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看到的一切
没有尽头
配点(立足点)
●
本多·二代,感觉意识渐渐恢复过来。
可是,二代感觉,这种醒,和自睡眠中清醒好像哪里不一样。具体而言,就是从疲劳中恢复过来的觉醒。经历了严苛的训练,失去了意识,然而身体却为了生存仍要保持清醒的这样一种醒法。
以前,有过几次,这样醒过。有父亲,用装着井水的桶子把自己泼醒的时候,也有在鹿角的膝枕上醒来的时候。但,无论哪一种,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的是,
……啊。
好痛。
这种清醒法,对于疲劳,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身体而言,是种仿佛在促使心脏重新跳动起来的觉醒。身体近乎贴在地上。有一种骨头比肌肉先动起来的错觉,身体里的肌肉像枯枝一样吱吱作响。
水分不足,连动一下眼睛都很痛苦。
不过,在随着这样一种剧痛醒来的时候,父亲和鹿角总是会笑着看着我。
「干得好。」
他们会这样说是有理由的。因为这种疲劳躺下而失去意识的训练,确实产生了成效。枪的操作技术,“翔翼”的获得,体术水平的提升等等,经过数日彻夜的训练,渐渐被身体所掌握,直到累得倒下才终于完成。所以,
「———」
现在,睁开眼睛,会先看到什么呢
会是谁呢
●
浅间,察觉到二代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头在动。
她散开的头发像波浪一样缓慢起伏着,睁开的眼睛聚焦,透过自己,
「——」
看着天空。
蔚蓝的天空。天高云稀。浅间和她一起抬头望去,
「醒了吗?呵呵,或者应该说是可爱的花开了吗,不过,跟这个比起来,真让人佩服啊,本多·二代。」
喜美,弯着身子,端详着二代的脸庞。然后,她笑着说道。
「干得漂亮,女武士。你也成了能上到这里来的人了呢。」
听到这句话,二代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动了动后背,随着呼吸僵硬起来的肩胛骨收紧,让浅间看到了某个结果。
二代仰望上空,从她的眼里,眼泪滑过耳边,垂落。
不经意间流落的感情,这也是浅间最近得到的感情。虽然不知道是在哀伤还是开心,
……触动感情了呢。
思索着,二代,用右手挡住脸。于是她,
「……」
干燥的声音说出口的或许是,“感激不尽”吗?
不清楚,不过,二代她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虽然浅间觉得,再好好休息一下对身体会好一点,但为了判断,她还是把头向右后方转过去。
「那个。」
本应该在那里的善喜,却已经不在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想也没什么用。对于善喜而言,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能教给二代了,不过如此吧。
二代让身体离开。浅间发现,她的后背和肩膀原来比想象的还要小。
同时,脸侧出现了表示框。那里的显示的文字是,
·赫莱子:『浅间大人,听说二代大人掉到奈落的底处了。』
·浅间:『啊——没事了没事了,已经上来了。——说起来,很难得呢,从赫莱森那收到这样的联络。』
·赫莱子:『Jud,因为通神环境已经安定下来了。……还有,说实话,恐怕正是由于自动人偶的判断能力,确实会产生”否定机率的存在与怀疑”这种,可谓是不安的东西。』
所以,她说道。
·赫莱子:『浅间大人,喜美大人,二代大人,店主大人,还有其他的各位……为了消除这种否定,还请拜托各位了。』
做出Jud.回答的,不只有自己。
站起身,目视前方的二代,说着表示同意的话语。然后她,
「使命必达是也——在下,现在肯定是已经爬上来了。」
二代看着前方。
由喜美站在身旁,一边支撑着她的背,二代放眼看着前方。
从有明的西边到这里,有百米距离远。从二代掉下去的那个立脚点来看,距离则是200米多了吧。
喜美对着好像在测量距离一直凝视那边的二代,说道,
「难道说,你不记得了?」
「什,你说什么啊是也?」
「呵呵,看来,再把你推下去一次比较好呢。」
不懂吗?喜美把身体靠在二代肩上说道。然后,用指尖,从她们刚刚所在的立脚点向着这边描过来,
「你呀,是靠自己来到这里的哦——为了能够更上一层楼。」
●
义康,一边走在有雪水滴落的重层市街内,慢慢地把表示框关了。
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结束,副长和总长姐姐的训练也完成了。
那些可以说是前辈级别的那些家伙们,都得出渐渐得出了成果。与此相对,
……可恶。
是什么东西“可恶”,不是很明白。不过,义康觉得,自己心里对不明不白的自己有这一种类似怒火的感情。虽说从三方原之战之后就有了,可到最上之后这种感情日渐强烈,
……可恶。
为什么呢。胸口深处。肚子上面附近那里。好像有一个在一点点变热的东西,一直在,像是不会熄灭的炭火一样,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光芒。
想把它抓住拿出来,可,又觉得去触碰它会有危险。该怎么做才好呢,正当自己专注思考这问题的时候,
「哈哈,里见的,……旁边的从士殿下好像在担心你哦?」
被这么说完,义康才发现自己的眉头紧锁,肩膀紧绷。向从士转过身去只听见,
「你没事吧,里见学生会长,如果是对刚刚抽到的第二张卡“早晨铁木盖尔”那样以盖尔人为原型的原创普通卡不满意的话,要和我抽到的以凯尔特人为原型的“三分铁木凯尔特”换一下吗?这张是观叶植物的,我也已经有紫苏色的铁尔特了。」
(注:盖尔人:英国少数民族,又称戈伊德人。凯尔特人:西欧最古老的土著居民。)
「不用,感觉浊音更多的比较强,所以还是这个好……」
「是吗……。没能帮上忙,对不起。普通卡之前全部拿去交易了,手上只有炼物系的卡……」
感觉好像有什么误会的样子,不过,心情确实舒服了些,义康吸了口气。接着,走在前面的义光转过来目光望了过来。
「你这个家伙,也是个麻烦啊。心里的郁闷,是不是变强了?」
被如此问道,否定也没有用。所以,义康点了点头。
「来了这边,一直就这样。」
「这可真棒。」
义光忽然动了起来。她轻盈地侧过身,用扇子指着这边。只见扇子的前端出现了表示框。
其上显示的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右舷侧的,食堂。那里现在,
……起雾了?不对,是避世村的隐形结界吗?
