴走的杏子从骑人那拿了饮料,很快地用单手把瓶盖扭了下来(十分用力),爽快的喝了下去。就这样一口气,渴了快半瓶。骑人也喝了自己的那瓶。
「呼~~~~~稍微平静下来了」
「那就太好了」
依然还是沉默着。几分钟之后,沉默被杏子打破了。
「不行呢,我」
杏子讽刺地笑了。看得出这样的笑与一直开朗的她格格不入。
「已经决定了不在哭了,但还是没用呢。这样的事情,被他们再看到的话,会被当作笨蛋的」
那些家伙,指的是谁呢,到如今都没有听过。那些不是两人共同的朋友。
「骑人……袭击阵矢的犯人,知道是谁了么」
杏子唐突地问出。骑人在猜测这个问题的意图的同时,侧着头回答。
「撒……犯人的事只能拜托警察了吧」
「但奇怪的是,我,不记得袭击阵矢的犯人了。我确实应该见过的,但就是想不出……」
「怪不得,因为冲击的原因,所以记忆产生混乱了吧」
「你呢?想到了什么了吗?」
骑人稍微有点迷惑地摇头。
「我也想不起来」
「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吗」
杏子注意到了骑人的表情。感觉很严肃的样子,骑人开始紧张起来。
毫无疑问。杏子——开始怀疑骑人了。不,应该说是发现了骑人有事情隐瞒。确实不能欺骗朋友的眼睛,骑人抱着后悔与感叹地想着。
但是,骑人并没有对杏子说他所知道的事情。如果说了,她最后还会不会站在骑人那一边,无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什么也不知道」
「骗人呢!为什么要骗人呢,骑人!令阵矢受伤的是谁」
「知道……」
从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后悔说错话了。现在的语言好像没有知道犯人的回答。
「怎样了?还没决定好吗,绝对,不能原谅。我即使用一生的时间也要追到他!」
杏子咬牙切齿地发出像是’gili’的声音。她比骑人更纯粹地为朋友着想。在这样的她面前,骑人什么也回到不上来。
「我不知道」
骑人无论如何也不回答。
「骑人,请看着我的眼」
再这样强硬的语气下,骑人勉强的面向杏子。
「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次。你,不是知道点什么么?」
杏子黑色深邃的眼神,发出锐利的目光。像是把骑人的内心看透一般——骑人觉悟般地决定,就这样看着从杏子眼睛发出来的视线,静静地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
「骗人的~」
杏子,踮起较劲,使自己更靠近骑人的脸,骑人身体马上作出了反应,但已经迟了。因为,杏子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骑人的脸,把他固定住了。
就这样杏子以只有鼻子之间的距离般靠近他的脸,询问着。
「真的,不知道吗?」
骑人下定决心地回答。
「不知道」
「那么……你的眼睛会这样?」
问完之后,骑人强行的离开了杏子的脸,捂紧自己的眼睛。
骑人的右眼已经不是自己的那只了。这是从『伪』那里抢回来的『千里眼』。讨厌但显眼。
真的是很难欺骗她啊这样想着,骑人找了一个借口。
「眼镜稍微有点麻烦,所以带了隐形眼镜了」
对,这个就是借口,以摘掉普通眼镜的理由。可是到如今为止,视力没有问题。
「彩色的隐形眼镜?」
「恩~,稍微有点坏习惯,呵呵呵」
和蔼地笑了,适当地将这个话题给掩盖掉,依旧地,杏子很不甘心被这样的谎话被愚弄。
「骗人的!」
果然,杏子大叫着。
「现在看到的隐形眼镜,不是绿色的!」
果然,昨天和今天所准备的隐形眼镜不够充分。虽然在几天之内就能做好了,但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我,真的想不出,一点也不知道犯人的事情」
杏子那样说着。
「袭击阵矢的那家伙——眼睛确实是紫色的。骑人你的眼睛为什么突然变色了?为什么是紫色的。这怎么可能,很奇怪啊,你究竟做了什么?涉及到了什么?被卷进了什么事故?请回答我」
骑人心中叹息着。看着杏子的脸,在一次冷静地回答。
「怎么可能——人类的眼睛能变色,那还真是不简单的事情啊」
「突然什么?」
意识到骑人态度的变化,杏子发出了像是怀疑的声音。骑人继续冷静着。
「被未知的神秘歹徒突然袭击……这样的事才是不可能。对于普通的一生,出现一回冷不防不正常的事故」
「你,到底想说什么……」
「然而袭击者的脸也好什么也好都不知道……这个也很奇怪呢。到如今为止,不解仍在持续着,的确,这也不能忽略」
骑人歪着嘴角。
「喂,杏子。但是你能做了什么?能调查这些不解之谜的真相吗?我明白那样的心情。但是,你想一下,犯人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们只不过是高中生。假设真的能调查——如何?当我们见到犯人的时候,又能做些什么呢?充其量不过是交给经常然后通过司法渠道处理。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喂……那你怎么办」
杏子询问道。
确实,说不定我能做的事没有很多。但是……从现在起你做些什么?
