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想
极东的礼仪
真是不可思议呢……
配点(源于外道)
浅间正在重新布置好了的外交室中准备茶水。
步骤和在社团活动时一直在做的一样。
……用铁瓶将水煮沸,向茶器中,呃呃,今天不是在烧汤所以不用加入蔬菜的对吧。
在泡茶的同时,也在控制着通神关系。虽然变忙了,但是也有之前召开西式的会议会所以现在让居里克可以自由活动。还是需要某种程度的坚实的吧。
总之,浅间姑且说了句该说的话。
「啊,这不是正式的茶席,各位放轻松点也不要紧的哟?」
欧洲势力的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用不大懂极东礼仪似的语气,
「哪里,我们才是——」
虽然不大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么谦虚表现得不错,就在浅间这么想着的时候。赫莱森慢慢地伸出了左右脚。在此基础上,啊——,她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
「模仿托利大人。」
这么说完,双腿盘起,双手抓住脚尖身体开始前后晃了起来。
•贤姐様:『……好像哦。稍微有点吃惊了。』
•浅间 :『你、你在佩服什么啊!对客人这么做很失礼的吧!』
两位客人也以为这就是礼仪,开始学着她晃起了身体。就在抹冷汗的自己的视野右侧,埋着头的正纯旁边,四郎次郎和海蒂也同样模仿了起来。
……库……!为、为什么我非要感到如此压力山大不可啊……!?
总之,在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僵硬了的同时,泡好了第一杯。
首先递过去的对象,虽然怎么想都很危险,
「赫、赫莱森?」
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对方能够拒绝所以变成了疑问句,可是赫莱森抬起头。
她忽然向着自己伸出右手,
「啊,赫莱森味觉还是小孩子,判断品尝抹茶一类又苦又粉的饮品只会觉得难喝所以不想要。」
太好啦!就在觉得真的得救了的时候的眼前,赫莱森面无表情地继续道。
「可是,……为什么要喝抹茶之类的饮品呢,极东的文化。那东西只有满嘴苦好不好。——不过嘛,不论怎么说,诶诶,请客人们品尝吧,浅间大人。」
可以吗!?全都可以吗!?浅间满头大汗地望向正纯,却看到视线前方的副会长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撇向远处。
然后,赫莱森向着两位客人掌心向上伸出手,
「来吧,浅间大人,不必在意赫莱森,请两位品茶。」
话音刚落,居里克就慌忙摆手。
「不、不用了,我那个……,马萨林卿她——」
『因为是走徒所以不能喝。请全给居里克大人。这样的感觉。』
居里克张大着嘴巴一脸悲愤地望着马萨林。
窗外成濑在魔术阵上谢了“特殊规则?”传进来,但浅间就连点头的念头的欠奉。
总之,浅间帮居里克解围了。
「那、那个,我们还有合西方口味的饮料。——喝那个可以的吧?」
「诶?啊,Tes.!——如果欧洲的饮料可以的话就拜托了!」
那么,浅间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正纯看到。一脸假笑的浅间,往茶器里倒了半壶的咖啡粉,注入沸水之后搅动起来。可是,她搅动着,突然放满了速度说着「咦?……这个还是头一回用,怎么溶不了啊」什么的实在令人在意,不过在居里克面无表情地接过变成了膏状的那个的时间点上就分出胜负了,正纯打算这么认为。
……我没加入欧洲的学生会,真是太好了啊。
打心底里这么想着的面前。马萨林抬头看着居里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居里克市长,请代替无法饮用的我,第二杯也拜托了。』
诶,赶在动作僵住想要说些什么的居里克之前,马萨林向着浅间举手。
