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彷佛手心相系一般
亦似困人之枷
但重要之物
配点(确信)
●
誾将双臂当作大盾牌撑过了这一击。
是天龙的一记反击。誾她们在最初进行突击的同时,使用了蜻蜓spare的割打和炮击,就在这个瞬间。天龙回敬以高速移动的身体撞击。
当然,誾胳膊的驱动部件全部采取耐冲击的设定。同时耐冲击加护也全部展开了。而且誾除了令身体悬空以外,还使用十字炮火来迎击,连其反冲力都被借来移动了,
……即便如此,还保有此等的威力吗!!
刚这么想到,后背就先撞到了墙上。
她并没有将背部躬起。毕竟如果那样,一旦没能完全承受住冲击的话,背脊的骨头会错位,最糟的情况下甚至会造成骨折。所以以整面背部来分散冲击,最后再将双臂砸到墙上,以此来将残余的力道全部卸到墙壁上去。然而,
「咕……」
肩膀的接合处发出了悲鸣。
由于是义肢,肩膀的接合处前后部份要比肉体还要突起。
先从背部承受撞击之时,如果让那里第一个碰撞到的话,接合部便会错位、歪掉。所以要尽量尝试着是使其能够同时撞击到。
……没想到硬度的不同,影响竟会如此之大!
从硬质部件传到骨骼的震动非常强烈。若在平日里是感受不到的,但当结合部位以超高速度撞击到石壁上时,犹如被锤子敲击到一般的打击之力从双肩向全身扩散开来。
痛痒感传遍全身,使她也不合性情的产生了想吐的感觉。
真是从第一招开始就被肆意蹂躏呢,誾心想到,
「嘠……」
伴随着终于吐出的废气,她从石壁上掉下来。
距离地面有二十米。对于一直在武藏中飞来跑去的来训练的誾而言,并不算高的高度,但她的膝盖颤动,
「——」
她忍耐住了。自己可是西国无双的妻子。即使冷汗直流,眼前模糊无法对焦,但誾还是说了。
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有着应当守护之物。那就是,
「武藏副长。——已撑过敌方的攻击了」
●
「干得漂亮,誾殿下」
说着,二代从誾的臂弯中退出一步。
于是,竖起眉头的誾说道。
「没什么,这不过是对你刚才抱住我的回礼罢了。也就是说——」
誾走上前去。
啊了一声的二代想要去扶誾,但誾以无视了她动作的步调,走上前去。
她不将背倚靠于墙壁。誾只是前进着,每走出一步,眼中的光彩便盛之一分,
「互不相欠了。武藏副长。下次我可就不救你了。——承受了割打之力的敌方为何如今却仍然毫发无伤的原因,希望您能快点找出」
好厉害啊,二代心想。这就是所谓的袭名者吗。还是说,
……非也,这正是立花•誾这个人。
正面。白龙,佐助边让身体滑行边压低了重心,将右前脚朝向这边。他借助尾巴的摇摆来保持平衡的做法,是为了在突击之时能不采用单调的直线轨道,而能甩出弧形的轨道来。
要迎击非常困难。更糟的是,
「——要来了是也!誾殿下!」
●
誾所见到的是爆发的场面。
是白色这一颜色的瞬间爆发和激烈冲撞。其规模巨大已无法用身体撞击一词来形容。
朝着一个方向辗压而来的,力量的爆发。
察觉到无法做出迎击,誾选择了专心于闪避上。
召唤出十字炮火的她,将炮击作为推进器跳向右方。
跟二代分开了。拉开了足够的距离。此想法刚落,大风就在她的左边穿袭而过。
其迅猛之势使誾只能看到白色的风,伴随着无法用风压来形容的大气的压击,自左方穿行而过。
但,龙所释放的并非仅止于速度与风。
……之前的攻击,就是这(、)个(、)!
那将誾她们拍到墙上的一发攻击。誾预感到了,那被她以为看不见的一击的来临。
身体已经承受过一次那种攻击了。胆小这一词汇也变成了名为觉知的判断。
因此,誾通过预测来做出应对。
在小幅度转动身体的同时,使用十字炮火朝右下方跳了过去。
当膝盖接触到土地并滑行的瞬间。什么东西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接着,
「……!!」
风横扫而来,袭向誾的全身。
她被击中了。但并没有被直接命中。刚才的是,
……尾巴吗!