骑人稍微考虑一下。如今在去蒙混杏子已经很难了。但是也不能把真相说出去。那么,就不用这种程度的说明吧。
「确实,我现在发生了一些麻烦的事情。但是,我不能拜托你。我自己一个人应当能解决。我或许稍微地不能去学校也说不定,不用担心,全部做完之后,我就会回来的」
这只是单单说明了要点。这就是骑人如今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妥协。
杏子听到这些话后,全身不动地看着骑人——慢慢地并最终开了口。
「你啊,难道,因为阵矢被袭击,所以就在责备自己?你真是笨蛋!」
「……」
骑人沉默了。杏子确定与了解后,盯着骑人。
「为什么什么都要一个人自己承担,你是哪里的神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既然很烦恼,很辛苦,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啊,对于那种事就算轻松地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啊!我只是这样想着的!」
骑人紧密双目,稍微的想了一下。如今自己,应该想杏子说明情况。
「我……」
骑人他,已经有一种必死的思想。不能把杏子给卷进来。这就是一开始决定的事。但是,现在她的话怎么都不能从骑人的口中问出任何事.
如今杏子明确地怀疑骑人有所隐瞒。骑人卷进了什么事件里面——事实是,骑人用不高明的手段来隐藏一些麻烦的事。得必须要对她说明白一切,如今骑人已经不再如此自信了。
「杏子,我……」
阵矢被卷入事件的这件事,骑人依然觉得遗憾但是不能慰问,重重地压在他的心里。所以,不能再把杏子卷入骑人的事情当中了。所以骑人与杏子之间,从此以后必须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啊,事到如今,骑人察觉到了。
佑露从最初开始有一件不得不说的事。在最初佑露跟骑人一起战斗的时候,就说让骑人切断与平常生活的关系。骑人对这句话表示反对,想跟杏子他们持续像以前同样的关系。
这完全是一个错误。
骑人太过于固执日常生活而令阵矢受重伤频死,如今也把杏子卷进来了。这一切都归咎于骑人任性的想法。
这说得对,骑人心中更加肯定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
最初骑人跟阵矢他们分开,这种事情是非常痛苦的。魔乖术师毕竟不允许存在与普通的世界。当骑人决定成为魔乖术师与参加魔宴的时候,就应该切断全部与普通世界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想等,这确实说得对。不过,骑人是为了什么才要成为魔乖术师呢?
因为不希望再度失去力量,所以成为魔乖术师。要是因为什么而放弃重要的日常生活的话,这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骑人,到底发生什么了,请说清楚」
向着眼前的这位女性朋友,慢慢地,吐出一句话来。
「我……应该要怎么办?」
啊~,自己甚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也忘记了拒绝跟杏子解释清楚,他只能悲剧地发出了疑问。
「我,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我不会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终究不知道怎么办……」
「喂,等一下,骑人。解释清楚到底怎么了」
在突然像是世界末日般的脸,死寂地发出叹息声的骑人面前,杏子慌张起来了。
「我……我……」
「总而言之线镇静下来,骑人。看,先坐一下」
样子慌张的杏子将骑人引导到长板凳那里。骑人说着就这样坐了下去。
「那个……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我错了。我稍微的有一点,但我也不想感情用事」
在坐着的骑人面前,杏子承认了错误。
「那个,对不起。不只是你觉得痛苦,我也个你一样……」
错了,杏子。确实我很痛苦,这是自作自受。因此不想显露出忧虑的样子,反倒是自己变得更凄惨了。
「我,只是哪一个也……甚至杏子,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只是这样而已」
「诶?我?」
骑人刚说完话,杏子就变得仓皇失措的样子。
「杏子,拜托了。就这样吧,我不想让你深入这件事。如果让你受到伤害的话,那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喂!?稍微,有点夸张了吧……我想你们寻找犯人了吧,我自己都还没开始,你至今说的话有点古怪……」
「那么,已经可以了吧?对于我们来说,还有别的事情适合做吧?」
骑人告诉杏子。
