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
响彻大地的东西
配点(咆哮)
鲁道夫二世,在距地面高度超过500米的高空被甩了出去。
束缚着自己身体的带着战锤的锁链,现在被放开了。
自己现在,是像是掷铅球一般被扔到半空中的状态。
但是现在,自己身上刺着超过三十把的长剑,还有两把战锤砸在身体里,又四肢全无的状态。全身几乎都因为冲击而碎裂了,可是,
「哈哈……嗯!」
鲁道夫二世变成了女性的,笑容最美丽的相貌,笑了。用突破高塔的外壁,到达能够俯瞰高塔顶的高度的身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难道说,是以为从这个高度打下去的话我就能感到疼痛吗……!?」
真是愚蠢。就算因为坠落而狠狠砸在地上,那也只是一瞬间。
一瞬间的话感觉不到疼痛。而且,从这个高度开始的坠落的话,锁链里面的身体也会崩溃继而几乎完全再生。这么一来身体的大部分都会变成血烟,意味着能从锁链中解放了。
在敌人从高塔上下来之前,自己就再生了。
那么,只要在敌人下来之前离去就结束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说落到地上重整旗鼓的话,既然双方都见识过对方的伎俩了,那想分出胜负就困难了。
就像是,敌人特地为自己的离去搭了把手一样。所以,
「哈哈……!」
鲁道夫二世笑了。笑了,然后注意到。自己的视野歪斜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不过,心中得出一个结论。
……还是不行呢……
最终,还是没有疼痛。在这副身体上,虽然得到了作为女性近乎完成的形体了,但它的内在,却毫不具备作为人类的疼痛也好什么也好。
就是个人偶。只是有着人类形状的,非人。而且,
……不行呢……
女性的容颜,从开始下落的自己的眼中落下了什么。可是,那溢出来的一切,都输给了下落速度,被风所吹散。
看到高塔那边有血色蔓延开来。
那是血。就好像是,要抱住自己安慰自己一般,血烟散开飞舞起来。就像是追逐着下落的自己一般,血烟从在夜幕中绽放的放光的裂缝中,如同破裂了一般飞向自己。
就在这一瞬间。
鲁道夫二世看到了光。夜空。阴天之下,忽然有光芒从高塔中飞出过来了。
那是突破击散了血烟,在空中追向自己的人。
再一看,那银色的长发被从下方打来的地面上的光亮照亮,煜煜生辉。那个向着自己,摆出擦身而过的侧身做出跳跃姿势的人是,
「银狼……!?」
银狼向着夜空,高速地飞扑而出。她手中攥着系在高塔上开着的洞的另一端,摔跤场的角柱上的锁链,
「——嘿」
她在到达鲁道夫二世另一侧的瞬间,拉了锁链。
回来了。向着高塔一侧。那速度很快,就算放开锁链,身体飞入半空也没有减慢,
「……!」
一直线的攻击,就像是要让鲁道夫二世回到高塔那边一样发了出来。
是长剑。粗糙的剑刃在鲁道夫二世的后脑勺,从后往前地从脖子向眉间贯穿了。
贯穿了延髓,割断了神经,鲁道夫二世的身体只颤抖了一瞬间。
弥托黛拉去势不减,裹挟着鲁道夫二世,撞向高塔。
但是,回神了的鲁道夫二世笑了。
「笨蛋啊……!高塔的裂口已经在上面啦!想一起掉下去!?」
而且,
「靠那一瞬间的攻击,根本感不到疼痛哦……!?」
弥托黛拉不去理他。
也没有从高塔的裂口中返回里面的意思。在这里应该做的,就是一倾斜轨道撞向铁塔。然后,按照在此之后的流程,
「这就为您献上疼痛哦!」
弥托黛拉首先做的,是把从怀中取出的锁链碎片,塞到耳中。
那是耳塞。
在隔离了周围声音的基础上,银狼用长剑贯穿着鲁道夫二世,撞向高塔墙面。
然后在向着墙面,沿着抛物线轨道撞上去的瞬间。弥托黛拉从鲁道夫二世身上拔出长剑。但是,就在伤口堵住的瞬间,
「是这里吧!」
在手感的指引,以锐利的速度将长剑再度刺入之前刺过的位置。
贯通了延髓。
同时,弥托黛拉的脚踏在了墙面上。
银狼站在外壁上。那姿势,就是将长剑向着墙壁直直刺入。
然后,上下颠倒的鲁道夫二世的身体,在因为瞬间的神经断裂而颤抖的瞬间,
「————」
弥托黛拉动手了。她就像是将剑尖在墙面上拉过一般,
「……!!」
以最大速度,一边用剑尖削着墙面,一边跑下五百米的垂直墙面。
在夜晚的马德堡郊外,响彻了强烈的金属碾压声。
吱、滋、咔、咳的,粘滞的金属摩擦声,令超高层的铁塔发挥了琴弦般的作用。
它的正下方。仰望着高塔的人们齐齐捂住耳朵,
「……!?」
就连自己这些人的声音都听不到。然后笨蛋张开五指,做出包住球体一样的姿势,
「……!?」
大家把笨蛋瞪得跪倒在地。
可是其中,奈特身体发起抖来。
……呜哇。
噪音让翅膀上的羽毛全都颤起来了。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是,
……这个是,那个对吧……
前几天,参水在上课时狠狠来了一下的那个。
……在黑板上,吱————地挠一下的那个……!
