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真身
不现真身
不知真身
配点(己)
那攻击就是从弥托黛拉的知觉来看,也是突如其来的。
在中招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高速的掌底一击,
「!?」
被打飞了的弥托黛拉,在半空中发出疑问词。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自己的背后应该没人才对。因为自己就站在大门前。
再加上,那打得自己反弓起来的一击,是由女性的手发出的。
那是感觉得到纤细、柔软的一掌,但却结结实实地把自己的身体打飞向了舞台的方向。然后,弥托黛拉在空中拧身控制姿势。在舞台附近,距离三米处的地面上转身,如同将脚后跟刺入地面一般地着地了。
她戒备着,向周围投去警戒的目光。
……有伏兵吧!?
弥托黛拉转身,环视周围三百六十度。被照亮了的舞台反射着光线,可以看到它周边的某物。
在房间中放射状排列着的,是大量的武器。长剑、枪、战锤、权杖、狼牙锤和巨镰,各种各样的武器都被陈列着的铁制武器架立了起来。
它们全部,都摆在能迅速从中央的舞台伸手够到的距离中,形成了阵列。
弥托黛拉注意到,之前闻到的整备油的真面目,就是从它们的表面散发出来的。那说明,在这里的各类武器都在被使用,被保养着,
「……怎、怎么回事啊!?这个!」
「不明白吗?」
从右后方,响起了女性的声音。待到弥托黛拉精神一振转向右侧的时候,反方向的左臂却被抓住了。
……反了!?
抓住左手的手,明显是男性的手。而且还是一双手指粗壮的手。再加上,
「用佯攻真是失礼了哈?」
随着鲁道夫二世的声音一起,弥托黛拉被砸到了舞台的侧面。
舞台,就是一块大铁块。从背部狠狠撞在上面的弥托黛拉,
……呜!
在被冲击弹起前就将身体前倾,为远离舞台而跳起。可是,
「逃跑什么的,可不行哦」
从背后,舞台一侧传来的,又是另一名女性的声音。
……到底有多少名伏兵啊!!
在这么想着的同时,响起了从舞台跳向这里的声音。
对此,弥托黛拉首先向着右后方高速后跳,同时发出贯手。
判断会到自己右侧的,是落在地面上的人影。因为舞台正上方的天井上游投光板,所以背对舞台的话影子就会落向自己。而现在在地面上,有个跳向自己右侧的影子,
「……那边!」
毫不留情地,发出从手肘向前都笔直刺出的一击。但是,
「感觉不错呢」
在右背后,有风向后退的动作。那是在着地同时沉腰了。
被躲过了。
自己的贯手,从对方的头上通过了。然后因为自己的手臂被抓住而确认到的对方的容姿是,
……果然是女性!?
自己认识她。就是在塔的入口处的,体格健壮的女性。那么,
「有伏兵什么的太卑鄙了……!」
「才不是卑鄙呢,这个」
女性向前,用熊抱的姿势冲向自己。所以,
「……!」
弥托黛拉继续给贯手加速,又像被它拉着一般,转身向了敌人的方向。
首先拧腰,将左膝向着对手抬起,然后就像是踏出去一般发出踢打。瞄准的是对方的脸。这就是反击。
这强行拧身完成的一击,命中了。
响起了如同抽耳光一般高亢的声音。
紧接着,是传到脚底的敌人的冲势和弹力。弥托黛拉利用膝盖的力量,向着背后的空中飞出。
手感,不对,足感很充分。有确实地踢碎了对方脸骨的实感。这就是人狼的脚力。对方没有被踢飞,而是撑下来了就值得赞扬,所以自己才会跳跃。
然后再半空中的期间,弥托黛拉重新摆好架势看向对手。
……怎么样啊!?
受到反击的对手,只在地面上滾倒了一瞬间。但是,
「不错啊!」
她用类似于蹲踞式起跑的姿势停住了。从捂着脸的右手指的指缝间,鲜血拉成一条细丝落在了地面上。
再一看,她的脸被打坏了。右边的半张脸留下了一个鞋底的印子被挤到耳朵那边。那是面部肌肉在被从面骨上剥离下来的同时,又因为面对冲击的紧张而僵硬了。鞋底的边缘线从眉间向着下颚划过变成了皮肤上的裂口,鲜血从中溢出。
「对哦……」
女性用手指强行掰正了扭曲的鼻子,向着前方,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不同留情我都接下来哦!!」
不用回应这句话,弥托黛拉就毫不留情了。她在着地的同时,从设置了的武器架中拔出一把铁枪。那是长三米带装饰的。
在手指中,弥托黛拉强行旋转着铁枪。铁的重量在半人狼的握力下就和树枝一样。铁柄被压弯,高速旋动着,但枪尖对准正面的时刻,
「……因为是你要的所以后果要自负啊!」
弥托黛拉手放开枪柄,迅速绕到后面用手掌握住了石突部分。就保持这样,以从石突到枪尖的一直线向前推的动作,
「接招吧!」
瞄准脸发射了出去。
下一瞬间。弥托黛拉看到了敌人的动作。
在自己投去的枪的对面,女性微微将身体向右挪。用碎裂扭曲的侧脸捕捉到了枪,伏低身体本以为她是要回避,
「呼呼……!」
女性微微拧动身体,向着枪扑了上去。
自己撞上来了。
……哈?
