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后便认真的
察觉后便深入的
但即便想起
感情也不起伏
配点(冷静)
●
「既然问到了关于“约定”的事情……那就是说里见也参与到其中来了咯」
弥托姿黛拉站在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面对着本庄繁长。
将上越露西亚的夏服草草的披在身上的繁长,胳膊肘和脖子上还缠着编有康复用咒符的绷带。看着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背倚着墙壁的她走来的弥托姿黛拉想,
……说是想要谈一些非官方的事情……
所以才选择了走廊这么个状况吧。以这种所谓的“擦肩而过”,用“偶尔听到了些自言自语”这种解释方式。所以弥托姿黛拉才会故意躲开繁长的视线,
「真是不可思议啊……义康向最上家打听的“约定”这个词。居然,在上越露西亚这里,居然也有意义。」
弥托姿黛拉是打算自言自语的,但也感觉自己的本意太明显了。只是,玛丽被认为不习惯这种事,让赫莱森出来又太危险了,让全裸出来也很危险,女装也一样。所以现在,
十ZO:『Jud,没问题的是也弥托姿黛拉殿下,就这样继续是也。』
在有第一特务支持的自己面前,繁长嘀咕道。
「“约定”——那指的是为了维持我国与奥州的和平,而立下的一个小誓言。」
先确认前提吧──繁长那微小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自古以来,以平泉的长寿族为中心,奥州、上越露西亚、以及关东地区,为了极力避免屈从于圣谱势力,关于历史再现就是多次透过磋商来解决的。这即便是在重奏神州那边也没有变化,或者说在两者合一之后,为了避免混乱磋商制度被加强了……」
「在奥州,虽说是磋商,却也有像最上那样挑起战事的国家呢。」
刚感觉自己话说的太过了,繁长便望着窗外没有特别追究。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映照在窗户上的那张脸,
「当然……各国之间的势力竞争,和由人口增长带来的土地问题,开拓需要的水源地和资源地圈定等等,这些方面发生了纷争。最近,最上利用到这一点引发了小冲突,这其中的缘由也很清楚。」
因为,
「最上氏,在现任总长最上义光之后,实力急速衰退,到了松平取得天下之后则是会落得濒临改易的下场。」(注:改易,简单的来说,就是江户时代,将军家删除、更换各藩藩主的状况。嘛,以中文来说比较容易理解的应该是削藩吧)
●
也就是说,想到这,在外交舰的中庭里搭起的帐篷中,正纯停止了手中的检索。
伸直了勾着的背,用手指在羽柴秀次的项目上做了个标记。然后,用手把显示着弥托姿黛拉的言行的对话框拖过来。然后开口,说出的内容是,
「……最上会亲近我们的理由,是想在衰败之前先与我们结盟,尽可能得到最大收益吧。」
‧环境音:『现在,“约定”变得不稳定了。所以,义光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吧。』
在弥托姿黛拉的对话框里,繁长的话被当作是“环境音”收音下来。
‧环境音:『……总有一天松平的天下到来,最上与其等到那时被赦令衰退的话,那尽早与松平联盟,得到更多的领土,再利用那些土地作为与松平和各国交涉的资源。
——这也有将内部势力的视线转移到外部去的意思,作为一个具有攻击性的选项,对于不拘小节的最上势力来说也是能够接受的吧,但是,基础果然还是磋商制度……』
「啊,这样啊」
‧赫莱子:『怎么了,正纯大人。』
恩。
「刚才阿黛尔说的,最上光义吃团子便是在暗示磋商事宜吗。」(注:这里正纯说了个冷笑话,团子(dango)、磋商原文写的是谈和(dango),吃团子显示谈和。)
●
‧乌基:『看样子又有犯罪的人出现了啊不对,是重罪犯啊,这个』
‧浅间:『啊啊啊对不起,正纯在工作时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呢。』
‧金丸子:『至今为止有过能收拾的人吗?』
‧副会长:『话说刚才的应该不算数对吧?!虽说月轮把这句话捕捉到了,但这不是我自己的梗啊!我一心对这个冤案感到悲痛欲绝!』
