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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上 第四章『直面夜天之人』

人的行动是他人的行动

将此区分为敌我的话

会有什么开始呢

配点 (一下冷一下热)

胁坂•安治喜欢夜空。

……澄净的空气尤其惹人喜爱。

在白天飞翔,城市上空难免会有炊烟和冶金的烟尘,流体运作而产生的烟雾还会影响机壳帚的机能。即使是在森林上空,也会有很多花粉和其他灰尘之类碍事的东西。若是因此提升飞行高度,燃料费又会随之飙升。所以——

「——Tes.! 过了晚上十点出发最好呢!」

话音出自巴黎的外缘。东边城墙之上。

巴黎的内部正在进行祭典,其中的战胜之祭即将迎来最高潮。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正是喧闹的时候。但与寻常的祭典不同,在路边及广场跳着舞的人影却寥寥无几。

虽然人们都心情高涨,但到底还是耐不住疲惫。

而就在巴黎的居民们沉浸在祭典中的时候,有一些人采取了别的行动。

就是她们,羽柴阵营的人。

在胁坂的视野中,身着M.H.R.R.和P.A.Oda制服的身影对着正在谈话中的巴黎的人们举起了手,然后离开小摊。也另有好几个从祭典的薪火附近站起来的人影——

「就此别过了——接下来就是正式在三十年战争当中碰头了」

“Tes.”——这声回应是从留在巴黎的人影中发出的。

「这才是应有的状态*。今晚——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我们这儿的全裸所说的逢魔之时呀」

「我们是恶魔还是什么吗」(*注:正常来说神罗跟法国这段时间应该是要彼此对立才对,能够在一起开派对纯属偶然)

「当然了。P.A.Oda的家伙们在旧派圈看来根本就和恶魔没啥区别啊,M.H.R.R.的人也不过就是乡下的蛮族罢了」

「真能说啊,农民王国」

“要干吗?” 双方都抡起了手臂。在上方看着这些的胁坂——

……要是事情变得麻烦的话就阻止他们吧。

——用炮击来。得接上这句也是挺无奈的。为了不惹出更多的事来可管不了那么多。

然而下方的人们却突地沉下肩膀。继而轻轻举起了手——

「——这里已经“结束”了啊」

「是啊——接下来就是正式在三十年战争当中碰头了」

「这才是应有的状态」

「等一下!这不是开始循环了吗!!」

「察觉到循环的是你而不是美少女,想要吃摊贩上的肉的我是不会从这循环世界出去的」

「虽然我也想这样,但是快过来!——前往安土的运输准备已经做好了!」

“没错没错”咕哝着的胁坂将展开了的机壳帚竖起,继而望向南方。

远处,众多的光点在黑暗中纷乱地闪烁。将人员送回安土的输送准备业已告毕。

‧黑 竹:『那么—、大家,听好了哦。总之先把燃料和材料之类的抛在一边。现在加紧启程才是当务之急』

‧6  :『…………』

‧口口凸:『怎么了吗,蜂须贺?不接话』

‧AnG:『啊,小六吗?虽然还想再体验一下祭典,但玄武不是重量级的吗。必须要尽快装上运输舰中才行,所以要早退了』

‧口口凸:『那、那么,我去祭典中买点什么好了』

‧剑  :『真的吗!』

‧落 坠:『啊,三支生姜味的猪肉串烧也拜托了是也』

‧黑 竹:『姐姐我想要姜饼配野莓果酱呢—』

‧喜 目:『白葡萄酒,特上,让安治带来』

‧巨 正:『大家,稍微安分一点。这不是在给片桐君添麻烦吗——一人一样哦』

‧口口凸:『这样有什么区别啊……!啊,蜂须贺,有巴黎的三角旗哦!上面印着在空中升起的太阳王!』

‧6  :『呸』

‧口口凸:『被、被狠狠地鄙夷了……!!』

阿桐为什么沉迷自我解说了呢,胁坂不禁心忖。

而就当胁坂看着通神的时候,福岛和清正从通向城壁的楼梯处走来。全身上下都裹扎着绷带及符纸的福岛开口道:

「胁坂殿下,此行负责我等的运送,委实不胜感激是也」

「嗯嗯、那把感谢揣在心里就好了哦—?」

“另外”,清正露出苦笑,看向这边的装备。

机壳帚“黑姬”上装着外挂的燃料槽。虽说一般是给配属在运输舰上的机动壳使用的,但要是有这个的话,无需补给就能一路保持全速赶到佐久间的中继舰。

此外尚还捎带着要递去关东解放组那里的货物。

「这个是刚刚嘉明大人要求的葡萄酒。我已经要片桐君赊在你的账上了」

「清p意外的严格啊—……」

总之,按计划安治要先行一步赶回关东。然而——

「因为有小喜目在等着,所以我也想快点回去,但是庆长之役—……」

“是呢”,清正的苦笑变得更浓了。

「毕竟在圣谱记述里,胁坂大人可是吃了好大一场败仗呀……」

“Tes.Tes.”福岛看见胁坂抱着手臂、一脸满足笑着点头。

……明明事关自己的败北,胁坂殿下还是不为所动啊……。

也许这就是我行我素吧。

「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安治深追敌人结果遭到反击,做了个木筏拼命地撑着回去呀、这种不得了的野外求生生活什么的,话虽如此也是安至原来的梗*做的就是了(*注“原来的梗”是说历史上的胁坂安治)」

「还是不要说什么原来的梗这种话比较好哦?」

“好啦好啦”,胁坂将手前后招了招,然后她说道:

「好像还因此被猴大姊狠狠骂了一顿,不过这也相当不错呢」

胁坂的眼睛弯成弓型,露齿而笑。

「——要是因为过度爱护而没有被期待的话,就不会被骂了呢」

「……胁坂殿下着实胆识过人是也……」

「因为啊,若是解释得当的话赢了也没问题呢。安治可没有被说“给我输掉”就老老实实地输掉的打算呀。你看,这方面跟三世西班牙一样」

她说道。

「如果常常乐观向前的话就能找到解释的方法了,就连帮助我的人都会出现呢」

所以,

「难道说安治,在这方面跟大家不一样?」

对于对方的发问,福岛陷入了思考。

思考着,然后跟清正视线交汇后,她点了点头。

对方也在考虑同样的事情。如此确信之后——

「……在下也好,清殿下也好,其他人也罢大概都是同样的是也」

这么说道。

「若是不向前看、并且要是认为应做之事不是通往更好未来的必经之路的话,就无论如何都做不下去了是也」

「是福倒思虑太多了啦—」

是这样吗。

……不,也许正是如此。

在胁坂看来就是这样。虽说福岛自己对此如何作想还要另当别论,但……

「在下会记着的是也」

若是自己也因自身的思绪陷入苦恼的话,只要回想起现在胁坂所说的话就好了。

这时——

「哎呀哎呀,福岛大人,在跟我互争胜负的时候也能这么率直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关于这方面,自己的思考稍微有些变化——」

刚说完,福岛忽然想起来了。

跟段藏战斗的时候。

象征自己的恐惧及胆怯而以幻术出现在眼前的她。想来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天真罢,而那时出现的幻象则是——

……清殿下啊。

也就是说——

「————」

福岛不禁想道:在下是想要对清殿下撒娇吗?

清正察觉到站在自己旁边的福岛突然停止了动作。

……哎呀?

福岛不知不觉地立正,话说到一半就静了下来。

「——」

清正在无言中,摒住了呼吸。

……到底怎么了?

那副遍布创痕的身体。

巴黎街道的灯光从偏斜下方照过来,黯淡地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似乎发热了,通红一片。

「福岛大人?」

「何、何事是也?」

「是不是由于受了伤开始发热了呢?」

「啊啊,毕竟福倒被华丽地干掉了呢。缓过一口气的话,紧张状态平复后一下子就发热了呢」

“也是呢”,清正想要仔细看看福岛的脸。这时——

「——唔」

福岛逃开了这边的视线,向左背过了脸。

相对的,清正“嗯?”地一声歪过脑袋,

「福岛大人,请让我看看您的脸」

清正弯下腰,试图窥觑她背过去的脸。而福岛则——

「…………」

反而向右背过了脸。

……哎呀哎呀。

清正难以把握这其中的意义,于是将弯着的上半身向右侧探去。而接着——

「————」

福岛这次则是向左背过了脸。

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清正不禁想到。仿佛就是在逃避训斥一般,这不像是平常的福岛会有的举动。