对于以为对方伏低身体而转变为下一个动作的自己来说,这是个意外的举动。
但是,敌人的动作完成了。从右边锁骨刺入的枪,枪尖一瞬间向着右肋贯通而出。然后,敌人用跑动中摆臂的动作,抓住了从肋下刺出的枪尖,
「——!」
趁着枪势还没有消失,直接从背后拔了出来扔到空中。
响起了从肉中拔出东西的湿腻的摩擦声,受到牵连而被挤压而出的血液喷了出来。
可是枪从女性的背后拔了出来,更有甚者,
「真舒服……!」
她的突击速度毫不减缓。受到的冲击用全身的冲势抵消掉,而至于痛觉,
……没感到痛!?
受到尖锐的、瞬发的攻击时,神经传导会跟不上,神经本身就会发生震动,有时无法将伤害感知为疼痛。
可是,这名女性是凭借自己的意识,而将插入身体的枪拔出来的。如果为了拔这一动作神经有了活动的话,拔出枪的疼痛明明应该感受得到的才是,
「如果没有感觉到的话,……无痛觉!?」
「没错哦……,这才发现!?」
那是当然。还是头一回和这种对手正面交锋。但是,弥托黛拉作为知识对此十分了解。要说为什么的话,
……在涅申原那奇怪的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呢!
所谓无痛觉者,指的是身体的神经系统不会传递痛觉的人们。
而作为无痛觉者的一项特征,对于力量没有留手,就是这么一点。
人类在做某事的时候,会本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在握住尖锐的东西的时候,如果手部皮肤感到疼痛就会减弱抓握的力道这一点,就是痛觉和自我防卫的协同运动。
可是因为无痛觉者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受到的痛觉以及条件反射,所以能够一下子就使出人类本来无法使出的,强烈到能够损坏自己身体的力量。
能承受住自己先前的踢击就是因为这个吧。拔出枪也好,这个突击也是这样的吧。
所以,弥托黛拉毫不迷茫地大胆实行下一动作。虽然有些错过最好时机了,但那能用蛮力弥补,
「……真是的!不愧是伏兵呢……!」
弥托黛拉从陈列着的武器架中抽出了大型战锤,从右向左全力挥在了冲过来的女性的侧脸上。
「收下常有的捏他吧……!!」
有命中的手感,女性全身如同绞毛巾一般旋转着,狠狠撞在了左边的众多武器架上。
在弥托黛拉的左手边,响起了轰鸣声。
那是令排列在左侧的武器架中,几个被压扁,几个扭曲,几个从基部脱离发出沉重响声的打击。被存放着的武器飞上半空夸耀着闪耀的外表。但却,
「……还没完!」
弥托黛拉毫不留情。
由于无痛觉者感觉不到疼痛,所以能够马上回归战线。所以要攻击的话就非得连续攻击,物理性地让对方无法行动才行。也就是,
……破坏她的身体!!
全身骨骼碎裂,全身肌肉断裂,五感全被破坏了的话,就算是无痛也毫无意义。所以,
「呼……!」
弥托黛拉抓住右侧的武器架,把它从地面上拔起来。可是,目标并不是把武器架砸上去。想要的是武器。弥托黛拉将武器架挥起向上扔砸在天井上,向着因为反作用力而散落在半空中的战锤群伸出手去。然后首先抓住了手边的一柄,
「第一把……!」
用力把它从半空中拉下来,砸到了打碎了左边的武器列上停下来的敌人的身体上。轰鸣声卷起了之前碎裂了的武器架和武器群,化为了重奏,
「第二把……!」
弥托黛拉转身,握住了天上的某个握柄。一边用膝盖踢散如同浪尖飞沫般落在地上向着自己弹回来的武器群,
「第三把……!」
第四把、第五把、第六把、第七把往后就不数了。
就只有打击声和弹起来的碎片以及武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而且时刻不停。
总计恐怕有十五把。最后弥托黛拉用双手抓住从天井落下来的武器架,
「怎么样啊!?」
边往下拍边叫道,在金属打击声的余韵中疲劳地喘了口气。
然后,“哈”地吸了口气,直起弯下腰的身体,挺直腰杆的瞬间。
「这么做不错呢」
右侧面,从舞台一侧传来声音。
弥托黛拉向着女性的声音方向转了过去。
那是和之前的女性不一样的声音,但还是听过。那是,
……在塔下,和总长交谈过的女性……!?
