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能理解
却不理解之事
是否能看似理解
并理解呢
配点(有待努力)
●
「那么开始吧。」
大久保,走上前,这么宣示。她一心想着,要毫不迟缓的演说下去。
「怎么样啊大伙,现在,副会长提出的目的和三件议案——你们觉得没问题吗?」
没有回答。大家只是歪了歪头。所以,大久保回头看向副会长。
「听好咯?解决末世。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向各国的开拓请求。不论哪个都是理想的未来呀。话虽如此啊,也留有几个疑问——从暂定支配中解放和开拓请求之类的,你觉得其他国家会答应吗?如果没有能让他们答应的考虑就大放厥词,可是欺诈呀?」
所以,大久保说了句开场白。
「——没戏的啦。」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说着第一要义是‘去打压羽柴’,武藏不是输了吗?」
所以,大久保在副会长于表示框中提出的方针旁边,写下了忠告。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写完后轻轻地敲了敲表示框。她说。
「不是应该面对现实提出方针吗。——已经战败的武藏怎么才能打压羽柴,你能说一定能行吗?没有确切的证据呀?」
听好咯?大久保说。
「没有确切证据的方针很危险——所以,副会长说的第二条方针我也要提出忠告。毕竟这条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看,写着‘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对吧?这个,也有困难吧?」
因为,
「副会长你们,还没有环绕这整个极东啊。」
副会长的眉毛向上挑了下,这没有逃过大久保的眼睛。不管是惊讶或者其他情况,被说破了疏漏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她顺着这条线施加追问。
「你们没有环绕这个世界,而是正在中途阶段,不可能断言各国会如何做出反应。即使是说‘协助各国’,其他国家真的会让你们协助吗。就算真的让你们协助了,是否能够达成政治上的联系——没法确证吧?
这不现实……所以,这个瞬间副会长的理想就结束了。作为理想的话还可以,但是作为现实的话就‘没准会失败’。你要把国家的未来赌在这种事情上吗?」
听好咯?大久保将手臂转向大家又说了一遍。
「武藏 和这个极东已经没有后路了吧?不算三河和无敌舰队海战的事情,你们让各国抱以期待,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吧?但是如何呢,你们被羽柴玩弄于鼓掌之间,最终还落败了。——让人期待落空的武藏到底还剩多少价值呢」
大久保挥着手向在有明的全体展示。那里有着武藏的八艘舰船。
「将舰船改建、武装,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用了很多预算吧?也就是没有下次了的意思吧?失败就玩完了。能夺走的都会被夺走,就不是回收大罪武装和解决末世的时候了吧?,—— 你要让武藏和极东都陪你做这种赌博吗?怎么样啊?」
也就是说,大久保在表示框上把副会长的主张旁边加上忠告的话语。
「看看吧。」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就是这么回事。这并不现实啊。所以……」
大久保叹气同时说。
「看看现实呀——让极东回归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吧。」
●
提出了麻烦的做法啊,正纯想。
大久保的观点恐怕是故意的错误理解。
……….假如,理想在政治中不被允许的话,不是就连「目标」或「方针」都要失去了吗………。
所谓目标,正因为没有达成所以才是目标。然后,为了实现未达成的目标从而提出方针。在政治上也是一样。国家有着想要如何治理下去的目标,为了实现那个目标从而提出方针,然后去实行。
这个“目标”的设定和“方针”的决定才是,政治负责人的职责。
·东:「那个啊,余想了想——像大久保说的那样只去做一定能够实现的事情,不行吗?」