弥托黛拉吱吱嘎嘎带起一连串的火星,毅然实行了垂直向下的奔行。
眼下是垂直的。视线前方就是地面。
距离五百米。
手中是长剑的剑柄,剑刃上刺着上下颠倒的M.H.R.R.皇帝。
敌人还没有恢复过来。应该会有一瞬间的,不能感觉为疼痛的感觉的。但是,
如果把它拉长了的话,会怎么样!?
刺耳呻吟着的高音,从硬顶着拉下去的长剑和墙壁之间不停鸣响。虽然自己有撕烂锁链做成的耳塞,
「怎么样啊!?」
水平刺入后脑勺的长剑的一半处,鲁道夫二世被向着天空扬起来了。
然后,鲁道夫二世的身体,爆发了。
「啊」
微微能听到点声音。是鲁道夫二世的声音。那声音在铁屑火花和源源不断的摩擦声中,弹起了好几次,断断续续的,偶尔会颤抖着连续发出,
「啊!啊啊啊!啊吧!啦、啊啊、啦!啦!吧啦啦,啦啊!」
随着声音一个个发出,身体就一次次暴起。虽然没有四肢,只有躯干和头部,但发出一个声音身体就跳一下,变化成了别的东西。
但是那变化却被一次次破坏。一会儿脸是女性的躯干成了男性,一会儿有半个身体不对,,一会儿半张脸变成别的样子,刚才还看到他正大量泼洒着像是泪水一样的东西,
「啊啊啊、咔!!」
舌头像是蛇一样伸得长长的,身体像是脱水的鱼一样不停颤抖。
控制不住了。
并不是意志怎么样、心灵怎么样的问题。这是把铁墙的震颤通过剑刃,直接注入到掌管全身的神经里面去了。就像是并非从外部,而是从内部将身体的所有神经的基部,从内向外地挠了一遍一样。
让他觉得痛。
方法很简单。将因为再生的加护等等而只能感受到一瞬的东西,进行了永续化。
鲁道夫二世的加护是自动的,都是预先设定好了面对各种各样伤害的抵抗模式的。由神经断裂造成的疼痛之类的,应该会被迅速切断,就算是令神经长时间疼痛的行为应该也是同样的。
会被认知为疼痛的东西,被切断了。所以,敌人感觉不到疼痛。那么,
……如果被不被认知为疼痛的东西,却强力的,持续不断地刺激的话又会怎么样呢?
鲁道夫二世是无痛觉者。
但是,鲁道夫二世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活动自己的身体,心脏以及各处的内脏器官也能自律。那也就是说,神经还在工作着。神经虽然不能对来自于外部的痛觉被动做出反应,但那就是说,会对来自内部的主动动作作出回应。那就是他的“无痛觉”。
那么,只要从神经、从内部震动,让鲁道夫二世自身造成主动的疼痛就行了。
现在,鲁道夫二世的身体之所以会狂暴,不是因为来自外部的力量。这是神经被从内侧震动,鲁道夫二世自己,现在正在震动着。
随后发生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不能随心所欲控制,感觉到惊讶、震动、呆滞,
……想要说,“快来救救我”的感觉!