『第二杯的话,请准备六护式法兰西的饮品。诶诶,——炖奶酪就好。』
•浅间 :『那个东西,是饮料吗……嘛,算了。』
•约全员:『最后五个字符扛住立场啊!!』
不过总之,不管与其说是泡茶不如说是开始做菜的浅间,正纯询问道。
「……那么请允许我发问。马德堡的掠夺会在后天发生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有个疑问。那就是,
「为什么,M.H.R.R.旧派和羽柴同意了马德堡的掠夺?那在三十年战争中,不是应该是改派的反抗与旧派衰退的开始吗?」
Tes.,马萨林点头应道。她在身旁居里克的视线下,
『首先,作为一切的前提,是没有了制止马德堡的掠夺的借口。
身患重病,交由马德堡照顾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前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安娜•杜德利切殿下她……』
见马萨林低下头说不下去了,正纯说道。
「可以的话,请继续说。」
『Tes.,——安娜殿下,已经时日无多了。』
夜幕之下,话语声响起。右舷三番舰•高尾的后部搬出港,设置在那里的临时顶棚下,正座着的枢机主教,发出了声音。然后,
『——嘛,作为前提,就是这件事。』
正面看着这么说着的她的人,是坐在地上啃着烤馒头的直政。
她打开了表示框,
•烟草女:『啊,你们那边也开始了咧?因为那边的OS走徒和这边的本体,基本上都是同步的,所以这里也听得到。有问题的话倒是可以算了咧?怎么样咧?』
•副会长:『如果能屏蔽周围的声响的话就没关系。直政你也是总长联合的人,接下来的事估计也会和你有关。作为机关部代表听听好了。』
•浅间 :『我进行了共通设定,像平常那样说话就可以了哟。』
了解了解,直政确认了表示框。奈美的图标在左上角表示了一次,
《同步好了哟— 拍手—》
直政点点头,看着枢机主教。
「那么,就是双重会谈咧。可以不?」
直政盘坐着啃烤馒头,向枢机主教问道。
「嘛啊,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的境遇。和我们家的家庭状况挺像的。——不过嘛,那叫安娜•杜德利切的,就这么糟糕了吗。」
『是安娜殿下。』
她背后,为了确认内部,操纵槽的隔板被打开了。确认了那里的整备班众人挥挥手表示安全,所以直政也,
「啊,可以关上后背了咧。会冷的吧。」
『不会,根本比不上安娜殿下正在感受着的寒冷。』
「感觉到冷了?真是不可思议咧。……听你说,安娜在和你合一之后,就保持合一状态把情报化了的操纵槽带来马德堡对吧?基本上应该是感觉屏蔽状态的,应该感觉不到寒冷的吧。」
『是安娜殿下。——可是,那应该是,违和感?好像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变成寒气了。』
原来如此咧,直政点点头。自己的妹妹,在地摺朱雀里面也会感觉到冷吧,这么想着,
「不过嘛,总而言之,安娜就在马德堡对不?因为改派不受戒律约束拥有崭新的医疗技术咧。可是为什么,要去那么麻烦的都市?」
『是安娜殿下。——嘛,说实话,判断是人质。』
合上了后背,轻轻“嗯”了一声,枢机主教竖起了右手食指说道。
『只要安娜殿下身在马德堡,六护式法兰西令马德堡陷入战火中的选项——,也就是,称为马德堡的掠夺的三十年战争的再现便无法进行。
而马德堡市也同样,间接防止了城市居民的崩坏以及掠夺,M.H.R.R.旧派方面也不必迎来三十年战争的转折点,就是因为这样。』
「是谁要她当人质的咧。」
这么问道,枢机主教的动作停了一瞬间。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坐正了正座姿势这么说道。
『决定的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本人。』
不错的判断,正纯思考起了安娜•杜德利切采取的手段。
