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况的认知
现状的把握
实况的理解
配点(自知)
●
清正的判断只有一个。
必须闪避敌方炮击。仅此唯一。
毕竟敌方的攻击意识很强烈。投入了在历史悠久的六护式法兰西武神骑士团中,也算是历经最先端战术特化过的人们。再加上王牌级的介入。
而且在至此为止的数个瞬间的往来中,也明白了敌人是不会让自己逃脱的。
如危机感所料,敌军展开了多重的追击。
因此,清正行动了。
最初的炮击。因为是右脚置前而无法放出的Caledfwlch的一击,清正还是释放出来了。
……从敌人眼前的,正下方。
原本清正是想从敌人后方,以削开甲板般的气势发射,但还是没来得及。
从Caledfwlch中射出穿透右脚下方的一击。用这厚重的一击勉强地做出了一个战壕般的避难所。因在匆忙中调整的输出,所以那攻击切实地击穿了甲板的三层装甲。
但是,也正因清正跳到那里面的缘故,让敌人看丢了她。
炮击与枪刺。这类攻击在直线出击时会掩盖住正下方的视野。随着炮击,被轰起的大片瓦片飞在空中的话,敌人便会认为下方不会有人在。而一切也正如清正所预想的一般推行着。
然而,单单是这些布局还不够。
清正做好可能会失去一杆Caledfwlch的心理准备,趁着幕布的遮挡还存在的当下,向背后发出一击。
喷射而出。
趁着敌人收回骑枪的时间点,将Caledfwlch投掷向舰首,来诱导人民的视线。
果然敌军的反应也正如所料。
随之这边也
「去吧」
错身的一击。
敌人扭了下身体,用骑枪横扫向前方。而清正则是一个侧翻,躲开敌方的攻击的同时,
「——Caledfwlch」
击向敌人的右手腕处,以光刃从根源处断绝。
●
福岛用一之谷承受了敌人用展开装甲的直爪袭来的攻击。
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将视野都渲染成白色。
「锵……」
一之谷被弹开。就重量差距而言这也是无可是非的事。
福岛利用一瞬间的反动力,为防止手腕不被带飞而放开了一之谷,跳到半空中。
向着敌人的右侧的空中。左船舷的空中翻跟头而去。
随后,敌人就反应过来了。
敌人所用的武器是右手的贯手*。为了能抓住细小的物品,金属所制的五指指尖被打造的又细又平。(*注:空手道招式,五指并拢以掌刺出攻击眼球或咽喉这模拟较柔软的人体部位)
『……!』
保持着手掌向上的状态而施展的贯手即使是初始速度也促使了白色水汽的产生。
一瞬间,便是抵达而非袭来。如此这般的攻击毫无犹豫的放出。
然而,福岛落下了。借着加速术式”逆落”,展开了回避的动作。
立足之地还是有的。
也就是从摊贩货摊上被打飞到空中的水果。
柑橘类。应季的夏季黄色果实就如此这般的被福岛用做了落脚点。她用脚尖轻点,
「“逆落”……!」
落下。
向着前方,比武神稍微靠前的空中前行,在空中不断下落。
回转身体,
「……!」
福岛做出了判断。在在敌人的手能触及的位置,一直判断着能实现连续回避的落脚点的连接点,判断着路线。
福岛环顾了一下全场。一瞬间环顾苍空,掌握了近距离与远距离的位置关系。在此基础上,捕捉到了空中全部物体的移动方向及速度、重量。
「Tes.……!!」
她在空中飞舞。
接连着,往虚空落下的她的手上接到了一个掉落物。
那是一之谷。
●
武神领悟到敌人再次获得了武装。
