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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金色的宝物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浩瀚之莲(lkid:自由^邂逅)

图源:uiop031

——完全不起风呢……。

——唔嗯……。

“舰长……?您还没睡吗?”

“啊啊,副长。我想写完这个就睡的。”

亚拉米斯少女舰队所属护卫舰“烈马号”舰长塞内卡·拜特林格,接受了副长艾莉尔·古斯的拜访。

时间是深夜。地点是舰长室。

塞内卡正在桌上摊开的航海日志上,记录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作为舰长,她有着将舰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如实记录的义务。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此事就此封印了啊……”

想着这些事的塞内卡脑中,又不断地冒出了那段艰难日子的回忆。

面对自身的死亡,为了取得仅仅一杯的“水”,舰上的所有人暴露出自身的欲望,彼此争夺的,禁断的记忆。

“所有人都拼尽了全力……。为了自身的性命,不、是为了独占在此之上更重要的事物,拼命的战斗……毫无宽恕毫无慈悲……仿佛野兽一般。”

一面回忆着触犯了作为人类来说绝不应触犯的禁忌的那时的事情,塞内卡在日志上驱使着钢笔。

事情的发生,没错,就在那个炎热的日子——

“好热……喉咙好干……”

大汗淋漓的修芬用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气温超过了四十度,毒辣的日光仿佛杀人光线一般。

身旁,是同样因为酷暑而喘息着的少女们。

“好热呀~……”“要死了啦—……”“太阳你个王八蛋—……的说……”(注:青春剧经常不是经常会有对着夕阳大喊:太阳你个混蛋!什么的吗?= =。)

好像融化的冰块似的,修芬有气无力的躲进了为数稀少的阴影之中,于是大家都像是聚过来似的坐到了桅杆底下。

身为舰上唯一一个男生的修芬,从半裸的少女们那里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抻动起了紧紧粘在身上的衬衫。

从赤道线上的孤岛,艾库阿特利阿尔岛出航以来,已经过了一周。

“烈马号”在如镜子一样的海面上完全的静止着。

“都已经在这儿呆了三天了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起风啊?”

听到好像垂下的船帆十分刺眼似的眺望着的修芬的话,坐在一旁的同班的罗宾·阿库提卡慵懒的开口说道。

“……这可是赤道无风带哦”

“赤道唔轰呆?”

“啊啊。出现在赤道附近的,完全不会起风的区域。只要被这家伙逮住,几天,几周,甚至也有可能几个月都不会吹任何的风哦”

“怎、怎么这样……”

对动力完全依存于风的帆船来说,风的有无事关生死。

没有风就动弹不得。如果不能动的话,在前方等待的只有「因饥饿而死」。

“所以法牡才要做那样的仪式啊……”

修芬朝主樯的樯楼望去。

位于那高高地耸立着的位置的,班长法牡·卡斯特莉兹从昨天早晨开始就做起了祈风的仪式。

“……虽说看上去没什么效果。”

“要光是这样做就能起风那就没人会这么辛苦了。”

罗宾用鼻子笑道。

就算一会儿“乌干达!”一会儿“啊檫!”的发出奇怪的声音,也的确一点风都没起。

“不过罗宾……要是这么下去几个月都没风的话……”

“不必慌张的哟,小修修”

对着一脸不安的修芬,罗宾还以笑容。

“水和食物还满满当当的呢。嘛,大概暂时没问题吧。”

根本不是没问题。

“你说水已经没了?”

接到报告的时候,塞内卡舰长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

报告的艾莉尔副长的表情僵硬。

“是的,长官。一点都不剩了。”

“不过副长,明明在岛上的时候存了那么多——”

“非常抱歉……似乎是漏水了。”

按艾莉尔所说,管理水桶的修理方面的负责人似乎是犯下了致命的失误,保存的水已经一点不剩的漏光了。

“残留的饮用水还剩三天的分量。因为这份酷热,不论怎么节约也维持不了一周。舰长,我们要怎么办……?”

艾莉尔以沉痛的表情问道。

根据记录所言,没有一丝慌乱地,展现出十分冷静的态度的塞内卡是这么说的:

“没有水的话,喝酒不就好了吗?”

