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
猝不及防的差异
配点(彼此)
●
伊达·成实所说的话。这头一次听见的话、令正纯在心中复唱了一遍。
……伊达家要和松平断绝关系,可以吗……?
语意虽然是断绝,但成实口中所说出的话,似乎还有下文。而那下文,以说明作为开头:
「也就是说……对于伊达家而言,松平是有害的。所以嘛,我们才想要和松平断绝关系。」
两家之间断绝关系的宣言。这样的发展令正纯在心里到吸了一口气。
不妙……正纯内心做出如此感想。
没想到,对方居然第一手拿完全断交出来谈。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副长单枪匹马过来谈判,其中不就是代表这个意思吗?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红屋:『啊!正纯!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土下座可不行啊!那个很危险的!』
果然疯子说的话就是不一样。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对方又做出了意料之外的举动。只见站在正纯对面的成实开口说道。
「那么、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这么说着、手腕轻轻的张开。然后、
「——"不转百足"!」
响应着成实锐利的声音、成实的背后出现了巨大的影子。身长超过三米的、如同花一般在全身上下展开的是,
……伊达家、成实专用的机动壳吗?!!
追随着两腕轻轻张开的她的动作,绽放的机动壳采取了相同姿势。之后只要等成实向后小退一步坐进去,等机动壳合上就结束了。
‧铃:『诶?怎、怎么、回事?』
‧十ZO:『决裂,的意思是也!多半是我们这边明明举办了会谈却又单方面的遮断了情报。才演变成"伊达家与松平家断绝关系"是也!』
相当单纯,但却也是相当有效的做法。也因为是非正式的会谈,遭到他国质问真伪时也能蒙混过去。
‧义:『接下来、武藏可是被人家塞了与"伊达家修复关系"的这张交涉牌喔!』
……正是如此……!
真有一手,用手挡着顶着机动壳召唤出的风的正纯如此想到。
如果就这样让成实逃掉,接下来和伊达家相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演变成非得先进行修复关系的谈判不可。毕竟、是从对方那边单方面开口的绝交,”双方已经并不友好了”。所以,
·烟草女:『得让她听一下我们的话呢——要我用地折朱雀阻止她么?』、
·副会长:『不、不行。如果就那样产生冲突的话,就会走向纷争,变成绝交的证据了。』
那该怎么办?正当浅间透过通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实她、为了让自己乘上不转百足而退了一步。义脚发出机械的驱动音,黑色长发也随着动作飘扬开来。
她就要离开了。
在临行之前、成实她、眉宇微弯露出笑容看向这边。
她确实笑了。然后开口说道:
「别了武藏——奥州会遵循奥州的规则自己做下去。」
伴随着成实的说话声,"不转百足"将她包裹,以吻合她的身型。只是、
「——等等!!」
由远及近的咆哮声、背后、升降机处的声响传了过来。
来人是谁已经清楚了。正纯即便没有回头也能知道,因此,对着那声音的主人,正纯大喊道:
「第二特务,清成·乌尔基亚加——这里就拜托你了!」
●
成实她,犹豫了。
这是因为在她眼前,距离三十米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只半龙的缘故。
从升降机与地板间的空隙飞腾而出的身长,依成实的估算大约有两米五十三厘米。身为稀少种族的航空系半龙,是必要时能够高速飞翔并且能进行空战的类型。即便是在陆地战、凭借那庞大的身躯进行的高速冲撞的破坏力毫无疑问是非常难对付的。
现在,飞腾而出的半龙虽然轻轻地着陆了,然而对他来说要立刻起飞应该也不是问题。考虑到双方的初速的话,
……对方的速度更快呢。
虽然激烈的对撞的话,是敌不过高过一个头的"不转百足"。但是、
……第二特务吗……!
