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是自己
那亦非自己
配点(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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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测量,春天也做过了呢,身在拉上了窗帘的美术室的铃心想。
春天。那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赫莱森还没有加入梅组,但是,
……大家,都会去青雷亭看她。
自己并不清楚这位赫莱森的真伪,然而从她的动作和种种迹象中,自己说不定会“弄清楚”这点,因此就没有前去青雷亭。
因为,万一,确认了她是冒牌货也好,或者觉得就是本人也好,在大家和她相处的场景下,铃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所以,在他把她带回来的时候铃很开心。
同时,也稍稍反省了自己的胆怯
「那、个」
「嘘,铃大人,请不要说话。会干扰到胸部的精确测量的」
赫莱森正从后面往铃身上绕着布尺。她正在,
「呜……!」
测量。不过,又很快变换了布尺的角度,
「是这个角度么……」
「诶?怎、怎么了?」
「不,要是想把铃大人的胸部上下两部水平划分开的话,我正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和位置划分会最为精确」
啊啊,直政出声附和。
「就是说要测上边还是下边的事情啊」
「Jud.,毕竟这身穿制服时难以辨别的凸出确实存在于铃大人身上。我只知道若是喜美大人或浅间大人的最大π径*差不多是在这附近,但像铃大人这样单薄而且还处于发展途中的凸出,说不定还存在着与表面的最大尺寸不同的,内在的,或是就今后发展而言的最大尺寸,我有着如此拙见」【*注:原文御(お)π(パイ)径(けい), おパイ→おっぱい→胸部】
「不、不是、那个」
「以本赫莱森之判断,这对胸部前途无量」
「呵呵呵,赫莱森?那阿黛尔呢?」
赫莱森转头看向了阿黛尔。
看在眼里的浅间和海蒂对阿黛尔发出了「来吧!加油!」之类的鼓舞,然而,
……这种事情加油又能怎样啊……。
但是,赫莱森她,
「咕……」
在片刻之后,静静地点了头。
「自动人偶不能说谎,那么为了不说出残酷的事实要如何是好呢。方法急募中」
「这就已经够残酷了啦!」
有种不能同情叫出声来的阿黛尔的感觉。因此,铃对阿黛尔说道。
「在意的话,就输了哦」
「要是连在意都不在意的话感觉连未来自身都要离我而去了啊—」
嘛嘛,浅间拍了拍阿黛尔的肩膀。同时,弥托姿黛拉测起了浅间的胸围,
「……诶」
弥托姿黛拉的声音让众人停下了动作。
刹那间,成濑就举起了右手。
「别说出口。本来也没有人问,之后发通神文(Mail)告诉我就好」
「妳,妳是想用来干什么!?又要用来画同人志吗!?」
然而这时有人小声笑了起来。是在窗帘拉紧的窗边让喜美测定着的玛丽。她面向众人说道,
「春天的时候也是这么热闹的吗?」
「呵呵,春天的时候妳和赫莱森,还有二代、訚、成实全都不在的呢」
喜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嘛,不过说起春天的时候也是相当热闹的哦?而且还是在三河争乱之时,完成了写作课程之后,圣连为了让我们无法行动才下达的重新身体测量的命令呢」
「说的是呢。说白了,那就是要把大家的武装给没收掉」
没错没错,成濑这样附和着奈特的话。她点了一下头,
「虽然那时和警卫队吵了一架,不过还是我们抓住了主导权呢。——涅申原和四郎次郎得以在图书室开始谈判也是亏了这点」
原来如此,二代首肯道。她一边用猜拳和正纯决定谁先测量,一边说道,
「在下当时由于疲惫不堪而呼呼大睡,这些事情都放在一旁了是也」
「……就在妳呼呼大睡起来的时候我也睡着了呢」
「我的话是在机关部开会,弥托也睡觉去了吗?」
「在和骑士联盟开会哦」
弥托姿黛拉的声音中有些没底气,这是因为她在那之后就和骑士联盟保持了距离吧。
那场三河争乱里,有很多事物都发生了变化。而现在也是一样吧。
喜美说道。
「现在进行着的身体测量是为了弥补在三河中断的那回。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这回赫莱森和二代,玛丽和訚,还有成实就都在了呢」
●
「——所以说,理所当然地过去偷窥一事,托利阁下到底怎么想的是也?」
点藏一边压低身姿在后侧教学楼的墙边移动,一边对跟在后面的托利说道。
时间正是傍晚刚过。向西航行的武藏沐浴在西方照来的阳光中,美术室所在的后楼,刚好被前楼的影子盖住了一部分。
影中是忍术的主场。消去脚步声,消去气息,达到了隐形之境界。后面的笨蛋理解了这一点么,他说道,
