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回过神来
原本想要加固来着却变得如同包围一般
配点(责任范畴)
●
「K.P.A.Italia不站在我们这边的话,意外的很难得到六护式法兰西的情报呢。」
男人的声音传来之处,与其说是花坛,倒不如说是有着田野风景的地方。
近海的山上,森林中带着穹顶*的建筑物有序的排列着。(*注:罗马式教堂常常采取的圆顶式建筑风格,动画第二集有把埃那雷斯教导院的样子画出来,所以基本上就是那个样子)
从三征西班牙,埃那雷斯教导院*的庭园处,可以看到东方初升的太阳。在医院大楼附近,西班牙总长腓力二世穿着夏装,戴着草帽,正在照料着花坛。(*原文アルカラ・デ・エナレス,Alcalá de Henares,是川上从现实中西班牙马德里东部存在的一所,自15世纪便已存在的大学为原型借来的名字。)
含苞待放、挺直着茎柱的是,比他自己还要高的向日葵。
菲力二世对着蹲坐在花坛边,浇水并差上温度计的胡安娜问道:
「舍弃胜负,突然撤退。六护式法兰西那边应该几乎没有什么损失才是,但却退缩了,还致使羽柴势力入侵到自己国内的有效领土内
——你认为这是有何用意?」
「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总长是认为所有的事都有其意义所在吗?」
「我不认为你连这都分辨不出来哟」
Tes.,胡安娜点点头。
她整了整夏装的衣领,站起身来,望着那果然比自己还要高的向日葵,说道:
「我认为六护式法兰西的战略并不是事先提前制定好的」
「你在预料之后的发展?」
「我想总长是明白的——你觉得是预料了多少步?」
胡安娜嘴角才露笑意,腓力二世便用两手制止了她,
「不管我服不服老,我都得承认我的世代太久远了,有些地方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有这样的想法会比较好处世一点。」
听好咯?
「在刚才的战斗之前,我们得知了“六护式法兰西出席前线保存了毛利势力”这个事实。那时,我们想要从中推测捕捉出来六护式法兰西的战略。然而——」
「结果上,六护式法兰西甚至连自己的实力都保存了」
Tes.,腓力二世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Tes.,是不是巧合不好说,也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是什么……但能够预测出六护式法兰西是出于战略上的什么目的而去钻了羽柴的空子。」
「正是如此。胡安娜君,你很懂嘛」
被这么夸奖后,胡安娜红了脸,垂下耳朵。只是,她挑起眉毛说道,
「叔叔不也很清楚这一点吗?」
「我只是,碰巧说对了而已啦。」
「骗人。」
「没骗人哦。」
不是,胡安娜说道。她将视线转向腓力二世的脚下。
「那里摆着几颗石头……那是六护式法兰西跟羽柴势力的布阵模拟对吧?我不过是单纯进行了推测,而叔叔则是在预测到双方战局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
我跟叔叔相比还差得很远」
「不,不是,这是棋谱!棋谱啦!」
不,胡安娜眯起眼睛说道。十分笃定的说道,
「从右边起第二颗棋子的运作跟国际象棋的不一样哦——我都看见了。」
●
·野球男:『国际象棋也管那叫做棋谱吗?房江。』
·陆上女:『话说从上面看的话都忍不住想撒蔗糖了。』
·艾尔摩:『呐,呐,我想再到近一点的地方看!走吧哥哥。』
·妹之兄:『——妹妹啊。偷窥是犯罪。视察是爱。知晓这差别后,好好观察哥哥便可。』
·野球男:『喂,瓦尔迪斯妹妹,把笨蛋监视好。』
·妹之兄:『这就是信赖呢,主将……!』
●
那么嘛,腓力二世面向向日葵吸了口气。说道
接过旁边胡安娜从壶里倒出的咖啡,
「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六护式法兰西的思考方式。再看一两次战斗应该就能完全清楚了,不过这内容对羽柴来说有好也有坏呢。」
「这——」
Tes.,腓力二世说道。