清正心想,这也许是真的发烧了吧。

福岛是十本枪的头号战力,也兼任队长一职。若是因为发烧而在庆长之战中无法出场的话肯定会带来许多问题。

也许不应该在这里寻根问底吧,清正暗暗想道。

「我知道了,福岛大人」

……也必须顾及到她那强烈的责任感呢。

就算想要扳正一下福岛的这种“钻牛角尖的天性”也无从下手。不过可以的话希望向这边撒一下娇,为他缓解一下心情就是了——

「请您自己尽可能地做好身体健康状况的管理哦?」

「Te、Tes.……!」

也许福岛打算看向这边吧,但她却低着头不对上自己的视线。

虽然不是被无视了,可也没有看这边。

「福岛大人?」

像这般发问后,结果却又被一下子躲开。反复了两、三次之后,旁边的胁坂也小声嘟哝起来。

「福倒,你做了什么会被骂的事吗?」

「没、没有,没有这回事是也?」

但是福岛还是不看向这边。

“嗯—”清正没有刻意止住自嗓子中迸出的疑问的叹声。毕竟她也想让对方好好地回视自己。

就在刚刚——虽然说不上刚刚就是了——在同安利的战斗中,自己被生拉硬拽般救了出来。就结果而言是输了,但福岛的复活也好,被抱起来带走的这份心绪激荡也罢,都称得上是好事。

如果负伤了,只要向清正说一下的话——

……就还能够再次帮助她。

清正将手放在福岛的脸颊上催促她看过来。

这是预读了福岛的反应后作出的动作。她并没有被躲开,

「福岛大人?」

看着面对伸出手的自己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福岛,清正苦笑着说道:

「战斗真是辛苦了呢」

福岛发现自己是因为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想法才发热。

被触碰的事。

被搭话的事。

并且最重要的是开始意识到了清正的存在。

真是害臊。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福岛泄露了内心无端的混乱,不复她一贯冷静的风度,全然一副狼狈的模样。

但是从刚才开始,福岛的心中就有着什么在撩拨她。在适才与加藤•段藏的战斗中,足以被称作是自己的恐惧与胆怯的根源之物,却在引诱着自己——“已经不用战斗了吧?”——像这般诱使福岛肆无忌惮地去撒娇、休憩……

其外形即是清正。

在福岛的心中,自己想要对其撒娇、可以从她身上获得安宁的人就是清正。

然后那个时候,福岛是怎么做的呢。

……承认了自己是恐惧和胆怯的是也。

福岛所做的事,就是承认了自己想要撒娇和休息的心情。

具体上来说就是拥抱自己的恐惧与胆怯将其留在自己心中。

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如果要将在幻术中见到的事物与现实重叠的话——

……在下,想要拥抱清正殿下是也……?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福岛想要这么做,或许正是因为有着想要这么做的对象,幻术才将其表现了出来。

但是,这里却有一个问题。

「福岛大人?」

笑着向自己搭话的她并不知道幻术中的事。

虽然那个时候幻术中的自己能够拥抱清正,但在现实中,尚还不知道她能否接受自己。

「……唔」

真是头痛。

自己恐怕在幻术之中,为了醒过来而玷污了清正。

现在在眼前切实存在着的清正有着选择被谁拥抱的权利。但自己却无视了这点,在安全的想象之中对她恣意妄为。

事到如今,段藏的幻术反倒更令人觉得痛彻骨髓。

……不对,这不是段藏殿下的责任,而是在下的不中用。

只是,由于意识到了这点,福岛无法面对清正了。

眼前存在的她的一切都跟幻术中所见到的无比相似。

被恣意糟践的她毫不知情地对自己笑脸相向。

她完全信赖着自己。

明明自己玷污了她。

到底该如何是好。

要是原原本本地将幻术中发生的事说出来的话,肯定会遭至她的轻蔑。对于全然没有这种念头的清正来说,这委实是唐突过了头的话题。

而福岛自己现在又自私的想到。

……要是在现实中拥抱清殿下的话,到底会如何是也。

在那个幻术中所得到的安心感和察知到的真心,到底能不能够得到呢。

现在的话,眼前的她就在能够触及的距离和位置。

一想到这里,身体就几乎要动起来了——

「——」

福岛从清正的视线中逃开。如果四目相交或是看到身体的话。说不定身体就会兀自行动起来。若是发展成那样,就算是福岛也能明白两人至今为止的关系亦将会随之变质。

实在是叫人苦恼,福岛心想。

感受着清正轻抚自己面颊的那只手,除却喜悦之外、某种单方面的感情也在随之滋长。请不要再用这种天真无邪的态度欺负自己了。

也许清正在以她自己的方式担心和挂虑这边吧,但方向错了。

如果现在,她与福岛看到同样的东西的话,那么福岛应该就能全部接受,包含被这只手抚摸的行为和其他一切了。

但现在只是像在诱惑着自己。

「福岛大人」

话音传入耳中。内容却不再是“发烧了吗”或是“真是奇怪”之类的琐碎,而是——

「——让您受累了」

福岛提振起因迷惑而消沉下去的意识。

不能这样是也──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即使在这里分析确认自己的思念也是没有意义的。自己的思考无法传递给眼前的、现实中的清正。

