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远方来
又离去者
该怎么称呼
配点(目送)
「真是的,够呛的决定这种东西,还真是有的呢,“武藏”小姐。」
用肘关节支着奥多摩舰首甲板边缘的栏杆的酒井这么自言自语道。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眉毛认真说来也有些颦起。
在如此表现的他身后,用重力控制布置下小桌的“武藏”轻声道。
「既然如此,只要不接下来不就好了吗,酒井大人。——以上。」
也没这么说啦,酒井将视线移向了被舰队包围起来的天空。接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文件,透视着天空,
「聪明这种东西,也是很麻烦的啊,“武藏”小姐。因为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够擅自定下来。」
酒井这么说着,看向了多摩。然后投去了空远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至少,认为自己出面是比较好的哟?里见•义赖君他。」
「……这是不是,又是过于老好人了呢,酒井大人。——以上。」
“武藏”一边在小桌上准备着茶点,一边这么说道。
「此刻,义赖大人与诸位会合了吗。虽然对于他如何把握我舰的风格深感好奇——」
她吸了口气,说出语言。
「仅祝愿,希望所有一切都能向好的方向发展。……请用,酒井大人,今天的茶是在IZUMO购买的新品。希望能有好味道吧。——以上。」
多摩外交街的一角。在靠近左外舷的位置,里见•义康正和武藏的一行人在一起。
而且,他看到了突然站在自己身边的义赖的举动。
他用手拿起了村雨丸,轻易地交给了武藏书记。
「嘛,要是能做什么参考的话随便看。实在是不能拔出来就是了。」
这动作实在是太随便了,因此义康在武藏书记双手拜谒这村雨丸的旁边,
「喂,那是家姐的……」
「现在是我的。——再说保险也没开,他接过的动作也合乎礼节。这不是什么坏事吧。义康。」
「不要随便……」
叫我的名字,也好,把村雨丸交给别人,也好,义康说出了这两句话都能够接下去的语言,但是把下文咽下肚里。现在可是在武藏的众人面前。所以,
「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想怎么办……!?」
学生会长对总长说话的话,这句话是不要紧的吧。但是,对此义赖露出了困扰的笑容,
「到那个时候,你不是带了把木刀吗?就用它把事情处理了。」
「这个是……,那个……,比起说是护身用的,更该说是攻击用的吧……」
是认真的啊……,从周围有点担惊受怕的声音,还有武藏副会长的「咦?不是普通的吗?」的台词中,义康感觉到了微妙的龃龉和理解,想着该怎么办低下了头。
总是敌不过义赖,不,敌不过这个男人和姐姐,义康这么想着。就在这时。
「比起那个来快点换衣服去。Hard point发出的加护供给虽然在武藏留宿时签订了简易契约,但应该还没有考虑到清晨的寒冷。」
这时,他的手忽然推了推自己的背。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感触,还有手的重量和硬度,
「……!」
义康,把他的手打掉了。
……啊。
他被轻打起弹上半空的手的后面,是他略显惊讶的表情。
糟糕了,义康这么想。因为,那推着后背的感触,自己还记得。那是,
……在姐姐,还活着的时候——
从教导院的归途上。对于还是中等部的自己来说,已经进入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姐姐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骄傲,
「————」
以前,自己夹在两个人中间,光顾着说话而落下来的时候,自己的背总是被他推着。
但是,这个拍开来的拒绝,就好像是连带着把那个时候的事情都拒绝掉了。
接着他耸耸肩,
「抱歉啊。」
自己并不希望他这么说。
因为,自己就要在心中盘算出一个可以把各种思绪容纳进来的理由了。但是既然已经被道歉了,自己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只有,
「…………」
想来,就只有默默离开了。就按照他所指示的那样。这就是现在应该做的事。
过一阵子再见面的时候,只要照老样子就好了。但是,
「义康大人。」
有个人用并不尖锐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半空中握住了自己挥开的手。
用可以说是大的力气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停下脚步的是一名自动人形。晃动着银发,投来无表情的视线的是,
「……武藏副王,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吗?」