「面对拥有对舰防御装备的中武神展开的“面”的攻击以及持有隐形状态的重武神的突击。
再加上能够用一发就将输送舰的突击破坏掉的新型炮弹及其炮手——那是三个火枪手中的艾萨克吧。但,在使用这种新战术、新装备以及赢了就跑的做法。将这个从“战争”之中除去,然后再进行思考的话就能得出答案了。虽然只是“恐怕是这样”的预测而已。」
不过,
「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那六护式法兰西就很傲慢了。但即便如此,这次倒是没看到虚荣的影子呢。他们以相当惊人的程度,看透了圣谱,实行了新时代的战争手法呢。」
说着,腓力二世抬起头,看向病房大楼,孩子们正从窗户里看着他们。
「若从上面看,会是什么样子呢?」
「要是在花朵盛放的时候问的话,更能得到精确的答案哦。」
Tes.,听到回复的胡安娜垂下耳朵点了点头。接着,腓力二世说道,
「很在意各国的行动跟对应呢。毕竟无论哪个国家都不得不尽全力去采取行动呢。」
「毛利的温存,顺利的话六护式法兰西也有所温存……想必六护式法兰西早已经预料了关原以后的发展而采取了行动呢。」
「所谓战争的胜者是指什么,胡安娜君,你明白吧?」
Tes,胡安娜肯定道。
在她眼前,顺着日日生长的茎干向上看去,有一个大大地花蕾。
她直视着那株花蕾,说道
「战后,损失最少、国力残留最多的国家,将处于优势位置。」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太阳沉落还会升起。毕竟我们还有三征西班牙跟新大陆的土地呢。这样一来的话……。」
腓力二世向盯着他们看的孩子们挥挥手。
「作为日出之国,的武藏会怎么做呢——真叫人在意呢。」
●
「——综上所述,我们这边正准备跟北条挑起事端的节骨眼上,毛利跟羽柴展开了武装冲突,吗?」
与直政、点藏、玛丽还有义康在学生会室汇合后,正纯喘了口气。
……毛利跟六护式法兰西在想些什么,真搞不懂啊。
「差不多就是六护式法兰西预判到了下一步之后的下一步,为关原之后的发展采取了行动吧?」
不光是毛利,连六护式法兰西也保留了实力,如此一来的话,
「很棘手啊。」
正纯勉强维持住自己因担忧而将要转为消极的眼神。
接着,义康高高举起手臂。
「就算六护式法兰西跟毛利在保留实力的状态下来到关原,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不是和我们缔结了友好关系吗了?——你认为对方会背叛吗?」
「确实,这虽然是乐观的预测,不过无论是“太阳王”还是毛利·辉元,在那方面他们确实都不是那种虚伪的角色。估计他们心里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就算是表面工夫,“傲慢跟虚荣”也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吧。」
说的是啊,浅间说道。
「圣谱显装跟大罪武装都会挑选使用者。如果那两人舍弃了傲慢跟虚荣的话,两者就都不能使用了。」
「不过啊,浅间,要是不让他们把大罪武装还回来可不行哦?」
笨蛋通过浅间给出了一个麻烦的暗示。
不过正如他所说。葵刚才的发言是还有着意义的。
……六护式法兰西在关于大罪武装上也有“将其还给武藏”这个选项。
通过返还来放弃傲慢跟虚荣的大罪武装的使用权的话,也能凭这一点就让武藏欠下人情,
「在关原的时候,场面上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虽然觉得这是想多了。不过,乐观地去看待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正纯说道,
「涅申原,你来回答。」
「……你认真的!?我可不会留情的哦!?」
这是怎样的回话啊,话说被人搭理就这么开心吗。
但能够询问的只有他了。那个疑问是,
「假设六护式法兰西背叛这边的话,其条件是什么?」
「当然是在我们获得大胜利,成为最终胜者的时候啊。」
涅申原立刻做出了回答。
接着,他把手叉在腰上,说了句“听好了”。