「有什么不好嘛—。春天那时第一次和第二次都失败了啊。你也想看玛丽的裸体吧?」
「那自然是想看是也。嗯—……」
「在哼哼些什么呢?」
「托利阁下,玛丽阁下的裸体可不能看哦?」
•俺 :『喂,这家伙,独占欲暴露无遗啊……』
•未熟者:『我觉得你们没这种余裕就是了。毕竟,现在的美术室里聚集着武藏总战力的相当一部分呢。——不过,乌尔基亚加君和西国无双,你们就算妻子被偷窥了也没意见吗?』
•乌 基:『不可能冲着成实去的吧。要是真冲着成实去就动手制止喽。而且,那些东西贫僧已经看过了』
•立花夫:『哈哈,訚她一直毫无破绽,所以这方面是完美无缺的哦。相对的,要是我过去偷窥的话,她反而会产生困惑犹豫起来呢』
自己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他们说了些很正经的话的错觉,这两人果真是相当的异常者是也。
不要紧的吧,心里还在这样不停纠结的时候,点藏就已经来到了美术室前。从这里开始就必须把身体低到窗沿以下了,不过,
「点藏,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Jud.,点藏颔首说道。
「铃阁下乃是强敌是也。也有已经被察觉到了的可能性是也」
确实呢—,就在听见笨蛋这样嘀咕起来的时候。忽然,点藏,注意到了什么。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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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信之正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着自问自答。
父亲所乗的船先一步前往了真田,自己一人留在了外交馆,这就是现在的状况。
为了从真田前往水户领地而借武藏进行移动,因为官方上被如此处理所以并非偷渡。
当下的自己两手空空、无所事事,只能呆坐着消磨时间。
已经来到了武藏,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外交之类的公务在未做准备的现状下无计可施。能做的就只有私人的事情了。
……对了,昨晚那件不了了之的事情。
结婚。
虽然觉得武藏副长,本多•二代是拒绝了自己,但也有碍于场面的可能性吧。要是单独谈谈,好好表达心意的话又会怎样呢,真田•信之如此思索着。
但是,为此来教导院一看,却得知她们正在进行身体测量。根据表示框中的情报来看,本多•二代现在正在美术室里测量身体数据。
从外面往窗帘里看一眼,说不定就能看到更衣中或是测量中的她了。
能看到就好了。
这是偷窥么。
不,这是昨晚告白的继续。自己是为了以防万一,来确认她的想法的,绝对没有其他的邪念。
既然没有邪念,那就不是偷窥。啊啊,对面那个前发长长的女孩子好棒啊,这种事情不能考虑。自己只是按照历史再现,为了讨老婆,来偷窥而……,不,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好嘞」
动员起全部的忍者隐形系忍术,信之出动了。
●
铃坐在椅子上观察着众人的动作。
她察觉到了半径三十米左右范围外出现的接近者。在身体测量中、没有带着音鸣先生的状态下能够察觉到如此地步,这说不定是第一次。
有什么人从墙边靠近了。
察觉到这点的时候,立刻就联想到了可能的人选。
因此刚开始很迷茫。
不说出来、也不要紧的吧。因为,
「托利君、很想看、的吧……?」
是想看谁呢。想来是赫莱森吧。不过他也时常会去浅间神社的泉水偷窥,更衣现场也同样是他的目标。
从过去、来考虑的话、被害者是,
……浅间同学、弥托姿黛拉同学、喜美酱、或是阿政同学吧……。
自己、也包括在内。
所以,想到大家应该共有这一问题,就告诉了她们偷窥的事情。于是,
「真是的,拿他没办法呢」
浅间嘴上说着哎呀呀准备好束缚术式并拿出了弓弥托姿黛拉微笑着拿出了银锁阿黛尔笑容满面地拿出了枪直政拿出了地折朱雀的大型扳手海蒂准备起了申请安慰费的诉讼书二代架好了蜻蜓spare訚从二律空间里拉出了十字炮火成实从虚空中抽出了颚剑奈特与成濑架好了扫帚和笔而赫莱森则是,
「各位,请稍等」
说出此话的她,正处在把悲叹的怠惰和拒绝的强欲和愤怒的闪击放置于美术室的工作台上的状态。她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说道,
「想全部使用的话手臂不太够啊……」
「啊,确实,赫莱森副王的闪击是要用双手射出的呢……」
「赫莱森?这种时候就要跟着感觉选哦?」
真是这么回事吗。不过,
「玛丽同学,……妳不、迎击吗?」
「Jud.,因为我还不太习惯这种时候的做法……。这次就请让我观摩一下好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虽有这种想法,但说不定原本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吧。