义康不但知道自己的口气有点迁怒的成分,也知道自己只是想从现场逃离而已。但是,因为都知道,所以又多喊了一句,
「到底有什么事!?」
「Jud.」
武藏的公主,平静地这么说道。
「赫莱森也认为,穿得如此单薄肚子会受寒。」
「?哦呀,义康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突然双膝跪地,莫非是,——着凉了?」
•浅间 :『那个……,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呢。』
•贤姐樣:『呼、呼呼呼,作为我的未来弟妹,干得不错呢。对谁都采取慢节奏生活的总责骂攻击呢赫莱森!好可靠!』
总之,赫莱森向着侧面排水沟传来的,
『单薄?着凉?』
这样的声音竖起右手大拇指作答,把义康扶了起来。在此之上,赫莱森向着毫无迷茫半眯起眼投来视线的义康,
「还有就是,……道歉吧,义康大人。」
「道、道什么歉?」
「做出为您的身体着想的思考的人。为拒绝了它而道歉。——并不是要您道谢。因为在那个场合,您也必须向赫莱森道谢了。」
「这、这又不是要道歉的事情。」
Jud.,赫莱森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又这么加了句,接着转身面对义赖。
「那么,请允许赫莱森代替义康大人谢罪。近日多有得罪——」
义康「哇哇哇」地叫着阻止了正打算低下头的赫莱森。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出于简单的判断。」
赫莱森说道。
「——若不行当行之事,将空留后悔。如此而已。」
义康听到了武藏公主的话。
「您明白吗?假定义康大人作为方针无法谢罪,现在由赫莱森谢罪,因而义康大人对之前的事件感到后悔的话还望告知。因为到那时,赫莱森会向您说请放心的。」
「不、不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关系。」
那么该怎么做?义康扫了眼不解地侧着头的赫莱森、从侧面排水沟中冒出来的黑藻的身影,还有义赖。
就只见,义赖别开了视线肩膀正不住地上下颤抖。所以,义康感觉自己涨红了脸,
「别笑啊!」
「您看,义康大人,这不就想要后悔了吗?——嘛,因为赫莱森并无害羞这一感情,对关于此的详细情况和微妙之处不甚了了,不过还是寻求共同谢罪而承担您五成的负担。」
来吧,赫莱森率先动了,义康在慢了一拍之后也跟上。接着两人,
「对不住。」
对义赖说,然后抬起了头。
然后紧咬着下唇的义康看了眼义赖,只见他把视线别了回来,忍着笑吸了口气。
「——不妨事。」
「你这……!」
正纯看到,赫莱森把手放到了正欲发作的赫莱森的肩膀上。
啊啊?完成了任务的义康转头看着赫莱森。攻击性的神色溢于言表。
……喂喂。
没关系吗,就在这么想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自动人形平淡地这么向义康说。
「真是非常努力呢义康大人。这是个困难的任务。但是,人类是就算以为不可能,做了的话还是能成事的生物。近来也有咬到舌头的忍者讨到了自己配不上的巨乳老婆笨蛋牵着手从死刑空间里回来,死亡Flag之类的全都是小菜一碟呐。」
「我倒没想到这么深诶……」
「所以赫莱森如此判断,后悔是很容易诞生的东西。」
听不大明白,义康叹了口气这么说。看来思考冷静下来了。
对于她的这个反应,正纯和大伙儿一起松口气地垂下肩膀。
忽然在自己视野的中央。义康把上衣披上肩膀,向着义赖开口。
「你来干嘛的?」
「啊啊,本来是Ariadust的酒井学院长有急事要谈,然后听跟随的自动人形说,在这里……,武藏的总长兼学生会长在这里玩呐。就想来打个招呼。」
「打招呼的话就向身为副会长的我……,不过我想已经打过了还请你不用在意。」
「Tes.,——这样啊,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的,和他。」
诶?众人皱眉板起面孔。过了一会儿,正纯,
「请、请问,我们这儿的笨蛋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之前的早安法老不算坏事吗?」
正纯和大伙儿一块无视了。
这时,被涅申原归还了村雨丸的义赖,忽然抬头仰望天空,这么说道。
「嘛,怎么说呢。有点事想来道个谢。」
•礼赞者:『是来拜码头的呢,这个是。』
•● 画:『总长的相对战的话,能介入的就是正纯和二代吧。怎么做?抛弃她们不管了?』
•乌基 :『为什么选项就只有一个啊。』
嗯——,就在双臂抱胸低下头的众人面前,义赖莞尔一笑。
「嘛,因为托他的福,稍微有一部分得救了呐。是我的,心情的那一部分。」
哈啊,众人点点头,然后正纯在放心叹气的同时说。
「既然如此……,之后需要他登门拜访吗?捆住他手脚的话也不会使坏了。」
……求你了快拒绝啊!!(译者:正纯又习惯性地多说了句……)
正纯这么祈祷着,大概是心有灵犀,义赖摇了摇头。