「——以比谁、比哪里都要强大的压倒性的战斗力获得胜利。而且还不是眼前的会战,而是在三十年战争跟战国时代这个大局上获得最终胜利。
知道吗?那可是最终胜利哦?今后极东不会再发生战争了!就是这种程度的最终胜利。为了最终胜利的实现,并且,在一决胜负的场面里,傲慢跟虚荣已经不需要了。因为,除了自己这些人之外的都成为了败者的话,武装什么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所以——」
所以,
「所以在现在的状况下,将一切都保留起来、将新战术跟新战力积攒起来的六护式法兰西,他的这种战略跟获得最终胜利的方法是一致的。所以我要提倡。此刻正是应该跟六护式法兰西缔结明确的同盟关系的时候。这么做是唯一能够和平地去阻止六护式法兰西的“如果”的方法」
他话到此处,吸了口气。
「是个简单的提问呢——可以的话希望得到更多的提问,副会长本多君,你怎么看?」
●
「不必了,刚才的就很充分了」
正纯承认了自己心中怀抱着烦恼。
……是否在制造着欧洲霸王六护式法兰西,会成为最终胜者的发展趋势。
做好警戒比较好。
尽管不可能不对毛利和羽柴的战斗感到在意,今后再逐一在会议上对从中产生的意义进行讨论,先做好预测比较好呢。
不这么做的话,
「回过神来,六护式法兰西已经得到了天下——说不定会变成这样呢。」
令人感到在意的是威斯特法伦会议。
在会议上,面对P.A.O.da跟羽柴率领的M.H.R.R.这个共同的敌人,如果欧洲这边以六护式法兰西为中心统一起来的话会怎样。
跟六护式法兰西是友好国家的武藏便只有“友好”这种级别的参加权了。
而更进一步的说,
「我会成为障碍呢……。」
是弥托姿黛拉。正因为有赫莱森在,所以只能处于极东继承权暂定第二位的她说道,
「赫莱森作为元信公的嫡女,她的极东暂定继承权在三河受到了认可。只不过,如果赫莱森袭名元信公的话,我所袭名的水户松平便是比元信公更靠后的世代——」
Jud.,正纯点了点头。
「……赫莱森的袭名跟历史再现结束后,极东内的袭名关系作为新世代再次编成的时候,六护式法兰西通过弥托黛拉这层关系而能够参与到极东的政治中枢了。就是这样。」
「Jud.,当然……我也不可能会开心接受这种安排的。六护式法兰西为了让我听话,应该会把极东的安定作为诱饵吧,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单纯变为榨取的局面。」
啊,弥托姿黛拉慌忙地左右挥手。
「就,就算我谈及这个,可能也没有什么说服力。而且——」
弥托黛拉缩紧肩膀,低下头这样说道。
「我已经,不想再侍奉别的王了」
●
一臣不事二主——弥托黛拉想到。
曾经,儿时的自己想要守护赫莱森却失去了她,几经周折后,也认可了能够作为自己君主的人。
所以,已经不再需要其他的王了。
最大的原因在于,自己和目前的王,是在包含自己人生的转折在内,而选择了缔结骑士与王的关系。
跟小时候不同,正因为失去过才而懂得守护的意义,继而缔结宣誓。
王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周围的同伴们也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朝着目的前行。
这样的氛围很好,这种想法一直萦绕心头。
当然,政治的世界是复杂的,人们被世界的动向所玩弄。我如果被六护式法兰西给抛弃,就会连骑士的头衔也失去了。
……但是……。
就算被放逐,我也是极东的学生,从属于总长联合。
至少能在毕业之前都能作为总长和第五特务,持续着主从关系吧。
再说了,身为极东的学生的自己,也要在今年毕业了。
那么,就算从现在起去侍奉别的王、在毕业之前调整自己的态势,自己也不觉得能够发挥出力量来。
……所以——
当弥托黛拉正要在心中下定决心之时。
前面的半裸转了过来。他青着脸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朝这边挥着手说道,
「那,那个,涅特……同学?」
「怎,怎么了突然间?」
不,这个嘛,听着他组织的语言,弥托姿黛拉的心跳变得剧烈起来。
该不会是说了什么怪话,引发了错事吧。
而且现在赫莱森也在。
