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大
也不一定
就是好呢
配点(如~何呢)
「在下知道了!」
阿黛尔一面望着浅间的胸一面叫嚷。
为了好好说明,阿黛尔的手慌慌张张地摆动,
「呃、那个清武田……,没有进行利益交换的必要!」
听闻此言,浅间再次表示疑惑。
「是那样没错,所以才会好奇会什么要和我们进行交易……」
糟糕,说明错误了,阿黛尔连忙慌乱摇头。该说的是,
「不是这样的!从思考方向的基础开始就错了哟!这是富裕者的余裕!」
阿黛尔比出了巨乳的姿态,而后,
「也就是说呢!?」
「呃、现在是什么状况?」
「要是在意的话就输了!在下的。──于是、也就是说,清武田根本不介意我们给出什么利益。因为那般泱泱大国,是阔气富裕的国家。
所以,并非从我方观点所认知的“明明没有利益交换的必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对方的认知是“正因没有彼此互惠互利的必要,所以给出什么样的甜头都行哟”如此。」
阿黛尔直直盯着浅间的胸器说道。
「胸国的余裕……!」(译者:强国与胸国音近)
‧约全员:──进入审议状态。
「咦、咦!?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
正纯明白了经由浅间整理出来的阿黛尔的论点。
……原来如此啊!
‧副会长:『我的胸襟还是过小呀……』
‧俺 :『喂喂小正纯,不用这样感叹自己的胸部小。没问题的哟,只要忍住不讲奇怪的笑话,胸部就会长大的。5厘米左右。』
那家伙早晚不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行。可是,
……这该怎么办呢。
这还算是谈判么。毕竟,
……对方打算任我们予取予求。
攸关松平家存亡的三方原之战。可以说关键点就是有关死者的历史再现,清武田也在衡量如何对武藏有利而采取下一步动作。
这就是王者的余裕。然而却感到另有内情,这或许是小人的狭隘胸襟作祟吧。
无法理解。
但是,正纯寻思着。我在武藏之中,站在最需谨慎注意的立场上。面临对手,就算大家都放松戒心,我也不能这么做。于是,
「可以提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吗?」
这种状况之下,通常不可能会同意。因为所谓交涉,就是如果有情报的话就为了将它引出来而作交易。在那时,必然会有利益交换。但是,
「请。」
佐藤兄弟的左边那位作出回复。
感觉好像问什么都行。
……那么就。
既然心意已决。正纯端正自己的坐姿,
「难道不怕来自圣联的干扰吗?」
「──呵,那圣联拿清武田又有什么办法?」
相对于欲言又止的正纯,佐藤兄弟的右边说。他缩缩肩微微笑了一声,
「东国。能以最短距离从欧洲航行到关东的船,你认为有多少?有富士山做为天然要塞,西有天山回廊,南方更有圣母峰回廊(译者:即珠穆朗玛峰)守护,能够以正常行军速度穿越的船舰,大概只有武藏,和,……其他为了那时特地改造方才出航,类似那种程度的船舰吧?」
「北方的上越露西亚呢?露西亚可是忠实的Tsirhc系圣联所属国。」
「上越露西亚在冬季就动弹不得,就算要行动也必定要翻山越岭,因此我们也早已摸清进攻路径,只要在那时展开防卫线即可。
也就是说我们清武田,不接受圣联无谓的干预,但接受身为圣联所属国的好处。
不利的部分则一概无视。更甚之,我国的动向也不受束缚。」
讲白了,
「因为我们是王者,而王者是自由的。」
自由的王者这种说法还真好听,正纯心想。
毕竟,从佐藤兄弟的言行举止中,能看出他们在刻意回避什么。那是,
……P.A.Oda.的存在。