·●画:「天真啊。觉察下正纯深远的想法吧──只做能确切落实的事情的话是没法打仗的吧?因为正纯是想要进行战争才成为政治负责人的,这点应该多理解她一些。极东的政治是会引来地狱的啊……!」
·东:「啊,是啊!抱歉,余误会本多君了。」
·副会长:「可,可恶!我不生气,不会生气的哦……!」
●
「可以打扰一下吗?」
女装的声音,从女生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在上越露西亚的休息室。女生的房间中。屋外雪地反射近来的光线把屋内照的通亮。在房间中,坐在茶几周围的是郝莱森和弥托姿黛拉,还有玛丽跟女装。在门边,点藏的脸出现在半开的门口。
「那个,托利殿下,这里是女生的房间是也……」
「哈?现在我是女性哟。因为是外交员所以不是决定用外子称呼我吗?是的!决定了!你也想进来的话就变成女性吧。这样的话点藏就是藏子了!」
「为,为什么突然被起了一个像是坏干部一样的名字是也!?」
「噗,叫点子的话就很可爱啊」
手托着脸说话的玛丽旁边,是一口气喝完一杯茶的郝莱森,向玛丽伸出双手想要再来一杯。然后她斜视着笨蛋。
「弥托姿黛拉大人,请准备银锁——那么,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你又展开了这么大的警戒线来催我啊……」
但是,女装男挠了挠头,嗯——在思考了之后,他说,
「刚才点藏吞吞吐吐低头在说,‘如果变得紫楞进行能够确切落实的事情会很困扰是喵’是什么意思?」
「没说!自己没说是也!」
「哈哈,点藏大人这种偶尔会犯的毛病也很可爱啊。」
「说了!说过了是也!!」
没问题吧?位于对房间里的氛围感到些许退意的弥托姿黛拉,她旁边的女装说了。
「正纯,失误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啊啊,女装点了点头,又歪了歪脖子。
「正纯,看上去情绪不是很高涨啊,我又是学生会长。但又有很多不明白的部分。」
嗯。
「要是知道的再多一点,就能告诉她点什么,逗她一下了。」
●
啊呀,弥托姿黛拉想。
……吾王,像是吾王了……
全部交给正纯这点没有变化。但是,作为王,很在意能不能帮助她吧。当然,从王这里得到的最大支持的确就是支持。
「作为有着王身份的个人,你很在意吧?」
「嗯——,就是这样吧」
啊,女装这么说了。
「涅特的事情,赫莱森的事情,还有姐姐和浅间的——啊,点藏你也在啊,嗯,大家的事情我都很在意啊。」
「好,好像有什么假惺惺的话也包含进去了是也!」
算了算了,弥托姿黛拉跟玛丽一起制止了忍者。然后她想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呢。
不,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并不只是因为那场战败。在这以前,他应该就跟自己的母亲探讨过身为王的事情。而且,在英国也跟赫莱森商量过今后的方针。
「吾王。」
虽然有很多令人在意的地方,总感觉现在没问题。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君主安心,弥托姿黛拉这么说。
「并不是正纯犯了错误,只是代表委员长很优秀而已。」
「怎么回事?从规格来说的话,那当然眼镜代表委员长这种会很优秀吧。」
赫莱森打了个响指,银锁们便聚集了起来。之后弥托姿黛拉笑着说道,
「说完了吗?」
「哦!?哦?!想打架吗?!先说好我下面可是设辅助木有胖次的状态哟?!好好听着银锁!靠近我的话会变成代表要卷一个没带辅助的我(ノンサポ巻く)哦?!这样也可以吗!!」(注:这里的辅助似乎是辅助用内裤的意思,矫正骨骼,修正体态用的那种特殊内衣……这个詪让众多翻译束手无策,一度打算放弃,查到最后居然是这么无聊的冷僻名词……稍微纪念一下因为辅助用内裤而战死的翻译们。)
「太、太糟了——!」
银锁一副厌恶的样子如镰刀般举起头来像是臂套一样地看了过来。抚摸它安抚了一下后,只见赫莱森半眯着眼睛斜视着女装,使女装老实了下来。
「那么,弥托姿黛拉大人,请说吧。关键时候只勒住他脖子就行了!」
「Jud.——听好?对于我们为了达成目的列举的‘目标’和‘方针’,被代表委员长逐步替换成了‘不知道能否顺利进行’这种消极的东西了。」
「但是,不知道是否能顺利进行的事,不去做比较好吧?」
对于女装的问题,站在门口的第一特务举起了手。