一瞬间确确实实看到了。白色的巨大的鞭子一样的东西,从弯曲状态绷直,同时向前冲了出去。
这个动作,很可能会使得挥出去的尾巴前端,超过白龙的突击。
但是,其用意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将尾巴伸向后面的话,在加速前进之时尾巴就会变成负担,进而拿不出速度来。
所以才要将尾巴挥到前面的同时跳起。最初是借助全身的气力来加速,使得身体浮到空中之后,
……凭借尾巴挥到前方的惯性来施行第二阶段加速……!
怪不得让人看不清。
在超高速移动的同时,还在空中进行再加速什么的,以其巨大的身躯做出这些动作的话,即使将其看穿也毫无意义。对我们来说的高速的移动,于对面而言,
「不过是为了绝对击溃我们,而使出了算得上过火的速度罢了吗……!」
扬声高呼,在被风吹飞的同时,誾采取了动作。
她以十字炮火为推进器,浅浅地在地面上滑行,同时对着从旁经过的白龙所在的方向,
「四角十字!」
打出了三连射。
●
誾的视野内,以炮弹为基准,捕捉到了那个。
白龙的轨迹。
面对作为攻城武装而被制作出来的四角十字的炮弹,敌方采取的行动是,
……闪避……!?
不对。
白龙背对着高速飞去的铁质炮弹,左右移转跳跃,以锯齿状的轨迹穿飞过去。
并不是让炮弹直接越过去。而是从炮弹的空隙中穿过,玩耍、赶超,
『——!』
誾察觉到了敌人下一步的动作。
是白龙甩尾加速的动作。但那不仅仅是为了向前。
而是将他钻过、赶超的炮弹,通过立即的左右跳跃来再次重新超越。
……真是乱来啊……!
但这就是这条龙的攻击方式。使用天龙所拥有的气力发出超高速的大质量突击。
更甚之的是,在精准度也极高的基础上,无论处于进攻与否,都能切实地做出回避动作。
怪物啊。
风压爆发,大厅内轰鸣作响中,白龙刨着地面,打了个拐弯。
在身体转向的同时,将刚刚超过的三发炮弹中,最初的一发咬碎,再歪转脖子来回避剩余的两发。
那时,白龙的身体已经转向了这边。
要来了。刚如此想到的瞬间。从风的对面传来了声音。
「连接吧,——蜻蜓spare!!」
●
夹在誾与龙中间的二代穿过风,跳到了龙的下方。
……割打的一击。这招如何是也!?
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没能产生效果。
本打算从正面直击来抵抗突击,但还是让对方做出了干扰。
对于随后而来的敌人的突击,躲开了其本体的二代又迎来了尾巴的攻击。要是没有誾替自己挡下来的话,她可能已经死了。在承受了如此一击后,下次的尝试,
「从装甲较薄的下方进攻的话,如何!?」
二代大喊之后,流体的飞沫漂浮而上。
这并不是割打的效果。而是攻击被无效化,割打的力量回归为流体被弹飞了。
……这是……!
二代此刻才明白了。对于像蜻蜓切这般能反射出对手的名字并读取的武装,敌人天生便拥有着其对应防御的一种方法。那便是,
「用全身白色的装甲,来照出这边是也吗!」
但颠覆二代这句话的事情发生了。
二代眼中的蜻蜓spare的刀刃处看上去像是有一层光辉环绕。
不是。
发出光辉的不是刃部。而是名为佐助的天龙的白色装甲整体都散发着光辉。
二代知道这种光。
「龙炮!?」
不会吧,二代想到并问及。龙炮难道不应该是从嘴里或者加速器中发出来的吗。
但她得到的回复却十分单纯。
『确实如此』
佐助在摆出作战架势的同时说道。
『吾乃白龙。光龙是也。——全身皆为龙炮的发射器』
稍作停顿之后,龙的全身处爆发出光芒。
成为遗迹的地下长廊因光炮而发出轰鸣。
●
在长廊的上层,弥托姿黛拉被龙炮直接命中了。
……咕……!