只不过,成实把头一偏说出了疑惑,
「虽说也不会少些什么,但靠偷窥去看究竟是哪里有趣呢。——明明得到手后能看到更加不一样的东西」
哦哦……,听到成实的发言的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叹。接着訚也点头说道。
「伊达家副长。请允许我僭越一言,在西班牙,男性寻求女性一事靠的是所谓的“激情”。当然,我想这说法应该仅属于南方的国家」
「Jud.,确实,若是北国的女性就会自然地去用身体温暖从寒冷室外回来的男人呢」
「武家的女性也是如此,伊达家副长。——宗茂大人是位不太在乎这些的男性,因此突发的即兴表达很少,像当下这种情况的趣向我反而有些想要呢」
•贫从士:『真是深奥呢……』
•金丸子:『是不是有必要把古怪和深奥区分一下啊?』
•● 画:『这种画起来很麻烦的啊……』
但把他的偷窥行为告诉喜美之后,
「偷窥是所谓“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呢!”这种,感觉排第一的事情。虽然也存在着色情之类的理由,但要是换个说法的话,我认为看中的应该是“共有了秘密”的这种感觉吧」
「喜美,……但那么做不只是单方面硬来么」
「啊啦?要是还寻求同意就太不解风情了吧?」
所•以•说,喜美这么说着,用手刀把只裹着一件衬衫的浅间的胸部从下往上夹了起来。
瞧啊瞧啊,她一边把浅间的胸部左右来回摇晃着,一边说道
「虽然会像这样大惊小怪地叫几声,但也只不过是,——把想要保密的、却很有自信的、会取悦对方的、觉得让他看看也挺好吧的地方,给男人偷偷瞧一眼而已哦」
玛丽忽然用手指捏住并拉起运动服的胸口处,往里面瞧了一眼。接着两颊通红地对众人露出了微笑,
「——我记下了」
•浅 间:『点藏君,会不会因为幸福槽爆表而患上不感症啊』
•银 狼:『智!智!妳是有在普普通通地生气吧!?』
虽然不是很懂,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然而不经意间,浅间看向了窗帘紧闭的窗户,
「咦……?」
●
二代眼中,浅间忽然就放下了手中的弓。注意到这点的弥托姿黛拉也随之,
「智……?」
招呼了一声,然而,
「啊啦?」
她眉头一皱,同样放下了手中的银锁。
可是二代并不明白她们为何放下了武器。
……哈?
这是什么情况是也。现在难道不是在做一起迎击的准备么。难道这只是战斗准备的演习,实际上并不是要动真格攻击么。
……那样的话,真乃遗憾是也。
「正纯,痴汉不会判作死刑么?」
「虽然我也一直觉得那样比较好,大久保她们也是同样的打算,但法律的修改如果不等到一年后再开始的话,会让武藏的运营难以进行啊」
「原来如此,那么到那时为止,在下必须要守护好正纯的身体是也」
「伽酱!血!血——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成濑阁下,容在下直说,您是患有什么疾病吧……」
「啊啊,嗯……,某种意义上,确实是病呢……」
然而,停下了攻击准备的不只是浅间和弥托姿黛拉。自己侍奉的公主,赫莱森也是一样。她停下了“要用哪个哪个好呢”,这样选择大罪武装的动作,
「铃大人」
「嗯、嗯」
这四人的动作和应答的意义,自己并不是很懂。但是,
「喜美阁下?」
被问到的喜美苦笑着把指甲贴在嘴唇上。
「愚弟他呀」
舞女用手揉起了自己的笑脸。
「——好像相当明确地意识到了我们的事情呢」
在她将此话说出口的瞬间。窗外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了过来。
传出的是肉体碰撞的声音。接着弥托姿黛拉用目光扫过大家,确认了她们都穿着衣服后,
「犯罪者……!」
她用银锁挥开受到冲击的窗户上的窗帘。接着出现在窗外的是,
……不是笨蛋!?
不是他。身体摆成“出”字型撞在窗户上的,是如阿黛尔所喊出的那人,
「——真田总长!」
全员都在这一瞬间沉默着重新架好了武器。
「啊,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这玩意,姑且,算是来宾哦?」
考虑到正纯的发言,众人稍稍手下留情地放出了攻击。
●
点藏见证了,一个人类究竟能受到多少下空中多段连击,他见证了这一事实。
最初命中的,是訚的十字炮火。
邮件用的抹去前端的炮弹击中了信之的胸部上侧,使他的身体向后扬起。接着两根银锁从腋下撞了上去,使他双臂一扬摆成了一副“万岁”的姿势。
随后两柄剑尖削掉的颚剑飞来插入了腋下,直接让他的身体浮空。这时直政的超大扳手的一击又使其进一步上浮。
被打飞到稍远处的信之的身体仍然做出了反应。
毕竟是真田的总长。是想在空中挪动身体,用忍术之类的手段逃跑吧。他像是为了展示全身的力量膨胀起了身体,
……哦哦!