想要回到以前的状态之类的,或者是挂虑我、想给我自由的之类的,
……这种事情……。
我不要!话到嘴边正要说出口时。
半裸说道。
「虽然你有你的立场,不过要是不得不做出选择的话,会选我吧?毕竟你是我的骑士。以前约定过吧?姑且。」
●
弥托姿黛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此时,笨蛋已经看向正纯那边了。
「总之,你要弄清楚哦?涅特可是我这边的哦?六护式法兰西那边什么的,交涉员什么的,可别搞错让给他们哦?毕竟——」
毕竟,
「涅特在与六护式法兰西的副长敌对的情况下,能好好打一场的人呢。」
「那,那个是,不是。」
就当是那么回事啦,笨蛋说道。接着,他对着坐在旁边的赫莱森说道,
「赫莱森——、你掀什么榻榻米呀!野挽要修复得多不容易啊!」
「既然知道的话就不用说出来。」
大家都移开了视线。然而,笨蛋还对赫莱森说道。
「你不是还有二代嘛。涅特归我啊。」
「点藏大人不行吗」
「这个嘛,那个,嗯……。」
「什,什么呀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是也!」
真是笨呢,坐在桌子上往魔术阵中画分镜稿的成濑对点藏说道。
「就是说,叫你跟玛丽两个人,专心做第一特务的工作啦。」
Jud.,随着玛丽点头,赫莱森也点了点头。
「——确实,弥托姿黛拉大人跟托利大人缔结了王跟骑士的关系。这一点从周围的情报以及推测就能明白。只不过——」
只不过,
「被六护式法兰西放逐。在被剥夺骑士身份的情况下,无法报上骑士的名号,并且,就算报出名号也会被判定为过家家?」
被一语中的。
但这并不是苛责什么的。而是就现实而言,今后十分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实。
如果骑士身份被六护式法兰西剥夺了的话该怎么办。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之前就准备好了。那就是,
……借助总长联合的关系,直到毕业前——
「真傻啊你。」
笨蛋对公主这么说道。
「你不也是,以暂定的身份就让二代跟着你干了嘛?我可是还没当上王,就让涅特做了我的骑士了哦?——但是啊?我将来绝对会成为王。就算依靠大家恳求大家我也要成为王。那时,涅特就是我正式的骑士了。在那之前,涅特将是——」
听到了他的回答。
「以自己的意志做的我的骑士的提前预约。才不是过家家呢。我可是在借助未来从属于我的骑士的力量——没可能当不上王。」
●
弥托姿黛拉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温柔。
……说什么没可能当不上。
在坚信着自己能够当上王的同时,也同时在说给我听。
王也会有不安吧。
如果王对自己能否当上王有所疑虑的话,那肯定就是骑士做的不够好。所以,
……Jud。
「赫莱森。」
弥托姿黛拉把手放在紧身衣胸口,说道。
「即使被六护式法兰西放逐,我也是吾王的骑士。」
「原来如此。」
赫莱森说道。
「会很辛苦呢。」
「Jud.」
「会极度辛苦呢。」
「……Jud.」
「像是家里被藏了工口游戏之类的或者被偷窥洗澡之类的。」
「……Ju、Jud.」
「等等——!别把话题扯向让人越来越没有自信的方向啊——!!」
有什么不好嘛,赫莱森说道。
她用手撑着下巴,缓缓地说道。
「布阵,而已。」
●
「应该说成是与职责、信赖以及各自的关系的处理吧?」
听了赫莱森的发言,正纯听着。
「从三河到这里,赫莱森与欧洲、关东、奥州的列强们都保持着交流,还与部分列强构筑了友好的关系。从这里可以推断出武藏的政治基础得以扩大延伸了——」
她的表述很直白。如果用政治的眼光来看的话,那就是,
……国际上政治影响力提高的含义——
「——同时,武藏受他国影响、被他国折腾的团团转的可能性也跟着变大了。」
Jud.,义康点点头。她环绕两臂,一脸无聊地叹了口气道。
「也就是说,世界不是以武藏为中心的。」
她继续说道,
「举个例子。
跟武藏缔结友好关系的国家也有互相发动战争的时候。如果同时收到两方的援助请求怎么办?如果都让武藏运输物资的话,要优先哪一边?
