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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 第五十七章『待命位置的双人』

有志气

在哪里

配点(精彩场面)

达德利和魔女一同,开始了八箭的高速拉力赛。

双方瞄准的都是对方的身体或脸部,有一发失误就是重者死轻者重伤。

距离大约为六米。两人隔开既不算近又难说算远的距离重复着动作。

反弹攻击。做出攻击。然后收回又击出,也使用反手或是截击姿势互相穿梭着的动作,令八道连续的汗水飞舞,响起了可以称得上坚硬的响声。

达德利旋转身体,反手进行八连打之后马上扭回身体连续正手挥击。

……没没没没有输!!

这怎么能输。

「塞塞塞塞西尔!」

「明白了—」

虽然什么都没说,单是心有灵犀就再好不过了。

没错,双方之间就算什么都没说,也有已经充分了解了的事情,那就是,

「我我我们是!女、女王陛下的侧近啊!!」

不能输。身为侧近的自己两人败北了的话,那就意味着什么人能够接近到女王身边了。

……不能输!

眼前,用连笔画出了星星和太阳。月亮和大陆的形状、树木还有大海以及山峦和云彩。然后是音符和记号。也画出了文字。

敌人很优秀。这一点早就知道了。上一次的时候也是,面对自己对手干得很出色。如果是这样的对手计划复仇的话,优点应该被进一步磨练锐气大增了吧。

所以,达德利说道。

「拿拿拿拿出真本事来!!」

将弩机的射击砸过去。两倍。合计十六杆箭矢在战场中交错。

忽然,对面的魔女睁大了眼睛,接着。

「通宵模式——!」

挽起了右臂袖子。改变了握笔姿势。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靠近笔尖的部位,中指横摆从下往上压。

这是能使很大劲的握法。虽然不适合持久战,但适合于短时间的高速决战的姿势。

稍微注入了点力道变得直接了的绘画,但是,

「这这这这才是原本的画风!?」

魔女已经无暇回答了。挥洒着加速线的飞沫在半空中描画着。不停地描绘着。她的视线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唯独死盯着箭支的前进方向和画出来的线条。然后,达德利看到了。魔女那双看着线条增加,以气势磅礴的画风虽描绘的人像与风景、台词和记号的眼睛,

「————」

含着笑意。

知道。达德利是知道的。她知道这种表情,

……约翰逊和莎士比亚偶尔也会做出来的……!

感觉到的与其说是危险,不如说是不甘。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起因是什么了。所以,

……这个笨蛋!

看着我这边呀,达德利心想。但是,比那更重要的是,

……不能输!!

现在,就像是这个女人比起战斗更加沉迷于绘画中一般,自己也有非得认真对待的事情。这么做了自己就能得到笑容。

那就是与女王在一起。

说实话,妖精女王也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总是说错话工作总是出差错误会和突然改变态度也很多,身为侧近的自己天天忙着帮她善后。

……都不由自主地忙到变瘦了!

嗯,上一次称体重的时候又轻了七克。是身体不好了吗……!

但是,和塞西尔在一起,早已想好一定要支持这位女王了。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妖精女王,

……救了我啊。

飘在半空中,继续上升并施加着负重的塞西尔,视线从呆立在原地的喜美身上移开,望向了达德利。

……不要输。

不要输啊达德利。因为绝对是你强。

塞西尔是知道的。达德利原本是,

……将死之人。

罗伯特•达德利,根据圣谱记述是被称为伊利莎白的情人的男人。

在前玛丽一世的时代因为政治斗争而被下狱,因为被伊利莎白所救而向她宣誓效忠,但在此之后,发生了问题。作为获得权力的手段,在围绕着伊利莎白的宠爱而展开斗争时,他的妻子忽然猝死了。“这是计划于伊利莎白结婚的达德利搞的暗杀”的臆测满天飞,于是他被冷落,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虽然荣极一时,但垮台也在转眼之间,再加上还要背上骂名,因此达德利的袭名者一直没有出现,但既存袭名者的家系中,找到了一名少女把他的袭名强加给了她。那名少女就是,

