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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上 第十五章『天下的邀约者』

想让人

注意到这边

首先该做什么

配点(授课)

在轻食店会议进行时不胜酒力醉倒了的里见•义康,在假寐的状态下,感受到自己身体在发热。

自己所属的长寿族,年少时尽管并没有到半寿族和人类的程度,为了增加存活率也会快速成长。但是,那并不代表身体也迅速成熟。只是空具形体的不安定之物。

酒气游走在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渐渐变热。

不成熟啊,义康如此心想。

……所以姐姐不在了以后,我无法拔出村雨丸……

村雨丸不想让自己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杀了姐姐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何竟然拔出了具有八德的村雨丸,而“八房”也听其号令。

……为什么。

净发生一些不能理解的事。

过去姐姐身为学生会长,而自己在经历训练和考验之后,也从前代副会长处受让了“八房”下的其中一尊八犬武神“义”。

姐姐原本持有的是“信”的机体,然后,

……那个男人拿着“忠”的机体,成为了总长……

“忠”是代表着对主人竭尽忠义的意思。

那为何会在,

……在“八房”的首次出阵中谋杀了得胜的君主,并将其名以及里见全都夺走的人那里……

想要干脆的起身却觉得身体十分闷热,果然是因为假寐和热度的缘故。不过为什么自己在全身如此湿热的状态下还能睡得着呢。

说不定还会因此感冒,真是丢脸。以前患上感冒时,姐姐总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

微微睁开双眼,眩光射入瞳孔之内。

但在灯火和电灯之间有个影子,是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一副自己从腹旁向上仰望的构图。

是自己躺在他人膝上。

原来现在眼前所见的影子是一对大胸。不过那阴影的体积和记忆中姐姐的大小不同,正当思索其身分之际,

「噢,醒了吗。——姐姐长姐姐短的,是在说梦话吗。」

「呜哇哇哇哇北条•氏直?」

慌张起身的结果是额头往氏直的胸部下方撞个正着,以至一时间动弹不得。

「呜……!」

「事先声明,这具自动人形的躯体,是模拟我本来身体普通成长并且小了一号的状态。因为,过于自满会自取灭亡呢。」

……这女人真让人火大……!

侧身弯腰爬了起来,发现正身在轻食店的一隅,由两张长椅子并成的空间之上。而后查觉到,其他众人都在最内桌进行会议。其中有着,

……那个男人……

里见•义赖发觉到动静朝这里招手。

「义康,──向氏直公道谢。她可是用解酒符为你处置过了。」

「不需多礼,沉眠期间不论是哪个人都一样柔弱又十分可爱。」

脸上的热度提高。与此同时,从厨房那边递来了一杯水。

「喂,小姐,好不容易酒醒。稍稍喝了点酒的话,喝这就会轻松多了。一口气灌下去就清爽无比。」

「Tes.,不胜感谢。」

此时义康看见递过茶杯的人是个全裸。

呀,义康发出了以这个为开头的凄厉的悲鸣。

「……确实如此,如果还没看惯那个全裸的话的确会有这种反应吧。」

听见坐在最内桌用嘴唇掰断煎饼的正纯的话语,身旁的成濑斜眼看着她说。

「很明显你的习惯速度在过去的我们之上啊。」

不要说这种令人不快的事哟,说完话并看见全裸进去厨房开始准备料理的同时,

正纯看向平摊在桌上的表示框。那是佐藤兄弟所展开的极东样式,其上投映出以关东为中心的地图。

虽说直到刚才为止,正纯才从各国要人的口中听取了各国情势。然而,

「原来如此……,里间家的教导院所位于的房总半岛、安房之国,和属于世界各国方面的李氏朝鲜相似,是一片战乱的土地啊。」

「Tes.」

坐在对面的义赖双手抱胸重重的点头。

「说到房总半岛,是关东的一部分。由于江户尚未完全确立其为松平之土地,是近受北条和武田,远遭上越露西亚和结城等诸国侵略的土地。

原本,里见是因镰仓幕府灭亡而被打散的、拥有源氏血统的长寿族所建立的国家。当时多数源氏都往奥州去,但里见的祖先因为欣赏这里是块好渔场,于是就在安房(又称房州、南总。大约在今千叶县的南部)之国定居下来。