有两名伏兵吗,弥托黛拉这么想着时,女性一脸笑容地从舞台跳跃而来,发出了高速的贯手。
动作很快。但是看得清楚。所以弥托黛拉对此,做出了冷静的应对。
空中。有因为之前的打击和连击而飞散的东西。
那就是原本立在碎裂了的武器架上的武器群。
有把长剑。如同漂浮在半空中一般,缓缓转动的剑刃,剑尖却朝着自己。
不去管它。
弥托黛拉挥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剑刃的尖端。然后,她挥动手腕向前的部分,用腕力将长剑挥向女性的贯手。
像是要击落一般,用剑刃打上去。
从正面袭来的女性的贯手指缝间嵌入了自己的剑。
响起了钝重的,仿佛打在木头上一般的声音。
一瞬间,长剑的剑刃,从对方伸出来的指甲穿到手腕位置,带着重量的剑刃一路切割到手肘,在上臂卡在骨头中停下来了。
剑刃打在骨骼上发出冰冷的声音的瞬间。弥托黛拉的手指离开了长剑。
……这个女的,已经用不了贯手了呐!
实际上,向着自己刺来的贯手,因为这个动作而出现了扭曲。
「————」
被切开的手前端,拇指一边向下,小指一边向上地画出一个螺旋分开来了。
然后一个呼吸之后,松弛的血管开始向外喷血,在眼前冒起一阵血烟。但是,
「诶?」
在弥托黛拉的视野中,女性依然在向着自己运动着。
从本应该无法使用的,被分割开来的贯手中,长剑在向下落。
可是,在弥托黛拉的视野中,
「伤——」
女性被分割了的手臂,正继续重新连接起来。就好像是合拢衣襟一般,伴随着微微举起胳膊的动作一起,伤口正慢慢愈合。
再仔细一看,手臂一阵起伏,从手肘到手腕急速贴合在一起,恢复了手腕时,
……高速再生!?
「真天真呢」
随着声音一起,弥托黛拉感受到一股寒意。女性的贯手,够到自己的胸部了。
敌人那可称得上纤细的手指,把自己的披肩,
……呜……!
本想后仰躲避的,但还是被抓住了。
所以,弥托黛拉用双手,想要从下往上打开敌人抓住自己的手臂。如果全力从下往上击打手肘的话,就能想法子让她骨折吧,这是出于这个想法。
然后就在自己正要发出手臂的瞬间。弥托黛拉的眼中,看到了某物。
「!?」
不可能有的什么。因为看到了那个,她的动作慢了一瞬。
紧接着。弥托黛拉被一条手臂,远远地扔飞了。
远处,从天空中响起的沉重的声音,将几道视线吸引向了上方。
「开始了啊。纳特,她不要紧吧」
「咱们家的小孩,很多地方总是手忙脚乱的呢」
在这么说着的女装和人妻面前,站在篱笆边上笑着的女性点点头。
「不过,鲁道夫陛下已经行动起来这一点就非常罕见了」
Tes.,点头应和的人,是站在高塔入口前的体格健壮的女性。
「到底有多么,……不,要是有能让鲁道夫陛下心满意足的存在就好了呐。毕竟,因为鲁道夫陛下是完完全全的“狂人”变态呐」
「喂喂两位姐姐,那个叫鲁道夫的,就那么腻害啊?」
嗯嗯,笑着的女性点点头。
「因为,是变态嘛。——嗯嗯,这就是鲁道夫陛下的一切了」
「呃,那啥啊你,……纳特,很强的哦?总长啥的说不定会被揍得四分五裂哦?」
啊啦,虽然人狼女王发出了似惊似喜的声音,但微笑着的女性毫不介怀。
「四分五裂什么的,应该办不到吧。……因为,鲁道夫陛下是,变态的狂人嘛」
被扔到舞台上的弥托黛拉,勉勉强强成功着地了。那是展开裙摆,用单膝跪地的姿势着地的。要马上动起来,将脚后跟向上提做好应对时一看,正面,东侧的柱子上有一道人影。
是鲁道夫二世。穿着女装,双手抱胸,挺着胸俯视着自己。
「欢—迎光临!来到我最最重要的神圣摔跤场中!!」
听到摔跤场这个词,弥托黛拉向周围投去视线。
……还真是!