太好啦!真的是太好啦!就在正纯打心底里这么想的时候,面前的义赖看着自己这么说。
「嘛,还有昨晚的事,大致上的秉性也都清楚了呐。——因为别看我这样,交流的话最后还是能谈得起来的类型啊。」
这样吧,他说道。
「要交谈的话,就在平安无事到达江户,到那时之后吧。——再说到那时候,里见也会有许多交流政治性话题等的必要了。」
原来如此,在纷纷点头的众人中,只有一人侧过头。是铃。
「里、见……?」
「?那个,你这是怎么啦?铃同学。」
「啊,……没事。」
铃这么说着,尽管点了点头,但看来还是没法好好地组织处内心想说的话。但是,在数次呼吸之后,她向着义赖这么说道。
「是在,……江户吧?」
「Tes.,就这么约定了。——不,该说是能做出约定太感谢了。因为在我方看来是希望自己能持有与松平的联系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歇了一会儿的义康迈步而出。
「我先去了。」
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向前迈步。
义赖也跟上了她。
两人离开时的身影就宛如兄妹一般,
•浅间 :『义康公,……自己造成了各种各样困难的状况呢。』
•● 画:『如果两个人关系再亲密一点的话,帮他们画个同人志也不是不可以。』
•约全员:『讨厌的居高临下呐!』
不过,两人的背影终于融入了外交用街道的阴影中,再也看不到之后,众人交换了一下视线。正纯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向众人分别打着眼色,
「那么,总而言之大伙儿,去进行出港的准备——」
正当正纯说到这里的时候。天空中降下了声音。
「噢噢,这是怎么啦人都凑齐了。从这里的话该能一网打尽了吧。」
是义经。
众人望向外舷方向的天空。
在比自己这些人的视线稍高的位置上,飘着一朵云。
云朵有着长数百米的舰船的形状。是一朵在各处竖着直剑,贴着大张的符咒,还绑上红绳被固定住的云。在那上面承载着数道人影和一些货物,也搭起了营帐。
直政吹了声口哨,瞭望着整片云彩。
「道术机壳的仙云船可真少见咧。和来这里时乘坐的船不一样,……是要急着赶回去吗。」
云朵所飘浮着行去的位置,是距离这里大约一百二十米的半空。应该是从靠近武藏的陆港中起飞的吧。
随风飘荡的仙云船在包围着武藏般竖立着的鸟居型龙门吊的另一侧航行着。
而义经正看着自己这边。她向身后的佐藤兄弟打手势“再靠近点”作指示时,
「义经陛下,再近就触犯港口管制法啦!」
「聒噪,反正吾等就要离开了。别撞上就好。撞上了的话就快逃。——那么,说回来。」
众人看到了这么宣告的义经的下一个动作。
义经她,向着这边跳了过来。
誾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副光景。
……哈?
仙云船和武藏的距离,虽说很近但也隔了大约一百米。但是,那娇小的长寿族的身影,却用如同跳过小溪的动作,
「——嘿。」
一跃而起,背后投下了清晨尚显昏暗的天空。
接着到达了跳跃的最顶点,降下来,最终跳了过来,
「成了。」
义经脚步声也很轻,就在眼前落地了。
好轻巧的落地。既没有缓冲,又没有向前摔倒,就连摇晃地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再加上,她就这样向这边走了过来,
「喂,正纯。」
在自己周围的众人,都有点退缩。
「瞧、瞧啊,正纯,好像有个动态的变态似的人在叫你诶?」
「诶?什、什、么?突然……,眼,……前?」
「天晓得哟铃同学?虽然发生了不可能的事,不过正纯会处理一切的所以就放心看着吧?到这边来!」
啊,喂,就在正纯这么嚷嚷着的时候,誾也和别人一起退了三步远离正纯。
然后就在义经站到正纯面前的瞬间。有两道身影点点头越众而出。其一是本多•二代。另一人是,
……啊。
是立花•宗茂。
两人在义经面前微微弯腰,
「请您口授刚才的技巧!」
誾面对宗茂采取的行为和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
自从来到武藏之后,他照顾着自己,一起度过的时间也长了。但是尽管这样,本以为他会认真进行忍者交待的修行,
……还是没有忘记,把目标放在比交给自己的东西更高的地方上面啊。
没出什么意外就任的现役副长本多•二代,和负伤了的立花•宗茂期望着同一事物的意义。如果要说那是什么的话,
……宗茂大人正在考虑的,并不仅仅是回复……
不光是找回过去的自己。要和先行一步的武人并列,
「找到努力方向,是这么一回事呢。」
誾小声地这么低语道,肩膀上放松了力道。在此基础上她又想到。
……不要紧的。
不但这个人会不要紧的,而且,自己也会支持着他。
这时,义经面朝着跑出来的两人,
「刚才的技巧说的是,……八艘跳吗?」
「Jud.!」
这样啊,义经挠了挠头。她「这样啊这样啊」地双臂抱胸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脚。
……口授?