并且清正还在挂念着自己。

从她说的是“让您受累了”,而不是“刚才您辛苦了”这点便可看的出来

……啊。

与幻术中的清正不同,现实中的她“不会让人停下来”,同时也谙知我们的现状。

而且,她们的战斗也还在进行。从现在开始将不得不前往关东、奔赴庆长之役的战场。

至此,福岛才堪堪意识到:抚摸自己脸颊的清正的手十分冰冷。

她那通透的冰冷却不坚硬,反而非常柔软。

要是这手是温暖的话,就会感觉更加柔软更加舒服吧。

……不,说不定清正殿下天生就是寒冷体质是也……。

虽然没有问过,但问这是要干嘛。但这情况下就永远无法触摸清正温暖的手了。这应该是最重大的问题吧。只是——

「————」

在下确实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是也。察觉到了自己对至今为止在身旁的人抱有什么想法。

这从未经历过的体验虽然委实令人苦恼又无法习惯,但清正到底还是为她提供了能够逃避的场所。

「确实,有些累了是也」

虽然不敢对上视线,但还是能够点点头的。

要是可以的话还想握住她的手使其安心,但如果对方因为吓了一跳而抽开手的话,福岛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么样。

因此福岛低下头去,却没有直接离开。

福岛向前半步,致使清正弯着的手臂无法再够到自己的面颊。

「许许多多事不胜感激是也」

这样就行了吗。搞不懂。

真是的。撑过跟段藏的战斗,还以为稍微变强了一点,自己却还是颟顸不堪。

肯定、数分钟后——要是那样做就好了,要是这么说就好了——会这样苦恼起来吧。

但自己现在这样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在下先行稍事休息是也」

尽力挤出笑容地说着,福岛离开了清正。

福岛确信面前的清正正在露出微笑。揣着因这个想象而产生的负罪感,福岛飞身跃下城墙。跃了。

要去的地方是城墙之外。

巴黎之外。在至今为止还曾是战场的地方,羽柴势力的运输舰已经着陆。

这十几艘运输舰,会把大家送往安土。

福岛朝着舰群飞跃而去。

清正看着向城墙之外奔去的福岛。

之所以能够看到避开护城河远去的背影,是由于装饰在头发上青色羽毛发出的光芒。

虽然没法确认,但那个青光仿佛就像是在守护着福岛一样。所以——

「没问题呢」

「诶?安治觉得似乎相当有问题就是了?」

「也许是太疲倦了吧。或许是发生了许许多多事而无法自己整理了吧」

「不如说是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而寻找掩饰方法一样」

确实,清正点点头。

自己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啊—、搞砸了……、什么的,就像这种恍然意识到失态的时候一样呢」

「在安治发生这种状况的时候,小喜目会特意佯作出无事发生一样的模样」

也就是说,只要放着不管就行了吧。但是——

「虽然安治是爽快派的,但福倒似乎没有习惯呢—」

「只要过段时间就会冷静下来了哦」

是吗?胁坂微笑着看向这边。

「——明明还把福倒打到了下面去*」(注:指六中清正跟福岛对练时清正把福岛打下航空舰的那段)

「那、那只是双方都有些不小心而已」

而且,

「只是因为觉得如果是福岛大人的话一定没有问题,所以才会出手的」

「那就没问题呢」

「对我们来说,可没有什么不行的」

「明明是场败仗?」

「那是因为对方太优秀了——并不是因为我们行事不力」

清正说完环顾起巴黎的灯火,继而将目光投向在夜色中排列着的运输舰及浮在远方黑暗之中的安土的灯光。

「大家都是不行的啊」

「清p的、这个、乐观向前真是耀眼啊—」

在这么说着的时候、表示框出现在了胁坂的脸旁。是出发前的倒数。

「——哦哟,要是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

「啊,胁坂大人,那边就拜托你们了。我们这边多少也会采取一些行动……但最终还是要看武藏的判断呢」

在说完的瞬间。

巴黎传来了声音。

……惊叹?