「托利殿下,可以插个话吗是也?请这样考虑——完全不做新商品的面包店。能发展下去吗是也?」
「那是问只会炒冷饭的黄油制作商能发展下去吗的意思?」
被询问的第一特务虽然一时想要回答,但还是放弃了。他慢慢看向了玛丽。然而,玛丽并不理解笨蛋问的什么话,歪着头想要确认。
「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也,托利殿下。」
「……虽然有很多各种各样超想说的话,你也的确是不仅在炒冷饭而且连类型都完全没拓展就娶了老婆嘛……这之后要是没有了放置啊、甜蜜系啊、澡堂啊,姐妹双飞啊这种游戏领域的变化可别烦恼哦?」
「?在说游戏的事情吗?点藏大人。」
「哎?!……啊,没错、游戏!就是游戏的一种是也!是很快乐的是也!」
「嘛,那么点藏大人,虽然我不太明白,但点藏大人研究的时候我也会帮忙的。请多指教了哦?帮助丈夫也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第一特务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向笨蛋竖起了颤抖着的右手的大拇指。
嗯嗯,赫莱森点了点头看向了这边。
「确实,作为国家来考虑的话,只做和往常一样的事是无法有任何进展的。」
「是吗?姑且问一下,面包店不也有一些固定商品吗?」
「先声明,青雷亭也会卖小吃,还会卖腌菜和粗点心之类的啊?」
虽然对于那家店到底算不算面包店兼小吃店这点,确实有点可疑。但赫莱森大概也稍微理解问题的争点了。
「——听好了喔,总长………一直只做同样的面包的确可能会让人觉得很安定,毕竟定期收入是一定会入账的。」
虽然觉得让海蒂那边的人来说明会比较轻松,但自己也有在经营香水牌子,所以,就依据这方面
「但是,总长…….即使自己不改变,自己以外的东西也会发生变化的的啊?不与外界相容的人,会渐渐和外界脱离,最终被时代遗弃。」
「那不是也很好吗?」
「别人都在做贴合时代的面包,落伍的面包店做的东西,你觉得卖得出去?……就算无奈地靠降价来吸引客户,收入本身也会减少,最坏的情况下就会无法阻挡其他商铺开出新店吧。」
啊,原来如此,女装说。 然后赫莱森也跟进了。
「实际上,青雷亭,和托利大人的本店也并不是一直在做同样的东西。因为供货商也会去寻找更加便宜美味的小麦粉。必要的话烤窑也会换成最新型,不仅会改造,也会改变制作方法。就算看上去是一样的,也时常伴随着变化。」
「那么。——为啥那个眼镜代表委员长的说法会讲得通呢?她说的方针,没有发展余地所以是不行的吧?那她为什么还偏要这么说?」
「托利大人。」
赫莱森把茶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便放了回去。
「抱歉,稍微有点烫,嗯,这是点藏大人和玛丽大人之间的温度吧。」
「可,可恶!被干掉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掉了!!」
赫莱森竖起了代表胜利的右手拇指,一码归一码,
「代表委员长说的话么。……也的确是有毫无发展余地的论点也说得通的情况吧。是吧?赫莱森?」
「Jud.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刚才托利也对为什么旧事物就不行而抱有疑问吧?和那个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喜欢古老和安定的东西。就算新生事物更好,也会说‘为什么要改变,很悲哀啊’这种话。」
当然,弥托姿黛拉紧接着赫莱森的话继续说道。
「政治情况下单纯的念旧是无法成立的。代表委员长以念旧为诱饵,打算用姑且算是‘符合时代的以前的做法’走下去吧。用面包店来说的话,我想就是使用最新的烤窑,同时使用‘以前的制作方法’吧。」
●
原来如此,正纯想。
这场讨论的成败基本是由击溃对方的论点,使自己的论点存活而决出的。
但是,大久保的思考模式却更上一层楼。
……她在考虑舆论吧。
“让极东回归到三河事件之前的样子。”
是让我们回到被圣连完全支配的时代的意思。
是让我们至今为止的战斗和议论无效化,乖乖的回到圣连的完全支配下的意思。
但是,正纯想。实际上极东现在依然在暂定支配下。
这是事实。现在的武藏正在解除暂定支配的路上,但各国的支配力并没有变弱。为了各居留地不被攻击而在三河设置了防线,可以说不这么做很危险才是现状。