很危险呢,成实如此想到。
要问为什么的话、乃因为总长联合第二特务是主管司法职务的。那个半龙,是能够针对我方的断交在国与国之间的法律上是否成立,做出判断的人物。
和这样的人物产生激烈冲突,并且击倒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切。」
要离开吗?成实在包含了迷惘的情况下做出了思考。
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是,之后会发生问题的可能性也的确存在。
当然,即便是这样,这边也是有办法的。既不让对手受伤,也不让自己受损的办法。
……不过——。
虽然这么想着,成实却还是将义脚放进了机动壳的脚部当中,只要后脚跟踩下去的话,以之作为开关,整具机动壳会将自己给包裹起来。
所以就像那个样子,成实考虑着把全部都委托给"不转百足"。
"不转百足"的密闭系统和成实的意志是相通的。所以,如果"不转百足"关闭起来的话,那即意味着自身意志希望离开,对手也没有说出能够阻止这份心愿的话来。反过来,如果说出来了,就会留下吧。
就这样吧,成实这么想着。将机械的动作与判断全都交给身体。
"不转百足"的脚部合上了,腕部也合上了,然后身体部位也合上了。就好像原本就是密闭的一样,在如此想着的成实的视界,将要闭锁世界的彼方,半龙喊出声来。
「试问!」
问什么呢、成实想着。
如果会被单纯的提问给停下动作的话,可没办法当副长啊。
真要做的话,干脆在此和这边发生冲突,强硬的将伊达停留在交涉场上不是比较好吗?为何身为半龙却还要做出这种像是质问人有没有安全驾驶的行为呢。但是、
……也是呢。
果然得离开呢,成实一边这么想着,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要被人留下来吧。
理由是有的。那就是现在的伊达所碰上,相当复杂,但却是,仅仅需要力量而已的问题。因为有了这个问题,
「——没用的。」
成实为了割舍心中所冒出的,微妙感情而如此说道。
然后成实,开始进行飞行的想象。接着只要将不转百足关闭,启动飞行相关的系统即可。但是,
「试问!」
再一次,声音传了过来。那是、
……什么?
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什么话呢。成实感觉到,这里就是离开与停留的分水岭,便把即将飞离的意识集中起来。
然后半龙开口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家伙有弟弟或妹妹么!?」
●
正纯她、看见成实的从机动壳像是膝盖软了一样一瞬间出现了像是要跌倒的姿势。
……啊啊、真是漂亮的反应呢。因为无法理解机动壳那边跌了一跤吗。
当正纯冷静的考虑着这些事的同时、机动壳周围出现了复数个表示框。而机动壳开始进行中途重新启动。然后为了重新调整、再次如同盛开的花一般绽放在四肢与躯干当中。像是埋在里头一样的成实站起身来,微微竖起眉毛。
成实她,困窘的张望左右,并且注视着站在正纯前方的乌尔基亚加、
「诶?那个、什么?!刚才的!」
‧副会长:『喂、乌尔基亚加、不要说些奇怪的话啊』
‧乌基:『呼、放心吧正纯、刚才不过只是佯攻、现在开始才是正戏』
然后乌尔基亚加、大幅度甩动着巨大的左右手腕。与成实正面相对、说道。
「——我是在问,你这家伙是哪个人的"姐姐"吗?」
「一样的啊——!!」
对着这边尖叫起来的正纯、乌尔基亚加背对着回答道。
「喂喂喂、什么一样的啊。不一样、断然不一样啊正纯……!」
「就算强调也是一样啊!」
「听好了?」
「什么?」
即便正纯冷眼朝着他看去、背对着她的半龙似乎看不见的样子。半龙用力的挺起肩膀。
向着成实所在的地方踏出一步、然后说出组织好的话语。
「听好了?——之前的问题、有弟弟或者妹妹的回答呢?嗯……如果是哥哥的话也能够成立。那样的话还成吗?嗯?」
面对被强迫灌输这种话的正纯,弥托姿黛拉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呀、不过、你不也跟着一起在听么?
