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
即便被如此问道
容器的充盈与否仍未可知
配点(升级)
●
片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副会长吗。
若是刚才的巫女那边倒是能放下心来,但即便那样也会变成国家立场的讨论。结果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因此,片桐将意识拉回。心中想的是,
「不管是谁来,我们这边的态度也是不会改变的」
●
•不退转:『呃?什么?刚才那个内心观念的宣言』
•金丸子:『非要说的话,是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的感觉呢?』
•十ZO:『在下能懂,那样出错的方法的在下能懂是也!』
•副会长:『恩,是借着表明心中*来证明初衷吗……』【*注:正纯谐音冷笑话,这里原文为“所信”,意为“所想”,而日语中“所信”与初衷的“初心”同音】
•约全员:『……』
•副会长:『喂,大家,虽然是在交涉中,但不用忍住笑的哦』
•浅间:『赫莱森!赫莱森!不用勉强自己去做出反应也没关系的!』
•贤姐样:『呼呼呼,不管怎么说,对方是外交的新手呢!作为一个前辈,就应该毫不放水地把这边你的意见插过去呢!let's插入——!』
•Bell :『啊,对方的人,好像在说什么』
●
片桐,透过指示框指着对方的脸。
然后宣告着:
「再次说明!武藏Ariadust教导院,请回到作为学生的本分当中去!」
『那这边也说明一次。——我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进度如何?」
啊啊,武藏的副会长说。
『明天开始,因为三河动乱要重来的身体测定、体力测定和健康诊断,呃呃呃,还有什么来着?』
她的身后,舞娘高举双臂,
『祭典啊——!』
她就那么叫着,但似乎这样就把意思传达到了。副会长点了点头看向这边,
「是期末考试吧」
●
「啊啊,干嘛啦正纯!难得我想要帮你逃避现实,却做出这么冷酷的判断!」
站在笨蛋姐姐的旁边的弥托姿黛拉,看到背对着这边的正纯把卷成筒状的表示框交给了月轮。
然后月轮对着大家把画轴状的表示框向下展开,
『烦死了』
「过分,真的过分,你个冷场政治家!呐,愚弟!为了安慰脆弱的舞娘指甲稍微养长了一点帮忙做一下指甲吧!好了,马上!」
「你想要吾王做什么……!」
全裸说着“嘛~嘛~”就过来了。他坐在椅子上,握住贤姐伸出的右手,
「啊,赫莱森也试一下吗?」
听到这个问题,赫莱森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皱了皱眉。
「唔」
指甲忽然伸长了一厘米左右,大家都“哇”地一下震惊了。
赫莱森本人也歪起了脑袋,但是指甲已经收了回去。
「那恐怕是用于指甲彩绘的功能,是才发现的新机能呢」
「但是,根据前端耗损情况看来,像是生成的活体部件呢。——愚弟,接下来也给赫莱森做一下」
「啊,知道了。还有」
全裸转向了这边,
「那么,涅特,我再给你涂个美甲之类的,你也做一下准备哦?」
呃?还在犹豫迷茫的时候,身旁的浅间就无言地用肩膀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猛然转过去,只见浅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是在为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报复吧……!?
想虽这么想,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对浅间会做这种事的哭笑不得。所以,弥托姿黛拉一边把手套脱下来一边说。
「说的是啊。手指需要好好装点呢。因为,说到学校的活动——」
「雅乐祭,虽然以前一直是在安芸开,但是这次没有了呢。呐,正纯?我们可是有计划要上舞台的」
●
对背后弥托姿黛拉投来的话柄,正纯心中是这样想的。
……别给我找事了啊——!!
个人是想要期末考试就结束工作,然后万事大吉的啊。
雅乐祭本是春期学院祭结束的标志。这也就是说,
……必须要以春期学园祭规模来进行啊!