嘛,反过来说,安房是块好土地,因此这里自古以来就充斥着争斗。」

这与李氏朝鲜的成立,以及之前的王朝间的争斗相合。

确实是,成濑用笔帽一边敲着头,

「朝鲜半岛也够呛的呢。初期有好几个国家兴起,也支配过极东的一部分地区。其中新罗、高句丽及与极东亲近的百济掀起了三国时代,三国间经过了激烈的争战,最后新罗由于得到唐的支持而剿灭百济、歼灭高句丽。只是──,新罗也因此分裂,而由后起的高丽统一整个半岛。」

「──然而,这个词要再说一遍比较好吧。」

成濑对义赖之语表示赞同。

「Jud.,是呢。因为在元改朝换代变为明之际,因这场争乱而乱了阵脚的高丽,经过政变被李氏朝鲜的开国者取得天下。然后……」

成濑喘了口气,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环视整张图面。

「──这些故事中所含的意味,相信在这里的诸位都已经充分了解呢。」

Tes.,众人答道。Jud.,正纯也随之颔首。她双手环胸启口道,

「羽柴的对朝鲜出兵。」

正是,义赖顿首。

「羽柴有三次来到关东的机会。一次是攻陷这边北条氏的小田原之战。

其后的两次则是企图支配我们安房的两次对朝鲜出兵。

进行二度征伐的理由,古代是为了取回朝鲜的所有权,但从我们的角度上看来则是……」

是的,正纯指向房总半岛。

「连关东都无法逃离P.A.Oda的魔掌呀。」

正纯娓娓道来。手指从地图上的房总半岛,移动到关东并轻点一下,

「羽柴不管安上什么理由,都能实现对朝鲜的二次出兵。并且在历史再现此一大义名分的大旗之下,连圣联也无法阻止。」

东国、关东势力,……还有以江户做为根据地的武藏松平家,确实将再次陷于羽柴带来的危机,就是这样了。」

当然这不是立即会发生的事情,正纯如是想。现在羽柴正展开毛利侵攻,M.H.R.R.剩余军势则在IZUMO周边展开。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朝鲜出兵时点是在信长死后,羽柴一统天下时。只不过,

……早晚都必定会发生的哪。

「因此里见和北条才说希望武藏能成为助力啊……」

对于正纯所言,氏直浅浅地点了头。

「北条迟早会遭羽柴消灭,但小田原之战则意味着羽柴的军势将会相当逼近江户。──我们的推论解读为,如若武藏与P.A.Oda采取敌对姿态,那么在进行小田原之战的同时,就会一同对朝鲜出兵,一并夹击江户。」

恐怕,氏直续道。

「虽说还有关原之战和大阪之阵。……但实质上羽柴和松平的直接对决,我想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Jud.,……虽然一点都不想同意。然而那时的战争构图,

将会是武藏对羽柴麾下的诸国联盟吧……」

真是认输了,正想嘀咕着,但正纯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和叹息一同吞回肚子里。

现在可不是能轻言认输的情况,也没有能说这话的立场。不管怎样,

「里见•义赖。……阁下一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吗。仅以里见教导院一己之力,打算违抗羽柴、P.A.Oda和近邻诸国吗?」

