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既定的未来
预知后做出改变的话
就能把不确定的未来
掌握在手中吗
配点(决断)
●
义康一边听着义光的话,一边望着她的脸。
「——上越露西亚还算好。只是减封就结束了。而且,景胜作为魔神还很年轻。可是……最上就不同了哦?」
义光变得面无表情。然而,她的声音却在颤抖,
「驹姬已经变成了灵体。对人间不再有眷恋之时就会消失。这样一来,最上的遭贬,今后的存亡,后代血脉在水户松平的官位等等,这所有一切不就全无意义了吗?
毕竟,最上的王位没有了继任者。难道松平想重新立一个王来当作最上领土的管理者吗?那和乘机占据最上又有何两样呢?」
并非如此,义康心想。
义光正在把话题从关于北方共同体的构想转向松平企图占领最上一事。
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吧,义康隐约感到了。不是凭思考,而是一种感觉。
义光想说的,应该不是关于最上家被随意摆布一事。
……义光,你是不愿意失去驹姬吧?
面对命中注定的失去,驹姬选择了接受。她想要正确地面对最上的命运,选择用自我了断来宣告这一想法,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只能靠着遗憾留存于世的灵体。
总有一天会消失,而且,会比义光去得更早。正因为内心明白,义光才这样说的吧。明知毫无办法,也要强忍着苦痛说出来,
「——」
啊啊,义康心想。
姐姐和义赖,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面对命中注定的失去,驹姬选择了接受。她从中找到了这样做的价值,拯救了可以拯救的事物,但是被她留在世上的人却不同。所以义赖才说了,「笑吧」。
义光面无表情。平时总是微笑着的她,现在却戴上了一层假面。这相当于是说,
……她在哭泣着啊。
那是为了先自己一步离去,在失去中找到其价值的人而流的,满是悔恨的泪水。
到底是怎样呢。姐姐,义赖,也一样离去了,如果现在的自己,和义光怀着同样感受的话,
「……义光」
情不自禁地,义康开口了。
面对狐狸回过头来的视线,她内心却无一丝畏惧。
完全相同。这位狐狸女王和自己怀揣着相同的部分。而且,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为什么,由自己负责最上,义康到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之前也大概明白。因为把里见的历史和最上的历史重合起来看的话,那几个共同点就显而易见了。所以,
「义光,作为里见家的代表,我有一事想对你和武藏副会长提议」
「……什么事?」
·副会长:『还有我吗?』
「啊啊,是的。不是以武藏外交官的身份,我想作为里见的总长兼学生会长进行提议」
旁边的从士和鲑鱼正浑身不自在地交替看着自己和义光,不过随她们去吧。
义康接着说道。
「里见和最上,就不能进行共同统治吗」
●
义光没能一下子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在自己脑海中,现在想的是驹姬以及最上的未来这两件事。而且,接下来应该谈论的,是要如何让最上变成北方共同体一员的事情。
明明是这么回事,
「里见和,最上……,共同统治……?」
「在此就先用“Tes.”回答吧。我指的并非是官方上的共同统治,而是就实际的管理形式而言,不仅仅是最上,我希望你能同时参与里见的政治。而且,我也想从最上的政治里汲取些经验」
也就是,
「我会在两家中各选一人进行双重袭名」
荒唐,义光心想。义康的话中之意,
……难以理解。
「你这不是,想要夺取失去了驹姬后的最上的权利吗?」
义光知道,这个义康不是那么心机缜密的人,但是,这有可能是别人出的点子。所以为了做到滴水不漏,义光也要带着怀疑,把话说在前面。
「最上可是个注定会失去很多的国家啊?从我们这里有什么可学的?」
「——里见已经亡国了。总有一天,也会像最上一样消失的」
义康平静地说。
「姐姐、如同兄长之人、同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已是一无所有」
「那你可不要后悔哦?」
义光条件反射般地动了,她从怀中拔出鬼切。
……一无所有,吗……!