于夏季的午后,不可能发生的白色漂浮物,在食堂周围随风飘拂。
来人是,奥州平泉的代表,藤原・泰衡。画面上的字幕是“副会长,是进餐还是怪异现象。迷之雾!”,别把进餐和怪异现象并列在一起啊。
无论如何,副会长们开始和泰衡进行会谈了吧。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恐怕到到此之前的部分,他们都算是独自行动吧。可是,从这个会议开始,他们将会以副会长为中心有所作为。义康想着,
……不对,实际上,中心并不是副会长。
副会长所提示、所支持的,都是来自笨蛋的提出的东西。
是被义赖要求,一直笑下去的那个笨蛋指出的道路。
●
义康想道。现在的武藏,看起来像是由副会长站在前方领路。
可是,从最后方,支撑着所有人的,是那个笨蛋吧。
即使翻遍自己的记忆,那个笨蛋,也是无时无刻不在笑着。
到达有明以后。笨蛋,和平常一样。态度,所作所为,都和平常一样,竟然还来偷窥……!不过,这也意味着一件事。
……他没有放弃,也没有焦虑。
人们虽有所不安,可有明上的生活因为忙碌紧张而带有密度,骚乱一如往常的发生,却是,没有一个人放弃。面对己方的战败,面对失去的一切,笨蛋仅仅是笑容以对。
和平常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所以,
「义光。……你觉得,我的郁闷,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狐狸回应着笑了起来。她面对这边,越过表示框,视线看过来,
「—─是因为离开了武藏吧?」
怎么可能,如果是以前自己可能会这么想吧。可是,
「大概吧。」
武藏和里见不同。在里见,北条和关东诸势力间互相对峙,确保食物和强化武装力量,维持自身的存续就竭尽全力。而武藏,与众多国家有着大规模的贸易,有着发自自己内部的文化和技术,人口众多。更重要的是,
「武藏很和平。」
「也不知是福是祸……,这也和连续选举出的都是无能者有关吧。」
Tes,这样说着,想道,如果接连选出无能者做首脑的话,
……武藏,大概从以前开始,就是这种氛围吧。
现在的这个笨蛋,虽然有点特殊的地方,也不能说就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里见为了让自己作为小国继续存在下去发展起来的模式一样,武藏从以前开始,就不知放弃,不知焦虑,可是,只不过,
「呐,义光。你觉得,抵抗的意志是人人都有,且不会消失的吗?」
「若是奥州的居民的话,就会理所当然地点头了。」
Jud,义康也点了头。
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义赖的事情。
●
义赖,对他而言,武藏和里见一样,是无法抛弃的地方吧。也是和平的,不浮躁的,好地方吧。只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完了。毕竟,里见并非和平之地,必须要随时对状况做出什么动作。若是憧憬变成武藏那样,下场只有毁灭。
可是,笨蛋他,让武藏开始动起来了。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笨蛋发出抵抗的呐喊,否定了失去的命运。然而,那个笨蛋还是往常一样笨蛋地,和平地,毫不焦躁,在他人的帮助下开始了反抗。
义赖,是否预见到羽柴将要对里见展开进攻一事,义康并不知晓。不过,这件事迟早会发生,也表示武藏的命运,将冲入划分天下的激战中去。
那样的话,武藏将不再和平,可能会变成一个浮躁的地方。
……所以呐。
所以,义赖让他笑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笑下去。
于是,那个笨蛋,将那要求贯彻下去了。在对武藏而言可以说是最大的危机的战败下,也像是平常一样走到了今天。然后,若是如同武藏副会长说的那样,今后,将再无更大的危机。
最严重的战败。战后,那个笨蛋,就同义赖说的那样,笑着带过了。
这样的话,感觉,一切都和义赖说的一样。
「可恶啊。」
这好卑鄙啊,也不知是对谁,义康产生了这样的感想。
应该说是同为男人吗。还是说同为领导国家的人呢。在自己只能哭着生闷气的时候,义赖和笨蛋却确实的交换彼此的最适当选择,并且接收了。