明明这才是事实,但大久保的说法又如何呢。
…….三河以前,这种说法,简直就像现在已经从支配中得到解放一样。
当然,我方说的是「申请解除暂定支配」,但是。
·副会长:『比起不知前方会如何的未来,过去情景的记忆能更能鲜明的想象出来吧。』
是啊,说话的是奈特。她说,
·金丸子:『但是,为什么对方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呢?——用一种我们好像已经从支配中解放的样子的说法,自己却又主张回到被支配的时代,这不是对自己不利吗?』
·副会长:『麻烦的是,这种说法有着非常重大且有效的理论战术。』
那是,都不用说了。大久保用左手指着这边开口了。
「让我来做追加说明吧。我们的目的,将极东回到三河动乱之前的状况的意义。」
……来了。
正纯在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的前提下,故意让她说了下去。
她想比起在这里封住对手,不如让她全部交代出来的好。
所以,正纯默默听着大久保的演讲。她回头看了看大家,将右手伸向前方,
「——如果回到三河动乱以前的话,极东也会回到暂定支配下的,会有这种感觉吧。但是,请大家考虑一件事吗?。从三河到这里我们有 ‘摆脱了支配’过吗?这三个月来有一直觉得「环境突然变好了」吗?……不对吧!?只有战斗和不知何时会开始战斗的紧张感,实际体会到的疲劳、损害和败仗!。说是要摆脱支配,却拿不出任何一个能够接近摆脱的成果!
既然努力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吃了败仗,继而失去了退路的话,不是应该就此干脆利落地放弃吗?!只要保住武藏的话,还是能回到过去的。所以……」
大久保展开双臂,俯视着众人大声说道。
「如果从三河来到这里的途中获得了除了疲惫和损失之外的东西,就说来听听吧。但是现在却毫无收获,也正是毫无收获的现在,是能够回到过去和平年代的机会吧。
我提议。回到那个虽然被支配,但生活安稳的年代吧。我想说,虽然会失去现在的自由回到三河事件前憋屈的样子,但是和平将会再次回到武藏和极东。」
所以,她标出了我方的第三条方针。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提出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的要求’……。还真是很大的愿望啊?但是,跟之前说的一样,只要无法确保各国的协助,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而且——」
而且,
「跟刚刚说的一样,这三个月完全没有感觉到解除支配了呀!都这样了,明明也没有各国会协助我们的定论,这样下去真的能够解除支配吗?!」
她将刚才的忠告写在了我方方针的边上。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怎么样呀?大久保说。
「现实在哪里呀?副会长的方针……!」
●
「真是有了个棘手的后辈啊。」
对于在雪墙之间边走边说的义光的话语,阿黛尔看了看旁边的义康。
义康感觉到阿黛尔含笑的目光,有些不解的扭了一下脖子。
「我并不严厉啊,这种程度作为学生会长很普通吧。」
好严厉…….阿黛尔小声地在心里嘀咕着。
现在,我们行走的地方是最上的山形城(注:这是城堡的名字不是城堡的种类。)下。或许是山形城作为航空舰停进了陆港的缘故,周围的城下町也是参照地面被挖掘之后的样子做成的。
深度约100米。宽度15米的空洞,作为通风口无尽的向下延伸。然后,像梳子的齿子一样横列并排着的内部的断层,就是层迭的城镇。
城镇从地下30米附近开始,就是将层迭化的木造横街区域并排着堆积在一起。
「每个城镇,大约都建了15到20层哟,一部分单元被划分出来用做农场这点,和武藏很像吧,只是——」
阿黛尔和义光一起在地下五层附近行走。
这里有屋檐很深的道路 ,用绳桥与对面的竖镇相连。
低头向下看,竖坑的底端立着雪作成的墙壁。雪是冬天的时候积累,积蓄起来的,从雪的底下传来非常大的水流声。
「利用这里的水力进行动力转换从而积蓄流体燃料。嘛,虽然可能接近一半都用来保持各镇中安插的水田区域的运作了。」
说起后才发现,城镇一半以上的区域都能看到水田。在来自天花板,借着术式而再现的阳光底下,绵延的稻作呈现厚重的绿色。只要再看看地下区域,