真田的忍者。大概和自己一样不会使用什么特殊的忍术吧。他国的正经系忍者首领,究竟会尝试怎样的逃走手段呢,点藏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接下来的发展。
「宗茂弓,初命中……!」
赫莱森射出的愤怒的闪击命中了信之,他刚刚还动作着的身体像被什么扯住一样在空中展成了一个“大”字。
旁边的托利小声地嘀咕道。
「这一发,直接就瞄着心脏射进去了啊」
被射进去的身体又在空中向后仰倒,四肢松弛了起来。但,
「命中是也」
随着二代的声音,伸缩机构的枪尾石突命中了信之朝向天空的下巴,又一次将其打飞了。就像是要痛打落水狗一样,硬币弹将他的手脚以诱导弹击穿,躯干则是被直线弹命中,
「啊,用惯例的那招吧」
「那就这么干吧玛戈特」
因为后仰而转到了前方的信之的股间,受到了七发集中连射,以此终止了他的回转。
随后,他的身体冲破了前侧教学楼的走廊窗户,狠狠撞上了图书室的外墙。
响起了不错的声音。不过,
「啊,抱、抱歉,来晚了!」
枪从破开的洞里飞了进去,不过阿黛尔阁下,那枪看起来并没有把枪尖处理掉是也。
最后,浅间放出的束缚术式在前侧教学楼的走廊里发出光芒,
「……结束了是也」
死掉会不会更轻松一点是也,在如此感慨的点藏身旁。全裸突然有了动作。
他挠着头往变成了攻击炮口的美术室的窗户里探头看了一眼。
「喂—,妳们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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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森就那么提着愤怒的闪击缓了口气。
她站到了笨蛋身前,浅间和弥托姿黛拉则是在其左右,
「是来偷窥的吗?」
「啊啊,嗯,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嘛,他又说道。
「没想到,有客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就变成这样啦」
听到这句话,赫莱森把头一歪提出了疑问。
「就没有“一起偷窥”的选项吗?那样的话,我觉得不用引起像这样败露给大家的事态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哎呀,我也不是很懂啊。妳看,我的话,最后会像这样堂堂正正直接上的吧?」
「这有啥好骄傲的」
话虽如此,旁边的浅间和喜美等人,也确实都普普通通地点了点头。正纯也,
「你啊,去年游泳的时候也是嘴上一句“哦哟搞错啦!”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更衣室了啊……。你别是真以为那种谎言能管用吧?」
「笨蛋,关键在于有没有借口啊!——啊,怎么了百足女!妳那一脸鄙夷的表情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成实大人,关键在于有没有借口。也有那种,就算谎言也想被骗,或是被骗了反而陷得更深的情况呢」
「点藏就在那里,玛丽妳之后记得和他谈谈哦?」
不过啊,笨蛋又说了一句。赫莱森这边也应和着,
「不过?」
在把头一偏的自己眼前,笨蛋两手抱胸同样歪起头说道。
「至少,不想让陌生的外人看见啊,……差不多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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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托姿黛拉小小吃了一惊。
那是算不上疑问的,感到意外时无法控制的那种感情。
……诶、那个……?——诶!?
该怎么反应才好呢。不过,从后面晃着头发靠近的喜美一把将自己和浅间、赫莱森一起抱住,她向王问道。
「呵呵,愚弟?想看吗?」
「啊,嗯嗯」
……太正直了吧——!
不过,喜美继续说道。
「又不想,让别人看见?」
「啊—……」
全裸挠起了头。
「举例来说啊」
「嗯、嗯嗯」
弥托姿黛拉无意间就和浅间不约而同地附和了一声。接着,王就把头探进窗口看了一眼,面向了玛丽。
「玛丽的话,就有种不能看的感觉啊。那边的百足女也是。妳看,应该是让点藏、还有乌基看的吧?立花妻之类也是吧?差不多就是这么种想法」
……等、等等。
按这理论,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想要看自己这几人的身体。
「托利大人,那也就是说,你想要把浅间大人、弥托姿黛拉大人、喜美大人,还有铃大人和阿黛尔大人娶作妻子吗」
话太直接啦赫莱森!!
