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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下 第七十一章『问题点的评分者们』

那孤独的

前行之路

通行之道

配点(拒绝)

……要求啊。

正纯彷佛对景胜的话语做出反应般,把三个表示框摆在前面,喘了口气。

……首先从上越露西亚开始,差不多这么回事吧。

·副会长:『伊达、最上、上越露西亚以及其他各家代表……感谢大家今日前来参加这个三国同时的个别会议。我是武藏Ariadust学院副会长、本多·正纯。

目前,武藏正为了历史再现而寻求各国的帮助,同时也和羽柴处于交战状态。希望大家以此为前提思考。还有——』

她吸了口气,在心中举起手,用喉咙发声宣告。

·副会长:『伊达、最上、上越露西亚以及其他各家……武藏希望能够获得你们的帮助。请允许我先进行这方面的陈述。』

「请稍等。」

弥托姿黛拉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插口了,于是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她右手边,一位初入老年的人站在各委员长的前面。名字应该是叫斋藤·朝信。斋藤背着被折叠起来的长方形的板子走向这边,他摸了摸胡子说道,

「希望得到帮助,关于这点我们已经很清楚。至于你们的方针,也在刚才的临时学生总会上看到,进而理解了。

然而那是你们的方针吧。我们可是有着其他的方针。」

总长,斋藤向景胜唤道。

「——请您为这些人披露吾等上越露西亚的方针。」

·景 V:『诶!?方、方针?什么啊这种乱来一气的话题!?我可没听说过啊!这从头到尾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样不太好吧!!』

·繁子:『那个,等一下!您在干什么啊,斋藤先生!中途加入就别做这种没商量过的事情啊!这要怎么办啊!?』

·朝之部:『诶诶!?哇抱歉抱歉。真的对不——起啊!那—个,宣传委员长!请立即整理情报发给总长!!』

正纯看到了上越露西亚的回复。

·雷帝:『呵呵呵,武藏的人们啊……。现在吾等上越露西亚正与P.A.Oda,以柴田势力为中心的战士团在西南部进行着抗争。而在东部,则是那里的繁长正在抵御最上势力的攻击哦……?你们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嗯,正纯点点头。

……当然知道。

·副会长:『上越露西亚发现羽柴主持的极东的国境确定工程“太阁检地*”也会影响到上越,于是就想趁着羽柴的历史再现顺水推舟确保自己的利益』(*注:太阁检地是日本历史上安土桃山时代的一次重大土地制度变革。)

是啊,这样加入了对话的是涅申原。

·未熟者:『信长死后,将天下一步步收入手中的羽柴,颁布了禁止各方势力在极东发生争斗的条令。虽然也在奥州颁布了“奥州惣无事令”这一战斗禁令,但最上却无视禁令进攻了上杉,伊达也加入进来最终引发了“十五里原之战”』

然而,

·未熟者:『无视了羽柴的非战指示“奥州惣无事令”的最上和伊达,在羽柴进攻北条时进行了支援并宣誓了服从。接着,便在北条灭亡后,靠着羽柴施行的“奥羽仕置”让领土得以保全。

这一点在上杉那边也是同样,上杉、最上和伊达都确立了大规模的领土进而跻身大国行列。』(注:仕置,日文汉字单词。广义指领主对领地所为,除了征税以外的施政;狭义则为惩处。)