如果义康这句话是真的,鬼切应该什么都切不到才是。然而,如果这句话是假的,只不过是博取同情或是阿谀奉承的话,
「你可会失去一切的,里见的小家伙……!」
瞬间的拔刀一闪,义光切断了义康。
切断的是“稳*”。并非对方的身体,而是隐藏在背后支撑着她的羁绊。
古式神格武装“鬼切”,准确无误地切断了义康的“稳”。
【*注:稳→“穏(おん)”,日语中的“鬼(おに)”来源于“おん(隠)”的读音变换,用以形容隐藏起来的不可见的事物,而此处出现的“穏(おん)”和“隠(おん)”读音相同,应该是川上借来代用的字,所以表达的意思依旧是“隐”】
●
阿黛尔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义光的一闪从眼前掠过时,由于离得太近,都没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脸。
但是,眼镜上并没有伤痕,
「呃」
看着用鬼切挥出一记横斩的义光,阿黛尔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脖子,肚子,腰,胸……,啊啊,这个部分本来就——。
唔,阿黛尔一边呻吟一边全身上下确认了一遍,毫发无损。而另一边,
「里见学生会长……」
义康直直站着,她背对远方传来的祭典音乐,凝视着挥动鬼切的义光,
「义光,你有一个误会」
「什么误会?」
「我和武藏那些人,目前既非相互扶持,也非同伴。
他们不过是允许了还不成熟的我与其并肩前行,向着同一方向进发而已。——我失去的同伴所展示出来的东西,他们仅仅是和我一起看着这些东西的家伙。
不会安慰,不会同情,也不会教诲,只是看着同一方向,即便被击溃,也能毫不气馁,顶着不安重振旗鼓的一群笨蛋」
而且,
「对于想要有一天和他们并肩而行的我来说,宝贵的即是并肩而行这件事本身啊」
●
·○红屋:『真是群走错一步就会搞不懂为什么会与其混在一起的家伙呢!』
·● 画:『说什么呢?利害关系可是确实存在的哦。这点可不能忘了』
·浅 间:『有害!有害的部分真多啊!好像有害的部分更多吧!?』
●
看着在表示框里吵吵嚷嚷的几个人,义康心想,这群家伙啊……,同时又因这份热闹感到安心。
在失去某些东西时,能有人这么吵吵嚷嚷地拽着自己向前,这点的确值得感谢。
然后在视线前方,义康看见义光把鬼切收回了刀鞘里。她苦笑着说道,
「比起同伴更像是“想变成那样”的目标么。……这样的话用鬼切确实是切不断的啊」
啊啊,义康回应。
「请把我说的作为一种提议来进行考虑。因为,我虽有夺回里见的计划,但那目前还是一张白纸,不仅缺乏确凿的证据,连能让人信任的材料都没有」
义康示意了一下腰间的村雨丸,看在眼里的义光的苦笑更加浓厚了。她看着这边说道,
「的确,这样子的话或许是需要进行共同统治啊」
“不过”,义光放松了绷紧的两肩说道,
「鲑延,给从士阁下拿甜酒来」
『马上就来蒙!』
得到了主人命令的鲑鱼开心地在空中游了出去。看着这幅光景,义光说出了疑问。
「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
「我想借用在一代之间筑起如此家业的最上的才能。同时,还想从中学习些经验」
「为什么?夺回里见之后,世间应该就会在松平的治理下变得太平起来。……那么拜松平一侧的人为师不是更好吗。为何,不这样做呢?」
Jud.,义康点了点头。
「——说白了我根本搞不懂那帮家伙都做了些什么」
●
·〇红屋:『唔哇,谁啊?那种像是幕后黑手一样的人?』
·礼赞者:『坏人不可饶恕!北方明明是年轻的妖精们的土地……!』
·贫从士:『那个,不好意思,这种让人不禁想在现场大声吐槽的言行还请……』
●
自己竟然变成了梗的源头。这可不行啊,义康心想。
「我想在夺回里见之后,抓紧着手复兴是有原因的。正如同我刚才所说,根据圣谱记载,里见也会同样遭贬」
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事情了。关原战役之后的一六一四年。依旧没有嫡子的里见家被免去了大名的地位。
「在那之前,我想让里见复兴,保障聚集到里见的人们的生活,向他们展示美好的未来。