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明白。
义康,用手碰触腰上的村雨丸。刀柄一动不动。刀刃也拔不出来。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拔不出来。这是理所当然的。接着,义赖也已经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里见也是,避难的人们去了水户或者别的地方居住,都不在自己的麾下了。这样的话,
「——我现在是一身轻松了呀。」
「别这样,里见学生会长,不用这么妄自菲薄。」
什么意思。
不过,就算轻松了,只要从今往后再背负上各种各样的事物就可以了吧,义康已经能这么想了。是好是坏的判断,村雨和八房迟早会给出结论的。现在,自己,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义康想,那么,当里见的我成为笨蛋国家居民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个笨蛋停止笑声所能做到的责任是什么。现在,确实有的一个是,
「真是期待,今晚的会议啊。」
「啊啊,会场在那边,——如何啊?」
在手指的前方,重层市街在那里走到了尽头。巨大的屋檐下,不出意料是大型木制升降机,其目的地是,遥远下面的雪地那块,巨大的圆形坑陷。
「位于伊达,最上暂定国境边上的“大碗”。直径约10公里,地下深四公里。既是贤矿石的主产地——」
那也是,
「据说,诺夫哥罗德的母体原本曾经在这里。在这么大的地方,月夜肯定很有看头哦?一边赏景,一边去夏夜祭吧。」
●
阿黛尔,看着义光展示的庞大的碗穴。其直径,即使看惯了武藏的阿黛尔来看,
「哦哦。」
一个巨大的白坑。影子,
……这是几罩杯啊……
重要的是上围和下围的关系,想着这种事的阿黛尔转而问到,
「咦?诺夫哥罗德,是重奏神州那边的都市吧……。」
「是的哦?……所以不是说了吗?这里的是“母体”」
呵呵,狐狸从喉咙处发出笑声。
「在重奏神州完成以前,奥州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吧?而奥州原本的人们,……纯系长寿族的那群人,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确实,阿黛尔见过。然后,站在旁边的义康,也点了点头。
「……平泉的那帮人们,一边在地上建设村子,同时把航空舰当作都市使用。你想说那是从这里上浮的“母体”传下来的习俗吗?」
●
「——没错。最上,伊达之间的地方是,黎明时期发生激战之地,其后,也是进行北方统治的地方呐。」
正纯,在宽阔的地方和泰衡会面。
这是校舍旁边的大食堂。现在用来开会所以没人进出,成了摆着几张桌子的封闭空间。在窗户和出入口上面加上了指向性的防护术式后,
「呵呵,能喘口气真好。没办法嘛。我也有点馋,让他们随便做一点东西吧。」
葵姐,把卷在头发上的术式布重新绑成三角巾状,进入厨房。她似乎与食堂的厨师也有认识,光是亮出厨师执照之后,厨师就用手指向放食材的地方了。
虽说如果这里开放,外面摊子的人气可能就会有所减少,但是,
……在食堂吃饭,这是何等的奢侈……。
如果用蔬菜做出大盘料理的话简直神迹了啊!正纯这么想着,在浅间身旁,
·副会长:『里见学生会长,巴尔乌弗特,你们能看到现场吗?』
·贫从士:『额?啊,是的!这里是在现场的阿黛尔·巴尔乌弗特!』
·义 :『Jud,用我的表示框的追加加护来把摄影的图像发过去。在武神侦查时候用的。清晰度低情况下的也能修正。』
·九尾狐 :『库库,虽说已经给出了检阅许可,但你在他国的王面前还真有胆量啊。』
·义 :『对付你不这么做到这一步,可是会被当成笨蛋的啊』
听到里见学生会长的话,浅间微微一笑,这算是好的倾向吗。
然后,正纯将发过来的图像在表示框中放大。她向月轮数次歪头提醒提高清晰度,然后亮给衡看。
「……这个巨大的坑穴,是你们祖先上浮的土地吗?」
「是的。……根据记录,在战争时,这里好像有奥州阵营的基地。然后,在战后,那个基地的流体相关的设备被制压军利用了。」
对于泰衡的说法,正纯歪起了头。想想觉得奇怪,便问了一下。
「你明明也是长寿族的一员,感觉怎么尽是听来的。」
「长寿族并非不老不死。我所知道的过去事情,也都是口授所以基本都是听说。」