考试和身体测定作为学业的一部分活动,更是义务,所以组织起来很轻松。但是,祭典的话就不一样了,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员和准备工作,而且还,
•劳动者:『在考试期间准备祭典,你们要死啊……』
•烟草女:『非要说的话,是想要我们死吧』
•俺:『呐呐,正纯!都这个时候了,来一起开心啊!』
•副会长:『别给我把绝望憎恨和期待接连不断地怼过来啊——!』
但是,突然间,解决问题的线索就来了。
•贫従士:『总而言之,就是全部赶在一起,最后以雅乐祭作结吧?应该』
对啊!正纯想到了。
「早上进行期末测验,中午过后进行身体测定和体力测定,最后一天雅乐祭!」
「呼呼,你这个调度狂魔政治家。那些准备工作,到底又想让谁来做啊」
•副会长:『大久保,祭事实行委员等人的指示也拜托你了』
•长安定:『诶』
正纯指示月轮把大久保的抗议都放进通神的“保留箱”中。月轮将高速飞来的表示框全部堆到了空中某处,从结论来说有点对不起大久保。后辈真的很辛苦呢。
但是呢,正纯想着,
「这次的活动的话呢,以“武藏Ariadust教导院行事祭”为名,集中一起实行,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话音刚落,片桐左右摇头。
『有问题』
片桐指着这边
『武藏Ariadust教导院,在马格德堡掠夺那会儿,应该进行过了针对修学旅行的检查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提到的活动没有包括修学旅行?
这难道不是因为武藏想要隐瞒长期活动,想要快点回到战争中去吗!』
●
•未熟者:『实在是说的太对了,根本无言以对啊』
•直政:『恩,正纯的原动力就是“想要战争”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呢』
•乌基:『我方经由战争的顺风人生也到此为止了吗……』
•副会长:『等等!等等!这说的全都让人想反驳啊!』
●
片桐对于自己所指出的问题,自己在内心自负地点点头。
……自己可是好好调查过了呢!
通过圣连,向教员联盟那边获得了确认。
本来的话,这种获得其他教导院的情报的行为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像修学旅行这样,教导院需要长期移动的时候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在事前知道相关的预定,自己的教导院外出进行活动的时候就可能会遇到被预约了的情况。
为了彻查这种问题,M.H.R.R.在马格德堡掠夺之后立刻重新推算了武藏的动静。
以上种种的准备之后,才有的这次会议。
……武藏那边,是逃不掉的……!
所以,片桐想道:
「修学旅行的时间大概是5天到1周的时间,把这些天数加到刚才所说的活动祭典之类的上去的话——」
说道。
「武藏就会迎来暑假。……好了,那样的话,就请这样继续。
请在充分履行学生的本分之后,尽情享受暑假时光。」
●
•●画:『如果没有战争了的话,能够画出几本在活动上卖啊……。啊,或者,用收入去旅行也不错?』
•金丸子:『喔?小伽,是对未来乐观派呢』
•副会长:『这里有一个消极派呢……』
•银狼:『那,那个,不能采取这种方法吗?——一边进行修学旅行,一边举行刚才说的那些祭典活动。』
•武藏:『这个提案,恕我冒昧已经计算完成。确实,作为修学旅行,仅将武藏移动到目的地。到目的地之后,武藏表面展开“观光 ”活动,但实际上在内部举行期末考试和各种测量检查,这样对武藏而言效率也更高——以上』
•俺:『这个,算是押送了吧?』
•乌基:『让人看着窗外的观光地景色来期末考试,新的拷问方式呢』
•赫莱子:『各位冷静一下。判断二选一。
:没有战争,能够迎来和平快乐的暑假
:在超巨型的航空押送舰中一边进行期末测验一边奔赴战争
好了,你们已经知道该选哪边了吧?』
•浅间:『那个,赫莱森?你这个诱导意图是不是有点明显啊?』
●