……前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的人质吗。
虽然是引退之身,失去了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现役成员的重要性,可以因次作为人质确实最适合的。毕竟,因为毫无疑问是VIP,所以她的去处不光是M.H.R.R.的旧派和改派,就连马德堡和圣联都能影响到。
•未熟者:『也就是说,只要安娜本人活着,M.H.R.R.的改派和马德堡市,就有可能整理好马德堡的掠夺,以及之后动向的准备。
也就是说她生命的存续,就可以说成是牵动着M.H.R.R.的三十年战争的命运线。』
•● 画:『你啊,读过跟踪狂的通神文了没?正压迫着通神带哟?』
•未熟者:『吵死了啦,正读着的时候还在一封一封不停发过来真够呛!』
•淫靡 :『哈哈哈,真幸福啊!』
人际关系真麻烦啊,正纯完全置身事外地想着看着马萨林。
马萨林是走徒之身,却微微低下了头。这是没精打采的表现吗。
可是,马萨林忽然点点头,抬起了视线。
『言归正传。』
Jud.,自己这么回答了之后,马萨林打开了表示框。出现在其中的是一名少女。身体笼罩着微微的光晕,一头波浪长发的少女。
『安娜殿下,身患不治之症……,说成流体的循环不全比较好理解吧。
由于家系中流淌着神族之血,所以罹患了类似于人变形为妖物的过程,可是是崩坏型的病症。』
听了这话,浅间微微扬眉。她一边把炖奶酪交给居里克,
「就算是神……,不,正因为是神所以才患病的,对吧。」
Tes.,点点头,又低下头的马萨林,将视线投向了居里克。然后,
『请全都喝下去。不然就不让你回去。』
•● 画:『搬出了不吃光不让走的规矩了呢……!要是我的话,什锦烧的大葱有点吃不下去呢……』
•副会长:『因为三河是吃便当的呐……』
正在这么嘀咕着时,居里克一口气全吸进嘴里了。
过了一会儿居里克不会动了,然后马萨林看着自己。
『那么言归正传。』
•乌基 :『这走徒,是在存心捉弄人把?』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实力对比上居里克也不可能反抗她。不过,
……从这两人的关系看来,果然可以这么认为,马德堡和六护式法兰西之间是有交流的吧。
那么,正纯看着居里克。
「请问。——因为安娜•杜德利切不久于人世,所以马德堡的掠夺即将发生一事,也就是说,就如同马萨林卿在此所示,M.H.R.R.改派与六护式法兰西有联系,可以如此揣测吗?」
没有回答。虽然居里克是不行了,可是马萨林在看着自己的同时,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否认。
……不能作为官方见解说出来,这么回事吗。
可是,沉默就给予了意义。因为既然没有否认,那么内涵就可以随意领会了。所以,正纯继续说道。
「预见安娜•杜德利切时日无多,马德堡市,就进行了战争的准备。
可是,M.H.R.R.旧派应该并不是非进行战争不可。不引发马德堡的掠夺,只是包围着的话三十年战争还能继续打下去。明明如此还要引发是因为——」
确认一下。那是,
「M.H.R.R.旧派和羽柴,向在三十年战争中“获胜”吧。为此而进行的准备完成了,是这样吗。」
Tes.,正纯看到,已经吸了八成下去的居里克点点头。
然后他看着自己,用手绢擦着嘴角说道。
「两年前,那是羽柴在M.H.R.R.配置十本枪,形成了立足点时发来的通告。对于已经着手开发的马德堡半球,为了M.H.R.R.的胜利交出来。……如果不答应的话,马德堡的掠夺也在所不辞,这么说的。」
「提出半球近乎于找借口呐。这事情真麻烦。」
Tes.,居里克表示同意。
「所以,我们急忙布置了秘密运送到阿兰陀和六护式法兰西的方案。
可是想要运输发生器就必须有运输舰呐。——运输到六护式法兰西很困难。而阿兰陀在三十年战争的时候,会受到M.H.R.R.的侵略。那么应该送到哪里去呢,正当我们进退维谷的时候安娜•杜德利切殿下鸾驾光临了。」
可是,居里克说道。
「在马德堡,M.H.R.R.的蒂利将军率领的战士团已经构筑起包围了。」