能将承受到的力量蕴含其中,再次发射的神格武装,一之谷。
刚才,武神的展开装甲确实击中了一之谷。
对方作为对武神的攻击可能确实有些力不能及。但如果被瞄准关节部位或者致命处就不一样了。
所以武神不得不正视福岛这个敌人。
正视其为行走于苍空,应打败的对手。
然后,武神为了能贯穿福岛,
『——!!』
倾尽全力。
●
在一瞬能被多次区分开来的速度中。
武神与福岛展开了数次高速的过招。
不断跳向空中的福岛借助落下之时的连续累积来维持着速度。并随着不断积蓄来提升速度,飞在空中的头发都有规则的、承直线状伸展开来。
随后追来的武神也并没有放缓自己的动作。
保持着右向前进的全速,使用的也是右手的贯手与腰部的展开装甲。
武神扔出了右边的长炮,但左边的长炮也无法使用。
那是因为福岛一直在右臂所能触及的范围内。
即使如此,福岛也并没有发动攻击。她知晓自己所持的一之谷所内含的能量已经不足了。所以,在空中观测敌人的破绽,探查时机。
『……叮!』
『锵……!』
在各自的互相试探*与位置确认的往来中,武神做出了斩断一切的决断。
(*原文:体捌き。在做柔术或格斗技时,在发出动作前,为了位置确认(身体朝向或距离)而施行的准备动作。)
一度降下速度的武神放任了在其面前空中的福岛。
拉开了距离。
约七米。并非是人类所能伸臂触及的长度。
但那却是身高十二米的重武神所能触及的最大限度的范围。
所以,武神将背上的四枚羽翼击打向背后。强硬的、毅然的在甲板上直线加速前行。
向着位在九米高空中的福岛,一鼓作气的前行。
前行。
身体被从背后推压,因反动力的作用一口气地向前冲去。
利用此项动作,武神将最后的攻击丢向福岛。如同分别之际的离别赠语一般,于错身之时的一击放出,将贯手放出。
不止是肩部,而是将上半身的全部都投入进去的一击。
呈弧线状的、弹性弯曲的全身再现了人体的动作。
伸展。运转关节处钢索的圆筒,
『呜呜……!』
将空中的人影用高速伸出的铁指抓住。
●
福岛重复了步骤。
对着袭来的钢铁贯手,她用视野捕捉住,在空中连续落下。
一昧的闪避是行不通的。
……武神的速度,已经赶超上这边了是也!
仅是闪避的话,就会被卷入手臂所带起的冲击波之中。
而且,跳向内侧的话,必定会被绞进前方的武神的身体里。
但是,跳向外侧的话,肯定又会再次被追上。
……既然如此——。
福岛再次重复步骤。
方法很单调。只要在空中保持着先于武神的位置,
『……然后!』
她用手抓住空中散落的货摊的碎片,置于脚边。
由自己做出下落的着脚点,将其切实地踩住,
「那里是也!」
连续的最后一个着脚点,福岛将其踢飞了出去。
那是武神的贯手。连续下落的脚确实碰到了高速飞来的指尖。紧随其后
「……!」
福岛强力的踢了贯手的指尖一脚,下落而去。
●
……成功了。
福岛确信自己取得了领先武神的位置。
那个场所在于跳出货摊排列的地方。船尾一侧的广场的上空。
离舰桥有三十米的空中位置,福岛抓住了胜利的走势。
距离拉开了。
不过,轮到福岛这边出手了。
敌人加速了,但其全身都向前倾斜着。而且,还是在右臂全力甩向内侧的状态下。虽说脖颈处有肩膀保护着,但敌人的面部素子还是可见的。
攻击的话,就要对着面部攻击。这是对武神攻击的基本战术。
但是,福岛不经意地、看到了一种颜色。
银色。又平又大的物体。那个物体,在自己所瞄准的射线上向这边冲来。
……啥?