已经没有水了的事实,在舰内引起了极大的冲击。

“毫无疑问对人来说水可是最为必要的事物呢。人就算一周不吃饭也不会死,但是三天不喝水绝对就死了。这情形可能真的不妙啊……”

连一直对事态十分乐观的罗宾的表情也阴暗起来,法牡的仪式也从祈风变成了祈雨(当然依旧是一点成果也没有)。

另一方面,以酒代水作为配给的提案,少女们则心怀好意的接受了。

平时需要兑水的朗姆酒完全就是纯浓度,而且量还是两倍。

对本来就算不上机灵的思春期少女们来说,这已经是对夺去她们的思考能力而言十分足够的酒量了,事实上,这为接下来发生的悲剧敲上了决定性的一击。

在那以后又过了三天。

“……还真是太不妙了啊”

在阴暗的水兵居住区,以罗宾为中心,少女们阴沉着脸色进行着交谈。

“完全不起风……”“也完全没有下雨的意思……”“不过再这么喝酒喝下去就要酒精中毒了的说……”

大家的呼吸中都带着酒臭,这是因为代替水而一直在喝酒的缘故。虽然大家都醉得厉害,不过对此有所自觉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已经是晚期了。

对着阴沉着脸的少女们,罗宾说道。

“这样一来,能喝的只有一个了哦”

“就是说……?”

“是尿啦!”

……尿?

“小便啦,小·便!坐过船就该听说过吧?像是在漂流之中,没有水的时候靠着喝小便得救的故事。眼下正是效仿先人经验的时刻!”

“诶……”“可是……”“那个实在有点……”

少女们深受冲击。

“你们还在说什么啊?!不喝可就死了哦?!现在可不是犹豫的场合哦?!”

““…………””

确实正如罗宾所言。

话虽如此,只是像饮尿这样的变态行为对于有着洁癖的思春期少女们来说难度还是颇高。

是饮尿呢,还是死呢。

在突如其来的凄绝的二选一面前少女们动弹不得——

“那、那个……”

终于其中一名少女,带着犹豫的口气开了口。

是号称舰内第一巨乳的斯塔罗贝里·爱华兹。

被人称作是“要跑到脑子里的营养全部被胸部吸收走了”的她的发言,若是在平时,照理来说并没有这么强的影响力。

然而,这一天不同。

“——斯塔罗贝里呢,还、还是觉得突然要喝自己的小便什么的……办不到的”

““…………””

“不、不过!”

斯塔罗贝里一面“噗噜噗噜”摇晃着胸部一面站起身,握紧了拳头。

“要是喜欢的人的小便的话……就能喝!”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听说突然闯入自己房间的少女们的要求,修芬变得脸色煞白。

“怎、怎么能这样……这也太异常了!就算没有水了、那个……让我给你们小、小……给你们喝排泄物这种事!”

“没什么异常的!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哦!”

将采尿的瓶子递到修芬面前,罗宾断言道。

“第一次应该是喜欢的人……这种少女的纯情,小修修应该会懂吧?”

怎么可能会懂啊……。

倒不如说不管怎么修饰着措辞,说的好像美谈一样,本质上都是“因为喉咙很渴所以快给我喝你的小便”而不会改变。

“总、总之不行!绝对不行!”

“那、小修修的意思是我们死了也无所谓吗?!”

“诶……?”

“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要是小修修不先给我们喝小便的话,我们可是喝不了自己的小便的哦?!这样不是只能死了吗?!”

“哎……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

……已经说什么都没用了。

修芬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对方很明显已经醉了。现在只能通过谈话寻求迂回了。

“……我知道了。大家的性命是无可替代的。就把瓶子放在这里出去吧。我就在这里面,那个、等我……后,再给你们拿过去。”

当然修芬一点提供尿的打算都没有,只是想着收集一些舰上饲养着的动物的尿拿给她们而已。

就当少女们正要满意而归的时候,

“等一下!”

这时,可以说得上异样的直觉发挥了作用,罗宾大声叫道。

“我们要是出了屋子,不就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是小修修的小便了吗?!我们有着看小修修小便的权利!”

“就是!”“我们有着权利!”“让我们看小便的说!”