「为什么?安娜•杜德利切应该还没有去世吧?」
「虽然想说是预见而做的准备,可是从规模和展开状况看来,是动真格的。
然后前几天,M.H.R.R.旧派的包围战士团发来了联络。——二天后开始侵攻。」
居里克吸了口气,仿佛做好了绝无一般地说道。
「如之前所述,后天晚上将会发生马德堡的掠夺。」
「Jud.,……我认为,时间实在紧迫。」
距离掠夺开始还有两天。对于这个日期,正纯望向马萨林。
不过,马萨林只是摇了摇头。
『根据我的诊断,安娜殿下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如果保持安静的话,一周之内应该无事。』
「那么,M.H.R.R.旧派为什么急着马德堡的掠夺?明明应该是自杀行为。
而且,要是她还活着的话,掠夺本身就会遭致非议的吧?」
向着如此提问的自己,居里克耸了耸肩摇摇头。
「他们马上开始掠夺的理由,还有一个。」
那是?正纯想提问,但是换了个说法。
「——不,该问的不是这个。因为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了。」
听到正纯说出来的话,居里克的嘴角向上翘起。就好像在说,答对了。
所以,正纯将视线投向了某个人物。
……也是啊。
在这次会议中,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现在仿佛理所当然似的出席了,但是不论怎么想,都有一个人物在这里显得很诡异。那就是,
「马萨林卿。」
正纯与她视线相合,明确发问。
「阁下为什么在这里?」
正纯向将视线投向自己的走徒说道。
「安娜•杜德利切的侍女式卢娜丝夫人。所以,她登上了前往马德堡的武藏,出席与安娜有关的会议也好理解。可是,阁下现在是二重袭名的马萨林。
那么六护式法兰西会计马萨林卿。——阁下因何前往马德堡?」
『Tes.,答得好。』
马萨林深深颔首。
『我之所以前往马德堡,虽有“探望安娜•杜德利切殿下”的缘故,但并不止如此。当然,我去那里因为是历史再现中没有的事所以是隐秘行动,不过,尽管如此也有去的理由。』
那是,
『接下来是秘密了。M.H.R.R.改派的代表,和对P.A.Oda联盟的盟主,来到了马德堡。不惧圣联意向的两人,在安娜•杜德利切殿下的引导下,为对P.A.Oda联手而来。
——也就是,因为安娜殿下时日无多所以紧急召开极密会议,而旧派利用提早掠夺妄图袭击会场。』
在因为战斗的理由而瞠目结舌的正纯的正面,马萨林面露苦笑说道。
『从负责引导的松永•弹正•久秀公口中,我们领受了一句话。如果看得上眼的话,——去找武藏帮忙吧。』
原来如此,直政心想。她放任枢机主教淡淡地叙述着,
「……大致上了解咧。旧派为了掠夺而急忙调整态势,并在后天实行的话,你为了和安娜汇合,计划了利用武藏不需要多余手续的逃亡啊。
而一旦汇合,极密会议就能在掠夺之前,明天就能召开了吧。
——不过会是谁咧,那个,M.H.R.R.改派和对P.A.Oda代表这两个人。」
『那不能说。因为安娜殿下让我保密了。另外,……现状是,要让我们看上武藏并请求协助的话,判断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枢机主教这么说着竖起了右手的一根手指。
『被作为人质送往马德堡方面的,并不只有安娜•杜德利切殿下一人。……实际上,M.H.R.R.方面也送出人质作为应对呢。』
他是,
『M.H.R.R.总长“狂人”鲁道夫二世。……他就被软禁在马德堡近郊。』
「我早就在想这时候总会到来的,可是哥哥他啊,完全就不在意吧。」
以渡河姿态入港的航空舰的甲板上,马提亚斯喃喃自语。
他用小型的木质酒樽向嘴里送着啤酒,看着坐在对面的成政。
相对地,成政倒在椅子上正在睡觉。看了看双手垂下椅子,以脱力状态熟睡着的他,马提亚斯将视线投向了右方,另外搬来吧椅子坐下的利家的方向。
然后,马提亚斯再次确认着灵体利家的脚下空无一物,
「……你与佐佐君的关系,和我与哥哥的关系,有点像呢。」
「鲁道夫二世总长,不会马上就伤害别人的吧?」