这里不是舞台。从上面看的话,就是个四方有天使造型的短柱,用锁链拦起来的摔跤场。
可是,弥托黛拉马上将视线投向了某一点。向着站在东边短柱上的,鲁道夫二世的,他的右肩。
在他身穿的女生制服的右肩上,开了个洞。而且,在右肋也有。
「那洞是……」
弥托黛拉龇牙咧嘴,皱眉叫道。
「是之前,我用枪刺出来的洞对吧!?」
「哼嗯?——就是这样你要怎么说啊?」
听他这么问,弥托黛拉理解了。站在眼前的男性的真面目。那是,
「狂人……」
疯狂的人类。可是,意思却不一样。并不是作为人类而疯狂。是作为人类,存在本身就疯狂了。他的真面目是,
……有一种比起六护式法兰西,不,比起欧洲本土,更像是英国的魔物的东西呢。
所以弥托黛拉发言了。她站了起来,举起右手,指着他。
「——“变态绅士”(shape shifter)。那就是您的真面目!」
「真是的,哥哥他啊,可以说是完成形的存在呢」
从向着夜空上浮的船上,看着下方海滩上喧闹的众人,马提亚斯嘀咕道。
「哈布斯堡家的家训。“让别家去打仗吧,幸福属于奥地利,我们去结婚”这句话,……换言之,为了达成多产的女性这一条件,奥地利系哈布斯堡家,这一家系长年施加了人体改造。你知道吗?前田君」
「……有所耳闻呢」
利家也看着下方。他眺望着并肩对飚P.A.M.校歌和M.H.R.R.校歌,向自己这边挥手作别的集团,
「做出不论与什么种族都能交配,然后生下子嗣而不死的身体。因此而制造出来的是,无痛觉,高速再生,以及——」
「将自己的外貌变态为对方喜欢的类型。——讽刺的是,完美地做到这一点的,并不是哈布斯堡的女性们,而只有作为她们子嗣的哥哥」
马提亚斯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慢慢地,
『不行』
「没事的啦。——看」
刺在自己的右手腕上,纵向划裂。虽然有钝重,但是裂开的声音,
「你看,血……,啊,稍微出来了一点。疼痛感也有那么一点。……因为我是失败作呐」
「……这不是不是失败作吗。在我们看来,很像人类哦」
「谢谢你前田君。可是,我没有哥哥那么完美。身体也好,心灵也好呐。毕竟——」
眼下,涌起一阵“哇”的欢呼声。因为从进行医疗相关工作的船上,一道缺了条胳膊的魔神族的身影走了下来。向着那挥起剩下的手臂示意的身影,众人也同样振臂回应。
「好好哦。不对,不能说“好好”吧。可是,——他们也好你们也罢,都能感觉到疼痛,也能想象到他人承受的同样的疼痛。
可是我啊,对于那些方面,就非常半吊子了。所以,我能当你们的傀儡感到非常安心。他人给与我的疼痛也好什么也好,都在推动着世界。因为通过那个推动,我能觉得自己对于世界来说是正常的」
「那么,鲁道夫总长他……」
「因为哥哥太温柔了呢。因为感觉不到疼痛,可是却想象了。毕竟在儿时,我犯了错会被父母打,但完成作的哥哥就连那个都没有呢。所以——」
所以,
「哥哥对于他自己,是这么想的。自己,说不定不是人类,这么想着。因此为了想了解神,并接近神,就学习了魔术之类更加强化了自己。
你知道哥哥希望“搬迁”到马德堡方面的理由吗?因为既然是改派领邦,与英国有所交流,就能学习英国式魔术还有异族了。
也就是,……货真价实的shape shifter,以及亚神们的,呐」
那么我们走吧,马提亚斯这么说着站了起来。
「和下面的大家挥挥手,我们就走了。——前往下一个战场」
「这样可以吗?」
马提亚斯把拿出来的匕首收回怀中。而且,还是用在上衣下面,深深刺入自己胸膛的方法。
「这是哥哥在小时候,教我的方法。当然,当时我鲜血淋漓的,但是,虽然哥哥被骂了,却没有被打。因为打了也没用呐」
可是,
「所以,哥哥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你懂吗!?」
站在角柱上的鲁道夫的声音,响彻了金属的大厅。
站在摔跤场中央的弥托黛拉的视线前方,他张开双臂,
「我呢……!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感到过疼痛哦!不管是如何划开自己,压碎自己、溶解自己、燎烤自己,身体马上就会恢复如初哦!!」
你懂吗?他这么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剑。
并不是背负着。那是如同贯穿了背肌一般地收纳着。
然后,用猝不及防的动作,他砍下了自己的右手腕。虽然响起了如同切开蔬果一般清脆的声响,切下来的手腕落向地面,
「你瞧啊」
在落下来的期间,它就被分解了。那看起来如同血烟的东西,从五指尖端开始变化,等到他再度挥挥手的时候,本该断裂了的手腕就已经长在了那里。从薄薄缠绕着一层血烟看来,
……是术式系的,分解再生加护呢。
弥托黛拉懂了。那是奥地利系哈布斯堡家代代相传,不断研究着的再生术式吧。
不断进行如同将术式埋入身体般的处理,以完成子嗣这一形状而将之固定。那就是历时数代最终大功告成的可以称得上术式生物的存在。
「这个也,……好厉害哦」
鲁道夫这么说着,再次动起剑刃。把自己的脖子,用摆成水平的剑刃左右贯穿了。
响起了颈骨刺穿,切断大动脉的粗重声音。可是,
「懂了吗?」
虽然能够理解,但是无法将它化为语言。要说为什么的话,
……明明切断了呼吸系统,也切断了循环系统,……却能说话!?
「真是的呢,……姑且,还有着人类的形状,四肢之类的也像这样能够再生哦?——但是呼吸也好循还也好,都变得像是装饰品一样的了呢。虽然只靠为了活动身体而存在的动物性神经和肌肉好像也能活动,但是它们和人类的好像也不一样哦」
所以呢,
「不会死的我到底是什么呢?父亲母亲都不会责骂的我,是不是特别的呢。对了也就是说,……是不是神呢,我是这么想的。
我这么认为着,锻炼着身体,你看,雕像?就像文艺复兴风格似的,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啊?我就是按照那种感觉锻炼的呢……」
呵呵,鲁道夫二世笑了笑,捏起裙摆。
「我调查了一下,太古的众神,不是听说都是雌雄同体的嘛?所以我想到了个超好的点子。既然男性一方已经锻炼得等同于雕像的神明一样了,那接下来就是女性了,我是这么想的」
鲁道夫二世这么说着的时候,外形也在改变。一开始披露的,是站在高塔入口的体格健壮的女性,接下来是站在篱笆边上的女性,接着——
……在台阶,还有走廊中伏着的女性们……!