「这个,难道说下面封锁的部分全是水田吗?」
「如果配合着下雪的方式开放,连收获时期都能改变,很方便的。」
路上的人们泰然地与义光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目睹了这经过再将视线转向义康的话,便发现她就只是静静地环视着层迭排列的房子。
然后义光向看着自家街道的义康搭话了,
「怎么样啊?最上。」
「很不错的城市。地热的利用看起来很有效率,但既有着能够循环流通的好处,但也有不便派上用场的缺陷。你们会把冬天的积雪挖通作为通向对面的道路吧?」
「Tes,雪化开后道路就会渐渐退去。但是,大家也都会庆祝春天的到来哦。但是——」
走在前面的义光突然问道。
「在武藏,能够将这种不便,以庆典来祓褉吗?」
「……哎? 用庆典,祓褉?」
「Tes,所谓神道,就是将大自然给予的不便,作为季节节点和节日进行庆祝,通过这些活动将不便视为“通报”,并净化。如果将这些事情视为不便,就必须得消除它们了,但那也是件困难的事啊。」
所以,
「现在武藏所承受的是什么呢?是能够用来庆祝的不便吗?还是只能视为障碍的不便呢?」
被如此询问的阿黛尔从手边打开了表示框。那里出现的是经由浅见传达过来的,正纯目前议论的情况。现在,看看我方的状况。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迹象,真的能够解除吗。
呜哇,阿黛尔想。对方真是想什么说什么啊。
‧●画:『相当难办啊。这种事其实只要不说出来大家都会毫无感觉的继续生活,一旦说出口就会有所意识,可能会说出‘必须要改正一下’之类的话吧。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都交给政治负责人来解决就可以了。』
‧贫从士:「果然很麻烦吗?」
是啊,成濑发来了信息。然后
‧●画:「大多数人只能相信这次讨论的内容。即使各自的主张列成清单,多数人也只有‘比起详细的思考,还不如请他们说明下是否存在错误,只要确认这点就行了’这种程度的想法吧。所以站在代表委员长那边的话——」
‧义:「能给对手的主张多少×就给多少×,就是这么回事吧。想要了解内容的一般人就会认为‘有×所以是错的’。」
「义康。」
走在前面的义光,停下脚步。
她突然将手放在竖坑边缘的栏杆上,侧脸笑着。
「突然想问你呢,你会觉得有完美的人类吗?」
「我知道曾经有个这么希望的人, 在某个地方大声哭嚎过——毕竟就是一个月前的我嘛。」
「现在怎么样呢?」
「不知道。」
义康伸手握住栏杆。所以阿黛尔也放了上去。
…….哦哦。
从木制的扶手看下去,这里比武藏的通风公园更深。最近在改建工程当中,从基本构造体上将所有区块全都卸除的光景,会和这个很像吗。上下,左右,在并排着的各个房子和各个机能区域,各自进行着生活与运作,人们往返于道路和绳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各个孩子们在高处毫不在意的玩耍。然后大家看到了义光,向她挥手,低头行礼。
于是,义光也眯起眼挥了挥手。但站在她身边的义康却低着头说。
「义光——该怎么做,才能变成这样?」
「呵呵,………你不是有武藏吗。你怎么看它的呢?」
「武藏,在我看来,果然,也是这样的。」
但是,义康说。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出这样,或是武藏那样的成果……」
「所以你才会被说是笨蛋啊。——上一代,上上代都太宠你了吧。」
「什……!」
义康气势汹汹地抬起头,这是准备抗议了。阿黛尔想。
……果然义康桑是那种非常喜欢哥哥姐姐的角色呢。
好!阿黛尔在内心握起拳头,但是,义康的额头看上去就像被一条直线抵住了。
是义光的扇子。合上时的样子就像一条直线,义光轻轻握着扇子将它刺了出去,达到义康额头时已经完全止住了后劲。
压制了起步的动作。在义康准备施力迈出一步之前,只用些许的力量让她停下。
「义康。」
义光笑着说。
「上一代和上上代,虽然很宠你但看起来也没有传达错误的思想嘛。所以,义康你——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哦?」
「一半…?」