空中的什么惹得起了民众说是欢声也好、惊声也罢的响动。

有风自身旁掠过。清正抬头仰望夜空,却只见疾驰着的身影裹挟着风一并向东方飞去。那是——

「群龙伯恩哈德……!」

胁坂盯着向东振翅而去的青黑色龙影,嘟哝道:

「不愧是六护式法兰西的太阳全裸呢——正中猴大姊的软肋呢」

「与其说是故意找碴,嘛,就六护式法兰西而言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呢,毕竟他们想要在三十年战争中达成自身的霸道。既然已经宣言要以此为目标前进——」

「我们这边,成成这些人也要去吧?那边的现场」

‧成成成:『Tes.、可以的话想要尽快进行构成信息的修复……』

‧6  :『片桐、将所有在安土上待机的副舰的处理系统全都联动上三成的修复工程——信息方面由你来管辖。“安土”有人管理的话也更好办。所以由你担当』

‧口口凸:『Tes.!我这边会尽快准备!虽然这么说,物理器材的管理我也不是很熟悉,所以请“安土”小姐那边做出必要的准备。我这边会相应地发出许可』

在周围的人能够坐下缓过一口气之前,文系的人们似乎又开始忙了起来。

看着他们,胁坂开始行动了。

「——到半途为止,试着追一下群龙吧」

「对先行的敌方的动向进行侦察,这个主意不错呢」

清正看着胁坂骑上垂直立着的“黑姬”,这么想到。

……世界仍然在变化呢。

就像是明明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却还留有课题一样。

「改派、还有……关东那边也是,到底会如何变化呢。

当然,就算我们在这里输了,但世界仍由我们这边掌握着主导权」

「由于跟M.H.R.R.联合的缘故,P.A.Oda自不用提,哈布斯堡家的大半以及旧派和圣联都在掌握之中嘛—」

“那么”,清正说道。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需要有人尽到相应的义务。那么,武藏和六护式法兰西,会是哪一边呢」

「……无论哪一边都不同路哦。对向着关东的清p你们和武藏」

“Tes.”在这样应和的同时,在巴黎的东方展开的运输舰群响起了驱动系统运转的轰鸣声。

产生假象海洋,灯光开始点亮。

要行动起来。

胁坂也要乘上这个潮流,向着下个战场,向着变化之地。

「先走一步!」

撕破空气,魔女抟空而起。像是追着龙一样,一口气垂直上升的那个身影一瞬间就在夜空中消失了。

以连视线都追不上的加速,徒余下声音的残渣后便消失在东方。

那是朝阳升起的方向。

清正将视线朝向胁坂前进的方向,旋即嘟哝道:

「到底会怎么样呢。——世界会变化还是停滞,到底是那一边呢」

「那么、武藏到底会怎么行动,真是期待呢」

声音乘着自南方而来的夜风而去。

在夜晚的高空中缓慢移动的毛利的外交舰上。对于适才的发言,又一个声音接续上来。其内容是——

「公主大人,‘武藏一定会行动——’您有着这样的信心吗?」

「到底是不是虚荣之后再说,Mouri-01。——我也差不多到了要把那种玩意儿丢掉的时候了」

辉元双脚与肩同宽地站着,武藏的巨影正面收入视野之中,她同时开口说道:

「——明明就要暑假了,世界却还在慌张个不停呢。

别说考完试后的领取成绩的时间了,感觉就像是期末考试的中途一样嘛」

「正是想要避免挂红的时候呢,公主大人」

“Tes.”辉元说着张开双臂。

像是在回应这个动作一般,他国的外交舰自左右并列在了眼前。

最上、伊达、上杉、还有因为进入了灭亡的程序而没有用灯光点亮国徽的北条,以及其他诸国。

就外交的布阵而言,这是至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了。

「呐、Mouri-01,我这种像是把外交舰全都罗列眼前的感觉,是虚荣吗?」

「这不是虚荣而是自恋——公主大人,要是舍弃虚荣的话,请尽快习惯这种差异」

“Tes.”辉元笑着回答,接着又用力地合拍起双手。脆音乍然作响。接着她又分开双手,将其叉在腰间,直直地盯着正面的巨舰。

「不管怎样,现在要开始收尾了——关东解放,然后是向外界的开拓。请好好参与进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所期望的未来哦,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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