用电击或者术式的话加护会把它们隔断的吧。从用刀刃刺穿,发生震动的一瞬间开始就会与削墙的拨动相联系,之后就不会造成超出声音之上的震动所以才运用了这个武技。
肌肉擅自地震动,无法统一起意志而暴动,
「啊……!」
全身如波浪般起伏的鲁道夫二世瞪大了眼睛,向着半空吐出舌头。
「啊啊啊,啦,啊啊啊啊啊……!!」
哭了。感觉就像是在说不要、住手、饶命一样。看起来面对暴动的全身,他正在拒绝着所有一切一般。
就好像是,因为自己而胡搅蛮缠的熊孩子一般。但是,
「————」
弥托黛拉加速了。
弥托黛拉一边溶入黑暗的天空中,一边在塔的墙面上飞奔着。
用剑刃的拨片,拨打着五百米长的琴弦。
前进。
向着眼下的地面,弹出身体。
一次、两次、三次地连续进行短程冲刺。
在加速的时候,鲁道夫二世的身体就会跳起来。一边忽伸忽缩,忽弯忽直,全身各处不断变成不一样的形状,一边寻找着最佳的应对。
鲁道夫二世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了。意志也陷入了白热化一般的状态了吧。但是,就算这样加护还想要保护鲁道夫二世。变形的加护面对现在受到的刺激,寻找着最佳的姿态,一次次地膨胀又破裂,还会急速地变细扭动,
「——!」
但是,稳定不下来。虽然身体在变形、组合、松开,不断改变形状,
……应该是没有最适合的哦!
因为,
……这碾动,应该是出乎意料的!
如果鲁道夫二世自己从内侧震动自己的身体的话,加护就无可奈何了。只要不消灭鲁道夫二世,这个状态就无法解除。
然后弥托黛拉想到。面对暴动哭泣的M.H.R.R.皇帝,
……你的双亲,是非常地重视你的吧,我是这么觉得的哦。
虽然可能没有打骂,也可能不想对待别人那样对待你。但是,他们给与的加护,就算是鲁道夫二世自己在伤害着自己的时候,也不放弃要拯救他的身体。
奔跑着。弥托黛拉连续地,一步一步地弹起飞跃,身体前倾,向下甩。
只剩三百米了。剑刃的尖端折断了。
向下压。这么一来,缺损了的剑刃,发出了更加好听的声音。
……啊啦真是的。
既然能发出这种声音,要是能早点这么做的话就好了呢。
用锁链束缚住的肉块虽然弹跳得更夸张了,但这也是音乐的表现。武藏上也开了音乐课的教学,自己还是挺喜欢的,成绩也不错。因为声调有点高,所以在教声乐的时候大多是和浅间组队的,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这么棒的乐器,
「噜」
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响声。那是,像是狼在低吟一般的声音。
「噜、噜。……嘎、噜」
人狼,这个单词的,语源的声音。
银色的狼,在夜空之下,弹奏着乐器吟唱着不断落下。
甜美的音色奏响了夜晚。
「噜、噜、噜、呜」
婉转、活泼的声音,和自己的举动相合了。加速的话声调就扬起,火花点缀了天空。
行动着。
然后弥托黛拉看到了。看到了从塔上俯瞰的风景。
有城镇,有森林,小溪在其中流淌。
……那里就是,马德堡……!
在北方,有一座被层层包围的城市。那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包围着城市的无数篝火摇曳着,空中也有数艘舰船的身影。
那里是同伴所在的,武藏将要返回的城市。
自己这些人也要去那里,想到这里,
「噜啊」
发出了和一直以来的,有节奏的拍子不一样的声音。那是由呼唤同伴的狼的本能所发出的的,
「噜哦……,哦、哦、哦哦」
银狼震动着喉咙,发出了欢喜的声音。
狼一边进行着短程加速,一边摆动全身咆哮着。
在就连风都被甩在身后的行动中,距地面已不足二百米了,但是,她的身体依然在向着前方,向着下方连续跳跃。
前进。在一瞬间前进百米,跑过剩余的一半,往地上看只能看到地面的时候。
鲁道夫二世的身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但是,发生了震动并不是由于混乱。正相反,那是为了消除混乱,整顿全身而做出的动作。
那是为了逃脱的,保护皇帝的加护的,最后的抵抗。
面对鲁道夫二世的抵抗,弥托黛拉以将手放开长剑作为回应。
向前,向下地,用双手刺下长剑。
只有一瞬间,长剑就如同自动控制的一般,自己在墙面上削去了一段。但是,那就只有短短一点时间。长剑很快就失速,而鲁道夫二世,力量就要回到身体上了。