只不过,她说道。
「压制之后,理所当然的,记录没过多久就断了……也能认为是,制压军这边,为了让人服从,而不让奥州记录奥州的历史了。」
「按神道说,那个时代,是世界稳定前的混沌期。也几度召开会议,算是非衰退调律进行确定之前的时期。」
浅间没有直接就认同泰衡的话,只是按史实复述了一遍。这让正纯安心了下来,还正担心着这会不会给她造成负担,
·○红屋:『浅间亲!正面迎战吧!要做大点才能赚钱啊!』
·浅间:『也就是说——,只要向你那边发射过去,就可以了吗』
有精神就好啊。比什么都好。嗯嗯,正是如此。
不管怎样正纯,向泰衡伸出右手手掌。
「事物的看法和解释对我来说没有必要。……不过,这就是说,在非衰退调律进行后,这块土地上浮了?」
「根据记录,答案是肯定的。重奏世界的奥州是极寒之地。……记录上,是归还基地后,安置了上浮设备,让那块土地去帮助前往重奏世界的人们。
——嘛,有一种说法是,不管是上浮设备还是其他东西,原本好像是压制军,为了能在前线征调航空母舰战力而准备的东西。」
·●画:『就像是羽柴的一夜城呢』
·贫从士:『但是,那个——』
怎么?表示框中的众人安静下来表示疑惑。然后,在三次呼吸左右的时间后,
‧贫从士:『…为什么,奥州人们所养育的z+++ cup会在诺夫哥罗德那里?这是奥州的土地没错,但诺夫哥罗德可是在近畿方面,那可是远在西边吧?』
·义:『我能明白奥州人做出这种判断的理由。……是为源平时代做准备吧?』
「正是如此。里见学生会长知道的很清楚嘛。」
泰衡点头道。
「作为我们源氏阵营宿敌的平家。其母体的平氏(注:日本平安时代受赐“平”姓而由皇族降为臣籍的氏族。)诞生是在825年。——根据圣谱,在其百年前,从725年的时候开始,虽然也包含旁说,但也是预测过“早晚,奥州和关东剩下的人们会引发战争”的。
因此,该争斗会以何种形式展开,会如何解释,也为了做出决断,我们的祖先必须做出抉择,是否从北方的土地回到奥州……”
泰衡,小声地笑了,如何,
「那么,你觉得是怎么做了呢?」
问道,她无言地笑着。就这样,过了三秒,正纯说。
「诶——?」
●
·浅间:『──现在是猝不及防的猜谜时间!竞猜游戏!神道和佛教也特别喜欢猜谜呢!我去年,还在白砂系的神道猜谜节目“恰好 神神”节目里担任主持人助理过呢!』
·烟草女:『那个,我在机关部休息的时候看过,因为是神的捏他,所以答错会再现神罚的那个啊。“背着重物丢到河里”啊,“跳起来劈叉”啊,“筷子插菊花”啊“盐身浴”啊,能看到罕见的神罚倒是挺有意思的。』
·银狼:『极东就喜欢那种事情啊……。不过,我刚来的时候,第一次长期收看的节目也是“猜谜・六护式”的极东版啊。』
·副会长:『……你们,是不是因为不知道泰衡的问题答案,就这样转移话题借机逃避回答啊?』
·贤姐:『真讨厌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个小笨蛋。』
·副会长:『这不是这个意思啊……!』
●
糟了,面对泰衡的笑容,正纯想到。
·俺:『正纯!现在正是把你想的“有趣段子”说出来的时候啊!!』
·副会长:『哈?我珍藏的段子可是会笑死人的肯定要在更重要的时候用吧?』
·约全员:『别考虑危险的事情了马上给我用!!』
这我做不到啊……! 正纯内心这样感叹,可没办法了。
正对面的笑容一动不动,也就是说这是在测试自己的斤两。这个,还是赶在泰衡还保持着淡然的时候解决比较好。可是,若是这份淡然崩溃了就危险了。要说为什么,
……这会让刚才,对着大久保所说的,「各国合作」「为解决末世而活动」都不复存在。
正思考着该怎么办,正纯,决定姑且作为外交的一环发问试一下。
「你的先祖,知晓源平合战的到来,在重奏世界的奥州做出了什么吗……如果,这边没能回答上来会怎么样?」
「从昨晚到现在,调查的时间有的是吧」
……丝毫没有宽容的感觉啊——。
旁边,浅间急忙,让花见在背后偷偷搜索了起来。这算是在作弊了吧,正当这么想着,泰衡吸了口气。
「原来如此,虽然我们在昨天晚上得到了共识,果然,短命的各位是现实主义啊。就连这边的过去,都没有好好——」
了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然而,却,
「哈?回答时间还没过吧?」
传来一道声音。
「——你是问,奥州的长寿族在八世纪~九世纪间的重奏世界的西伯利亚做了什么?