「那真是──」

正当话声中参杂苦笑的义赖打算说下去的时候。却将视线转向稍远桌,酒醒后正在吃刀削面的义康。

「作为对抗的准备,姐姐首先制作了八犬武神,接着还制造出“八房”和村雨丸。这是为了作为一国、一个教导院但却能拥有与诸国抗衡的力量。」

响起了胡椒瓶放下震动的声音。

「然后在首次出阵,姐姐就证明了“八房”的性能,当时可是击坠那边氏直的三艘航空舰才返航。可却──」

义康突然闭口不言。过了好一阵子,对着话哽在口中只有肩膀微微振动着的她,

厨房递出了一盘菜肴。

「我请客,这是拉面里裙带菜的单点小菜。」

「喂,这个笨蛋。」

正纯柳眉倒竖放声喊道。

「那个裙带菜,没有放在奇怪的部位过吧?」

什么!?笨蛋从厨房的置物架上拿出教科书拍在地板上。

跟着笨蛋手指正纯说,

「你这讨厌的家伙怎么马上就怀疑人!这确实是没法拿来吐槽,所以在上桌前才起锅的,为什么总是怀疑我的真心!?我要受心理创伤的啊!?」

「实在太麻烦了,所以乖乖把双手伸出来带回番屋哟。」

然后约翰逊和沃尔辛厄姆分别从两旁铐住笨蛋,将他带到外头去。留下来的义康,用筷子嫌恶的夹起盘中的裙带菜后放下,再换了双筷子继续用餐。跟着开了口,

「那个“八房”正象征着。──里见抵抗的遗志。」

对于她刻意不看这边一口咬定的话语,正纯内心却起疑,

……真是如此、吗……?

思考的同时看向义赖,义赖露出苦笑头向下微点。

「嘛,事情就是这样了。」

似乎另有隐情。

Jud.,所以正纯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接着正纯将目光投向了,

「义经公,──我有话要说。」

正纯这么想着。

想让义经这一存在成为我方的助力。

正纯审慎思考后做出行动。

面对这个随心所欲的帝王,该以什么做饵引其上钩。她想到了,

「义经公,──有件事想问问您的意见。」

何事?正埋首专心吃红豆芭菲的义经闻言抬头。真是没辄呀,将擦嘴的工作交给“七号”的海野,义经的一双眼朝向正纯这边。

「有何意见欲征询孤?又,有件事为何事?」

「Jud.,──在我们之中最早与P.A.Oda发生激战的对象,就是义经公清武田的觉罗教导院。而与我们武藏众在三方原之战中最早有所关连的也是义经公。

然而义经公虽与我们短命者的趋势毫无关系,不论谁生谁死或是国家的趋势都不具任何意义,但是──」

但是,

「义经公,在此基础上,还有件事想请教。」

深思着接下来出口的话语,要将名为义经的存在拉拢到我方。

要将活了四百多年,拥有让帝国存在下去的能力的她拉拢过来。

为此我方已经准备好了钓饵。

……啊,说不定能成。

刚刚笨蛋已经指引了一条明路。那是,

……对于常理下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令经验阅历如此丰富以至于到罹患冷感症的长寿族,都不得不做出新的判断。

要说那种事情,武藏刚好有一件,

「──就是末世。」

正纯抱着必死的觉悟,进攻吧,心想。

擅自作出对方和自己之间的隔阂是不行的。因此,

……该问的事就贪心地问个清楚。

抱持这种想法,正纯将心中所想的全都化为言语。

「解决末世。那是在三河事件过后,首次揭示于这个世界之事实。」

不必说,末世是代表着远离政治、经济和人命等等方面,且是远离此世的现象。

然而,

……为了解决此一事态而行动,这对义经公而言应该也是头一次。

正纯以手滑动表示框中的概略地图,使图面中映出三河以及居于该处巨大的港湾。

根据与地脉亲近的清武田中七部六仙道教谱的调查结果,从黄色线条所描绘出地脉的流向能发现到,从三河直到内陆的北侧是地脉异常集中之地。

而且,正纯将手置于其上。

「过去,三河的元信公曾这么说过“危机是十分有趣的呢”。

──义经公听好了,从前极东曾诞生末法思想,而现在我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那般的思想而是现实。

然后元信公也这么说过“此世之灭亡,是对全世界而言最棒的娱乐”。」(译者:末法是佛教术语,释尊入灭后,教法住世历经正法、像法时代,而修行证悟者渐次减少,终于至末法时代,从此一万年间,则仅残存教法而已!人虽有秉教,而不能修行证果。而末法思想,促成此时期教徒之反省与奋起,而使其开始思考、寻求解决挽救方法。)

于是,

「义经公。……你既然也身为一名总长兼学生会长,那也就是这个舞台上的学生之一了。」

斗胆请教,正纯问。

「元信公对三河的“授课”,也将你当作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学生了?」

「年方半百的男人之言行,就欲轻视孤为学生乎?」

「既然如此。」

脱口而出。

「如何,──义经公知晓解决末世的方法吗?」

对于犀利的问题,正纯看到义经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义经的嘴角钓起向上的弧度,上扬到几乎要裂开的程度,嘻,她深深吸了口气。