可是、半龙一边踏出了另一步、一边继续着他的主张。以「听好了?」当作发语词。
「以为是姊姊结果竟然是哥哥,这种失态是极为严重的。为了不造成那种情况、眼下应该是是为了要缩小条件,再度询问的时候……是吧?弥托黛拉。」
「那个、我现在正在同情正纯呢、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吗。」
正纯不能更同意了。不过、乌尔基亚加并没有把他本来应该对话的对手给放跑。他现在,面对停止动作的成实、再一次询问。
「那么、回答吧——你这家伙是谁的"姐姐"吗?」
回答很快就过来了。嗯?以这疑问的声音做为发语词。
「没有、——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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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实她现在、在心里抱头咆哮。
……在外交场上会说这种话吗?!
这与她心中所预想的发展差异甚大。难到不是应该更严肃些,谈些像是国家的存在形式,立场的互相宣示,包含意见疏通在内的成熟对话吗。
可是现在、"不转百足"因为在外交场听到了姐姐之类多余的判断条件而无法理解、已经进入重新启动状态了。使得成实没有办法立刻离开。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成实这么想着。不过、虽然不晓得弟弟妹妹之类的话题和外交有什么关系、但感觉就算听了也不会是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不转百足现在肯定也很迷惑。所以成实说道、
「我不想陪你谈这些不明所以的话题。」
就外交而言、如果是无意义的话,那也就如此了。不过如果、如果对手有着令其有意义的说法的话、到那个时候再好好倾听就是了、成实如此想到、
「很遗憾呢。我、是独生女喔。」
●
「Jud.、这样啊。」
正纯的视野中、乌尔基亚加放下了张开的手腕、肩膀也垂了下去、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一边从从全身的排气口排出白色的流体光、叹息着,并转过去背对成实。他、就那样转向正纯这边、露出充满阴影的失落表情。
「——贫僧、没有来的意义了。根本没有跑过来价值(白跑一趟)啊。嘛,常有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啊。」
正纯一边想着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一边对乌尔基亚加说话。
「嘛、的确,因为是是飞过来的的确『没有』跑啊。」
冷场了。
●
·金丸:『呜哇不要紧吧、乌基?正面扛下直击之后还活着吗?』
·粘着王:『但是现在在保护要害也来不及了吧……』
·副会长:『没死啦!你看、不是活得好好吗?!不好笑还真是对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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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垂下肩膀动也不动的乌尔基亚加挡在前方、正纯还是看见了成实。
成实也微妙的垂下了肩膀、嘴巴呈现出半开的模样看向这边。感觉好像是想问我们这边到底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她、最后这么说了:
「那么、就先这样了。」
说完后、便加快"不转百足"的再启动、准备起飞离开。
面对"不转百足"逐渐合上的动作和成实的话语、正纯焦急地想要说些什么。
……呀、果然不能让她离开!!
非得做些什么不可。
不过、因为事发突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正纯、在表示杵内敲着字。
·副会长:『弥托黛拉、拜托了!』
·银狼:『你·是·打·算·干·什·么!』
·俺 :『哈?!纳特、即兴表演啊即兴表演!没关系的!因为现在正纯把场内气氛等级给拉低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要紧的哟!!』
·赫莱子:『没问题的弥托黛拉大人。那么、这边请站稳腰腿,全力表现吧。』
对面到底在干什么好事实在是不想思考、但赫莱森开始在通神带与大伙交流这也是件好事呢。大概吧。于是、眼前的弥托黛拉、
「——没、没办法了呢。让我来接棒吧!」
银色的长发、凛然的飘动着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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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实她、看见水户的领主,为了与自己正面相对而做出了起身的动作。
到底打算怎么办呢。自己的"不转百足"很快就能升空离开、
……在目前的情况下行动的话,说不定之后会被说是无视对方的发言机会。
此时已经不是原先所设想的,可以「只说完必要的话就立刻闪人」的状况。
而且、对手是那位水户的领主。原以为是护卫者没想到居然作为交涉者走上前来。因为以前曾经说过几次话,这下,之后的流向会从寒暄开始,转向互相讨论吧。
真是麻烦呢、面对眼前的状况、成实如此想到。飘动的银发、轻拍着处在边上的半龙的肩膀。然后、她看向这边说道、
「这样可以吗?你看、本校的第二特务变得如此的消沉……」
就这样子、她用手指指着这边继续说道。
「——这都是你的错哟?!不会让你就这样跑掉的,做好觉悟了吗!」
……诶?!