那种事情还用问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那是,从身后食堂某个正面玄关处传来的声音。
转身过去,视线的前方是,一位穿着夏装的少年走过来的身姿。他推了推眼镜,
「诺夫哥罗德的前身于854年左右建成。后来,被蛮族占领,反而被他们完善,于862年成为城市。——后来,极东这边,平氏于825年诞生。
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
西伯利亚附近的开发在东方虽说走上了正规,西方那边进行得却不顺利。所以,奥州的长寿族的人们,在825年的时候,把浮动城市诺夫哥罗德让给了俄罗斯的西方,而他们则使用航空舰队回到了奥州。
于是,西方将得到的浮动城市进行改造。在862年它就成了诺夫哥罗德,后来由它来支持之后的开拓事宜……
如何?奥州的长寿族们,果然还是,追求浪漫,回到这极东来的。为了即将到来的源平合战。奥州回到了这关于极东霸权的,光明与黑暗交织的舞台……”
在正纯旁边,有个已经摆好姿势的人。他自报姓名。
「武藏Ariadust 教导院,书记,图森特·涅申原。——藤原·泰衡公,请给我签名。这有彩纸。」
●
·眼镜:『你又这样公私不分……啊,不过,我那份也拜托了。解除术式的钱还是得全额付清。』
·未熟者:『我又没有求你就给我打个对折吧。还有,接下来,在你回来之前我打算先不回家了。因为放弃了很多东西,能不能帮我把床下面的黄色小册子拿去回收站呢。』
·●画:『……你们两个在干吗呢,那样的话,我会很头疼的啊。』
·眼镜:『我觉得两部以前的那个作品第十二页的右上的特写再拉近一点,翻开那页的时候会感觉更有冲击力哦?』
·●画:『因为和下面那格浅间的屁股连在一起,所以太突出脸的印象是不行的。』
·眼镜:『那,中间用蔓草连着是为了产生一种诱导和缠绵的意象吧。我懂了。』
·浅间:『那个!刚刚好像,中间提到了我的名字啊!名字!——说起来,莎士比亚小姐,那么快就回去好吗?!……太可惜了!』
·眼镜:『这种表现的纠缠不清的人,我自己,很反感啊。——不过没关系,刚才看了一下床,结果一下子鼻血喷出来了弄脏了毛毯,我这就拿回去。可以吧』
·约全员:『噫── 』
●
接下来,正纯,把正在观赏自己得到的签名的涅申原扔在一旁,看向泰衡。
正纯,对着把随身用的毛笔套装收好放到裙子里的她,问道。
「继续昨晚的话题,……天津乞神令教导院。那个教导院,在哪里?不,现在还存在于世吗?」
正纯,看到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泰衡微微一笑。
长寿族的女性,坐直她那纤长的身子问道。
「义经公怎么说?」
「她说,她也不知道在哪里。」
说得也是,泰衡笑道。
「就算是我的所见所知,也不知道其位于何处呢。」
·贤姐:『哈?居然说不知道啊——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昨晚浅间那么认真地回答了问题居然说不知道,浅间,给她来一发!把那个会用日本武尊的神道诅咒把人变成神道人妖的那玩意儿砸上去!快上!』
·银狼:『那个,这种像黄段子一样的术式应该是没有的吧?是吧,智?』
·浅间:『啊?不,那个,不好意思……』
·银狼:『……』
·金丸子:『话说,感觉比起奥州那些地方被灭掉的土著神,还是神道自己的黄段子更多啊?』
·●画:『是呢,因为要把黄段子强加到正统土地神信仰上,结果就引发战争了呢。』
不是吧,正纯这么想着,试着问了一下。
「泰衡公,……我突然想问一下,这边本地的信仰,是什么样的?」
一瞬间的思考后,泰衡回答。
「嗯嗯,首冢啊环状列石啊供奉全裸陶俑或者是竖巨石之类的,拟音来说就是翁哈西拉(御柱)!再不就爬个山要么就是喜欢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画:『不就只是个邪教嘛?』
·礼赞者:『是泛灵信仰(animism)!泛灵信仰啊(animism)!是很接近生命礼赞的万物有灵论(animism)!』
·乌基:『居然说是观姐主义(anemism)!?是观察记录主义吗!?文艺复兴了吗!?』
你们烦死了啊。虽然先问出这个问题的是我。
总之,正纯想起以前义经说的话,思索着。
——不知道,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在哪里,吗。
思索着答案的正纯,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即自己的问法不对。
「泰衡,重新问个问题」
正纯,换了一个问题问出了口。
「——天津乞神令教导院,真的存在过吗?」
●
「还真是敏锐啊。」
泰衡一边把身子后仰看说道。
难怪义经公会大加赞扬,有点明白了。这一类的男装政治家,都拥有某种品质。
……是“怀疑”。
不是疑惑。
而是看待事物,不用自己心里先入为主的方式去做出判断。
世间万物,虽然“存在”,但她不会对其“存在方式”妄下定论。
世间万物,都“有结果”,但她不会对“结果的善恶”做出评价。
在她的心里,无论是“存在方式”还是“善恶”,都不会滥下定论。
所以昨晚,即使知道了奥州的过去,理解了其含义,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罪恶感。
刚才,她问了泰衡这边的土著信仰,让泰衡最吃惊的是提出这个问题的行为。
因为这表明,她承认了这边发生的过去,以及其最后的“结果”,却没有视而不见。若是考虑善恶,顾忌这边的历史,关于奥州过去的种种,还不如像神道那样,无视,隐瞒起来会比较轻松吧。
尽管如此,
……她却轻而易举地,把想问的过去问出了口。
「——」
泰衡起身。然后,这次身体向前面倾倒,视野中央盯着武藏副会长。重新调整呼吸,整理自己的情感。
真是服了。自己还真是轻敌了啊义经公,泰衡想道。还以为这次义经公会给自己说这么多,不过是她一如既往的心血来潮,
……义经公,你在看人这方面,确实从不马虎啊。
「呐。」
突然声音传来。正对面,武藏副会长,放松肩膀,如此说道。
「末世解决。如果是能够成为线索也说不定的,关于天津乞神令教导院的事情,就告诉我吧。
……它,到底是什么。」
听到武藏副会长的话,泰衡内心苦笑着。
这边对她可是颇有评价,本人却完全不在乎,只不断专注取走自己想要的部分。
让人惊讶的贪欲。
所以,泰衡说着,让我想想。一边想着,真拿她没办法,
「就我调查——那会不会是,非衰退调律进行开始之后,各地成立的初期教导院的基本名称。」
换言之,
「于极东各地成立的无数教导院。名称,都叫“天津乞神令教导院”。
我是这样认为的。」
●
……是,这样的吗。
一拳打空,正纯想到了这个词。刚才,泰衡说的,义经也说过。初期的教导院,都是叫这个名字的。
可是,
……啊咧?