少女们一面连声呼喊一面逼近。

“啊、啊哇哇”

在脱离常识的气势面前修芬招架不住。能让她们平静下来的,唯有当场放尿这一个办法了。不然的话大概会被强制榨取吧。

“至、至少……”

握紧了采尿用的瓶子,修芬颤抖着。

“至少…让我向后背过……能允许我背过身去吗…”

“嘛,这种程度的话……”

少女们趾高气昂的点了点头。这是胜者的余裕。

“呜呜……”

修芬向后转过身,将裙子和内裤(以下内容,因为太过生动而删除)了。

然后——

咻……咻咻咻……

““喔喔喔~~……””

啪叽啪叽啪叽……响起了带着若干顾虑的掌声。

“出来了出来了”“小便出来了喔~~”“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可以延年益寿呢”“修、修碳在放尿……哈啊哈啊”

「母上…………人家已经、被玷污了………………」

修芬不禁仰天长叹。

因为若是低头的话,泪水便会涌出。

“真是不可思议呐…………明明这么渴的……眼泪……却止不住、什么的…………”

“小便也是呢”

罗宾以冷静的口气说着。实在是恶鬼。

尿到手了。

在付出极大的牺牲(修芬跑到吊床上再也不出来了)(就算搭话也完全没反应)之后,少女们成功地达成了目的。

然而现在又有了新的,而且是最大的问题产生了。

那就是——

““量不够?!””

“没错,这点根本不够维生的。”

一面摇晃着装入了黄金水的瓶子,罗宾发出了叹息。

少女们也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要说为何,“烈马号”的乘员全员共214人。

在此之中将近两百人都在盼望着以修芬(的尿)作为第一次(饮尿)的对象。

“虽说如此,采取的小便的量差不多也只有一杯。分给200人的话感觉与其说是‘喝’倒不如说是‘舔’了。果然要是为了喝的话最大限度也只能有一个人呐……”

这个瞬间,周围的气氛完全改变了。

“能够喝修芬尿的……”“在这之中……”“只有……一个人!”

少女们醒悟了。

这些人并不是靠着名为“尿”的羁绊而联系在一起的同志,而是为此互相争夺的“敌人”!

……话说回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的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消除饮尿的抵触感”变成了“要喝修芬的小便”这点,不得不说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在紧张度达到极限的时候。

“看来轮到我出场了呢……?”

““艾莲?!””

现身的是会计系的一把手,艾莲·森德尔。

对着故弄玄虚登场的红发青梅竹马,罗宾问道。

“莲,有什么好办法吗……?”

“竞拍哦!”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修芬被上演在眼前的异常光景所压倒了。

“四百五!出价四百五!”

“五百!”“五百二!”“什么!五百五基尼!”

聚集在露天甲板上的少女们,为了能够中标修芬的尿,扯开嗓子出示着金额。

“五百五!快!没有别人了吗?!”

“可恶,六百基尼!”“还可以再加!六百五!”“七百基尼的说!!”

位于作为舞台替代的卷绳机上的,是主持的艾莲和身为“竞拍物”管理者的罗宾,以及从吊床上生拉硬拽出来的修芬的身影。特别是修芬除了被绑在椅子上之外,脖子上还挂着“是我出的!”这种表示着生产者身份的牌子。当然这不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

站在这样的修芬身旁的罗宾,一面俯视着化为狂热坩埚的露天甲板,露出好像是带着恍惚的表情说道。

“呼呼呼……如何啊小修修,看到自己的小便,戴上了足以造一所房子的价格……?”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修芬双手掩面,左右使劲摇着头。

然而不论再怎么否定,价格还是一个劲地向上跳着。

“怎么会这样……明、明明只是排泄物……”

“这可不是排泄物哦”

“……?”

“是圣水!”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竞拍还在继续着。

只是在超过了事先预想的中标价格八百基尼之后,上升的速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八百二十五!”“八百三十基尼!”“八、八百三十二的哟~~!”“咕!就这么决定了……八百五!”

如短兵相接一般,白热的竞标大战。

接着,随着首席苍尉修业生伊西斯·瓦伦汀“赌上瓦伦汀家的名誉……九百基尼!”的发言,漫长的战斗似乎终于分出了胜负。

然而。

“九百基尼!是九百基尼!已经没人吗?!”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冒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一千”

无表情的特姆内族少女拉亚·乌鲁尔芙的一句话,激起了周围少女们的惊诧。

艾莲确认着。

“等、等一下拉亚?!一千、是说……一千基尼吗?!”

点头。

噢噢……!周围骚动起来。终于突破了四位数的大关。

“一千基尼!出价一千基尼!还有其他人吗?!要是没有的话就以一千基尼——”

艾莲正打算宣布得标时,就在这个瞬间。

“我出一万基尼!”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因为又一位数金额的出示,全舰雷动着。

而声音的主人——

“舰、舰长?!”