怎么办呢?正纯想道。
……学校的活动居然会是世界征服的最大障碍……。
但是,好好想想的话现在的世界是由学校构成的。某种意思上,把学校当做最大的敌人来考虑的话,那这种结果似乎也顺理成章。
虽说是这样,但总会有一两个办法的吧。
•副会长:『将关联活动和修学旅行的天数进行调节,缩短其中一边,为整体的活动留下空余,这种方法应该也可以考虑。这么一来也能够减轻大家的负担』
•不退转:『那这个交给谁计算呢』
•副会长:『Jud.,交给祭事实行委员吧』
•○红屋;『那祭事实行委员要拜托谁来干呢?』
•副会长:『——啊』
●
加纳在想要让大久保休息一下而使用的茶室中,看到了。
「……大小姐,副会长那边对祭事实行委员提问能否做到天数的调整」
「第几次了?」
大久保对于呈上来的豆沙水果凉粉连看都没看,一直埋头于数枚表示框的工作中。看着这幅光景加纳静静地说着。
「第一次」
「马上就能弄好,但是再等五次再回复她」
「大小姐,人性还真复杂」
是啊,大久保无奈点头。
「——最近都变成这样了啊」
大久保正这样说着。加纳确认到自己手边的表示框在不断叠加。
「大小姐。……食蚁兽以每秒七枚的速度在不断投送通神文」
唔,大久保抬起头望着这边,加纳把表示框举起来给她看。面朝上方的手心上,带着食蚁兽图标的表示框正在高速堆叠。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恐怕,是因为对通神文的操作还不熟悉的副会长,对同样不熟悉的走狗下达了“定期把这个内容送过去”的指示,于是就这样了。——被占据的领域虽然还有富余,但麻烦的地方在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呃……」
加纳喊着大小姐轻点头。
「已经满足五次的条件了,回复就请交给我吧。大小姐就请先处理眼前的工作,休息一下为好。」
加纳说着,用手示意大久保面前的馅蜜*。【*注:一种日本传统甜品】
「请先从这些开始处理」
●
从大久保那边的回复来了。
『3』
看起来她很生气啊,虽然知道,但也没办法。
……三天结束修学旅行吗。
不可能的啦,或者说,这感觉都已经不是修学旅行了。
怎么办呢。
正当正纯这样想着的时候。
『好了,既然已经完成了检查,就请开始修学旅行吧』
片桐催促了过来。
•义:『这,普通的教导院的话应该就会兴高采烈地讨论计划去了吧』
•淫靡;『义康君!你说法简直就像是在说我们的教导并不普通呢』
•粘着王:『是啊。我们可是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普通而又模范的教导院哦?』
•贫从士:『啊——……,最近总觉得在价值观方面,有种只要直接义正言辞地强加于人就赢了的感觉啊!』
•副会长:『我,还没达到那种境界呢……』
自己不禁嘀咕出声,表示框另一头的片桐目光锐利地望着这边。
……马格德堡那时候,做过检查这件事变成了不在场证明啊。
赫莱森,从身后的空间里取出了回收箱,就当做没看到吧。
然后,片桐说来了落井下石的话。
『那么,武藏Ariadust教导院,在暑假之前举行修学旅行的计划表提交给IZUMO的极东教员联盟。然后——』
履行两个字片桐还没说出口,别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葵姐。身着无袖的棉和服,下身搭配着运动式的紧身裤。
「请等一下!等等哦!等了吧!好了等到了!这样就好了,小朋友!就这样把我的问题从龟头听到耳朵仔细思考!」
笨蛋姐突然就对着片桐这么说道。
「听好!?你现在,是坏男人呢。而且是相当不行的男人呢?这是为什么,明白吗?————好了答案是!?什么!?」
●
「诶?」
片桐向前低下了头。
……坏男人……
自己有做什么坏事吗。当然了,既然是敌人的话,一方获得利益另一方会遭到损害。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这么说的吗。但是,对方那胸有成竹的笑容,
『不明白吗!?为什么!?为何WHY!?那是因为你没有去想啊!