感觉到疑惑的心脏停止了动作。但是,那个静止,划分出了生死的界限。
是盾牌。
武神肩膀上接续着的自律驱动盾牌,晃动摇摆,投射出来。
彷佛沿着敌方的贯手的上方行进,仅凭驱动器完成的一发攻击过来了。
福岛看见了。
所以福岛也行动了。
「……呜!!」
一之谷的炮击,朝着飞来的盾牌开火了。
●
冲击力将空气割开,福岛也随之被冲飞。
福岛的炮击,未能就那样直接击中盾牌。
她将因为一之谷的炮击而速度产生变动的铁块,重重地踢了上去铁块,弹开自己。
「……“逆落”!」
福岛向着她卸开冲击力的方向落下。
下落。
福岛的身体在空中后仰,翻转了一圈。
落下的加速过头,变成加速度追过她本人的状态。
不过,回身的动作又刚好使落下的方向正确的转为旋转。
三百六十度的翻转。被控制的身体以半横躺的姿势,向着天空前倾落下。
但是,轨道歪斜了。
她的身体微微地向着船舰的中央、武神的正面方偏去。
这是武神的盾牌所导致的。
贯手的轨道也,带有点钩拳的味道,着内弯的线路袭来的一击,将此一击踢开的福岛也飞往了船舰的中央方向。
然后,武神将炮口对准目标。
并不惧怕福岛的一之谷将能量吸走。因为武神的长炮不仅可以连射,而且即使被反击回来,也有盾牌挡着。再加上,
『那边可没地方让你落脚唷!!』
随着呼叫,武神对准福岛开始了炮击。
三连射。
●
武神,看见了全部的过程。
最初,福岛在空中的回身,他也用视觉素子看到了。
绑起的头发飞起,在摆好的一之谷的后面,锐利的目光向这边投来。
并非是蕴含敌意的目光。
而是战意满满的目光。
在那个目光的正对面。自己与她之间,炮弹炸裂而起。
福岛用一之谷接下了第一发炮弹。
然后冲击的余波将福岛撞飞。
武神的计算能力已经计算出了她被撞飞后的轨道。
随后的两发炮弹中,第二发炮弹也切实地瞄准了福岛的五体。
要问为何,乃是因为她被撞飞的方向,没有地方可以立足。在空中也没有任何的碎片漂浮。为了造成这个局面,武神用贯手与盾牌的接连合作所调整而成的。
因此,她无计可施。
何况,这边也在防备着“逆落”这项加速术。
虽说那个术式并不是能无限制使用的,但那是个能在行进方向中连续下落的术式。假设现在被撞飞到半空的她,向着那个方向连续下落的话会怎样。
武神接下数来的第一发炮弹,就是向着那个方向的追击。
所以,她已经没有可退之路了。
武神加速了。为了一决被撞飞的福岛的命运,瞬间加速了。
『呜呜……』
握住左手边的骑枪,前刺。
想要用骑枪来贯穿福岛。其理由是
『最初的一击,被你吸收了吧……?!』
也就是说有可能用那个,将这边的追击无效化。
为了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武神加速了。
不会放水。追赶着自己刚才的追击,将时机重合,武神执骑枪刺了上去。一边将倾向右前方的右半身拽回,借着将左背上的羽翼摆向前方来追加速度,同时对福岛发动了炮弹和骑枪的攻击。
『——上啊!』
●
所有的攻击全都,抵达对方那里。
成功了,武神的视觉素子在捕捉到那一幕时想到。
但武神的搭乘者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福岛的前行方,竟然出现了着脚点。
是水果及摊贩的碎片。
这不是武神所布置出来的碎片。毕竟在右舷这边,那样的战场破坏已经结束了。而在左舷那边,应该是比这边稍迟些的进行当中。
……既然如此——
在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视觉捕捉到了一朵火花。
在视线的前方,三号舰的圆形舰桥的正面装甲迎来了高速炮弹突击。
那是在左船舷处的武神放出的一击。
其用意可以理解。
为了保证袭向舰桥的射击路线,左船舷的伙伴将中央的货棚队列都射穿了。
其结果,便造成了船尾广场空中货摊碎片的漂浮。
……怎么可能……?
