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定型
却又非定型
这是为何呢
配点(预料之外)
●
有明之下,漂浮在水户空中的外交舰上,甲板上部庭园上展开的表示框正播送着大久保的影像。
庭园之中,因为夏天用而成了泳池的水池边缘处是,下半身穿着分离式泳衣,上半身套上衬衫的正纯。正坐在池边岩石读书的她,将小腿浸在水里说:
「有明那边实际上处于没有任何类似封锁的状态吗。大概是想要尽可能不引起工作员和市民的反感、让他们以对战争的好恶来做决定」
……真是服了。
实际上,要说受到阻碍的,也只有学生会跟总长联合的自己这边而已。在有明那边,野挽跟御广敷、哈桑和伊藤健、佩鲁索纳君似乎也是正常工作着。立花夫妻也是一样,在有明内一如既往。四郎次郎跟海蒂也以“只能从事商人工作”的条件待在那里面。
对方跟己方的通神本身都没有受到限制。
这件事,似乎是要以學生会及總長聯合的職位者,針對委員會聯合的這種構圖來進行。
但是这边被禁止與公關有关的地方说出这件事。直到明天临时学生总会前,这边的发言与行动都“身為抗议對象而被禁止”。也就是所谓,被抗议的一方直到裁判開始前是拘禁状态。
「这里有个麻烦的正经孩子呢。看招看招看招。」
把水泼向池子上方的大型表示框上的是身穿奶白色泳裝的葵姐。每次她的水溅到表示框上时,空中的表示框就会模糊,坐在池中石头上负责通神管理的浅间,
「啊!喜美,请住手!本来展开起来就已经有些相当勉强了!」
「那就来点让我觉得有趣的啊。看招」
脚被一把拽,穿着红白巫女式样泳装的浅间激起一片水花。
……这些家伙可真有精神啊。
正纯想到,她们是一般人,也许这样就可以了。
……能够进行舰炮级射击的巫女、和能够弹开羽柴十本枪攻击的一般人么……
所谓一般人是指什么啊——正纯开始做出哲学思考时,头顶上出现了一道影子。回头看去,是穿着黑色泳装的直政。她一度扭了扭这边脑袋上戴着的草帽,
「不过,我会先期待着明天的」
说着,把义肢举着的盆子和料理一起带下了池子。接着是穿着各自魔女服颜色泳装的奈特跟成濑。
她们轻轻挥动翅膀跳一段长距离后,
「从上方看,最深的是这里——」
就这样,翅膀开到最大一口气扎了进去。溅起夸张的水花,浅间她们“呀”地叫着后退了。接着,直政她,
「够啦!你们两个,要是水弄到酒里了怎么办!」
「那个,阿政……这不是我那儿的泉水,所以酒就有点。」
「呼呼呼,你那边,最近的服务越来越充实了呢。」
大家正闹着,头顶上,大久保这么说道。说的是目前武藏的业务没有改变。
『不管今后世界发生怎样的变化,对居住在武藏的人来说,武藏这个国家的发言力是不可缺少的。为此我认为进行维修、再搭载一些武装比较好』
正纯认为确实如此。然后她突然想到,大久保的方针是建立在,
「……是打算将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承襲下去,然后在此基础上改变方向性吗?」
武藏的改建、大罪武装的获得,以及关于解决末世也是,
『承襲目前正在做的事。为此,已经动用了预算,即便现在再进行什么重新编成,也无法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之前,將武藏作为国家的体制變更回去了。
武藏不是小国家。所以,所做的事情会直接改变政治的方向性,也就是要和平的跨过威斯特法伦這項挑戰。』
『哦,那么小姐……大久保大人,具体方针是?概要是?』
是啊——大久保把手放在下巴上。
「真厉害啊」
喜美一边教乌兹脚部浅打水一边看向空中的表示框。
「知道怎么表现自己,这孩子挺棘手的呢。贫乳政治家,是跟你一个类型的」
「我可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哦」
说着,把胳膊放在膝盖上撑起下巴,叹了口气。葵姐指向这边,说着“就是在说这个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接着,在头上的表示框里,大久保对加纳这么说道。
『……刚才,你问我方针,但关于这一点,能容我反问一个问题吗?』
正纯想到,真是奇怪的辩術。被问到方针不正面回答,却反问回去。
但这种辩術的效果和意义,她很清楚。大久保让自己的发言带上了,”这种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吗?”的一层含义。
有了这样的开场白和说辞,哪怕是普通的意见,听起来也会显得贵重,就算是错误的意见也会变得容易使人相信。因为她的意见说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所以会令人难以产生怀疑。
……既然如此,在这个开场白之後她要说什么?