这很奇怪,正纯觉得。
突然,保险起见看了眼浅间,浅间则点头表示回应。而且,里面的弥托姿黛拉也出来了,厨房的葵姐也托着胸部——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啊!无视。(注:理论上银狼此时人应该在上越露西亚,但原文就是这么写,估计应该是川上笔误)
「那个,泰衡。容我确认一下。关于天津乞神令教导院的任务是……」
「额,天津乞——,顾名思义天会降雨,所以估计是在开荒的时候,用来开发生存必须的求雨技术的地方。自然,天津的神令……,也就是说,如果说是神的命令,大概意思就是受帝的命令建立的。」
「这样的话,可以吗?那个,浅间。」
正纯,再次看着浅间。
点头催促之后,浅间吸了口气,望着泰衡提出疑问。
「那么,为什么,神道这边,没有留下这个教导院的记录呢?这是帝所建的。涉及到求雨或者技术开发的话可是神道的专攻。那这是……为什么?」
是啊,正纯和点着头的大家抱着同样的想法。
泰衡也彷佛回应一样点下了头。不过,
「具体情况这边也不清楚。毕竟,那个教导院现在基本一个不剩了。」
「为什么?」
被如此问道,泰衡挥了挥手。在她手边出现的是,极东的粗略图示。上面描绘着数个红点,
「来,能看到吧?」
手指指向的三十厘米四方的极东概要图,正纯让大家一起看。浅间连忙,也通过神通带向其他在听会谈的人把内容送了过去,
「地面上标记的红点,是我推测,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可能存在过的地方」
数量很多。有五十多了吧。
……可是为什么,有过这么多,却什么也没留下?
回答这个疑问的声音,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传来。
·铃:『这个……』
是铃。隔了一段令人疑惑的时间,她这么说道。
·铃:『重奏领域……?』
●
浅间,马上打开自己的表示框连上了武藏浅间神社的情报带(网络)。
叫出花见张开防护,从武藏地基本航路上检视着重奏领域的位置。
『拍手——!』
谢谢,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把航路和泰衡给出的概要图重叠起来,红点的确,
……一致!……
红点,全都在重奏领域重合了。
当然,重奏领域那边数量要显得更多,有很多地方并没有红点。但是,有红点的位置,全都在重奏领域重合了。
正当浅间在考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她注意到了红点的规律。所有的红点并没有聚集在一起,而是在极东的岛上,从奥州北部到九州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前端,按一定距离分布大致构成了三列。而且,再进一步,
「都堆在神道中,被称作地脉分界之类的位置……」
大多数是在过去设置过神社的地方。虽说现在因为重奏领域的影响都被摧毁了,但有红点的地方确实尽是些地脉的据点。这么看来,
「所谓天津乞神令教导院是……处理地脉的地方吗?」
也就是,
「这边的世界,现世的神州和重奏世界的重奏神州连接在一起的“门”。」
红点,在海上也有。果然,也在重奏领域重合的。
「恐怕,天津乞神令教导院的任务是,“门”的管理吧。而且长此以往,最终随着负责管理土地的掌权者的更替和时代的推移变成了神社或城池。
接着,……在重奏统合战乱的时候,“门”的根基被坠落的重奏空间摧毁了吧。」
直到现在,那些“门”都还残留着。
「这些大多现在都溶入地脉,也成了神隐和缩地的原因。而最知名的,还是作为连接九州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岛西部和虾夷东部,由三征西班牙所管理的“门”。」
「就是这么回事——那个教导院只在历史初期使用,为了极东的环境,及地脉的稳定,而随着时代演进变成别的东西,又在重奏世界崩坏的时候被毁灭消失了。
可以这样认为吧。只是——」
「——只是?」
问到一半,突然,浅间意识到。
……啊。我沉迷于和泰衡女士一起解密了。
对面的泰衡好像也是,注意到了同样的事情。双方,窥探着起对方对上了视线,过了一会,
「……」
浅间和泰衡一起小声相视一笑。
·●画:『什么!?这个对视!感觉有什么酸臭味……!』
烦死了。
可是,浅间没有强行让笑容消失,而是这么想道。
……双方的立场上虽有很多不同,不过解谜还真有趣啊。
面对彼此,不由得前倾身体交流起情报来了。注意到这件事,也注意到对方注意到了这件事,浅间觉得这样很好。
所以,浅间,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放下警戒。
「只是,怎么了?泰衡女士。」
「嗯嗯,曾经“门”之管理场所的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已经在重奏统合争乱中遗失了。