「憎恨凶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就算把犯人找到阵矢也可能回不来了。那么,应该有更适合我们做的事情吧?」
「适合做的事情?」
「阵矢意识到,再像以前一样三人度过的日子,保护的那地方,不很重要么?」
「这是……因为只有……」
杏子不知如何是好地说着。杏子的心里十分颤抖。这样就可以了,就交给骑人判断吧。
「所以说杏子,我们会等阵矢的。之后,我们一起来守护我们的东西」
「诶?」
杏子很死板地追问。
「这是什么意思……」
「不行吗?」
对着骑人询问着的杏子,扭了一下稍微有点红的脸。
「那个……我也,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也想做」
「所以,我希望这样」
骑人下了判断。
「阵矢的事情的确是震撼,但是,这因为这样我们的日常生活出现了异常的话,我想这也不是阵矢的本意。所以说我想着我们要连同那家伙的那份,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做」
「……是那样,呢」
杏子虽然不清楚,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确实,如果那家伙看到如今的我,一定会咆哮说我在干什么」
「所以说,从明天开始,去学校,过着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吧」
杏子再一次明确地点了点头。
「这样……这样子我,结果只有那样做了」
杏子露出了像以前一样的笑容。
「这次你说得对,骑人。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各种的了不起。但我只会在那吵吵闹闹,真是糟糕透了」
骑人看着那个跟以前同样举止的杏子那样地笑着。
「那个,杏子……今天家里不方便。今天能稍微就到这里,各自回家去吧」
「欸?已经?」
「那个,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想听,但是还是留待明天一次性听吧」
「这样啊……那么明天见吧」
说完之后骑人挥着手跟杏子道别了。
然而骑人一个人地“噗”的一声吐了口气,自我厌恶地歪着脸。
「明天再见么……明天我该怎么办啊?」
这些即使自己也不知道。现在骑人,什么时候在魔宴上丢掉性命也不是奇怪的。
最后是杏子的问题,将问题延迟到了明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但是,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了。总而言之不能再让杏子更加深入了,要改变杏子向前进的方向。
不,在某些情况下,突然回答的答案反而可能让杏子痛苦……明天之前,骑人要下定决心。杏子和自己,各自做回适合以后的事。
「哈,像个小丑,一般」
试着说出那样无意义的玩笑话,心情也不好啊。
自欺欺人,归根到底,结果就是那样。
为了不再让杏子受到伤害,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结果,对骑人而言这是最糟糕的疼痛感,没有方法的结局。只能默默地接受。
但是,为了保护她,而伤了她的心的话,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谁也不收到伤害……那样像梦一样的选项,如果从最初开始不争扎」
如果有这样的事,魔宴而言疯狂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应该不会发生。
不,或许,答案在最初开始能看见也说不定。杏子跟骑人,能够保护两人的最佳答案是——但是,骑人的任性,答案无意识地忽略了也说不定。
如果笑了笑,就只能觉悟——那种事情,骑人很模糊,但心里依然想着。
即使就这样乱糟糟地也没有办法——不太起劲地回家去了,这样想着……!
骑人现在,有种像是脊柱心寒的违和感。突然,转回背后,但背后什么也没有。
快要到傍晚了,看到了街道两旁不变的房屋。普通的路人走过,普通的风景。
但是,骑人不敢大意回头看了附近。现在,骑人确实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像是贯穿自己,燃烧自己的气氛——这是最近骑人才知道的感觉——杀气。是谁向着骑人,发出强烈的杀气。
骑人咂着嘴,跑了起来。来往的人群看到了奇怪的骑人,也毫不关心。明显地发出强烈的杀气的家伙就在附近。如果放松,让我觉得没有办法。
对方的样子,像是想把骑人引出镇里一样。散发出的杀气,时而变弱,巧妙地诱导着骑人。总觉得对方在镇外,像是向人少的地方移动一样。
真是方便。人多的话反而难办。在这个镇子里,听说有佑露放置的不断运作的探索用魔乖咒。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佑露就会马上出现。