看到敌人、福岛•正则的动作,不用呼吸的武神搭乘者也都屏住了呼吸。
难道她连这种情况也都预想到了吗,不禁如此猜想。
能令他这么猜想的原因还是有的。就在刚才,与这边进行速度的比拼时,福岛确实掌握了周围的全部状况。
以那时的高度而言,肯定她也能看见左舷部分的动向。那么,
『也就是说预想到了吗……?!』
像是响应这个疑惑一般,福岛动了。
踢向空中飞舞的着脚点,从左边闪过武神的炮弹及骑枪。
回避成功。
武神现在一直在用尽全力向左方冲锋。
这动作从左手外侧来看,也能看出左臂与盾牌所作的防御不够。
……用盾牌……!
必须将脸挡住,刚这样想的瞬间。
「下落吧!——一之谷!」
武神的搭乘者承受了,足以将左脸破坏的冲击。
●
清正看见了,右船舷处的战斗结果。
……福岛大人!
心中膨起的感情有欢喜、有安心。但是,战斗还在进行。
与自己作战的武神,右臂断裂。
与福岛作战的武神,左脸破损。
但是,两架武神应该都立即切断了痛觉和信息传递才对。即使右臂断了,也因躯干的管理情报控制是以疑似重量来计算的,会立马作出与两臂健全时同样的机动动作。
武神,尚未失去战斗能力。
所以清正摆好Caledfwlch,追赶向敌人。
趁着武神还未能理解他们的损伤。
……击破!
也因为这个原因,清正大喊道。
「福岛大人!」
在此合二人之力打倒两台武神,作为战果。那才正是
……将福岛大人的愤慨发泄出来的出口……!
为了实现心之所想、所念,清正将Caledfwlch指向了背对着她的武神。
「去吧……!」
「哦呀」
突然,声音传来。
而且是在自己的正面传来。在现在这个正要发起炮击的时刻,Caledfwlch的前方,一个身影站立着。
一个老人。
●
福岛看到了眼前站着的这个身影。
是一个老人。
在她着地、想要追赶武神时的瞬间。
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穿著极东的夏装的男性。
个子很矮,头发很薄,还带着点给人好印象的微笑。但是,
……啥?
突然,福岛有了一种难以对面前的老人锁定眼睛的焦距的感觉。
「——」
急忙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因为汗还是因为紧张的原因,福岛又重新聚了聚两眼的焦点。然后,
「你敏锐嘛」
听到了声音。作为老人来说很有张力的声音。
一个身高很低,留着全发,头戴圆帽的身影。
(総髪:日本最传统的发型之一。室町时代为止的男性普遍的发型。江户时代前期,男性的神官、学者和医师的发型。自江户时代后期在武士间开始流行。也是没有经济实力、无法频繁打理头发的浪人的发型。)
是个跟刚才不一样的老人。但是,
「你还好吗」
虽说声色不同,但是说话方式相同。
看到了他,福岛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自己握着一之谷的手掌,拧尽了全力的这个事实。
福岛想到。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个
……披着人形的怪物是也……!
●
同在胜家面前时的状况相似。福岛想到。
但也不对。胜家自身,有强硬地将自身的气息隐藏在内部的习惯。
但是,面前的老人却并未那么做。
并非表像。而是蕴含于内部的、仅是披着人形容体表象的压倒性的存在。
将其称之为巨大应该不为过吧。
仅仅因其的一个动作,这边就不得不做好,也许会被碾碎的觉悟这般的,不由得令人忧虑到自己的呼吸是否会刺激到对方的存在。令人产生这种念头的存在。
而眼前的正是如此。
不过是因一时兴起,才和这边搭个话罢了。
「殿下是……」
何人,想要如此发问之时。
「吼吼」
老人小声笑了起来。
「站你面前你竟然还能说这些话啊——看起来比起笕和佐助要更明断啊」
然后福岛注意到。老人不知何时手上拿了一把打开的扇子。
……对面的武神竟然没有行动?