……达德利……

她在小时候,因为旧派的镇压而失去双亲一事也是正合人意。因为在改宗为英国协的英国,作为英国协反对玛丽,被捕入狱的情节都是早就被编好的。

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少女,被珍而重之的养大了,但在某个时候,这件事不经意间被她得知了。

接着被下狱的少女,又知道了更多事实。

知道了若是达德利的存在会带来伊利莎白的绯闻,那就让达德利一直吃牢饭,再女王治世的阴影下默默无闻地活下去,已经作出了这种决定。

由解释上来说,这是常有的事。拉长繁荣的时间,让不完备的地方在最后简短地结束掉。

……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达德利在无法离开的牢狱中,怨恨着女王的存在,企图自杀。但是,听说当时受到了治疗,又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牢门忽然被打开了。这件事也从达德利那里听说了好多次了。「那那那那竟然是,女王陛下来了!」。但是怨恨的对象没有说是来救她的。也既道歉,又没有说让她欠一份情。她就只是伸出了手,

「你的存在是必要的,罗伯特•达德利。有你在地面战力就完备了,有你在我的王宫也热闹了一人份。——因为我很寂寞呐。后者很重要。」

问她怕不怕有绯闻的时候,

「我不在乎。你也别在意。」

对她说自己对她怀又恨意的时候,

「这种东西除了你之外还有许多人有的你一个人就别在意了。我也不在乎。」

问她那么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

「使出力量。然后在乐意的时候死掉。这就是最大的奢侈。因为也有人做不到这一点。」

达德利总是乐呵呵地说着这些事。另外塞西尔也知道。达德利什么都不吃,脚上还拴着下狱时的铁球是,

……想要保持入狱的状态。

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会被圣联强制要求进行绯闻的历史再现。假释,这种程度还能说得过去吧,不过这并不是为了女王,

……想要和她在一起。

自己也是同样的。塞西尔心想。

根据圣谱记述,威廉•塞西尔是伊利莎白的友人,又是副官,但因为过食症在英国还是肥胖的代名词。就算袭名,也不是想做就能去做的。所以,喜欢吃东西的,农家的女儿的自己就被选中了。

对于自己来说,硬被灌输进自己一窍不通的政治和学问,说实话,饶了我吧。

自己不想学习,想好好玩。虽然其他众人能做到各种各样的事,但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但是自己觉得就算什么都做不到也完全没关系,或者说做不到才正常。能做到的人反倒有点奇怪。约翰逊总是忽然向自己注射,那个,应该是种病吧。

不过,因为自己走进了能做到什么的众人中间了,更加要命啊。平均的三十七块面包,都减到三十三块了。节食了瘦下来解除了袭名也不错,但是那么以来乡下的爹娘会遗憾的吧—,塞西尔心想。

所以虽然想要做到什么事。但是果然不行。人类总有做不到的事。

所以就这么想了,就只在吃东西上面多下点功夫吧。毕竟吃东西又很高兴。

注意到高兴了就能和大家在一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但是,从注意到那件事之前开始,女王就很美了。第一次看到她舒展双翅的时候,自己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周围的大人们都是一脸骇然的表情,那是为什么呢。

「好漂亮—」

还记得很清楚,自己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女王笑了。

从那以后,女王就经常来找自己商量了。应该怎么做,什么事比较正确,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总之都回答了。比如,

「——这件事,我觉得多多少少能赚上一笔钱。」

「如果就多多少少的话 不去做也没什么事」

「——这件事,会不会招致众人的不满啊?」

「但如果是好事的话 去做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的都是些理所当然的话,但好像这样就可以了。塞西尔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来找自己商量了。

塞西尔是知道的。威廉•塞西尔在病重卧床期间,曾受到女王亲自长时间尽心尽力的护理。虽然既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又不知道会怎么做,但是只要能做出配得上获此殊荣的行动的话,那样就好了。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哪点好了,但肯定就连这都知道了没好处。

但就算我是不知道这一点,能干的人知道那就行了。毕竟,我身上的好处,对我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那是能让他人受惠的东西。