不过,就可能性而言,还有一个地方,可能还有。」
那个地方是,
「——诺夫哥罗德」
●
义康,从重层市街的断崖看着眼前的巨大的碗穴。白雪和蓝影构成的碗,边缘由于常年侵蚀的影响显得模糊。不过,
「说是,在这里,曾经有过天津乞神令教导院?」
有这个可能。这里曾是奥州基地的所在,恐怕也是地脉的集结点吧。若是制压军来到这里,哪怕只是装个门面也进行过和平的“教导”。
「……这里的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就会是,最古老的教导院。」
身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吃第三片薄饼干的从士,也点了头。
「曾经位在这里,之后转移到重奏世界那边,作为浮上都市,像英国那样逃过了崩坏,是这样吧……」
从士,从市街边的露台扶手那里,看着这里。
「啊,给。就像是把抽卡当作自己使命一般放胆地抽下去吧!」
「明石・全登吗?……名字一下子还读不出来啊……。」
超级稀有到底是什么标准啊。不过,站在旁边的义光,之所以指着自己的脸,意思是,
「你的名字也很难念啊……该不会,你也是?」
「是稀有3哦?不过你只是稀有1呢。」
「谁啊随便给人安梗的!!」
「是IZUMO呀。」
看着零食的袋子,从士喃喃自语。然后,从士对义光说。
「义光女士,你知道诺夫哥罗德曾是天津那啥的吗?」
「我没理由会知道吧?平泉的泰衡,也只是源平时代前出去的那些人的后代哦?另外……对奥州的人们来说,也想消除镇压组留在自己土地上的痕迹吧?」
「那也就是说,诺夫哥罗德,已经没有天津那啥院的了吗?」
「这我也不晓得哦?只是,诺夫哥罗德现在还在浮在空中。也就是说内部的流体驱动系统还在运作……其他的,嘛,有趣的东西之后也会看到的。」
「之后……?」
义康听不太懂义光话里的涵义。对方是狐狸。似乎不打算在这作出回答。不过,她小声地笑道,
「嘛,就好好期待吧,姑且,咱们这里还有祭典呢。」
呐,义光说道。起身,踏了一步稍稍滞空,
「本来,这应该是驹姬的送行祭的。」
「送行…?」
「是哦?根据圣普记述,驹姬应该要嫁给羽柴・秀次,和触怒了羽柴的秀次一同自尽吶。所以,我们是打算怎么做的,你知道的吧?」
知道。不对,理应知道。这里是不听从圣连意思的奥州。是反抗之地。如果说要服从圣谱命令而去死的话,
「就想凭解释,逃过一劫,度过死难……?」
「是哦……?让驹姬先“自尽”,然后离开最上,按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生活下去。还希望,能和拥有相似命运,她的意中人一起。」
诶?做出反应的是,从士。她,眉毛上扬,
「和意中人一起,……结婚吗?」
义光,低垂双眼,嘴角露笑。随后说道。
「命运相似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伊达・小次郎吗?」
面对义康说出的这句话,过了一会,义光才点点头。其中没有任何的惊讶。她只是理所当然般地,说出了这些话。
「白天袭击的时候看到过影像了吧?——小次郎,驹姬,现在一同都在羽柴下面。」
而且是,
「和过去,大家约好的一样,呢。」
●
那阴暗的场所,果然,尽是黑影,仅中央有一抹青光停驻。
这是能够望遍水平面全方位的天空。聚乐第后部的大型展望台。
驹姬和秀次身为灵体,保护他们身体的床铺就放在这里,现在仍旧保持着少女站立,少年沉睡的构图。而且。
「从昨晚开始,睡得越来越沉了呢。」
发出担忧的声音的是,P.A.Oda五人中的No.2,丹羽。她稍稍皱着眉头,看着脉动的青光。而旁边的少女,驹姬的表情一下垮了下来,
「……没事吧,小次……」
这么说道一半,停了下来。取而代之说出的是,
「秀次大人,没事吧。从昨晚,就一动不动的……」
「就我的看法,答案是不知道。我之所以,会被任命为关东负责人……」
她的目光的那一头,从展望台能确认到南边的天空中,有道巨大的长影。
「除了因为我,负责对安土城进行补给……也就是在关东载上补给物资,给进攻上越露西亚的柴田军团,和进攻毛利的羽柴进行补给来的。
……还因为,这事情,是属于我所拥有的技术范围啊。」
丹羽视线转回。沉睡的少年上方,波纹状的流体光正在流转。
那是作为青龙出入口的流体“门”。那里现虽有明灭现象,可和昨天相比小了些,光也弱了。
「青龙因为昨晚的战斗应该有不小的消耗吧。为了能够尽快的恢复,要食用秀次大人拥有的内燃拜气。就和走狗在宿主身上行使的事情一样呢。」
「有办法阻止吗?」
「打倒青龙。可是……那样很危险。」
要说为什么的话。
「根据在伊达的间谍的报告,伊达那边出现了拥有实体的青龙。
与此相对,这边出来的是近似灵体的青龙。恐怕,是青龙分别采取与秀次大人和政宗公同等的“存在”吧,不过,秀次大人是灵体,与青龙的连接处于相当高的状态。若是这种情况下,破坏青龙——」
「秀次大人可能会受到影响……?」
丹羽点了头。