接着, 画面里的大久保说道。
『——为何,武藏为了解决事情,要特地主动去战斗?』
●
大久保缓缓吸了口气。
面对宣传委员摆好的摄影用小型社务,还没作出微笑。
……這裡,要顯得強硬些。
也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贸然露出从容的话会让别人感到自己很随便。毕竟自己身为挑战者,说话时得好好看着对方。
『考虑政治性上的立场的话,如今武藏的国力足以在今后,维持和平迎接末世。我是如此判断的。所以——』
到底如何呢。
『跟在三河时的状况不同。武藏不断进行改建,却吃了败仗。我认为应该在这里重新审视至今为止的方针。要问为何,如果在这里不改变方针,下次就会将奥州跟上越露西亚卷进来,陷入无可避免的战斗。
——正因为现在是跟任何国家都没有密切联系的空白时期,所以我认为商讨此事最为合适的时期便是现在』
所以——大久保再次说道。
『明日,开设面对包括副会长在内的现学生会、以及总长联合负责人们的临时学生总会,我希望如果能夠得到討論、提案的機會的話……』
大久保深吸气,一度微微低下了头。
接下来该说的,是对收看了这一切的众人的「请求」。
不过,不会立即就说出口。自己至今為止所说的話、以及认真态度带来的印象还留在大家的心里。就算在这里以同样的态度说出“拜托了”,给人的印象也和之前的一样。不会有任何冲击力。
论述必须张弛有度。要说为何,
……之前所说的话,基本上都是没意义的。
重要的是要在临时学生总会场上增加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人。而至今为止的内容,只不過是开场白,不过是针对愿意听辩论的人的說的。
而现在,接下来需要做的是,将“只看最后这一段”的大部分人纳入手中。
即那些沒有認真聽完自己的意见。不懂这边意思,只会“嗯嗯”點頭的人。
要让这些人记住自己,为此,该怎么办。
大久保抬起头,笔直看向前方。但是,
「——」
……在这里,呼气。
面对映照出自己正脸的受像器,大久保就这样什么也没说,不过,却是露出一副完成大工程后的安心表情。
放松了全身力道。
呼——在发出这个声音前,大久保進行放鬆了。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抛弃了之前的认真态度和力度。
在此基础上,面对看着自己的众人,大久保点了下头,第一次做出了微笑。
眯起眼睛,发自真心,用平日里的语气和用词,想著辛苦大家了。能够倾听自己的发言,真的是辛苦大家了。
对,如果心里真的这么想的话,就只要说出来就好。
『我在这边——万事拜托大家了。』
大久保垂下笑眼,再次低下头。
●
『哇,真詐……』
奥多摩表层部居住区域。在表面通道的○红店里,海蒂嘴巴大開驚的整個人都後仰了。
这样的她身旁,打开了來自正纯的表示框,
·副会长:『奥盖扎薇拉,作为商人,你怎么看?』
我看看——海蒂说道,看向店门前。营业式微笑全开的四郎次郎正向生活在武藏的妇人们挨个贩卖蔬菜。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一边搓着手一边把卖掉的萝卜大葱递给对方,
「哈哈哈,各位,本店的商品使用的是环境友好型的自然栽培!请看!像这个大葱,前端是绿色的真是棒啊!煮着吃很甜,也是一种美味!买五根一套的话就优惠仅需五根的价格哦!!」
·东:『感觉他在说的是理所當然的話,是余不太正常吗?』
·○红屋:『就贩卖商品的话术来说,会变成光有气势的傻帽的四郎君真赞……!啊,还有姑且先说一下,这个不是为了金钱而舍弃自己哦?毕竟金钱就是一切,它会让我们露出新的一面喔!』
·副会长:『啊,嗯……请继续……』
然后哦?——海蒂把表示框交给坐在头上的襟卷处理,从店面里把纳豆杆束连带箱子一起搬了出来。
·○红屋:『眼睛委员长,恐怕,就像是我们跟正純取中間之後的個性吧』
·副会长:『诶……』
·浅间:『那个,正纯?因为是“取中間”,所以我认为正纯也没必要消沉到瘫倒呢,你看,月轮也很为难的样子哦?』