就在誾轻轻握住拳头投去怀着期待的视线的前方,义经盯着抬起来的右脚脚底,这么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誾就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同时整个身体都向后倒。
「啊,誾同学!誾同学!你不要紧吗!?话说不要抬出“十字炮火”呀!」
「呜, ……让,让我露出如此丑态。说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漂亮靠枕吗。」
不用看都知道后面的骚动内容的正纯,看着义经的脚。
「刚才的是,……在鞋子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不,多半是,……估计是体术吧。你想,以前在坛之浦对吧?那时候平家的笨蛋们在隔着很远的船上挑衅孤啊。「笨—蛋,笨—蛋,贫乳!」之类的。因为孤从当时起就心胸宽广,所以想想就用白刃往他们的菊花里灌个肠就饶了他们……」
已经这么说着,微微压下腰,作势跳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站直身体,双手抱胸侧着脑袋的义经,皱起眉头嘀咕着。
「仔细想想,孤都没想过为什么能做到呐。虽然每个人都在嚷嚷着“不愧是义经陛下!”“如同→←命令一般!”的,但就是没问过孤什么原理呐。」
嗯唔,义经向着放低身体的两人轻轻举起手来。
「孤有空的话去查查。这样可以吧。」
……总觉得这玩意儿查了都不知道诶……
正纯注意到,自己的内心极其客观地做了个评论,
「义经公,总而言之就让这两人由此作罢而返回,这样可以吗?」
「嘛,面对清武田之主还能毫无畏惧地求学这个技巧,勇气可嘉。极东的人每一个都这么喜爱孤吗?」
虽然不知道她的思考回路是怎么联想到那边去的,不过就当作是这样的吧。义经的嘴角翘了起来,看着双膝跪地的二代和宗茂。
「不过呐,因为是长寿族啦,因为是孤啦,并不是如此的理由。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前者的话别的长寿族应该都能做到,后者的话孤的所有动作就都会是那样。
还有,这可能并不是术式。」
「是这样的吗?」
听了宗茂说话的语气,义经的心情似乎挺好的,她点了点头,
「孤啊,觉得那些术式都挺麻烦的呐。只不过,因为长寿族也是一族的一种,才和流体亲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在没有察觉的等级上使用了流体或是怎么样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二代这么自言自语道。
「……身体的轻微强化,还有周围环境的安定化,等等的吧。就像是吾等从这hard point接受加护一般的。」
「真是个说了复杂的话的家伙。嘛,在孤的场合,这个“没有察觉”的等级也有会因为岁月和种族特性而提高的可能性。毕竟是比你们多活了三十倍呐。」
诶,背后的御广敷轻声嘀咕着。
「萝莉老太婆……!玷污了生命礼赞信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不能用身体捏他!因为是清武田捏他就在身体的要害上做标记是不带的……!!」
「你们真够聒噪的。」
你也是啊,正纯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沉默了。
忽然,话说回来,义经这么说道着,向过来的两人挥手让他们退下。
「嘛,自己试试看也不错。不过,——可别妄想能比得过孤哟?」
在两人对这个问句笑着说Jud.并点头的时候,
「——那么正纯,昨晚虽然像那样子说了许多话,偏偏有件事忘记问了。」
「诶?有什么事吗?忘记问了的事。」
「啊啊,就是你的姓氏。不知道你的姓氏也实在是太失礼了吧。」
•浅间 :『……这确实就是昨晚的会议有多非官方的证据一样的呢。』
•〇红屋:『确实……,就连名字都说不利索的,就跟试刀杀人一样的反射神经会议呢。』
因为这不怨自己所以正纯无视了周围人的意见。然后她的视线与义经交会,
「本多,我叫本多•正纯。」
「本多?」
「在三河是很常见的姓。」
「这样啊。」
那么,义经说道。
「作为告诉孤的回报,……向孤提个什么问题。会回答你的哟?」
•贫从士:『请询问一辈子就这样了也不会伤心吗。』(译者:还是胸部捏他……)
•烟草女:『请询问为什么能这么高高在上。』
•浅间 :『要是能请教没有压力的生活方式就好了。』
正纯让月牙挨个关掉了一个个冒出来的表示框。
……提问啊。
有关政治关系的,在昨晚已经听到了很多了。还有,为王的思考方式也是。
这么说来,就该询问更加现实的事情。武藏的现状,并且与此相关的,