提起实际极东势力版图时,面积辽阔横亘于欧洲圣联诸国与清武田间的就是奥斯曼的P.A.Oda。因此欧洲各国无法轻易越雷池一步到达东国。
……纵然如此,清武田仍是实实在在的大国吧。
原来如此,正纯颔首。接着正纯觉得,刚才佐藤兄弟的话语没有被实况转播出去真是万幸。
因为要是真的播送出去,那简直就像是身为武藏副会长的自己,在协助宣传清武田的自信和强盛一样了。如若在这圣联诸国的土地上出现如此失态的行为,到时被归类到反抗圣联的一派去也无可奈何。
要小心点,为了不让内心的想法被看透而双手环胸,
「────」
意识到这动作本身就带有警戒或小心翼翼的意味存在,所以正纯就,
「颇有意思的姿势啊。」
双手背在腰后,双脚自然摆动,看来像是勉力要表现出刚毅的态度。因此,
「沃尔辛厄姆,──给这些人弄点什么上来吧,我还有话想跟他们说哪。」
喔喔,佐藤兄弟点点头。各自举起右手和左手。
「我要生腐皮。」
「我要生腐皮的上层。」
你这家伙……!两位老人开始互扯对方胡须,等到他们回复安分下来之后菜上桌,
而正纯自己点的抹茶味茶杯装刨冰也终于来了。
一回头看见沃尔辛厄姆和约翰逊正朝这边举手致意。
……一直受到他们不少照顾哪。
如此说来,也曾说过是「为了让未来的英国王顺利从武藏诞生」。
所以正纯以视线回礼,歇了口气。然后她一边戳着抹茶刨冰,
「那么佐藤兄弟,有事想向你们请教。」
第二个问题,是依据谈话发展而提,当然要是通常情况下,
……说不定会以只能问一道问题为由回绝,然而,
「请。」
佐藤兄弟两人一同点头。因此,正纯发问并下达指示让月牙将口述记录记载下来。
•副会长:『在松平对武田以致于松平家陷于危难的三方原之战。有以协商形式无事解决的可能性吗?』
弥托黛拉屏气凝神听着正纯的发言。
不,不仅仅是自己,在稍远桌子的大家,也都停下各自的动作,
「咦?总长呢?」
「?……刚才似乎看见他正在解缠在脚上的锁不过。……哦呀,地板上有解开的手铐和裤子。」
「说到总长,不久前我看到他在地上蠕动往里边去了。」
没问题吧,大家心中犯着嘀咕,但有没有问题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也只能祈祷别坏事了呢。
经历这番思考,弥托黛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表示框上。
……三方原之战能够通过双方协商解决吗?
若真如此那对松平家,甚而扩大到对整个武藏而言,都是天大的恩惠。
了解到眼前的状况,奈特扬眉颔首,开了口。
「──如此一来就会提高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支持率呢。还有小奈想小伽绝对会画小正纯的同人志。──标题就写“清交涉”之类的。」(译者:音近“性高潮”……)
「标题是不是差强人意了些?」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了沉默,弥托黛拉感受到大家正投来鄙夷的眼神。
……糟、糟糕了啊……!
一回神发现浅间正从对桌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自己招手。
「……我帮你祛除言行中的污秽。快来,快来。」
Jud.,点头称是而从座位起身的弥托黛拉,却不经意地自顾自呢喃起来。
「可是,……还真是奇怪呢。」
「呼呼呼这个蔬菜爱好者。贫穷政治家正以大国为对手死命努力中,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用了如指掌的语气质问,这女人还真是难应付。不过,弥托黛拉耸耸肩,站到浅间和喜美所在的桌旁发问。因为,喜美说,
「不是利益交换……。仅仅是纯粹给予的大国。真不明白其中的含意吗?