“YES·I·AM!”

啧啧啧——晃动着手指出现的,正是“烈马号”的舰长,塞内卡·拜特林格本人。

“呼呼呼。修酱的嘘嘘,就让我以大人的方式买下来吧喵!”

「没救了这个人,不赶紧做点什么的话……」

修芬抱住了脑袋。

塞内卡将脚边塞满了高额纸币的包包抛了出去。

顺带一提一基尼就是一枚金币,这大概相当于一个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一万基尼的话大概是八百年份。除了蠢蛋也找不出别的词形容了。

“出、出价一万基尼,还有没有其他人……!?”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拉亚像在说着“无能为力了”似地无力地摇着头。

“中标!中标了!舰长以一万基尼中标!”

“Yahoooooo——!”

闹腾过头的塞内卡。

「舰、舰长要把我的小便……!」

修芬的羞耻心达到了max状态。明明光是看着自己装在瓶中的尿就已经很羞耻了,除此之外还要亲眼看着别人给喝掉!

那种事,光是想想就………………胸腔在高鸣着。

「啊、啊咧?为为、为、为什么会心跳不止……?尿被别人喝掉不是应该很让人羞耻,很讨厌的吗……❤」

就当修芬即将在奇妙的路线上破茧而出、化蛹为蝶的时候。

“你们这帮——大蠢货!!”

甲板上响起了大声的轰鸣。

艾莉尔·古斯副长以鬼一样的造型摆出一副仁王站姿。

“还想着为什么会这么闹腾……竟然是尿的竞拍会?!你们当真的吗?!舰长也是!到底在搞什么啊?!”

“哎呀,因为喉咙很渴嘛……”

“没有什么因为!身为亚拉米斯海军的舰长竟然拍下孩子的尿什么的简直是岂有此理!请注意一下羞耻!”

艾莉尔副长再次看向了少女们。

“你们也是!在神圣的甲板上做什么蠢事?!赶紧回去工作!”

““……””

少女简直像是一盆冷水泼到脸上似的安静下来。艾莉尔走向了罗宾。

“真是的!就是因为有这种东西……这个没收!”

“啊、等——”

“多说无用!我来负起责任把它处分掉!”

“您要扔掉吗?!”

修芬的神情一下子熠熠生辉起来。而对于自己内心的某处感到有些遗憾这点,修芬则完全不敢多想。要是想了的话……感觉就会……再也回不来了……的样子……。

然而。

“……你说扔掉?”

艾莉尔露出一脸讶异的表情,接着,吐出了难以置信的话语。

“谁会扔掉啊。肯定是要喝掉啊”

“…………诶?”

“嘻、嘻嘻嘻嘻……这可是修、修啾的小便便。要全~~部都咽下去才行呢~❤”

这个人·是·最有问题的。

“副长你丫的——!”“说的很了不起结果竟然打算独吞!”“不能原谅的说!”

“现在就去做了你快报上名来!”

“你说、做了我……?”

二十六岁(=没有男朋友历)露出了无畏的微笑,

“别把人看扁了啊饿鬼们————!!”

以仿佛厉鬼一般的姿态,艾莉尔将身旁的小姑娘们挨个的揍飞了。其动作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简直就是机械,是machine。变身为战争机器的副长,仅仅一人就将超过200人的少女们完全的压制住了。一面眼睛闪闪的发着光一面——

“碍事的·都要·排除掉”

……这是什么角色啊。

先不管惊愕的修芬。

“尿!”“也给我们尿啊!”“不要惧怕副长!”

同样变身成了微妙的角色的少女们,不论怎么被打飞也毫无畏惧的持续的挑战着。越过层层叠叠的战友们的尸体,名为人的存在与战争机器的绝望的战斗不断持续着,只为了追求黄金的光辉……。

让人觉得会永远的持续下去的战斗,却在短时间内迎来了结束。

那是,作为终焉来说让实在不够看的落幕。

“看招你这怪物!然后滚回去,回你原来的世界去……!”

“垃圾·应该消失掉”

对着释放出必杀技的罗宾,副长握着瓶子的手正要挥下,就在这时。

““啊……!””