骑人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比起一个人先走,应不应当联络佑露呢?前几天也是一个人的时候被米哈伊路袭击了,已经主要到失误了。以防万一,应当先与佑露汇合。
但是,脑里想着刚才才与佑露争论完——互相冲突的想法,相互矛盾的两人呢,已经不期望再有联系了。
现在我一个人已经足够了——骑人这样判断着,同时加速地走去。
佑露那边,骑人出去之后,只剩一个人在家了。我也想去看看骑人的样子,但还是放弃了。纵使没有方法也不是自己能插嘴的。那是骑人应该能用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的事情。
「问题是我那方面……」
像把身体抛出去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仪态地身了下懒腰——骑人不能行动了。
就这样的姿势,佑露拿出在袋子里面的纸。这是前几天的传真。并排着细细的字母,写着的是德语。在最后的字母是修特雷恩贝鲁古——是从掌管『暗』之八祖的本家送来的指令。
「与清梦骑人协力,不要违反八祖之间所协议的魔宴的规则。如今我们顺利推脱,我不知道今后能不能顺利推脱。与清梦骑人分开,一个人参加魔宴的战斗」——
要约上写着的是这样的内容。
参加魔宴的魔乖术师,从八祖中个派出一名——魔宴的规则之中,怎样也要遵守这铁则。
但是也有寻找规则漏洞的人。规则是对参加的魔乖术师一人而言有效,对于其他的人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八祖会有一些一般人在身边,这些一般人是不能使用魔乖咒的。光明正大地使用这些协力者也是对于魔宴施行的一种战术。
不过,对参加魔宴的高等魔乖术师而言,拥有的是以一敌万的实力。被八祖的魔导书强化的魔乖术师,拥有那种力量并不是开玩笑的。
像是佑露,即使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常常在自己的周边展开防御用的结界魔乖咒。只要有能防御所有物理冲击的魔乖咒,就算是被坦克炮直接打中也几乎完好无损。
为了打倒魔乖术师的人,同样是魔乖术师,<魔女猎人>。
所以无乱多少个普通的协力者,战斗力怎样也不会有所期待的,充其量也只能做到支援作用。
这就意味着,骑人的存在是非常合适的。不管怎么,他有能够使用八祖高等的魔乖咒才能而不属于八祖的其中之一。
参加魔宴的魔乖术师属于于八祖的只能一名——也就是说,不属于八祖的骑人参加魔宴并没有违反规定。
但是,无所属的魔乖术师,一旦发现就马上杀掉是魔乖术师的不明文规定。既然隐藏了能够使用魔乖咒的能力,那么这样的魔乖术师是不被原谅的。
也就是说,如今骑人的立场非常微妙。觉醒成为魔乖术师的骑人,没有八祖作后盾是非常劣势的。即使骑人被其他的魔乖术师问也不问地杀掉,佑露也不能袒护。
这种情况下,佑露的本家开口了,骑人要归属『暗』也不是不可能……过去像是这样的也不少。
但是这样的话,骑人就不能参加魔宴了。是因为会完全抵触魔宴的规则。不,就骑人自身安全这方面考虑的话,应该从魔宴退出。这样的事情,佑露还是了解的。
「但是,我知道的,实际上,我们可以谈下别的……」
然后佑露抱着头,想着刚才与骑人争论的事情——本来,他估计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骑人精神上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佑露都是知道的。好友的昏迷状态,原因在于骑人。即使佑露站在这样立场上,也一定平静不下来的吧。
佑露放心不下这样状态下的骑人,本来我想以温柔的,包容的样子去支持他。
「不,先不说其他的——但是,关心魔宴的战斗伙伴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也没有听到这一辩解。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空想而已。
昨天晚上从本家收到的传真。上面的内容当然没有告诉骑人。佑露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就总是想着这边的事情,连关心骑人的余力都没有。
由于这样的情况,对骑人的言语稍微没那么严厉了,结果这样两人会越来越远……
「这样考虑的话,我,不是最坏的妹子呢」
平日的骑人就一副自己为多么了不起的态度,需要他的时候,连成为伙伴的支柱都做不到……佑露自我厌恶般在沙发上改为随便的姿势。
「究竟,这样的情况到什么时候才不用担心啊」
佑露拿起传真纸,另一只手在上面弄出声音。薄薄的纸随着声音之后燃烧了起来,燃烧殆尽只剩下灰烬。既然不可以告诉骑人的话,那么烧掉是最好的方法吧。
「来自本家的指令,只能使用高明的方法用借口欺骗了」
不能说是上策,但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吧。到现在为止也想不到好方法