大国之所以为大国。从那层意义上来说,……代表相当的危险哟。」
一瞬间,大家的表示框忽然抖动起来。
那是由于自IZUMO透过月牙所传送过来之物。佐藤兄弟的言行,经由走狗传递其口述记录中结结巴巴的语气。而内容为,
•佐藤右:『是─哪。三方原之─战。』
清那边有什么战略吗?在大家绷紧神经的一秒后。
•佐藤左:『没什么,要是你们没打算要打的话,──也无所谓啊?』
他们说了,不打也可以。
并且,在正纯的视野中,两位佐藤兄弟一致微张双手。
「……确保大罪武装,以及对其的后援等等,一概由清武田提供。因为怎么说要是附属于圣联之下,将来要是因为贸易起冲突就麻烦了哪。」
「──十分亲切的提议。这些也都是义经公的威望吗?」
正纯将刨冰送入口中。
……若是进行有关历史再现的协商,以圣联角度而视,主动挑起话题的我方该不会遭罪吧。而东国,若是去往关东居留地江户的话,主体在欧洲的圣联也无法轻易地追来,那么就,正纯做出了结论。
「──原来如此,那么这边也做出假设性的回复吧。关于成濑袭名者的死如何解释的后续、三方原之战的协商也务必、还有大罪武装的确保……」
若清武田能接受这些事情的后续处理方式,松平家、武藏和极东就能长保安泰。
以江户为中心,能预料到今后的发展,总之能够先在江户进行武藏的完整维修。那样一来,就能把江户当做基地,也就能够和各国进行围绕着大罪武装的交涉。
一切都能顺利进行。正因如此,正纯如是说。
「──请全部当作未曾提过吧。」
喜美将手肘靠在桌缘,呼呼地发出轻笑。
「正纯真是好女人呀。是啊,──那种男人就该狠狠地甩掉。」
「呃,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浅间慌忙的质问,最先做出回应的是从乌尔基亚加来的通神。
•乌基 :『身为大国的企图……是这种东西吧?』
正是如此呢。阿黛尔接话一般地颔首。她与站在走道旁的弥托黛拉对上眼,
彼此心照不宣地顿首后,阿黛尔将话接续下去。
「这就是大国。」
说道。
「关东一带,对于当时最大的国家清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判断。」
Jud.,弥托黛拉安心的喘了口气。
「清武田的企图只有一个,就是──」
•副会长:『清武田想,……将武藏,作为位于关东的本国的属国而合并。』
正纯讲完。用刨冰汤匙轻敲茶杯,
「由于统领规模不同跟不上两位的思维以致思考上吃了点苦头,不过总算是了解了。
──是这样的呢。三方原之战也好,大罪武装回收的支持也好或是与圣联的敌对关系等等,一连串围绕着武藏的事情所造成的损害,而这些,──是的,对于清武田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毕竟,既拥有阻止这一切的国力,又位处圣联无法伸出魔爪的位置。这样一来……」
再次敲下杯子。
「……武藏是极东之主、是将会成为这个国境全局的王的君主松平所居住的船舰。将其收归己有,则等同于清武田成为了极东之王。──无论受到怎样的损害对其而言都是行有余裕。」
「那么,……你认为我们会设什么套包围武藏?」
「有三方原之战。」
正纯耸耸肩,努力以轻松的口气发言。
「要是我们不接受合并就开启战端,清武田以我方“搞错了”为由将我方灭掉如何?然后再由自家为代理包围江户,在圣联无法出手的状态下在江户拥立"极东之主",并强行主张其为历史再现。……要是圣联另拥新的松平,但继续袭名仍是清的囊中物。持续控制松平土地的也是清。
如此一来,身为清武田总长兼学生会长的义经公,继元、清之后也成为了极东之主,正可谓是统领了全世界。」
对于我方的发言丝毫未感夸大,清武田的强大可见一斑。且更感受到其器量之巨大。
这就是大国。
历史悠久、人才济济,更有被广阔国土支撑着的人口和国力。故而能有永恒不灭,无论何时都是源远流长大国的自负。
武藏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所有一切都是、从思考的出发点上就不行了。
……可是。
正纯想。思索着,
「──这即所谓,皇帝的思考逻辑。」
没错。正纯一面说着一面如此确信。
「认为自己的国家并不是所属于世界的思想。
而是自己的国家正是整个世界,其他国家不过是暂借而已,……就是这样的思想。」
正对面的佐藤兄弟静静地望着这边。
因此正纯坦率直言。
「……能够拥有清武田这个国家正是全世界的主人这般思想,是因为如义经公这般长寿族的存在吧。