俺:『你说的虽然很难懂但这会不会太没说服力了?』
●
义光看着,义康半睁着眼关掉了数个对话框。
武藏还真是热闹啊,一边这么想着,却又转念想到最上也一样热闹吧。然后,义光对着集将把团子消费殆尽的从士说:
「给你这个呗!」
说着,便从袖兜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了过去。从士接过东西拿到耳边晃了晃说,
「听声音就知道了,是江米条吧!上等甜食!莫非这也是用米做的?」
「是的哦?这可是我们这儿的名特产之一唷。」
因为是算比较甜的食物,所以吃的速度应该会慢些吧,义光如此预想到。
速度加快了。
「哇,入口即化和小麦做的就是不一样吔!这里面还加了芝麻,让人根本停不下来嘛!哦哦,偶尔还能像中彩票一样吃到一个小疙瘩也是不错呢!」
『呀恩!义光大人,这个缺食的武士,一边说的天南地北一边开始狂吃了摩唔!』
「里见的……这孩子,在武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会和野狗们嬉戏玩耍。」
「真可怜……用与宠物嬉戏这事来填充自己的饥饿吗。」
义光将手搭在了从士的肩上,
「待在最上的期间,放开心吃呗?」
「……虽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谢谢您。」
嗯嗯,点头之后,义光却叹了口气。
「──虽然驹姬不是那样,但繁长那些人都是有好好吃东西的喔。」
「?你与本庄·繁长,有联系吗?」
「不都说过了吗,有过磋商。」
呵呵,之所以会从喉咙里发出这种笑声,是因为想起了过去值得怀念的种种回忆。虽说不过是数年前的事,
「伊达、最上、还有上越露西亚呀?为了迎接必将到来的奥州与上越露西亚间最后的战争时代,一起组织了多次磋商。」
为了这件事,
「到底做了哪些准备,你知道吗?」
●
「恐怕。」
弥托姿黛拉,让左肩靠着走廊的墙壁嘟囔道。
「这三个国家,把将要经历最后的战乱时代的那一辈人,从孩提时代就开始促进他们亲密的来往了吧。虽说这只是我的推测,……大概是伊达派出的是政宗,以及他弟弟小次郎。最上派出的是驹姬,以及上越露西亚来派出的,本多·繁长,这些人吧。」
打从幼年时代开始的多国间交流。
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因为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当作是背负着一部分国家命运而被派遣到武藏。
然后,弥托姿黛拉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好像在今天下午与玛尔法战斗的时候,
……也出现了“约定”,这个词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弥托姿黛拉开始思考。
「玛尔法和上杉景胜也在那些交流中出现了吧,恐怕还是作为前辈」
‧●画:『是呢……前辈梗,应该在升上三年级之前应该多画一点的。』
‧烟草女:『你之前不是肝力全开过吓到一堆人吗。解脱类的那个。』
‧●画:『因为有人说“我没那么容易升天的啊!”,所以我就画了从零开始开发,以古典式驱动得到最终解脱的内容,然后就收到了写着“托您的福每天都涅盘一样充实!”的神通文。真是的,一群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家伙。』
‧浅间:『恩,现实与虚幻到底哪个价值更高呢?』
这问题就涉及到观念了呢,这边这么想着。前面繁长忽然回过头来。
她眉尾稍稍上提,故作微笑,
「真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
偶然擦肩而过。所以,相互也只是偶然听到了对方的自言自语。只是这样交换了情报而已。所以,弥托姿黛拉点头打了个招呼,笑着问道。
「Jud. 真巧啊——请问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正在巡视……毕竟下午刚发生那种事,现在要严加防备啊」
「我明白。P.A.Oda也好,玛尔法也好,真是麻烦啊……所以,一个人?”