无论优先哪一边都会产生“友好等级”。
此外,假设武藏想要扩大国力之时,会有国家表示同意吧。你觉得对方为什么会同意?」
「——因为同意的话,不是会给自己国家带来正面利益,就是会给敌对国家造成负面影响。」
听到这个回答后,Jud.,义康评价到。
「除了P.A.Oda跟未开发的地域以外,武藏几乎和逛遍了所有的列强、并有了官方外交。
但这也表示今后武藏有可能会被所有国家折腾得团团转。」
「那个,里见学生会长?如果在那时无视他国的话,会怎么样呢?」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从士殿下——大国的话,可能能碾压小国一意孤行吧。但如果不是大国的话,就有可能会被他国制造的包围网所击溃。」
大家都忘记了呼吸。但在正纯看来,义康刚才的意见,
……有点极端啊——。
假设武藏采取行动时无视他国,也并不意味着他国能立刻作出包围网。因为也会有因武藏的行动而受益的国家。
这种情况下,无法共享利益的国家所作的包围网就和站在武藏这边的国家联合形成了敌对状态。但是,
……为使尽可能多的国家站在自己这边而奔走,为了自己的国家获得有利的成果,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同伴变多的话,也就会有国家改变立场,从敌对方的包围网中脱离吧。
关键就在于政治。然后,那些布局在这之前正纯都已经尽可能的出手了。在此基础之上,
「正因为如此,赫莱森才主张布阵吧。」
「Jud.」
赫莱森点点头。
「今后,多个国家跟教导院、势力会参与到赫莱森他们之中吧。只盼,在那之中的他们都能想清楚自己的职责。如果他们能完成职责的话,那么赫莱森跟托利大人也将,在能力所及的限度内,去回报那信赖的证明吧。」
「诶?」
发出疑问声的正是弥托姿黛拉。随后她慌忙地左右挥手。
「我,我,那个」
「没关系的。弥托黛拉大人,现今的您就是大家的一个重量级的范例。
不管遇到什么事,您都作为托利大人的骑士,挡在前面。
——二代大人也是,也会同样对待赫莱森吧?」
「Jud.,即便赫莱森大人失去了暂定袭名权,但她仍旧还是元信公的嫡女,并且先父也侍奉过元信公是也。」
二代正座在那里,将放在地板上的蜻蜓spare拿到身边,说道。
「如果说赫莱森大人要继承元信公的意志,战斗下去的话,在下首先唯有将目标定为为其增添胜利了是也。」
Jud.,看到赫莱森肯定的点点头,正纯想到。
……变化真大啊。
虽然赫莱森现在也会偶尔做出毫无厘头的言行,但也渐渐能对政治关系提出意见了。
二代也是,在决定了自己的方向后,虽然在日常的生活中还以吃喝为中心,也渐渐变得可靠了起来。
看着她们,
……不知为何有种被追上来了的感觉,这么想的自己也很傲慢呢。
自己也不是袭名者,而且征服世界的目标也还没实现。所以我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要论增长率的话还比不上她们。
振作起来吧,不光是想想,而是对自己的确信。此时,赫莱森说道。
「不过,今后的布阵也不会一成不变——」
「总之,赫莱森会在我旁边吧。」
「确实。」
赫莱森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布阵,就赫莱森来的位置来说是很值得感激的。」
●
因为——赫莱森说了句开场白,正纯听着。
……这——
这是赫莱森跟笨蛋在互相确认彼此的布阵吧——正纯想到。
接着,赫莱森跟笨蛋视线相对,
「托利大人说过,要构建一个赫莱森梦想中的国家。但在那之前,需要托利大人成为王,是有这么一回事吧?然后在托利大人构建的国家中,与赫莱森一样,大家的梦想也能得以实现。」
听了赫莱森的发言,浅间颤抖着肩膀。在她投着吃惊的视线望向的方向,赫莱森还在静静地说着。
「让其他的各位大人们,和赫莱森一样都能够看见梦想,会使得托利大人成为王的路途,以及赫莱森的梦想的难度持续升高。这样也没问题吧?」
「呃,嗯……怎么感觉变得超级不安了。」
「葵,这时别做这样的反应。」
只是说感觉啊感觉!——虽然半裸嘴硬,但刚才的发言也是真实的感想吧。
但赫莱森可能是接受了笨蛋的发言吧,她这样说道。
「不过,即便不安,但还是要努力对吧?」
「啊啊,嗯,那当然。」
笨蛋又轻易地回道。
「大家也都会帮忙的哦。所以,在此期间不管遇到什么事,赫莱森,你都不用感到悲伤。我也不会感到悲伤。我跟你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大量。大量这个词没用对吗。不过这都无所谓。总之,接下来的一切都应该是有意义的吧?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获得快乐(happy)、让你感受到快乐(happy)的一步又一步。」
所以,
「你只要待在我旁边,看着大家,适时吐槽一下我和伙伴们就行了。」
听到回答的赫莱森看着偏上的位置。在那里好几个表示框出现、然后消失,
「Jud.,我理解了。武藏首先的目标依托利大人的意思、拱他、让他上位,继而实现大家和赫莱森的梦想。是这样吧?」
对于赫莱森做出的总结,正纯吓了一跳。
……首先的目标什么的……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最终目标吗!