还不仅仅是她们。眼花缭乱地,一瞬之间地,提高了速度不停切换着的女性们是,
「都是很了不起的人们哦?毕竟,都是要来带给我疼痛的。——在这摔跤场上哦?用武器和毒药,划开我压碎我切开我,可是,可是——」
「可是?」
嗯嗯,鲁道夫二世垂下肩膀。
「不论是谁,都没有给我带来疼痛,就跪倒在地了啊……」
「姐姐你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还是不行吗?」
听到托利的声音,体格健壮的女性点点头。她从自己站立着的入口旁的阴影处抽出了一杆枪握在手中。那把带着代表了旧派领邦的神圣骑士团铁钢会的商标的枪是,
「我实话,我啊,也是领受了旧派领邦那边,暗杀鲁道夫陛下任务的人呐」
可是,女性这么说着,抱着长枪摇摇头。
「就我所知,不管采用什么方法都做不到。就连让他感到疼痛都不行」
「是这样的呢。其实我也是被委托要毒死他的,……可是完全无效啊。再生能力和防卫术式的加护能力实在太高了,从汗腺里面就能把毒药排出来了」
一脸笑容的女性这么说完,垂下眉毛笑道。
「住在这座塔中的一百十二人,全员都是要来收下鲁道夫陛下性命的人,几乎每一天、每一小时都在比试着」
「……那叫鲁道夫二世的,对你们很温柔吧?」
「Tes.,因为鲁道夫陛下,是受到旧派加护的皇帝,并且希望能令自己与神等同,所以现在近似于雌雄同体,……变成了超越男性女性的存在了。史实中也是这样的,别说是女性,对于性本身就没有兴趣呢」
「和纳特麻麻正相反诶」
「讨厌啦,只、只和咱们家那位才那样哦?」
没否定诶……,在这么嘀咕着的奈特面前,双手捂脸扭着身体的人狼女王,却望向了眼前两名旧派的女性。
「……两位,你们很仰慕鲁道夫总长吧?」
「Tes.,毕竟,……我们的力量完全不敌,可是,却没有驱逐我们」
微笑的女性再度垂下眉毛这么说道。
「没错,实在敌不过。……敌不过鲁道夫陛下的寂寞,还有无法帮他派遣的我们,却依然得到承认的宽宏大量」
她抬头望向了高塔。
「因此,我们将所有的技巧进献给了鲁道夫陛下,与他一同互相锻炼着。很了不起的哦,鲁道夫陛下他。——利用我们的技巧、我们的身体,却能走得更远」
所以,
「会怎么样呢?你们的使者她,……能为鲁道夫陛下带去疼痛吗?」
「很难受啊……!」
弥托黛拉的视野中,鲁道夫二世从角柱上起跳了。
好高。那是无助跑就跳到将近天井高度的跳跃。弥托黛拉抬头看着那舒展身体高高跳起的身体,急忙跑到链条旁边去躲避。
随后鲁道夫二世带起一阵轰鸣与铁制的摔跤场狠狠撞在了一起。
将整个身体五体投地同时砸在铁制表面上是,
……难道说,这是……
「不管怎么向神!不管怎么向守护四方的天使全力五体投地!……疼痛也完全没有来啊——!!」
鲁道夫二世只用臂力一跃而起。仔细一看,由金属铸成的摔跤台表面有神的图像,在上面还有几个人型的淡淡浅坑。
那就是他多次重复像今天这样的全力五体投地的证据的痕迹。
「请看好啊——!」
鲁道夫二世从东方的天使短柱上再次跳起。
撞上去。可是,他马上向着西方的天使短柱奔去,从顶端做了个前空翻,
「——!!」
又猛烈相撞,在跳起来的时候接着是南方,然后接下来又从北方的天使短柱上高高跳起。
轰鸣声连续不断。虽然事到如今才注意到,不过摔跤场周边的地板上雕刻着天界的图像。
这里是,向着神和天使和天界,投出所有一切发愿的神圣的摔跤场。
他跳了好几次。转身,加速,将自己全身连续拍在天界的摔跤场上。
可是,不管做了几次都到达不了摔跤场的底部。
「为什么啊——!?」
他单膝跪地直起上身,向外张开双臂仰天呐喊。
「所以!所以!因为是像这样的,无法理解人类的疼痛的没用的我!一开始以为是神明舍弃了我,觉得就只能拜托魔术了哦!?学习M.H.R.R.的术式,然后还想去魔女们居住着的英国!为此也自学了英语,甚至想要变成邪恶肮脏的魔术师!因为……」
因为,
「M.H.R.R.现在,正是很困难的时期诶!?所以!所以比起我这样的人,不是应该让更加更加像人类的头脑聪明的弟弟当皇帝吗——!?所以!所以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想要消失了的时候……」
明白他接下来要怎么说。
「难道说,……是被继承帝位的?」
「……没错哦?」
鲁道夫二世点点头。
「而且,就连有名无实的选举都没有,……只不过是,与历史再现相应的家系,而且还是两兄弟中的兄长,只不过是这点理由呐」
啊哈,鲁道夫二世笑了。这不是很可笑吗?这么说着。
「为什么就只有这时候不进行解释按照规矩办事了啊!?」
自己也不是不清楚。因为是面临三十年战争的M.H.R.R。为了避免受到他国干涉必须迅速遵守历史再现,因此作为皇帝,并非出于能力或资质或意志,而将家系接近的他选了出来。
这个时代,选帝侯的选举也变成了有名无实的东西这一史实,也被利用了吧。
「为什么啊——!?」
在鲁道夫看来,自己不足以担任皇帝,