正纯的反应也越来越赞了呢——海蒂也满面笑容地站在店门前,
「好!水户的纳豆到货了!这可是我家的弥托黛拉在下面不惜汪汪叫着把羽柴的坏家伙们打回去也要保护下来的新鲜纳豆哦!附带弥托黛拉的嗅觉保证!」
·银狼:『虚伪!其中有相当的虚伪成分啊!』
·俺:『说的是啊!纳特才不会汪汪地叫呢!只会疯狂闻肉的味道,或者是情绪一激动跑到高处去呜噜噜噜地歌唱哦!』
·银狼:『……那个,我王?这可是种族特性哦?而且也没有一直因为肉的气味……』
·赫莱子:『哦,那么弥托姿黛拉大人,炒面攤的旁边土耳其烤肉您觉得如何?』
·银狼:『诶!?……那,那也就是说蔬菜!是蔬菜对吧!?』
看来露西亚组进入了喂食时间。这边也按照顺序选取襟卷整理好的表示框进行观看。这个是,
「武藏的警卫队……就是说,也因为二代現在動彈不得,所以总长联合的警备团就似乎是想把这次事情暂且先作为“武藏内部的问题”来处理。若危害波及到一般人跟一般学生,或者反过来,一般人对職位者造成危害的时候会出面阻止,但其他情况的话……也就是说,職位者跟委员会的人产生冲突或许就会被当成相对战处理啊。
另外,除了職位者以外的有名人的狀況也很令人掛心……东君你那边现在感觉如何?」
·东:『诶?没什么特別的變化?基本上今天米莉安她,呃,就是,那个,因为每月一次的那个而动不了了,我正在看护她』
·○画:『你的艺术风格真的变了呢……要是想精进自己的艺术风格的话可以找我聊聊哦?』
·东:『那个,那成濑君——有没有能让每月一次的这个减轻的术?』
虽然不关海蒂事,但她还是战栗了起来。快来找我啦!能变成财富哦!——如此奉献着祈祷能量,然而,
·金丸子:『……小珈,鼻血,鼻血流出来了』
·○画:『呵,呵呵,干嘛啊,这次又来,做出这种像是在冬眠的棕熊眼前提着肉跳舞的事……听,听好了?东』
·东:『Jud.,怎么?』
·○画:『我觉得米莉安是知道怎样能止住的,你要是能问米莉安“听说跟余两个人一起就有办法止住了”就去试试看』
·东:『啊,嗯。问了就能知道吧?那我去问问』
海蒂更加战栗了。该不会,东君是那种会被轻易带入传销的孩子吧。——海蒂一边这么想着,。
·○红屋:『呃,那个,除了选择去你们那边的职员外,都被放置不理了吗』
·浅间:『不,因为我负责通神关系之类的,在这种情况下好像算作隔离对象呢。要说无可奈何,也确实是无可奈何……』
·烟草女:『我最近就在想啊,浅間親,你會不會比我更常出現在前線……?』
·粘着王:『没啥违和感所以没事吧。这种疏远的说法可不太好呢』
·淫糜:『是啊!浅间君可是“连射出我们”这个工作都掌握自如的王牌射手啊!不用放在心上放膽上前線去吧!』
·浅间:『呃,那个……』
·○画:『先别管叹气的巫女了,不过状况确实是麻烦起来了呢……各委员会的组织构成先放在一边,委员长级别的话,权限可是相当大的呢。能够向书记跟会计、我们特务来提意见呢』
·贤姐様;:『呵呵,不过委员长级别的话,是不能和那边的食蚁兽饲主姐姐相对的吧?毕竟委员长也只是能向作為上司的特务跟会计、书记進言而已。』
·○红屋:『所以才会用临时学生总会呢。能直接无视特务会计和书记,就算在总长面前都能自由發表言论。』
真麻烦啊——海蒂吐了口气。
「不过,所幸武藏整体的进程没有停滞下来……我们虽然是職位者,不过也能继续从事商业活动呢」
·○画:『这个呢,玄機則是……最近确实比较忙,都不知道委员会联合组织了这样的活动。不过,现在想想的话,也太“平常”了』
·副会长:『就是说,大久保的处理方式很不错吧。恐怕这次的这个,在各委员长的認知範圍內都不是什麼大事件。』
是这样吗?——海蒂不这么认为。在有明内部,確實有抱著意见箱的体育系的家伙们站在各個交通要道,
·○红屋:『……怎么说,有种活动开始的感觉啊。感觉,就只是平时会向我们做事前报告,而这次没有通知而已』
·贤姐大人:『呵呵,这意思是说,感觉我们是一般人?感觉不错呢。以不产生大骚动为前提的话,准备工作应该也进行得很温和吧。也就是说小心谨慎地,在委员长级别层次不断遍布言论,把“要开始这个事情了”的情报散布出去,同时注意不要让消息传到外部去了呢』