「Tes.,——你准备去哪里?」
……哈?问我去哪儿?……
对方是巡视到这儿了。可我是因为知道繁长要过来,才故意到走廊上来个“偶遇”的,根本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啊。
‧副会长:『接下来要聊的更深入了吧。所以若是不先问出这边的借口,万一有人要追究这件事到时候连个解释都拿不出来。』
‧银狼:『所以,那个?喂?我,到底为什么会来走廊呢?』
贤姊样:『……呼呼,是在标记地盘吧!?你就这么说吧!要把全国上下都变成自己的地盘!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圈地!六护式法兰西的话,这个时代宫殿里根本就没有厕所之类的东西,想圈就圈的不是吗?!这是重现历史的甜蜜游戏哦!就说自己是蜂蜜托!』
‧银狼:『我根本没这么做也不会这么说的哦!』
‧现役娘:『哎呀,我说涅特,你忘了父母所做的努力了吗?!因为父亲那挂满耻辱的脸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得出结论,要一边录一边看了啊!』
‧银狼:『……母亲大人,我的存在非要说的话不是努力的过程而是结果啊,在谈忘没忘记之前,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还有,虽然现在说可能有些迟了,不过父亲在家里有人权吗?』
‧现役娘:『你好像有些误会,你父亲超有人权的哦?在我的保护下。当然,我也受到了父亲的保护哦?』
‧金丸子:『虽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不过这还真是火热啊!!』
‧浅间:『是,是的啊,真没想到会从严寒的国家传来这种远距离热辐射!虽说看到玛丽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果然精灵系的人们心的体温是偏高啊!』
感觉要是不小心碰到一下都会被传染,而且仔细想想,现在是晚上,弥托姿黛拉将这群人放一边,思考起自己的问题。
……即便你问我去哪里。
旁边数米位置的门开了,赫莱森端着饭碗拿着筷子探出头来。
「嘿,弥托姿黛拉大人,拿上这个,用英语说的话就是in进Benjo然后Guts掉再Put个Treasure摆个Pose。」(注:Benjo=便所,所以……嗯,很污。)
「最后要来个pose么?」
「不握住拳……,说个get!吗?偶尔还会从隔壁单间得到掌声呢。」
‧贫从士:『啊,那是我在鼓掌。不过,为他人的成功感到高兴的人自己也会成功的吧』
回过神来,繁长已经被吓到了。
「在、在武藏,饭碗和筷子是拿来这么用的吗?」
「不,不是这样的哦!干嘛露出一副‘这群家伙真可怕’的表情啊?!」
‧烟草女:『不知不觉间你默认是要去厕所了呢?』
「等,等一下!难道就没有去泡澡或是去喝东西的选项吗?!」
「这个嘛,因为我们这边极东式的浴室已经关起来了。饮料只有伏特加,你喝吗?」
‧●画:『不就只有一个选择嘛——悲剧咯。之后详细说说哦。』
‧银狼:『你这是要当梗用了吧!?这已经是在等着我了吧!?』
《与伤者大人再次联系上了》
‧伤者:『啊,不好意思,和点藏大人聊了天之后很多事情放心下来结果睡着了。额,现在是……』
‧金丸子:『Jud.,现在弥托酱正固执着不想去厕所。因为是纳豆』
‧伤者:『哈?……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如果是害怕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
‧银狼:『我什么时候变成小孩子了啊?!还有,刚才,那人若无其事地满嘴跑火车啊!』
正在神通带上喊的时候。一旁的门打开了,女装探出头来。
「啊,涅特涅特,我有事想要拜托你呀。」
「诶?什、什么事啊?」
救场的来啦!这么想着的时候,这边的视野边缘,繁长看着女装,弥托姿黛拉注意到繁长微妙的皱了下眉毛,说道,
「那个……尊造的总长,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诶?……这个,不奇怪,吧。」
仔细想想他穿的是女装啊。完蛋了,我们都习惯了。
一旁的赫莱森也说道,
「这都快不能当梗玩了,已经是常态了——噗,所以说艺人这种职业……」
「可,可恶!你这是在向我的艺人灵魂挑衅吗!?」
「先不说这个了总长,你说的委托,到底是什么?」
恩,女装点了点头。
「刚才,我在玩恐怖系的黄油啊。内容是在护城河边被鬼魂招呼”留下来啊”,吃了一发重力攻击我的两腿之间以音速变成沼泽地像是要发出黑色魔力的那种。
我吓得动不了所以想让人帮我去上厕所……有话好说别动手。不是的啦。诶?为什么赫莱森还拿着盖饭和筷子?不是那个意思啦。」
所以是——。
「稍微,在我缓过神以前,吓得不轻,能帮我守一会吗?」
「——Jud.!!」
拜托啦,说完这句话,女装便将赫莱森手里的碗和筷子收走回屋里了,之后弥托姿黛拉便站在门边,双手抱胸,望向繁长,
「这算我们赢了吧……!」
「唔,嗯。」
虽然担心低着头的繁长,但弥托姿黛拉松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我们把要考虑的问题,稍微整理一下吧。是的呢,我这人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不小心说漏了点什么也是没有办法呢。」
现在要考虑些什么问题,显而易见。就是至今为止遇到的问题。那就是,
「为什么,伊达·小次郎,变成了羽柴·秀次,和驹姬一起,变成了灵体?还有,他们所谓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副会长:『等下!』
……诶?