即便是流淌着人狼之血的她,在空中也无能为力。不过,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哦!
她一口气地展开数十枚浅间准备的防护障壁,但也全被在一息间击碎开来。
用两条银锁向浅间他们那边延伸而去,使出全力将这个身体拉向那边。但是,
「……!」
即便龙的光炮在防护障壁的作用下有所衰减,但也切实地飞至眼前。那炮击,依然保有将弥托姿黛啦身后两人给卷进来大小。
要被击中了。然而,
「银锁!」
挥动手腕,面对飞来的龙炮的威力,弥托姿黛拉从上往下打出了一击。
在头顶上方。在跳到才藏上方之时,银锁缠绕上了长廊的构造材料。弥托姿黛拉凭借蛮力将其折断打碎后砸向了龙炮。
「……这下如何!?」
虽还达不到能将其阻挡下来的程度。但龙炮在跟质量不小的物体发生接触后,在击碎物体的过程中进一步加剧了衰减与消散。
龙炮还是留有威力的。不过碎裂到如此程度的话,
「喜美!」
回过头去,喜美在那里。
她已经将她音响术式根基的“转机编”给设置了起来。从中传来的是,
「——随风摆动,在过往的宴会上舞动」
是歌声。伴随着舞蹈一同传到了这边,
「即便倾尽全力 也唯要至此」
从龙炮到我们之间,表示框连排立起。那是喜美以歌舞带来的“高岭舞”的防御。而这防御,
「曾几何时 夕阳的彼方 繁星之花盛开」
也传到了这边,与龙炮发生了激烈碰撞。
●
光炮像水一般分碎掉,四散开来。
弥托姿黛拉眼前,映出高岭舞花朵的表示框散裂开来,同时龙炮也被分割开了。
不知趣的那股力量没能触及到这边。
被防御住了。
弥托姿黛拉回身着地。从她背后,
「——流星 编织了 夜幕」
仿佛配合着喜美的歌声一般,一条白线一划而过。
是浅间射出了第二只箭的证据。那是一只箭划出的轨迹。
●
才藏屏住了呼吸。
……好快……!
跟以往的战斗经验不同。以前要想发出对龙族有效的射击的话,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的。
但这也就是说,时代变了。而且就连可以称之为极东历史的神道,都磨炼了战斗类技能的话,
……以前跟我们的战斗,应该也是他们变强的一个理由吧!
圣谱越境队的行动不会留存在记录上。因为他们不存在于历史当中。
但还是以别的形式保留了下来经验。那就是,
『人类的,抵抗手法的进化吗!』
接着,看穿了箭头运行轨迹的才藏动了。发挥出龙的力量。
●
才藏从弥托姿黛拉的视野中消失了。
「————」
放眼能见的,就只有穿过大厅碎裂的天花板,并消失于森林与青空的浅间的箭矢。
接着,第二特务突然叫喊道。
「成实!」
紧接着,第二特务跟伊达家副长采取了行动。
第二特务为了庇护大家,用加速器爆发的流体光做出墙来,伊达家副长叹道,
「真是危险呢」
说完,就从空中拔出连射而来的剑刃,将其水平重迭排列,做出庞大数量的剑盾。
接着,毫无征兆的光芒亮起。
伊达家副长架起的剑刃被斜切碎裂开来,第二特务的加速器的爆发也是,
「……噜!?」
将伸展的双臂收回来后,第二特务在其两臂装甲处发现了游走的斩击痕迹。
伴随着咯吱作响的声音,半龙的装甲也裂开了。
……这是何等程度的切断力啊!?