「是啊。…….国家是靠什么建立,又是靠什么运作的,你作为政治负责人,认真考虑过头了啊。就凭这些,可是敌不过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的哦?」
看着吧,义光说,好像是要将通风处的一切都展示出来一般,一甩扇子打开扇面。
「正在武藏进行的讨论,一定会对你大有益处。」
●
大久保在桥上挥动手臂。身体轻轻转了半圈左右,红色披肩随风飘动。
集中在下侧,道路和广场里人们已经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也是当然的。
在讨论的内容罗列而成的清单中。自己唱了副会长派那边多少反调就排着多少×。
×的列举和争相看向这边的人群动向,从上面都能看得很清楚。是从这边列出的×的多少,来猜想副会长“错误”而困惑的动向。
……原来如此。
大久保想。这就是政治负责人的视角啊。
现在,是临时学生总会。不止学生,民众也有必要聆听的,为了直接讨论武藏作为国家而言的未来的场合。
大约三个月前,三河时期,我在台下看着这种谈判。
但是,也有试着到了台上才明白的事情。
站在这里,能感觉到人们的存在。不是在市街中水平地行走,到地平线为止不断重迭的人影,从上往下看能体会到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每个人并不是在水平面上行走,而是向着各自目的地移动,根据各自的想法采取行动。虽然只限于自己视线所及之处这种狭窄的范围内,所以才像只要张开双手就能抓住结果一样。
想要做出回应。
但是,大久保制止了自己。现在,不该响应来到这里后收获的感觉。而是首先要去完成该完成的事。
「听好。」
面对台下的人张开挥动着的手臂,大久保开口说。
「我要对第一条的,“打压羽柴”追加忠告——想追加两个×上去。」
不会放水的。大久保打定主意后说道。
●
那个啊?大久保在桥上左右踱步,挥着手在空中比划着×字(手を刻むように振る)。
「听好?虽说要去打压羽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羽柴会有一段时间会成为极东的支配者,这是经圣谱记述的确定事项。
明知如此却还是要去打压羽柴,副会长你的意思可是“不认同羽柴的天下,违抗圣谱”啊?这样可以吗?总之虽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
大久保在副会长列举的1项目里追加了一个×。
1: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1~3都各有两个×了。但是,
…….还不够。
不能松懈。攻击还是太浅。比如说,2和3,两边都同样写了“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这样的话,只要知道武藏能够得到各国的协助,这2处的×便一口气都没有了。
所以,大久保想。
2: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3: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这两个之中,该针对哪一个“×: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用其他话语来补强比较好呢。
…….是2吧。
2是,武藏给予各国助力。
3是,武藏寻求各国助力。
如果将武藏积极地干涉各国,解决各国纷争当作‘协助’来解释,
……对于2来说,只要靠武藏单方面的行动就能使‘协助’成立。
副会长,一定会把这点作为突破点,大久保下了判断,所以。
「老师,2和3“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这两条看起来,都是同一个意思——」
「等一下。」
副会长接下了话茬。她右手边抚摸着食蚁兽边说,
「将对我方的否定意见撤回,重新提交,就是你的讨论方式吗?」
她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目不转睛的看向这边,也就是说。
「你先提出方便撤回的内容作为否定意见给人以消极的印象。接着又拿出真正的否定意见,使对我们的消极印象更加强烈,不对吗?」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副会长说的事情,就会对我造成打击呢」