‧银狼:『怎么了正纯,难道你又要讲冷笑话了?莫非我说的话给你带来灵感了?』
‧副会长:『最近大家都好苛刻啊!!——比起这个弥托姿黛拉,里见学生会长,听好了?帮我向本庄和最上问。』
‧义:『问什么?』
到理解花了一段时间之后。正纯下一句话就来了。
弥托姿黛拉将正纯用文字写给她的话,亲口复述了出来。那就是,
「变成灵体的伊达‧小次郎,和驹姬……活到了什么时候?」
这问题的语调,变得像是发问者的正纯亲自提出的一样。但是,弥托姿黛拉看见了,她看到站在那里背靠墙抱着手臂的繁长表情变了。
她一度瞪大了眼睛,随后放松了下来,立起眉毛笑了起来。
……诶?
弥托姿黛拉甚至听到了她,哈哈的笑声。她用手遮着脸,双肩颤抖着,
「似乎有能够看清大局的人在啊。——在这奥州和上越露西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状况。终于看清局势了吗,空头支票的霸者们啊。」
繁长抬起头。再次双手抱胸。然后一挑眉毛说道,
「首先是伊达‧小次郎,他死于两周前。而且——」
而且,
「是被他亲姐姐,政宗亲手,杀掉的。」
●
「亲姐姐?」
阿黛尔,对历史多少有那么一点了解。有上课学过的,也有通过神启与神肖而得知的。关于伊达家的事,是从神肖的前情报节目那里知道的,
……根据它的情报,伊达家为了历史再现,让长女袭名了政宗,次男袭名了小次郎吧……。
到了有明以后,伊达家和最上,还有上越露西亚的情报节目增加了。在下午的传闻节目“惨事的阁下”里,确实是说,
「据小道消息称,关于伊达家“原不良少年的长子将不工作的次男制裁·溺爱次男的母亲精神打击”,这消息是真的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义光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啊,这消息已经被泄露了啊,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事实上就是发生了。毕竟,伊达家的政宗杀了小次郎这件事,圣谱记述里面也有。」
「Jud.,……我在神肖上看到过。」
圣谱记述里面记载,身为奥州霸者的伊达·政宗有个弟弟。
小次郎虽然很喜欢政宗,两人是玩在一起的好兄弟,但是,母亲却很溺爱弟弟。
……政宗公性格果断,再加上生病失去了一只眼睛导致与母亲的关系日渐冷淡,不过他的母亲出谋划策想让次男上位,这才是小次郎被杀的原因来着。
这对母子间的嫌隙,在某场战争中引爆了。政宗为了守住伊达家,对身为人质的父亲见死不救了。
历史再现的时候,虽然在政宗出生之前的这方面就存在着争议,但得出结论首先政宗母亲必须把被称作“独眼龙”的政宗生下来。
……然后,政宗公的母亲义姬,为了求得一个好姻缘去请愿。
但因为心急夜里去的,结果去的不是求姻缘的神社而是到了请求龙神战无不胜的祈愿神社。结果次日,义姬慌慌张张的又去祈愿,希望能取消昨晚的愿望“取消!神啊,取消我昨晚的祈愿啊!!”,不知道是不是义姬与精灵太合拍,她和龙神结缘了。