·贫从士:『控制情报,这种事情能够做到吗……?』
·副会长:『能做到』
也是啊——正打着广告、说着商业话的海蒂这样想道。
·○红屋:『——这个,我觉得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安排了』
●
想必也是啊——正纯揣度大久保的真实意图。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安排的——能够想到头绪是,
「恐怕是从無敵艦隊海戰那时候就開始安排的吧。战斗中自然不用说,在武藏进行修补、我们离开武藏采取行动的这些时候,就是讓各委員會透過橫向連結來支撐下去的。」
「不过,这到底是怎样安排的啊?」
直政重新整理好积了水的泳装,问道,正纯摆正帽子点点头。
「Jud.……现状不能再在琐事上花时间了,所以是将目标聚集到学生的监护人上,以作为街道的代表,询问他们关于福祉跟通神、经济和生活的意见了吧。当然,目前应该会有很多表示不安的意见。关系到自己孩子,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如果听取调查的不光是代表委员,听取工作还被分配到各委员的身上去了的话,就是各委员长就统合这些对武藏的不安意见,然后送到代表委员长那里去了」
也就是说,
「三方原之战后,市民被分配到水户的八个陆港,使市民心中的不安不至于堆积膨胀,而只需承受各自那份相对较轻的就好。现状也是类似。——不过,将其整理起来的各委员长却没法将收集到自己手中的市民们的不安分开考虑,而积郁在心里了吧」
「呵呵,就像不熟练的开业医生将上门来的患者的小病都传染了过来,结果患上了大病一样。虽说感冒是万病之源,但万病是什么的源头——man病算什么嘛!虽然刚才才发现,不过可能跟man头一样可能成為禁語哦!?浅间,我说,浅间!?(註:“万”跟“馒”在这里同音,然後想想看日語當中mango發音的東西是什麼再來看一下這段話)」
虽然无视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位大姐就是在街上也是这个样子的吧。问都不用问。
「那个,对现在的武藏来说,市民的不安是有多么的危险,各委员长们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们没有自己作出判断,而是交给了本应接手这个问题的代表委员长。
之后只要大久保对各委员长们这么说就好,说“考虑到市民们的感情,姑且向学生会提议一下寻求确认吧”。“现在是提出这类可能性的最后机会了”」
「没有说谎,只是……改变了他们对情报的理解方式,对吧?」
就是这样——正纯对直政点点头。
「处理得就好像主导权在我们这里一样。各委员长们跟武藏的居民们没有做出大的反应也是因为这个。这不是要刷下我们的政变,只不过是提出改变政策的建议而已。而且这建议还能将人们从不知会发生什么的战乱,带入安定平稳生活。
武藏的生活不会发生大的变化。不管我们跟大久保那边是正确的,都不会改变。只是……」
只是,
「若是大久保侧,今后也许能够不用战争」
「这不是很不利吗。正纯。——明明超喜欢战争的」
「等,等等浅间!你刚才这个说法很有语病啊!」
诶——浅间停止了发言。过了一会儿,葵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水那边的众人们头凑到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是发生什么了吗——这边如此想着。视线的前方,最终是浅间从大家的圈子里走出来,举起手。
她一副眉毛微紧的表情,
「听好了,正纯。虽然这话很难说出口……」
「Jud.是什么啊?」
听见了浅间的声音。
「我感觉,有正纯出席的,与他国間的会议,基本上都是得出“要打仗咯!”的结论。」
●
被浅间这么指出来,正纯进行了思考。
……是这样的么?