弥托姿黛拉心生疑问。第二特务退后一步后。于他并排着的伊达家副长说道。
「是那里吧」
她一瞬间扭动手腕,抓起一把还未碎裂的颚剑,就这么直接投了出去。
剑飞了出去。于是,
『噢噢,好险』
长廊中央方向,才藏在那现身了。
以向后仰身躲过颚剑的姿势现身了。
就在这时。弥托姿黛拉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伊达家副长曾在一刹那间将视线投向过这边这件事。
仅是一瞬之间。但从成实的视线当中,弥托姿黛拉感觉到某种意义。那就是,
•乌基:『变得想吃纳豆了……吗』
•不转退:『可怕的是你这答案也不算完全错误呢』
•银狼:『我可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哦?』
但是,没时间了。才藏已经摆好了架势,向着前方、她们这边倾斜着身体。
他要发起突击了。在这一瞬间。伊达家副长说道。
•不转退:『跟前天晚上一样哦』
诶?在疑惑的弥托姿黛拉的背后,浅间还没有将下一只箭矢搭到弓上。对面也是有所长进的。会趁着浅间的射击间隔来发动进攻。
要来了。才藏朝向这边晃动着身体,
『上了』
在跑上前来的同时,龙的身影消失了。
又变成了不可见的存在。
●
才藏边消去自身的身影,边看向敌人。
巫女还没准备好下一发炮击。这也就表示此刻,对面还未做好迎击的准备。
但对面还是有着应对方法的。
也就是箭矢。
将巫女的箭矢不与弓搭配,而是将其当作直接投掷的枪来使用。
当然,以人类的气力,就连人狼的力量也很难能与发射而出的箭矢的一击匹敌。因此,她们使用箭也不是注重贯穿性能的,而是,
……扩散型……!
仔细想想也是当然啦,才藏想到。
这是一个能很明显看出,敌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隐形术,的战术。
即便看不到他了,但他作为龙的巨大身躯并不会消失。就算使用隐形术式消除了脚步声什么的,但存在本身也不会消失。
所以要使用扩散型的攻击形成对面的攻击。
如果是禊祓的力量,就能够破除这边的隐形。对方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
因此正是此刻,在跳着舞的同时,舞女用右手的手指将箭捏了起来。将明明有些重量的那东西轻描淡写的、如同袋子一般的旋转挥甩,
「——夕阳 消失了」
朝着才藏这边的胸部,
「山顶 富饶」
投了过来。
就在这个瞬间。才藏在完全消除自身身影的状态下采取了动作。
●
弥托姿黛拉感知到了敌人的存在。
即使有从浅间那里得到的情报,也有了大概的把握,但她还是对此没有自信。
毕竟敌方很强大,还拥有着实力。一着不慎便全军覆没也有可能。
所以为了能确证自己的感知,弥托姿黛拉看向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是铃。她笔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给人一种她在紧张的感觉。
然后另一人便是,
……我王。
视线相汇。这或许只是个巧合,正当弥托姿黛拉如此心想时。
王旁边的公主也将视线投向这边。
她察觉到后。随之她点了点头,作出一个将右手大拇指朝向下方的动作。
“去干掉他吧”在脑内用她的声音播放出这句话还真是有病啊。所以弥托姿黛拉采取了行动。
为了自己的胜利,做起确证的准备。
紧接着,四散的箭矢在空中爆发了。
●
咆哮声响起。
成实看到了,在她正前方的空间,显现出来的黑龙的全身。
巨龙被扩散箭的力量击中了。
只不过,没有被直接命中。而是被轻微地削过左前肩而已。但是,
……打中了!?
成实心怀疑问。然而,才藏只是摇头,甩掉了几片黑色装甲,说道。
『真危险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成实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根据自己的判断,不应该会成为这种局面的。
……不是应该没打中吗……!?
成实对自己自问到。
然而,仿佛要把这边的疑问挤走一般,才藏放低重心摆好架势。
上了。就在这个瞬间。
浅间神社代表打出了完全吻合时机的一发续击。
第三枚贯通弹。
但是,伴随着轰鸣声被释放而出的闪光,
『——!』
正在此刻,才藏消去了其身影。向前晃动着身体的龙以突击的动作在虚空中消去了身影。
如同一切都咬合上了的动作。面对这一发展,成实她,
……危险呢。
一口气拔出八把颚剑,想要强行介入其中。
将身体前倾,向义足中注入热量,
「等一下,成实」
突然,半龙来到了她的左边。他指着我们的脚下,
「你是正确的。——拥有和你相同确信的人,正在请求协助」
成实看到了。确实看到了前方龙的身影消去、箭矢消失于空中的光景。而此刻来到成实脚下的是,
……银锁!