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新颖、新感觉、之类的词汇后,不转百足又再度跌倒了。不过、成实也无法否定对方所说的话。要问为什么的话、毕竟第二特务是担当司法职务的人。
……居然会将那种存在的失落转嫁为我方的责任,可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啊……
所以成实、挺起肩膀回应。轻轻叹口气说到、
「那个?你说是我的错?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有可能呢?」
「肯定有的!!——是这么回事吧?!正纯!!第二特务会这么消沉、全都是因为伊达家副长的错吧?!」
●
·副会长:『你怎么又把锅丢回我身上?!』
·银狼:『以牙还牙。』
看着露出格外爽朗笑容的弥托黛拉的脸、正纯这么想着。冷静一点啊自己、不管多么无理的难题、至今为止遇到多少次了啊。
然后、冷静下来的本多·正纯。这一次、虽然相当遗憾、但你是想做就做得到的孩子啊。啊、想做就能做的!虽然不要落到这步田地似乎比较来的重要。
·● 画:『已经不行了……。如果伊达成为敌人的话,就不能去参加奥州的活(漫)动(展)了。』
·浅 间:『什、你们在悲观什么啊!从现在开始说不定还有更严酷的命运在等着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乐观点看吧!』
·约全员:『这里有个悲观论者啊!!』
无论如何、难道没有将乌尔基亚加的发言利用在政治上的方法吗、正纯如此思考着。
……伊达家的人员构成是——、
要是涅申原在的话、马上就能够确认的吧、嘛、也罢。
内心突然闪现出一丝灵光、正纯急忙抓住。有了这份感觉后,正纯便向犹豫于是否要离开的成实,出声搭话了。
「这样可以吗?伊达家副长。」
「Tes.、是指什么事?」
Jud.、正纯深吸一口气、如此回应道。
「关于第二特务的发言——伊达副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啊啦……、是这样呢。那么、就先摆到一边,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呢?」
Jud.、再次回答道、正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接来下就是大事了、如此想到、
「——听好了、圣谱记述中、你所袭名的伊达·成实、与伊达家当主、伊达·政宗是如同义兄弟般的关系。实际上、伊达·成实要比政宗稍微年幼一点、不过从现状看来、你既是一个女性、同时也是伊达家的副长。因此撇开历史再现上的立场、从现在的立场上来你是不是位"姐姐"、第二特务的发言是这个意思。」
正纯、拉起乌尔基亚加的手腕说道、
「纵使是基于友好的目的、还是针对贵国的袭名状况、确实有些太过深入的刺探了——这是我方的真心诚意,还请不要误解。」
●
「正是如此。和我是同年级呢、——嘛、身为关东人的我、和他几乎没有交流就是了。」
站在青雷亭本铺前的两个人影里、一身轻装的那个如此说道。
里见·义康。她将手遮住了,腰间悬挂的两把刀内、其中一把以犬颜风格打造而成的,村雨丸的刀柄。
她现在用手握住,那个曾经有人使用过的刀柄说道、
「……称霸奥州的教导院、吗?」
然后、不由眉毛竖了起来、她看向右边。从窗户那里流漏出灯光的青雷亭的门、其对面有着武藏的从士站在那里。从士她、不知什么缘故、从刚才开始,和定期性出现的野狗们玩闹着、义康就这样看着她、将视线朝向前方。
「毕竟伊达的教导院只要行动、奥州南部的诸教导院就会受到影响、导致他们对里见的北方进行侵略啊。」