大久保歪着头做出不明白的样子,含着苦笑说道。
「我只是想精确列出反对意见啊,所以….」
要说出来,关于副会长的第二点‘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倘若要再次加上代表否定的×的话。
「——加入P.A.Oda(织田)和羽柴麾下的国家,都是武藏的敌人。这总得不到协助吧?也就是说现状,M(神).(圣)H(罗).(马)R(帝).(国)R旧(天主)派(教)、K.P.A.Italia、 北条和清武田的西部之类的,全都是武藏的敌人。
所以我先说好,“武藏是不可能回避和大国开战的吧”。」
不止如此。
我已经否定了小项目,但是,应该否定更根本的问题。位于对方根源上的东西,和作为目的被推举出来的事情。现在必要的是,对这些进行否定。
为了从今往后的展开,现在,最有效的否定,是这个。
「听好了。」
发出质疑。
「即使主张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但你们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如果只是一场进行解谜还前途未卜的旅行的话,能不能别把我们扯进来,只让学生会和总长联合那些感兴趣的人去啊?说到底,根本没有这样做后,极东的地位会回升,和平也会到来的证据啊。
当然,克服三河动乱的时候能够这么辩解,或许也有让武藏存续至今的意义。但是,现在已经夺回了副王赫莱森,她也还健在,我们也不要绷得太紧,就交给其他大罪武装的持有国想办法怎么样?」
所以,
「现在看来是个只有坏处的目的,还没有能够成功的证据。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说出的‘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那种大义名分在三河基本已经结束了啊?
——至少,这不是战败的武藏能承担得起的东西。」
●
大久保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向外一挥。手边是人们发出的认同声。她在表示框中列出了重新修改过的否定。
・副会长「抵抗派」
·目的:通过大罪武装的回收和末世的解决恢复极东的地位、获得和平。
×:这个大义名分不是为了夺回副王赫莱森才提出的吗。
×:不是武藏能承担的东西。
1: 打压羽柴。
×:不是败给羽柴了吗。
×:不认同羽柴的天下不正是对于圣谱的反抗吗?
2: 确保武藏的战斗力、以此为各国提供协助。
×:没有各国会协助的保证。
×:明明武藏自身没有退路,却要做如同赌博的事情吗。
3: 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申请解除暂定支配和扩大世界。
×:同2,果然没有会协助我们的证据。
×:完全没有解除支配的动向,真的能够解除吗。
大久保用很强硬的眼神看着副会长,说。
「首先是现状,大概就是如此。话题也有所展开了,我这边不想显得太僵固吶。」
但是,副会长没有回应。好像正因如此,大久保看向了参水。
「老师,我已经把现在能出的牌都出完了,轮到副会长的回合了。」
但参水没有对催促的话语回应。只是用,哎?的表情看向了我方的旁边。顺着她的表情,大久保也看向了旁边。
发现副会长,轻轻地举起了右手。
「——抱歉大久保,我方对于你提出的目标和那个达成项目,有些话想说。现在我是作为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代表站在这里。依我之见,对于代表委员会长举例的目标和达成项目,我想先声明一点,那就是——」
来了,大久保吸了口气,轻轻地在内心中摆好架势,但是
「——我不否认。」
……哎?
大久保以为很快就会被反驳。不管怎么说,我方以这种方式,和副会长的目标和达成项目唱了反调。
但是,现在伴随我方的意见而来的是,
「我们,对于代表委员长这边提出的未来,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认可那样的未来也是有价值的。——就是这么回事。」
放弃了对我方的攻击,副会长开始陈述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