好了,认真想想!?我在问什么!?答案位于秘宝馆!未知之门要开启啦库帕啊啊啊啊啊啊啊!!快answer!』
「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啊啦,真的不行呢这孩子!意思什么的自己去创造就好了。你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吗!?』
被人指着断言了。
『真是讨厌呢。你现在可是被面对面提问“你这个男人不行吧?”,但是你却说“疑问不说清楚没法回答”。你懂这意味着什么吗?』
舞娘一笑,表示你真笨。
『你,连自己都没了解清楚,就来和他人外交?』
●
片桐屏住呼吸。要说为什么的话,眼前表示框中的舞娘所说的事情是
「也就是说,要我认识到,自己的交涉是有多差劲,吗……?」
……说实话,根本没空陪他们玩这种游戏。
但是,自己有尊严。
被敌人提问,自己身为年轻一辈却始终不予以回答。其他国家对此会怎样评价,自己只觉得不安。
当然,如果只是被说自己尚不成熟,只是在用柴羽的权势狐假虎威倒也没什么。
但若是,关系到了给柴羽抹黑。
……说放任不成熟的交涉官肆意妄为。
那也就是说,会变成虚荣的交涉官,和傲慢的上司。现在正在进攻六护式法兰西,传出这种风评并不是什么好事。
「唔……」
片桐碎碎念着,如此心想。此刻,必须回答敌人的提问。
但是,问题是存在于在此之前的阶段。也就是,
•AnG:『话说回来,阿桐,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你想到了吗?』
就是这个问题。
毕竟,舞娘只是插了句嘴,对于“我们这边交涉做的很差劲”这件事并没有给出任何提示。所以,
•□□凸:『那,那个,要逆推的话,从她的言行中,找出一些奇怪的地方』
•巨正:『从头到尾都很奇怪啊……』
不刊之论。不过,长泰发了句话。
•剑:『应该是,“秘宝馆”,“库帕啊啊啊啊啊啊啊”最怪了吧』
•□□凸:『——呃?那是?什么?』
•剑:『——呃?啊,啊啊!片桐君不用知道哦!?恩恩!』
•喜 目:『你就这德行……』
但是,福岛插话进来。
•落坠:『嘛,毕竟那是会用巨乳防御的人是也……』
•□□凸:『那是什么啊。长泰和清正也会吗?』
•落坠:『等级上有点差距。啊,不是体积上的,恐怕是质上的。毕竟,曾经她曾把在下的攻击完全反弹了是也』
算是理解了,可怕的对手上到前面来了。
•AnG:『……阿桐已经不行了吗』
•喜目:『结束得意外地快啊……』
•□□凸:『为,为什么擅自给我判出结果了!?听好!?所谓的交涉,可是到最后都不知道谁胜谁负的!』
片桐想着,切忌慌乱。接着,
「——找回初衷——」
嘀咕着,决定就这样做。
●
喜美察觉到片桐看向了这边。
……啊啦,居然变得还挺冷静的嘛。
身旁的浅间似乎也同样明白了。眼神看向这边,准备说什么。
但是,喜美揉着浅间制止了她。
「啊,不,不行啊,在交涉中这样引诱我的话!魅力点在于无胸罩!所谓自由主义呢!」
「国家间的交涉场合你在说什么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揉了一顿之后,喜美把视线投向片桐。
「呐?小朋友~那你接下来要回答的话……一旦失误一次,你就是“不成器的人”了,懂吗?」
『没有问题』
在片桐说道,喜美点了一下头表示那就好,然后又加了一句话,
想着,用(•)这(•)种(•)说(•)法(•)的(•)话(•),又怎么样呢?