「虽然像是无父的单亲家庭的感觉,但总之,父亲被杀这件事“解释成”是龙神寺庙的迁移封印就算成了。」
「是啊是啊。那时真是慌张的不行……义姬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像妹妹一样。这种粗心大意的地方完全不见改。」
噗、义光小声的笑了。但是,她表情忽然沉静下来。眉眼向下,只是咧嘴笑了笑,
「……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啊。可是如今,我家的驹姬她——」
「别说了。」
说这话的是里见学生会会长。
阿黛尔一直抬头仰望的她,背对月光站在那儿。将两个月亮靠的很近,却不重叠地绽放出一对光芒置于头顶,义康说。
「你说这话,是要责怪什么。义光。」
「那,你能代我说出这些话吗?里见的」
里见学生会会长嘴角微动,好像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啊啊。
阿黛尔突然注意到一个事实。就是,就是两个人都在担心对方。
阿黛尔一边想该怎么办一边嚼着江米条。很甜。所以,阿黛尔抢在两人之前将浮上心上的事实说了出来。
「驹姬桑也是……在同一时期逝去的吧?」
义光和里见学生会会长同时看向这边。但是,阿黛尔哪怕知道自己正在苦笑,还是轻轻低下了头。
「对不起。可是,这个……也可以说,纯粹是武藏这边的问题吧。因为……」
刚说到这,脸旁弹出了经由浅间过来的对话框。那是正纯从情报带收集了情报后,由月轮拼命筛选的资料重组出来的东西。
看到这些虽然大小不统一,但是重视可读性的资料后,阿黛尔醒悟到自己注意到的事实就是真相。
阿黛尔张开嘴,看向义光。该说的话是,
「.……和武藏有关系对吧?小次郎和驹姬的死。
因为,如果是两周前的话,那时候——」
那时候,
「把战败的武藏摆在有明……羽柴那边提出要求了吧?为了确认有没有服从他们的意思声称要“确认历史再现的情况”。」
●
「——」
正纯伸手抚摸肩上的月轮,向后倒去。
帐篷里真好。因为有的时候会像这样,对内心的压力无所适从,为了消解只能表现在态度上。不过,设置在视线位置的表示框随着身体的倾倒跟了过来。
看到的内容如下,
‧●画:『搞什么嘛。……这不是与我们的方针针锋相对嘛。让人为了历史去死』
「——小珈」
后方的帐篷传来一个声音。过了一会儿,
「恩。」
成濑只是简单地用声音作出回应。
「……我明白,但是还是对羽柴的历史再现方式感到气愤啊!」
啊啊,正纯就这么躺着放平脑袋。把月轮放到了自己比起说是头上不如说是额头的位置,然后为了录入自己的声音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喉咙。
自己作为政治系,有些事情是能看得出来的。羽柴的要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宽容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残酷的。
……羽柴自己到底更倾向于哪一种情感呢?