「其次,也不知道骑人怎么样」
想起先前吵架的事情,佑露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索性,倒转了自己的真心。作为拍档,想着今后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就不可以持续下去了。
「说是紧密,我只是形象地比喻一下」
谁也解释不了她发着牢骚的意思。
「当前,我不知我能做什么呢?」
突然觉得,肚子相当的饿。回忆起好像是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因为肚子饿的原因,人类就会暴躁起来了吧。 突然有一种鼓劲,要去做料理。从很早以前不知谁就说过,男人是一种想要回到有温暖食物和被窝的生物。
「嘛,跟被窝没有关系呢」
果然谁也没听到这样的辩解,有点羞涩的佑露卷起衣袖走向厨房。
——她并不知道。现在骑人在外面发生的事。
骑人向镇里赶过去,要找出目标人物。对方像是等着骑人一样,在大街上悠然自若。
现在的地点,是离中央大街更远的地方。在这街道上,耸立般地站在那的高高的男子——就是这杀气的主人。
很明显地巨大,身高起码有190cm的个子。但是,体格很瘦的他给人的印象像是铁丝一般。瘦瘦的身体穿着纯白的西装,头上戴着同样颜色的礼帽。对于炎热的夏天而言,看到这样的装扮就觉得热死了。
男子看着骑人,在慢慢靠近的时候互相打了招呼,装模做样地把帽檐顶了上去露出了眼睛。渐渐地看到了男子的脸,浮现出了样子和那同样是装模做样的表情。消瘦的颊骨显露了出来,看到的是东方人的脸孔。但,不是日本人,给骑人的印象是中国人。
「哟,小子。“初次见面”要说些这样的话吧」
男子说着笑了起来。手插进了裤袋里,毫不客气地带着藐视的眼神盯着骑人看。刚才感觉到像火一般的杀气,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但是,感觉到了眼前的这汉纸散发出了微弱的敌意。
「你是谁?」
冷静地考虑之后问出了这个问题,忍不住地询问。自从骑人与魔宴扯上关系之后,不知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间了。也即是说已经有过几次这样子的经验了。眼前所看到的这个外国人,对自己存在敌意。十有八九敌方的魔乖术师,都是这样子。
但是,即使骑人是这样想的,但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证明。理由是,感觉不到从眼前这个男子发出的魔力。
魔乖术师们拥有可以使用魔乖咒唯一的能源,魔力。相反一般人是没有的。然后拥有魔力的魔乖术师,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魔力。
这一方面骑人天生就有。一流的魔乖术师是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流动隐藏起来的,骑人现在的情况,即使把魔力流动隐藏起来了,也有自信能看清眼前的这个家伙。
然而,从说话开始就感觉不到这枚汉纸的魔力。这枚汉纸应该是没有魔力的。
「我,是谁?哈,想知道别人的名字,而不先报出自己的是没有礼貌的,小子」
男子说着夸张地缩肩。话是说的没错,但是夸张的态度,多么令人愤怒。
「好吧。我叫清梦骑人,知道了吧,那就介绍自己吧」
说完之后,心一直在跳个不同,骑人对男子的警戒心加强了。
「我叫炎,杨炎龙。别人都叫我呼唤火焰的男人」
装模做样夸张地将帽子拿了起来,骑人看到了炎。高高的各自,夸张的动作,也挺合衬的。
「叫做炎是吧,我记住了,那你有什么事么?」
冷淡的回答,炎摇了摇头张开了手。
「无情的回答啊,真不热情呢,小子。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呢,我想应该要稍微热情地互相问候一下吧?」
「跟未见过的人这样并不适合」
骑人简略地回答。男子冷不防地对骑人放出了杀气。不能大意。
「哎呀,被你讨厌了吗?哈哈,嘛,但是,我们可是敌对的呢」
冷冷地笑了——瞬间,从炎身上发出如炎一般的杀气扑面而来。骑人反射性地向后退了几步之后,摆好了架势 。
出乎意料的杀气。对方仅仅这样做就已经冒冷汗了,强烈的敌意。这枚汉纸,很危险,骑人本能地觉得。这样的情况,不妙。看得出来这家伙确实杀过人。而且十人二十人的程度,并不能发出如此的强烈的杀气。这家伙,没想到是一个强敌。
但是,炎只是这样地笑着说。
「嘛,小子,别摆架子了。如果是今天——我是不会开杀戒,现在只是观望而已」
不慌不忙地说着。
「观望?你是说用如此强烈的杀气么」
「哈哈哈,嘛,带来了这么不好的气息我感到抱歉。无论如何我也不是危险的东西,将杀气包裹着全身,这只是习惯而已。小子别想太多,跟平常比我已经有所压制了」
男子开心地笑着说话。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说完这些话后汉纸把杀气收了起来。骑人依旧是摆着架势,盯着汉纸看。