「那,听好?」
发问。
「说不定会被说成是,羽柴把“不成器的人”收入了麾下哦?」
这对他们而言很重要的问题。若是这样的问题和自己挂钩了,对方会怎么办呢。
对于这个问题,对方回答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表示这不是羽柴,而是自己的问题,
『——比起虚荣与傲慢,不成器,对我而言更为合适』
要说为什么,
『既然有所不足,只需把不足填上就可以了』
喜美微笑着说着是吗,转向弥托黛拉的方向。
「只要填上就可以了哦?」
「那是可以填上的东西吗!?是那样的吗?智!难道说有这样的术式吗?」
浅间塞住双耳视线偏移,那种术式应该是没有的。
不过,喜美把视线投向片桐。然后,
「那么,对于不成器的你,我就这么说」
喜美眼神微闭,抱起胸部说着。
「答案,应该已经能(•)看(•)到(•)了(•)吧?你到底差在哪个地方?」
●
片桐,因为武藏舞娘的话,身体发颤。
那是寒颤。
但是,不是恐惧。因为看到了超然的,超脱想象的东西而产生的,
……威压……
•剑:『喂,片桐君!没事吧!?一副如果是狗就已经吓尿了的反应啊!是不是被掠走了些什么东西啊!?』
•□□凸:『把我的人权还给我——!!』
然而,威压之后必然伴有的,茫然的心情浸染全身。
……被摆了一套……!
片桐明白自己所拥有的最大武器被封印住了。
“答案应该已经能看到了吧?”,仅仅这一句话,
……身为不成熟、不成器之人的,“不知”与“请教”被封住了。
●
片桐思考着。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解决目的,交涉就是胜利。
所以,只要以不成熟,不成器为理由,最坏的情况,也只要低下头就能步上解决之道。
那是,片桐打算作为最终手段采取的战术。
……自己已经做出了觉悟,不惜到时候为自己的不成熟致歉……。
但是,对方承认了这边的不成熟,却不承认把不成熟作为借口的战术。
肯定,在把自己叫做“不成器的孩子”的时候,自己的战术就已经被对方摸清了。她早已知道自己设计,想要以自己的不成熟和不成器作为最终解决手段。
被封住了。
不成熟已经不能当做武器了。而且,
•黑竹:『但是,这个,从形式上,是片桐君被对方保护了啊』
说的没错。
要说为什么,既然自己还没宣言不成熟,那自己就还处在并非不成熟的状态。
也就是说,自己还不是“不成器的人”。
对方是不是冲这点来的就不知道了。
•剑:『但,但是,这也可以看做是,对面为了不让片桐君逆转,事先打出了预防针不是吗?』
•黑竹:『——那个对手,看起来是会这样做的人吗?』
的确。而且对方带着好似仍在望向这边的微笑,确实说了这话,
……说,真是太好了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确信对方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这句话的意义十分重大。毕竟,如果照刚才那样继续下去,主张自己的不成熟,也会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至此,自己,马后炮地想到。
……把不成熟当做武器,果然太卑鄙了呢。是的吧。
●
•贤姐样:『呼呼,未熟者怎么想?好那边那个眼镜!』
•眼镜:『不是我吧?——那么,就来听听回答吧』
•未熟者:『呼,自己的不成熟,基本上是,自己行动起来的原因呢。因为自身还不成熟,所以必须这么做,之类的,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而且还是,只有在不熟悉现场的时候才能说,我是这样想的。但是——』
•眼镜:『这里就别卖关子了』
•未熟者:『唔……!』
•眼镜:『唔……!这种表现,算什么啊?有意思吗?』
•未熟者:『你、你是无法领会这种愉悦的!』
•眼镜:『你就这样把自己局限起来好了。还有,我觉得直白地说“笑点”也没关系的哦?说什么愉悦,感觉意思有点奇怪』
•未熟者:『混、混蛋……!这个,总之我的意思是』
•眼镜:『意思就是,因为尚不成熟而去请教,这本应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向他人求教知识、修行、经验时候说的话。但是刚才他仅仅是因为自己不知道,仅为了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就打算声称不成熟。