「──武藏的小鬼个个都不知死活呀。」

「只是带着敬意和陈述事实的想法打算求教而已。」

已事先盘算好还拥有能如此说话的从容。

所以,就放胆的说。

「对于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学生,老师会从旁边用手肘戳他一下。」

「让孤言之。」

可也?义经用宛如顶撞回去的口气开言。

「若末世降临,孤之帝国及性命终结即被迫消失自不待言。据实以言,孤实难以容忍。若求一死,孤不愿借他人之手,而欲殁于枕席之上。」

可也?义经继续陈述。

「听明了?有关末世之对话,若非以汝等为对象,换为P.A.Oda也无不可。彼等已开始实行所谓创世计划也。且孤亦曾耳闻创世计划已由三河移转至P.A.Oda。」

喔,正纯明白了义经劝诱之意。

……义经公对于末世充满兴趣啊。

要是毫无兴趣,不管提出三河和P.A.Oda的关系,或是创世计划都不具任何意义了。然而如今义经却,

……拿武藏势力与P.A.Oda进行比较。

不,

……是在比较过后决定过来这边。

正纯再次觉得义经是个心思复杂的人。而现在该说的,

是义经在拿P.A.Oda与武藏进行比较过后决定到这里来进行会谈的那个原由。

可是一定得当心。

毕竟,这个对手可是不会打从心底说真话。

并不是刻意要隐藏什么。而是历经太过长久的岁月,连将在其隐藏在心底的意义都遗忘了,仅令其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虽说将想法隐藏在心底,但行为却是实践着隐匿于心的想法。因此随兴而为正是义经行事的准则。故而,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向我们宣告、并且得谋求互相共通的见解。

那即是义经为了使其“国家”不被吞并的方法。

「义经公。」

正纯一面说着一面揣测着对手的真心。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

正纯心想会是佐藤兄弟的劝进吗?不,根据刚刚谈话的内容,佐藤兄弟并没有如此明确的针对性,只是在配合我们这边的行动而已。

那么是出自对里见和北条的同情吗,但像那样的恻隐之心,是属于人而不是属于“国家”应有的。

那么会是为了应付P.A.Oda的侵略吗,可是义经全然不在意牺牲人命。

……那么──

深思着。思及来到此地的义经,就明了了一件事实。

……啊,原来是这样。

「好吧。」

正纯说出了开场白。

有自信绝对可以令义经上钩的语句。那即为,

「义经公。」

启口而言,

「来武藏这边比较有趣吗?」

正纯用一口气将钓饵都洒出去的感觉张开双手,描绘着摊在桌面上极东的概略图,

「听好了?元信公曾经在三河这么问过“揶揄世界而沾沾自喜的评论家、享乐者,还是为改变世界而行动者,你是哪一种人?”」

正纯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冲着义经而来的话。

不,实际上是适用于极东全体“学生”的话吧。要说为何,

「相信就连说着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你,也应该会兴味盎然。」

「系为何物?」

「就是大罪武装。」

理由十分明确。

「作为元信公解决末世的教材之内所提示最为简单易懂的部分。那就是以一名少女的所有感情做为材料而制作的大罪武装。

于是怀抱着解决末世拯救全世界目的的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起跑点上可是比您更加地不具情感──」

正纯现在如此想着,有去一趟英国真是万幸。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英国对自己的感情产生兴趣,且不希望失去所有的一切而决定去寻求解决末世的方法。为此,要取回自己拥有的感情。」

深深吸了口气,一面思考着自己会不会说得太过了,

「和认命放弃所有失去的一切的您正好相反。」

「故,……欲见证武藏之未来?汝指孤?」

「那种事情与我们无关,那是您的问题。只是有一件明确的事实摆在眼前。」

正纯一口气缩小表示框的地图,成为了投映极东全局的地图。正纯敲了下全局发声,

「在末世之上,我们“寻求感情而建立的国家”和你的“不具感情的国家”在平行线上。

而不知道那国家是否能存在百年、五十年或是十年。

只是,就算是对你而言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极东这个世界将会以所有的感情为基础,在那短暂的期间去完全否定你那“不具感情的国家”。」