该说奥州的上越势力擅长退让么。还是总据点位于近畿的羽柴无法完全掌控奥州的缘故呢。但是,

「这对现在的三国来说,是件麻烦事呢。」

对三国来说,在现在这个阶段跟随武藏这边的话,值得担忧的是领土会不会在羽柴的号令下受到缩减,或者是行动受到什么制约。并且,

·未熟者:『上杉家在争夺天下的决战、关原决战时是松平家的敌人。

等到战后则是被下令移居至别处土地,领土也相应地缩减了。

理所当然,这移居和减封的命令是由胜者的松平下达的』

没错。

羽柴时代的领土调整,还有关原战后由松平进行的领土调整。这是决定奥州和上越露西亚版图的两次判定。

对于上越露西亚来说,因为最后要与松平敌对,所以关原战后的领土缩减是无法逃避的命运。因此,就更不能在当下这个时候反抗羽柴了。

……若那样做了,领土说不定会被缩减两次,也就是这么回事吗。

·● 画:『没事啦。——只要战争就可以解决了嘛。』

·副会长:『可恶!这次一定!这次我一定……!』

·金丸子:『正纯这人是不是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啊?』

超·无可奈何。不过,问题还不仅出在上越露西亚身上。

·副会长:『正和上越露西亚发生冲突的最上家,你们也有你们的说法吧?』

「如你所言」

两轮月下,义光一边听着祭典音乐一边开口说道。

「最上和伊达都没有在意羽柴时代的领土调整哦?要说原因就是我们会在那之前帮助羽柴攻略北条,因而使领土确保下来了。只不过——」

义光举起木碗,一边看着鲑延把酒壶的酒倒入其中一边说道。

『之后,最上跟伊达都背叛了羽柴蒙!义光大人因为驹姬大人的事情而愤懑不平蒙!就是这样蒙!』

「有鲑延、没压力,真好啊。」

『您这么说好害羞的啦蒙!』

啊、从士楞了一下。她慌慌张张地敲击表示框输入起来。

·贫从士:『那个,副会长,鲑鱼在倒酒*什么的,这种事可不能说出来哦!?』

(*注:鲑(さけ)が酒(さけ)注いでる,冷笑话。)

·副会长:『别这样巴尔菲特,在想事情呢所以不要逗我笑啊』

这笑点不会太低吗?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还是继续会谈吧。义光抿了一口酒,让酒水的味道——与其说是味道,倒不如说是一股热流通过了喉咙,

「……与大国上越露西亚的一战。最上、伊达以及上越露西亚的最后的大规模战斗——“出羽合战”,是和关原之战同时进行的呢?在松平的指示下,我们最上和伊达可是变成用来阻止站在羽柴那边的上越露西亚援助关原的存在了哦?

……只不过,战斗方面是不分胜负而结束了呢。」

然而——义光说道。

「在那之后,奥州战区的战斗就结束了……。甚至也可以这么说,随着国境的确定,国家发展也好其他方面也好,扩张主义都再也无用武之地了哦?里见的小家伙,你懂了吗?」

「Jud. ——里见也是,由于松平在关原的时候空出了关东,于是交给了里见代为保护。但是……」

义康看向义光,却看见她咧起嘴角还以微笑,便说道:

「义光,你到底看到了哪一步……?」

诶?从士疑惑地歪起了脑袋,旁边的义康正想要说些什么,

「————」

但又闭上嘴不说了。此时,义光移开视线笑道。

「……里见的小家伙。你也算是里见的学生会长,有些政治性的思维吧?这样的话,等那时再说就好了。我啊基本上算是喜欢看人挣扎的类型呢。」

「那个,这是什么意思?……最上将来会发生什么吗?」

面对从士的提问,义康斜着视线看向她。鲑延也一副为难的表情扭动着身体。

义光先是苦笑了下。放心吧,她缓了口气,

「最上呀,在我之后的接班人会因为办事不力引发内部抗争,在这之后……基本上就被贬为平民了呢。」

「——难得熬过了关原时代,得到了大片领土,却还是落得这幅田地吗!?」

请等一下,从士说着,敲出表示框的键盘。

·贫从士:『那个,副会长!在这件事上就没有办法了吗!?』

是啊。正纯心想。最上所谓的基础,是义光这一代打拼下来的大片领地和内部的治理。做到这点的义光的政治手腕和判断力固然厉害,可在继任的这个问题上就算她也无可奈何。

·未熟者:『一国一城,家系断绝……这就是松平在关原战后定下的“武家诸法度”啊。就连亲近松平的家系也必须得遵守规矩行事。』

·副会长:『姑且让我补充两句,松平好像多少对最上有些体恤或者说重视的,据圣谱记载,最后还是通过移封让最上得以存续下去了。』

·银狼:『是啊。最上被贬后,非嫡子的家系都成了水户松平的家臣……根据圣谱记载的附论,其中也有人成为了我的家老里目付*级别的人哦?』

(*注:家老:家臣之长;目付:江户时代的官职。主要职责是监视家臣的行动。)