「不应该是让弟弟来当皇帝的吗——!?如果做不到这个的话,也不要让脑子笨的我,而是像极东的学生会那样——」
明白。极东虽然有圣联的干涉,但学生会成员是通过学生会选举被选出来的。所以,鲁道夫希望首先排除自己,然后通过候选者选举找到皇帝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选举啊——!?」
自己无言以对。面前的男性,在对自己的存在抱有疑问的同时,有没有得到他人的理解,被时代所利用,自由也被剥夺。
可是,敌人喘了口气之后站了起来。
然而敌人微微笑笑,哼哼地笑着。可是呢,话语继续下去,
「嘛啊,没关系哦?马上,我就能自由了呐。——因为,我啊?将会死在这里了嘛」
哈?弥托黛拉有所疑问。这样的存在,是怎么样才会死呢。她思考起了这一设问,忽然反应过来。
「——要通过什么方法,当成“死了”对吧!?」
这里是马德堡近郊。如果要说有什么的话,
……马德堡的掠夺?
不,弥托黛拉心想。虽说是马德堡近郊,但这里是马德堡市区西南的位置。M.H.R.R.的包围战士团也不会一直包围到这里。
但是,弥托黛拉心想。有一个方法能在这里开战。
难不成,这个方法因为想到了某个人物,却化为了确信。那就是,
……母亲大人!
「是六护式法兰西对吧!」
弥托黛拉皱起眉毛,扬声道。
为什么,母亲做了自己一行的向导。
还有为什么,母亲明明已经把自己一行带到了这里,却没有回去。
……理由就是……!
「六护式法兰西对于M.H.R.R.的马德堡的掠夺,打算越境并且发动攻击对吧!?人狼女王,就是打算和他们会合!」
「那是怎么回事,你能够理解吗?」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
「说明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一直以来相互敌视的两教导院间,终于正式开始了三十年战争……!」
那就是,
「说明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两大教导院,朝着威斯特法伦开始行动起来了对吧!?」
『就是这样。有关马德堡的掠夺的提前,我已经传达给哥哥他们了,所以应该会迅速做好准备,向这里侵略而来的。另外,和人狼女王同路的你们的总长,也会顺着哥哥他们战士团的突击来到这里吧,就是这样呢』
黑暗中,在只有篝火照亮的大教堂前,在正座着的银色武神的肩膀上,安娜·杜德利切这么说道。
周围,坐在石制长椅上的正纯,用竹杯接过了身旁的浅间递来的温热甜酒,
「……六护式法兰西的,暂时对M.H.R.R.的侵略吗。这是为了表示与改派的协动,并且牵制M.H.R.R.而做出的果断行动」
『在六护式法兰西看来,是想要在这里击溃M.H.R.R.旧派的包围战士团,将此战作为马德堡的掠夺,做出这种“解释”的呢』
但是,正纯这么说着,望向了坐在对面长椅上的居里克。
居里克马上也双臂抱胸,向自己点点头。然后他将脸转向安娜,
「为什么,贵方不能先发动这一侵略?如果六护式法兰西想救援马德堡的话,若能更早行动就好了」
『没办法啊。因为K.P.A.Italia的败北,还有武藏的动向才会变成这样子的。——原本的话,在马德堡的掠夺的时候,六护式法兰西计划会作为志愿军承担避难工作哦。昨天,在IZUMO展开的六护式法兰西的主力。那个,也是为了这个而准备的。
可是嘛,因为在松永的引荐下武藏来到了这里,就变成了拜见武藏的本事这样的形式了。如果六护式法兰西随意介入的话,圣联大概又会提什么意见了』
不过,安娜说道。
『既然K.P.A.Italia已经沦陷,那圣联以及欧洲的指导国就一下子必要了』
……为此而必要的,什么。
正纯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能与P.A.Oda对抗的证明吗」
『Tes.,介入马德堡的掠夺,就能满足这个条件。在武藏因提前而无法行动的基础上,挺身而出的话也能得到“雪中送炭的英雄”这样的印象呢。
所以居里克市长,虽然半球今后估计是和武藏共同开发的,不过六护式法兰西也想参与其中哦。在接下来打响的战斗中,作为半球的避难地,比起来不及的武藏还是六护式法兰西舰队那边比较适任嘛』
……明明是自己挑起的战斗还真敢说啊。
虽然打心底里地这么想,但还是别说出来了。若是说出来了的话,除了伦理观以外就不能解决任何东西了。这是首先行动,之后包括成果在内,进行商议的议案吧。
然后,安娜又叮嘱起了居里克。
『如果顺利的话“解释”的美言就拜托咯。居里克市长』
言语的对象,居里克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Tes.,并无否定的理由」
非常感谢,安娜笑了。然后,
『————』