他的声音听起来仿若从天而降一般。
「为迷失的狼提供一下帮助也未尝不可。——阿门(AMEN)」
●
无可探知的才藏向着敌方跳了过去。
他将手置于地面,促膝于胸前,向前疾奔。
其目标是正面的、为寻找着消失的龙,而将视线游走于上方的女人们的咽喉。
首先是狼。然后是舞者。最后是巫女。
还真敢给我下手啊。
没错,”真的”敢下手啊。
在八百年跟四百年前。
八百年前,我们的王跟亲信们,仅在一晚之间就被全灭了。
听说那时候,率领敌军前线的正是以樱花图案为点缀的弓箭手巫女、舞者以及以异族的骑士们为基础的人类那边的集团。
那时连我难以相信,王他们竟会败给那种不确切的、随处可见的家伙们。但如果王都被他们打败的话,侍奉王的龙属的败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所以我跟佐助他们离开了主力部队,一直压制着伊太利亚的南部。
期予着能在今后创建出龙属的时代,跟残党氏族们的联手着。
然后,就在四百年前遭遇到了那件事情。
那件把我们与残存的氏族们一齐,在一晚之间就毁灭了的事情。
重奏统合争乱之后,才得知了事实。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明悟到了事实。
虽然也有佐助的意思在内,但决定住在此地的我们,听到了袭击者们的由来。
当时处于袭击者核心的人物。提到这一话题时,人们是如此形容的。
那是巫女的装扮吧。
神道势力跟极东的战斗集团。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在重奏神州的欧洲。在处于十三世纪这一时代,不可能有的战斗力。
于我们来说,从何处而来、并消失无踪的圣谱越境队的真实身份便是这些。
其他各地似乎是以其他神社的代表为核心的。特别是装备剑改造之装甲的巫女,其战斗力极高,听说残党氏族中大半的主力都是被她消灭了。
而来到我们所在地的,便是樱花。仅此而已。
但是,这样的家伙们,连龙族得避其锋芒、如有神助的家伙们就是圣谱越境队的真正身份。并且,
……呜呜……!
因为不可探知,所以才藏也没有发出声响。
开始了狩猎敌人。
●
龙飞奔而起。
八百年前在未能拥有对决机会的情况下,失去了王。
四百年前对突然到访的袭击,只能撤退。
所以这次是第一次能展开将问候包含在内的正规战斗。也正因此,
……一决胜负……!
如此想到,并冲了出去。这时的才藏在视野的左边确认到了那个东西。
是剑刃。
是狼手中所持的锁链,从位于左方的伊达家副长那里获得的。共计六柄。
仅依靠这些是不能阻止住龙的突击。不过,
……不会吧……!?
用自己那野兽的眼睛平扫全局后,才藏在其视野中央捕捉到了她。和后方的两人不同的是,面向他的银狼并没有看向上方,而是闭上了双眼。
『……』
才藏倒吸了一口气,但并没有惊愕。
才藏想到。这既是后续,也是始初。
是四百年前那场战斗的后续,也是初次的相对。
这么想着,才藏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攻击。
倾尽所有来狩猎。
●
洞穴里的人们都看到了弥托姿黛拉那的火花四溅。
不是金铁相击的结果。
毕竟眼前连对手都没有。
那只是,彷佛于弥托姿黛拉的个人舞台,她摇摆着身体,挥动着手臂和锁链,
「……!」
银狼快速地连续投掷着颚剑。随之,在剑下落之处不断迸射出火花跟闪光。
声音高昂、几多积聚,最终,
「——若要奔跑 身心激昂」
乘着喜美的歌声,提升了速度。
狼的周围出现,了多个高岭舞的盾。
「心的边界 炽热似海浪」
盾一味地碎裂开来,弥托姿黛拉也放弃了挥动颚剑。就这么运用着被对方、虚空中的敌人所弹起的反作用力,弥托姿黛拉她,
「流星坠落 向空无一人的 花园」
狼在火花之中,以连续攻击及,身体的律动,舞了起来。
●
……这是搞什么啊……
正纯老实地如此想到。真是莫名其妙。
此刻,闭着眼睛的弥托姿黛拉在鸣响不断的金属撞击声、闪光和火花当中舞动着。
转动双臂、扭转身体,将这些动作全部都作为加速的材料,借此将剑刃甩向对方。
她时而将剑从手指发射而出,或是以锁链挥舞而出,然后,
……被弹开……!