向着面露苦笑说道的利家,马提亚斯点点头,可是,
「所以,我才迷茫的啊。因为要改建布拉格的城堡,用这个理由临时把他搬到了马德堡什么的……,明明是一戳就破的谎话,可就算这样哥哥还信任着我。
那明明是,因为在马德堡近郊,所以为了在马德堡的掠夺时发起袭击,然后杀死哥哥的陷阱诶。虽然姑且和他说了一定要逃出来,可是对方听不听得进去呢。」
叹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叹气,
「哥哥他啊……,既没有功利心又没有野心。只是在,为自己的力量而苦恼着呢。对我有非常温柔,……不,对谁都很温柔。要是没有皇帝这一立场的话,那就对谁都……」
说到这里,马提亚斯把酒樽放回桌面。他呼了口气,用手遮住眼睛,
「可以的话,要是改派的人先于我们袭击哥哥的塔把它破坏掉就好了……」
「并不是马提亚斯你动的手,请放心好了。」
利家这么说道。
「基本上是蒂利将军动的手,不过我的“加贺百万G”对鲁道夫二世总长是有效的呢。所以我想,多半是我下手,所以马提亚斯大人要恨就恨我好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听你的怨上你了哟?可以吗?」
「我倒是觉得,幽灵就应该被人怨呢。」
「那就发出命令吧前田君,不然的话我不会怨恨你的。」
「非常抱歉。不过嘛……,如果鲁道夫陛下能够逃离之后下落不明那就最好了呢。我记得,他以前有段时间去了英国吧。」
可是,利家这么说着,望向东方的天空。远处,有一片云彩一般的巨大阴影。那是武藏的身姿。利家确认了那缓缓地,如同随风飘动一般向东方驶去的八舰。
「武藏的话,会怎么做呢。鲁道夫二世,明明毫无自觉地持有着就连我们、羽柴都没见过的情报。」
好像是这样的哟,马提亚斯嘀咕着。他又叹了口气,
「真像是哥哥的风格。非常天然。不管做什么都表里如一呢。所以,羽柴君作为P.A.Oda的代表想得到那东西时,也说那是自己的东西,干脆地拒绝了,羽柴君当时也非常困扰呢。」
「Tes.,最后还是主公出面向羽柴说明的呢,说只要不公开,就不必在意。」
那是,
「兼任三征西班牙和M.H.R.R.的总长,并与英国的亨利八世过从甚密的大总长卡洛斯一世留下的笔记。——关于公主隐的,他的调查的一部分。」
「卡洛斯一世总长,调查了有关公主隐的事……!?」
正纯不由自主地扬声,赫莱森皱起眉头的正面。马萨林对此点了点头。
『——Tes.,安娜殿下和鲁道夫二世通过通神对谈时,我听到了此事。虽然不是日记或者手记,可是有笔记的羊皮纸这一遗物。
因为卡洛斯一世是鲁道夫二世的曾叔祖,所以鲁道夫二世一口气接收了卡洛斯一世写下的所有资料遗物呢。』
然后,马萨林继续道。
『六护式法兰西也同样,其实就公主隐做过调查。
毕竟,——不留任何痕迹地消失掉什么的,太有末世风格了。』
就在马萨林说到这里的时候。居里克接口继续说道。
他环顾众人,
「鲁道夫二世是完全的旧派,和我们改派并不相容。可是,若是发生马德堡的掠夺的话,恐怕会有人故意害死他。毕竟,M.H.R.R.旧派必须拥立马提亚斯为下任皇帝,完成对三十年战争的准备才行。」
正纯明白居里克的意思。三十年战争的初期,开始时期的M.H.R.R.的皇帝就已经不是鲁道夫二世,而是其弟马提亚斯了。
所以,要处理掉鲁道夫二世,将M.H.R.R.变为三十年战争态势吧。
可是,正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对我们说,有关鲁道夫二世,以及关于公主隐的资料的事?」
「你是怎么想的?」
居里克这么问道,正纯微微竖起眉毛,思考起了这次会议的意义。
……要在现在,做出是否让武藏加入将在马德堡召开的极密会议的判断吗?
包括马萨林在内,接下来M.H.R.R.改派代表,以及反P.A.Oda的代表将集中在马德堡,召开极密会议。
可是,武藏要想参与其中的话,就必须展现出同他们比肩的能力才行。
这也就是,试验。
「……难道说。」
思考着试验这个词,再将先前讨论的情报重合起来,想到了一件事。
「要让我们,前去鲁道夫二世那里,带回那个资料,吗?