是这样的吗。到底是怎么样的。把手放在额头上,正纯唤醒了至今为止的记忆。
……在三河的时候,呃,在英国的时候以及……
掰着手指头数着,
『等——?』
……啊,嗯嗯没事。稍稍想点事儿而已哦。就是产生了所谓的自我怀疑。嗯嗯。
不过,明明一直穿着轻装还把小腿都没入水中了,这汗水到底是什么呢。冷静下来,本多‧正纯,基本上你应该是非战主义的。虽然数着过去的一例例情况,不知为何看到了令人不安的过去和未来,不过还是积极地活下去吧。对,战争也要积极。不行吗。
不过,正纯找到了一个答案。
「等下!听好了!你们等一下!」
「——听什么?」
面对大家认真的疑问表情,正纯没有气馁。
听好了——她对大家竖起手指,
「在马格德堡的花园里谈话的时候,参加会议的所有国家都没得出要进行战争这个结论哦!」
「你当时难道不是宣言“我们要击溃羽柴哦4649(请多指教谐音)”来着?」
被成濑这么指了出来,正纯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好——奇——怪——啊——?
怎么感觉现实有点奇怪,或者说事实跟认知有点错位呢。远处,水中央那边,
「你看,成濑!说得这么直,这不搞得正纯都再起不能了嘛!」
「反应真的变得很赞了呢……还有,那个躺倒姿势貌似能用上,让我先素描下来,不要动哦」
「嗯,该不会正纯也会噜噜噜噜地唱些奇怪的歌?」
「才不会啦,你们真是够了」
站起身来,不过现实没有任何变化。要说理所当然的话,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因为想要试着抵抗一下,所以正纯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那个啊,我是在认真地参加会议和交涉的吧?」
「嗯,是啊。总是在说些难懂的话。——不过最后是要打仗就對了。」
「……我姑且是在考虑到极东的情况下采取举措的哦?」
「嗯,我觉得你有在好好思考极东的情况呢。——不过最后是要打仗就對了。」
「……大概,我是想要跟他国进行协调的吧?」
「嗯,大概是想要跟他国处好关系呢。——不过最后是要打仗就對了。」
「等,等等!为什么最后都要提到战争!我表示坚决抗议!」
嗯——浅间点了点头。
「虽然这话是我说的再由我来为她辩解也有点那什么,但我想正纯她也不是每次都想挑起战争的!刚才那样的还是有点过了吧」
于是成濑把画有蜻蜓型魔术阵的表拿给浅间看。诶?——面对窥看过来的浅间,
「数字显示的话,姑且是这样的,结果是这样的……」
浅间看着,嗯嗯——一度点点头,把脸转向了这边。
「我明白了。從统计数据上來看,我认为正纯是认真地考虑着极东的情况,想要跟他国处好关系。——不过最后是要打仗就對了。」
「汝等乃敵邪——!!」
「呵呵呵,再次这么一想,还真是令人战栗的战争贩子哦?那种一有机会就要挑起战争的感觉?」
「等,等下!基本上都是對方提出来的啊!我没做出那种——」
「……是诱♂攻呢」
虽然没听过这单词,不过感觉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正纯放弃了继续思考。
不过啊——浅间叹了口气。
「没事啦,正纯。明天的临时学生总会是内斗,所以应该不会得出要打仗的结论哦。」
……咦,有种被当成智障儿童的感觉……
不过算了,积极地去思考吧。不会得出要打仗的结论的话,光这个就算是一次壮举了。
……咦,感觉自己怎么突然就消沉了——
「话说过来嘛。食物也有哦?」
「是啊,正纯。反正从今晚就要开始制定明天的作战计划之类的吧?所以小奈觉得现在还是放松一下比较好呢」