她作为一名直系的长寿族,今后也会一直生存下去。
这也就代表着,她的帝国不可能会消失。
故而,无论他国怎样作恶或是有什么过节、甚或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也早晚会被世界的主人义经所在的国家给吸收,……清武田应该是这么想的。」
所以,
「对于贵方而言,这个世界的所有,对皇帝而言都仅仅像是我可爱的孩子罢了。
就算极东、武藏带来了一点麻烦,对于整个帝国的一生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要是简单就让人"赊欠",最终借与他国的贷款会增加,直至无力偿还之际,就能将极东纳为己有。」
话说到这份上,只见正纯再度张口。
「武藏绝对拒绝变成那样。──极东的支配者是松平‧元信的后继者。不需要其他的经济援助,也没有必要当傀儡。」
脱口而出的是自己的决定。但这也同时代表着武藏的决断。
已经深刻明了拒绝对手的意义。还有对手的强大。然而,
……不得不说。
身为极东的代表,决计无法作出将来会成为傀儡的决定。要说为何,
……至今以圣联为对手,数代的总长和学生会长都忍受下来,以及父亲他们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在解除所有服从的觉悟之上,在三河去拯救的赫莱森。
此时,纵然传来以安宁为饵却内藏新的服从的怀柔之声,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所以,──贵国的提议恕我方无法接受。」
「哦。」
佐藤兄弟两人同时开口。
而后两人又在同一时间,做出了这样的提问。
「那么──三方原之战就动真格了可以吗?」
「有言在先。」
正纯看着在自己身旁用猛烈的速度画着分镜的成濑感到一丝不安,但还是对着佐藤兄弟说道。
「这位成濑,并不是在三方原之战战死的“成濑•正义”。──如同本人所言,所幸是下一代的成濑•正成。」
开口作声,
「三方原之战中松平的替死鬼,没道理由他国强制选出。」
「……正纯。」
成濑停下手,回过头看着正纯。她以愕然来形容亦不为过的神情,望着正纯的瞳孔。
「你,……耍什么帅哟。」
「无需介意。」
「我很介意呀。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害我得重画分镜了诶!」
「那里吗!?问题出在那里吗!?」
叫嚷过后随即成濑的脑子似乎跑到其他方向去了。
「该、该怎么办呀,以你拼命与清武田交涉的“清☆交Show”明明已经画到最后了。啊啊结局非要改掉才行!果然最后全都交给浅间是不行的呢!在到达江户之前不知道能不能画完……!?」(译者:交涉与交Show音近)
•金丸子:『糟啦─,小奈的切题症发作。』
•浅间 :『话说回来正纯!逮捕!逮捕!动用学生会权限也在所不惜!』
稍等一下,该说是你们全都给我停下。冷静点,考虑到舆论的话的确想避免自家人有人被逮捕。当然,想要全力逮捕的笨蛋倒是一直都有一名,但那是适用于特殊规则。从全体市民角度来看他不算数。
不过,到了这关头正纯才想。
……该─怎么做才好咧─
虽说依谈话内容这样的发展是不可避免,可接下来就会渐渐走向与清武田敌对的局面。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当正纯的脑袋全速运转之际,朝前方一看,
……咦。
对面出现了新的反应。里见•义赖略微压低了身子。
正在忍笑。
「里见的小伙子。……想笑就笑出来吧。那种程度还不足以让我们清武田感到屈辱。」
「不,佐藤的诸位诚感抱歉。到这一步两位已经明显被甩了。」
是呢。坐在成濑对面至今一直缄默不语的北条•氏直顿首称是。唉,她特意叹了口气言道,
「结果,就算冠上勇猛武士之名,森林系长寿族的口才也不过就这种程度罢了。
──临门一脚,果然还是得由我们鬼型来。」
切,佐藤兄弟的左右边同时使劲握紧颊侧杖型大刀的刀鞘。
喂喂喂,正纯看着眼前的状况心道。义赖则舒口气,用手肘撑在膝上。
然后义赖朝正纯这边看了看之后,出声说道。
「你们也差不多做出了结论,里见家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对武藏只有一个要求。」
并非交涉,而是要求,义赖如是说。因此正纯将目光投向义赖。
……?