所以,一无所知的我才舍弃了在和平中建国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让里见早日复兴,向人们证明——我们,是能够重新站起来的」
「……那么我要问一句,里见的小家伙。你在那之后准备怎么做?」
啊啊,义康答道。
「即便遭贬,里见的血脉也留存于当地。比如说在水户松平就有很多里见出身的官员。就在最上的血脉最后安顿下来的水户」
明白吗?义康说道。
「里见是小国,什么时候消亡都不奇怪。所以,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教导院讨论如何让里见的血脉更多地传承下去。作为那个计划的改版,我在此提议。
通过与最上的共同统治,义光,把你的治国之策教给我吧。我会从你复兴里见的手段中汲取经验,而看着那样在你身边学习的我,如果——」
稍作犹豫,但还是说了。
「如果在你眼里,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的话,就让我袭名你的嫡子吧」
「——」
「你应该明白了吧?」
最上·义光的嫡子。那个人物的名字叫做,
「是叫最上·义康吧。——让我来双重袭名的话,这真是最适合不过的名字了」
●
笨蛋,义光在内心说道。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出现义康的名字。
……真是个笨蛋啊。
义光清楚。最上的嫡子,最上·义康,将在继承王位之前死去。
而且,是因为奸臣的阴谋,使得自己和义康关系不和,最后他遭到不明人物的袭击而被迫自杀。
根据圣谱记载,二人本来是关系很好的亲子。义光在得知关系不和是因为奸臣的离间后,面对义康之首泪流满面,找出奸臣并对其进行了处置。
正因为有这样一段历史,义光才没有让驹姬再袭名最上·义康。然而,现在,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想要袭名最上·义康的人。
「你知道挑拨最上·义康和我,义光之间关系的奸臣是何许人物吗?」
「是一个姓里见的家伙吧」
面对着苦笑的义康,义光只能回答,是啊。
这是在了解了一切的基础上提出的袭名的请求。意思就是,“如果袭名成功的话,就都交给我吧”。
……这样啊……。
的确,自己也想过,如果圣连下令让驹姬再袭名最上·义康的话,自己会怎么做呢。
答案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驹姬的性命,自己是这样想的。那么,
「……的确,如果我认为你够格,让你袭名最上·义康倒也“可以”……」
「那么——」
义光苦笑着说道,
「不行。……就这样了义康,还有武藏副会长。我不能接受你们的提议。
毕竟,驹姬还存在于我可以目及之处。今后的世界的动向也还很不明确。所以,最上——」
这就是答案。
「最上,——要暂时保留意见,直到关原战役为止,我们都会随心所欲地行动」
●
正纯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其吐出,
「多谢了……,最上·义光」
最上的决定,与同意了这边的提议别无两样。实际上,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结束之前一切都是未定的,是暂时保留的。所以,最上才在这里说,
·九尾娘:『我要随心所欲地大干一场了哦?没错,像上越露西亚那样,最上会以扩大领土为目标。
还有,——里见的小家伙,你也可以随你喜欢地来哦?如果想拜我为师,向我学习的话,就把最上·义康的袭名做为目标挑战一下吧。这种未来,也未尝不可啊』
然而,
·九尾娘:『目前,还不行』
不过,
·九尾娘:『当我看向下一步的时候,会将北方共同体和里见的提议放在心上的。
那样的未来,说不定也是驹姬所希望的呢……』
听到这句话,突然间,正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在三河的,过去的事。
……是啊。
母亲总是默默地给自己做饭,洗衣服,做各种家务。感冒的时候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肚子痛的时候也是。