回想起的景象,是在三河于教导院的桥上结束相对之时,那时候的笨蛋明明就赢了,却擅自决定一个人行动。而当时笨蛋说的是,

……只要能理解为何要前去拯救赫莱森这样就够了。

现在也是相同。

「我这么说,您的“国家”并不是不具感情,仅是能转化为其他形式的存在。

所有在您周围不断失去的事物并不是无情,只是能转化成其他生存的方式,而那是您所期望的。──我们将会证明给您看。」

倾一国之力为助力也好,回收大罪武装也好,就算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然而最大的目标却十分明确。

「为了解决末世,我们必定会征服世界。」

投来的话语震得义经一时间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调整好呼吸之后,义经深深地叹气,

「予孤些许时间。」

似是执着于嗑光红豆芭菲般用汤匙使劲挖杯底。接着她放下了杯子发出一声叹息,让“七号”替她拭拭嘴,

「佐藤兄弟!啊、两人皆是也两人皆,孤无法区别故汝等明了就行。好了,回答孤。」

「Te、Tes!」

「好,既以闻孤之言则归舰预作回国准备。──明日一早即返航清武田。」

「那是说──」

「于此久居无益。」

挥手的同时,义经如是说。

「──交涉已结束。」

结束交涉。

成濑耳闻义经宣告的决断,不禁眉头深锁。

可是正纯确微微翘起手指做出稍等的手势。

慌张也无济于事。要说为何,

……义经这号人物,正是因为有原因才会行动。

那么一来或能说在她心中必定有什么已经动了起来。

接下来宛如印证正纯心中所想,

「喂。」

视线自然朝向了发话的义经。

义经做出一见像是在蔑视、但却十分坦率的眼神,

「听明了?──总之即便孤无所作为,汝等笨蛋仍会擅自行动,令孤见识孤前所未见之“国”。如此言明。」

哈,长寿族的女性发出了近乎干咳的笑声。

「非为孤。而言系欲令于平行线上之另一名孤见识之念头十分有趣。虽言末世于今年年中,然留待彼时,于孤不过如同数秒之间。

若言仅需须臾等待孤帝国之可能性就得延伸,……孤既非昏庸愚昧至以孤之不知为知,亦非目视此物亦闭目塞听之无胆鼠辈。可是如此,──正纯。」

「什么事?」

啊啊,义经踹开桌下佐藤兄弟的脚发言。

「有关三方原之战,若能进入清武田领土即行解决。那时圣联便无法横加干扰。

──反正视为今年国体(奥林匹克运动会)预赛准备而解释为进行相对战也颇有趣味哪。」

「衷心感谢。」

「不必。……此对孤乃无用之言。」

义经扬起一抹小小的微笑。然,她将双脚翘上桌。

「已定下大方针。

关东势将会纳入武藏。然而武藏须成为助力,……可也?」

不过,她提出质问。

「最大的问题系为武藏如何突破现下难关呀。

──此亦会令孤见识一番乎?」

义经将立于佐藤兄弟前的表示框摆在正纯面前。

在正纯视野中所见的是,在他们的表示框中所记录的情报。

正纯即刻让月牙弄一个表示框将情报显示在自己眼前。

『嘛─』

和成濑一同入眼的是海蒂讯息的前文。

•〇红屋:『糟糕了!现在涅申原已经化身为拍照狂陷入狂热状态,所以我代为接收情报了呢?从圣联那边来了通告。』

那是,

『六护式法兰西将在明天下午三点,对武藏发动攻击!』

经由海蒂送往正纯之处的,是圣联对武藏的通告。

内容是,

『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武藏若仍在六护式法兰西空中的国境上逗留,将会以排除对历史再现的干涉为由攻击武藏。』

事情就是如此,M.H.R.R.方面也对该要旨进行过确认了。

明天下午三点,据海蒂所说那是将物资和燃料全都搬运上武藏所需花费的最短时间,而依涅申原的推测是,

「我想六护式法兰西想多多少少给武藏一些机会。」

似乎是如此。而最终做出的结论是,

「那么,该怎么办好。」

在这里逃掉直接前往关东,就会一直和六护式法兰西维持敌对关系下去。

所以除了迎战别无他法,但要如何战斗,还有最重要的是,

「武藏要经何种路线抵达关东?」

那将在今后,成为轻食店会议讨论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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