稍稍留神发现,在邻近的氏直也跟着颔首。也即意味着,
「……可以同时倾听一下两国的要求吗?」
对于征询,义赖和氏直各自点了点头。
究为何事,正纯心想。她将心中的疑问如实的问了出来。
「里见和北条到底对武藏有何要求?」
这话很简单,义赖说道。
「希望武藏能成为我们足以认同的一份助力。」
「──是这样呢。你不这么想吗?“武藏”小姐。」
夜空之下,奥多摩前端的甲板。坐在长椅上啜饮杯中酒的中年出言。在他身旁正是提着专用陈列架,上头吊了一打酒壶的自动人形“武藏”,
「酒井大人,这件事您怎么看呢?──以上。」
在酒井附近出现的表示框映出学生会关系人士和三年梅组的诸君,是从正纯那边来的通神。从另一端食蚁兽的脚掌敲出几个符号,然后转换成了文字。
「正纯君的走狗,还不是很上手呢。这时候是最可爱的哪,你不这么想吗?」
「行了回归正题吧酒井大人。究竟里见和北条所说的必须成为“我们足以认同的助力”有何意味?要说战力,在无敌舰队海战中获胜,不是已经充分地展现过了吗?──以上。」
「啊,不要生我的气吧?“武藏”小姐。他们和我都不是在说武藏战力不足哟。」
语毕,酒井从怀中掏出烟管,看着身边从篝火中取出正在燃烧火把的“武藏”,
「……生气了吗?“武藏”小姐。」
「快把烟管交出来。──以上。」
呜哇,生气了。酒井只好乖乖将烟管交出去。“武藏”以重力制御削落数点火星落到烟管上,烟管上冒出了微弱红光随即消逝。
「……奇异的气味呢。好像不单只有烟草。──以上。」
「是弥托黛拉给的。香草放得比较多。」
说起来啊,酒井转动肩膀摆正姿势。瞥了眼东方,将视线投向仍远望不及东方国家的方位,
缓缓道来。
「里见的总长,是在相当惊人情况下就任的呢。原本是前代长寿族的小姐,……担任她副官的青年,
但是现在却继承了她的位置。去年也已经和周边都稍稍打过照面了哪。」
「……是村雨丸和“八房”的所有者。能判断圣谱记述也有其巧妙之处。在各时代记述的开头部份,也会写有类似那时代的附带意见(注:法律中指法官于判决时附带表示的意见),为此,能够推测出圣谱中断记载的尽头在何处。──以上。」
Jud.,酒井往东方的夜空中点头。
「因此,就生出“圣谱应当自己写好了未来,那命运也应该就会以此为遵循”此一派别,但也有“附带意见仅是记述,并不是证明后续命运之物”这样的派系哟。
……里见家的情形,是江户时代中“记载围绕着八名受庇护的犬士与村雨丸这把灵刀展开的故事”。不过那也算是“史实”的一部分,所以就用半硬来的方式制造出神格武装──」(译者:详情请见里见八犬传)
视线向周遭扫视,望向西方。无法从这里直接看到IZUMO的灯火,
但酒井用眼睛确认到在其在云层和天空之下闪烁着光芒。
「……传给里见家总长使用八玉(译者:玉在日文中有圆球物的意思,对应故事中的八颗珠子)驱动器的高出力武神“八房”,而做为其控制中枢,则是有着对舰刀大小的村雨丸。作为存在故事中兵器的具现化。嘛,像是涅申原那种人会很兴奋呢。」
只是,
「里见家以制造出八犬武神为基础而始,虽然是小国家,却集中发展武神显著提升了战斗力。可相对地,整个国家的战力就只有负责防守的城与武神而已,无法对外展开侵略,但是在防御和扰乱方面,调动由自动人形统管的舰队也能让北条头疼。」
「您似乎颇喜欢像孩子般幼稚的战争评论。──以上。」
「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十分喜欢这种SLG的哟?」(译者:策略模拟游戏简称)
不过呀,酒井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地吐出。
「结果也仅仅是一介小国里见总长之言。让武藏成为助力、吗?