因为身体的事,袭名失败的事,还有父亲的事而烦恼的时候,她也在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
自己和母亲,到底共同度过了多少时光呢。又让母亲为自己花费了多少时光呢。
是好是坏,就算自问也无法得出答案。
「义光」
有一句话要告诉她。
「武藏,在未来和羽柴的战斗中,有一件事可以和你约定。
——只要驹姬在伸手能及的地方,我们就一定会把她夺回来。绝不会让你失去她。
这是武藏的方针,也是在三方原许下的誓言。所以——」
所以,
「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但你根据我们的表现再进行判断也没关系」
·九尾娘:『……你是不是把我的期待值提得太高了?』
然而,义光停顿了三口气的时间,又说。
·九尾娘:『就算只有这份心意,……也足够,让我记在心里了』
●
最上已经得出结论了。
而会场上的点藏也和玛丽一起在表示框里看到了正纯“Jud.”一声,点头示意的一幕。
有了副会长,同时也是议题提出者的正纯的首肯,就说明议题已经达成统一了。也就是说现在,
……上越露西亚和最上,双方都已决定将开拓土地作为行动基础是也。
作为历史再现,两国的做法是正确的。不过,和至今为止所不同的是,
「今后,再也不用看羽柴的脸色行事了是也……」
上越露西亚和最上都会按照圣谱记载“进行领土扩张”,但是,无论镇压了江户和里见的羽柴做出什么指示和牵制,他们都不会服从。
两国都把关原战役之后的松平的领土调整,以及北方大共同体的构想作为目标来进行今后的发展。
这并非表明两国现在会进行明确的协助。但是,对于武藏来说,这两个国家不会加入羽柴势力,并且最终会与武藏站在同一战线这两点已经得到了保证。
可以说放眼未来、类似互助的关系已经达成了。
当然,还有堆积如山的问题存在。特别大的一个就是,
「与P.A.Oda间的战斗关系是也」
上越露西亚一侧的成员也正在会议场上对此问题进行讨论。
现在,服务人员给武藏这边拿来了椅子,茶几上也摆放着茶和点心。而向周围看去的话,各位委员长、斋藤、繁长,甚至景胜也是,他们正站成一圈开着临时会议。
在对他们进行读唇以后,谈论的果然是,
……与P.A.Oda的战斗是也。
上越露西亚已经不再顾及羽柴了,到关原之战为止都会像原来那样,一边商讨一边进行领土扩张。但是,这行为等于是对一直在暗中牵制着上越露西亚和奥州的羽柴,以及P.A.Oda的反叛,也等于是无视了他们的示威。
P.A.Oda是个大国。他们现在已把圣连视为己有,并且拥有大型航空舰队和龙脉炉,麾下还有很多实力强劲的武将。
就现状而言,它是一个将极东土地的半数以上掌握在手中的国家。
上越露西亚和最上要与如此强大的存在为敌。
这只能说是在乱来,但两国之所以敢这样做,
「可以把历史再现当做挡箭牌,因为有着这种手段是也。根据圣谱记载,织田家对上杉的入侵在途中停止了,对奥州也没有展开过进攻是也」
「……点藏大人,P.A.Oda会遵守圣谱的记载吗」
「不得不遵守,但也会最大限度地对内容加以单方面的解释吧,这就是现状是也」
点藏给玛丽看了一个表示框。上面显示着极东的全域概要图。从中央的近畿方面,有几个长箭头分别指向西部和北部,还有东部。在长箭头之间,还有几个填补空余的短箭头指向各方。
「这就是P.A.Oda目前的侵略状况是也,几乎已经覆盖了极东全域,不过,也并不代表他们已经掌控了全域是也。……六护式法兰西,三征西班牙,九州和四国势力,还有关东和奥州,都还未侵略成功是也」
这时,正在与赫莱森和弥托姿黛拉一起吃着蛋糕夹红豆的点心的笨蛋,朝这边回头了。
「不过,他们不是挺顺利的吗?那个猴子和P.A.Oda」
「在世界各国和极东的历史再现过程中,侵略出现了问题是也」
点藏说着,把K.P.A.Italia和上越露西亚的部分单独放大了。
「比如说羽柴现在正在进攻K.P.A.Italia,如果毛利从北边一口气进攻过来,就能击垮羽柴」
「那为啥不这样做啊?」
「——因为圣谱里并没有记载,毛利对羽柴的侵略是也」
●
记得听好了是也?点藏先对笨蛋提了个醒。
「假设现在,毛利做了圣谱上没有记载的事情,击溃了羽柴的侵略是也」
「嗯,做了是也」
……突然好火大……!!