不了不了——正纯左右挥了挥手。隔着衬衫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看,我从来没接触过游泳这类活动。嗯」
「诶……」
然后和大家这样面对面,相视一笑。
还没等自己想到“喂”這字,正純就被砸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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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丘上,站着两道人影。
排列在夕阳下的是穿着M.H.R.R.制服的鬼型长寿,以及,肩上披著黑色羽絨外套的P.A.Oda制服男性。
是柴田·胜家跟佐佐·成政。
两人的背后,丘下,是作为先头部队前往山麓平地的数艘舰船,及抓紧时间准备野营设备的人们,他们背对这些,开着各自的表示框。
两人都有数個杂物跟业务的表示框,但两人都不怎么看内容就点下了承认关闭表示框。胜家那边偶尔会,
「喂,小人物,工作再认真点。你这样的话,制作资料的家伙们不是很可怜吗」
「……柴田前辈,刚才我旁边的笨蛋连承认都不按,直接就把框关了啊,这家伙,会不会是不知道通神文的操作方式啊。
嗯,前辈那边能不能给这个笨蛋说两句呢」
胜家看向成政身旁。那是他自己位置的另一边,嗯——点点头,
「嗯~成成君?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看见奇怪的东西了啊?嗯,应该没关系吧?脑袋不正常的话要我帮忙打两下吗?嗯?」
「这,这个混蛋……」
·三立申:『又来了,两人真是喜欢这种对话呢』
「啊,泷川前辈。你好。這又是吹的什麼風?」
·三立申:『刚才送过去的通神文,读了吗?』
Shaja——胜家回应道。他对表示框中映出的女忍者咧牙笑道,
「武藏的情况变得有趣起来了呢,一益。刚想着是三国会议,这次又是临时学生总会?那艘大船上的小孩儿们真是办活动办个没完啊!反正会出小摊吧,我也想跟阿市大人一起去参加啊!」
「嗯,那就参加呗。去呗」
雪球猛地撞击到成政的侧脸。
「混蛋……!」
两人互相尽全力扔出瞬间搓出的冰球,不久进入休息时间。其中,胜家深深呼出白色吐息。
「不过,怎么说呢。可以认为武藏有了蜕变吧?」
「是这样吗?」
「成政」
胜家叫成政的名字,而成政抬起墨镜看了过去。
「啥啊」
「哇——!居然说什么“啥啊”,话说刚才的是啥啊!?像这样把墨镜一弄,耍帅地说着——“什么啊”!“啥啊”,这个装逼的小朋友是什么情况!!」
「真啰嗦啊混蛋!明明自己故作镇定大口吃着御市前辈做的水果天妇罗害羞得要死的样子!什么“草莓也好好吃呢”啊!这是蘸萝卜泥吃的人该说的话吗!」
「什么!?只要是御市大人做的,萝卜也是水果啦!不知道这个吗,小朋友!」
「泷川前辈,能不能对这个想想办法啊?真心让人为难」
·三立申:『毕竟丹羽醬也在這邊呢。成君还是放弃吧,去跟阿利和光親玩比较轻松吧?』
「不,那些家伙们该说是沉迷于马提亚斯和羽柴送来的东西之中了吧。我也有微妙地跟不上那些宅们节奏的时候啊」
·三立申:『成君,不如入个坑?』
「以前倒是有入过呢」
虽然柴田说着“诶?什么意思”张开眼睛用两手的指头指了过来,但成政无视了他。
「我不说了。话说柴田前辈,講的今后好像要警戒武藏似的,有什么原因吗?」
「Shaja.很简单,笨蛋。自从来到P.A.Oda之后,你没做过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沒能在不是笨蛋的上级底下过着不闹心的生活吧。」