……义经会知道吗。
P.A.Oda今后会怎么行动啦,武藏能不能平安无事与清武田在会合点会合啦,松永公所说的等到三点十五分是什么意思啦,等等,正纯想到了几个问题。但是,不论哪个都是义经也只能作出预测的,或者是就算知道也不像是会说出来的。
对了,在正纯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光线传来了。
是朝阳。
啊,在正纯想到什么之前,舰首朝南,南北向的武藏,被从东方,左舷侧开始照亮了。从右舷二番舰的多摩看来,东侧,左舷侧的武藏野在一片逆光中,
「啊……」
正纯看着那个方向,想到了一个问题。
「……义经公,有一个不是现在,只要注意到了,知道了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赐教的事情。」
「嗯?那是什么?」
正纯向着用手遮挡着朝阳的义经说道。
「——是与昨天说到的,末世有关的事情。」
那是,
「“公主隐”。若是您知道关于此事的什么情报,有所了解的话,还望您不吝赐教。」
正纯看到,对于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义经的脸色变了。
她竖起了眉毛,但是哼了一声微微笑了笑。
「哈,……这回,又来了个诡异的问题呐。」
「您知道吗?」
这么问道,但是义经摇了摇头。
「不知道。昨晚孤不是都说过了嘛,对于末世一无所知。
那么,就算知道也就只有和你们相同的程度。那个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叫作“公主隐”的人们将别人消除的那个。就孤所知,从大约十年前开始活跃起来,在现场……」
没错,
「……会留下个没画好的工口图案。」
「哪个傻蛋提出这种脑残报告的啊!?佐藤兄弟吗!?」
向着开始渐渐远去的仙云船这么一吆喝,佐藤兄弟互相指着对方,开始掐起架来。另一方面,在自己这边塞着耳朵的喜美摇身一变,
「呼呼呼,怎、怎么样啊!?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呢!工口图案是全世界共通的!全世界共通的哟!反正,公公公“公主隐”什么的,才、才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只不过是信奉工口促进神的不受欢迎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把向浅间这样的闷声色狼集中抓起来而已!」
「你、你说谁是闷声色狼啊!?话说请不要用两只手指着不受欢迎的男女好不好!事实有时候会很伤人的,——啊,三要老师,您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啊啊,义经,那边的事情无视了就好。都是人形的杂音。」
「……虽然听不大懂你高明的说法,不过这么一来该能自给自足了吧。」
但是,义经说道。
「嘛,孤也出于兴趣调查了一下。从“公主”这一次看来,是中国系由来的可能性很高。因此,孤也向北条、里见、上越露西亚探查过,但没抓到什么详细线索呐。」
原来如此,正纯正想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停下了。在义经刚才的台词中,
「……从调查的方向来看,还缺了个地方呐。」
北面是上越露西亚。东面是里见。南面是北条。
但是,没有剩下来的西方。另外,说到位于清武田西面的国家就是,
「西面,……在P.A.Oda怎么样。」
啊啊,义经轻声回应道。她用毫不隐瞒的口吻,
「在P.A.Oda,作为中枢的都市和地域都被完全封锁了。用地脉炉张设起了隐形和防护障壁,无法轻易侵入。」
「这也就是说,……侵入过了吗?」
「但就是没有回来呐。——就像以前,各国向三河投放的密探相似的下场呐。不管哪个家伙都被发现在日本桥或是秋叶原变成死宅了。」
那可真够呛……,正纯无力地点头时听到背后有人在这么嘀嘀咕咕。
但是,话说起来,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的义经,忽然用下巴比了比北方。
「——前几天在英国,前田那小鬼在离开的时候画了个残缺的工口图案吧?靠着那个,孤也证实了几个和“公主隐”有关的传说。」
义经咧嘴笑了笑。接着,
「孤也随意调查了许多东西,发现了一些呐。」
「那是——」
就在正纯这么说的瞬间。义经忽然开了口,朗诵了一首诗。
——通过吧 通过吧
何处 成为细道的话
至往天神之处的 细道
无需见解 即便不能通过
也要为魂八的祭礼
奉纳双的御力
去时欢愉 返时惴惴
我心惴惴 可否通达