……出人意料的是,武藏上的每个人因为太过诚实所以都不发一言呢。」
因为,
「因为你们的实力不足,就是这样。」
但,将话头接下去的是“武藏”。她略略歪头,
「为什么里见要为那种事特地前来?」
「啊,很简单。」
酒井从口中吐出了烟圈,白色的气息溶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那个呀,清的规模如何巨大,刚刚正纯已经说过了吧?
大国。这也就代表着没有失去,无法停下,就算失去多少人民,也完全不露疲态的国家。」
了解了吗,酒井轻问。
「武藏在无敌舰队海战获胜并击破旗舰。说实话,这也可说是欧洲势力中没有能与武藏一较高下的战舰。……高兴吗?“武藏”小姐。」
「这本来就是真实的评价。──以上。」
「“武藏”小姐,由于武藏并不是战舰本来还希望你少许有些担忧的诶……。嘛,不过啊,纵然在战斗中取得胜利,武藏现今,话说这两个礼拜间,都在做啥?」
「在维修中。」
一瞬间收起言语,接着“武藏”马上点点头。
「原来如此,──“武藏”也能理解了。里见和北条的总长,是想这样说呢。
让我们见识了能够胜战的力量,所以,」
所以,
「你们要纵然以不灭的大国为对手,亦能够无止境不停战斗下去。──以上。」
办不到,正纯如此认为。毕竟,
……武藏并不是拥有具有生产力的国家本身。
纵然具有防守能力和重力航行功能,能力还是以运输舰为基准的。
毕竟是船。故而,即使能进行战斗,却无法展开战争。究其原因,
……无法如同拥有广阔土地与其上无数据点的国家那般,不断更移据点遂行持久战。
武藏对于他国而言,只相当于一座城镇罢了。
各国可以依据战略自由选择舍弃或力保据点,也能重新布局或选择把对手困于一个据点,使其疲倦困顿,也能够用以争取时间。
可是,武藏只有一个,虽说各舰可以独立行动,但名为武藏的战场却不能一分为二。
但是,眼前的义赖作声。
「清武田、P.A.Oda.,然后视其状况说不定还有圣联诸国大联合,……如若不能持续将这些大国做为未来的对手,那就算能进行战力方面的交涉,但请恕无法进行对等的“国”对“国”交涉。」
要说为何,
「东国,特别是关东,在圣谱记述的历史再现中,比起世界各国方面来讲极东方面的动静更加剧烈。像我们这样的小国家无法像清武田那样光明正大地违逆圣联。
然而万一被清武田给吞并,──我们可无法忍耐吧。」
「因此希望我们,……能成为和清武田有对等姿态的“国家”?」
和拥有土地、拥有生产力、拥有人民、拥有无数据点的“国家”双方交锋不以交涉,
「──而是从正面对决并且取胜?」
太乱来了,面对质问义赖却如此回应。
「然也。我们想得到足够为之的力量。」
「为何?」
正纯一面感觉到自己加快的语速一面反问。
……究竟为何如此迫切!?