越过结论先想到问题,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感觉会把结论忘掉。
所以正纯为了不忘记,将意志融入话语,说道。
‧副会长:『阿咦啊哦哦污唷污喔啊──呸呸呸呸月轮你这家伙,喂——』
‧贤姊样:『又变的疯疯癫癫了啊?!虽然不是很懂这周期性的犯病是什么情况但是也很棒!好神奇啊这个!!』
‧浅间:『啊——,因为还没习惯怎么用走狗吧,用奇怪的姿势让它读取声带发声是很容易变成这样的。我这边稍微改下设定。』
《祝词变更:走狗・月轮・设定:读取声带声音的柔软性→高:确认》
‧副会长:『好了吧』
貌似好了。所以,正纯抚摸着月轮说道。
‧副会长:『可以知道羽柴向伊达和最上提出了暗示服从的要求。不过那个时候,羽柴应该是向伊达和最上分别提出了这些要求。』
首先,第一点,
‧副会长:『对最上提出,为了再现历史,让驹姬出嫁为羽柴·秀次的侧室。』
接着,第二点,
‧副会长:『对伊达,——为了再现历史,让政宗确定成为当家。只是……羽柴应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如果说伊达小次郎因为再现历史而死了,那么其存在将作为羽柴·秀次交出来。』
‧赫莱子:『就是说让它作为灵体继续活下去?』
‧十ZO:『不,没有这么简单是也。毕竟……』
库罗斯优奈特继续补充道。
‧十ZO:『……羽柴·秀次殿下、驹姬殿下,都在与秀次殿下关系不合的羽柴的命令下自杀了是也。』
‧伤者:『点藏大人,那是——』
Jud.,库罗斯优奈特写下表示肯定的这句话,却没有继续下去。
这段文字的沉默时间,意味着该轮到政治系的自己发言了。因此,她坐起身,吸了口气。然后,
‧副会长:『也就是说,为了将历史再现上始终会到来的死为前题,把在伊达家已经确定将来要死的小次郎推荐到秀次的位置上去了吧。
从羽柴的角度来讲,或许是想要减少死者的数量。』
驹姬的死,则是对于以之后的死亡为前提提出的那个要求,先行一步自杀了吧。这一块必须仔细调查,好好考虑一下才行啊,正当这么想的时候。
「……?」
突然,正纯听到一个声音。
像是水花炸起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低沉的震动声。
‧烟草女:『是船在动!?』
●
正如直政所说的事情在正纯周围发生。在帐篷中,吊在顶上的灯火术式的纸符飘动着,彷佛屁股下面全部转起来一样,
「呜哇!」
向右转了起来。怕是舰首正在向北边转向。然后,正当身体摔倒到入口处的时候。
「──快过来政治家。这儿能看见有趣的东西哟。」
是葵姐。明明现在地板也还在翻转,船身高速甩动,打开入口向这边伸出手的她,却若无其事地扭着腰踩着拍子抓住了这边的手。
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明明只是在被拉住手的情况下做出了站起来的动作。
……怎么,回事?这个舞步。
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自己的身体,随着葵姐的牵引来到了外面。然后环顾四周,转向中的船上各处灯火通明,以学生们为主的人影来去匆匆。
然后正纯听到了轰隆一声,从空中穿过,由南到北。
她看不见声源在哪儿。但是,能看到指明其存在的东西。
是雷光。每隔一会儿就会有左右两道闪电划过,为其行进的方向空出道路。
「那是……」
「啊啊,那是白天看见的武神,我想那恐怕是四圣之一的“青龙”」
正当从后面的帐篷赶过来,还穿着睡衣的直政说这话的时候,外交舰便开始停止。正想从帐篷里出来的浅间哇地一声摔倒了,缠着帐篷变成了春卷,
……好久没见到了,春卷梗。
「等,等下,我完全被包住了!救救我啊!」
「噗噗噗,待会待会!我乃月之女神,击溃我狄阿妮・葵的巨乳之巢的罪责可是有两个巨乳重啊!算来,也就是说等于两个2πr——」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是我总感觉你这计算微妙的错了啊葵姐。」
先不管这些,外交舰的摇晃也是,当她轻轻牵起正纯的手就不再受影响了。
是所谓舞女的术式之类的东西吗。但是,不再摇晃的视野里,在半夜中,确实地看见了那道光景。看到了北边,伊达家方向的上空,产生了规模明大的异常的雷光。
……那是……
正纯这边的疑问,直政咂舌予以了解答。
「来有明不久之后,就听说,伊达家那边的天气很不稳定。听说初夏会有雷云,有时候大半夜的会电闪雷鸣。」
但是,
「那到底是什么呢。那根本不是什么雷云啊!四圣的式神‘青龙’!……为什么会出现在袭名为秀次的小次郎,还有政宗的背后啊?!而且现在——」
远处的天空,光芒四散,是光爆。有三个。
……那是伊达家的航空团!