是直达道歌。但是,正纯感觉自己的背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问道。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以前,真实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呐。没错,在很久之前,以音乐为路标,发生过和这首歌的内容相似有更多人被带走的事件。」
那是,在这么说出口之前,奈特先说出来了。
「……M.H.R.R.的故事,对吧?多半。」
「没错,知道得很清楚嘛独逸的坠天。——就是哈默林的吹笛人。」
从义经弯成新月状的口中,发出了声音。
「M.H.R.R.内,在一二八四年发生,由吹笛人造成的大量儿童下落不明的事件。这事件前后持续了数百年,在各地发生了数次,但是没留下多少文献,口头传说也支离破碎的呐。
孤用来消磨时间,包括传说在内稍微调查了一下各种资料……,嘛回过神来就各执一词了呐。」
没错,涅申原点点头。
就像是回应大家的视线一般,他打开了几个表示框。
「……我以前也作为一个梗调查过,但是奴隶商人的所为啦,向往自由从哈默林小镇德集团逃离的人们啦,有各种各样说法呢。」
「没错。……换句话说,要是没有吹笛男这一象征的话,战争或是疾病、奴隶商人或是不干佣兵了的盗匪、不被领主察觉的脱逃或移居,……一整个街道都能消失的乱七八糟的时代,过去还是存在的。」
不过,涅申原说道。
「把它和公主隐联系起来是不是过于牵强了?因为,“公主隐”是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所以和将近四百年前的哈默林的关系——」
「你就无视内容很近似这一点了吗小鬼?」
而且,义经又加了句,
「在哈默林,和与此相同的事件中,在被带走的途中又返回了的孩子们,说了件同样的事情。」
「那是?」
Tes.,义经回答道。
「在雾中延伸出一条笔直的道路,觉得很恐怖就回来了。
残缺的工口图案。如果将在中央通过的横线看作是道路的话,就惹人遐想了。」
「————」
义经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但是,义经又接着说。
「当然,在神隐等等的失踪事件中,多与代表“先导”或是“道路”的事物有所关联。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
正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您的意思是,公主隐至少不是怪异现象,……由谁来实行的吗?」
「“先导”也好“道路”也好,没有必要是人类吧。像是幽灵船那样的半妖物化的灵,或是土地的精灵牵扯其中,这样的事件也不少。」
原来如此,在众人一片点头中,浅间也点着头,
「在神社关系的上峰也是,检讨了恶灵作祟等等的可能性呢。因为实际上也发生了大规模的地脉混乱,所以是不是引诱人类的精灵或是妖物将地脉在基础上统一化了呢,有这样的意见。」
就是这样,在义经点头的时候。速度不降向着南方天空上升的仙云船上,互相揪着衣领的佐藤兄弟忽然大声道。
「啊!义经陛下!快点乘上来!!」
「聒噪,马上就去。」
义经这么说完,吸了口气。她望着仙云船的方向。
「正纯,你知道哈默林的故事吗?」
「……大致内容程度的话还是知道的。」
「记好了。“——领头的是一人,跟着的是一百三十人。留下的是二人。”当时的众人都在流传这句话。现在会是怎么样呢。
公主隐,会是卷入多少人的事件呐。」
不知道,正纯说不出这句话。因为,义经已经跳起来了。道别的话语是,
「——嘛,另外件事,好好期待三点十五分会发生什么事吧。」
正纯感觉着背后二代和宗茂踏前一步的气息,眺望着义经跳起来的天空。
就像是包围着朝阳升起了的整片天空一般,M.H.R.R.和六护式法兰西的舰船展开着。
义经跳跃着,
……说真的,这是怎么跳起来的呐。
「嘛,交给那两个小年轻就好了吧。」
义经这么嘀咕着,依次踢着包围着武藏的鸟居型龙门吊修正方向。这么一来应该能到达先走一步的仙云船的。将跳跃方向对准南方的义经,眺望着右侧西方,IZUMO的城镇的方向,
「……松永?」
是松永•弹正•久秀。他带着随从,在镇外的农家低下头。在农家的围墙内,有一名挺直了背脊的老妇人,
……说过是来见老熟人的呐。
仔细一看,随从两人一组地把货物放在了围墙内侧,用纸包住的那个,是圆柱状的,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义经虽然这么想,但这与孤无关,也在这么想。但是,东张西望的时间太长了,
「啊!义经陛下!」
义经拿膝盖撞上了为了迎接自己而凑到仙云船边缘的佐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