是要说名为武藏的船,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重担了吗?那简直、宛如是,
……像是现在马上就,但不过的这种表达方式。
「到底为何?为何要求我方迅速地强化武藏?」
「──正是由于三方原之战。」
里见•义赖一出言,就只见佐藤兄弟脸上表情消失。
接着佐藤兄弟两人同时愤怒地不住抖肩,眉头深锁。朝着里见•义赖怒目而视。
两人用咬牙切齿的声音道,
「你这家伙……!」
完全不在意佐藤兄弟,里见‧义赖平静地启齿。
「明白吗?武藏副会长。」
在这边点头同意之后,义赖缓缓的说道,
「在神代之中,三方原之战有其迎来终结的理由。……当时势力尚弱的松平家,
没有被武田击败而灭亡,是的,只因为十分简单的理由。」
那是,
「在三方原之战当中,──武田•信玄病殁。」
里见•义赖感到腰际的村雨丸略略发疼的震动着。
村雨丸做为八玉驱动器的控制器。分为“八房”用和个人用两种。
要让八房动起来,必须要使八房用和个人用的村雨丸有所联动,
……八玉驱动器分别呼应人类所持有的美德而动。
仁•义•礼•智•忠•信•孝•悌,要是不集齐拥有这些美德的人就无法启动。这样一来,
……现在发疼的又是哪种美德吶。
思考着,然而义赖自认自己所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由于武田‧信玄的死,武田家迈向了灭亡之路。虽然其子胜赖也是个优秀的武将,可是却不得部下信任,……然后迎来了与织田家的决战长筱之战。」
根据圣谱记述,长筱之战是向天下展现织田家优势的战役。而其内容为,
「武田引以为傲的骑马军团,由于对上了织田家的防马对策,以及引入连射速度快的大量枪炮,最后被彻底击溃。许多有力武将也相继死亡,……胜赖最终引咎自尽。
结果武田家就此分崩离析,在经历『狩猎武田』的抓捕残党之后走向灭亡。」
接下来,
「剩余无人统治的土地被北条和松平瓜分。织田反而对关东采取半放任态度……」
懂了吗?义赖如是说。直盯盯的望着武藏副会长的眼瞳,他正预备要开口。
可,抢在义赖之前,北条•氏直静静地言道。
「P.A.Oda.会对总有一天成为敌人的松平置之不理吗?──那边的清武田也同样,不,该说是更为在意,P.A.Oda.作为反抗圣联的前线,必要的话,连破坏历史再现也能视为正确并昭告天下。
你想说,那样的P.A.Oda.会放任获取武田广大的领土的松平不管?」
因此,氏直说道。她面向东方天空低敛双眼。
「武藏副会长。──武藏的敌人并非清武田,而是P.A.Oda。」
毕竟清武田在三方原之战完结后,武田方面的势力就会遭到P.A.Oda.瓦解。
而你们认为国力被削弱、掠夺的清武田,能是多好的靠山?」
「你们这些家伙……!」
佐藤兄弟在一旁大喊。两人交互望着义赖和北条•氏直。
「清武田的保护和守卫,都拯救你们多少了……!」
「那么,」
义赖追问。
……刺激过头的话可不太好,只是……。
我们站在有理的一方。为了显示这点,有话不得不说。
「佐藤的两位。……那么,你们又是何故首肯与武藏进行三方原之战的协商,是打算收入武藏吗?」
微微点头示意,氏直把脸转向佐藤兄弟的方位张口言道,
「武田家的战力不会在三方原之战崩解,也要为后头的长筱之战做准备。
跟着,……在武田家灭亡之后,只要将极东主权所在的武藏予以保护起来,也就有了和P.A.Oda.以及圣联对话的筹码,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吧。──这样一来,如若张口垂涎身为极东主权的武藏,就会形成两虎相争的局面、呢。」
呼呼,氏直轻笑出声。
「──对清武田来说,怀着害怕失去至为重要极东势力的恐惧感吗?」
语毕,氏直的言语激起了佐藤兄弟的动作。
站立起身,然后握紧手中的杖型大刀。
「……!」
正纯对于眼前的一切完全来不及反应。
能明白的只有面对佐藤兄弟的动作,还有成濑站了起来这种程度。
当注意到的时候,
……咦?
佐藤兄弟、义赖、氏直都各自起身,并采取压低身体的姿势。
不过正纯的眼中却捕捉到某个事实。那是,
……不动了?
一众人完全静止、一动也不动。简直像是战斗正要开始的途中就被粉碎了一样。
姿势完全纹风不动。而理由则自后方翩然而至。
「佐藤兄弟。」
从后方传来女性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从店内向店外传来一名女性的气息。
「汝等小家子气的做法,与孤之所虑截然不同。所以小丫头们,──可别把孤和那俩老头的意见混为一谈啊?」
来者正是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