明明到刚才为止还在用高速的急驰与加速来与福岛们对战着才对。
随后老人跳了进来、向福岛搭话了。按理来说,武神们也应该已经展开对舰桥的攻击了。
顺利的话,还有可能已经破坏掉了舰桥,向着四号舰方向行进也不为过。
然而武神们停滞了。
不对。
……周围……
福岛将一丝视线留在老人身上,开始了对周围的巡视。
停滞下来了。
无论什么。货摊的碎片或者空中飞舞的水果全都。尘埃、因加速而产生的水蒸气的青烟也是,如同一幅立体的画作一般静止着。
无意间她听到了声音。
「是的」
老人将扇子合上。
随后,有东西消失了。
武神消失了。
两台武神自左右方消去其巨大的身影。如同舞台上的幕帘自两侧向中间闭合一般,银色的敌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而那个消失是在
「那么」
合上扇子,与晃动手腕的动作同时发生。
紧随其后。福岛听到了声音。
「福岛大人!」
福岛所在的右船舷处,面对着船尾的自己的左方,传来了清正的声音。
「这个男人是——」
怪物的身分。那是
「真田的第一特务,加藤•段藏」
●
清正是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对手的。
加藤•段藏。
圣谱记述上,战国时代最强级别的忍者之一。曾侍奉于上杉家族。但在其用其才智恶作剧时,感到恐惧的上杉家族开始了对他的通缉,
……给予上杉家巨大的伤害后,转投身于武田一方么。
流转到真田那里的经历,也是如此吧。
清正虽说与他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他的知识还是有的。其原因是
「加藤•段藏拥有支持上越露西亚一方的历史再现。所以才会进入诺夫哥罗德为市长玛尔法服务吧……?」
「知道的真多啊。是为了进攻诺夫哥罗德做了事先调查吗?那么——」
老人抬了抬嘴角。中等身材的肩上,顶着秃头的他露了个笑脸,
「你应该知道吧?加藤•段藏的别名,幻术使的“飞”加藤」
十分了解。
「战国时代最强的忍者之一。──但是,假幻术之名,却搞些给人带来实害的“戏法”什么的」
「玩乐是很愉快的。是吧?」
说出此话的老人,不知道何时展开了手。
右手的手掌上的是
……我?
人形。有两个头那么大的、用纸做成的纸黏人偶。
在老人、段藏的手上,突然,人形动了起来。用两臂夹着自己的脸颊,向着这边做了个笑脸。然后,
『清殿下!!』
与福岛的话音传来的同时,人偶将自己的头部拽向身体外部。
随后。清正意识到了自己的脖子被斩击了。
●
「清殿下!」
福岛大喊的前方,碎裂的货摊陈列的前方,血沫在空中飘舞。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能肯定的是清正受到了一击。而且,
……正中要害是也?!