·三立申:『其实,说白了,我觉得成君一直在受到周围人的照顾。——自从来到P.A.Oda之后就没跟同伴起内讧了吧?』
「虽然向笨蛋前辈丢过石头呢」
被装有石头的冰球击中面部了。激战一会之后,
「跟同伴起内讧什么的,还是别干比较好吧?而且超麻烦」
·三立申:『但在织田家,就因为主公的袭名问题闹起来了呢』
在表示框中,泷川坐在白麓城剑桥的椅子上,将双脚轻轻搭起
·三立申:『先代为村齋势力跟织田家的融合出谋划策,在积极推进政策的时候却引咎辞职,但之后……』
Shaja.——胜家点点头。
「……由于主公的袭名骚动而分成了两派呢。有趣的是,身为主公反对派的我却成了当今的主力啊」
「——老年人的说教么。能停一停么?」
吐了口气,成政耸耸肩。背对胜家,
「希望前辈们别把“弄砸了”的事情再寄希望于我们身上啊。尽力让我们不用去做这种事情才是前辈们的职责吧?」
·三立申:『成君,真是死板啊』
「别闹……!」
大声叫道,成政没继续说下去了。吸了口气,转过来低下头。
「抱歉」
面对成政低下的头,胜家施以手刀。清晰的钝重响声,
「好痛!干嘛啊混蛋!我可还没准备好防御你那種規格的腕力啊!」
「那就用你那孱弱的脑袋好好想吧,小人物。如果你按照圣谱记载的那样去做的话……佐佐·成政最终,可是会因为谋反羽柴而丧命哦?」
「……在那之后,主公不在了之后,我会跟在你手底下,跟羽柴还有其麾下的阿利一战吧?那个时候,羽柴可是敌人哦?」
正因为如此——胜家说道。
「结果若是能像我们那个时候一样就好了——超伟大的前辈可是在这么说着哦」
「啥?谁伟大?嗯?」
「给我加上“超”,小人物。想成为雪地上的大字印章么?嗯?」
诶——胜家轻轻一笑。接着,他,
「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现在就好好享受这份来之不易吧」
「Shaja.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完全燃烧,是这个意思吧?」
两个男人从丘上向着那边。看向北方。
看着越过漫无边际的雪之森林,数十千米外尽头的东西。那是,
「是上越露西亚生活圈的西南端吧。实际上,到那田地对面的都市已经不到四十千米了,这带路人可真不错呢」
嗯——胜家点点头。
「诺夫哥罗德的玛尔法吗。——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态度,不过作为导游是不错呢」
●
胜家“哼”地轻轻嗤笑道。
「羽柴不是采取行动,给玛尔法备了新发田·重家的袭名吗?作为我们的“援助”,带領我们去上越露西亚领内,以及——为了证明合作而进行战斗。不过那也是接下来的事情了。安排得不错嘛。不管怎么说,上乘猎物也过来了呢。」
胜家用下巴示意东边的天空中有道影子。很远、很小但能够看出是一群的,那个是,
·三立申:『从时间上来看,是从武藏来的外交舰跟本庄·繁长的护卫舰队呢。炮击模式跟炮弹的使用量之类的全部都有记录,要发过去吗?』
不了——胜家回答道。
「现在的话看也来不及了,而且对那家伙要做的事情也没什么意义吧」
·三立申:『那家伙?嗯——是说那个玛尔法么』
Shaja.——回答她的是成政。他也一边看着本庄·繁长的舰群,
「在时间上来看,虽说是该猛冲了,不过……」
正说着,东边天空的风有了改变。
本庄·繁长的护卫舰队的正面突然出现了影子。
那是艘黑色的多层船。是超过八百米的战舰。像多层鞋底一样的构造的这船是,