「并非“消失”,而是受到伤害被“抹去”呢。就像,就像是把凭依的灵体,或者太过亲近的走狗强行剥下来,会对宿主造成伤害一样。
所以,可以的话,希望能是伊达那边把青龙打倒。因为那边是实体,即使打倒了对政宗公的反作用也很小。那样的话——」
她,看着头上的波纹。
「这边存在相对薄弱的青龙,就或许会消失,再不济也可能只留下残渣。」
「……可是,伊达那边,能够打倒青龙吗?」
「难说呢。昨晚的战斗,武神驾驶员的第二特务鬼庭身负重伤。当然,青龙虽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波纹很弱,很无力。这是,
「这边的青龙,去了那边……不对,是被叫了过去吧。现状应该是为了修复那边被破坏的实体,这边作为流体凝聚物的青龙被叫到伊达那里去了。」
也就是说,丹羽,抬起手伸出左右两根食指,一边的移向另一边。
「就像这样,这边的流体青龙正在前往破损的伊达青龙那边合并。所以,下一次,政宗公背后的“门”,应该会出现合体的青龙”
「这是说……。」
驹姬,歪着头,说道。
「在伊达那边打倒合体的青龙,会算作是政宗大人的,是这样吗?」
「应该如此吧。伊达的副会长,片仓还真会算计啊。他恐怕是,隐约理解了青龙出现的步骤,为了确认,才趁着昨天的有明炮击,带着政宗公过来的吧。
然后,他确认了青龙分成流体和实体两部分。就连在不让政宗公知晓的情况下,让青龙出现使得其身体不佳的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呢。」
可是,她说着手伸向秀次睡觉的床铺。
随即,伸过去的手下,火花似的青白色光芒闪烁。
「丹羽大人……!」
驹姬,被火花的余波波及,用手保护立起的耳朵。不过,丹羽,像是握紧一般,把跳动的光芒捏碎了。
「青龙现在很激昂。并非愤怒也非悲伤,——而是愤慨。
伊达,现在的战斗力几乎只剩副长。这样要怎么打倒激昂下的青龙啊?」
然而,丹羽抬起捏碎流体光的手。光芒好似水和沙子一样流落,她仅仅眺望着,透过光望过去。
「……青龙,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拥有力量,误以为不去使用就会死了吧。
准确来说,龙就是这样的生物。而青龙则是旨在施展力量大闹一场的武装。青龙或许认为龙的本质这是这样了吧,可是,只能那样活下去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人认同呢?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呢?这——」
丹羽,一边看秀次,说道。
「就像是背负了袭名的命运,而不得志的人们一样。」
「——」
对于驹姬的无言,丹羽不作回应。只是,她打开表示框,确认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二分。丹羽向驹姬稍稍低下头,
「……听说有隐形状态的舰群离开有明了。恐怕是奥州,平泉的那些人合作的事情谈完了吧。」
「你是说,武藏,要成为奥州势力的同伴了吗?」
「三国,五点开始召开招待外交官的宴会,七点开始会议的样子。根据其结果,这个聚乐第,安土城,都可能会为了对抗和警告而采取行动吧。」
「……觉悟早已做好了。」
驹姬挺直身子点点头,丹羽微微一笑。
「驹姬大人,请不要过于在意令堂大人,尽管去吧。倘若会成为战场,那恐怕不是这里,而是移动之后的遥远彼方才是。」
「……要移动?」
Shaja,丹羽点了头。
「从有明,到诺夫哥罗德,……会成为一趟小旅行呢。」
●
「有明到诺夫哥罗德……到底,这算什么距离单位的移动啊。」
「穴山也是抱怨没个消停的状态吗——。」
地点是Ariadust教导院前,长阶梯下面的中央大道。
临时学生总会之后的三国会议,虽说是极密会议,但对话本身会在桥上进行。所以,桥下的道路上,等待副会长成果的人们正继续着节日状态。
「……可是,刚才的袭击,那样就好了吗?」
Tes,伊佐听到这个声音。
「不能再好了哦伊佐君。临时学生总会结束了以后,副会长方和代表委员长就会和解,彼此交换情报才对。那样的话,从介入进来的柳生和风纪委员长拥有的情报里就能发现我们的袭击。就算是隐藏我们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啊,穴山苦笑道。
「现在,武藏的警护队和委员会应该正在细查伊佐君制作的人偶之类的东西吧。我们学校这边,也应该收到来自武藏的抗议了,不过嘛,应该会装作一问三不知的吧。在这期间,各地的警备应该都被迫得全力运转——。」
「真田的目的是“暗杀重要人物”,可是,虽然样子做出来了,结果却失败了。」
不过,穴山说道。
用感觉环视了周围开始做准备的周围的摊位。
「暂且,享受这个气氛了以后,再行动吧——也向由利君和根津君传达一声。该行动的时候就会行动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