但笨蛋点了点头。
「那当然啦!」
啊啊。
「永远存续不变的梦想也有,相对的不断更新的梦想也有。那么不管是持续实现一个梦想,还是一个梦想实现后转向下一个梦想的情况当然也有。这样的话,赫莱森,你就把在大家的梦想实现之时,所看到的自己的梦想作为当前的第一目标,去实现它吧!」
吸了口气。在此期间,笨蛋回头看了过来。
「正纯……跟六护式法兰西相比,我们怎么样啊?」
「怎么样,是指?」
「不是说六护式法兰西会预测下一步之后的下一步吗?那么,现在的我们又如何?世界征服,赫莱森的感情夺回,理想的国家的构建……将这些当成第一目标的我们?」
笨蛋问道。
「如此这般预测未来的我们,跟六护式法兰西相比,怎么样?」
「不怎么样。」
真是的,正纯想到。环绕两臂,让立起的眉毛缓和下来,但脸上的红晕还没能消退。
肩上的月轮也在缓慢地摇动着,看来它也察觉了我的心情。
所以,就虚张声势吧,这么想的正纯说道。
「光有目标但没有实现的途径吧?」
「途径的话你会给我制造出来的吧?」
指的是三河的时候的那件事吗。这人总是记住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不过,那时,说出那种大话后,居然连旧派的首长都去战了。那么,
「不管六护式法兰西有什么企图,我都会想办法的。」
「啊,那就应该没问题啦。至少那些家伙是不会无视我们这边的。」
听了笨蛋的发言,正纯睁开了眼睛。
「什么意思啊?」
●
「呼呼,基本上能理解你想说什么了」
将腿伸开,解除正座姿势侧腿跪坐的喜美将手伸到前方,一边靠近托利一边说给浅间听。
「是末世呢。」
「……?那个,喜美,末世跟六护式法兰西是否会无视我们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你不知道吗?——虽说针对末世,也存在着创世计划这种东西,但其也会受到是否夺回赫莱森的感情影响哦?赫莱森的流氓粑粑也这么说过。」
也就是说,
「不管六护式法兰西再如何的傲慢和虚荣,只要解决不了末世,就无法正当的自称为最终胜者或霸王。」
所以,
「即便我们现在与其关系友好,也肯定要在某处跟六护式法兰西站在对立面。估计对方也很明白这一点吧,所以才会为温存实力而努力;并且进一步、更进一步的预测未来,事先做准备。
……对方也是,一定在留意着这边吧。就像目光没法从好女人身上移开一样。」
「就那么想要赫莱森的大罪武装吗。」
「毕竟罪可是充满魅力的香辛料啊,赫莱森!就像每天都能随意在饭上加东西的状态呦——!加鸡蛋!加鸡蛋不错呢!亲子盖饭的感觉!」
不知为何,狂人朝这边伸出手来催促我,但我实在没带什么。于是就默默地拍了一下她的手,笨蛋的姐姐开口道,
「什么嘛!在这里不是要把该拿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吗?!」
「没准备什么啦!」
但浅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警戒着我们,但这种情况的话,就更要设置谈话的机会了呢。」
「Jud.,要是能够避免战斗的话就更好。一想到毛利战之后羽柴势力就会为了夺取天下而展开行动,就想要在关原之前避免跟毛利势力发生冲突。要是六护式法兰西能够在没有解决大罪武装跟末世的情况下,稳坐欧洲霸王之位的话倒还好。」
「嘛,是这么回事呢。」
托利随后看向赫莱森跟弥托姿黛拉,说道:那么,
「正纯你就想想吧,关于今后要怎么做的事。因为状况好像也变化了许多嘛。然后,至于这块儿的布阵,刚才是——讲到点藏附近吧。别太拘谨,放轻松吧。」
「什,什么啊是也,这种连视线都不投往这边的马虎随便的样子!」
「点藏大人——放松,让您放松下来哦。」
穿着运动服的玛丽在坐垫上侧腿跪坐。
接着,托利先是对着赫莱森说道,
「再强调一次,你要在我旁边啊?」
然后他看向弥托姿黛拉。
「涅特在我前面啊?虽然现是在我后面,我说的是有意识上的布阵的时候。」