但是,

「塞西尔!!」

自己知道的。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却还明白一件事。

不要输。

不要输啊我。不要输啊达德利。

然后,为了做到这一点,

「不能输—」

「太了不起了。」

待命着的战士团众人,听到了奇怪的女人背对着自己说道。看她衣服往下荡还有周围地面下沉的形状就知道,她被施加了相当沉重的负重。

但是,奇怪的女人淡然地,

「最近的历史再现啥的“不能输”似的风潮这么多真是让人郁闷呢。真是的,在解释上当作败北就好了什么的,这不都是败犬的骨气嘛。」

自说自话个什么啊,有人愤愤不平。这不是没办法的嘛,也有人这么说。但是,奇怪的女人却,

「我呢,很喜欢不会输的女人。」

缓缓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也喜欢不会输得男人。」

然后她踏出了第二步,接着悠然地走出了第三步,

「不会输的我就是最棒的最厉害的。」

步行的移动中并没有停滞。为什么,众人这么想。应该向她施加了巨大的负重了。明明我们的副会长都已经飘到超过二十米的高空中了。

「花朵是不会被击垮的哟。」

女人说道。

「不论是在条件如何恶劣的地方。就算雪或是沙土堆在花朵上面想把它压垮也是。春天到来了的话花朵就会伸出茎干向着太阳绽放的。然后就算无人欣赏花朵也会自娱自乐。

接着在秋天枯萎,但是下一个春天又将开放。那就是不会输。是长期的连续胜利。」

那么,

「就算是有重压,花朵也不会认输,凌驾于其上获得胜利的哟。为了自恋。

所以说,人们是这样子评价如此绽放的花朵的,——百花竞放。」

瞬间,在众人抬头仰望的天空中出现了异变。

飘浮在空中,并越升越高的塞西尔,她的高度猛地落了下来。

塞西尔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下的夸张女人每踏出一步,

……往下掉!?

掉下来了。一步、两步、从第三步开始就很明显了。她每走出一步,自己的术式就被解除一点。

……为什么?

不明白。自己平常老是不明白。但是,在袭名了塞西尔的名字的时候,大人们因为「不愧是大胃王呐」而给予的这个负重术式,是女王也评价为「那好像有种想盯着看的感觉呐」的优秀术式。

但是它却被解除了。为什么,塞西尔思考着。还在想,好狡猾。

那个女人,是在三河时跳舞的女人。所以,为了让她跳不起舞来施加了负重。施加了沉重到一踏舞步,一轻轻转身就会被压垮的负重。看裙子被向下拉扯着就知道了。

明明如此,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能走路,解除着自己的术式呢。

「对了,因为你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就告诉你。」

这时,夸张的女人撩起刘海这么说道。

「所谓的舞蹈,并不只是滴溜溜地转圈和挥动手臂之类的哟。」

明白吗?随着这句话,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

「脚步声……」

「Jud.,真了不起。你注意到了如果是笨蛋的话就会听漏了的小细节呢。没错,Jud.,踏出脚步、拍手、发出声音。那是太古的节奏,是舞蹈的源头哟。另外——」

听到了,不断靠近的女人的脚步声,就好像是,

「心跳的节奏。脚步声和拍手声还有发声的根源,最为原始的节奏,另外还是与不论是谁都在母亲肚子中听到过的波动声相似的声音。音乐由此为基础而诞生,并出现了舞蹈。

知道吗?歌也好舞也好,都是对丰收的喜悦哟?那是生命的行为之类的——」

笑了。接着奇怪的女人苦笑着,

「不说教了。——这不适合我。」

好想听哦,虽然这么想着,但也不大想让她教给自己。是不是说给女王去听比较好。

但是现在,自己的高度正在下降。

强化术式吧。打起精神想象体重增加了的自己。有糖、蛋糕、奶油的话就来一大杯啤酒。牛奶也可以。要放进多到能在杯底铺一层的砂糖。还有肉啊炸鸡腿啊之类的,都难以形容了。但是一想象这种东西的话,

……心儿怦怦跳的——

「在你的体内也有这种舞蹈。」

落下了。渐渐落下了。不行。落下来的话女王会伤心的。要输了。不过,

……我也在跳舞吗?