瞬间。弥托黛拉飞扑而出。但是她的姿势却并不是一直以来的那样,在墙面上垂直奔跑的。那是头部朝下的,如同在墙面上向下冲刺般的姿势。
弥托黛拉前进了。
将缩起来的身体弹开来一般地伸展,向下方发动大跳跃。但是,她马上就在半空中缩回身体,脚向着地面的方向。
双脚所蹬踏的目标,就是失速了的长剑。她向着剑刃另一侧的,
「——刚才,您做过这种事了对吧?」
那是和鲁道夫二世用在自己身上的同样的战技。以反弹踢刺下剑刃。
被赋予了比一直以来更强的冲势的长剑,如同撕裂了大气一般切削着墙面发出悲鸣声。
鲁道夫二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面对在放松了一刻后接踵而来的爆发,皇帝的全身无法完全承受住,可是,
「……!!」
弥托黛拉看到了。皇帝把为了发出拒绝的声音而伸出来的舌头,自己给咬住了。
这是与自杀相应的女性的姿态。那就是,
「说明承认疼痛了对吧!?」
他尝试了比死亡更加痛苦的东西。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弥托黛拉就,
「皇帝要自尽算怎么回事啊!!」
她强行将刺在鲁道夫二世身上的长剑向下加速。
鲁道夫二世的头部,被连同他想要咬断的舌头一起,被从延髓劈来的剑戟一刀两断了。
长剑拔了出来。
被一分为二的头部,开始痛脖子贴合起来了。
此时弥托黛拉没有罢手。
她握住向下加速的长剑剑柄,笔直地向天空挥起。
长剑被再度从鲁道夫二世那回复了的头顶向着胯下,发出了一记竖劈,
「——看我救你一命!」
弥托黛拉带着将锁链也好什么也好的气势,把皇帝一刀两断。
尽情一掷。
被高速投掷而出的皇帝的两爿身体,狠狠撞在地面上破裂了。但是,在肌肉炸开来之后,被赋予皇帝的加护又保护了皇帝。
鲁道夫二世的全身,变成了再生的血飞沫。
长剑碎裂,锁链四散,但是,
「————」
在飞舞的血飞沫的背景下,银狼一蹬墙面跳跃起来。
然后她团身翻腾,背对着高塔着陆了。
在她的背后,所有的血烟汇合在一起,卷起一阵风。
在同一时刻周围的森林爆发了。被传来的声响和狼的嗥叫所惊吓了的鸟兽们为消弭这些声响,齐齐行动起来。
大量的鸟类从夜幕向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冲起。
耳中聆听着海量的振翅和鸣叫声,还有从森林中响起的无数嚎叫声,还有肌肤感受着在附近卷起漩涡的再生的风声,弥托黛拉缓缓放下了双臂叫道。
「胜利了哦……!」
弥托黛拉喘了口气。周围,卷起巨大漩涡的风虽然给夜幕带来了黑色的血雾,但湿气并没有蔓延到这边,也没有气味。这是鲁道夫二世要恢复自己身姿的过程的状态吧。
然后,听到略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是位于高塔入口的两名女性,
「鲁道夫陛下!」
听那呼唤的音色,弥托黛拉就把鲁道夫二世交给她们照顾了之后,这么想着。
自己现在还有,
……应该做的事情呢。
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散落的锁链和长剑之间,制服的碎片中,掉落下了一张羊皮纸。
上上代的M.H.R.R.总长。卡洛斯一世的笔记。
弥托黛拉把它捡了起来,
「……?」
她看到草坪的地面上,倒着一具裸身的身体。
是鲁道夫二世。但是,
……女性……
并不是一开始见到的那种男性的身姿。虽然和之前在战斗中完成了的身姿很相似,但不一样。好像还要柔和稍许的,身体不怎么僵硬的女性,正失去意识倒在那里。
因为和自己打过一仗,所以皇帝的加护,才采用了最适合的女性的身姿吧。
还是说,
「原本是女性,……但因为从幼年时期就做了皇帝,所以才变成了男性的身姿?」
想多了呢,弥托黛拉这么想,但是,她又想到,
「————」
还是算了,弥托黛拉摇摇头。今后,鲁道夫二世会采用什么身姿,是皇帝自己决定的事。
因为他确定自己能感受到疼痛,变成人之子了。
所以,
……不用勉强,探寻自己所期望的身姿吧。
弥托黛拉这么想着,以骑士的身份向着梦乡中的皇帝低下头。
身边,两名女性超过她一般擦身而过,
「鲁道夫陛下!」
弥托黛拉背对着那声音,将视线投向前方。
大家就在那里。
弥托黛拉带着一种好久不见了的感觉,看着大家。
正面,急急走来的是,
「我王」
向着挠着头皮,直直看着自己走近的他,弥托黛拉露出了微笑。