然后,……那个就是,参加会议的条件?」
Tes.,马萨林颔首。
『当然,还不仅于此。毕竟,那是试探贵方是否有介入M.H.R.R.旧派动向的意志的试验。』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试验?」
『很简单。贵方已经失败过一次的试验的补考。与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力作战,并取得胜利。——也就是,你们派出的部队,和我方的追击部队的战斗。』
明白了吗,马萨林说道。
『现在,贵方的武藏总长救助部队,正被我们的森林警备队追逐着。
虽号称警备队,但也是袭名了毛利的重臣们的自动人形的特殊部队。而利用她们与贵方的救助部队的战斗结果,做出全部判断,我们是如此考量的。』
虽然成濑在窗外举着“装傻”的牌子,可是正纯无视了。
「今日白天的战斗,在进行副长和战士团的介绍的同时,也是在试探我们的战力吗。」
如果在现在,并不是国家的总战力,而是换为代表者们的战斗的话,
……六护式法兰西,对武藏的国力、经济实力没有兴趣,吗。可是——
「六护式法兰西,对武藏的政治立场,还有,……个人战力有兴趣,吗?」
『因为武藏的擅长领域,是无敌舰队那样的局地战,伦敦战那样的相对战呢。在白天确认了这一事实,所以现在想要确认其内容。』
马萨林与自己的视线相合。她以,明白了吗,开场,
『现在,追赶武藏总长兼学生会长的,是作为公主•辉元的侍女而袭名了叔父的三人。不论哪位都与P.A.Oda有非正式的交战经验。根据与她们的战斗结果,我向安娜殿下进言,向人狼女王发出“别吃武藏总长”的指示也无妨。』
那就是,根据接下来发生的战斗的结果,被抓走了的葵可能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这么回事。
所以正纯说道。虽然有可能是在逞强,但还是双手抱胸,开口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的同伴,必将带回好消息吧。」
要做好准备才行,弥托黛拉用模模糊糊的意识这么想着。
现在,自己在山林中,登上了小山丘,到达了当初预定的休息场所。可是,虽说是休息也只不过是在山丘的背阴侧斜面上坐下来,确认行进状况而已。
……喘口气之后,还要马上能继续移动才行……
被大家照顾着。也知道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就只有自己,是在面对母亲时多少能争取到点时间的存在。所以,就算自己拖了后腿,也没有人说什么,
……好讨厌。
有种自己被从他人区别开的感觉。
思考正向着消极的方向转变,弥托黛拉心想。是因为,母亲让自己回想起了八年前的事情了吗。以前,自己感觉到了区别,失败了很多次的事情。
「……呜。」
想要快点站起来出发。可是,一阵眩晕袭来,
「玛戈特?能帮我关掉痛觉衰减吗?」
「诶?已经结束了哟?」
听了她说的话,弥托黛拉觉得困惑而迷茫。是不是应该瞒过去呢。这会不会让她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呢,这种想法,还有再次认知到自己的状态的愕然,
「是,……这样啊。」
这么说着,让轻飘飘的腰部再次回落到草丛的斜面上。湿润的茎秆也好泥土也好,都因为制服的防水性和保温性而不感觉难受。可是,这发困的原因是,
……身体,没冷下来……
脱下上衣,拆下袖子。
「小弥托?身体会冷的哟?」
「不会,那个,这么做比较舒服。……玛戈特,呵呵,你也试试怎么样?」
算了吧,弥托黛拉也不看用困惑的声音回答自己的奈特,脱下了裙子。
……这么一来,就不困……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视线中,进入了一片金色。玛戈特?本以为是她但却不是。是玛丽的头发。
英国的王族,妖精女王的姐姐,膝行过来,正担心地看着自己。
「要喝点水吗?」
被这么问道,弥托黛拉浅浅的意识清醒过来。然后心中想到的是,
……糟糕啦……!
玛丽和大家不一样。并不是对于自己,包括八年前的事情在内都很了解的班上众人,是都没有好好说过话的对象。
虽说有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王族和极东继承者之一的关系,可正因为如此,
……明明必须和她保持对等的……
虽然是自己这边没有很好地保持距离,可是总有一天时间会解决一切的,自己本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她从那边靠近过来,
「喉咙,是不是有点渴啊?」
被照顾了。要保持对等,明明是这么想的。
输掉,被剥夺,一无所成。可是,在此基础上还被人照顾了是因为,
……可怜我?