「没错。女王也好,那边的瘦女人也好,所有人都不论胜败地。只要以手抚胸,踏出脚步的话——」

脚步声重合了。

胸中的高亢鸣响,那是在有什么快乐的事情的时候会响起来的声音。达德利这么做了的话就会「血血血压有点悬啦!」什么地惊慌失措起来,然后大伙儿一起取笑她也是约定俗成的了。

如果女王也有,大家都有这个的话,一无所长的自己和大家在快乐的时候,

「在跳舞吗?」

「呼呼呼,政治家不忽悠人怎么行啊。」(译者:舞蹈“踊る”和忽悠“踊らす”相近)

待自己注意到的时候,那副笑容,已经与自己水平了。

不行了,心想。但是,又觉得她教会了自己重要的东西,也这么想着。自己真的是笨蛋。现在,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整理不大清楚。

不过,不能输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所以只有这一点一定要保住,

「对不起」

塞西尔不知道向谁道了声歉,增加了更多负重。一边心想着,如果把这夸张的女人压垮的话,自己的悸动会不会也要消失了呢。

「……!!」

「技不如人也要真剑胜负。真贴心呢……!!」

达德利听到了魔女说的话。但是,她不管不顾地,

「追加!!」

砸出了弩机的二连射。那已经是初期四倍的箭支量了。

但是魔女笑了。

「来了呢!危机!遇到危机了呢成濑选手!搞什么啊这是想截稿前的致命一击!?就像是明明说好三十分钟后交稿还在通神带上订了戏画(漫画)的感觉!?」

……这个笨蛋……!!

魔女的脑子,已经陷入了通宵的亢奋状态了。面对已经不在乎周围情况,专心致志地哼着神肖戏画(动画)歌曲进行着作业的成濑,达德利准备着持久战。

摘下了左手上的圣谱显装。

驱散的力量是自己的能力。这是为了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拒绝所有的一切而获得的力量。

正确说来,那并不是圣术。左手的手腕上有几道纵向的伤痕。驱散就是以此为代价而得到的。那是流血,像是要冲开因为紧张而收缩封闭起来的血管一般挥动手臂而留下的伤痕。

飞散的血液与潜伏在牢狱中的阴暗精灵建立了联系,保护了自己。

妖精女王是这么评价这个力量的。

「不要忘记,交涉中拒绝和妥协双方都是必不可少的哟?」

所以,女王赐予了圣谱显装以遮盖伤痕。自己也是,基本上都是单手挥拍的。本就没有双手挥拍的时候。

但是要使用。

现在不是在交涉。不需要妥协。所以就是应该打的时候。

现在,敌人用出了最高速度。拼命地打回了三十二支箭,但是,

「……!!」

到极限了吧。毕竟绘画和挥手打击不同。画面也是,文字和记号之类的小细节增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虽说没有武器,但还真能撑得住。

对此,达德利挥动双手。再加上,

「那那那那里……!!」

目标是魔女的左反面。对于右撇子的魔女而言,是难以击回的位置。

虽然还有被躲过这一个选项,但为此,

「最最最最后,还是发射出来了。」

弩机的第五击。这是在脱下“巨大的正义”的时候,勉勉强强作出了发射指示的一击。虽然是在赌能不能奏效,不过好像命令传到了。

随着发条弹开的声音一起,射出了追击的八支弩箭。在难以还击的三十二下攻击之后,又有打了个时间差的八次追击。如果这样还打不中的话天理难容。

但是,在命中的一瞬间,达德利看清楚了画在自己眼前的东西。

那是,

「……数字!?」

不,数字的话,至今为止已经画了好几次了。

但是达德利所看见的,在末尾还写了单位。那个单位是,

……Atell!?

那么她一直以来所画的东西,就不是绘画了。那是有着绘画外形的,

「术式吗!?」

魔女就像是在回应一般地叫道。那是附带着奋力一挑钢笔的动作的,

「——Herrlich!!」

紧接着。魔术式在达德利的眼前展开。那是将她一直以来画出来的绘画与文字,作为角色、背景、对话框、台词、记号等等来使用的,故事的主干是,

……狂妄的女人,被友人打醒了的故事……!