但是,还有呼吸声,还有声音。
「真不愧是、十本枪。——也就是说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能直接取你首级吗」
福岛并没有回头。
……这个对手是——。
虽说还不能肯定,但福岛想到。这个敌人,是“不能看”的存在。
所以福岛保持着将视线投往清正那边的状态。随后,
「——我没事」
清正的、平静的话声传来。
不过,位置不对。并不是在刚才的、紧逼老人正对面的位置。而是在原先位置落后数米的地方。
她在受到斩击的瞬间,用Caledfwlch的加速来退后了。
随后她将眼前的Caledfwlch的刀刃竖起。
「竟然以为用人偶游戏就能杀掉人,幻术使也够天真的呢」
清正的脖颈处,仍在流血。不过,她的脖子上结成了淡青色的流体光束,这些流体光速压制着伤口。
「——你来这做什么?我可没有听说过真田有支持毛利什么的」
「个人恩怨而已——我之外的」
福岛听到了段藏的小声回应。
「我在真田,可是被那些自称”没人要”的家伙们,叫一声大老师呢。」
●
清正任凭体温的余温在头部与胸间流淌,皱了皱眉。
正面。老人将扇子抵在嘴边笑道。
「只要说这些──做为相对的理由就足够了吧。」
「是报仇吗?」
不是不是,段藏在扇子后面笑道。
他将扇子抵在额头上,轻敲着自己的头部。那个瞬间。
「妳们——将不必失去的人们逼到了,必须做出觉悟的地方。而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如此做的理由而已。」
他又用扇子敲了下头。
随后,全部都消失了。
段藏、武神、周围停滞的瓦片及碎片全部。
「欸……?」
战斗的痕迹还是有的。
庙会被破坏了。自己的Caledfwlch也是,虽说还剩一杆留在手中,但另一杆却落在了船尾处,与武神的大盾牌一同躺在地上。
而且自己的脖颈也是
「…………」
手上浸染的都是鲜血。
中招了。
「清正殿下!」
听着福岛的声音,清正吸了一口气。
想要为腹部、脚部、尤其是膝盖处增加些力气。然而,
「啊,咣」
没能来得及。因出血过多导致四肢无力,清正一个屁股蹲儿瘫倒了地上。
●
清正感受到了无力感。
也有失血过多的原因。但更是因为刚从紧张中解放出来的放松感。随后,
「……!」
清正抬头看着赶过来的,站在她眼前的福岛。
原本想做个笑脸来着,但看样子起了反作用了。在她的对面,越过船尾处的位置,四号舰处传来了为迎击武神而来的人们的话语声。
撑过去了,可以这样说的现状。
就结果而言,可以说是福岛赢得了这场战争。
但是,清正看向福岛。
俯首的她的表情,保持坐姿姿势的自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垂着眉、想要闭合嘴巴却没能做到的她。只是,握着一之谷的手一直在抖着。
「唔……」
「福岛大人」
清正毫不犹豫的将福岛憋回嘴里的话语说了出来。
「很不甘心呢」
出来迎击武神,本以为成功击破了,却又因新敌人的介入被阻止了。
而且是在对方压倒性的、毫不讲理的力量之下。将武神消去,抹去行迹,消除自身。甚至,
……在我和福岛大人的面前,同时展现了呢……。
是想证明如果是幻术使的话,能做到那种地步很正常吧。
不过,这样看来,结果也不同了。
我们并非是撑过来了。
而是被饶过了一命。
像是为了验证此话的真实性,福岛的头也向前倾去。
她甚至连低头都做不到了,用刘海挡住表情的她说道
「可恶……」
她握着一之谷,像是要把其捏碎一般的握着,大吼。
将愤忾吼出。
至今为止,一直焦急着前进的她,这次停下了脚步,证明了她接受了现状。
张大嘴,在被刘海遮挡的地方流出了泪水,
「啊啊啊啊啊啊••••••!!!」
●
清正听到了福岛的吼叫。
自诺夫哥罗德以来所积蓄的所有,终于于此借着大吼全部倾泻而出。
被击碎、破坏了的庙会的甲板。在如同经历了一番暴风雨的洗礼后的城镇般的残骸上。清正看着福岛吼叫的行为,点了点头。
……终于。
从最初的与水户的相对开始,到如今。
迷茫于究竟是否应该改正败北的自己、是否只要追赶着敌人就行了什么的,这种想法一直环绕心间。
……终于,认知到了呢。
我们还不成熟这件事。
所以,清正说道,
「没关系的」
说出此话的清正感觉到了自己的极限。
到底还是用尽了各种手段啊。清正在内心深处叹了一口气,想想要说什么。
对着刘海之下流着泪水的、将咆哮演变为啜泣的福岛说道
……没关系。
「今后,该轮到我们东山再起的时候了。」
在作出此告知的自己脸上,应该挂着笑容吧。
清正闭上了眼。
如此,感叹着阳光真暖和啊,清正仰面朝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