——那不是不成熟。而是因为未成熟造成的,鼠目寸光』
•劳动者:『你们关系真好呢』
•眼睛:『……多谢』
•未熟者:『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
●
片桐,深呼吸了一下。
这样令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忽而,想到了某些事情。
……那个舞娘……。
总觉得和刚才的巫女莫名地像呢。
是气质吗。外表吗。巨乳吗。不,
……不是那些。
是对于自己都抱有同样的兴趣这一点。
自己和刚才的巫女的立场,现在,在面对这位舞娘的时候,截然相反。
刚才,对于没能把自己的状况讲明白的自己,巫女始终保持聆听,不断鹦鹉学舌般地提问进行鼓励和确认。
就因为那样,自己,得以说出了自身的事情。
然后,刚才,隐藏自我提出问题的武藏舞娘,也就是说,
……和刚才的自己一样。
自己没有注意到一点,仅仅是觉得对手很危险,就想要逃跑。于是,
……被完全看破,斩断了这边宣言不成熟的退路。
这即是说对方预估出了这边要说的话,进行了理解。
所以,刚才自己从对手身上感觉到了威压。那也就是说,
「————」
失败了。
这场交涉,失败了。
在交涉当中,束手无措,用尽全力找到的手段还被对方看穿堵了回来。
而且在此之上,这个失败,还挽救了自己。要说为什么,对于这边咄咄相逼,对方明明可以拒绝,却反而送来了最大的提示。
提示。那是,
「答案,对我而言已经能看到了吧?」
对方说了。“答案应该已经能看到了”。
那句话并不单单意味着击溃了这边的不成熟宣言。
自己已经看到答案了。
啊啊,片桐想道。自己被拒绝发言,却被拯救了。
……这就相当于是败北了呢。
但是,片桐在想。应该还能挽回。还有,对于这次自己转变的契机,刚才那位为自己的心境变化给了一个开始的巫女,
……下次对话的时候,我能问问那个人的事情吗。
问了又怎么样,内心想着。或许这只是因为对方认可了自己,听了自己的话,所以下次,想要自己争取到对方的认可。
不过,现在的自己,和刚才的自己不一样。并而,自己改变对交涉的看法的契机也是从巫女那里得到的。
特意将,自己已经成长了,这种事情说给她听也没意义。现在,只要一说话,她应该就会了解到自己已经不同先前了吧。
片桐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把这个交涉从失败中挽回,
为此,片桐想到了。
「……已经,看到的东西」
●
赫莱森,听着片桐的低语抱着箱子,说到:“那么,”
「赫莱森,其实已经给出了十分重要的提示了。对方,是否察觉到了呢。——解答,在节目过后揭晓」
手指向表示框后,全裸说道。
「节目过后不行的吧?」
「呵呵,终于沦落到吐槽役了吗,托利大人」
「刚才那是在挖坑吗!?是故意的吗!?」
「——呼」
赫莱森半眯着眼,无谓地耸耸肩,视线投向片桐。
「好了,你要怎么办呢」
越过喜美的肩头,能够看到话锋所指的片桐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哪里“不好”。那是——』
片桐这么说道。
『——是“检查”这个说法吧』
●
片桐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呼吸。
……说“检查”是不行的。
武藏那边告知“为了修学旅行做的检查”的时候,自己有件事没有说。
「对。那是什么检查,我没有问出来
——这样的话,被说成是理由不清不楚的找茬也无可反驳。会被认为是在用“检查”这个词来含糊其辞」
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那个时候,也可以说是,感受到了作为交涉者的体面。特别是自己可是作为羽柴的代理出任。想要保持一个清爽的形象。
但是,并不该是这样,片桐想道。
刚才和巫女聊天,不就明白了吗。自己的“男子气概”,并非强求而得,也不是逞强而得,
……而是要作为一个男子,做现在的力所能及。
羽柴的代理交涉官。那是,
……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人之所不齿。
所以,片桐说了出来。
武藏的公主抱着的箱子。那是,
「武藏是为了修学旅行而进行了粪便检查了吧!?那个回收箱里写着BIGBEN之类的文字就是证据!——那么,武藏就应该去修学旅行!」
●
喜美双手抱胸,张开微笑着的嘴唇。
「终于说出这个词了呢!?没错就是粪便检查哦!?从早上开始一直努力拉出来,对着试管拉出来了哦——!?」