「可,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了,弥托姿黛拉大人。本来赫莱森就没法成为托利大人的骑士,也没法提升作为主从关系之间的信赖。虽然赫莱森姑且有着大罪武装,但这里除了盾型蓄电池之外就是第一宗茂炮跟第二宗茂炮的感觉。」
「宗茂大人!宗茂大人!这都不只是跪地,都五体投地的贴到地板上了,真是崭新啊!」
那边的夫妇也变得充满了艺术气息了呢——在这样想着的她的眼前,弥托姿黛拉吸了口气说道,
「那么,在这个布阵上我的位置就是那里。」
狼就位了后,安心地长舒一口气,喜美听到后微微笑了出来。
接着,托利朝这边回过头来,突然这么说道。
「浅间,你要待在我身边的哦?那样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
突然听到如此的话语,使浅间没能立刻做出反应来。
就算说是让我待在身边,
「……诶?诶诶?」
回想起早上的事情的她,一瞬间心跳加速了。随后他点了下头说道,
「嗯。你不是支持了我很多吗。包含我的契约在内。虽说你也有很多工作吧,但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如果。」
「诶?啊,啊啊,嗯,说的契约关系啊!嗯。是啊,托利君,毕竟我是负责托利君跟喜美的,当然没问题!」
「啊,OK?那么、就和通常一样,还有就是,可以的话便当之类的洗衣服之类的也。」
「啊——嘛,因为从之前就是拖家带口的行动,那就,那块儿也一起。」
Jud.,赫莱森也点了点头。
「对于赫莱森来说,也是那样做比较好。当然也包括对赫莱森自身的管理,而且浅间大人也是能让托利大人认真听话的稀有存在之人。」
「诶?有那么听我的话吗?这个人……。」
你不知道吗……大家都一付“服了你了”的样子嘀咕着,而当事人却用手摸了摸下巴,唔—嗯的回了一声。
但既然赫莱森这么说了的话,估计就是这样的吧。
……不,不要深究了啊。嗯嗯。
旁边的喜美露出了苦笑。她将头发重新梳理到后面,
「愚弟!赫莱森!贤姐的位置在哪里?!」
「喜美大人请Freestyle。」(注:原文如此,绝对不是我的Freestyle。)
「毕竟姐姐是“我的姐姐”,而且——」
而且,
「我会遵守约定的。所以,帮我吧。」
听了他的发言,喜美一瞬间抬了抬眉,然后,
「真笨呢……真是、愚弟啊。」
姐姐笑着,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抱住了弟弟,把脸靠过去来回蹭他的脸。
「哇,等、姐姐,好痒啊。啊—不行不行不行我现在下面全裸—─。」
但喜美含笑的小声说着“才不停呢”。如同猫儿一样玩耍嬉闹。
浅间跟弥托姿黛拉互相看了看对方,
……这个是……
这个是喜美偶尔对女孩子做出的行为。当她看上了对方或者对方的言行时,她就会去抱对方、把脸靠过去,通过跟自己亲密接触来了解对方。铃就常常会成为此项行为的牺牲者,而且我们也被这样做过。不过,
……对托利君做出这样的行为还是比较罕见的吧。
毕竟是同步率几乎达到一心同体程度的这对姊弟。但当两人更加拉近彼此间距离的时候,就会达到相当的程度。
接着,看着这二人的赫莱森像是得出了什么结论一般地说道,
「赫莱森觉得托利大人跟喜美大人之间有着两人一组的部分,所以希望喜美大人能待在更亲近的地方。」
「呵砢,竟然能察觉到这一点,真是相当不错呢,赫莱森。那我就回应你的要求,现在,选这儿。」
说完话的喜美走到了我跟弥托黛拉的中间。
然后她悄声对我说。
「那么那么……浅间?」
「怎,怎么了?虽说看起来你心情还不错。」
是呢,笑眯了眼睛晕红了脸颊的喜美调整了一下气息说道。
「愚弟刚才的台词,是继诺夫哥罗德之后的再次重复——也就是说,不论是弥托姿黛拉还是浅间,都可以当成是在得到了大奥*的认可后被娶过来了吧?」(*注:日语当中,大名家的后宫的意思。直接当中文的后宫理解没有问题)
所以,她接着说道。
「接下来就靠你们的努力了哦?」
●
「乱,乱说什么呢啊喜美你……!」
浅间站起,提高嗓音对喜美问道,旁边的弥托姿黛拉问道。
……怎,怎么了么?