哧溜。(手滑了)

啪嚓。(摔破了)

哗啦啦。(流走了)

修芬的尿,很快在甲板上流光了。

“怎、怎么这样”“我们最后的……希望……”“完蛋了……所有的一切……”

少女们接连跪倒在甲板上。

修芬注视着这份被打落到绝望谷底的身姿。

“该怎么说呢……”。

就在这时,不知谁的手搭在了肩膀上。

“……可能这样也好呢”

“罗宾……”

“我们被小修修的小便蒙蔽了双眼,也许遗漏了最重要的事物呢。……而且本来,就算喉咙再怎么渴,要喝小便也实在是…………呐?”

是你说的要喝的吧……。

连吐槽都提不起劲的修芬,因为回避了自己的尿被人喝的事态而安心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另外还稍稍有些失落)

然而——

“………………不对”

有谁缓缓地站起来身。

是塞内卡。

即便她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斗志却依然没有丧失。

“还没呢!还没结束呢!”

“可是舰长,覆尿难收哦?”

罗宾讨人厌地用改过的成语进言道。

“不对。就算打翻了……再榨一些不就好了嘛!”

““——!!””

少女们的眼神,又恢复了光彩。

狂气的光彩。

“就是嘛……”“就算打翻了……”“只要有小修修在……”“可能性就是……∞(无限大)……!”

十分讨厌的预感。

依旧被绑在椅子上的修芬,仰望着不断靠近的少女们,好像小狗一样瑟瑟地发抖。

“呃……等一下各位、这是……?”

““按住他——!!””

“呀——————————!!”

响起了凄惨的悲鸣。

“呀!不、不行!内内不能脱了啦!讨厌讨厌讨厌!真是的!要、要是脱了的话我可跟你们绝交了哦?!……诶?!那……等……开玩笑、的吧……?像、像是挤牛奶那样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抽泣……就算你们这么做……抽鼻子……我也绝对……不会…抽泣……尿尿的……!”

俯视着哭天抹泪宣言着的修芬,,塞内卡交叉双臂哼道。

“唔,那还真是头疼。罗宾,你说要怎么办?”

“不出来的话,就一直做到出来为止。杜鹃不啼,我使他啼。”

“就这么办”

“不要啊————————————!!”

啪嗒。

“……嗯?”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打在脸颊上的触感,令修芬停下了动作。

少女们也注意到了异变,看向了天空。

不断降落到甲板上的,那个黑色的斑点是——

“这……!”

“难道说……!”

“就是这个难道说啦!!”

““法牡!?””

利用后帆索从桅杆上下来的,是身穿着宗教气息服装的法牡。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下界的喧闹,一直在独自祈雨的样子。

在哑然的少女们面前,法牡很了不起似的挺起了单薄的胸部。

“看到咱家的神力了吗!欣喜吧,这样船就得救了!虽然多少花了一些时间,不过只要咱家出马就是这么简单啊哈哈哈!要是平时的话…………嗯?大家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赶紧称赞咱家——”

““你这个笨蛋——————————!!””

“噫——?!”

被怒号了。

明明本应是救了大家的性命,然而少女们却以超乎寻常的气势将法牡拎了起来。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白费了的说!全都白费了的说!!”“还给我啊!把我的梦想还给我啊!!”

“胡、胡说什么呢你们这些无礼之徒!咱家好不容易才降下雨来——”

“闭嘴阿卡林!”“你个阿卡林女主!”“明明就是空气却连空气都不会读吗!”

“空、空气?!……虽、虽然不知道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可是感觉到咱家被狠狠地愚弄了哦?!”

因预想外的反应而混乱着的阿卡林王女。

然而,很快少女们就不再管法牡了。

大家好像虚脱了一般地,一个一个地原地倒下了。

“为、为何失落到了这个地步?是喜极而泣……了吗?”

法牡因为这异样的光景而十分的震惊。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落在少女们的脸上。

这雨,仿佛眼泪一般……。

xxx

“呼……”

全部写完的塞内卡,发出了深深地叹息。

将笔放在一边,从日志上抬起头来。

眼前的,是等待着塞内卡将工作完成的艾莉尔的身影。

“您做完工作了吗?”

“啊啊。话说副长,你才是,这种时间有什么事吗?”

“就是说,那个……”

艾莉尔像是难以启齿地含糊其辞。

“水桶……好像又破了……饮用水全都……。而且,风也停了……”

“…………”

两人眼中寄宿着难以名状的光。

悲剧,还要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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