『对着试管!?』
•浅间:『喜美!喜美!那边要真的信了呀!别扯谎了好不好!』
看向赫莱森那边,正竖着两个大拇指。好像允许继续。
“诶—?”,喜美抱住了因惊愕而发出怪声的浅间和铃。
「大家,都拉出来了吧……?是吧?铃?」
「诶?啊、嗯,嗯?浅间也,是的,吧?」
「啊——!够了,拉出来了啦拉出来了!四月份的时候也做过一次的啊!?」
弥托姿黛拉在一边颇有感受地点着头。
「四月的时候,是啊,那时候……」
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吗。总之,喜美把视线投向了片桐。
「羽柴也好,你也好,十本抢也好,当然,也有在做的吧?」
●
片桐一咽唾沫。
……居然问到自己头上来了啊……!
•剑:『片桐君!片桐君!不可以受她挑衅啊!』
•AnG:『不如说,大家都公开不就好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巨正:『那个?请,请等一下。这个,那个』
意见并没有统一。但是,若是做出否定自己刚才的谴责就会失去效力。
既然如此,片桐想道。
「我拉出来了!其他人的话因为是机密情报任你想象!但是,肯定并没有违反规定!」
●
浅间向着背对这边花枝乱颤地喜美喊叫着。
「喜美!我们的情况也机密起来不就好吗!」
「不如说被小铃铃问了声就自爆的不就是浅间亲吗?」
赫莱森举起了右手的手指示意着这边,不知是什么意思。
只是,喜美面向表示框,这么说道。同时抹着眼角的眼泪。
「那么,我问个事?」
舞娘微笑着,阐述道。
「我们这边有着作为秘密武器的阿黛尔呢?这之前的检查出现了超越人类范畴的结果,所以要重新检查了哦!?这种情况,大家还能一起去修学旅行吗!?」
●
片桐反射性地叫了出来。
「你说的粪便检查的重新检查,并不是所有人的重新检查!是个人的重新检查!」
这是已经知道的情报。
「请不要偷换概念!既然不是所有人重新检查的话,武藏是可以去修学旅行的!」
那么,舞蹈少女说着停止了微笑。
『羽柴的意思是,让阿黛尔别去修学旅行了?』
……糟了!
片桐全身一颤。又一次被事先看穿了。
……是的。
即使有人需要重新检查,赶不上期限,修学旅行也是可以开始的。这种情况的话,就要把需要重新检查的人留在本地,其他的人一起去修学旅行。
这件事,无可奈何。
这边,接下来正打算这么说明。
但是,武藏的舞娘,把互相的试探完全无视,直接指出了我方的意图。而且,她的话外之意应该是,
『……你,是羽柴的代理吧?』
「————」
糟糕,片桐想到。现在,对方要把这边扯进感情论中去。
……说居然不能等需要重新检查的人重新检查完,羽柴真过分……。
不能被套路了。
再说,对方的理论在基础上就有着漏洞。那就是,
「在重新检查之间,是否进行修学旅行是你们决定的!并不是应当由我们决定的事情!」
「真是傻呢你!」
舞蹈少女的笑意更浓了。
「你们和我们,现在是敌人吧?我们在暑假之前无法结束修学旅行的话,就没办法把你们逼到绝路了。所以暑假之前进行修学旅行是必定的。
——但是如果要进行再检查,就不能那样了。」
「那么——」
正当片桐要说出“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这个瞬间,
•黑竹:『等等比较好哦。片桐君,可以的话,最好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哦』
•□□凸:『竹中前辈……!?为什么!?』
•巨正:『现在,我们和毛利、六护式法兰西、关东势力和奥州势力也是敌对状态。
是吧?竹中前辈』
•黑竹:『Tes.没错』
“听好?”只听竹中这么说道。
•黑竹:『现在,武藏的那个人,撒了一把很大的火种。——她们是想说,羽柴,根据不同的情况,在国家的动作上,或许不会因为学生中的个人,予以酌情处理哦,
这意思明白吗?——现在,我们全力进攻毛利,很多方面都是强行实施的,对于同盟国和中立国,也是通过交涉让他们暂时不要与自己敌对,而勉强维持的……』
•□□凸:『……你是说,出于这个内情,武藏在这里埋下了邀请他们的种子?暗示和羽柴结盟并不可能得到酌情理解,所以还不如跟着武藏……?』
•巨正:「贬低羽柴大人和我们的形象,这层意思也很大吧,毕竟武藏那边看起来像是受害者」
当然了,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受害者。但是,
……所谓的形象,可不是只靠事实就能决定的……!