「喂喂,小子。别再摆架势了。这样做又没有什么意义」
「能相信么?」
「那么果然要开杀戒吗。」
炎说的话太过于简单了,所以骑人最初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另外如果要是我想的话,以你这小子的力量,还是可以杀掉你的」
炎举起了拳头。拳头被通红的火焰包围着。不用比喻了,就像是字面所写一样。
第一时间想到了魔乖咒,但是并不能从炎的身上感觉到魔力的流动。炎使用的火焰,不是魔乖咒,是其他别的力量。
「但是,在这里开打的话,会把周围的人卷进来。」
龙摇了摇头。在大街上,周围稀稀疏疏地,还有几个没有关系的一般人。在这里进行魔乖术师的战斗的话,肯定会有几十人牺牲的。
平日的话都是由佑露施展能退散普通人的结界的,实际上经验尚浅的骑人是使用不出结界魔乖咒。如今要战斗的话,就必须要避开。
「我可以把你所看到的在这附近数公里的草一根不剩地烧掉。想要故弄弦虚?那就试试吧?」
男子那轻视的语气,是认真的。这汉纸能够毫不犹疑地将一般人卷入战斗,实际上这样的战斗能力,骑人是知道的,比得上不高明的魔乖术师。如果不是这样,这家伙就不会有超越一般人杀气的压迫感。
骑人虽然咬着牙齿,但已经解开架势了。龙看到对方放弃同样地收起了杀气。
「这样就好了嘛,小子。不管怎样说,我们刚刚见面,稍微彼此之间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一开始要进一步的加深友情不是么。在火热的战斗之后」
试试这个方法,根本就不明白对方的本意。那只是散发出杀气而已。问也不问地袭击过来,然而本人在骑人面前悠然自若。全都不可思议。
「你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说,要看看你的样子。」
「你究竟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魔乖术师」
「哈哈,你看我像是魔乖术师么?怎么也不是,我是更另类的东西」
炎露出牙齿地冷笑。
「为了证明,我有值得一听的情报要告诉你」
值得一听?骑人露出怪异的表情,接着炎说了之后,骑人更是惊讶的歪着脸。
「隔壁镇,有别的魔乖术师」
「什,什么?」
「我说,隔壁镇有别的八祖的魔乖术师。怎么样,很诱人的情报吧?」!这个如他所说的。本来在日本魔乖术师就少了,那么佑露也不会说魔乖术师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假如说隔壁镇有魔乖术师是真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骑人他们的敌人了。
「请告诉那是什么,究竟是怎样的?」
「另外,我会说的,这就当作是免费服务」
炎浮现出了心术不良的笑容。
「为了不跟你战斗,只要告诉你亲爱之情的贵重情报了。你可以不用感谢,但不要为难我就可以了。」
「说不定是骗人的」
「这确实是真的。小子,你能感觉得到魔乖术师的气息吧?稍微的向东走,感觉一下」……炎的话的可信程度到底有多少呢,到现在还不确定,但这是说什么也不能无视的情报。
「再见了,小子。我暂且回去了」
炎从上往下看着骑人。
「重复一次,我今天不想跟你战斗。可是,如果你不够强的话我就没有合适的对手了,到那个时候我才会发起战斗。真的很期待到时候高温的战斗啊」
炎随意地留下了那些话之后,挥着一只手走了。骑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当看不见就这样离开了的炎的时候,在考虑着应该要怎么办。
虽然不明白炎的用意,但是现在不能无视就在这附近的魔乖术师。说不定,这可能就是炎的目标也说不定。
说是敌人在隔壁镇。也就是说,骑人不得不去隔壁镇,确认一下对方。在这赤雾市中,骑人和佑露设置了无数的魔方阵,甚至连一点点的敌人也能警戒到。但是如果离开这镇子的话,就相当于要这起自己的优势了。难道这就是敌人的用意?
苦恼了一会儿,骑人决定要出发了。说不定是陷阱,假如自己陷入了陷阱,那么从内侧进行破坏也是一种方法。骑人现在就算遇到了对手,也有一战的实力。当然,也就是要跟对方战斗。首先是要确认情报的真实性。要是万一遇上了危险的家伙,那就马上逃走,不管怎么样要先逃回赤雾市。
骑人决定之后,就开始继续朝着隔壁镇移动。边走着边伸手拿出手机,跟佑露联络——在不久之前,跟佑露拿到了电话号码——
即使佑露不再,我大概也可以一个人完成侦察。
假若平时有稍微能冷静地判断,最近发生的事令骑人的内心变得忐忑不安。对佑露的顶撞,反抗心,嫉妒等等的情感,骑人边走着边把手机的电源关掉。独自在家的佑露,正在厨房做着料理。顺带一提的是佑露私服的样子,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
作为『暗』的魔乖术师是要穿着黑色的正装的,佑露的多多少少也会有黑色,但是,日本的夏天跟蒸炉一样的热。无论怎样穿黑色的衣服还是不行的。
果然她放弃了黑色的衣服,最近穿的比较多的是能把手脚大量露出的很薄的衣服。