这是还击的防壁术。

糟了,在这么想到之前,反弹箭矢的硬邦邦的声音如同乐器声一般连续奏响。接着,魔女自顾自地朝天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之后就朝后倒下去了。

「交——稿——!!」

达德利理解的魔女的叫声。对手竟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那么自己就,

「——!!」

面对合计四十发的射击,架起了双手。应该是能弹回去的,如此相信着。所以达德利咬紧牙关,面对着近在眼前的,看起来如同一堵墙般袭来的箭矢群,

「呜……!」

那一瞬间。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那是自己被从牢狱中释放出来时候的事情。

那个,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毕竟,并不是被谁领出来的,而是有个女人从外面把墙壁打穿了。关于那事妖精女王的解释是「好像大家都把这里的事情保密着」所以自己很是吃惊了一把。从那以来,不论是谁都不敢有事瞒着女王了,

……不过那么做,真的好痛快呢。

保护自己的驱散的力量,是可以说成就是自己本身的重要力量。

但是,就连自己的黑暗都能击碎的力量,果然就只能出现在旁人身上吗。

达德利面对眼前的墙壁,

「……我我我我也能!!」

想到。自己肯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憧憬这了吧。

下一瞬间,发生了两个动作。

一个动作是,达德利的驱散挥空了。

另一个动作是,反弹向达德利的箭,被从上而下奋力的打击刺入了地面。箭矢忽然落下来的理由是,

「塞西尔!?」

塞西尔没有将负重施加给敌人,而是扔向了箭矢。

那就意味着一个结果。能接受特定负重的对象已经没有了,所以,

……塞西尔掉下来了!?

回头一看,塞西尔开始从五米左右的高处往下掉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算掉下来出大事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如果是身体难以行动的她的话就不一样了。自重给予骨骼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危险的领域。

但是,疯女人在下落中的塞西尔下方,

「呼呼呼,这实在是吃力呢。」

不行了,达德利心想。真要说起来的话那个奇怪的女人的术式是用以弹开的术式。并非是承受住的术式。所以达德利急急忙忙就想赶过去时,

……因为我的术式也是驱散……

无能为力。就在这么想的瞬间。

「毅力——!!」

从背后,还有其它方向冲来的无数人影。战士团扑到了塞西尔的下方。

接住,减速,但是,

「咕啊——!」

直接被压摊了。

虽然达德利哑口无言地看着这好像滚倒成一团的动作,但大伙垫在塞西尔的身下还纷纷竖起右手大拇指。所以达德利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左臂。

手腕上的伤痕微微发着热,变成了淡红色。

……这就是保护我的力量呢……

要用来保护大家应该怎么做呢。考虑这一点就是今后的课题了,达德利在内心嘀咕着,打量着附近。

有敌人。有同伴。

现在应该做的事,是为了将其变成正式的相对的,

「既既既既然已经作完应做之事,因为有所介入将其作为No contest如何。」

「呼呼呼,要借这个借口溜掉吗?」

「要要要要打架的话随时奉陪。——如果有关乎国运的理由的话。」

那么,达德利转过身。向着伦敦塔所在的北方。

「胜负就,归于女王陛下名下了吗……!」

点藏在奔跑着。

前方。在街道上跑一百米左右右手边就能看到伦敦塔了。

目标是西北塔。从这里看不到塔顶。

点藏喘着粗气,心里想着。如果是西南塔的话比较近还能轻松一点的呢。

前进。还有一条道。一百米。越过护城河翻过城墙就是目的地了。

所以前进。

但是,在伦敦塔的护城河前,战士团已经驻守就位了。

并没有迎上来。虽然因为是固守所以这大概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点藏记得很清楚。这里是过去,和她分别的地方。所以,

「就在那里!」

点藏向着前方的屋檐投下的影子同时扔出三把苦无。

瞬间。影子站了起来。

「————」

形成了人类的身影,高速的斩击袭来。

沃尔特•“三叉戟”•雷利。

……山中•幸盛……!!