●
•贫从士:『等,等等怎么回事!?在下,完全就是受害者啊!?这是要在全国范围表露自己要重新检查粪便啊,快想想办法啊!』
•俺:『你吃了什么东西啊,阿黛尔』
•贫从士:『没,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配给食物啊!?和大家一样的!但是,因为和对面的狗玩过,可能有毛发之类的东西进到做容器里面去了』
•赫莱子:『不管怎么说阿黛尔大人成为推动世界的关键之一了,哪怕是无职位的人也不可小看啊』
•浅间:『喜美……?之后,会好好教训你的哦?托利君也一样,请做好觉悟?——都不要塞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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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想到了。敌人现在,似乎正在降低自己的形象。但是,
……要酌情处理,让武藏的从士无需重新检查是不可能的。
万一这样做的话,在谈武藏的修学旅行以前,学生的本分就已经没能尽到了。
但是,如果不考虑酌情,羽柴的形象,就会从“刚正不阿”变得“令人寒心”。
当然,想要一举两得是不可能的。可是,
•□□凸:『没关系的。——我们选择不酌情的那边』
•剑:『……没关系吗?那个,故意踩陷阱的选择』
片桐说没关系。因为,
•□□凸:『听好。那个武藏的舞娘说过,我们是敌人。那个几乎就是说,我们之间没必要酌什么情。既然如此,让我们考虑这个的意思是——』
片桐,眉头一竖出声道。
「是在问我们是否有正确认识到自己是敌人」
武藏的舞娘,上前的意义,如今,终于明白了。
高岭之花,是这个意思吧。
……她要我目视前方,正视对手,敢于直言。
所谓的政治,并不是着眼于上方,而是关注这地平在线之各国各邦的。
没错。
现在,敌人变得更明确了,但是也和最初不一样了。现在自己理解到的双方关系,并不仅仅是敌对。
「是在相互理解对方意图和含义的基础上,敌对的关系……」
片桐将自己的意思寄托话语,说道。
「拜托,请让这场交涉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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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嘴角上扬,转向身后。
然后拍了拍站在前方的正纯。
「政治家?对手终于,变成了能和你对话的“敌人”了哦?」
现在,敌人的声音传来。那是在说,
『我们,承认武藏为敌人!不过,在此宣言,现在的敌人仅仅是武藏,其他国保持现在的关系不变!然后——』
片桐说道。
『这与是敌人还是盟友并没有关系。只要校则法还在,学生就请履行学生的义务!若要战争也请在那之后。
——在此要求武藏做出判断,是先让需要重新检查的人进行重新检查,还是先进行修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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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纯,并没有挥开葵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相对地,轻轻地举起右手。然后,葵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右手。
合掌拍响,之后,该说的就是,
「——时间拖得漂亮」
「场子都铺好了,重头戏会大显身手一番吧?」
Jud,正纯回答。
「马上就给你拿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