「啊、里见北侧的教导院、从圣连的角度来看的话、应该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来着?」
「时而不时、义经公也会过来找碴所以很麻烦啊。而关东、本来是应该由上杉控制的、最近似乎光和P.A.Oda相对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只是、义康这么说着。
「控制着北陆与关东的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家、奥州西侧的最上家、还有奥州东侧的伊达家。……这三者当中、获得最大领土的是伊达家。和我们这样的小国可不一样。」
这么说着、义康打开表示杵朝向从士。表示出的内容应该是自己个人的情报领域、
「这是伊达家的布阵。」
《奥州西伯利亚·仙台伊达家:代表名单》
·总长:伊达·政宗:兼任学生会长。二年生。龙神和人的混血。详细不明。
·副会长:片仓·景纲:兼任会计、书记。三年生。
·副长:伊达·成实:机动壳"不转百足"的使用者。三年生。
·第一特务:留守·政景:持有仙台城管理制御机构的人工人格。
·第二特务:鬼庭·网元:武神"左月"的使用者。鬼型长寿族。
「没有会计与书记、真是痛快呢。感觉问题很少的样子。」
「中央集权型的呐。并不是因为人员不足、而是为了让政宗的意思决定能够立即开始实行、景纲将政务的全部手续给处理妥当的缘故呐。
也就是说、本应担任会计与书记的人员、全都被安排在副会长之下、服从自上而下的命令,毫无异议的行动。是一种独裁体制。——嘛、虽然实际上鬼庭和留守都是担任辅佐一职的样子……」
「也就是说、不是少数精锐……而是精锐众多、集权于指导者的意思呢」
「Tes.、——不对、Jud.、嘛、就是这么回事了。不过从士殿下、为何、伊达家要如此排阵的理由、你知道吗?」
问完之后、从士用手遮住了嘴唇抬头向上看思考着。然后、把想好的内容说了出来、
「记得、……中央集权型、是为了在应对与他国相关的斗争和政治状况的流动、能够迅速做出反应而诞生的体制呢。」
真是敏锐、义康这么想着、不由得苦笑起来。
「抱歉。明明你那边才是学姊。我到现在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架子。」
「不不不、从士是不会计较这种东西的。」
被人家用没有讽刺味道的笑容这么回答、义康松了一口气。
然后义康再次看着提示自己的表示杵中的内容说道、
「上杉家也是这样。然后最上家、则是更加集权的类型。不管是哪一国、都因为两个理由、呐。第一、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能够迅速应对斗争、政治上的变动。然后是第二个——」
义康又深吸了一口气。
「大多数领导者的心中,都怀抱着对必要以上的斗争及繁荣的渴望。所以他们、为了表达自己,不追求必要以上的事物的这种意思,刻意不透过”人才”来夸示国力。」
那个理由、义康指着背后青雷亭本铺的门口继续说道。
「为了在迟早就会到来的时代。在松平称霸极东之后、不为让松平见到敌对的意志、呐」
「那是……」
瞪大眼睛看着这边的从士、义康不由得撇开了视线、然后告诉她。
「Jud.、……奥州的各个势力原本也是、相信着松平的天下、以及其恩惠。只不过、看到现在的状况之后,那份信用遭到动摇,全都消失殆尽了。」
所以、
「奥州、将对松平的信任全部舍弃掉的同时、还处在近乎摸索的状态、不过、——作为战国时代来说陷入这种状态反而是正确吧。也就是、混乱、怀疑、下克上(注:日本战国时期一种篡权夺位称呼、有兴趣的童鞋可自行百度)的时代、呐。」
●
「也就说。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武藏想要和伊达家、缔结友好的关系呢……」