但狼不能容忍剑被弹飞。彷佛将撑开的咬牙再次阖上一搬,捕捉着空中飞舞的剑刃,仍旧紧闭双眼的她仿若在寻求什么一般,
「——!!」
逼上前去。一步一步切实地,然后,
「要追加了哦,水户领主!」
伊达家副长向狼投去了四把剑。那四把剑朝向她所卷起的火花与闪光的前进方向飞去,但一旦进入那个范围之内,
「消失了?」
不是。
声响和火花突然成倍增加。接着,弥托姿黛拉的身体也连续做出前倾、直立及左右晃动的动作,
「噜」
能看到她在瞬间用突然出击的指尖在空中抓住了剑柄。
但正纯的肉眼也就只能辨识到这种程度了。
相对地,她能辨识出了其他的东西。
那是敌人的刀刃。
在空中划出巨大弧形的是数十只同时发出的镰形光刃。
每只光刃长达二十米。
它是由流体组成的。本身很稀薄,甚至都不知道它能不能发光,但处于过热状态的它如今却散发着黄色的光辉。
那就是敌人的主要武器。
但是,看着此刻弥托姿黛拉自己也开始和不可视的刀刃接战,正纯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弥托姿黛拉能看到它们啊……?」
明明速度都快到肉眼难以辨识了。而能将其洞察出来的理由则是,
「因为涅特鼻子很灵敏嘛」
笨蛋含笑解释道。
「是因为在我跟赫莱森被砍到时,将我们的血啊什么的沾到对方身上了吧。——她就靠那个看破人家都小动作。啊,该说是闻到吧」
「笨蛋,气味的传播怎么可能会比攻击还快……?」
对疑问作出了回答的人并不是笨蛋。
而是向井。她合并双膝坐在阿黛尔的机动装甲的头上说道。
「是气味,乘着风,及周围的大气,暴露了,敌人」
所以,铃接着说道。
「此刻,弥托,姿黛,拉。——正被托利君,和赫莱,森的味道,包围着」
●
弥托姿黛拉沉醉在这气味之中。
于昨晚跟前天晚上,在膝枕和肘枕的距离下,得以充分嗅到的王的气味。从睡息中侵染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使自己即使到了中午也难以从中清醒,但这对其本人说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仅仅只是让她抱有人狼特有的背德感而已。
不过,有超越那个的东西来了。
那是血。
是王跟公主的血。
是自初中以来未能近身闻到的,王的血。是在缔结王跟骑士的主从关系时伴随着眼泪一同记忆下来的气味。
仍会愚蠢的流下泪水的自己果然与之前毫无两样。
不管王说什么,不管公主说什么,这一切都是跨下海口要保护王,这个自己的过失。
所以,决定了,要用王的血来获胜。
用因骑士的疏忽而流出的王的鲜血来一雪前耻。
曾经意味着誓言与泪水的鲜血。而这次要献给王代表胜利的血。然后,
……来了哦……!
敌人的攻击。在其初期的行动及连续进攻中,敌人身上所沾染到的那轻微的王的气味,来了。
如同用扇子呼扇一样,细微的、但正因如此才使感官变得敏锐起来的气味,抚摸着我的脸颊及身体,梳过我的头发。
好痒。
越是铿锵交击,王的气味就越能从对手的光刃和风中飘来,触碰到我。
将夜晚安眠时所嗅到的气味作为记忆,而血的浓厚度便成为实体,能在其上勾勒感受出血肉的形态。
这浓厚的血肉的气味连同着记忆,一起拥抱着我的全身起舞。
令人沉醉。
她想要立刻解开衣领,让它从胸口触摸向身体。抚摸着喉咙,让气味从嘴唇缠绕到喉咙深处,玩弄着牙齿的内侧和舌头。
但气味的浓度还不够,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所以,
「……就这种程度吗!?」
弥托姿黛拉就这么闭着眼睛喊叫道。舞动着,挥动身体将剑投掷出去的同时说道。
「给我再打得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