战斗开始。在这事实面前,从帐篷走出来的成濑嘟囔道。
「那是术式反应装甲的爆炸。是打算先近距离作战,尽力阻止对方之后再转为远距离战斗吧。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应对敌人的速度,会被打的落花流水的。」
不过,
「这是怎么回事?秀次和政宗的背后出现的青龙,为什么,会陷入像是暴走一样的状态,还和伊达家打起来了?」
●
伊达·成实醒悟到,事态恶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控制。
……青龙,居然在强化它的动作……?
这个报告,是她在起居室同时也是卧室的房间里,正烦恼着明天会议前舞会的衣服该怎么办而束手无策的时候接到的。原本她正跪在铺满衣服的房间地上,在脑海里进行问卷调查自己到底该诅咒什么,但一直响到现在警报声将她所有的烦恼全部吹跑了。
「有飞行物体从水户西侧向着伊达领地南方高速接近,吗。」
鬼庭他们的航空式神团,让拥有兼具轻便与重装的术式反应装甲的武神们出击了,但自己却无暇目送,还因为嫌换衣服太麻烦,套上一件紧身衬衣的衬衫便奔向充满警报声的走廊。
要去的地方很明确。
……主院。
奔跑途中,能听见警报声和播报声。
『鬼庭大队先锋队,二之一,三之二,三之三,因中等程度损坏无法行动!三队发给回收团的请求待处理!目标飞行体较上回出力比上升三成七,推力比上升二成一!!中阵防御团请给对空炮准备雷相还元弹进行术式狙击,全体人员一起努力采用A级防御!』
「鬼庭桑的判断,虽然看起来夸张但也不是小题大做啊……」
可是,出力比和推力比的上升率很糟糕。如果按照之前发生冲突时候的情报来看,强度已经远超过去势均力敌的鬼庭机体了。
……今天白天的发现,让对方进一步强化了支配权吗?
不知道事实如何。但是,
「留守桑,你在吧?」
『Tes.,怎么了』
「青龙的出现情况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弹出了一个表示框。但是,似乎并没有对这边的奔跑进行位置校正。一瞬间就落后了5米的表示框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在身旁。这次跟过来的框里出现的是一位初老的白发老人,
『青龙出现的地方是在水户西部上空。位置是——这么说吧,简单地说就是在两者之间。但是……』
「你的意思是更靠向‘对方’吗?」
『Tes.,支配权正渐渐向对方偏移。所以——』
「不用说了,我现在正赶去那里」
成实奔跑着,向前伸出双手微微向两旁张开。
「“不转百足”,只要强化四肢就好。」
《展开:四肢强化:——确认》
背后的空间像是开了盖一般掀起一阵风。出现在眼前的是墨绿色和朱红色的不转百足,分别是手部和脚部的。
「接合。」
接合之后,其身高逼近天顶。一步的步幅也随之增大,
「总务委员会,——我现在急需赶往主院,请提供最短路线」
『三、四步半后的下方!那里的话不会穿破地板下的传导系统!!』
「Tes.,谢了」
说完,成实踏出一步,将手伸向背后。
踏出第二步,从虚空中拔出蜈蚣般的颚剑。
第三步时,扭转身躯,跨出大大的第四步,震得地面作响,再追加半步。后腿半跪将齿剑深深的插入地下,
「接下来。」
一瞬间,手腕部分再度展开三十多次。将插入的刀刃像锯子一样围绕着自己周围颤动起来。于是乎,锯声响起,火花四散,高速颤动的刀刃在地上画出了一道圆弧。
随后。成实与切成圆形的石头一起落到了下一层。
但是,在成实落下的瞬间,确认到了一道色光。
那是蓝色的光。是流体光。而且,这些可以说是接连不断的雷光,
「主院!!」
在落下的走廊上,将本应充斥这片空间的黑暗,一扫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