在站起来的同时已经释放出来的,是超过六米的大重力刀。既没有通名又没有架势。就只是,为了消灭自己而采取的行为。

从右肩发出的,但是由左臂进行的单手斜劈的坐姿拔刀斩。

没有破绽但速度很快的攻击。

瞄准了腰部的一直线横扫高速地,但又好像粘滞地,切断了空间。就算想逃向一旁,从左边又袭来了开始挥起来的刀刃。而就算逃进右边的屋檐下,充分挥开的大重力刀也会把自己连着屋顶的柱子一起切断的吧。

……那么——

点藏的判断没有出错。

他一边加速一边伏低身体,钻入了大重力刀下方。

现在,有影子投在路面上。那是大重力刀的刀柄落下的影子,在与它一直线上的下侧就是安全地带。所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扑进了那里,在大重力刀的下方,随着横扫的动作一起转动。

那是绕到沃尔特背后的行动。

但是,点藏看到了。沃尔特松开了大重力刀的刀柄。

「……!?」

大重力刀从刀柄砸中了拱廊前滚倒在地。但是,沃尔特抛下了多余的重量高速转过身体了。

那是在自己的面前,仿佛要拦住自己去路的动作。

双脚分立,像是要表达阻止的意思一般横起左臂。

同时,他的右臂动了两下。第一个动作是用藏在怀中的右手急挥重力刀,在上衣中将刀柄从左腋扔向左袖的动作。

另一个动作是,用右手握住另一把重力刀,

「……!」

刺在自己的胸口。由重力刀进行的切腹式分身之术。

在他的左手上,已经握住了从左袖口落入左手掌中的刀柄了。

接着分身为两人的沃尔特,同时递出了一击。

面对两发攻击,点藏叫道。在心中下决定走右边,一边转身想着那一边,

「横道大人——!!」

「别拿老名字叫我——!!」

从背后的领口中,有一道身影如同炮弹一般射出。

是乌鸦弥尔顿。

黑色的乌鸦,向着继续向下挥动刀刃的右边的沃尔特突击过去。

展开翅膀,分开脚,但是不停下来,

「你这破绽百出的男人——!!」

就像是要抱住沃尔特的脸一般撞了上去。

「去啊忍者小鬼—!然后,把“伤者”殿下拐走吧—!我弥尔顿会把“伤者”殿下和你留下来的东西一手包办掉的!」

分身的弥尔顿,尽管被分割了但还是一个人。那么,受到弥尔顿的突击的话知觉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是分割式的分身的话,就算只缠住其中一方,

「知觉也会被扰乱吧……!!」

确实,沃尔特露出了些许困惑。从自己这边看来的右边,被弥尔顿挡住了视野的那一人,有一瞬间用右手做出了想要扯下弥尔顿的动作。而这个动作,没有被弥尔顿撞中的那一人也紧随其后做出来了。

两人是一心同体的。

有效,点藏加速了。就像是将身体往前扔一般,以大幅度的动作提高着速度。

但是,沃尔特如同配合着自己的势头一般动了。沃尔特还在困惑着的时候,就利用了自己凝神戒备而压低身体的动作,

「——!!」

他施展了一个高速的大后跳。

向后退了一大步。那是为了再度捕捉到自己行动的动作。再加上他拧动双脚般地开立,在着地的同时发出一记前踏一步的拔刀斩。

但是,点藏毫不畏惧地冲了过去。因为,

……这个行动,才是想让他做出来的!!

合身扑上。而且还是跳起双足,屁股坐地一般地滑动,

「去了!!」

点藏从沃尔特因为踏出一步而开立的双腿之间,滑着穿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

沃尔特的拔刀斩没有得手。

能过做到如此高速的通过的理由,是很简单的。尽管沃尔特是拔刀斩的达人,但要是向背后跳跃的话重心就会偏后。在这样的状态下,就算使出了踏前一步的拔刀斩,身体姿势也会略微朝向前上方。