这么想着,注意到了这个词的意义,弥托黛拉在心中摇摇头。这想法好肮脏,这么想着。那是在伤害自己,又是在贬低对方的想法。
这么下去不行。
……诶诶,就像这样,以前,不是有人教过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这个瞬间。玛丽膝行到自己身边,递出了盛水的皮囊,
「那个,请用。」
不用了,想要笑着婉拒掉。可是,就在手被握住的瞬间。
「……」
反射性地把玛丽的手挥开来的自己的动作,让弥托黛拉完全清醒过来了。
……啊。
我都做了什么,弥托黛拉看着在身边捂着手的玛丽。
我伤害到她了。
玛丽捂着自己的手,想来并不是夸张。因为那是被半人狼的,还不能好好控制的动作挥开的。
……我做了什么啊。
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举动,弥托黛拉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将手按在了脖子上。然后,弥托黛拉注意到了。
脖子上的,项圈式颈链不见了。
「……!?」
什么时候,都不用这么问。恐怕,是被母亲捏住脖子扔出去的时候。
从那个时候直到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那既是因为自己的状态,
……我王……
好像靠自己约束着的一切全都完蛋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
「————」
弥托黛拉从坐倒在地的动作,缓缓地横倒下去。
然后,视野向着玛丽的方向倾斜。要道歉才行,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闭上了眼睛,
……好讨厌。
弥托黛拉就这样子,倒在了草坪的斜面上,失去了意识。
「不、不要紧吗?玛丽殿下。」
抓住了被弥托黛拉弹飞,飞在半空中的皮囊的点藏,跑近了蹲在斜坡上的玛丽。哦哦,点藏扫了一眼对做丈夫的人的举动表示佩服的奈特。
「要、要是之后在大家面前捅出来在下就会讨厌你了哟?」
「Jud.Jud.,不会说的啦你就超放心好了哟?放一百个心吧!」
「非、非常值得怀疑是也!!」
总而言之奔跑的目的地上,玛丽捂着右手,露出困扰的笑容转过头来。
「之前,我好像是靠得太近了。——不小心,就受伤了。」
「玛丽殿下,您的手怎么样?」
「王赐剑会自动活动的,使用的时候是不需要用手的哟?」
玛丽虽然笑着这么说,但有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坏习惯的她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手了”。伤得很重吧,点藏握住了玛丽的手。
啊,握住了微微一缩肩膀的她的手,褪下手套一看,
「……骨骼和肌腱没受伤是也。在下这就制作敷布能请您稍微等一下吗?」
「不用了,我的事情稍后再说吧。现在,应该先治疗弥托黛拉大人。」
玛丽这么说着,苦笑着看着狼。
「真是一位,非常刚强的人呢。……我想,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感激不尽是也。」
没关系的啦,玛丽微笑道。对面,奈特像在卖弄着一般扇着自己的翅膀嚷嚷着「好热—,好热—」啥啥的让点藏不禁战栗起来,可是玛丽不解地看着奈特,
「需要叫来调整气温用的精灵吗?」
「……小玛丽好好哦!小奈我觉得实在太好了诶!!」
多谢,玛丽微笑着微微低下头,然后转向了自己。
「点藏大人,如果换成我,要是点藏大人您被妹妹抢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话,……也会变得和现在的弥托黛拉大人一样的吧。」
……不过在那个场合之下,在下被伊丽莎白陛下抓住之后立马就会被处刑了是也吧……
总之,玛丽说道。她吸了口气,
「我把弥托黛拉大人藏起来。这么做可以吗?」
「Jud.,如果弥托黛拉阁下平安无事的话,之后定能做些什么的。」
那是,
「……追踪者已经赶到了山丘之下是也,因此我方也该迎击了是也呐。」
「点藏,人有多少个啊?」
「大约四十名左右是也吧。估计,是毛利家的三侍女,辉元公主从六护式法兰西派来的侍女型自动人形是也。」
无论如何,点藏说道。他看着正面玛丽的微笑,
「……先下手为强。在下想如此这般。」
然后,在十五分钟之后的午夜十二时十三分,六护式法兰西的山林中发生了接敌。
武藏的第一特务所率领的,救援武藏总长的特殊部队,被毛利家三侍女的斥候部队追上,并捕捉到了位置。
通过通神确认到这一情报的马萨林,提议所有的判断交由他们的战斗结果来决定,暂时中断会议。
这是一场前往马德堡的武藏无法施以任何援手的战斗。可是,正因为如此,对于正纯来说,
「……计测我们的真实价值,吗。」
对于在会议的房间中,静静等待着后续情报的正纯等人来说,时刻正缓缓流逝。
弥托黛拉缺席了的点藏等人的战斗,静静地,但是又确确实实地将要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