这么说着、成实思考着。不过现状是、没有道理要和松平家连手呢。
不管怎么说、武藏非但无法作为战力来考虑、还是被来到里见和江户的羽柴给盯上了存在呐。更重要的是、
……还有伊达家的历史再现呢。
在理解羽柴这一势力之强大的同时、从奥州到关东、北陆的各家与各教导院都在确认着各自的历史再现。
眼下不是继续梦想着,迟早将会到来的松平天下,和届时保全各自的领土的时候、因为,非得对现在来到该处的羽柴所产生的影响进行盘算不可。
……羽柴,藉由里见侵攻,向各国展现将会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历史再现这一事实。
两次横渡大海入侵朝鲜(注:指万历朝鲜战争,日本方面称之为文禄庆长之役,有兴趣的童鞋可自行百度)、这是在信长死后、羽柴晚年时期进行的军事行动。如今仍未判别出信长袭名者正体的这个时期,就进行这项历史再现、意味着,
「如今已经可以无视与自己相关的,历史再现的顺序了──虽破坏历史的连结,但作为单一素材仍旧是有用的,现在将圣连中枢K.P.A.Italia掌握在手中的羽柴是这么说的。」
一边组织着语句、成实重新看向了武藏的副会长。面对真挚地注视着自己的她、真是一个好姿势呢、成实不由得这么想到、
「保守估计、现在、松平和武藏也找不出能够对抗羽柴的方法吧。再说、武藏内部的意见都没法好好统一吧?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和我们相对、又拿什么来交涉、让我们得到什么呢?」
了解吗?成实这么说着。
「现在的你们、对奥州和关东、以及北陆所有人的历史来说、仅仅只是灾难而已。并且、你们还着打着权利与未来的旗号、把诸教导院给卷进来的麻烦制造者喔?」
「我们现在、只是像这样在这里说话也会带来危险吗?」
「Tes.、如果你们真的是没有意义、和你们交流之后也能找些借口打发掉、但是你们却掌握着权利与未来。如果在这边展开谈判的事情传到其他教导院耳中──"伊达相信了松平关于未来的甜言蜜语"这样的谣言不就传遍其他教导院了吗?」
成实她、如此想着。不能在这里展现出友好的一面。即便这里的记录泄露出去、为了让人们看到伊达展现了拒绝的态度,非得制造出如此传达的壮抗不可。
……再说本来、就没有从片仓那里得到表现出在这之上的态度的权限。
「——我方的态度即是如此。之后是称霸奥州的伊达家的责任、对寄生在在奥州的入口的松平发出的警告」
右边的义腕、义手的食指突然指着武藏副会长、然后成实说道。
「请不要和伊达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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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成实的话、正纯深深的叹了口气。
……完全的拒绝啊。连一点可以依靠的余地都没有、吗?
·银狼:『现在怎么办呢?如果即便使出蛮力也要把他们拉上会议桌的话,就让我上前去吧』
·副会长:『不、没有那个必要。——总有几个部分感觉很微妙』
·俺 :『诶……?我、我才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你们知道的失误喔……』
·副会长:『冷静点笨蛋。冷静下来就找警卫、冷静的两只手腕向前伸出来』
·赫莱子:『啊、托利大人、如果要去找警卫的话,请先去多摩的丢垃圾的时间表拿回来。店主大人想知道七月的节日该怎么处理』
那就没办法了啊、我去去就来、看到笨蛋在通神上这么写道的正纯、仍在思考着。
……灾难吗?