呼,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起来就像是脱力了。大概是错觉吧。
但是,居里克也好,身边的浅间也好,还有就连在安娜身边应该在上方的马萨林都停下动作了。可是,
『请见谅。因为好久没到外边来了,要考虑好多东西』
安娜起身,呼出一口假想的气息垂下肩膀。这是在表示不用在意。所以正纯过了一会儿,也点点头表示了解。
「Jud.,在武藏方面看来这也是多有益处的」
但是,
「六护式法兰西什么时候到达?马德堡的掠夺经过提前后是在一小时后的八时发动,要介入其中的话得非常赶时间吧?」
对呢,枢机主教宫用安娜的声音说道。
『——估计是在三十分钟之后。掠夺开始的三十分钟前呐。……现在,应该已经运用隐形航行通过协助的改派领邦上空了。马上就到哦?不论是时间方面,还是距离方面』
「三十分钟之后,……在十九时三十分,六护式法兰西就抵达马德堡是也吗!?」
听到人狼女王说出来的时刻,点藏发出了疑问和抗议。
「武藏归来是在明天凌晨!和这比起来太早了是也!」
可是,言语的对象,人狼女王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
「可是嘛,马德堡的掠夺开始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嘛。
在六护式法兰西看来,是打算在这次战斗中得到各种各样东西的呢。
因此,在之前的联络发来的时候,六护式法兰西的舰队应该就已经出发了哦」
「可是,似乎非常笃定是也……」
点藏嘀咕着,但是能够理解。
现在,六护式法兰西这么快采取行动也是,
「因为要展开能够对抗马德堡包围战士团的布阵的话,时间是关键是也吧?所以再掠夺开始的三十分钟前,十九时半到达后降下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估计在十五分钟后完成展开之后,开始攻击,是这样的是也吧」
「Tes.,M.H.R.R.的马德堡包围战士团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呢。
全员三万人,突击师团五千人,其中的一千人是都市制压用的高速机动壳哦。
如果是马德堡这样的城镇的话,十五分钟就能停止其机能了哦。
所以,必须要先一步行动,做出介入」
不过啊你知道得真清楚呢,人狼女王一手捂着脸颊向着自己笑道。
自己的身边,玛丽向自己回以一个仿佛她被夸奖了似的笑容让自己有点儿心痒,啊啊,可是抱着胳膊的那感触方面才让人感激涕零是也啊玛丽殿下。
总之,点藏顿了顿,在表示框中记下了整体的流程。
·三十分钟后:十九时三十分:六护式法兰西:抵达马德堡。
·四十五分钟后?:十九时四十五分:六护式法兰西:展开,向马德堡包围战士团突击。
·一小时后:二十时:M.H.R.R.旧派:原本应该在此时开始掠夺。
·一小时十五分钟后:二十时十五分:M.H.R.R.旧派:原本应该在此时完成掠夺。
「——应该这么说是也吗」
点藏思考起来。M.H.R.R.旧派的马德堡包围战士团三万人,会很够呛是也啊。
……因为若是贸然行动的话,会受到马德堡市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夹击是也的呐。
但是,如果撤退放六护式法兰西进入马德堡市的话,就算来自K.P.A.Italia的援军抵达想要攻陷马德堡市也是极其困难的。
是抱着被夹击的觉悟拼死突击呢,还是抱着之后无法攻陷的觉悟等待援军呢。
不管选哪个,他们都将不得不进行拼死的战斗吧。
……六护式法兰西的战略,应该说是非常漂亮是也吧。
事态确实比六护式法兰西的预定更早就变动起来了。可是,却巧妙地利用了它,他们将现在的迫切情况与自己的“有所得”相连接起来了。
「怎么样?——在武藏方面看来,想来也能计划出一种非常安全的状态吧。
嘛啊,M.H.R.R.旧派说不定也会为了发泄压力而盯上武藏就是了呢」
不过嘛,她说道,一边抱着自己的身体。
「就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我在的话,不管是保护你们,还是让六护式法兰西方面保护你们都是可以的哦」
就知道是这样的是也啊,点藏心想。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
……就只能这么说是也啊。
「对此提议,虽然非此身份是也,——请允许在下拒绝」
点藏微微提神戒备,向着人狼女王的笑容投去拒绝的话语。
这时,她的对面,由保护高塔的女性们泡咖啡的女装不解地侧过头。
「啊咧?点藏,让纳特麻麻保护不好吗?不快乐吗?又是巨乳」
「最后那个无视是也,不过这么做就会欠六护式法兰西人情了是也哦托利阁下。