“但是”,站在桥的台阶下的訚说道。她大概是为了警戒而在观察周围吧,环顾四周的动作也发出了声音和脚步声,

「但是最后,最上至今为止构筑的领土都不再属于最上了。」

没能延续下去呢,说完这句,站在台阶上的立花夫抬起头来。

「訚。」

「我知道……这是战国的惯例,武家的命运。」

「不,我只是觉得除了三征西班牙以外还能够担心其他国家的暗小姐很温柔」

正纯战栗了。

……这是什么气氛……!是爱吗!?话说除了訚之外还有我跟浅间在呢!?这样好吗!?

不过大家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时,从机关部发来了直政的表示框,

·烟草女:『最上那边的驹姬也已经死亡,现在是灵体吧?她现在羽柴的人了,这样一来,最上就没有后继者了呢……』

正是如此。正纯呼了口气。

·副会长:『不过正因如此,最上再无顾虑了。继续服从羽柴也没有意义,之后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这样。』

·银狼:『那么,昨天最上在正纯打招呼之前就发出炮击也是因为心境有了变化吗?』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吧,正纯想着。

·副会长:『是因为驹姬吧?』

这是句残酷的台词。但不说出来就无法继续接下来的对话。义光也肯定这样想。所以正纯卸下肩膀上的力气,

·副会长:『驹姬在去羽柴之前自杀了……这并非是因为她不愿前去羽柴吧?是这样吗?最上·义光。』

「诚然。」

阿黛尔看见义光竖起眉毛笑了笑。但是,

……不是这样吗?

自己很清楚义光的人格并不单纯。要是见证了义光的经历和昨天的战斗等等,就会明白,她的行动也许很残酷,但对自己人却是无限的温柔。

她也是一国之君啊,这种程度的认知,阿黛尔也已经能够理解了。

但驹姬对义光来说应该算是最重要的家人吧,那她为什么会自杀了呢。

「……难道不是因为不想离开最上和义光并与之为敌吗?」

「从士阁下……或许是因为这样没错,不过大概主词正好相反吧?」

义康在旁边叹了口气。

「驹姬跟我一样耿直啊……如果自己投入羽柴麾下,义光,你也许就无法和羽柴为敌了,她可能是这样想的吧?」

「这——」

「驹姬清楚这一点,并相信极东最终的王会是松平。必须要跟着松平,让其对贬为平民之事以及其他的一切以解释来越过才行。所以她才认为应该要和羽柴敌对吧?」

要是这样的话,阿黛尔呢喃道。她也理解了驹姬这样行动的意义。

「……驹姬她,真的很重视义光呢。因为,担心没了自己的最上,和担心义光是同一回事啊。

所以她才自杀了吧?自己愿做已死之人,无需顾虑,去和羽柴战斗吧,她是想这么告诉义光……。」

这样啊,阿黛尔想着。所以昨天义光发出炮击之后,驹姬才会行了一礼。那一击跟那一礼,是表明义光按照驹姬的想法去做了吧。其意图是:

「驹姬她……是想要强大帅气的义光您永远保持这样吧?」

「从士阁下是喜欢浪漫吗?」

说着,义光露出微笑,却又缓缓用扇子遮住了脸。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呼出吐息。接着,最上之王又往肺中吸入了崭新的气息,

「……驹姬也很喜欢,常常让我给她讲这样的故事呢。」

哈哈,她笑了起来。

「既然谈到了驹姬,那就由我来说说故事吧。就给你们讲讲名为最上·义光的故事吧。就给你们展示一下“羽州之狐”应有的态度吧。这就是最上的做法。——其他人呢?」

「我们伊达家……。」

铃听见了某人的声音。舞蹈的时间已经结束,声音从仙台城的有着阶梯式观礼台的大厅里传来。正面十米左右,政宗坐在台上的椅子上。她把防身用的短刀放在腿上,用双手握住,

「——当然,要是能够和松平建立友好的关系就好了,我们这样想。」

她说完了。话语的内容很少,但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意思是,要跟随武藏这边……。