忽然,回想起了在战斗中,把他往墙上拍的画面,
「……我帮了大忙吧?」
「你搞什么啊,那个疑问句」
就是呢,弥托黛拉心想。想想该怎么说明,不过,首先要把笔记交给他,弥托黛拉这么想着踏前一步。拉近了距离,嗅着久违了的气息,
「…………」
弥托黛拉身姿一软,跪倒在地面上意识黑暗了下去。
解除了紧张感后,失去意识了。
浅间看着经由马德堡的M.H.R.R.改派发来的联络,松了口气。
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浅间看着大家出声道。
「刚才,从郊外城镇中由夜鸟的精灵送来了封信,照上面的说法,——嗯嗯,托利君他们,好像得到卡洛斯一世的笔记了」
在言语送出的方向,是大教堂前广场的长椅上,坐在旁边的正纯。
·副会长:『嘛干得不错呐。弥托黛拉很努力吗』
·浅间 :『根据奈特发来的联络,弥托在密室里把鲁道夫二世拆成零碎了又从高处哼着小曲分尸了剁成肉酱之后对方转生成美少女了哦』
·● 画:『啊啊,常有的常有的』
·义 :『诶……』
浅间望向正面,只见和发自己方的联络共有的独逸势力纷纷皱眉面面相觑,坐在广场中央的银色武神和安娜也保持着正坐姿势默默看着这边。在浅间来说就无视这一个选项,要说还应该说些什么的话,
·浅间 :『好像让鲁道夫二世和各位亲卫“撤退”了。托利君把从弥托那里拿来的笔记交给了人狼女王,由六护式法兰西的委托带来的任务到此结束。虽然托利君他们正往这边来……』
·副会长:『距离六护式法兰西的预定抵达时间七点三十分,……现在是十五分的话,也不大久呐。——那么那些人,还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留在南边可能比较好吧』
·贤姐様:『说得这么不紧不慢的,要是被“保护”了的话你要怎么办?这里也很危险的诶。六护式法兰西虽然说是来狠命揍一顿奸夫的,但对自己的守护草率的女人又是没用的女人。……城镇周围设置了对空的防御机构之类的了吗?怎么样啊死宅』
·未熟者:『之前请人确认过了。市壁侧,以及尤为重要的河川侧,都张开了以大教堂为中心的对空、对地防御结界。动力器说成是视要害部位采用圣谱抄本的积载式的话会比较好理解。——巨龙级程度的话应该都能挡下来的吧,那个。与其说是反射式更像是格挡式的』
·● 画:『这动力真不一般呢。果然是因为大教堂里有奥托一世和他老婆的遗体?』
听她这么一说,浅间望向了大教堂。现在在两座尖塔上,拆掉了塔顶把圣谱抄本堆成了圆锥形,天空中,
……覆盖着流体的伞呢。
左眼的义眼“木叶”能看得很清楚。因为并不是反射式,而是格挡式,所以就像是光的水流从伞中央向周围一圈滴落下去一般。
将其做成垂直的障壁型的防御结界,在城市外沿也有几处。但是,
·● 画:『这个,和大家伙对刚的话倒还好,但是受到攻击的话那个部位的流体流动就会变差吧……不让废物堆积在上面的雨刷术式,还有瞬间硬化的障壁型,也都好好备下了吧』
·未熟者:『在要害是有的呢。不过,因为虽然是障壁型但还是有缝隙,所以估计会用格挡的飞瀑正反面支持,用射击牵制,采用这些方法的吧』
所以,他继续说道。
·未熟者:『接下来,就是面对六护式法兰西的突入,M.H.R.R.方面会如何行动,这个问题吧』
……就像是力量的交易一样的呢。
浅间在内心点点头。
那是赌上了强国与强国的,情分和未来的交易。在有圣谱记述作为参照的前提下,既会对此迷茫,引为依靠,也会利用它,或者被利用。
「?——怎么了浅间?用双臂夹住咪咪什么的。想让我把手插进去!?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吧!?」
奇人一扭一扭的不过无视好了。还有,在公园另一端的女装300人堆嚷嚷着「还没输哦!丰胸!丰胸哦!」地拿铁哑铃做起了弯举运动但那不是强化胸肌的吗。
不过嘛,远方,从西方传来了大气震动的声音。巴望向那边,
「六护式法兰西的舰队,告知他们解除隐形接近了吗」
是这样的呢,浅间放心地叹口气点头的瞬间。
「……?」
浅间听到了声音。好像听到了。
浅间马上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西南。
……现在,从远方,好像有像是波浪的,或者是什么的,这种声音——
又响起来了。
「————」