说的也是呐。的确如此、引来P.A.Oda主力的战败国之流、除了灾难以外什么也不是吧。更何况现在女装的裸体围裙更是让灾难度直线上升。总之是要想点办法。不、先不管女装裸体围裙、就现状来说、也不对、笨蛋要想点办法做点什么这是肯定的呐。到底是哪边啊。
正纯自己稍微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明确下来。所以,
「————」
正纯吸了一口气。现在正在天面屋顶、与其说是凉意、倒不如说是入夜的寒意直侵肺腑、正纯对成实宣告道。
「……就伊达家的忠告、我方有条件的认同了。」
●
·十 Z O:『有条件承认不可侵犯是也?如果是那样的话、奥州、关东、北陆的广大范围之内武藏都会被孤立的是也?』
·副会长:『这边就算草率的登门踏户,对方拒绝的态度也会更加强烈吧。因为对方,不信任咱们持有的未来,而是重视啊。现下,我们所持有的未来已经不能直接拿来当手牌使用了。再说——』
只是嘴巴动了动、正纯把话语说给月轮听。
·副会长:『即便是对于伊达·成实来说、在此之上的深入也要尽可能避免。她虽然是伊达家的重要成员、但却不是政治系学生会的构成成员。是战斗系的(注:小说设定,学生会负责政治、总长联合负责军事、成实是总长联合的副长)』
·●画:『也是呢、就像浅间一样、明明负责通神和舰内调整的工作、却不知为何要"呲咚—!"的一样使用炮击的人才、真是稀少呢……』
·浅间:『不、不是那样的呀、那个不是炮击而是作为巫女所拥有的通常的技能而已!』
平均值不同的常人和异常者没有两样啊、正纯这么想着。不过、
·副会长:『——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纯她、心中又有种奇妙的感觉。
那是、用一句话来说的话、那就是、为什么、怎么回事。理由到现在都没有追究出来、但是明确感受到了违和感。从成实的态度当中,正纯感觉到只要追根到底的询问下去,就能明白个空隙。
……到底是为什么?
正纯思考着。为了让心中不确定的疑问在逐渐的明确下来、做出这样的思考。
……到底是为什么、伊达家要来到这里?
本来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相互承认的基础上、如果一方想要拒绝另一方的话、只需要无视对方即可。真的有必要特意跑到这里来跟我们接触、然后告诉我们双方断绝关系吗?
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恐怕、这里是有二三重用意吧。迭床架屋的「理由」将"为什么"的正体给隐藏起来了。当然、那也有可能只是个圈套而已、
·副会长:『库洛优斯奈特、作为参考我想听听你怎么看、这个会谈你觉得是个圈套吗?』
·十 Z O:『Jud.、有很高的几率能确定"存在理由"是也』
·○红屋:『?明明是在阻止伊达副长离开之后,才演变到这个局面的说?』
·十 Z O:『从他们主动与我们接触这点,来考虑是也?即便是现在会谈的内容、对方也是一直保持着拒绝的态度。如果是那样的话、伊达所瞄准的结局肯定是"与松平接触""告知拒绝之意后离开"而已是也。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又为什么特意前来与我们接触、那个理由小人还没想到是也、但如果要说那是一个圈套的话、那应该是另有真意、如果反过来说的话——』
库洛优斯奈特慢了一拍的时间、才说到
·十 Z O:『为了知道那个、将伊达的忠告拖延至”提出条件”的局面,完全是乌基殿和弥托姿黛拉殿的成果是也』
·乌基:『点藏、……你这家伙,以为先讨到老婆的罪恶能够就这样消除吗?』(注:说起来玛莉其实也算姊系……)
·银狼:『那个、就我个人而言、那个即兴表演、还是从记录里删掉比较好的说……』
·十 Z O:『这几位大人完全没有用好结尾把事情收场的意思是也?!』
无视大家在后面悉悉索索的讨论着什么、正纯正色地注视着成实。再一次开口说道、
「非常感谢伊达家的忠告」
「没什么、别靠过来即可——不过、所谓条件、是指什么?」
「Jud.、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敌对的国家、在如今的时代也会出现的行为。那就是——」
正纯、注视着映在成实瞳孔中的自己、然后说道。
「武藏、将大使作为外交官派遣出去。」
「……!?那是——」
「别搞错了。不是要对伊达家做些什么。」
而且、
「也不止对伊达家。最上家、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家也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将会对合计三国派出作为外交官的临时大使。」
讨价还价的策略、呢、这样想着、正纯做出收场的语句。
「——那就是、与伊达家缔结不可侵犯约定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