和最上一样,奥州的大国伊达也想要选择最终的利益。也就是比起羽柴的领土调整,他们更看重和松平进行的国境调整。不过,

·未熟者:『按照这个说法的话,没有提及想要从何时开始建立友好关系呢。并且,“能够建立就好了”即是说,建立友好关系是需要条件的吧?』

“但是”,涅申原变得含糊其辞了。铃也充分明白其含义。

那就是,周围没有对政宗的发言做出反应。

之前还在大厅里的各家的人们都被要求退出了。

在场的是片仓、成实还有各个委员长,都是伊达家自己人。虽然他们的位置都是按照会议分配的,但每个人都像在积蓄力量为了什么严阵以待一样。

要说原因就只有一个。

为了揭示出这个原因,政宗说道。

「伊达家也正如各位所知道的那样,接下来会很忙……包含和其他家族的共同作业在内,还必须要进行舍弟小次郎的废嫡手续之类呢。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后,应该才能够积极考虑和武藏那边建立友好关系吧。」

……果然。

为了随时能够保护我方人员而站在右后方的乌尔基亚加小声嘀咕道。

「——记忆被吞食了吗?」

·副会长:『不过,嘛,这也在预料之中。』

正纯说道。

·副会长:『直到刚才的父亲他们的交涉中,得出了“对于政宗公的发言中不现实的部分可以不做考虑”这样的合意结果。』

这样啊,铃在心中露出放心的微笑。

……确实,也只能这么做了呢。

政宗所注视的“现实”跟现在自己这些人眼中的现实是不同的。至今为止见过两次面的事实,政宗也不记得了。

要是对这种状态下的首领的发言认真接受的话,就没法进行交涉了。所以,铃在心里默默对政宗说了声“对不起”。

……政宗肯定很重视小次郎吧。

对政宗来说,就相当于我们擅自以杀死小次郎之后的状态来推进对话。虽然不能认为是在欺骗她,但我们确实是为了自己的方便而丢下了她。

会感到内疚,是因为自己太天真了吧。但是。

·副会长:『抱歉,向井。因为政宗公的事情而给你添负担了。』

·Bell:『啊,呃,没、没关系的哦?只是因为,政,宗她……每次都会,跟我说话。』

要是变得不愿和自己交谈大概会很悲哀吧,但即便失忆了,每当见面她还是会来跟自己进行交谈。所以,没事的。

承受负担的是政宗那边。好几次失去记忆,在伊达家已经没有她愿意与之交谈的人了吧。所以,

……政宗的事情,就没有办法了吗……。

铃正这么想的时候,一个表示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伊达家通神带:来自副会长、片仓大人的通神》

对面是打算在撇开政宗的状态下进行二重会议。作为外交官只能接受这个做法。铃低声说着“接受”,连接上了回路,

·景纲君:『——似乎连上了呢。太感谢了我都要哭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真正的会议吧。可以吧?』

铃点点头。正纯也写好发言传到了这边的表示框。

·副会长:『Jud. 让我们听听伊达家的判断吧。』

这样一来就开始了。面向三国和武藏的未来,上越露西亚和最上已经陈述了意见。伊达也正要撇开政宗陈述他们的意见了,

……开始了呢。

铃这么想着,让呼吸安静下来。接着,片仓的声音宣告了陈述的开始。

·景纲君:『那么,就来陈述伊达家的见解吧。』

铃屏住了呼吸,对面那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说道。

·景纲君:『伊达家遵循身为领袖的政宗的意志。现在,所有的判断都按照政宗所期望的那样,以小次郎在世时为基准,而不是以现在的环境为基准。也就是说,一切都按照两周前的状态为前提——以上。』

铃没能一下子理解片仓话语的含义。

……这就是说……。

将伊达家的现状改换成两周前的状态,而其他国家也要如此看待。

也就是说,连武藏的现状也要设想成两周前的样子。

「这——」

是拒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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