还是西南方。和向着那个方向直直投去视线的自己一样,巴首先做出反应,银色武神,枢机主教宫抬起了头。然后巴皱起眉毛,
「——羽柴的军师是竹中吧,她当机立断的本事不俗呐」
巴还没说完,这次有明确的声音传来。
那是如同波浪的,铁的响动声的重叠。那如同从地面沸腾而起一般的声音群是,
「东……!」
易北河的对岸,东侧的大地震动起来。看起来就是如此。
位于那边的马德堡包围群,开始齐齐行动起来。
他们行进方向是南方,通往马德堡城南的桥梁。而且还不只是他们,北方和南方,还有西侧的包围战士团也已经,
「——!!」
齐齐出声,掀起阵阵铁器响动而行动起来。
地鸣连动起来,震动起了大教堂的彩色玻璃,还有附近民居的百叶窗。
声音和响动,以及如同大地本身一般的三万人战士团的行动。一南侧为中心,从四面八方,而且毫无缝隙地,听起来就像是从全部周围一圈发生的声音和动作的意义是,
·副会长:『诶?等一下,这么一来……』
浅间看了看时间。本来说好M.H.R.R.旧派的攻击是从二十时开始的,
「请等一下!——现在才七点二十分诶!?这不是早了四十分钟嘛!」
·义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报告一下从“义”的肩膀上看到的东西好了』
义康的通神,将声音的真面目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义 :『包围马德堡,三万人的M.H.R.R.势力,全员进入了攻击准备态势。五千人的突击师团已经分出来。——预计会在十分钟之后冲入交战区域吧』
敌人比他们自己预告的时间还要早就来了。面对这一事实,浅间身体发着抖,
……等、等一下啊。那个——
「现在,是十九时二十分诶?就算六护式法兰西在现在开始的十分钟后抵达,如果包围战士团在同一时刻突入的话……」
在六护式法兰西从抵达到展开阵型的期间,M.H.R.R.旧派就会开始掠夺了。
「那个场合的话,那个,也就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前笕这么说着,打字打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给大家看。
「以现在为十九时二十分——」
·十分钟后:十九时三十分:六护式法兰西:抵达马德堡。
M.H.R.R.旧派:开始马德堡的掠夺。
·二十五分钟后:十九时四十五分:六护式法兰西:展开,向马德堡包围战士团突击?
M.H.R.R.旧派:完成马德堡的掠夺。
「……按现状进行的话,六护式法兰西的展开会来不及的……!」
然后涅申原宣布。
·未熟者:『包围战士团的突击师团五千人中,高速机动壳有一千人。而以现在的高速战为参照,就算包含翻越市壁突入的时间在内,马德堡程度大小的城市的话确实能在十五分钟被镇压下来吧』
算上距离掠夺开始还有十分钟,现在开始合计二十五分钟后。
六护式法兰西突入的时候,掠夺就已经结束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敌人把提前又提前了……!」
只是因为自己有洁癖吗。还是说这才是战争这种东西的随机应变呢。
在众人的沉默中,阿黛尔过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打字了。
·贫从士:『……他们知道,K.P.A.Italia的援军,会赶过来的吧?』
·未熟者:『就算知道也没有必要马上行动反而被马德堡和六护式法兰西夹击的必要哦。
不过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因为觉得提早了的话我方的准备也会不足,夹击力度会变弱,还是说因为重视利益而派出敢死队吗……』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无人回答。
可是,巴站了起来。然后,她看看自己,又环顾众人后这么说道。
「总之就是战斗了。——M.H.R.R.包围战士团全员三万人,提早来了。现实如此而已。我们距离六护式法兰西的突入,既然还要过二十五分钟左右的话……」
既然这样,
「在那之前,就只能竭尽全力扛下来了。——准备有十分钟!赶紧着!我喜欢的抵抗战时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