总感觉像是跟自己有关什么的。但,在那之前,
「嘛,总之拜托就要这种感觉啦,浅间,涅特。」
可能是因为弥姿托黛拉就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吧,弥托姿黛拉被他抚摸起了脑袋。
被像是揉弄头发一般,头部被浅浅的抓揉,这使弥托姿黛拉一边感觉很痒,一边以为他只是想要确认自己的头部的位置。所以,
「嗯」
弥托黛拉抬起头,露出了脖子。
……要是被当作狗狗一样的对待,还是这种比较好。
而后,
「是说脖子那边更痒吗?」
领会了我的意图的笨蛋又挠起了我的脖子。
被如此对待后。我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指甲比前几天短了。手指的肌肤触碰着我的喉咙,让我直截了当的体会了肉的口感。
就好像是我在用喉咙舔舐他的手一样。
但是,最可恶的,就属那时不时地刮过皮肤的指甲。
要问怎么可恶了,那当然是它太坏心眼了。明明正当喉咙在品味着抚摸而来的柔软的手指的时候,在自己纠结于痒痒的感触及如此毫无防备的让人随意玩弄是否妥当的时候,
……呀。
淡淡地、轻轻地,跟疼痛类似的感觉就像辣味一样混杂其中。
如同好不容易享用到的美食中,混杂了几颗香辛料在内一样。身体却比起甜味,对辣味的反应会更加强烈。
……呀啊。
在能强烈感受到味觉的部分,甜味与辣味断续袭来。
「是这里痒吗──?」
否认的话也会焦躁。想着就这样放任吧,总会结束的。不过,
……如,如果我将这个当成是对骑士位置确认的补偿的话,那我还真是个的好打发的女人呢……!
但,就只是现在这会儿而已,享受一下这份喜悦也没关系吧。而且还是在赫莱森的认同基础上调整了骑士的位置。
接着,赫莱森也是,一边窥探般的看着我,一边抚摸我的头发。
……诶。
热气在自己体内深处一点点地积攒而起。自己要是有尾巴的话应该早就挥动起来了,就是如此的,
「你在高兴吧?没事吧?」
喜美的手从身后伸来,在我屁股的中央滑落而下。
●
「呀……!干,干什么啊喜美!」
弥托姿黛拉挺直后背大声对喜美喊道,浅间在旁边也听到了。
……这个,就是那个呢。喜美以做出某种言行为条件,然后会把我们当成会发出声音的玩具一样对待。
虽然感觉完全是被她捉弄了,不过看来弥托姿黛拉那边也上钩的的不亦乐乎。现在也是,只是姑且对喜美粗略地抗议了一下之后,两手遮住脸颊,说道:
「……我去稍微洗一下脸。」
成濑停下了笔。
「……我能描个素描吗?」
「小伽!小伽!朋友之间姑且也算是犯罪!」
「我,我只是去补个妆而已哦?」
那么,说话的浅间也站了起来。
「我也要做一下禊拔,要用到水。所以一起去吧!」
……弥托要是不在的话,可是要独自承受喜美的残害呐……
弥托姿黛拉站起之后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带着一副惊讶的样子扬起眉毛,但却露出了苦笑。
……嗯?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啊。
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弥托姿黛拉走向了门的方向。走过义康给她让开的道路,她将苦笑转变为微笑说道。
「那就,咱们一起去吧,智——我很快就回来,请稍等。」
门扉关闭,两人的脚步声延伸向学生会室正面的大厅。
接着,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盥洗室的门的开启及关闭的声音。
五秒后,成濑说道,
「……很高兴的样子呢?」
「涅特还没那么禽兽呢吧?」
「愚弟,女人就是禽兽哦?这一点要先明白。你可有着女主角气质的人,不管在何时何地被人啊呜的咬一口也是没办法的哦?」
「我的女装等级也能变得那么厉害了吗……?」
嘛,等等,正纯回道。
「总之,今后的方针大体上就定下来了啊。」
「是指加深跟六护式法兰西的友好关系吗?」
「也包括这个,不过还有别的。不过,嘛………。」
说着话的正纯环顾了下大家。
「之前也说过了,但我还要就此再次声明一下我们首要必须去做的事。
那就是作为来自关东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支持者——思考如何攻略北条。」
「从思考开始啊。不能顺利进行的啊。」
「别老是抢我的话,笨蛋」
正纯停止了皱眉,作了一个笑容,将视线投向笨蛋跟赫莱森。接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端正了表情,
「不管怎样那也正是,这次我所制造的“道路”的起点。」
「那就只能上了呢。」
「能那样做的话我会很感激。毕竟——。」
嗯,她先起了一个话头,
「那也正是,从这关东率先跟极东的历史扯上关系的、增加同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