就结果而言,比起通常的拔刀斩来说双腿之间分得更开,也更高。

所以才能穿过去。

对于视野被扰乱了的沃尔特,令加速的动作看起来很夸张就是点藏风格的诱敌之计。

所以向前进了。

就算这样沃尔特还是穷追不舍。他挥动手腕,像是要攻击从他胯下穿过的自己,强行地向着正下方劈去一刀。

对此,点藏一边滑行着一边伸出了手。沃尔特挥下来的刀柄。他把手指搭在了刀锷上,强行拉向头上方。

「!?」

身体平衡向前倒的沃尔特,在摔倒之前先松开了重力刀。

但是,乘着沃尔特的手臂向下挥的动作,点藏的滑行加速了。

「……!」

穿过去了。

将拔刀斩的武者留在背后,点藏站起身来迅速跑起来。

忍者的身体向前倒,准备一口气加速。

但是在背后,出现了挥动的动作。

点藏明白,是追击来了。因为,这个敌人经历过主家的灭亡。他在新的主君手下,是会确确实实地阻止敌人接近的吧。

因此,点藏作为奔跑的前置动作,挥动了双臂,用这个动作将上衣甩向背后。

要是能夺去对方视野就好了。要是多少阻挠一点重力刀的运动就好了。

在背后响起了布帛被切裂的声音。

但是,点藏并没有回头。

在背上,有一阵从左上抚到右下的冰冷感。

但是,点藏并不在意。

背上受了好几次伤了。

但是,从被砍中的感觉来看,

……并非重伤!!

重要的伤痕在右边肩胛骨的位置上。如果它没被切断的话,

「……!!」

忍者一口气提高了速度。

点藏奔跑着。

一直线地跑向伦敦塔前的战士团。

箭矢飞来了。那是尖端带着流体光的,施加了跟踪术式的箭。

从箭支看来,应该是追逐动态和形状的动态感知型,以及追逐对方的存在本身的流体感知型的合成吧。虽然会变成高价的术式,但对方是女王的直属部队,这种程度可以说理所应当。

但是点藏笔直地冲过去。

吸引着飞来的箭支,看它们出现在眼前时,点藏,

「!!」

将身体加速并尽力伏低撞进去。

跟踪的箭支不会这样就丢失目标。

但是,比起采取伏低姿势的自己的身体,还有更加准确地保持着自己地形状与动态、留着自己的气味的东西。

那就是之前扔到背后半空中的上衣。

黑色的装束被从背后切开了。但是那形状确确实实地拥有着与自己的上半身相同的轮廓,再加上因为是穿在身上的东西,它也留着存在的残渣。

用上衣做成的被动诱导干扰片。这方法是,

……老师拿头发做的事情的应用!!(译者:小说第一卷上的序章,动画第一季第一集)

从压低了身体,改变了轮廓的自己背后,但捕捉到了上衣的形状的话,

「——Jud.!」

十二支箭从他的头上穿过飞走了。

接着,不在意破开空气的声音,直起身向战士团投去的是,

「重力刀……!」

那是从沃尔特的双腿间穿过时,他松开手的那一把。

投出去。对手应该明白它的威力。那就连防盾术式都能破开来的威力。

但是,在点藏的眼前,最后的战士团身体并没有移动。

他们做好觉悟了。最后死守的人就是自己。所以他们纹丝不动,摆好架势准备承受重力刀的攻击。

……实在了不起!!

应和着这句话,重力刀的刀柄撞上了防盾,但是,

「——!!」

重力刀并没有切开防盾,而是被弹起来飞向夜空。

开关并没有打开。

那对于点藏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判断,而对于敌方来说却并不是。

「!?」

与觉悟等量的意外发生了。

点藏察觉到,他们的呼吸有点乱了。他踢在架设起来的防盾表面高高跃起,又继续踢中了慌慌张张刺起来的枪的枪尖,高高地,一直线地,

「……噢噢噢噢!!」

护城河,点藏在脚沾上水的同时疾跑起来。

在水面上行走是忍术的保留节目。还有飞檐走壁也是。

但是点藏思考起来。从这里登上去之后该干什么。

就算是去告白,也没准备任何冒傻气的事。在三河的时候,自己还那么嚣张地提出告白的建议呢。

但是真是不可思议。一直到现在为止,明明都做好准备之类的了,但同伴们都没来帮忙。这个嘛,因为还有赫莱森宣布的武藏的方针在吧,

……但是应该怎么办呢。

和自己一同走到半道上的人们怎么样了呢。他们说不定是想要了结什么,才拿了要帮自己作为幌子的。因为是一帮子歪门邪道,所以说不定只是想来缓解压力的,或者说不定只是想点燃因为发春而积蓄起来的破坏冲动而已。