·三立申:『哦!?这个反应是隐形霍克船!?真少见!』
(註:Hulk,這邊不是用現代定義而是用中世紀定義。是中世紀時發展出的一種船隻類型,主要用於內河航運,)
「在山里出身的我只能看出是威化饼干一样重层构造呢。不过,就让对方表现一下干劲好了。要是半吊子的“协助”的话,我可不允许呢。只是……」
胜家“嗯”地大幅度歪起了脑袋。
「从那个来看,那个玛尔法也太多感情、力量跟因缘了吧。不过——那个程度也许刚刚好吧。在这个寒冷的地城中的话」
正说着,塗成黑色的霍克船带着伴随输送舰奔向了本庄舰队。
走在衝撞路线上。
●
本庄·繁长的护卫舰队以外交舰为中心,注意到了敌人的出现。
『团长!十一·十时方向!距离是一千米,出现敌影!流体纹是上越露西亚的旧海怪级武装霍克船!——比对结果是所属诺夫哥罗德!』
进行报告的同时,在举办祭典的中庭上,左右两边展开了防壁。这不是通过术式展开的,而是物理的间隔墙。看着作为阻隔外部空气的上部甲板密切连接着结合部的动作,托利歪起了脑袋。
「喂,繁子——全都要盖上吗?还真小心啊」
「Tes.’也就是说,武藏外交官希望观战吗。——有可以去上面的电梯。我带你去」
「请,请等一下!这个发展是什么情况!?」
别在意啦——往嘴里送着炒面的繁长左右挥了挥右手。然后她,
「……现在,想要理解上越露西亚所处的问题,还这样做比较快吧」
「诶?」
弥托黛拉投去疑问的视线,繁长打开表示框,下达指示。
「同志們不要沉默的讓他們擦肩而過!还未到逢魔之时,要向路上的行人問候。然后通过止住其脚步来告诉他们——雪之大地会责难異鄉人的影子!」
『肉搏战吗!?团长!』
「Tes.!——听好了诸位同志!想必已经厌倦交给炮台的抗争了吧。力气。是时候展现力气了!在白天用炮击装饰花朵。從傍晚開始就允許你們用鶴嘴的彎月裝飾天空!
全艦,解除天面防护术式。进行上越露西亚的名产“問候”!」
说出口的同时,吹拂在正面天空的风裂开了。
能看到的是黑色的霍克船。是诺夫哥罗德的。但那状态跟一般的不一样。
上下翻转过来,把上部平坦的長甲板朝向下方。并且,
『敌方总舰,只展开了前方的防护障壁!前来“問候”!』
多层构造的三桅帆船。上部长长的甲板上站着合成尸体的集团。
天地翻转,但他们在舰尾那边摆好架势,一副随时展开行动的样子。
接着,处于他们前端位置的人通过在空中展开的表示框远望。
是将上越露西亚的制服涂黑、还加了装饰的女性。她讓用骨头做成的八只脚的马並列在旁边,然后卷起自己脖子上的虎皮围巾,随风吹動著。围巾的一端上有着文字。是漢字的“景虎”二字。
解读出着文字的含义,弥托黛拉大声说道。
「——长尾·景虎!?原上越露西亚副长,诺夫哥罗德市长玛尔法!?」
不过,弥托黛拉继续发出这带有疑问语气的声音。她皱起眉头,
「可以认为是诺夫哥罗德背叛了上越露西亚,跟了P.A.Oda吧?」
「Tes.虽然是隐秘情报,不过在这里流露出来了呢。——准确的来说,那个是上越露西亚原副长、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上越露西亚曾經的继承者之一。並可以说曾是现总长兼学生会长、上杉·景勝挚友的人。而现在,成為了敌人、反抗者。那個人。」
表示框中,女人的表情变了。只是皱着眉毛,直直盯着这边。
面对她的视线,繁长说道。
「——是玛尔法·“自由背叛”( ведьма,俄語的魔女)·博列茨佳」
下判断的同时,能看到天空与敌人的天花板关闭了。
同时,舰内响起了播放的声音。
『遇敌,距离“問候”还有二分三十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