现在到冰箱去拿出今天走去买的材料来做料理。虽然有现成的材料,但也很耗费时间。今晚要做的是汉堡牛排。将昨天买回来切好的和牛肉用菜刀剁碎。这样做成的肉末回更加好吃……
最初跟骑人争论的时候佑露的肚子就已经饿了,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做料理了,哼着小曲把材料都混合在一块。用稍熟的夏天青菜作为配菜,这样想着的佑露,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街上,混杂着奇怪的气息呢」
奇怪的气息引起了街上布置的警戒用的魔乖咒的反应。是一种不常见的气息。
基本地,这个魔乖咒对魔力有反应。当其他魔乖术师进入就会被马上发现。但是对于佑露来说,敌人不只是魔乖术师。具有代表情的敌人,应该说是<魔女猎人>
的确,能追着佑露追到这个极东的岛国的敌人不多,暂且先警戒一下吧。佑露设置的魔乖咒也有着能够测试出对方是否对她有敌意或者害意。
「……像是对我有着敌意,是别样的对手呢……镇中有战斗?但是,一般人的话,这样的杀气也太过强了吧」
佑露歪着头。应当是注意到了这样的反应,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应该戒备好吧。
「好吧。啊啦,这是骑人的反应……」
探索到了镇中的气息,不解地左思右想。另外骑人的气息,也没有很好的抓到。
「嘛,最近骑人隐藏气息的能力越来越好了……
骑人魔乖咒的实力提升了,他自己是非常高兴的,相反的骑人的实力是越来越强了快要超越她一样,有着微妙的气息。
「……奇怪啊,街上的反应没了?」
感觉不到骑人的气息。佑露停止了手上料理的事情,慌忙地去打电话——可是听到的是对方手机没有电这样的通知。
另一方面的骑人,正在想隔壁镇移动的同时,集中精神地探索着气息。探索着跟自己体内相同的力量,魔力的波动。
然后确实感觉到了,那个地方的确存在着这样的气息。隔壁镇,某人有着同样的魔力。
「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对方的气息,太过于清晰了。感觉到了这么明显的气息真是相当奇怪。对方是不能把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么,不断泄露着。简直,就像是诱惑着骑人一样。
拥有天赋的魔乖术师,就能够将自己的气息给压制住。但是对方,完全没有隐藏。没有魔乖咒的才能么,又或者说是陷阱……十有八九是陷阱吧。然而平时的骑人,是要跟佑露讨论完之后才行动的。
但是今天,刚才与佑露发生的那件事。即使不依靠佑露,自己大概也能处理吧。即使讨论完之后,收集到了对手的一些情报也不迟——装着大人般象小孩子一样想着,骑人想着镇子外的那股气息追了过去——
就这样一直追踪了一小段时间。骑人终于到了隔壁镇。在规模上赤雾市不能与之相比,周围乱立着大型的公寓,就是这样夸张的镇子。
向着处于中央的车站地区,寻找着魔力的气息。
「到底……气息是来自镇中的哪里呢?」
骑人停止了脚步。突然对方的气息消失了。
「怎么回事?气息呢?」
骑人因为自己打算要尾行的那魔力的气息消失了而显得非常谨慎。操控着最近持续特训之后的魔力,以自己的方式自信地切断了自己的魔力气息。但是,这样就要暂停一下先别感受了么?
「……已经来到这里了,无论是陷阱或是什么都必须要去」
觉悟了之后,就镇静地出发了。总而言之,骑人先去看下对方气息消失的地方去看一下。
这大概是车站前的广场。现在刚刚入夜。是工作归家的社会人来往于这里的时间。
放眼望去,没有可疑的人。
「难道说,您想找娜娜吗、」
从身后传来了天真无邪的声音。听到的瞬间,骑人马上转了过去。
因为,听到这话的瞬间,骑人感觉到了从背后发出的泄漏着的魔力气息,一瞬间气息又消失了。但是,确认了,从在骑人背后几步处站着的这个人发出的气息,感觉了与之前一样的魔力气息。
骑人都头慢慢的动了。
「怎么了?您找娜娜有什么事吗?」
站在那里的,是一个岁数还不是很大的少女。
身材短小,还没有到骑人胸部的高度的个子。瘦小的身体让人觉得很容易抱起来。闪闪发亮大大的眼睛像是探索真什么东西一般。小小的鼻子,像贝壳般的唇。给人的印象是圆润而又幼小的脸。脸上一直露出笑容,有这样能让看到的人平静的效果。
淡色的头发长过肩,妹纸在几处地方都绑了东西。头的周围晃着呆毛。看起来可是相当的轻。
少女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朴素而短的连衣裙。细长的脚上穿着长度过半的黑色的短筒袜(是绝对领域么> <)。头发上没有其他的饰品。是非常朴素的穿着。
只是从少女的头发眼睛和浅色的皮肤看出,妹纸不是日本人。这样的外表在日本的城市而言即使格格不入但引人注目。
「为什么不说话啊?难道,是听不懂娜娜说的日语吗?」
少女歪着头询问着。总而言之,不像是会突然发出攻击的样纸。少女现在,就在骑人的背后。要是攻击的话是个好机会。要是这样也不动手,看起来对方至少也没有战斗的意思吧?