笨蛋把视线转向点藏身旁的玛丽。玛丽微笑着说道,
「——做了是也?」
……突然又心头一暖是也……!
「托利阁下,现在,在下拥有圣人一般的心境所以这点小事根本就不会动摇哦?放马过来是也」
「啊―太好了。为了不被浅间发现,我把买来的大量成人游戏,全都用你的名义寄到你老家去了,帮我保存一下吧」
「糟透了!何等一般人哪怕想到也不会去做的邪恶之事是也!!」
总之,点藏吸了口气。
「只要做了一次圣谱里没有记载的事情,至少就等于是给了对方做一次同样事情的借口是也。即便挫败了羽柴的侵略,也会遭到P.A.Oda的历史里未曾有过的大侵略作为报复,这岂不是不合算是也?
在这一点上,P.A.Oda也是一样,无法强行侵略各地是也」
还有,点藏再次吸气,开口说道,
「P.A.Oda对于自己的历史再现,不得不慎重地进行是也。毕竟,很快,P.A.Oda就不得不迎来历史性的转折点了是也。
——织田·信长遭暗杀去世,这一最大的转折点」
●
点藏心想。信长暗杀,这将是P.A.Oda史上最大的转折点。
……超极大国的领导者的消失,是也。
那一天正在靠近。已经有几处在那之后的历史再现正在进行了。
「总有一天,信长公消失的时刻将会到来是也。所以作为P.A.Oda,他们应该想要把那个时刻具体会何时到来掌控在手中。这样的话——」
「他们会遵守各地的历史再现,不留让他人介入的余地,是这回事吧?」
「Jud.,是这回事是也。……因此上越露西亚才会选择站在武藏这边是也。毕竟上越露西亚与P.A.Oda,以及柴田势力间的战争,在信长公的死讯传来之后,就以柴田的撤退宣告了结束是也」
所以,
「与上越露西亚的大规模战斗,对于P.A.Oda来说,就意味着向信长公的死亡靠近是也。避免战斗,或者缩小规模,才符合常理是也。应该不会一口气发起进攻」
正当点藏说到这里的时候,从右侧深处的走廊对面,奔来了肌肤光亮短袖短裤的爱*。他转身一周,击掌两次,用一脸无忧无虑的笑容说道,
【*注:指直江·谦续】
「不好了哟!柴田一口气进攻过来了哟!」
「——这不符合常理哦?」
如果不帮他打打圆场的话受害程度会变得很严重吧。然而,弥托姿黛拉把视线移开了,笨蛋和赫莱森毫不犹豫地用半闭的眼睛盯向了自己,只有玛丽歪头问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开始骚动的上越露西亚组,点藏思索起来。就是如此是也,他把想到的事,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已经预料到,三国会站到武藏一方,所以采取了行动是也。先下手为强,他们以这样的考虑,在伊达与武藏的会议达成一致之前先采取了行动是也」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从刚才起,伊达和武藏那边就没了应答是也。
……伊达是因为正在交涉。而武藏那边,则是因为看到了响应柴田势力攻势的P.A.Oda关东派遣战士团的行动,想来大概就是这样是也」
说完,点藏看了看手边,从武藏传来的通神上,写着这样一句话,“紧急事态·警戒中”。
关东的P.A.Oda,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