但是,就结果而言,自己确实到达了这里。

那么这样就好了。

感到了疲劳。也受了伤。背后也在出血。也失去了许多装备。

但是自己来到了这里。被送到了这里。

从城寨中射出来的箭矢,通过贴在墙壁上一般跑步攀登避过了,路程是一直线地,

「……!!」

抵达了。

西北塔。装饰成白色的浸透型刑场上,眼前的是挂着两轮明月的广大星空以及,

「————」

转身面朝自己的,盛传英国制服扎着金色辫子的身影。

接着与点藏面对面,转过身来的女性,张开的双唇,

「你觉得我是谁?」

但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却没有伤痕。

一阵风吹过。

塔顶上,隔着扎在地面上的长一米不到的白剑,一男一女站立着。

接着,男方扫了一眼右边的中庭。在投下了影子的伦敦塔中庭的草坪上,设置了待命场。虽然在那里也有战士团张弓搭箭,但在他们的身后,有一道坐在椅子上的身影。那人是,脸上带着伤痕的,

「……不行的!」

她的话说给了忍者听。同时,通向中庭的大门打开了涌入了大批战士团。挽着弓,搭着箭的他们,也在城寨上并排着。还有在眼下的护城河周围也一样。

「不行的!……我已经救不回来了!请回去吧!」

但是,对于中庭传来的女性的叫声,忍者静静地吸了口气。

接着,他缓缓地看向正面。

向着对自己投来打量一般目光的她,忍者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么说道。

「请不要再说谎了哟,玛丽殿下。」

对于说出来的名字,她有点狼狈了。

「那是——」

但是她摇了摇头,视线中的强硬又回来了。接着叫声是,

「有什么理由吗!?」

「Jud.,这是很简单的理由。嘛,大致上的理由想必你们也清楚了。」

点藏望着眼下的另一人。无伤的她向点藏投回视线,

「你在说什么!?她很危险!所以——」

「确实很危险呐。毕竟,在下虽然到了这里但是九死一生呐。」

「到底在说什么……!」

「请闭嘴吧山寨货!!」

点藏叫道。接着他手指着眼下的她,却凝视着眼前的女性。

对于他的视线,眼前的女性吓了一跳似的缩了一下,但点藏点点头,

「——玛丽殿下的巨乳要稍微大一点!!」

忍者吸了口气,摆了个造型。他每说一个字就换个姿势,

「金!发!巨乳……!人类,称其为真理!

而对于在下来说,这个真理是区区变装无法掩饰的!」

变得鸦雀无声的运输舰的甲板上,正在喂着肩膀上的食蚁兽宝宝的正纯,一脸笑容地视线从表示框移向了走狗,这么说。

「还是别看了吧!?呐?呐?过个五分钟左右再打开也是可以的哟!?」

嗯嗯,盯着托利的表示框看的赫莱森,向着身边的全裸说道。

「没想到本以为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感知系特有技能,竟然能够左右国家级别的判断。」

「话说在前头,我救下你的关键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诶?还记得吗?」

接着在伦敦塔中的人们,听到了一个笑声。

中庭,在待命场中的女性,连续地发出「哈」的声音笑着。

众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但女性自己将脸上和身体上的伤痕擦去了。

接着出现的,是竖起眉毛欢笑不已的妖精女王。她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

「有趣。除了伤痕之外竟然还会有明确的差别呐。本是其他谁也不会注意到的游戏,但却被他看破了,应该就是本人了吧。——玛丽,你赌赢了。在处刑前给你缓刑五分钟。」

她吸了口气,看着玛丽同样擦去了掩盖伤痕的化妆,

「——五分钟。好好享受最后的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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