这些政治性判断在知会正纯阁下之前应当尽可能考虑为“没有这事”是也,况且虽然在这里说事有万一有些失礼是也,——就这么顺势变成受到六护式法兰西“保护”也并非不可能是也」
这么说完,玛丽站到了自己身边。她让两柄王赐剑漂浮在自己左右两侧,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向着人狼女王说道。
「——就算有我在,也要“保护”吗?」
「让英国欠下人情,不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嘛?」
……强者是也呐。
面对能够得到最大利益,就没有踌躇。虽然也能称之为傲慢,不过就和捕食者不会去挂念作为食饵的对象一样。
她和自己并不是同等的存在。
将其称为傲慢什么的,只不过是我们的天真吧。如此一来,
……想要抵抗的时候,就只有以力压服了是也吗。
真希望弥托黛拉能早点回来。可,但是,
「喂喂点藏也好麻麻也好,别放着我不管就说话呀」
「可是啊总长,小奈我觉得吧,你刚才听了点藏的话吗?感觉你说到一半就从旁边打量起了麻麻的胸部用视线计算立体感,还对坐在那边的拿枪姐姐的裙底好像在意得不行的样子」
女装回头扫了一眼,确认到持枪女性慌慌张张地整理起了裙摆。
「啊,魂淡,——话说金丸子你别说这种事呀!这么一来我的隐秘兴趣不就给糟蹋了嘛!?」
「那么,之前忍者少年的话,你听到了吗?」
啊啊?女装皱起眉毛。
「当、当、当然听了哦!这不明摆着……、听听、听到了嘛?」
「托利阁下,希望您在说的时候您的视线别向下撇是也诶」
这么说着的时候,玛丽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之前点藏大人您说的话,一言以蔽之是怎么样的呢」
「Jud.,——擅自做判断的话正纯阁下会超生气的是也」
「呜哇炒鸡好懂……」
笨蛋这么说着点点头,又挠了挠脑袋。啊—,如此开场之后,
「如此这般纳特麻麻,不稍微问问正纯就不能拜托你哦。抱歉」
「没必要道歉的哦?都是我强行要抢你们的不对。不过我想抵抗的话,你们那边会有点辛苦就是了」
对吧?人狼女王一脸笑容地问道。
「你们不接受我们的保护的话,就好好考虑一下要把这王带到哪里去。我个人的话还能提供一定程度的协助哦」
「……既然有此建议,我们就心怀感激地接受了是也」
不过,点藏这么说着,仰望高塔。
「……如果因六护式法兰西的突入鲁道夫总长才“死了”的话,要得到卡洛斯总长的笔记的机会,就只有现在是也呐」
是看穿了这一点,六护式法兰西才把咱们派遣到这儿来的吧。
那么,人狼女王这么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帮不上忙就是了呢。毕竟,……不能把咱们家孩子的自尊粉碎得更厉害了呢」
「会咋样呢」
这时,响起了这个声音。那是,双手抱胸仰望高塔的女装的身影。
他微微笑了笑,这么说道。
「纳特她啊,比起麻麻你想的,对于自尊还要固执哦?」
「来啊——?怎么样了啊?」
在摔跤场的中央,弥托黛拉听到了鲁道夫二世的声音。
正面,他把身体靠在东方的角柱上,把剑扔向自己。
弥托黛拉右手回拉,接住了空中飞来的那把剑。
「您的意思是,试试用这个给您带来疼痛?」
「余兴节目哟?到我得到自由为止,呐……?」
鲁道夫二世这么说着,将笔记收入了自己怀中。是如字面所述的收入自己胸膛里了。然后他,
「直到马德堡的掠夺提前到了一小时后,为此而着急的六护式法兰西到来,根据报告还有三十分钟」
但是,
「到那之前为止我都是M.H.R.R.的神圣罗马皇帝。以及总长。所以到那之前,就给你个机会哦。从我这里夺走这个的机会呐……」
战个痛,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是厌烦M.H.R.R.皇帝总长的宝座的人,但是作为最后的工作,为了“不协助敌人”,还是有战意。
真是非常高洁的呢,弥托黛拉心想。但是,
「给您带来疼痛但是没有抢到的时候呢?」
「在六护式法兰西突入前,我就会走出这座塔离开的吧……目的地大概是英国吧……但是……」
他轻轻扣了扣胸膛。
「这份笔记会,……带着走哦。因为,在有什么意外的时候大概能当做保险呐……」
「……那真是最糟糕的事态诶」
M.H.R.R.的前田·利家在英国展示的公主隐的重要性,若是力量不足的话就无法得手,被带走了。
若是发生这种事的话,武藏的评价就会一落千丈。一定要想办法避免。
而且,所有的判断全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弥托黛拉这么想着。
……是,疼痛对吧。
在想着怎么让他疼的瞬间,左手边一阵风袭来。
一脸笑容的女性就在那里。
「已经,开始了哦?」
攻击以贯手的形式,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