但是,笨蛋他“嗯—”地陷入了思考。
这思考花的时间,实际上短得惊人吧。然而弥托姿黛拉转瞬间就冷汗浑身直冒,产生了身体正被蒸煮着一般的感觉。
而这对于被夹在赫莱森另一侧的浅间来说也是同样的吧。
接着,王如此说道。
「能不能娶作妻子啥的,都取决于我的器量和妳的决定吧。因为妳是在我身侧的人啊」
「——Jud.,确实。不过要成了那种状态,之后会很麻烦呢」
赫莱森点头说道。
这一次点头与“麻烦”的意义,弥托姿黛拉都没能理解。
接着赫莱森的目光扫过众人,她开口说道。
「大家听我说。——为了拯救赫莱森,还有,为了取回赫莱森的感情,为了征服世界,托利大人在行动着。可是——」
可是,
「令人困扰的是,托利大人无法一个人做到。而赫莱森也是,无法独自将其完成,只能,拜托托利大人。这样所导致的结果就是……」
导致的结果。它又是什么。
赫莱森如此说道。
「赫莱森和托利大人,大概是把各位的生存方式和人生,转换成了自己的东西吧,我是这样判断的」
●
听到赫莱森的话,正纯忽然想起了两件事。
三方原之战与诺夫哥罗德的战斗。
……那时候——。
义赖拯救了包括笨蛋在内的我们所有人,把未来托付给了我们。
而在诺夫哥罗德,赫莱森发射宗茂弓的时候,她这样说了。
「应该如何去活,如何去死呢……」
「Jud.,正是如此」
赫莱森说道。
「这即是布阵」
赫莱森明确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看着笨蛋,把手放到抱住自己的喜美的手上,
「各位,请支撑着什么也做不到的赫莱森们,带赫莱森们前往想去的地方吧。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然而在另一个角度上,赫莱森和托利大人也是在把自己强加于各位,并将各位占为己有了。各位或许会因为与赫莱森和托利大人走在同样的道路上,所以说出“不要在意”之类的话,但是——」
她用目光扫过大家。
「如果赫莱森和托利大人不在的话,各位大概会以不同的活法去活,以不同的死法去死吧。那说不定会是与赫莱森与托利大人全无交集,仅属于各位自己的东西」
所以,就在赫莱森要说下去的时候。
从外面看进来的全裸这样说道。
「大家是自己喜欢才和我们一起前行的。这我们也懂。
然而与此同时,赫莱森,妳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如果答错了,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吗」
啊,笨蛋答道。因此正纯屏住了呼吸。
……这……。
很重要。
在此之后听到的,大概是自己一行人为了前往下一舞台所必须的话语。
从被托付于身的三方原的败北开始,经历了在再起的诺夫哥罗德看到的生与死之后,
「……要开始,去活着了吧」
「表情别那么死板嘛,正纯」
笨蛋说道。对着在场的大家,笨蛋如此说道。
「——我们去把梦,变成现实吧。从最初到最后,责任和照顾都包在我身上」
●
赫莱森听着笨蛋的话语。
「我会成为王,创建出能够实现大伙梦想的国家。为此,大家要是愿意就来帮忙吧。那样的话就只剩顺利进展的预感啦。不过,我,还有赫莱森也都会有些拖累你们的地方。涅特虽说也是,连浅间都一样。姐姐更是特别如此」
笨蛋从窗户下把忍者拉了起来。
「点藏的话,甚至都被搞得要背负英国这个担子呢。不过点藏,你啊,有比我更靠谱的地方呢」
「那、那是什么是也?」
回答忍者问题的,并非全裸。
而是玛丽。英国王女用手扶住脸颊,
「我的所有责任,都被您背负起来了呢」
「那、那是——」
忍者一时语塞了,然而稍过片刻,他吸了一口气。
「那是为了与玛丽阁下,携手共度未来所必要的事情是也」
「——是」
说着点起头的玛丽的眼角闪起了泪光。
随后,大家的视线都射向了忍者。
「弄哭了……」
「不、不是,现在这个稍稍有些不同是也!」
「你啊,进来也没关系赶紧去和她谈谈吧」
赫莱森瞄了一眼周围,大家都点头同意了。所以接下来就是,忍者打算从窗户进来,被笨蛋一脚踢翻,玛丽将其扶起的一个回合。
流出喜悦泪水的她,和忍者在美术室的角落你来我往交谈了起来,而在这幅光景的另一面。
「托利大人」
哦,看到他这样颔首回应,赫莱森说道。
「左右大家活法的份,托利大人和赫莱森都会背负起责任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我持Welcome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