骑人现在非常地小心,所以摆出了随时都能行动的姿势。
「……你,是谁?」
「娜娜就是娜娜啊」
听清楚了问什么,少女呆呆地回答了问题。
「比起这个,大哥哥。您找娜娜有什么事呢?」……已经没办法隐藏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怎样,但不可能是可怜的家伙。
「啊~~,似乎是这样」
少女带着开朗的表情,回答到。
「太好了。说是有帮助我们的人要来这里,我还困惑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什么,说出了这么呆的话。
「啊~~~,也就是说你也在找我吗?」
「是的是的~。娜娜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忘记问对方的长相和名字了」
欸,伸着舌头笑着的少女——我的意思是,真的很天真无邪,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接着把护照跟钱包都弄丢了,正在困惑该怎么做」
果然是天然呆——骑人心中吐槽到。这个时候要是笑了出来,也许对少女会有很大的伤害也说不定。
「大哥哥,是娜娜的协力者吧?要是找不到大哥哥,娜娜,只能迷迷糊糊地到码头去自杀了」
大概真的是迷路了。但自杀的话也说不定是真的。
「那么,请。娜娜已经累了」
哇,吐着气拍着肩的少女。像是老头子般的动作。
「听说日本很远,真的很远呢。到这里要花费一个星期的时间」——
等下,这样的时间也太长了吧。用过一天的时间就足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了吧。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一个边境国家来的
,居然要异常地花费一周的时间。
「你从哪里来的?」
「那边」
娜娜呆呆地伸出了右手指着。
「……那边是北边」
「是吗?」
「日本的北边,是朝鲜和韩国,还有中国,俄罗斯没别的国家了吧?」
像是仔细考虑了的低着头,少女突然拍手。
「那么是那边」
这次指的是南边。
「那边,是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这些国家么?」
少女还是摇了摇头。
「不想说这么麻烦的事情。娜娜,现在脑里还不是那么明白」
不知道方向。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脑子里面不知道吧』。无论如何,本人不知道的,骑人对少女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总之好累啊。到了日本之后被人从计程车赶出来,去拦顺风车也没人肯停下来,之前又藏在通往日本的行李箱中,花了一周才到这里的」
难道这少女是偷渡者?
说什么,从之前到现在的对话充分的涉及的事情,仿佛有一股不详的气味似的。但妹子并没有警戒骑人的想法,天真说道。
「那么,大哥哥,请告诉我娜娜的被窝在哪里」
「被窝?」
嘛,旅行中要确保有地方住那是当然的,冷不防地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其他意思。
「听说是协力者帮忙照顾衣食住。那就拜托你了」
不,不能把这少女带到骑人的家——先不说其他各种的意图了。
「娜娜的被窝不需要那么的过分讲究,普通的纸板就可以睡觉了」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是的~。伊丽莎白生气的时候,也有将我裸体放在寒冬的雪原上的事情。在雪地挖一个洞然后埋在那里一直睡到春天。对比起来,露宿简单得多了。
这难道是,冬眠吗?
不,开什么玩笑,看见了少女天真的说着那样的话,仿佛就是出自真心的说出来的——嘛,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了。
「娜娜,狗屋的话也可以的,睡觉的话」
少女指着车站旁边的建筑物说着。骑人慌张地按着少女的口。
「笨蛋!那里是“交番”」
听到少女说的话,站在门口的警察干咳了一下愤怒的盯着这边。
「交番,那是什么?」
这样说的话,骑人记得,日本以外的国家是真的没有“交番”这个词的。
「是日本的派出所。像是警察的前线基地一样」
「像是警察的自动贩卖机一样的东西吗?」
「恩,嘛,这样想也是对的」
「无论是什么,好像的建筑物。还没有伊丽莎白大人小狗屋一半的大小呢」
接着,相当大年纪的警察更加愤怒地盯着这边。骑人慌张地低下头。
「不,不好意思,这是外国小孩子」
为什么我要帮忙解释啊?到这种情况下,骑人想哭也没用了。
「好啦。你就去酒店住吧,但请保持沉默」
「那么,就拜托你了」
简单地说完那话,少女没有任何疑问地就这样跟着骑人后面,骑人叹着气,就这样不幸地被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